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鸭老师
然后我和鸭老师都是电视剧儿童从小也是看大小 S 的电视剧啊综艺节目长大的女孩然后这期节目呢我们聊西元但是也不仅限于西元本期节目呢主要分为四个部分然后第一个部分是我们会聊一下我们对大小 S
对大 S 的印象以及就是康希莱勒和流星花园当时播出的一个两岸的一个时代气氛然后第二部分呢我们想要聊一聊西元的两段婚姻但是我们绝对不是聊婚姻本身而是想要回到婚姻的现场
就是借助我们现在所掌握的信息去还原一个真实的徐希元然后第三部分呢我们想要聊一聊徐希元的工作观因为我们不认同很多人指责希元的去世是因为他对自己身体的折腾就是我们会更倾向于把他对这种美的追求看作是他的意志
一种工作观然后最后一部分呢我们会简要聊一下最近几天一些四面八方传来的一些新闻然后简单讨论一下我们到底可以在这个流量之上的时代可以做出哪些具体的行动来进行一些改变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一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我们想先聊一聊我们对大小 S 的印象那先从我开始
就是我对大小 S 的记忆其实一直是有一点模糊的但是不是对他们的印象模糊而是我对那个时间顺序是有点模糊的因为我能确定的是我从小是看大 S 的电视剧长大的然后从
流星花园到转角遇到爱我也看过还有剑雨包括那个电影爱的发生练习我都看过我印象中但是我印象中我真正开始看康熙来了应该是高中以后而且是在电脑上看但是有一次我跟我表妹就是聊到我们小时候看电视剧然后我表妹就说我从小看电视就是看康熙来了而且边看边评
就是边看边笑但是我对这一段的印象就是不是很深了包括我印象中我第一次看流星花园应该不是坐在电视机前而是在我小时候就是去往凤凰古城的那个大巴车上然后那辆大巴车的电视就是它全程就播放了流星花园我就记得我第一次应该是在那个大巴车上看的
包括我觉得说到就是大小 S 的印象我另一个记忆比较深刻的就是他们姐妹俩其实从小就会被人或者被我的父母辈的这一辈的人当做一个双生花的那种模板就是不仅外界会将他们去做一个外貌的比较或者是
性格上的比较就是还会用这种比较来框其他的女性比如说我就记得我小时候我的长辈就是会拿他们俩来比喻我和我表妹就会说我的性格可能就比较像大 S 什么的但是其实他们对大 S 本身并不了解他们就是会觉得大 S 的外形是更温婉的小 S 就更鬼马一点
其实我那时候很小嘛但是我就记得我一直对这种比较就很不喜欢就会觉得大家对一个人尤其是对一个女性的认识就是通过外表和一些很表面的东西就觉得很肤浅或者当时我记得还有人说小 S 嫉妒他姐包括就是可能一些小 S 想拍的电视剧最后被大 S 拍了就是我觉得这是当时还挺流行的一种叙事我不知道丫老师那个时候小时候对他们是有什么样的一个记忆
你刚才提到那个就是他们两个被作为双生花比较嘛然后我就觉得其实实在还蛮不一样的因为现在我就会想到一个样本就是言语言乐他们两个是双胞胎但是他们好像从来就是没有被比较过反而可能就是因为他们相同的生命经验或者说相同的叙事就感觉说他们现在被认为就是一种镜像一样就是完美的可以重叠
但是好像很奇怪为什么好像在几十年或十几年以前大小 S 如果你是作为姐妹来出道好像就会获得对比比较多但是现在好像明显就不是了那我对大 S 的印象就是她逝世之后她有一条被高赞和高转的微博就是我要找到自己你们也是然后我当时看到那个微博就是心情很复杂但是最直接有两个反应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觉得她那个微博里面所指的你们
他指的不一定当然我现在想抱怨了我觉得一定不是那个你们指的一定不是在小红书或者抖音这些新媒体时代成长起来的零零后们因为就像
它常常被称为叫话题女王如果大 S 的人生任选一个维度比如说像瘦身或者他的两段婚姻被剪辑成一分钟不到的切片我觉得都可以成为一个绝佳的女性主义的练习题然后快速的被这些 00 后或者说现在的网友被判断为一系列不够爱自己的反面教材
但是我读到这个微博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不能是那些观众而我也不是那些观众因为就是我们讲的我从小的时候很小学的时候就在星空卫视会看康熙来了然后到大学的时候也会跟室友们一起就在吃饭的时候看各种台湾综艺电视剧下饭所以我觉得作为一名资深的电视儿童看到他这条微博的时候我脑子里不是用任何的主意来去总结概括他这句话
反而就是脑子里面有无数的画面就是在很小的时候你还没有习得各种主义的时候我们作为电视儿童就已经在电视上在很多台湾综艺和电视剧里面就看到过一个就永远坐姿很端正然后耳朵的一个角会从他黑色的长头发当中露出来一点点然后永远很自信地说老娘就是最美的老娘就是爱男人啊他也会说爱男人的男人和爱女人的女人我也都爱
所以你就觉得说你是被他爱过的电视儿童当中的一个我就很坚信他的这条微博其实在和我对话和 LGBT 群体对话以及和那些就我们从小不知道什么叫女性主义但你现在可能习得女性主义试图拿来去解释自己作为武器的这些观众所以即使是现在我觉得网络舆论的环境都很恶劣然后两岸的关系也都产生一些微妙的改变但大 S 还是少数的
就是会保持在两岸不同的媒介比如说像微博和 ins 同步更新保持他状态透明性的一些艺人嗯西元就让我觉得说他很相信我们这些和他一起长大的内地的电视儿童对他有深深的爱以及他很相信我们这些电视儿童的知识
他应该相信就是我们可以不站在现在这个今天的这个女性主义的坐标体系然后用一个回望历史的姿态去评价他你就会得出说啊他就是一个过时的时代体系不是他应该是相信我们可以跟他一起
就这样把我们现在这个女性主义的坐标轴都清零然后跟她的时间轴往前进那我的脑海中关于西元或者是大小 S 就会有非常多的画面就不是文字也不是主义因为就这些在电视面前我看到的画面就让我了解什么是女性之前它就像我描绘了什么是人什么是活生生的人还有什么是爱对这就是我对大小 S 的印象
