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 Philosophy for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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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哈里斯与唐纳德·罗伯逊讨论斯多葛主义和美好生活。他们讨论了智慧与美德之间的关系、古代的心理疗法、斯多葛主义与佛教的相似之处、实用哲学与分析哲学的风格、CBT 的斯多葛主义起源、自我批评的困难、重新构建令人不安的经历的技术、马可·奥勒留和苏格拉底的生活、使用社交媒体的心理陷阱以及其他主题。如果您的播放器中的《Making Sense》播客徽标为黑色，您可以订阅以访问 samharris.org/subscribe 上的所有完整剧集。学习如何训练你的大脑是你一生中能做的最伟大的投资。这就是山姆·哈里斯创建 Waking Up 应用程序的原因。从理性的正念练习到关于生活中一些最重要主题的课程，加入山姆的行列，因为他将揭开冥想练习的神秘面纱并探索其背后的理论。</context> <raw_text>0 欢迎收听《Making Sense》播客。我是山姆·哈里斯。请注意，如果您听到这段话，则您目前不在我们的订阅源上，我们只会听到这段对话的第一部分。要访问《Making Sense》播客的完整剧集，您需要在 SamHarris.org 订阅。我们不会在播客中投放广告，因此它完全通过我们订阅者的支持得以实现。因此，如果您喜欢我们在这里所做的工作，请考虑成为其中一员。

我和唐纳德·罗伯逊在一起。唐纳德，感谢您的加入。很高兴来到这里，山姆。那么，您如何总结您的学术、智力、哲学背景呢？嗯，我的第一个学位是哲学，我的硕士学位是在一个跨学科中心获得的，我想将哲学和心理治疗结合起来。这就是我当时学习的内容。

所以我做了很多人都会做的事情。我尝试了一次，然后完全改变了主意。所以我试图将存在主义哲学和精神分析结合起来。我的论文是关于让-保罗·萨特和存在主义精神分析的。

我决定这对我来说行不通，所以我从头开始，开始研究斯多葛主义和认知行为疗法。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我是一名心理治疗师，我从事的是临床职业而不是学术职业，然后我开始写关于它的书。不知不觉斯多葛主义成了年轻人所说的“潮流”。它有那么一段时间变得很流行。

是的，是的。这要归功于像您、比尔·欧文和瑞安·霍利迪这样的人。我应该说你写了几本书。你写了《像罗马皇帝一样思考》，我想我是在 2020 年或 2019 年看到的，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出版的？2019 年出版的。然后你还有一本，《像苏格拉底一样思考》。你具体是如何开始研究斯多葛主义的呢？嗯，说实话，长话短说，我在苏格兰西海岸长大。

在一个共济会很流行的地方，因为我们的民族诗人罗伯特·彭斯是一位共济会大师。所以我的父亲和我大多数朋友的父亲都热衷于共济会。

它给了他们一种人生哲学。我大约 16 岁的时候看过我父亲关于共济会的书，里面有很多关于毕达哥拉斯、柏拉图和希腊哲学的四大美德的参考文献。所以这让我对阅读产生了兴趣

关于基督教神秘主义、世界宗教和希腊哲学，我想。然后我在大学学习哲学，我正在寻找类似于西方佛教的东西，基本上。像共济会为我父亲提供的那样的人生指南，一种人生哲学。现在，我在现代学术哲学中找不到它。现在，在大多数本科哲学课程中，斯多葛主义都没有涉及。

尽管它是古代哲学的主要学派之一。所以我直到毕业后才真正读到斯多葛学派的作品。当我读到的时候，我有一种顿悟，一盏明灯亮了起来，感觉我好像在努力应付几个相互竞争的兴趣。我对心理治疗感兴趣。我对冥想感兴趣。我对哲学感兴趣，我读了大量的、大量的、大量的不同书籍。当我开始阅读斯多葛学派的作品时，所有这些似乎都融合成了一件事。我从阅读塞内加的作品中得到了所有这些东西的满足。

基本上，我很快发现斯多葛主义是认知行为疗法的灵感来源，斯多葛主义包含沉思练习或冥想技巧，它提供了一种可行的人生哲学。所以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很快地结晶了，那是大约 25 年前，或者现在更久一点了，我仍然对斯多葛主义感兴趣，它一直伴随着我。

是的，当你阅读古代哲学和东方哲学时，

很明显，哲学一直被认为是一种生活方式，对吧？并且暗示如果一个人是真正的哲学家，当然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哲学家，那将必然转化为对生活艺术的某种掌握，我的意思是，某种智慧。你知道，你不可能是一个华丽的神经质的人，并且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大概吧。我的意思是，或者至少你会

