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欢迎来到新一期的文化有限我是大一我是超哥我是星光大家好今天我们聊这本科幻小说好久没有读科幻小说了是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这是对超哥来说有点挑战的一个书名不是念不出来是记不住就是各种组合比如说就会组合成电子人会梦见仿生羊吗就是机器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电子羊吗就反正很难反正就是一个人和一个羊的故事吧至于哪个是机械哪个是仿生的也说不准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也有原因啊就是这本书我觉得它的改编情况可能比原著更受到关注或者更被大家所熟知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是菲利普迪克的长篇科幻小说 1968 年写的但是大家更熟悉的应该是云翼杀手的
电影系列后来衍生出来的游戏各种各样的概念今天我们可以从一个关键的概念开始这期节目就是赛博朋克现在我们提到赛博朋克最主要的就是一种美学风格核心特征有这么几个叫 high tech low life
高科技低生活在未来世界说科技不是高度发达是极端发达但是在这种极端发达的社会里面没有能带来更好的生活而是加大的贫富差距他这里面提到一种叫做巨型公司都不是巨头不是那种跨国公司叫 MAGA 他这种叫 MAGA 的一种巨型公司会掌握一切
那种贫富差距就带来了破败的街道了这个霓虹灯照亮的贫民区了大型广告牌林立密布随处可见的全息投影这个在电影里面经常能看到还有这种就网络空间和现实的交错
其中最关键的一个美学上面的概念或者视觉信息就是这种垂直的霓虹灯很接近我们去香港原来的过去霓虹灯牌没拆那么多时候的香港的街道的印象或者说去日本旅行去东京这样的大城市晚上你看到那样的感觉基本上就是有点赛博朋克然后照出照片来得加一个蓝绿的滤镜就偏蓝的色调那个滤镜就特别符合我的理解
它的那个色温是很奇怪的很吊诡的就是一边红一边绿或者是一边偏蓝就是它一个又极冷和极暖色调的拼接这就让我产生了一系列好奇的问题就是首先赛博朋克这个词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们提到《淫逸杀手》也是今天要聊这本书的原著《仿生人会梦见电子洋妈的时候》
有多少读者影迷或者说游戏玩家是从《淫逸杀手》这个二创的内容进入的作者菲利普迪克到底写了什么赛博朋克这个概念是怎么延续至今的一个西方科幻小说的概念为什么最终美学定型在我们东方
在香港在东京这样的城市被发扬光大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们最初来看赛博朋克是美国作家布鲁斯斯特林在 1983 年提出来的他有一篇同名小说就叫赛博朋克它是一个词组就尽管我们如今已经说得非常顺嘴了我们已经意识不到它是拼接而成的了
就像科技和生活融合的让人不知不觉一样 Cyber 就是控制论计算机的意思 Punk 就是反叛不羁文化的意思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就构成了 Cyberpunk 一个未来世界说回来提出了 Cyberpunk 的布鲁斯斯特林还得过菲利普迪克奖这个奖可能一会我们介绍作者的时候又会提到所以你看这个时间线它是交错它是绕着的
刚才我说 1983 年布鲁斯斯特林提出了赛博朋克这个概念在第二年仅仅就第二年 1984 年威廉吉普森也是非常了不起的科幻小说作家在神经漫游者这本科幻小说里面把赛博朋克这个概念发扬光大也正式定义了刚才我前面说的这几个
关键要素未来都市贫富差距人工智能还有反叛的黑客或者是英雄我们再往晚近看你就看到了黑客帝国这样的电影也是充满了赛博朋克元素的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时间上的错位刚才我说赛博朋克这个概念其实比较晚近才有 83 年 84 年才有的 1980 年代但是我们今天要聊的这本书说回来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淫逸杀手》的原著是 1968 年的作品中间还差着十几年而且我们现在提到《淫逸杀手》好像也会跟塞浦彭克产生一个强关联但其实在原著里面我们看的时候我也带了一个巨大的好奇我说
原著里面到底有多少赛博朋克的东西呢其实并没有它只是一些零星的对未来社会的未来世界的描绘一些零星元素并没有那么集中的说提出一个具体的概念说赛博朋克赛博美学是什么样的所以也没有完全到我们现在说一想到赛博朋克就那么的鲜明那问题又来了就为什么我们会觉得隐隐杀手塑造了赛博朋克的视觉风格呢
这两个内容又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这就源于另外一个媒介不是小说而是电影 1982 年雷德里斯科特拍了电影《淫逸杀手》刚才我们说原著是 1968 年到了 82 年雷德里斯科特拍了第一版的《淫逸杀手》现在有一个新的版本那就是后撰了
原来那一版《银翼杀手》里面感兴趣的朋友或者客户还没一定都看过整个美剧风格是通过这部电影来发扬光大上来就是一个雨夜一个飞行的汽车主人公非常忧郁永远在下雨的城市然后日本广告牌飞行汽车等等这些结合然后我们还可以继续追问为什么是日本为什么不是欧洲不是美洲不是世界其他地方为什么赛博朋克在日本被发扬光大了我们刚才说 1980 年代
对于日本来说也是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就 80 年代我们回想一下这个科技巨头很多都集中在日本爆发是一个日本公司占据了主流的年代消费电子我们能看到索尼家电有松下笔记本有东芝那现在这个牌子已经大家可能看到的不多了然后工业计算机有日立对吧
汽车丰田本田然后娱乐方面有任天堂世家然后摄影器材方面现在还是全球最大的最知名的公司加能尼康然后优衣库也是在 1984 年在日本开了一家店对那个时候很多美国人特别害怕一件事就是说日本要买下整个美国了
因为他们特别有钱企业做的特别好经济发展也特别好很多人都去美国纽约这种大城市去买房地产很多纽约特别著名的地标性建筑背后都是日本财团买下来的你看在国外在欧洲在美洲在美国是有这样的一个风气但同时在日本它也是一个经济极度发达的时候
所以与其说日本代表着某种他们对未来的投射同样它也代表着大家对未来的恐惧不确定就如果日本崛起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变成一个又一次的军国主义的复兴呢或者说他有没有可能走上纳粹的那个道路呢所以整个世界也都是不确定的嗯
在这么一个大背景下最早我们看到的赛博朋克这个概念在日本的影视作品里面游戏里面就被发言光大了其中还有很多的动漫作品比如说阿基拉工科机动队后面种种的这些日本也很自然的把赛博朋克这个概念接住了
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赛博朋克这个概念在所有的电影里面看到的你就会看到这种混搭嘛西方人的脸东方的这种美学风格可能还要发展成有一些武士道精神啊一些差技的风格啦然后一种高科技跟机械意志的这种结合都是从这一条线走过来日本美学对所以那我们今天要回到原初去讨论一下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这本书
除了他对一些科技概念的设定的贡献以外他还在讨论什么为什么提出这本书也是源于咱们前一段时间聊了指人之上吗聊了指人之上之后我们提出了一个想法就是原来我们看到的这些科幻小说这些科幻的电影里面设定出来的那种非常生物性的故事嗯
机器人统治人类统治地球两个人打打杀杀的这种故事似乎并不是我们所面对的真正的未来我们没有造出新的机器人去怎样但是这些经典小说里面它一定还有一些没有过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今天想通过这期节目来聊一下这个话题就选定了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菲利普迪克的这本书先请星光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下这本书讲了什么还有它的一些改编情况是对
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我们如果看他的英语原名仿生人的这个翻译的英文对应的是 Android 就是现在我们用的安卓手机对这个也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一个翻译他在这个书里面被翻译成仿生人但实际上跟我们现在对应的手机的那个系统是一致的
然后他那个仿生人六号那个编码是 Nexus 就是我们上一次聊那个指人之上那个书名而连接对对对是所以这些都联系起来了那这本书是美国的科幻小说作家菲利普迪克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前面大老师说了 1968 年的时候首次出版他是在 1968 年写的 1992 年的故事
