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cause we don't know when we will die.
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82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枪枪。
我是 您。 各位 新春 吉祥。
还是 对, 您 正在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壬寅 虎年 春节 特别节目 迟早 过年 的 第四期 了。 我们 今年 的 计划 是 做 七期 环状 的 节目, 以此 向 斯坦尼斯 瓦 夫 莱姆 的 著作 旗主 之 声 致敬。
那 怎么 个 玩法? 细节 方面 大家 可以 去 听 179期 的 开头, 这里 就 不 重复 了。 今天 这 期 是 七期 当中 的 中间 点, 第四期, 过了 这 期 我们 就会 往回 走了。
对, 希望 大家 能够 在 今年 的 迟早 过年 都 发布 之后, 看到 我们在 这个 七夕 节目 作为 一个 整体 这 样子 的 尺度 结构 上面 做 的 努力 和花 了 心思。
的确 花了 不少 心思。 那 关于 这点, 旗手 之 称 里面 有 这样 一段, 我 对 自己 说, 让 我们 假设 那 封信 是对 某物 的 描述, 而且 是在 分子 水平 上 的 描述。 这种 初步 思考 的 核心 是 把 信 的 内容 看成 一件 没有 开头 也没有 结尾 的 东西。 也就是说 它是 循环 的, 它 可以 是一个 循环 的 物, 也可以 是一个 循环 过程。 正如 前文 所 指出 的这 两者 的 区别 部分 取决于 你 在 什么 尺度 上 观察。 如果我们 的 衰老 速度 是 目前 的 十亿分 之一, 相应 的 寿命 是 目前 的 10亿倍, 那么 一个 世纪 在 我们 眼里 就像 一秒 那么 短。 3、 我们 就可以 相当 肯定 的 认为 地球 上 的 几个 大洲, 这 是一种 过程, 因为 我们 能 用 自己的 眼睛 看到 大陆 的 移动 是 多么 变幻无常, 无异于 瀑布 或 洋流。 反过来, 如果我们 的 衰老 速度 是 目前 的 11倍, 也就是 我们的 这个 寿命 是 目前 的 十亿分 之一, 我们 就会 认为 瀑布 是 一件 静物。 因为 在 我们 看来 它是 高度 不可 移动、 不可 改变 的 东西。 因此 物 与 过程 之间 的 区别 可以 不用 考虑。
现在 是要 做 证明, 而 不仅仅是 推测。 那 封信 是一个 环, 正如 苯 分子 的 模型 是一个 环。 如果我 不想 发送 苯 分子 的 二维 图像, 而是 选择 把 它 编码 成 某种 线性 的 形式, 比如 一系列 连续 的 信号, 那么 我 从哪里开始 描述 苯环 就 不重要 了, 从 哪儿 开始 都一样。
对我 稍微 解释一下, 这 里面 说 的 这个 性能 其实 就是 他们 接收 到 的 那个 宇宙 的 信号。 是 所以说 把 这 七期 迟早 过年 的 节目 看成 是一个 物, 或者说 是一个 过程, 可能 会给 大家 带来 一些 不同 的 体验。
刚才 不是说 这个 姓 是对 某个 物 的 描述, 对, 那 技术 上 里面 就说 在 这个 主角 霍 格斯 教授 加入 那个 旗主 之 声 计划 之前, 有 两帮 科学家, 一帮 是 生物 化学家, 另外 一帮 是 搞 生物物理 的。 他们 根据 那 封信, 也就是 那个 信号, 刚才 说 的那 一小部分 的 描述, 分别 各自 制造出 了 一种 地球 上 没有 的 物质。 他们 给 它 起 名字 分别 叫做 蛙 卵 和 银 王。 后来 作者 才知道, 其实 就是 一同 一种 东西, 但是 这 两帮 科学家 从 不同 的 角度 去 研究 它, 似乎 就 琢磨 出了 不同 的 性质。 比如说 按照 书 里 的 这个 描述, 他说 银 王 其实 是 蛙 卵, 就是 因为 集中 存储 体积 超过 了 200升, 因此 就 不知道 怎么回事, 对 苍蝇 产生 了 无与伦比 的 吸引力, 所以 叫做 银 王。 当然 是用 了 那个 小说 的 梗。
其实 这 就让 我 想到 了 翻译, 对于 同一个 文本, 不同 的 译者, 不同 的 翻译 计划, 就会 导出 完全不同 的 东西。 而 如果 这个 原文 本 它 本身 的 形状 也 并 不固定, 那 会 怎么样 呢? 这 就要 说到 我 今天 想 聊 的 第一本书, 费尔南多 佩 索拉 的 不安 之 术。 这 本书 的 奇特 之处, 其实 在 刚才 那句话 就 已经 开始 显现 了, 什么 意思? 费尔南多 佩 索拉 的 不安 之 术 这 句 话 本身 就 不完全 对, 那就 我 回头 再 慢慢说 这 本书 原文 是 葡萄牙人 写 的, 中文 的 译本 都 是从 英文 的 译本 去 转译 的。 一共 有 三个 译本, 译者 分别 是 陈实、 韩 少 恭、 刘永、 刘永 军。 其中 的 刘永 钧 译本 有 文联 和 友谊 两个 不同 出版社 的 版本, 再加上 刘允 军 他 译本 的 这个 原本 Richard Jenny 的 企鹅 modern classics 的 英文 译本。 所以 我 手头 一共 有 五本 不 含 之 书, the book of disquiet.
所以 他 出过 的 这个 版本 应该 是 远远 多 过 五本 的。 是的。
那 别的 语言 毕竟 还有。
不, 我的 意思 是 就 中文 的 和 中文 的。
中文 的 就 一共 都 收齐 了。 对, 中文 的 一共 四个 版本。 但是 除了 那 两个 不同 出版社 的 版本, 刘永 君 的 同一个 译本 的 不同 正式 版本 跟 他的 那个 原本, 其他 几本 你 都 不用 翻开 来, 只要 拿 在手 里面 掂 一 掂, 都会 觉得 这 真的 是 同一 本书 吗? 最薄 的 诚实 的 一本 后面 写 着 只有 14万字, 韩 少 恭 的 一本 19万字, 文联 出版社 的 刘永 军 一本 变成 35万 字, 然后 友谊 出版社 他 这个 译本 有 40万字。
为什么 会 差 那么 多 呢?
我 等 下来 解释。 我们 就算 先 撇开 字数 不 谈, 也 可能 是因为 内容 有所 删减, 有所不同。
这个 删 的 也 太多 了。
那 的确 是 这样的, 它 的确 有 删减 有 不同。 从 收入 角度 来看, 刘永 军 的 这个 译本 是 最全 的。 但是 你 肯定 也会 觉得, 哪怕 有 一 有 删减 对 吧? 但是 我们 前天 聊到 金瓶梅, 石家 屯 就 删减 过 100, 什么 暴力、 色情、 封建迷信 全部 拿掉。 但是 你 再 怎么 删, 主体 总归 还是 保持一致 的对 吧? 就 比如说 这个 舞 越 娘 这个 角色, 她 再不 讨人喜欢, 你 总归 不能 把 它 拿掉, 他 总归 还是 有的。 那 潘金莲 怎么会 死 在 西门庆 前头, 对 吧? 你 能够 看到 这个 删减 版 和 原版 之间 的 一致性 的, 对不对? 否则 就 等于 重写 了。
就 有点像 以前 小的 时候 看过 的 什么, 就 牛津 英文 是 名著 的 那种 简版, 你知道 吧? 就是 他 重新 改写 过 的。 对 对, 写 的 非常 的 简略。
是, 但是 它 主体 情节 还是 一致 的, 对 吧? 但 这本 不安 之 书 你 翻开 来 就会 更加 一头雾水, 它是 由 一篇 一篇 的 短文 集结 起来 的, 但是 不同 的 译本 里面 的 内容 也 不一样, 有些 地方 好像 是 重叠 的, 但是 顺序 几乎 都 不一样。 我们 拿到 不同 的 译本 的 时候, 不是 会 对比 就 同 一处 文本, 不同 的 译者 是 怎么 处理 的。 对, 这 本来 应该 是 一件 很 简单 的 事情。
这样 你 就 没法 做了, 你 都 不知道 在哪儿。
就在 这个 不安 之 书 里面, 这件 事情 难度 变得 非常 大。 你 要在 一个 译本 里面 找到 另一个 译本 里面 的 对应 的 某 一句话, 就像 无头 苍蝇 一样, 就在 书 里面 就 哗哗哗 的 乱 翻。 运气 好 你 找到了, 运气 不好 永远 也 找不到。 那 我们 就 索性 放弃 对比, 拿 过 一 本来 读。 那你 就会 觉得 这是 一本 什么 书, 好像 很难 定义。
什么 意思 呢? 现在 也有 很多 很难 定义 的 书, 比如说 B T R 最近 新 出的 这个 展览 式 小说 是 吧?