我觉得你当时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就让我想起我觉得就是我会觉得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就不存在说先不先进而是我觉得他是不是一个正义的人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因为先进这个东西总有更先进的那个时候就是但我觉得作为一个好人他没有什么他不会受到时代的局限不会受到理论的局限
对就作为一个好人我们就不能用时间轴去看待他对那那接下来我想让鸭老师谈一下就是比如说因为你其实从小是看康希莱的长大的然后那我想就是听你聊一下在康希莱的在台湾播出的时候就是那时候的一个时代气氛或者是娱乐氛围是怎样的啊那个时候就是
我们可以跟内地的一些综艺比一下内地主要就是在放快乐大本营嘛然后快乐大本营当时最早他可能就是如果有李湘在的话我觉得他就会更正式作为一种明星类的谈话访谈节目然后后来即使就是有谢娜的加入但是谢娜其实在当时的那个氛围就是我们小学那个时候他可能更多的是作为一种丑角然后和明星保持一定的物理距离
然后隔壁的艺术人生可能朱军还在递纸巾让嘉宾哭泣所以我们当时在我们这些电视儿童你突然间接触到像康熙来了这样的综艺的时候
你就很惊讶地发现说原来那些不能上桌的东西不能谈的东西都可以因为他是嘉宾的一手经验因为他的真实性而上桌而且在那个桌子上就是在康希的整个对谈当中作为一个小学生你就会正视自己对于比如说金钱啊脏话 性 八卦甚至是阶级向上的欲望
那些嘉宾他们就会把自己非常很细微很难堪很窘迫的生活然后自我观察剖析然后再描述再呈现给其他人这个事情它只要有趣味它就能获得它就能获得上桌的一席之地我觉得
我觉得就相比于脱口秀它应该就是我们内地电视儿童最早接触的所谓的脱口秀吧就一个事情哪怕它再难堪但如果它有趣它就是能够上桌的一种体面虽然它不一定能够称之为幽默但是比如说你过度的曝露自己或者说你的嬉闹反而可以为你赢得一些话语权所以我当然就觉得很深刻的印象就是哇就原来你曝露自己也就也是一种获得权利的开始而且
虽然不能称得上是幽默但是嬉闹好像也是一种话语的权利然后我记得很清的就是因为最早的时候康熙来了其实是采访很多政治人物嘛对然后
这个和快乐大本营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就是说在快乐大本营里面线纳还是一种丑角然后明星都还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被观看的姿态但是如果你去看康熙来了就是我们所认为那些在阶级上层的政治人物他们其实比如说像连战他已经在讨论和小 S 在讨论他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然后小 S 是可以坐上马英九的大腿
我就觉得康熙是一种不管你是什么阶级只要你来了你打不过你就加入这种打不过就加入的康熙文化就你觉得啊政治和娱乐他都是一体的然后像政治本身也就是有一些新山和桃色的面目而且第二个让我觉得很活人化的观感就是
它里面有非常多生活的感官和放大的一些体验比如说他们会谈到那些嘉宾为什么去来录康熙来了就是因为便当很好吃他们就可以来中天录一整天的节目然后像那个台哥他就说那个公司三明治很好吃好吃到可以转圈圈你就觉得说生活的感官和体验在这里可以无限的放大你如果能够抓地生活就你也可以上桌
但是这个在内地当时的这个综艺是完全没有见过的一种场景所以我就记得当时之前看过一篇报道就是人物杂志的那个安小青写的他当时就写说康希莱勒其实是那个时代的田野调查对然后我前几季前两年还在看那个
澳股之战的最后一季嘛其实我觉得康熙虽然是很多年的节目了但他也能回答现在这个问题就是在
《澳古之战》的最后一季戴安和他老公他们两个就很相爱但是他们两个完全政见不同其实也是一种很当下的社会化的反应就是大家都在问说如果我和我的爱人或我的亲密朋友我们两个人政见不同我们是否还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我觉得康熙很早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就也是在《澳古之战》最后一季里面戴安回答的他说那怎么办呢那就是有更多的披萨和更多的性爱
就这样就可以让正见不同的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我觉得康熙在很早的时候就是这个回答那就是我们有更多的披萨和更多的性爱我们就可以让正见不同的人坐在同一个录音棚里面录一整天然后我们也是可以获得同样的话语权嬉笑怒骂就是这样我觉得突然觉得他还挺先进的就是很先进对就是很先进我想问一下你当时看的时候是在哪个频道收的
星空卫视应该是好像是不是都是星空卫视看很多台剧和综艺但我不是我对星空卫视这个卫视都没什么印象那你有看过那个星空庙馆家没有没有我们好像那个时候就是看星空卫视挺多我应该是像什么东方卫视湖南卫视还有安徽卫视这种那我看的是我们星空卫视我看的是一手的
偶像剧有道理那接下来就我聊一下就是想补充一些有关牛星花园当年在大陆播出的一个情况然后其实也是这次搜索信息才知道因为我在台湾的一个硕士论文的那个网库里面就找到一张嗯
当时各个偶像剧在国内外的一个收视资料的一个目录然后就发现《流星花园》它本身是 2001 年的剧然后它最初在大陆地区其实是遭遇了全面禁播的然后该剧的 VCD 和 DVD 是在我们这里卖得很好当时就至少卖出了 160 万套的盗版光碟
后来这部剧是我前面提到的有东方卫视下了首播权然后后来大陆各省才接续播放了流星花园但是我们看的就是一个修剪版的流星花园而且我在看那个目录的时候发现好多当时台湾偶像剧其实本身都是修剪版的偶像剧包括恶作剧之吻当时也有很多人在讲就是胡兰卫视播的已经是经过剪辑的