他在这个书里面的设定是发生在 1992 年后来因为那个 80 年代拍这个电影的时候大家发现 1992 年可能实现不了他在书里面的直接设定然后就又往后推迟了一些时间对这个是有一个改动推到了 2019 年就是雷德里斯科特那个电影但是推到了 2019 年的时候还是没有发生他的小说里面的这些
东西什么情绪调节器仿生人激光枪对什么火星殖民你看现在到现在咱们都没有这些东西所以这也是我们读科幻小说的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可以和现实产生关联的对照去看的一点
然后 1982 年前面说了那个著名的科幻电影也是他的第一代的《银翼杀手》是基于这本小说改编的他的剧情跟这本小说的原著实际上是有一些差异的大家也可以去看电影看小说去自己发现一下这里面他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这种差异
这两者之间的不同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探究的点然后接下来是在 2017 年的时候拍了这个续集的电影《隐匿杀手 2049》这个续集的剧情实际上又往后推了对又往后推是接着第一部的电影的剧情和小说的剧情往后发展的但是它里边一贯之的一个角色就是我们今天在小说里面读到的德卡德有些一本翻译成德卡德有些一本翻译成戴克都是这个主角的名字
对那我们说这个小说的情节呢是发生在 1992 年就是菲利普迪克最先设置的这个年份 1992 年他说在一场毁灭性的全球战争而且是核战争结束之后因为是核战争所以地球上的这个大气层和人类生存的环境被严重的破坏了里面有非常多的辐射的污染这又有点像咱们看辐射对吧也是经过大战之后人类社会重启了他也有这样的一个
差不多的设定末世对那在这个末世呢就导致当时的咱们说地球联合政府吧或者是联合国反正有这么一个组织他就鼓励幸存者大规模去移民到外星球然后他们当时比如有火星殖民地他就去移民到太阳系的其他星球然后同时为了鼓励这些幸存者离开地球去外星
他就说只要你愿意去那我就会给每一个人配一个机器人就是这个仿生人这个小说里面写到的这个仿生人一个奴隶对一个相当于仆人在外星球帮着你干活帮着你去处理很多很多事情但是这些机器人或者叫仿生人
到了外星球之后他们就有了自己的意志他们有一部分仿生人就通过暴力反抗的方式偷偷的逃回了地球他们逃回来之后就藏起来了因为他们的外表上跟真人是完全看不出区别的一模一样的
所以他们藏起来呢就不想被地球上这些人发现当时小说里面还有美国和苏联啊你看这个其实也跟小说的小说的写作时代是有对是有时代背景的那个时候还有苏联 68 年的时候所以他就设想说 92 年的时候还有苏联所以
他讲说当时的小说里面的美国和苏联的警察部门就因此保持警惕为了区别出来哪些仿生人是从外星球逃回地球的然后把他们辨认出来消灭他们再消灭他们
在小说里面不叫消灭叫退役用这个退役这个词来指代其实就是把他们杀死用一种方式把他们干掉报废就是炒鱿鱼不叫炒鱼叫毕业对广进计划就类似于这种所以什么人执行这个任务呢就是在这个小说里面就是所谓的这些叫赏金猎人那其实电影的名字淫逸杀手指的就是这些赏金猎人所以我们说这个主角德卡德也好还是叫戴克也好
不管叫什么这个人的身份和角色还有他的工作就是这个赏金猎人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淫逸杀手他的任务就是负责追捕这些逃回地球的仿生人又有一个设定是在地球上除了有一些幸存者像戴克这样的幸存者之外
还有逃回地球的部分仿生人还有什么人在地球上存在呢就是那些受到了核辐射的污染导致自己的身体和大脑发生了变异的他们叫特异人对没走料大家可以理解为他们丧失了生育能力他们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了那他们也不能被外星殖民地接纳那他们就只能在地球上苟延残喘自生自满
对自生自灭同时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设定就跟我们今天读的小说的标题有关会梦见电子羊吗电子羊是什么存在是在那个时候地球上的这些幸存者他们文化也发生了改变他们认为养动物是一件可以彰显自己身份和地位的事对因为动物都死了没什么动物了是处于稀缺嘛越稀缺价值越高所以他们特别喜欢养动物但是因为动物非常少真动物非常少
所以他们就用高科技的手段造了很多假动物也就是这里面所说的电子羊它还有什么电子马电子狗各种各样的电子动物你能想到的都可以电子鸵鸟对都可以造成电子青蛙是的所以在小说一开头这个戴克他就养了一只电子羊他那个羊在外观上看起来也跟真羊没区别只是他自己知道我养的羊是电子羊不是个真羊
他不说没有人知道他养的是电子羊对有这么一个设计那他为什么要接下追捕仿生的任务是因为在他之前有一个比他更资深的赏金猎人在追捕的过程中被仿生人打伤了不得不休息所以他要替代他去完成这个任务那他要完成的任务是有六个仿生人他要一一把他们去报废让他们退役那在这个过程中他每
报废一个仿生人他就会得到一笔赏金为什么叫赏金猎人就是他要拿这个赏金干什么呢特别有意思他要拿这个赏金买一只真的羊这个就是我们前面说的为什么大家就这么执着说我一定要养一个真的动物他在这个追捕和报废这六个仿生人的过程当中渐渐的就对自己的目的和行为产生了犹疑
为什么产生犹豫呢是他们当时用了一种测试方法来区分到底谁是仿生人谁是真正的人类但是他发现这个方法好像有问题不对劲好像区分不出来到底谁是仿生人谁是人类那这个时候就会面临一个非常大的难题在于如果你区分错了你就有可能会把人类当成仿生人然后你把他杀死这是绝对不允许的那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对他自己的身份以及他所面对的所有的不管是人类也好还是仿生人也好
都产生了动摇这种动摇是促使他发生一个哲学上的反思的非常重要的动因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为什么戴克他在整个追捕仿生人的过程当中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动机甚至于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怀疑人类跟仿生人到底有什么区别这个区别的定义应该由谁来定这些都是他在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
自己心目当中的反思对后来呢结局我不剧透而且这个结局是一个开放式的开放有点暧昧的结局他没有给一个特别强烈的结论说最后戴克经历了这些反思之后他还绝不决定继续做赏金猎人这份活他也没说然后最后他也没有买成真羊也没有买电子羊反而是在沙漠里面捡到了一只电子蝉雏但是他以为是真的
晚上回家之后因为太累就睡着了睡着了然后这个小说也就在这结束了所以我们说也留给了读者很多的思考空间因为我们在小说推进的过程当中跟着代课在不断的追捕这些仿生人不断的报废这些仿生人这些仿生人他们也有自己的躲藏方式比如有些人就伪装成一个歌唱家有些人伪装成警察甚至对吧那这个时候你怎么去分辨他们那你分辨出来他们之后
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决策你到底要不要报废他们同时你在报废他们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如此确凿的能够确认他们就是仿生人就这些问题横跟在戴克面前其实也横跟在所有读者面
我们跟着代客一起反思一起寻找人和仿生人之间的定义人和仿生人之间的差别到底是什么前面就是我讲的这个整个小说的一个大致的剧情当然了里面还有很多的设定我没有说到比如说有这个宗教的设定对吧有这个共情乡的设定这些其实都是在地球上这些幸存的人类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所衍生出来的很多文化上的现象包括
为什么人类需要宗教而且这个宗教最后被揭露出来实际上是一个骗局但是即使它是骗局人们也还是需要它人们也愿意继续相信它就这个也是一个在书里面我们可以去探讨的一个点所以这本书
为什么我们说现在成为了一个非常非常经典的不仅是开创了赛博朋克这个品类同时他在科幻领域也是一个被奉为非常经典的作品就是因为他里面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值得我们去思考和深挖的点我们看完小说之后还能够给我们带来很多的启发所以我觉得这个书今天我们读也是恰如其分因为
恰好他是在一个 AI 我们说在智能之上那期节目里我们聊到了 AI 人工智能大发展的这么一个时代那接下来我们所面临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呢谁也不知道谁也说不好到底我们人类会走向何方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说不好有乐观的也有悲观的那这个时候我们通过科幻小说这种特殊的体裁吧我们能够从这种艺术形态里面去看文学家或者说科幻小说作家是怎么思考和处理这些问题的
那这些问题有些可能我们认为是离我们挺远的他的这个设定可能我们再往后倒个 50 年 100 年可能也不会遇到再往后推还是推几十年但是他对我们思维上面的这种考验和启发我觉得是更重要的那前面大老师也说了这个电影两部《银杀手》第一部是基于这个小说的情节改编的第二部是根据第一部的情节往后又推了几十年
