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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6. 常箩:从《非人哉》到《我们》,创作者为什么要进行创作?

6. 常箩:从《非人哉》到《我们》,创作者为什么要进行创作?

2024/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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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散步去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兜兜
常箩
Topics
兜兜:就女性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面临的挑战和社会环境的限制进行了探讨,并引发了对女性创作者在艺术史中被忽视现象的思考。 常箩:分享了她从漫画编辑到独立漫画作者的职业转变,以及在创作过程中对"为什么要创作"这一核心问题的持续追问和自我探索。她谈到了创作对女性的特殊意义,以及如何在创作与生活之间寻找平衡。她还探讨了短视频对漫画产业的影响、疫情对创作者的影响,以及创作的根本动力。她认为创作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逃亡",需要直面死亡,并保持旺盛的生命力不断向前。她分享了她通过旅行和与朋友交流来寻找创作灵感和生活方向的经历,以及她对创作和生活的独特见解。 常箩:结合自身经历,探讨了女性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面临的挑战,以及如何克服这些挑战。她分享了她对创作的理解,以及创作对她个人意义。她还探讨了短视频时代对漫画产业的影响,以及她如何适应和应对这些变化。她认为,持续创作对女性来说尤其困难,因为女性创作者的形象和成就往往被忽视,社会对女性创作者的评价标准也存在偏差。她强调了与家人、朋友、同事交流的重要性,以及在不同创作阶段对不同类型交流的需求。她分享了她对"为什么要创作"这一问题的持续探索,以及如何通过行动来解答这个问题。她还谈到了疫情期间的创作经历,以及如何平衡创作与现实生活。最后,她总结了创作的本质是危险的,需要创作者保持旺盛的生命力不断向前。

Deep Dive

Chapters
探讨持续创作对女性的挑战,以及女性创作者的形象为何鲜为人知。节目中,嘉宾分享了自身经验,并引用了阿特伍德的《神喻女士》来阐述女性成功的标准不应以男性为参照。
  • 持续创作对女性尤为困难
  • 女性创作者的形象缺失
  • 阿特伍德《神喻女士》中对女性成功标准的探讨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我是兜兜,欢迎来到《一起散步去》每两周我会邀请一位伙伴来聊天,天气好时我们会离开高楼大厦,去到河边,公园或者山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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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罗在本科和研究生阶段分别就读于中国传媒大学和英国格拉斯哥大学毕业之后他做了八年的漫画编辑和漫画原作者的工作 2023 年长罗以独立漫画作者的身份开始了创作学习和探索他最近完成的漫画《我们》是一部以访谈记事为主的作品不到 50 页实体书也已经出版了

这一次我和陈罗聊了聊持续创作对女性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是如何追问并最终回答自己为什么要创作的短视频对漫画产业的影响疫情三年对创作者的影响以及创作的根本原动力到底是什么你找到你找到你找到你找到你

倒推就能知道如果对于女性来说很容易的话那应该就是伟大的艺术家男性名单和女性名单应该一样长因为你创造那个你的人生你的灵魂就要放在那里面就是我关注在现实中是什么接住了我们的精神老板说什么无所谓我就这么画他下个月把我开除了无所谓

你能理解吗就是那种无限的自由给我带来的是失控创作本身就是危险的

这种逃亡是一种非常有生命力的行为读的是一个传记谁的传记叫托福扬松是这个母名的作者你说他是你对那个年代的作者比较感兴趣他是哪个年代啊一战前出生的 1914 年出生的他刚出生的时候还应该挺艰难的对而且他父母都在巴黎

父母都是艺术家等于是现当代艺术的一个黄金时代然后他父母在巴黎感上了一个非常动荡的充满觉醒充满思想和思想之间的斗争人群和人群之间的这种斗争的一个时代我还挺感兴趣那个时代他作为一个女性创作者而且是坚持了一生在创作我还挺感兴趣的

