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ard Marks: How Writing Helped Him Raise Billions | How I Write Podcast
53:52 Share

如果你思考一下随机性在世界中的作用，你会发现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你的掌控。但有一件事是在你掌控之内的，那就是你输出的质量。阿门。你应该有一个简单的目标，那就是拿出你所能达到的最高质量的产品。如果你做到了这一点，你就可以放松了。

你如何将复杂的想法变得如此简单，以至于人们渴望把钱给你？我们今天的嘉宾霍华德·马克斯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擅长清晰和提炼。在过去的三十五年里，他一直在撰写备忘录。1990年，他几乎没有读者，而现在他拥有超过30万读者，管理着超过1900亿美元的资产。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是如何写得如此清晰、如此简洁的呢？他做了什么来提炼想法并使它们变得简单？好吧，这就是我和霍华德·马克斯谈话的主题。嘿，霍华德。嘿，大卫。你好吗？谢谢你做这个。很高兴来到这里。我想首先要从你第一本书的引言中的一句话开始，你说，对我来说，天堂就是七个小字。我从未想过那样。为什么？

嗯，如果我写一本书，它符合人们的期望，并且与他们已经知道的东西一致，那么我就没有做出什么贡献，对吧？当然，你知道，人脑有很强的确认偏差。它想听到对其已经相信的东西的支持，但这并没有真正取得什么成就。所以，如果我得到一个读者说，你知道，我从未想过那样，

那就意味着我告诉了他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我让他思考，也许质疑他认为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好吧，这是一个积极的步骤。

你的写作如此简洁，我认为这使得它脱颖而出。我现在收到很多回复。我最喜欢的一个，嗯，有两个。一个是说你改变了我的生活，因为我现在这样或那样地思考。另一个是你说复杂的事情很简单。我收到的最令人赞叹的一个，我不确定这个比较，说爱因斯坦说过有四种智力水平。

一个是聪明的，一个是杰出的，一个是天才的，一个是简单的。而且，你知道，这个人写信给我，意思是说我的写作很简单。

这让我非常高兴。这周我做了很多访问和演讲，我有两次场合，人们说，当你听到霍华德的讲话时，你会听到他使复杂的概念清晰化，这让我非常高兴。我一直都在思考为什么或如何做到这一点，我的结论是，你知道，我的大脑主要在左半球运作，是字面上的、逻辑的。

但我认为，作为一个逻辑性的人，你可以井然有序地分解一个过程，然后向人们解释。显然，输出非常简单。这些想法是如何变成这种简单有序的形式的呢？首先，

我有一个很大的优势，我没有写作的要求。对。你知道，我认识一些每天写作的人。我无法想象你是如何做到的。或者那些要求自己每周或每月写作的人。我没有。

我不需要任何规律性。我想写的时候就写。话虽如此，我尽量每季度至少写一次。我在我的备忘录中写道，如果我不写三个月，我就会收到邮件说，你死了吗？但除此之外，没有规律性。所以我没有任何压力。当我有想法的时候，我就写。通常情况下，这是一个

你知道，这有点像收集信息。我认为很多都是偶然的。你偶然发现了这个，然后你又偶然发现了那个。现在，我的思维方式是，我建立联系。所以我倾向于在表面上不相关的事物之间建立联系。

这会产生灵感。所以我可能会在这里读一篇文章并剪下来，然后从另一个来源读一篇关于稍微不同主题的文章，我认为这两篇文章是相关的，然后把它放在一堆，然后从这里读一篇文章，从那里看一个视频，以及我写下来的想法，然后把它放在一堆。当这堆东西在内容方面足够充实的时候，而不是高度，你知道，我可能会写一篇备忘录。我认为你写《幸运》备忘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对。有很多想法汇聚在一起。你看到了那条推文，然后你说，嘿，我现在得写关于这篇文章的内容。没错。是的。你知道，我相信运气。也许更学术的说法是，我相信随机性。我相信我一生都非常幸运。

我简直不敢相信。所以我住在利雅得的酒店房间里，我拿起四季杂志，上面有一篇关于运气的文章，文章开头引用了推特上的杰克·多西的一句话，他说类似这样的话：“成功从来都不是偶然的，你创造了自己的运气。”所以这促使我写了这篇备忘录，我写道，我非常不同意。

