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 451 - Could’ve, Would’ve, Should’ve - Free Will in the Second Scholas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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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xt>HoP 451 - Could’ve, Would’ve, Should’ve - Free Will in the Second Scholastic 路易斯·德·莫利纳的“中间知识”教义试图表达关于人类自由意志的什么观点，为什么它引发了如此大的争议？ </context> <raw_text>0 嗨，我是彼得·亚当森，你正在收听哲学史播客，感谢伦敦国王学院和慕尼黑大学哲学系的支持，在线访问historyofphilosophy.net。今天的节目，Kura Wura Shura，第二学派的自由意志。

一些哲学家尽管创作了大量细致入微的作品，却仍然主要与一句话联系在一起。脑海中浮现的例子包括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莱布尼茨的“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以及汉娜·阿伦特的“邪恶的平庸”。从16世纪开始，最好的例子可能是路易斯·德·莫利纳。

正如我们将看到的，他是一位多才多艺的思想家，除了其他方面外，他在法律哲学方面也做出了重要贡献。但谈到莫林主义时，我们只提到他的一个观点，即“中间知识”。这个观点及其所包含的理论引发了一场重大争议，这场争议在17世纪初吸引了天主教知识分子的关注。至今他仍以此而闻名。

也许这并不那么不合适，因为他在经历了一次精神转变后首先成为了耶稣会士，这部分是由于他冥想玛丽·玛达琳的榜样，她放弃了罪恶的生活来追随基督。因此，尽管他作为科英布拉、埃武拉和最终马德里的教授探讨了当时的广泛主题，但他在罪与自由意志方面的哲学工作使他的名字得以流传。

他试图解决的问题现在应该对我们来说是熟悉的。人类的行为如何能够是自由的，如果上帝已经预知我们将要做什么？与上帝不同，我对过去的记忆有些模糊，更不用说未来了，但我认为这是我们在第380集最后看到的问题，当时我们看到路德将其称为削弱人类不受约束自由信念的雷霆。

当然，这场辩论可以追溯得更远，甚至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他在其逻辑著作《解释》中提出了类似的问题。

在那里，难题有些不同，因为它涉及未来的真理，而不是对未来的知识。如果现在已经是真的阿森纳将赢得下一个联赛冠军，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它必然会发生？如果是这样，那么其他球队竞争就没有太大意义，因为他们只是在试图推迟不可避免的结果。希望曼城的球员们正在倾听，并认为这个论点很有说服力。

以这种方式提出问题，使其仅关乎真理而非知识，便于逃避。我们可以简单地说，在偶然的未来事件发生之前，没有关于事件真相的说法。

事实上，亚里士多德常常被解读为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但一旦你将上帝的预知引入画面，这种逃避就不再可行。如果他在事情发生之前就知道一切，那么他必须从永恒中知道阿森纳将赢得那个未来的冠军，因此他们必然会赢得它。毕竟，知识总是关于真实的事物。在路德和莫利纳出现之前，就有尝试解决神圣预知的问题。

特别突出的例子是博厄修斯，他的《哲学的安慰》提供了详细的论述。他的解决方案诉诸于上帝对所有事件的永恒把握，这些事件在他看来就像是现在发生的。这影响了托马斯·阿奎那，对于他来说，上帝从永恒中看到将会发生的事情，包括人类代理将要做的事情。阿奎那如何将这一点与他自己对我们行为不使上帝知道任何事情的信念结合起来并不完全清楚，就像阿森纳通过进球让你看到他们进球一样。

毕竟，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对上帝施加因果影响。另一种解决方案，我们在第276集中讨论过，来自威廉·奥卡姆。根据他的说法，上帝的知识受制于与偶然事件相同的反事实逻辑。

假设阿森纳将赢得联赛。在这种情况下，上帝现在知道，并且一直知道，他们将会这样做。但曼城仍然可以赢得联赛，尽管他们不会。如果他们赢得了，那么上帝的知识就会有所不同。他将始终知道曼城会赢，就像他知道所有其他确实发生的可怕事情一样。莫利纳不喜欢这个回应，不仅因为他更关心皇家马德里和葡萄牙赢得的冠军。

在他看来，奥卡姆的解决方案等同于说改变过去是可能的。毕竟，如果曼城有能力赢得联赛，尽管他们不会，那么他们必须有能力追溯性地改变上帝的永恒知识。莫利纳毫不犹豫地以这种方式驳斥奥卡姆的微妙推理，但当涉及到阿奎那时，他需要更加谨慎。正如我们所知，像莫利纳这样的耶稣会士在可能的情况下更愿意让阿奎那站在他们这一边，并且不愿公开批评他。