所以它本人是有什么特点或者是有什么经历让你很感兴趣吗一直在创作其实这个对于女性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就是你有一直持续的旺盛的创作力然后你永远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一个空间大小它能足够你去生活你还能够去维持一个创作的状态她母名就画了大概是画了三十年

最近在看思考就是我的抵抗就是吴尔福那个然后他好像当时也是在经历二战因为他当时在和他的丈夫运营一个出版社然后一会儿把他们出版社仓库一会儿炸了然后一会儿可能他也没什么纸和笔了从这方面来说一直能持续创作还是挺难的

持续的创作几十年或者以人生整个人生为阶段好像都是挺难的所以就是对于女性来说是尤其难吗我觉得是就不太可能说对于男性和女性来说它的难度是相当的应该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性如果首先如果我们承认就是有可能有这种可能性的话

那为什么就是那些特别伟大的就是艺术家里面的名这个名单里面你就很少看到女性的名字但是我们现在去想去想去在脑海里找一个名单你就会发现哦我一上来能想到不管是作家音乐家画家就想到一大片男性的名字然后可能零星几个女性不是说女性没有在创作只是说

也要达到那种高度或者达到那么多的作品咱们首先说咱们别说它的高度如何重复也好实验也好或者去打磨自己的想法也好技巧也好这个就是时间这个我肯定是认可的就是按照你刚才那个方法来说去想一下好像脑海当中

浮现的名字不是很多嗯我觉得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原因是制定标准或者是记录历史的人可能也不是女性或者并不是与女性居多的所以就是可能从这个层面上有些嗯其实比较好的一些嗯

女作家或者是女性画家可能也没有被记录下来对创作的讨论还是对女性的讨论都会讨论到就是说女性没有被记录下来到底是因为她们做的少还是因为记录的我觉得两者都有这个是对这个是就是我觉得是毋庸置疑的应该是因为去制定规则的人我想是更高的一层

就是他可能是这些艺术作品艺术作品的买家或者说对吧他可能是整个这个系统的支撑者这些人去评价去记录去制定标准就是不管是作家还是画家他们可能还是处于一个中

中层或者说稍微再偏低一点的这么一个群体因为他必须要谋生可能或者说在一定程度上不是说所有但很多人可能会会是在一种谋生的这么一种呃纠结中去去去去不断的创作对嗯决定谁可以获得一些

曝光或者是以什么形式获得一些曝光好像都不太一样我前不久刚刚看完阿特伍德的那个神域女士就是 Lady Oracle 她在里边其实就是有写一个人她平时是背着她的丈夫写一些可能她认为她的丈夫不是很认可的一些小说就是古典歌特式小说

女主吧可以说女主她自己也在里面创作同时呢有一天就是她进行了那种无意识写作然后呢大获成功因为大家会觉得她这种无意识写作有特别的有冲击力像很多很多就是已经现存的很知名的男作家然后就是有出版社找上来说我们要给你包装出版然后呢把它

我们要把你打造成因为阿特伍德是加拿大作家嘛他写作的时候应该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吧写这个《神域女士》的时候当时在那本书里出版社要给这个主角就是叫 John 给他说我们要给你出书我们要带你那个做路演我们要把你打造成加拿大版的 Lennox Cohen 然后我当时就想

这个人已经这么成功了在书里描绘的吧就是大获成功然后觉得他是不释出的这种作家可是即使要把他的成功描绘出来还是要用另外一个已经现存的男作家去跟他对照把他打到成女版的他

就是这个标准好像就在那摆着好像如果没有他们的话就不会有他们就是第一个他是男他第二个他是女他你觉得就是跟家人跟朋友还有跟刚才我们以同事举例就这三个群体的交流对你来说都是必须的吗然后你会有一个哪个给他们的一个权重划分吗那个更重要一点或者不同阶段的你可能更需要哪个多一点哇我觉得

确实是不同阶段确实是不同阶段我觉得这个说的很有道理因为我过去这一年一直是在家里创作其实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阶段就是在家里创作我会发现这样的阶段里面我比较需要的就是朋友的非常认真的肯谈就是一对一的这样的聊天然后去讨论我们

