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他们把自己陷入到一种自己幻想的英雄主义他们认为我是在拒绝妥协面对他的女友他是一个拯救者面对公有的妻子他是一个加害者之所以要去做加害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这个社会体系的受害者人不是一瞬间就站到悬崖边上的高强度的羞耻是非常接近死亡的一种情绪状态自恋的唯独区理解自杀是一种很虚弱的行为所以他们需要杀死其他的人
只要有人比我更加的无助我就不是最虚弱的那一个当事情被报道了但它被报道了一半或者真假参半带来的公众恐慌会非常的高但是当它被充分报道充分讨论了公众感知风险的水平它是有所降低的你再回想你在什么时候被伤害了
而你终于找到了一个原因因为我妈妈让我去买啤酒所以我今天要杀人人的生活是经不起这样的回响的你一定可以在某一个失忆的时候倒回去去想曾经你觉得伤害到你的人事物你会觉得你所有的暴力行为都是具有德法性的因为你在进行神圣的复仇他在撒谎
大家好我是早安剑大家好我是高安剑我们这一期聊的内容是无差别杀人事件高安剑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聊这一期核心动因肯定还是朱海之前那起恶性事件我天然是觉得这个话题跟单独的恶性案件没有那么强的关联它可能跟一个孤立的个体的偶发事件不一样的地方是在于它跟我们所处的这个当下我们所在的更长期的环境相关联无能
我脑海里面突然窜出了一首歌名叫做住所不定无值低收入这是一首日文歌嘛就发生在日本的很多类似的无差别杀人事件其实可能跟这样的情况是有所关联的无差别杀人这个概念蛮容易跟一些杀人的归类型是混淆的
可能因为西方环境下面的话它的枪支管制模式跟它的宗教信仰的方式跟东方都会有一点区别所以虽然西方国家发生过大规模的独狼式的袭击的频次相对东方可能高一些他们那种杀人的方式被定义为连环杀人大规模杀人狂欢杀人三个概念粘合在一起其实是西方语境下的多重杀人
但其实无差别杀人在西方语境当中它被提起的频率并没有那么高至少从我个人感觉上来讲更多的是来自于日本提起无差别杀人事件大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可能真的就是发生在日本 08 年 6 月 8 号那一起秋叶园的杀人事件比较典型的像左小姐刚刚讲的它就是因为一个人不能承受的那种挫折选择将恨意发泄在跟他没有任何关联的秋叶园当时的行经的路人上面驾驶了一辆货车冲撞之后下车对路人进行无差别的袭击
而且薛薇文当时那条街步行者天国它其实是流密度相当高的一条街道你是没有办法得到任何预警的
而且因为在这件事情之后日本又有模仿犯会导致在这个事件的过程当中每个人的恐惧是逾越剧增的你刚刚说无差别更多的是日本在西方它是另外的一种说法我突然想到一个词可能无差别杀人在我们国内更被大家熟知的一个词叫做报复社会我自己了解到的大陆地区发生的有据可查的
被公众理解为无差别杀人事件的其实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起驾车行凶案他当时以危险行为危害国家安全入刑的用这样的关键词去索引定位到的一些案件其实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无差别杀人案件
我最开始知道秋叶园的这个杀人事件其实是在蛮早嘛很多零零星星的信息是在网络上获得的因为距离自己的生活比较远我对于这个事件的了解都不是特别的深刻经过比如说有一些纪录片时隔多年做的一些电视的短片啊你会更加清楚地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就比如说在《夜女》里面有提到
他认为加藤报复社会做出这个无差别杀人案件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没有女朋友社交网络上面加藤曾经留下过这样一段话要是外貌好我就会有女朋友有了女朋友性格也不会这么怪僻我就可以普普通通地干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有车有房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外贸是一切后果的根本原因事件发生之前他一直在自己的社媒上面发布危险的信息和自己的想法但是这些信息在当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我们还可以去回顾一下 6 月 8 号当天他写下来哪些话早上 5 点 21 分我要在秋叶园杀人用汽车撞人
车不能用后就用刀杀再见了大家 6 月 8 号的早上 6 点 3 分他写的是曾经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交不到朋友 6 点 10 分预定走的道路封锁了果然什么都妨碍我 6 点 31 分到时间了出发吧 7 点 30 分这破语难得我准备这么完美 7 点 47 分算了吧哪怕规模小点雨天照样执行 10 点 53 分该死的塞车能不能在预定时间内到达啊
11 点 45 分抵达秋叶园今天是《步行者天国之日》吧 12 点 10 分到时间了 12 点 30 分他驾驶卡车撞入了步行街西西然然的人群他当天一直在社交媒体上直播但是在事件发生之前没有太多的人关注到到事件发生之后你再去看你会发现他
他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计划他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网络上面了他当时所处的状态就是我刚刚讲的住所不定无职低收入因为他的工作一直不停地在换嘛无缘群体中的一员他的社会关系非常非常的简单他跟他的家人跟朋友的联系都非常的少
也是因为他的这种边缘性就导致他一系列的异常在一开始根本没有人注意没有人关心除了这个之外其实在前面几天他也有在网络上面发了一些话就比如杀谁都行我好像明白了居无定所无业了吗好绝望想做的事杀人梦想独占新闻头条谁也不理解我谁也不想理解我他后面入狱之后发表了一些诗他后面讲的这些话包括他曾经留在网络上面的这些文字
你要说受欢迎呢这么说是不对的但是他确实在社交网络上面曾经引起过一定程度的热转和大家的讨论这也是有一些受害者所不能够理解的原因就有一个受害者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汤琴阳家藤家藤入狱的漫长的时间里面他其实一直在给家藤写信家藤一直都没有给他回信他写的信的内容每一次可能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情绪的不同因为他其实也试图理解家藤他很想问家藤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就觉得你需要给我们一个答案加藤在没有回信的同时还发表了一些诗而这些诗里面他表达的内容还是在抱怨社会关于他杀人的动机这件事情只字不提这种漫长的等待到后面就导致汤浅阳再次拿戏笔给加藤写信的时候他的言辞会变得比以往更加的激烈
更加的愤怒他讲的是希望你能够做一个人不过这也只能是希望了康浅阳的这一段他其实是出现在这个事件发生的 11 年后 OHK 的报道组跟踪采访了这个事件他并不是一个孤立在最早的像日本大家有所耳闻的无差别杀人事件是 1968 年的永山泽夫连续杀人事件
