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不止读书,读书不止,大家好,我是魏小和虽然叫不止读书,但是大部分内容都是和书相关的那其实呢,我对电影和剧集也很感兴趣今天就来和大家讨论一下谈一谈最近很火的网飞的新剧《混沌少年史》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呢那在正式来聊这个剧之前呢还是最后的再说一下下期是 200 期的特别节目我会在
那期节目当中来回复一下大家的问题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发一个声音到我的邮箱我会把邮箱放在小红包当中你也可以在这期的节目下留言评论留下你的问题大概就是这样好那我们就真实的进入这个今天的主题就是这个混沌少年史
这个剧真的很火它在 3 月 13 号开播之后呢仅仅两周就已经获得了很高的社会讨论度并且它在网飞的这个播放量也非常高呃
现在多半的评分是 8.8 分好像烂番茄的网站的新鲜度高达 99%总之呢各个平台的反馈都很不错而且呢社会上对他的讨论也很高英国的首相公开说他和他的家庭成员他的孩子一起看了这部剧然后呢
在政府的支持下好像这个剧还会在所有的中学中推广播出就是让很多的家长啊学生啊老师啊都一起来看看对这个剧提出的问题要有所反思有所回应
因为这个剧它涉及很多的话题它简而言之最核心的或者说这个剧的最表面的一层就是一个凶杀案在一天晚上一个 13 岁的少年他叫吉米杀了一个女生应该比他大一些的同校的女生
七刀捅死了对方整部剧总共四集每集几乎都是一进到底的展现的是凶案发生之后四个时段当中的一些相关人物的表现第一集就是案件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警察破门而入进入吉米家将他逮捕送到警局第二集是案件发生后的第三天警察到了吉米的学校去调查相关的一些人员
第三集是在案件发生后的七个月一个心理治疗师去安全培训中心探访吉米其中度过了一个小时第四集的时间是 13 个月后吉米的父亲生日当天早晨发生的一些事情
每一集都是一个独立的时空然后这几个时空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整部剧很多时候它的结构有点像戏剧基本上符合古典戏剧的所谓的三一律特别是第三集空间时间都非常集中完全是由表演和对话来呈现的
那下面我们就一集一集的来讨论一下那当然在这个讨论过程当中会有剧透如果你对剧透比较敏感的话可以不要再听了但是呢我想说他从一开始就剧透了因为他的故事其实并不复杂他所要去探讨的其实是这个事情发生背后的原因所以我觉得这个剧透的影响应该并不是很大好的那么我们首先看一下第一集第一集呢
首先一开始整个剧集开始就呈现的是警察警察在那边等待任务然后破门而入进入了吉米的家里
吉米的爸爸妈妈还有他的姐姐都崩溃了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涌入这么多警察而且还持枪的非常的可怕那这里有个细节就是吉米被警察从床上叫起来的时候对了这个时候是早上六点多他的裤子是完全湿的可以看得出来他尿床了
这其实也可以说明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的身体的一个直接的反应另外他的这个房间的墙壁上也有一个匕首型的一个一个他本来是贴了一些还壁纸的但是壁纸当中有一个匕首型的空空档就是撕破的一个痕迹
也是暗示着他就是这个凶手跑不掉了那在第一集的时候我们其实还不完全能够确认当你开始看的时候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什么我们就和这个吉米一起坐上了警车来到警察局接着就是一系列的警局来收纳嫌犯的程序性的工作比如说体检抽血拍照请律师等等
由于这个剧它其实是四个切片嘛四个时空所以很多角色就出现了一次比如说律师啊比如说医生那在这一集当中的绝大部分情况下吉米在警察局都是一直在否认自己杀了人他表现得非常的恐惧直到这集的最后就是警察当着吉米和他父亲和律师的面放出了监控录像
