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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想要的家大家好我是号中我是威力欢迎收听冰角新闻之前我们介绍到联合国其实安理会终于做了一个决议说要求以巴停战嘛要求以色列停火但是这个决议看起来是完全没有用的因为决议做下去之后你做你的决议我打我的以色列其实还是照轰不
最近我們又看到了一個新的數字因為過去我們根據加薩當局他們公布的數字都是說死亡人數大概可能是介於 3 萬 3 萬 5 左右可是最近權威的醫學期刊柳葉刀公布了一個嚇死人的數字說死亡人數已經到 18 萬了柳葉刀其實是國際知名的一個醫學期刊
那他在最新一期的期刊里面他有公布了一篇通讯文章这里要跟大家解释一下通讯文章其实就是没有经过那个同僚的双盲审查对对对对对对但是就是总之这期刊上面有这一篇文章那他就有指出啊从去年 10 月 7 号以来
加薩战争死亡的巴勒斯坦人民人数大概超过了 18 万人这个数字大概是加薩卫生部最近公布的数字已知的死亡人数是 38000 人对
加薩卫生部他统计这个 38000 人过去一直被以色列指责是不精确或是高估但是其实加薩卫生部他们是依照说实际可以辨认身份的实体数量来进行计算对但是柳叶刀这篇文章他其实是用一种估计的方式因为
大部分就目前大部分还有很多尸体他其实是在那个废墟底下还没有被挖出来没被挖出来或者挖出来之后面目全非你没有办法辨认他是谁对然后第二个就是说因为战争导致目前就是联合国他其实已经说就是以色列的这个攻击其实对加萨的基础建设已经造成非常大的压力嘛
而且另外一方面其实以色列也有意的在使用饥荒作为武器这样子所以加萨地区其实面临一个非常严重的一个饥饿问题那战争导致的这个饥饿还有就是干净的水源匮乏这件事情其实也会在未来几年
导致更多人的死亡所以柳叶刀这篇文章他把这几个因素计算在内就估计得出了 18 万 6 千人的这个数字远远超过我们之前对于这个战争影响范围的想象那我们今天这一集的节目啊刚刚跟大家介绍现在以巴战争的一个新的状况了
那过去其实一段时间以来包含古网网在内以及台湾一些团体都有在台湾举办声援巴勒斯坦的活动那其中一个很特别的队伍其实在媒体上或者社群上面也很多人在注意就是说这次有一支队伍叫做好长的名字哦台湾电音 and 庞克社群声援巴勒斯坦团结阵线所以很多人就在想说为什么会这次会有这个团队目前为止在 6 月 7 号当时为了
23 号要办游行嘛办过了一个电音派对做募款募款完了之后 23 号游行当天有一只电影卡车然后后面有一个这个队伍跟在游行当中那我们今天邀请到负责筹划这个电影卡车以及一直以来在力主希望可以把电音的场景带到社运议题当中的 Vice City 陈诗婷邀请到诗婷来我们节目当中诗婷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嗨 大家好好 那首先請詩婷先跟我們介紹一下妳怎麼把這群人組織起來的其實有一些巧合但也有一些是
一脉相承的延續那巧合是在於我其實就是大概五月多的時候吧去東京找我表姐然後我一到東京我就遇到在新宿的街上有一個也是電影卡車然後森園巴勒斯坦的遊行你沒有預期會碰到我就是剛好遇到我只是去玩的找我表姐然後我一到我就看到怎麼有一個是電影卡車然後我就看到一個 Free Gaza 的旗子
然后就很兴奋然后我就觉得很激动然后我就赶快跟就是在台湾的一些朋友讲说我刚到东京我就看到东京有这个什么什么什么这样子我觉得太屌了台湾也要办一个对我就觉得东京就是日本有耶就是台湾为什么不行这样子
然後我就趕快跟幾個朋友其實就是像佳穎啊然後威力嘛然後很多朋友就是其實是當時以前就做過一起做過類似的事情的朋友然後就覺得我們也來弄一個詩婷先跟大家講一下妳最早是怎麼樣開始接觸電音的好不好妳當了幾年的 DJ 啊我想一下喔這個講古大學所以應該是大概 15 年左右大學就在放歌了嗎至少 15 年以上
大学就在放歌了对 15 年以上了那一开始为什么会接触到一开始为什么会接触到因为现在放歌跟 DJ 其实很普遍我记得我们大学的时候没那么流行没有那么流行耶