是啊, 但 他 这个 很难 定义 的, 这个 程度 还 不太 一样, 角度 还 不太 一样。 这样 我们 先来 看看书 里面 的 一篇 文章 好了, 请 潇潇 来 念一念, 这是我 最 喜欢 的 一篇 文章 之一。
跟 塔 古 斯河 上空 那些 不安的 飞来飞去 的 白 翅膀 海鸥 对比, 南面 黑色的 天空 看起来 有 邪恶的 感觉, 但 风暴 已经 过去了, 威胁 下雨 的 大团 黑色 已经 移到 远岸 因为 刚 下过 微雨 而 仍然 湿漉漉 的 市中心区, 由 地面 向 开始 由 白 转 蓝 的 北方 天空 微笑。 清凉 的 春天, 空气 有点 寒意。 在 这样 不可思议 的 空虚 时刻, 我喜欢 专心 冥想, 完全 没有 内容 的, 但是 能够 在 透明 的 虚空 之中, 在 这个 以 黑色 天空 为 背景 的 白日, 在 雨后 荒凉 的 寒意 里, 捕捉 一点 什么, 捕捉 某种 凭借 对比 像 海鸥 而 造成 一切 皆 黑 印象 的 直觉。 可是 跟 我的 文学 意愿 相反, 南方 黑色 天空 的 深处, 由于 真实 或 虚假 的 记忆, 忽然 让 我 想起 可能 在 另 一生 见过 的 另一片天空。 在 北方, 有 小 河流 过 的 地方, 河里 长 着 忧愁 的 葡 草莓。 有 城市, 一幅 野鸭 生长 区 的 风景, 不知 如何 就在 我的 想象 中 展开, 而 我 觉得 自己 就 处身 在那 景色 之中, 像 一切 鮨 梦 那么 清清楚楚 行猎 和 悲痛 的 土地。
蒲草 沿着 河 生长, 河岸 有 许多 污秽 的 小侠 角, 参差 地 伸进 浅黄色 的 河水, 又 深 延 回到 只能 容纳 玩具型 小船 的 泥泞 河湾。 那是 河岸 的 凹口, 是 闪 着 泥浆 光泽 的 沼泽地, 长满 暗绿色 的 蒲草, 浓密 到 不能 涉足 死 灰色天空 的 荒凉。 在这里, 那里 皱 成 多 黑少 灰 的 云层, 有 风, 但 我 感觉 不到 对岸 原来是 个 长岛, 岛 后面 被遗弃的 大河 隐约可见。 真正 的 河岸, 在 没有 尽头 的 远景 里, 没有 人的 地方, 没有人 会 去 的 地方。 即使 我 能够 在 时间 和 空间 里 退去, 离开 这个世界, 而 回到 那个 景色 里 去, 也没有 人 会 跟 我 作伴, 我会 无奈的 等待, 不知道 自己 在 等着 什么东西。 结果 只会 见到 夜幕 慢慢 降落, 整个 空间 还 渐 变成 最 黑 的 云, 那种 颜色 又 一点一点 的 消失 于 死灭 的 巨大 天空。 忽然 在这里, 我 感觉 到那里 的 寒冷, 它 从 我的 骨头 渗出, 使 我的 肌肉 发颤。 我 喘 着气 醒来, 在 证券交易所 外面 迎面 走过 的 男人 疑心 地 向 我 瞪 望, 他 自己 也 不知道为什么 黑色的 天空 更 低 的 压 向 河 的 南岸。 我 觉得 这 篇文章 读 下去 就 有点像 一个 梦, 所以 有的 时候 就 感觉 有点儿 前言不搭后语 的。 就是你 脑子 里边 也会 闪过 一些 有点像 诺兰 风格 的 电影 画面 蒙太奇。
剪切 这样的 感觉。
对, 就 不是 特别的 连贯。
是 刚才 那 篇, 你可以 叫 他 散文, 也可以 叫 他 散文诗。 你看 我们 对于 任何 书 都 会有 题材、 流派、 形式 之类 的 定义, 对 吧? 对, 比方说 小说、 散文、 诗歌、 戏剧、 书信集、 对 谈 集 之类 的。 但是 这个 分类 系统 本身 显然 比 书 的 诞生 要 晚 得多。 而 这本 不安 之 书 里面 有些 显然 是 诗歌, 有些 显然 像 刚才 那 篇 是 很 不错 的 散文, 要 描写 一些 风景 和 感想。 有的 像 小说, 就 开头 有有 一篇 就 写 到 死神 到 他 家里 去 推销, 让 我 想到 魔鬼 夜访 钱钟书 先生。 有些人 似乎 可以 归到 日常 所 记 那 一类, 说什么 公司 里 的 股东、 会计, 经常 发生 什么 大事, 什么 吐槽 一下 老板 之类 的。
这些 都是 记 真实 记录 的 真实 事件 吗?
还是 他 虚构 的, 你不知道。 等 下 我会 说。 然后 他 有些 比较 像 格言 记录, 就 一页 就 一两句话。 有些 是 一封 不会 发出 的 情书, 有 一篇 干脆 是 写给妈妈的信。 有的人 说 它 有 自传 色彩, 但是 它 里面 几乎 没有 传记 必须 要 有的 那种 事实性 的 陈述。 而且 有些 文章 有 常常 的 标题, 比方说 有 一篇 叫做 巴伐利亚 国王 路德维希二世 的 葬礼进行曲, 还有 很多 完全 没有 标题, 对于 这些, 韩少功 是 自己 帮 他 取 的 标题。 诚实 的 做法, 就是你 刚才 读 的 那个 就是 诚实 的 译文, 他 做法 就是 取 开头 的 一个 短语 作为 标题。 这些 一篇 一篇 的 短文 星星点点 的, 我 就 像是 一面 碎成 无数 片 的 镜子, 你 已经 不可能 指望 他们 能够 拼凑出 什么 完整 的 图像 了。
我 觉得 这个 听 上去 有一点 像 个人 的 那种 手机 或者 是 手 账, 然后 还是 活页 的。 然后 你 每天 或者 时不时 的 都会 记 一些 东西, 乱七八糟 什么东西 都有。
那么 我们 就会 问 说 究竟 这本 不安 之 书 它是 什么? 是啊 他是 什么 呢? 这 是一个 非常 好 也 非常 难 的 问题。 用 最 简洁 的 方式 来 回答 的话 就是 这是 一本 奇书。
就说 了 等于 没 说。 所以 现在 研究 有一个 定论 吗?
还没有, 或者说 其实 他 就 不可能 有。 他 让 我 想到 博尔赫斯 小说 里面 的那 本 很 有名 的 砂 之 书。 你 每次 合 上 又 翻开书 就会 不一样。 里面 的 题材, 里面 的 形式 千变万化, 你 总是 找不到 想要 找 的 内容。 里面 的 页码 也都 是 乱 的, 你 没有 办法 根据 确定 的 一个 顺序 去 读。
听 上去 真是 非常 神奇 的 一本书。
你 想 我们在 面对 一段 信息 的 时候, 首先 会 问 的 是什么? 就是 它是 什么。
你 需要 有一个 比较 明确 的 定义。
对 用 你 昨天 谈到 这是 认知 的 一部分, 是 智能 的 体现。 比如 张 医生 和 王 医生, 他们的 病人 就 需要 这个, 你知道 说 自己的 病 是什么? 知道 这个 答案 知道 这个 答案 本身 就 构成 了 一个 权威 的 来源, 就 能够 拿 别人 自家 的 南果梨, 甚至 那本书 里 说 王 医生 在 手术台 上面 做 的 手术, 有 个 老 教授, 老 教授 连 打 他 三遍 电话, 把 他 叫 出来, 叫 到 手术室 的 门口 让 他 看 个 片子。 他 觉得 很 不受 尊重。 看看 片子 这 事儿 本身 还是 为了 是什么 这个 问题, 对 吧? 为了 给 这个 问题 找 个 答案, 在 节目 开头 我 引用 的 那段 技术 支撑 里面 的话, 其实 就是 在 说 我们 需要 确定 一个 东西 是什么, 一段 信息 是什么, 才能够 以 正确 的 方式 跟 他 去 打交道。 其实 在 是 历史 上面, 我们在 曾经 碰到 过 真正 的 技术 之 声。
在 1977年 美国 的 还有 州立大学, 他的 望远镜 曾经 观测 到 过 一个 很 奇怪 的 信号。 这个 信号 从 背景噪声 当中 脱颖而出, 强度 非常 大。 如果你 去 看 它 那个 强度 的 曲线 的话, 就 像是 就 像是 在 成 成都平原 上面 竖起 一座 珠穆朗玛峰 那么 突兀。
所以 觉得 一看 就是 人工 的。
这 至少 说 很不 自然 unnatural。 但 我们 没有 能够 解读 它, 为什么? 因为 我们 不知道 这 段 信号 是什么, 也就 不知道 该 怎么 去 解读 它。 说 回书, 我记得 我们 有 一期 节目 聊过 书 的 定义。 但 如果我们 回过 来 想想, 书 的 各种 题材 究竟 是什么? 小说 改 到 什么 地步 才 不称 其 为 小说? 诗歌 又怎样 能够 变成 一篇 散文? 你 像 金瓶梅 里面, 它 里面 有 大量 的 诗词。
红楼梦 里面 也有, 对, 或者 其实 以前 很多 小说。
里面 是是是 那 当代小说 里面 就 没有 这么 干 的对 这些 诗词 的 存在 有没有 折损 了 它 作为 小说 的 定位, 我 觉得 是 没有 的。
你 这 就让 我 想到 马克思主义 的 那个 经典 理论 说 的, 就是 资本主义社会 给 人 分配 的 角色 会 造成 人的 异化, 对 吧? 我在 想 就 好像 给 人 贴标签, 分配 角色 一样的, 给 书 来 贴标签, 就 这 一整套 的 系统 算不算 也是 一种 书 的 异化 呢?