基本上这个事实就被确定下来了我们作为观众也基本上可以确认这个吉米就是这个作案的凶手然后这个父亲仍然处于震惊之中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做了这么残酷的事情这一集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这集算结束了这个疑问仍然没有解决他只是提出了疑问就是为什么吉米要杀人为什么一个 13 岁的少年他要去杀人
这是后面三集都试图去回答的问题第一集就是一个影子我看到一些网上的反馈就很多人会觉得第一集很无聊因为它展现了警局的程序很多时候可能太具体了然后对于情节的推进或者说对于大家想要看到的那个重点那个案件本身并没有特别的关注所以很多人会觉得它很拖它很无聊呃
还有人表示呢这个一进到底啊这个也是一个噱头是一个炫技其实也没有必要特别是因为一进到底他其实让很多的时间被浪费掉了比如说呃逮捕吉米上车这车上度过的几分钟其实也完全可以剪切掉对不对很多人是抱着这样的一种想法那
那关于第一点我其实也不是很同意啊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在看第一集的时候我不觉得很无聊我反而很感兴趣一个嫌疑犯他被抓起来的具体的步骤而且在每个国家可能这个步骤还不一样那至少在这个警局当中他这个程序化的过程还是挺完善的
另外呢这个过程也暂时悬置了真相就是在这一整集的绝大部分情况当中我们也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如果你不是提前就听了这个播客呀或看了一些介绍的话你可能也不知道啊
这个小孩他到底杀没杀人那观众在看这个过程的时候我们是否能从这个人的表现看出来他是否杀了人呢这也是给我们的一个问题那这种通过一个少年杀人事件来回应社会问题的这种电影啊或是影视作品很容易让人想到古领阶少年杀人事件但是这两部作品它的侧重点很不同历史时空也完全不同
好像为了华语电影就是那个电影剧变他们关于杨德昌的那期节目专门讲了这个古灵街少年杀人事件大家感兴趣也可以去听一下那总之呢两相比较的话我会觉得混沌少年时他其实在处理这个社会问题的时候是更急切的同时可能也更集中他的一镜到底是在试图逼近真实就是想让我们体会到
这个故事当中的人物他们当时的那种真实感不管是他们的震惊也好还是我们处在同一个时空所感受到的微妙的情绪时间等待都希望能够在这样的一个一经到底的过程当中呈现出来但是因为它是一经到底所以其实
它也并不完全就是一比一的等同的这个真实时间比如说第一集它呈现了这个吉米被抓到警察局之后一系列的程序性的工作但是实际上它因为通过很多进门出门这样的一些
障眼法或是一些空间转换让时间极尽的压缩了我相信真实的情况的时间可能不可能有这么的密集这么的迅速所以它实际上仍然是一种比较戏剧化的一种呈现而且由于它每一集只呈现一个空间所以很多时候有些人物呢很多角色他其实也只承担一种功能而已
所以这也是他的这个所谓的一镜到底可能有的一些负面效应但是我觉得他整体的呈现还是比较好的能够让你沉浸其中另外呢这部剧他所提出的问题仍然是很尖锐的真实的也是很值得反思和讨论的那下面我们就来看一下这个第二集
第二集呢,主要是讲的这个两个警察去到吉米所在的学校来调查这个事件,对一些相关的学生进行询问,那它呈现的一个英国中学的校园生态可以说相当吓人,就是一句话概括这个学校是失序的,老师好像对学生几乎没有约束力,
吉米的班主任呢,是一个好像是印度裔的吧,然后这个班主任呢,他在进入班级的时候,学生们不仅无视他,而且还嘲笑他,但是呢,他好像对此细微长,他也不想特别关注每个学生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混日子。
而且这是一种普遍现象就是他们经过了很多个教室你会发现很多个教室当中的老师都只是在播放视频然后让学生们看整个讲课也都是流于表面的没有真的深度的互动所以在这种环境当中学生真的能够学到什么东西吗这个问题不仅是我们在看的时候会问出来这个查案的警察在这个过程当中也问出了相同的疑问
我不知道在现实当中的英国的公立中学是否真的是这样的一种情况,真的这么糟糕吗?是不是具有普遍性?如果你在英国或者是有相关的经验的话,也可以在评论区分享一下。但无论如何,这个电视剧呈现出来的这个学校是相当无序的,就是它基本上无法承担教育的职责。呃,