事实上，莫利纳明确表示，他宁愿将阿奎那视为赞助人而不是对手。然而，他无法接受上帝对未来事件的知识是通过他在单一永恒视野中把握所有事件来实现的。这将没有可能性让事情以不同的方式发展，而这对莫利纳来说是绝对必要的。

对他来说，除非有真正的可能性以不同的方式行动，否则就不可能有自由。如果我们在行动时不自由，那么上帝因我们的行为而奖励和惩罚我们就是不公正的。因此，莫利纳需要解释上帝如何能够知道，并且确切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而不使一切必然发生。

这一点对人类行为至关重要，因为正如我刚才所说，道德责任要求有替代可能性，但这也适用于世界上发生的任何其他事情，而不必然发生。莫利纳举了一个例子，比如一根绳子被拉伸直到断裂。虽然它断裂是有原因的，但绳子断裂的确切位置可能是无关紧要的。在这种情况下，上帝将知道它将在哪里断裂，而绳子在不同的位置断裂并不是不可能的。

现在，上帝似乎有两种方式来知道任何事情。莫利纳将这些知识称为自然知识和自由知识。自然知识涉及那些不能以其他方式存在的事物。例如，上帝知道人类是动物，或者正方形有四条边。上帝在做出任何关于他将创造或做什么的选择之前就知道这些事情。

并不是字面意义上，上帝在某个时刻拥有自然知识，然后在稍后的时间开始做决定。相反，关键在于，上帝的自然知识在概念上优先于他自由做出的决定或行为。这些决定和行为是上帝自由知识的对象。例如，当上帝决定通过允许莱斯特城在2016年赢得联赛来施行奇迹时，他知道这将通过自由知识发生。

现在我们准备好讨论莫利纳的重大思想，即自由执行的人类行为既不能被上帝自然地也不能被自由地知道。让我们考虑一个你可能会或可能不会决定执行的罪恶行为。假设，例如，你正在和你的老板聊天，并试图保持良好的关系。你的老板随口提到她讨厌她在大学上过的一门哲学课。现在你想说一些像“哦，我知道哲学真是浪费时间”的话。

这将是一个罪恶的行为。一方面，你会撒谎。另一方面，你会错过通过指引她去听一个能让她更开明的播客来改善她生活的机会。如果上帝自然地知道你会对你的老板撒谎，那么你这样做就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写入事物的本质，就像正方形有四条边一样。显然，这不可能是事实。

另一方面，如果上帝为你选择你将要做的事情，那么你的行为就是他自由知识的对象。但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行为也会被必然化。你不过是上帝的木偶。相反，莫利纳得出结论，必须存在一种特殊的第三种知识，介于自然知识和自由知识之间。

它类似于自然知识，因为上帝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就拥有这种知识，但它又类似于自由知识，因为它涉及偶然事件，即事件在发生或不发生的情况下确实有可能发生。这种中间知识在于上帝知道我们将要做什么，而是提前知道在任何给定情况下我们会做什么。

莫利纳是这样表述这一点的：“偶然的事物不仅被表示为可能的，而且被表示为未来的。不是绝对的未来，而是在上帝决定创造这种或那种事物和因果关系以及这些或那些情况的条件下和假设下的未来。例如，上帝可能知道你愿意对你的老板撒谎，但仅在你有机会获得大晋升的情况下。更一般地说，上帝知道他每一个受造物在他们可能被置于的每种情况下会做什么。

此外，他在知道哪些情况将实际发生之前就知道这一点。这将是他自由知识的问题。只有当他真正决定创造宇宙并选择其中将发生的事情时，才会清楚你不会选择参与不幸的哲学抨击，因为同样不幸的是，你没有获得晋升的前景。老实说，你应该辞职去为其他人工作，找一个喜欢亚里士多德和阿森纳的人。

通常，哲学家在谈论莫利纳的解决方案时会提到自由的反事实。但严格来说，中间知识并不是关于反事实的，就像它不是关于事实的那样。相反，它是关于在某些情况下会成为事实的事情。仅凭他的中间知识，上帝尚不知道这些情况是否会出现。

同样，在解释莫利纳的理论时，哲学家们自然会使用莱布尼茨的可能世界语言，就像那句著名的话，“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但正如我们从我刚才引用的段落中看到的，莫利纳则谈论在某种假设下会发生的事情。

