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哈喽大家好,这里是新一期读笨书在这期播客开始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假设我们回到校园时期,你还是一名学生你的老师站在讲台上问你,你们最近都读了什么书你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又或者,当这个老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会想象老师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这期播客里的鸭老师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作为一名大学老师一个在大学里教边缘学科边缘专业的老师他总是想要问他的学生这个问题你们最近都读了什么书
在漫编史最近出版的一本新书《春徽》里,也有这样一位有着细密情感的老师,他是小春老师。小春老师是教美术的老师,创作小春老师的阮君廷老师在书里写,老师也是一个人,那是曾经作为学生的我全然无觉的。
我们继承了那些悲伤痛苦和恐惧但我希望至少从我这一代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这期节目录到结尾我才缓缓意识到我和鸭老师到底在聊什么
我们借他对于学生的观察借他当老师的失落借我们读何伟新书里读到的失落问出的是成为一个人一个脆弱的人一个想要与人建立联系的大人就是会受伤会失落吗但是失落也是人与人识别彼此的密码
这期节目可能有点长我和鸭老师聊到最后聊出了录播客以来的一个高光时刻用鸭老师的话说你读懂了我我们的关系好像通过这期播客更近了一步所以非常私心非常希望大家不要错过最后十几分钟如果你觉得这期节目太长你也可以直接拉到最后十几分钟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本期节目吧
那通常你面对这些学生沉默的时候你会有什么行为或者或者通过你讲一个别的事情来引起他们的注意吗其实我有一次在那个课堂上就是稍稍的
用了一下复航的那个段子嘛就是因为我很喜欢人和人这种及时的互动比如说你给我什么答案我就顺着你的这个答案然后我再往下推进等等然后我当时就相当于复航那一场他不是就是讲说什么知道这个航道的人啊都知道啊知道这个段什么都知道这个航道有多深那句话对大概就他那句话然后我就稍稍的说了一下
我都发现好像没有几个同学有反应只有一两个同学笑了然后旁边的人还问他你为什么笑然后他可能在跟他解释说这是最近很流行的可能就是某个脱口秀的一个梗
中国第一个反应就是说好像我以为很流行的其实他们可能不一定会关心包括我也问他们我说你们最近有看再见爱人吗我说我们可能最后一节课讲绘画分析的时候我就会说可能杨子的这样一种比较有性别性的这种男性语言的特征就会和我们讲的以后会讲的某一个小说就会很像然后他们就说没时间看所以我当时就觉得第一个可能
首先我们时间都不是共享的可能比如说我们的业余的时间他们可能用来干其他的事情了而我可能比如说我觉得我在看当下的一些节目或书籍或新闻或等等但他们好像并不是所以我觉得我们好像并不共享一个所谓的互联网世界然后第二个就是我觉得对这你所说的其实我
发型啊或那些包括我的 QQ 头像和我的微信头像都是非传统正经式的那种都带有比较搞笑倾向的所以其实我觉得但凡学生愿意稍微了解一下我或者说稍微揣测一下的话都应该知道这个老师应该不是说那种很威严的或者说他们平时接触到的四五十岁的就是很有威严的女工老师但是他们可能就是我觉得
缺乏对人的阅读的能力吧就举了一个例子就是说比如说很多学生他在 QQ 或微信上跟我交流的时候当然就是尊称老师嘛然后最后就老师旁边的结尾都会给你发几朵特别臭的那种表情的玫瑰有很粗的那种谢谢老师玫瑰玫瑰然后
然后我每次都收到这种表情的时候其实我都会很失落或很难过我就想说你但凡在跟老师发 QQ 信息的时候你看一下老师的 QQ 头像这么不正经这种表情包你都知道老师肯定是不会喜欢收到这种工作表情包的人啊
都会觉得很难过就是为什么不愿意稍微读懂一下我呢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的对吧那么的表里不一就是提一个问题就是你在选 QQ 的头像或者微信的头像的时候你是你选这个头像是就是就是你喜欢这个头像还是说你选这个头像就希望
让大家看到这个头像的时候会联想到你的性格就是跟这个头像的人的性格是比较相似的呀
我真的问得很好对你这个问得很好就是其实我是比较偏向后面你的那种解释的因为这个 QQ 头像的选这个 QQ 头像的时候也考虑到就是因为你还有工作群嘛就是领导看到你这种头像的话就你在这种体系内工作他会觉得说你是不是有损你的专业性或专业度
但是因为我就是还是想说或者说我还是想传递一个观念就是说其实人没有必要被你的某种所谓的职业