因为高中是玩乐团的然后上了大学之后有在玩一下乐团但觉得想要做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就玩玩看电子音乐走很前面也没有啦诗婷不是第一次尝试把电音带到议题当中吗十多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做过诺努克就是反核的电音卡车当时是 311 之后对大概在 2012、13 年的时候就是也是觉得说很多
很多反核的朋友大家就是喜歡音樂啊那為什麼我們不能用我們的文化的語言我們的形式去參與這個運動那那個時候你覺得成效怎麼樣那個時候其實蠻多波折的老實說因為當時
在我們提出要用電音卡車這個點子的時候就其他的參與遊行主辦的團體會有點疑慮吧覺得說你們真的可以都知道什麼人嗎然後大家會不會其實根本就不喜歡這個音樂所以其實是蠻有疑慮的那但是實際
真的弄了之後發現效果蠻好的就是大家現場人都很嗨而且跟著電音卡車後面的人其實族群非常的多元就有喜歡音樂的朋友但有一些其他可能是不同年齡層不同族群的人然後大家就是跟著音樂喊口號什麼就是效果帶動那個現場的那種大家的能量其實是效果很好的所以後來就連續好幾年就一直繼續搬下去對
对然后这一次你把他带到这个巴勒斯坦的议题里面你觉得评估一下你觉得目前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巴勒斯坦的议题在台湾非常的
就有兩個狀況一個是大家覺得不關我屁事另外一個是大家覺得這個非常的高度的爭議然後高度的政治性然後我好像我如果支持的某一方我就是誰的同路人然後我支持巴勒斯坦我就是我是不是就在幫恐怖分子說話所以它是一個很極化的狀態那我覺得電子音樂
它是一个很好的介质它可以去超越这些很极化的氛围然后创造出一颗空间然后让一些在观望的人或者是觉得好像不敢碰或不想碰的人他有机会接触这个议题那我觉得这一次的尝试我觉得有打开这些空间游行当天你觉得有达到你本来想要的效果吗
遊行當天我覺得有一個效果是就是當天其實非常的淒慘就是就是那個狂風暴雨就感覺很像颱風來了這樣對我都有點心虛因為我那天晚到然後我到的時候我就發現所有人鞋子都是濕的衣服都是全濕的只有我是乾的喔因為你在雨停後才來是不是對
對啊在集合的時候大家就是應該就是大概那個水是淹到小腿肚對像小溪一樣在溪流裡面溯溪然後我看那個直播我就覺得哇真的是氣風苦雨欸對所以我覺得就是因為有那個音樂大家才比較你知道有一個節奏感讓大家喊口號然後有一種我們還在這邊大家一起然後比較有一種團結的感覺啦我自己是這個
而且我在现场就觉得中文的口号还是略逊一筹那个韵律感是吗对 韵律感因为我看一些网路上的短影片啊看到西方他们在喊那个深圆巴拉斯坦的口号真的都念得像饶舌一样对 然后我们的口号就还是比较中规中矩一点中文的那个语言
語感對 韻律感比較困難一點但我沒有台語的我覺得台語的有好一些有有有欸你那時候喊什麼欸什麼台人一拿金母湯對對對對對什麼金母湯的金母湯系列那是你現場沒有沒有那個是我們在遊行前大概一個月吧就有先辦了一個道具跟口號的工作坊
大家在游行前先一起想口號然後大家想出了這個東西有點像集體創作詩婷剛剛講到說這次為什麼想要把電音的活動帶到現場去其實我在現場我確實可以感覺到電音帶來的那種現場比較活潑的氣氛特別是當天剛剛講到下大雨所以前刀卡車其實有一台是壞的硬體就掛了
对所以变成唯一的一个视觉焦点以及带领队伍的中心就是那台电音卡车然后它是相对有活力的可是网路上还是会有一些杂音对于电音出现在抗议场合在声援巴勒斯坦的游行之前其实因为立法院五月份的时候五六月份这个里面在审议的时候外面都有抗议那个时候有一个团队叫瑞芳台湾这次你的那个
设备是跟他们借的对也是这次支援的团体制对他们的争议就非常大因为第一那时候那个抗争是相对又人更多所以人的那个复杂性以及大家能够包容差异的那个程度和对话的难度都更高
当时看主流媒体上对于这个社运现场出现电音就是一面倒的攻击嘛第一说觉得噪音啊吵到癌症病房啊等等的然后除了反对运动的人以外就连支持运动的人有些人好像都会自清门户觉得说这些人干嘛来乱啊我们抗议就是要就是要有好的态度严肃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形象要顾什么对要顾形象啊你在做的时候有接受到这样子的声音吗