呃，有一些快乐的意外，也有一些不快乐的意外。现在你知道人们说运气是准备遇到机会的时候发生的，我的观点是，有时准备并没有遇到机会，这个人是不幸的，而且你知道我们大多数人都认识一些能力强、用心良苦、努力工作但运气不好的人，我们许多人都认识一些既没有这些品质的人

但很幸运。机会，如果你想用这个词的话，或者运气，并不是平均分配的。是的。作为局外人，帮我一下。我将完全歪曲这一点，但我认为这将导致一个有趣的答案。你为什么会在清晰的备忘录中泄露你的投资秘密？你为什么考虑这样做？这是你的优势。

好吧，我真的很相信我可以告诉人们什么重要，但大多数人仍然无法做到。所以我并没有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因为有些人会说，这就是他说的。我不喜欢那样。有些人会说我喜欢那样，但他们做不到。而我的……

在这些领域取得成功的秘诀不是知道这些概念，而是能够付诸实践，而许多人会说，是的，这很好，我要尝试这样做，他们就是做不到。所以在我看来，在这种情况下写作的好处超过了风险，我没有泄露太多东西，我从中得到了很多，你知道人们会说，你什么时候写？

我说，如果你看看过去35年的记录，你会发现9月份和1月份总有一篇备忘录。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我在夏天写了，我在圣诞节写了。这是我的娱乐活动。

你知道，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我觉得它很放松。因为我没有出版的压力，所以做起来很轻松，做起来很有创造性。我相信拥有一个创造性的出口是可取的。这就是我的。所以告诉我……

那个夏天的潜伏期，一篇备忘录是如何形成的？你会把事情写下来，画出来吗？你只是从段落开始，然后转向散文吗？你的过程是什么样的？我确实是从一堆碎纸开始的。

我通常不会，我的意思是，我有一个主题列表，一个想法列表。我没有你所说的提纲，你知道，罗马数字一，这个，A，B，C，罗马数字二，等等。我只是有一堆想法。它们一开始写在纸堆上，然后来到这里，通常发生的事情是，我思考很长时间。然后在思考之后，对组织有了更多想法，

我就把它们写下来。你会做很多编辑吗？是的，是的，是的。我喜欢编辑的部分。你知道，你会做一个快速的初稿。你认为它很好。然后你再读一遍，然后做修改。你移动几段。你用连接词连接几个句子。而且，你知道，我可能会这样做五次，比如说。每次都会好一点，但我们有一种叫做边际效用递减规律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第一次你这样做，你会让它好20%。第二次你这样做，你会让它比那好10%。第三次，5和2，然后是1。然后你真的无法让它变得更好。但我对这个过程使用的词是抛光。而且，呃，

希望你很高兴写了，也很高兴写它，但你也很高兴让它变得更好。你把两个句子颠倒过来，然后你说，“这好多了。”所以这是一个满足的来源。当我把它做到我认为它尽可能好的程度时，我就把它给几个人看。其中一个人

你知道，我有一个能找出六个错误的人，一个能找出四个错误的人，一个能找出十个错误的人，还有一个能找出200个瑕疵的人。你知道，就像我用了一个长连字符，而我应该用一个短连字符一样。我的逗号是这样的逗号，而它们应该是那样的逗号。所以……

现在我做的就是先让他读，他做了他的200处修改，我采纳了这些修改，剩下的就比较顺利了。但是，你知道，威廉·萨菲尔，他过去常常在《纽约时报》杂志周日版的“论语言”专栏中写作。所以他过去常常有一个表达方式。他说，我把文章给我的“不规则人员”看了。

现在，“不规则人员”，我相信，是指一支乌合之众的军队，你知道，穿着不整齐的制服，你知道，我们今天可能称之为游击队。但是，你知道，我说的是250年前的事情。所以他说他有一些“不规则人员”，他们是给他评论的一群乌合之众的读者。所以这四五个人是我的支持小组，他们……

我们，你知道，目标是从B到A，然后从A到A+。你非常擅长提炼，能够在一句话和一段话中解释事情。那么，它是一句话开始，还是一句话结束？我发现很难概括。我只是有这个想法，正如我所说，我认为我思考得很清晰。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目标仅仅是把想法写到纸上，你知道吗？当然，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很难的。我发现它并不难。它只需要一点时间。你必须努力工作。但我发现它并不具有挑战性。我认为那些能够阐明和简化思想的短语是这个过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答案也许是我没有。

