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e 283: On the N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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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仅在上个世纪，我们就见证了计算机和互联网的发明、无数疫苗的研制，甚至将人类送上了月球。但有一个领域是科学尚未征服的，那就是：人死不能复生。

现在，我们可以随意谈论幽灵和僵尸，但归根结底，真正的死灵魔法根本不存在。无论我们多么希望，一旦我们的亲人离开了人世，我们就无法将他们带回来。但据一家公司称，我们或许可以复活他们的一部分——他们的气味。

2015年，法国初创公司Collaine声称可以将逝去亲人的气味装瓶。首先，你邮寄给他们一件带有你所选逝者气味物品，比如他们最喜欢的旧法兰绒衬衫、枕套，或者他们经常佩戴的围巾。然后，该公司使用特殊工艺提取该物品中的化学气味，从而再现它，制成定制香水。

当然，一位香水专家认为该产品“廉价且不平衡”，而且闻起来与他们提供的衣物毫无相似之处。但即便如此，将失去的气味带回人世的想法仍然令人着迷。

而Collaine的创始人并非唯一提出此类说法的人。另一个名为Future Society的品牌设计了一款名为Scent-Surrection的香水系列，据称该系列利用DNA测序技术，复原了全球六种已灭绝花卉的气味。

气味是一种神秘的东西。它是无形的、不可触摸的，然而，仅仅一闻，就能让我们回到过去的时刻和回忆中。它像影子一样尾随一个人，在他离开房间甚至离开人世后仍然挥之不去。仅仅是曾经活着的痕迹。换句话说，香水如果不是幽灵，那是什么呢？我是Aaron Mahnke，这是《Lore》。

历史上已知的首款香水是在4000年前的古美索不达米亚制造的。只有社会上最富有的成员才能使用，这些香水以药膏的形式涂抹在身上。

如果你想知道这些香水闻起来是什么样的，考古学家实际上已经发现了公元前1239年的楔形文字泥板，上面记录了早期一位调香师的配方。她的成分包括没药、柠檬香脂、香脂和玫瑰等植物，这些植物至今仍在香水中使用。

但她还列出了其他材料，一些现代翻译者无法识别的神秘植物。也许这只是一个语言问题，也许这些气味来自早已从地球上消失的植物。

香水在古埃及也是一项大产业，但不像今天那样是一种时尚用品。不，几千年来，香水一直是仪式和祭祀的圣物。在挖掘埃及皇家陵墓时，考古学家发现了数百甚至数千种芳香油膏，旨在让死者在来世也能享用。

埃及人甚至有调香神，奈弗图姆和谢斯穆。奈弗图姆通常被认为是快乐香气和蓝色莲花（这是埃及香水中最主要的成分）的年轻、明亮的神祇。另一方面，谢斯穆是一位凶猛的狮头神，手里永远握着一把锋利的刀。

他还有很多名字，例如“珍贵油脂的制造者”、“香水的主人”、“油膏的主人”，但也包括“血的主人”、“灵魂的屠杀者”、“众神的屠夫”和“肢解者”。

我知道，对于一个人来说，既是香水的守护神，又是肢解的守护神，这似乎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组合，但在埃及人的眼中，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一个涉及窃取人的精髓，另一个涉及窃取花的精髓。人们相信香水可以充当一种电话，将人们与神灵联系起来，而神灵本身实际上是从他们的身体中散发香水的。

尽管香水很神圣，但没有什么东西是安全的，公元前1000年后不久，香水就进入了市场，供普通埃及人购买。到了希腊罗马时代，埃及香水因其神奇的美容功效而闻名世界，因此，历史上最奇幻的产业之一就此诞生。

另一个完全痴迷于香水的文化是17世纪的欧洲，尤其是在法国。你看，在那些地方，人们并不经常洗澡，掩盖体味变得非常重要。值得注意的是，伊丽莎白一世女王无法忍受难闻的气味，因此要求每个公共宫殿都必须浸泡在香水里。她甚至戴着浸透了浓郁香味的皮手套。作为一位导师，她最喜欢的香味是玫瑰。