当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其实日本并没有对无差别杀人事件有非常明确的概念上的定义跟认知永山泽夫这个事情为什么在当时会被认为是无差别杀人呢因为他是流窜多地过程当中他有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要进到一个地方然后那个地方的保安不让他进他跟这个保安发生了冲突他就用枪把这个保安给杀了他跟
这个保安并没有很深的社会关系就很难排查到他一开始大家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关联起来就会导致大家会觉得在日本短时间之内发生了多起这样的没有缘由的无法追踪的连续杀人案就把这个事情称作了无差别杀人而永山泽夫这个人他行为动因跟千元杀人事件的主犯一样的他就是因为挫折
崔月元的这个事件被很多人归咎于犯人的母亲教育这个孩子的过程当中他可能用了一些压迫性很强的方式造成了他原生家庭的一种病态的扭曲永山泽夫的家庭就更加的离奇永山泽夫的母亲想要回北方老家的时候就是因为买不起车票就把他的五个孩子全都遗弃了这五个孩子呢就只能通过拾荒在河道里面捕鱼获得一些生存的可能性后面是本地人看不下去了然后把这个事情通报
到这样的故事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们可能要么被收养要么怎么样但实际上这几个孩子后面发生了非常多的矛盾永山泽夫过程当中试图想要去承担自己作为哥哥的一个责任但是他其实因为没有被很好的教育过所以他不懂得如何去承担这部分的责任他会用一种相对暴力的方式去压迫比他更年幼的他的弟弟跟妹妹们
他的几个姐妹对他产生了非常重的恐惧所以一旦得到机会他们就逃走了然后永山泽夫觉得他又一次被家人遗弃了但后来呢他得到了一次机会是可以进入到一个会社里面去工作从打零工然后慢慢地被培养成一个小管理者在往上要走的时候被调的过程当中他被他的同事们发现这个人原来当年是有这么多的案底的
并且他的家庭环境也很可能让别人揣度他是一个精神方面存在一定问题的人就把这个信息往上捅了他就失去了这样的一次他自己所说的可以去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机会他被抓进去的时候基于自己的曾经的这些经历然后写了非常多的著作就是在《秋月园》《杀人案件》和《家藤》所得到的社会反馈是一样的
他的这些著作竟然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甚至是共情他这些著作得到了一些奖项的肯定就在他开始慢慢觉得有一种悔改可能性的时候被执行了死刑包括持续到现在其实日本有非常强的关于废死的呼声嘛
永山泽夫他的个体经历扣合了太多日本当下的一些社会话题了他报复社会的不差别杀人他的悔改以及是死亡来临的这个时刻就是有一部分的观点会认为说对一个死刑犯一个重刑犯最大的一个惩罚是什么就是当你开始去珍惜你的生命的时候剥夺你的生命可能是对你最大的一个惩罚
有很多人是秉持这样的一个观点的而永山泽夫呢他恰好是死在了这个当口你刚刚讲的妈妈这个突然让我想到一个我之前看到的他倒不是无差别杀人但是让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是觉得毛骨悚然他的故事是这样的这个母亲呢她跟她的前夫育有两个孩子跟前夫离婚之后各带了一个孩子走
然后这个母亲她所带走的这个孩子很快就夭折了夭折之后她就嫁了另外一个男人她跟这个男人其实也是处于长期分居的状态因为这个男人要在外面打工养他们家庭她跟这个男人又生了两个孩子就发生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情就是这个母亲她两个孩子先后在水里面溺亡了到最后辩护下来是这个母亲判了无期徒刑母亲在讲述自己为什么杀害孩子的其实她想的很简单就是她想跟这个男人离婚离婚之前她得把孩子解决掉
这个时候其实律师还没有意识到但是他总觉得这个案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也觉得不对过一段时间他可能脑子里面就会出现这个案子过一段时间他脑子里面出现这个案子就是突然在有一刻大脑里面叮了一声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他还有一任丈夫跟前夫离婚之后带了一个孩子走跟他丈夫的那个孩子活下来了为了
为了进入到自己的第二段婚姻他把跟着自己的那个孩子也杀了这个没有办法去确认这一点但是那个律师在那一刻他想起来了有这样的一个可能性惯性杀人啊这个是他的思维方式他觉得我要进入到下一段婚姻我不能有累赘我不能有脱油瓶可能跟他的智力低下有一定的关系也可能是一种变态反社会人格就像我们去做变态心理测试题的时候勾作出来那些答案的人他们确实就是这样子认为这样子判断的对
对你说到这个我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个这个可能就扯得更远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呢你想的越多你就可能越回答不上来三只小虫走成一束牌第一只说我前面没有虫子后面有两只第二只说我前后各有一只虫第三只说我前后都没有虫子请问第三只为什么这么说
第三只说我前后都没有虫子它吃掉了前面两只虫子不是给高娇姐一点时间再给高娇姐一次机会你就不能思考这个事我不能思考这个事我得拿我的本能反应来回答你越思考你想的越深你的答案越远它们不在一条线上面它们在一条线上面它们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它们在一楼它们都在一楼都在一层楼它们都是祖师爷它们就是前后嗯
他很简单对不对他很简单好 这个号声新起来了然后再给一滴滴提示好不好这个是一个写作课里面的例子这个例子他想告诉你人物的对白不能平铺直续你们要对抗发泄表达人物情感他讲的话不是他的内心想法他讲的话是他的立场他瞎说对 他在撒谎有点后怕的又被蠢到了又有点害怕
还有吗没有写作课也没有这么的精彩但这是关于很多无差别杀人案的作案者那些凶犯们有非常非常多的人在关注这一类事件的时候他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去追问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所以就会导致很多关于无差别杀人事件的研究他们
他们都会试图去归因典型的一种的话就是从地域上来分析日常生活当中听到的一些关于这类案件的报道它很多时候都发生在日本还有就是韩国不知道左大姐去年有没有对韩国一系列无差别杀人事件有所关注
我自己印象它最高峰的时间应该是在 23 年的 8 月份甚至它高发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驻韩使馆都开始发布公告说建议在韩国的中国公民对自己的安全情况有所关注你再顺着它这个线索往前去看果然就是在那个时期韩国它出现了非常多的无差别行凶事件它发生在了首尔市新林站发生在了荆棘道
都是发生在人口密度相当高的地方而且在一系列的事件发生了之后韩国网站上面还接连出现了杀人预告韩国警方他确认网上一共是有 187 篇类似这样的杀人预告的帖子最终是逮捕了 59 名相关发帖人所以你想如果说你是一个对整个社会风险感知相对比较敏感的人的话
