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45: 《都柏林人》二则——Eveline/The D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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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 Hot Image 又好像是欠了一部分债然后有一段时间没说了我一直想做一些书品节目现在看书已经变得是一个极度奢侈的行为我很喜欢看书看了很多年书以后呢但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讨论过我对书的看法

偶尔零星的会讨论一下但是系统的去讲我对看书的这种感受还是从来没有过的我之前看书呢主要集中在社科类书籍基本上就历史政治的稍微多一点文学书籍看的相对比较少也受到了一些人的批评罗潘经常批评我这个不怎么看文学书其实我也看

只不过呢我看文学书看的不那么来劲你一直觉得人生从小时候看文学书那是很正常的从小就看各种文学的书籍包括伤痕文学包括我在上大学时期看了那个时代的《余华》啊《深干录》啊这就是《刘恒》啊《刘恒》还是没有形成还没开始写主旋律之前呢

王朔这些都看但是后来上大学之后逐步将自己的阅读习惯改成了社科类书籍从《刺猬阁》的《异端的权利》开始那是一个给我很震撼的一本书然后是《防龙》那个时候很流行的宽容之类的书就是突然觉得那样的书是我以前没有看过的我应该补课

所以就看了大量这样的书籍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的整个书架大概一两千本书全部都是这种社会科学哲学历史政治艺术的就很少连文艺评论都没有人家都是这些所谓的杂七杂八的知识也是从那些书籍奠定起来的这似乎也预示着某种

缺失就是那个时候对电影的理解呢开始全面走向技术流程我不知道这两种有没有太多的联系但是今天回过头来看似乎有一定的联系就将看书的热爱变成了一种冷静的分析造就了我比较理性的一种思考方式后来大概进到

40 岁 40 岁左右以后开始慢慢反思自己的一些问题觉得似乎有些事情被错误的理解为它有章可循或者是有某种可以被解释的第一性原理然后试图找到它背后的答案然后试图指导自己的生活或者是单纯的想把某件事情做好但是那个岁数以后就发现并非如此

很多事情是在一个高维度的一个问题在一个较低维度即使我做大量的研究其实你解决这个问题的要求还差很远更别提解决这个事本身是否有意义就是能不能解决它是不是一个问题我们通常将一个事情归结为一个问题然后找答案那是不是一个问题呢这个问题还本身成为一个问题

这个后来得到了一个结论能不能开始重新回头看文学类书籍看文学类书籍呢主要看的是短篇小说包括魔幻现实主义的短篇小说博尔豪斯的小说包括拉美文学的小说后来开始看英美的小说我现在又忘记都看了什么总之从

一本澳大利亚作家的小说开始看起接下来看了一些法国的比如说夏普多良的几个小说开始看小说这一期呢想作为书评的第一期想给大家聊一下这个乔伊斯的作品

乔伊斯呢之前我对他了解仅限于类似于尤里希斯这样的一个小说作者被认为晦涩难懂我一直认为他的英语写作的水平就是让你看不懂因为很惧怕别说英语我连汉语都不敢看后来有一次很简单的看了一下这个杜伯林人就是他的乔伊斯的一个短篇小说集

看了之后很有一种意外的感觉觉得他的英语并没有那么难或许《都不令人》是他一个用前线英语写的小说集虽然写得很简单但是我依然觉得他的语言用词造句还是非常非常好的当然我并非英语母语使用者所以我没有资格太讲他的英语水平的问题我只是说那种感受就是并没有让我觉得晦涩难懂

而且《多布林人》里面的这些短篇小说给人的震撼是很大的当然啊因人而异不一定所有人都觉得《多布林人》震撼力有多大我仅仅对《多布林人》中的两篇作品做一点我自己的小小的一个总结就是一种感受吧一个是他的叫伊夫林伊夫林是一个女孩的名字这是一篇小说最

后面要讲他最著名的《杜伯林人压轴》不能叫压轴叫大轴作品叫《The Dead》《死者》或者《亡者》这是可能是他最著名的短篇小说也是《杜伯林人》中最好的一篇就这样为什么要讲这两个呢就是因为前段时间我自己在写小说小说讲述了一个中国商人的故事在写小说的过程中我就在想我的主人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他到底是因为他的事业不成功或者说他自己想追求所谓的辉煌而感到的困扰还是因为他确实有一点点的困难一件山一样大一座一座大山摆在他面前他要把它搬开到底他是哪一种在总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发现跟我以前我在播客过去的播客中长时间讲过叙事问题包括我曾经提到左派叙事或者右派叙事

它实际上跟那个问题是高度相关的在那样的一个问题中主人公到底的任务是什么随着我认为右派叙事的结束到左派叙事的兴起一直到现在左派叙事的全面占领市场它是有一个巨大的变化的熟悉我这个播客的人应该很容易猜到我在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愿意把它重复一遍在过去应该在

二战一战二战之前也就是存在主义哲学诞生之前所有的叙事都是一类故事就是英雄史诗无论它是以什么形式出现的它都是英雄史诗无论哪个国家哪个民族从远古时代的史诗比如藏族的格萨尔王贝尔伍夫罗兰之歌甚至是基尔加美什这一系列的史诗作品它都是讲的英雄的史诗

尤其是古希腊的比如说金羊毛正好我写的小说就叫金羊毛包括奥德休斯在这些作品中主人公必须有一个巨大的任务这个任务关乎于他所生存的环境的社会秩序也就是说这个故事讲述的就是社会秩序崩坏整个社会已经不再是他所喜爱的或者是给人安全感的一个社会秩序那么

英雄因此而出发走上了一段旅程然后将整个社会改造打败了魔王打败了最终 boss 这个社会重回一种有秩序的状态这就是英雄史诗这个 Joseph Campbell 写的《千面英雄》就是要总结这一种故事到了一战二战之后随着

哲学的变化随着心理学的变化随着弗洛伊德荣格这些人的开拓性的心理学研究其实我可以推荐大家去读读荣格荣格是弗洛伊德的学生但是应该说是弗洛伊德的一个反叛者其实 Joseph Campbell 的千面英雄受到了荣格的哲学的思想的一个非常大的影响因为荣格的哲学思想中有一个叫做原型 Archetype

他这个原型思维他认为人类一直以来人类的历史叙事和文化有一个 archetype 就叫做原型就是说所有的思想活动基本上是照着这个原型展开的在历史哲学中在叙事中是这样在心理学中他认为也是这样荣格抓住了这一点所以他总结出来了一个所谓的原型那么 Joseph Campbell 的《千名英雄》他认为我们的故事一字眼是有原型的提炼为叫英雄叙事

但是呢在一战二战之后呢整个叙事风格就带来的一些改变就是从一个主人公从去克服困难打败魔头变成了自我价值怀疑自我价值缺失整个英雄的核心的任务就是找回自我 Fighting yourselfHamlet 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所以就是我说 Shakespeare

非常伟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在那个年代在那个年代非常早文艺复兴时期就说出了 to be or not to be 这句话呢不论他是怎么翻译的生存还是毁灭或存在还是不存在无论他怎么翻译 to be or not to be 是哈姆雷特最核心的困惑这个困惑在伊亚颂那里是没有的在阿基里斯身上是没有的在大力神没有的

在荆轲身上是没有的在很多很多英雄人物中都是没有的就是他不关心 to be or not to be 的问题但哈姆雷特就开始怀疑这个是一个非常超前的在他那个时代应该说存在主义哲学或者是我说的这种现代哲学还没有开始普及他已经写出了一个非常强的人物我一直认为哈姆雷特

之所以他有魅力就在于哈姆雷特这个行动的矮子思想的巨人这个角色是非常反常规的因为在过去主人公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会是主人公他让人觉得无聊或者没劲

