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马丁的生活很完整。他和妻子拥有超过20年的良好关系,经常开玩笑,非常幸福。妻子史蒂维不在家时,他会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史蒂维,自嘲一番。
马丁将17岁的儿子比利形容为90年代的“聪明同性恋”。对于儿子的性取向,他不是那种“你遇到合适的女孩就会喜欢的甜心”,而是一种“永无止境的接纳”。他还有一位认识了40年的朋友,名叫罗斯。
这个星期,马丁更是兴奋不已。首先,他成为诺贝尔建筑奖最年轻的获得者;然后,他被选中担任美国投资20亿美元电子科技的世界最大建筑的建筑师;最后,他刚刚庆祝完50岁生日。此刻,马丁正坐在罗斯面前接受采访,但他状态看起来很奇怪,似乎有什么心事,却又不像其他人那样可以倾诉。
罗斯受不了了,结束了采访。敏锐的罗斯意识到马丁被某种困境困扰着。一番争执后,马丁终于道出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天,马丁在乡下找房子,他和史蒂维早就计划在乡下买栋房子,但妻子太忙,他独自开车去了郊区。
到处都是农场。在一个有着传统花园和一大片土地的地方发现后,他离开了小镇,回到高速公路上,停在一座山顶上。他享受着白云带来的真正田园气息,以及周围飘荡的苹果香味,景色很美。而当马丁正要回到车里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时,马丁看到了她。
当然,听到这番话的罗斯无比兴奋,他想象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高耸的胸部,肚脐眼,牙齿里还有脉搏。但马丁只是哈哈大笑,说他不懂。“不是那样的,她就在那里,用那双眼睛看着我。”“没错,那就是爱。”但他当时并不知道。后来,在罗斯的逼问下,他承认发生了某些事,他们做了所有的事情。
他开始哭泣:“是的,我爱她。哦,上帝!哦,西尔维亚!”西尔维亚究竟是谁?马丁停下画笔,拿起一张房子的照片,看了看,犹豫了一下,然后扔给了罗斯。
罗斯接过照片,又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开始不受控制地大笑,最后开始咳嗽。“别笑了,”马丁害羞地说。而罗斯仍然拿着照片,直接说道:“这是西尔维亚。”马丁点了点头。罗斯又问:“这就是你纠缠的西尔维亚,你和她有关系?”马丁点了点头。“多久了?”“六个月。”
“哦,我的上帝,”罗斯震惊地说。“你必须告诉史蒂维,这是一只羊,你跟一只羊有染,你跟一只羊……”就像爱德华·阿尔比的其他许多喜剧一样,他仍然探讨着羊和西尔维亚之间冷血的关系。在这个剧中,我们通过马丁观察这种冷血。
他的朋友罗斯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听马丁的劝告而放过此事,而是写信告诉了史蒂维,并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所有人。正因如此,曾经幸福的一家三口——马丁、史蒂维和比利——开始崩溃。
风暴过后,罗斯第一次出现在马丁面前,他的反应极其激烈,不仅让对方滚出去,还骂他是犹太人。马丁非常生气,因为他认为只要对方离开,就能立即结束这场麻烦。
其实,在告诉罗斯之前,他已经向史蒂维坦白了。他正要接受采访,和史蒂维聊天。史蒂维发现马丁情绪低落,便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两人以表演的形式开始对话。马丁政治性地回答:“是的,我恋爱了。”“哦,你真可怜,亲爱的。”“她的名字叫西尔维亚。”“西尔维亚?西尔维亚是谁?”“她是一只羊,西尔维亚是一只羊。”
是的,我坠入爱河了。我知道。
——无可救药地。——我知道。——我与之抗争。——哦,你可怜的亲爱的。——我努力抗争。——我想你最好告诉我。——我不能。我不能。——告诉我。告诉我。——她的名字叫西尔维亚。——西尔维亚?西尔维亚是谁?她是一只山羊。西尔维亚是一只山羊。她是一只山羊。你……你太过分了。是我吗?你试图告诉他们,你试图对他们坦诚,而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嘲笑你。
你太过分了。好吧,我想我是。但我认为阿尔比并没有再次将马丁塑造成一个神圣的观察者。剧中其他角色的冷漠也反映在他身上。
