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itics and language: decoding the C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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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欢迎收听我的《中国低语》播客，我是余欣迪。在每一期节目中，我都会与记者、专家和长期关注中国的观察人士交谈，讨论中国政治、社会及其他方面的最新动态。节目中还会穿插一些历史内容，帮助您了解背景知识和一些相关背景。中国人是如何看待这些问题的呢？所有政党都喜欢使用行话和流行语，而中国共产党更是如此。

这就是我不喜欢阅读官方党派文件的原因之一，无论是讲话、决议还是报告。以下句子比比皆是：所有党员都应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并对党的历史采取理性的看法。或者我们需要加强维护政治完整性、从大局出发思考、服从领导核心以及与中央党领导保持一致的意识。

换句话说，它们充满了陈词滥调和深奥的马克思主义术语。那么，官方党派文件的目的是什么呢？它们能否揭示党内的分歧，或者说一些新的东西呢？在这些陈腐的言辞中，目标受众是谁？这些话是为谁设计的呢？

在本期节目中，我邀请了两位擅长解读共产党“茶叶”的嘉宾。在这期范围广泛且略长于以往的《中国低语》节目中，我们将讨论政治语言的力量以及中国共产党如何充分利用它，为什么控制历史叙事很重要，以及习近平思想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的嘉宾是牛津大学中国历史学家、多部著作的作者 Rana Mitter 教授，他的最新著作是《中国的正义战争》，以及 Bill Bishop，他负责撰写《中国观察》通讯。Bill 的通讯是必不可少的，它每周四次将最重要的中国政治和经济新闻发送到您的收件箱，非常值得每一分钱，并且经常刊登翻译后的党派文件和中国文章。欢迎两位嘉宾。

Bill，让我们从两个月前举行的六中全会开始。在会议上，他们审查并发布了关于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这有点拗口。你能告诉我们它说了些什么，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

首先，感谢您的邀请。很荣幸能参加您的播客。我是您的忠实粉丝。这是一个在多个层面上都非常重要的时刻。首先，这是中国共产党提出的第三个决议。一个是毛泽东提出的，一个是邓小平领导下提出的，然后是习近平提出的。前两次决议实际上是关于解决历史问题或挑战，并为党的方针和领导层的走向重新设定舞台。

习近平领导下的这次第三次决议，实际上更具有胜利主义色彩，并且更着眼于未来。它不是说我们过去遇到了所有这些问题，我们必须做所有这些事情。而是说我们很棒，我们做得很好，我们克服了很多困难。现在是下一个时代了，当然，这实际上是习近平时代。我对这项决议的看法是这样的。

它实际上完全是为了巩固习近平在党内比仅仅担任两届总书记更大的领导作用。它与我们在习近平思想的各种形式周围看到的其他事情联系在一起，等等。所以它绝对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我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迹象——

习近平在党内的地位和权力，对我来说，这是他将在中国掌权的明确信号，只要他还活着，并且中国共产党还在执政。Rana，你从中得到了什么启示？

我认为 Bill 的分析完全正确。当然，正如中国共产党的一些高级成员最近告诉杰米·戴蒙那样，中国共产党至少将执政一个世纪，甚至可能两个或三个世纪，至少在他们的假设中比任何西方银行都要长。所以他们对这一预测给出了自己的时间表。

我确实认为它着眼于未来是正确的，但对我来说，这项决议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是——我再次赞同 Bill 的说法，这些决议是多么罕见，一次在 1945 年，一次在 1981 年，现在是这一次——这不是那种定期发布的东西，对我来说有趣的是它在多大程度上基于历史，当我谈到历史时，我作为一名在大学里教授历史的人来说

我说的不是历史学家通常所说的历史，即不同解释之间的来回辩论和相互作用以及对事情可能如何发生的灰色细微差别的解释。我说的是党如何看待历史，在某种程度上将其作为权力的一种工具，对历史的正确解释以及如何利用它来提出特定的一套思想。让我举一两个非常具体的例子来说明我的意思。

首先，我注意到决议中间部分特别提到的一个事件，所有中国历史读者都会了解一些情况。我认为对于那些不花太多时间研究中国历史的西方人来说，这可能并不总是那么熟悉，那就是整风运动。现在，这被列为具有非常积极影响的历史事件。那么这究竟是什么呢？好吧，在 1942 年到 1944 年之间……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毛泽东（后来正式被命名为毛泽东主席，这可能是他在西方仍然最广为人知的称号），基本上改变了那个时代的中国共产党（请记住，我们说的是 80 多年前）

在党的领导人、更广泛的党员群体以及党外普通民众之间的关系以及意识形态在联系他们方面的作用方面运作的方式。

他们。这听起来有点抽象。这意味着，基本上，在这个整风运动中想要加入中国共产党的人必须开始详细阅读一系列文本，其中许多是毛泽东本人写的。记住这些并了解它们的内容是表明你正在提升到更高的党员地位的方式。如果你没有做到，那么就会有很多，我认为，心理压力是最礼貌的说法。这包括，例如，人们被安排在一个圈子里，

以及各种各样的其他高级共产党员、官员被安排在他们周围，基本上不一定接触他们，而是冲他们喊叫，说你为什么不改进你对意识形态的理解？在某些情况下，还使用了赤裸裸的身体强制和酷刑。但这只是最后手段，而不是第一手段。

像保守党党鞭一样？我认为即使是保守党党鞭也可能超出了毛泽东式的整风运动，让我们这么说吧。我认为向警方举报可能不会有什么好处。但为了完成这个想法，之所以在这次决议中提到 20 世纪 40 年代和这个整风时期，我认为，隐藏在中间，是因为今天……

在截然不同的政治环境下，即 2020 年代的习近平的中国，表示实际上经历了非常激烈的意识形态正直考验是表明你值得加入党内的一种方式。但我敢打赌，这次你可能不必仅仅阅读毛泽东的著作。你必须阅读的是习近平的思想。

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观点，如果您对延安整风运动感兴趣，我会推荐另一篇文章。是高华的，是《红色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吗？是的。它有数百页关于真正的党史的内容，这是一场极其血腥和残酷的运动。她实际上在政治和法律事务部门（即警察、各种安全部门机构）发起了整风运动。