与你所陈述的见解形成鲜明对比地生活。而在现代，我不太确定我们何时可以追溯到这一点，我的意思是，当然西方哲学，尤其是在英国和美国，出现了一种语言转向，你有一些像维特根斯坦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它真的变成了一种对语言和概念的分析，并且

并没有真正暗示一个人会因为掌握了他们的哲学领域而变得聪明。即使是欧洲的大陆哲学，你也有尼采这样的贡献者，他尽管天赋异禀，却显然是一个非常不幸的人。

并且仍然是一位备受推崇的哲学家。所以我不确定你是否能确定这何时崩溃了，但令人惊奇的是，如果你通过大学哲学系的大门进入，你真的不能指望遇到很多智慧。嗯，在 20 世纪哲学、21 世纪哲学中，与哲学之间始终存在着这种联系

治疗。即使维特根斯坦也将他自己的哲学比作一种治疗，但方式与古代哲学家不同。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在古代世界，人们认为如果你在街上遇到一个哲学家，你经常可以认出他。

从他们的穿着、胡须的留法、他们的行为来看。他们有点像西方的瑜伽士。尽管在古代世界，犬儒派人物第欧根尼和柏拉图之间始终存在着某种对比，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哲学活动这两种观点。柏拉图确实有一种治疗性的哲学理念，但他的哲学更学术化。

学术的，更学术的，而犬儒派则被认为是拒绝逻辑和拒绝这种学术性论述，并且更专注于培养性格的力量。所以在古代世界，关于这两种解释哲学的相反方式存在这种二分法。斯多葛学派试图稍微调和一下。但犬儒派与我们今天所认为的哲学截然不同。

那么，您认为斯多葛主义的本质是什么？我认为斯多葛主义从根本上说是一种伦理，一种伦理世界观。这是一个宏大的哲学。它在古代世界繁荣了五个世纪。它存在了很长时间，并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本质上，它基于美德是唯一真正善的教义。例如，西塞罗就是这样描述斯多葛主义的基石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一种道德智慧是唯一真正的善，因此，大多数人认为生活中很重要的事情，例如财富和名誉，是无关紧要的，它们并非真正内在地美好，充其量只是生活中的一种实际优势

由此产生的，也许是斯多葛主义最著名的方面，那就是如果有人真正接受了这种伦理世界观，他们就会较少依附于外部财产和名誉。因此，他们会在逆境面前发展出一种情绪韧性。而今天的斯多葛主义已经成为同义词，我想我们可以说，由于这种结果，它成为情绪韧性的同义词。但它源于他们的伦理。

他们的美德伦理。是的，在阅读斯多葛学派的作品以及我们将要讨论的一些具体的思想家时，我得到的结论是，它实际上是一种

允许调节负面情绪的思维方式。有一种主要的价值观。我当然是从马可·奥勒留那里得到的这一点，那就是你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不必要地受苦，对吧？而缺乏必要性在于一个人如何对世界做出反应，如何对其他人的行为做出反应，以及如何产生幻觉

将自己痛苦的原因视为存在于世界之外，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存在一种反应，实际上是这种不公正或烦恼的感受。正是通过放弃这种反应，你知道，重新构建它，思考以便看到它的非必要性，你才能摆脱与讨厌的人、讨厌的环境、不可避免的坏运气等的冲突，

嗯，我认为我们可以说，也许斯多葛主义最著名的名言

来自埃皮克泰德的《手册》，它说人们痛苦不是因为事件本身，而是因为他们对事件的看法。它之所以如此出名，是因为这句话在认知行为疗法中被广泛引用，所以它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一种陈词滥调。但这是斯多葛主义的一个基本见解，一件可能会让你的听众感到惊讶的事情是，我们认为心理治疗

是一件现代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现代的发明。我认为许多人认为心理治疗始于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这是绝对错误的。弗洛伊德接受过心理治疗方面的训练。在弗洛伊德之前就有现代心理治疗师。但心理治疗存在于古代世界。事实上，在《沉思录》的开头，马可·奥勒留说，他从他的主要斯多葛导师朱尼乌斯·鲁斯提库斯那里获得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治疗，

基本上是基于斯多葛主义的心理治疗。斯多葛学派第三任首脑克里西普斯，古代斯多葛主义中最有影响力的作家，写了一本曾经很有名的关于斯多葛主义心理治疗的书，这本书今天已经失传了，但我们仍然保留了塞内加的一整本书，名为《论愤怒》，这本书完全是关于斯多葛主义对愤怒这种情感的心理治疗的，所以你是对的，它有这种

