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 郭宇的成长经历，从江西矿山到深圳、杭州、北京
- 在支付宝和字节跳动的职业经历
- 对中国互联网黄金时代的观察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我是兜兜,欢迎来到一起散步去,每两周我会邀请一位伙伴来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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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轻的时候对某些东西的理解其实没有那么深刻只是觉得你可能尽量的是在离开你不想要去接触的东西如果他考不上好的大学他只能回家继承家业在我这种人看起来我觉得非常匪夷所思对吧
因为太多的人的目标都是像我一样怎么样可以获得经济的自立怎么样可以去大城市安家立业然后买套房子愿意去相信未来会更好的人永远是很少数的你可以让命运给你安排但是不要让你的父母给你安排因为这个选择可能很多时候是不讨好的不讨好你自己不讨好你的未来的收入不讨好你的父母
活的时间越长之后你可能更多的会从一个非常长的一个角度去思考那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就是一望无际的
1955 年星野道夫出生于日本的千叶县他后来进入了青盟大学学习经济
20 多岁的时候对生态摄影生发的浓厚兴趣驱使着星野道夫迁去阿拉斯加大家可能都在互联网上看过或听过的一句话其实就是来自于星野道夫的旅行手记旅行之幕这本书呢是一个小小的算是邮寄版一共有三册应该是在几年之前由理想国出版的在旅行之幕当中有这样一句话
当我在东京忙到团团转的时候,也许有鲸鱼在同时间冲出阿拉斯加的水面。1966 年,辛野道夫在野外拍摄时遭遇棕熊袭击去世。现在之前的岁月,辛野道夫在阿拉斯加的树洞里寻找小熊,在静谧海湾和坐头鲸母子畅游,在海边等大马哈鱼跃出水面。
时间来到 2020 年,财富自由了的前字节跳动程序员决定在 28 岁的尾巴退休并旅居日本。他要去拥抱山间清泉与峡谷的风,春季赏樱,夏季徒步于高山草垫,秋季埋在漫山遍野的红叶里,冬天投顶雪花进入温泉。他要去感受四季冷暖,时节变迁。
所以这一期呢继续在毕业季想象另一种可能这个话题我们今天来和郭宇聊一聊一个出生在江西的男孩怎么就早早退休定居日本了呢
哈喽 郭宇先给大家打个招呼吧哈喽 大家好我叫郭宇然后我想大家也许以前曾经在互联网上看过我的故事因为其实退休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了所以其实现在和大家说起这个话题更多的像是回顾当年做的一个选择因为我其实想
现在的生活已经相当稳定然后在日本的生活旅居的生活包括在日本之外的其他地方的一些计划也会逐渐的就是摆上日程所以现在的心态和 20 年时候退休的心态其实已经截然不同然后我以前
在国内做的就是非常典型的程序员的工作我是前端工程师然后在字节跳动当时是高级技术专家然后从 2014 年到 2020 年在北京字节的总部我们做这个技术技术做抖音 tiktok 的一些中间界的一些产品 stk 什么的然后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六年半然后在北京之前呢我其实是在支付宝工作了两年半然后
从支付宝去北京的契机就是因为当时在杭州其实很多的朋友应该都了解 2012 年 2014 年的一段时间其实是中国互联网的一个非常黄金的时代有很多的程序员也好很多的创业者也好都纷纷地从南方去了北方就是中关村然后苏州街那一带因为很多很多的人相信中国会引领
那个时代的一个智能手机的一个爆发的潮流那么有了智能手机之后其实所有的产品都要重新被设计所有的网站都要被设计成 APP 所以我也是那段时间就是受到感召吧我在 2013 年的暑假去了一趟北京然后去见了一下我在豌豆甲的同事
然后也去采访了一些公司包括当时的原体库还叫粉笔网什么之类的后来半年之后我就觉得在杭州的生活可能会比较比较平淡如果要去选择比较有潜力的这样一种人生的话不是一眼可以看到头的人生的话可能就要去北京尝试尝试看看所以我就联系了在开源社区认识的朋友就是去北京寻找了一个机会和我的朋友一起创业
那么 2014 年的时候这一年是在北京创业那么 2014 年 12 月的时候我们公司就相当于被今日头条就是字节跳动这些公司收购然后之后呢这个我的职业经历就非常的简单就是在字节待了六年半然后到 20 年的时候就是宣布相当于是离开了这个行业所以就是说从互联网这个行业退休对就是这样的一个经历
明白,因为我觉得你刚刚说的可能已经有些保守了,互联网知道你还有你经历的人应该是不少的,我们上一期呢其实是和一个漫画作家跟他有聊天的时候提到大概有个小小的共识,就是大家的成长路径在一般情况下来说,在人生的前十几年可能都是类似的,比如说一般来说都是上小学,初中,然后是本科,或者是研究生教育等等,现在之后可能会有不同的轨迹,
大家可能就会向着不同的方向继续走下去了这个也就是我们这几期在毕业季写上另外一种可能性的基础讨论基础吧刚刚你有给我们提到你从 12 年到 14 年在支付宝工作然后 14 年之后去了北京在那之前呢因为我其实在互联网上还搜索了一下你的别的记录比如说你当时有用锤子变迁写到 2008 年参加完高考的那一天是这样的
