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32: 复杂问题：简单化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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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32 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任 宁。 上一次 更新 是 二月 初， 这 大半个 月 的 时间 里面 伴随 着 疫情， 就 好像 在 上期 节目 里面 说 的， 任何 一种 公共性 的 疾病 和 它的 爆发， 以及 围绕 着 他的 叙述， 都 被 各种 力量 层层 包裹 着， 牵引 往 不同 的 方向。 我 本来 是 不想 在 疫情 结束 之前 更新 节目 的， 也 更 不想 来 谈论 疫情 本身， 主要 是 怕 占据 大家 宝贵 的 注意力， 另外 这个 迟早 更新 也 不是 一档 时事评论 节目 了， 而且 我也 不是 什么 医学 病毒学 或者 流行病学 的 专家， 怕 说 了 什么 给 大家 会 带 去 一些 错误 的 信息。 但是 就 好像 上期 节目 里面 提到 的 加缪 那 本 鼠疫 里面 说 的， 瘟疫 和 隔离 如同 是一种 时间 上 的 流放。 从 春节 到 现在 发生 了 很多 事情， 但 这 段时间 像是 静止 了， 或者说 失去 了， 或者说 失落 了。

经济学 上 有 一种 说法 叫 失去的十年， 或者 叫 失落 的 十年 the last decade。 他 指的 是一个 国家 或者 地区 陷入 一个 长期 的 经济 不景气 的 状况 了。 历史上 曾经 有 好几个 国家 经历 过 这样的 事情， 比如 1945年到1955年， 在 二战 后 的 英国， 上世纪 90年代 泡沫经济 崩溃 以后 的 日本， 以及 1980年代 陷入 普遍 债务 危机 的 拉丁美洲 国家。

我 觉得 对于 很多 中国人 来说， 2020 可能 也会 是 失落 的 一年， 也许 对我 也是 的。 虽然 这一年 在 开头 就 发生 了 这件 对 所有人 来说 都 可能 如此 潮水 汹涌， 如此 这个 意义 深远 的 事情， 但是 我没有 太多， 原本 的 计划 安排 或者 进展 都 因此 被打乱， 被 推迟， 被 打了 折扣， 甚至 被 彻底 取消。 过 几年 之后， 如果我们 来 回想 2020， 自己 做了 点 什么， 也许 会 是 白茫茫 一片。 现在 各行各业 都 开始 慢慢 复工， 有的 地方 也 做出 了 逐步 正常化 的 时间表， 事情 似乎 正在 向 好。 都说 病来如山倒， 病 去 如 抽丝， 我 能 感觉到 这场 疫病 给 所有人 的 影响 和 冲击 也 像 抽丝 一样 逐步 在 过去。 但是 我 总 觉得 是不是 应该 给 这 失落 的 一年， 留下 一些 什么 可供 日后 回顾 的 东西。 所以 就 有了你 听到 的这 期 节目， 虽然 讨论 的 话题 带有 公共性， 但 这 其实 是 非常 个人化 的 表达。 如果 他 也能 给你 再去 一些， 给 2020 留下 几个 注脚 这样的 意义， 那 我 跟 香香 也会 非常高兴。

这 应该 不 只是 一期 节目 了， 还是会 是 好几 期 的 这个 特别 系列。 具体 会有 几期 我 现在 也 不确定， 但 每期 节目 时间 应该 不会 很长， 应该 也就 十几二十分钟。 然后 因为 这个 系列 跟 迟早 更新 常规 的 节目 不同， 所以 就像 这个 迟早 过年 一样， 我们会 在 节目 标题 里面 标注 出来 这个 特别 系列 叫 复杂 问题。

为什么 起 这个 标题 呢？ 我想 先 从 一些 跟 疫情 相关 的 整体性 的 东西 开始 谈起。 大家 知道 我是 做 风险投资 的那 对 经济 当然 比较关心 了。 最近 读 了 一些 03年 非典 期间 的 分析 文章， 也 跟 朋友 一起写 了 一篇 粗浅 的 分析， 在 提前 怀旧 里面 也 做了 一期 节目。