这 是一个 很 好的 点, 我 想到 佩 索拉 的 同时代 人, 就是 几乎 是 同龄人 了, 差 了 两岁。 本 亚明 有 一篇 文章 叫做 unpacking my library。
本 亚明 算是 一个 非典型 的 非主流 的 马克思主义者。
是的, 他 那 篇文章 里面 就 说书 作为 一种 商品, 其实 是一种 异化。 而 藏书家 他们 对于 书 的 欣赏, 去 把 书 好好 地 珍藏 着、 喜欢 着、 欣赏 着, 这 才会 让书 变得 不 只是 商品, 这 才让 书 能够 在 恰当 的 位置 去 实现 它的 独特 的 意义, 也就是 所谓 的 意义 自发 产生 的 时刻, 是 现实 被 照亮 的 时刻。
换句话说, 这也是 一种 就 反 规模化 的, 我们 现在 所谓 的 那种 curation 导向 的 价值 赋予 方式, 对 吧?
是的, 说到 本 亚明, 其实 这本 不安 之 书 跟 本 亚明 的 遗作 拱廊 计划 archives project 有点像 的。 虽然 白晓 明 在 自杀 之前 有 许多 的 著作, 写 过 很多 书。 但是 这个 拱廊 计划 本身 它 不是 一本书, 他 甚至 很难 被称作 一个 文本。 因为 里面 是 白 亚明 写 的 跟 20世纪 初 欧洲 社会 现代生活 当中 跟 资本主义 本质 相关 的 许多 零零碎碎 的 一些 片段, 什么东西 都 有有 一些 是 他 自己 写 的 一些 笔记, 一些 观察, 有 更多 的 是对 同时代 的 一些 作家 的这 文本 的 摘录, 还有 一些 什么 广告语, 什么 都 给他 放进去 了。 如果 写 完 的话, 有可能 会 是 会 像 尤利西斯 写 杜 柏林 那样的, 一天天 是 变成 是一个 对 当时 社会 的 一种 深度 的 展现 和 分析。
然后 白耀 明 就 设计 了 一套 标签 索引 系统。 同样 的 内容 会有 很多 个 标签, 然后 一个 标签 上面 会有 很多 内容 对应 很多 不同 的 内容。 现在 我们 都 一说 就 明白 了, 本质 上 它是 一个 卡片目录 了, 或者说 是 像 一个 那个谁 project senate 做 的 那种 数据库 网络, 对 吧? Ten Nelson, 泰德 son, 而且 现在 的确 有些人 在 努力 的 把 这本 打 引号 的 书, 把 这个 狗狼 计划 给 搬到 网上 去。
等一下 你 刚刚 说 他 跟 不安 之处 的 相似之处 是什么 来着?
首先 这本 不安 之 书 也是 佩索阿 的 遗作。 就 他 去世 以后, 朋友们 去 整理 他的 东西 来 发现 这些 文稿。 第二个 就像 刚才 说 的, 不安 之 书 也 像 拱廊 计划 那样, 是 像 万花筒 一样的 丰富 的。 第三, 之所以 不同 的 译本 对于 这些 一篇篇 的 文章 会有 不同 的 顺序, 不是 因为 他们 不 尊重 作者, 而是 因为 原本 的 顺序 本身 就 不存在。
所以 他 也没有 留下 一篇 遗嘱 或者 是 任何 的 类似 于 出版 说明 里 的 东西。
没有, 他 有一个 非常 宽泛 的 标准, 说 什么样 的 东 其 是 这个 不安 之 书 的 一部分。 然后 他 病逝 之后, 留下 了 一大 箱 的 手稿, 有 25000 多页。 然后 这些 文字 都是 写 在 一大堆 各种各样 的 纸 上 的。
你 这个 让 我 想到 基础 之 称, 他 其实 在 开头 的 时候 有 一篇 编辑 的 写 的 出版 说明, 就是说 这个 书 他们 也是 在 他的 那个 遗稿 当中 发现 的对 吧? 其实 他 也 找到 的。 对对对, 然后 他 也没有 明确 的 留下 一份 遗嘱, 或者说 是 说明 说 这 本书 要 怎么 个 处理。 但是 他们 最终 还是 决定 把 它 出版 出来, 而且 也 把 那 一篇 看上去 既 像 前言, 也 像 后继 的 东西 放在 了 前面。
那 配置 二 的 这个 情况, 比 那个 更加 麻烦 一点。 因为 它是 写 在 一大堆 各种 纸头 上面 的。 除了 正儿八经 的 稿纸, 还有什么 日历 上面 撕下来 的 纸、 连环 漫画、 传单 的 背面、 书套、 名片、 餐巾纸、 收据 信封, 各种各样 的。
你 要 别说 我 觉得 这种 形式 的话, 别说 输 了。 今天 你 要说 它是 一份 艺术品, 一件 艺术品 也可以。
是啊 然后 他 又 没有 一个 非常 明确 的 一个 标准, 说 什么样 的 内容 是 收录 到 不安 之 书 里面 去 的。 有的 会 写 一些 标题, 但是 有的 就 没有。
难怪会 不同 的 译本 之间 差 那么 多。
的那 他 这个 一大 箱 手稿, 这个 百宝箱 里面 的 东西 到 现在 还没有 完全 整理 完。 配送员 生前 就 跟 朋友 说说 我在 做 一个 大 项目, 他 自己 做了 一些 归档, 然后 把 有些 材料 都 归 在 不安 之处。 这个 标签 下面 有 个 信封 里面 放进去, 然后 里面 还 包括 那 封 她 给妈妈的信。 但是 配出来 的 文本 材料 又 不是 所有 都 贴 好 标签 的, 像 刚才 说 的, 所以 究竟 哪些 内容 属于 不安 之 书? 根据 不同 的 理解 是 存在 分歧 的。 所以 不同 的 译本 有的 时候 录 的 比较 多, 有的 就 挑选 其中 的 一些 文本 材料, 就 会有 一些 内容 上面 的 异同。
等一下 我在 想 是不是 他 故意 的, 谁 故意 的? 佩服, 故意 的 就 故意, 没有 搞得 那么 的 清楚。 不同 的 人 看到 这 一堆 稿子, 零散 的 稿子 可能 会有 不同 的 想法, 把 它 做成 不同 的 书。
有可能 吧? 有可能 这。
你们 看着办。
我 觉得 这个 装 着 手稿 的 箱子, 就 好像 技术 车 里面 那个 作为 背景 的 宇宙。 那些 已经 装订 好的 或者 还没有 装订 好, 散乱 的 那些 文本, 就 像是 一个 星系 或者说 一个 星球。 虽然 他们 彼此 是 独立 存在 的, 但是 就有 共同 受制于 某种 无形 的 东西。 你说 暗物质 也好, 重力 波 也好, 重力场 也好, 正是 由于 这些 无形 的 东西 的 强大 的 引力, 他们 就有 各自 的 轨道 互相 的 旋转、 自转、 公转、 接近、 远离 或者 相撞。
而 手稿 箱子 里面 的 这个 暗物质 或者说 重力, 就是 佩索阿 本人 在 译者 序 的 最后, 诚实 有 这么 一段话, 在 编排 次序 方面, 因为 文稿 在 箱子 里 是 随便 堆放 的, 没有 一定 的 规律 可循。 所有 研究 配送 二 的 专家学者 也没有 一致 的 看法, 似乎 无论怎样 排列 都 难忘 正确。 也许 最 理想 的 办法 是用 活页 形式 印刷 出版, 让 读者 自己 安排 次序。 不过 这种 想法 并不 切合实际, 只能 希望 读者 接受 这种 没有 秩序 的 秩序。 关于 这点, 佩 索尔 自己 倒是 在 另外 一本书 里 说过, 永远 不要 将 一本书 读 到 结尾, 也 不要 按 顺序 读, 要 跳读。
我 觉得 大家 也可以 尝试 用 这种 方法 来 听 这 七期 节目。
是 或者说 等 七七 都 更 完了 以后 再 回去 听听看。 诚实 的这 篇 译者 序 写 于 2005年, 他是 1921年 生人, 所以 那时候 已经 84岁 了。 或 他 可能 那时候 对于 科技 没有 那么 敏感。 其实我 觉得 最 适合 不安 之处 的 展现 形式 是 最 理想 的。 我 觉得 还是 做 一个 网站 出来。
没想到 你是 用 这样的 方式 的 引导 了 今天 的 第二 本书。 因为 第二 本书 是 就 你 从 书名 就可以看 出来 是 跟 科技 相关 的。
今天 的 第二 本书 是 这 期 节目 的 中间 点, 当然 也是 七夕节 目的 中间 点。 这 本书 的 简体中文版 很 新, 是 去年 12月 底 刚刚 上市 的。 它的 作者 也是 斯坦尼斯 瓦 夫 莱姆, 这 本书 就是 技术 大全, 节省时间 起见, 哈莱姆 我 就 不 介绍 了。 这个 不知道 的 朋友 就 去 听听 779期 开头 有 介绍 的。 那么 这里 还是 简单 来说 说 这本 技术 大全。 跟 中文 读者 比较 熟悉 的 索拉里 斯 星、 未来学大会、 机器人 大师 等等, 就 不同 的 是 这个 技术 大全 是 一本 非 虚构 的 作品。