他梅特真的优柔寡断但是他优柔寡断并不是说他傻或者是说他软弱或者说他不敢现身他不是他就是意识的太多想的太多以至于他的行动被这个意识被被被被冻住了所以就是典型的那个叫 Action paralyzed by overthinking 就是你之所以行为贪婚就是因为你 overthinking

那么 overthinking 是什么呢你过度想什么呢他其实并没有在想说敌人是谁我也没有杀错人我的叔叔 Claudia 的动机是什么或者我干了这个事之后我对于丹麦这个国家是不是有损害这不是他想的他想的是我是谁我是谁我是否存在

我认为这是一个觉醒的悲剧人物它就是一个过度觉醒的悲剧人物这是 Shakespeare 的一个非常伟大的创造自他的哈姆雷特之后呢很多年就没有哈姆雷特这样的一个故事原型但是到了一战二战之后大家就非常清楚这个哈姆雷特式的人物就越来越多了

大致上说这个时期的新的故事的主人公开始怀疑就是我是谁我在干什么我从哪里来等于是一种保安三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呢整个故事的写作方法就变化了这个我在之前的播客也说过很多次在这里就不会过多的重复总之现代的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种优柔寡断性的就是

他不认为这个世界有多少事需要他去克服他也知道这个世界失去了某种秩序但好的秩序是什么他是不清楚的过去人们知道好的秩序是什么我就打败魔头他就好了现代人问题在于不知道好的秩序是什么在所有的选项中就没有一个好的秩序

他一直不承认这个社会是拥有一个好的秩序的存在或者说被认为是好的秩序的秩序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东西像典型的 Joker 小丑这样的定义就是这个意思就是现行人类社会就是邪恶的至于 Joker 能不能够创造出一个新的一个社会秩序

编剧导演都没有这个能力那他仅仅做到了揭露揭发我控诉这个是他做到了但是他确实也做不到说我告诉你什么是好的可能主旋律电影吧可能共产主义国家的主旋律电影会会有这样的一个任务就是我要告诉你什么是好的毕竟

西方的一套已经被砸烂了西方的一套自我怀疑也唯我所用但是我怎么样能给出一个所谓的好的秩序共产主义社会它给到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到底对不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存疑的不清楚反正现在也不清楚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主旋律你很难看下去因为你自己都不信那个东西是真的哈姆雷特

讲了那么多主要是因为他跟我马上要谈论这个 Evelyn 这个乔伊斯的小说 Evelyn 的女主人公是一个非常相似的人没有看过 Evelyn 的这个小说的人我这里稍微把 Evelyn 的故事给大家讲述一遍 Evelyn 是杜布林中乔伊斯一个非常短篇的小说我估计汉语版看完的话也不到五分钟

她讲述的是一个 Evelyn 的一个女孩子整篇小说都是 90%的篇幅就是讲她坐在窗前的一个回忆或者说窗前的一个独白在这个独白中上来第一句话就定了一个调 She sat at the window watching the Evelyn invade the avenue

她的头被盖在窗户的窗户上,她的喉咙里有一个沉默的声音。她累了。她坐在窗边看着夜晚侵蚀的这一年。她的头被盖在窗户的窗户上,

头枕在那个窗帘上他的鼻子中是那种带有土的棉花布的 Cretan 气味 Outdoor 他累了接下来这就是回忆回忆中他讲述了他的家庭他主要他母亲已经去世然后他跟他的父亲还有他弟弟生活在一起整个回忆充满了一种典型的一个家庭氛围就是父亲

年迈母亲去世姐姐在家里充当着很微妙的充当着母亲的这个角色这个有点想起了小金二郎那个那个什么电影秋刀鱼的味道吧当然那个小金二郎那个电影秋刀鱼味道中父亲是非常和善的但在这里面他父亲不是和善的父亲经常殴打他

但是不由自主的伊芙琳她就是在家里扮演母亲的角色她跟父亲之间倒不是有什么暧昧或者性的关系就是说她必须取代她的母亲承担照顾家庭的一个重任这使得伊芙琳完全被窒息住了她的父亲呢是一种在她的回忆中她的父亲并非是一个特别那个不好的人士

他实际上被他的父亲完全控制住所以他在他的回忆中充满了对父亲的一种似乎有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感觉就是他会说父亲还好虽然年纪大了虽然对我很粗暴但是他还有不错的时候比如说我病了的时候父亲会给我讲鬼故事然后会烤点吃的给我然后在母亲还在的那段时间父亲为了

取悦于他那几个孩子带他们出去旅游的时候带上了母亲的女用帽他有这些回忆但这些回忆的背后给你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他其实非常害怕非常可怕他的父亲就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呢他遇到了 FrankFrank 是一个水手是在一个原本在一个往加拿大航线上开船的一个水手就从爱尔兰到加拿大后来

他可能在一个定期可能是去布宜诺斯爱丽斯就是阿根廷的一个船上当水手在这种情况下他认识了这个伊芙琳他们俩很快就互相爱上了小说这么写的每晚他们都约在店外然后他送她回家然后去带她看波西亚女郎当伊芙琳坐在前排的时候呢她感到欣喜若狂沉醉在音乐中或许还能哼两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个

谈恋爱了但是他的父亲呢不许所以说当他的父亲发现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后就禁止他们两个人说话我知道那些水手心电在想什么他说这父亲说父亲的意思就很简单人家要你的身体人家就是给你对父亲往往对女儿有这样的一种想法就是女儿的恋爱就是便宜了外面的男人所以呢

伊芙琳就一直欲于寡欢她一直在纠结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跟这个 Frank 走这个 Frank 就一直想再带她走 Frank 当然也知道伊芙琳生活在这么一个家庭里 Frank 想将伊芙琳带到布里诺斯艾利斯小猪是这么写的在伊芙琳的想象中她说但在她的新家那个遥远而未知的国家一切都会不同那个时候她

Evelyn 将会结婚人们会用尊重对待她不会像母亲那样被虐待这句话告诉了读者她被虐待而且她的母亲也被虐待但是 Evelyn 用了什么方式来对待这个突如其来的爱情呢这是小说的最后这一段这一段是小说中的非常的经典铃声响起敲进了她的心坎她感受到她抓住了她的手来吧 Come on

就在这个时候世界上所有的波涛在他心中激荡是他也就是这个 Frank 把他拉进这场波涛的他会淹没了他于是他抓紧铁栏杆 Come on 来吧 No no no 绝不他用手发疯的抓紧铁栏杆在风浪中发出了一声咆哮这个读汉语呢我觉得可能不是太能

不是太能感受到这个 感觉这只能来英语吧 A bear,一个铃铛,a bear climbed climbed 就是敲打,climbed upon her heartShe felt him seize her hand 她发现这个 Frank 抓住她的手 Come on, comeNo,不是 come on, comeAll the seas of the world tumbled about her heart

He was drawing her into them. 把她拉进这个所谓的这个海洋 He would drown her. 她会把她淹死的 So she gripped with both hands at the iron railing 她抓住了那个铁栏杆 Calm 这又是 Frank 喊的话 No no no it was impossible. Her hands clutched the iron in freezing. 她的手在冰中挫折

Amide the seasShe sent a cry of anguish 他发出了一个 anguish 就是一个 anguish 是一个宗教词汇就是苦难 a cry of anguish 一个非常苦难的声音但是他这个小说中并没有把他的声音写出来 EvelynEve 这是 Frank 发出的然后他跑向了那个 Barry 然后喊他的名字

但是呢 Evelyn 怎么对他的 EvelynShe set her white face to him 她把自己苍白的脸对准他 passive 被动的 like a hapless animal 像一个无助的动物 Her eyes gave him no sign of love 没有给他那个爱的信号 or farewell 再见 or recognition 甚至都不认识他就他最后

