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路易莎·伊奥阿尼迪斯年仅24岁,然而她在2011年的英年早逝却只在当地报纸上简短提及。
她的遗体在一条小溪中被发现,尽管她是一位游泳健将,警方却迅速排除了任何嫌疑。这就是《风雨飘摇》(Troubled Waters)背后的故事,这是Casefile Presents推出的最新原创播客。该播客由经验丰富的私人侦探茱莉亚·罗布森主持,揭开了一个充满悬念的引人入胜的故事。从国际绑架到大胆的逃亡,这是一个你从未听过的故事。
《风雨飘摇》系列完整版现已上线。您可以在任何收听播客的平台收听《风雨飘摇》的全部10集。请收听本集结尾的预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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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5月5日星期六,厄瓜多尔城市安巴托的乌尔比纳广场市场上响起一声尖叫。厄瓜多尔女孩失踪案持续引发恐慌。当天的报纸头条让过路的人感到恐惧。几个月来,7至14岁的女孩一直在厄瓜多尔街头失踪。
她们大多数人在市场做小贩,来自贫困家庭,需要她们卖货来维持生计。正因为如此,警方大多将这些女孩认定为离家出走。一些警官认为这些女孩逃到了大城市,在那里可以找到做女佣的工作。他们告诉焦虑的父母,他们的女儿现在可能过得更好。另一些人则认为这些女孩因考试不及格而感到羞愧,所以逃离了家园。
尽管意识到危险日益增大,许多父母却无力将女儿藏起来。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更密切地关注孩子,并警告他们不要和陌生人一起离开。但这还不够。每周,全国各地都有两到三名女孩失踪。
在罗比纳广场,11岁的奥滕西亚·加塞斯手里拿着一叠报纸,大声喊着可怕的头条新闻,试图引起过路人的注意。对奥滕西亚来说,卖报纸是必需的。她即将成为姐姐,必须帮助家人为弟弟的到来做好准备。奥滕西亚一边喊着,一边离开了罗比纳广场,穿梭在城市街道上。
那天晚上,随着夜幕降临,奥滕西亚的家人开始担心。奥滕西亚几个小时前就应该把所有的报纸都卖完了,但她还没回家。奥滕西亚的父亲害怕发生最坏的情况,跑到罗比纳广场。那里没有任何11岁女孩的踪迹。三天后,《报纸》周二版发行。
头条新闻显示,奥滕西亚·加塞斯是最新一名失踪的女孩,下落不明。在接下来的九个月里,越来越多的厄瓜多尔年轻女孩失踪。调查人员再也无法忽视这个问题。
当他们最终开始调查这系列失踪案时,出现了一种明显的地理模式。女孩失踪的城镇集中在安第斯山脉沿线。最北端的城镇紧邻哥伦比亚边境,最南端的城镇靠近秘鲁边境。警方认为这强烈暗示了人口贩子的参与。
他们推测,这些女孩被藏在车辆中,沿着安第斯山脉被运送,然后走私过境。唯一一个不位于安第斯山脉沿线的城市是瓜亚基尔,它位于山区以西约100公里处。让警方不安的是,瓜亚基尔是一个港口城市。它处理了该国90%以上的集装箱运输业务。
警方担心这些女孩被装进这些集装箱,然后通过海路运输。哥伦比亚帮派贩毒问题日益严重,很快出现了一种理论,认为这些罪犯已经扩展到人口贩卖领域。全国报纸报道说,哥伦比亚人已经从厄瓜多尔内部招募了一个地面成员网络,从街头拐骗年轻女孩。
她们很可能被运送到南美洲或中美洲的另一个国家,并被卖到家庭或性奴隶市场。国际人口贩卖问题困扰南美洲几十年了,但厄瓜多尔很少见到如此大规模的事件。公民们都处于紧张状态。众所周知,贩运组织的成员并不局限于明显的犯罪分子。
任何人都可能参与其中。从企业主到工厂工人、地方官员和教师。女孩们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被带走的事实表明,绑架者很容易融入他们的社区。人们越来越怀疑他们的邻居。在全国各地,警方开始协调努力,抓捕任何参与贩运集团的人。
警官被部署在机场和巴士站,以识别任何可疑活动。每辆试图越境进入哥伦比亚或秘鲁的卡车、货车和汽车都被彻底搜查。穿制服的警官驻扎在市场,以提供可见的警力,而便衣警官则秘密巡逻这些地区,伪装成市场小贩或顾客。
全天候监控小组监视着瓜亚基尔的码头,密切关注所有离开厄瓜多尔的集装箱。便衣警官伪装成码头工人,希望能获得有关人口货物的情报。尽管采取了这些行动,但没有找到一个失踪的女孩,也没有逮捕一个嫌疑人。
