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你好,今天我要为您解读的这本书是曾瑞龙先生的《精略幽燕》副标题是《送辽战争的军事灾难分析》作者曾瑞龙是美国亚利桑那大学历史学博士
香港中文大学历史系助教教授是宋代军事史研究方面的专家但不幸因病于 2003 年英年早逝享年 43 岁本书就是他留下的三本重量级著作之一
说到宋朝我们心里的感情往往很复杂为什么呢一方面它是一个经济繁荣物质丰富艺术造诣很高生活方式非常风雅的朝代但另一个方面从外交军事角度看宋朝的人设是积弱对外战争败多胜少外交上不断的割地赔款忍辱负重
那么如何来解释宋朝这种辉煌与耻辱并存的割裂性呢?这是众多历史研究专家和历史爱好者一直关心争论不休的问题。本书作者曾瑞龙研究的重点是北宋建立初年,公元 979 年和 986 年,宋太宗赵光义试图收复北方幽云 16 周的军事行动。
这两次惨败仿佛是日后宋朝对外战争连续失败的预兆北宋初年对辽战作战的失败被历史学家认为是尽失历史的一道分水岭奠定了此后相当长时间内中原农耕文明面对北方草原民族的防守与退让的态势也为北方草原民族进一步征服中原打下了基础
以这两场败仗作为一个切入口,曾瑞龙先生独辟蹊径,利用学科理论整合的方法,同时使用了跨学科的多种理论和视角,包括军事战略、地理、政治制度、心理学等等,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宋朝对外战争的一再挫败,既是人事与制度问题,也是国家大战内在矛盾的结果。
战争与和平是人类社会永恒的主题我们越是渴望持久的和平就应当了解战争或许啊这就是本书的价值所在接
接下来我们就分成三个部分来为您解读这本书第一部分为什么北宋朝廷执意要收回幽云十六州呢他在北宋开国大战略里占据了什么样的重要地位呢第二部分分析两次北伐的失败检讨宋太宗时代北宋朝廷决策体系战略部署到临场指挥的矛盾与不足第三部分
两次北伐失败给日后北宋整个军事外交政策的影响与冲击首先作者曾瑞龙在本书的一开始就提出了一个鲜明的观点宋代国事不如汉唐是宋太宗两次北伐失败的直接后果在历代史学研究家当中有一个基本的共识就是这两次北伐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宋朝自建立开始他的军队就不能打战斗力疲软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宋代军队不能打的毛病呢历代学者甚至网络上的历史爱好者已经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解释比如宋太祖赵匡胤搞杯酒士兵权让一大批开国名将卸甲归田不再领兵出征再比如北宗后来又通过搞疏密院制度把调兵权和指挥权分开了搞得将士之间彼此不熟悉
还有的研究者就说,宋初的疆域版土基本来自后周,失去了龙右,也就是今天的甘肃省,这个优良战马的产地导致宋代始终没有建立起一支强大的骑兵,来和草原骑马民族抗衡诸如此类的。不过曾瑞龙说了自己并不满意这样的解释,因为他们都是一种单一原因决定论,和中国的优良战马的产地导致宋代始终没有建立起一支强大的骑兵,来和草原骑马民族抗衡诸如此类的。
中国历史上各个朝代一样建立之初的北宋统一过程当中培养的上务精神还没有丧失那么在统一大业当中身经百战的强兵汉族也在那些能征万战的开国名将虽然在北九士兵权行动当中隐退了一批但
依旧还有很多活跃在军事指挥第一线不仅如此历史学家的眼中那些削弱了宋军战斗力的制度在宋太宗两次北伐的时候要么还没有创立要么就刚刚建立还来不及发挥影响如果我们还满足于那些传统的解释就无法自圆其说了所以曾瑞龙在这本书的一开头就独皮蹊径从英国著名的军事史学家