时间流逝。随着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合成香料的发明，一个全新的香水全盛时期蓬勃发展，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新的现象：名人调香师。请耐心听我快速列举一下这个时期我最喜欢的角色，因为这感觉就像复仇者联盟集结一样的阵容。

首先是哈丽特·哈伯德·艾尔斯，她在1871年芝加哥大火中失去孩子后逃往巴黎，然后创办了一家化妆品公司，结果她的家人为了窃取她的公司而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然后是莉莉·达希，她不仅是一位调香师，还是好莱坞明星的制帽师，尽管……

如果你觉得这是多任务处理，那你显然还没见过埃斯梅·戴维斯，她除了是一位调香师外，还是一位芭蕾舞演员、水彩画家、音乐家、狮驯兽师和大象驯兽师。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艾哈迈德·所罗门·埃尔·马瓦蒂，也被称为开罗的“香水之王”。

他声称他的祖先曾是埃及法老的调香师，但无论这种营销是否属实，他的商店仍然令人叹为观止。特别是，它有一个以法老拉美西斯为造型的钟表喷泉，从它的口中不断喷出香水。

我只能想象那家商店的气味有多么令人惊叹。尽管如此，虽然香水闻起来很香，但其中一些成分却并非如此。例如，灵猫香。这种材料的使用可以追溯到10世纪的阿拉伯调香师。我对这些人有一些疑问，主要是究竟是谁想出在香水里用这种东西的主意。因为灵猫香不是来自花朵或植物。

它来自灵猫，一种类似于猫鼬的动物。更具体地说，这种成分来自灵猫的肛腺，当动物感到压力时，这种腺体显然会渗出这种分泌物。据所有描述，它本身闻起来很糟糕，但少量混合在花香香水里，可以增加令人愉悦的麝香味，并有助于香水持久留香。顺便说一句，这并不是什么稀有的成分。你可能自己也闻到过。

因为，灵猫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香水香奈儿5号的重要成分。尽管如此，该公司声称自1998年以来只使用合成灵猫香。

另一种延长香水持久性的成分是龙涎香。和灵猫香一样，它也来自非常令人作呕的地方。龙涎香的法语意思是“灰色琥珀”，基本上是抹香鲸的呕吐物或排泄物。目前尚不清楚这种东西是如何从鲸鱼体内出来的，但它肯定是在鲸鱼的肠道里产生的。《国家地理》杂志的一篇文章称之为“肠道泥浆”。然而，在阳光和盐分的照射下，它失去了粪便的气味，并硬化成基本上像石头一样的东西。虽然我希望这一集能附带一个刮擦和嗅探指南，但只能用描述来代替。它闻起来有麝香、琥珀、烟草味，并带有海洋的气息。

这听起来可能不吸引人，但龙涎香实际上非常抢手，有时被称为“漂浮的黄金”。优质龙涎香每盎司的价格可能高达数千美元。不过，请注意，在你改名为亚哈船长之前，由于抹香鲸受到保护，龙涎香在美国是非法的。话虽如此，世界上许多其他地区的调香师每天仍在使用龙涎香。

我希望我能说调香师在灵猫香和龙涎香上划了一条线，但可惜的是，还有更多。海狸香赋予香水温暖的皮革般的气味，它来自海狸的香囊，位于雄性和雌性海狸的生殖器附近。基本上，这种灰黄色的糖蜜状粘稠物是海狸用来标记领地的分泌物。

顺便问一下，你有没有注意到，在中世纪的动物寓言中，海狸经常被描绘成撕掉自己睾丸的样子？是的，这源于人们相信海狸会咬掉它们的香囊以躲避追捕它们海狸香的猎人。但尽管这一切听起来很恶心，但这个话题实际上还有另一个更奇怪的层面需要我们去探索。因为所有最奇怪的成分都是……

据说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咒语的文本很清楚。它指示说，使用与太阳相关的香味，因为众所周知，它能带来自信、清晰和好运的祝福。它还提供了一份建议清单。向日葵、杏仁、丁香和雪松油，以及乳香和藏红花。如果混合在一起，这种药剂应该能够实现你的愿望。