所禁锢就是说我好像我从事某个职业我就一定要呈现出于它完全符合的一种想象我还是觉得人就是还是会有生活嘛你职业和生活之间还是应该做一个留白或切断所以我也想传递给我学生的时候其实包括我有时候我前两年上那个课程介绍就第一节课一般会做老师一个基本介绍嘛然后我的那个基本介绍那一栏就放头像这是我的 QQ 头像
其实我但我没有明说但我其实想跟学生传达的就是说我们不一定只有这 80 分钟的就是我作为老师这个职业你作为学生这个身份的勾连其实我们都还可以是活生生的人嘛那我觉得我向你展示出了一种我愿意以一个很轻松的很生活的一个形象和你们发生课堂之外的勾连的话我觉得算是一个邀请的姿态吧嗯但是
对我们当时聊这个时候其实我们也聊到就是感觉这会不会是跟一个是跟学校管理的高中化就是他会对学生的管理是那种就是无所不亲的然后他侵入到了学生的生活的各个方面以至于他对他在跟老师交流的时候就会把老师跟
就是会把老师的身份分得格外的清晰就那个边界画得非常清晰不会再像是以前那种
我们也其实就是在我那个时候读书的时候无论是初中高中或是大学我都非常想要跟老师进一步交流进一步联系想要跟他成为朋友就感觉跟我们那时候很不一样其实不是那时候就是我读研都还会有这种感觉这其实也是让我当时作为学生觉得很很失落的一点就是因为我还是像就像你作为老师一样我还是想跟这个老师
有一些也不是更深层次的联系而是就不再是以学生和老师的身份的联系对啊因为我们除了学生或者是老师之外就是都还有其他的面向就是你也还挺想了解一下这个老师私下的一些
比如说他不采用课堂术语不讲课堂话术的时候就最简单的他日常生活当中他说话的样子他会常常说一些什么话等等因为其实课堂术语和日常生活当中说话其实非常不一样嘛因为课堂要讲究高效逻辑等等但日常生活中我们就不会啊但我觉得学生对我的回应就是说我们在课堂当中那种系统的高效性的嗯
这是统一性的模板性的话术然后到了日常生活就还在沿用所以我刚好因为上课还有前几分钟然后还没开始上课就因为我们老师跟学生也不怎么沟通嘛其实你站在那个场域也很尴尬那个课又没开始然后我就走到那个教室外面当然有个学生在吃包子其实然后我就很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不是吃惊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会在教学楼这种
公共场域下就是吃这种有气味的早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反而其实那个当下我觉得这好像是我没有见过他生活的一面因为这是就是你懂吗那种感觉我是那种其实惊奇我觉得好稀奇啊我没有在我没有在这个教学楼之外看过学生吃包子我只见过他们教学楼不能吃吗
对我们还有以前就以前会有那种学生代表在教学楼外面就是会管那些学生就是那种学生戴着红袖章然后看你跟学生早八的课带那个包子了的话就会让他在外面因为就想讲到可能就我们待会儿会讲那种举报文化因为现在大家
大家对彼此之间学生对学生之间都没有什么忍耐度就比如说如果一个学生在图书馆吃到那种或在教学楼这种稍微密闭一点的空间他如果吃到这种气味比较大的东西的话另外的学生就会觉得他的权利受到了强烈的冒犯
他就会开始抗议比如说就会在什么 QQ 墙就是去骂别人真的会有就是因为他们他们可能现在自己也不敢去踩学校的规则然后呢对于自己的这个规则或边界也画得非常的清楚所以学校对那学校可能就是那就说那所有的人都不许带任何有气味的东西到教学楼
所以我那天看那个学生吃包子我就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生活化的场景在这种所谓的体系的而且我觉得那个学生一定也想不到你是在想这个
对然后所以那个学生这就是很很有趣的但也很让人悲伤的一点就是我完全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可是他又解读错了我的意思他以为我在责怪他他以为我说你怎么敢的呀把包子居然带进这种你怎么敢违背规则的呀然后因为我怕我觉得他吃东西我盯他当时很尴尬嘛好然后我就进来了然后又出去的时候我发现他人已经消失了站到阳台上去吃了然后是背对着的
他可能觉得阳台是一个透气的他可能觉得我在责怪他然后就立马撤到阳台去吃了我们接着就聊一下关于举报这件事情吧举报的话就是像刚才讲的他们一般就举报两种对象嘛要么就举报自己的同学们就要么就举报老师当然他这个举报其实不是很
很严重意义的像我们讲的那个举报就很像我们看那个好东西里面张嘉欣对那个莫莉的举报她举报了什么她就是举报她迟到啊她不是那种很严格意义上说你真的是对某个特别重要规则的违反然后我举报你之后我就觉得可能我就要对你的人生有一个很重大的这种改变倒也不是因为像我讲的其实他们还是很
惧怕就是这种规则吧所以一般也很少会有人真的做那种逾越规则之外的真的就是很离经叛道的事情但他们又是对自己的边界感又很强就像我讲的比如说在图书馆有的人可能一个笔就是一个笔杆就这样你来回的把这个笔打开和上打开和上就会发出那种声音嘛
我跟你讲你会被举报啊或者如果你在网上就重点是他举报他是有一个平台可以让他举报的否则他也没地方去讲这个事情对这个就很有趣他们一般会用那个 QQ 墙你会去看吗那个