可能最关乎我们自己的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反而有一些时刻它是跟生活本身无关就跟生活的细节具体实操的部分没有关系更多的是我们怎么去想象我们的生活我们如何去构建我们的生活这个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

这些问题有关于你的创作吗还是说你创作之外需要他们的存在和陪伴我觉得这些问题是一直在解释我为什么要创作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去度过你的人生因为其实你也可以选择把创作作为一个爱好或者说作为你职业之外的东西你要不断的去问自己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需要回答是吗就是我为什么要创作这个问题它是成立的它也需要一个答案是吗因为我在想就是如果你你一直以来对这个是有热情你是需要它的然后如果你主观上是有这种感受理性上解释不了的话还是想尝试解释一下是吗我觉得其实这个问题是随着我的

嗯经验吧随着我的生活经验它其实越来越清晰以前可能会觉得比如说我在一份工作里面是一个创作者的身份你既是一个打工人你就是既是一个打工人你又是一个创作者的时候你不会对创作者这个身份这么的敏感就是你会觉得

我是来上工的我是来上工的我是来赚钱的我不管如何我要把这个东西给你写了或者给你画了然后你说我什么 OK 我尽量去听然后但是咱们是一个类似于交易的一个场所就是我对在这个环境里面我对创作者这个身份不是很敏感因为你除了创作者之外还有别的身份它不是你唯一的一个身份

对而且另外一个身份他反而是就是你是一个党人

因为你不会说我在打工人和创作者里面我会把创作者放在优先老板说什么无所谓我就这么画他下个月把我开除了无所谓我肯定不会这么想肯定会想没办法那是老板要的东西那我一定要这样画肯定会这样所以创作者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有点远就是我没有我觉得我之所以现在去处理这个问题是我之前没有处理过这个问题

那你觉得有找到答案吗?就是这个问题有被回答吗?最开始我去找这些朋友的时候,我想要比如说我去问你怎么生活,对不对?你怎么安排你的生活?你未来是要如何安排你的人际也好,经济也好,家庭也好,这些问题。然后我想从中得到一个答案,就是

比如说你们是一个什么形状你是一个什么形状的人然后我跟你的想法可能有哪里不同然后我是否因为这些不同所以我可以或者应该或者必须选择创作这条路因为我还是要还是要构建这些还是要构建关系啊然后家庭或者是或者是经济这些我最开始是抱着这样的

期待去进入这些对话但我后来慢慢意识到进入这些对话然后发现自己和对方都能非常真诚地对待自己的生活之后就是当你

就是直面他以前可能是还是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就比如说你刚接触这个你自己又不是学艺术行业艺术专业的然后别人直接称你为艺术家你说你现在是个小艺术家了你在创作

那个时候你是没有实感的而且是一种非常拘谨非常痛苦的状态就是你也没有学过然后你就画两幅画别人说你要不要当一个艺术家这个时候你是很痛苦的但是当我尝试跟朋友一起去梳理我们的生活然后去面对它的时候当你书展开的时候这个问题我觉得其实是它会自己消解自己

当然我会想象在未来的人生中我这样去构建我的生活当他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我可能会萌生出类似的疑惑就是你你是不是应该去去转变你自己的生活方式这肯定会有这样的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是在这段时间我觉得

不管是友情也好或者说别人这种比较真挚的倾听也好他其实是能够让我去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没有我面对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之前过的是一种相对比较紧张约束的生活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个东西是个问题就像你最开始问的说你觉得为什么这个是个问题那我觉得

就是因为之前可能没有认真的面对过这个问题所以它才是个问题认真的面对了之后发现它其实不是问题认真的面对才是问题我觉得刚才你说的是它可能只是跟之前不一样了不代表它是一个不好的也不代表它是一个问题其实我们一直用问题这个词好就是问题 problem 它好像有一种消极的含义但是