理论家利德尔哈特的大战略角度来分析宋太宗启动北伐的原因幽云十六州囊括了今天的北京天津两个直辖市以及河北和山西省的北部幽云十六州的北部是燕山山脉和太行山山脉一线
两座山脉犹如相连的城墙屹立于华北平原北部地势险峻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军事防线这在生产力低下军事技术不发达的古代无疑是抵御北方游牧民族骑兵迁徙的天险不仅如此幽云十六州的中部有两条奔流的大河桑干河骏马河进攻
在这里行动缓慢防御方还可以利用河流水系运送后勤补给物资所以说幽云十六州地区横贯交错的河流体系形成了防御北方铁骑南下的第二岛天然防线
在唐朝这一块军事要地被称为卢龙镇和镇武镇是唐朝北镇边境两个节度使管辖的地区不过在动荡的五代十国时期卢龙和镇武镇就被契丹人建立的北方草原帝国辽国给占领了
所以说对于中原王朝来说收复幽云十六州不但有军事防御和经济上的考虑更有重大的政治意义对于结束五代十国分裂局面的北宋来说如果收复了幽云十六州就等于宣告自己才是天命所归能够把整个华夏地区都纳入版图的大一统王朝恢复了圣唐时代的荣光
然而北宋建立时的辽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单纯涉猎为生的游牧民族,在五代石国时期,他收容了大批因战乱而前来投奔的中原女真人口,利用这些人口开垦耕地,建造城市,发展手工业和贸易。
国力大大增强对于辽国来说幽云十六州战略地理位置优越资源丰富更是南下侵略的桥头堡但后州的周士宗柴荣却在 959 年出兵收复了十六州当中的盈州、墨州两地从此辽国和南方的中原王朝就在这里形成了一种剑拔弩张冲突升起的态势双方边境的将领都曾不断的出兵越境进行小规模骚扰攻击和掠夺
我们再回头看看北宋这一边总体来说从 960 年到 976 年宋太祖赵匡胤在位时期他在宋辽边界采取的是一种弹性防御的战略这是因为整个南方的割据势力还没有消灭根据北宋开国大战略收复幽云十六州并不是迫在眉睫的任务所以赵匡胤任命李汉超贺维中
让他们带兵分别驻守在津贴幽云十六州的郢州、墨州也就是今天的河北任丘、河间等地防御辽军南下但是不主动出击曾锐
曾瑞龙就分析说,宋太祖时期之所以没有给予对辽国用兵,反映的是文人官僚坚持的内政主导论,刚刚统一的北宋民生凋敝,经济低迷,必须休养生息,逃光养晦,等到经济实力显著提升,超越辽国之后,再以雄厚的经济实力转化为作战实力,开启北伐。
公元 974 年,北宋和辽谷在雄州一合,但是脆弱的和平只维持了几年,这是因为 976 年发生竹影俯生事件,宋太祖赵光义神秘暴死,宋太宗赵光义即位,这就造成了一种什么局势呢?
曾瑞龙总结说宋太宗明白自己夺取皇位的手段不清不楚遭受非议的程度比起哥哥赵匡胤是有过之而无极所以对于赵匡胤来说他迫切需要一场军事上的胜利来证明自己的英明神武和继位的合法性南方的割据势力已经打完了所以只能在北部边疆动手辽国这个敌人对于北宋军队来说无疑更强大
不过一旦打赢给宋太宗带来的光环也更显赫从表面上看北宋军事力量是优于辽国的宋太祖末年北宋的中央进军兵力高达 19 万 3000 地方乡军 37 万 8000 可以用来参加对对辽作战的兵力高达了 15 万到 20 万而同时代辽国能够动员的有效战斗的部队大约是 10 万人左右
另外一个让宋太宗觉得辽军战斗力并没有传说当中可怕的原因就是 979 年 3 月在北宋消灭北汉的最后一战中辽国向北汉派出了援军结果在白马岭也就是今天的山西羊曲县附近和宋军遭遇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遭遇战结果呢是辽军惨败统军大将耶律迪列等五员的辽国上将都在这一战当中死于非命
这一战刺激了宋太宗的野心他觉得辽军战斗力不过如此辽国出兵援助北汉违背了 974 年的雄州合议那北宗大军直接进军幽云十六州那就是名正言顺另外在围攻北汉首府太原的战斗当中北宗军事士气旺盛比如说一个叫京四的军官身先士卒奋勇登城被打碎了两颗牙齿一只手当中