警方不断被智胜的事实表明,贩运集团是由技术高超且组织严密的罪犯经营的。到1980年初,安第斯山脉沿线已有150名7至14岁的女孩失踪。这种情况被贴上了“国家危机”的标签。随着紧张局势加剧,该国总统要求警方拿出结果。
安巴托的警长帕斯托尔·科尔多瓦坐在办公桌旁沉思。九个月前,11岁的奥滕西亚·加塞斯从乌尔比纳广场失踪,这并不是他辖区内的第一起案件。在科尔多瓦警长的监管下,安巴托近十名女孩被拐走。
科尔多瓦警长感到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开始审查与贩运或其他有组织犯罪有关的哥伦比亚罪犯的犯罪记录。也许他的警官会幸运地看到这些哥伦比亚人在安巴托出现。运用正确的审讯策略,他们可以用这个帮派成员打开整个贩运行动。警长祈祷在另一个女孩失踪之前找到这些人中的一个。
1980年2月14日星期四下午,一位名叫卡洛斯·雅科梅的受人尊敬的面包店老板走进安巴托警察局,站在科尔多瓦警长面前。卡洛斯显然很痛苦。他解释说,他9岁的女儿伊万诺娃有时会把食物带到面包店的总部。她通常在上午11点到达,但那天她没有出现,
卡洛斯回家检查一切是否安好,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他和妻子寻找伊万诺娃,但找不到她。科尔多瓦警长考虑了卡洛斯刚才告诉他的话。伊万诺娃·雅科梅属于人口贩子的首选年龄范围,但她与他们通常的受害者画像不符。伊万诺娃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不做市场小贩。
科尔多瓦警长问伊万诺娃的路线是否会带她到罗比纳广场附近。卡洛斯点了点头。雅科梅家的房子就在广场附近。警官立即开始调查雅科梅家和面包店总部之间的街道,询问是否有人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和带有白色圆点的红色围裙的年轻女孩。
卡洛斯和妻子在安巴托各地的路灯和商店橱窗上张贴了数百张印有伊万诺娃微笑照片的寻人启事,并为提供信息的人提供巨额现金奖励。调查一无所获。警方甚至无法确定伊万诺娃是在哪里被绑架的,
伊万诺娃失踪三周后,1980年3月9日星期天上午,乌尔比纳广场的市场小贩在营业前挤在一起。经营热土豆摊位的卡莉娜·拉蒙也是卖方协会的主席,她提醒大家,在广场内外工作的几名年轻女孩都成为了人口贩运团伙的受害者。
她敦促每个人注意任何可疑情况。人群中的人们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分散到各自的摊位。卡莉娜叫过她11岁的女儿玛丽亚,玛丽亚那天会在广场上经营一个饮料摊。卡莉娜拥抱了玛丽亚,并恳求她格外小心。玛丽亚蹦蹦跳跳地走到她的摊位,为一天的工作做准备。
她的朋友艾斯特(化名)也在附近的饮料摊工作,这两个女孩答应互相照应。人群很快涌入,到上午10点,罗比纳广场热闹非凡。玛丽亚抬头一看,一个高个子、瘦瘦的男子,留着波浪形的棕色头发,露着牙龈的笑容走近她的摊位。
他拿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包括纽扣、缝纫工具、火柴、链条、挂锁、糖果和化妆品。那人拿出100苏克雷的皱巴巴的钞票递给玛丽亚。这是一笔可观的钱,比任何饮料的价格都要高得多。玛丽亚怀疑地盯着那人。他解释说,他是一个四处游荡的街头小贩,只是路过这个城镇。
他需要帮助找到一辆去瓜亚基尔的巴士。那人提出如果玛丽亚带他去巴士站,就付给她100苏克雷。玛丽亚拒绝了,告诉那人她不能离开她的摊位。他转身走开了。玛丽亚叫住她的朋友艾斯特,解释了这次奇怪的遭遇。她们决定最好告诉玛丽亚的母亲卡莉娜,然后跑到她的商店。
卡莉娜跟着玛丽亚回到饮料摊,看看那个可疑的男子是否还在徘徊。她们扫描了周围的脸庞,但他消失在人群中。几个小时后,当一天的交易开始平静下来时,街头小贩又出现了。这次,他走近艾斯特的饮料摊。他重复了之前对玛丽亚说过的话,提出给艾斯特100苏克雷作为向导。
他还提出要买下艾斯特剩下的所有饮料,这样她离开摊位就不会损失任何钱。艾斯特立刻不信任他。她反驳道:“你为什么只问小女孩?为什么不问一个成年人,一个男人?”艾斯特没有等他回答,就抓住玛丽亚,她们赶紧去找卡莉娜。卡莉娜立即行动起来。
她跑到女孩最后看到那个男人的地方,但他没有等在那里。卡莉娜迅速征得了其他小贩的帮助,他们分散在广场各处,寻找那个高个子、没牙的男子,他拿着一堆小玩意儿。卡莉娜穿过迷宫般的摊位,直到她确信整个市场都被搜查过了。