根据你的报告，这正是——一切都是关于阅读习近平的。不是那么多地阅读毛泽东。一切都是关于阅读习近平并宣誓效忠习近平。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有趣的方式，他一直在利用整风运动来清洗安全部门，清除一大批人，以安置他的人——

真正为下一阶段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准备，你知道，是第二十次党代会，以及未来几年的统治。所以我要补充的关于历史的另一件事是，你知道，当习近平在第十七次党代会上首次加入政治局常委时，他的职务是党史。嗯哼。

所以，我认为，在中国的所有领导人中，他对党史的掌握程度是最高的，并且最了解为什么将其工具化（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如此重要，以及它如何能够如此有效地实现你个人以及党的政治目标。

在此基础上，我快速补充一点，因为我们再次开始描述一些听众可能不熟悉的事情。对于那些英国人来说，在我们录制这个播客的几周内，英国议会围绕着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发生了很多冲突。一个特别值得注意的事件是，一位资深的前内阁大臣，一位名叫戴维·戴维斯的人站起来，基本上引用了一句话，这句话最初是由 1940 年的

一位名叫利奥·阿莫里的英国政治家关于内维尔·张伯伦说的。现在，

它立即引起了共鸣，并在英国媒体上被广泛讨论。但要理解为什么它会如此强烈地引起共鸣，你必须了解一些东西，不多，但要了解一点关于英国二战历史的性质，以及为什么它仍然在当代英国人的心中引起共鸣，以至于 2022 年的一位政治家可以使其有效。如果你考虑到这一点，你就能明白为什么对听众来说似乎有些模糊的事件（实际上与 20 世纪 40 年代的事件属于同一时代）的引用，

不需要我们刚才给出的冗长解释。它们会立即点击并

并在人们的脑海中引起共鸣。当然，辛迪，作为你自己，当然，你知道，几年来，但尽管如此，也有一些中国教育背景，我不知道这个整风运动的参考是否来自教科书或其他历史知识会更自然地击中你。是的，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我对此的主要印象是观看历史剧、时代剧，你知道，重现延安时期，你知道，长征之后。我会说，这是吸收历史的最佳方式。是的。

是的，也许我没有足够注意课堂上的内容。但是 Rana，我对你说的话很感兴趣，那就是理解这些文本，回到中心问题，理解党发布的文本是意识形态纯洁性、忠诚度或能力的体现。所以 Bill，这些文本的目的是什么？显然，当我谈论文本时，不仅仅是决议。还包括演讲、政策文件、期刊上的评论文章等。

重点是，我的意思是，它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干部更好地展示他们对党的理解吗？因为肯定不是普通的劳动人民在阅读，不是普通的中国人正在阅读这些决议。不，我的意思是，这些官方党派文本的目标受众是党员。

我认为它们有多种用途。一个是制定政策，对吧？我的意思是，这是一种在非常高的层面上发出信号的方式，即前进的方向，事情的发展方向。然而，绝对存在，你知道，每当出现重要的文件时，例如，这份历史决议，你知道，每个党员在其工作单位和组织中都要进行很多很多小时的研究，对吧？

关于这些文本。这在很大程度上与你所说的有关，它也与你知道的有关，你必须，你知道，这是一种表明你的忠诚度、坚持字面意义上的党的路线的方式。我们在西方经常使用这个词，但这实际上是党的路线的字面意思。但最终，它是在创造一种正统观念和一种关于什么是例外行为思维以及政策行动的框架。

这是如何发生的？因为你描述了各种各样的参与者正在为它们做出贡献。当某些东西处于草稿阶段时，它是在幕后进行的吗？你知道，人们是否能够说出他们对它的看法？因为我认为你通讯中一个有趣的部分是你提到了这份草案报告。你说，你知道，当它处于起草阶段时，它会向地方政府征求意见等等。

我们可能会看到泄露的文件显示出对某个主题缺乏共识。所以人们能够说出他们的真实想法吗？或者，我的意思是，也许他们会委婉地说。那是来自，那是关于将在 3 月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提交的工作报告。党派文件，如历史决议或，你知道，共产党全会公报，我认为，这些文件掌握在更紧密的圈子里，或者，你知道，通常由总书记领导，在这种情况下，是习近平。他们将成立一个起草小组

各种高级党派人士以及党内内部的智库政策研究小组的人员。我认为，这些文件在更接近实际会议之前，掌握得要严格得多。但显然，即使是历史决议，到 8 月、9 月左右，我们也能从官方媒体获得相当明确的信号，表明我们应该期待这样的事情。

Rana，我认为我对这些文本的问题之一，也是我想做这期节目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发现它很难阅读。有很多陈词滥调和夸张的语言。例如，诸如党团结带领各族人民不懈奋斗，取得民族独立和解放之类的说法。

或者过去一个世纪是一段光荣的旅程。革命性语言是否一直如此，或者现在特别糟糕？不，它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有一个词组，实际上我将依靠你们两位来判断你们认为翻译它的最佳方法是什么。它是 biauti 这个词，它可以表示标题或定位，你知道，这些方式基本上是一套思想以及你在党内等级制度中的地位

被提出，不是因为你一定想赋予这个特定短语大量的意义，而是因为它为你提供了一个出发点，然后你可以继续说某些事情。我的意思是，虽然它不是完全相同的事情，但如果在英国政治中，例如，你发现自己说……

在全球英国的背景下，等等等等，这意味着你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对脱欧后的英国感到舒适的人，或者至少把自己放在一个你知道你的对话者认为这是最佳出发点的位置，如果你要与那个人互动，你需要先在那里。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在放下一个标记。

但在这种特定历史决议和其他类型的文件的措辞和语言中，我认为有几件事在起作用。首先，在世界上任何政治制度中，你都会得到夸夸其谈，你会得到一些语言，这些语言是组合在一起的，因为它们有一种悦耳的感觉，并且在朗读时听起来会很好。这是在中文中不应该低估的事情，比在英语或法语或其他任何语言中都要多。