我覺得沒有像之前在立法院外的那個那樣的抨擊那麼的嚴重但這次的確也有就是包括在遊行現場跟遊行後我們有聽到有少數的人就有反應就是說覺得就是一個這樣子好像是 party 的場子好像不太
不太適當然後覺得看起來是不是太歡樂了對的確有些這樣子的質疑或是疑慮那我覺得其實非常正常啦就是我自己覺得大家對於電子音樂的一些既定的刻板印象其實非常的深所以會覺得它就是一種狂歡甚至是覺得有點就是享樂主義然後甚至是很墮落之類的或是形象就不太好
的確會有一些這樣的觀感在這裡面可是那你怎麼幫他辯護如果先從音樂的角度出發好了就是第一個其實這個音樂他並不是只是歡樂而已就我直接講就比如說當天的 DJ 其實很大家很有默契我們大家都挑了一些
歌是在世界各地發合集然後聲援巴勒斯坦的音樂就是這些音樂賣出去那些錢是捐給巴勒斯坦的這些非營利或是人道的救援所以那個歌本身它就有一個團結的意義在然後再來是也很多人選了一些其實是有阿拉伯的音樂元素的或是有一些這些製作人他本身就有阿拉伯他可能是離散到其他國家的阿拉伯的
這些藝術家他們做的音樂所以是很多阿拉伯的元素所以在音樂表現的本身我們其實就是要去從音樂的這個藝術性本身去強調我們的跟巴勒斯坦的團結對 這個確實好像很少人會注意到對啊 他可能稍微優微一點沒有那麼直接因為他沒有歌詞嘛
不会直接唱出来说我支持我声援对对对这是一个比较抽象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反而是很需要进一步去做论述因为像我看到这个现场以及看到一些批评的时候我第一个就会想到其实在抗争场合出现音乐演出是很常见的事情比如说这个可能会有民谣歌手甚至流行歌手或者摇滚乐团或者剧场表演我们都会觉得习以为常
就是他们可以用这样子的方式来声援游行或声援抗争但是电音好像确实比较少见然后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狂欢是派对那现在巴勒斯坦发生了这样子的一个悲剧死了这么多人很多人就会想说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用狂欢的方式来介入议题
可是那如果说电音其实它有其他的意涵的话其实真的很需要更进一步去宣传或者多介绍这个部分这个音乐其实它有很多不同的面向它有很多是愤怒的东西或是反思或者是去表现对别人对这个世界的同理或是爱这些东西是很多面向的然后再来是我觉得以
呃 從歷史的脈絡來看我覺得為什麼電音會這麼相對其他的音樂風格比較難被接受在社運現場做一種表現形式或組織的形式是有一些根源就是比如說第一個是這個音樂在台灣的歷史相對短就它還是比較是來自於歐美的一個文化在台灣其實是很後來才被引進的嘛所以它在台灣發展的歷史相對短它不像什麼民歌運動
在台灣有一些跟社會這個運動結合的這個傳統可以想到過去有這樣子的傳統但是在台灣他相對比較晚被引進
他也是比較後來才發生的一種文化的運動所以他引進之後過了一陣子其實蠻快的就有很多是商業化或者是他有一些汙名化我覺得汙名化也是一個理由就是說他有這個東西大家對於這個東西睿武就覺得說啊你就是你就是藥物啊你就是這些犯罪啊有一些這樣汙名化的這樣的原因
原因在然后再来是我觉得也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就是他是电子音乐他是没有歌词的大部分是没有歌词的所以他是没有办法用一个你很明确的讯息去论述说我这个我要表达的事情所以他相对抽象相对的没有那么直接的可以去传达他的意涵所以大家就会没有办法有一个对他有一个统一的理解觉得说他就是要讲什么
所以很容易就会被曲解或者是有其他的诠释其实在巴勒斯坦游行上面的电影卡车受到的争议还相对小刚刚讲到那个瑞芳台湾在立法院外的因为国会改革的抗议啊那个受到的冲击才大就非常多主流媒体铺天盖地的批评嘛