然后流星花园它本身也是被称为台湾偶像剧的鼻祖我想要增加一个信息的就是当年 CCTV 的网站发过一篇评论流星花园在内地遭禁播的文章然后这个文章现在是可以在网上搜到的这个文章就写到当时中国的流星花园
中国刚加入 WTO 然后电影电视也是一个很大的开放市场这次被禁对国内引进该剧的电视台来说损失惨重而且更重要的是或许会令人觉得我们大陆的影视市场是没有规则的
然后 02 年还有一则消息就是文化部发布了新的音像制品批发零售出租管理办法然后自当年的 4 月 10 日起开始施行就是为了打击盗版也是就是和亚老师这次聊起流星花园我才回忆起我最早就是也是前面说的我最早应该
就是不是在电视剧上看的而是在一个旅游的大巴车上看的所以我觉得也符合当时的这个情况就可能就是当时的那个大巴扎放的一个磁带吧然后另外一些信息就是台湾偶像剧它的收视记录从 2001 年的流星花园创下的是平均 6.43%的收视率然后到了 05
年才被 3D 电视台制作的王子变青蛙一剧以单级收视率 6.99%超越然后到了 08 年也是由这个 3D 电视台制作的命中注定我爱你获得了台湾偶像剧有史以来的最高收视平均收视是为 7.35%然后我对这两部剧的印象也是非常深的我记得在我们
当年看是非常火的剧到现在可能在 B 站上也是能经常看到他们的 Cut 被传播嗯然后我这个其实我们也是我跟亚老师之前聊到的嘛亚老师就说他其实当年是对都市女的最早的一些形象其实就是来源于台湾偶像剧我当时就说这个跟我还非常不一样我想就是想让亚老师在这里再聊一下这个部分嗯就是刚才刚才就是
小玉有聊到流星花园吗其实我很奇怪就是我觉得我对台湾都市女形象最主要的就是或最早吧就是来自于流星花园可能很多人就觉得说 TVB 反而是呈现了一种很职业的女性形象但是我觉得和 TVB 呈现的那种所谓的办公室女郎的那种形象不同的是
比如说像陈慧珊或者萱萱她们扮演的大多的都市女性形象都是塑造了观众对某种职业的想象比如说对医生比如说对律师的职业想象然后她们一般都是固定的服饰风格拍摄场地也都是固定的那她这些固定的服饰和固定的拍摄场地我觉得它主要是不断地增加了城市和建筑或者说城市和职业以及香港这座城市和她的生活饮食之间的一些关系
但是大 S 给我的都市女形象尤其是在流星花园当中的都市女形象就跟 TVB 所呈现的职业女性形象不一样的是我觉得它其实更像我可能不会爱你里面的那个陈又清的部分就是我当时小时候看流星花园我觉得啊原来台湾的这种女性形象她们是可能会讲一些大道理然后呢说话的时候也会有一些不太礼貌的口头禅
然后说话的那个腔调还带着一些就是江湖老娘的那种压制感和领导力就感觉他随时都准备跳起来就给他不喜欢的人给一拳但也随时准备对需要的人出手相助然后我最近又看刘新花园一个片段
我觉得那里面那个片段特别符合大 S 本人给我的塑造的都市女形象就是她饰演的那个山菜穿着非常好看的晚礼服参加道明寺的生日晚宴但是道明寺的母亲就觉得山菜连钢琴都不会弹就说你根本就不入流根本称不上是千金小姐
这个时候山菜就很生气嘛然后她回击的方式让我觉得就也很都市女她是先走到钢琴面前先乱弹一通因为她很生气但乱弹之后她又缓缓地弹奏了一首钢琴曲然后一边弹奏钢琴曲一边又借用一些责任的话对道明斯的母亲进行驳斥
我觉得真是一个好的辩手然后弹完后山菜就说了一番话他说会弹钢琴就能证明是千金大小姐吗我也会弹钢琴但就只会弹这一首
我觉得这句话就非常典型的大 S 就是都市女就是台湾给我的都市女就是我就是会弹钢琴有什么了不起呢我也不是完全不会弹我也会弹啊但我就只会弹这一首就它很像一个过渡就是我们首先要过渡到像台湾这样的一种所谓的都市女就是你有那种江湖的义气然后呢但你也有给别人一拳的这样的力气
然后你会弹钢琴但是不多只会一首然后再过渡到像 TVB 那种它塑造的是因为固定的场域固定的服装而你呈现的对一些职业的想象但如果我觉得我产生对某种职业想象之前就首先是大 S 这样的一种都市女形象对所以我就为什么我反而觉得流星花园是给我了一个都市女形象的一个启幕
你说这个其实我最近也不是最近就是今天我突然在想就是那个当时我看大 S 跟罗志祥演的转角遇到爱我因为他虽然在里面其实扮演的是一个贵族女的形象但是我现在就这部剧印象最深的跟他是个贵族女的形象没什么关系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剧里面的欧娃间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欧娃间这个东西
但是我第一次会念欧阿尖对然后就是虽然有机会去台北也没有吃上吧但是我就从小对这个印象很深然后包括你说我可能不会爱你里面我印象最深的还有一个也是一道食物怎么回事就是那个香气不是柔青橙柔青跟那个
李大仁去一个还挺高级的那个餐厅吃的那个山药细面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我记得就好像是他要给他妹妹去参考买衣服然后去吃那个山药细面我当时就对那个印象很深就很想吃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他们当时在包括我可能不会爱你里面他们经常去的那个小酒馆其实现在台北也有嘛
它已经成为台北一个打卡地了因为在那个地方好像是能拍到那个 101 现在还有吗对现在也在就是一家很小的店我是对他们那个里面的台湾的剧场也是印象很深刻因为它不是有两场对就那个剧场里面
我对那个印象也很深因为那个里面这虽然说差了但是当时里面就是我是从那个好像认识的金士杰跟万芳因为我当时一眼就认出她演的那个女性是那个女性是万芳我就觉得确实也是而且小剧场他们现在也是就是还有嘛
好那接下来我们进入第二个部分然后这个部分也是我特别想要聊的就是在正式开始聊之前我还是想要先严肃说明一下就是为什么我和鸭老师想要讨论戏园的两场婚礼就是我们把
西元的这两场婚礼看作是一种新闻现场就是在若干年以后我们带着现在从当事人那里所给到的信息重新回到现场试图拼凑与还原的其实是一个真实的就是剥离那些女明星的身份之后的一个真实的女性的生活智慧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婚礼不像是媒体所说的