但我认为这里还有其他几件事。再次，你知道，其中一些是 Bill 非常擅长的东西。所以我真的很想听听他对其中一些内容的看法。但在我看来，特别是我们正在讨论的这份党派决议，这份刚刚在去年 11 月发布的文件，有一些元素，尽管它被称为决议，但实际上还没有完全解决。

让我举一个可能来自 Bill 所说的那些起草小组之一的例子，作为研讨会，你知道，在北京或其他地方的中央党校的某个地方，你知道，人们正在查看。你可以想象，也许像中国宣传部长王沪宁这样的人会拿着他的茶杯，上面放着一些绿茶叶，四处走动，聊聊措辞。我必须说，这完全是我虚构的

部分。双手放在背后，你知道，摇来摇去。绝对的，但重要的是要将其视为一个过程，并且可能是一个……我认为那绿茶里有一些威士忌，但那是另一场讨论。肯定会的。好吧，你可以依靠你对政治局习惯的优越知识来做到这一点。

但在这样做的时候，你知道，人们会说，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例如，在决议提出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可能一年多，当人们，你知道，有点像克里姆林宫观察员在中国，中南海观察员，他们说，好吧，习近平提出的任何重大声明中会有什么内容？很多人说，好吧，实际上，他们将做一些事情，基本上

从记录中删除文化大革命的负面影响。文化大革命可能是近代史上最广为人知的事件之一，非中国专家也对此有所了解，这是 60 年代和 70 年代中国被自己领导人颠覆的极其暴力、破坏性、动荡和可怕的时期。并且

这是过去为数不多的例子之一，党实际上谴责了自己的领导人和行为，至少部分是这样。这就是 1981 年决议的全部内容。我们确实更了解它是如何撰写的，因为后来在房间里的一些人确实发表了回忆录和其他文件，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类似的方式来完成这些事情。所以很多人认为，好吧，习近平，他想基本上写一个新篇章，说我们正处于一个新时代。这是他反复使用的词组。

我们需要克服过去的这些障碍，而是谈论从党在 1921 年成立到 2021 年百年华诞的平稳轨迹。

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你看看决议的措辞，当谈到文化大革命时，它仍然相当谴责。它将其描述为一场灾难。它说这是毛泽东部分做错的事情。根据他们的说法，决议中唯一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的人是习近平。但毛泽东实际上仍然受到了一些批评。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在多大程度上是幕后辩论的结果。但可以肯定的是，我认为，这部分内容可能是

我想这是一场相当激烈的辩论，关于你谴责过去哪些元素的程度？你把哪些部分放进去，哪些部分你留出来？另一个关于缺失的小例子，我认为这很有趣。

他们点名谴责了许多人，包括党内较远时期的人，比尔，记住，不是个人，而是像陈独秀和王明这样共产党早期领导人的历史，在 20 年代和 30 年代，但没有多少其他人会考虑他们。他们还点名谴责了一些最近被清除的政治家，例如前安全主管周永康。

但没有提到 1989 年天安门广场事件后被软禁的赵紫阳，当时的党总书记，他不得不在相当舒适的环境中生活，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在软禁中度过了余生，超过十年。他既没有被点名，也没有……

也没有谴责 1989 年仍然受到谴责，但没有点名，而且从与了解这些事情历史的人交谈中可以感受到，人们仍然对是否要将责任归咎于一个人以及这一事件的意义是什么存在某种模糊性，因此，我认为，在决议中，你必须在夸夸其谈的语言中阅读最近过去的一些非常真实具体的事情以及这对未来的意义

Bill，这是解读中国共产党这些东西最有效的方法吗？只是在字里行间，加上大量的背景和对其历史的理解，因为它很难超越宏大的语言。但我猜我的问题的关键是，党是否想向世界表达它的一切？

或者它所呈现的一切都需要像我们这样的人进一步分析？从这些公开发表的东西中能收集到多少信息？我认为，在历史决议文件的背景下，这不是一份面向世界的文件。这是一份面向党的文档。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重要的是要真正了解目标受众是谁。我会说我对这份文件的解读，我对一些历史语言的看法略有不同。我认为在某些方面，

他们只是没有提出，你知道，这是一份面向未来的文件。所以就像文化大革命一样，它已经解决了。我的观点是没有理由重新打开它。我不确定她是否不同意 1981 年对文化大革命的结论。这是一场灾难。这对他的家人来说是一场灾难。所以我不确定，就像，我知道有很多评论是关于，哦，你知道，周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确定这是否真的需要成为焦点。他们只是有他们的……

他必须放进去。对我来说，最有趣的事情实际上是他如何讨论过渡时期，毛泽东和毛泽东之间的群体

习近平，他实际上将邓小平与江泽民、胡锦涛归为他们自己的一种，没有称之为时代，而是他们自己的时期。对我来说，很清楚，至少，习近平所做的事情之一是，而且你在之前的一些宣传中也看到了这一点，包括 11 月全会期间《人民日报》的一些评论文章，其中

他们看起来真的像是在说明毛泽东与习近平之间存在直接联系。这些人就像看守人。邓小平当然更多一些，因为正式开幕。但这一切都是关于——它又回到了，再次，这份文件和你之前关于受众和世界的问题。对我来说，这份文件是关于，这是为习近平宣布新时代。这确实是——我们已经谈到了新时代。这确实是你可以说，好吧，这是真的。

所以我想，你知道，真正有趣的事情之一，我认为这项决议中最重要的词组，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的听众感到厌烦，但我认为这很重要，那就是“两个确立”的概念。你现在在所有宣传中都能看到它。决议出台后的第二天，基本上是习近平的

顾问，这个人名叫陈一新，他是安全部门官僚机构、政治和法律事务委员会的资深人士，他写了一篇 6000 多字的文章来评论这项决议。他基本上说，最重要的事情是确立这一点，那就是，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们感到厌烦。这是确立习近平同志的核心地位

党中央和全党，确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这再次回到了你问它的问题，这里的受众是谁？受众是党，说，