在那个时刻你确实会对你所处的周边环境产生极大的恐慌感的就比如说有四个韩国大学生他们当时就是开发了一款警示地图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吸引了大概五万多个人去下载这个 APP 这个 APP 它是怎么样的一个形式呢就是它会在地图上面标注就是杀人预告以及关于这个地点它这个案件最终有没有发生以及有没有警方在跟进
跟进的话这个事件最终的一个处理结果是怎么样的这个地方如果是这些人关注的这个信息越多他购买房生用品的数量就会激增就好像有很多的韩国年轻人其实他们都知道首尔的生存压力是大的尤其是一个岛国
它往往就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同期大量的人才资本技术资源它都会高密度的聚集在这个国家最金字塔金的部分就比如说像首尔的话它的整个 GDP 是占全国 20%以上的整个韩国一半的人口都是居住在首尔的所以当年轻人他要去争取更好的生活的时候
它几乎没有其他的一个选择他们就只能疯狂有入仅占韩国国土面积 0.6%的首尔他们的生存空间被的非常的狭小相对健康的一个结构的话它在一个金字塔界外面你是有可以层层递减的其他的备用选择的但是如果说你整个国家地区的选项都高密度的指向的仅有的一个选择的话
那么年轻人他就是退无可退的也就是他没有其他的缓冲地带首尔待不下去我可以去哪里没有所有的好的选择只在首尔就好像他们只能去考首尔大学高丽大学但凡不在这种一等一的名校里面的话你就进不了任何的大的集团财阀公司你就没有办法得到这个社会上面绝大部分的社会资源社会认可我们怎么样去描绘一个都市生活
大概是在 1938 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还在说都市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有什么样的特点是疏离的高度紧张的以及意志性的出现我们通常都会认为说一个大城市的生活它的疏离能够带给我们一种安全感但是当它高度疏离的时候它其实就会出现左大姐刚讲的类似于像日本的无援社会
每个人的社会关系是不断被削减进入到一个跟这个社会完全没有连接状态的过程当中就很容易把自己所有的愤恨发泄在这个社会本身因为你不承担任何的情感压力所以就会让报复的成本变得极低韩活是一个比较典型的高压力社会
而这样的一个高压力它其实跟日本又会有一些不一样就是我们去看说日本的这些无差别杀人事件它的一个频率是否高发以及它高发在什么样的一个时间点你会发现人的希望不是在一瞬间崩溃的这就会让我想到就是我们刚所说的一个情绪的弹性如果说一个人他不是处于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下我们是有一定的空间让自己得以疏解的得以缓冲的但是你所生活的环境它没有供给你这样的一个缓冲带
然后你的精神又在不断日益趋紧的状态下的时候你就很容易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而其实人不是一瞬间就站到悬崖边上的你再往回去看这个人的过程你去看每一个案发的录像带你都会发现他都是慢慢地走向那样的一个现场的人逐渐丧失对未来憧憬的这样一个过程当我们在说这些的时候会不会给人一种感觉当我们在无限地理解加害者的时候会不会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现象
比如说我们在讨论一个加害者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会发现他当中存在着非常多的社会问题个人的背景的原因可能他的母亲从小对他怎么怎么样他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面被称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当我们对这个人的了解越深的时候我们可能更多的会了解到他的人生经历更多的了解到他身上有让人同情的让人觉得可怜的部分而这种对于加害者的理解是不是对于受害者家属所承载的苦难是一种伤害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问题就是我自己在关注无差别杀人的时候这两个问题其实一直困扰着我我会把它理解为首先就是你去了解这个人的信息嘛更多是通过官方的公告媒体的报道再往后推就有点类似于像我们在声调里面提到过的关于社会的重大灾难关于各级恶性事件我们要不要介入要不要去报道要不要去关注这一些信息关于该不该去报道无差别杀人兰州大学他曾经以问卷的方式做过研究
它的标题就是犯罪报道对于公众风险感知的影响研究以无差别杀人案件为例做了一份问卷他把这个问卷呢投放到很多的普通民众就是不具备新闻研究基础然后日常对于新闻事件的感知度可能也没有特别高的我们这些普罗大众的人大家对于这个事件是怎么看的他得出来的一个结论是什么呢他自己对这个介入的描述是这样的
就是它是以新闻报道带来的恐慌情绪这一个风险感知的主要内容变化来探究犯罪报道的内容跟形式对于当前公众感知风险的一个具体影响当一个恶性事件发生的时候媒体介入报道这样的一个恶性事件会不会进一步加剧社会的恐慌带来模仿犯案这样的恶性行为
研究结果是人们普遍认为当一个媒体对人员死伤等风险后果进行报道的时候当这个报道戛然而止或者这个报道本身公告信息本身它带有矛盾信息的时候公众对这件事情的风险感知水平就会被提高主流媒体的报道及时的报道以及事件的后续报道它都是可以降低公众对这个风险的感知水平的我自己对它的理解就是当这个事情它被报道了
但他被报道了一半或者他被报道的真假参半这件事情带来的公众恐慌会非常的高但是当这件事情他被充分报道了充分关注了充分讨论了关于这件事情所有的后续他都清晰可查的时候公众感知风险的水平他是有所降低的也就是说他的核心的一个决定条件是这件事情有没有被彻底的充分的讨论对当一个事情他的报道是语焉不详的时候会引起非常多的猜测
而这些猜测可能会往一些更加客气的更加离奇的方向去走当你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其实你是不害怕的而且不同的人可能你看到的东西都会不太一样因为它是你内心恐惧的投射而且我觉得我们必须承认就是我们对于近期的这些案件我们几乎也已经处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我们所有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官方公告的而公告对于一个事件它是只存在一个定性它不存在挖掘而很多时候我们去了解一件事件的成因这个暴力的情境它是如何被无形当中塑造出来的暴力的情境是更有可能去滋生下一个暴力的个体的这是为什么很多人在关注无差别杀人案件的时候会把这个事件本身
去扩大到关于他背后的一个时期的特定环境特定经济形势甚至国民性的内容上去讨论就是因为大家试图再去勾勒这样的一个无差别杀人者画像最终指向的是更早的时候去介入
避免更容易触发无差别杀人的环境其实之前我在看跟无差别杀人相关的内容的时候我有看到一本书它有讲到一个心理我觉得有被说服叫做替死鬼心理非常多的这种无差别杀人他的心理动因他背后是有一个深层的逻辑就是我必须把我所承受的苦难传递给另一个人让那个人跟我遭受一模一样的苦我才能够得到安宁他当时讲到了两起凶杀案
一起凶杀是 2006 年轰动一时的一个凶案是发生在黑龙江加姆斯的男子叫做龚润博他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面诱骗猥亵了 11 名儿童其中 6 名儿童被杀害肢解而另外一个案件呢就是一个 30 多岁的男子在杀了自己的公有的妻子之后自首了自首的时候他供述了他的心理他讲的是他自己想自杀但他不想孤独地死去
