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好 | 改变马格南摄影师一生的照片 06/53（Bieke Depoor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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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回到 Photorism 新一期的栏目这是我们的特别栏目,马克南小方片改变摄影师一生的照片系列今天是这个栏目的第六期,依然是由我和 Robin 来和大家聊天,打个招呼吧 Hello,大家好,我是 Robin 今天的节目呢,我们其实上期已经做过一个预告了我们今天想要聊一聊比利时的摄影师比克德伯特那么还是有请 Robin 先介绍一下比克的背景吧好的

Dipoter 是 1986 年出生于比利时非常的年轻跟我们差不多年纪对没比我们大几岁他 2009 年从根特皇家美术学院获得了摄影硕士学位在仅仅三年之后呃

年仅 25 岁的他就成为了马格南图片社的提名成员并在 2014 年成为正式的马格南成员这样的成就对一个年轻摄影师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肯定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迪泡特还获得了非常多重要的奖项比如马格南表达奖还有拉里索森摄影奖

甚至 2023 年我们上一期提到过苏珊梅塞拉斯获得德意志交易所摄影基金奖在 2023 年 DePorter 也获得了这个奖项的提名但应该是没有最终获奖除了这些奖项他还出版了 6 本摄影机也是非常的高产

好的那这就是比克的一个背景应该读比克还是比克我其实一直不知道这个词应该怎么读在英语里和法语里我觉得我每次念他名字我觉得都很难比克应该是比克那比克迪珀特呢他是我之前是在马格南上过他的课然后 Robin 呢是在纽约见过他所以又是一位我们双方都见过的这个摄影师那

我们一会就来聊聊他的作品的特点或者各方面的这些内容但是开始之前我们还是一样先来介绍一下这张小方片今天的这张小方片是一张需要打码的图片早上我们还在讨论其实这张照片的画面也不是很复杂

是在一个夜晚的雪地上应该是在一个户外的空间这个看起来很像是类似于停车场或者是院子这样子的一个环境里面然后有一位女性呢她是就是全裸的站在画面中间然后她用手端了一盆水应该是然后让水从头上淋下来比克呢抓取的这个瞬间正是水淋到下来的这个状态

然后你还能看到水的运动就是这样的一张照片那在这张照片的背后呢比克就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我也给大家念一下他说我从未对街头摄影感到自在如果让我给完全陌生的人拍快照总感觉我像是在他们身上偷取些什么这张照片来自我的第一本摄影书乌曼亚这是我在学习摄影时刚才 Robin 提到他是毕业于比利时根特皇家学院摄影系的毕业项目

对我最初的想法呢是在西伯利亚大铁路沿线的小村庄进行拍摄由于我负担不起酒店住宿我就请人帮我写了一封俄语的信件让我可以在街头去询问人们是否能够在他们家中借宿一宿就这样一晚一晚的我逐渐成为了陌生人家庭的一部分令人惊讶的是

这为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我开始对拍照感到自在即使一句当地语言都不会说我依然能够与刚刚认识的这些家庭建立亲密的联系这些短暂而深刻的相遇就像这张照片所展现的那样对我来说变得非常的重要我也在许多国家延续了这一实践这段话我觉得对我来说其实还是有蛮大的触动

首先回到这张照片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亲密的时刻如果不是像他描述的这样我其实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陌生人在给只见过一面或者是两面只是想在他家借宿一晚的另一个陌生人去拍摄这样子的图片对我会以为是家人就更像 Sallyman 的那种作品见到的那种情感跟关系

对 其实感觉是很亲密的就是这位在画面中的女性到时候我们可能需要打个码但是没关系大家依然能看到她的这个体态和动作是非常自然的她并没有在镜头前而显得紧张或者说是显得不适那么从这张照片来看我的感觉是摄影师的这种状态也是自然的她也没有因为在给一个陌生的人拍这样的一张亲密的照片的时候而感到不适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距离

我觉得这再次印证了就之前我们聊小帮片中其他摄影师讲过的就相机在项目创作中作为一个通行证的一个作用只是 Deborder 更深化了它把它做得更极致就取得了更深的信任跟拍摄对象还有拍摄对象的家庭更深的一个连接

对然后当时比克说过他说他其实非常他能做但是他很不愿意在街头给别人拍照他就会觉得如果是在街头的环境给别人拍照的话就像他自己描述的一样他觉得是在窃取些什么东西他是用了 stealing 这个词他是真正觉得自己在从别人身上偷取什么