就是这样，我们正在前进，而且没有更多了，就像，如果你谈到提到薄熙来这样的一些人，就没有更多内斗了。你要么支持这个计划，要么离开。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这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举动，权力宣言，这就是我解读这份文件的方式。

但是 Rana，即使我们谈论的是党员，他们真的会相信这些东西吗？我的意思是，即使在整风运动期间，我也很感激所有外部力量，让我们这么说吧，都被使用了。但是，你知道，当我们说这是针对干部的时，人们真的会理解吗？或者他们只是知道他们必须记住它，重复它等等？

嗯，我认为语境对回答这个问题至关重要。我认为对你的问题的简短回答，辛迪，是，人们确实理解了，但他们理解的方式并非像1942年那样，他们住在中国农村某个地方的洞穴里，几乎没有分心，在那里没完没了地阅读这些东西。

如今的党员们，我认为比尔绝对是对的，这是一份针对党内人士的文件。它并非旨在作为一种你在地铁上作为娱乐消遣阅读的东西，至少我对此感到惊讶。

但是，你知道，如今的党非常庞大。我们已经发展到，是多少，一亿多党员？9500万。9500万，而且还在不断增加。所以这就像你的Instagram账户一样。让我们把它增加到10000万。事实上，今天的党，你知道，加入党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据所有说法，如今加入党实际上相当困难。你必须进行大量的学习。你必须进行大量的测试，以确保你符合党的观点。所以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想想人们在哪里阅读这些东西。首先，他们可能并非字面意义上获得一本装订好的纸质副本，然后虔诚地将其放在他们面前。他们可能像人们阅读这些东西一样在手机上阅读。他们可能会将其中的部分内容作为著名的，至少在中国世界著名的学习的一部分，所有党员干部或想加入党的党员候选人都必须使用这个应用程序登录，将其下载到他们的手机上，并对其知识进行测试，比尔所说的正是习近平思想，这正成为你必须通过的考试的核心要素之一，才能加入党。我们应该说，在中国，这是一个双关语，因为它可以表示学习，但也可能表示明确地学习习近平。所以，你知道，谁是这项事业的核心，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然后这些人会做在中国其他人都在做的事情。你知道，他们晚上回家，也许会看电视。他们和家人交谈。你知道，他们在阅读。如今中国有很多流行的娱乐活动，他们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当他们读到诸如“精神污染”之类的词语时，这是一个已经被多次改编的词语，但你从20世纪80年代就开始听到这个词语，它在措辞上略微改变了形式。但它是那些你提到的术语短语之一。对。

好吧，看看习近平与中国政府今天正在做的事情。他们正在严厉打击。我的意思是，我们知道他们正在打击新疆、香港。这些事情由于非常充分的理由而在西方引起了广泛关注。这不太……

人们观察到，他们正在打击的事情，例如，中国偶像男团成员过于女性化的发型，他们在微博、哔哩哔哩和各种平台上拥有大量的粉丝，原因之一是，党认为男孩看起来过于像女孩的样子，反之亦然，这种被违反的社会规范，

是可能属于精神污染范畴的事情之一。现在，你我不会那样表达。旁观者可能对社会变革有自己的看法，有时是进步的，有时则方向不同。但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本能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同之处在于，你拥有一个非常庞大的意识形态机构

遍布整个社会，这意味着这些术语短语不会仅仅停留在真空中。它们被用作一个更加复杂得多的社会和文化矩阵，从社交媒体到学校，再到流行娱乐，无所不包。这是一个非常公平的观点。是的，我完全同意这一点。我还想说的是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相信它是否重要，因为我认为现在已经创造了一种情况，即使你不相信，你也假装相信。因为在习近平领导下，以及对意识形态和行为纪律的更加严格的执行下，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你说错了话，可能会出现更多问题。所以……好吧，我想反刍本身就是一种权力的行使，不是吗？是的，完全正确。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认为你相信你相信它，因为，你知道，我认为有些人相信它。老实说，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忽视的一件事是，习近平的中国对许多中国人来说有多么美好，尤其是在过去两年里，这里发生了灾难性的……

你知道，这里的COVID管理，以及去年在华盛顿特区的暴乱。我的意思是，有很多原因可能使人们对这种日益增长的意识形态限制不太满意，但与此同时，

很多人可能会认为，也许这里比我们最初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且有些事情实际上很有道理。这很复杂。——我可以就此发表一下评论吗？我的意思是，我完全同意这一点，但我认为有些事情，我一直在思考，我正要发表一个轻率的评论，然后如果可以的话，我将发表一个不轻率的评论。

所以轻率的评论，我将作弊，无论如何都会告诉你轻率的评论。你知道，我正要说的，辛迪，我相信所有英国政党的每一位议员，保守党和工党，都相信他们的领导人发表的每一个字。但实际上，我认为这并不是我认为使中国与众不同的观点。我认为其中一件确实可以追溯到历史的事情，不仅仅是20世纪的历史，实际上比这长得多，那就是书写和语言作为形成权力的一种手段所扮演的特殊角色。

我认为这是中国文字的使用方式与众不同的地方，我的意思是，有一位伟大的学者居住在瑞典，迈克尔·肖恩豪斯，他写了一本书，书名就叫《在中国政治中运用文字》。它主要实际上是关于中国共产主义思想家的。我想到的实际上是那些我认为在书中的大师级宣传家，像胡乔木这样的人，他是毛泽东的私人秘书，并撰写了大量关于党的决议、历史和这类问题的文章。但是

但更广泛地说，能够控制语言并能够运用语言，如果你是一位皇帝，在帝国时代，这实际上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技能，你知道。当然，对语言的现代性所有权以及它如何塑造政治，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是中国持续进行的斗争。如果你考虑一下20世纪初的转变，我正在极度简化，但是……

在20世纪初，许多最强大的政治语言仍然是用文言文写成的。在20世纪10年代、20年代和30年代，你得到了现在所拥有的东西，这是一种更通俗易懂的、更易于理解的普通话形式，这使得它更受欢迎。