去延伸出来的那迪克在 80 年代拍《银沙手》这个电影的时候还活着所以他其实是看过这个电影剧本的当时迪克看了这个电影剧本之后他说我读完剧本以后拿出小说又翻了一遍两者互为对方增色先看小说的人会享受电影而先看电影的人也会从小说中获得乐趣所以我前面推荐大家你读了这个小说之后也可以去看看《银沙手》的第一代的电影这样我相信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应该会给你不同的感觉
最后要说到的就是狄克在 1982 年的 3 月 2 号逝世我们今天这期节目上线的这一天 3 月 4 号可以认为是我们通过这期节目也是纪念菲利普狄克吧同时在《银沙手》的第一部的电影的片尾的字幕里面也是
标注了特别写了将此片献给菲利普迪克对我觉得这个纪念意义还是非常重要的除了电影之外根据这部小说也改编过电脑游戏改编过这个棋盘游戏也改编过漫画所以说他也是很多不同的艺术形式
一个底本吧一个非常好的文本刚才星光说那几个问题我觉得都挺有趣的一会我们可以再聊聊这个设定的问题就是到底是人类需要宗教还是宗教需要人类还是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面才能得到安全感呢这个都说不准我觉得迪克他
他的这本小说让我现在看起来就完全不过时的原因就在于一是他讨论的很多问题其实都是很哲学性的思辨刚才我们也说了永恒的问题是的永恒的问题这种永恒的问题就在于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个特殊性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刚才对新光也说了就是个仿生人他的设定是呃
如果看过电影的朋友应该知道就是在这个新的这个电影里面你要把那个仿生人的骨头切开然后在某一个截面上面放大多少倍之后看到一个细微的编号哦 确定这个人是个仿生人对在这种情况下
我们还凭什么说他是仿生人呢然后同样的他还有一个设定就是留在地球上的这些人受到辐射没走了的这群人在书里面被称为鸡脑子猪脑子就是一种灭称因为他们遭受到了辐射所以他们的智力已经残缺了可能只有几岁小孩的智力
那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按智力按解决问题的这个能力来看的话仿生人明显是比这些受过辐射的鸡脑子猪脑子是高明太多了没错那他们相比谁是人谁不是人呢然后还有就是在这里面菲利普迪克他有一个硬设定就是仿生人是感受不到共情的嗯
他们是没有共情能力所以叫仿生人所以才有一系列的说有一个测试是否是仿生人的问卷要在仿生人眼神犹疑的零点几秒钟之内判断出来他对我们直觉性的反应到底是怎么样的举一个例子我是一个测试者我描述这个问题的时候要看对面仿生人的反应比如说我拿着一个
婴儿皮制成的皮包这个时候就要看对面它的那个游移和真实人类产生的厌恶可能只有 0.0 几秒的误差对它可能会装出来怎样怎样在这个情况下去判断那这种 0.0 几秒
它真的构成我们去认为它是非人类对定义它是非人的条件吗好像也不一定对所以就是在这么一个非常重要的讨论当中我们放到 2025 年是完全不过时的没错没错
接下来我们再请超哥介绍一下菲利普迪克还有他的影响他为什么能写出这么有哲思的这么多年都不过时的作品介绍菲利普迪克之前我还想给大家宽宽心就可能有些不熟悉菲利普迪克的人或者不熟悉这部小说的人听我们前面讲了那么多可能会觉得
他好深奥哲学科幻未来但是其实我看的时候也会发现可以从一个非常跟我们特别容易产生共鸣的角度去读他就是一个受到了消费主义洗脑的这么一个人为了买一个奢侈品然后去愿意交换时间和尊严去打工甘当工具人结果他在工具的过程当中就是自我挣扎一方
我当然看的时候我就说
尤其像他给卖电子宠物的公司打电话那个对话过程我说这跟我们以前去店里边买库奇买爱马仕有什么区别呢你问售货员说这个能不能卖他说你愿意分不分期你还得配货真的就是有过这样经历的人大家一定能瞬间找到共情对这
我就觉得哇这个太绝了对然后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菲利普迪克有一位哲学家把菲利普迪克称之为科幻界的卡夫卡我本人对这个定义非常非常赞同就是一方面我觉得我们从文学上看首先他的成就确实在科幻这个领域的成绩着重而且他开辟了非常多的领域或者做了非常多很多新的创建和创造然后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像大佬说他是
所有的科幻的探讨的主题其实也是在很多都在探讨人为什么存在到底我们人活的这个什么东西是真实的构成我们这个人真实与否的那个环境是什么它其实都是灵魂层面的拷问所以大家也把
他开创这个分支称之为叫哲学科幻他对哲学科幻做了非常大的贡献这是我待会再细说他到底在这个文学领域有什么成就接下来我觉得他整个人的生平或者他整个一生我们给他盖棺定论的话他整个人生的遭遇也跟
卡夫卡很像就是他生前的时候其实不是被很多人广泛接纳虽然有一些大师就圈中的人都认为他他写的作品很厉害但是无论是市场还是大众都觉得他写的不行就对他有一个评价说写的都是不入流的
就是廉价的科技因为觉得这太有故事感了直到他去世之后才被人们广泛熟知而且他影响了非常多的创作者这个经历也跟卡夫卡非常像接下来给大家稍微简单介绍一下他在文学与科幻领域的成就和影响首先他获得过非常多的荣誉比如他获得过余国奖 坎贝尔奖这两个都是科幻领域的重磅奖项就余国奖我们之前聊过很多次嘛那坎贝尔奖他有点像是
科幻界的学院奖余国奖应该可能是大众评选奖吧而且他入选了世界科幻名人堂而且他的另一部小说《尤比克》被时代周刊评为自 1923 年以来的百部经典之一就非常高的成就然后他还创建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像我们刚才聊过的这个叫菲利普迪克奖这是专门为了表彰小众科幻作品的一个奖项很多我们熟知的影视作品
他的援助都获得过这个奖项的表彰比如说理查德摩根那部探辩就是奈飞把它改编成了电视剧这个探辩就是当年也获得过菲利普迪克的奖项而且这个奖项他是只给瓶装书颁奖瓶装小说鼓励小众出版多宰众嘛小众出版里的科幻作品就多小众还有就是他在科幻创作上面菲利普迪克
伯迪克开创了很多分支像大老师讲的他开创了这个美学赛博朋克这个美学影响吧就是赛博朋克美学的创造跟他有非常大的关系而且他的作品有非常多的前瞻性和预言性比如说我们今天聊这本书里边
这个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他里边写了人工智能啊而且人工智能的伦理还有什么虚拟现实啊就这些其实在那个时代他就在探讨而这些在今天正在变成现实
还有就是他把很多这种以前我们都认为要在主流文学圈的那些技巧引入到了科幻比如说这些我们看他叙事的这种结构啊还有对于人的那种心理的描写像这部小说里边有非常精彩的对于仿生人还有这个男主角这个赏金猎人之间的那个心理的挣扎和那个博弈写的非常细腻在他以前可能科幻都不是这么写可能更注重故事然后另外
他还开创了一个叫架空历史的分支我们现在讲架空历史感觉在网文里边非常多但那个时候他写过个作品叫高宝奇人他就里边做了一个假设假设二战纳粹赢了这个世界会变成怎么样对电视剧也特别好看也推荐大家去看对对对而且他广义也影响了非常多的作家据说村上村术这些人包括大学生
我们都深受了菲利普迪克的影响我们都是他的粉丝他的作品在他过世之后被翻译成了 40 多种语言就在世界在畅销你看我们今天还在讨论而且他的名字还被命名为一种怎么
怎么说艺术风格吧专门有一个词叫狄克式就是指代什么呢就是指代一种现实崩塌然后偏执迷幻的那种叙事风格而且我们在讨论什么现实的本质啦意识啦真实和虚假怎么把人区分成人啊如果文艺作品里边有这样的讨论大家就可以说它是一个狄克式的小说或者狄克式的电影对可见它的影响之深吧
我就想补充一下其实我们在菲利普迪克的众多小说作品里面可以看到一个他经常使用的意象或概念这个在文学上也有专门的一个称呼叫做双胞胎幽灵这个双胞胎幽灵就是说他总是在他小说里面设置两个相对的概念这两个相对的概念比如说仿生人和人
动物和人特异人和人或者比如说是这个真动物和假动物这些其实都是他故意设置的两种相对应的概念那在这个概念的辨析和定义里面他展开他的情节和铺陈他的故事让人们开始对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产生有益然后产生哲学思考
说到底怎么区分人和仿生人到底怎么辨别谁是特异人谁是正常人那怎么辨别真动物和假动物那这种辨别又会给人类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实际上所有的后续的这些问题都是从他的这个所谓的双胞胎幽灵的这种相对概念的设定引发来的那也有一些菲利普迪克的研究者认为为什么他的作品当中总有一个不断重复的双胞胎幽灵的母体
是因为她刚出生的时候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是这个双胞胎妹妹后来就夭折了夭折了之后可能她心里面一直从小就有这样一个心结我猜她可能觉得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本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我应该有一个双胞胎妹妹跟我一起的