高考紧随着一场暴雨结束为了给高中时创办的社团搭建网站我下载了一个名为 PHPwind 对我下载了一个这样的压缩包开始了程序员人生所以现在这个阶段的你还记得 16 岁的时候的你对未来的想法吗比如说一些规划或者想象
其实没有什么太多规划因为我家庭条件比较糟糕在那个时候因为我爸他脑梗然后他就相当于有漫长的时间大概十几年的时间一直是卧床的然后慢慢的从一个肢体比较健全的人变成没有办法说话然后最后变成一个植物人所以其实我们家一直是条件比较差所以我当时
就觉得高中毕业了之后其实我报的专业第一个专业是法律第二个专业是行政管理因为我比较想学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当时报这个专业的时候其实我还很不了解就是中国的大陆的大学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状况但是我就是觉得既然我报了我自己喜欢的专业然后第二个我明确的知道这个专业不太可能可以让我获得经济上的一个独立
所以我就必须要学习一个技能然后这个技能可以让我至少以后从这个原生家庭独立出去之后自己可能不会有太多经济的后顾之忧所以所以就是抱着这样一个契机呢我在想我可以做什么样的事然后我也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所以说白了就是只能去做一些自己一个人能够做的事情而且又
比较能够赚钱的事情那在当时那个时代来看其实大家做的大众的选择其实会去银行或者是中国的一些国企像什么联通啊移动之类的就是在 2008 年的时候大家普遍会做的选择是这样子的对但是我觉得这些可能它的收入虽然稳定但是并不是很高我其实为什么想要进入互联网行业当然和我家里人的一些成长的一些环境也有关系因为
我小姨 98 年的时候那个去美国留学她其实是也是因为看到了北美有相当多的机会在因为她 98 年去两年之后就是点抗泡沫就 2000 年的千年虫事件和点抗泡沫所以她是相当于是经历了互联网的第一波浪潮的人然后我觉得从她那里我大概知道就是这整个的科技的发展的一个过程在北美啊是什么样的一个路径也许在中国啊
在那个时代大家用电脑上网所以很多人觉得好像互联网没有什么未来的对但是其实苹果已经开始转型从 iPod 转型去做 iPod Touch 那么 iPod Touch 其实是 iPhone 的前身然后你会看到有很多新时代的技术它是处于一个萌发的阶段然后包括 08 年 Facebook
对吧脸书的社交网络的成功在中国被非常多的产品抄袭去模仿然后去建立自己的这样一个独有的这样一个产品的体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所以我觉得当时互联网行业虽然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吸引人但是可能会有很大的变革的一个潜力去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退一万步说它的普遍薪酬也比传统的那些毕业生传统的选择要好很多
所以加上我高中毕业之后没事干然后也没有钱出去玩所以我就想说那我做点什么事吧然后我在这个
就是深圳高一中学当时做了一个社团这个社团叫图灵社这个社团其实就是一个读书会我们每两个礼拜会去把大家写的文章然后放在自己的社刊上印出来然后会有一次读书会就大家互相交流自己看的书什么之类的东西然后我就想说我既然毕业的话我就没有办法在这个线下继续活动了那这样的话我也许可以做一个网上论坛那抱着这样一个契机呢我就开始学怎么样去建设一个网上论坛那你刚才看到那个呃
PHPWIND 其实就是一个开源的帮助普通的程序员搭建网上论坛的一个软件包在当时那个时代是很流行的对现在早就没人用了因为我们早已经过了 BBS 的阶段所以
对所以就是抱着这样的气急就开始去第一个是研究学习一门技术然后让自己以后的这个工作的这个薪水至少在起点要高一些那第二个也是因为
实在时间太多了然后我觉得必须得做点事对但将当时其实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啊没有说我一定要说在这个暑假要学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对其实是整个过程是很痛苦的因为从 08 年到我真正找到我的实习的工作我是 2011 年 4 月份去支付宝实习的这中间过了三年然后
我们学校基本上学不到什么东西然后你知道因为济南大学是一个桥校然后有很多的我们叫外招生就是国外的学生包括中国的境外的学生像香港地区澳门地区之类的这些学生所以这些学生他们基本上不怎么上课
所以我们比如说我们班 50 多个人有一半都是外照生所以整个的一个学习环境和中国的其他大学是完全不同的它非常的松散非常的闲散所以我有相当多的时间可以自己去学习我有很多课也没有上所以我最后它的记点也非常低挂了很多很多课就是因为整体的环境是这样包括我自己有一个目标谈不上非常明确的一个规划但是有一个目标所以相当于
从 08 年到 11 年花了三年的时间就是自己自学当时也没有任何的教材没有书就是很痛苦的阶段不像现在你什么事情不懂你可以直接问 ChaiGPT 加上我们学校是一个文商科的学校没有什么人可以问所以基本上是自己一步步就是摸爬滚打走上来的