这部分表达了使语言通俗易懂的重要性。虽然并非如此，尽管他们告诉你，发明这一特定过程的是共产主义者，但这发生在更早的时候，在其他非共产主义政府之下。它是现代化进程的一部分，共产主义者努力塑造语言和提高识字率是现代化进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有趣的是，顺便说一句，我刚刚为《旁观者》杂志评论了一本关于这方面内容的优秀新书，那就是景筑的《文字王国》，它追溯了鸦片战争后所有这些旅程。我必须说，这是一本很棒的书。如果你允许宣传其他播客，我将与TLS播客谈论景筑的书，我认为这非常值得了解。也许比尔也在他的播客上讨论过。比尔，你没有播客，对吗？我们不喜欢谈论这个。

零星的。我昨天刚收到她的书。我还没有读过，但我期待着。不，绝对的。非常好。我现在真正担心的一件事是，当我们谈论对历史的控制以及历史如何在中国的民众世界中创造和传播时。

自从习近平上台以来，经常出现的一个术语是历史虚无主义的概念，它基本上被有效地定义为对党所说的任何官方历史提出异议。真正让我担心的一件事是，随着我们经历了更多，我认为，

党在管理历史方面一直非常连贯，但在习近平领导下，它变得更加连贯，而且我认为在许多方面资源也更加丰富。你将得到整整一代年轻的中国人，他们只有……在文化大革命之后，开始形成开放时期，直到90年代，甚至到21世纪初，中国围绕历史的知识分子热情非常高涨，你拥有……

中国学者、中国历史学家实际上正在做一些超出党派正统的历史研究。这已经消失了。我认为这非常危险，因为我们正在得到一个全新的世代，他们将拥有一个官方的、经过净化处理的、非虚无主义的历史，为了轻率一点。但我认为这确实为我认为的许多问题奠定了基础，因为很多人，正如你所知，你是一位历史学家，了解历史很重要，对吧？对。

我认为我们将最终得到整整一代人或更多的人，他们有巨大的盲点，并且无法填补这些盲点。我只是想完全同意。我的意思是，我认为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

到大约2010年代中期，最值得注意的事情之一是，中国学者在中国国内创作的大量有趣的书籍，这些书籍使用了并非试图破坏或批评中国共产党的材料。我的意思是，如果人们想这样做，这没有什么错。你应该有自由支配权。但这些人实际上在许多方面对中国共产革命的许多方面都非常积极，以及它如何改变中国从性别到社会的问题。但他们也指出了缺陷。换句话说，他们赋予历史以复杂性，这表明即使发生过内部清洗、可怕的暴力和背叛这一原则、那原则以及其他原则，他们仍然设法取得了这些惊人的成就。

实际上，对大多数阅读真实历史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比认为它是一种机器更令人信服，在某些方面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你可以在1921年打开水龙头或开关，然后不知何故不可避免地、不可阻挡地走向其当前的世界主导地位。任何历史学家，包括中国的历史学家，都不会真正支持这个故事。

是的，当然。但我的意思是，正如比尔和你说的一样，许多这些学者实际上不再这样做。拉娜，我们俩都认识孙培东教授，我去年在播客节目中采访了她，她是那些对文化大革命有不同看法的学者之一。听众也可以回顾那一集。而且

说到这里，比尔，我只是想转向一种略微不同的沟通和文本形式，那就是演讲。它们是针对更广泛的受众的吗？或者，让我换一种说法。党内是否有更多针对公众的东西，更多地针对，比如说，无论是年轻一代，还是我提到的所有那些说客和普通人？例如，当习近平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时，这种语言是否被表达为要被人民接受？

哦，我认为他去年7月在那个仪式上的讲话绝对是。我的意思是，它在中国每一个可能的频道或平台上都进行了现场直播。而且绝对是，你知道，那是一个有多个受众的场合，但显然广大民众是主要目标之一。而且同样，它是为了，作为一个非常胜利主义的，

他们有很多成就值得庆祝，对吧？这是一件事。你不能仅仅说，哦，这都是宣传。事实是，看看中国。有很多值得庆祝的事情，对吧？我认为他做得很好，将所有这些联系在一起，并呈现出一个一方面非常积极的信息

愿景，但同时，确保人们理解前方还有许多斗争，这并不容易，并为他们做好应对这些变故的准备。拉娜，我想在这些情况下，我们会得到一种略微更生动的语言。我的意思是，正如你从我们之前的谈话中所知，我的一个缺点是

对中国隐喻习语的逐字翻译。显然，你们可能在这方面与我意见相左。但例如，几年前，《每日电讯报》的头条新闻写道，中国海警告说，分裂中国的努力最终将以尸骨遍地告终。现在，对于任何说中文的人来说，这意味着“粉身碎骨”，这是一个隐喻性的习语，意思是你可以将其翻译成你。

粉身碎骨，但我认为它会有略微不同的语境意义。但拉娜，你认为，当涉及到党的言论时，我们有多少选择性听力，这类事情会被注意到，但例如，在百年讲话中，诸如“我们必须高举和平发展和互利合作的旗帜”之类的言论不会被注意到。我的意思是，这不会成为一个好的标题，对吧？

它可能不会。我的意思是，就语言的字面意义而言，我发现自己一直在想，如果你是保守党议员，你的党鞭走到你面前，我们不止一次提到过党鞭，并说，如果你不正确投票，我会粉碎你的蛋蛋。这应该被字面理解还是不应该被字面理解？也许这是《旁观者》播客家族的另一个部分。我们会看到的。但这说明政治语言并不总是要被字面理解，尽管在某些情况下比其他情况更多。而且议员们，如果你担心，别忘了你应该报警。

现在，关于这些演讲，首先，我可以补充一个特别的历史简短说明，我认为这很重要，那就是习近平，实际上也许是最近的胡锦涛，有点不同寻常，因为他们的演讲，至少对我们这些学习过非常标准的普通话的人来说，是

相当清晰易懂的，因为如果你考虑一下那些最著名的共产党历史领导人毛泽东、邓小平、林彪，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当你听他们的演讲录音时，真的真的很难理解，你需要字幕，那是