我以前加过那个因为我加过那个是为了忘了去问一个学校的一个什么事情因为它很像一个学校公众的社区然后那个社区基本上对对对然后那个社区基本上它是排除了权威的就是应该没有老师会去那种 QQ 抢所以学生在里面交流的信息就非常的自由比如说卖二手书呀或者说他们询问附近有哪些好的医院啊
我就是兼职的信息等等因为那里面其实就是跟跟权威无关了所以就是一个纯感觉就是信息的交流然后我当然就是去加了那个 QQ 墙之后我就
感觉到很吃惊因为我上课就是课上那么沉默的学生你觉得没有什么情感波动的学生但其实私底下我觉得他每天都在演练上千遍的那种情感的波涛汹涌就我刚才讲的平台图书馆你遇到一个人他只是把那个纸多翻了几页或者你宿舍有一个人他可能就是晚上吹风机声音开大一点然后他们就会
很普遍但他们就会去骂然后他们就会去但不会指名道姓的骂就会说比如说你是在那个图书馆里一直翻纸的翻书的那个人声音比较大他就会说 XXX 某年某月某日晚在 XX 图书馆几层
叉叉叉同学穿什么什么衣服的叉叉叉同学你知不知道你当时这么大的声音有多烦人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我请你发这个是实名还是匿名因为他们很多是陌生人就如果说你但他们很常就是在食堂的一个陌生人或者在图书馆遇到一个陌生人他也不知道那个陌生人姓甚名谁然后他就用一些
代号的指称比如说你那天坐在第几排你穿什么样的衣服你是和男同学还是和女同学一起吃饭的那个陌生人他就把这样的意象加在那个陌生人身上然后就说你影响到了我然后他们很生气的在于你还不知道你影响了我然后我现在就要通过这个匿名像我告诉你你当时就侵犯了我安静学习的权利所以他发的这个人是匿名的
匿名的他们那个匿名墙最有趣的就是所有发的人他都有匿名他都把他的那个头像都给截掉就大家这是默认的一个规则就是我所有人发的那个上面呢都是不彰显我所有个人信息的头像都是截掉的只彰显你的内容
所以就很有趣就是匿名的人骂一个匿名的人你也不知道这个骂人的人是谁你也不知道被骂的人是谁所有的人都是代号指称然后你只知道他们干了好像是特别难以饶恕的事情但如果是宿舍里面的话他们也会骂因为他觉得在宿舍我无法当面跟你起冲突
因为毕竟你还有辅导员那些他宿舍的事也放在那里面不能在自己的小群里面骂吗不 宿舍的事也要放到那个 QQ 墙公开的嘛他们公开墙底下就还会有很多人留言嘛我觉得他可能也想享受那种就是有很多人拥护我意见的感觉
就会有人说这个批几比如说这个某个截图里面比如说你骂的这个人他在宿舍里面吹风就用吹风机很晚用吹风机干扰到你的睡眠然后底下就会有人留言说这个人做的真的不好什么什么的他就会享受那种把某个人的行为张贴放榜然后可能还有其他人来拥护我的这种批判的感觉对哪怕这个人是我的室友
但他们可能现在生活中也不会产生真的冲突因为就像我讲的可能现在产生冲突的成本太大了而且他上面有辅导员然后还有其他的老师就是可能他也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管着他他也没有不能够直接在一个人与人之间的场景之下发生冲突那就只能上网匿名那就是 QQ 枪 OK
这个我不你说这个我还第一次知道因为我以为是在空间里面发的那种不是他们那种征集的就是那种会有一个公众号一样的东西他们就给投给这个公众号然后这个公众号就把他们所有的私人信息都引掉然后只截出来或者只 po 出来那些他们投诉的内容
这个是这几年才有的吗我也不清楚但是反正这几年都一直有这个情况那你们老师与老师之间大概会互相互通这些消息吗我们一般因为他真的就是去吐槽老师的其实还是挺少的但是老师中间就也会共享一种情绪就是觉得大家好像现在都是
沉默比较多然后我们有的老师也会跟一些学生保持很密切的联系但好像据他们所说也都是十年前的一些学生就是我们会有老师真的就是和十年前的一些学生还保持很密切的关系那些学生一直比如说可能读到博士甚至参加工作都还会和我们那些老师保持联系但是现在好像我听他们讲就也是觉得这种联系慢慢在变少变小
对不知道是不是学生也觉得老师其实也承担了某种规则的宣布者或制定者可能比如说像我给那个新生开班主会的时候我就觉得可能学生也觉得我是某种规则的传达者吧所以对我本人就也没有说太多的想了解的兴趣或者是这个好奇心本身
就哪怕像我跟你说的我在传递学校这种规则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做了一些弹性的删减我个人觉得很合理的我就会着重跟学生讲但我个人觉得可能有一些商议空间的或者说学生可能对此有不同看法的我可能就会稍微略过一下其实我自己是做了这个
个体化的筛选的但是学生可能觉得说你一来就是带着规则来的尤其在开学一开始就告诉我们要规划不能犯错告诉我一些底线否则我就会失去某些机会或荣誉就像我讲他又把你当做那个系统的一部分了所以哪怕我其实我在我整个的传达的过程当中其实我不是传达我觉得我就做了一遍翻译和转译但他看不出来所以他还是不会有任何的兴趣
我就觉得也挺失落的还是说读不懂老师这个具体的人吧就是他觉得可能老师他没有意识到老师也是可以自己做筛选和决策的可能还是觉得老师是不是这个系统的既得利益者吧我有时候是会有这样想过你说这个总就是会