就到了
确实啊这个时候的北宋军队战斗力确实处于一个峰值阶段作者曾瑞龙分析说北宋初年的军队沿袭了唐末和五代以来军阀部队的传统就是好勇斗狠很多五代时国到北宋时代的知名领兵大将都是胡汉混血后裔以勇武果敢为重主张在野外激动的作战当中捕捉
抵军主力实施决战迅速获取胜利北宋大将
王全斌灭后鼠只用了 66 天就是这种速战速决战略的最好体现然而如果从事后检讨就会发现北宋军队内部隐患已经诞生首先赵光义继位后需要一批自己的亲信将领选拔的标准就是能够严格执行自己的决策守纪律不讲个人英雄主义能够恪守儒家中军思想的人
曾瑞龙就举了个曹滨作为例子曹滨这员大将待人宽厚廉洁自律更像二战当中的美国五星上将欧洲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是个出色的组织和协调大师但是曹滨为人谨小慎微过分听话而且作战指挥的风格太保守不敢冒险这就为宋军之后的失败打下了伏笔
其次宋太宗赵光义为了巩固自己个人的统治方便指挥军队逐渐开始强调军队的组织纪律性这就给宋军带来了什么变化呢首先是皇帝个人不断的干预作战从大的战略布置到具体战斗指挥的细节都要过问其次
是开始强调野战当中的阵型由于缺乏骑兵北宋军队习惯的作战方式就是战斗当中要保持一个密集稳定的对性也就是所谓的阵然后用盾牌长枪大刀和弓弩等远射兵器相结合防止对方骑兵突破打坚决的防守反击但是
过度拘泥于阵型让宋军的战场临阵应变能力迅速的就弱化不能取得更大的胜利
刚才我们了解了北宋初年宋辽双方的战略态势,幽云十六州对于双方的重要性,以及宋太宗上台之后对北宋军事体系的影响。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了解一下两次北伐的大致经过,看作者曾瑞龙是如何复盘,利用现代军事研究成果来总结北伐失败的原因。
公元 979 年 5 月在灭亡了北汉之后赵光义直接拥军北上自指幽州宋代的幽州固执在今天北京大兴县西南部广安门附近宋台宗这个大胆举动就是想兵贵神速打辽国一个猝不及防
6 月 23 日凌晨宋太宗率军抵达了幽州城下兵力大约是 10 万当天宋太宗就亲率禁军在城北和辽国北院大王耶律西底和统军使萧陶谷两支敌军进行了第一次的夜战
辽军寡不敌众被迫入城固守由于宋军行动迅速直到此时辽军才得知宋军进入幽燕地区仓促之间难以组织大规模增援所以只能依靠驻军死守直到 25 日辽国后续的援军才陆续到达最先来的耶里雪谷部
冲破了宋军防御圈进城增援后续的耶律沙、耶律协阵、萧干等部只能在城外扎营准备与幽州的守军领营外合此时作战态势对宋军是有利的首先宋军出战小胜又让辽国援军的大部分
也就是今天的西直门外会战了
而
而反过来呢在辽国这边的史书比如说辽史里对高梁河之战就写的是比较详细而且很不留情面说 7 月 6 日辽军大将耶律沙和宋军大战于高梁河另外两名辽国大将耶律修戈和耶律写真出骑兵从宋军侧面实施突围导致宋军大败宋台宗抛弃部下独自逃跑这
这一跑啊导致第二天宋军各部由于失去了主帅群龙无首在辽军的铁骑冲击之下伤亡惨重
曾瑞龙反其就说失败的责任主要在宋台宗他不等其他部队会合就率领亲军和辽军进行会战原本的预备队被用来攻城也没有不止失败后的预案导致原本可以前来支援的预备队也就是距离宋台宗亲军最近的曹汉米信两支部队在幽州东南距离战场有十几里远没法赶来让宋台宗一时孤军被辽军多路夹击
先胜后败这一场败仗啊有点像拿破仑在滑铁卢本来自己占据上风结果在战役快结束时防守方从侧翼杀出了一支胜利军来瞬间改变了局势当然需要指出的就是辽军对宋军有生力量的杀伤似乎没有宣称的那么大因为几个月后的满城会战北宋又能轻松的投入八万大军可见主力还在不过