茫然的看着他仿佛是一个无助的动物他的目光中没有透露一丝的爱惜别形同路人这就是伊布林的这篇小说的整个故事这故事给我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一种感觉就是我特别能理解伊布林当然啊作为一个现代读者这种伊布林这种这种突然间在最后关头退缩并不是特别难理解他跟哈梅特

其实我觉得是很像的就整个 Evelyn 的心理画像她就是一个被过去她的生活冻结了的人她当然想逃离她的暴力的父亲然后日复一日的沉重生活在小时候中 Evelyn 必须要上交她所有的工资然后替家里人去买食物那么晚一分钟她家里人都不干她就这么一个人同时她也不敢背叛她的母亲在临终前让她说你得照顾这个家的这样一个承诺

他倒不是说他的母亲那个话有多大的一个威慑力而是说整个爱尔兰的这个宗教社会爱尔兰是非常典型的天主教社会

他是一个很传统的就是整个社会传统和习惯和宗教灌输给伊布林顺从牺牲服从已经深深的进入他的内心深处所以他就算有想象力能想象自己和 Frank 在阿根廷的生活但他没有勇气打破自己的命运

但这个结尾已经写出来当然乔伊斯是说他写出了爱尔兰人的灵魂一个爱尔兰灵魂的麻痹状态我对爱尔兰历史我没有那么了解当然爱尔兰在 20 世纪初也就是 1910 年左右被英国统治到底是不是使得每一个人都麻痹我当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就是一个罗马天主教社会下的一个少女

他是不太敢做这种反应的他受过教育他对自由是有幻想但是他终究是无法跨越这个文化的束缚这么说呢可能跟鲁迅写的《降临扫》有一定的

相似度也就是大部分的文豪写作女性的时候都是要这么写那对于我个人而言乔伊斯这个作品伊芙琳给我的一种另外的感觉因为它毕竟是个现代性小说它不是余果那个时代的东西也不是大祖也不是鲁迅乔伊斯的这个作品

我倒并没有感觉到说有多少天主教的束缚有一种社会压力感似乎伊芙琳本身并没做错什么一切的责任都是社会给她的这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理解但是对于我来说伊芙琳她是一个

它是个人类的通病我认为伊布林这篇小说的价值就在于甚至是《都柏林人》这个小说集里面所有人物的观点就在于它是人类的通病并不是说只有爱尔兰社会才有也不是说只有天主教社会有或者说一个所谓封建礼教的社会有这样的一种人格并不是这样即使搁到今天伊布林这样的人也是有的

到底伊布林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他突然放弃了 Frank 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征兆甚至我刚才说的这个小说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一个无助的动物他的眼光中没有透露任何的 love, farewell and recognition 就是不是伊布林了

不是 Frank 认识那个伊芙琳他在那一瞬间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形成路人的人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认为最好的理解不是封建压迫不是道德束缚或者宗教束缚深入人心而是说伊芙琳最终没有搞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一旦离开她熟悉的环境她是谁

它是谁的问题它不是个女性问题我认为不能简单的把这个故事说成一个女性悲剧就是似乎在这种情况下男性不会存在这种情况其实我后面要讲的 The Dead 死者那篇小说中突然男性也有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认为更重要的它是一个生存与毁灭的问题它是一个自我价值缺失的问题

当伊布林一旦说去了阿根廷他是可以获得尊重他是可以跟一个他爱的男人在一起但是这一切都是陌生的无论他有多美好他都是陌生的一旦离开一个熟悉的环境进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他找不到自己的价值这个价值无论他是苦难的价值还是一个还是一个什么定论的价值幸福

往往不一定是一种好的东西幸福往往给你带来一种不熟悉感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很多人就可能就立刻懂了为什么有家暴这种存在很多女性或者男性他被家暴了他被打他被虐待但你让他离开这个家他不离开你当然可以说他就是被斯德哥尔摩诸佛教徒弄到了或者是他怎么样但是这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不离开

其实我觉得很简单就是他不离开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宁可不幸福他也不要陌生他宁可苦难他也要那份熟悉感他在长时间的生活过程中他已经熟悉了他的一切即使这一切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友好但是他熟悉了所以人们往往选择留在他熟悉的环境中而不是留在

所谓的幸福的环境或者说人往高处走谁往低处流我一定要去寻找我的幸福 No no nothat's impossible 人们往往是不会逃离自己的熟悉区的即使是一个熟悉区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幸福感但是毕竟给了他一种存在也就是说在他熟悉的一个环境中他是谁他就像一个嗯

机械装置它是里面一个小小的零件这个零件每天被磨损每天被虐待但是没有这个小零件这个机器就转不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齿轮变速箱里面的小小齿轮它就在运转最终它被磨损到耗尽一生但是它在活着的时候它是整个机器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就是存在感这就是价值感当人们找到自己价值的时候是很难离开的

人们找不到自己价值他是去寻找价值他不是去寻找幸福我想这个是被很多人忽视的伊夫林有没有自我价值缺失呢我觉得他是有的但是在一个新的世界中在阿根廷他找不到自己的价值那不关乎于他是否幸福而是关乎于他在那个陌生的机器中他这颗零件往哪里摆在什么地方运转他不知道但是在爱尔兰他知道

卑微痛苦的活着但是有他的意义所以他选择了不离开我觉得这是一个最合理的一个解释我这几天跟韩敏哲不是跟韩敏哲跟罗潘说了一些韩敏哲的事其实也都差不多我一直说自由会给人巨大的痛苦就你一切你得自我去承担这个结果万一万一如果我是伊夫林我帮他去想他的心理独白就是我去阿根廷

万一不幸福怎么办呢万一 Frank 不爱我怎么办呢万一 Frank 另有新欢怎么办呢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所以一旦你做出选择你就必须为你的选择的错误风险承担全部的责任是不是所有人都敢于这样去承担责任 90%吧人们觉得最好

选择不由我来下最好选择是别人下的我活在一个别人做选择的社会中我如果舒服我如果幸福那当然是很好我意想不到的快乐如果我不幸福我难受那也好啊因为那不是我做的选择我无需为这个选择承担后果那是别人的选择那是他们强加于我的

我现在是痛苦的我难受的但错不在我这样心理上是不是很好过呢所以现代左派叙事中某种意义上是遵循这个架构的将所有的苦难吧所有的不幸推给社会就个人无罪的个人 innocent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人都很开心每一个人都很开心我想我也可能会被这种东西诱惑就是我就是受害者你们强迫我干这个事我干了

我难受责任在你我是受害者我要被同情 Evelyn 也是这样的人 Evelyn 就是觉得我不要做选择我活在过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强加于我的我虽然是难受但是我多少也能找到一点快乐这件小说里她也写了父亲也不是无恶不作也不是问劫不复父亲也有温情也有清醒他那几个弟弟也对他还好

这是不是就可以了呢你让我去一个全新的世界亲手打造一个全新的一个东西我能做到吗我一切都不知道我非常痛苦我不想去过一个无法琢磨的人生于是他在航大船开行的前一瞬间一下子就离开了 Frank

终于终于他又找到了一种熟悉感所以我敢肯定当伊芙琳回家的路上她是轻松的她一点也都不会有痛苦感就是说我今天痛失了我的爱人不是的伊芙琳在回家的路上一定是倍感轻松 Frank 是谁不重要了我离开 Frank 我是否有歉意没有我离开 Frank 我会长时间的悲痛吗不会

我离开 Frank 就意味着我是一生的轻松我终于可以不做这道选择题我想很多人包括我在内吧我非常痛苦的承认包括我在内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就是会在最后一瞬间就我当然跟 Evelyn 不太一样我不是这样但是有类似就是会觉得轻松