而且因為就是又剛剛講到這個癌症兒童病房的問題你怎麼看那個爭議啊我其實有點覺得他們蠻我覺得蠻無奈的我覺得會有一個放大檢視的感覺但是這個放大檢視一方面是因為這個這個運動它有一個在檯面上面被大眾矚目被主流矚目的一個這樣子的原因所以他們做了很多小事比如說
這麼多人幾萬人的活動現場會不會有人抽菸喝酒一定會有啊絕對不是只有在就是那個 DJ 舞台前有嘛但大家就會看到只要那邊有人抽菸或喝酒他就會說你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愛抽菸喝酒可是在其他地方有人抽菸喝酒大家會去講說什麼啊你看你們這邊就是因為你們喊口號所以這邊有人抽菸喝酒
就是被放大解释这个部分我觉得有点放大解释啦然后也跟电子音乐一直以来这个污名化的印象有关所以会特别的去把这个东西扣连起来但你今天没有 DJ 卡特 DJ 台就不会有人抽烟喝酒吗不是吧我就试请你刚刚对于深圆巴勒斯坦行动当中你们怎么样透过把一些阿拉伯的元素以及可能是深圆巴勒斯坦的作品放到你的这个播放清单里面来
试着把这个作品跟抗议的议题内容做一个结合我觉得其实这是蛮动人的可是有每个行动都可以做出这么好的结合例如说在国会现场那个时候很多人的抗议就会觉得说这些作品其实跟这个放歌以及它所带动的气氛跟这个议题好像是有点格格不入的但我觉得这个就是这样子的文化形式它具有潜力的空间因为它是间接的就比如说
他要表現的是他用這些音樂他沒有歌詞可是他用它可能是一種很狂躁然後是一個比較高速的比較強烈的節奏他去表達大家的憤怒啊大家不憤怒嗎大家在外面不就是因為憤怒才去的嗎那大家的憤怒有辦法三天三夜大家都坐在那邊喊口號嗎然後聽台上講話嗎我覺得用音樂去
用音樂甚至台下人跳舞都是去直接的表達出自己的憤怒跟覺得這一切很荒謬很苟死所以我覺得這個是他的這個這樣子的文化形式他的一種
他独具的潜力啊那这些这样子的形式动员出来的人这群人也是这个运动中的一份子啊那难道他们就没有参与的正当性吗我觉得这是值得讨论的大家就一定非得要讲一套论述然后跟着喊口号然后上台讲话才叫做参与运动吗那这样运动是太限缩了吧
那就你的观察啊特别是你有参与的这个巴勒斯坦的部分嘛其他电音圈的人对他这个事情的反应怎么样真的是出乎我意料的踊跃耶因为我们有弄一个联署然后那个联署在应该一个礼拜内就 100 个
100 個人了那我超乎我意料是因為我沒有看到很多人在討論這件事情但是當我們傳把這些連署傳發出去之後很多 DJ 很多 VJ 做影像的做空間的藝術創作創作者文化工作者很多人都加入了
然後我也有去請他們欸可不可以大家寫一段話啊就為什麼支持啊什麼的就也蠻多人願意寫的所以算是有超乎我的意料那遊行的現場呢遊行的現場齁我實在是在一個焦頭爛額的狀態所以我沒有很好好的去看到底有多少人來但是的確有一些人是他因為有這個連署然後因為有這個電音龐克陣線的這個組織然後有一些
這個圈子的人以前我知道他以前沒有關注但他因為這個連署因為這個火這個遊行喔這個這樣的形式他的特地從南部上來然後就是帶著一群人或什麼就是這個是我覺得這個就是我們想做的就是如果今天沒有這個電音卡車可能這些人他會覺得欸他走上來他參加這個活動他有一點距離但因為有這個音樂的形式
大家覺得可能跟我好像那個門檻降低了希望突破同溫層啦所以有一些是本來他可能就在聽電音的舞課或是他本來在放歌的但是他因為現在有了這個集結所以他可以加入到議題裡面來沒錯而且就是去論述的時候
我覺得蠻容易論述的是電子音樂一直在講的這個音樂它的一些精神就是去反叛權威嘛挑戰權威嘛打破歧視嘛那我覺得這跟巴勒斯坦議題一直在講的東西去去反對這樣的壓迫反對這些歧視種族割離這些東西完全都是吻合的啊
所以我觉得去论述去动员是用这样的形式是对我来说是非常合理然后很自然的一件事情我觉得就是电音跟庞克阵线然后为什么这次会准备电音卡车其实我觉得有一个原因就是就除了斯廷刚才讲的那些也是希望说电音卡车它可以吸引到一些
可能因為大家也知道就是去年 10 月 7 號以後其實台灣陸陸續續都有關心的朋友然後有夥伴然後他們舉辦了各種遊行或者說集會這樣子但是參與的人數其實相對來講並不多老實說所以其實我覺得電音卡車或者說用音樂作為一種