在有这些短语之前，我不会写太多东西。我最想向人们指出的关于我的写作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我的目标基本上是用我说话的方式写作。我不想做任何不同的事情。你知道，我的说话希望是清晰的，希望我的写作是清晰的，希望它们是一样的。所以我使用缩写。我希望使用通俗的语言。

我能想到一些作者似乎有这样的目标，我能想到一个特别的作者，他似乎有这样的目标，那就是我要说一些我的读者不理解的事情。当然。我要向他们展示我有多聪明，多博学。我的目标不是那样。我不想在我和我的读者之间制造障碍或等级差异。我的目标是说，我是一个人，你是一个人，我们都是人。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想和你分享。你经常在金融写作中看到这一点。我的意思是，我平均看一篇随机的白皮书的时间可能只有一秒半，因为我只是滚动一下，然后就离开了。你的写作也有这种简洁性。

所以，如果你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如果巴菲特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为什么这个行业仍然在这些专业术语的雷区中运作？我认为是马克·吐温将职业定义为对门外汉的阴谋。许多职业都有某种专业人士可能想说的专业术语，也许是不安全的专业人士想坚持使用这些专业术语，以加强他们与非本行业成员的普通民众之间的障碍。我不感兴趣。我宁愿讲一个人们觉得有趣且易于理解的故事。正如我所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的目标是写出一篇读起来像演讲一样的作品。

当没有人阅读你的东西时，你是如何在这么多年里坚持下来的？你提到过，嘿，我只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但你在1990年、1991年实际上是在舔备忘录的信封，没有人阅读它。是的，当然，记住那是互联网之前的时代。所以在那些日子里，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电脑之前的时代，你会把它写出来。

在施乐机上打印出来，折叠起来，放进信封里，写上地址。在那些日子里，我开始于，我想，90年10月。它们只发送给我的客户，可能只有100个。所以这是费力的。

我总是说，这就像我把它们写出来，打印出来，折叠起来，放进信封里，写上地址，贴上邮票，然后扔进下水道一样，因为我从未收到回复。但我这样做是为了好玩。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喜欢它。我写第一篇是因为我认为我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要讲，我想分享。顺便说一句，我从未说过，如果我写它们，我就会得到更多的业务或赚更多的钱。

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但当然，在95年，我们创立了橡树资本，所以我有了自己的公司。那时我们开始除了书写之外，还通过电子方式分发它。

我永远不会忘记90年代后期我发布一篇备忘录的时候，在一两个小时内，我就收到了来自俄罗斯某人的回复。哦，那一定很令人兴奋。是的。我不认识任何俄罗斯人。我没有把它寄给任何俄罗斯人，但它被四处传阅。我总是说，就像我们在营地里的花花公子杂志一样。所以我听说。然后我说，哦，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病毒式传播。

那很酷。所以，你知道，从1990年的大约100个左右，我认为现在我们已经有30万订阅者了，希望他们会把它传阅出去。所以现在很有趣，我得到了很好的回应，我很享受它，这只是一个快乐。

你是如何进入这个领域的？你提到过大学，那时它才真正开始，对吧？你知道，我去了沃顿商学院。我在纽约上公立高中。有一天，我的一个朋友说，嘿，他们给你开设了一门会计课程。我们应该去上这门课。所以我上了这门课，我很喜欢它。这让我决定成为一名会计师，就像我父亲一样。而且……

申请沃顿商学院，之前我不知道沃顿商学院的存在。我很幸运地进入了沃顿商学院。我的指导老师说我不会。我的成绩平平。但幸运的是我进去了，这显然改变了我的生活。现在，当我进入沃顿商学院时，沃顿商学院有两个我称之为开明的要求。你必须用英语学习一个学期的外国文学。

你必须有一个非商科的辅修专业。现在，对于他们的非商科辅修专业，极客们选择了经济学、统计学或政治学。但对于我的语言，

文学，我选择了日语。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我认为异国情调吸引了我。我非常喜欢它，所以我上了五门研究生水平的日本研究课程，并把它作为我的非商科辅修专业。当你思考的时候，是什么区别了日本文学？它有什么不同？它风格高度化，意象高度……