总体 来说， 当年 的 疫情 对 经济 影响 有， 但是 不大。 但 这次 的 疫情 对 经济 的 负面 冲击 会 比 03年 大得多。 那时候 中国经济 整体 还是 在 快车道 上面， 然后 再加上 人口红利， 加入 W T O 这些 利好， 所以 非典 的 出现 并没有 中断 当时 经济 的 上升 趋势。 但 这次 疫情 不一样， 它的 波及 范围 远远超过 非典， 几乎 涵盖 了 我们 国家所有 的 经济 活跃 和 发达 的 省市， 我们 知道 2019年 已经 大家 都 过得 不太 容易 了， 如果 再加上 停工 停产， 然后 消费者 的 这些 非 必要性 的 消费 意愿 也 降低。 我不知道 会不会有 行业 或者 产业链 被 整体 的 掏空。 当然了， 因为 基本面 还在， 所以 导致 的 很 可能 是 一次 洗牌， 而 不是 毁灭。

说 句 有点 残忍 的话， 这次 危机 当中 已经 倒掉 的 和 一些 即将 死去 的 公司， 也许 本身 它 也是 产业 升级， 或者说 我们 叫 供给 侧 改革 的 一个 提升 对象 了。 疫情 只是 加速 了 这个 过程。 我 其实 很 庆幸， 我们 国家 实行 这个 宏观 的 去去 杠杆 的 政策 已经 有 将近 两年 了， 不然 这次 的 结果 会 更加 严重。

跟 一些 行业 内 的 朋友 交流 起来， 大家 都 觉得 如果 纯翠 从 投资 角度 来看， 这次 疫情 是一个 中短期 震荡， 也就是说 它 短期 影响 巨大。 但是 假设 行业 不 崩 的话， 恢复过来 以后 又 未必 会有 太 长远 的 影响。 但是 我 隐约 觉得 这次 疫情 会 把 很多 摇摇欲坠 的 东西 给 摧毁 掉。 我们 对于 安全感 和 幸福感 的 这些 感知 尺度 会 发生变化。 而且 子女 和 父母 在一起 这么久， 反复 讨论 生活， 去 建立 新的 共识， 这样的 事情 在 中国历史 上 几乎 没有过 经历 过。

这次 下一辈 指导 上 一辈 的 这个 事件 以后， 年轻一代 的 话语权 可能 会 增加， 在 某种意义上 来说， 是 消费 权力 的 转移， 也是 父母辈 的 认知 升级。 然后 会 带来 很多 老 品牌， 老的 业态 会 加速 消亡。 就 好像 一场 山火 过去 会 腾出 许多 空间， 会给 新人 留下 机会。 而 另一个 机会 的 角度， 就是 中国 会 锻炼 出 一批 能 处理 复杂 问题 的 公司。

之前 的 公司， 尤其是 我 打交道 比较 多 的 这些 双创 政策 里面 起来 的 创业 公司， 在 国家政策 的 支持 和 风险 基金 的 投资 这些 温室 里面 成长的 太 顺利 了。 之前 创业 企业 的 单一 问题 有 很多， 融资、 招聘、 市场、 作为 营收 规模、 上市。 相信 大家 在 媒体 上 看到 的 这些 有关 创业 的 叙述 里面， 大多数 也都 是 跟 这些 方面 相关。 在 大环境 好的 时候， 单一 路径 没有 问题， 所以 就 催生 了 一大 波 在 各个 市场 上面 非常 活跃 的 创业 公司。 但 接下来 大环境 已经 变了， 就 只有 这个 疫情 存在， 创业 公司 马上 要 面临 如何 处理 经济 下行、 消费 压抑、 融资 困难、 消费者 信心 不足 等等 各种因素 结合 在一起 的 复杂 问题。 而 能够 撑过 现在 这 段时间， 对 未来 的 发展 会有 很大 的 好处。

也许 你 会说 像 这样的 肺炎 疫情， 它 显然 只是 小概率事件， 对 吧？ 这样的 经验 对 以后 的 日常工作 有没有 用 呢？ 有用的， 因为 虽然 肺炎 疫情 它 显然 是 小概率事件， 但是 这种 应对 和 处理 之前 没有 见过 的 事情 的 能力， 是 跟 处理 复杂 问题 相关 的。 好像 迪士尼 的 那个 电影 toko 里面 说 的， 它是 一种 survivors heart 幸存者 的 心说 了 这么 多， 那 什么 是 复杂 问题 呢？ 其实 在 114 期 迟早 更新 里面， 我们的 访谈 嘉宾 四 主人 曾经 提到 过 类似的 概念。