治疗的角度。它是关于克服激情或非理性且不健康的感情的。斯多葛学派将这个目标称为 apatheia，这通常被误译为冷漠，但更好的翻译，更字面的翻译应该是摆脱病态的欲望和情绪。那么，斯多葛主义是哪些主要负面情绪的解药呢？嗯，欲望。

从某种贪婪或对外部事物的依恋的意义上来说。但愤怒也是他们特别关注的主要情绪之一。还有非理性的恐惧或悲伤。斯多葛学派认为，任何将过多的内在价值赋予我们无法直接控制的外部事件的情绪

任何这样的情绪本质上都是不健康的。他们认为，其中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而这基本上是他们哲学的核心。你说认知行为疗法和斯多葛主义之间存在直接联系。这是历史上在该领域，还是仅仅在你的实践中？不，这是真的。阿尔伯特·埃利斯，他是认知疗法的最初先驱，他开发了一种叫做理性情绪疗法的东西。

行为疗法，这是 20 世纪 50 年代在纽约出现的最早形式的 CBT。埃利斯最初是一位精神分析治疗师，他对精神分析感到幻灭，放弃了它，决定从头开始。他在十几岁的时候读过埃皮克泰德和马可·奥勒留的作品。因此，他开始借鉴斯多葛主义的灵感。他将斯多葛学派描述为他方法的主要哲学灵感来源。

对认知疗法。然后，这种方法的下一个主要先驱是 20 世纪 60 年代和 70 年代的艾伦·T·贝克，蒂姆·贝克。他开发了治疗抑郁症的认知疗法。

并使认知疗法更加主流。贝克也反复说，认知疗法的哲学起源在于古代斯多葛主义。那么，你能举一个斯多葛主义技巧的例子吗？一个人如何将这些见解付诸实践？嗯，首先，有一系列技巧。有很多很多技巧。

我写的关于斯多葛主义的第一本书，我试图列出尽可能多的技巧，大约有 18 种广泛的策略，这些策略可以采取不同的形式。所以我们可以挑选几种，但我实际上要挑选一种，因为我认为鉴于你对正念冥想和佛教的兴趣，它可能特别让你感兴趣。

斯多葛学派有一种他们称之为 prosokhe 的练习，这个术语也被其他古代希腊作家使用。埃皮克泰德有一整篇论述来讨论它。Prosokhe 是一个你在现代希腊的标志上会看到的词。所以你会看到写着 prosokhe skilos 的标志，意思是当心狗。

所以 prosoké 的意思是留心，注意，当心。它可以翻译成注意。斯多葛学派将此描述为一种持续关注我们使用思维方式的练习。所以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种斯多葛主义的正念练习。他们认为我们应该不断观察我们对印象的使用方式，例如，或者我们脑海中自动出现的思想。

例如，马可·奥勒留说，我们应该不断地问自己，你现在正在如何使用你的心灵，你的心灵现在有什么样的性格，所以不断地反思我们正在做出的判断类型，特别是我们正在做的价值判断，以及这些判断如何影响我们的情绪，所以有一种

斯多葛主义中相当明确地发现的正念练习。然后是苏格拉底方法或苏格拉底式提问的使用，这是认知疗法的组成部分。我会退一步说，这样做的原因是，你知道，这种想法不是事情让我们不安，而是我们对事情的看法。斯多葛学派有一种认知情绪模型。所以它很相似，非常相似，令人惊讶地类似于现代认知疗法的前提。

如果你相信你的认知比我们通常假设的更能塑造你的情绪，那么你可能会对你会对此做些什么得出大致相同的结论。因此，你可能会试图找出导致你愤怒的信念是什么，然后挑战这些信念，质疑它们，例如它们是否自相矛盾或是否包含某些逻辑错误。所以斯多葛学派使用质疑技巧来根除

并以类似于我们在现代认知行为疗法中所做的那样，以理性或哲学的方式进行挑战，以帮助处理这些非理性信念。但他们也有各种其他的冥想或沉思练习。我认为你会在东方传统如佛教中找到与之类似之处。所以我知道在佛教传统中，有一些冥想涉及思考佛陀的性格和他所拥有的品质。

在斯多葛主义中，他们有一种叫做沉思圣人或希腊语中的 sophos 的练习。所以斯多葛学派不相信曾经存在过任何完美的人，但他们认为我们能够想象一个聪明人可能是什么样子以及他们可能如何行动。这是一种想象性的沉思练习。他们认为我们应该思考自己的死亡，这也是我们在佛教中发现的一种练习。