不管是具体的班主任、待课老师还是学校的管理层、校长还有这个校医等等,反正好像大家都处于一种没有办法去维护秩序的一种状态。这种学校的混乱,学校无法承担教育的职责,无法建立一个比较良心的秩序,
是少年杀人事件的其中的一个环境原因那在这部分也有所呈现另外呢这集当中更多的是展现学生们的情况吉米的两个朋友他们在学校里呢是长期被霸凌的对象甚至警察的儿子也属于
被孤立的学生说明这种现象在这个学校当中是很普遍的就是某一两个人被其他人霸凌然后被他们边缘孤立很常见这种霸凌文化可能来自于一种身份认同的焦虑就是大家在谈到这部剧的时候会提到的有毒的男子气概
这一切正是之前我们谈到的性别打劫里面提到的男性认同的一个表征精中期的男孩很怕被认为是不够男人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就会被排除在这一个
小小的共同体之外而且他们不仅会被孤立甚至会受到攻击语言的甚至是肢体的直接的暴力所以为了表现得像个男人他们很多时候要选择攻击别人以此缓解自己的不安全感
剧集当中吉米的朋友被打倒在地的时候就立刻受到了他们班的另外一个男同学的语言上的奚落和侮辱,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和文化当中,弱是一种原罪,如果你弱你甚至打不过一个女生,被一个女生打了那你肯定就要受到所有人的奚落。
这是展现的一个侧面那在一群人当中找出一两个人或者说在一个更大的人群当中找出一小撮人把他们孤立起来给他们打个标签把他们足出这个共同体然后惩罚他们这是
很多极权社会会使用的一种方法实际上是用恐惧来达到控制的手段而这种机制在父权文化当中深入骨髓可能整个父权制它所运转的这样的一个机制就包含了这一点这个我们等一下会提到
就像这个艾伦约翰逊他在性别打劫当中提到的他说父权制的一项核心价值就是对控制的痴迷整个社会和个人的生活都是围绕着这个部分来组织起来的而这个机制呢必然会挑选那些被孤立的人目前没有被孤立的没有被霸凌的人会更加残忍的霸凌那个已经被孤立的人因为他们害怕自己也会被攻击
那在整个这个系统当中的弱者这个吉米本人他为了显得自己比较男人就挥刀向更弱者以证明自己的强那这个更弱者其实也要打个引号他并不一定更弱只不过是在吉米的心中他觉得他有权利实行这样的权利这种有毒的男性气概一直都存在就是这个吉米杀人的
第二个因素那在此之上社交网络带来的新的情况可能是第三个因素加剧了人的身份认同的危机这个男子气概的文化一直都存在而且特别在这个比如说吉米他们家庭是比较公认阶级或是没有那么中产没有那么高层所以这种文化呢是更容易进入的
但是在现在的一个新的时代在青少年那里有了更多的一些挤压主要就是来自于网络空间他们有一套自己的话语体系一套黑化这套黑化呢就又形成了一个共同体而且呢它是展示出来的展示在公共空间的会让很多的人投身其中试图去摆脱无力感和孤独感
而所谓的非自愿独生者就是凭借网络找到了很多互相的认同这些人可能是在现实生活当中被排挤被霸凌的人或者是自认为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但是他们觉得自己遭受了这一切不公平的时候他并没有去反抗那些伤害他的比他权力更高的那些男性而是把怒气发泄在女性的身上
有一本书叫《应得的权利》我之前在播客当中好像也分享过那本书当中对于非自愿独生者这一个群体就有非常具体的分析他在那本书中指出就是这些所谓的非自愿独生者
他们有一种危害性的应得的权利感就是很多权利本来不是天然的属于他的权利就不是说我们都有这种生来平等自由的这样的一些权利不是一些天赋人权但是他们还是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
比如说他们会认为自己理应从女性那里得到信得到尊重甚至得到安慰等等而一旦这种权利被剥夺了他们就会恼羞成怒进行攻击那么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看呢就是为什么他们会有这些很不合理的应得的权利呢因为大家都是人凭什么这些人就会觉得如果我找不到女朋友或者是我想要去追一个人他拒绝我了
