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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出乎意料。出乎意料。他说了什么？他说，弗朗斯博士，我听说你的父亲地下室可能有一些非常有趣的数据。我正在与罗伯特·弗朗斯交谈，他是明尼苏达州罗切斯特梅奥诊所的心脏病专家，关于他不久前接到一个名叫克里斯·拉姆斯登的男人的电话。
他问罗伯特·弗朗斯关于他父亲的问题。我的父母在同一所房子里住了 50 多年，基本上我的父亲去世了，然后我的母亲住在辅助生活设施里。房子空了。家人还没有开始出售它。所以我们只是把它搁置了。没有人住在里面，但它就在那里。所以当克里斯说地下室可能有一些有趣的东西时，
我觉得每一个伟大的中西部侦探故事都以“地下室可能有一些有趣的东西”这句话开头。我有一些担忧，因为我们家里的笑话是，如果我们想卖掉那所房子，我们应该打电话给空军，然后进行凝固汽油弹袭击。
有一些文件包含了我父亲发表过的每一篇论文和审查过的每一个博士论文。他也是一名业余无线电操作员，他建造了自己的无线电，手工绕制自己的线圈，并建造了自己的接收器。所以地下室里有很多无线电设备。所以当克里斯打电话时，地下室里有很多东西。
我的名字是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你正在收听我的播客《修正主义历史》，它讲述的是被忽视和误解的事情。本集是本季（第二季）的最后一集。这是一个医学谜团，一个关于早已被遗忘的科学研究的侦探故事，一个有重要线索的研究。
我将这一集留到最后是有原因的，因为它在许多方面也是今年故事中最私人的一个。正是罗伯特·弗朗斯让我开始思考这一切。我没有亲自见过罗伯特·弗朗斯。我只是打电话给他，澄清我正在处理的另一个故事中的一些问题。事实上，是上一集。关于炸薯条的那一集。我认为没有必要为了这次采访飞到明尼苏达州。
我当时在我的父母在加拿大的家中，而且很忙。我实际上是在我的租车里用我的手机和我的小录音机在仪表板上与弗朗斯进行了采访，明尼苏达州的某人正在录制罗伯特·弗朗斯这边的谈话。但现在我希望我当时能和他面对面地见面。
你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有多难？嗯，他们的家离我在罗切斯特梅奥诊所这里大约 90 英里。
所以我做的是，我下班后开车去那里，晚上花几个小时四处看看，翻阅文件。在我真正找到那些感兴趣的文件之前，我做了三四次。在那第三或第四次，我真正来到了地下室的后角落，那里有一间破旧的老房子。
那里有一个发霉的旧纸板箱，我打开它，我立刻对自己说，尤里卡，我找到了。罗伯特·弗朗斯的父亲，把盒子放在地下室的那个人，是伊万·弗朗斯二世，1916 年出生于西弗吉尼亚州史密斯维尔。他身材苗条，笔直，有着一头浓密的头发，他一生都留着。
他驾驶飞机，摆弄无线电，演奏单簧管。他用钢笔写他的科学论文，坐在餐桌旁，用整洁的笔迹写在黄色的法律便笺本上。铅笔、橡皮擦、卷笔刀，一切都井井有条。他精确、准时。他的父母都没有读完高中。他最终获得了哈佛医学院的学位，然后在明尼苏达大学任教 34 年。
伊万·弗朗斯是那些来自省份的不可阻挡的聪明孩子之一。在他去世前不久，伊万·弗朗斯接受了大学档案馆的采访。当我高中一年级的时候，我做出了最终决定去医学院。这是一个我想听的故事。我是如何决定这么做的呢？嗯，我注意到我的父母对人们的感受。
我能看到的他们真正尊重的只有浸信会牧师和照顾他们的医生。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成为一名牧师。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整个采访都放进去。那时我还做出了另一个决定，我被邀请在一个……
往返于纽约和利弗莫尔的游轮上演奏乐队的机会。与此同时，化学系让我在夏天做一个小研究项目。所以再一次，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而且
选择了化学系。我知道了。你从来没有为富人在豪华游轮上演奏单簧管吗？没有。多么大的音乐损失啊。伊万·弗朗斯最终没有登上游轮。相反，他选择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心脏病的研究，特别是了解胆固醇和血脂在心脏病发作中的作用。