对然后到了 2010 年还尝试去投过腾讯的实习生的这个暑期实习生的这个招募然后我还是过了副使但最后因为我才大二他没有发 offer 给我所以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也没有去腾讯我想如果去腾讯的话也许我就不会去北京创业因为我家在深圳
所以对所以所以很多很多事情是很巧的所以你刚才说你是我以前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规划我觉得我我可能只有一个非常大致的一个模糊的目标但你要提到什么非常细致的规划其实很难讲因为因为年轻的时候对很多东西的理解其实没有那么深刻的只是觉得你可能尽量的是在离开你不想要不想要去接触的东西所以因为你抱着这样一个心态去做事的话
你就会离你不想做的事情越来越远但你很难去怎么讲明确地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所以有的时候是被一些非常巧合的事情是被命运推动去往哪个方向去发展然后最后因为一些比较好的运气然后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我觉得是这样子
你最后说的这个我大部分是很认同的但其实有的时候也是抱有一个想在离开一定的距离然后去审视它是不是值得我们批判的一种态度很多事情可能真的说不准像你说的我们有的时候可能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想要离开一种状态或离开一种生活或离开一种选择但是具体要去到哪个方向我不知道我觉得你说那段经历当中有好多好多巧合
腾讯的副市没有要你因为你才大二然后我还挺吃惊的是那个年代照实习生还有副市当然这是一个 side topic 所以像这些巧合慢慢的把你放到了你现在的这个路径上可是那些巧合里边有多少是自己没有办法控制然后有多少其实是跟自己以往的一些经历或判断或行为方式有关的我觉得这个有点玄学的样子
不过你刚刚说的其实我还有很多是很感兴趣的我想先问几个比较小的问题把之前你说的这一段再给它一点点夯实比如说第一个你刚刚开始的时候有说到说你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打算自己学编程学做程序员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的情况之下为什么会在高中创立了一个社团呢一个一个读书俱乐部这个是很久远的事情这个其实
创建这个社团是因为深圳的高中其实有非常丰富的社团文化这个和中国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深圳的高中尤其是深圳中学深圳最好的高中它多的时候有一百多个社团这些社团都是学生自发成立的
然后如果你有某方面的兴趣想要去结识同好但是这个学校里有没有对应的这个社团的话你就可以自己去成立一个这样的东西然后学生也非常乐于参加这些社团然后老师呢也很支持所以我刚刚说到我们印我们印社刊对吧那个都是在学校的印刷室印刷都不用给钱的那个这个东西在其他的在中国其他的城市可能不太可能发生
对但是在深圳的话因为深圳是一个新兴的城市那深圳的发展过程当中其实也经历过非常多的怎么讲的就是市民文化的变迁吧我可以说在那个时候在 08 年的时候啊在中国经济发展刚加入 WTO 的 10 年之间深圳的其实这个整体的这个
怎么讲呢就是这个开放的包容的精神是很强的所以大到社会的一个整体的层面小到学校医院社区他们都会有很多的市民自发的去参加一些公共的活动去维护一些公共的议题这个事情现在看起来不可思议对吧但当时是不可思议对但当时是非常自然的所以
对当时真的是非常自然尤其是我们学校其实相对而言管得比较严的深圳高一中学是一个比较严的一个学校就是我们管的
没有深圳中学那么的松所以其实我们的社团没有深圳中学那么多但是仍然还是可以就是创办社团比如说我们活动其实就是在图书馆借书然后每两个礼拜会在操场围成一个圈然后去有想要分享的同学去朗读去分享他他最近看的一本书然后大家来交换他想提出的一个话题或者对这本书的一个核心思想的一个想法的一个讨论就是
就是这样很简单然后我们会把大家写的文章刊登出来就是这样子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东西当然那个时候我也是经历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转变因为其实我以前就是因为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所以以前真的是非常非常挨人就是没有办法在公众面前说话
是因为创办这个社团之后我发现其实如果你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那最简单的方式是直接说出来而不是写成东西或者是用各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暗示自己就是我只能说出来是你直接当着众人面说出来
所以我后来就发现这个事情非常有助于改善我自己的一个性格上的一个缺陷就是我完全没法和人说话然后如果你完全没法和人说话的话你其实很难向别人去表达你自己的想法就算你的想法很多你其实很难去去 convince 别人很难去说服别人我虽然现在还是很爱人但是我完全可以在非常多人面前就是