不仅仅是我。中国人需要字幕。是的，我需要字幕。中央政治局的人需要字幕才能弄清楚这个毛泽东的高音湖南口音，或者邓小平等人那种，不是低沉的，实际上也相当高亢的四川口音，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这么说吧，这些人毫不费力地表达了他们的愿望。这不是问题。但演讲本身并非关于信息的传达。我认为这就是重点。

政治演讲，就任何文化的公开演讲而言，这在西方也是如此，它们不是解释者。它们并非旨在作为传达信息的一种手段。它们旨在传达关于幕后更详细、更细致的政治的信号。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我完全理解你的观点，辛迪，我同意，如果你全面审视任何演讲，

而且我做过这件事，实际上，我认为比尔也做过，那就是去听一场演讲，并对它进行词频统计，当然，现在你可以用电子方式做到这一点。我的意思是，回顾一下，我实际上并没有做过最近的演讲，但对于我们之前提到的决议，我把某些词语输入到词语搜索中，发现习近平在这个决议中被提及了大约30次。毛泽东只有20次。所以你可能会说，哦，所以习近平试图比毛泽东多宣传50%。但是“党”这个词出现了大约600次。

我认为这也有意义。现在，在这些演讲中，如果你听到一大堆关于和平与解决的词语，以及所有这些词语，然后是一些听起来更具对抗性的短语，也许这会告诉你一些关于比例的事情，但它也可以反过来起作用。有时，并非总是如此，但有时是这样的，当你听到最响亮的言辞时，你实际上是在从对抗性立场撤退。

所以，让我们不要忘记，特别是在台湾问题上，有很多非常愤怒的言论。我和你与之前的播客上的其他嘉宾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的一部分认为，比尔可能不同意，这部分是因为我认为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在不久的将来没有能力对台湾发动某种大规模攻击，尽管一些更激动的评论这么说。因此，对它进行非常激烈的言辞是有益于这一事业的。香港国家安全法是

在发生之前并没有被大声喊叫和尖叫。基本上，它并非一夜之间就完成了。这不太公平。但它完成得很快，相当谨慎和安静。然后砰的一声，2020年7月1日，它出现了。所以有时演讲会告诉你人们在想什么，但不一定是他们打算做什么。

这是一个非常公平的观点，是的。

有趣的是，在他演讲期间，在那句话，那一刻，摄像机转向了那些是军人的观众成员，人群中最大的欢呼声就在那些台词上。所以你可以说它并不真正意味着他所说的意思，但也许那里有多种含义，对吧？而且他又一次，他拥有不同的观众，根据你是哪个观众，你听到的也不同。

不，绝对的。我想问你们的一件事是，与每位总统相关的这些知识理论有多少实质内容。例如，你有习近平思想，江泽民有“三个代表”，胡锦涛可以说是科学发展观。

这些东西和“脱贫致富”一样毫无意义吗？还是当人们学习这些东西时，其中有更多内容？与你不同，辛迪，我会说“脱贫致富”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想法，我很震惊，震惊地听到你出版物中的某人甚至暗示任何不同的事情。

我认为，当你使用与特定领导人相关的政治思想这个短语时，当然，这是正确的说法，因为认为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单独坐下来写下这些特定的想法，显然，正如我认为我们已经确立的那样，这不是思考的方式。这是一个思想家的研讨会，他们聚集在一起试图阐明一套思想。

但我将冒险说，是的，我认为这确实很重要。并非每一个想法，并非一直如此。但我认为以下快速反应的事情，我认为确实有一些实质内容，因为你可以找到相反的东西。你可以找到一个负面因素，其中另一个也可能是真的。2002年，时任国家主席兼总书记的江泽民提出的“三个代表”或“三个代表”。本质上，我的意思是，这非常非常……

但允许那些在私营企业中成名和赚钱的人成为这一特定思想的核心原则之一。这意味着党也可以代表他们。这意味着，从某种意义上说，阶级斗争，这确实定义了中国共产党核心使命的绝对核心要素，从南昌起义，或者，你知道，甚至在那之前，20世纪20年代湖南农民起义，

一直到文化大革命，我想，从技术上讲，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这最终，你知道，被搁置了。这有点像，我不想说得太远，就像托尼·布莱尔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英国取消工党章程第4条一样。

这并不是说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任何以前的工党政府实际上都一直在决定他们要将英国变成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但通过放弃这种说法并加入其他内容，布莱尔暗示了一种新的政治观点正在发生。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你可以说江泽民正在做类似的事情，尽管我必须补充一点，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并非其他方面非常非常大。即使是那些最受嘲笑的人之一，

胡锦涛，他提出了和谐社会。就像，好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实际上，特别是中文中的“和谐社会”这个短语，其中包含了中国儒家思想的元素。我的意思是，这就是和谐的来源。和谐不是毛泽东的思想。毛泽东从他最早的时候起，就热衷于粉碎共识、摧毁旧文化的想法，就像在文化大革命中一样。

所以拥有和谐的想法……而且，你知道，将暴力本身视为一种善，是一个非常毛泽东主义的想法。胡锦涛通过提出和谐社会的想法，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在追溯到一个哲学的过去，也是一个想法，即稳定胜于破坏

是他在他领导层中提出的提议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是的，它们在某些方面有点平淡和同质化，但我认为它们并非毫无意义。那么，我们如何看待习近平思想呢，比尔？好吧，首先，我完全同意。我完全同意米特博士刚才所说的话。我认为，不，习近平思想很重要。我的意思是，根据部门的不同，有多个学派，有经济思想、外交思想、法律思想。我的意思是，有

目标是重新调整中国的经济模式，无论是共同富裕，你去年听到很多关于共同富裕的讨论。我认为一项正式计划应该会在今年出台。在外交方面，人们谈论战狼和战狼主义。这不仅仅是推特上随机的人在说坏话。这是习近平关于外交思想的一个基本原则，关于中国在世界上的作用以及它如何表达自己、如何定位自己的问题。

习近平的法律思想是，同样，我认为正在研究，正在做很多工作来改革法律体系，并非一定以我们在美国或英国所同意的方式，但绝对使中国成为一个更加法治的国家。我的意思是，这些都是真实的事情，很容易嘲笑或说这是疯狂的，但实际上，还有我想说的一件事，对不起，