他认真对待他的研究。罗伯特·弗朗兹说，他的父亲是根据营养科学的最佳实践来抚养他的五个儿子的。我爸爸偶尔会回家说，让我们看看家人的脂质，然后我们会排队，我妈妈会……
抽我们的血，因为她觉得她比我爸爸更擅长。他会把它带到实验室，看看我们的脂质谱。你不记得你的脂质谱，是吗？嗯，它们总是相当不错的，你知道，因为我认为从早期开始，我的家人就倾向于吃低饱和脂肪的饮食。我记得有一天我爸爸带回来
一块东西，这是制作类似于、应该尝起来像牛排或汉堡包的东西的第一次尝试，但实际上，它不含肉。所以这些早期的尝试强加给了我们，我们尽最大努力帮助我父亲理解，制作一种尝起来像肉但不是肉的东西并非易事。
你是他的小白鼠。嗯，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我认为这是真的，他会对事情有一些想法，然后说，好吧，让我们试试这个。它不是真正的肉，但它应该尝起来像肉。也许这是一个我们可以尝试减少饱和脂肪摄入量的方法。是的。他是否对家人应该吃什么发表了意见。
我们基本上吃很多蔬菜，你知道，比如用一点柠檬和胡椒粉清蒸西兰花之类的，也许还有一点人造黄油。在 20 世纪 60 年代，罗伯特的父亲决定，他已经在回答关于胆固醇在体内合成方式的技术问题方面走到了尽头。他想做一些更实际、更有用的事情。所以他向国家卫生研究院心脏研究所的负责人提出了一个想法。
那个在下面当领导的人偶尔会上来看看我是否按照 NIH 的要求去做。他总是，他想要下棋，所以每次他上来，我们都必须晚上聚在一起下棋。
公平地说。所以它开始成为一种老男孩网络，我告诉他我认为 NIH 应该做的事情是，在普通人群中组织一项大型研究，以了解饮食、胆固醇和心脏病之间是否存在真正的关系。
让我们暂时退一步，因为你无法理解弗朗斯建议的重要性以及地下室磁带最终为什么如此重要，除非你了解科学家通常如何研究饮食。有很多方法可以分析饮食对健康的影响。
例如，你可以进行一项观察性研究。确定数万人。让他们定期填写关于他们饮食的问卷调查多年。然后跟踪他们何时死亡以及他们死于什么原因，并寻找模式。这就是流行病学研究。
弗朗斯在明尼苏达大学有一位名叫安塞尔·凯斯的同事，他进行了也许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关于饮食和健康的流行病学研究。25 年来，凯斯收集了关于意大利、希腊、南斯拉夫、芬兰、荷兰、日本和美国约 12,000 名中年男性的数据。
他得出结论，那些吃他所谓的“地中海饮食”的人——大量鱼类、蔬菜、橄榄油，以及很少的饱和脂肪——这些人心脏病发作最少。凯斯的影响力巨大。问题是，流行病学研究非常棘手。例如，在法国，人们吃大量的黄油、奶酪和油炸食物，但他们患心脏病的几率却很低。法国没有被列入七国研究。
如果凯斯增加了法国并进行了八国研究，他的结果会有所不同吗？对于流行病学研究，如果你选择了错误的人群，你可能会遇到大麻烦。凯斯怎么知道地中海饮食中的橄榄油、鱼类和蔬菜使那些地方的人们活得这么久？他注意到这种饮食与健康之间存在关联。但流行病学研究无法证明因果关系。
许多年后，另一位研究人员重新分析了凯斯的数据，并表明人们的糖摄入量比饱和脂肪摄入量更能预测他们的健康状况。
解决这些问题的唯一方法是进行一项对照临床试验，一项研究，你收集两大组你认为在你能想象到的每个变量上都相同的人。年龄、体重、生活方式、社会阶层。让一组人吃他们正常的饮食，让另一组人吃你认为更健康的东西，然后跟踪他们多年，看看会发生什么。这就是伊万·弗朗兹向他在国家卫生研究院的朋友建议的。
他说，这很有趣，因为我从其他几个人那里也收到了类似的信息。也许我们会这么做。其结果是国家饮食心脏研究，这是一项从 20 世纪 60 年代初开始的大规模工作。10 万人。巴尔的摩、波士顿、芝加哥、奥克兰，最终还有明尼苏达州。然而，弗朗斯面临着一个挑战。即使是临床试验也不是完美的。
因为你怎么能确定选择吃正常饮食的那组人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开始吃得更健康呢？或者选择吃健康食物的人会坚持他们的饮食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晚上不会偷偷吃一大块巧克力蛋糕呢？