但这并不是记录在楔形文字泥板上的古代香水。不，它实际上是2022年一篇题为“使用香水魔法来实现你的命运”的文章的摘录，该文章由《Teen Vogue》杂志发表。自古美索不达米亚以来，文化似乎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但有些事情似乎保持不变，例如香水仍然与巫术有关。

现在，这当然可以解释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对吧？毕竟，那些早期的祭司身上会强烈地散发着他们的祭祀香和草药的气味。人们将这种气味与魔法师本身联系起来是很自然的。

这种联系延续到了文学作品中。在讲述杰森和阿尔戈英雄的古希腊史诗《阿尔戈英雄纪》中，诗人特别注意描述了传奇女巫美狄亚的气味：甘露、花蜜和祭祀香。她的行为也与香味密切相关。她给了杰森一种带有香味的药膏，使他变得无敌。然后，她使用一种气味强烈的药物让守护着金羊毛的蛇睡着。

甚至还利用魔法草药的气味引诱她自己的兄弟走向死亡。后来，在奥古斯都时代，诗人贺拉斯写到一位名叫卡尼迪亚的女巫，她使用魔法香水来迷惑她的受害者。然而，她自己被描述为闻起来像“……腐烂、坟墓、血液、大蒜和毒药”。那是……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从那时起，就设定了一个新的先例。女巫在咒语中使用的成分闻起来确实很好，但女巫本人却被认为闻起来很糟糕。事实上，女巫的恶臭成为一个如此普遍的概念，它甚至在巫术审判中发挥了作用。对于在除臭剂出现之前的那些不幸的人来说，有难闻的体味就足以将你标记为女巫。

毕竟，每个人都知道女巫闻起来很糟糕，因此，如果你闻起来很糟糕，你一定是在练习巫术。你可能会问，为什么女巫闻起来很糟糕？好吧，根据一位16世纪的恶魔学家所说，这是因为与被恶魔附身的尸体发生性关系。我知道，这很迷人。

然而，尽管存在这种污名，但在现代社会，香水在巫术和施法中的使用仍在继续。阿莱斯特·克劳利认为，香水至关重要地将物质层面和星体层面联系起来。一种名为“饥饿之水”的特定香水被认为可以神奇地保持青春和美丽。然后还有神秘的古龙水佛罗里达水。

现在，当我听到“佛罗里达水”这个词时，我倾向于想象一只短吻鳄在海洋世界的水滑梯上晒太阳，而不是说，生命的圣灵药。但这种香水被许多社区视为正是如此。

佛罗里达水于1808年由调香师罗伯特·默里创造，是一种柑橘味古龙水，闻起来有肉桂、玫瑰、佛手柑和橙花的味道。默里本人住在纽约，但他可能是根据传闻将他的产品命名为佛罗里达水，因为传说中的青春之泉就隐藏在佛罗里达地区。

这种古龙水，嗯，它的用途远不止闻起来很香。到19世纪中叶，它已成为美国、加勒比海以及南美洲和中美洲的常见家庭必需品。人们把它倒进浴水中，涂抹在生病的家人身上，甚至还喝几口作为提神饮料。当然，还有它的神奇用途。

现在，要理解佛罗里达水的真正神秘力量，我们必须回到跨大西洋奴隶贸易时期。尽管被奴役的人民被迫由他们的基督教奴隶主实行基督教，但许多人秘密地发展了自己的宗教习俗。随着来自非洲各地的人们将他们的祖先传统与基督教教义融合在一起，新的仪式出现了。需要神圣工具的仪式。

而作为被奴役的人民，他们几乎无法获得物资，但他们很可能可以获得佛罗里达水。基本上，这种东西和斧头除臭剂一样常见，而且很可能放在奴隶主的家里，家奴每天都会遇到它。有些人甚至声称它被用来清洗奴隶船的甲板。