让我想到我一直觉得就是人跟人刚认识的时候我们是在什么样的场景跟你是对方我们双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认识的还挺重要的就是可能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老师然后那个场景又就是在这样一个你要宣布一些很细致的很严谨的一些规则的时候这样的一个情景下我就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以一个人的那种视角去看你我反正我会有这样的感觉对然后再加上我们刚才讲的可能就是因为你现在每一个不管是每一个讲座还是每一次上课学生都不得不到场就他觉得他可能跟这个学生跟这个体系跟这个学校跟这个体系或者跟这个老师已经不得不发生很多关联了吧就是再也不想或也没有力气去
说在我们可以不发生关联的时候再去揣测你啊或再去了解你他可能也觉得他很累了他觉得那 80 分钟我也是不得不到这来我也是每一次都要遵循这个规则我也是都很强迫我自己那如果这个上课铃声一结束的话那我就要回到我自己的生活去了我就可以暂时逃离一下这个规则而如果这个时候我再和你老师发生关联他可能觉得他还是在那个规则体系之下可能就更喘不过气了吧
我觉得我突然有点能理解因为就感觉如果我再去想要进一步认识你的话好像还是在那个学校的那个系统里面没有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空间你可以你接着说我就想说我们以前上大学的时候
反正没有跟没有觉得跟学校勾连这么紧密这最明显的就是其实我那个时候我们不仅我吧可能我们整个专业包括就连我们院系的领导是谁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说会给我们开大会然后也没有人告诉我说你四年要怎么规划要怎么做压根就没人给我开会所以我甚至连领导是谁都不知道
然后我们都到毕业了是吧你当然知道了我不知道就是我觉得重点是领导是谁对我来讲重要吗对不重要因为而且我们也从来不会见到领导但是现在他们就会很常见到他们的领导们对院系领导校领导甚至可能还有他们的一些联系方式但是对吧所以他就会觉得你和这个层层的
这些体系里面的人勾连的就很深而且是不得不你就老有一种可能还有人在管着你的感觉但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完全没有啊我觉得也没有人找我谈话对对对我觉得是感觉是跟这几年整个高中化管理的高中化有关系
好像之前我们讨论到一点的就比如说明明我们的写作的话题就是比如说是讲其他国家的一个场景但他们就会觉得我为了证明我的这个论点我最安全的论据还是来自国内的或者我们讲一个国际性的议题的事情的时候就学生写作文他们的论据还是来自中国国内的我说你们是不是有一种潜意识的觉得就只要我举到中国国内的例子就是感觉是有一种
就是他更说服力吗是能说服更多的人群吗我说你们的受写作的受众是谁呢是局限于我写作的受众就是这个教室里的就是所有的中国人是不是我说你从来没有想过你这个写作的受众他可能是超越这个
教师的界限超越这个国别界限嘛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拿国内的事情拿国内的例子而不管这个议题它到底是别的国家的还是国际的你们都觉得说我只要拿国内的例子来举例好像就是有一种更加有说服力的安心感这我觉得很奇怪所以他们怎么回答
他们就他们好像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我改他们的作文所有的人都是我就觉得我当时我也很震惊我让我在他们所有人的文章批注底下我说我的这个话题它是一个全球性的话题我说这个时候最相应的最有说服力的论据不是你应该告诉我一个国际性的论据国际性的数据吗而不是只告诉我中国的数据啊那他们好像下意识的就觉得说这个界限范围内的东西就是最安全的对
说这个绝对不会错好像说我举中国的例子老师就会觉得绝对不会找我的茬我觉得他们是这种想法那所以这些学生如果他举例的话大家举的例子都是比较都是很相似的吗对对那就是说明他们接收信息的那个信源是很单一的
对就很单一因为首先你如果你的对象就说如果我觉得国内的就是我什么东西都拿国内来举例的话它是最安全的老师肯定觉得这是最靠谱的
那首先你就排掉了很多其他的一些信源或者是数据嘛然后你能用的东西就很少了所以他们就出现一种高度统治化的一种数据或者是论据的使用我觉得他可能是用取悦的心态就像你说的求安全就他觉得我这篇文章用中国的这个或国内的一些数据
我并没有想说多打动我的老师并没有让我觉得并没有想说让我的老师觉得这是一篇多么好的文章而是我要得到一个安全的分数就最起码我都举了中国的例子你看老师那你这个分数肯定不会给我打特别低吧肯定你好歹也觉得还是一篇不错的文章吧对我就这样子这个心态哦
我好像能理解因为在这个时候如果举国外的例子的话风险确实好像在我们当下的这个环境是有点大的对他觉得说我所有的话题最终绕到我们自己国家来讲的话他觉得这是一个惯常的思路也是可以被老师所接受的思路起码他是一个不出错的思路这是他们的一个想法那你的这门课如果他想要拿高分的话他怎么拿到呢