因此，在国家饮食心脏研究的参与者中，伊万·弗朗斯独自走得更远，因为他很细致。他说，对于我在明尼苏达州进行的研究部分，我将使用居住在机构中的人，这样我就知道他们到底吃了什么。嗯，我最终决定的是学校……
在唐斯法里博特智商低的人。哦，是的。所以其他人想在公开人群中进行。我说，“如果你在封闭的人群中进行，你会得到更好的控制。”所以他们最终让我按照我想要的方式去做，而其他五个人则在公开人群中进行。
弗朗斯研究中的患者会在自助餐厅用餐，并获得两个托盘中的一个。它们看起来完全相同，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实验的哪一边。研究人员使用的术语是“双盲”。但一个托盘是用植物油烹制的食物，所有食物都是低脂的。另一个是用饱和脂肪烹制的食物。一边是黄油，一边是人造黄油。即使是弗朗斯做得很完美的那个小细节。
当时，明尼苏达州有一项法律规定，人造黄油必须切成三角形。我记得。你记得吗？当然。所以它看起来不如小黄油好。这对我的机构研究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这会破坏我的双盲实验。嗯哼。那么你认为我做了什么？是的。
我们是一个聪明的人。你做了什么？我通过了立法机关的一项新法律。让我把我的边缘切成正方形。就像我说的，很细致。这是一项组织得非常好的研究。有很多钱，没有障碍，试图做好工作。
心脏研究的明尼苏达州部分花了数年时间才建立起来。它涉及明尼苏达州周围的六家不同的精神病院和一家养老院，共有 9000 多名研究对象。它从 1968 年持续到 1973 年，为期五年，并有一段较长的后续观察期。直到今天，它仍然是进行过的最严格的饮食试验之一。
进行这项项目的不同州立医院散布在明尼苏达州各地。所以我的父亲，他实际上有一架小型飞机。他是一位私人飞行员，会从一个小地方跳到另一个小地方，解决这些问题。它占据了他的生活，他很少休假，总是忙于某事。这正是他想要做的，真的。那么明尼苏达州的研究表明了什么呢？
嗯，这就是问题所在。食用植物油饮食的患者的胆固醇最终低于食用动物脂肪烹制食物的人。这部分按预期进行。但食用植物油的人并没有活得更长，这毫无意义。他们正在食用一种每个人都认为应该帮助你活得更长的饮食。
伊万·弗朗斯请来了一位名叫史蒂夫·布罗斯特的研究生来帮助分析数据。布罗斯特记得每个人都感到困惑。他们希望通过一些刚刚出现的新统计技术，他们或许能够理解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的，或者也许在对各种解释性因素进行一些调整后，结果可能会改变。结果没有改变。
当布罗斯特与伊万·弗朗斯交谈时，弗朗斯只是摇了摇头。我记得他只是对他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感到困惑。布罗斯特为他的硕士论文写了他的结果，但他从未发表过。1989 年，明尼苏达州实验结束 15 年后，伊万·弗朗斯最终发表了他的结果。
但这篇论文含糊不清，也没有详细说明，好像经过 15 年的思考后，他仍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从未吃过黄油的人，他定期检查孩子的血液脂质水平。这就是他所相信的。为了检验这一信念，他花了数年时间和数百万美元设计了完美的临床试验，完美的，超越了国家饮食心脏研究中其他所有人的一步。
而所有这一切之后，结果模棱两可。他把所有旧数据装在一个盒子里放在地下室，因为他相信任何东西都不能扔掉。他退休了。他于 2009 年去世。而他的研究在四分之一个世纪里几乎被遗忘了。
直到伊万·弗朗斯的儿子罗伯特接到克里斯托弗·拉姆斯登打来的一个意外电话。追踪丢失的数据很有趣。所以一个线索导致另一个线索。克里斯托弗·拉姆斯登是国家卫生研究院的一名研究员。七年来，他担任美国公共卫生服务委员会的少校军衔。他从与大多数同行不同的角度进入饮食研究领域。
像伊万·弗朗瑟和西尔基这样的人对饱和脂肪的影响感兴趣。如果你吃了很多黄油，会发生什么？
拉姆斯登对我们用来代替黄油的东西的影响感兴趣。植物油、玉米油、葵花籽油、葡萄籽油、菜籽油、人造黄油。这些都是多不饱和脂肪，它们都富含一种叫做亚油酸的东西。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你要吃玉米，玉米中约有 1% 的重量是脂肪。而如果你吃玉米油……