因此，人们相信，对于这些被奴役的传统制造者来说，佛罗里达水扮演着圣水的作用。轻轻一洒，不好的能量就会逃之夭夭。

就是这样。火柴已经点燃了。从这些根源开始，佛罗里达水传播到胡都、巫毒和圣徒等精神传统中。在巫毒教中，佛罗里达水是净化仪式的必备工具。在圣徒仪式中，这种香味被用来显化一切，从吸引金钱到赢回失去的爱人，甚至避免入狱。

事情是这样的。所有那些真正信徒可能真的发现了什么。因为佛罗里达水含有81%的酒精，足以作为一种可行的洗手液。没错。它实际上可以净化并保护你免受疾病的侵害。

自从佛罗里达水发明以来，它就被赋予了一种其他化妆品无法比拟的神奇力量。也许它最强大的魔法是将我们与过去联系起来。2000年夏天，探险队下潜到深渊。两艘潜水器“米尔1号”和“米尔2号”越来越深地潜入海洋。当它们下沉时，人类的世界消失了。

首先是太阳，然后是我们所知的动物生命。当潜水员到达3800米深处时，它已经成为海蜘蛛和无眼甲壳类动物在黑暗中爬行的领域。在那里，在车头灯光束的幽灵般的光线下，它再次出现了。

“泰坦尼克号”的残骸。对于那些一直在关注的人来说，这是自1985年发现“泰坦尼克号”以来第六次探险。这是一次打捞任务，目标是取回沉没的文物，在即将举行的展览中展出。事实证明，这次任务将取得巨大成功。

在水面，一组修复人员在一艘研究船上等待，准备检查任何可能到达的宝藏。我只能想象当潜水员带着“泰坦尼克号”的主轮和转向架、两个发动机电报、一个自动汽笛计时器以及更多东西回来时，他们的兴奋之情。但令所有人惊讶的是，最大的宝藏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皮包里。以下是研究员比尔·索特用他自己的话说出的描述，我引用如下：

当你从“泰坦尼克号”上打捞东西时，它又湿又生锈，而且腐烂了。它散发出的气味非常奇怪，完全是恶臭的。你知道，这是一种你从未经历过的死亡。所以实验室有点令人不快。然后，突然有人打开这个皮包，这个皮包，然后天堂的香味就出来了。

都是这些花和水果的味道，而且很美味。这是你吃过的最美妙的东西。这是一种完全压倒性的体验。就像突然间天堂的香味，你知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所以，不是被所有这些死物包围着，而是在那几分钟里，船又活过来了。

修复人员发现的是65瓶香水，尽管在取回过程中有一些香水破损了，因此房间里弥漫着香味，但大多数香水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这些香味在海底沉睡了近一个世纪，现在，就像从灯里放出来的精灵一样，它们被释放出来了。

事实证明，这些香水属于一位名叫阿道夫·索菲尔德的化学家。他于1865年出生在一个德裔犹太家庭，年轻时移居英国，并与一位名叫格特鲁德的英国女子结婚。最终，索菲尔德成为一家销售香水和香精油公司的董事长。令他高兴的是，这家公司正在取得成功。事实上，它的发展非常好，已经制定了向美国市场扩张的计划。

因此，在1912年，阿道夫·索菲尔德登上了一艘前往美国的船。他的船票价值30英镑10先令，相当于今天的近4000美元。是的，这是一大笔钱，但这将是值得的。因为在行李里，索菲尔德随身携带了一些珍贵的东西。这是一个皮革制成的皮包，里面装着65瓶香水样品和各种原材料。换句话说，这是索菲尔德未来的关键。

当他坐下来给格特鲁德写信回家时，他的未来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光明。他描述了那艘将把他带过大海的奇妙的船，每个人都说这艘船是不会沉的。4月14日晚上，阿道夫在头等舱吸烟室。我想那里有音乐演奏，饮料随着海浪轻轻摇晃。也许索菲尔德注意到了雪茄烟的气味沾染在船的丝绒窗帘上。然后，“泰坦尼克号”？