所以他决定在临死之前找一个垫背的从关系的维度去理解呢就是他们不想孤独地去死所以他们需要有人来给他们垫背然后从另外一个维度就是从自恋的维度去理解呢其实他们觉得自杀本质上是一种很虚弱的行为是一种投降他们不希望自己是处在一个虚弱的投降的位置上面他们甚至对于自己的这种状态有羞耻感的
所以他们需要去杀死其他的人只要有人比我更加的虚弱有人比我更加的无助我就不是最虚弱的那一个还有人在我底下在这样的一种心理驱使之下他们就会去做无差别的杀人事件而且他们会去选最方便最容易去伤害的对象就是妇孺比如说我们去幼儿园杀一个孩子跟我们去马路上杀一个早点啊
不要带我们去幼儿园杀一个孩子跟他们去马路上杀一个壮汉他肯定不是一样的难度壮汉搏斗的过程之中他自己也有可能受伤而他是不想要承认自己的这种虚弱的所以他们会下意识地去找弱者就好像在《我们与恶的距离》里面那个案子
精神有问题的人他的随机杀人事件他最终选择的是什么选择的是孩子就是他其实是一样的心理有的人他们常常会在无差别杀人之前会制造一些矛盾制造一些冲突而制造冲突的原因本质上也是他们需要有一个借口需要有一个安慰就是你不对是你先惹了我所以我才对你动手的刚刚案子里面提到的那个
三十多岁的杀死他的公友妻子的凶徒趁公友不在家的时候他去到了公友家公友的妻子在嘛在看电视的时候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跟这个公友的妻子吵起架来了借着吵架这个怒气把公友的妻子杀死了杀了公友的妻子之后凶手当时就把公友家里面的钱财搜了一空争了桑拿争得舒舒服服的之后他才打电话自首
而且他当时有一个细节是他对警察说不要随便开一辆破车过来你要开本田轿车过来他非常多离奇的行为其实让警方非常的不解也对他做了精神鉴定然后鉴定出来他是完全的行为能力人在他决定杀人之前他甚至还做了一件事情是他特地还去了他自己的女友所在的老家还是在外地
把自己所有的钱所有的存款都给了他这就会让人觉得他很奇怪他残忍地杀害了一个女人但是他又似乎做了很大的自我牺牲把自己的钱全都送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他是在干什么呢但是其实非常好理解你要用一种戏剧的方式去分析的话就是当他面对他的女友的时候他是一个拯救者当他面对公有的妻子的时候他是一个加害者
而他之所以要去做这个加害者是因为他觉得他自己的人生非常的无力非常的失败觉得自己是这个社会体系的受害者在这个三角上面每一个角度上都有他的位置他就完成了一个自我的完美的循环非常多的无差别杀人也是这样类似的替死鬼心理就比如说我们刚刚提到的黑龙江的杀害 11 名儿童的性侵犯也是同样的心理就是我要把我承受的苦难
传递给别人这样我心里就会好受一点有这样的共性是因为一方面他们会对强者有崇拜相对于对于加害者的愤怒受害者可能会更加痛恨自己的弱小
相对于换击加害者的欲望他更渴望成为一个跟加害者一样的强者所以他们可能会选择无差别杀人这样的事件比如说你是在马路上面执行的一个无差别杀人大家是不受防的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一个过路人而这时候你出手了你拿出一把刀没有人能够躲得过去这种虚弱会让他们自己感受到自己是很强大的因为你的生命掌握在我手里
在我动手的上一秒你都对此无知无觉这一类无差别杀人的行为人他其实更倾向于去制造一种社会轰动效应他其实希望通过制造这样的一种社会轰动来向全社会发出关注我这样的一种讯号这其实回到了左阿姐刚讲的就是有很多人在
质疑说关于这一类的恶性事件是不是应该进入报道的时候有一部分的说法就是你大量的去报道这样的一个信息很可能就会助长了这些行为人的起眼因为他们跟普通的个体犯罪可能不一样的地方因为个体犯罪他讲的一种隐匿性制造轰动效应就是这些凶手本身的目的之一他希望通过各起报复社会来追求一种社会影响或者社会危害的最大化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一种轰动效果他们会选择社会关注的弱小群体刚刚左小姐说的类似于像儿童可能会借助一些杀伤性的手段比如说像爆炸呀化学物品啊然后他们选择的地点都通常是在一些密集的公共场所比如说像公交巴士地铁人员比较密集的商场或者是高密度的住宅区他们其实都是希望这样做能够一是有足够的侵害目标便于他们去实施
还有就是这个地方本身可以给他们吸引大量的观众而且这个地方如果是一个大家会频繁地来往频繁地出现的地方的时候本身就会让大家很恐慌一个事情如果发生在一个离你很远的地方你会相对没有那么紧张的但是如果这个地方你今天上午就去过
你就会心有余悸我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感觉到类似这样的一个恐慌其实是有一天我家里人突然间跟我说你最近不要去人民广场了我当时从大人那边听到的说法是人民广场那边有一个患艾滋病的人包袱社会把自己的血抽了一管出来
然后他的手上呢就拿着一个针筒经过他的时候他可能就会拿这个针筒在你身上扎一下虽然对于被抽离去盖的那些血液它的存活时间是多少没有那么的清楚但是大家了解到一个讯息就是艾滋病是可以通过血液来传播的所以当时听到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人民广场上面他可能有这样一个行为的时候哪怕你没有办法确准但是听到有几个人这样讲你就已经非常非常害怕了
但这件事情后来好像也没有任何的讯息可以佐证它似乎就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的谣传但它带给我的恐惧是非常真切的我觉得是全国范围内的谣传我不知道高姐有没有听过也是小时候有人会发出这样的提醒把你的自行车停在外面后面你要坐你的自行车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检查一下你自行车的车座也是说艾滋病的患者报复社会他会把自己的血液粘在针头上把针头插到你的车座里面
车座是软的是海绵的嘛插进去之后你如果不注意是看不到的但是你坐下去的时候针尖就会插到你的身体里当时这样的恐慌是很大的范围内它会引起传播的这个就像我们刚刚讲的韩国的那些杀人预告这些杀人预告被抓的 59 名相关发帖人里面其实有一半都是未成年人面对警方质询的时候都说就是出于好玩然后跟风发了这样的一个讯息
这些预告它可能是假的但是这些预告所带来的这些社会恐慌它是真的在无形当中以行为去佐证了一件事情就是人们认为这件事情是很有可能真实发生的这种心态才是让我们觉得后怕的地方就比如说日本的泡沫经济它是崩溃于 90 年代初的但是日本的普遍性的自杀潮
是发生在 1998 年的是在距离他的整个泡沫经济崩溃之后的八年他其实就非常能够佐证我们刚所说的人的信心是被慢慢击溃的
而人对于未来的信心的丧失它是具有滞后性的经济刚刚崩溃的时候其实你整个人的体温还停留在高速飞涨期你还相信说只是一个短暂的困境不可能在那个时候你就预知说这样一个困境会绵延你 30 年之久你会觉得我今年辛苦一下我熬一熬就过去了但是你熬了一年还不行熬了两年还不行你熬到第三年你就没有这样的信心给熬下去了这就是信心丧失的滞后
而前两年的所有的辛苦忍耐它其实都是一个人压力连续累积淤积的这样一个过程到了第三年你很可能会迎来精神性上的反噬他们的整个自杀潮就是出现在 1998 年那 1998 年它发生了什么就是整个席卷亚洲的金融危机