它是 100% 的脂肪，其中约 55% 到 60% 是一种化合物，亚油酸。所以我认为像玉米油这样的东西有点像食物和膳食补充剂之间的交叉。人类至少需要一些亚油酸来满足营养需求。但在我们试图保持心脏更健康的过程中，我们基本上已经开始在所有东西中都加入植物油了。
拉姆斯登估计，直到 100 年前，人类从亚油酸中获得的卡路里大约为 2-3%。现在我们吃的量是之前的 3 倍、4 倍甚至 5 倍。亚油酸的问题在于，它会在某些组织中积聚。它可能在炎症中发挥作用。那么我们突然决定食用大量如此成问题的物质意味着什么呢？
是的，我认为公平地说，我们正在进行一项不受控制的人体实验。拉姆斯登想要一种方法来比较食用大量亚油酸的人与食用几乎不含亚油酸的传统饮食的人的健康状况。但他打算怎么做呢？以某种方式说服政府为他提供数亿美元用于这项研究？然后找到成千上万愿意改变饮食的人？然后他意识到，等等，这些研究已经完成了。
在半个世纪前以研究胆固醇的名义收集的大量数据中，应该有关于亚油酸问题的答案。拉姆森首先遇到了一些东西，叫做悉尼饮食心脏研究，这是与美国同时进行的大型心脏研究的澳大利亚对应物。他需要原始数据，但该研究的主要作者早已去世。然而，该项目的一位研究助理仍然健在。拉姆森找到了他。我想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这些数据实际上是在房子里，我相信是在布恩辛·利拉塔潘的阁楼里，他当时是这项研究的研究助理，后来开始了杰出的职业生涯，获得了博士学位，幸运的是有先见之明，保留了这盘九轨磁带。阁楼磁带正是拉姆斯登正在寻找的东西。但悉尼研究规模很小。
458 人，都是中年男性。而且它不是在受控环境中进行的。这时，拉姆斯登打电话给罗伯特·弗朗斯，并请他翻阅他父亲的文件，以便获得他手中所有饮食研究的母亲——明尼苏达州实验。
你知道，在某个时候，大学决定扔掉他们认为只是占用空间而且没有人会再使用的东西。保存所有这些旧东西有什么价值呢？所以事实证明，我的父亲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你为什么要扔掉原始数据呢？当然，它们就在那里，在朋友地下室后部一个发霉的盒子里，用磁带保存着。
克里斯一定是在他们做这项工作时与你分享了结果。当他处理数据时，他对你有多积极参与？嗯，当他们开始到达他们已经挖了一个洞的点时
对服用该饮食超过一年且年龄超过 65 岁的人进行子分析，然后显示出一种趋势，表明他们的胆固醇降低得越多，不良结果的风险就越高。不良结果，医学中对死亡的伟大委婉说法。然后他打电话给我说，鲍勃，这有点……
有争议，也许吧，因为它表明这些人的一些人这种饮食实际上可能会有不良影响。有了地下室磁带，拉姆斯登现在可以深入研究试验的细节了。他发现，实验中最脆弱的人——65 岁以上的人——如果他们吃所谓的健康饮食，死亡速度会更快。
顺便说一句，对悉尼试验的重新分析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植物油会降低你的胆固醇，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现在拉姆斯登有两条证据表明，所有额外的亚油酸似乎正在做其他事情，这些事情超过了植物油所有其他益处的总和。如果你听过《修正主义历史》的上一集，你就会听到我抱怨麦当劳是如何毁掉炸薯条的。
他们过去是用动物脂肪烹制的，味道很棒。但是，在 1990 年，他们改用植物油油炸，这就是为什么它们现在尝起来像纸板的原因。我们不得不放弃有史以来最美味的食物之一，因为我们被告知它对我们更好，更健康。饱和脂肪是不好的。看看你的厨房。看看你的橱柜里有多少植物油。你的祖先身边没有装满玉米油的大瓶子。
但现在拉姆斯登来了，他说，等等，地下室磁带表明这些东西并不那么健康。亚油酸可能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让我从拉姆斯登关于明尼苏达州研究的研究文章的结论中读给你听。它发表在《英国医学杂志》上。
记住，这是一个超级谨慎的科学家在经过十次改写以尽可能降低语气后，在一篇经过同行评审的研究论文的最后几段中所说的话。结论是。
他说，我们拥有的最佳临床试验得出了相反的结论。