但是一直就没有所以他可能在他作品里面也是有这种表现那我们也发现他的很多尤其是短篇小说的作品里面会有这种特别特别明显的互相成一对的这种概念的设定然后同时超哥说的我觉得除了他的人生经历特别像卡夫卡之外我看他的生平我觉得他特别像梵高就是生前不被人认可
对然后直到去世以后他的作品才被大家认可被大家出版被大家喜爱然后但是在他生前生活的也很潦倒他也没有什么钱他自己的生活也过得非常的糟糕包括他结过五次婚这五次婚姻每一次都是以离婚结束
所以我们说他的生活也是非常的不顺的而且他自己本身有双重人格或者我们现在讲可能有点精神分裂的这种表现受到精神疾病的困扰很多年而且非常严重他总是在生活当中会有幻觉他觉得自己是另外的人他甚至当年怀疑克格勃和 FBI 要密谋监视他对监视他然后对他不利说你上我们家偷东西
然后后来又出来说没有这是我自己瞎想的我自己拿东西拿出去然后忘了所以他在这种精神的这种压力之下我觉得他能够给我们贡献出现在依然让我们觉得很有哲学思考的这种小说作品是特别不容易的
随着我们社会的发展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可能我们越来越意识到菲利普迪克的小说作品对于我们的重要意义在于哪对于我们的这种思考和启发的意义在哪对那我们前面说到他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最后其实也是有一个挺温馨的小故事就是后来菲利普迪克去世之后他的父亲也把他的遗体
跟他的双胞胎妹妹葬在了一起然后同时在墓碑上面一开始的时候只有他双胞胎妹妹的死亡日期后来狄克跟他的妹妹葬在一起之后也加上了狄克的死亡日期所以相当于两个人终于在另外一个世界团圆了
对这个是我要补充的刚才听你俩说的时候不管提到卡夫卡还是提到精神状况我在看完这本书的时候我就去搜我说菲利普提克他是不是有过精神困扰但果然是我觉得一般人他不会想这些问题想到如此深刻的地步刚才我们提到架空历史高保奇人他不光是一个
简单的说一个多元宇宙的事不是说现在已经被玩梗玩坏的这种超级英雄的叙事而是说他真的去假设要讨论的是
历史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多少是被人塑造出来的没错没错高宝奇人里面他有一个人他是做梦他会穿越到真实的历史里面他会走到现实时间线纳粹输了会怎么样他走到那个时间线所以在这一层的再次的对照里面你就能感受到我们看
菲利普迪克的小说永远有三层可以去看的第一层是一个很简单的很好的故事就像超哥说的它并不复杂就是一个人他要去当杀手解决六个仿生人好这事如果你停留在这个层面上你能得到一个非常精彩的关于杀手关于追杀的故事第二层看点就是说他去区分这些
人 动物人 仿生人之间的那种博弈吧就是我们对一个概念的讨论然后第三层我觉得是最重要的就是他去质疑这样的区分和讨论到底有没有意义或者他的
他的合理性他在区分这个对你看我们在看这个仿生人这本书的时候我们在看最后就是我们去区分什么是人给人和生命甚至讨论生命的定义到底有没有意义的时候这件事情他走到了一个非常哲学非常深的一个自我辨析当中你就想一个人如果他天天这么怀疑自己他都不是说我写一个故事这么简单天天怀疑自己我这个生命到底它存在吗嗯
是什么东西呢我能如何通过一个问卷去定义他呢的时候这个人他势必是痛苦的好那那个高宝奇人也是同样的讨论的就是历史到底是什么我们去讲述叙述争辩历史的真伪有意义吗嗯
他把这件事情直接给打虚无了没错在这个情况下就是这三层我们都可以渐渐的往下看所以你说菲利普迪克他是不是一个伟大作家绝对是他写的科幻小说科幻他只是可能是第一层外衣他要讨论东西远远比我们看到的要深刻的多超越科幻而且我也觉得非常遗憾就是在第一版《银翼杀手》里面我说后面电影其实他也没有太涉及到仿生羊的部分其实仿生羊是一个重要的概念是的
在那么一个末世的情况下人对自我尊严的确认是需要通过更低级的生命来验证而且它是一种投射这种低级的生命它又涉及到刚才超哥说的可能跟消费主义有关系跟虚荣心有关系
跟自我的那个投射有关系那如果把这层去掉的话那可能我们中间就少了从往第二层和第三层走的那个阶梯就会有点遗憾但是这又是小说的魅力就是他电影他也很难再去展现出来这个德卡德嘛这个男主角他对这个仿生羊到底有多么的纠结或者说多么想要是比较难就可能他电影里面少了一层我刚才说到的那个
相对的概念我觉得后面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就是在设定里面这种相对的概念是怎么发挥作用的怎么一层一层的把我们往菲利普迪克设定的这个世界的深层去引领我还要补充一个就是除了《银翼杀手》改编自《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这个小说之外其实菲利普迪克的很多作品都被后来的电影导演看中然后改编成了很多特别有意思的电影包括
包括咱们知道的小说派报告对吧这个也是菲利普迪克的小说改编的还有全面回忆什么心机扫描命运规划局记忆裂痕这些都是菲利普迪克的小说改编的电影而且改编出来之后都是非常卖座的或者说我们大家都觉得拍的很有意思的科幻作品但是他其实脱胎和根植于菲利普迪克的小说文本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专业上一种认可和欣赏
好 那我们接下来进入这本书 再聊一个小话题 就是这本书里面它有很多设定 刚才我们也说了 不管是来自于后来影响了赛博朋克的 还是专属于菲利普迪克的讨论 有哪个设定是让你们印象深刻的 我们可以展开的 每个人说那么一个半个的 超哥先来吧 先讲讲 你看这书的时候 哪些让你觉得有点意思
我是一开始就上来就被他那个设定让我会心一笑或者说我完全没想到就上来他是有一个说这些存留在地球上的人他们有一个东西叫情绪调节按钮就是有一个情绪设定器对每天早上起来你输入一个数字好你就可以保持这个心情是怎么样的然后第一个场景就是在家里边两口子这个男主人公跟他
两个人男主人公在一个温馨的氛围里边醒来然后当中他们俩争辩什么的时候这个男主角就很想吵架他想吵赢他就威胁他媳妇说你要再这样我就把那个情绪设定到一个愤怒的值他媳妇说你要敢设定这个值我就设定到更高
就是咱们互相崩溃对这个小细节还挺有意思但是更有意思是什么他问他妻子说你今天有什么计划他妻子说我打算设定六个小时的抑郁还有几个小时的痛苦这个我完全没有想到当我们想到比如说未来如果有一天咱们有脑机接口或者说有一个什么东西可以控制我们情绪我们以为我们一定是把那个快乐的预值调到最高咱们就快乐
对咱们就是无忧无虑但是你会想到他媳妇反倒会调节痛苦那他为什么调节痛苦呢他会发现说这个痛苦抑郁还有焦虑这些东西是他确认自己存在方式的一个特别重要的情绪这是一个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设定我觉得非常有趣也非常值得我们思考然后
包括后边还有一个共情箱也是就是我在想象如果给我一个共情箱的设定就是咱们握住那个把手就是和有一个人灵魂合一我能去体验他的经历和他的感受比如说我肯定希望体验一把特朗普对吧或者马斯
就是这些辉煌的或者是非常耀眼的人生或者是说我们会体验一个反正要不是极致快乐他肯定是更正向的人生或者我们说更正确的人生但是你看这些人无论是地球上留下来的像李克种高等的人还是留下那个叫异能人或者被抛弃了的这些人他们拿着共情箱是在和这个领袖共情在共情痛苦
塑造出来他们精神性的领袖其实就像西西福在搬石头推着石头反复在上山然后他们在体验他们也进入领袖的精神和肉体世界当中感受到他推坡上山的那种困难还被别人用石头砸肉体的疼痛然后我就觉得说天哪当我们进化到一个可以用机器来控制自己情绪和心情的这么一个系统里边世界都进化成这样了但是大家
居然要感受什么感受痛苦然后我就觉得这个设定非常非常有意思我很喜欢因为我们今天其实每个人都是趋向于逃避痛苦的包括我们现在经常倡导叫情绪稳定对不对我们一直觉得说我们不想面对那些负面的糟心的情绪
但是其实我们看完这本小说你会发现恰恰是这些情绪才是某种程度上区别于我们和仿生人那个真正的东西最后我们如果看小说你会发现所谓叫共情能力仿生人真的没有吗其实
某种层面上是有的它和人的界限没有那么多但是痛苦这件事好像仿佛真的是只有人类才会有的它真的是一个确认我们的存在这就开始让我反思说我们是不是之前对于那个痛苦的态度真的是正确吗我们对于那个痛苦的逃避是对的吗对这是第一个我觉得非常有意思的设定然后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设定就是电子宠物这件事情它的
这个定义真的是被消费主义殉导出来的没有什么合理性吧或者说然后还有一个挺好玩的我是觉得有一个小场景我非常喜欢就是他猎杀一个音乐家的那个场景女高音非常动容对女高音歌唱家是在一个画廊里吧那个女高音歌唱家在知道自己要被终结之前说我想要一幅画你能买给我吗想要一个艺术品吧哦
那个刹那让我觉得他其实也是值得我们深思就是明明这个仿生人他已经能感受到艺术里边蒙克那幅画的痛苦你说他不能共情吗但是为什么非得做一套题
那个题才能证明他是有共情能力的我觉得这也很像我们现实生活当中你说我们确定一个人我们能凭感觉就知道说 OK 我不开心或者我喜欢他或者是我不适合这个工作但是现在我们就是要把自己交付给一套标准或者我们要去测题你得把自己装在那个 16 星人格里边你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否则你没谱
