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18:「迟早过年」· 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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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是任宁,欢迎收听迟早更新的第 218 期这也是 2025 以色舌年的迟早过年的第五期今天是大年初四了

还是在这里先祝各位春节假期愉快那今年的迟早过年主题是身边的自然期期节目来跟大家一起发现那些曾经被我们忽视的事物或者那些不曾被我们体验过的角度是的那么昨天聊完水里的东西今天回到陆地上今天要来谈的主题呢如这个标题所示大家都看到了是树

那么就是我手头的这本怎样观察一棵树这本书有两位作者分别是负责文字部分的南希胡格和负责摄影的罗伯特·卢埃林这本书翻开来呢就是一句卢梭的话那你看我来给大家念一下吧嗯

大部分自然现象是我们毕生无法见到的我们所能看到的自然之美只是我们愿意欣赏的那一部分分毫不差人们只能看到自己关心的事物说得特别好那么这本书呢就是把我们所能看到的自然之美给扩展开去然后他给了我们许多的例子来如何观察树这样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

南希霍格是一位非常棒的自然写作者而罗伯特·罗埃林就负责摄影的这一位他的方式很特别他是用软件把一个物体以不同焦点拍摄的 8 到 45 张照片给拼接起来形成了非常清晰锐利的图像

就是说他张图像是非常就像跟画一样对吧他没有一个地方是虚的特别的清楚而且他在拍摄的时候用着白色的这个背景所以呢就张这本书里面的照片就更加有那种手绘的感觉我觉得如果你随机采访一个人啊然后问他怎样观察一棵树估计会让人就很摸不着头脑就你下意识的会觉得那还能怎么观察呢不就这么看看呗

是树因为它很常见所以大家都觉得说第一是没什么可看的对吧第二是它一般也比较高大

又是静止的不像是观鸟你能看鸟飞来飞去密室打架什么的树又不动然后虽然有些巨大的古树会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但它更多的像是一座纪念碑对吧它震撼但是缺乏生气就比较无聊嘛是当然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树是有生命的但问题在于它的发展太渐进太缓慢了就人用肉眼是很难去观察很难去感知的是

那的确这本书里面也说就是我们在观察树的时候往往只用了一种镜头就是广角镜头你就会把树看成是一个整体这底下是一根树干上面是一团树叶就这么个样子如果你这样去观察的确能发现的东西不多对就好像我们在画树的时候通常都是一个树干然后上面就是随便用蜡笔或者水彩其他的颜料涂抹成一团绿色这就代表一棵树对

但是这种无法观察无法感知难以去这个发现有趣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因为你没有用对方法如果你去观察树的这个包芽花朵果实这些生长速度相对快的部位你就会发现树的变化太多太快了在这本书的序言里面南希霍格就写摄影师卢艾林跟他说说后院里的变化让他完全跟不上变化实在太快了

我相信在看了这本书以后没有人会觉得看树是一件无聊的事情嗯那等一下我们录完节目可以就去小区里面走走看了去看看树这个树倒是很多但是你一下楼就碰到叫不上的树怎么办呢是要先用手机软件识别出来吗就你得你得先知道这些树叫什么吗嗯

知道如果你本来就知道当然是更好的对吧你也可以用手机去识别现在有很多 app 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这本书里面南希胡格他有一个看法他说就是不要让记忆树的名称成为你看树的障碍因为说实话你上来这个叫杨树那个榆树那个蓝树对吧那其实尤其在冬天很多树都落了叶子看上去都差不多你

一方面这些数如果你没有一些日常的花时间的话其实很难去记第二是说也许这些字眼对你来说是比较陌生的就像看俄罗斯小说一样对反而会构成一种门槛那么胡格的看法就是说不要让记忆术的名称这件事情这个任务成为你看书的障碍你可以分不清余数杨数华数张数没关系的你可以自己给它命名什么叫自己给它命名

就你给它起名字对吧但你起名字要有道理就你要根据这棵树的特征给它起名字比方说现在冬天那叶子掉光了的树就显然就不够具体对吧因为很多都是叶子掉光了的树那么叶子基本掉光了但是还留着一些什么的树这个可能也还不够具体到底留着什么呢

那叶子基本掉光了但是上面还留着一些中间有两颗黑种子的圆形薄片的树就好很多但这名字很长你是说卵树吗对卵树对对对家附近还挺多卵树的但你可以不管它叫卵树你可以管它叫做双黄荷包蛋树

对这个名字到你一说我就知道在讲谁对那周围的是一圈蛋白对吧然后中间很小很小的是两颗黑色的蛋黄那它有了名字就跟其他树区别开了你可以不管它叫蓝树管它叫双黄荷包蛋树你但是你下次见到的时候就会留意哎这个双黄荷包蛋树它是小区里面春天最先长叶子的树呢还是最后呢它的不同朝向的树枝长叶子的顺序是什么样的它