我 这里 可以 再举 个 例子， 有 本 集结 了 梁思成 部分 文章 的 书， 编者 是 梁思成 的 第二任妻子 林 珠， 叫做 大 擢 至美。 这 本书 里面 就 提到 城市规划 是一个 复杂 问题。 书 里面 说 我们 有 工程师， 再加上 一层 表示 我们 还有 建筑 设计师。 但是 城市规划师 时 却 很少， 因为 这 是一个 复杂 问题， 因为 我们 缺少 处理 复杂 问题 的 能力。

中国人 习惯 的 逻辑 是 举国体制， 习惯 的 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种 思维 去 面对 单一 的 或者 简单 的 目标 问题。 比如说 大炼钢铁 对 吧？ 那那 是 可以 的， 但是 面对 复杂 的 问题 的 时候 就 容易 就 挠头 了。 因为 我们 眼前 这个 复杂 问题 来自于 系统性 风险。 而 说到 系统性 风险， 我 就 想到 一本书 叫 崩溃， 他的 副标题 是 社会 如何 选择 新 败 成王。 作者 是 大名鼎鼎 的 贾 雷德 戴蒙德 George diamond， 他 也是 那 本 很 有名 的 枪炮 病菌 与 钢铁 的 作者。

这本 崩溃 里面 就说， 由于 现代社会 系统 越来越 复杂， 产业链 和 各 环节 之间 的 耦合 程度 越来越高。 所以 整体 系统 的 容错率， 它 不但 没有 提升， 而且 还是 大幅 降低 的。 什么 叫 耦合 呢？ 英文 叫 coupling。 这个 偶合 性 或者 耦合度， 它是 指 模块 与 模块 之间 的 一个 关联 程度 或者 依赖 程度 的 这么 一个 度量。 在 最新 的 期 提前 怀旧 应该 是 第十四 期。

这 里面 我 举 了 一个 例子， 比如说 iphone 就 同时 是 复杂 和 简单 的 综合体， 怎么说呢？ 因为 iphone 它是 一个 高度 精密 高度 复杂 的 工业产品， 门槛 很高。 所以 对于 苹果公司 而言， 最好 就是 找 一家 生产商。 比如 富士康 跟 他 一起 去 共同 研发 产 线 跟 各种 制造 工艺。 然后 我 买断 你的 产能， 帮你 一起 把 这个 流水线 给 搭 起来， 进行 非常 深度 的 合作。 这 款 iphone 找 你 做 下 一款 F 还是 找 你 下款 还是 找 你 这样 其实 效率 最高 的这 就是 非常 高 的 耦合度。

制造 是 这样， 整条 产业链 上面 的 元器件， 比如说 这个 触摸屏 的 玻璃 面板， 摄像头 的 C C D， 超薄 锂电池， 都有 这样的 情况。 这 里面 整体 的 复杂 和 局部 的 简单， 也就是 高度 耦合 了。 都是 为了 保证系统 能够 安全 运行 的 一种 程序 进化， 以及 它 也 符合 规模经济 的 效益 最大化 的 原则。 但 也 正是 因为 这些 特征， 使得 你 必须 确保 系统 当中 每一件 事情 都是 做对 的， 都 如同 你 当初 设想 的 那样 去 运行， 整个 系统 才能够 高效 运转。 一旦 系统 当中 某 一个 细微 的 节点 出了 问题， 整一个 庞大 的 系统 就会 面临 全线崩溃。 而 这一次 如此 大规模 的 病毒 疫情， 也可以 用 崩溃 里面 的 理论 来 解释 我们 这 十几二十年 来 经济发展 带来 的 城镇人口 的 流动。 啊。

生活 宽裕 以后， 对 饮食 的 这些 升级 的 一些 心理， 或者说 是什么 追求 食补 养生 这些。 还有 巨型 都市 集群 的 规划 和 建设， 都 加大 了 社会 系统 的 复杂性。 而 疫情 出现 之后， 从 地方 到 中央 非常 单一 的 信息 传递 管道 和 决策 机制。 武汉 作为 九省通衢 的 这个 核心 交通 地位， 春运 这个 时间 窗口 里面 非常 大规模 的 人口迁移 和 聚集， 以及 还有 最近 几年 对于 某 一些 媒体 和 社会 言论 的 一刀切 的 封堵 等等等等。 这些 社会 要素 产生 了 环环相扣 的 高度 耦合。 而 面对 这样 容错性 很低， 包含 了 高度 耦合性 的 复杂 系统 问题， 我们 又是 以 非常 单一 的 解决 思路 去 应对 的。 从而 就 一招 不慎 就 导致 了 大多数 人都 未曾 所见 的 疫情 大 爆发。 而在 疫情 爆发 之后， 依然 是 由于 简单化 的 处理 问题 的 方式。 所以 许多 次生 的 由于 为了 解决 老问题 而 引发 的 新 问题 又 出现了。