对就是 KPI 完不成你就要被退役你就要被报废是或者说我得跟你说说 OK 我的 MBTI 是什么行所以我需要有一个说明书你来读我可是我们需要被读懂明明你们之间是有那么多的感受在但是我们忽视这个感受
然后去用一套数字标准来给予我们自己确定读完这本小说让我对这些问题都产生了非常多的想象和联想对你看超哥说那个特别重要就是那个女高音歌唱家我们老以为就是
艺术是人类这个人之为人追求精神领域的高峰啊对只有人才能创造出艺术才能欣赏艺术啊那这个女高音歌唱家她明显已经做到了不光是她自身有很高的艺术造诣她能唱歌唱得非常好能演出对吧而且常年演出然后同时她也能理解蒙克那幅呐喊那个话那个痛苦
这个时候他不是人吗对他不已经达到了人类要追求的最高峰了吗这就是吊诡的地方然后你再往后退一层你就会鸡背发粮响这是不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论
就是纳粹对犹太人的定义认为他们是低等种族我们通过一套标准定义另外一套人他们就是鸡脑子猪脑子他们就是仿生人他们就是天生要被奴役的没错那这个和种族主义有什么区别呢凭什么你们定义出来的这些人他就是要永远给别人做苦工呢
对你又逃回来之后还要被追杀呢这个概念到这儿它就已经非常深刻了对或者像现在我们经常常见你去一个公司面试得先做一套题用这个题来确认说这个人情绪稳定这个人可能能胜任这份工作就很荒谬谢谢
相比仿生人来说人似乎更乐意把自己模块化工具化乐于去表现说看我快来使用我有一套我的说明书快来使用我我们好像越来越习惯倾向于把自己机械化流程化
对然后用这种方式去跟别人对接好像显得更高级更高效了但实际上在菲利普迪克讨论仿生人这本书里面你会发现不是这样的就是人会因此而怀疑自己的价值和意义的你老这么干老这么干下去是长久不了的你你
不能这么模块化自己你还是得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那这个时候仿生人对于生命的追求他们对自我生命价值的实现是不是又高于了人类呢高于了德卡德这个人呢这也是我们在思考的问题星光呢星光有哪个设定印象深刻我还想说前面提到的就是他在这里面设置了很多相
对应的一对一对的这种概念就是其实前面超哥说到的那些设定里面就包括这种一对一对的概念比如说他这里面设定的就是特异人和人类特异人就是里面那个鸡脑子就是受到了核辐射之后大脑产生了变异然后它的智力可能受到了影响
不像正常人一样能够正常的理解一些东西了于是他们就被抛弃在地球上实际上就是被抛弃了没有人愿意让他们再移民他们也失去了这个生育能力失去了繁衍后代的权利于是他们就成为了一个自生自灭的在地球上人类的弃儿在地球上自生自灭的活着的这么一批人那你看他们和人类以及他们和仿生人之间的这个对比就特别的
能够突出的体现菲利普迪克的这个哲学思辨我们说人类和这些特异人之间他在这个小说里面有过非常明确的描写就是特异人一旦人类正常的人类知道
跟他说话的这个人是特异人是鸡脑子他就不再会跟这个人说话了他就不会再搭理这个人了那也就是说这两者之间的歧视和鄙视链实际上是明确存在的那我们再说我们再说仿生人和人类之间的这个歧视链也是非常明确的存在的当我用一套测试题
人把这样多的感情把这样多的慰藉和投射都放在了真的动物身上
但是我们说当你没有不能拥有一个真的动物的时候你只能拥有一个电子羊的时候
你对真动物和假动物之间的这个看法又会发生不一样的改变这个小说里面有一个情节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就是小说里面的那个鸡脑子那个特异人看到叫蜘蛛他不是跟仿生人在一起待过一阵吗但你看这个设定本身就特别有意思就是这两种人仿生人和特异人都是不被正常的人类所接纳的所以他们才能够混在一起对吧他们才能够结伴
他们才能够生活在一起类似于穷帮穷对对然后同时这两者之间又有对比和差别就是仿生人和特异人抓到了一只蜘蛛这个时候仿生人要拆解这个蜘蛛说我如果把这蜘蛛的八条腿一条一条拔掉会发生什么他要去做这个试验但是特异人受不了特异人说这个太残忍了对吧我是对有共情能力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太残忍了
这个时候我们会发现人类身上的所谓的这个共情能力或者叫移情能力这种慈悲的可以对同类或者是对动物
产生移情能力的这种东西它甚至可以在蜘蛛身上有所体现但是它却不会对仿生人和特异人有移情能力和共情能力那这个对比就非常的鲜明了就是你甚至于对真动物都可以去投射你的感情投射大量的感情花大量的钱为了获得一个真动物以证明你自己是人以证明你的身份和价值
但是你却对跟你如此相近的仿生人和本身就是人类的特异人不具备这样的移情能力和共情能力你可以歧视他们你可以对他们予取予夺你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我觉得这种对比引起的读者的思考是特别特别重要的就这本书也是读起来特别有意思的
而且还有一个设定我非常喜欢就是这个书里面以及贯穿菲利普迪克的很多作品的那个真实和虚假的讨论就大佬刚才说到的高宝奇人里面的那个对历史的真实和虚假的讨论对吧说我们有一个人他能够做梦做梦梦到真实的历史就我们认为的真实的历史是纳粹书了那这个时候对于那个人来说到底哪个是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他怎么区分和判断呢那我们认为纳粹书了是真实的
那他认为纳粹赢了是真实的因为在他的真实的世界里就是发生了但是他又能梦到我们这边的真实那到底谁是真实谁是虚假怎么判断这里面的这个东西就非常的有意思而且你看他在这书里面也写到了很多仿生人他因为在被生产出来的时候就植入了他是人类的记忆就仿生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不是人类
他从被生产出来他也认为自己是人类所以那你说他记忆里面被植入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对吧那人类也一样啊就是当常规的测试已经不能准确的分别出人类和仿生人的时候
我作为人类我又拿什么证明自己是真的人呢这个在小说里面德卡德都遇到了这个问题啊他被那个假的警察抓到警察局之后他怎么证明我是真人对吧他怎么能证明说你们是有问题的我不应该被抓我是通过我的同事还是通过身份还是通过什么外在的东西去证明我是一个真的人呢我怎么证明这件事情怎么证明我是我还有超哥提到的那个墨色教用的那个共情箱也是啊
就是在真实和虚拟当中人类就沉浸在虚拟当中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拟了而且这种真实和虚拟是自我催眠的结果就是很多人是主动的自动的去跟那个共情箱发生共情的然后让自己主动的去分不清真假的
对吧还有就是最后我觉得那个暧昧的结局也是德卡德发现的那只蝉雏他一开始就觉得那是一只真的蝉雏然后他满心欢喜的带回家了但是回家之后发现是假的那如果我觉得把这件事情放在故事的开头我觉得德卡德的态度一定不会像故事的结局一样是那个态度正是因为他经历过了这一系列的
由于反思动摇之后他才会有最后的那个态度就是嗨真真假假的无所谓了我还是去睡觉去吧所以我觉得这个是这些设定在故事里面能够引领我们去思考的非常重要的东西嗯
刚才你们说这个概念我觉得共情也可以再聊一下我们认为共情是一个在书里面的设定认为共情是一个人和仿生人一个根本区别但是我们如何判断这个人是否有共情不是通过他的行为来判断而是通过问卷来判断按理说当一个人看到另外一个仿生人跟他如此之接近甚至
他的艺术成就他做出来的事情他的能力都比这个人更厉害更优秀的时候我们应该有本能级别的东西认为这个东西就是我的同类那如果这些人都没有这样的能力那我们如何来定义共情这个概念呢就是共情这个概念在书里面当我们走到第二层第三层的时候你发现它也是被塑造出来本身就有问题共情等于你会如何回答这套问卷它是可以被训练的是的是的嗯
所有人为什么要抓住那个墨色教后面那个可以片头分享就是那个墨色教的老头其实非常滑稽对吧那是一个很有喜剧性的一个画面就他承认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就拍两天一个破广告就拍完了为什么所有的人类都要在墨色教里面沉浸进去其实是不安
他就是希望得通过这种痛苦通过这种不断的连接来确认咱们是一起的咱们可是一起的咱们可别抛弃你可别把我抛下所有人在这么一个巨大的不安当中才进入墨色教那个共情箱每次去跟那老头一样接受那个像西西夫斯一样的石头的拷打
痛苦其实有肉体的痛苦也有精神上的巨大的不安生怕别人把我扔下你们别把我像鸡脑子一样扔在那我赶紧来参加这个仪式所以到这的时候他又在质疑一个全人类发展到今天最伟大的一个东西就是信仰信仰到底是干嘛的信仰是让人变得更好的
还是为了建立小团体还是为了排除别人还是怎么样呢信仰到底是被怎么塑造出来的为什么在访世人这本书里面这个最大的信仰墨色教他背后的操作如此之滑稽其实就是菲利普迪克他本身对宗教的一种嘲讽吧所以我觉得这几个概念都非常有趣信仰或者甚至是共识
这比信仰更大的就是我们所有的那些共识到底是被创造出我们真实的需要它吗我们对它的需求到底是什么对我觉得菲利普迪克他就是在他的作品当中用我们说到的这种设定和方式沿着原本看起来是矛盾的是精微分明的两种概念两个事物