不过呢这场遭遇战的失败对宋军精神和战斗意志上的打击就非常严重了恐辽症开始在宋太宗和宋军将士们的心里逐渐形成一个例证就是自从高梁河之战后宋太宗本人再也没有亲自上前线
而且对于麾下将领的约束却越来越强不肯下放作战权还要从远方遥控间接干预将领们在前线的指挥这些举措为北宋军事制度日后的僵化和失灵开了一个坏头
高梁河之战之后宋辽两国维持了大概六年的和平北宋没有进行任何主动出击的军事行动但是在公元 986 年宋台宗拍板决定再一次的进军幽燕地区这中间六年发生了什么呢从现存的史料看北宋朝廷内部在核战之间犹豫不定反对开战的是北宋朝廷里的一部分士大夫官僚他们感觉打仗是一件非常危险不划算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隋朝之所以迅速灭亡唐朝之所以雪番割据就是因为一味的对外开疆拓土开疆拓土必然导致民生凋敝也会导致将领拥兵自重变成对中央政府的危险所以田西吕蒙正赵朴等文官就劝说太宗不要再对辽用兵了小心重蹈隋阳帝的覆辙
但是宋太宗依旧不那么看,曾瑞龙总结了几个宋太宗坚持要打的理由,首先他必须完成收复幽燕的壮举,完成统一,来证明自己继承了哥哥赵匡胤的遗志,甚至有所超越,第二还是在垂险幽燕地区能够带来的军事体的优势,第三在 979 年之后,宋军又和辽军打了满城之战等六次会战,宋军四胜两负,战绩并不坏,
所以宋太宗和手下的将领也觉得高粱河大败这可能啊就只是一个偶然事件第四个因素是辽军作战有个特点寒而弥间也就是说以骑兵为主常年生活在北方的辽军喜欢在冬天作战讨厌潮湿炎热的夏天宋军如果抓住敌人这个弱点胜算应该会更大
公元 982 年辽盛宗耶律龙旭继位宋太宗曾经派使臣前往祝贺顺便谈判但和谈没有取得进展所以第二次北伐就在这样一个大环境当中启动史称雍西北伐这一次
宋太宗觉得应该吸取高梁河战役孤军深入的教训所以作战计划就该全面稳妥但是雍西北伐依旧是一场军事上的失败在这里曾瑞龙援引了利德尔哈特等近代军事思想家的学说来剖析这个宋太宗的战略布置和指挥
哈特有个观点即使是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合理的战略构思在落地执行中也会因为各种意外或者临场操作导致失败邓锐龙在这里还强调了一点如果用现代战略眼光仔细的拆解的话宋太宗的作战计划是有问题的由于史料的缺乏雍西北伐的作战计划只有支林片爪存留下来大体上说
宋太宗的如一算盘是吸取上次北伐清帅冒进的教训来个稳扎稳打两路大军分进合击胜东击西东陆军正面的进攻幽州吸引契丹的注意力然后西陆军穿过太行山燕山山脉收复所谓的山后地区也就是今天近北高原大同一带然后直抵幽州西北与东陆军实现对幽州的南北夹击
听起来很完美但是曾瑞龙就说这个作战计划有严重的缺陷
宋太宗设立西路军的目的是为了切断幽州和辽国后方的联系但问题就在于辽军增援幽州的主要路线不在山后的地区而是在辽东方向山海关一带所以说即使宋军进入山后地区完成对幽州的夹击但既不能阻挡辽军继续的增援幽州也不能阻挡辽军战败之后向辽东方向撤退另外在交通通讯不发达的年代
多路大军之间的呼应配合始终是一个大问题一旦沟通不畅就会出现被提军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的危险同时祖籍幽州的宰相宋琦因为对故乡的地形比较熟悉提出了一个简单直接的替代作战方案不分兵集结一个兵力占压倒性的优势的重兵集团从中央山地突破来抵消辽国重骑兵的冲击优势
具体进军路线就是以益州也就是今天的河北益县作为前进基地沿着吕梁山脉向东北方向攻击前进一旦辽国骑兵来突袭立刻上山构筑防御阵地直到抵达幽州城西然后派出军队挖开桑干河利用河水在幽州北部造成一道沼泽的
但是
但是很遗憾宋台宗没有采纳这个建议 986 年的 3 月初雍西北伐正式启动宋军分三路出动初期依旧是节节胜利西路军由叛美指挥这一路从雁门关出发连克环州宿州东路军曹滨部也接连的拿下了齐沟固安卓州中