日本人他们从 90 年代初的经济崩盘一年又一年的挺下去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亚洲金融危机而那个时候日本彻底崩溃迎来了自杀潮在 98 年的时候日本的自杀人数一下子激增到了 32863 个人而此后的连续 10 年日本每年的自杀人数都超过了 3 万人一度是成为世界上自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而他的无差别杀人跟恶性犯罪也就是在 98 年之后呈快速上升的趋势因为
所有的不良债权所有的失业就好像是一种迟来的瘟疫一样它席卷了所有人的精神领域把很多人慢慢推向了一个崩溃的脆弱边缘它就好像是九龙城寨那些房子一样房子因为墙壁挨着墙壁所以这些房子反而塌不了
但是一旦当中有一面墙壁它崩塌的时候它就会造成整个九龙城寨的血崩在日本自杀潮的时候你卧鬼自杀你的家属可能就面临来自铁路公司的高额索赔或者就是出租屋里面跳楼烧炭上吊然后这些都会导致你的房东也可以向你的遗属去索要巨额的凶宅的赔偿金
所以当时在日本自杀潮最严重的时候他们就会选择去一个地方侵入原树海听上去名字很好听但其实大家如果去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的话还是挺阴森诡异的他那些树木都非常的高瘦非常多的尖锐的横刺密密麻麻挨在一起像是巨大的荆棘横跟在富士山脚下面
自杀潮的时候每年都是有大量的日本人去这个地方青木原树海一度被称作自杀圣地看到过一个主播他也不敢走到非常深他是绕着整个青木原树海的外围而且他的整个进入角度还是比较谨慎的沿途在拍周围提醒大家不要轻易的去放弃自己的生命可能是因为他看到这样的一个牌子比较多嘛然后他的胆子就慢慢大了起来他就开始往里走了
因为你看到指示标志警示标志比较多的时候你会觉得社会痕迹是比较重的他往里走了一大段路之后他看到里面有一辆车密密麻麻的树木当中围追封锁起来了一样他就看到那辆车说哎呦这个人的话估计是开了这辆车进来的吧还围绕那个车子拍了一下然后等他走出去之后他突然间就害怕了
他说这里全部都是树那个车是怎么开进去的呢那一刻我也很害怕比较科学的一种解释是这辆车在非常早的时候就已经开进去了而那个时候周围的树木的密度还没有那么的高它原本可能还是更靠近外部外沿的这些区域
到后面这里的树的密度越来越高了之后慢慢地就把这一个车子给夹在当中了回想起来它是蛮让你毛骨悚然的那个画面很具象地让你感受到一种信息是有很多人真的很努力地把自己送到这个地方来找死之前我们在聊金米那一期的时候有聊到《妄想代理人》里面
有三个网友他们共同求死嘛那个树上面往前面看的时候旁边密密麻麻的都是树的时候我下意识想到就是这个地方因为确实葬身大海啊在森林里面自尽啊是相对廉价的一种自杀的方式很多人就会选择去非常偏僻的地方去跳海像福井县北部有一个地方叫做东巡坊有很多人在夜间的时候试图在那边跳海自杀
所以后来当地就是在东旬坊那边是做了一个红外感应系统如果他感应到有人可能有危险行为的话他就会自动播放语音提示最后来挽留你包括就是他会有一个电话亭在那个电话亭里面放很多的硬币就是专门给你最后如果你还有一丝可能的话
你愿意去拨通这样一个声明热线的话也许电话另一头的人他们可以说出能够阻止你自杀的话来这样的电话其实在日本最极点的几个地方其实都有比如说北海道的最近口市内的最北端也是有声明热线电话亭的这一部分呢是希望大家能够给自己的生命留有最后缓冲的气口同时它也是为了预防扩大性自杀
因为有很多人他们往往会在决意要自杀的时候就像左岸姐刚讲的他会带几个人走复杂性自杀这样一个说法它最早其实是来自于一个精神的医学用语指的就是那些认为我已经没有救了我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了我很绝望了然后这样的产生自杀念头的人他出于
我不想一个人去死我一个人死很孤独我死都要死了我拉几个垫背的这样我死的可能更值一些然后自杀太可怕了不如有几个人陪着我一起吧就比如说曾经发生过一起他已经决意要自杀了但是他在死之前他进行了一场无差别杀人他要杀自己在阴间的陪嫁新娘像这种强行拉上其他人一起死的行为后来从上世纪 90 年代开始吧从欧
陆续用扩大性自杀来形容这样的一个行为大家第一次比较清晰的知道这个概念可能是来自于 03 年的一部德勒·甘纳辛宗旅的电影《格斯范桑特的大象》这部电影它其实就是发生在 1995 年美国的一起校园枪击案为题材的就是有两个年轻人他们是闯入了当地哥伦巴恩高中进行了一系列的残暴屠杀之后自杀的
有很多人在分析他的背景原因的时候就用到了扩大性自杀这样的一个概念在日本这个概念被更多的人知道当时是 01 年的 6 月份在大阪地区的池田的一个小学里面然后也是有一个男性然后他是在被捕之后供述说很多次都想过自杀但是一直没有能够如愿他厌倦了这一切所以他就制造了这样的一起暴力事故希望被抓起来判处死刑对于这些凶犯来讲
杀人成为了他们在自杀前最后一次建立个人声望的一种途径他们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得到众人的敬畏也成为他最后逃避世界的一种方法在这样的一种心态下面无差别杀人就不再被他们认为是一种屠杀了而且它带有一种表演性质所以伴随着扩大性自杀又延伸出来的另外一种说法就是表演性的暴力
我曾经听到过一个切实发生在长春的高空抛物案这个高空抛物案不是日常认知的因为个人道德水平低下而造成的误伤事件
他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扩大性自杀他这个事情其实是有一个女孩她去吉林省长春市玩嘛然后她当天晚上就是在万达广场小吃街她突然间被从高空抛下一块砖头给砸死了后来就是长春中院他们公开审理了这一起闹市高空抛物之人死亡案嫌疑人周某他是因为不能够自食其力他产生了一种厌世跟仇视社会的情绪所以他预谋采取从高层建筑物上面多次投掷砖头等物品的方式以
以戕害地面不特定人员生命他是前后向地面向人群抛掷了八块转头而致人死亡的刚刚你说到这个我想到我小的时候一个我现在有时候做恶梦还会做到的一个场景就是我差点被从楼上扔下来的电视机砸死我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学生放学回家的时候我从学校回我家我会经过一些住宅楼因为我经过的时候其实就听到那种楼里面有非常剧烈的争吵我还抬头看了一下
我当时就看了一下我就走过去了然后我走过去没几秒就一个巨大的电视机它是个大屁股电视机它从上面砸下来在我背后轰的一声爆炸长春这一集高宫抛物致人死亡案它的恶性还在于就是这个周末它
他到案后向公安机关供述就是自己想死但是不敢跳楼所以想扔砖头砸死人然后之后呢再被公安机关抓走来执行死刑这样的一种心理普遍发生于无差别杀人案的后续的供述当中昨天也刚有提到怯懦嘛其实很多时候他虽然犯下了暴行但是这个人本质上是怯懦的
另外有一个很强的共性就是他们都会被归类于有明确的他责的倾向就是他人的他责任的责比如说像日本它其实是通过一个伦理跟秩序一种高度规则化的方式来让每个人去接受它的整个社会运作模式的
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呢你一旦脱离于某一个环节你一旦落后于某一个人群你就会产生非常强烈的羞耻感高强度的这种羞耻是非常接近死亡的一种情绪状态而且在过程当中因为你不断地把不满意啊不顺遂啊规则于到自己身上你不断地去强调自我责任到最后 180 度的一个转向我已经做得这么努力了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了日子还是过成今天这个样子这就不是我的责任了是别人的责任所以呢