所以他就在给自己去寻找一个舒适的拍摄距离和拍摄方法他说他第一次就是在路边遇到了一个人觉得很有意思跟他聊完天之后这个人就邀请他去他家里做客然后他在家里给他拍张照片之后他觉得在他家里拍摄突然之间觉得是一个很舒服很自然然后让他自己也觉得

更适合的一个状态所以他就开始尝试去邀请陌生人去他去别人家里去他的家里啊就是去这个陌生人的家里不是他自己的家里去陌生人的家里去进行拍摄那接着呢他就把这个模式运用在了自己的拍摄项目上包括这本叫做乌曼亚包括后面他在美国其实复制了一模一样的方法就是 I'm about to call it a day

中文翻译可能是叫我的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或者是大致大概就是一天的结束吧这本书那刚才说的欧曼雅呢是穿越西伯利亚的这样子一个项目而 A Day 就其实是穿越美国的一个项目包括他在埃及拍摄的这个 As It May Be 那其实也是这样子也是去到陌生人的家里在别人家里住宿然后一个晚上或者两个晚上去给别人拍照对

对 这是我印象最深刻也是最喜欢的一个作品你选是哪个 As It May Be 当时第一次在光圈应该刚出 2017 年出版的吧这个书然后我在纽约的光圈出版社看到封面我就特别喜欢那张照片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就是一个妇女应该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一束刚好打了一个三角形的光线

然后周边会有一些阿拉伯语的文字写在画面的直接写在画面里对当时就被震撼到了这个是这样子他其实是 2011 年就拍了这个项目

然后呢在 2017 年他又带着这些照片重返埃及在街头上去寻找一些陌生的人这些写文字的人跟被拍照的人是没有直接关系的然后让这些人在照片上写下了自己看完照片之后的感想或者是感受那么是应该是阿拉伯语

是说阿拉伯语吗是阿拉伯语是阿拉伯语这个我确实不懂然后他又把它转译成英文然后出版了这样的一本书这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设计就让两批完全没有关联的人被拍摄的人和在街头遇到的其他的人产生了一个连结

甚至它的后续是在全世界各地做展然后你在展场直接可以比方在另外一个国家比如在澳大利亚或者说在意大利它做展览的时候观众直接可以在它线下也是放置了这些书的样本或者说是非正式出版的那种像它之前带到埃及去一样一个大米那种一个样书

观众是可以直接在上面写的所以它有各种不同语言版本甚至是上面有漫画的延续出了更多的这种

创作对这种交互性和关联性现在好像在当代艺术中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就是让观众看展的观众或者是阅读的观众参与到作品本身来已经成为了一种比较流行的表达方式是的这样它会模糊那种即时与虚构然后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的一个界限没错

然后我自己最喜欢的是那个 I'm about to call it a day 就是这三个系列的照片你去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他们之间是有不同的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语言的原因因为比克他是说英语和法语的所以在美国的话呢他会比较自在一点

它的拍摄其实是有更多的可以进行交流的而在这个埃及也好或者是在俄罗斯的这个拍摄也好应该是说西伯利亚地区的这个拍摄也好

那么他其实是以一种完全无法跟别人交流的状态,用其他的方式去进行接触,比如说肢体语言,比如说这种眼神的接触,比如说动作微笑这些去获得陌生人的信任,去跟陌生人拉近距离,和用语言去跟陌生人交流好像又是一个不一样的状态。

所以我看这三个系列之后我会觉得 I'm About To Call It A Day 这本书里面他和这些人物的关系

感觉更近一些然后他拍摄的东西感觉更亲密一些他进入到这些人的生活感觉更深一些这是我的感觉所以在这三本书里面我觉得他其实是在重复着同一种拍摄模式和同一种方法讲述不同的故事那么这样的一个方法下我其实是更喜欢美国的这个系列的因为就你刚才所说的这种方式我觉得是一种深度介入和亲密性为特点

特色的一种创作方式它会通过与被摄者长期共处这个长期可能会有不同的时间时间长度吧它会建立信任关系然后直接融入对方的生活场景这是非常棒但确实非常难的

对 Robin 讲这个其实很有意思就是时间性就像我们经常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有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长期是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够建立的关系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当它产生化学反应的时候可能就是五分钟十分钟你就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他可能