会觉得我承受不了的未来我干脆不要我干脆不去了那会轻松事后当然我会后悔我不知道 Evelyn 会不会后悔但是我后悔了但是这种感受我是能够感受的这不是说都柏林人中的爱尔兰人的灵魂的麻痹这是一个国区的一种文学评论经常有的思维但是对我看来这是人类共有的通明所以这篇小说给我非常强的震撼

简直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好吧 Evelyn 我就说到这里其实希望大家去读一下也很短 The Dead 是乔伊斯·杜布林小说记的最后一篇普遍认为是最好的一篇至于说为什么是最好我的理解当然它更长非常非常长接近一个中篇小说的体量而且非常繁琐

我觉得写的非常繁琐但是它有一个很好的一个结尾也有一个很好的开头我主要是觉得这篇小说让我有一种非常非常强的电影感其实现代很多电影中的主人公都跟 The Dead 里面的这个主人公非常像就是一种怎么说呢

虚伪的中年男人在这里虚伪这个词不能简单的从字面上来理解虚伪是一种活着对自己很满意的但实质上自己知道有问题而且不太能够承认自己的生活有问题这样一个状态叫虚伪那么这到底是不是

必须避免的一个问题显然不是因为绝大部分人对生活是不满意的但是如果你把生活不满意挂在嘴边或者是常常表达出来无意给别人制造巨大的困扰尤其是你的亲人家庭成员你必须自我麻醉也就是必须自我说服自己那这是一个人的常态但是在 The Dead 这个小说里面这个常态被打破了至于怎么回事呢我

我现在把这个整个故事总结一遍我认为意义不是很大我只能说我先来我不做早的进入这个故事这个小说的故事线我要先聊一聊对这个小说主人公的一个理解问题这个小说主人公叫 Gabriel Conroy 这是个典型的一个中产阶级知识分子他参加他的姑妈姨妈或者是什么就是一个圣诞节的舞会他来了

整个小说写的就是这个舞会的这一天发生的这一晚上发生的故事这 Gabriel Conroy 呢是一个很哈姆雷特式的人甚至是以乔伊斯为代表的这一系列作家吧不止他王尔德也好或者是王尔德比较早或者是之后很多很多

这个英国小说家英语小说家的一个共同的一个东西前段时间看了一个英语的著名的小说叫做《雇员风雨后》叫《Bright Sheet Revisited》

Bride 庄园重返记当然这个翻译为什么雇员风雨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然肯定比你直接翻译为 Bride She 的庄园重返要好一点那个讲英国贵族之间的那个男人之间的友谊其实也是这样的就是主人公往往是那种活得很脆弱但是活得很满足往往是一种非常精致的一个体系

在这个体系中支撑他活下去的是诗歌是文学是艺术是对这个社会的理解是对知识结构的掌握是对自己潜词造句说话得体的一种自信这些东西建构了一个男人的自信但这个自信在什么情况下会被打破就是这个小说要写的东西而且这个小说在写到这个东西被打破了以后

非常非常的像电影更像川端康城的雪国或者是日本电影英语电影也有英语电影也有但是我觉得更像是日本川端康城还有那个写那个剑或者是写那个诗乐园那个小说作者叫什么渡边纯一就是那种感觉很明显就是生活的真相你都可以去化解

都可以去控制但是你最不能接受的是亲密关系在亲密关系上给你撕开一条裂口你就受不了了所以很多男人吧我现在仅限于讨论男人很多男人往往是上帝给你分配好了就是你在社会层面上或在理性层面上你几乎是完美的你什么都不怕多大的问题在你这都不是问题但这样的人往往在

情感方面是非常脆弱的至于为什么脆弱这个后面要详细分析但是上帝几乎是这么安排的那么反过来如果一个人在情感上非常的自洽在亲密关系上很自信那基本上在理性层面上或者是在社会结构所以你要扮演一个社会角色上是比较失败的没有有两个都很失败但是几乎没有两个都很成功的这 Gabriel Conroy

他来到了这个舞会他是一个典型的一个中产阶级好像在一个都柏林一个上流社会中收获经常给文艺评论就是给那些所谓的官方杂志写杂文当时在都柏林有两类人一类人呢是热爱英国人的 Gabriel Conroy 就是属于这种人他不是热爱英国人就是他应该你可以说他是建制派就是他觉得英国很好

他觉得英国有一种优雅他觉得没有必要去反抗没有必要过于强调爱尔兰自身民族的独特性他认为世界是和谐的我觉得英国也挺好爱尔兰也挺好我为什么不这样活着呢还有一类人就是在这个宴会上有一个女人就后面要说她也代表了爱尔兰杜伯林上流受众另外一种人就是反英不喜欢英国

激烈的强调爱尔兰的民族性这个对我们中国人来说太熟悉了太熟悉了这都不用解释我想乔伊斯可能站在了男主角 Gabriel Conroy 那一身上但是她也有一点

不喜欢自己就是他也觉得应该为爱尔兰人说两句话但是很常见但一旦你的文化程度高了你不太可能对一个有文化的敌人产生强烈的反感因为敌人在你这儿是很具体的一个东西你熟悉敌人的语言熟悉敌人的思想熟悉敌人的文学的时候你还怎么反抗他呢

不好弄了,就跟周作人似的你精通日语,你懂日本的文化的时候在北平陷落的时候,周作人要怎么样做呢?这就是很多很多这个社会中历史变迁中所发生的这个问题 Gabriel Conroy 就是这样的人,她或许是乔伊斯的化身她来到了这个她的姑妈家,小说写得非常非常的细致

这个地方就不在因为小说很长我就不一一念了但是一开场就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一个情节就是当 Gabriel Conroy 的两个姨妈一个叫 Julia 还有一个叫 Kate 两个人迎接在那个楼梯上迎接这样 Gabriel 来了 Gabriel 有个老婆叫 Greta

前面你感受不到他老婆有多重要好像就是一个很渺小的配角也没有起什么作用到的故事结尾 Greta 成为这个故事核心人物前面你感受不到当这个 Greta 和两位婶婶姨妈姑妈打招呼这两个人呢就带着 Gabriel 的太太去了女性专用的这个 dressing room 接待 Gabriel 的是一个女仆人叫 Lily

小说写了一段 Lily 和 Gabriel 的一段对话 Tell me Lily, he said in a friendly tone 就是 Gabriel 对 Lily 说的很像个朋友说 Do you still go to school?你还去学校吗?Lily 回答说 No no no,我不去了她说我已经从学校结束一年多了这个时候 Gabriel 就有一点吃惊说哦

他说了句很微妙的话他说 I suppose we'll be going to your weddingone of these days with your young man 就是我是不是可以该参加你的婚礼了这句话对于 Gabriel 来说呢是有所指的我一直认为啊一个男人一旦离开了老婆的监控面对一个他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女仆

他用这种方式跟人说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说哇你不上学了那我是不是开参加你的婚礼了呢 with your young man 和你的那个男朋友这个里面我读解出一幅 Gabrielle 的一种放纵就松了口气开点小玩笑这个玩笑非常的隐含非常的保守

像一个长辈对于幼女的一个关爱但本质上是说说的难听点就是长大了发育了该结婚了该有性了他想把这个话题往这引导所以那个 Lily 是这么回答的 The girl glances back at him over her shoulder 就是他本来在处理那 Gabriel 的衣服他说他转过头来用一种

A great vitalism 就是一种苦涩非常大的苦涩说你们现在这些男人 The man that is now 你们就现在这些男人 is only all part of it 就是都是夸夸其谈然后想说女孩身上拿点什么 And what they can get out of you 就是总想从你身上弄点什么他没有说明你要弄的是什么其实就是性骚扰 Lily