无论是一场两岸联姻的秀啊或者是一些网友当时会批评她是一个炫富的表演而是我们觉得她是一个女性在为爱妥协以后但依然保有自己的主体性带着她最大限度的共情与理解去促成了一次庆祝所以我觉得要重新理解西元的两场婚礼就是再一次去认识她也是为当初我们对她的误解进行一个更正和弥补因为我们
我跟亚老师倒是对了一下就是我们发现在我们那个时候其实都以为这个三亚的这个婚礼就是像大 S 这样的女明星她就想要的一个很盛大的婚礼然后我也相信就是随着
女性主义的发展或者越来越多就是被淹没的女性的历史浮出水面可能这样的更正和弥补会越来越多然后但我觉得这也是我们理应做出了一些努力吧那接下来我们就先从西元的第一场婚礼开始我们一起回到这个新闻的现场那这个部分请亚老师介绍一下好的
那我们先带大家回到这个 2011 年就是因为西元的第一次婚礼的时候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我在读高三 2011 年 2011 对不起然后当时就是马上要高考了
我就当时记得特别清楚快高考之前大家有一个极大的释放就是通过报纸来去看西元和王小飞的那个婚礼的报道就是当时所谓那个三亚的世纪婚礼的报道但是很诡异的是其实与此同时不只有大 S 结婚侯佩岑也在一个海岛在巴厘岛举办了婚礼但是他们两个的婚礼在当时的舆论场上就有截然不同的舆论风向和评价
我们现在就是猜测一下我个人抱怨一下我觉得为什么大家对于侯佩岑同样一个女明星在海岛举办婚礼但并没有赋予她很负面的一些评价或想象可能是因为侯佩岑的结婚对象她不是一个富二代她的老公就是凭借自己的智识天赋然后在职场有异习之地
所以可能作为观众我们就天然的觉得如果一个女明星嫁给了一个高级职场打工人那他们两个一定是真爱那这个男的看那这个男的娶这个女明星一定也不仅仅因为她是所谓的瘦瘦的白白的无忧无虑的女明星而应该是看上了她作为人最本质的一面可是如果是大 S 和汪小菲的话汪小菲在当时就是被称为所谓的嘛今春四少
好羞耻这个名头我们就暂且称他为金城四少一个所谓的富二代我们可能就会认为说那就我们对他整个故事的想象就变得合理很多因为本来大小 S 在综艺里面就展示出了很高的透明性比如说他们就会想要说我就要爱我可能就有一定的比如说小 S 就有一定的阶级上升的需求所以尤其当大 S 在嫁给一个所谓的富二代的时候我们作为观众就会合理化了
其中的一些解释我们就会天然的认为说好如果一个女明星说她爱一个男性那她一定爱这个男性给的承诺这个男性会展示出他的一些亲密动作比如说他们在那个三亚的婚礼上王小飞会亲吻大 S 的额头我们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作为一个女性大 S 肯定是很享受这个男性的亲密
好巧不巧如果这个女明星她的英文名字又叫做 Barbie 完蛋她肯定就一定更爱这种浪漫的海盗婚礼肯定喜欢在她的婚礼上穿着洁白的婚纱打扮成洋娃娃又完蛋如果她爱上一位北京的所谓的富二代的时候所谓这种有天然的男性气质的富二代那她一定是嫁给这个男性的
那这个男性一定是要展现出他以行动为导向的男子气概就比如说我们会觉得这个婚礼一定是这个男性汪小菲给给这个女明星给徐希元的所以当时整个报纸的这样的报道都让我们觉得说这个婚礼就是这个男的给这个女的的一个承诺但是后来才发现其实所谓的这种我给你一个婚礼或者说我给你一个生日宴
不一定就是这个女性他所想要的因为后来这个婚礼过了很多年之后有一次大 S 在康熙来了接受采访他就谈到说他这个人是不喜欢比如说生日宴也不喜欢做一些非常排场很大的可能是包含他当时的婚礼因为他就说他和汪小菲之间有一个差异就是汪小菲会说你要过生日了我给你办一个生日宴吧
然后大 S 就真的很不喜欢这种非常轰动的很心事动众的仪式他就会拒绝但是汪小飞呢他就会解读为这种欲拒还迎就是我要给你一个你一定是喜欢的
就我们现在老讲说性骚扰的性同意不就是我说不就是不嘛但其实如果你反推像这种小道我给你一个婚礼或者说我给你一个生日宴如果女性表示不她就真的是不但是我们当时所有的读者包括王小飞我们都是以这种预具还迎的这样一个视角去还原或者是去解读了整个三亚的那个婚礼但这个事情非常反转的就是其实我们会发现所谓展现出男子气概的王小飞
他并没有操办整个婚礼的流程和细节这个婚礼基本是大 S 一个人操办的而且
这个选择三亚这个地方我们当时读这个报纸的时候以为这是满足了一个女明星对于浪漫婚礼的想象一定要选一个海岛但最后发现它就是一个地狱的折中因为对他们一个来自北京一个来自台湾然后他们有两岸的嘉宾都需要宴请那么为了嘉宾来回的方便他们就只能折中选择一个地方那就是三亚
所以它整个婚礼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浪漫但是我们作为一个观众作为一个读者我们当时对异性恋对男子气概包括对地狱的想象像这种海岛岛屿的想象就感觉一起编造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婚礼叙事但其实整个叙事它就是一个折中和经济的考量
因为大 S 后来在康熙来了里面就说比如说他们为什么包机不是一个女明星嫁给富二代的炫富而是因为这就是一个非常经济的实惠的考量因为他觉得那么多的宾客如果每一个宾客都分开去坐飞机那他整个的花销其实是很贵的还不如他就包一辆小型的飞机大家一起飞到三亚
而其中里面的座位其实也都是非常经济的考量因为我记得他当时讲到一个细节就是说他包机的这个飞机也并不是很大座位也都是有限然后因为蔡康永当时他要带他的两个化妆师去参加婚礼所以就少了两个座位就导致大 S 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就不能够参加他们的婚礼所以其实根本没有大家当时读起来觉得是特别奢华然后这个女性特别享受的一个婚礼
然后我觉得最搞笑的就是后来你才发现就王小飞这个人就是很明显就是想要展现出行动的那种男子气概但是他很多事情他压根都做不好因为对在大小 S 后来的采访当中就说王小飞的口头禅就是我太崩溃了