讓大家可以參與社運的模式是這個陣線我覺得都一直有在想的一個事情就是說他簡單來講就是怎麼樣突破那個關心巴勒斯坦議題的這個同溫層然後讓更多不一樣的人可以加入在音樂的場景裡面龐克跟聽電音其實以前好像不是同一群人其實我覺得有蠻多共通點的而且有一些人會重疊
我有發現會有重疊真的嗎是重疊的喔因為龐克跟電音我覺得在特別在台灣就是因為在台灣這個電子音樂的這個音樂產業
相比之下还没有那么商业化的规模没那么大所以有很多是那种很小众很 DIY 很自己干然后很野生的那一种那这个跟龐克我的这种也是自己办活动然后很低成本的方式做活动的那种文化还蛮像的对其实大概从十多年前开始吧也也或许不止十多年前啊就是
至少就我个人经验就台湾的旁客跟电音社群其实从大概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有交流了然后我觉得最具体的就是十多年前的肺核游行的现场当时不只电音卡车其实也有摇滚卡车那时候其实初中也很跟现在巴勒斯坦运动我觉得也有一部分是重叠的就是希望号召我们自己各自的社群
那不管就是除了運動現場以外其實像是聽剛才講到的就是在台灣的龐克社群其實也相對來講是比較
DIY 或者是小众的所以其实过去一直以来互相都有一个交流包括是说举办活动的方式就是像我知道电音他们其实也会刻意选择在一些就是比较打游戏的方式然后自己举办一个比较 DIY 的
然后这个初衷其实就是让大家可以尽量的不受限低门槛的可以进入到这个场景那龐克其实也是就是有很多 DIY 的方式包括器材我们也自己搬运这样子那都是希望说越来越多人他可以不需要支付很大的门票以外而且也是可以就是
因為我們自己搬器材嘛那或許就是現場的觀眾或者是說朋友們他們也可以想到自己可以怎麼樣一起幫忙然後塑造一個就是大家一起做的一個文化對 所以我覺得龐克跟電音其實就經驗或者說就過去實際交流而言其實很多是相似的儘管就是音樂方面大家可能聽起來會好像就是兩個東西很衝突
威力你介紹一下這一次在聲援巴勒斯坦的系列活動當中龐克社群扮演的角色好不好就從去年 10 月 7 號以後其實 11 月吧然後西郊少年那時候就跟苦勞王然後一起合辦了一個團結為巴勒斯坦的活動那時候我們其實是租了一個場地然後在那裡舉辦包括座談然後樂團演出然後現場捐贈
對 然後後來大概也辦了兩到三次一直以來其實就是我們在自己舉辦的活動裡面其實都會 到現在也是就是我們會鼓勵樂團聲援巴勒斯坦
就是在台上表演的时候那我们也会在那个就是表演的时候我们都会有摊位嘛那摊位其实就会放一些就是关于巴勒斯坦目前现况的一些小制还有就是作为龐克阅迷我们可以怎么样去声援巴勒斯坦
然后也有一些图案让大家可以现场参与捐印就希望透过那个大家穿着 T 恤然后可以把这个讯息扩散出去我们大概就是透过这样的方式你们在跟自己的这个音乐社群在宣传的时候有没有遇过一种阻力是有些人觉得说啊我这个音乐归音乐政治归政治我不想要把我的音乐品位跟这些议题扯上关系
这倒没有我其实觉得台湾的这些电子音乐的次文化社群其实算是蛮有政治意识的所以倒是没有这样子的想法那有没有是挺不同立场的人有真的有就是的确就有那种觉得说有一种是觉得说就是台湾我们在一个自己在一个很
呃我們的處境就像是以色列對對對就我們面臨這個外面的強敵還死對對對我一直卡住講不出來但我我我我可以理解啊就他覺得說自己台灣都岌岌可危了那我們有本錢去支持巴勒斯坦嘛我們如果在外交上我們需要自保的話我們是不是就應該要支持以色列這一種那也有一種是覺得說啊這
這尼克瑟列然後就是不就是你知道他們是支持中東唯一支持同志的國家嗎然後這個穆斯林不就是反同嗎所以我們怎麼可以支持這個反同的這些人呢也有這樣的聲音這樣其實我都可以理解龐克社群有這樣子的狀況嗎其實這次龐克社群跟電音也蠻類似就其實我們在
跟自己社群裡面的成員對話的時候還真的沒有遇到太多我覺得幾乎是沒有太多就是
反對的聲音或者說可能質疑的聲音這樣子我說的是說音樂歸音樂政治歸政治那我覺得有一個很重要原因就是因為其實龐克的傳統就是或者說整個搖滾傳統可能很大一部分就是要去拒絕或是說反對就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標榜去政治化的音樂類型然後特別是龐克從 80 年代開始