这种长期关系的建立就在这么一瞬间或者是这么几分钟所以每个人的能力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我觉得我要跟一个人建立比较长期的关系是需要时间的然后像比克做的这个我觉得就特别特别不容易但在创作过程中呢实际上

比克对于这个创作其实也是有过一些犹豫和一些疑问的当时在上课的时候呢他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就是在他拍摄这个 I'm about to call it a day 这个系列的过程中他说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在重复因为他在重复自己在 OMAIA 做的这件事情他当时就产生了一个自我怀疑说我为什么要去拍这个东西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做的这个事情是有意义的嘛

直到他看到了一张照片的出现他才觉得他应该把这种方式继续下去所以他现在不认为是一种重复这张照片其实也是一个有关于沐浴的场景我觉得这个场景对他来说肯定是有意义的就是他这是在一个像石台一样的地方挖了一个小洞这个小洞里边可能是天然的温泉然后后边就是森林也是在夜晚昏黄的光线然后有一个女性穿着睡衣这个倒不是全裸的

是穿着睡衣然后躺在那个小池子里两个手放在池子的边上特别舒服的一张照片然后比克站的角度呢会比他稍微高一些所以是一个后面是背景是树木然后前边是一个躺在温泉里的人但说是温泉吧其实就是一个石台上挖了一个小坑

他说这个故事呢是当时他在拍摄的过程中他找不到可以拍的场景和故事他自己也非常焦虑然后这个人就看出他很焦虑了所以这个人就跟他说他说你跟我来我有一个隐蔽的属于我自己的小温泉他就把它带到了他们家后山的一个角落里然后这个角落就有这样子一个场景他就躺下去然后他给他拍了这样的照片

然后比克说这张照片拍完之后他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做的事情实际上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虽然他觉得自己是在某种程度上的重复但是他介入的都是不同的陌生人的家庭去记录的陌生人的故事每一张照片和另一张照片之间也是不一样的那这个点我其实还是蛮接受的是的这本身它其实是一个双向的因为他会接受一个陌生人住在他自己家这个拍摄对象已经呃

已经自带某些属性就它会包括信任感也好它会比普通人更容易去建立我认为是的然后它其实在每一本书中虽然我们刚讲它的拍摄方法去陌生人家里居住给他们拍摄肖像拍他们家庭是很相似的但是它在每一本书中都在尝试增添不同的元素比如说在这个 I'm about to call it a day 中它就增加了风景

将风景与即时结合在一起到了刚才说的 Acid Maybe 这本书里埃及的这本书里他就开始增加与观众的互动这些文字描述在上边而到了他最上一个项目叫做 Agatha 这个项目也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地方他依然是在拍陌生人依然是跟着这个陌生人去他家里拍摄他的故事但是呢他把整个的拍摄从群像变成了个人肖像

之前的埃及也好美国也好西伯利亚也好都是在沿着这条线路中拍摄到的所有人的群像每一个他进入了家庭的人每一个他遇到的陌生人都可以被记录在这本书里而到拉嘎塔之后他依然是在路上遇到的一个脱衣舞娘应该是但是呢他就跟她产生了一个一对一的联系

将这种群像转向了个人肖像的拍摄然后做了一个应该是长达五年的记录给这个人这个人就叫做 Agata 然后刚刚我提到就是 Acid Maybe 我现在再去看的时候会有一种其他特别的感觉因为我在去年

2024 年 2 月份我去了一趟埃及然后经过那个高架路的时候发现两边很多房子是像被削过一样就真的是被削过因为要建这个高架路要拓宽然后

原先在路的规划上的房子它不是拆除它是部分拆除就是真的像用刀切过一样所以当时还没有外墙应该还没有粉刷或者说他就没打算粉刷所以我在高架路上就能看见那些原来它是房间的现在已经是外墙

所以我能看到像迪帕特作品中展现的那样就五颜六色的带着宗教元素或者说带着本身民族元素的那种室内的那个墙所以我现在在看这本画册的时候

我觉得就更感觉它显得真实就真的是融入了生活的那种感觉好酷所以你想这就是外墙被拆除了对吧对它就是外墙没有了所以相当于是我在高架上可以直接看到房间里边的墙对你可以想象就是比如那栋房子原来在规划的路线上然后它你想象一把巨大的刀就把它切掉一部分那个房子切掉一半对然后就可能某一个房间就被切掉然后它的内墙就露出来了就很神奇很魔幻