当然我们这只是就是一个平时的一个作业所以就是他们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心态就是没有说要拿多高的分我就是求一个稳那就是用他就他觉得用国内的数据就不会出错所以他们就是一个求稳的心态而且他也真的就是能回答你你给你
提问的那个问题就是你说的是一个全球性的议题但是他确实也能找到中国的对就不是那种硬掰扯而是确实也能找到也能就连勉强能回答所以我觉得说刚才我们不说他们那个安全意识吗对我觉得很奇妙的一种就是怎么会在写文章或表达的时候他也有这种
安全意识而也是觉得因为你说到这个我觉得这个也挺微妙的因为我在想如果我是学生的话我可能甚至会去刻意去或者摘一些国外的一些什么东西来试探一下这个老师
有时候我如果不太清楚这个老师的政治立场或者说这个老师他到底有多开放我可能反而会去举一些答以后看起来不太安全的例子来试探一下这个老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但他们就是说嘛就是我也不去想老师到底是一个什么弹性的人就是我就为了求稳然后我们他们就是默认的稳就是说只要把这个话题放到国内的语境来讲的话应该就不会出错他们然后所有的写作也全部都是这样的一个模式因为其实我们都不是这样的吗
基本全都是这样它有可能是他们反正都会提到国内的一些数据或情况只有个别的可能会稍微延展一下提到其他国家的一些情况法律要或其他的情况等等或其他的数据等等但他们通通的都有一个底线就好像是说如果我这个话题不举国内的例子好像它就是一个
在老师那里会显得不切题或者不合格的一篇文章我觉得他们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我改他们的文章的时候我也觉得非常吃惊我也没有想到用安全意识居然会体现在人的写作和表达甚至可能就是说他都延伸到他觉得老师也认为这是一种正常的思维起码是可以给他合格的分数对
对其实我觉得我听下来我会觉得你本身就是一个在老师这个群体当中你本身就比较特别了就是我就觉得
对我就觉得说我们还是可以有很多的面向或者说真切的就是发生联系的方式包括我觉得写作它也是一种真切的发生联系的方式就比如说它其实你它真的体现说你有没有在关系具体的国家具体的法律具体的案件等等但他们就会觉得说那个我都不关心所以他们交给我的写作里面都是统一的中国的数据中国的法律
然后就是那其他的国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呢因为有的国家可能更贫困等等他可能就这种极端的情况那他们都不会考虑然后我常常会在他们的作文就说我说你们有没有搜过具体的新闻具体的人的案例具体的人说过的具体的话
然后他们一般你给了反馈之后他也很少有兴趣说照着我的反馈去改是真的去阅读某些具体的新闻或故事或特稿也没有他最多能理解的就是说好那老师觉得我国内的数据不够支撑我这个全球化的论点
那我就再加一个其他国家的数据好了就数据是他们第二种能接受的安全的方式就是那是所谓的科学的方式对但它真的是对具体的人没有关系体现在写作上也是然后他们往往就觉得说具体的人和具体的故事体现在写作当中有什么说服力呢我当然没有说我统一的这个数据
统一的这个案例或者是统一的这个结果有说服力啊所以他们呢可能写作的安全法宝第一个就是啊国内万事万物回到国内这个语境来讲然后第二就是万事万物回归到大的数据和结论以及写文章肯定要写结论
就是我也不说有的事情他可能是没有结论的就是探讨的本身可能就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大家有没有想过呢但他们一定要给你找一个结论哪怕是他都不相信的结论他就一定会给你一个光明的结尾和收尾你这个写作这个课是不是就是有点像写听起来有点像写译论文的那种感觉对就用英文写对
然后等于说你每次给一个题然后大家可以自己选择立场然后但你会给他们一些写作的要求吗会大概是要求我就觉得你读写作的要求其实也是在读这个老师的取向对啊对啊但我会告诉他们就是说在我就会第一个我告诉你说这个结构和你平时写的一些文章的结构它会不一样
然后我就会告诉他这个结构结构的要求要求在哪然后我告诉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结构我也会解释然后但是他们好像都不太会明白说老师其实希望你能够明白说有一些不同的议题他是需要采用不同的思考方式或结构方式的
他可能也没有读懂这样一层意思所以他们还是用惯常那种写作的思维和他觉得最安全的方式来写所以我觉得说可能他们也觉得对一门课的要求或者说他们对写作和表达本身的要求也是安全的
并没有他们说的话并没有想打动别人他们写的文章也没有想让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他表达的观点他都不觉得是非表达不可的那如果说你非要让我输出某种观点的话那我就选择一种 60 分的方式一种我常见的结构方式常见的论据方式对所以我觉得他们也不相信
