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如果不能做到麻木，生活将无法忍受 | 读《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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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读书,读书不止,大家好,我是魏小河今天来谈一本小说一本我五年前看的小说叫做《正常人》作者是萨利鲁尼这本书在 2020 年的时候因为它的改编的电视剧非常火所以这本书也很火实际上萨利鲁尼在剧集播出之前在西方文学界就已经非常火了

他有很多很多的荣誉很多的标签当时他的第一本书《聊天记录》出版之后很快就有了中益本我记得当时的一些宣传语写的就是他是迁徙一代的代言人是畅销全球的这个

然后很多出版社都要争夺版权等等就是有很多这样的一些标签然后我当时听到就觉得有这么好吗所以就一直没看那后来呢因为看了那个电视剧之后对这个原著产生了兴趣然后就把这本小说找来读

读了之后呢我发现他写的还是挺好的但是呢萨利鲁尼呢一直以来在中文互联网上不知道在国外是不是反正他都挺有争议的有些人觉得他写的挺好的但有些人会觉得他不过而甚至有很多人会

认为萨里鲁尼是爱尔兰的郭敬明因为他写的总是这种青春期的年轻男女的纠葛情感纠葛或者是这些中产阶级的男女的这种情感生活很多人对此表示没有什么意思没有什么心意那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本书到底是这个西方郭敬明还是如这个宣传语所说的西方的一个新的天才女作家

那我先说明一下我的观感我自己还蛮喜欢这本书的因为我翻开第一页开始读进去很快就沉入其中有一种坠入深海的感觉就是是那种很深很深的海底你有时候会感觉到呼吸困难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像一只水母沉浸在

海水之中那已经看过剧集所以对这个书的内容是了如指掌的但是我仍然被他的这个语言所吸引就是他的句子非常合我的口味他几乎是不怕剧透的吧因为有很多小说都不怕剧透比如说之前也分享过的《使女的故事》他就不怕剧透因为他的小说的语言是那种充满雾气的这种自白

必须经由阅读你才能感受到那种感觉那种氛围这是情节无法替代的正常人我觉得他也不怕剧透他就像蒋斯汀的小说不怕剧透一样因为在这里最重要的不是情节而是一种状态一种时间在人物身上留过的痕迹

时间是这本小说的河床你看它的这个封面打开之后的这个目录每一张的题目就是以时间命名的三个月后啊四个月后啊六周后啊诸如此类的然后后面括号里标志着时间从 2011 年一直到 2015 年整个小说写的就是这四年之间发生的事情就读这本书你会见证

小说的两位主人公康奈尔和马里安的青春时代从高中直到他们的大学毕业整部小说就像是一盘时间的积木每一章都是新的环境新的状态然后在叙述当中漏掉一部分

如果我们要简单的归纳一些情节可以分为三段第一段是他们两个秘密恋爱然后康奈尔没有邀请马利安去毕业舞会导致他们双方分手双方都很痛苦那为什么康奈尔没有邀请马利安去舞会呢是因为他害怕他被同伴鄙视因为马利安在同学们的眼中是一个怪人第二段是他们毕业之后在圣三一大学相遇

他们重新互相信是过了一段比较快乐的日子然后康奈尔慢慢地打开了自己接着暑假康奈尔没有钱付房租引起误会再次分手第三段呢是双方一直保持邮件往来他们有了各自的伴侣然后马利安陷入低谷康奈尔抑郁症最后他们终于在一起然后康奈尔获得了美国创意协作的通知即将离开那之后他们是否还是会分开呢

不知道因为这一次不是由误会引起的分裂而是一次分别因为康奈尔要去追求他的人生的一个新的旅途我们无法知道之后发生什么一年之后他们是否会重新在一起也无法知道还是就像小说中康奈尔设想的那样他们会各自结婚没有人知道答案

但是在这三个段落之间就是每一幕结束之后呢康奈尔和马利安都获得了新的成长有人会说这是一本青春小说和爱情小说没有错在这本书当中

萨利努尼他处理的的的确确就是 20 岁左右的年轻的生活其中的主要线索也的的确确就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但我总觉得这样说法是不够的有人会提到小说中涉及的阶级问题原生家庭的问题但我觉得这些也不是全部对我来说这本书关于人生的困局