所以到最后他们会倾向于就把自己之前忍耐的所有的东西他经历过的所有的不满意不顺遂的部分全部归咎到这个现实归咎于外界归咎于这个社会环境本身而最终发泄在不特定的人群身上他们会认为说所有的人都是这个让他过得不顺遂的环境的一部分无差别杀人事件发生之后也会有非常多的
地方管理者们他们会进行所谓的社会风险的清理重点人员的排查在珠海案之后网上也流传过排查巴师三低三少四无巴师指的就是投资失败工作失业生活失忆情感失常关系失和心态失衡精神上面也有问题然后年少失管然后三低三少指的就是经济收入低社会地位低社会声望低人际交往少流动机会少疏导管道少四无指的是无婚姻无子女无工作无房子
在日本跟韩国都基于这种社会风险的清理跟排查有所讨论
他们会认为说无差别杀人它确实带来一种恐慌所以很多人本能地想要去找到这些人但是这样的一种识别本身更容易把一些人区隔于普通人之外这样的一个区隔它很可能也会带来安全感的丧失信任感的丧失有一部小说是关于类似于这样心理的讨论叫做少数派报告《王阿南海》当中第一反应其实是禁忌的巨人就是艾伦做的所有的事情到最后其实是他自己造成的
如果说你最初不做这个行为的话其实你最后就不必去延展所有的故事所以到最后它就变成了一个无尽循环但关于无差别杀人者的画像日本法务省曾经在 13 年的时候它提出过一个关于无差别杀伤事件的一个相关研究而这也是目前关于无差别杀伤事件相对较系统的一个研究报告然后在那个报告里面它其实是基于千禧年后在日本发生的 52 起无差别杀人事件的一个背景
以及他的犯罪内容的特点平成 12 年的话也就是 2000 年到平成 22 年 2010 年这个过程当中所有已经有了判决判定的无差别杀人事件跟犯案者已经入监之后的服刑者
统计出来一共是 52 个人日本法务省他们基于这 52 个人出过一个大致的画像多为男性性格敏感自卑且思想狭隘偏激多数犯罪者存在精神障碍跟父母关系多不合多数未婚或离异缺乏朋友曾经自我隔离疏离人群并表现出一定的自杀倾向暴力行为或者滥用酒精药物等问题而这种行为呢通常与他们曾经遭受过霸凌虐待或孤立以及经济困难或者面临工作压力等经历相关
多数犯罪者在案发时都处于失业或者非正式就业的状态精神焦躁不安对未来感到绝望内心充满不满跟怨怼其实我们刚提到的部分的无差别杀人案凶犯们你确实发现它是能够对应上这部分基础画像的对于犯罪者多为难信这件事情是日本关于这一类型的相关研究跟中国基于它的相关研究得出来的一个共性的答案
我对于这个答案其实挺好奇的所以我又往里面多看了一看我发现日本之所以会得出来这样的一个结论他们首先从生理上去分析体力跟激素等原因决定了男性他可能更容易实施暴力犯罪从心理角度上去分析的话呢日本女性的隐忍性跟道德观念性可能较男性高所以在遭遇挫折时可能更容易去抑制他们的情绪
或者通过其他的方式来纾解她们的情绪从社会角度来看女性比男性面临更大的社会观念跟期望要求她们以更轻社会的方式去行事这些社会压力对于原本可能进行犯罪的女性就产生了某种意义上抑制犯罪的一个效果
所以女性跨越犯罪尤其是暴力犯罪的门槛就更高我觉得这段话挺有意思的我们刚有提到过日本的无差别杀人事件高发在于日本的泡沫经济崩溃在整个日本的经济高速飞涨期日本的女性跟日本男性他们在社会工种的分工上面承担着一定的社会期待的更多的被认为说男性的话他去承担整个社会的经济支柱
而女性更多的被要求你要服务于家庭你要服务好整个小的社会单元的运转你要安于这个家庭本身反而就导致她们跟外部的直接接触没有那么的多对于很多的情绪的反应就没有那么的激烈她一直被规训你要承担家庭的责任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直是处在一种更高压的情况之下为什么反而没有产生更大的反弹的心理呢
我们把这样的一个问题的讨论先框定在日本的泡沫经济崩溃崩溃之后滋生了很多的无差别杀人犯罪而这些犯罪大部分的案犯都是男性是因为在那之前的话他们对于自己未来的社会发展自己本身有更高的期望但是对于那批的日本女性来讲他们在那之前他们就没有这样的一个期待所以他们就没有落差第二点就是在泡沫经济崩溃
我之前读了一本书这本书叫做《这真的是你的错吗》它是一本日本作家写的书
在看的过程中其实我一直就有非常多的疑问因为这本书我在看的时候我并不会觉得非常的舒服他所面对的对象是一些很容易成为情感暴力的受害者的人就是他可能希望去抚平这些
受害者心中的伤痛他去分析说其实你是一个受害者所以你是可怜的人描述的过程之中能够舒缓这个受害者心里的痛苦能够帮他去释放一部分的压力从而可能你就不会成为无差别杀人的加害者了我可以给大家念一小段不知道格阿姐能不能够感受到我在读一些片段的时候的一些不舒服他举了一个例子他说母亲说想要喝啤酒
父亲虽然也想喝啤酒但是今天感觉累了不愿意出门去买于是父亲就说我今天不喝了于是母亲跟着说爸爸不喝的话那我也不喝了听了母亲这番话自我轻视的孩子出去买了啤酒回来第二天和学校的班主任说都怨我父亲这样的孩子容易变成情感暴力的受害者
父亲虽然不愿意出门买母亲如果想喝的话其实自己是可以出去的但是母亲为了减轻自己不去的罪恶感才会说爸爸不喝的话那我也不喝了母亲如果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不想出去买但是好想喝啤酒啊那么孩子只要说
自己不想买的话就不要喝好了就可以了母亲利用了孩子的弱小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孩子去买如果这样的话不如直接对孩子说叉叉叉去买点啤酒回来但是不直接拜托孩子去买而只是说自己想喝母亲的这种行为十分狡猾这样孩子会认为母亲很可怜其实是因为孩子没有用心去看用心去看的意思是
通过表面的语言行动来观察内心像这样总是间接地让孩子做事的父母表面上常常是友善的样子内心隐藏的是自私的个性更有甚者会指着远处的报纸说那是今天的报纸吗画中的含义却是让孩子把报纸拿过来一辈感情恐吓容易遭受情感暴力的人不会用心去看事物的本质只是肤浅地理解语言表达的意思孩子小的时候就开始要求他只接受表层的意思
禁止他去理解对方言语中的本意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会完全丧失与人沟通的能力你会觉得这样的对话对孩子来说是一种情感的施压和暴力吗我听他分析之前我觉得也没有那么严重了哈哈
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我会觉得奇怪的点是在于他不是在表达受害者的处境他是在制造一个受害者提醒一些其实本质上面他不算受害者的人你是受害者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个例子里来说我不觉得孩子是受害者因为你完全可以不去是你自己决定要去的而你自己决定要去的原因不是你被情感勒索是因为你爱他
我觉得这是本质上的不同如果他把孩子这样的行为称为被情感暴力我会认为本质上他觉得一个家庭里面的三个人之间不存在爱
我觉得这是真正让我觉得恐惧的事情我觉得它让人害怕的地方其实是在于一种愤怒的反除你在回想你在什么时候被伤害了你在去找那个原因而你终于找到了一个原因因为我妈妈让我去买啤酒所以我今天要杀人是 所有人的生活是经不起这样的回想的就是你一定可以在某一个你失忆的觉得自己遇到挫折的时候
你可以倒回去去想非常多的曾经你觉得伤害到你的人事物你一定是可以找到那样的一个时间节点那样的一个可以让你去复仇的气口的而最可怕的就是你一旦找到这样一个气口之后你会觉得你所有的暴力行为都是具有正当的合法性的因为你在进行神圣的复仇每一个觉得自己在复仇的人他一定都是觉得自己是正义的而一旦他在心里为自己的暴力行为套上一层复仇的神圣光环之后