因为他当时是进入了这些埃及不同阶层的家庭然后记录他们在私人空间中的状态尤其让我印象特别深就是感觉拍摄对象和他的家庭已经完全不介意有一个摄影师在自己的空间里面他们非常

自然的一个状态比克有一种很特别的能力就是他好像非常容易去获得别人的信任然后非常容易的去隐身就像上次 Jerome Ciccini 来的时候在做分享会的时候他不是展示过一组他拍的自己在法国的故乡吗就是 Forgotten France 那个项目

然后他在里面也拍了很多的室内的肖像当时就有人问他说你是怎么做到去这样去拍摄的然后你是摆拍的吗你怎么样能够让自己跟这些人形成这样子的联系然后去给他们拍肖像我觉得这是很多摄影师的能力就他会让被摄的人

忽略它的存在我一旦进入了这个空间中我一旦进入了你的生活中你会很自然地忽视我是的我就像隐身了一样我就躲在一个角落里然后你就会回到自己的状态上然后直到我看到了那个瞬间我把它捕捉下来你可能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在拍摄我觉得这是一种很独特的能力我就做不到

而且这需要很大的时间成本我觉得你得在那个空间待得够久人家才会忽视你对一个要待得够久另外一个可能你自己也要有这种我觉得这真的是一种能力吧就是你自己不能觉得我是一个首先你不能感受到自己是的

是然后你得不停地在观察因为里面出现很多家庭的内部场景包括刚才我提到的一些五颜六色的壁纸还有堆叠的杂物宗教的装饰还有流行文化海报的这些各种元素的呈现它得

非常巧妙的去把这些东西当作背景然后在这个前提下去捕捉人物的一个状态和生活场景所以他这个他所拍摄的家庭和房间我觉得是可以作为一种应该叫文化载体的隐喻吧他会通过构建这种空间的封闭感然后暗示出这个社会里面隐形的一些规范或者说一些无形的塑造

嗯他把文化和社会性的东西融入到了私人空间中对因为这里有一个非常大的前提是他拍摄的时间线应该就是在埃及发生革命的前后这个背景下对 2011 年左右就在动荡的前夕对嗯

阿拉伯之春吧然后回到刚才提到的 Agata 那在 Agata 中呢我觉得比克又带来了一个新的话题就是他的拍摄其实虽然是以摄影为基础但是我觉得是带有很强的社会性的

他又带来一个新的话题就是摄影师和被摄对象产生了连接之后尤其这种连接被深入了之后到底谁在主导这个项目那么他自己在很多的文章里面就有提到过他在阿嘎塔的拍摄中给这位脱衣舞娘去拍摄的过程中他觉得对方是越来越带有表演性质他觉得对方越来越希望去展示他所希望展示的自己而不是比克想要去获取的真实的他

包括他会塑造很多场景他会带入一些新的人物所以最终这本书的出现到底比克都产生了怀疑到底是我在做还是阿嘎塔在做虽然我是拿相机的人但你到底是谁塑造这本书当然了这个五年的故事他说他和阿嘎塔成为了好朋友然后亲密的朋友然后一起去做了这些创作虽然过程中像刚才说的他已经开始怀疑说这本书到底是谁

是不是正确的一个做法但是他还是把它做完了还做了展览出了书但是最后的最后这本书下架了就是现在的话这本书是买不到的马格南也买不了然后官网上也没有就是因为阿嘎塔觉得在这本书上架之后产生的收益也好或者是各种各样的声誉也好对双方的分配是不公平的

所以这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花了五年的时间拍摄的项目,最终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样子一个下架的动作,好像又让它变得更加艺术了,是,是,对吧,就好像给这个项目做了一个真正完整的句号,也许到了几十年之后,肖像权保护失效的时候,这本书再拿出来,可能就不是现在的价值了,

对它成为了一个超长期的一个行为可能是对它添入了很多行为艺术的东西在里面将很多更社会的议题然后人性的东西扎抖到了这本书本身跟整个过程当中对今天我们讲的比克特波特提到的这一点被拍摄者的表演性和上一期苏塞梅塞拉斯提到的拍摄者的表演性其实也是很相似的