辽路宋军在田崇进率领之下从河北来源向北进攻也打了胜仗升起辽军猛将大鹏毅斩首数千不过啊辽军虽然初期的被动挨打但宋太宗作战计划的弊端开始显现三路宋军不调不一前进速度过慢辽军的增援部队开始从辽东源源不断的向幽州地区进发四月初辽盛宗已经亲率
御营禁卫军到达幽州的外围,在新城宋军和辽军进行了激烈的野战,双方射出的弩箭遮天蔽日,宋军大将芈信手持大刀,会同援军礼集宣布,与辽军进行了短兵肉搏,杀死了辽军超过千人。但芈信部下的精锐部队,龙卫族三百多人也大部分战死,战况之惨烈,可见一斑。
正在战局相持不下的时候东路军曹滨这一路出事了这是因为曹滨大军远道而来粮草不济有困难曹滨就命令全军退却到雄州就是宝定附近的雄县先补充物资在北上攻击然而退兵路上宋太宗的首令就来了说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岂能轻易的退却曹滨手下的各军将领也闹起来了说我们就等着打胜仗立功
中的你随便退兵岂有此理这个时候曹滨不善于临场指挥一直薄弱的缺点就暴露了他屈从于上至和部下的意见掉过头来向浊州继续的进军不过这个时候辽国军队以起兵为主机动性优越的长处就体现出来了在前往浊州的进军路线上辽军各部已经赶到宋军一边攻击一边前进
20 多天才赶到了卓州结果粮草用尽四面被围曹滨被迫第二次的退兵结果在退却时在卓州西南的
曾瑞
曾瑞龙点评就说第二次北伐结果纯粹求稳妥就应该以西路军为主力在夺取山后地区之后立刻停止停止攻势转入长期的防御把这块地方建设成为从侧翼威胁幽州的基地和桥头堡等待双方军事实力进一步比较此消彼长的时候再做行动
反过来说呢如果纯粹的以夺取幽州为目标则应该采用宋起的战略大军长驱直入在辽军增援部队到达之前就夺取幽州那么如何来检讨这两次北伐的得失呢曾瑞龙分析说失败的根源在于送出中央政府对外战略决策的矛盾性一方面要应顺
文官施大夫的建议希望边疆保持持久的和平给人民休养生气的机会但另一个方面又有恢复优厌实现中原一统恢复昔日盛唐荣光的执念宋太祖的突然去世以及宋太宗仓促继位又让这种政策的分裂性进一步显露出来宋太宗出于维护自己权力和地位的考虑决定采取冒险性的军事行动来达到目的但这种赌博失败了
事实证明宋太祖赵匡胤时期的积极防御策略是有效的从 979 年到 986 年从满城之战开始宋军利用韩姓防御取得了一系列中小规模的胜利毕竟以步兵为主的中原王朝军队很难通过主动的进攻获胜因为草原民族的骑兵拥有绝对的机动性可以选择在最有利于自己的时机在最有利的战场上和对手作战
草原骑兵民族的军事优势必然转变成政治和外交的优势他们既可以遵守合约享受宋朝送来的巨额财富也可以随意的撕毁合约兴兵南下进行掠夺而宋朝只能被动的应对疲于奔命这种受制于人的局面在之后历代的宋朝皇帝和士大夫官僚眼里都是难以忍受的
事实上纵观宋代大多数的对外军事失败比如说元丰年间的岭下之战开启北伐等等都多多少少带着宋太宗这两次失败的影子就是在长期和平之后谋求通过一次冒险性军事行动改变被动局面但最终以惨败总结战争是人类社会活动当中
最为复杂的类型设计如何最大化的利用自身资源如何规划长期与短期目标规划如何计算投入产出以及在博弈当中如何预测对方的变化并做出反制等等如何在瞬息万变的情况下做出最优选择也是我们在和平时代的日常当中经常遇到的挑战
所以
宋太宗两次幽州北伐的失败不仅源于当事人的决策失误也源于宋朝身为农耕文明国家所导致的路径锁定一次次军事上的失败让宋朝痛苦的恢复理智回到和平外交与军事防御路线上去然而高风险高回报的冒险军事行动带给宋朝的诱惑却从未消失并最终就导致了巨大的灾难从
某种意义上说,经略优雅的失败,为 1127 年的井康之变埋下了危险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