撞上了冰山。从那时起，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船员试图将妇女和儿童送进救生艇，但许多人拒绝了，他们相信大船比那些小船更安全。因此，索菲尔德被安排进了一个救生艇。你必须明白，在这一点上，没有人认为船会沉，也没有人知道实际上有多少救生艇。索菲尔德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一个令人垂涎的位置。

事实上，当局很可能把他安排在船上，是为了说服妇女和儿童，这艘船足够安全，可以加入他。他后来写道：“所有人都期望在损坏修复后返回，但当我们逐渐漂走时，我们看到泰坦尼克号越来越低，最后它的灯光熄灭了。”然后，即使他的救生艇此时已经离船近两英里远，尖叫声也开始划破夜空。

索菲尔德幸运地从这场著名的灾难中幸存下来，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他把装有香水的无价皮包留在了这艘注定要沉没的船上。

沉船后，他作为男性幸存者面临着巨大的耻辱。只有20%的男性乘客幸存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指责为懦夫。他患上了我们现在所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整夜睡不着觉。有时，他的司机帕奇甚至会开车带他四处兜风，直到他睡着。

阿道夫·索菲尔德于1926年去世。他的讣告称他是一个热情、诙谐、聪明的人，并且“是孤儿的父亲，随时准备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去世74年后，他沉没的香水将重获新生。据一位香水历史学家说，沉入海底可能是发生在那几瓶香水身上最好的事情。你看，它们发现自己处于保存香味的理想条件下。完全密封，并且处于阴凉黑暗的地方。

这就是为什么多年后打开皮包时，感觉就像一个幽灵走进了房间。我将用肯·马歇尔的回忆来结束这段故事，他的“泰坦尼克号”绘画启发了詹姆斯·卡梅隆的电影，而且那天也碰巧在实验室里。

他说，这太不真实了。太棒了。它闻起来像1912年一位优雅的女士刚刚走进房间一样新鲜甜美。他继续说，这种香味在房间里弥漫了好几天。当然，它沾染在修复人员的手套上，最后被扔进了垃圾桶。不用说，我从垃圾桶里捡起了那些手套并保存了下来。

没有什么感觉能像我们的嗅觉那样让我们回到过去。你可能会在微风中捕捉到一个过路人的须后水，然后突然又回到了四岁时坐在祖父腿上的时光。或者，一股洗衣粉的气味可能会让你回到高中时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朋友的地下室。但这种力量超越了我们自己的记忆。对于“泰坦尼克号”实验室里的那些幸运的目击者来说，他们可以闭上眼睛，回到过去……

去到别人的生活中。

话虽如此，如果你渴望自己闻到索菲尔德的香水，我有个好消息。2012年，“泰坦尼克号”沉船100周年之际，一款名为“遗产1912”的香水问世。据香水制造商称，这款香水的灵感来自从海底打捞出来的那些香水瓶，它围绕着佩戴者，我引用如下：“……细腻的柠檬和香根草，以及含羞的玫瑰和温暖、轻盈的琥珀。”

虽然该公司似乎已经停产了这款香水，但别担心，因为还有第二种方法可以实现你的白星航运梦想。

据以偷手套闻名而闻名的肯·马歇尔说，巴黎公司Guerlain的一款名为Vetiver的古龙水闻起来与实验室里那种美妙的香味完全一样。因此，我们的研究员Cassandra和我们的作者Jenna Rose自然都买了一小瓶这种东西，他们可以证明它不仅闻起来很香，而且在手腕上涂抹一点确实会让他们感觉非常非常阴森。

一种多年后仍然挥之不去的气味，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通常香味本身并不存在。玫瑰的香味与一朵真实的玫瑰、一朵散发着这种香味的固体活花联系在一起。你祖父的须后水与你祖父联系在一起。但想象一下，如果突然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毫无征兆地充满了玫瑰的香味，或者你祖父的香味，在他去世很久之后，那将会多么令人毛骨悚然。

这就是香水的功能。它提取了一种应该与活体结合的无形精髓，并将其分离和保存。几乎就像它在摘取一个人的灵魂。顺便说一句，“灵魂”这个词来自拉丁语spiritus，意思是呼吸。这是有道理的，因为正是通过呼吸，我们才能吸入世界上所有的气味。