你刚才谈到胡锦涛试图利用和谐的概念并追溯到传统。习近平思想有很多这种历史的、传统的中国思想和价值观的融合，以及显然的共产党意识形态。所以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它们非常……

标志着国家将走向何方，以及至少所有干部必须遵守什么。在之前的普金塔尔、江泽民时代，也许他们没有那么遵守，因为在习近平时代，事情比较宽松。这些人与之紧密相连。

我可以插一句，首先，我知道我们将进行更多对话。比尔，请叫我拉娜，否则如果你继续叫我米特博士，我会感觉自己像150岁一样。我认为我更老。你看不到我们。我年纪大了。对不起。我是你作品的忠实粉丝，我觉得我应该叫你博士。好吧，我是你的忠实粉丝，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有胆量只叫你比尔，好像我认识你一样，现在我确实认识你了。我认为这是关于习近平思想的最迷人的谈话。是的。

确实，绝对的。只是为了接上你刚才结束的地方。我认为比尔完全正确，特别是最后一点，我认为这是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既包括我们一直在谈论的历史决议，也包括今天党使用的更广泛的政治语言。因为它包含了三个或四个元素，这些元素在逻辑上并不相符，但却被焊接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在意识形态上有趣的东西。

非常独特。所以第一点是传统哲学，儒家思想或可能是法家思想，这是法治而不是法治的概念，所有这些都可以从中国传统思想中以一种相当稀释或扭曲的方式提取出来。但这仍然很重要，因为100年前促使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原因之一是早期共产主义者，包括毛泽东，对中国传统的拒绝。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把它带回来，

就是，你知道，对许多许多生活在外部的人来说，这听起来，哦，这很自然。中国几千年来都有这些思想，共产党就像新的皇帝。不，共产党实际上一直拒绝这一切，直到70年代和80年代，然后又把它带了回来。所以这是第一点。但第二点，

令人费解的是，他们仍在加倍，如果不是三倍的话。那是一回事吗？现在是的。他们正在三倍地加注马克思主义。而在这里，我们所说的马克思主义并非指剩余劳动价值之类的理论，而是指使用特定类型的语言，这些语言涉及辩证法，即力量相互对抗并必须斗争才能达到某个终点的思想。

所有这些术语，你知道，任何在20世纪70年代曾在英国北部大学烟雾弥漫的（可能并非来自烟草）学生公共休息室里待过的人都会完全认出来。我们在这里谈论的是诸如矛盾之类的术语，对吧？

斗争，认为这些是……二元性。二元性。太棒了。谢谢你，比尔。绝对的。二元性。这些东西不仅仅是作为一种秘密来源被摆在那里，以使其看起来有点，你知道，对仍然是真正信徒的人来说更有说服力。它们是理解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一种方式，例如美中对抗。是的。平衡经济增长和绿色能源发展方面的困难。

所有这些都是世界上每个国家都必须考虑的事情。但中国非常明确地选择使用马克思主义框架，它一直拥有，但现在正在加倍使用，作为一种解释框架。习近平本人比江泽民或胡锦涛更频繁地称自己和他的体系为马克思主义者。我同意。我的意思是，我认为习近平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我认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但是

但这有多少是表演性的？我的意思是，她可能相信它，但有多少是为其他人表演的？你知道，当这种分析通过文件出现在公共领域时，其他持卡人、举卡人是否也在以辩证的方式思考？我认为是这样。我认为，我的意思是，这真的很引人注目，有多少问题，当它们在公开场合讨论时，它们都被框架化了，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人们说，他们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看看他们是如何谈论资本的。

然后他们将如何使用资本和控制资本。我的意思是，这，你知道，我总是回到你看看习近平。他的教育是什么？他的教育是毛泽东选集和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为什么他不应该是马克思主义者呢？

你看他们看待世界的方式，全球发展，国际政治，在我看来，这很清楚地表明了他们是如何构建一切的。但他们足够聪明，知道他们已经发展了马克思主义。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断谈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甚至在他们的决议中，我们开始谈论一个非常关键的短语，他们谈到习近平思想是

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方面的新飞跃。唯一一个取得新飞跃的人是毛泽东，对吧？甚至是一次大跃进。是的，不，但我认为这次他们没有使用“大”字。可能很明智。但回到最初的，所以我们正在进行的谈话，这种语言很重要，因为它，你知道，也许他们都是虚假的马克思主义者，但我认为他们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他们认为自己是马克思主义的火炬手，因为它正在发展到未来。说得对。

好的，所以对此有一个想法。我还没做的一件事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共产党党员睡觉时进入他们的房子，通过窗户偷走他们的手机，看看上面有什么，然后小心地把它们放回抽屉下面。我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是错误的。只是把它说清楚。GCHQ没有这样做吗？你会知道的，比尔。你告诉我。不，不，我不知道。

所以我没有这样做。但我最近做了一件事，我发现它非常吸引人，那就是阅读了20世纪40年代的等价物，即年轻的，通常是非常年轻的干部每天的个人发展日记，你知道，20世纪40年代的共产党员官员，当时革命最终达到高潮，1949年在毛泽东领导下征服大陆。

它们非同寻常。在许多方面，它们实际上非常感人，以一种你不会期望的方式，因为例如，我的意思是，举个例子，一个23岁的女人被她的爱人背叛了。她基本上拒绝了其他人，因为她认为他会回来。然后事实证明他娶了别人。

她在日记里写道，她显然非常非常受伤和痛苦，一直在写写写。她表达的方式是，她说，我不敢相信你对我做了这件事。你怎么能这样背叛我？你没有正确的无产阶级意识吗？你不应该看看列宁的理论吗？好吧，你没有。你是一个非常残酷的人，辛迪。她真的为此感到不安。事实上，她嫁给了别人，并有了孩子。所以，你知道，一切都很好。