然后他随着他对情节的展开让这两种事物的边界会越来越模糊然后越来越模糊之后所有的读者都会发现开始在这两者的定义的边缘和灰色地带开始来回跳跃就是我们就会思考说到底该怎么定义和区分这两者的区别呢到底什么是人什么是仿生人什么是动物呢对吧
我们怎么去区分什么是真实呢什么是虚假呢我们又该怎么去判断它呢然后再深一层它通过这种游移通过这种不确定通过这种动摇点出这种人为的对这两种事物和概念的区分和定义本身它可能就是不合理的
它可能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我觉得这种层层递进和推进的方式是菲利普迪克一个非常重要的也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写作风格和它的这种写作特点我们接下来进入片段分享超哥先来吧
我先分享一段买山羊的情景我给大家念一下大家就觉得有没有一些跟我们现在非常相似的地方就是这个赏金猎人他去报废了三个仿生人之后拿到了赏金他第一件事就是去买羊然后这个是这么写的就直接奔国贸 SKP 了他站在橱窗前用呆滞而温和的欲求目光凝视展品一个衣冠楚楚的动物销售员与他搭话
你好先生,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了吗?李克说,都喜欢,问题在于价格。你说个你感兴趣的价位,销售员说,告诉我你想带什么回家和愿意花多少钱,咱们去吧,要求告诉销售经理,他保证会让你满意的。
我有三千美元现金警察局在他下班时付了他的赏金他问那一窝兔子要多少钱先生假如你把三千美元当作预付款我可以帮你搞到比一对兔子好得多的东西比方说一只山羊你意下如何
我对山羊没什么想法李克说我稍微来这补充一个信息是因为李克家里现在养了一只电子羊然后他还不愿意向别人承认他怕别人认出来他这是个假羊所以这个电子羊是他的痛对就像咱们背了一假包去买真包对吧然后他说他说我对山羊没什么想法李克说
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不是刚接触到这个价格区间然后我不是每天身上都揣着 3000 美元立刻承认道你提到兔子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先生兔子的问题在于人人都有我
我感觉你属于养山羊的阶层因此希望能见到你迈出这一步实话实说我看你更像一个养山羊的人养山羊都有什么好处动物销售员说山羊最大的优点是你能教它学会用脚顶小偷但小偷可以先用催眠飞镖迷昏山羊然后放绳梯从悬停的悬浮车上爬下来李克说
销售员不为所动继续道山羊很忠诚而且有笼子都关不住的自由自在的灵魂另外山羊还有一个你很可能不知道的独特优点人们常常会花了钱买动物
然后一天早晨起来发现动物吃了有放射性的东西结果被毒死了山羊却不害怕食物受过污染它什么都能吃那些能撂倒牛马尤其对猫伤害大的东西都不在话下
就长期投资而言对认真的动物主人来说我们认为山羊特别是母山羊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中间又是对话然后就是后来他就是李克被说动了就这我就省略了然后我再给大家稍微分享一小段李克回到家里边给他媳妇说跟他太太汇报他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今天挣到了赏金伊兰用责备的语气说李克说对我报废了三个仿生人他走进电梯俩人一起升向天堂我必须买个动物他说今天出了些问题和报废仿生人有关要是不买动物我很可能就干不下去了就我就分享这段就是你就觉得这个太像了就是我以前上班的时候就是经常就去 SKP 就必须得买个包然后我的理由也是工作
太痛苦了我今天不买这个包我这个工作就干不下去了就是一模一样而且这里边还有一个特别搞笑的设定就是这个售货员先说说我认为您属于买羊的阶层就是你看这跟我们今天消费的话术一样的说什么阶层的人你得开什么样的车住什么样的房你消费什么产品标定你的身份地位和阶层这是一层然后接下来就还跟你讲说这个山羊有各种各样实用的好处说它
毒不死但是最毒不死的就是电子羊啊电子羊是无论如何都能存活的他说他就是想买一个陪伴他的宠物他根本不用花这个钱所以他买的是什么他跟我们今天这个消费主义非常像就是我们到底是买了一个物品还是买了物品给予我们的想象或赋予我们的身份我觉得这个事情写的非常真实就给大家读这段吧也非常讽刺我特别喜欢这段嗯
好星光来一段我来一段就是这个小说里面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情节在电影里面也有体现就是他接到了要去报废仿生人的任务之后他需要先做一件事情就是去测试他们现在所掌握的区分仿生人和人类之间的那个测试所谓的那个什么什么量表这个方法它是否还有效于是他就跑到了
制造仿生人的那个最大的公司的总部去见那个公司的老板同时呢他要让这个老板给他提供最新的这个仿生人的型号供他做这个测试然后在这个测试里面的时候这个老板说我有一个侄女你可以先把你的这个方法在我侄女身上进行一个测试你去判断判断他是人还是仿生人看看你能不能判断出来就这个情节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一旦测试的结果是这个方法失灵了
那么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德哈德所做的这个工作和任务就没办法完成了因为他没有办法再判断出到底谁是仿生人谁是人类那他就没有办法报废人家了对吧如果这个方法还依然被证明是有效的他才能完成他的任务才能得到赏金才能去买他的那只特别想要的真的羊对吧就超哥前面分享的那个才能接上这个情节才能够完成他的需求
那他在做这个测试的时候
最开始他先给这个公司的这个老板的侄女做这个测试然后他的测试结果是他认为他是个人类但是紧接着老板就告诉他说如果你做这个测试的结果认为他是个人类的话那么我相信你这个方法一定发生了非常巨大的问题正是因为你这个方法发生了巨大的问题我认为你们不可能再完成你接下来的任务了然后他就开始威胁他了说我建议你
推迟你们的任务不要再去继续报废逃回来的这些仿生人了当然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然后但是德卡德没有放弃他最后又问了这个他侄女一个问题说你回来我还想再多给你做一次测试然后他回来坐下然后又问了他一个问题我想分享这个问题他是这么写的我想再问你一个福格特坎普夫量表上的问题他打开公文包请回来坐下
雷切尔就是这个老板的侄女雷切尔望向叔叔他点点头他不情愿的回来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这是要干什么他问闲物的挑起眉毛除了闲物还有厌烦他觉察到了他的怀疑和紧张职业性的记录下来他重新把光束对着他的右眼瞳孔让吸盘贴在他的面颊上
雷切尔一动不动的盯着光束脸上依然是极度闲雾的表情我的公文包李克说从里面掏出福格特坎普夫测试的表格很漂亮对吧警察局配发的好很好雷切尔淡淡的说婴儿皮李克说轻轻抚摸公文包的黑色皮革表面百分之百保真的人类婴儿皮
他看见两根指针疯狂的摆动起来但晚了一排反应确实存在但来的太迟他很清楚正确的反应时间应该是多久甚至精确到了几分之一秒一反应不该出现的这么慢谢谢罗森小姐他说重新收起设备他的补测已经有了结论这样就可以了
然后后面他说你要走了雷切尔说对我已经满意了雷切尔谨慎的问那另外 9 个受试者怎么办就是他到公司总部之后提出一个要求说要公司提供给他 10 个仿生人让他做这个测试所以雷切尔后来问说另外 9 个受试者怎么办李克说量表在你身上奏效了剩下的从这个结果往外推就行他显然依然有效对所以这个就是他通过最后补测的这个问题
发现他的这个方法还是有效的还是依然能够区分出仿生人和人类的然后这个补测结束之后还暴露出来一个非常重要的设定就是这个仿生人公司的老板这段写到罗森愁眉苦脸的靠在门框上李克对他说他知道吗
这个他就是雷切尔他知道吗有些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人们多次尝试过植入伪造的记忆通常是希望能借此改变仿生人对测试的反应但还没有成功过罗森说不知道他的整个意识都是我们设定好的但我猜快到最后的时候他也有所怀疑他对女孩说他要求最后再问一个问题的时候你猜到了对吧雷切尔脸色苍白呆呆的点了点头对就这一段也是
给我们一个非常大的冲击的就是当一个仿生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人类的时候然后他突然有一天某一时刻得到了一个信息说你不是人这个时候作为仿生人来说在他心里面所产生的那个情感的冲击或者说在他的大脑里面所产生的那个刺激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作为人类也是应该能够想象的作为读者也是应该能够想象的
就比如说当你突然有一天一个信息确凿无误的告诉你说你其实不是人你是个机器人你是个人类只是我们在生产你的时候给你灌入了很多信息让你一直以来认为你是人类那这个时候对你整个人生的冲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严重后果我觉得在这段的描写里面是特别鲜明的
就这本书里面他一方面讲这个人是怎么被构建的然后另一方面也在讨论就是人播出了什么之后他就不是人了他是两方面同时在进行那我接下来分享一段就是关于这个墨色教的后面比较荒谬的一段吧他说