卡莉娜对那个男人再次逃脱感到沮丧,她停在广场边缘喘口气。就在她要回到她的土豆摊时,她看到一个符合那个男人描述的人从街对面的肉店出来。他异常大的手中握着一个九岁小女孩的小手。他正把她带离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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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试图挣脱卡莉娜的抓握,但她用尽全力抓住他,继续大声呼救。几秒钟内,近十名男子扑向小玩意儿小贩,并牢牢抓住他。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那人停止了挣扎。他向人群露出一丝露齿的笑容,说他只是一个试图谋生的普通街头小贩。
他声称那个小女孩只是带他去巴士站,好让他继续旅程。对一些人来说,这种解释似乎完全合理。认为他们可能反应过激了,他们放松了抓握。但卡莉娜一句话也不相信。她告诉大家,这个小玩意儿卖家是绑架和贩卖年轻女孩的贩运集团的一员。他之前曾试图用钱引诱她自己的女儿离开。
前面的人可以看到,来自肉店的困惑的9岁女孩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100苏克雷钞票。人群分成了两派。一些人支持卡莉娜,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她歇斯底里。当人们开始呼吁放走那个男人时,警察赶到现场,将他拘留。
当安巴托的警长帕斯托尔·科尔多瓦进入审讯室时,他怒火中烧。拘留警官试图用暴力从这个小玩意儿小贩那里获取信息,他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殴打并没有取得任何成果。那人坚持说自己是无辜的,对所谓的贩运集团一无所知。
科尔多瓦警长担心警官们已经浪费了从嫌疑人那里获取信息的任何机会。相反,他决定以善意的方式接近。科尔多瓦警长给那人带了一杯饮料、一个三明治和一支香烟。两人默默地一起抽烟。最终,科尔多瓦警长向小玩意儿小贩保证,他不会再挨打了,并问他们是否可以聊一会儿。
那人点头表示同意。他说他的名字叫佩德罗·阿隆索·洛佩兹,他是一个来自哥伦比亚的31岁街头小贩。警长保持着冷静的外表,但内心却很兴奋,认为他可能终于抓到一个哥伦比亚帮派成员了。科尔多瓦稍微靠近了一些,说道:“告诉我关于你自己的事情。”洛佩兹放松下来,开始说话。
科尔多瓦警长非常想问失踪的女孩,但他不想太早进入这个话题。相反,他问洛佩兹是否有犯罪前科。洛佩兹承认,他21岁时在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因偷车被捕。他被判入狱7年。一天晚上,四个年纪较大的男子进入他的牢房并强奸了他。洛佩兹发誓要报仇。
两周后,他将这四个男人一个个引诱回他的牢房。他用一把自制的刀子将其中三个刺死。第四个设法逃脱并报警。当局认为这起杀人事件属于自卫,洛佩兹没有受到严厉的惩罚。自从获释后,洛佩兹靠做街头小贩勉强维持生计。
他告诉科尔多瓦警长,他喜欢在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和秘鲁之间不断地四处游荡。警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建议洛佩兹这样一个经常旅行的人一定见过很多事情。洛佩兹同意了。科尔多瓦警长追问道:“所以你一定知道那些拐卖小女孩的人。”洛佩兹摇了摇头。
他说他不知道任何贩运者,也没有参与那种事情。然后,洛佩兹向警长露出一丝宽阔的、露齿的笑容,说道:“但我确实知道那些女孩。”洛佩兹说,警方应该忘记追捕人口贩运集团。他说只有一个对失踪女孩负责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科尔多瓦警长并不相信。
去年已有超过150名女孩失踪,一个人不可能绑架所有女孩。此外,如果佩德罗·洛佩兹真的负有责任,那么贩卖女孩会让他赚很多钱。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几乎身无分文。无论如何,警长确实相信洛佩兹知道失踪女孩发生的事情。他问道:“‘女孩们现在在哪里?’”