比如 新疆 很多 地方， 无论 当地 疫情 如何， 甚至 说 有没有 出现 过 疫情， 他 都 一直 按照 最 严格 的 标准 来 执行 一刀切 的 这个 隔离政策。 比如 还有 前两天 有一个 新闻， 有 一家 药店 就 受到 了 处罚， 因为 它的 加价 比例 超过 了 规定。 但是 从 绝对 知识 上 来说， 其实 已经 非常 便宜 了。 类似的 情况 还有 很多， 我 就 不多 举例 了。

有的 时候 我在 想， 我们这一代 人， 就是我 是 80后了， 是不是 有点 太顺 了？ 我们 出生 之后 赶上 改革开放， 生活水平 提高， 然后 经济 一直 高速 发展， 没有过 大 的 经济危机， 三十多年 也没有 战争， 然后 互联网 又 爆发。 当然了， 你 也可以 说 各种各样 的 这些 教育、 住房 或者 经济体制 上面 的 改革， 对 个人生活 当然 有 一定 影响。 但是 从 大势 上面 来说， 我 觉得 大家 是 非常 顺， 没有 经过 什么 大风大浪 的。 而 经历 了 这次 不 只是 我 这样的 80后， 90后、 00后也 算是 体验 过 社会 危机 了。

如果 一直 处在 比较顺利 的 环境， 之前 过得 太 顺利， 人 就 容易 觉得 这 都是 自己的 功劳。 因为你 怎么着 都能 赚钱， 对 吧？ 所以 就 话 不多 说， 就是 干 就行了。 我们 或许 还会 觉得 这样的 人 很 豪爽， 很 有 魄力， 但是 我们 现在 去 想想看， 这也是 一种 单一 思维 导向 的 解决方案。

这个 话 不多 说， 就是 干 里面 多。 多 说 的话 真的 是 多 说 的 吗？ 真的 是 多余 的 吗？ 还是 说 它 并不是 冗余， 而是 我们 快速 追求 某些 目的 的 时候， 为 速度 而 付出 的 代价 呢？ 而且 讽刺 的 是， 有的 时候 这样的 代价 他 反而 是 站在 速度 的 相对 面的。

什么 意思 呢？ 我们在 社会 崩溃 这 本书 里 说 的 一部分 内容， 其实 就是 兴起 于 上世纪 80年代 的 这个 复杂性 科学 complexity sciences。 复杂 科学 是 系统科学 发展 的 下一个 阶段 了。 这个 观念 现在开始 渐渐 流行， 也 从 象牙塔 里面 向 大众 的 认知 领域 去 普及 了。 而 伴随 着 他的 普及， 我们 经常 会 提到 一个 命题， 就是 自 组织 self organization。 也就是说 如何 自下而上 的， 而 不是 像 传统 那样 自上而下 的 在 组织 内部 形成 某 一种 共识 和 规则， 去 非常 有机 的 去 涌现 秩序， 分配 权力， 形成 一个 既 能 顾全 多方 利益， 有 去中心化 的 一个 决策 机制。 而 不是说 所有人 都 依赖 一个 全知全能 的 神， 所有的 神 所有的 事情 都要 问神 的 意见。 而 这次 疫情 之所以 会演 变成 这样， 之所以 没有 在 更 早 的 时候 能够 采取 一些 措施， 很大 的 原因 就在于 比起 事情 的 发展， 我们 现在 这种 简单 的 单一 线程 的 中心 化机制 远远不够 快。