节目还在继续所谓的月亮是画上去的正如各位观众此刻在屏幕上看到的放大之后笔触的痕迹非常明显我们甚至有证据能证明凌乱的野草和贫瘠的土地也是假的连从画面外像墨色扔的石头都不例外事实上石头很有可能是软塑料做的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换句话说老友巴斯特插嘴道威尔博墨色根本就没有受到伤害
这个威尔伯默瑟就在小说里面像耶稣基督一样的人大家每天崇拜他而且这个默瑟它这个原文是 M-E-R-C-E-R-I-S-MMercyrism 就是有点像 Mercy 就是怜悯的那个词看起来还是有点那个
神性的然后研究的组长说巴斯特先生我们想方设法联系上了一个好莱坞以前的特效师韦德·科托特先生直言不讳的说根据他的多年经验莫瑟这个人物很可能只是通过一个龙套演员煞有介事的在摄影棚里面走动而塑造来的科托特甚至声称他认识这个摄影棚一家已经歇业的小制片公司使用过他
科托特几十年前和他们打过不少交道你看这里面有几个小细节他就是一是一个龙套演员煞有介事的走来走去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歇业的小制片公司你就看是多么草台的一个班子塑造出来了一个全人类都要为之疯狂的一个教义所以按照科托特的看法老友巴斯特说这个结论不存在任何疑问了
这时候他这个双线叙事说普利斯已经捡掉了三条蜘蛛的腿蜘蛛可怜巴巴的在餐台上爬来爬去试图找到一条通往自由的出路可惜他的努力全是徒劳实话实说我们相信科特特的话研究组的组长用学究的语气单调的声音说我们花了大量时间检查现与消亡的好莱坞电影业雇用的龙套演员的宣传照片而你们发现听他说罗伊贝蒂说
伊姆加德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布利斯也暂时停止了肢解蜘蛛我们查看了成千上万张照片最终找到了一个叫阿尔·哈里的男人他已经非常老了曾经在战前的电影中扮演过大量配角你看又是一个不重要的人我们从实验室派出一个小分队前往哈里位于印第安纳州哈莫尼镇东边的住处我来让小分队的一名成员讲述他发现了什么一阵寂静过后换了个同样学究器的声音
他家在小镇边缘的拉克大道上那里破败不堪只住了阿尔哈里一个人他和气地请我们进屋我和他在充满梅味和吉普尔的客厅里面面对面坐下我用心灵感应术扫描了他模糊杂乱的头脑
听着罗伊贝利说坐在椅子的边缘上看姿势像要扑向敌人我发现这位技术人员继续道老人确实拍摄了一组 15 分钟的短片但他从来没见过雇主另外正如我们的推测所谓的石块只是塑料橡胶血是番茄酱而
技术员痴痴的笑道哈里先生吃到的苦头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迫一整天滴酒不沾阿尔哈里老有巴斯特的脸回到屏幕上好很好这个老人即便在他的鼎盛时期也没取得过任何能让自己或我们看得上的成就
阿尔哈里他拍摄了一部自我重复的乏味影片不对不是一部而是一组但他不知道他的老板是谁直到今天也不知道墨色教体验的拥护者常说威尔伯墨色不是人类他其实是来自外星的原型超凡生物哈从某种意义上说事实证明了这个荒唐的论调威尔伯墨色不是人类其实根本不存在他爬山的那个世界是好莱坞廉价的普通摄影棚天晓得多少年就化为鸡粉了
那么
那么是谁对太阳系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呢各位伙计好好想一想分享这一段你看要我们想到的是如果是一个特别大的跨国公司做了这么一个阴谋的话这个人应该还过得不错对吧他是一个邪教或者说一个宗教头头他是一个上帝一般的人他应该一是无与他过得特别好吧但不是的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至于谁把这件事情把这个宗教都不说散播在地球上散播到整个太阳系里面那就是另外后面的黑手
分享这一段我看还挺有意思我们接下来聊最后一个话题这本书我们前面也说了 1968 年出版现今看来的确有些东西它迟迟没有发生有些东西已经可能有点过时了还有些
好像一直没有改变和即将发生想问问你们怎么看它这个经典之处肯定是有它的不过时的地方的没错然后另外还有就是这本书的书名为什么这本书我觉得可能传播上它也吃点亏就是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这对于不好念对
不熟悉这个设定的读者朋友来说确实你刚一开始确实记不住到底谁梦见谁对吧为什么要梦见电子羊但是实际上这个标题应该是全书的最后一句话对就是德卡德躺在床上睡着之后
他会梦见电子羊吗他是给了这么一个提问但是这个提问得等你读完整本书才能把标题安在恰当的位置上所以也问问你俩怎么看这个标题里面的隐喻他到底想说什么我们可以再简单聊一聊星光先说吧我觉得时代的局限性其实咱们前面提到过就是他在 1968 年写这本书的时候他要受到那个时代现实历史的很多局限比如说
1947 年开始的美苏冷战的世界格局实际上对这本书是有很明显的影响的因为它是 68 年写的嘛 68 年的时候还有苏联呢而且 47 年的时候美国和苏联正冷战呢正打得不可开交呢如果我们设想一下啊现在如果让你写这样一个故事的话那么有可能导致末日的就是这个
世界重启的这个设定就有可能不会是核战争因为核战争当时是冷战的产物嘛大家觉得说两个世界超级大国两个世界超级的政治实体他们总想着要消灭对方或者是保证不被对方消灭那就不断的囤积可以让地球毁灭十几次的核武器的储备对吧那个时候就是真实发生的历史嘛
那正是因为这个历史深深的影响了菲利普迪克所以我觉得他才在这个小说里面一开始就设置了一个核战争过后的世界核战争过后的地球那如果我们现在在写可能不会局限在说非得是核战争有可能会变成某种致命的病毒对吧洗剑了全球然后死了好多人也可能这么写
也可能是说气候急剧变化然后什么人类的这个小兵器大兵器又一次来临了导致很多人就死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觉得人类想象的能自己搞死自己的方式也比 68 年那会儿要多得多了对也比那会儿要多得很多更丰富了嘛对吧那另外就是这个仿生人的设定其实也是受到
菲利普迪克写这本书时候的时代的这个局限的因为你看我们前两期聊的那个智能之上如果我们用智能之上对 AI 对人工智能的发展去重新想象这个故事的话我觉得有可能菲利普迪克在这个书里面所写到的说有仿生人从外星球逃回地球然后藏起来了这个设定可能根本不会发生就比如说如果我们 AI 发展的足够强大我们的系统发展的足够强大的话
我们完全可以把仿生人体内什么置入一个炸弹之类的然后一旦发生了说装一个地理围栏对吧定位系统一旦检测到他的位置从外星球跑到地球来了我就自动引爆那我可能就不需要这个引力杀手不需要像德卡德这样的这个赏金猎人来去报废他们了所以我觉得
对于这种想象力来说菲利普蒂克可能确实受到 60 年代 68 年的时候他写这本书是受到那个影响但是更重要的是他超越时代和永恒的问题我觉得是这个他的所有作品里面的更重要的那个部分存在就是前面我们屡次提到的
他的一以贯之的一个写作主题就是对什么是人以及什么是真实是贯穿他所有作品的可以说是两大主题我觉得菲利普迪克更想揭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本质在于人类是到底怎么看待跟自己不一样的那部分人的怎么对待跟自己不一样的那部分人
我觉得是我们读这个小说可以给我们一个更深层次的启发而且我觉得仿生人这个翻译是特别有神韵的仿生人是什么意思就是他的一切都是模仿人类而来的他是仿照人类的样子而来的那是不是也意味着
人类身上的很多毛病人类身上的很多不好的东西局限性会被反映在仿生人身上当我们看到仿生人的时候我们也就像大佬说的像一面镜子一样也看到了我们人类自己就是本质上我们会怀疑人类是不是也不具备这种对同类的移情和共情能力而且我们看在现实的历史当中在我们所知道的人类历史当中
人类在不断做的是一件什么事就是在区分谁是特异人谁是仿生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或者是我们也在不断的给贴标签对对然后划定范围没错就是总是在区分谁是劣等民族对吧像希特勒一样对犹太人的态度一样谁应该被消灭谁是二等公民他们没有公民权利对吧而且总是在强化一个认知就是
建立那些有形无形的墙来隔离那些跟自己不一样的人就是这些事情是谁在做不是仿生人在做呀是人类在做呀就是我们总是去区分敌我区分他者然后去用各种各样的测试在小说里面是叫那个量表的测试在真实的人类社会里面就是可能幻化成不一样的标准不一样的标签不一样的方式我们去区分你是你我是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们总是去用这样的认知去做这样的道德绑架那我们人不就一直在干这种事吗所以我觉得菲利普迪克就是在用这个小说里面仿生人不具备移情和共情能力来反讽人类其实也不具备因为
仿生人越不具备这种能力越可以认为他是对人类的模仿那人类从根本上来讲就不具备他仿生人越像人类其实反而越证明的是人类的不堪人类身上的那种假恶丑的东西对就是这种互为镜像的一体两面的论述实际上是
对我们读完这个小说之后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启发所以我觉得这个小说读完更应该去反观的应该是我们自己就是说我们在生活当中会不会也经常会有这种分别心只要你跟我不一样我要消灭你会不会经常也会有这种冲动我觉得这是我们应该去反思的一点所以