不带稿子随便乱说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是当时做这个社团对我来说最大的一个帮助所以其实从高二到高三那段时间那一年对我来说其实是我人生当中的黄金时代因为对我的改变很大我现在的人一直都觉得大学时代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但高中的话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因为那个时候接触了非常多有意思的小孩同学就是深圳的小孩非常非常的厉害就是我不知道其他的城市的小孩是怎么样的吧但是我觉得对于对于我那个时候来说因为我家庭条件不好然后在深圳读书的时候我就就就就是
怎么讲长了很多见识因为深圳有很多的人都非常有钱然后他们家里比如说我们宿舍有一个人他家里是开做汽车玻璃工厂的然后他的一个最大的烦恼就是他比较偏科然后他很担心他偏科他就没有办法考上好的大学如果他考不上好的大学他就只能回家继承家业然后
你在我这种人看起来我觉得非常匪夷所思对吧然后他每个礼拜五他家里是拍不同的车不同的司机过来接他回家的这些小孩子现在你听起来他说的话很凡尔赛但是那些人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烦恼而且这些人有这个烦恼的本质上原因是因为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思考自己以后到底要做什么因为这些小孩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他们没有经济上的压力然后他们的父辈通常都是到深圳闯荡的富一代所以他们从他们父辈上能够学习到的东西就是你必须要很有想法你必须要能够抓住时代的机遇你才可能自己赚到自己第一桶金
所以这些小孩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面长大就会让你感觉你整个人都是处在一个非常打鸡血的状态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思考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做成甚至有很多人是完全是凭兴趣爱好去做事的可能他的目标不是赚钱所以他更多的目标是在怎么样去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变成自己的职业
比如说我们高中的时候有一个人是他的一个目标就是要治愈癌症然后我们是三家 X 嘛所以我的 X 科选的是生物学然后我们生物班就有一个人他的目标就是要治愈癌症然后他后来就去纽约的癌症研究所一直到现在都在那里工作这个在很多的我觉得这个在很多中国很多城市是不可思议的
就是你根本看不到这种从小到大一直在坚持一件事情而且去为之奋斗的这种人因为太多的人的目标都是像我一样怎么样可以获得经济的自利怎么样可以去大城市安家立业然后买套房子
是吧然后更多的人是买了房子之后怎么样去让小孩的教育能够获得更好的教育在 05、06 年那个时候深圳有很多人其实想的都是怎么样做自我实现怎么样实现自己人生目标和人生价值
社团第一个就是让我解决了我没有办法在众人面前说话的问题第二个就是让我觉得我通过这个社团认识了非常多有意思的小孩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的思考方式其实也是在默默地改变我自己对人生的看法虽然我的台阶和他们完全不同对吧因为呃
因为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嘛我仍然还是要完成我自己的一个第一个目标就是怎么样实现经济自立经济独立谈不上财务自由啊怎么样实现经济独立所以抱着这样一个目标我觉得我也许还是有可能做到的然后毕竟有那么多的人其实啊
你一旦发现意识到你的同龄人在很早的时候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你就会发现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那么解决这些事情的办法就是要足够早的去设计这些事情这个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影响你知道有很多的
这种 old saying 大家说种树的最好的时刻就是十年前要不就现在对吧但是这种事情它只是一个知识这个知识是没有办法变成你自己的思考和行动的但是如果你身边的小孩和你同龄人同龄的这个人也在按照这种方法来实践那这种事情就很容易影响到你它就不再是一个知识它就变成是一个真的可以做到的
一个一个范式对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是影响很大像你刚刚说的哈高中的这个社团有帮到你很多比如说刚刚我问了你那个问题之后你从这个社团开始谈起到最后呢你还又绕回到了这个社团上并且还自己进行了这个价值方面的这个高度的拔升你是后来才去的深圳对吗所以就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你后来去了深圳然后去这个高中学习我父亲去深圳打工了所以他