反對美國的硬核場景是反對當時雷根的保守派然後後來又有無政府龐克的場景然後一直到現在其實國際的龐克社群一直都是
很活跃的就是很乐于去表达表达自己的政治主张这样子所以其实我觉得庞克反而跟电影相比因为他就是很强调说在两分钟三分钟的歌词里面你要表达出你很明确表达出你的政治讯息
所以他不会有什么去政治化这个问题其实电子音乐也有这样的传统只是这个传统在台湾比较没有那么深厚的基础就是那个传统是大概也是在 90 年代的时候就是世界各地有一个应该从英国开始就还有一个夺回街道的运动那时候就是那个马格丽特柴契尔执政的末期然后就是整个私有化新自由主义很严重然后英国他们就是就跑去路上开趴就有点像快闪趴
跑去路上開趴然後去抗議說這個空間被私有化然後都到處在開道路所以他們就是要奪回街道所以就跑去台呃跑去那個路上開趴然後因為開趴有電音啊有什麼幹嘛就把大號召到街道上去然後就是去用這樣的方式去抗議然後英國弄了之後就世界各地很多地方都開始搞這樣的運動所以那那個是有一個這樣子的傳統在那邊那只是只是在台灣比較沒有
这样子的一个延续还需要一点时间酝酿对啊而且我看到国外的这个电音社群包含他们不只是个别的 DJ 是连夜店本身都会有政治立场像这次这个尾巴的问题不是说德国的整个夜店也都分成是停
两个阵营都有停的对啊他们很激烈哦就是那些 boycott 的运动在德国就很激烈对就是拒绝请哪一个国籍的 DJ 上台啊等等的就是反映出你的立场台湾可能还先目前还没有办法走到这一步啊
光要让大家去注意到这个议题然后愿意了解就是已经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看起来台湾的电音圈确实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啦 CT 跟我们介绍一下这次后来能够在游行现场看到电音卡车其实前面一定都有非常多前期的准备过程嘛其实我们真的不是只有在开趴而已我们真的做了很多事情我相信比方说我们为了让这个场景的人了解
我們這個文化跟這個議題跟這個運動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們前面辦了一些系列的活動比方說我們有一場工作坊然後先介紹好這個運動發生什麼事情然後我們這個音樂場景為什麼要關心這件事情然後以及在國外的電音的場景龐克的場景大家已經
开始有哪些行动去参与这个运动所以先做这样的介绍然后呢我们还带一起想口号因为我们觉得我们的口号要属于我们自己的创意嘛就我们不要只是跟其他的就主办单位有其他的口号但我们也要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既然我们有自己的电影车所以大家就是有一个脑力激荡啊就是想一些有创意的或比较有趣的或者是可能属于我们的观点的口号
然後做口號之外呢我們還一起做道具就是我們也要有我們自己的手舉牌就是我們用畫的啊或者是我們想的口號然後我們用我們自己做的方式來呈現變成是用很多廢物就是廢物在利用做成的手舉牌
然後大家一起畫布調什麼的所以有一個這樣子的道具跟口號工作坊之外呢我們還有一個募款的暖身 party 先暖身然後先讓大家知道這個活動所以也有像有噪音的演出有 DJ 然後還有結合視覺 VJ 的的這個演出然後讓大家先有點是先來暖身先了解這個議題然後一起為這個活動的經費募款這樣子所以我們其實做了這些一系列的準備
后来真的是有募到款的吗有耶就是几乎游行活动全部的经费都是在那个募款 party 募到的所以成效还不错我觉得 City 刚刚讲到说这个电音文化当中怎么样在抗争过程里面把人的那个情绪调动出来包含说你的那种愤怒的情绪啊你不只是要上台演讲你可能需要跟着音乐一起
律動一起喊出你們的口號這個其實是可以讓整個行動是非常有力量的
不過就是現場其實當遇到說有一些人就是不習慣這樣子的文化或者他不熟悉不理解或者他甚至覺得這個氣氛可能跟他想像的社會運動抗爭不太一樣的時候那個當面要怎麼樣對話我覺得是確實是蠻困難要值得進一步想的我覺得號中這個問題我自己的回答就是我會覺得