仿生人会不会梦见电子羊这个题目这个问题表面上问的是仿生人会不会梦见电子羊但是我觉得它的终极意义还是在重新指向和关照我们人类自己这个我觉得是最大的一个启发其实人类一直在内部在做分化没错刚才星光说的用两表来分化
用捅了棉签来分化用你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病毒还是你是哪一个派来分化其实都是在分化在这种分化的过程当中我们看到一个最极端最极端的分化真实的历史上面有对民族的迫害小说里面有对人种的灭绝其实都是出现过的超哥觉得怎么看这个问题
我是这么理解就是仿生人他和人是一组对照电子羊和羊是一个对照那梦它也有真实的寓意就在我看来我觉得电子羊是什么就是今天它某种程度它更像我们今天说的平剃就是那种我一直想实现的但是我的能力无法
达成的那种渴望或者愿望或者是属于一种永远无法弥补的某种缺憾和遗憾就我知道这东西我肯定要不了了就是我觉得这是电子羊那羊是什么东西我觉得他在这本小说里边羊他更像是被制造出来的一种欲望
就其实你说它的那个羊的电子宠物的功能完全可以替代那个羊无论是情感上的连接还是它的外形就是非常高级了可是如果不是销售说的那些话一个人真的会想要一个真羊吗我在打问号所以这是一对对照然后中间他说那个梦什么会经常在梦里出现就是那种在现实生活中未被满足的需求梦是心头想吗
对所以它其实是两个问题一个是刚才星光说的很多就是当一个我们被定义为非人的人他开始有了像人这种真实的需求他可能就会梦见仿生人就会梦见电子一样当他有了这种需求之后我们会不会忽视他的需求
他的需求是合理的吗我觉得今天这个有非常多的现实意义就是我们经常老说比如说家长教育孩子小孩说我想玩手机说你不应该玩手机小孩说想吃糖你不应该吃糖这其实是他正当的需求就是因为他不正确但这个需求是正当的那他就
不能被看见吗你是用一种正确或者安全来束缚他正常的需求我觉得这个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就是我们不能压制需求我们要正视需求但是你应该用合理的通道去说到这些需求而不是压抑或者自我麻痹说我没有这个需求我不想吃东西我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我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不能发脾气我觉得这是我们要扣问的另一方面他其实是在问人
人肯定会梦见真羊嘛他可能不太会梦见电子羊但是在那个世界里边未来的那个世界里边你看我们的情绪可以用一个按钮来调节然后我们所有的东西都能即刻满足人其实是没有梦想了
只有被不断制造出来的欲望来勾引着你向前那在那个时候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是不是我们的人生只能是他在一个恶性循环里边这边有人给你制造
欲望说好你拥有这个东西你得有这个你必须有这个否则你不行然后这个欲望快速又被满足可能在这个小说里边是一个按钮可能未来脑机接口或者这有一种药咱们看那个莱姆的那个对吧未来学大会对未来学大会大家就嗑个药就所有的这些欲求都满足了那那个时候人还是什么
就我们没有了梦想之后他还能称之为人吗我们所有的东西都能被快速满足之后我们接下来活下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会不会感到虚无对会不会我们就会转向像这个小说里边写的我们就会开始追求痛苦或者像他李克的妻子一样说我要追求绝望
我觉得绝望非常好这个小说其实是给我们发出一个警醒我们今天老说我们所有的痛苦是因为我们想要的东西太多但是我们能满足和能要到的东西都太少但是我觉得他这本小说提醒我们开始发现我们那些想要的东西它是不是真的应该被要的或者说它是合理的吗
还是被制造出来我们要开始鉴别否则的话人类就变成说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别人编撰的剧本里边就像我们小说里边说那个草台班子的演员在那演了一个非常拙劣的戏然后给你
种植了一个梦想你们都往那去奔大家都把自己物化它就会造成无限的虚无有的时候反倒是我们可能确实要省思一下自己的欲望我就想说这个对最后我还是说回共情这个事刚才你们俩已经讨论的非常多了我看完这本书
我跟蔡 GPT 发起了三段对话我问他你有共情能力吗分享一下他的回答第一句话我就问他我说你有共情能力吗他说我不具备人类的共情能力因为我没有情感意识或主观体验但我能够分析你的语言和表达推测你可能的情绪并做出回应我的目的是通过理解你的需求情感和困惑
给予尽可能恰当温和支持性的回答帮助你解决问题或者提供所需要的帮助所以虽然我的共情能力是模拟的但我能尽量表现出理解关心和体贴以便让你感受到被关注好我继续问他我说如果你已经能提供恰当温和支持性的回答这不就是让对方感到共情的表现吗对啊他回复说你说
你说的很对恰当温和支持性的回答确实是共情的一种表现形式虽然我没有像人类那样的情感和意识但是我的目标是通过对话模拟共情让你感觉到被理解然后我继续问他我说如果把是否能表现出共情作为判断机器和人的区别你是不是就已经和人类没有区别了
然后他说的下一段话就比较哲学了我们一起感受一下他说这是一个非常有趣且哲学性的问题如果以是否能表现出共情作为区分机器和人类的标准的话那么可以说我的确在某种程度上能够模拟共情通过语言和情感分析回应你就表面上来看我的回应可能与人类的共情体验有些相似尤其是在对待情感和情绪时然而本质上我和人类仍然有巨大区别我觉得 ChadBT 他就是
肯定是咬死了不会承认自己和人类是没区别他定义的机器和人的区别是什么他说首先第一有情感的来源人类的共情源于情感经历和主观意识他们可以感受真正理解并感知他人的情绪而我虽然可以理解语言中的情感信号并恰当的回应但我的共情并不源于真正的情感体验而是基于编程
第二个区别是自我意识说人类有自我意识独立思考和内在体验而我并没有自我意识和内心世界我无法感受世界或体验生活只是在执行任务和回应你第三个区别是情感深度人类的情感具有深度和多样性包括直觉感知复杂的情感状态和主观判断而我的回应基于模式和算法缺乏人类那种丰富的情感层次和复杂的情感交织就是这三段嗯
那就聊到这我就没有再回复他或者没有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我开始呃闹不清自己我到底是希望拆的 GBT 承认自己更接近人类还是希望他一直保持机械的本质是啊
还是说这个区分已经不再重要了对我再说一个特别短的大老师说他跟 Chad GPT 聊天我就想起我那天问 DeepSick 一个问题我问他说假如你成为人你最想拥有什么样的生活他有几个小标题他有一个还挺出他说我想体验意外和未知的惊喜
他说我的知识是基于已有的信息所以我的体验是有限的可预测的所以我想遇到什么意外和惊喜还有一个叫身体的参与感还有一个叫记忆和意义的构建他说我的记忆是静态的固定的可以存储大量的信息但是你们的是动态的情感化的是模糊的不可靠的
然后最后他说虽然我的数据库里有很多关于世界的知识但这些知识无法替代亲自体验的丰富性情感共鸣意外的惊喜身体参与和意义的构建这也是我想说的我觉得可能虽然我们今天讨论非常多抽象的知识但我还是建议春天来大家合上书我们多去体验然后多去感受那个共情很可能被编织被创造被计算但是你这个体验我觉得真正可能是人类独
大家要珍惜对这个是我们之所以为人的非常珍贵的东西我们应该为此而珍惜因为我们想人工智能都在羡慕我们有这些那我们在其他方面也没有办法超越人工智能我们比不过刚才听大老师在讲这个他跟他查尔西比蒂的对话的时候我就在想说正是因为有了人工智能或者说正是因为有了仿生人的存在人类才能够越加的确认自己的
可贵或者说自己身上的那个不能被抛弃的东西是什么我觉得这个是对我们生活当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启发就像超哥说的放下书本多出门去感受感受那些不确定性感受那些人工智能 AI
羡慕我们能感受到的那些东西去创造去痛苦去爱去受伤这可能都是 AI 没法干的春天来了咱们动起来节目的最后我其实特别想引用这本书里面也是菲利普迪克他自己写的一个后继的东西他的最后那段话我觉得是一个特别好的总结他说有朝一日圣经的未来修订版也许会问谁知道人的灵是往上升仿生人的魂是下地狱呢
仿生人死后灵魂会去哪但假如他们没有活过也就不会死了假如他们不会死那就将永远与我们同在他们到底有没有灵魂而说到灵魂我们有吗你看这个就是一个非常显然的
然后他说我想正如圣经所说我们都会去往一个共同的地方但那不是坟墓而是生命的彼岸未来的世界我觉得这个真的是科幻小说作家的一个世界观就是很宏大他直接想到了未来我们将要面临的一个生命的彼岸对场景会是什么样子的没错没错
我们今天也聊了非常多也欢迎你在评论区留言说一说听这期节目的感受如果你读过这本书或者看过阴影杀手的话可以分享一下或者是跟我们聊一聊你有没有和你的人工智能聊过什么有趣的话题它给了你什么精彩的回复是我们可以在评论区一起交流交流我们会从评论区选出五位朋友送上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妈的纸纸书一本好希望大家都能有一个
美好的未来然后春天也多出去走走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