对, 其实 莱姆 作品 里面 非 虚构 的 还 不少, 大概 有 三四成。 然后 除了 技术 大全, 其实 中文版 之前 引进 的 我 没 记错 的话, 应该 只有 完美的 真空 那一 但。
那 本 就 很难 讲 它 到底 是 虚构 的 还是 不 虚构。
就是 又是 一个 非常 难 归类, 非常 难 定义 的 作品。 是的。
如果我们 看 他的 作品 年表, 从 上世纪 60年代 开始, 莱姆 就 开始 在写 一些 文化 批评 类 的 非 虚构 作品 了。 而 这本 技术 大全 第一次 出版 就是 在 1964年。 在 这 本书 里面, 莱姆 主要是 把 技术进步 和 生物进化 等同 市值 进行 一个 比较。 我在 179期 里面 简单 提 过 技术 之 声 的 这个 时代背景。 大家 知道 技术 大全 也是 在 类似的 时代, 就是 大家 要么 觉得 技术 是天使, 会给 我们 带来 更 美好的明天。 另一边 少数人 觉得 说 技术 是 魔鬼, 然后 进行 一些 反乌托邦 的 警告。 但是 莱姆 就 没有 做 道德判断, 他 只是 以 他 一贯 的 那种 理性 进行了 分析。 他 认识到 说 就 好像 生物 演化 没有 一个 道德意识, 就 没有 一个 moral agenda 一样, 技术 发展 本身 它 既 不是 正义 的, 也 不是 邪恶的, 它 只是 遵循 自己的 内部 逻辑 而已。
是的, 而且 我 觉得 很 巧 的 是, 就 我们 今年 来讲, 莱姆 除了 技 技术 之 声 之外, 也 讲 到了 这 门 技术 大全。 然后 很 巧 的 是, 其实我 今年 一看 就 想 讲 的这 几本书 里面, 其实 关于 科技 的 或者说 自然科学, 尤其是 关于 生物 的 占 了 不小 的 比重。 所以 我 觉得 有 这个 巧合 还 挺 有意思 的。 也是 对于 我 其实 对于 我 理解 莱姆 的 东西, 尤其是 技术 大全 里面, 他 讲到 生物 演化 这个 部分 的 时候, 我 觉得 是 非常 有 帮助。
这 本书 是 理想国 出的。 据 我们 了解 编辑 冯静 本人 自己 也是 莱姆 的 书迷, 看到 不少 人 推荐 这 本书, 而且 稽核 的 APP 上面 有 两位 莱姆 的 爱好者, 就是 大家 在 输入 上 看到 的 这个 云将 红门 和 云将 红门 二号机。 应该 是 两个人。 我 刚 开始 琢磨 了 一会儿, 对, 这是 两个人 还是 anyway 就是 他俩 自发 无偿 翻译, 并且 分 章节 连载 技术 大全 的 主体 部分 之后, 才 决定 要把 中文版 给 做出来 的。 那 后来 他 又 联系 莱姆 的 后人 买 了 版权, 还有 补充 篇 目的 授权, 又 联系 了 波兰语 的 译者 毛 蕊, 补充 翻译 了 只有 波兰语 首 版 才有 的 作者 序言 和 第九章, 后来 又 补充 翻译 了 莱姆 在 二三十年 后 的 两篇 后记。 所以 我们 可以 说, 从 内容 上 来看, 真的 是 非常 有 诚意 了。
是的, 那 这点 还是 要 肯定 的 但是 也要 实话实说, 这 本书 的 翻译 质量 不算 太高。 冯静 告诉我, 因为 时间 太 赶, 所以 作者 前言、 前三章、 第九章 这个 结论 还有 后继 部分 基本上 是 逐句 修改 过 的。 而 除此之外 的 其余 的 章节, 文本 的 质量 就 没有 那么 高了。
对我 估计 可能 是 时间 实在是 太紧 了。 因为你 想 2021年 莱姆 百年诞辰, 我猜 应该 是要 赶着 这个 时间 上市。 是对, 而且 他们 还 专门 做了 一次 众筹, 对 吧? 众筹 你 也 知道 有 很多 的 事情, 那 不像 我们 就是 可以 厚着脸皮? 直接 说 我们是 在 2022年 纪念 一件 去年 的 事情。
马后炮 节目, 那 我们是 迟早 更新。 说 回 这 本书, 你 在 179期 里面 说 莱姆 是一个 很难 定义 的 人。 的确 是, 他 除了 上次 你说的 那些 头衔, 还 有些人 觉得 他是 一个 未来 学家。
对我 觉 我 觉得 他 自己 听到 了 这种 评价, 不知道 是 该 高兴 还是 生气。 因为他 自己 就在 齐鲁 之 声 里面 狠狠 的 嘲笑 了 未来 学家。 是的。
那 主要 是因为 他 做 过 很多 预测。 比如说 在 这本 技术 大全 里面 就有 很多 他 讨论 了 人工智能、 虚拟现实、 脑机 接口, 还有 我们 现在 因为 疫情 就 很 熟悉 的 远程 会议。 上述 的 这些 要么 已经 实现 了, 要么 是 正在 实现, 对 吧? 但是 这些 我 就 觉得 就 不在 这 期 节目 里面 展开 了, 大家 就 当 这个 fun fax 听 一听 就 好了。 也要 记得 这是 一本 1964年 出版 的 书, 是 还在 这 本书 里面 找 未来 会有 什么, 有点。
没出息。 对。
呃, 而且 莱姆 自己 也 说, 我 对 个别 技术 的 机制, 无论是 真实的 还是 尚未 实现 的 都 不是 特别 感兴趣。 那么 我们 今天 想来 讨论 的 也是, 我 觉得 这 本书 更 值得 探讨 的 地方, 是 莱姆 在 技术 哲学 和 科学 哲学 上面 的 一些 思考。
听起来 有点 严肃, 感觉 不太 适合 在 正月 里面, 大过年 的 来 跟 大家 聊。
没关系, 我们 可以 聊得 轻松 一点 我 想想, 我想 是 这个 谈谈 书 里面 一些 我 认为 比较 有 启发性 的 点, 我 先 扯 开去 讲 个 故事。 在 1950年 的 有一天, 意大利 大科学家 一代宗师 恩里克 费米 在 美国 的 洛斯阿拉莫斯 国家实验室 跟 他的 同事 学生 一起来 吃 午饭, 然后 边 吃 边 摆龙门阵。 是的, 他 提出了 一个 著名 的 问题, 也就是 后来 被 叫做 被 这个 费米 悖论 的 这么 一个 问题。 就是说 考虑到 宇宙 的 年纪 和 它的 大小, 那么 从 概率 上面 来说, 宇宙 当中 其他 行星 上面 应该 也会 有 生命 存在。 而且 这些 生命 中的 大部分 出现 的 时间 应该 肯定 比 我们 早, 那么 他们的 技术 也 应该 比 我们 要 先进 了。 那 为什么 我们 还没有 没有 发现 他们 呢? 或者说 为什么 他们 还没有 发现 我们 呢? 他 就 会说 where is everybody?
对, 听 上去 就是 还 蛮 有 道理 的。 而且 针对 这个 费米 悖论 的话, 大家 非常 熟悉 的 三体。 刘慈欣 在前 在 里面 其实 给出 了 他 自己的 本能 一个 回答, 就是 黑暗森林 法则。
是是是 就 社会学 那 像 你说的 这个 问题 的 答案 可以 说是 众说纷纭 了。 除了 罗斯 星 之外, 还有 一些 别的 一些 假说, 或者说 一些 假想。 有的 时候 星际旅行 实在是 太远 了, 无论 你 太 发 人民, 这个 文明 再 发达, 都是 太远 了, 宇宙 太大 了。
但是 莱姆 提出了 一个 比较 丧 的 可能性, 他说 有没有可能 是 这样, 随着 智能 生命 的 不断 的 发展, 它的 文明 最终 一定 会 超过 他们 星球 上面 的 自然环境 的 承受能力, 对 吧? 人 越来越 多了, 需求 越来越高 了, 大家 都要 全体 人民 都要 过上 美国 中产阶级 的 生活。 那 这个 时候 这个 星球 上 的 文明 就 陷入 危机 了。 于是 摆在面前 的 可能性 只有 两种。 第一, 你 要么 设法 去 突破 这个 系统性 的 环境 限制, 这 显然 非常 困难, 要么 就是 全球性 的 大崩溃。 所以 我们 没有 找到 其他 文明, 或者说 他们 没有 来 找 我们的 原因。 有没有可能 是因为 文明 发展到 一定 的 程度, 就会 像 宿命 一样的 自我 摧毁, 或者说 你 回退 到 黑暗时代, 然后 一直 在那边 轮回。
确实 非常 丧, 但 怎么说呢? 就是 莱姆 的 很多 作品 其实 都 透出 一股 丧 的 气氛。 而且 说到 这个 就是 最近 几年 各种 极端 气候 什么的。 经常出现。 有的 时候 我也 在 想, 我们 会不会 快 到 那个 承受 极限 的 点 了?