表达有什么力量吧对我觉得你这个讲的好好就是确实因为我想到我以前初高中的时候或者写作文什么的我真的就是想通过我写作文去和改卷的语文老师去发生一些联系的呀是不是对我就是想让他看到我比较特别的一面对你有时候觉得那好像是一种遥远的书信的
出现的沟通嘛对不对就也很有趣我首先看你给我列什么样的题目我让我在猜想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个题目值得写然后你有什么要求我也在猜你对不对然后我就给你写一封信像回应一样你看我有没有读到你的你的意思呀然后你看我回应的怎么样我有没有打动你的地方就是这也挺有趣而且好像他们我听下来我真的感觉就是他也没有想要给
老师会想要给你去展现我作为学生我很特别的一面因为我觉得我在想我作为学生的时候我肯定还是想在老师面前表现我自己很独特的一面但是好像因为大家好像也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希望我不知道其他老师有没有我这么明显的感觉像我那个学生那个眼神低下去的那一刻对我当然心已惊我说怎么
不能说吗我没说什么呀但你又看有个女同学很开心站在他旁边那个女同学就是这种在摇他的肩膀的时候然后还有一个学生下课跟我说他老师讲真棒对就是哪怕你只有一个学生你有时候就觉得说哪怕那个听众你只找到那一个然后剩下的一些可能你让剩下的 99 个听众他都没有什么感觉那值不值得呢就是这也是我在想的一个问题我觉得值得
这个用作结尾非常好对我们
就老师是不是要寻求最大公约数呢我可不可以为了只是为了一个听众的这一次眼光和我的交汇我就也可以说下次剩下的 99 个眼光对我稍微有一些黯然的时候我也会觉得我今天也做得挺好的它也挺值得的我觉得你说这个就感觉你不再是以老师的身份因为其实老师的身份你就是把你要讲的知识传递出去就好了
那你说的这个部分我感觉还是你作为人就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互动跟连接有没有对上我们之间的感应有没有对上的那种回应对就是我们有没有对上因为我们教这门课它就是就像我讲的它又不是拿来即可以用的那种硬核的有用的知识我有时候很沮丧就是我和他们没有得到这种真切的人和人之间的
交流的时候我有时候都想着不如我就去教那些所谓的硬核的课吧我就告诉你说英语怎么用文章怎么写这个最简单了其实对啊那就是对啊规则的传授我可以把它讲得很好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我不需要你跟我提供任何的任何人之间的交流我们就仅限于传授和接受
就可以了那这门课是不是我们大家都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我也不会觉得我受到了酷刑你们也不会就觉得说这是一门在现在无法为我所用的课这是一门水课等等但因为没办法其实我们探讨的话题和阅读的一些文章它就是需要捕捉到那这个人本质的想法是什么他需要有一些输出的时候所以我就又不能放弃点亮某个人的眼眸的这种瞬间
因为我如果不能点亮某个人的眼眸就变得说我在宣扬我的某种陈词烂调那世界就应该充满爱充满和平像他们最爱讲的话就叫尊敬你知道吗 respect 每次就我说不要给我这个词对我说给我别的词我感觉说这个话就是也是那种短视频可能大家刷多了就会想起我吧
就是因为这就是那种安全词嘛对吧这就是一种安全的废话我问你对任何事的观点你只要说这个字对吧 respect 那肯定不会有错呀那有什么错呢这不是 rapper 才说的一模一样我说你们现在去当个 rapper 去写词 AI 都比你们写的好因为 rapper 只会说两句话第一个我有钱第二个 respect 我说是不是然后他们就笑嘛
我说我的科上我以后不要听到 respect 这个词我说换一种具体的词那又大家怎么讲呢
然后他们就会那你就慢慢引导他们根据不同的话题那种吧好然后他就会发现其实就是这还是一种太抽象的概念了你就还是打安全牌吧你没有想说那你针对不同的对象所谓的这个尊敬是哪一种尊敬呢你是不伤害别人权利的尊敬还是什么就会讲很多嘛但他想不到就我说你老是处于中间状态中立的话
中立就是我对万事万物都尊敬都 respect 嘛这样不去想原因就好了所以你问他什么就中立去换我感觉说到最后我又突然延伸出了一个点就是因为你们这个还是要用英文你们课上应该都是要用英文交流吧绝大部分但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老师我能说中文吗然后我说你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先说中文吧
因为我感觉就是因为比如说用词这个问题是因为在中文里面大家就是这样用词的就是很单一然后也不会去想比如说尊敬放在不同的语境下会有什么不同的意思可能那呈现在英文上也会是这样对就比如说我觉得他们对我的尊敬就像我一直强调就读懂我吧是不是他就不会用这个词他不会吧他不会
他就会说尊敬老师玫瑰玫瑰宝泉他觉得下个您就叫尊敬了就对谁都很尊敬就是谢谢和玫瑰和宝泉就是对万事万物的尊敬可是这不是我要的尊敬对这就是还是一种安全因为大家都这么用对我觉得就是他不想打动任何人吧但是呢他有一个底线就是我也不冒犯别人