他似乎在思考得更小，而不是考虑一个可能存在或不存在的整个世界历史，而是考虑可能发生或不发生的具体可能场景，以及特定的人在其中会做什么。这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实际上只是想弄清楚这个人确实是自由的。中间知识理论如何确保这一结果？

好吧，当上帝拥有中间知识时，他并不是在知道必须发生的事情。实际上，他对不会发生的事情拥有无限的知识，因为有无数的可能场景不会出现。想想假设的晋升可能伴随的加薪1000美元、1001美元、1002美元等等。

相反，中间知识是关于在正确情况下可能发生和会发生的事情。因此，如果人类行为属于中间知识，它们是偶然的，而不是必然的。正是我们所寻找的结果，对吧？好吧，也许。我们可能担心上帝以某种方式在天平上施加影响，从而削弱人类的自由。毕竟，上帝正在决定哪个假设将成为现实。

上帝可以确保你做一些罪恶的事情，通过将你置于他知道你会犯罪的情境中。同样，他可以确保你保持无辜，通过将你置于一个不同的情境中，在那里你不会犯罪。因此在我们的例子中，如果他想让你犯罪，他会确保你在被诱惑对你的老板撒谎时正好有晋升的机会。但如果他对你心生怜悯，他会让你在减少职业晋升前景的情况下对权力说真话。这难道不削弱你的自由吗？

不，莫利纳说，因为在任何情况下，决定做什么的都是你。诚然，对于上帝将一些人置于他们本不会犯罪的情况下，这似乎不公平。考虑一个决定参与由凶残政府实施的种族灭绝的人的案例。在不同的政治环境下，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参与大规模谋杀，因此无法选择这样做。

在这里，莫利纳只是承认，为什么上帝选择让一些人面临他们会屈服的诱惑，而为什么他让其他人免于这种选择是一个谜。但关键再次在于，他们确实仍在选择。这足以保留人类的自由意志，从而保留人类的道德责任。当时，莫利纳的一些读者则担心他没有给予上帝足够的影响力来影响人类行为。

请记住，在这个时期，神学家们就像老路跑者卡通中的威尔·E·科约特，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岩石是决定论，完全剥夺了人类有意义的自由意志。天主教神学家想尽一切办法避免这种情况，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似乎是新教徒的观点。困难的地方是佩拉基主义，即人类有能力在没有上帝帮助的情况下避免罪恶的观点。

同样，这也是要避免的，因为自奥古斯丁以来，佩拉基主义被认为在教义上不可接受。通过他的中间自由理论，莫利纳似乎同意佩拉基主义者，因为他认为人类只是自由选择是否做好，而上帝提前知道我们会根据情况选择什么。但与科约特不同，莫利纳看到了危险的来临。为了逃避这一点，他表示，在每个选择正确的情况下都需要上帝的恩典，但这种恩典并不决定行动。

相反，上帝和人类在每一个正义行为和每一次成功抵抗诱惑中合作。借用亚里士多德的一个例子，他将其比作两个人合作将一艘重船拉上岸。此外，得益于神圣的怜悯，恩典总是提供给那些努力选择正确的人。因此，实际上，选择正确的人被保证会正确行动，因为上帝总是会提供帮助。

我们就像弱者，每当我们需要拉船或搬起重箱子时，发现一个强壮的朋友来帮助我们管理负担。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任何人类理论上都可以完全避免罪恶，正如佩拉基主义者所说：“即使在每个场合都可以避免罪恶，但在所有场合都不可能避免罪恶。”这可能看起来不令人信服。如果没有什么阻止我在每个时刻都做对的事情，那又是什么阻止我一直做对的事情呢？

但我认为莫利纳的观点是有说服力的。考虑一下，即使是一个糟糕的飞镖选手，每次投掷都有机会命中靶心。然而，没有任何飞镖选手能够在他们投掷的每一次中都命中靶心。因此，这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理论，预见并回应了各种反对意见。在不同的情况下，也许它会成为天主教思想家的统一立场。

但关于情况的事情是，它们从来没有不同。正如我一位哲学朋友最近所说，我不知道你，但我从未处于反事实的情境中。莫利纳面临着激烈的反对，正如上帝知道他会面临的那样。反对的领导者是多明戈·巴涅斯，他的名字可能听起来很熟悉，因为他是特蕾莎·阿维拉的忏悔者之一，我们看到他对她的著作给予了谨慎的认可。他对莫利纳的态度不太友好，并认为上帝应该在促进人类行动中扮演更实质性的角色。