洛佩兹笑了,得意洋洋地说:“她们都死了。死在安第斯山脉,埋在那里。”他又露出一丝露齿的笑容,继续说道:“我会带你们去看。”不到一个小时,科尔多瓦警长和另外两名警官就坐在警车里,按照洛佩兹的指示行驶。他们驱车从安巴托向北行驶约16公里,直到到达一个农村农业区。
洛佩兹引导警方沿着几条不起眼的土路转弯,直到他最终示意汽车停下。科尔多瓦和他的警官步行跟着洛佩兹穿过灌木丛,直到他们来到栅栏的一个缺口处。洛佩兹溜了过去,跑到前面。当警官追赶时,洛佩兹站在一个小的木箱前。
它大约长130厘米,宽90厘米,看起来像是用来做临时蜂箱的。一股恶臭弥漫在空气中,洛佩兹指着箱子。警官们用撬棍撬开了箱盖。里面是一张脏兮兮的床垫。床垫上是一具年轻女孩的裸体。科尔多瓦警长立刻知道她是谁。
她的尸体旁边放着一件蓝色工作服和一件带有白色圆点的红色围裙。那是9岁的伊万诺娃·雅科梅。调查人员曾假设伊万诺娃在步行送食物给父亲时被绑架,但根据洛佩兹的说法,情况并非如此。
他解释说,1980年2月14日星期四上午,他路过雅库梅兹家时,伊万诺娃探出头来。她抬头看了看街,然后又退回屋里。洛佩兹停下了脚步。他观察了这所房子几个小时,直到他确信孩子独自在家。洛佩兹最终敲了敲前门,但没有人回答。
他叫着伊万诺娃的名字,说他是她父亲的朋友。伊万诺娃谨慎地打开了门。洛佩兹拿出10苏克雷,说伊万诺娃的父母想让他们去商店买蔬菜。伊万诺娃犹豫了,但洛佩兹说,如果她不和他一起去,她的父母会生气的。她握住洛佩兹的手,两人走下街道。
洛佩兹温柔地对伊万诺娃说话,并用谈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他引导她离开安巴托,走向农村地区。几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农田里。到了晚上,伊万诺娃走累了,开始要找她的母亲。洛佩兹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木箱和一张丢弃的床垫。
他打开箱子,把床垫放在里面。他对伊万诺娃的所有友善都消失了,他命令她爬进去。洛佩兹用拳头打了伊万诺娃的头两次,制服了她。然后他反复强奸她,最后勒死了她。洛佩兹在她尸体旁睡了一会儿,然后合上箱盖,走开了。
帕斯托尔·科尔多瓦警长悲痛地打电话给伊万诺娃的父母。当卡洛斯·雅科梅看到女儿的尸体时,他无法说话。伊万诺娃的母亲倒在地上。伊万诺娃尸体的尸检后来证实了洛佩兹对他袭击的描述。洛佩兹还有话要说。他渴望带警方去看他的另一个年轻受害者。
当他们准备离开警局时,他们遇到了一群愤怒的暴民,他们想要洛佩兹的命。科尔多瓦警长试图安抚人群,告诉他们他理解他们的愤怒,但这不仅仅是关于报仇。还有许多失踪的女孩需要找到。人群无视警长的耐心请求,并反复要求将洛佩兹处以私刑。
警官们被迫通过另一个出口偷偷带走洛佩兹,并把他塞进一辆等候的警车。这次,他们不必走太远。佩德罗·洛佩兹将警方带到城郊,菲科亚大桥将安巴托市中心与富裕的菲科亚社区连接起来。他指定了大桥下安巴托河岸的一个地点。
警官们开始挖掘,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了一些埋在地下的东西。那是1979年5月5日出版的报纸,那天11岁的奥滕西亚·加塞斯失踪了。报纸下面是一堆残骸。发现第二具尸体的消息迅速传开,数百名镇民聚集在现场。
当遗骸被从泥土中挖出来时,科尔多瓦警长在人群中发现了奥滕西亚的父母,并将他们带到前面。尸体腐烂得太严重,无法辨认,但奥滕西亚的父母认出了她的衣服。愤怒的人群开始向洛佩兹扔石头,迫使警方将他带离现场。