那我就多使用一些安全牌用一些安全词一些安全思路安全论据就是这样的所以我就常常觉得为什么有时候我对他们也失去了深入理解的好奇心呢包开了之后好像大家都显得很一样就用词也一样说话都一样
我感觉这个真的就是有点像现在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虽然只是学生跟老师的关系但其实就是有点像在当下这个社会环境里面人与人的关系就是我既不做特别冒犯的事情然后但同时我也在安全的范围内做出一些很就是大家都很统一的很默认的固定的表达但同时就是因为你
要安全的话同时又会丢掉一些比如说可能真的得跨越一些界限才会获得的快乐对呀安全就没有深入连接了我就觉得反正往往就止步于你读什么书当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他们就觉得我是一个很奇怪的老师然后他们可以说我的回答真的你问这种问题真的就是很奇怪在那个我们的语境下是吧他们都说我已经愣了
我还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我说大家最近在读什么书然后没有一个人会立下给到我一个答案他们都是会愣住就是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你说这个我想我就真的会想到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可能我最希望老师问的就是这样的问题但是就是没有这样的老师会问这样的问题
是吧就我们因为当时有一个老师这样问我们我们都好欣喜啊然后很多年就是谈那个老师都还说他当年问我们最近在读什么书他当时问的问题那个语气和那个神情我们到现在都还记得对就对啊就就像我之前跟你讲的我们现在指代哪个老师都不是说教某某一门课的老师我们对他们的指代都是啊你记不记得以前那个上课就是很爱戴一个围巾
然后总喜欢问我们读什么书的那个老师或你记不记得你那个老师他说话总是笑笑的语气很轻快对他讲授的学科充满了自豪的我们都是这样去介绍介绍那个老师的然后你要真的说他教给了我什么知识就是没有可是你就常常会记得没有对就是因为因为我们学的就不是说当下我要学什么但是那个老师比如说他问我你最近读什么书然后我是真的会思考对
对 我就在那里思考说那我最近在读什么呢我最近是怎么过的呢就是我们真的会思考然后他就会说他对这本书的一些想法和等等因为当时就是比如说学了很多那种什么文学理论之类的你就觉得很高深嘛就是对 读不懂嘛然后当我们老师特别有趣他就说期末考试试卷的时候他说你可以把你觉得你写的最好的一句话打上波浪线
这不就是在想说你觉得你一句话最能代表你也就能打动我对不对然后我们就真的会我就会很认真然后我每次写的时候我就会哎呀我觉得这句话我写出来最满意了应该也能打动我的老师吧因为他也很理解我然后就会真的很认真的画波浪线
然后那个分数就证明了不知道他那个分数是给你一种鼓励还是说他就说作为老师我也听到了就是他又用分数又给了我一个我们之间的往来和回复我就觉得这就是我觉得的大学呀对他那个交流是很个人的而且是很
很连绵很长的而且甚至是可以通过试卷作业它都是一种反馈而不是现在可能你交给我作业或一份试卷它就只是一个冰冷的祭典你也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出这个问题就比如说我让学生我说你让你写的最好的一句话你画波浪线他应该都不知道画哪一句因为都是安全分数我觉得这一段确实
好像隐隐约约想到一些事情你想到啥没有就是因为我觉得我初中也有这样的不是初中吧就高一也有这样的语文老师就是他他会问你
大家就是每周会交一个周记其实就是一个很随意的周记但是我就是在有一次周记上面写了我最喜欢的三本书而且这三本书就是完全不是什么很有名的作家写的就是我当时很喜欢的一些青年作家然后包括读他们的专栏什么的但是我就是那篇周记就被我当时的那个语文老师
点名表扬了然后我就是通过那篇周记和我的那个语伦老师进行了一个像你说的识别的这样的一个过程然后确实那个老师也真的很好就是他会鼓励我去追我自己喜欢的明星就他真的会这样做然后后来我还当了他的课代表但是我确实觉得好像现在
不过我相信可能在一些学校还是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如果越来越多的管理它都是像这种大学的逐渐去向高中化的话可能确实会比较难我觉得不光是老师难就是可能学生也很难对老师有这样的信任对啊他就觉得你是某种化身或者是某种传达某种信息的工具
你看像你讲的识别出来之后我们才能够有私人的沟通嘛比如说你喜欢的一些明星啊但是你就是第一步都识别不出来所以我们就没有办法进行接下来的就是个人生活的沟通这我想一个屁口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会我会查那个
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很执念就是对大家最近在读什么书这个问题我真的很有执念然后我就会去学校那个图书馆有时候就会搜某些书他有没有被人借走像韩江最近不是得了诺奖然后我就会搜韩江的一些书或者包括建烂一些书或者是安妮尔诺一些书我就会搜这些书有没有被人借走