高度描述性，但也非常优雅。日本人所做的一切，在词语选择、意象等方面都一直很优雅。重要的是，我上的五门课程中有四门是由同一个教授教授的，一个名叫E·戴尔·桑德斯的人。

他就像一个庄园。他就像牛津大学的教授。他对写作要求很高。顺便说一句，请记住，作为沃顿商学院的大一新生或大二学生，你正在参加有200名学生的礼堂经济学课程。这些研究生水平的日本研究课程是在房间里一张桌子旁的八个人。所以你会把论文寄给他们

他会寄回来，在页边空白处用这种非常挑剔的小字写着“W W 错误的词”或“Rep 重复的”或“re D 多余的”，如果你写得好，他会写一个“HH”，如果你得到一个“ah”

你真的会感到欣慰。所以我会说桑德斯教授真的，首先，这些课程把我，当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刚满17岁。我只是个孩子。男孩发育得比较慢。这些课程把我从一个冷漠的学生变成了一个认真的学生。

除了我的会计课程之外，这是我第一次对正在学习的东西感到兴奋。但他确实帮助我提高了写作水平。那是1965年。

第一篇备忘录发表于1990年，所以我花了一段时间才做些什么。你知道，即使我在69年开始从事这项业务，从那时到90年，我一直试图制作一份写得很好的产品，但这本身并不是一个独立的产品。让我作为过渡，指出当我的儿子准备进入这个行业时，当我与其他人交谈时，

那些想从事商业或一般职业的人，我告诉他们的一件事，我认为很重要，那就是如果你考虑一下随机性在世界中的作用，你会发现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你的掌控。你试图成为一名投资者、企业家或播客创作者，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掌控的。

有一件事是在你掌控之内的，那就是你输出的质量。阿门。所以你应该有一个简单的目标，那就是拿出你所能达到的最高质量的产品，如果你做到了这一点，根据定义，这是你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你无法做得比你能做的最好更好，但你已经做到了，你可以放松一下，所以

我真的很认为，还有我05年让我儿子上大学时告诉他的另一件事是，有了互联网、表情符号和你是个好人，你知道，其他人都在简化它。如果你在他们简化的时候保持高标准，你就会闪耀。

你会与众不同，所以我认为这是写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好地让你与众不同吗？所以如果我筹集了50万或5亿美元，我现在正在经营一个基金，我想写备忘录或年度报告，我来到你这里，我说马克斯先生，我

想采用你采用的策略，我全力以赴追求质量。当我写它们的时候，我应该考虑哪些参数？什么构成了好的备忘录或年度报告？我会说，我很欣赏你对撰写备忘录的兴趣。让我们希望你是一位优秀的作家，但在你有什么话要说之前不要浪费时间。所以一个毕业一年或三年或X年的人

除了讨论他或她的无知程度之外，没有什么可说的。这可能很可爱，也可能表明他或她正在进行某种探索。但你没有智慧可以传授。你知道，我试图做的是，记住我从1990年开始，我已经工作了21年，希望我有话要说。

所以，在此之前，我会说不要浪费时间。练习写作，与你的客户沟通，但不要指望任何人在你28岁的时候阅读你的备忘录以寻求明智的建议。然后，一旦我准备好了，我已经在这个行业工作了20年、30年、40年，我应该关注什么？好吧，我会说，在你开始之前，认真思考你的观点。

你相信什么？我使用的词是信条。你的投资理念是什么？你相信什么？你认为什么会奏效？什么不会奏效？你会做什么？你拒绝做什么？是什么规则或原则？

管理你的活动，并试图从基于原则的声音中说话。你知道，很多人说，嗯，你知道，昨天华盛顿发生了这件事，纽约发生了这件事，这是美联储说的，这是我认为明天会发生的事情，这是我认为周四会发生的事情。这些东西并不重要，而且不太可能产生非常好的输出。

试着想想一些重要的、持久的原则、重要的教训、道德，如果你愿意的话，讲一个故事。大多数每天写作的人都谈论昨天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们认为明天会发生什么。如果他们曾经对他们写的内容中关于明天会发生的事情进行过记分，他们会发现平均而言，他们有一半的时间是正确的，这并没有什么帮助。

是的。这些是短暂的，这些是没有实质内容的。所以我会说，试着想想一些有实质内容的东西。我喜欢你表达的方式。你说形成人生哲学有四个部分。来自各种来源的许多想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形成，你将其提炼成人生教训。所以你必须在你的主题和你的来源方面不落俗套。