就你会发现她只是用一时兴起的动作来展现自己的男性气质就老婆我给你一个婚礼吧我给你扎一杯橙汁吧但如果细化到这个事情的细节究竟怎么落实怎么去完成她往往什么都做不好而最终就是大 S 这个女性因为王小飞起了一个头显示的特别有男性气概而大 S 就成了一个善后的和每一层要去做经济考量和规划最后实行完成的人对而且也是大多数女性在
异性恋的这个关系里面在做的事情对真的是现在看来真的是一个很讽刺很错误的一个解读那我接下来就想聊一下那个西元的第二次婚礼
因为我为什么特别想要聊这个是因为我在网上看到刷到就是这几天有博主认为西元的再婚太冲动了甚至猜测就是觉得他有跟汪小菲赌气的成分在就先不说我觉得这样的说法暴露了这个博主本人可能并不了解徐西元也不了解我们天秤座就是我觉得你去看徐西元一辈子的选择或者他一辈子
就是她做的事情她的行事逻辑她几乎完全是一致的就她绝对不是那种赌气之人而且这个猜测本身我觉得也蕴含了一种对女性非常刻板的想象更弱化了她在自己的这个生命当中的一个主动性
其次就是我们回到这个客观的现实中来看这个事件也不是这样的就是当时徐旭元和聚军业的婚礼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时隔 20 年再次联系上嘛当时的那个时间点是正好就是 2022 年吧正好碰上了台湾疫情当时的政策规定的就是只有呃
如果你是外籍人士的话你是无法以观光客的身份入境的只能是作为台湾的家人你才能够入境所以他们是因为非常客观的原因才选择了结婚其实这个也跟就是我们谈到哈塞亚的那个婚礼你看它的形式逻辑还是一致的
他就是为了想要更快见面而不是为了结婚本身然后如果你去看当时的新闻报道的话大 S 是这样说的他说我不会再办婚礼也不会再生家人和孩子知道了都很感动然后他离婚后每天都和最近也视讯再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为疫情期间呃
这个聚军业不能来到台湾然后唯有结婚两个人才能见面并且两个人是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完成了结婚登记他们是没有办婚礼的只是完成了结婚登记这样一个流程所以如果你去看这场婚姻的话你依然能发现徐希元他是想得非常非常清楚的就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并且在这段婚姻当中对方也是都完全尊重他的意愿而不是某些人的自以为是的为他好就是我为什么想要解释这个其实最早也是我一直都想要做一个跟婚礼相关的一期播客其实也是跟当时林一涵她在婚礼进行的一个现场的演讲有关就是我知道一些人会说婚姻制度本身对女性是各方面的围剿我
非常认同这个说法但是我觉得婚姻放到个体身上或者它放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文化背景下就是它会有很多不同的功能因为我之前读过一些有关东南亚女性移工的论文然后就是读那些论文你就会发现婚礼对这些女性来说它是一种流动的手段就是我有时候会觉得在关于女性话题的讨论上
尤其是像对于女明星这样的话题的讨论上大家很容易处在两种极端的状态中比如说一端可能是绝对的娱乐化就像是西元的第一次婚礼我们就是这个看客包括我啊我们作为看客其实都是把他的婚礼看作是一个女明星加富二代或者富商这样的一个结合的模式然后也就像鸭老师讲的我们
会想当然的觉得你是女明星你当然就是想要这样盛大的婚礼但是事实是很有可能不是这样的然后另外一端可能就是绝对的贬低绝对的不看好就会觉得一个有钱有权的女明星你进入到婚姻中就是丧失对自己生活就是丧失掌握自己对生活主动权的开始
首先我还是想说我绝对不否认婚姻制度本身就是对女性的围剿的这个说法但是我觉得落入到个体身上还是要尊重就是理解个体的选择就是哪怕我们去理解我们母亲她们对婚姻的一些选择一些看法而不是一昧的去把观念和理论套到一个真实的女性身上因为这会掩盖掉一个女性她真实的生命体验就像三亚这个婚礼一样就是我觉得如果她要这个
那你就让他去要但是我们为什么还是要不断地重申婚姻制度本身对女性带来的伤害是因为我们想要从制度层面从更大的社会层面去寻求改变就是我特别想要讲的一句话就是永远不要去苛责一个真实的女性的选择这是我在这一部分非常非常想要讲的还有就是林毅涵当时就是她把婚礼作为一种
相当于揭开自己的伤疤的那样的一种方式他的一个宣言的一样的方式就跟我们传统意义上会理解的婚礼也非常的不一样嘛对 我当时因为我当时就觉得林依涵的那个婚礼其实就是一次公共演讲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聊就他爱的部分很少他聊的是什么抑郁症然后就是包括对抑郁症去除污名化就他聊的是这些
对我都觉得她仿佛是在借助婚礼这个平台就是她可能也觉得说这个平台好像新娘在上面发言一定就是难得的所有人对你对一个女性站在这个台上的女性都会侧耳倾听的这样的一个瞬间她就借助这样的一个瞬间去讲了她真正想讲的话
就是和小鹿在脱口秀大会上去讲她的这个婚姻就感觉形成了某种互问但是我觉得这个感觉到一二十年我们才慢慢了解说女性真的能够来去讲婚姻对她意味着什么或者哪怕只是借由她作为一个发声平台都走了好久其实也是就是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表达了之后才慢慢就能够看到一些真实的女性的想法
对还有你刚才讲就是说我们不能拿婚姻去来评价西元她是否正确或者说她是否进步嘛就是我觉得我就很同意因为如果就从西元她本身而言的话我觉得她第二次婚姻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和跳跃啊嗯
他选择了一个就是首先他和汪小菲其实就源于一见钟情但是你不得不否认他可能对汪小菲的喜欢或一见钟情大部分还是建立在他对一种男性气质的喜欢可能包括那种地域上的男性气质因为其实在他的第一段婚姻还存续的时候