不知道用什么别的词会更好就是 mighter 还是什么 issue 之类的因为我们其实就是聊着聊着问题它这个问题它会就变成 problem 对吧它会听起来像 problem 但它最开始是个 question 对对它就是个问号

他就是为什么要创作问号就是这样但是你聊着聊着就说就好像是你这个人有病吗你为什么要创作有点像这样是不是对因为脱离语境真的很可怕对对对我自己所在的群体或者说比如说我身边我父母啊也好或者说我家人或者说我大部分朋友就算是他们学艺术他也不会说大部分人都去选择做创作所以这个

如果你去跟别人比就是说他创作他不创作那你肯定会痛苦的不行你只能是问自己就是说你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问题总是这样就是有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些艺术家就是说我学够了我不要再这样做了然后我要去做一个体力工作然后我要去

在就是跟身体的对抗中去感受平静因为我觉得不管是艺术行业也好啊还是说文化行业也好啊它有它的顾及我不想去面对这个我想去把我的人生当做一种把生命当做一种创作你会看到这样的人说我还是觉得上个班好或者说我还是觉得去劳动比较好那跟这些人比

那是不是比如说完全的去想要把自己投身为投身入创作不是说有什么不纯粹的地方只不过就是你需要去思考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就是看到各种可能性之后想想自己然后看比如说

更适合哪一种或者是不想要哪一种就是我觉得刚才说的很很好的一个就是有的时候先面临先面对一个问题或者先面对这个提问可能是最重要也是最最基本的一步吧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太大了可能就是为什么要创作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不够不够精确不够细致

对于我来说比如说我想创作的方式是以图像叙事这种方式来创作很快就会意识到如果你想把这个东西弄得足够长你就需要足够的时间你就不太可能去在另外一份工作的同事去做它这就很快你就会达到这个结论那可能面临的两个问题就是你要不然换一种媒介去创作

要不然就是走向这一种创作媒介然后你要为它找出一条生路

只有这两种然后我可能就开始两方都测试就是说我是否能以比如说比较短的篇幅去创作或者说我以其他的方式去创作我不再拘泥于绘画或者说是写故事我是否能去尝试诗歌然后或者说短时间密集的能做完呢比如说是一些影像等等这个是可能你要去

问自己的你就会发现这个问题变得更加细碎然后这些问题都是需要你去动起来去尝试去解答的不可能说我坐在这写一个列表然后头脑风暴一下这问题就被解答了然后当我意识到

我可能必须行动起来才能解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个问题它自动就被消解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状态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种状态你也知道那句话就是道理我都懂但是怎么怎么样就好像有的时候很多人就停在了第一步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存在就没有继续往下走了

没有就是分门别类的然后把它细化然后开始行动起来给它就是落实到一个很具体的地步我去英国之前我就有跟我父母说我说我不想去英国我想去读画画我想读艺术

那个时候就已经很确定了对我当时也没有说很确定我是想但是我没有办法说很确定因为我从那之前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你的本科是什么专业呀我本科是国际新闻那真的是对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家长是不同意的而且他们当时是你的 founder 他们出钱你说去哪是没有用的你必须要去他们说去的地方

那你想那其实是 2015 年我回来到 202014 年我走到 2024 年我其实中间我没有再去想我要去学习或者说我要去探索这个问题

我其实是采用了一个硬干的方式就是我毕业我直接去找一个跟我的愿望相近的工作然后我尽可能的去参与到现场我尽可能去在现场中学习读研的时候我们读的是 media economics 比较偏理科的一个专业

对应该是偏理科因为是 master of science 那个对是的所以就是在那之后你回国第一份工作就跟研究生和本科专业完全不一样是吗其实我们应该是 2015 年 11 月份才拿到我们的毕业证书但我是 2015 年 10 月份就入主了那份工作