这样你才能有趣并且有一些变化。我们有投资理念。我有一个高度形成的哲学。你毕业的那一天，当你开始工作时，你没有投资理念。你可能有一些来自学校的想法，但你没有理由相信哪些想法有效。

或者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奏效。而且你没有，你知道，你有一些在学校学到的东西，你应该考虑和拒绝，你知道，你应该弄清楚，你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仅仅是理论。尤吉·贝拉说，

从理论上讲，理论和实践之间没有区别，但在实践中却有区别。所以，你知道，仅仅重复你在学校学到的东西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说，我被告知这个，它真的有效，我被告知这个，我认为这是胡说八道。那时你才能得到有价值的观察结果，你可以将其转化为对其他人有价值的书面产品。

我喜欢你说的“睁大眼睛”，那种意识。是的。我能够进入沃顿商学院的原因之一，尽管几率对我不利，是因为我的SAT成绩很好。我在SAT考试中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是名为“类比”的部分。我一直擅长类比。我看到联系。

而且，你知道，我看到联系。我写过一篇关于体育和投资之间联系的备忘录。在大多数十年中，一篇关于赌博和投资之间联系的备忘录。仅仅写一篇关于投资的备忘录，不是很有趣。一篇关于扑克或西洋双陆棋与投资之间联系的备忘录，我认为会很有趣。

有趣。所以如果你像我一样自然地生活，带着强烈的求知欲去观察很多事情，并思考它们与你的主要主题（投资）的关系，我认为你可以得到一些有趣的东西。是的，关于类比推理，有两点。

首先，你在你的采访中经常说，你必须小心类比推理。所以，你经常在类比之前加上这句话，这很有趣。

我最喜欢的类比，对我来说，是一个如此生动的类比。它对经济的描述如此生动，就像一个球，然后水从球下喷出来。类比推理的好处之一是，抽象的概念突然变得生动起来，你可以看到它，然后它以以前没有的方式变得鲜活起来。是的，我从视觉和图形上思考，而且我……

想到这些图像，它们帮助我提炼我的想法，然后我认为它们在向人们解释时非常有帮助。所以在海洋中，有一个水柱，它托着一个球。水柱是美联储的刺激性政策。而球只有在美联储刺激的情况下才能保持高位。所以它不是永久性的。另一件事是，

有人出于某种原因购买某种股票，这推高了价格，人们说，哦，我要参与其中，但你必须意识到，当这个人停止购买时

股票将会下跌，所以当水柱停止时，它可以帮助你思考暂时性影响与永久性影响，它只是一个图片，但你知道我的意思是，呃，我认为在图表中，我画了很多图表，嗯，当我写《掌握市场周期》时，里面有一段讨论，说我当时

躺在印度斋浦尔的床上，一些事情让我回想起一两年前在上海的一次讨论。我和客户会面时，喜欢在白板上画画。这次，我足够“21世纪”，还拍了照片。照片在我的手机里。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它就变成了……

《掌握市场周期》一章，或者至少是一个想法。昨天我与某人会面，碰巧他是六年前我在上海会面的人的朋友，我拿出手机，给她看我2016年贴在上海墙上的图表照片。所以……

你知道，俗话说得好，俗话之所以成为俗话，并非没有道理。有句老话是，一张图胜过千言万语。这确实是真的。我倾向于用图像和图形关系来思考，这使得生活变得轻松。我认为这也使人们更容易理解我的意思。巴菲特在他的写作中你欣赏并努力效仿的是什么？

我欣赏并努力效仿他独特的表达方式。你知道，比如，在09年，当全球金融危机席卷经济和金融领域时，我认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他说：“只有当潮水退去时，我们才能发现谁一直在裸泳。”对。多么棒的意象。换句话说，很多人

这又回到了运气的问题。很多人看起来很熟练，但直到他们经受逆境的考验，我们才知道这到底是真正的技巧还是一堆好运气。但看看我说这句话需要多少字。而他只用了15个字就说完了。另一件事是他很有趣。

我也喜欢有趣。我喜欢让人们发笑。你知道，我小时候爸爸讲了很多笑话，这成了我的习惯。所以我喜欢有趣。我认为他的写作通俗易懂。

我试图让我的写作也易于理解，而不是故作高深。这就是为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使用简单的词语而不是复杂的词语，而不会降低沟通价值。我尤其会使用连词。