我就会经常听到他在各种访谈里面会强调王小飞是北京人他会说他们北京人是怎么说话的北京人是怎么做事的包括他会模仿北京的儿化影就是我觉得他潜意识可能当时还是会觉得说这样是一种有魅力的男性气质的体现但是到后来他去找聚军业的时候和聚军业形成第二段婚姻关系的时候我个人认为这就是他觉醒的开始他找到了一个
按理说有点像上门女婿然后其实也已经过了她的颜值巅峰期的一个异性也不太具备所谓的性吸引力看起来好像要某种程度不管是经济上还是情绪上要依附于她的这样的一个男性但是这不就证明了她已经实现了某种摆脱已经实现了一定程度的觉醒吗对就是我又回到说我想看那个
我可能不会爱你里面那个程又清嘛我昨天还在看那个 up 主相亲又亲了他就说其实程又清本身也是通过两次恋情的选择从丁丽薇到李大仁就是实现了一定程度的觉醒那我觉得大 S 也是啊为什么不能把她第二座婚姻当作她已经觉醒了呢只是说
就是很可惜他突然的离世了我们没有能够看到这个剧本最终如果说他有没有可能跳脱出婚姻来完成除了婚姻之外的另外一种方式的决心可是他已经做了很多了只是说时间没有给他做出更多的更多种形式的决心但并不代表说没有这个可能我也觉得
那第三部分就是也是我们这期播客非常想要聊的一个部分就我们想要聊一下西元的工作观这也是一开始就是我找到鸭老师我就和鸭老师说我非常想要聊这个
因为之前关于女性的工作观我也是一直想要单独做一期节目但是当时的时机还不够成熟然后在西元去世的这段时间我也看到网上有一种说法就说是她身体不好然后是她自己为了早期为了变美变瘦做的觉得这种变态的审美观要不得就是我觉得一样对于这些说法我是完全持有不同的看法的就我会把西元对自己身体的要求
他对包括他对美的这种要求看作是一种工作观然后也是他生命力的显现首先就是我想让大家跟我一起回看就是西元在西元的几段采访然后这几段采访其实都是从人物这个采访里面摘出来的第一个就是
荣物这篇报道里面写的说他从 04 年开始拍电影他通过反复观察监视器和咨询前辈意见得出结论若想自己的短念出现在大萤幕上很瘦很瘦很瘦他需要将体重维持在 42 千克
然后第二段是从化妆师那里他获得了关于美的第一份认知去户外要擦防晒油卸妆要卸干净接触了各种保养品后这个庞大系统令他产生了好奇并坚信深度研究可以提高职业素养
还有就是他观察那些港星发现有的人为了维持身材只吃一点点东西是不是自己在这方面也不够专业然后第三段就是当他听说因为自己的招风耳不适合梳青妆头从而错过了出演《还珠格格》的机会时他有认真考虑过去医院把招风耳整形成正常的耳朵
就是这几段的摘取的这段这几段当中就是我发现什么呢我比如
比如说我们再摘取一些词比如这个反复观察监视器和咨询前辈意见深度研究提高职业素养观察港星专业从而出演出演还珠格格的机会就是你会发现他们这些词的共同点就是都是跟他的职业相关的然后都是跟他的专业相关的所以我就是觉得他的变美变瘦是他理解的要成为一个专业演员应该具备的技能
所以当他生了两个小孩就生了几个小孩以后一共是两个小孩对吧生了两个小孩以后他就没有办法再瘦下来嘛就我非常理解他作为一个瘦人他没有办法再瘦下来的那种痛苦因为我觉得就像就像是一个专业演员他是这种一种技能的丢失因为他曾经是可以就是让自己变瘦变美的但是现在这种技能就丢失了这个痛苦其实
我觉得是我很能理解很能带入的一种痛苦因为变美变瘦就是她的工作观她的工作观就和她的生命观一样就是她不服输她做任何事情她都要完美我觉得其实这种工作观是我这几年在很多女性身上都看到的一种工作观然后他们也就包括我跟鸭老师之前我们聊的时候鸭老师就说她会觉得如果你
就对一些女性的评价或者一些看法如果你从她的工作观的这个视角去看的话就是会完全得出不一样的结论亚老师对这个方面我想就是让你来聊一下你在这方面的一个观察我觉得大 S 她那个工作观其实就是你讲的在人物那个采访里面体现的很明显她就是说我就是要
转 8 倍的速度过 8 倍的人生吗就是他对他的工作或他他就是有一种极致的高效和极致的美的追求
他就他有一期在那个百分百里面他就说到他就跟小 S 说我现在有 40 公斤但是我要瘦到 35 公斤然后小 S 就说你这样很不健康啊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你是个很不好的示范但他的回答其实就透露出一个很明显的信息就是这是我自己的工作我不以这个要求别人因为他当时的回答就是说
因为我知道我就是一定要瘦到 35 公斤那个时候我的眼睛才会凹凹的而且底下有一点瘀青这样看起来才有一种病态的美可是我要告诉电视机前面的观众就是千万不要来学习我他说这样是不健康的可是这样是适合我的
所以他的他本人就是非常明白说如果他想要达到一种上进的美这种美只适合他就是有一点点到极致的到病态的美所以为什么他对体重一斤他都很苛求就他
老让我想到三岛游记夫的一种美学就是你你就是一种破坏来达到一种美他就很像金格斯里面那个一心要烧了那个金格斯的那个和尚就如果达不到这个完美我就不如破坏他然后他的这种破坏和美都是高强度和高浓度的
就如果放在文学作品里我觉得我们去理解他把他当做一种美学观和工作观来理解的话他一定是可以被各种理论试图去理解的非常复杂和丰满的人物但很可惜如果我们就把他的工作观等同于他的人生价值观去来给他进行一个评价或批判的话放在现在的舆论场中他就成了一个服美意而被批判的非常干瘪的一个靶子就像那个柴静也是
柴静她之前不是在央视的时候她被诟病的一种工作观或工作方式就是他们觉得她太喜欢抒情了她可能也善于抒情就是善于把自己的一些个人的
情感带入到客观的新闻媒体报道当中这就是他的特质吗对这个特质但是会被非常多的男性媒体人诟病就你记得我当时跟你说我去北京去面试你家媒体的时候就是一个男性工作者他非常他说你最喜欢哪个媒体人我就说柴静他就非常不屑的说他说我们这个圈子都瞧不上他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这种