也许。 但 不管 怎么样, 要 如何 突破 环境 限制, 这个 问题 我们 人类 迟早 都 会要 面对, 或者说 我们 已经 在 面对 了。 而 面对 这个 问题, 我们 手里 的 武器 其实 只有 一样, 那 就是 技术。 莱姆 对于 这个 技术 他 有 个 定义, 他说 是 用于 实现 某些 集体 决定 的, 受制于 既有 的 知识 水平 和 社会交往 能力 的 目标 的 手段。 我们 知道 想要 控制 周围环境 是 所有 生物所 共有 的 一种 与生俱来 的 倾向, 对 吧? 那 事实上 每种 技术 都是 这种 倾向 的 人为 延伸, 它 就像 沿着 马斯洛 金字塔, 从 最底层 的 那种 生存 需求 往 精神 需求 一直 往 上 满足。 而 所谓 的 某些 集体 决定 的 受制于 既有 的 知识 水平 和 社会交往 能力 的 目标, 换句话说 就是 文明 的 发展。 然后 莱姆 我 觉得 很 可爱的, 他 分析 了 技术 的 演化 和 生物 的 演化 之间 的 相似之处, 悄悄的 帮 我 念。
好。 不仅 是 最早 的 两栖动物 和 鱼 相似, 哺乳动物 和 小 蜥蜴 相似, 最早 的 飞机、 汽车 或 收音机 的 出现 都 得益于 之前 已经 存在 的 形式 相似 的 东西。 最早 的 鸟类 看起来 像 由于 毛 的 飞 蜥蜴, 最早 的 汽车 看起来 像 把 车 轴距 短 了的 马车, 飞机 直接 抄袭 了 风筝, 甚至 是 鸟, 收音机 看起来 像 早已 存在 的 电话。 这些 圆形 的 尺寸 往往 偏 小, 原始 的 设计 也 还有 很多 亟待 改进 之处。 最早 的 鸟儿 作为 马 或 象 的 祖先 来说 是 相当 小的 了。
最早 的 蒸汽机 比 一辆 普通 的 马车 大不了 多少, 最早 的 电力机车 甚至 更 小。 在 其 设计 之初, 一种 新的 生物 或 技术 样本 恐怕 更应 得到 同情 而 非 热情。 原始 的 机车 跑 得 比 马车 还 慢, 最早 的 飞机 连 升空 都很 勉强, 最早 的 收音机 广播 发出 的 声音 比 留声机 的 杂音 还要 令人 不适。 同样 的, 最早 的 陆地 动物 不再 擅长 游泳, 但 也 没 能 学会 走路。 有 羽毛 的 蜥蜴、 始祖鸟 并 不能 正义 飞翔。
正是 在 完善 这些 新 特征 的 过程中, 之前 提到 的 辐射 才 终于 发生, 就像 鸟类 征服 了 天空, 食草 哺乳动物 征服 了 草原 一样, 内燃机车 掌控 了 公路。 由此 分化 出 更多 更 特化 的 种类。 在 生存竞争 中, 汽车 不仅 淘汰 了 驿站 马车, 还 催生 了 公共汽车、 卡车、 推土机、 消防车、 坦克、 越野车 等 几十种 交通工具。 控制 了 空中 生态位 的 飞机 发展 的 甚至 还要 快, 多次 改变 了 已经 固定 下来 的 形态 与 驱动 方式。
涡轮 发动机 取代 了 活塞 发动机, 又被 涡轮 活塞 发动机 取代, 最终 让 位于 喷气式 发动机。 在 进行 短距离 飞行 时, 有意 飞机 遭遇 了 直升机 这个 主要 竞争对手 等等。 值得注意 的 是, 就像 掠食者 的 策略 会 影响 其 猎物 的 策略, 传统 飞机 也 在 抵御 直升机 的 入侵, 他的 抵御 方式 便是 创造出 了 一个 有意 飞机 的 原型, 由于 改变 了 推动力 的 方向, 它 能够 做到 垂直 起飞 和 降落。 任何 一个 演化 论者 都很 清楚, 这是 一场 争取 功能 最大 普适性 的 斗争。
我不知道 你 念 到 这段话 的 时候 想到 什么, 我 就 想到 那种 类似 像 什么 汽车总动员 那种, 就是 都是 有 眼睛, 鼻子 都是 活 的。 以及 栏目 还 提出了 一个 观察, 就是 似乎 一个 东西 要是 快 被 淘汰 处于 晚期 的话。
它 就会 变得 特别 大。 就是 规模 上, 就是 尺寸 上 特别 大。
是 体积 上大。 他是 这么说 的。 上述 两种 交通工具 都 尚未 抵达 演化 的 顶峰, 所以 我们 无法 谈论 他们的 晚期 形式。 但 热气球 就 不一样 了, 在 那些 力度 比 空气 还要 大 的 机器 的 威胁 之下, 他们 表现 出了 橡皮肿 般的 症状。 这种 衰败 前夕 的 盛放, 这 是一个 演化 分支 濒临 消亡 的 典型 表现。 20世纪 30年代, 最后的 齐柏林飞艇 就像 侏罗纪 的 载 堉 龙 和 雷龙 一样。 在 被 内燃 火车 和 电力 火车 取代 之前, 最后一代 蒸汽 货运 列车 也 呈现出 巨大 的 外形。
想要 寻找 接下来 的 演化 征兆, 也就是 正在进行 第二轮 辐射 以 抵御 正 面临 的 危险 的 例子, 我们 可以 看看 收音机 和 影院。 来自 电视机 的 挑战 令 收音机 突然 表现出 变异 辐射, 并 占据 了 新的 生态位。 就这样, 小型 收音机、 便携 收音机、 各种各样 的 收音机, 包括 那些 特化 的 收音机, 比如 带有 立体声 和 高保真 录音 功能 的 hifi 录音机 等等, 也都 出现了 在 与 电视机 竞争 时, 影院 荧幕 的 尺寸 显著 的 扩大 了, 甚至 展现出 包围 观众 的 趋势。
人们 也可以 想象, 随着 机械 车辆 的 进一步 发展, 车轮 将 成为 过去时, 等到 现有 的 汽车 最终 被 气垫 车 所 取代, 很 可能 传统 汽车 仍 会有 最后的 后裔。 比如说 小型 内燃 割草机 在 侧面 分支 中 继续 存活, 它的 设计 将 会 成为 汽车 时代 的 遥远的 回忆。 就 像是 印度洋 群岛 中 某些 蜥蜴 是 终身 在 巨型 爬行动物 遗留下来 的。 莫伊, 这 里面 的 气垫 车 倒是 一直 没有 出现。
但是 不是 也有 可能 只是 时候未到? 对 吧 谁知道? 我 觉得 看 技术 大全 给我 最大 的 收获, 其实 是一个 非常 宏大 的 整体性 视角。 就是 莱姆 他 把 生物 演化 和 技术 发展 看成 是 同一个 星球 发展 过程 的 一部分, 可以 说是 互相 纠缠, 而且 可以 对比。
我 还是 觉得 骑 电车 是个 糟糕 的 想法。 我 现在 因为 这个 事儿, 我 还我 还去 找 了 一些 概念图 想 了 一下 这个 事儿。 Doesn't make sense。 算了。
不 扯 开去 了, 毕竟 是 上世纪 60年代。
对对对, 莱姆 最 关心 的 是 关于 技术 和人 两者之间 的 关系。 这本 技术 大全 里面 有一个 挺 有趣 的 一个 比方, 他 就 把 技术 比作 是 人的 器官。 他 这么说, 以 技术 为 器官, 人类 的 内 稳态 活动 将 它 变成 地球 的 主宰。 然而 只有 在 他 自己 这样的 护 教士 眼中, 他 才是 强大 的。 面对 气候 扰动、 地震 以及 罕见 但 致命 的 陨石 撞击, 人类 其实 和上 个 冰河期 一样 无助。 当然, 他 想到 了 应对 各种 灾难 的 方法, 他 甚至 能 预言 其中 一些 虽然 并不是 特别 准确, 要 实现 全球 范围内 的 内 稳态, 还有 很长 的 路 要 走更 不用说 星际 规模 的 了。 不像 大多数, 动物人 并 不会 让 自己 去 适应环境, 而是 会 根据 他 自己的 需求 去 改变 环境, 他 也能 这样 改变 恒星 吗?
也许 某一天, 也许 是在 遥远的未来, 会有 一些 可以 遥控 太阳 内部 变化 的 技术 出现。 好 让 这些 存在 时间 跟 太阳 相比 实在太 过 短暂 的 生物, 能够 自由的 控制 它 燃烧 了 几十亿年 的 火, 我 觉得 这是 可能 的。 我 这么说 不是 为了 礼赞 已经 被 过度 推崇 的 人类 天才, 恰恰相反, 而是 为了 给出 一种 相反 的 可能性。
到 目前为止, 人类 在 任何 维度 上都 没有 把 自己 变大, 但 他 对 其他人 为善 和 作恶 的 能力 都 大大 增强 了。 能够 点亮 和 熄灭 恒星 的 人, 也能 彻底 消灭 一 整个 有 生命 的 星球。 以 这种 方式 把 他 从 一个 天体 技术人员 变成 星球 破坏者, 从而 成为 一个 巨大 宇宙 范围内 的 罪犯。 如果 前者 是 可能 的, 那么 后者 也就是 可能 的。
在这里 你可以 看到 莱姆 那种 一如既往 的 悲观。 我 最近 在 不同 的 书 里面 其实 也 看到 过 类似 的话。 我记得 在 齐鲁 之 声 里面, 莱姆 就说 对 技术 而言, 人类 反倒 成了 一种 手段, 一种 工具, 用来 实现 未知 且 不可知 的 目标。 为什么? 就 还是 基础 支撑 里面 说, 他说 因为 文明 的 手段 取代 了 他的 目的, 人类 的 便利 取代 了 人类 的 价值。
然后 为什么 是 植物图鉴 里面 中平 卓玛 不是说 发达 的 科学技术 将 世界 作为 人类 的 工具, 作为 为了 人类 而 使用 的 物品, 最终 走 到了 人类 的 对立面。 通过 科学技术 准确 掌握 的 情况 则是 现在 世界 已经 开始 反叛, 与 人类 对 世界 的 拟人化、 工具化 相 对抗。 显然 这 说明 人类 第一次 跪倒 了 在 世界 的 面前。 所以 看到 很多 这些 类似的 说法, 其实我 还是 挺 悲观 的。 不过 说 回来, 我 本来 就是我 一直 都 是一个 非常 悲观 的。
人我 觉得 莱姆 是在 警告, 这 警告 人类 并不 特殊, 并没有 那么 高高在上, 并没有 那么 一切 尽 在 掌握。 他在 警告 人类 认知 的 极限 是 近在咫尺 的, 我们 应该 调整 自己 看待 科学, 看待 技术, 看待 包括 人类 自身 的 这样的 眼光。 我 挺 喜欢 的 一个 技术 出身 的 作者 David 欧巴, 他 总结 过 莱姆 写作 的 三个 母题, 第一个 是 人类 认知 的 边界, 第二个 是 演化过程 的 本质 功能 和 局限, 第三个 就是 概率 的 形而上学 的 一, 说到 这里, 我 倒 想起 一件 事情, 刚好 也 跟 你说 说, 你 不是 在 180 期 里面 谈 过 天主教 吗?