人要么被这些东西困住要么被那些东西困住这本小说写的就是两个被困住的人从对方身上确认了自己不断给对方能量互相滋养的故事也就是说这本书写的是变化是这两个人的变化呃

康奈尔在书中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人年纪很奇怪,人生会因为很小的决定而发生很大的变化,这是康奈尔的话,那康奈尔接着说,但整体来说你带给我的都是很好的影响,我现在肯定比从前有进步了,我觉得多亏了你。

这是康奈尔在很后面的时候他觉得玛丽安对他带来的好的变化那玛丽安更早很早的时候在他们高中时期康奈尔第一次对他说我真的爱你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书里是这么写的现在他拥有了新的人生就是这是他的第一个瞬间哪怕多年后他仍然会觉得是的我的人生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就是他们两个人都觉得从对方身上得到了滋养他们都变得更好了但变化并没有迅速平稳的发生他们两个总是你进一步我退一步直到小说的最后一切都没有真正的完成不论是爱情还是别的他们的成长什么都没有完成所以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小说主人公的命运还使我们忧心而我们也永远忧心下去

因为它是一个未完成那么前面提到就是康奈尔和马利安他们各自都有一个自己的困局他们都是被生活困住的人那他们的困局分别是什么呢这可能是这个小说的一个主要的线索和内容相对来说马利安的困局是很容易理解的

也是我们在读前几章的时候就容易发现的因为他生长在一个很冷漠的家庭充满暴力和冷暴力他已逝的父亲会殴打他的妈妈他的哥哥也会殴打他侮辱他让他去死他的妈妈然后默许这一切发生从未阻止所以他生活在一个满极型的家庭当中他认为自己不配得到爱自我价值感偏低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很聪明但终究

在这个原生家庭当中长大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很大的窟窿随时可能会将他吞噬那相比于马里安康奈尔出场时是非常正常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不觉得说康奈尔他有什么需要被治愈的部分

或者说康奈尔有什么被困住的部分他好像没有他就很正常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生然后他在学校里面呢也有很多朋友他成绩也很好并且体育也很好有很稳定的朋友圈他不像马利安马利安出场的时候在学校里是没有朋友的是一个怪人但是呢康奈尔他很正常他一切都很好但是这一切是假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我们也在阅读过程当中能够知道康奈尔他的原生家庭也并不美满他的妈妈 17 岁的时候就怀了他而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们家也比较穷没有钱他的妈妈甚至是在马里安家做终点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才会有进一步的相识我们会关注阶级的问题因为他在这个小说当中很明显

但是我总感觉康奈尔的问题他不仅仅是阶级的他的内心的空洞可能源自于没有父亲的童年我不知道他从来就不善于表达他缺乏自信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很敏于思的人只是他把这一切都藏得很好

他随波逐流然后混迹在小团体之中如果不是遇到马里安他可能会像他的同学们一样读一个更加接地气的学校学更加接地气的专业然后去打工结婚飞快地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变成一个正常的大人在小说的第一节还是第二节的时候其实就有一些句子能够看出来这个康奈尔他的不安而那个时候呢在这个

康奈尔的眼中马利安他是一个非常特立独行的人对马利安来说每天早上必须穿校服每天必须在一栋大楼里被人带着转来转去明白着是非常愚蠢的事

然后在第二章的时候这里写到康奈尔看得出来玛利安过着一种极度自由的生活而他则深陷诸多顾虑之中他介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所以当他认识了玛利安之后他看到玛利安身上的那种特立独行那种自由的感觉的时候是被他所吸引的但他同时也觉得自己

本身的社交圈子这种生活状态是非常安稳的是有安全感的所以他那个时候过着双重的生活在第三章的最后一段这里写到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以保留两个世界两种人生他可以在二者之间传说像穿过一扇门般简单他可以获得马利安这样的人的尊重同时在学校受人喜爱

他只需要一点点的伪装就能存在于两种完全独立的生活里永远不会直面那个终极问题他该怎么活他是怎样的人这就是这个小说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一个人该怎么活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不是马利安的话康奈尔可能会像他的同学一样很快的就会进入人生的下个阶段那他是一个很正常的人那这里的正常值的就是符应于社会建构出来的一种生活规范