我看到这的时候我就觉得哇这个莉莉不能说很厉害就是很敏感很懂很懂很懂 Gabriel coloredGabriel 脸红了就像他 He felt he had made a mistake 犯了一个错误 and without looking at herkicked off his goloshes 马上脱掉那个那个 Goloshes 是那个爱尔兰人经常穿的一种鞋是吧然后呢就上楼了

这个时候 Gabriel 逃离了这个 pantry 就是这个储藏室这一段一看完我就觉得这个小说有意思就在于 Gabriel 他不会在自己老婆面前跟这个女孩这么谈话他只在一个非常私密的空间就这个场所里只有他跟这个 Lily 在一起他会这么说这就是我看到的 Gabriel 第一层的一个非常微妙的一种情感后面其实有很多但是后面呢

非常复杂我想没有读过这个小说的人大概了解一下就是他后面参加的这个在舞会的这个整体的这个闲谈交集跳舞致词就写了很多因为 Gabriel 他要

他要致辞就是他今天是做好精心准备的是要在这个化妆舞围上发表一段他的这个演讲当然他那个演讲的内容呢是很官方的你知道就是西方电影是很喜欢拍这种就是 party 的宴会的这个 banquet 或者是 party 在西方文化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活动吧甚至他不仅仅是在一起吃喝

我以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西方人那么爱搞 party 在我们看来 party 就是吃喝喝但是在西方文化中 party 是一个真正意义的社交那是一个非常有仪式感的活动从古希腊的九神迪奥尼索斯的这种聚会一直到现在 party 都是有政治色彩的都是有强烈的严肃性的比如说

很多晚宴要求你穿正装这个在中国就觉得很奇怪而且晚宴中聊天比吃要更重要那我们中国的 party 就是吃喝那聊天很重要而且是大部分是陌生人我们的 party 很少叫陌生人觉得尴尬难受

我们叫饭局就是吃但是西方的这个 party 中大部分其实是陌生人这个 Gabriel 他也在一个虽然他在参加他姑妈的这个圣诞舞会但是实际上他面对的还是大部分都是陌生人他没见过大家在这并不是为了相亲也不是为了大家说我们今天熟悉熟悉以后成为好朋友不是这就是一种社会社交交流思想交流想法

不一定要成为朋友但是又必不可少总之就是一种我很难解释我觉得我们我们的文化认为那是很功利的就是朋友圈嘛我来了我认识一些人然后呢这些人哪些人对我有用哪些人对我没有用我要不要发名片我是卖保险的我要找几个客户但是在那个时代的这个舞会这个 party 呢

并不要再干这个事情我认为主要的就是一种大家觉得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一种生活生活就是要跟一些你不认识的人交流然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去然后建构了这样一个社会就是这个圈子当然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不会被邀请大致上都是这个圈子的人所以这个舞会上就出现了一个冲突就是 Gabriel 和一个女孩 MisIvers

就是跳一跳那个叫 Lancers 的集体舞这个 Lancers 是爱尔兰的一种舞蹈在跳舞的过程中呢那女孩呢突然特别严肃的跟他说 I have a call to pluck with you 就是我要跟你算笔账说谁是这个 GCWho is GCGC 就是 Gabriel Conroy 的这个两个他的名字的拼音手字母他问谁是 GC 诶

Jay Gabbard 说那这个 GC 不就是我吗 是吧他这个女孩就发飙了 不是发飙 就是说我他说我发现你竟然给英国有份著名的报纸叫 Daily Express 叫每日快报写稿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这个是为什么他说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你是一个 Western Britain 西伯列宁人因为爱尔兰在英国的西边所以叫 Western Britain 就是西边的英国人就是我们的爱尔兰不能叫汉奸爱奸就你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你是精神上的英国人这个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人这一下子把这个

艾尔兰把这个 Gabriel 搞得脸红了非常的困惑非常尴尬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甚至不知道对方在指责她她甚至说 Why should I be ashamed of myself 我为什么要感到羞愧呢那这个 Ms.Ivers

Frankly said 坦率地说 I am ashamed of you 我为你感到羞耻是吧我为你感到羞耻这 Gabriel 出来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原来她不可以这么优雅的活着人家是一个典型的这所谓的就是你不能说这种小粉红啊这个她就是一个意识形态女孩当然我上次听那个 Jordan Peterson 的

和一个谁的一个用美国畅销书作者对话他们那个谈话的内容很有趣就是为什么激进的女人是年轻女人大学里的这个左翼自由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中最最最激进的都是很年轻的女孩子为什么他们说有可能年轻的女孩子更更加和传统脱离更加是一个新人类他们更富有某种

同性心因为年轻的女性在这个社会上的地位还不稳固还处于某种意义的可变性和不确定性的状态之中所以她们更容易去关注那些跟她们有同样社会状态的人所以她们就更加同情所谓的社会底层当然都是所谓的因为她不会真的关心社会底层她只是关心抽象的社会底层

这个 Mr.Ivers 他就是这样的他在爱尔兰他实际上是一个意识形态明确有着某种激情也同时有某种敌意的这种人他们喜欢一种民族主义他们喜欢一种民族主义但是 Gabriel 是典型的文化中产者他不仅是财富上的中产者他是个文化中产者他就是他回避政治

他有追求他喜欢欧洲文学崇尚一种文明礼貌一种秩序他不想为人民大胜其福他认为那是粗鲁的但是他现在突然间被人当着面质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到刚才我说了他突然发现到他不能够模糊他必须选边站而这个选边站呢他发现自己站在了错误的这一边这一份

质问让 Gabriel 陷入到深层次的情感不安和情感防御之中这为后面的剧情埋下了伏笔在这个里面 Gabriel 他甚至都不反击他不会愤怒如果他是一个当然如果他是胡适啊我就说胡适这样的老牌右牌知识精英他会给你理论啊他可能会把这个 Miss Ivers 说得一愣一愣的

就完全以理服人你别跟我说你的这套逻辑完全不成立我告诉你是为什么但是 Gabriel 不是他一下子就懵了他对于这种所谓你就是汉奸你就是卖国你就是喜欢英国人我们这些纯净的爱尔兰女孩我们就是不喜欢你他对于这样的一种攻击他不知所措

这是他的弱点这是他非常严重的弱点他不知所措他为什么不知所措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他从来不愿意去做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他即使爱一个人比如他爱英国人爱英国文化他也做不到极致鲜明的去爱他做不到他就永远活在一个 balanced 这样的一个状态这就是为什么他

他只能用眨眼强笑说一些闪烁其词的话来回笔他不知道怎么办就是他受伤了他被深深的伤到了然后这个故事已经就到了中段马上就进入这个故事的高潮 Ladies and gentlemen 他又开始致辞了这原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讲了当然这句这段话

讲的是对他两个姑妈的这种热爱我们都不是说参与者我们是 victims 不是受害者就是可以这么说 the hospitality of certain good ladies 就是说我两个姑妈的热情招待下的受害者当然这是一个玩笑话后面他又用了大篇幅讲了很多很多这个很多很多文艺理论的事情他实际上呢

他对这些话他有一些反击就是对前面的这个刚才我讲过的这个 Ivor's 这个女青年对他的有一些批评他实际上通过这次致辞他有一些反击 A new generation is growing up in our midstA generation acted by a new idea and a new principle 就是他觉得有一个新的 generation 生成了但是这个 generation 他觉得好吗他不好他说

If I may use the phrase, a thought torments its age 是一个思想上受苦的这么一个时代属于旧时代的这些东西他认为没有了当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指向了 Ivers 但是他说了一大通当然他这个演讲被一些人很欢迎他确实是他也受到了一些人的鼓掌他并且引用了一些古诗