它什么时候开花它的花是什么样子什么气味的有没有动物在跟它发生关系在跟它互动这个荷包蛋是怎么长出来的是怎么一步步变成这个样子它的种子发芽是什么样子等等有许多的问题许多的现象可以去探究可以去观察然后南西护国他的建议就是说可以长时间的去观察一棵树的同一个部分

它的叶片的舒展它的花朵的成熟绽放它的包牙的膨大这些其实都是一天一个样的所谓养小日日清其实看书也可以日日清的以及呢为了看的更多我们可以向下看而不是向上看向下看什么呢就是看地上就是跟你在沙滩上捡贝壳那样你去寻找从树上掉下来的那些落叶啊果实啊种子啊断枝啊

胡格说这些不是树木垃圾而是散落的树木的信息因为很多时候这些部分原本是在非常高的地方你肉眼看不清手也碰不到但是等它落到地上你捡起来你就有机会可以细细打量了书里有一段话我就写得很好你帮我念一下吧总的来说最有助于增进对树木的理解提高对树木的审美能力的三件事就是接触接触再接触

这种接触可以是仅仅用眼睛去看但我在全身心投入时学得最快触摸树木 拥抱树木甚至如果可能的话爬上去拥抱树木被当作一种不良行为我感到很遗憾因为这是一种很好的与树建立联系的方式用双臂环绕树木 贴紧它皮肤与树皮相贴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方式能这样深切地感受树木的庞大和坚实

如果这棵树高大健壮你可以试着把它推倒是的使出你的浑身力气把树推倒

可能理智上你知道你无法撼动它丰豪但对于这种拼尽全力却毫无反应的感受会让你深深地记住树木是何等强健这也是观察树木力量的最佳方式之一大家回头可以找个大树去推推看皮肤汉大树对对对很有趣这本书除了提供了能帮助读者看到更多东西的观察行为和方法之外而且它还给了十个例子

也就是他找了十种树木来展示他的那些观察和分析的方法看了以后让我觉得以前其实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这十种树里面有一种叫做一球玄陵木也叫做美国梧桐它跟上海法作界很多的那种法国梧桐是亲戚看这本书对于一球玄陵木的观察我忽然意识到以前

忽视了一个事情就是你每年都能看到法国巫童那个果子挂在枝头对吧然后到了一定的时候它会变成毛绒绒的一堆在路边环卫公园去扫但是我从来不知道法国巫童的花究竟是什么样的你这么一说到底确就你有果子那肯定也有花嘛对薛力谋不但开花而且他的花还挺好看的

不过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是美国人所以虽然他们故意已经挑了日常的书但是这十种书里面大部分都是美国的书对于中国的读者比较陌生但是这里面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银杏银杏是大街小巷都能看到而且就是在全国分布还挺广的就像我们小区里面也有很多虽然它很广它很普通但是这本书它上来就说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银杏是会有游动的精子的

我们在中学时候都学过大多数的现代植物包括贝子植物和大多数的螺子植物都通过花粉管来输送精子完成受精对吧然而银性的受精过程跟它们存在一个关键的区别就是银性的精子是游动而其他那些植物的精子是非运动性的不会动

银杏的花粉也会产生花粉管然后花粉管会负责把两个精子运送到胚珠的一个受精部位它管它叫受粉室这个地方这一点跟其他植物是类似的但是不同的是呢银杏的花粉管它不会像大多数植物那样直接把精子输送到卵细胞直接递到它面前而是它会把精子释放到胚珠里面的这个液体腔里然后那个精子呢它就有很多的边毛它能够游向胚珠里面那个卵细胞的一个入口

然后当中的一个会进入卵细胞跟它结合这一刻受精就完成了阴性的新生命就开始萌芽

在大多数的现代种子植物当中花粉管直接把非运动性的精子输送到卵细胞里面受精的全过程完全是由花粉管完成的不需要由精子主动来移动这种方式其实被认为是更高效的适应你要从演化的角度来看的话它可能是更先进的更现代的

尤其是在干燥环境当中因为它完全摆脱了对水或者液体介质的依赖我们知道生物的演化方向一个是从水生到路生我们现在还可以看到一些蕨类或者说藻类它就是单纯的它就是必须要依靠水才能完成繁殖的过程而我们都知道银杏是活化石它的游动的精子

也就是植物演化过程当中的一种原始特征这种特征它跟刚才说到的苔藓也好蕨类也好这些早期的陆生植物的生殖方式是很相似的但是它不需要依赖外部的水源了虽然说它在胚珠里面还保留了一个液体环境它的精子还是能够游动但是除了灵性之外还有游动精子的木本植物也就只有苏铁了苏铁也是一种作物化石

这本书里面还提到了一个 YouTube 上面的视频上次我们一起看就里面就有这个银杏精子游动的场景非常有意思然后我印象很深的是那个视频的标题叫做 The Sea in the Seed 翻译过来就是种子里的大海那说的其实就是这个配珠里面的液体环境是这个标题其实很棒如果从种子开始其实银杏需要很久才能够成熟它需要 20 到 35 年我记得