我的 一位 朋友 叫 大狗熊， 他 之前 也 在 我们 节目 里面 出过 声， 他 前两天 发 了 一条 微博， 也 提到 了 相关 的 话题。 他 举 了 个 例子 说 美国 当年 早就 收到 910 的 恐 袭 的 警报 了。 但 因为 FBI 内部 臃肿 的 流程， 硬是 拖 到 袭击 发生 了 才 从 文档 里翻出 报告。 后来 FBI 才 决定 开发 哨兵 系统， 并且 在 项目 后期 敏捷 开发 派 上了 大用场， scm 之 父 soft land 才 确立 了 自己的 江湖 地位。 然后 他 还 提到， 美国 前 海豹突击队 教官 joko willink 在 自己的 书 extreme ownership 里 讲 了 很多 海豹突击队 作战 的 原则， 其实 跟 敏捷 开发 原则 很 像， 强调 现场 处理、 充分 授权、 提前 演练。 而 这样的 自 组织 要不 成为 一盘散沙， 要 能 形成 凝聚力， 要 往 一个 大方向 上 协作。

解决 复杂性 问题， 就 需要 建立 在 某种 共识 和 规则 的 基础上。 这话 可能 说 的 有点 抽象， 如果 把 这种 共识 和 规则 放到 企业 的 角度， 那 就是 品牌 的 内核， 就是 品牌 在 企业 内部 建立 的 共识。 这 其实 是 已经 被 很多 企业 所 忽略 的 面向。 因为 大多数 人都 觉得 说， 做 品牌 建设 就是 打广告， 对 吧？ 这 是一个 外向 的 事儿。 但 其实 品牌 对 内部 也有 很 重要 的 影响。

我 拿 这次 受 疫情 冲击 最大 的 餐饮行业 来 举 个 例子。 比如说 我很喜欢 的 一个 餐饮 品牌 西贝 莜面 村。 昨天 有 个 朋友 来 跟 我说， 他 开工 了 以后 去 公司 上班， 进了 电梯 以后 就 发现 说 电梯 里面 都是 西贝 外卖 的 广告。 然后 他 正在 发愁 中午 吃 什么， 对 吧？ 然后 一 看到 广告， 就是 决定 买 西贝， 然后 点 了 外卖。 到了 以后， 他 看到 这个 外卖 包装 上面 有一个 健康卡， 从 做菜 到 装 菜 到 配送员 的 体温 上面 都 写 的 清清楚楚。

我 觉得 这次 西贝 的 应对 还是 不错 的。 从 最 一开始 的 高层 的 公开 球员， 到 他的 各种 应对 措施， 到 品牌 输出， 到 一些 细节 的 把握， 到 这个 财务危机 暂时 过去 以后 的 这些 发生 都 不错。 其实我 相信 西贝 团队 内部 也 不会 想到 会有 疫情 这样 大规模 的 公共 事件发生， 对 吧？ 否则 他们 也 不会 落入 之前 的 财务危机 了。 甚至 我 怀疑 他们 也没有 相应 的 这个 危机 预案。

但是 我们 还是 可以 看到 好的 企业 还是 可以 把 这个 危机 当作 机会 的那 这就 要求 平时 你的 品牌 建设 要 做 的 好， 不仅 是 对外， 而且 要在 对内 有一个 坚定 的 共识。 这样 你 在 面对 复杂 问题 的 时候 才能够 不 乱套。 企业 是 这样， 社会 也是 的那 当然了， 我 刚才 说 要 去中心化， 不是说 我们 要 各自为政， 要 搞 这个 地方 保护主义 和 民粹主义。 恰恰相反 了， 前段时间 大力 做出 抢 口罩 这种 荒唐事 的 背后， 也许 他 正是 这样的 思维。 我想 指出 的 是在 现有 的 体制 大 框架 下面， 不是 没有 改善 的 空间。

我们 可以 看到 在 这次 对 疫情 的 应对 当中， 浙江 虽然 在 局部 也有 种种 问题 暴露出来， 但是 从 整体 上 来看， 无论是 官方 还是 民间， 浙江 都 做得 比较 好。 这次 疫情 许多 人都 说是 之前 的 高速 增长 掩盖 了 基本功 的 不足。 那 到底 什么 是 基本功 呢？ 我 觉得 在 现在 这个 时代， 对 任何 企业 和 机构 而言， 要 以 复杂性 科学 的 思维 去 建立 自 组织， 去 建立 内部 的 共识， 去 锻炼 自己 跟 不确定性 相处。 要 去 锻炼 自己 处理 复杂 问题 的 能力， 就是 基本功， 而 这些 都是 能够 分散 风险 的 手段。