我当时不是我就是在线下我就是回到了中国然后我跟我的老板说说我几个月后会拿到毕业证书但我现在还没有硕士毕业证你能不能按照硕士给我开工资就是这样就开始了工作

那个是大概什么样的工作其实有点神奇我当时是想去入职那个果壳网果壳网当时在在做一些商务上的尝试然后我当时有面试他们的这个商务部门我当时去果壳的时候因为我已经在那里实习了几年所以我认识那里的很多朋友其中有一个朋友

他当时在玩电脑然后他看到我说你来了然后你是来见大家的吗我说我是来面试的他说你不是很想就是去做漫画吗你为什么要来这儿这儿又不能做漫画

然后我就无言以对然后他立刻给我发了一个就是锤子变迁就那个时候大家还在用一个 APP 叫锤子变迁那个时候大家会把一个长文字发成锤子变迁在在微博上一个锤子变迁上面写着就说我是一个漫画主笔然后我这漫画刚连载一个多月但是我已经画不完了我现在需要一个上色助手

差不多是这样的内容然后我拿着这个变迁就去找然后首先我意识到它的那个上色是非常非常简单的但是我又很想去

进入这个行业有点鬼使神差吧因为家长肯定是不会愿意的但是我当时其实是有点不管不顾的我就去投了我的简历我说我本科是学新闻然后硕士是学这种媒体管理的我能给他上色

就是这种没有什么前后因果关系没有什么前后因果关系但是我投了之后发现这个公司的创业者他是跟我一个大学的一个学长他是有心理有数的他知道你这样的背景然后你这样的经历你能在我的公司做什么所以他就说你可以来然后你可以先做上色这个工作

但是我大概也就做了一两个月我就开始发现我的工作就变得越来越繁杂然后我也算是赶上了一个非常神奇的一段旅程就是我刚去的时候整个这个项目其实是三个人就漫画项目是三个人但是我们做这个项目是两个人就是我们很少的很小的一个团体开始做当我在三年半将近四年之后三年半吧

就是从这家公司离职的时候这家公司就是从漫画到动画就是因为有漫画才有动画三年半的时间里漫画到动画的人加一块要七十多人左右我是身为一个非常年轻的一个刚入职场的一个类似于甚至是在这个行业也是个闯入者的身份

我去亲历参与或者说一定程度上旁观了一个一个就是就是比如 14 到 17 年那种投资也非常热的情况下然后就是这一类的内容内容也比较火的一个情况下一个公司从初创或者说一个项目从初创嘛

到他成长得非常非常优秀的这么三年所以我觉得这个经验是我觉得是我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尝试带来的如果比如说我当时就是学这个的我可能不会在这个团队里成为一个相对比较核心相对比较就是走在每一个项目最前面的那个人我可能就会说我坐在那儿我就是个画画的

所以那三年其实是我觉得是非常非常好的学习经验那后来为什么离开了呢我现在回想的话我会觉得那个时候整个的这个内容行业都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离开的时候其实是 19 年 19 年的时候抖音快手这些平台已经非常非常好了人们不再那么需要去用图文的方式去娱乐了

是以前我们会看一些小漫画也好啊小图文学知识已经马上就要被大量的这种短视频主播网红代替了在那个关卡其实像我们当时的那个工作室会面临一个问题你如何在一个视频的时代去找到自己的位置

那我其实可能是一个比较我可能觉得我们的经验可能在一种比较短比较轻松的东西上那我们要不然就大量的去去做一些更多的品类然后让更多的小东西动起来然后我们有很多的轻盈的作品因为那也符合短视频的要求当时是这样

但是公司的愿望是把整个这个事情做重一些能去挑战比如说电视啊电影啊就能挑战更大的荧幕的东西不想做只做短视频的我觉得这两种逻辑分别都很有道理但是我当时其实我的想法跟公司的想法不一样的原因就是我的经验其实积累在公司里面

就是公司也已经知道了的一个方向上就公司知道这个短的轻的东西怎么做了公司公司想做重的长的东西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经验不符合他的要求而他要求的东西呢我又不可能说在这份工作里就能积累到我意识到我可能跟公司的发展方向真的不符合了整个行业遇到这个挑战我们要怎么去征服动态的屏幕当时是这样的想法