我喜欢你、巴菲特、贝佐斯信件的一点是，这些小教训都非常精炼。比如，我想说的是贝佐斯2017年到2019年的信中有一段很棒的，他谈到了倒立以及如何

如果你要学习如何倒立，你必须坚持几个月。你不能指望你在48小时内就能学会。这对于建立企业，对于我们对亚马逊的思考方式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类比。你知道，有时这需要一些时间，你必须在一开始就报名，说，我在这里会耐心等待。我认为这些教训确实激发了读者的大部分信任感和联系。

是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真正目标是为你的读者做些什么，那么你是否完成了你的目标的检验标准就是你帮助了他们什么。显然，如果你所说的内容包含了以易于理解的方式传递给他们的复杂概念，他们会得到更多帮助。你认为你的写作多年来是如何改进的？它通过变得更好而改进。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比这更具体了，你知道。我认为，我对我想做什么更清楚了。但是，你知道，如果我回去读1990年的第一份备忘录，我还是很满意的。我可能会认为我可以做得更好。顺便说一句，我认为它只有1.5页。是的。是的，现在它们一直大约有12页。顺便说一句，我不追求一定的长度。

它们似乎都写了12、13、14页。除此之外，我认为它们会变得冗长，而且我认为你不能写得比这短得多。你知道你第一封年度信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我认为你过去24年来一直在探索这句话很有趣。我们都寻求高于平均水平的投资业绩，但如何实现它仍然是一个主要问题。这是其中之一

浏览了你的档案后，你会发现你年复一年地问的问题如此一致。我真的很欣赏你能如此深入地探索关于风险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年复一年，拥有被错误定价、被低估的东西意味着什么，这些问题一旦深入研究，实际上是无穷无尽的？谢谢。你知道，我要把这个播客给我的

妻子看，她说他们都一样。你知道，我有时会回去读一篇旧的，不仅仅是为了娱乐，而是因为我有理由研究一些东西，我很高兴地说，你知道，这是我今天有的想法。我在25年前或30年前就有过这个想法，这让我相信它是可靠的，而且

你知道，如果你30年前有一个想法，但后来你再也没有写过它，你写了或写了25年和20年前不同的东西，你会说，好吧，这是，你知道，来来去去的东西。但我认为我认为我已经深入思考过这些事情。

我认为它们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时间的考验之一就是我忘记自己写过它们，然后我又写了一遍。对。因为我仍然相信它们，因为它们仍然有效。写作与演讲相比，其美丽之处在于，在写作中你不能胡说八道，因为读者会回去再读一遍，然后说，等等，等等。

然后他会读到，哦，听起来不错。哦，我要再读一遍。然后他通读一遍。不，这说不通。严谨。严谨。基础没有打好，或者基础不牢固。

这就是逻辑的用武之地。我做的不是创意写作，也不是优秀文学。我试图传达一个观点，让别人说，是的，这说得通。它必须挂钩。它必须连接起来。必须建立逻辑。基础必须牢固。解释必须清晰。

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Oliver Wendell Holmes），最高法院法官，20世纪初，有一句话：“对于复杂性这边的简单性，我不会给你一颗无花果。对于复杂性那边的简单性，我会给你整个世界。”我认为这很有道理。这也是一个已经被大量书写的话题，因为它值得被书写。

如果你能把事情说清楚，我认为你已经做了一件好事，我认为读者会从中得到一些东西。这不仅仅是你作品的深度，也是你消费的深度，你知道，在我的许多备忘录中，我看到很多模式在重复，就谁而言

你真正开始深入理解的作家？塔勒布（Taleb）的随机性影响，加尔布雷思（Galbraith）的预测的徒劳性，埃利斯（Ellis），避免失败者比追求赢家更好，米尔肯（Milken），持有幸存者但避免违约和债券投资。这是另一件事，它只是在挖掘一个好主意。

几乎是思想本身的幂律，当你发现一个值得追求的想法时，要真正地学习它，让这个想法成为你的一部分，如果你只是在书籍和不同的作家之间跳来跳去，你不会欣赏到这一点。好吧，你知道，认为你之前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它是一种不可接受的自负。引语、格言和