我就会受到很大的打击我甚至受到了侮辱然后我的权利受到了威胁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些感觉呢因为这也是父权文化当中的一种文化共谋如果仅仅是他一个人这么看的话这种不合理的看法可能很快就会被纠正但是这样的看法会得到很多人的支持他们不加反思理所当然的把女性客体化作为一种资源而不是平等的人正是这种不合理的应得的权利感催生了一系列的厌女行为
但是很多人对于这种应得权利感的不合理其实并没有自觉很多人还是很认同这一套的这一点我们在第四集的那个卖场当中将会看到一个不寒而栗的一幕这里可以提前说一下就是父亲去到一个家具卖场想去找油漆的时候就突然碰到了一个售货员吧他呢就把这个父亲拉到一边悄悄地跟他说啊
我其实是支持吉米的我看到了那个被杀死的女生的照片然后呢我觉得她怎么怎么样她没有讲得那么露骨但是就是她显然是能够认同吉米去杀了人并且并不认为这件事情是一件错的事情
这个非常可怕就是明显的一件不管是从法律上道德上都是一件错的很离谱的事情但是确实在现实生活当中有很多人是认同的并且愿意甚至说愿意为他捐款
所以这个父亲听到了这个时候他其实心情很复杂他可能无法理解然后呢他震惊的甚至是有些羞愧的然后生气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这是第四集当中的一个场景我们先提前说了一下那总之呢第二集他其实是在继续的去分析这个学校当中给吉米带来的一些
环境上的因素环境上的影响第一个就是整个教育系统它基本上就失序了第二个是这种有毒的男子气概在青少年团体群体当中仍然非常盛行第三个就是社交网络的新的网络空间所带来的一些更加激化的影响
那下面是第三集这集非常的精彩有两块的内容一块就是心理治疗师和吉米的谈话这个心理治疗师是一个女性还有一块呢是这个心理治疗师和这个机构当中的保安的几次交流整个空间都比较封闭啊主体呢就是这个心理治疗师和吉米之间的对话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椅子的房间当中
那饰演吉米的演员叫欧文库博他展现了非常厉害的演技他好像演这个剧的时候只有 15 岁但他演的是个 13 岁的男孩儿
就是他展现了这个人的复杂性,一会儿他是那个带着好奇的渴望与人交流的,甚至渴望被理解的小孩,一会儿呢他又突然暴怒变成男性气概所认同能够展现出控制力的那种残忍的人,混沌在他的身上有很好的呈现,这个心理治疗师所做的其实是在帮助他理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试图在他的身上找到这些有毒的因素的来源但是吉米其实对此是拒绝的他在这个时候他也仍然不愿意去触碰问题的核心在第一集当中警察问他是否杀了人的时候他还很嘴硬他说我没有杀人这是一个回答另外警察问了他好几次他的另外一个回答是我没有做错什么
就是他仍然觉得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实际上知道杀人是错的但是他的认识当中他杀死凯蒂却不是错的因为他拒绝了她侮辱了她作为男性的所谓自尊而在父权制的文化当中男性的所谓的自尊被认为是一种应得的权利所以在他的认识当中他施加报复或是惩罚是被文化所认可的
这里可以再次引用一下性别打劫就是艾伦·约翰逊的那本书他在书的一开头就开宗明义地指出一个尊丰富权的社会通过男性支配男性认同和男性中心来促进男性特权它是围绕着控制的痴迷而组织起来的其中一个关键方面涉及对女性的压迫
这个父权社会的核心文化观念就是男性认同而鉴于父权文化将权力和男人等同起来就是所有的正当的权力几乎就是男性的权力所以大多数男人他虽然不掌握权力但是他仍然能够感受到某种与男性支配的观念还有那些确实手握权力的男人和他自己之间的关系所以就会使他觉得自己本身也被父权了
这就是为什么有一些比如说建筑工人他在骚扰新骚扰一个恰好路过的这种衣着讲究的职业女性的时候他不会感觉到所谓的阶级的落差即使他能够感觉到这种阶级的落差如果是对方是个男性的话他可能会显得很卑微但是对方是个女性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做出一些侵犯对方的动作因为他感到他作为一个男人他有权这么做
这也是这一集的第二块所展示的内容就是在这个心理治疗师有好几次和保安沟通的时候你就可以感觉到这个保安在知识上身份上