然后我就离开了那家公司我中间花了两年的时间自己做了一部商业作品其实是延续着那家公司的一种创作思路

因为这个作品也签给了这家公司所以基本上也属于没有彻底离开这家公司只是在外部创作而已那个时候是赶上了疫情吧然后疫情的话对你会有一些影响吗那段时间也很神奇就是我经常之前会就是在我更年轻几年的时候会讲一个一个段子就是

当时最开始公司其实是希望说给你更大挑战因为当时我们可能我想离开公司就觉得那肯定公司也会觉得你对我的方针有意见确实是这样啊就是我们确实之间在方针上是有冲突的那他就需要我去证明我的方向可行

所以他最开始给我的时长和我的就是稿费都不是很高我当时就需要在一种我要证明自己的一种压力下去创作这就开始这部作品也有可能是我就是使劲使了一年从 19 年初到 19 年末我使劲使了一年因为作品是 8 月份上他说我给你四个月说白了就是到 12 月份你你不行这一年

这个项目就就咱们就砍掉咱们就不做了我也是在同意的情况下去签这部作品的

但是我心里还是很大压力去创作这样一部作品因为它又有商业的目标它有非常清晰的商业目标它又有我很强的自我意识的输出就是我就要做这样的东西我不要做长的重的我就要做轻盈的一点的东西那个更像是一个年轻人一定要向别人证明自己我就行就是带着那种情绪去做的吧

但是你会发现前面那三年没有辜负你你不是说去一线去画画的那个人但是你对这个事情怎么做然后它最关键的是什么你已经有些概念了所以这两年的创作对我来说是一个一个上手的机会就是你是个小学徒你一直在旁边看着然后这个时候老师傅让你自己去做一个东西你要自己去做自己去上手去做每一件你已经看了无数遍的事情

那这一两年又正好赶上疫情这么说其实有点奇怪但是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因为所有小朋友都在家因为我当时做的是一个就是类似于我觉得还是在十四五岁到二十四五岁这么一个虽然作为漫画年龄是作为这种娱乐漫画年龄是稍微比较高的因为文字量很高但是它还是一个面向很年轻的

孩子们的群体的一个作品因为我这个作品最开始写写它第一版的想法的时候是在 2016 年那时候我就 24 岁左右我真正能画起它来大概是在 28、9 岁但是我是 24 岁开始写这个策划案的所以基本上就是给当时的我自己写了一个作品真的我自己能知道就是那个时候这种图文的阅读也好各种类型的娱乐也好

它的流量都是远大于平时的因为他们以前是要很早就把手机扔在扔在家里然后去上学但是在那段时间他们可不用了他们就是对着手机上学所以就是我能收到大量的反馈我能收到极多的反馈对于你的作品好的坏的你都能收到比我前面一年或者比我后面一年多很多的这种反馈所以

当然在那段时间进行创作你其实也是很痛苦的因为你创作的世界你其实已经把它想好了它是一个很轻松很快乐很温暖的世界但是你经历的现实并不是那样子所以那两年其实我觉得对于创作者来说其实是很幸福的因为你有那么多的读者

嗯大家都很喜欢你当那四个月结束的时候疫情开始了但是这个作品其实它的效果非常好就我觉得有点造化弄人然后你收到了你没有想到过的这种阅读量或者关注量虽然他不是说特别高特别高但你没有想到会这么多你只是希望能把它做完但是你没有想到哦他还能够得到一个相当不错的关注嗯但是在此之外

生活本身和你自己年龄成长本身其实会让你意识到这之间的割裂你需要去直面它你可能现在如果你要去做一个选择的话就是我是否要生活在一个状态就是我要给大家创造一个美好的安全的想象的空间还是说我自己也要从这里面出来因为你创造那个你的