他就在 03 年在深圳买了一个房子把我们就是带过去然后相当于搬家了嘛因为我其实出生在江西的一个 18 县乡村的一个国营的矿山然后你知道你看过青红这部电影吗就是讲的那个
知青在国营的农场三线工厂的一些事情在那个矿山里头它是一个自成体系的这样一个小社会这个小社会里面其实大部分不是本地人虽然我们是在江西但其实有很多的人都是从上海北京过来的然后我们说的也是普通话
所以在这样一个情况下面你其实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成长环境就叫矿山子弟就是我们学校叫子弟学校有很多的人就一辈子就待在这个矿山了有很多的矿山它持续的时间很长不像我们我们那个矿山其实是因为挖了大概 60 多年之后应该 40 多年之后然后就没有矿它没有矿之后就只能倒闭对吧
对吧然后倒闭在当时那个时代来说是不可思议的那个时候很多人觉得是国营的企业是铁饭碗嘛
包括我外公以前的职位就是让我的这个都可以让我这个外公的小孩来顶替来继续就接替他的这个职位来继续在国营企业上班的然后包括我爸当时想要去做这个选择就离开这个国营企业然后去深圳去广州去东莞打工都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当时还没有彻底的断绝这条路的念想所以他办的其实是停薪留职现在看起来不可思议还有停薪留职这样一个概念
当时就是很多人就觉得没有办法了就不得已了就只能被迫选择去南方打工因为矿山效益越来越差之后大家没有希望然后收入也越来越少所以慢慢的就不断的有人就搬走那现在其实就完全被并到现在有很多破产的这个矿山就完全被并到当地的这个当地政府去了
变成当地政府的一个分支比如说什么什么县的什么什么区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它的行政区划都已经划分重新划分过了当然也和我爸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有关系因为他觉得他在这里混不上去他没办法受到公正的对待
然后还有一次他维修他是他以前是电工他维修高压电的时候然后被电到了非常运气不好被电到之后然后差点死了然后从那个电干上掉下来然后病危的然后结果在 ICU 躺了几天之后后来又活过来了所以对他来说这个事情对他影响很大他就觉得在这个地方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人生的人生的目标又赚不到钱
身体又受到损害所以他后来就毅然决然就决定要走他后来去深圳赚了很多钱是因为你就做同样的事情你其实在深圳在改革开放的地区就可以赚很多钱他后来变成了去去做这个像从日本进口的德国进口的那个机械冲床的维修去做销售和维修
就靠这个东西赚了很多钱然后其实去了没几年就在那边买房了当时房子也便宜你刚刚形容你高中的经历包括后来我问比如说是个人还是家庭的什么原因然后又从江西去到了深圳你用了很多个一样的词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就是不可思议
比如说停薪留职不可思议或者在那个年代那么开放的深圳社团有很多都是学生自己建立的而且学校也支持或者说改革开放的那种思潮不仅是从社会层面国家层面甚至个人层面也是非常的积极的向上的开放的你用了好几个不可思议然后你还自己说到了那可能是你高中的时候那可能是你人生的黄金年代
所以现在你会怀念那个年代吗从个体的角度或者是从更大的角度来说怎么讲呢如果你从客观上来讲生活肯定是越过越好的对吧国家的发展城市的发展也是越来越现代化但问题是在于说每个时代人们做出选择都有特定的时代背景我父亲从国营的企业去到深圳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是被迫推着走的就像东北的那些下岗潮一样对吧都是被迫而为之那被迫而为之最后去到了这样一个大家都是被迫而来的地方之后发现其实我们有更崭新的这个世界很多机会等着我们这就是一个因祸得福对吧
然后因祸得福的人多了之后资本积累起来之后生活好了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想怎么样能够通过自己努力让这个城市让自己建立起来的城市可以变得越来越好对吧所以可能更多的人会在考虑怎么样可以积极地参与到这个社会的生活当中来我只是想说你不可能把这个选择单拎出来看你好像你运气很好或者是你
非常具有慧眼然后你做了这样一个选择其实很多情况下都是被迫
被命运推着走然后走到这个阶段之后自然而然因为命运改变了你的境遇所以你自然而然你的看待问题的视角变了之后你做同一件事情也许获得的回报和成就就是完全不同的因为你刚刚也有提到一提到黄金时代我就想到了肯定是王小波然后你又提到了说其实那个时候
可能就是选择然后也并不知道就是后来会怎么样这个其实也是黄金时代里边他也会提到包括大家可能都会熟知的一个一些句子吧我可能只愿蓬勃生活在此时此刻无所谓去哪无所谓见谁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但我能选择怎么爱怎么活这个可能也是值得大家去
想一想或者思考的一个来自王小波的一个你的建议吧很多你的同龄人都已经在很年轻的时候开始思考我以后是要做自己的事情还是要继承家业然后你也有提到在金南大学的时候其实管理比较松散很多人都会有时间像你也可以做别的事情所以像
不管是在高中还是大学因为学校管理的方式或者是身边同学的背景比较多样这些种种的原因你觉得你的眼界有被拓宽吗因为被拓宽了所以可能会知道了除了毕业之后找工作可能还会有别的一些选择