这一点即使是文化不同我们也能够立刻理解就是什么年龄结婚什么年龄生孩子诸如此类的这些东西那马利安启发了他让他拥有了另一种生活的可能什么样的生活的可能就是为自己而活发展自己成就自己马利安总是很勇于表达自己正是在马利安的鼓励之下他才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英文专业选了深三一大学选择了更艰难的生活同时也是更幸运的

在小说的中后段,卡纳尔一度陷入了严重的抑郁症,又因是他高中时代的好朋友罗布突然自杀了。

没有人知道罗布为什么自杀在所有人的眼中罗布都是一个相当正常的人小说里写道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如此小心地压抑自己的情感把他们塞进越来越小的空间当中直到看上去很小的事也拥有了超乎寻常的令人害怕的重要性对罗布来说最要紧的是获得他人的认可被别人尊重成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为了被社会接受他愿意背叛任何信赖任何善意

他自己也曾是这样可能比罗布还糟他只希望能做一个正常人也是让他感到羞耻或困惑的地方是玛利安让他明白还有其他可能性自从那以后他的人生就不一样了或许他之前从未明白他发生了多大改变

就是这个时候他意识到如果不是马里安他可能会变成另一个罗布那罗布到底怎么了呢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但从上面的段落我们大概可以猜想就是成为正常人的压力是非常大的那种贬义真实的自己以和群实际上是非常痛苦的对康奈尔来说他曾经就因为害怕被排斥隐瞒了和马里安的交往甚至毕业舞会都不邀请他如果不能做到麻木生活是无法忍受的

那我们现在可以试图回答康奈尔的困局是什么一开始他的困局是努力做一个正常人后来他突围了但紧接着他又要面临另外一个困局

就像他对心理咨询师说的那样当我离开卡里克里时我以为自己能过上不一样的生活可我讨厌这里事到如今我又再也回不去了这是他到了圣三一大学之后的时候的一个心理的遭遇那这里所写的我到了这里我讨厌这里这里是哪里呢是圣三一是都柏林他为什么讨厌呢因为他发现了另外的真相就是这里所有人都在到处攀比他们父母赚多少钱

这就要回到开始提到的阶级问题了他来自平民阶层他无法融入这样的一种经营生活并且

这不过是另外一种构建而他无力突破了一方面他回不去了一方面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他被搁置在了一个中转站当中罗布的去世只是一个诱因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处境他被抛向了空中但是不知道落向哪里那在康奈尔和马利安的互相的救赎当中马利安让康奈尔逐渐发现了自己

康奈尔则让玛丽安感受到自己是值得被爱的这是他们对对方的影响但是一切都没有结束直到小说的结尾玛丽安也都没有真正的摆脱原生家庭的创伤也许她会像梅尔罗斯一样就如果你看过那个剧集梅尔罗斯永远被困在那里康奈尔也仍然不够舒展她的稿子在校刊上发表的时候她会认为只是因为出刊日期要到了她没有自信她觉得编辑缺稿子所以用了她的稿子

直到目前他还是习惯性的压抑自己习惯性的后退但对于他们双方来说他们都经由对方变得更好了就像书里面的那句话

真的他心想真的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另一个人那这个改变可能不是彻头彻尾的改变但是他确实能够对对方带来好的影响读这本小说如果不是内心曾经有过裂缝可能会觉得他们之间的这种情感过于矫情但是我觉得萨利努尼他写的很真实也很细致

他对于康奈尔和马里安的内心的追追不安那种贬低自我时时刻刻的怀疑都写得非常好他们一方面看中对方但一方面又害怕对方并不是真的看中自己所以他们进进退退不断地互相确认所以在这些互相确认的过程当中又造成很多的误会造成他们的疏远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们又互相认同

那么他是怎么写的呢这本小说我觉得在写作上他确实还是很有天赋然后也是写得很好的这也是我读这本书的过程当中很大的一个乐趣就是看他是怎么写的首先是视角虽然作者使用的是第三人称但是他并不是上帝视角也不是全然客观的视角而是一种紧贴着人物的视角我们会跟随人物的视角去听去看去想