这可能也是很多的肖像摄影师尤其是在跟踪长期项目的过程中或者是关注特定事件的摄影师都会遇到的一个问题到底是你在创作还是被摄对象在创作是的

特别是你的拍摄对象他有很强的表达欲和某一些因为很多人没法平时意识不到自己是有表演性的然后当镜头对着你甚至长期有人在拍摄你之后你会把自己治愈一种在舞台上的那种感觉我也我亲身经历过这种在纽约的时候拍摄

开始很自然很棒我觉得是呈现他的自然的生活状态但他慢慢的他想甚至有点像变成了另一个自己想象中的自己我刚刚就在想这个词表演性人格

很多的时候可能你自己并不能意识得到但当镜头对准你的时候你可能会散发出的这种东西就会影响整个项目的发展这个对于很多做技术项目的摄影师来说尤其是做这种比较跟人的关联性很强的项目摄影师来说可能会是一个需要去思考和需要特别关注的一个问题是它也有多面性有时候是好的有时候不好

可能会带来一些问题对它会引导着项目走向不同的方向但这个方向是不是你之前预设中能够接受的可能就是一个问题对这也是因为即时摄影它本身就不是单向的一个观察你开始创作的初衷可能是想与被摄者建立一个平等的对话关系但慢慢的这个东西在反复的失衡可能有时候往这边偏有时候往那边偏

所以很难达到一个像初中俩设想的一个平衡对然后回到比克德波特我们看他照片他不停地进入到陌生人家里感觉好像是一个很异很社交很外向的人但实际上我见到他的过程中我觉得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外向是你们有聊过什么吗因为他给我们上了两天课然后我们也一块聊了天然后一块吃饭然后交流了一下摄影相关的东西就觉得他其实虽然他

态度一直都很温和然后是一个就是我们就会觉得他像一个姐姐这种感觉就人挺好的然后也很愿意跟你去交流但是呢你不会觉得他是一个特别外向然后特别能够立刻融入到你的环境中然后你能理解吗就特别 social 那种人好像也不是这种可能这也是一种就你刚才说为什么在他们在其他人家庭中他能隐形的一个

一种一个状态也有可能因为在当时在光圈出版社那场对谈当中我感受是一样的我甚至现在回想的时候我不知道呃他具体讲了什么但我知道那场虽然本身是呃苏珊梅塞拉斯的新书发布会呃

他是主讲但我真的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他 Deporter 他只是在回答一些问题然后没有很强的那种想去成为主角或者说让大家关注到我那种感觉是的所以当时我们也对他的创作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我们觉得他特别勇敢对他做这些事情我觉得别说是

我们不谈性别女性男性我觉得作为人作为个体我觉得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你需要一个人踏上未知的旅程去到一个完全语言不通的地方就凭手上拿着一张纸条去问别人说我能不能去你家住宿然后去到陌生人家里你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你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是的

对这个太勇敢了这个太厉害了对然后我们夏天的 Summer SchoolDeporter 也会来对不对对我们三位摄影师中其中有一位就是 Deporter 就是当时我们特别跟马格南要求的就是我特别希望他能来

因为我觉得他的创作方法也好他的表达也好包括他图片中所呈现的这种短暂而有力量的这种感觉这种短暂不是说他拍的时间短就是他就是一个瞬间他就是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或者就是那么一刻钟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特别有力量

所以这种表达方式这种呈现方式包括这种对摄影项目的去制作的方法我觉得对于我们都是很有很有帮助的所以我当时是跟马格南的提议就是我特别想要

Big Dipper 能来然后最终也成行了所以今年夏天的话呢三位来杭州做下校的摄影师中有一位就是他太棒了其实我因为在纽约时候我只是在场下听他们对谈没有交流过所以我也蛮期待到时候夏天能够面对面的交流提出自己的一些问题

对,而且在他来之前我们应该还会给他做一些访谈在播客上,然后也请大家期待,我们刚聊的这些话题我们也可以把它变成问题,来听一听他自己是怎么说的,所以也请大家期待那期节目。好,对,然后结束之前的话呢,还想用一句比克德波特写在马格南官网上的一句话来送给大家,他说摄影引领我们走向那些让我惊叹不已的道路。

所以也希望在收听我们节目的朋友们能让摄影引领你也走上一条让你惊叹不已的道路好的那今天我们的马克南小方片系列就到这里聊的差不多了我们下期再见谢谢大家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