人生你的灵魂就要放在那里面你就要相信一个一个温室也好或者一个安全岛也好对于人来说是非常大的意义然后你值得你去花费你的很长很长的职业经历去为大家构建这个东西至少对于我来说我需要去面对这个问题因为因为我的生活本身没有办法被这个东西拯救了

就是我在创作之余已经不会再看这类作品了因为我当时直观的感受就是够了就是我去画它已经够了

然后我想更多的真实的生活我自己是这样想就是这样的感受所以我意识到我自己的精神是没有办法被这个东西所接住的我并不否认有很多非常优秀的作者他在幻想和现实中间找到了平衡或者说他真的就在幻想中找到了人生但我发现我还是非常关注现实的

就是我关注在现实中是什么接住了我们的精神在现实中是什么能够愉悦我们让我们感到美让我们感到快乐是什么能让我们感到那种长久的平静因为你要逃进去你就要不断地在里面逃跑

我觉得这种逃这种逃其实是我觉得是一个当代你必须得有的能力就是说你一定要有逃跑的能力这个是你作为一个当代人必须拥有的一种一种技法你发现所有人都在逃然后有些人逃进幻想有些人逃进

对吧就是自然中有些人逃进各种东西里但我觉得逃是一个很主动的一个是你为了去生存你为了活着你所以才去逃所以我觉得这种逃亡是一种非常有生命力的行为我觉得后面的几年我对我自己的一个主题就是我觉得我选择了离开一个幻想的世界然后决定在现实中逃逃亡

我觉得这一点是我觉得我非常清晰的在 2021 年的 2024 年之间在做的一个努力 2021 年的时候我大概花了半年的时间去旅游我是去见很多朋友很多很多朋友然后他们生活在各个就是

大好河山的各个角落吧然后那段时间其实挺有意思的就是我很迷茫因为我不知道我要逃往哪里那种感觉我要去哪里然后看着每一种生活我都觉得原来人有那么多种活法我没有说去像那种

像一个记录者一样比如说我拿着一个摄像机然后我说大家好我到了哪里然后这个是谁谁谁然后我带大家看一看他的生活然后大家好我在思考我怎么过我不是那种充满力量的去我是非常迷茫的旅行然后我没有做任何记录我就是抓起包来就去下一个地方然后到每个地方我都是

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然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是非常非常休及的谁家有一个地方我就去了一直很迷茫直到那年年底然后我又误打误撞看到了一个我一直以来非常喜欢的一个文化品牌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然后

然后我就觉得我要去试试因为我是这个品牌的消费者然后我一直有关注他们的产品吧因为他们毕竟是以产品为载体去传播文化的我一直关注他们的产品我一直觉得他们的产品在质量上是非常上乘的然后我当时就想那我想做更好的东西那我就去看看更好的东西当时还是很迷茫我觉得

2021 年开始的这个迷茫的旅行跟这一份工作其实是相连的就是我都是在迷茫的状态下进入的然后进入这一份工作这是我的就是第二份做班的工作我到现在为止是没有办法去用一个非常理性非常有距离的眼光去看待这份工作的因为这份工作入职的前后也是这家公司内部变动比较大的一段时间

具体我就不说了我的感觉是如果你需要就是我看到他们的这些年的就是辉煌也好或者是一些跟整个这个现实去进行一个抗衡的过程也好我觉得我能感觉到一种力量就是你如果想为自己找到一个生存空间

你就得往前走你不能说在世界上找一个位置就像我之前做的一样就是说我去看看你怎么生活我去看看他怎么生活因为有你这么生活了所以有这样的一个位置就像你刚才说的

因为有了一个男他所以有了一个女他跟那个非常类似就是因为他自己创造了一个生态位所以你才有一个位置可以去不是这样的是要一个不断不断的去去看更多去看更多你才能不断的哦知道我现在在哪里然后他不是一个比较他就是一个确认他就是一个通过往外看去看到自己的一个过程