其实都不如这个心理治疗师但是他却对这个心理治疗师有非常不适的举动过分的追问然后甚至靠近他而且试图贬低他的工作的专业性那在这一集当中这个保安和这个男孩几米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对应的关系
那最后呢就是第四集了这集把目光回到了家庭就是吉米他的家庭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案件发生之后的 13 个月其实已经过了一年了但是呢这个判决还没有真正的完成
还在这个程序过程当中但是他们家庭也受到了比较大的影响那这一天呢恰巧是这个父亲的生日所以在他生日当中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的妻子就给他做了一些早餐啊然后这一天本来是比较开心的一天
但是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他出门看到他的车上不知道被谁喷了一个侮辱性的词汇他很生气然后就带着全家人一起去刚刚提到的那个
家具的一个卖场当中试图找到游妻最后呢又因为碰到刚刚前面提到的那个售货员所以整个情绪就变得更加激动然后在这个停车场爆发完了游妻就泼到车上然后一家人又开着车回去回去之后呢他和妻子有了一番谈话不久这一集就结束了
那如果说第二集展现的是学校和社会的一个有毒的环境那第三集展现的是这一切对吉米的塑造的成果并且还做了一个对照主的这个保安第四集呢就补充了家庭对吉米的影响以及家庭
也是更大的社会构成的一部分这集首先其实展现的是父亲在家中的一个核心地位他的喜怒哀乐都会直接影响到这个家庭的情绪和氛围这个父亲他有他的局限性但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在一个充满家庭暴力的环境当中长大但他并不想把这种
暴力传递下去所以他发誓绝不打小孩他认为自己已经做的比上一辈进步很多了他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但是他的孩子仍然做出了这样的残忍的事情为什么呢这是他的困惑实际上他的工作也并不轻松他们家显然不是有钱的阶层他要做很多的体力活呃
他也没有时间没有能力去帮助他的孩子他认为他的孩子天天在家里没有出去惹事天天就是上上网看电脑怎么会出问题呢虽然整个家庭成员之间的互相的沟通不是很多但是他仍然觉得以他的经验来说这里面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这个系统是全面发挥影响的并且由于网络更加的无孔不入甚至这个家庭本身也在受到他的影响父亲本人也被这个父权制的文化所影响所控制只是他自己没有这种自觉比如说吉米小的时候喜欢画画很显然这个爱好就没有那么男子气概不符合男性认同的机制所以呢父亲就试图带他去做体育活动但吉米并没有从中得到自信反而备受打击
他们两人都分别说了这一段在第三集和第四集他们两个人都既有心的一个时刻就是吉米在足球场上表现得很差
呃然后呢他就望向场外的父亲以寻求鼓励但是这个父亲却将他的视线移向了别处或者说低的头就不去和吉米交流这对吉米来说是很受挫的因为他本来就感觉到呃在这个过程当中力不从心然后觉得呃很受挫但是父亲并没有直接的去鼓励孩子反而好像嗯
不想承认他然后让他感到非常的孤独孤立那为什么这个父亲不直接去鼓励孩子呢
因为在第四集当中他说到他其实在当时感受到了周围的其他的父亲在看着他他也感受到了压力就如果承认这个场上的弱鸡男孩是自己的儿子他的男性乞丐好像同时也会被削弱而他不想让这一切发生所以他就干脆假装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这就是前面提到的艾伦约翰逊所说的控制恐惧动力学
就是父权围绕着控制展开而男性被要求控制一切这样所有的男性都获得力量也让他们和自己疏离开来因为你不仅要控制别人还要控制自己那这其实是违反人的天性的同时呢他们还处于一种恐惧之中就是恐惧其他男性可能会对他们采取控制的行动
事实上这个机制也确实发生了就是这么运作的这让男性产生了一种这样的感受就是他们很害怕被嘲笑被剥夺真男人的认可因为这样一旦他们被剥夺了这样的一个身份的话