然后如果它有被人借走的话我就会很开心当然其实那个书其实本身就很少可能就只有几本然后绝大部分你搜的情况下它都是没有被人借走的
对 如果有一天我点进去我发现说今天韩江的那本书然后他被借走了然后显示的是借走的状态然后我就会很开心然后我就在想说会是什么样的学生把他拿走会是一个女同学吗会是大姐啊他读起来会喜欢吗我就常常会做这样的一个想象你确实挺特别的在老师里面
因为好像你也在构建一种学生吧就是我觉得我也在构建某一种我可能期待有一天会见到的一种学生但我现在目前我没有办法就是像刚才讲的各种原因和受限包括我们这个专业和我们处于一种非主流的状态我的确没有能够真的就识别到或者说遇见我的那一个
理想当中的不能说理想就是就那种可以跟我真的有那某种深入交流的学生所以我只能通过这样一种途径来构建这种遥远的学生我猜想说它是存在的起码在我们学校是存在的只不过是说我们不能够在实地的场景在这个教室当中我们作为师生而见面但是如果我觉得我所在的学校和我的附近它有这样的一种学生存在我觉得对我是一种
安慰吧我会觉得我有点懂而且你刚刚我想一下我刚刚想说什么就是你说你问你的学生他们最近在读什么书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一点像是就是
那个不合时宜他们去采访霓云的一期节目里面他就说那个王庆嘛王庆他就说他去乌克兰去采访的时候他发现他问了很多问题最后问到最后总结下来其实就问了一个问题就是你这一天过得如何然后我觉得你问这个问题给我的感觉也有点像是你问
什么你读了什么书其实总结到最后就感觉有点像是你想了解这个学生他通过比如说通过读这本书他最近经历了什么他可能会有什么样的需求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感觉也有一点像是这样子你读懂了我对吧因为我刚突然想到这个因为就像你刚才讲的那个背后的问题
他好像太具体了又突然间显得太越界了或者作为一个老师的身份你很难去发问所以我就我
我只能问说你读了什么书你最近读了什么书对我很难问说你最近过得好吗确实确实对他一个学生他会觉得那老师这个好什么意思呢我各科没有挂科吗或怎么样就很难去你真的在师生之间很难通过这样的一个问答去追问但是我已经读懂了我问的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你对你最近在关心什么
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就是你可以接着你刚刚讲的就是所以你作为老师你当老师的时候你最给你成就感的或者这份如果老师他就是一份简简单单来说他就是一份工作的话你觉得这个工作带给你最有成就感的是什么呀就是这个识别吗最有成就感的我觉得在我目前的
这个就在我们学校的这个工作经验当中说实话我还没有碰到过最有成就感的这种情况因为我们没有教那种比如说他们有的教其他学科的老师学生在考试之后会立马给他们反馈说老师我今天运用到了你教给我的某种写作的思路或某种技巧或等等我的某种能力有了提升因为我们就是教一种真的不是在当下你就能有所体现的一种
起承或者是思维方式吧所以我都一直没有收到这样一种及时的反馈学生告诉我说我获得了哪些有用的知识然后或者说我真的学到了什么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时间还太短了还是怎么样然后我就再加上我也没有真的有学生就是识别到识别到我所以我还没有产生过那种特别让我感到很嗯
很有成就感的一个瞬间但我一直想到就是像好东西里面就是那个茉莉不是写作文吗对那个语文老师他出了好多次场景我觉得他和茉莉之间就应该是一种很真正识别的过程对对对真的我觉得那个我就觉得导演一直在给
女老师一直很多的镜头而且她一直对她的作文有很多的一些反馈然后后来茉莉所写的那个作文就真的是她真实的一种情绪她也没有撒谎但老师也识别出了她那种真实的情绪因为像茉莉最后也说她说我上了台但我还是喜欢做观众我觉得这样的文本好好啊就作为一个老师对你能在一群里面只会举手或者会参与举报的学生当中你读出了这个学生的一些特别而且学生也真的教给你了
他充满真实生活经验的一些文本我就觉得很幸福而且他当时不是也是立马就维护那个茉莉吗他说就说那个张嘉欣那个男同学的举报他说那和他当语文课代表有什么关系呢我也特别想产生这种维护我某个学生的时刻就是因为我觉得那个会是我非常感到我自己会感到很有职业成就感的一刻因为我首先就是
我们先识别彼此然后我们确定站在一起然后我们都觉得这个事情是正当的应该做的然后我去来捍卫你作为老师我来捍卫你你应得的包括不管是你的情感你的思维能力可能作为老师都不一定是捍卫你的权利了但如果你的某种想法你的思维你的情感我也能够告诉你说它是对的或者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能够去捍卫你的这种独特性的话我觉得那也会很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