然后到了 2023 年我离开这家公司之后我意识到就是我必须为自己就是的选择负责就是他不可能说有一个环境然后正好就适合我我把自己放在那里然后你就在那里非常安全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就是创作本身就是危险的你经常会听说不管是画廊经理人还是说漫画编辑还是说文化商人他连接文化人和市场的这种人他就说我很希望给作者一个无忧无虑的或者说安全的环境但当你去以一个创作者去思考这个环境的时候你会发现创作本身就是不安全的创作本身就是危险的所以你只是

你只是需要逃就是后面有个大老虎大狮子在追着你你只是需要以一个充沛的精神以一个非常旺盛的生命力然后往前跑所以后面那个狮子具体是什么呢死亡我觉得应该是就是因为不管是所有的你人生很多焦虑不管是什么焦虑可能最终它都来自类似于类似的东西

只不过艺术家可能或者创作者他必须去面对所有人的一切的这种在世的

你可以说是舞蹈我很愿意说是唱歌跳舞我觉得它更好形容在世的这些舞蹈都是因为他知道他有一天会不得不面对死亡我可预期的生命可能有六七十年甚至我不可预期的生命可能我就不知道了在你不断清醒这个事情的同时你去往前跑

这个就是很真诚的一种状态吧所以你刚刚有提到了自己的比较具体化的身份你的身份大概是一个比如说从毕业到现在有过什么样的变化我觉得如果从毕业到现在来看的话我觉得我更像是一直在准备或者一直在向往成为一个创作者我现在会觉得我现在是

但可能往前倒一段时间可能很快我就不是了我觉得我真正能意识到我现在是一个创作者的心态在去面对这一切我觉得这并不久可能甚至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如果我把毕业这个概念移开的话我会发现我其实是从很小就很热爱创作的一个人我从

小学初中就非常喜欢写作也非常喜欢画画虽然我没有想过要把它们结合在一起就是一直到高中一直到大学其实我是没有停止过一直在去通过写作和画画的方式去表达自己但就是作为一个做一个人天然的那部分它不是说我要去拿它谋生的那种心态只是我喜欢感觉之前其实是有不同的身份把这个

创作者的身份有点淡化或盖住了比如说可能是学生可能是学生可能要打工然后打工的时候可能是编辑所以就是有把创作者的这个身份有淡化或盖住了但其实是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是这种状态很主动的对对它是很天然的就是我因为我可能小的时候在一种

我认为我自己还是在一种比较压抑的就是心态下成长起来的我非常清晰的记得尤其是在我初中就完全你刚进入青春期的时候 12 到 14 岁我每天回家都要先写作一两个小时才能开始写作业就是我觉得那个就是你太压抑了你没有别的办法去表达自己你就是我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朋友

然后就是就是只能靠这一两个小时对着纸和对着笔就是就是一直往下写那时候我有没有电脑没有家里人不给我玩电脑所以我就是拿笔在纸上写一两个小时我才开始写作业就是是你的一个出口对一直是这样就是一种很自发很自然很主动的对

这个特别像去年有一本书还是前年就是《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然后里面就是采访了很多不同时代的女性作家然后他们在谈论自己写作的时候那个部分其实我不是很懂因为对于写作我是完全不了解所以那个部分我很多都会跳过但是我看的那一点又会发现他们会说很多时候会觉得自己是必须要写出来

他会觉得有很多东西在心里或在脑海里他必须要拿起笔拿起纸然后把这些东西描述出来好像是一种不得不的状态然后觉得跟你刚才那种状态现在似乎有点像那种自发的

使命感就是这种不得不的感觉好像是他们认为在写作当中最好的一种状态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可能是有点像尤其是我初中的时候当然我觉得我现在也有点那个影子我觉得现在已经是你跟他成为朋友了那个时候更像是你就是不得不你不写这两个小时你都开始不了写作业就是你的生活必须得有这两个小时来调剂

那个时候对我现在去想一个一个初中的孩子他必须每天要写写作两个小时他才能做别的的话我会觉得挺可怜他的但那个时候我是真的非常非常觉得那两个小时非常宝贵我非常非常期待每天的那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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