对, 因为 谈 的 是 远藤 周 作 的 那个 沉默。
然后 技术 大全 的 这个 标题 不是 用 的 是 神学 大全 的 这个 梗 吗? 是的, 加上 天主教 的, 让 我 想到 17世纪 创立 的 一个 小的 天主教 教派, 叫 玫瑰 十字 会。 他们的 标志 就是 十字架 上面 一朵玫瑰花。 他们的 这个 创作 创建者 据说 是一个 15世纪 的 人, 叫 克里斯蒂安 罗森 克洛 姿。
Christian rosen cruise, 其实 也就是 基督徒 玫瑰 十字 的 意思。 这个 rosen cruise 有一个 目标 是要 重塑 全世界 崇高 的 理想 对。 General information of the whole world. 我 对 西方 宗教 历史 上次 也 说 了 不了解, 可能 也 没法 解释 的 很 通透 了。 但 不管 怎么样, 玫瑰 十字 会 干 的 这个 事情 之一, 就是 把 哲学 科学 和 神秘学 结合 在一起, 变成 是一种 科学 泛神论 的 一个 世界观。
沉默 里面 不是说 吉 次郎 要 忏悔, 不是 必须 要 找到 神父? 对, 面对 他 才能 做吧。 是的, 就 好像 这个 神父 是个 电话机, 对 吧? 给 上帝 打电话 一定要 通过 的 这个 神父。 但是 玫瑰 十字 会 就 认为 这个 教徒 不一定 非要 经过 神父 指引 才 可以 跟 上帝 去 相通 去 相遇。 他们 相信 基督 不是 唯一 的 救 主人, 可以 自己 救 自己。 他 可以 通过 自我 努力, 也就是 去 探寻 真相, 研究 科学知识, 去 认识 自然, 认识 现实 宇宙 和 认识 我们的 这个 精神世界。
当然 时代 限制, 他们 所指 的 这个 科学 基本上 也就是 最 基础 的 那些 数学、 物理化学、 医学 这些 东西。 但 他们 坚定 的 相信 所有的 知识 都是 有 价值, 而且 所 当 所有的 知识 整合 到 一起 的 时候, 就是 最终 的 真相。 他们 有 一本 圣书 叫做 M 就是 那个 标志 字母。
M 为什么 叫。
M 不知道。 然后 据说 这 本书 是 有 一种 魔法 语言 写 的。
还有 自己的 语言, 他们 还有 自己的 语言。
我 觉得 可能 是 某种 言语, 某种 暗号。 就是 除了 这个 十字 这个 十字 玫瑰 十字 会 以外 的 人 就是 看不懂 的。 然后 你 记 不记得 理想国 有一套 数据。
的 M 那 套书 都很 不错。
对, 我不知道 跟 这个 有没有 关系。
你可以 问 一下 理想国 的 编辑。
这个 玫瑰 十字 会 它 虽然 本身 作为 教派 其实 不大, 但是 它的 影响力 无论是 这个 宗教 政治 还是 文化 上面 都 还 不小 的。 比如说 它 就 直接影响 着 各种 皇家 学会 那种 royal society, 有 各种 什么 皇家 植物 学会、 动物 学会 之类 的对 吧? 然后 他 也 影响 了 当时 人们 做 研究 的 方式 和 对待 知识 的 一个 态度, 也 间接 的 导致 了 现代科学 的 出现。
这个 玫瑰 十字 现在 还在吗?
有的, 现在 还 挺 活跃 的, 尤其 在 加州 还有 不少, ocean side 跟 赛后 赛 在那里 是 他们 两个 大本营 了。 顺便 提 下 刚才 说 的那 本 不安 之 书 的 作者 佩 索拉, 他 对于 神秘主义 就 很感兴趣, 他 自己 还 研究 占星学, 虽然 说 水平 一般。 据说 有一个 神秘 学家 叫做 阿 莱斯特 克劳利, 他 跟 这个 佩 索拉 关系 很好。 然后 这个 阿 莱斯特 克劳利 就是 一个 叫做 金色黎明 的 神秘 组织 的 成员。 而 金色黎明 又 跟 玫瑰 十字 会 有着 千丝万缕 的 关系。
所以 就 感觉 这 一切 东西 都有 一些 某种 关联。
对你 去 看 那个 金色黎明 他们 那个 logo, 他们的 十字架 最 中间 这是 一朵 小小的 玫瑰, 你说 回来, 我 提 这个 事儿 是 想 说明, 如果 能够 改变 人们 对于 科学, 对于 知识 技术 的 这些 观念, 是 会 带来 很大 的 积极 影响 的。 现在 我们 面临 的 这些 核问题, 气候 问题、 资源 问题、 人口 问题, 也许 都 可以 依靠 技术 来解决, 或者说 也 只能 依靠 技术 来解决。 以及 另外 我 一直 很 好奇 的 是 技术 起点, 就是 你们 就 我们 不知道 那个 时候 的 世界 会 是什么 样子, 可能 真的 会 重塑 全世界 的, 即便 对于 莱姆 这样的 这个 科幻 作家 而来 来说, 一个 后续 的 世界 也是 很难 想象 的。 而 如果我们 足够 幸运, 非常 乐观 的 来说 足够 幸运 的话, 我们 当中 的 一些 人, 现在 在 做 节目 的 你我 和 在 听 节目 的 你, 我们 当中 的 一些 人 可能 还会 活着 看到 他。
你 这么 乐观 的 吗?
就是 有可能 吗? 对 吧? 就像 莱姆 说 的 那样, 并不是 因为 我坚信 善 神 终将 击败 恶神。 我不相信 承诺, 也 不相信 任何 建立 在 所谓 人文主义 上 的 保证。 对抗 技术 的 唯一 方法 就是 另一种 技术。 比起 100年 前, 现在 的 人 更加 认识到 自己的 危险 倾向。 在 接下来 的 100年 里, 他的 知识 会 更 先进, 然后 他 会 利用 他。 我 觉得 也许 科幻小说 就是 莱姆 用来 研究 世界 跟 改变 人性 的 方式。
你 觉得 他 会有 这种 崇高 的 理想 吗? 我 觉得 会 的 是吗?
因为我 觉得 他 已经 给 了 我们 一个 非常 严密 的 一个 思考 框架 了。 他 那种 清醒 和 准确 可能 会 让人 觉得 有点像 机器人。 是的。
有点 老 说 你是 机器人。
我 觉得 他 才是 对他 有点 怎么 dehumanize, 对 吧? 但是 他 的确 是 把 一个 文明 起初 就 深埋在 里面 的 一个 问题, 一次次 地 在 作品 里面 挖出来。 这个 问题 埋 的 是 那么 的 深, 以至于 对于 这个 问题 的 答案 永远是 不 充足 的。 而 他 又是 如此 的 根本, 以至于 对 这个 问题 的 理解 一旦 发生 偏移, 就会 在 社会 文化 上面 发生 演变, 甚至 发生 革命。 这 本书 标题 叫做 技术 大全, 但 我 觉得 它 本质 上 是在 讨论 这个 问题, 就是 何以 为人。
这 大过年 的 就 不知不觉 又 聊得 有点 沉重 了, 我们 要不 稍微 说 点 轻松 的。
好啊, 轻松 一下, 聊聊 漫画 好了。 我不知道 你 之前 看 那个 look back 的 时候。
有没有 注意到 一个 事情, 什么 事情?
那 两个 主角 藤野 和 经 本 长 得 跟 你 都 有点像。
哪里 像 了?