很容易变成一件非常夸张的暴力屠杀因为人本身它是复杂的没有人的话没有人的行为能够经得住这样的反处如果你不停地这样去反处的话你会发现所有人都对不起你它就像一个培养皿一样它会不断地增值扩散很多的无差别杀人案的犯罪者们他们其实都处于一种逃离通过这样子一遍又一遍地陷入到一种正当的复仇心理他们才可以避免正是一个在现实生活当中
他们已经无法忍受的自我他逃避那一个现实的怯懦的没有办法再进一步承受挫折的自我他们把自己陷入到一种自己幻想的英雄主义他们认为说我是在拒绝妥协实际行为是什么就是你直接面向无差别个体的无差别泄愤行为如果你是一个被伤害的孩子的话其他人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基于以往的这些无差别杀人案它这一类画像当中有很多的人他是关于自己日常生活微小权利的丧尸就比如说关于无差别杀人犯罪的行为人他们的年龄在画像当中画在一个 45 岁到 59 岁的区间
而这样一个区间往往就是社会上的中年人他握有微小权利的区间而这样的一个微小权利它是很容易被一个巨大的外部环境冲垮稀释掉的如果说我们把这个年龄段带入到当下的年龄层的话也就是六五后七五前这样的一个年龄阶段这代人的话如果我们再把它放到一个时间序列里面去他们的青年时代是在九零年代到千禧年代中间我们回想一下那个时候我们所处的一个环境是怎么样的
是中国刚刚进入到市场经济那是一个所有的价值观所有的秩序在重新建立野蛮生长的一个年代你可以是飞速增长的你也可以是飞速下坠的我们
我们现在所熟悉的很多的社会议题比如说像城中村啊工业城市没落啊都是发生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用一个大家更熟悉的词去形容它它就是一个很多人的惯常的漫长的季节在这样的漫长季节当中成长起来的这样一批中年人他们所面临的权力的丧失很可能就是微小企业的倒闭潮你所面临的失业潮它可能都会让这样的一群人滋生出一种悲观绝望的情绪
而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面他得到了一种讯息是你是受害者的话那他很容易就把这种自身的悲观跟绝望转化成了一种复仇心态就是我们刚所讲的这种暴力行为最初的一种招式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群画像的分析其实更值得去关注的是关于这批画像的人所处的一个更大的环境的画像他最终其实指向的才是
更容易出现无差别杀人的它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境我看到相对比较有感受它是来自于国内的公安体系下的一个学术论文它的大的主题是关于情境行动理论视角下的无差别杀人犯阴性分析讲的一个个体它在具备无差别杀人倾向后它可能也不是在任何时间空间的条件下面就会触发它实施这样一个行为这篇文章的写作者他认为触发这样一个条件可能是有三个方面
一个是暴力的亚文化还有一个是支持暴力的道德语境还有一个就是现场存在旁观者我对第一个其实是相对有所保留的因为我觉得有很多的极端暴力犯罪到最后被归因都会被认为说他喜欢亚文化把一个个体行为完全归类于他受某一种亚文化的唆使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粗暴的方式而他更常见于
很多家长对于孩子的日常灌输我会觉得它当中存在着一个逻辑的问题非常多的人他喜欢某一些带有暴力性质的亚文化的原因是他在欣赏观看的过程中
达成自己的某些暴力倾向或者说内心压力的发泄和疏解在他欣赏这个文化的过程之中他的压力其实已经得到释放了它是一种释放压力的行为而不是一种积蓄压力的行为就跟建山创去画禁忌的巨人嘛他如果不画可能更危险是
所以并不能够因为一个人喜欢某种暴力的亚文化就直接认定他是一个具有暴力倾向的人所以我其实个人更认可的是他对于第二个陈寅的分析就是当下你所处的这个语境它是不是一个支持暴力的道德语境
他所谓的道德语境指的就是你在某种环境下面整个社会更普遍广泛的一种道德规范跟潜在的规则当这样的一个暴力行为发生的时候他在整个社会层面被关注被反馈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如果说个体的这种暴力行为它是受到某种程度的允许跟称赞的就会引来非常大量的模仿犯他们就会更加没有任何负担的去实施暴力犯罪但是当这样的一种行为它是不便被蔑视的它可能就会走到某种程度上的抑制所以整个社会形成的这样的一种关注语境其实很重要的
日常当中会觉得说那怎么会有人来支持这样的一种暴力犯罪但其实有的时候人会不自知地去支持这样一个行为的比如说当我们在一些微小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们认为以暴制暴是可以被认可的还有一种就是现场的旁观者不知道左小姐还记不记得曾经发生过某一个突发事件当中十几个人都经过了那一个受害者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施以援手第一次
这种集体性的公众歼没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我有跟嘎姐讲说我当时为什么突然想去学打拳吗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因为当时看到的某一些社会上面发生的暴力事件自己会产生一些不安全感然后另外一方面是会担心如果目睹到这样的事件的时候我有没有能力去制止别人制止别人是需要你有制止别人的力量的而这种力量
如果你没有的话你的制止只会让你成为一个纯粹的受害者这是我去学打拳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强身健体了还是为了更加健康的生活其实这个话题到这一步说了这么多的无差别杀人共有的画像看多了这些资料讯息之后你会发现
所有的报告他都在试图指向一个问题就是如何防止无差别杀人在这个过程当中曾经有很多的人会尝试一种我们刚所说的他们会进行社会风险的排查特定人员的筛选跟清理但是后来他被认为是一个可能不那么行之有效的一种方式
因为你越是把这些人清晰的归拢于某一个特定的类型当你把这些人从更广泛人群里面筛选出来之后他们可能会因为暴露于更多的公众视野的目光之下
而变得更加的有可能触发他们的暴力行为因为他们其实原本置于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之间这些社会关系很可能会成为最终的一个纽带来控制他们产生很多的暴力倾向而当这些纽带被一一切断的时候他们可能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了也没有任何的社会关系了放在日本的话他们就是典型的原子化个人他们放在韩国的话就是典型的单人户
而单人户跟原子化这六个字其实是很多的日韩相关的研究者们在研究无差别杀人的时候最终呈现出来的非常重要的几个字
因为他们会认为说防止无差别杀人是件最核心的就是要避免更多的原子化个人跟单人户的家庭而最终他们指向的就是防止个人的孤立我觉得个人的独立是非常值得被推崇跟享受的一件事情并不是说所有人一个人生活这个人就变成一个危险的人了我特别讨厌这种观点就好像人一定要活在一个三口之家活在一个三代同堂的家庭这个人才是一个健康的正常的人他一定要去结成当下的所谓的婚姻的纽带