如果书籍不能经受时间的考验，它们就不会长期流行。所以，你知道，我使用了大量的引语、格言和故事等等，因为过去有比我更聪明的人说过话

比我能说的更重要或更清晰的方式。那么，为什么还要以劣质的方式重新发明轮子呢？为什么不直接使用那些伟大的作品呢？你知道，你没有提到的一点是，也许在我看来，我最伟大的英雄是

投资理念，我认为他是一位投资哲学家，那就是彼得·伯恩斯坦（Peter Bernstein）。不是一个知名人士，不是家喻户晓的名字，而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比我年长得多，《对抗诸神》是一本关于概率史的非常棒的书，而且

他写过其他的书，但很长一段时间。他写了自己的备忘录，他真的非常深刻，博览群书，比我更有学问，但是你知道，我有一个很棒的故事，正如你提到的，我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回到某些主题，所以在06年，我写了一份名为《风险》的备忘录，我认为

我认为风险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一书中有三章是关于风险的。在开头也是。在开头。我想写下我对风险的所有想法。我认为06年撰写这份备忘录的真正原因是我发展了一种

思考风险的方式，这与我在60年代在芝加哥学到的思考风险的传统方式不同。我终于在06年解开了关于我所学到的东西有什么问题以及如何改进它的难题。你记得这里有一张关于我的方法的图表吗？我不会详细描述它，我会让人们买书。所以我写了这份备忘录，“风险”，然后

到2014年，我又有一些想法，我写了一份名为《风险再论》的备忘录。现在我说，现在这包括我对风险的所有了解。然后有一天在我的办公室里，我终于整理完了一堆文件，我很少这样做。在最下面，有一份来自彼得·伯恩斯坦的备忘录。标题是，《我们可以将风险简化为一个数字吗？》因为风险的概念，

量化风险并将其作为数值输入到公式中，人们喜欢这样做，因为他们喜欢得到问题的答案，我认为你做不到。他认为你做不到。所以他写了这篇关于风险本质的备忘录，A是精彩的，B与我意见一致。这是两个重要的标准。所以我发布了另一份备忘录。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做，但我把它写在前言里。我认为我说过，你知道，在赌马时，他们有一些东西，有一些东西叫做过去张贴，这意味着在比赛结束后试图下注。过去张贴。我说，所以我不会试图以隐蔽的方式去做。我将重新发布

《风险再论》，我将添加来自彼得·伯恩斯坦的备忘录和其他来源的内容，但我将把它们用斜体字写出来，所以，你知道，这是新的内容，我添加了很多伯恩斯坦的内容。无论如何，这是精彩的内容，而且他确实对我的思想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因为风险是

每个人都知道赚钱意味着什么。大多数人都能做到。这并不难。当市场上涨时，赚钱尤其容易，市场大约十年中有八年上涨。所以这不是奇迹。对我来说，真正的成就是在风险可控的情况下赚钱。

我认为思考风险可以帮助你做到这一点。所以，你知道，伯恩斯坦的写作非常重要。现在，在十月、十一月，我一直在思考彼得·伯恩斯坦的一句名言，我有时会在演示文稿中使用它。我所有重要的文件都在纽约东汉普顿的家里。

所以我必须等到我到那里才能寻找来源。感恩节我到了那里。我跑到装满文件的箱子旁。我找到了那份备忘录，《风险能否降为零》。它不在那里。我整晚都垂头丧气。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了，我想到了更多可以寻找的地方。它在那里。它不是来自备忘录。它来自他为麦肯锡制作的一段视频，我在其中写下了一些关键概念，并把它放在那个盒子里。

然后我在盒子里又找了找，我发现另一份关于风险的备忘录，所以这是一个，这是一个，这是一个关于智慧的逐渐积累，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写得很好，我总是说，谈话就像随机性的算法，它们能让你走出你思想的迷宫，是的，但我认为记录你所说的话是可取的

你知道，现在有些人可能带着摄像师到处走动，记录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每天都这样做。这有点过分了，但是如果你的思想很活跃，并且你受益于经验，我从沃顿和芝加哥的结合以及55年的经验中获得了良好的教育，那么你所说的话可能包括

你以前从未说过或从未想过有价值的元素，并且将它们铭记并适时使用是很好的。我收到了很多关于我应该写什么的提问？我应该写什么？人们认为这非常复杂，而我从你的作品中看到的一种方式实际上非常简单，那就是试图调和