是一个比较局限的非常紧贴人物的第三视角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完全信任这个叙事者叙事者不是中立的当他在叙事的时候他会一会儿偏向马利安也会偏向康奈尔如果你手头有书的话你可以翻开一下每一章的开头你会发现如果第一个句子里出现的是康奈尔或者是

单人旁的她那么接下来这一章将是以康奈尔的视角展开的如果第一个句子出现的是马里安或者是女子旁的她那么就相反是以马里安的视角来展开这个章节的

每一章它的视角都在不断地交替不断地交替就是在康奈尔和马利安之间如果说第一章的开头出现的是康奈尔那么第二章就是马利安叙事的视角彼此交错就像这本书当中的一句话像一盆土中的两种植物环绕彼此生长这不仅是说小说中的人物是这样的彼此环绕生长在这个叙事上也是一样的

正是这种双调叙事让我们可以分别进入他们两个人的世界这又是不同于第一人称的一个地方这里并没有两个我一直是他和她这样一来的效果就是我们并没有完全走入康奈尔和马利安的内心我们没有完全的去倾听到他们的内心的大段的独白我们只是站在他们身边比较多的感受到他们但并不完全了解他们

所以这里面读者和这些人物还是有一些距离的我甚至怀疑就连萨利努尼他也不行他也不能完全地了解这些人物因为在叙述当中这些人物他慢慢游了自己的世界而我们这些读者一直都是在外部的虽然我们已经挨得很近但是你永远没有办法真正了解一个人萨利努尼就特别会写

你永远没有办法真正了解一个人会写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会写人和人之间的不可交流举个例子就是马利安和这个康奈尔第二次闹掰之后呢他们回到老家在超市里面偶遇

这里是这么写的,她看了眼她母亲,这个她是男子旁的她,也就是康奈尔看了眼她的母亲,然后扫了薯片,把他们放进装袋区,她看到玛丽安时似乎真的很惊讶,起码她不愿意看他,不跟他说话。

就是说康奈尔看到马里安的时候似乎很惊讶他不想看到马里安不想跟他说话那看到这个句子你觉得它是一个客观的第三人称的叙事吗它是一个事实吗并不是这样的因为请注意这一张就像前面说的它是偏向马里安视角的虽然

这个句子当中的主语全都是康奈尔但是整个这一章的视角是马利安视角的所以即使这一段全是他怎样他怎样但这些其实是马利安的感受是马利安觉得他不愿意看她不跟她说话

其实我们在读的时候读的是马莲的感受但是你好像读的是一个事实一样但是他其实是浸染着这个人物的情感的这就是詹姆斯伍德在他的那个小说记住当中不停地说的自由间接体的手法就是句子当中没有他想这样的词语但是这句话实际上并不是完全客观的叙述

就是自由间接体呢按照赞姆斯伍德的说法就是可以通过人物的眼睛和语言来看世界同时呢也用上了作者的眼睛和语言就是它在贯通间隔的同时又引起我们注意两者之间存在的距离你说不清这是人物在说话还是作者在说话那刚刚的那个例子当中就是这样的你说不清是

叙事者他的这个表达还是这个人物的内心世界其实是两者中间在这本书当中呢很多很多这样的叙述我们会不自觉地被带入马利安和康奈尔的想法

如果你被影响了实际上你应该记得那并不是真正客观的事实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叙事手法使得我们和人物爱得这么近这么忧心这么投入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比如说关于他们就是在大学的时候为什么会分手的这个关系

关键的原因在马利安的视角当中的段落章节当中是这么写的 5 月后马利安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考试完他就搬回了家他继续留在都柏林他说他想跟别人约会他说没问题如今由于他从没当过他正式女友他甚至算不上他的前女友他什么都不是

他不得不告诉别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甩了她这个他甩了她的她是男子旁的她甩了女子旁的她然后搬走了

这让马利安很丢脸是他把康奈尔介绍给所有人告诉他们他有多么好多么感性聪明而作为回报他连续三个月几乎每晚都在他公寓过夜喝他买的啤酒然后冷不丁地甩了他这一整段都是马利安他的一个视角下写到的关于他们两个分手的原因