这就是为什么拉姆斯登在他发表研究结果之前会打电话给伊万·弗朗斯的儿子。他必须这样做。所以他说，你对此感觉如何？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敏感，因为这是你父亲毕生的工作，也许在某些情况下它并没有产生中性影响。也许它甚至对人们没有好处。对两个人来说，这都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对吧？拉姆斯登正在挑战 50 年的医学正统观念。
他征募了帮助创造这种正统观念的人的儿子。拉姆斯登告诉罗伯特·弗朗斯：“我将要质疑你父亲毕生的工作，表明他一生所相信的东西可能对人们并没有那么好。你对此感觉如何？”这意味着，“我是否让你成为背叛你父亲的同谋？”弗朗斯说了什么？这就是问题的核心。弗朗斯说：“不，我没有背叛我的父亲。
如果我父亲还活着，他会做同样的事情。翻遍他的地下室，给你同样的电脑磁带。我认为我父亲会非常高兴，因为这就是科学，对吧？你有一个假设，你试图检验它。也许它是打破常规的，也许不是。如果事情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那么你必须尝试解释这一点。我父亲是一个谦逊的人，你知道。他不会轻易为事情承担很多责任。
伊万·弗朗斯有一套信念、观点。他认为如果你降低胆固醇，你会活得更长。他认为健康的饮食是富含植物油和低饱和脂肪的饮食。他相信人造黄油而不是黄油。这些是他推动研究议程的信念。但罗伯特·弗朗斯在说“我父亲是一个谦逊的人”时谈论的是比信念更重要的东西。
他谈论的是他父亲的原则，他父亲思维的基础。伊万·弗朗斯的根本原则是谦逊。他完全准备好随时接受他的信念可能是错误的，而且他可能不知道答案。在帮助证明他父亲是错误的方面，儿子维护了他父亲的记忆。“当我采访罗伯特·弗朗斯时，我的父亲刚刚去世三天。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加拿大家里。
我本来打算取消这次采访，但最终这和做这件事一样麻烦。所以我坐在我的租车里用我的手机，当罗伯特·弗朗斯谈论他的父亲时，在我看来，他也在描述我的父亲。格雷厄姆·莫里斯·莱斯利·格拉德威尔。一位学者，一位数学家，身材苗条，一头浓密的头发。他会坐在家里的书桌旁，用优雅的钢笔写他的数学论文，铅笔、橡皮擦，一切都井井有条。
也许如果我的父亲没有刚刚去世，我就不会建立这种联系。但就在那时，它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我听得越多，就越意识到弗朗斯谈论的事情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事情。孩子对父母有什么义务？只要我父亲还活着，我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存在。当他去世时，第一个令人震惊的认识是我必须找到一种方法让他在我的心中保持活力，以纪念他的记忆。我们该如何做到这一点？
不是通过尊重我们父母的信仰。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出生在不同的时代，受到不同的力量的影响。我们有义务尊重父母的是他们的原则，他们生活的规则。这就是我在罗伯特·弗朗斯的行为中发现如此美丽的地方。这位忙碌的专业人士，世界最负盛名医疗中心之一的医生，
他往返开了 90 英里的路程，四次，独自一人在杂乱的地下室里待了几个小时，寻找一盒磁带，最终证明他父亲是错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明白，在挑战自我、摒弃先入之见，推动科学进步的过程中，他是在坚持父亲一直秉持的原则。这种行为有着不可思议的美。在我的悲伤中，它给了我慰藉。
《修正主义历史》由 Mia Lobel 和 Jacob Smith 制作，参与制作的有 Camille Baptista、Stephanie Daniel 和 Xiomara Martinez-White。我们的编辑是 Julia Barton。Flan Williams 是我们的工程师。原创音乐由 Luis Guerra 创作。特别感谢 Panoply 的 Andy Bowers 和 Jacob Weisberg。我是 Malcolm Glad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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