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但是我觉得不会因为他在这个节目里面所展现出来的形象而去批判他指责他
这来自于我自己的一个原则就是无论是我在看一些虚构作品也好还是看一些即时的作品也好一旦这个故事里面它出现了一个女性角色然后这个女性角色她在某个场景或者是她跟别人的某场对话里面暴露出了她对女性主义非常陌生时我都会对这个角色宽容很多
因为我大概能够想象在他的生活环境里面他要去接触到女性主义的难度所以我觉得我很难去指责这样一个人然后麦琳确实算是这样一个人
就是从身处社会中的人的这个角度来讲我可能不是很喜欢他但是作为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面生存的女性的角度我讨厌不起来他然后也有可能会有人说其实我们的生活里面同样会有像麦琳这样的女性存在啊但是为什么我们就没有骂她们呢
那我现在想先来梳理一下麦琳被观众审判的最重要的几个点吧第一个点就是麦琳她在节目上展现出了她对整个家庭的一种掌控力还有她对她丈夫的一个掌控欲第二个呢就是她作为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家庭主妇但是她却对他们的家庭以及家庭成员并没有投入相应的经济支出
第三个点是她在这个节目上展现出了她对这个节目里面的男性或者是男权有一种认可在第四个点就是她在这个节目里面拒绝了解自己创作的丈夫的精神世界
然后第五的一个点就是最近的这个熏接事件让大家觉得他是一个不接受女性善意的人觉得他背叛了女性联盟那根据这五个缺点就这五个就是通过再见爱人节目组他们剪辑出来的这些片段然后总结了这五个点我想来说一说为什么我不同意很多人骂他的原因然后包括
包括对这种一边倒的谩骂感到害怕
首先是我觉得麦琳她绝对算得上这 5G 嘉宾里面的纯素人这个有很多播客或是微博的一些博主都聊过为什么她算得上纯素人我想在这里回应一下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说这个节目一直在围绕着麦琳传包括说所有的嘉宾也都在围绕着麦琳传
就是我觉得不是因为他很自我就是不是像黄之中说的他说麦林很自我而是我觉得是因为麦林他是这个节目里面唯一一个完全没有能力去解决自己所面对的困境的人
在这个节目里面呈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没有能力导致的一个后果就是在这个节目里面呈现出来的就是所有的人都在围着他去帮他解决这些问题因为如果要说自我的话杨子是一个多么自我自大的人但是很明显在这个节目里面就是大家已经也没有都围绕着他在转了这个就是我觉得
就是我之前讲的麦琳就是完全没有能力去解决自己面对困境的人然后这个能力她在节目上很明显的就是表达能力而杨子其实她的表达能力是她可以通过语言去让她自己的逻辑自洽的但是麦琳就是不具备这个能力
然后在李行亮麦林这组关系里面李行亮其实一直是那一个有能力去解决问题的人但是他非常难度就是他的解决方式也都很表面比如你麦林要我去买一个包我就真的给你买一个包
我觉得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跟他是什么理工男是没有关系的因为如果你今天让理工男去送一个礼物给他上司你看他花不花心思去做调研就这个时候可能理工男又成为了一个优势而且如果有理工男的说法怎么没有文科旅的说法呀我觉得可以给男性找借口实在是太多了
就是我觉得男性他长期作为第一性他在亲密关系里的一种难度就是他们会觉得亲密关系本身就应该提供的是像港湾一样的存在怎么现在还要我下了班我创作完回到家还要我动脑子花心思花情感付出这些额外的劳动呢我的这部分可能你可能还会想我的这部分劳动难道不应该给我的创作吗
就是包括我觉得李航亮的这种难度其实是大多数男性在亲密关系里都会有的一种难度
然后我觉得我不愿意审判麦林也不会去骂麦林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在这个节目里面他是一个真正的弱者一个无权者一个金字塔底端的人而造成他处于这个金字塔底端的原因有他自己主动造成的也有他被动造成的但是那个主动本身也是父权结构造成的
我当然很理解一些人说就是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归咎于结构问题说麦林在薰姬事件里面对葛西的那种坏就是纯粹的个人的坏因为我们女性之间不会这样然后我现在就想问真的吗
就是因为女性同盟这个词其实也是伴随着女性主义这几年在国内的发展而被更多人使用的包括女性同盟也不是一天就达成的难道我们都忘了在女性同盟之前女性友谊曾经在文学史上影视作品里面是如何被父权作家书写和定义的吗
那我想在这里想要把之前一个我看过的比较出圈的综艺桥段与《灾界爱人》里面的心机事件做一个横向的比较然后
可以供大家思考一下就是最近还有一个比较火的恋爱综艺叫心动信号它里面有一个比较出圈的片段就是作为嘉宾之一的孙乐妍去找另一位在前期对自己喜欢的男嘉宾奥斯卡表达过好感的女性翁清雅就是这个孙乐妍就去询问翁清雅她现在对奥斯卡是不是还有兴趣
那这一段如果你去看那个剪辑和当时这个节目的观察室里面的一些言论的发表就是你会发现这个节目组有非常明显的艳女倾向包括观察室里面的一些人他也有非常明显的一种导就是一些一种引导的倾向就是有一些发言也是我觉得非常艳女的发言