是他的记忆和他的感受但是在下一章我们会看到康奈尔的视角对这一时刻的一个重新的描述这里写到当时等他讲完康奈尔说对了顺便一提我今年夏天可能付不起房租了这是康奈尔对马利安说的然后马利安不带感情地问你说什么他说我要从尼尔那里搬出来了什么时候马利安问很快了大概下周吧

他的脸越来越僵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哦他说你要搬回家了这里的他的脸越来越僵是女子旁的他但是这句话看起来是一个客观描述但实际上这个他的脸越来越僵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是康奈尔他的感受他揉了揉胸骨觉得有点喘不过去应该是吧

他说长长的停顿他说我猜你可能会想和别人约会终于马利安用一种在他听起来非常冷酷的声音说当然了马利安早就想和别人约会了他心想他或许很庆幸他因为没钱而离开杜伯林这些都是康奈尔他自己的一个内心活动但是写出来的情况之下其实你看起来好像是客观描述

所以你看康奈尔也一样,他以为马利安早就想和别人约会,他想找个有钱人等等,实际上这也是康奈尔他自己的想法,甚至连前面那段话的描述我们都应该怀疑,看起来好像是一个非常客观的第三人称的一个对话的描述,但实际上那并不是完全客观真实的,它是在康奈尔的视角当中的一个重现。

这种不断切换的充满偏见的叙事当中我们感受到了康奈尔和马利安各自在乎的点他们各自的脆弱

后来他们终于和解了也搞清楚了对方的意思但是他们的毛病也没有真正的改掉他们怎么搞清楚了呢就是他们终于沟通了很久之后康奈尔在街上被抢劫了打电话给马里安他们聊到了上一次闹掰的情况然后他说你知道吗我其实不太明白去年夏天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说就是我不得不搬回家那会儿我以为你或许会让我住在你那里我不太明白最后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里写道:她感到一种尖锐的疼痛涌上心头这个她是女子胖的她马里安感到突然感觉很尖锐的疼痛她拿手抓向喉咙一无所获

你跟我说你希望我们能和别人交往,他说我不知道你想住在这里,我以为你在跟我分手,就是他们当时实际上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而康奈尔之所以小心翼翼不敢直接提呢,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钱,不好意思,那这个马里安呢,在这个感情当中他自己觉得自己是处于下方的,所以他也不好意思,他总是会误解,所以他们两个就是又一次的误解了。

但我想说的不光是人之间的误解和不可沟通这种东西很常见那在现代生活当中也是比比皆是但是像这个萨利努尼这么写确实非常妙就是他是用一种贴着人物很近的方式用第三人称的方式来分别的写他们各自的

对这个事情的经历和感受所以你会很容易的被卷入到他们的这个世界当中去的所以就像我开始开头说的读这本书就像是潜入深海的那种感觉像一个水母在深海当中不断的漂浮所以最后呢它是关于两个破损的人互相照亮彼此的故事

也是一本成长小说最终他们两个人有没有真的在一起呢并不是这个小说最关心最重要的问题不是那种爱情故事就两个人有没有好有没有彻底的在一起或者还是分手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在对方的身上获得了能量然后彼此滋养他们慢慢地走出了自己的原来的那个小小的被困住的空间然后找到了自己走到了更大的地方

更远的地方这是这本小说很动人的部分如果你在青少年时期有很多的缝隙然后有很多的这种阴暗的潮湿的情绪的话如果你像这个小说中的人物一样的话这样的对自己没有那么自信或者说总是会觉得

不安的话那么读这本书可能你会有很强烈的共鸣但如果你读起来觉得这几个人怎么心里活动那么多这么的矫情的话那可能就没有办法进入这本书但无论如何我觉得他的语言他对于这个叙事的节奏的把握都是非常一流的非常好的所以呢我觉得虽然这个媒体把他吹得天花乱坠啊但是我依然觉得他的写作是

很不错的他可能他的主题没有那么大没有那么重但是写得很好

好像萨里伍尼又出了一本新书吧前几个月好像出了一本新书但是还没有翻译成中文应该今年可能下半年就会出版了到时候出了新书的话中文版上市了之后再来看一看好的那今天的这期节目呢就聊到这里如果你喜欢不止诸书的话记得在你长天的平台订阅然后欢迎你多多的评论留言和我互动说说你对这期节目的看法还有感受

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