应该以客观为标准的一个行业准则我们就看不上这些天然的喜欢哭哭啼啼的喜欢在镜头面前带入个人情感甚至抹眼泪的女记者就好像觉得情绪化和女性和女记者它也是天然相关的然后当时我也一度对于柴静这个价值观这个工作观产生了一些怀疑我就会说那这样是对的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既然这么多的
记者都在说这是不对的你不应该将你作为女性的多重善感和私人情感加在你的客观报道当中然后我这个问题就一直存疑困扰我了很多年直到最近我在就是油管上他现在不是有他自己新的私人的一个平台嗯
但是我看他最近几期的报道我就突然就解惑了因为他最近的报道就是他还是在维持他一直以来的工作观就是我觉得新闻报道是可以以某种方式或方法注入我个人的视角的
他最近几期的报道很明显就是说他拿他以前报道的一些新闻或者他以前所接触到的一些新闻对象而串起了最近的一些新闻并且他对这些新闻做了他自我角度的一些理解和解读而且他依然说的是那句我只对我报道的新闻负责以前在央视的时候他将这种私人情感浸透在新闻工作当中的方式可能就会被认为是登不上台面但是现在新闻已然过了那个最
黄金的时期也经历了起起伏伏然后媒介传播方式现在也不停地改变但它现在仍然展示的就是我把我自己放大我用我自己的采访经验来串联新闻事件而且我承担起我自己在新闻历史当中我曾经应该做到但是可能由于种种原因我没有做到的比如像记者的监督和报道的职责
这样好像又给了一种新的解法在当下就怎么报道新闻因为现在当下就是好像人人都有自我都有发言的权利都有提供新闻线索的权利但是人人都不愿意为自我的发言承担责任这个时候柴静的工作观反而就生效了就说那好那我来承担我个人我个体的情绪在这里面应该负的一些责任
然后反而好像我看很多一些新闻工作者反而因为他现在这样的工作方式还受到了鼓舞嗯就觉得如果我们就是拿一个工作官去来界定一个女性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建立一个好像
更持久更有生命力的一个判断方式而不是说就把它理解为一种价值观就可以很粗暴的把它拍死在某一种主义的浪潮之下你就很容易就说你在当下是不符合的是过时的但工作观它可能很难通过某种简单的主义去当下检验它可能流传的时间就会更久母鸡但是解答了我个人的某方面的疑惑了我以前真的是
会对她这种主观性的方式是有所怀疑甚至有一段时间会比较抗拒但是我现在又发现说好像是另外一种关于这个时代的新的解法因为我觉得可能就是要要求你客观的那种行业规则本来也不是有女性来定义的对
好那在这个部分我们快要结尾这个部分这个部分就是我还想就是练一段因为我最近刚好也在看福美一这本书然后我觉得这本书它里面有一段话就非常能够对
西元所在的娱乐行业进行一个解释因为我觉得如果你去一直不断地去追数说到底是不是在赴美意这个追数本身我觉得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个环境就是一个父权制的环境其实每个人都处在一种赴美意的结构里我们对美的定义可能本身就是被父权制建构的结果所以这种追数我觉得意义也不是很大但是我觉得这段话其实是可以对
或者所有就是这种有父权制行业的这样的一个解释这段话是说如果
如果说工业发展时女性有机会独立可以参与社会生产那么这一切都在以更严苛的规则运转让女性一直担心自己犯了错不得体不够漂亮永远面临被驱逐的危险于是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职责保持完美无缺遵守所有规则做一个好女孩
她应该无害 可爱 不张扬 永远没有野心她不该过于显眼这是一种胁迫比其他任何时代的女性所遭受的胁迫都更难应付因为这种胁迫让女性相信自己可以做出改变一切都取决于自己这种胁迫让女性相信如果认为美的神话很荒谬就等于在质疑整套社会秩序
所以我觉得这一段是我特别特别想要在这个部分作为结尾的然后最后一部分呢就是我们想要简要聊一下最近几天我们看到的观察到的一些现象和我们认为值得拿出来讨论的部分讨论这些呢也不仅仅是作为一个信息的收集我们也想试图寻找到一些新的办法
那首先就是我想要讲的是一个我这次看到台湾一家媒体他就找了三位记者就此次这个西元回到台北这个机场追拍这个事情进行了一番讨论就是
就是为什么已经比如说这个西元的妈妈已经说了她不希望就是被媒体追拍然后也有很多网友就是在各个平台上去抵制这次追拍为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制止就这些媒体去到现场去进行一个报道这样一个事情然后我觉得这个讨论其实也算是某种程度的行业科普吧
然后他的这个讨论里面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说为什么说了不要追拍但是媒体还是要拍首先就是记者他们解释了媒体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漏新闻因为记者也是打工人嘛然后工作上他们就会有很大的竞争压力但就是在这次的事件中台湾媒体还是有一个自发性的协调的他们的所有影像以及照片各有一家媒体
媒体负责提供以不惊扰家属为最大原则然后大家也都很配合什么是漏新闻呢就是别家媒体有拍到但是你没有拍到这个就叫做漏新闻然后这个对谈里面我觉得有一个提问和回答是跟我最近看到一些
我们这边网络上的媒体人他们在呼吁的是形成了某种互问就是当提问者问为什么网友已经在相关新闻下留言抵制了但是依然没有促成媒体的不跟拍然后其中一位记者就是这样回答的他说因为留言本身就是流量然后提问者也问了怎样可以终结这一乱象
然後有個記者就說只要這個新聞完全沒有流量記者就不會花力氣去追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大部分人還是口先體正直
这个对谈的结尾就是我觉得他们说的就是说好那大家就一起努力把流量用在对的地方我觉得这也是我之前听西西福告诉他们舆论那一期他们就有提到如果现在什么都是流量为王一切都是以流量为衡量标准的话
我们还能做什么呢然后介老师就说君子自救我觉得至少放在新闻这个行业来说我们如果作为读者我们也是有责任的就是像很多博主最近都有提到的就我们的注意力就是我们的投票如果流量是一个选票的话那我们就要把这个选票用在对的地方选出对的人然后就是这个部分就是我想要