在返回警局的路上,洛佩兹承认,当奥滕西亚·加塞斯穿过菲科亚大桥时,他接近了她。他拿了一份报纸,并对失踪女孩的头条新闻发表了评论。然后他让奥滕西亚做他的向导,并提出支付10苏克雷,以及购买她剩下的所有报纸。奥滕西亚同意了。
洛佩兹将奥滕西亚带到河岸茂密的植被中,在那里他反复强奸她,然后勒死了她。他在奥滕西亚的尸体旁休息了几个小时,然后把她和她的报纸埋在一个附近的沟里。然后洛佩兹去寻找另一个小女孩。那天他没找到,但他告诉警方,第二天他很幸运。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佩德罗·洛佩兹带领科尔多瓦警长和他的警官前往厄瓜多尔各地110个偏远而隐蔽的地方,在那里他声称埋葬了他的受害者的尸体。这些地点都没有标记,但洛佩兹却精确地回忆起每个地点。在一些地点,多具尸体被粗暴地堆叠在一起。
在其他地点,没有发现尸体,残骸可能被动物、天气和时间摧毁了。此后,在几个地点进行了建设工作,将任何遗骸都埋在混凝土下。每次发现尸体时,洛佩兹都会解释女孩是如何来到那里的
洛佩兹承认,他锁定的女孩都是方便之下的受害者。他经常尾随游客的金色头发的孩子,但他的袭击机会从未出现,因为他引用说,“他们的父母太警惕了”。据洛佩兹说,这一切始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他出狱后。
他花了大量时间在波哥大西南约30公里处风景如画的泰坎达马瀑布附近的山区游荡。在一次旅行中,他遇到一个年轻女孩走在土路上。她成了洛佩兹的第一个儿童受害者,此后泰坎达马瀑布地区成为许多年轻女孩的埋葬地。洛佩兹最终前往秘鲁,那里的强奸和谋杀继续发生。
1978年,洛佩兹途经秘鲁南部阿亚库乔地区的一个小村庄。他设法说服一个9岁的土著女孩陪他散步,但几个村民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并很快意识到洛佩兹是该地区失踪女孩事件的罪魁祸首。社区决定按照他们的本土习俗惩罚洛佩兹。他被剥光衣服,捆绑起来。
蜂蜜倒在他的全身,他被扔进一个大洞里。村民们计划先用活蚂蚁折磨洛佩兹,然后将他活埋。就在他们要放出蚂蚁的时候,一个美国妇女站了出来。她是一位基督教传教士,一直在村里宣传她的信仰。这位妇女恳求村民不要执行他们的计划。
她敦促他们让她把洛佩兹交给秘鲁当局。村民们同意了。洛佩兹被拉上女人的吉普车,送到了该地区的警察局。但秘鲁警方对土著社区的困境漠不关心,他们对调查洛佩兹与失踪女孩的关系毫无兴趣。
他们甚至没有审问他,就护送洛佩兹越过边境,将他遣返回哥伦比亚。洛佩兹估计,到1978年他离开秘鲁时,他已经在那里杀害了100多名女孩。他声称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沿着哥伦比亚和厄瓜多尔之间的安第斯山脉旅行,逍遥法外地绑架、强奸和勒死年轻女孩。
根据佩德罗·洛佩兹向厄瓜多尔警方指出的埋葬地点数量,他最终被指控强奸和谋杀110名女孩。1981年7月,在他被捕14个月后,洛佩兹面临法官的审判。尽管他之前曾认罪,但由于未知的原因,他只对其中57项指控表示认罪。
洛佩兹自称是“世纪之男”,而厄瓜多尔人民则称他为“安第斯山脉的怪物”。普遍的共识是,洛佩兹应该受到死刑,但70年前厄瓜多尔已经废除了死刑。对洛佩兹罪行的厌恶如此强烈,以至于在安巴托举行了一次大规模抗议活动。