我 觉得 蛮 像 的。
唯一 的 相似点 就是 我们 脸 比较 圆 而已。
反正 我 觉得 有点像 的。
不像 这 两个人 长 得也 不像, 好吧, 两个人 还是 有点像 的, 但是 跟 我没有 任何 关系。
只有 除了 我 觉得 他们 俩 跟 你 都 长 得 非常 像, 你们 仨 长得挺 像。
这 不是 重点。
这 不是 重点, 发型 又 不一样, 但是 脸 是 很 像 的。 我 觉得 大家 如果 也可以 来做 个 评判。 我 觉得 藤本 树 是 故意 把 它 画的 很 像 的, 像 我 吗? 不是故意 把 他俩 画的 很 像, 像你 是个 小河, 但 他 好像 不是 巧合, 因为 他们说 显然 是 有着 塑造 不同 人物 的 能力 的, 而且 非常 强 了, 对 吧? 那 有没有 这么 一种 可能 的 解读? 就是 藤野 和 经 本 其实 是 根本就是 同一个 人。
对, 你看 他们的 名字, 合 起来 就是 藤本。
对, 但是 他 未必 是 同一个 人, 他 可能 一个 胖 一个 瘦, 他 代表 的 是 一体 两面。
对, 但是 如果 长 得 比较 像 的话, 你 比较 容易 往 一体 两面 这个 方向 去 想。
是, 所以 我 就 觉得 他 可能 就是 同一个 人。 而且 我 还 发现 就是 藤本 金 那个 金, 他 不是 一开始 是 汉字, 后来 写成 了 那个 片假名 了。 这个 片假名 你 稍微 做 一下 变形 就可以 变成 树 的 片假名。 藤本 树 其实 就是。
有 道理, 这 两个人 他 一个 是 性格 主动 外向 的, 然后 另外一个 是 比较 被动 比较 内向 的。 我 觉得 他 就是 用 这 两个人 去 象征 同一个 人, 也就是 他们说 自己 性格 当中 的 不同 面向。 说 起来 这也是 漫画 的 一种 比较 独特 的 魅力。 如果 是 小说 的话, 那 以上 来 写 这 两个人 长 得 有点像 就 非常 的 无趣, 对 吧? 非常 无聊。
对你说 主动 和 被动, 但 我在 想 藤野 是真的 主动 吗? 经 本 他是 真的 很 被动 吗? 因为你 想 没有如果 没有 这个 经 本 的 竞争 和 对比, 那么 藤野 小学 的 时候 也就 不会 努力 了。 对, 所以 你 要说 他是 一路 被 荆 本 推 着 走 的, 好像 也 不为过, 对 吧? 但是 经 本 他的 自驱力 很强。
对他 后来 提出来 想要 进进 一下 自己的 画技 去 报考 美术 大学 吗?
是, 而且 哪怕 到 最后一幕 也是 他 去 推动 藤野 的。
这么说 倒 也是, 就 等于 说是 藤本 树 把 自己 一分为二, 左右手 互搏。
这种 事情 左右互搏。 接下来 要 谈 的 谈 回来的 这个 配锁 是 高手 中的 高手, 就是 我们 刚才 开头 说 的 这个 不安 之 书 的 这个 作者。 在 博尔赫斯 谈话录 里面, 我们 之前 谈 过 这 本书。 另外 一场 谈话 里面, 博尔赫斯 被问 到 一个 西班牙语 词 叫 a sombra。 我不知道 我 有没有 读 对, 大概是 这么个 反应。
听 上去 没有 那个 味儿, 没有 那 味儿。
欢迎 大家 指出。 这个 是什么 意思 呢? 是 惊异。 然后 他说 我想 samba 指的 是我 时时 感觉到 的 一种 东西, 事物 使 我 惊讶, 事物 使 我 吃惊。 但是 它的 这个 惊讶 和 吃惊 不是 一般 程度 的, 是 那种 非常 强烈, 就 你 看到 猫 会 说话, 猪 没有 风 也会 飞 这样的 一种 经历。 然后 当我 知道 佩 索拉 有 七十多个 艺名 的 时候, 我 感到 的 就是 桑柔 艺名。
他 跟 笔名 是 不一样的 吗?
对, 笔名 是 同一个 人, 用 不同 的 名字 对 吧? 鲁迅 有 叫 什么 殉情, 有 叫 鲁迅, 对 吧? 的本 名叫 周树人。 这样 就 好像 是你 写 不同 的 文章 要 用 不同 的 名字, 你 出席 不同 的 场合 穿 不同 的 衣服 这种 感觉。 艺名 是 同一个 人, 但是 使用 不同 的 灵魂, 他 名字 也是 不一样的。 重要 的 是 他的 人设 也是 不一样, 他 根本就是 另一个。
人听 上去 有 一种 患 精神分裂症 的 感觉。
有 一点点 或者 人格分裂 这种 感觉, 对 吧? 佩 索拉 的 文学作品 其实 绝大多数 都 没有 属 在 他 自己的 名下。 这就是 为什么 我 刚才 说 非 佩索阿 的 不安 指数, 这个 是 这 句 话 是 有一点 问题 的, 因为他 没有 写 在 自己的 名下, 而是 他的 很多很多 书都 被 他 按 在 不同 的 艺名 身上。 的 英语 叫做 这个 hat um。
这个 单词 不是 一般 指 那种 同样 拼法, 但是 意思 不一样的 单词。 对, 就 好像 那个 T1A2, T2 表示 撕裂, 但是 也 表示 眼泪。
是的, 还有 那个 ball 对 吧? 又是 弓箭 又是 鞠躬 这个 对 在 文学 写作 的 语境 里面, 我看 这个 词 一般 是 翻译成 译名, 逸 是 差异 的 异, 对, 差异 的 异。 那 他的 这个 译名 跟 刚才 说 的 笔名、 假名 都 不一样。 所有的 艺名 都是 完整 的。 有 自己的 生平 履历、 社会关系, 有 自己 名下 的 作品 的, 有 自己的 人设 的, 有的是 会计, 有的是 诗人, 有的是 一个 非常 理性 极端 理性 的 一个 男爵, 有的是 一个 因为 肺结核 而 快 死掉 的 一个 驼背 女人, 有的是 哲学家, 有的是 工程师, 有的是 做 文化 批评 的, 是 搞 翻译 的, 有的是 一个 受过 良好 教育 的, 有一个 是 只读 到 小学 四年级 的, 有的是 天文学家、 心理学家、 记者。
各种各样 的 难度 非常 大对。
而 他 创造 出来 这些 译名 或者 这些 作者, 任何 一个 他 写作 的 风格 都是 对应 他的 那些 性格 和 观念 的, 全部 都 不一样, 没有 一个 是 一样的, 有的 甚至 写 用 的 写作 语言 都 不一样。 有的是 葡萄牙, 有的是 英语, 那 他们 也有 这些 人 也有 真实生活 当中 的 交往, 打 引号 的 真实。 他们 也会 会面, 也会 互相 写信, 互相 批评。 然后 谁是谁的 朋友啊, 谁谁 的 导师 等等等等。
这个 所谓 的 会面 应该 是 指 通过 文字 来 毁灭。
对, 所以 他 会 写 说 今天我 跟 谁 怎么 喝 了 一杯咖啡 怎么样, 类似 这种。
那用 现在 的话 说 就是 一个 配锁。 宇宙。 对, 听 上去 就 有点 像是 你知道 小孩子 他 有的 时候 会给 自己 创造 不存在 的 朋友 吗?