对当然会有因为你看到就是和那些那些和你这个家庭环境完全不同的小孩他们其实已经不是在考虑这么基础的怎么赚到钱的问题他是在考虑更多的怎么实现自己的人生意义的问题的时候你当然会有被激励到但是话说回来你不可能把这个东西当做自己的目标对吧这样太不现实
对所以如果说你把这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当做是拓展眼界的话那生活在深圳是非常拓展眼界的不仅是这种东西其实深圳的小孩的生活方式非常奇怪我觉得我作为插班生我作为插班生就是进入到深圳的学校的时候我第一天就被震惊了就是因为啊
那些小孩本地的小孩当然因为当时读初中的时候还是有很多本地的本地人的因为本地人他其实是在集体所有的这个集体所有的土地上获取房租他们不用上班他们每年每年都有很多很多钱的收入所以那些本地人小孩过的就是荒淫无度的生活非常非常的对现在看起来是非常非常另类的嗯嗯
因为其实最近呢可能会有一些文章包括调研或者是针对大学生的一些问卷吧会发现就是因为刚刚你也提到了祭典
你好像说你在大学的时候记点也不太高好像还有几个挂科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挂科非常非常多刚刚我有提到现在最近一两年吧很多的文章或问卷或调查会发现比如说刚刚毕业的这一届或者仍在大仍在校的这些学生可能他们重中之重吧不能说唯一的目标但至少是重中之重就是记点卷记点甚至可能
考得好都不算足够的可能要考到班里的前一两名这样才会对他们比如说毕业的时候无论是考研保研还是选调生之类的或者是考工才会有一个甚至是实习杰出的基点才会让他们得到一个非常有幸的机会感觉就是跟刚刚你说的那个年代那个时候大家可能会更多的去做自己的事情比如说这两年的调研反映出来的情况是有点不太一样的
我觉得可能地域问题吧因为广东就是这样子的任何时候学校里面不论是初中高中大学都有非常卷积点的人这个是毫无疑问的只是说不同地区的人他们因为成长环境不一样像我刚刚的成长环境尤其是他们父辈是怎么过来的一人一生是怎么过来的这个会影响到他们自己做选择所以尤其是深圳
还有广东其他地方像潮汕的小孩他们可能根本不会把打工当作是一个 option 我大学的时候有社友两个都是潮汕人他们就是把做生意当作是一个非常重要打工是不可能打工就是有一个非常流行的话打工是不可能打工对他们来说对他们来说就是当时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大一大二就是在尝试做一些小生意小孩子要怎么样去做一事更多的是模仿大人大人是模仿上一代的大人
地域的差异可能远远比这个什么专业什么学校要更加重要的多
我很认同这一点就是地域的差异因为南方比如说刚刚你有提到的潮汕或者是广东江苏这些应该都是有点类似的就是他们可能并不是只有毕业之后找工作或者是考研究生这些选项这个跟北方似乎就完全不能说完全不一样就非常不一样比如说山东这个我们都知道大部分同学可能还是想考工去年有没有听说一个概念前年也有点火叫山河四省
不太知道山河四省指的就是河北河南和山东山西这四个省份因为普遍认为这四个省份首先是没有一些好的大学的本省的教育资源相对来说非常匮乏第二个本省的学生在可以拿到的去外地上很好的大学的机会又不是很多举个例子可能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在河北省或河南省的招生就不太多第三个
毕业之后的选项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并不像我们刚刚说的南方的一些省份它可能还有很多一些别的选项而且是自主的那其实这个省份的很多学生可能还是会只能举前那几个选项里边所以说呢山河四省的学生们呢就会说要签订这个山河四省互相理解互不侵犯条约大家要都尊重对方理解对方它刚开始只是社交媒体上的一个
一个梗吧大家会互相开玩笑或者是自嘲去年有一个网站就是真的是有了一个山河大学呃相当于只招山河四省的学生网友自己做出来玩的吧你可以提供自己的姓名信息然后你就可以在这个网站上注册之后你就可以拿到一个毕业证所以他其实是有点如果要给他稍微总结一下的话他可能就是学生们以一种自嘲的方式
去解构自嘲一下刚刚你说的那点它其实就是南方和北方的差异其实还是挺大的比如说是不是在乎祭典或者是关于毕业之后的一些选择但是我觉得时代
从时代来看也是有一些影响的那个年代可能大家会有一些更对经济增长更对经济可以增长包括一直一直增长有一个积极的态度吧近两年看报考公务员的人数包括报考研究生的这些人数的学生来看可能大家还是想求稳妥就是因为有很多很多复杂因素会影响现在小孩的选择那可能
就是 COVID 的这个时间的一些政策也会影响但我个人是觉得没办法就是相当于去比较现在的这个时间点和过去的十几年发生的事情因为其实在我那个时候你选择做一个程序员也是一款小众的选择大家也是去做去联通了银行也是做这种选择就是如果你通过这个去比较的话其实差不多的当时大家也想去追求稳妥的选择
当时大家也就觉得互联网要完蛋了因为就用电脑上网网民好几年都没有发生啥变化所以我觉得其实很奇怪对吧就是如果你来比较的话你愿意去做出这种愿意去相信未来会更好的人永远是很少数的只是大部分人他可能
因为现在有了抖音因为现在有了很多东西按照你喜欢的这种东西来向你推荐的所以更多的人的想法其实就是在从大流只不过你现在越来越容易了解到大流是什么样的一个看法以往的话你要通过你的父母你的亲戚才知道他们的他们概念当中的从大流应该是怎么样的