但是呢他还是在自我辩解他讲了爱尔兰的精神啊他又讲了我们要重新回到这个一个一个所谓一个美好的时代啊但是这些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很快这个舞会就结束结束之后呢 Gabriel 准备和他的妻子 Greta 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出了点事情

他那个时候他开始催他的老婆离开他说我的妻子 Greta 下来了吗他的两个妈妈说没有啊这个时候他站在楼梯口看见了他的妻子 Greta 就站在楼梯上正在听一个叫做 Bartel de Arcy 正在唱一个爱尔兰的民谣 The Last of AlgorithmAlgorithm 是一个地名 The Last of Algorithm 就是 Algorithm 的一个少女这首歌呢

是爱尔兰著名的一首名歌这首歌是一个哀怨的歌它是一个贵族少爷估计玩弄也不能说玩弄就是爱上了一个少女这个少女跟贵族少爷好了以后贵族少爷就离开了离开之后来自 Ogrim 的少女就追上了这个少爷在少爷的城堡的少爷住的房间外面

独自吟唱了自己的痛苦和哀伤这就是这首歌的含义但这个所谓负心汉的故事满世界都有类似的但这首歌非常的哀怨这首歌也很好听唱这首歌是一个女性的一个爱情的一个主题这 Greta 听这首歌的时候突然就站在楼梯口不动了脸上出现了这个奇异的表情而在这个时刻跟她比如说突然间突然间

感受到了对妻子的一种爱这非常非常非常突出的他认为他在他在这个作品中他说灯光非常昏暗他看见 Greta 的裙摆在光影之中变成了黑白色这一首他认出了那是他的妻子歌声非常的朦胧 It was his wife 正在听什么东西他突然间他感受到一种

温暖的东西一种暖洋洋的东西突然就来了这种暖洋洋的东西让他产生了一种爱慾他看到他妻子被这首歌吸引的时候呢他觉得他的妻子产生了一种女性的高贵气质神秘的魅力似乎似乎他的妻子在这一刻从形象上从自害上从气质上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激发了他的

情欲应该说是激发了情欲不是激发了他对于妻子的那种所谓的温暖的爱它是一种情欲产生了这个情欲在前面他有铺垫他对那个少女 Lily 他有情欲他被这个 Evolves 当众的奚落他感生了恐惧这时候他试图要找到一个抓手试图要找到一个

我觉得他这个世界断开连接了他被两个女人这样断开连接的时候他要重新找到一种连接他从他妻子身上找到了而且他妻子平时天天围着他转他为什么找不到呢是因为他妻子变了他妻子变化在哪里他妻子是一个

小德纵并没有过于描写他的妻子的那个容貌啊举止啊但是很明显他的妻子在听到这首歌听到这个 Last of the Aggram 这首歌之前是一个人听到这首歌之后或者听到歌这个瞬间他的妻子就变成了另外一种人一下子让他妻子变得好像光彩夺目了起来而就是在这一刻 Gabriel 感受到了

他突然间有了情欲他想跟他的妻子欢爱因为他们晚上不能回家他们要住旅馆因为太远了他也不能住在姑妈家他们就在附近订了一个旅馆他们要住到过去他就知道今天晚上他跟他妻子睡在同一个房里他可能跟他妻子天天睡同一个房里但从来也没发生什么但今天晚上他想要发生什么他试图要找回来一种生命的掌控感这就是这个意思他

但是他妻子在干什么他 Greater 在干什么呢 Greater 被这首歌干了什么而突然出现了这种变化呢因为这首歌啊是当年他妻子有一个情人唱给他的歌这个时候小说还没告诉你但是我先告诉你们就是说这个妻子他的妻子 Greater 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被这首歌的深情所打动突然间想起了十几年前是二十几年前的一段往事

这首歌像一个钥匙一样打开了他心中尘封的一个密室在那个密室中在那段时光中他被真正的爱过他真正的感受到一种生死交错的爱意但现在他跟 Gabriel 没有就是没有在那一瞬间 Greta 站在 Greta 的立场上来看他听到这首歌他一下子感觉自己

又回到了少女时代的她她因为爱而感动她因为爱而容貌发生了变化她因为爱她实际上的女人味出来了这首歌本身很值得说这个 Lesson of Argument 这首歌有很多个版本它就无论哪一个版本它就是讲一个被抛弃的年轻女孩子的哀态她在风雨之夜她找不到容身之处而

她所爱的男人在外面在那个屋子里面高卧这很像那个好莱坞生死恋那个电影吧 Devils Does 结尾那场戏不过男女反过来了男人在风雨之夜去寻找自己的爱人但是一道门挡住了他

现在这是女性所以爱尔兰她是一个这首歌主题是一个女性的哀伤但是有很多歌词版本很多都不一样有的是女子的第一人称讲述有的是男人的回忆有的歌词是讲这个只用第三方回忆的但是无论从哪一个版本来说都是讲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孩子被家庭和社会拒绝最终孤独绝望的一个过程《Argorithm》是

爱尔兰的一个小镇在过去这地方在 1691 年发生过一次著名的一个战争就叫做《Argorem 之战》《Argorem 之战》和这首歌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呢地名加一个少女这时候建构了这个东西的主题而也就因为这个歌声的哀伤构建了乔伊斯小说《The Dead》里面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在这个环节中不仅是对

Greta 产生了强大的一个意识上的一个觉醒对于 Gabriel 他也产生了强大的一个心理冲击因为他在那一刻他就知道这首歌不属于他因为这首歌他没有唱过这首歌他不知道谁唱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妻子听到这首歌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他肯定知道这首歌与他无关

那就是一个外来的歌声这是一个外部的威胁但是在他没有得知真相之前这个外部威胁非常的抽象他看到他的老婆 Greta 突然间有了一种青春有一种热情有一种灵魂被唤醒他也产生了一种最后的希望就是他今天要做一个男人

他今天不要再对生活充满了绝望他也不要对 Lily 这样的少女进行性骚扰他也不要去跟这个 Evil 这样的粉红女青年去竞争他也不要在舞会上发表一篇冠冕堂皇的所谓的致辞他要去做一个男人这是正面去描述负面描述就是他产生了危机感他知道老婆要出事儿

他知道有一个不安的东西有一个让你琢磨不到的东西把老婆感动了这个时候他有一丝的威胁只是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他还没有那么强的威胁感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想用男人性欲征服自己的老婆重新找回自己的生命的掌控感所以这一刻他的反应是非常正面的

小说里用了大量的篇幅来写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心态歌声的气息他在仰望他的妻子他妻子的姿态中充满了优雅神秘仿佛是某种象征他问自己 Gabriel 问自己一个站在楼梯阴影中的听着远处音乐的女士象征着什么如果他自己是一个画家他会用什么样的姿势来画她他妻子戴着那个蓝色的毡帽衬托出他头发上的

铜的颜色他裙子上的深色区域折射出一种浅色的颜色如果我是一个画家我会把这幅画命名为远方的音乐这就是他的想法这想法非常的有趣从而也得出了一种他目前暂时还挺安全的一种状态

接下来他们就出门出门的时候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叫了辆出租车之后呢他们就走向这个旅馆到了旅馆故事就迎来了它的最高潮他们来到那个旅馆把房间打开那个门房正准备去开灯的时候那个 Gabriel 说我们不要开灯街上的灯光已经够了

他为什么又不开灯了因为他想营造一个暧昧的氛围当然接灯一个慢反射照进酒店的房间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一个视觉形象我不仅是一种暧昧我认为是一种他知道今天他要跟 Greta 要有不仅是肉体上

有深入的交流但是那是他的老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精神上他有交流他不想开灯他要进到一个隐秘的世界就这个时候他看见 Greta 站在一个大镜子前面摘下了帽子这时候 Gabriel 说 Greta 然后 Greta 缓慢的从镜子前面转过来然后 Gabriel 说你是不是有点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Greta 说我只是累啊这个时候