我希望你喜欢今天这小小的嗅觉历史。这真的很迷人。精心调制的香水可以唤起各种各样的情感：怀旧、平静、快乐，等等。但事实证明，人类擅长闻到并产生另一种气味，那就是恐惧本身。我还有一个故事来证明我的意思。请在短暂的赞助商休息后继续收听，了解所有相关内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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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伞运动员从飞机上跳下时，他们非常害怕。毕竟，小组中没有人跳过伞。尽管每个人都很兴奋，但可以想象，当他们坠向地球时，恐慌会涌上他们的神经系统。不过，我们不必想象，因为有科学证据。

让我解释一下。恐惧当然是精神上的，但它也是化学性的。当我们害怕时，皮质醇和肾上腺素等激素会涌入我们的体内。2008 年，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的一个研究小组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这些化学物质被其他人吸入，会使这种压力具有传染性吗？换句话说，恐惧的味道是什么？

因此，石溪大学的研究人员组织了 144 名首次跳伞者的双人跳伞活动，目标非常明确：收集他们在坠落时的汗水。他们通过将吸水垫贴在他们的腋下来做到这一点。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高科技，但这确实有效。

接下来，一组新的志愿者加入了这项研究，但这些人并没有从飞机上跳下来。不，他们被放置在 fMRI 机器中。然后，跳伞运动员的汗水被送入他们的鼻子。这时，扫描仪开始亮起。他们的大脑显示出不可否认的恐惧迹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很多人在 MRI 机器里都会感到恐慌。真的是汗水造成的吗？研究人员已经领先一步了。因为那些跳伞运动员并不知道，他们闻到的并不是同样的汗水。

有些人闻到了跳伞的汗水，而另一些人闻到了同样跳伞运动员在不同日子里跑步机上跑步时收集的汗水。事实证明，吸入跑步机汗水的人在脑部恐惧区域的活动明显少于吸入跳伞汗水的人。

在另一项研究中，志愿者被给予压力诱导的汗水来闻，然后被展示带有各种表情的人脸照片。吸入压力汗水的人比没有吸入压力汗水的人更能指出细微的愤怒。没错，闻到别人的恐惧实际上增强了他们识别威胁的能力。

我不得不说，所有这一切都有一些相当令人不寒而栗的含义。因为如果恐惧可以通过空气中的气味诱发，那是什么阻止我们将其变成武器？

当然，这可能有一些不那么险恶的应用，例如使压力大的工作的培训更逼真，或者甚至作为刺激物来保持长途旅行的司机清醒。但就像古老的女巫香水一样，人们也担心这种恐惧化学物质可能会被合成并用于邪恶目的。

想象一下，一股看不见的恐惧和恐怖之雾笼罩着一群抗议者或音乐会观众。会发生什么恐慌？它会造成踩踏事件吗？朋友和家人会互相攻击吗？

但在你过于担心之前，我应该告诉你，专家们并不担心。引用一位心理学家的说法：“即使这种化学物质被释放到人群中，也很不可能造成大规模恐慌。恐惧当然是生物性的，但重要的是心理学以及你如何认知地评估这种情况。我认为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感到害怕。”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你曾经因为背后看不见的威胁而冲上地下室楼梯，那么你就会非常清楚地知道，人们总是无缘无故地感到害怕。而且有充分的理由要警惕。因为事情是这样的。最初资助所有这项研究的组织是一个名为美国军方的组织。

本集《传说》由我 Aaron Manke 制作，Jenna Rose Nethercott 撰写，Cassandra DeAlba 进行研究，Chad Lawson 作曲。不喜欢听广告？我有一个解决方案。Apple Podcasts 和 Patreon 上有一个付费版本的《传说》，完全没有广告。此外，订阅者还可以获得我们称之为《传说小片段》的每周额外剧集。对于所有这些无广告的讲故事和支持该节目及其背后的团队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划算的选择。访问 lorepodcast.com/support 了解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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