我不认可现在的机会更少其实我作为一个投资人我的想法正好是相反的像我刚刚说到 05 年那个时候我上高中 08 年学写代码的时候你想向任何人去请教不可能的那个时候互联网很多东西还在兼容 IE5.5 所以无论是从技术的成熟度来说还是从学习的难易度来说当时都是很难的但现在你有任何不懂的问题你都可以直接问 LM 你可以问百度的这个
什么什么什么议问什么东西文心一言对文心一言对你可以问 checkGDP 你可以问 cloud 你可以问各种各样的东西就相当于你是以我一个无限的大学在你面前就等待着你去提问题这个在任何时代都是不可思议的所以你怎么可能说现在机会更少对吧很奇怪对吧嗯
所以这个事情在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社会形态来看都是不可思议的你要说科技我们现在是站在全人类人类历史上那么几千年的历史上的尖端的尖端
所以未来不可能更差是吧只可能更好就好像你把自己的生活和乾隆皇帝去比一样现在夏天这么热上海东京三十五六度乾隆都没有空调你有空调那你的人生和他的人生哪个质量更高呢抖音成长起来之后很多人在骂小孩子不上学了去做直播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非常好的事情
以往你要寒窗苦读多少多少年你才可能会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现在你只要是郭友才这样的人你就在何泽南站不断地唱诺言你就会变成一个粉丝 1700 多万的人不是说每个人都行但是只要有这种可能性大家就会去模仿对吧只要有这种可能性存在大家就意识到原来我一个 nobody 人
然后 from middle of nowhere 也可以去做成一个网红我觉得这是非常非常好的事情在我们那个时代你要去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你要去参加超级女生
我其实不是很确定未来会不会更好或者是会不会更坏之所以现在看之前那个年代或之前的时代会觉得哎那个时候好像也挺美好的或者比现在美好的原因可能是滤镜在最开始的时候你也有提到过高中毕业了之后怎么选择大学想要学的专业但是在那之外出于什么原因自己还是决定要去学习这个编程
比如说我们现在要总结一下的话在每个所谓的时间节点或者每个所谓的节点时刻你是如何做选择的虽然并不谈上是给建议但大家可能会更乐于倾听来自成功人士的经验这个是命运的选择是被动我做的很多选择都是被动因为我
因为我家庭环境不好所以我需要去做一个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必须要去做一件事情可以让我得到经济上的独立就是这样子我父亲也是一样他因为被动的选择来到了深圳然后把我带过来所以其实没有什么经验可言如果你真的要从里面去总结在这个节点时刻是如何做的选择的话就只能说在当时的
每一个小孩在他成长的环境当中都有特定的时代背景然后在那个时代背景当中要想清楚你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样的选择就算他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这件事情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就是还是要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对想要什么对而不是让别人而不是让别人给你安排好这个是非常非常重要你可以让命运给你安排但是不要让你的父母给你安排
你理解我在说的意思吧你可以逃离你不想要去做的事情但是不要让别人逼你然后你不得已出于一个道德或者什么其他的压力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 follow your heart 对但是怎么 follow your heart 这个事情它是一个不是一句谚语或者一两句这个大道理就可以让你彻彻底底明白
所以我刚才说为什么很多的选择是命运推动的因为人就当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才会去非常慎重的仔细的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决定这样去做人如果已经有很多很多选择那他大大大大有可能是不会去做他认为难度最大的那个选择的对就这个这个我真的非常非常深刻的认同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
悖论的一个东西但是确实就是这是事实因为我当时在支付宝实习的时候我住在我以前高一中学深圳高一中学同学的宿舍因为他去伯克利交换然后在那个宿舍里头我住浙大的软件工程学
这大的小孩非常优秀的每天回来就是在宿舍里讨论怎么完成他的毕业的那个毕业的设计课题然后每个人都很厉害但是呢在那个宿舍里很多人都做了非常错的选择从我们现在的视角来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的选择实在太多了就是分数最高最厉害的那个人去了威策略威策略是一个外包公司他给的钱最高就这么简单