对于巴涅斯来说，人类有行动的可能性，但仅仅是在拥有潜力或行动能力的意义上，而这种能力必须由上帝来实现。实际上，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在没有上帝在他们身上工作的情况下做任何事情或“运作”，这是经院哲学家所青睐的技术词汇。这确实允许人类自由，但仅在他们拥有以某种方式运作的能力的情况下，而这些能力又是由神圣的影响激活的。

这几乎听起来像是我们是上帝手中的工具，我们对行动的贡献是上帝利用我们来完成这些行动。这显然不足以满足莫利纳的要求，他希望人类拥有独立选择对立可能性的能力。但巴涅斯也发起了攻击，针对中间知识理论进行了猛烈的批评。

一个反对意见是，莫利纳陷入了我在谈论阿奎那时提到的陷阱。显然是人类的选择导致上帝知道人类的意志将会做什么，这意味着人类在某种程度上对上帝施加了影响，这显然是一个不可接受的结论。另一个抱怨是，莫利纳实际上并没有解决神圣预知的问题。

如果我们担心某个行为是必然的，因为上帝提前知道了它，那么说上帝知道我们在特定情况下会做什么也应该同样成问题。预知保证了我们确实会以上帝预知的方式行动，一旦情况发生。但巴涅斯提出的或许是最有趣的反对意见，这对偶然性和反事实的哲学有深远的影响：上帝凭什么知道我们在一个永远不会发生的情况下会做什么？

毕竟，这个选择永远不会被做出，因此人类代理实际上不会决定事情的发展。上帝也并不是在决定我们在反事实情况下会做什么。这正是莫利纳的全部观点。那么，究竟是什么使得你在诱惑足够强烈的情况下会对你的老板撒谎呢？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个好问题，而不是一个好的反对意见。我们常常会说，如果我在搬到慕尼黑之前没有住在伦敦，我就不会成为阿森纳的球迷。

这样的陈述似乎是正确的，即使很难说是什么使它们成立。实际上，这仍然是当今哲学家面临的一个困难问题。正如我所说，他们倾向于使用可能世界的语言来接近这个问题，并可能如下解决这个问题。显然，有无数可能的世界，在这些世界中我从未住在伦敦，而在其中一些世界中，我仍然成为了阿森纳的球迷。

但我们可以理解我的陈述意味着，在与这个世界最相似的可能世界中，除了在那些世界中我没有住在伦敦这一事实外，我没有成为阿森纳的球迷。这引发了各种进一步的问题。例如，是什么使一个可能的世界与另一个可能的世界相似？因此，即使莫利纳拥有可能世界的技术概念并对巴涅斯说了这些，巴涅斯也能够向他提出进一步的反对意见。也就是说，在与这个世界最相似的可能世界中，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在实际世界中，巴涅斯和莫利纳之间的争论迅速升级。巴涅斯得到了他所在的多明会成员的支持，尤其是因为他们认为他的反莫利纳观点更接近伟大的多明会神学家阿奎那。莫利纳的耶稣会同僚们为他辩护，并在他的解决方案上进行了扩展。

特别是，包括苏亚雷斯在内的耶稣会士增加了一个概念，即上帝赋予那些寻求行善的人一种特殊的恩典，这与他们的个体需求和本性相一致。这就是为什么恩典保证了尝试的成功。但当然，这并没有平息多明会的怒火。葡萄牙宗教裁判所介入，巴涅斯建议他们谴责莫利纳的教义。

这个问题随后引起了教皇克莱门特八世的注意，他在1597年召开了一个委员会，谴责了莫利纳的工作，但也允许进一步讨论。当莫利纳在1600年去世时，争论仍在继续，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平息局势。最后，在1607年，另一位教皇保罗五世宣布这两种立场都是可以容忍的，并且教皇将在适当的时候作出裁决，决定哪一种是正确的。

这个裁决至今尚未到来，这意味着教会在这场争论中的立场仍然是中立的，可以说是处于中间状态。正如我所说，我们还没有结束对莫利纳的讨论。在即将到来的节目中，当我们研究西班牙学派的法律理论时，他将会出现在其中。但下次，中心人物将是苏亚雷斯，我们将探讨他在形而上学方面的创新思想。

记住，你拥有自由意志，没有人可以支配你，所以利用你的选择权加入我，在这个实际的世界中，而不仅仅是在无数可能的世界中，欢迎来到《没有间隙的哲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