基本上就還是一個互相尊重然後不要那麼快進入到一個好像被質疑的一個心態因為其實在遊行當天的時候我其實就有遇到一個我覺得算是小插曲啦就是遊行大概卡車到一半的時候然後
因為 DJ 是一直在播放就是在放歌的狀態嘛那我跟幾個朋友其實就舉著步調然後有就是有舞動這樣子
对啊那后来就有被那个游行主办的人员提醒说有就是后面队伍有人觉得我们那个太欢乐了然后是不是可以停止这样子对啊当下我自己的感觉其实是很错愕啦但其实除此以外那时候还没有办法很完整的表达自己到底就是
就是這個經歷是怎麼一回事但現在我其實就會覺得說我想要說的就是說在遊行現場除了電子音樂以外其實我覺得我自己也會想要表達的是舞動或者說身體隨著音樂
摆动这件事情其实它可以有很多意涵它不只是我很快乐它也可以一个是我确实很开心但是我的开心是因为我看到电音卡车吸引了很多我
平常身边的朋友他可能不是他可能是第一次参与巴勒斯坦游行然后他可能是他可能是以前就在会来参加我们表演但是他也知道巴勒斯坦议题但是他终于有一个机会可以参加游行所以我因为这样子很高兴然后第二个也是我自己不是一个常去电子音乐场景的人
可是我覺得就是隨著音樂擺動這件事情算是我對於現場表演的就是他們以演出這件事情來來聲援巴勒斯坦的 DJ 的一個回應
但是這個絕對不是因為巴勒斯坦人民死亡那麼多感到歡愉也不是因為我想要在街上開趴所以來參加巴勒斯坦遊行畢竟那天下雨就是下樓大誰會想要就是在
雨天的時候然後特地然後為了想要開趴然後到現場不是就是我相信我和我的身邊很多朋友們其實都是抱持著一個想要聲援巴勒斯坦的心情來的只是我們的穿著我們的行為然後可能不是跟一般人那麼的
的相似但这样的差异我觉得并不会妨碍我们跟其他人感同身受为巴勒斯坦这件事的遭遇感到悲哀或者说感到愤怒就我觉得这部分这种很基本的这种作为一个人的心情我觉得是是跟现场游行现场所有人其实都是一样
我蛮想呼应那个威力讲的东西就是说那个舞动这件事情它的意义就是如果旁客音乐它的那个反叛性在于它的这些歌词它里面讲的东西跟它的这些声音的音色的表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电子音乐我觉得它的重点是在于说它是一种鼓励听的人去表现自己主体性的一种音乐形式因为它没有什么好看的说真的它跟
其他的樂團表演比起來他沒有一個
人在台上演奏音樂演奏樂器的這件事情他在操縱的那些 DJ 設備其實沒有什麼好看的所以大家來這邊不是看表演所以他不是那種台上台下凝視的關係他是一種鼓勵大家你不管用跳舞不管用跟著喊口號你是成為一個主動的有主體性的人然後參與在這個裡面的一種角色所以所以我覺得他這個音樂性本身
你可以说他的运动性核心精神对核心精神他的运动性其实就是在于这里所以大家你不用你不是来看表演你不是来听大家讲什么而是你在这边你听音乐然后你跟着舞动跟着喊口号你其实是在展现自己的主体性而且某种程度上其实我们的身体可能过去在各种不管是学校或者工作职场当中都是被归训的非常温馴的身体
所以可能这种音乐形式某种程度上是把你的身体从那种规循中解放出来而且就是那个跳舞的方式是非常的自由的就它没有一种什么叫做锐舞的跳法或者是电音或者是 techno house 的跳法其实没有就是大家不管怎么跳都不会有人觉得很奇怪只要你不要妨碍到别人所以它是一个很自由很鼓励大家表现自己的一种形式然后我觉得就是电子音乐它的
核心精神或是他要去實踐的東西是一個就是表現在他的音樂性裡面我覺得那東西就是可以用兩個詞吧就是打破跟融合其實就是所謂的 mix 然後 remix 這個東西就是他其實是很強調的用很多可能是取樣
就是比如说我是取样某一个既有的节奏或是某一段声音然后我把这个声音再去重新混音制作然后变成一首曲子然后这个曲子里面就是用这样的取样去组合拼贴而成的所以他其实就是在他讲的东西就是一种我去打破这些界限然后我把这些东西打破之后融合在一起所以他要强调的是每个人的不一样可是我们都不一样我们每个人的独特性
存在可是我们是一个共生然后我们是一体的我不知道这个讲会不会很抽象蛮抽象的蛮抽象的吗我觉得没有经历过那个场景的人可能真的很难用这样子的言语来想象这个经验好我试着用一个比较一个想象的情境去描述就是比方说在一个舞池里面可能会有阶级非常不一样的人