他才是一个正常的人其实不是的一个人的独立跟一个人的孤立他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一个人的独立应当是被认可的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自己去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但是当一个人他在一个社会上完全孤立这个社会上的每一个人他们成为一个又一个孤岛的时候他才是一个正常的人
他才是一种危险的倾向因为每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去联系的沟通的纽带了我们每一个人在试图寻求帮助的过程当中我们没有办法再去找到一个最终可以呼喊呐喊的对象一个可以去沟通疏解的渠道了而当一个人他感觉到我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是被割断的时候他
它往往就会产生对这个外部环境的一种排斥而一旦它产生这样一种强烈的被剥夺感的时候它会更主动地去疏离于它现有的社会关系网络你需要在这个人身上建立非常多的纽带而纽带最终可以成为一道又一道的防线而这种纽带不是说在当时当刻你就可以去建立它需要
非常长期的去建立我们所有人跟这个社会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它既有软性的也有硬性的关于日本的无差别杀人案件发生的频率是什么时候开始降下来的就是他们的养老金开始迅速增长的时候当一个环境大规模的提高了社会保障的支出水平尤其是养老金的水平它确实能够很实际的去缓解社会危机就像我们刚讲一个人他信心的丧失他是有一个缓慢的过程的
他到最后对于自己个体的未来没有任何的袭击了没有任何的脱底了就很容易去触发一系列的极端情绪社会保障它可以成为一些危机的缓冲电甚至可以成为避免经济危机成为社会危机的一种重要力量而在经济的渠道手段之外它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更长期的对于个人极端行为的一种疏解的可能性就是去营造底层的公平
当有托底的经济保障跟有最底层的被赖以信任的公平德语被建立的时候他可能不会选择用一种极端行为来纾解他的个人情绪就比如说在近期发生的无差别商人事件里面他会有一个地方相对高频的就是职业学校像台州职业技术学院发生的车辆冲撞事件
跟一新无锡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发生的持刀商人事件因为像职业学校的话教育扶持资金是要低于非常多的本科类院校的那么这些学校它要得以长期的运转他们就需要自己各种方面的创收
那么介绍自己的这些学校的学生进入到工厂里面进行实习实践完成这样一个长周期的校园实践活动就变成了这样的补贴收入的手段来源极端个案里面就可能出现过这样的一个情况工厂那边他可能给到的每一个学生的补贴的金额是 4000 但是最终学生自己经过长时间的实习他拿到的费用可能就只有几百块的补贴
而且这些学生他如果要表达不满的话就是他自己获得的这个教育的文凭认可又最终是被把控在学校手里面的这会导致他在跟学校进行沟通的过程当中始终是处于一个弱势的一个状态觉得自己是被压制的无法宣泄的无法沟通无法对话的长期语境下的话
他可能就容易去滋生某一种极端的暴力行径而最终演化成一个无差别攻击那这样的一个情况的话他最终的一种方式就是底层的教育公平所能够指向的一个更长期的解决路径而这样一个路径他可能又需要更多的一种底层善意来作为支撑他需要更多的人去投注到关于这个事件本身我们是不是能够让他用一种更长期的方式来进行一种相对有效的对话跟运转
而避免说双方都是一个极端情境下的极端攻击行为其实像这样的一个善意并不是在这样的一个极端事件当中完全没有发生过的就比如说像之前苏州新地中心的公交站台的迟到袭击事件在这样的一个恶性事件当中我们其实就记住了一个人的名字就是胡友平在犯罪嫌疑人行凶的时候是胡友平阻来了犯罪嫌疑人他被刺伤倒地的这个过程是被现场目击市民是看到的
他先是拉住了犯罪嫌疑人又从身后抱住了嫌疑人
就是因为他争取了时间才最终让这样一个恶性事件没有波及更多的人而且我印象非常深的就是当时在这个事件发生之后很多的人都对他的离世表达了哀悼当时最打动我的就是那一句话就是他的勇气跟善良代表了广大的中国民众包括在后来的深圳日本人学校的学生遇害事件打动很多人的其实也是受害者家属的那一封信尤其他的刚开始的那一段他提到的是
杭平非常喜欢昆虫跟爬行动物是拥有独特眼力能发现任何小生物的孩子他拥有比任何人更为温柔的心理从小就喜欢画画是一个对语言很有天赋的孩子能够流利地使用日语跟中文这段时间
这段开头当时非常打动我因为它不属于任何的宏大叙事它也不属于任何的情绪宣泄它平步直续地去给你还原了曾经这是一个如何鲜活的个体它直观地告诉你一个生命的流逝在你的面前曾经这样子发生过而它选择的面对它的一种态度是最
最重要的是我想对韩平表示感激感激他让我们成为了父母感激他在我们身边度过的十年八个月又七天的时光我们将会继续坚强地生活下去为他继续走完他未完成的路我觉得这种表达它里面也有一种非常真诚的善意他相信这是一个偶发事件我觉得书写这封信的人他用非常善意的方式
他把这件事情定义为偶发是因为他相信这个世界更庞大的更广博的人群当中拥有更丰沛的善意他相信把这样的一个恶意
放在一个更大的环境当中去的时候它可以被更大的善意所稀释所以在这样的情境下面他愿意相信这是一起偶发的事件他愿意保有更大的善意去相信我们所有人可以迈入一个更加良善的情境当中去我觉得这个可能就是如果我们说底层的公平跟底层的善意他是不是可以去预防无差别杀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出这样的一个结语
但是期待这样的底层公平在我们的期许下面可以一点点的落地推进的我觉得就是可能我们所有人去关注这一类事件的很重要的一个动因我在看一些书的时候
我看到了一句话让我重新审视了我们曾经都看过我们都了解的那个故事当时他在讨论的事情是饭话报复其实就比较接近于我们所讲的无差别杀人事件他讲的是古代其实也隐含着这种饭话报复的故事如果我提到这个故事的话葛小姐肯定会觉得很惊讶因为他举的例子是斗鹅冤斗鹅冤的故事他讲的是斗鹅临死之前满腔冤屈
他对着天地发了三个誓雪见白练六月飞雪和三年抗汉借助了超自然的现象向整个社会证明自己是没有罪的他在谴责他的命运这种怨恨是针对整个社会的因为三年抗汉是针对整个社会的而三年的抗汉可能会带来三年的饥荒而三年的饥荒有可能会带来非常多的死亡
所以他会认为斗鹅的这三个誓愿本质上是一种泛化的报复你们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我是冤屈的而这个老天在帮他证明的过程之中会无意中伤害更多的人
我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看过这个故事曾经有一种说法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无差别杀人当一个人在一个环境下面当他去选择我要在哪里行凶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选定了他并非完全随机的特定的目标群体而这个群体是绝大多数人基于这样的一种推论当一起无差别杀人事件发生的时候其实没有人幸免于难
The sort of time we'll pierce our skinsIt doesn't hurt to beginBut as it works its way on inThe pinker stronger watch it gr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