讲的然后第二个部分就是也是上次我跟姚老师聊他提到的就是关于小 S 的声明就是也有一些延伸的讨论然后姚老师就刚才反正小宇讲我们要把我们的注意力用在对的地方就是之前在小 S 出声明之前我就一直觉得我的注意力对这个事件的结尾应该放在哪呢
因為他就是一直給西元的故事有我非常不喜歡的兩個結尾一個要麼就是王小飛作為前夫追起火葬場要麼就是他們在討論現任包機但是這兩個敘事
我都不想投以我的注意力去关注他们但你也没有办法因为你还在等待一个给西元的最终的叙事就是可能有一个问题就如果舆论场上你必须要你的注意力要给一个地方的话然后我就一直在等待说那我的注意力应该给哪一个叙事因为这两个叙事看了我都非常的生气直到最终小 S 终于出手了然后他就发了一个声明然后我就终于说那我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结尾就应该是西元的最后的故事的结尾而不是前两个那样的叙事然后他那个但他那个声明里面很感动的一点是说只有他读懂了西元作为姐姐他整个一生的愿望就是他这个人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很大操大办的一些仪式所以他就说尊重西元他的遗愿不会办任何的追悼会可是在那个声明里面
又会让你觉得说好像这个据点又不能完全化在这的一个原因是她在她的声明当中她说整个包机的费用不是王小飞提供的而是她和她的老公徐亚军提供的这就有一种大可不必之感为什么她的老公要出现在这份声明当中但是我们作为
陪伴了大小 S 这么多年的电视儿童其实都非常理解她为什么会在整个声明当中一定要强调她老公也出了包机的钱强调她老公在整个事务当中也有作为家庭一份子的参与因为我觉得大小 S 作为长期被关在这个笼子里面一直不停地进行表演的女明星而言她们太知道受众对她们的期待是什么了太知道受众想要看到什么如果说她在这个声明里面不提到她老公的参与
很快寿终就会反弹说那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开始各过各的你的老公是不是完全和你进行了情感上的切割可是如果说她在生命里面提起她的老公我们又会感到失望觉得这个叙事怎么又变得倒退了为什么一定要提到她的夫家为什么还要再掩饰她显然已经破裂的婚姻
所以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她知道读者要读什么她就给读者提供的可是她也知道读者会对此不满意其实她在很多采访当中已经明确表示过她和她老公目前也没有什么性生活婚姻相当于也就是一个
名存实亡的状态可是好像作为现在就是我们讲如果你作为现代的读者或者是观众我们对他的一个要求就是他一定要有一个发声一定要有一个决裂的态度明确地告诉大家说对我没有这个男人我也可以活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你看到他这个声明的时候你会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你一方面会觉得说很惋惜我们的账都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再往后退呢
但你也非常的理解因为你知道她写她老公这三个字不代表她爱她老公只是代表说她非常知道受众想要看到什么她作为女明星的自觉作为艺人的自觉她不得不去满足这个受众的要求否则她就会被要求掏出来更多去解释更多所以最后我就在想说我们可以要求她不再进步吗她可以不进步了吗我觉得她已经完成了她的进步了那我觉得最后就是她可以不
就像西元一样我觉得他的进步就完成在他的第二段婚恋哪怕他可能是一个异性恋的叙事可是我觉得他已经完成了他在有限的生命里的进步那对于西蒂而言我觉得他第一个进步就是这一次他终于站出来为他的姐姐给了一个新的叙事就是将世界证明说对
我和我的姐姐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相爱彼此的人这一点已经无关于异性恋本身了这场仗打到这里我觉得他们已经完成的很好了可以不再进一步吗我觉得可以不我觉得就是你说可不可以不要进步我觉得可以不要进步但是就是好好生活就好对
最后的最后其实也是我临时加的一个因为我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讲但我还是就是因为我看到在很多微博的评论区里面还有人在称就是那些拥护王小飞的人叫飞拥就是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想要呼吁大家不要用飞拥这种本身就带有其实东南亚女性移工的词去称呼这些拥护
王小飞的人因为无论是学术界还是有大量东南亚女性移工的港台地区他们也都是花了一段时间去纠正这个术语就从早期的非用菲律宾新娘应用到现在根据中信虽然可能就是新闻报道里面用的少可能更多都是学术界在用但是就是会有一个呃
他翻译过来英文翻译过来就是外籍家务移工的这样一个词就是虽然他只是一个词的改变一个但他就是一个微小的进步而且就是家务移工这个词他本身就强调了他们作为劳动者的一个主体性也肯定了他们为他们的母国和迁入国所做出的贡献
就是语言及权利嘛我觉得将来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词语会面临这样的修正我觉得这也是人文社科的学生们应该担起的责任然后会累但是也要不厌其累就是做好人就是很辛苦的呀然后对我们也希望就是在最后通过这样一期节目来想念西元这样一个好人然后也藉由这期节目的发声来拥护
无论是徐希元还是徐家所有人留下或者是他们创造的这些好人遗产然后我们永远想念他那本期节目就到此为止我们下期节目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