年轻受害者的家属向总统请愿,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允许死刑,他们评论说:“我们的心血流成河,我们的双手举向天堂,恳求正义。”总统承认家属和所有厄瓜多尔人正在承受的痛苦,但拒绝了这一请求。相反,他要求他们相信司法系统,并保证洛佩兹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厄瓜多尔的刑法不允许对谋杀罪连续判刑。因此,佩德罗·洛佩兹只会被判处一项谋杀罪,而不是他认罪的几十项罪行,也不是他可能犯下的数百项罪行。洛佩兹被判处当时厄瓜多尔有效的谋杀罪最高刑罚:16年。
仅仅13年后,即1994年8月31日星期三,佩德罗·洛佩兹因表现良好而提前获释。他当时45岁。然而,洛佩兹被认为是厄瓜多尔的非法移民。他一获释,就被移民官员立即拘留。第二天,他被护送过境,移交给哥伦比亚当局。
这是他们14年来一直在等待的时刻。1979年12月下旬,洛佩兹在厄瓜多尔被捕前两个月,一个名叫弗洛尔·桑切斯的9岁女孩在哥伦比亚埃尔埃斯皮纳尔镇失踪。不久之后,弗洛尔的尸体被发现。她被强奸并勒死。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在通往厄瓜多尔的安第斯山脉城镇中发现了另外四名女孩的尸体。当时,哥伦比亚当局不知道是谁犯下了这些谋杀案。佩德罗·洛佩兹在厄瓜多尔被捕后,真相大白。埃尔埃斯皮纳尔是洛佩兹的家乡。弗洛尔·桑切斯在佩德罗·洛佩兹来访后的第二天失踪。
几天后他离开了小镇,沿着安第斯山脉向南行驶,这是他通常的路线。在他被捕后接受媒体采访时,洛佩兹吹嘘自己在埃尔埃斯皮纳尔犯下了许多谋杀案。他对警方没有发现更多尸体感到好笑。佩德罗·洛佩兹回到哥伦比亚后,当局终于能够指控他谋杀了弗洛尔·桑切斯。在哥伦比亚,谋杀罪的最高刑罚是60年。
鉴于洛佩兹当时45岁,60年实际上相当于终身监禁。这让那些对厄瓜多尔司法制度的宽大处理感到不满的洛佩兹受害者家属感到安慰。但这种安慰是短暂的。作为审判前程序的一部分,洛佩兹接受了精神病学检查。他被认为患有精神疾病,因此对其行为不负刑事责任。
洛佩兹一直描述着他童年时期遭受的虐待和创伤。他声称他的母亲是性工作者,他从未认识自己的父亲,他的所有兄弟姐妹都是不同男人所生。洛佩兹声称,小时候,他的母亲对他暴力相待,在他8岁时将他赶出家门。他余下的童年都在街头度过。
洛佩兹回忆说,他曾经被一个看似善良的人收留,结果这个人却是一个恋童癖。他逃跑了,回到了街头。几年后,当洛佩兹12岁时,一对美国夫妇可怜他。他们给他食物和衣服,并让他上学。在那里,洛佩兹声称自己遭到了一位老师的性侵犯。
据洛佩兹说,他犯下的强奸和谋杀是为了报复他自己的童年。他对媒体说,在洛佩兹的心理评估在哥伦比亚公布后,精神病学界对其精神状态进行了辩论。
一些人认为,洛佩兹的童年经历使他变成了强奸犯和杀人犯。另一些人认为他天生就是一个精神变态者,无法悔过或改造。他并没有被关进监狱,而是被送往精神健康机构接受持续治疗。仅仅三年多后,即1998年2月,佩德罗·洛佩兹被宣布治愈并神志清醒。
49岁时,他作为自由人离开了该机构。洛佩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埃尔埃斯皮纳尔看望他的母亲贝尼尔达。自从洛佩兹被捕以来,贝尼尔达接受过几次采访。她否认了儿子关于虐待儿童的说法,她说,尽管他们的家庭贫穷,生活也不容易,但他们的家庭一直是一个充满爱的家。
贝尼尔达声称她靠当洗衣工为生,而不是性工作者。她澄清说,洛佩兹的父亲在他出生前六个月去世,死于哥伦比亚的内战。据贝尼尔达说,洛佩兹在她再婚并与新丈夫生了孩子后变得愤怒和怨恨。他不是被赶出家门,而是自己离开的。
他18岁时回来,这时贝尼尔达发现他有不当触摸他妹妹的行为,于是把他赶了出去。贝尼尔达说她的儿子是社会的耻辱。她说,如果她知道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她会亲手杀了他,以拯救人类免受他的罪行。她向他的受害者家属表示深深的歉意,她每天都会为他们点燃蜡烛。