尴尬了甘比瑞要找一个话题就是他就他不知道怎么样跟老婆他不能总他不能这个时候坐下来跟他说龟塔我们现在聊一个很重要的话题来预备聊他不能这样他找话题他不是一个在龟塔面前有自信的人他找话题他就说啊你想起那个可怜的那个马林斯这是前面出现了一个人物就是他们那个就是他们那个舞会上聚会上出现的人他说他这个人不坏啊

他今天他把我之前借给他的英镑还给我了我还以为他不还给我呢哎呀真是他就开始找这些有无聊的话他们两个人就就开始有一搭没搭聊天但这并不是 Gabriel 他想要的就在这个时刻 Greta 突然走向了他突然踮起了脚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吻了他

Gabriel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和她古怪的措辞而颤抖心虚若狂她把她的手放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往后捋她不敢触碰洗过的头发又细又亮她的心充满了幸福正当她渴望的时候

他的妻子走向了他这不需要 Gabriel 自己主动做什么这一下解除了他的尴尬他非常非常的开心小说这么写的也许他的心思跟我一样也许他也感受到了他汹涌的欲望然后心生柔情如今他竟如此轻易属于了他就是属于了这个 Gabriel

他反觉着自己之前的迟疑有多么的多余这是一个典型的心理描写就是他以前还在醉醉不安就是我今天我要跟老婆亲个可是我要怎么做他老婆主动了他非常的开心他去迅速把手放在他老婆的腰上然后他问 Greta 你在想什么 Greta 给他的那个回答让他难受他说我在想那个歌

The last of our grand 这个时候 Greta 就跑开了没有继续跟他在一起跑向床边把胳膊搭在床篮上把手把脸埋到了臂弯里 Gabriel 呆了他呆住了他就走过去问他的妻子 Greta 说那首歌怎么了那为什么让你哭 Greta 回答我在想很久以前一个唱过这首歌的人那是谁

那是我以前在哥尔维就是那个 Augurim 的地名和我祖母在一起住的时候我认识的一个人小说中写 Gabriel 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种迟钝的怒意在她脑海中泛起她血脉中沉睡的欲望也愤懑的苏醒你爱过她她讽刺的问是我一个认识的年轻男孩 Greta 回答她叫 Michael Fury

他唱过这个 The Last of the Algorithm 身体很虚弱我至今能看见他他的眼睛那么大那么黑那个神情真的让人难以遗忘这是 Greta 说的话 Gabriel 继续问你爱他吗 Gabriel 就这么一句话那这个时候 Greta 就开始说了一些啊我跟他一起散过步啊什么什么的 Gabriel 非常的冷酷说

你想跟那个 Ivor 就是之前抨击过 Gabriel 的那个女孩说你跟她想去这个戈尔维是不是因为她生气了 Gabriel 生气了 Gabriel 生气了这个 Greta 非常的吃惊说不是啊她已经死了她死的时候才 17 岁你不觉得很可吗一个人这么年轻的就死了这时候 Gabriel 看来是看来是

松了一口气他就问他是做什么的回答在煤气厂上班 Gabriel 这个时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小说是这么写的 Gabriel 感到讽刺落空徒增羞辱他说那个死者的中召唤出那个声音就是那个死者就是指这个 Michael Ferry

一个在煤气厂工作的少年这么轻而易举的击碎了他他满脑子里都是他们之间也就是 Greta 和 Michael 之间甜蜜的回忆温柔喜悦与欲望在他的脑海中在 Greta 的脑海中将自己和 Michael 做的比较一种羞耻的自觉笼罩着他他就是 Gabriel 他看到自己滑稽可笑

他在庸俗的人面前高谈阔论还将自己滑稽的欲望理想化他看见镜子中那个可悲的傻瓜出于本能他把背转向了灯光仿佛想躲开额头上面那个灼热的羞耻这都是乔伊斯的英语写作的能量我现在就不念英文了我英语发音也不好就不念了

所以她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冷漠的语气显得非常谦卑说我猜你很爱这个人 Michael FurryGreta 完全没有和她的老公共情这是一个非常可悲的事当自己的老婆在陈述自己过去的爱人的时候假设她说对不起老公你可能听了会很难受但是我就告诉你我的感受这是对老公还有基本的尊重

但是 Greta 完全没有她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就开始回忆她跟 Michael Fury 的那种爱情她就回答说我觉得她是为我而死的这句话很伤人可是 Greta 来说她不觉得伤人她就是觉得她就是在回忆我就是在回忆一个爱我的男人我爱的男人他现在已经死了我难道就不可以谈论他吗她从某种意义上说 Greta 不爱

不爱 Gabriel 因为他可以坦然的在 Gabriel 面前谈论他过去的爱人不加任何的作业这让 Gabriel 非常的痛苦小说是这么写的 Gabriel 被这句话震住了哪句话就是说我觉得他为我而死一种模糊的恐惧拽住了他就在他期待凯旋之际有一个无形的怨灵正在逼近来自于遥远的世界而他用理智努力去挣脱

然后盖布尔继续抚摸他的手他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他自己会说这个时候格雷塔就讲述了他跟迈克菲瑞的故事但这个讲述的很少就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一些细节就是说迈克菲瑞是一个少年体弱多病他最终一点他讲述这么一个故事他说他当时他要去都柏林他离开戈尔韦他要去都柏林他说就在我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在祖母家

在修行岛那边我正在收拾行李我听到了窗子上有石头敲打的声音窗子上全是雨水看不清我直接跑下楼从后门出去结果我看见他 Michael Fury 站在花园尽头浑身发抖有画面感没有有的我求他立刻回家说他在雨中会丧命的因为他本身就有肺疗但他说他不想活了我还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就在那里墙的尽头

有树的地方他后来回去了他进修道院一周后他就死了葬在他家旁边我听说他死之前他还想讲他还想讲可是 Greta 这个时候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Gabriel 犹豫的握住他的手然后又怕打扰他的悲伤轻轻的松开悄悄的走到了窗前然后 Greta 就睡着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感觉就是你的老婆在

在讲述他的情人而且他可以笃定他的情人是为他而死的因为那天晚上下大雨他又是一个得了肺病的人在雨中淋了一夜就为他死了那个男人那个 Michael Furey 他不想活为什么不想活 17 岁的少年爱上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要离开要去远方他不想活了这就是爱情

这个故事让 Greta 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也也是极大的幸福在这个双重打击下 Greta 睡着了这时候 Gabriel 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然后他干什么呢他平躺下了当然啊这里面有很多这种描述我就不说了他小心翼翼的躺回到妻子身边他想到我们一个接一个都变成了影子倒不如

在激情的辉煌中勇敢的进入那个世界而不是在年老中凋零枯萎他想起了 Greta 心中一直藏在那个男孩在雨中的那个我不想活了的眼神慷慨的泪水饮满了他的眼眶他从来没有对女人有过那样的感情就是这个话的意思是说 Gabriel 从来不会像 Michael Fury 那样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感情但他知道那样的情感才是真正的爱

他仿佛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滴水的树下他还看到了别的影子在旁边他的灵魂逐步的接近了一个幽暗之地那里栖息着无数的死者他能感受他们有意不定的存在无法把握他自己的身体也逐渐的融入融入到一个灰色无形的世界那些死者一度建构并生活的一个现实世界正在逐步的瓦解了接下来

就是小说中的最后一段也是英语世界英语文学史中最著名的一段窗子上传来的几声轻声的敲击声他抬头望去又开始下雪了我停顿一下窗子上哪来的敲击声当然是没有没有人没有人跑来这个是 Michael Fury 敲打 Greta 在几十年前那个晚上那个声音这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又开始下雪了

他半睡半醒的看着雪花在路灯前飘飘的落下时明时暗他知道出发的时刻到了是的报纸上说的对爱尔兰各地正在下雪雪正飘落在幽黑的中部平原飘落在光头头的丘陵上轻柔的落在埃伦沼泽再往西涌入了暗涌的香浓河中

雪也在飘落在山丘上寂静的墓园在那里 Michael Fury 的墓就在那里雪厚厚的覆盖在一个歪斜的十字架上和墓碑上落在小铁门的尖刺上落在枯干的荆棘上他的灵魂缓缓沉醉仿佛听到雪正在轻轻的落下穿越宇宙落在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

仿佛那是他们归宿地的降临这是汉语的翻译如果说英语我们就只说这个最后一句 He's so swollen slowly as he heard the snow falling faintly through the universe and faintly falling like the descent of their last end.Upon all the living and the dead.

