Episode 215:「迟早过年」· 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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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 我是香香 欢迎收听迟早更新的第 215 期这也是 2025 以色列舌年迟早过年的第二期今天是大年初一 首先在这里祝大家舌年大吉给各位拜年了上期节目开头提过 但我还是想再啰嗦一下今年冬天我们俩都特别的忙因为照顾孩子时间被切割的特别细碎所以今年的迟早过年

虽然说还是如约而至但是呢会比往年的短一点那今年的主题是身边的自然我们希望通过这期期节目来跟大家一起发现那些怎么说就是曾经被我们忽视的事物或者说那些不曾被我们体验过的角度吧对就是让熟悉的事物变得新鲜让新鲜的事物变得熟悉对吧那么今天要介绍的是鸟那这期节目

其实可能是今年吃到过年里面最难的了对你来说是对因为我是一个国鸟人嘛相信听众朋友们都知道所以对我而言值得介绍的鸟数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从何开始从何说起呢

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从理查德韦瑟利的这本《飞鸟奇缘》谈起这本书的原文标题是《Brush with Birds》首先我想问大家或者大家可以想想看除了上学时的美术课你在毕业以后走出校园以后还有没有认真地去画过一件身边的东西

我觉得大多数人跟我一样应该是没有就有这个时间精力和心思对或者你就想不到干这个事对吧如果你的回答是没有而你又对自然有兴趣那么这本《分娘奇缘》就值得一读

它是一本图册和散文的综合体吧可以这么说然后韦瑟利是一位杰出的野生动物画家他来自澳大利亚那么他从非洲的大草原到南极的冰天雪地从他的故乡澳大利亚的这种灌木丛再到北美洲的森林北美洲的沙漠他都去一一探访并且画了许多当地的这个鸟种

我其实读过不少官僚的文章但是从一个画家的视角出发我觉得很有意思这是我第一次读到类似的内容什么叫画家的视角呢是说构图啊光线啊色彩这些东西吗你说的这些当然是画家的这个视角但这不是我想说的这个画家的视角你刚才说那些维瑟利有说到但他还说了另外一点是他引用毕加索的话他说绘画是盲人的职业

画家画下的不是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而是心中所感是从所见之物中感受到的那些东西

这是画家干的事而韦瑟利正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工作他的画作不仅仅是自然的一种怎么说呢从三维变成二维的一种物理在线而是他通过画笔去捕捉去呈现了鸟类在他记忆当中留下的那些烙印那些认知这是所谓的画家的视角就是用图像去感受用图像去记忆再用图像去表现听上去有点像什么印象派自然绘画

类似这种感觉那比方说如果现在让你去画一只如果窗外现在有只这个乌冬在那蹦来蹦去的你要把它画下来你会怎么办先拍张照片就对因为它一直在动嘛你没法就观察到这些细节所以就比较省事的办法就拍张照片是许多画家也是这么想的那所以他们就非常的依赖摄影嘛就是把摄影作为绘画创作的一种参考来源

这种做法当然是很快捷很方便而且可以高效生产出一些市场化的作品但是维瑟利的创作方法是非常不一样的他从来不依靠照片他都是通过亲身的观察和素描去积累灵感这点可能是受他的导师们所影响的他之前那些艺术家都很反对以照片为基础进行绘画创作

就是他们觉得画作不应该止步止步于是什么不应该满足于我把什么东西画出来大家觉得哇真像而应该去追问为什么

艺术应该为被描述的那个对象去提供一些 insights 要讲出他背后的那些故事或者是要传递一个观点这一点对我来说就是跟博物会画给我的印象就还挺不一样的然后维瑟利在书里面引用了一位银旗匠人的话我印象非常深他是这么说的

画一只乌鸦不是为了让它看起来像乌鸦而是为了捕捉乌鸦的气质你想想洞穴壁画里那些奔跑的人他们看起来或许不像人类的真实形象但他们奔跑的姿态却生动得令人震撼再想想中国传统绘画中的流水尽管它看起来并不像真正的水却自然地流露出深远的动感这种表达是摄影无法企及的

可能摄影师会不同意我觉得在韦瑟利看来就依赖照片进行创作可能是对画家的这种艺术感知力会造成损害那照片作为媒介它将画家跟绘画对象隔离开来就诱发出一种视觉上的你可以说是惰性吧那如果只是对着照片临摹那绘画过程就会随之变得机械化就会变成一种就可以说是复制的技术活

是这如果说只是尽可能的去精确再现照片中的这个形象这种你刚才说的惰性我觉得它不只会削弱画家对于画家的这种明锐的观察力它也会损害刚才我说到的通过记忆去作画的能力通过图像去记忆这种能力然后就会影响画家本身的这个表达

然后最终你这个画作就是就是照片的一个平面复制品对吧那你再怎么画你也比不过一张照片来的更写真对吧对你这个创作意义是什么对而且你仔细一想你既然已经有照片了对吧那再临摹一张这张照片的话就就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因为你画的再精妙其实也没有办法跟这个照片相比是那这本书里面比起那些精美的完成品我觉得我更喜欢那些素描嗯