贝尼尔达不想再见到她的儿子。洛佩兹从精神健康机构获释后来到她家门口,并不是为了家庭团聚。他想要钱。贝尼尔达仍然非常贫穷,什么也给不了他。相反,洛佩兹拿走了一些她的家具,以微薄的现金卖掉了它们。他离开了埃尔埃斯皮纳尔,又回到了安第斯山脉。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又有其他7岁到14岁的年轻女孩在山区失踪。在那些被发现死亡的人中,有些人遭受了与佩德罗·洛佩兹之前的受害者相同的命运。他立即成为嫌疑人。不仅罪行符合他的作案手法,而且人们严重怀疑他能否得到改造。
洛佩兹为自己的罪行感到自豪,而且他从未表现出一丝悔意。洛佩兹曾经告诉厄瓜多尔警方:“……死亡的时刻是充满激情和令人兴奋的。有一天,当我自由的时候,我会再次感受到那一刻。我很乐意再次杀人。这是我的使命。”2002年,国际刑警组织对佩德罗·洛佩兹发布了逮捕令,但他却下落不明。
他的受害者家属公开表达了他们复仇的愿望。一些人威胁要枪杀洛佩兹,另一些人则威胁要将他活活烧死。一位年轻受害者的母亲告诉记者:“我想把他撕成碎片,因为他杀死了我的孩子。”在罗比纳广场附近抓获洛佩兹的市场小贩卡琳娜·拉蒙支持这一意图,她说:
如果有人谋杀了这个恶魔,这将是对世界的恩赐。许多人认为确实有人这么做了。截至2023年中期,佩德罗·洛佩兹从未被发现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洛佩兹应该已经70多岁了。
回到1980年,当佩德罗·洛佩兹带领厄瓜多尔警方前往他的埋葬地点时,受害者的遗体被运送到安巴托警察局。失踪女孩的父母从全国各地赶来查看一具又一具尸体。对许多人来说,视觉识别是不可能的。相反,悲痛欲绝的父母紧紧抓住熟悉的衣物,对着骨头哭泣。
一些母亲尖叫着晕倒了,而痛苦的父亲则捶打墙壁。科尔多瓦上尉永远不会忘记观看悲痛欲绝的父母令人心碎的队伍。多年后,他将其描述为“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痛苦的事情”。警方发现的受害者中,近一半无法辨认身份。
如果洛佩兹的供词是可靠的,那么哥伦比亚和秘鲁可能还有数百人失踪并被埋葬。安第斯山脉失踪女孩的确切人数和身份可能永远不会为人所知。2011年,澳大利亚墨尔本郊区一条安静的小溪边发生了一起悲剧。
小溪里有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穿着粉红色的睡袍。警方迅速排除了任何可疑情况,而其他人则不那么确定。
我们去过海滩,去过游泳池。你不能仅仅看着一具尸体就说,“哦,他们淹死了”,或者“不,他们没有淹死”。这是基于情况的。她的死是你从未听说过的一个案例,但她的生活是一个你永远不会忘记的故事。
我一直告诉我妈妈,听着妈妈,小心去那里,因为有一天,你知道,他可能会决定不想回来了。可怕的生活条件,他会像对待囚犯一样给她食物。不过,他们是强壮的家伙,他们看起来很凶狠,但他们想帮助她。当对她的死因进行新的调查时,令人震惊的真相浮出水面。我从墨尔本机场接了一位女性,她很沮丧,一直在哭。我现在正在看她的肺,她的肺……
啊哈!我一生中从未给任何人打过电话,主动给他们提供毒品。这荒谬吗?这就像说这个案子与溺水相符一样。这不是爱,也不是善良或尊重。我们抓到你了。我是茱莉亚·罗布森,这是《风雨飘摇》,一个案例档案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