他们就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男子气概在父权制的社会当中是如此重要就是因为它的底层的心理动机是来自于恐惧在父权制下控制既是恐惧的来源也是恐惧的唯一解决方案这就形成了一个不断的循环的动力学因为恐惧所以控制因为控制所以恐惧这个动力学就绵延数千年为这个父权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驱动力
父亲和吉米的互动正是这个系统运转的一个例子吉米在学校的遭遇就是另外一个侧面很显然直到剧集的最后一刻父亲也无法想清楚吉米为什么会杀人答案也不是那么的清楚明白但是作为观众我们看到了不同的时空包括学校包括第三集所产生的场景所以我们会看到它是很多种因素共同影响的结果而且还有一定的偶然性
但是这种凶案呢它又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实它不来自于个人的仇恨个人之间的怨恨而来自于整个社会文化共同塑造的所以整部剧呢就是在试图解剖让我们看到里面的不同侧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发挥作用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个英国政府可能会想要让全英国的中学不管是家长老师学生都来看一看的原因因为只有找到了这个原因看到了这些因素才有可能去改正它修正它那同时呢因为这部剧它其实没有那么的斩钉截铁这也是它比较优秀的一个地方它就呈现了很多其实看起来没有一个完美解决方案的
一些场景然后让观众自己去思考那关于这部剧其实也有一种反驳的意见就是说那你这部剧本身是不是一个男性中心的叙事呢为什么所有的目光都要聚集在这个杀人者吉米的身上而不是这个被害者的女性身上呢
就像在第二集当中这个女警察她就很想赶快离开这个学校因为她觉得这个学校的味道臭极了而且她也问到她说为什么我们都在调查有关机密的事情而没有去关心这个被害者的事情我想这可能还和另外一种看法有关就是关于这种恶童的意识
一些观念就很多人会觉得人本身就是残忍的当然这是一个更大的话题但很多人会觉得这样的一个杀人者本身他是不需要去探索他的文化和心理动机的或者说形成的原因而只要认定他是一个坏人然后把他关进去
或者说给他巨大的惩罚就够了但这其实是一种窄化就是好像把一个人排除出去排除出人类就把他不看做人了好像一切就会安全了但是会这样吗肯定不会这样因为这个系统还在不断的源源不断的产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试图去弄清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哪怕最后发现这一个人他可能确实是反社会人格我们无法从社会原因或是其他的原因来归纳他他也是一个答案但显然在这个事情所聚焦的这个案件当中他不是一个那种猎奇项的
反社会人格它是一个整个社会整个系统所造成的一个悲剧性的事件那如果不关注这个事件背后的原因和它产生的环境那么对于这样的事件其实也就没有任何的思考我觉得窄化或者说换个词纯化
纯洁化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倾向在任何领域都是我觉得这一歌剧它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它没有这种纯洁化的倾向它没有去窄化而是试图去
解开把这个系统的带子拉链给它解开打开然后里面散落出各式各样的东西让每个人都可以看到这些东西让每个人也可以有自己的解读和答案或者没有答案但是它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事情它背后的牵扯出来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这是一个比较有社会责任同时也是完成的很出色的一个剧集所以呢
再次也非常推荐大家如果还没有看的话也可以去看一下好的那么关于这部剧我就谈到这里如果你有什么感想和评论的话也可以在评论区和我交流那么今天节目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