然后可能这个色情地位然后高矮胖瘦对非常多然后不同的国籍不同的年龄的人然后一起在一个舞池里面狂舞然后都是大家都是用不一样的方式在跳舞对这个其实就是在那要怎么讲就是他就是在表现出一个我们都非常不一样可是我们在这个里面我们可以一起共享这样创造出一个这样的空间然后我们很不一样可是我们是我们是某种程度是连结在一起的
然後我們可以尊重彼此的這個差異我們不需要唱同一首歌或甚至要認同某一個非常非常特定的政治意識形態但是我們可以在這邊我們可以共享跟共同創造這個空間我們今天請到詩婷來幫我們介紹過去這段時間以來台灣電音社群以及龐克社群在這個聲援巴勒斯坦行動當中付出的一些努力跟工作那接下來這個陣線會有什麼下一步的行動呢
我們後續其實有蠻多行動想做的那有一個正在醞釀正在討論中的是也是用音樂的方式去串聯的形式就是做一個巴勒斯坦團結歌單的空間串聯就是我們過去辦過非常多活動嘛所以大家
可能 DJ 們手上都有很多這些相關的歌單或是龐克社群那邊也有很多龐克樂團的這些歌單是支持巴勒斯坦的或者是跟這些巴勒斯坦一體有一些連結的那我們會去做一個這樣的歌單然後去串聯有意願的空間然後透過空間還有音樂這樣的形式讓更多人去了解說原來這個音樂背後有一個什麼樣的故事然後他這個是巴勒斯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樣子
所以这个是正在酝酿中的行动然后另外一个就是因为龐克跟电音阵线其实跟一些像是日本的深渊巴勒斯坦的朋友们其实也有一些交流这样子就是因为日本的朋友们他们其实过去以来有从那个日本的一些像运动团体啊然后甚至是那个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他们那里有得到一批海报这样子
那我们也有在讨论说那或许有机会的话可以把他们引进台湾然后来做一个展览就是希望是透过我们因为我们已经用音乐的方式了那也可能是透过其他的艺术方式
让可能是艺术社群或者是说喜欢艺术的朋友们然后多一个方式可以认识巴勒斯坦的处境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出圈希望可以让一般的消费者可能走进一个咖啡厅你就可以看到有一张巴勒斯坦的海报然后可能会听到你
你們去串聯的巴勒斯坦歌單那現場就會有說明說這首歌為什麼我們現在這間店在放這個音樂這個音樂是從哪裡採樣的他背後講了一個什麼樣子的故事可能就會吸引到或至少讓一些他可能本來不會去參加遊行不會去參加抗議的人但是他可能會因為這些串聯而注意到這個議題
好 最後來介紹一下詩庭現在除了這個本來的正職工作以及 DJ 之外現在你還創了自己的品牌對不對對 我弄了一個新的廠牌叫做無國界之聲 Sounds Without Borders
然後其實就是想要透過電子音樂的形式去做文化行動那我覺得很重要的是這個音樂它不是它不是一種啦啦隊就它不是去聲援什麼而是它本身就具有一些
運動性跟一些抵抗性或是他可以去做組織這件事情那可能藉由活動或藉由發行或藉由是一些串聯的創作或是集體的創作去探索這樣的音樂他的一些社會性跟他的運動性哇有自己的廠牌就表示頭銜變成是廠牌主理人我一直覺得這件事情蠻屌的對啊你只要想要頭銜感覺很厲害你就去弄一個廠牌就變成主理人啦創辦人啦威力也是矽膠少年的主理人對不對
但是龐克应该不会用主理人这个词对我不是我们都是用成员对就是办主理人有风光的一面但是也有实际要负担成本的一面所以就是我们就是多找一些人来一起当成员然后不当主理人
你說不風光的一面就是賠錢的時候主力人要負責賠錢是不是多找一些分母的概念這樣子好啦我們今天很謝謝邀請到詩婷來跟我們談這個電音社群我想這個在網路上面其實在過去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一些爭議的但是我覺得透過每一次的爭議就反而是打開一個機會啦讓大家對話然後也可以讓更多人了解電音的文化
我们下周见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