他拿的第二个 offer 是百度百度的新计划当时已经给 15000 多块钱 2011 年 15000 块钱人民币一个月在百度他都没去因为微策略给的更高你理解我想说的意思吧如果你的选择越多你就越容易去做让你越轻松的选择然后反而你可能没有办法得到最好的结果
因为你不太想要去承担你的选择失败的风险那这岂不是说明越有资源的人或者是越有 privilege 的人他们可能会更容易做错选择吗他们可能更容易做到大众认为对的选择这是为什么有很多非常优秀的创业公司都是辍学的人办理就创办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能全力地投入他们认为正确的选择
如果他们的选择是大众认为正确的话大概率有可能在非常优秀的长青藤学校毕业之后就去做一个做
做一个律师或者是做一个投行的管培生或什么之类的这种东西钱多的这种职位而不是去创业我认为人生当中是有很多从后面看来的你这里写的是节点时刻的因为它其实是改变你命运的非常重要的一个时刻但是其实在当时你做选择的时候你是意识不到这一点的我想说的是无论是
无论做任何选择的时候都要坚持 follow your heart 就是避开那些你不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趋于道德或什么其他亲情的压力去被迫做出选择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悖论这个悖论就是如果你的选择越多你反而有可能很难选到对你而言最好的那一个选择越多可能就是说明比较轻松或者是没有一些很直观的压力然后自己可能就会去选那个不是自己最想要但可能会是最轻松的那个对 是的这就是人性当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悖论然后我觉得
因为你在因为在你选择多的时候命运是无法推动你你理解我意思吗在你选择多的时候命运无法推动你因为你的选择太多了然后只要是理性人都会思考什么样的选择更适合自己而不是自己更想做什么对所以只有当你毫无选择没有办法没有退路的时候像我一样或者像我父亲一样
我只能这样做然后我必须得安静地静下心来思考我是不是真的要做出这样一个决定的时候命运才可能非常强有力地把你从一个极端推到另一个极端所以为什么我说我在深圳读高中的时候我受到很多很多人的激励就是因为在深圳这些小孩子他们家里家境已经非常好了但是他们从小就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这已经不是我们想要考虑的中产阶级的这个生存或者生活的话题了他们想要追求的东西更高而他们能够一直的按照自己的目标去努力这种人在人类当中是很少的他可能其实点就是思考吧开始思考并且能够想清楚是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非常重要的习惯吧
对我觉得这不仅是一个习惯吧这个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勇气的培养的一个过程
包括我现在比如说我不是过几个八月份开始要去北美吗我小姨的小孩就是我的表妹她叫 Grace 她现在在 Berkeley 读 computer science 那对于她来说因为她的成长环境的优秀的人更多因为她从小就是在加州的非常有名的私校读书的然后周围可能都是一些大科技公司的高管的创始人的小孩所以对于她来说她也是从非常非常小的时候就开始意识到就是
想要把人生活出高度必须要的素质是什么什么样所以我觉得比起你学到的东西学到的知识这个节点时刻这个人生的节点时刻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是你能够 follow your heart 但是 follow your heart 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种思考模式它实是一种勇气然后这个勇气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培养的
它具体是怎么和勇气挂钩的呢对就是你要做出这个选择你要承担这个选择的后果背后其实所有的发源都是来自于自己的勇气
因为这个选择可能很多时候是不讨好的不讨好你自己不讨好你的未来的收入不讨好你的父母对这个是很显而易见的对吧就像一个可能家里有家暴的一个女士她家里有个男的家暴她她要有这个勇气能够脱离出这样的一个环境这个勇气只可能是从她自己内心当中发出来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你这个问题这个
在每个所谓的节点时刻如何做出选择可能背后隐含的是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培养出自己的这种勇气对它相比于是一个思维方式更多的是一种勇气你只有在你周围的人都能够有勇气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你才能够有勇气做你自己 I dream that you dare to whyoh whycan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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