或者其他例子，你知道，一个高级干部，这是我最喜欢的引言之一，它将进入我的书中，在我出版之前，其他人都不允许拥有它，但它来自一个干部，一个40多岁的男人，同样的时间，1948年，谈论他如何试图整理他的想法，使它们在新的政权形成时在政治上可行。他读了很多列宁和毛泽东以及很多文本，他说……

我的问题是我的小资产阶级情调就像我脚趾间的臭味一样。真的很难洗掉。现在辛迪看起来有点担心，我不得不说。我可以看到她在这次播客上。我的意思是，这位23岁的女人发现自己

处于一个真正令人心碎的境地。这位40多岁的男人真的不确定如何进步，你知道，他真正担心的是，你知道，他是否得到了新制度？你理解它吗？

但到那时，他们自然表达自己的方式是用当时的马克思主义语言。现在，我并不是说那些在非常意识形态的革命时期持卡的干部与现在发生的事情完全相同。但我认为我们今天再次处于一个意识形态时代。因此，人们有时在政治语言和真实语言之间所设定的界限，我一直认为这有点过于整齐，

真的，我认为，在许多方面正在消失，而不仅仅是在今天的中国，正如你可以在20世纪40年代看到那些干部写日记时，他们是如何看待革命的，以及他们如何看待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所经历的事情，以及试图清除他们脚趾间的臭味一样。好吧，

多么形象的比喻。好吧，不，我认为拉娜，你是对的。我的意思是，显然40年代是一个不同的时代。但是，你知道，正如你所说，我脑子里闪过的是，你知道，从那时起中国经历的所有变化，当然，现在人们更愤世嫉俗，或者更批判，更批判性地思考。

但也许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祖母，她仍然称1949年的共产主义接管为解放，因为这就是她被教导要这样称呼的。如果她认为这是解放，她怎么能不认为这是解放呢？你知道你认为你是对的，这条线相当模糊。我的岳母仍然谈论解放台湾。她想独自一人去做吗，比尔？不，但她不会去台湾，直到它被解放。

哦，好吧。好吧。好吧，这可能是它解放之间的区别。你知道，她需要去那里。比尔和拉娜，我想以本次讨论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结束，这是我痴迷的一个问题。数字是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

比尔，你谈到了两个机构。还有两种情况，我可能会翻译得有点粗糙，两个大局，三个代表，四个全面，

这种命名系统是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习近平思想至少比这稍微好一点。我们是否有任何来自历史或现代的答案来解释为什么他们如此痴迷于用这些宏伟的想法来给事物编号？你想先说吗？当然，我会猜一猜。你可能实际上知道答案。我的意思是，有几件事。一是它一直都是这样。二，你必须记住，尤其是在早期，许多党员受教育程度不高。

有些人是文盲。因此，这些方法可以非常非常简单地概括关键的基本概念和口号。我认为这在早期与之有关。现在，他们为什么继续这样做呢？好吧，你知道，我的意思是，再说一次，我前面引用了这个家伙的这篇文章，你看到这个6000多个字，你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想反复阅读它。提取关键部分并关注关键部分要容易得多。然后，你知道，也许当你，你可以回去，当你必须

在你所在的单位或其他地方进行学习时，你可以深入一点。但这只是他们沟通的方式，我认为这确实让我觉得有道理。但它也确实有点淡入背景。就像，是的，442或其他类型的组合。我们已经有了四个信心。我们现在将拥有第五个。他们即将增加历史信心，对吧？所以这是一件我认为不会改变的事情。如果你有答案解释他们为什么一开始就这样做，我很想听听。这只是我的猜测。

它确实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我认为原因之一……

与官僚制度的性质有关，这种制度以某种形式存在了数千年，但让我们说在科举制度期间，在中国获得成功的一件事是通过系统晋升为官僚。这与中世纪的日本非常不同，在中世纪的日本，武士的力量和暴力在权力上升方面更为重要。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在高帝国时代成为一种理性的儒家官僚，也许大约

公元1000年到20世纪初，作为其中的一部分非常重要。

因此，分类，换句话说，将你可以组织在一起的事物类别放在一起，分类法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这是你在共产党之前就看到的东西。我的意思是，快速举几个例子，这些例子出现在我从共产党的前身国民党那里读到的文件中，那里有两个著名的人物。一个是蒋介石的日记，他是20世纪大部分时间中国国民党的领导人。他写了无尽的清单。我认为一个特别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你知道，

14个要点，说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我想向美国人索取的东西。他的儿子也在做同样的事情，蒋经国，他最终成为独裁者，然后在20世纪80年代去世之前成为台湾的第一个民主化者。但在某个时候，1945年与苏联进行谈判，讨论他们是否能够在中国和苏联之间就中国东北的满洲达成协议。

在他的日记中，写道蒋经国非常非常担心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安慰自己，写下大约14或15个要点，说明他将要做的事情。这是在他的私人日记中。我认为他在某个时候知道有人会读到它。它并非完全私密，但当时是一种个人的反思。我认为，由于这种传统，当你正在寻找方法来尝试组织通常是极其动荡和狂热的时期时，20世纪中期当然如此，21世纪初也很复杂，把

用数字排列事物并弄清楚你将如何组织它们，这会给你提供关键绩效指标、待办事项清单以及使非常混乱的世界井然有序的方法。你可能想尝试一下。好吧，拉娜·梅塔和比尔·毕晓普，感谢你们加入中国耳语。非常感谢，辛迪。很高兴来到这里。非常感谢您的收听。如果您想继续与中国耳语进行对话，请查看我们今天提到的几集过去的节目，链接将在说明中。

关于中国那些不遵守党路线进行研究的学者，我采访了前上海学者孙培东，讨论了她对文化大革命的研究以及她最近从中国流亡的事情。

关于中共的台湾言论，拉娜和我讨论了为什么中国如此关心台湾，这是去年四月的一集节目。最后，你可以找到我对景筑《文字王国》的评论，这本书是关于上个世纪汉语发生的变化及其政治影响的。我在《旁观者》杂志的最新一期中评论了这本书。景是我希望在未来几个月内邀请到这个系列节目的人。感谢收听。如果您喜欢这个播客，请给我们评分或评论。请再次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