有 管理 经验 的 人 可能 会说 风险 是 分散 了， 但是 这 也 毫无疑问， 同时 也 分散 了 系统资源， 对 吧？ 没错， 在 资源 有限 的 情况下， 把 资源 都 聚焦 到 一起。 我们 先 说 以 阶级斗争 为 纲， 以 经济建设 为 中心， 稳定压倒一切， 或者说 以 发展 作为 第一 要务， 那 当然 也是 符合 逻辑 的 了。 但是 纲领 中心 第一 要务 它 以外 的 部分， 在 我们 庞大 的 国家机器 的 这个 执行 的 过程 当中， 经常 不是 没有 被 聚焦 到， 而是 被 完全 忽略 了。 这 是一个 需要 微妙 拿捏 的 一个 平衡点。

虽然 可能 有点 不太 恰当， 但 我 还是 想 拿 自己的 行业 来 举 一个 例子。 最近 我看 好多 V C 同行 都在 讨论 原来的 那些 什么 垂直 领域 投资， 专注 于 什么什么 产业， 这样的 投法 是不是 不够 分散， 是不是 原来的 做法 太 一刀切 了？ 在 这点 上面 倒 不是 自夸， 我 觉得 在 基金 投资 策略 设立 的 当初 我 就 考虑 到了， 我们 基金 的 做法 是在 行业 和 阶段 当中 只 限定 一投。 我们的 第一期 基金 就是 限定 阶段， 只 投到 最 早期 的 创业 公司， 但 具体 的 行业 不怎么 限制。 然后 第二期 会 限定 一个 相对 宽泛 的 行业， 比方说 消费品， 但是 阶段 会 比较 广 一些。

春节 期间 在 跟 朋友 讨论 的 时候， 他 有 个 看法。 他 觉得 下次 黑天鹅 也许 不会 需要 17年 之 久， 可能 在 未来 每年 每 几年 就 会有 一次。 有的 时候 是 疫情， 有的 时候 是 金融， 有的 时候 是 社会 运动。 而 由于 系统 耦合 越来越 深 的 原因， 这些 天鹅 个头 都 不会 小。 所以 我们 一招鲜 吃 遍天 的 这个 时间 周期 会越来越 短。 而 如何 应对 危机， 如何 在 危机 当中 发现 机会， 也就 成为 了 各种 组织 去 面对 不确定性， 去 解决 复杂性 问题 的 必修课。 这个 道理 对于 企业 成立， 对于 更 广大 的 国家 社会 也 成立， 那 对于 我们 更 渺小 的 个人 来说， 也是 相信 成立 的。

我 觉得 在 巨大 的 不确定性 面前， 我们 可以 渺小， 但 不能 简单。 因为 简单 就 意味着 粗暴、 不耐烦 和 以 个人 为 中心 意味着 忽视 差异， 意味着 浅薄 和 无知， 意味着 遗忘 和 麻木。 而 个人 可以 啊 就是 可以 而 不是 应该 啊。 个人 可以 从 什么样 的 维度， 以 什么样 的 方式 来 面对 复杂 问题， 讨论 复杂 问题， 拓展 复杂 问题， 甚至 去 成为 复杂 问题 的 一部分， 正是 这 几期 节目， 这 几期 复杂 问题 想要 去 推敲 和 琢磨 的。 它 会 做成 什么样， 我不是 太 确定， 但 我 很 好奇 啊， 如果 过 一段 比较 长 的 时间， 比方说 几年 之后， 我 再 回来 听自己 这些 身处 疫情 当中 所 发 的 议论， 会 是 什么样 的 感觉？

就 好像 古诗 里面 这个 写 悠远 的 吹 笛声， 给 人的 感觉 可能 是 悠闲 寂寞， 可能 是 萧 远 疏条， 可能 是 萧条 疏远， 可能 是 安静 和睦， 也 可能 是 伤势 怀旧。 那笛声 也好， 哨声 也好， 总之 先 让 他 传出去。 好了， 这 期 啰啰嗦嗦 就 聊到 这里。 下 一期 我 想来 谈论 跟 捐赠 相关 的 话题。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32 期， 这是 一场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的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您 与 我们 进行 交流。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ell once 点 com 如果你 想要 访问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 可以在 浏览器 地址栏 输入 邮箱 的 后缀， 在 网页 导航栏 中 就可以 找到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链接。 我们 为 每 一期 节目 都 准备 了 延伸 阅读， 希望 您 善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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