然后我们不是经常看到路边这种稀稀的银杏树也挂在很多果吗这种其实是嫁接的一个产物

这种其实是一个千差的产物对然后就你刚刚说那些它都挂着细细的果这个果其实是要打一个引号因为对我们知道这个银杏它的种子是裸露的嘛只有一层肉质的外皮啊它跟李子啊桃子这样子的就是种子欠在成熟的脂肪壁里的果实它其实不一样的嗯是的其实不是真正的果实嗯

这本书里说原意上一般会选择雄性银性的这个枝条来前插因为它的这个果实有种臭味它形容好像是叫什么来着臭脚还是什么的对是一股臭脚丫子味之类的味道所以会选择这个雄树因为雄树不会结果

打印好的果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产生花粉我发现好像国内的园艺银杏似乎是词数比较多好像满街都是词数都是词的到了季节以后人行道上地上满地都是果子还会有人去捡回来炒来吃的但其实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这些细细的银杏树它的树形不太好看这本书里面其实也有一个相关的描述你来帮我念一下吧

幼年的银杏树让我觉得有些笨拙好像青春期的男孩一样不知道该把风掌的胳膊和腿往哪里放树树落落的枝叶仿佛搭成了一个脚手架看起来不像一棵树而更像是一个衣帽架然后还有这一段是关于老树的老树的形态则趋于松弛向内填塞空隙向外扩散舒展呈现出较为圆润的树冠

事实上那些抱怨乌龐的银杏幼树难看的人们应该就近去树木园看看 150 年后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除了标志性的树枝生长角度树枝总是与树干呈 45 度角长开去两者看起来不像同一物种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来没留意过银杏树枝和树干的角度嗯然后当然也看过一些古银杏树但是也没有发现它跟年轻的银杏树有那么的不同嗯

但是金太义说呢似乎是有这么回事这是整体的观察还有细节刚才不是说了银杏的受精过程吗银杏虽然是蜂尾的就是说它的花粉的传播不依靠虫子或者不依靠鸟它依靠蜂但是呢它也不是非常被动的去静待它的花粉落到猪头上面银杏和其他螺子植物都有一种叫做传粉低的结构

什么叫传粉滴呢这是一种出现在胚珠顶端的一种粘稠的液体小珠是一个小水滴然后更好的因为它是个小水滴所以它能够更好的来捕获空气里面的花粉粒我看了传粉滴的视频让我感觉有点像是小孩子在吐唾沫玩的感觉他就把它吐出来但是还是含在嘴里一滴水就圆圆的鼓在那里然后再吸回去再吐出来再吸回去

那在这个过程当中啊当这个传粉体捕获了花粉呢就会携带着花粉缩回到胚珠里面来到一个刚才说过的叫做受粉式的地方然后花粉进入到雌性的组织被保存起来真正的受精要等到在花粉捕获几个月之后才会发生嗯

理论上来说在银杏树上你是可以用肉眼看到川粉蒂的但是南希胡格说他找了很久都没有能够看到于是他从朋友家里面捡了一根长胚珠的一个磁性的银杏枝然后把它放在了厨房的窗台上面两周以后他在洗碗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在胚珠的顶上有两个闪闪发光的川粉蒂他特别高兴他说我欣喜入狂假如你看到了我的样子大概会以为是我孕育了他们嗯

然后他就开始刚才说的长时间的观察树的一个部位他就观察了授粉以后几个月当中的果实的发这个发育过程期间当然是从春天到了夏天经历了好几个阶段到了五月底绿色的那个球体啊这个打印号的这个果实已经有弹珠大小了到了夏末就有小柿子那样大小了同时颜色也从绿色变成了浅这个浅黄色最后变成了棕黄色嗯

而且这书里还说游动的精子给这个卵细胞受精的这个过程啊虽然通常是胚猪还在树上发育的时候完成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未成熟的果实落到地上以后再发生换句话说这个大亚康的果实落到地上之后其实它并没有结束嗯它还在发生嗯它的生命还在继续嗯

这让我之后再看到在地上的银杏果的时候除了显得臭之外还多了一层觉得这个里面也许正在发生很有趣的事情这样的认知对毕竟里面有一片大海在呢嗯

我觉得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就是我是非常具体深切的理解到就是我们这些陆生生物我说的我们就是指人类跟银杏虽然说这两者之间的差异非常大但是都有着共同的起源就是海洋然后这种联系它就被折叠进了银杏这种对我们来说看得见摸得着而且就是浸在身边的一个非常普通的生物里面嗯

一枚小小的银杏果就像是一个就比方说虫洞就把我们瞬间传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就回到了生命还在海洋当中蓬勃发展的时候是好那今天时间差不多嗯

就到这里吧您刚刚收听的是迟早更新的第 218 期这是一档探讨科技商业设计和生活之间混沌关系的播客节目在每年的春节都会像现在这样变身成一档日更的和阅读相关的节目我们鼓励您与我们交流留言评论写邮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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