这就是这个小说名字的来源 The Dead 这一段是非常优美的前面他说这个报纸上说的对嘛这个到处在下雪他说 The newspaper were rightSnow was generally all over IrelandIt was falling on every partOf the dark central plainOn the treeless hillsFalling softly upon the bog of Ireland

这是很美的它这个美来自于什么地方我认为来自于一种幻灭就是 Gabriel 幻灭了 Gabriel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

他不是绝望的意识到问题他也不是愤怒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是一种空灵的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已经死了都死过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活过这是勇敢的心里面的句子 Michael Ferry 也死了 Michael Ferry 死在很早很早但是他活过他是真正活过的人他奉献过自己的爱

他知道今天依然在深深的影响着一个女人也就是说 Greta 依然还爱着他 Greta 为他而哭泣那证明 Michael Fury 还活着但是 Gabriel 怎么算 Gabriel 死了 Greta 会怀念他吗 Greta 会像 Michael Fury 这样去怀念他吗他知道不会所以他在前面说他自己融入到一个灰色的无形的世界

融入了一个灰色的无形世界 was fading out into greyimperable world 他进到这个世界这个现实世界正在瓦解所以他就是这个 the dead 他虽然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所以他现在平躺在他自己妻子身边柔软的像一具尸体这是我觉得这个是这个小说的精髓就 Gabriel

是一个非常非常典型的一个我认为非常典型的一个人物形象这个人物形象也让我想起了很多很多人这些人终于认识到他其实是一个失败者他精心建构精心维护的生活不再值得他再努力他原本有一个机会有一个机会他要变成另外一种人在

这 Gabriel 听到看到妻子听那个 Less of the algorithm 的时候他突然产生了情欲这是他过去没有的这是一个门槛这是一个叫 the point of no return 这西方术语中就是一个 point of no return 他如果跨越这个点他将迎来人生的一个巨大的一个提升就是他可以不再像以前那样虚伪的活着

但这个现实又极其的残忍等他准备提升的时候他老婆告诉他一个真相就是这是我没爱过你我想的是另外一个男人而且我并不是说我以后会爱你我只是真情流露的告诉你我爱着另外一个男人而且他的妻子最美丽的那一刻反而是他怀念过去恋人的那一刻一旦回到现实

他气质就不再美丽了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一个现实我想乔伊斯应该是有过类似的感受不然他不可能写出这么精彩的一个文字出来这对我来说也是能深深感受到主人公身上的那种痛苦感不是说我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只是说你活得过

活得够久的话你确实能够有过类似的体验有过类似的体验就是你确实在这种事情上你是没有办法的 Michael Fury 他让我想起了爱尔兰人中的一个非常永恒的一个历史形象就像叶茨就像这个爱尔兰做伟大的诗人叫什么巴特勒叶茨

又想起了一首歌叫《Minstreet Boy》这首歌在《黑鹰坠落》里面曾经被用过当时我并不是很清楚这首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旦了解到这首歌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个《Minstreet Boy》是爱尔兰历史文化中一个非常永恒的形象这个形象可以说

他让我想起了一个所谓的爱尔兰革命的那个时代在这个时代中有一种辉煌的感觉就那个 Michael Fury 虽然是为情而死他并不是为了战争而死他是为情而死但是这个形象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他像那个古希腊的少年这也像 Mystery Boy 中所提到的那个少年我有必要把这个 Mystery Boy

歌词啊歌词他他歌词有很多个版本最原始的歌词叫做 the mainstream boy to the world is gonein the ranks of death you will find himhis father's word he has girded on 他配上了他父亲的剑 and his wild harp slung behind him 他背上了他的竖琴 land of song said the warrior bard 游影诗人说土地之歌 though all the world betrays thee 尽管

世界都要背叛 One sword at least 至少有一把剑 The right shall guard 他会保护 One faithful harp shall praise thee 至少有一个忠诚的这个书信

会 Praise 你 会赞颂你就是说你就算死你一把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就是你死了至少这个竖琴可以传颂你的故事这就是 Minstreet BoysMinstreet Boys 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本来我是打算专花一个好像是我上次合定就是 Minstreet Boys 专门做一期

但是这一次因为提到了这个 Mystery Boy 我想就顺口提一下他让我想起了就爱尔兰诗歌中的像 Thomas MoreThomas More 呢他就是 Mystery Boy 的这个始作俑者吧不是那个英国给那个亨利八世办离婚案的那个 Thomas More 写那个乌托邦的 Thomas More 是这个爱尔兰的 Thomas More 他的笔下这些人就是死亡是光荣的青春是祭品

少年带着竖琴走向了坟墓这是一个非常辉煌的图腾它也象征着英雄的死爱与失落 荣耀著名的像比如说在 1916 年复活街大起义死掉的诗人还有艾尔兰著名的一个革命者 Patrick Pierce

他也写过很多诗歌他被英军处决爱尔兰有一种爱尔兰整个文学作品中有一种这样的伤感文化包括我说的叶茨威廉·巴特勒·叶茨他之前也写过很多这样的诗歌在这种诗歌中总有这么一个少年这个少年未必是战士也未必是某种所谓的英雄他是一种象征就是美

少年让你想起了古希腊的那种少年想起了一种男性甚至是女性心中一种真善美的一种象征无论他是生活在战场上还是生活在一个墓园中还是像 Greta 所描述的在一个滴水的树叶底下为了爱情瑟瑟发抖无论他是一个什么形象他就是一个少年

在这个少年中象征着人性的这个伟大在这个少年的形象中 Greta 被彻底征服了但是不幸的是 Gabriel 不是这个少年 Gabriel 活着没有太大的意义 Gabriel 听到了 MicrofuryGabriel 必然也熟悉所有的 Main Street Boy 熟悉威廉巴特的夜市熟悉 Patrick Pierce 熟悉一切的一切

这些东西都让人是一种浪漫也就是所谓在之前那个 Ivos 那个女孩怒气冲冲的驳斥 Gabriel 是一个 Western Briton 他认为他不是爱尔兰人那爱尔兰人的形象是 Michael Fury 所以 Gabriel 的时候彻底的幻灭了他自己不再是一个被爱的男人不再是一个老公甚至都不是一个爱尔兰人他

他就这样平平的躺在他妻子的身边看着雪悄悄的落下那是一个非常伤感的结尾这也是我认为非常电影感的东西尽管这个小说太长精华一下可能会更好但是无论小说有多长这个结尾实在让人感到深深的震撼好吧这次算是我对

杜伯林人这个小说集的一个书评但我没有评论所有的故事只讲了这两个故事我觉得算是我一次不太成熟的一个尝试吧好吧欢迎收听这一期 Hard ImageHard Image 可以在 ipn.li 上下载收听同时你可以直接打开 hardimage.pro 也可以在小宇宙上收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