书里说如果时间允许韦瑟利他会画上几百张素描这个数量非常令人震惊然后会从中挑选出四五张最能体现表现对象气质的作品进一步去刻画细节气质在观讲当中真的非常重要是你刚才说那些素描素描确实非常有趣而且它在书里面出现了很多关于素描这本书里面有一段话我特别喜欢它是这么说的

素描是最能传达主题精神的部分在那些简单的线条间我找到了运动的节奏和瞬间的真实然而随着画作的完成我与最初的观察之间的距离也渐渐拉开那些转瞬即逝的特质不可避免的开始消散我觉得这个很有趣就是随着画作的完成某一些因为我以为

是一种距离逐渐接近的过程对啊你通过绘画对这个对象有了更多的了解对但是对韦斯利来说每次绘画感觉是一种同时向外又向内的过程嗯

对吧就是他真的是相信绘画的意义是超越表面的复制是往里走走入到生命的核心那一方面是走入到被画那个对象鸟的这个生命的核心那种你刚才说的气质对吧另一方面也是我该怎么说好像是针对自己的嗯

是因为你最终呈现的是通过你的眼睛看到的世界通过你的大脑留下了一个印象再通过你的手呈现出来其实你作为一个媒介你说出的东西就会不可避免地带有你的看法然后以及会带有一种你对于自然的微妙自然的神秘的一种独特的解读

我觉得在这本书里面韦瑟利的作品就好像是一扇一扇的窗我们通过他的画作然后背影向鸟类世界背后那种我觉得可以说是文字难以言说的感受这种感受我在日常的观角当中也会经常会出现因为我不会画画所以我可能试图用文字去把它给表现出来

那韦瑟利是一个非常技术的画家所以他可以通过画笔我其实还挺挺羡慕这一点的嗯啊通过这种方式去把它表现出来嗯

我觉得这些作品它们不仅仅是画作也是维瑟利跟自然之间某种深刻对话的一个记录你这就让我想起之前有一期迟早过年里面我们是找这个中国鸟类观察手册的主编之一刘洋刘大来做过一期访谈然后那个手册里面不都是手绘的图片吗但是他说虽然有点反直觉其实绘画比摄影更能真实的反映一只鸟这个我印象特别深是是是

当然了除了精美的这个画作图片这本书似乎也有一点韦瑟利的自传色彩他学了许多在野外观鸟冒险的故事另外印象比较深的是南极的部分他主要琢磨的是阿德利企鹅我们之前去南极的时候也看到过对吧非常可爱是又可爱又臭

当然我们那时候还没有开始观鸟完全没有注意原来漏掉了那么多有趣的细节其实也就是看那个热闹那么现在读呢好像跟着他又经历了一遍其实我之前读王子坤的那本冰雪海的时候那本书的副标题叫做南极科考沿线所见海鸟与海兽我读这本书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感受嗯

而且我还要再提一点就是这本书的译者著部分非常棒那一般的译者著它会提供一些翻译层面的信息但是这本书的译者也就是朱磊朱博士也就是恰恰小报第四期和第七期的嘉宾

他除了在翻译上做出了一些说明还给了一些很细致的鸟类学层面的说明就比方说在一幅插图的注解里面我记得他说多数红冠灰凤头鹦鹉都是左撇子然后朱博士就给这则注解又加了一个注解就给注解又加了一个注解就解释说这是动物对身体某一侧的使用偏好的现象就怕你不懂我觉得非常的贴心是的

我虽然毫无美术训练但是我其实一直都对画画有点兴趣尤其是对于画鸟这件事情之前买了约翰劳斯的那本《鸟类绘画》的第一堂课我想试试看但是那本书我感觉更多是什么技术技法上面的一些探讨教授让我觉得要把鸟画画还真是挺麻烦的还不如拍张照算了但是看了这本书呢

再次让我想试试看动笔去画一只鸟其实你也不是没画过吗像之前那个恰恰小豹想要做 logo 的时候就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个鸟就是你画的吗是不过就是对着照片临摹的是但那次绘画让我觉得其实我是对鸟很不熟悉的就哪怕乌冬这么常见的鸟要是不看着照片

我也其实很难回忆起各种各样的细节就算再普通的鸟比方说麻雀我现在也很难在头脑里面浮现出一个准确的图像麻雀的头部身体脚等等这方面是什么颜色是什么构成它的那些外观的细节就是什么样的我几乎没有对他们的图像记忆

我觉得可能也跟我们观察它的这个方式有关系因为不画画所以不会以一个画者的角度去观察它们所以遗漏了那些重要的细节或许在新的一年里面我不知道就有这个机会去野外写写生画画看也不一定要去野外哪怕是在小区里面对吧就是在家里通过窗口应该就能够找到不错的鸟模特

当然甚至也不一定要画鸟身边的所有东西其实我觉得都可以尝试着用绘画的方式去重新认识一次是的

好了那今天这期节目就到这里吧您刚刚收听的是迟早更新的第 215 期这是一档探讨科技商业设计和生活之间混沌关系的播客节目在每年春节就会像现在这样变身成一档日更的读书节目是的我们鼓励您与我们进行交流我们的电子邮箱是 embraceatwearewants.com 欢迎您到迟早更新的网站上面去查看我们为每期节目准备的延伸阅读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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