你在沃顿学到的定性内容，以及你在芝加哥大学学到的定量内容，实际上，正是这两样东西的不完全一致，你才试图应用，就像你前面说的尤吉·贝拉的名言一样，实际上，当你发现两件事之间存在不一致时，试图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这样，这就是写作的很大一部分。写那些自然相符的东西

并不那么有趣。调和两个看似矛盾但存在于同一市场中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挑战。但如果你能以令人满意的方式做到这一点，并增加知识，那将是非常有益的。你为什么认为你是那个想出办法的人？想出如何写这些备忘录的人，这些备忘录

真的病毒式传播了。我的意思是，很多人试图这样做。你为什么这么成功？为什么是你？首先，我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正如你所说，如果你读过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的《异类》，你会了解到人口运气，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所以我从63年到67年去了沃顿，当时沃顿是实用和定性的，而且

然后我直接从那里去了芝加哥大学攻读MBA。所谓的芝加哥投资思想学派主要是在62年到64年期间创建的，或者是在那时发表的，这意味着我是最早接触它的一批学生之一。这完全是定量和理论性的。你如何调和这两者？然后，当然，

引用尤吉的话，你如何将这两者与实践调和起来？当时很少有人同时接触这两者。也许他们中的许多人并没有考虑这种并列。他们说，我只想出去找份工作，开始赚钱。我不在乎那些胡思乱想。但我被智力难题所吸引。我具有求知欲。

而且我不能，你知道，如果沃顿说赚钱的方法是思考某事并决定是否购买它，然后它上涨，而芝加哥说你无法战胜市场，因为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它已经反映在证券价格中，所以不存在找到便宜货这样的事情。然后有，你知道，10万人在投资管理行业工作，试图为自己赚钱

希望通过为客户赚钱来实现。你如何调和这三件事？只有具有挑战性的调和才是有趣的。简单的调和并不有趣。所以，你知道，我做了一个名为“投资的人性面：理论与实践的差异”的演示文稿，基于尤吉的名言，我用尤吉的名言开头。但问题是，

你在学校里学习A、B、C，你进入现实世界后，你会发现重要的是D和E。这是否意味着A、B、C无关紧要？这是否意味着只有D和E才重要？你如何将两者联系起来？一个评论，然后是最后一个问题。我认为你提出一个很棒的写作提示，那就是什么说不通？

什么说不通，你如何调和两种相互对立的世界观，而这两种世界观本身似乎都是连贯的？对。你如何将这两者结合起来？我认为所有对写作感兴趣的观众都应该意识到，如果他们写的是每个人都已知晓的内容，那么他们就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如果他们

调和容易调和的事情，这不会很有趣，如果它枯燥乏味，而且措辞高深莫测，那读起来就不会很有趣，所以你必须让它变得有趣，但你知道，正如你所知，写作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有益的，而且

你不需要复杂的设备。没有昂贵的入门费。我已经做了35年了。我已经工作了55年了。我仍然会想到新的东西。我对自己说，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一点。对我来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如果你还在成长，你可以保持年轻和活力。但如果你说，你知道吗？

我知道所有需要知道的事情。你会僵化，你不会那么有趣。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我假装自己是沃顿的校长，我说，霍华德，我希望你教一门写作课，它将被称为《最重要的事情》。写作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就像这本书一样。

这本书名为《最重要的事情》。它有21章，每一章都说最重要的事情是，而且是不同的东西。没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写这本书并给它起这个标题的原因是，我会发现自己坐在客户的办公室里，我会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控制风险。然后10分钟后，我会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不赔钱。然后我会说最重要的事情

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写作呢？章节标题是什么？清晰度、幽默感、有趣的话题、挑战读者学习他们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因为如果有人读一本书，不是小说，而是一本非虚构书籍，最后说，好吧，这是一部写得很好的虚构作品，

而且令人信服，但我开始之前就已经知道所有这些东西了。或者这真的与我之前所想的一切都一致。这就是我们开始采访的方式。那么他们就不会买你的下一本书。而且你什么也没完成。那么你的目标是什么？你实现目标的方法是什么？我认为这些章节标题，而且我相信我可以想到一些其他的，这些是成功写作的方法。

好吧，感谢你这样做。我真的很钦佩你所建立的职业生涯，你所做的写作，今天很高兴见到你。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很有趣。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