因为孙乐言的形象是一个明艳的那种大美女形象然后翁清雅呢就是那种比较温婉的形象当这个孙乐言去询问翁清雅的时候他做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插腰这就导致很多人说孙乐言在霸凌翁清雅
就是我觉得我当时看这一段我就觉得很有意思的是当大家当观众看到像孙乐妍这样的一个比如说校园时期的那种校花的这种形象当她做出叉腰的动作或者是她在这个节目里面做出一些非常主动的行为有一点攻击性的行为的时候我们就会自动
带入到一个写好的霸凌的剧本里面然后所有的观众就顺其自然的接受了那对啊像孙大爷这样的大美女就是会霸凌女性啊我们就顺其自然的带入到进入到这个剧本里面
因为早期我们的确是看过不少这样的校园剧包括说起来我就想起来就是包括这个观察室里面的某个编剧好像他自己是不是以前就写过这样类似剧啊但是就是这种剧就是有非常明显的艳女倾向啊
但是我当时看这个片段的时候我就觉得孙乐言去问翁清雅的意思是她想搞清楚自己喜欢的男嘉宾是不是对自己足够坚定所以大家把孙乐言的问询解读成一种霸凌这难道不算艳女我都不知道什么叫艳女了
然后这就是其实也是我在这期播客里面非常想说的一个点就是我发现我最近看的这两档综艺节目里面他们因为都有观察式的这个设置嘛我发现观察式的解读很多时候都是带有明显的艳女倾向的
因为能被解读的部分就是能被我们理解的部分或者是能被解读的部分首先这些部分一定是被书写过的被展演过的被批判过的部分某种程度上来讲我觉得大多数的国产综艺的观察是我觉得它很像一个
微缩的维稳机构就是维持稳定的机构而性别是其维稳的主要手段履性就是其手段中的主要工具而那些观察是绝口不提的方面比如阶级比如性需求是打破稳定的破坏性因素
所以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观察室真正的作用呢也不是说通过观察去解决问题的因为我们都知道观察室是做给我们观众看的不是做给嘉宾看的我觉得观察室的真正目的是要和屏幕以外的观众产生共情和连接的是为了上热搜的就他说的那些内容就是为了上热搜的而且他确实也被证明了他确实也上了热搜
但我要说我觉得可能也许不是这个节目它的本意但是在短视频或者是以流量为主的还有弹幕塑造我们的观看习惯的今天我觉得观察式的这些社会学家心理学家他就不可能客观上只充当一个学者的职责他们要做的其实是连接观众
好那现在我要说回来重新回到我最开开头的那个问题就是我为什么不会去责怪麦琳因为我认为节目里面他们很多人都在使用一套艳女的语言而这套艳女的语言非常容易激起大众的艳女的情绪反感的情绪包括这套艳女的语言
就是麦琳本人不仅意识不到有问题她还会冲上去接受例如在最新一期节目里面就是当这个麦琳和李航亮因为选择理想伴侣这个问题发生争执的时候
你会发现所有的人都是在让这个李航亮去哄麦林并且说了很多次我看这一段的时候我就非常的不适因为哄这个词大多数时候是用在小孩身上的是让大人去哄小孩的
所以在李迈的关系里面当大家让李航亮去哄麦林的时候这恰恰说明了李航亮才是处于他们这个家庭里面的上位者的那个人而不是所谓大家说的是麦林说麦林的控制力强然后说他很自我不是就是我觉得我们要注意意识到一点就是因为家庭和社会是分不开的
一个人如果他在社会里是失权的那他在家庭里面又怎么会得权呢就是你们信吗因为这本身就是父权制哄骗女性去成为家庭主妇的策略之一啊所以李航亮怎么都不可能是他们家里面那个失权的人当大家让李航亮去哄麦琳的时候其实是潜意识里面承认了李麦关系的不对等
并且这种用词它更容易加深观众对麦琳的那个形象的那个印象就是大家都会觉得好那麦琳就是一个不理智情绪化的疯女人的形象
所以我觉得如果这里他把哄改成聊聊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词语的转化比如说你让李航亮去跟麦林聊一聊都有可能去缓和大众厌恶麦林的情绪
当然就是那天我在跟朋友聊我们在聊麦林的时候我们也做出了一个预测就是我们觉得很有可能像麦林这样的人他在现实生活中比如说如果我们让他去读一些女性主义的东西他可能也是非常抗拒的因为女性主义会让他很痛苦
就像很多时候我们自以为是的想要去改变自己的母亲想要让她拥有履行意识把自己视为第一性什么多多爱自己但是很多时候你会发现我们的母亲是不愿意的因为她太痛苦了就是要改变要去接受新的观念新的意识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
我是觉得说不能因为一个女性她抗拒女性意识就去指责她因为时至今日我们的环境依然是一个父权制的环境在这样一个旧的环境里面像万宁这样的人用他们所拥有的那套旧有的应对法则很有可能对他们而言来讲就是相对舒适并且相对安全的
那我们这些可以改变的人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可以努力去创造一个更加友善更女性的女性环境在尽可能理解麦林困境的同时也让能够改变的人改变起来
那怎么去创造一个更好的女性环境前提肯定就是先不要骂麦琳我们不要骂麦琳这样的女性因为这对创造一个好的友善的女性环境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好那以上就是本期读本书的全部内容了我们下期节目再见吧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