例如,在剧的开头,当他在思考如何回复即将到来的朋友时,他不禁想到了儿子的名字。史蒂维反复提醒他那是“托德”,但他总是说成“老托德”,只能让妻子纠正他。但当谈话真正开始时,他仍然说错了,一会儿叫儿子“小托德”,一会儿又叫他“老托德”。罗斯对此感到莫名其妙。看,这样一个与人沟通时感到非常委屈的人,也会为了自己的理由而忽略周围的事情。
既然人与人之间如此冷漠,真心自然也不会被别人感动。至于主持人这个说法,阿尔比用到的例子是马丁参与的精神伤害陪护小组,总共有10个人,大部分都有问题,都有很长的个人经历。
组长已经康复,但却和一头猪有染。他是一个农民,小时候和兄弟们一起做过这种事,自然而然就成了习惯,变得舒适和熟悉。一个女人曾经和德国牧羊犬在一起,她12岁时被父亲和哥哥强奸,持续了很长时间,之后她就变成这样了。
至于那个和鹅在一起的男人,长得丑陋不堪。马丁说他无法直视他,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他永远找不到任何人。但在阿尔比笔下,我只想说这太奇怪了。他想要表达的一切,在他最终不断提及的爱中,显得过于虚伪。整部剧中,人物的心理和情感都被放在一边,男性角色变成了欲望的容器。
例如,当罗斯拉着马丁回忆大学生活时,马丁已经开始和史蒂维约会,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想和史蒂维发生关系,于是两人坠入爱河。虽然最终马丁没能发生关系,但在面对史蒂维时,马丁却将所谓的忠诚作为筹码。
他写道:“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有婚外情,约会其他女人,发生性关系。我觉得自己是个不道德的人。你说你只爱你的妻子,你是什么样的男人?”而这种对最高层次的渴望,发生在马丁和史蒂维的对抗中。
两人争吵结束后,比利来到父亲身边,先警告他不要伤害母亲,然后开始生气,接着又哭了一会儿,抱怨他们家曾经多么幸福快乐。
在即将到来的学校会议上,他准备了一篇演讲稿,里面有正常的生活,和谐的父母,美丽的房子,一切如常,可能永远不会改变。但今天回家后,他发现父母的好朋友给他写了一封信,说他们好父亲一直在生育控制中心谋生。
但他仍然爱他的父亲。他不禁告诉马丁他爱他,张开双臂拥抱住发呆的马丁,哭着开始亲吻父亲的手,最后吻上了他的嘴唇。那是一个深沉的、自鸣得意的、性感的吻。比利如此被父亲吸引。直到罗斯进来,马丁才把他推开。
不得不说,阿尔比确实将“痴情儿子”的设定发挥到了极致。但这高潮还没有结束。看到紧张的罗斯对马丁表达了进一步的厌恶,后者却只是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并讲了一个故事。有一天,他的一个朋友把孩子抱在膝盖上,孩子发出兄弟般的笑声,他也在和孩子玩耍。突然发现自己勃起了,没有兴奋,没有性欲,只是出现了。
朋友的器官抱着婴儿,他的孩子,他意识到身体正在变化,差点昏过去。但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之后,他的妻子来了,他笑着把婴儿递了过去。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而当他听到这个故事的比例时,他既害羞、害怕,又期待,他一遍遍地问马丁:“爸爸,那是我的吗?那个婴儿是我吗?”马丁轻轻地撒了个谎:“当然不是。”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当马丁和罗斯争吵时,比利自嘲地遗憾地说,不,当然不是我。
正是这种细微的人物刻画,使得欲望在这些人之间成为了更具诱惑力的存在。至于史蒂维,与这些男性角色相比,她成为了一个更客观、更表面的存在。我甚至可以说,在史蒂维和马丁的对抗过程中,有一点为了宣泄观众怒火而刻意制造的厌恶感。阿尔比不止一次地用“像猴子一样低贱的猪”来形容动物。甚至史蒂维的发泄方式,是用机器把一件家具砸成碎片。
还有一个女性角色西尔维亚,她从未出现过,她是一只山羊。山羊的形象在西方经常被认为是魔鬼,特别是母山羊,这更有趣。过去,许多船员在出海时会通过强行与母山羊互动来满足他们的性需求,然后他们会称之为魔鬼的回归。我认为这个形象也在本剧中得到了确立。
虽然她从未露面,但与她之前婚姻中忠诚的马丁相比,西尔维亚似乎才是应该受到谴责的那一个。而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如此残酷的结局,等待我们的是另一个女人之间的自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