他们认为我们也应该尝试想象可能降临在我们身上的潜在不幸，并提前为它们做好准备。例如，想象一下贫穷或疾病就好像现在正在发生一样，然后用一种哲学的态度来排练如何应对它，这与我们在现代认知行为疗法中发现的练习也很相似，我们在 CBT 中称之为心理排练或意象暴露练习。好的，我要请你帮我

解开我对生活中不幸之一的非常熟悉的反应模式。所以你提到了名誉以及一个人不应该过分重视它。我发现作为一名作家、播客主持人、演讲者，我发现在这方面最让我恼火的事情是

是看到我的观点被歪曲的过于频繁的经历，对吧？所以这不是批评本身，甚至不是任何对我进行的诽谤性攻击，我所关心的是看到有人

撒谎或以其他方式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歪曲我的观点，并看到这种行为大规模地变得有效。所以，从我的角度来看，真正令人抓狂的经历是看到大量的人相信我认为我一生中从未想过的事情，更不用说大声说出来了。那么，如果你要成为我的斯多葛主义治疗师，

你会如何要求我与这种现象互动？嗯，首先，我表示同情。而且情况会变得更糟，因为人工智能也会开始歪曲你的观点。我认为这种情况会发生，或者你会被人工智能错误引用。不，人工智能有我。有人给我发了一个广告，其中一个 AI 生成的我或一个 AI 语音叠加在我实际的版本上，让我销售一些我从未听说过的认知增强剂。所以我正在向外推销你

你不应该购买的药丸。是的。欢迎来到未来。是的，但是，

过去这个问题也很常见。所以马可·奥勒留也必须处理他的观点被歪曲、模仿和讽刺的问题。这是我们知道他必须处理的事情。罗马帝国中其他对斯多葛主义感兴趣的有影响力的人也是如此。所以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熟悉的问题。而你首先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是问问自己，嗯，其他人会如何应对这个问题？

一个我们钦佩他们的智慧、耐心和节制的人会如何处理类似的问题？这可以是你个人钦佩的人。它可以像同事之类的人。或者它甚至可以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它可以是假设的圣人。它可以是佛陀。佛教的观点一直被歪曲。佛陀会如何回应或处理这个问题？苏格拉底会如何处理他的观点被歪曲的问题？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建模。

在现代疗法中，它是认知建模。其他人会如何很好地应对同样的挑战？斯多葛主义处理这个问题的另一种方法是……但在你继续之前，我发现有趣的是，这是一种从外部看待自己的方法。我的意思是，你有点在你自己身上进行三角测量，并且你……这是人类心理学的一个有趣的特征或真正的缺陷，有很多事情我们认识到在其他人身上是不讨人喜欢的或其他不值得钦佩的，但在我们自己身上，当我们被它们控制时，我们没有对它的视角。我的意思是，这带我们有点偏离主题了，但是

吹嘘或炫耀名字。从外部，我们总是注意到它有什么不对劲，但从内部，人们往往不会注意到它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我认为这种三角测量的方法非常有用。这个想法实际上是希腊哲学的组成部分。它在柏拉图的对话中，它是斯多葛主义的组成部分，

盖伦，马可·奥勒留的医生，有一本书叫做《论灵魂激情的诊断和治疗》。所以关于精神病理学和心理治疗的治疗，他精确地谈到了这个盲点的問題。他用伊索寓言中的一个寓言来描述它。伊索说我们都生来脖子上挂着两个口袋。

有一个大口袋挂在我们的胸前，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它，里面装着所有其他人的缺点。然后还有一个小的口袋挂在我们的脖子的后面，我们永远也看不到，因为它在我们的盲点里。但其他人却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它，里面装着我们自己的缺点。

所以他们对这个问题有一个非常简洁的说明。你是对的，这些视角转换练习是一种试图摆脱这种盲点的方法。但斯多葛学派也认为，拥有导师或老师并与另一个活生生的人进行对话很重要。他们似乎认为这是一个。盖伦对此非常清楚。他说，找一个年长、更明智的导师。

你可以完全坦诚相待的人，这是学习超越这种盲点的一种方式，因为他们会给你一个外部视角，我想就像一个顾问或一个

是的，是的。所以我打断了你。你接下来要介绍处理所有困扰我的方法。是的，我们就像在佛教中一样，有很多解决方案。就像，你知道，这是一件好事。我们有一整套技巧。所以另一个，我的意思是，一个可能只是重复埃皮克泰德所说的话，那就是，你知道，这不是这些人及其行为。如果您想继续收听这段对话，您需要在 SamHarris.org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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