是 我们 目睹 过 这一幕。 对, 而且 很 有趣 的 是啊, 就 佩 索尔 本人 的 名字 有的 时候 也会 出现 的。 但 因为他 有 这套 译名 系统 的, 所以 搞 不太 清楚 这次 出现 的 究竟 是 那个 每天 在 朝九晚五 上下班, 为 一个 贸易公司 做 商业 文件翻译, 然后 酗酒 写作, 基本 没有 踏 出过 里斯本 周边 的 那个 佩 索拉, 还是 这个 佩 索拉 塑造出 的 另一个 配锁。
天哪, 有点 搞不清楚。
真正 的 配锁 就像 冈 波斯 说 的, 就是 严格说来 并 不存在。
冈 波斯。
是 冈 波斯 是 佩 索拉 的 一个 艺名。 然后 在 所有 译名 里面 的 冈 波斯 可能 是 最 不安分 的 一个。 他 很 热情 的 老师 给 那些 杂志、 报纸 去 投稿, 在 各种 采访、 文章、 宣传 以及 给 那个 编辑 的信 里面, 经常 能够 看到 一些 他的 一些 评论, 一些 政治 评论、 文化 评论, 还很 一针见血 去。 他 特别 喜欢 反驳 费尔南多 佩 索拉 的 观点, 左右手 互博。
是的, 然后 他在 自己的 一本 诗集 里面, 后面 有一个 在 这 本书, 这本 诗集 有 这个 中 简体中文版 的。 他在 里面 跟 佩 索拉 争辩, 在 辩论 两个人 最后 还 这样 去 评论 佩 索拉 的 这个 作品。 他 这么说, 他 将 再也不能 写出 更 真实的 费尔南多 佩索阿, 更 私人 的 费尔南多 佩索阿。 除了 这 诗意 的 交错 纵横, 还有什么 能够 更好 的 表达 他 永不停歇 的 智力 化 的 敏感, 他 游离 的 聚精会神, 他 冷静 的 自我 分析 的 热烈 微妙? 那里, 叙述者 的 脑子 同时 分裂 成 主观 和 客观 两种 状态, 两者 既 分 还 连, 其中 现实 与非 现实 汇聚 一体, 目的 就在于 彼此 独立。
费尔南多 佩索阿 在 这些 诗 里 给 他的 灵魂 拍摄 了 一幅 真切 的 照片。 在 那个 独特 的 时刻, 他 成功 拥有 了 他 以前 从 没有过 的, 以后 也 不会 再有 的 属于 他 自己的 独创性。 因为他 没有 个性, 说 他 没有 个性 还 可以 这么 来 解读。 就是 因为 配送 的 名字, 配送 这个 名字 这个 词 在 葡萄牙语 的 意思 里面 就是 人。
然后 就是 英语 里 的 person, 长 得 其实 还 蛮 像 的对。
或者说 市场营销 上面 不是 要有 用户 画像, 特别的 对。 女神异闻录 的 游戏 也是 这个 名字, 应该 是 同源 的。
就是说 人 写出 了 人, 或者说 这 有点 像是 一种 翻译 的 过程。 就是 用 译名 把 这些 人 或者说 是 身份 当成 一种 语言, 一种 沟通渠道 来 翻译 呈现 自己, 对 吧? 你 刚才 不是 提到 这个 技术 大全 的 翻译 问题 吗? 那 佩索阿 的 这个 做法 其实 让 我 想到 联合国 那种 多国 语言 的 同一 份文件, 就 指向 的 原点 是 同一个。 但 不同 的 语言 它 肯定 会有 自己的 特色。
对 而 这本 不安 之 书 的 作者 署名 叫做 贝尔 南多, 苏亚雷斯 当然 也是 佩索阿 的 艺名。
所以 你 刚才 说 佩索阿 的 不安 之 书, 就 这个 说法 其实 是 不太 对的。 是的。
但是 很 有趣 的 是, 佩索阿 蚁 佩索阿 的 名字 给 这本 书写 了 序, 就是 讲述 了 他 跟 贝尔 南多 苏亚雷斯 认识 的 这个 过程, 还是 有一个 完整 的 过程 所以 一起 经常 一起 在 小 饭店 里面 看到 他是 怎么 一个人 这 之类 的 有一个 电影 叫 不安 之影, 就是 改编自 不安 之 书 的 电影 的 影。 但是 放到 了 现代 的 这个 背景 里面, 然后 里面 有 苏亚雷斯, 有 佩 索拉。 就是 一开始 说 他们是 怎么 认识 的, 就是 两个人 一起 在 喝酒, 或者 在 深夜 的 里斯本 的 街道 上面 散步 交谈。 然后 有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一个点, 就是 里面 的 配锁, 嘴唇 上面 是 没有 那些 标志性 的, 你 去 看 所有 拍出来 的 画像 照片 里面 都 有的 这个 小胡子。 但是 苏亚雷斯 是 有的, 反过来 了。 但是 书 里面 没有 写 苏亚雷斯 什么 长相, 没 说 他 有没有 胡子, 但是 里面 这个 佩斯 还是 确定 是 没有 胡子 的, 他的 胡子 看上去 像是 长 到了 这个 苏亚雷斯 的 嘴 上。 我 觉得 这 导演 是在 暗示 这 两个人 的 一体 两面。 而 对于 塑造 艺名 这件 事情, 佩索阿 就 把 它 形容 为 做梦。
对我 觉得 这个 有点 像是 我们 前两天 聊 的 博尔赫斯, 他 也就是 把 做梦 形容 成 一种 完全 是 自主 创造 的 过程。 对。
不安 之 书 里面 有 一篇 标题 叫做 有效 的 形而上 的 做梦 技巧, 你来 给 大家 念念。
好, 可以 根据 这个 做梦 技巧 去 试 着 做 做梦 看, 推理 一切 都很 简单, 因为 对我来说 一切都是 一场梦, 我决定 梦见 什么 就会 梦见 什么。 有时 我在 自己 身上 塑造 了 一个 哲学家, 当 他 有条不紊 地 阐释 哲理 时, 作为 一个 年轻 侍者, 我是 她的 灵魂 的, 我在 他 女儿 的 窗 下 向 她 求爱。 诚然, 我 只能 局限于 自己的 所知, 我不能 塑造出 一个 数学家, 但 我 对 自己的 所有 心满意足, 足以 使 我 排列 出 各种 组合, 做 不计其数 的 梦。 或许 通过 做梦, 我 将 实现 更多 东西, 尽管 这 的确 不值一提, 但 我 已 感到 10分满足。
摧毁 人格。 我 不了解 自己的 想法、 感觉 或 性格。 当我 去 感觉 时, 对于 出现 在 面前 的 某个 可视化 的 这个人 或 那个 人我 只有 一种 模糊 的 感觉。 我 将 自我 替换成 我的梦, 每个 人都 不过 是 他 自己的 梦, 我 甚至 连 梦 都 不是。
通过 这种 做梦, 佩 索尔 就 构建 了 一个 世界。 他 把 自我 分成 很多很多 个 碎片, 然后 这个世界 的 每一个 角落 里面 都有 他。 就像 鬼 灭 之刃 里面 的 这个 鬼武士 五彩, 把 自己的 血 给 分 出去, 也就是 把 力量 给 分 出去 了。
或者 是 有点像 哈利波特 里面 那个 伏地魔 的 魂器。 对对对, 但是 他 那个 魂器 是 非常 有限 的, 只有 好像 是 七个。 那 为什么 突然 中 2起来 了? 不过 说 起来 就是我 那天 看到 我们 最近 不是 天天 在 说 莱姆 吗? 然后 他 上 中学 的 时候 也 做 过 一件 中 二 的 事情, 我 觉得 从 他的 观影 审美 来说 并不 意外, 就是 他 那个 时候 沉迷 一件 事情, 就是 通过 设计 和 制作 各种各样 的 文件, 去 凭空 发明 一个 虚构 国家。 然后 他 设计 的 这个 国家 的 身份证、 护照、 驾照、 逮捕令、 通行证、 授权书、 印章、 许可证、 代金券、 汇票 等等等等 一大堆。 然后 这 其中 有 一些 文件 还是 加密 的, 就 需要 复杂 的 密钥。
才能 破译。 那 你知道吗? 佩索阿 曾经 想 过 一个 差不多 的 事情, 他在 想着 一个人 能不能 创造 一个 民族, 一个 国家 出来, 就是你 想他 能 创造 七十多个 移民, 但 如果 他 能 创造 700个、 7000个、 7万个, 甚至 更多, 是不是 就可以 创造 一个 民族、 一个 国家 出来 了? 那 这些 人是 有 政府、 有 社会、 有 宗教、 有 生老病死, 有 婚丧嫁娶 的 这样。
你 觉得 从 这个 角度, 我们 是不是 也可以 说 就是 这本 不安 之 书 就是 个 小说。 因为 它 根本就是 假 脱 了 一个 虚构 的 人物, 然后 围绕 抒发 的 也是 这个 虚构 人物 的 情感。
我 觉得 有点 微妙。 你说 他是 小说吧, 但是 像 我 刚才 在在 今天 节目 的 开头 说 的, 他 又 好像 不太 符合 我们 心目 当中 小说 的 一些 特性。 你 虽然 说 人物 是 虚构 的, 但是 这个 虚构 人物 的 情感 却是 真实的。 不安 之 书 里面 有 这样 一段 生活 妨碍 表达 人生。 假如 我 真正 经历 伟大的 爱情, 也 永远 不会 知道 怎样 描写出来。 我 甚至 不知道 这些 歪歪斜斜 的 文具 向 你 展示 的 这个 我 是不是 真 有 其人, 或者 只是 我 创造 出来 的 一个 美学 假象。 不错, 是 这样, 我是 在 美学 上 作为 另 一个人 而 生活, 我 用 不属于我 的 材料 像 雕刻 石像 一样 刻出 自己的 生活。
有时 我 简直 不 认识自己, 因为我 运用 自我意识 的 手法 是 那么 纯 艺术, 而且 我 与 我自己 已经成为 外人。 在 这种 不 真实的 背后, 我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但 我 总得 是 某个 人我 逃避 生活, 逃避 行动, 逃避 感觉。 请 相信, 是因为 不想 破坏 我 创造 的 性格 的 轮廓线 条, 我要 成为 自己 想要的 样子, 而 不是 现在 这个 我的 样子。
如果 向 生活 屈服, 我 就 完了, 我要 成为 艺术品。 既然 肉体 办不到, 至少 灵魂 可以 办到。 为了 这个 目的, 我 独自 悄悄 雕琢 自己, 把 自己 放进 温室, 隔绝 新鲜空气 和 光线, 让 我 荒谬 的 人工 修饰 的 花朵 在 孤绝 的 美 之中 开放。
你 说到底 是人 在写 书, 还是 书 在写 人 呢?
我 觉得 这 里面 是 很 矛盾 的。 Ambivalent 就是 他的 不单 单纯 是 假, 也不 单纯 是 乙, 甚至 也 不是 甲乙 之间 的 某 一个 光谱 上面 甚至 可能 同时 存在 不止 同一个 面相。
挺好的 这个 总结。 今天 我们 差不多 就 聊到 这里。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82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今年 我们是 打算 用 迟早 过年 向 莱姆 致敬, 目标 是用 一个 环形 的 整体 结构 做 漆。 七巷 旗主 之 声 那样的 节目 有点 不自量力, 希望 大家 听 了 节目 之后, 可以 给 我们 留言 评论、 写邮件。
非常 期待 来自 你的声音。 而且 跟 往年 一样, 我们 也 准备 了 新年礼物, 是 意林 出版社 的 莱姆 系列 那 套书 的 封面 的 主题 明信片。 然后 上面 还有 这个 设计师 付 玉玲 的 签名。
对, 这套 明信片 一共 是 六张, 我们会 还是 在 元宵节 的 时候, 还是 以 非常 主观 的 标准, 挑选 六位 给 我们 节目 留言 评论 或者 是 发邮件 来 的 听众 朋友啊, 大家 不要 有 压力, 请 踊跃 留言, 手写 一些 对于 他们的 反馈 的 反馈 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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