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的《不合时宜》,我是主播若涵本期节目是《不合时宜》的三周年特辑它来自我们在阿姆斯特丹举办的线下三周年活动这一部分取自其中的圆桌环节我们和《不合时宜》的老朋友思聪和露露分别谈论了异乡人的体验作为创作者的思考,以及重逢的故事
那天在现场我们也第一次在异乡见到了许多喜欢不合时宜的听友很多人从欧洲各地远道而来我们因此也获得了巨大的鼓舞阿斯加德是一群人而不是一个地方感觉那一天是大家让这句话有了强烈的实感接下来我们也想把那天现场的氛围与思考传递给大家
现在在我们中间的是不合时宜的两位老朋友然后她也是我们之前上不合时宜节目的嘉宾露露嗨 大家好 我是露露
大家好我是思聪也有幸上过三到四期不合适的节目你想说比我多很多期所以就比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比我多一期我以为你至少比我多个两个星期思聪同学他做了一个上了三四期的节目然后他会通过我们节目唱过五期五期
然后露露是我们大概在去年的时候做了一期关于这个叫做记者女性逆向人的一期这个对谈中的嘉宾那我想我们就还是按照这个不识夜谈的一个节奏吧
就是欢迎我们今天来到这个台上的两位嘉宾两位其实都挺不容易露露是从比利时过来然后思聪是从捷克过来这个周末我们其实也是在一起就相当于说我们先实现了这个朋友之间的重逢两位的话其实思聪
是大概去年的时候来到欧洲然后露露其实是跟我差不多就是我跟露露也是认识了非常非常多年的朋友所以有时候有时候会问我的时候说庆你为什么还在做记者然后我就想了一下露露还在我就觉得就是我们就是彼此要
是彼此抱团取暖的这么一个状态所以我想把第一个问题就让两位也先各自聊一下就是从过去这一年两年三年各自状态发生了一些变化以及可能现在跟来到欧洲这个地方之后跟这片土地可能产生了一些新的连接那自封先开始吧
大家好我想分享一个我在这课最后一天因为我现在是一个老研究生然后有一个 research seminar 然后是一对一的这样一个课程然后本来应该要参与到这个讨论当中但是聊着聊着
就太 emotional 了然后就说不好意思我在新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可能是我来欧洲一年多以来第一次会感到太无法承受的一件事情吧
所以这几天我觉得这个 timing 实在是太特殊了我自己因为去年出来我简单讲一下去年出来和今年的这种情况不一样的在哪里吧我当时是非常个人的目的因为我自己做记者然后
参与一些社会运动然后同时遭遇的这种困难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孤独的状态所以对我来说我觉得出走是我拿回自己的写作语言的唯一一条路径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
所以我就这样出来了所以其实是不知道是一个纵深疑虐吧但是未来是怎么样是完全不清楚的但是这两天突然觉得很想回国对但是这可能也是矛盾之处吧
嗨 大家好 我是露露我其实来欧洲挺多年的十多年吧但实际上欧洲是我住的一个地方因为我的职业是国际新闻记者然后我做报道的方法呢是会去到那个地方所以我是在异乡的第一层异乡的上面又处在一个异乡的状态一种飞着的状态
而我的做的一些新闻呢都是比较慢的新闻所以我有一个那个微信群跟一些朋友的微信群那个微信群的名字叫灵魂群然后我们会 describe 你的灵魂是怎么样的我的灵魂名字就是在灵魂深处慢跑的 Lulu 就是我觉得我一直处在这种慢跑的状态会去考虑跟国内的情况啊国内的家人啊或者说看一些国内的新闻的时候也是处在那样的一个比较缓的状态
但是最近这两三年 obviously 很多事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我没有办法一年跑那么多地方了然后我也没有办法去做世界其他角落的其他人的事情了然后我自己的角色也从记者往编辑往编辑台转上了很多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原来以为我会失去我的一些 identity 我觉得嗯
I want the field 我是个 journalist 我想要去到那里但是被逼不能去到 field 之后然后又变成一个编辑或编辑台的思路之后我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我发现我在不得不去处理我原本没有去处理过的一些关系就是作为记者嘛你有那种
距离感你对距离感非常熟悉但是我其实原本在写作当中也会觉得很 struggle 我发现我的个人的东西我很难把它放到我的写作里面然后我又很想完成那种非常棒的有个人有公共的过程有对议题的探索那一类写作然后我总是 fail 但是发现我这两年尤其是最近半年在发生这个角色上变化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诶
停下来去考虑我自己的一些状况了而当我在考虑自己状况的时候发现我也许这么多年都没有处理过一些 grief 所以很多东西也在很快的发生然后我觉得我整个人的节奏也发生大变化我对我自己异乡的一些思考也在发生了变化
那我本身角色从记者变成媒体人可能更多一点之后我也会去想说作为一家媒体那媒体在池中会起到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包括我和时宜经常听这个角色是怎么样的我们有在 serve 一个 community 吗我们有在 engage 一个 community 吗我们需要什么所以我在开始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发现原来我在想一些我个人非常私人的东西然后我的写作竟然触及了那些东西这是我身上非常大的一个变化
如果要展开说因为其实刚刚在开场介绍的时候我已经讲到了一些我刚来到欧洲这一年半中间经历了一些心路历程的转变我再形容说我最近一段时间生活的感受就是非常割裂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跟我类似的感受就是虽然我每天都去学校上课但我那个世界是翁着的就是我感觉我跟老师在聊说新闻的民主模型是什么样子的
然后再看这个 Freedom Plus 的 index 是多少我都觉得那些世界就是这是我身处的世界但这个我身处的世界离我很遥远我的大部分的精力我的心思还在朋友圈里面的那些视频还在思考早上我妈妈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最近又被封了然后我妹妹她刚生了小孩
然后他们家人只能够通过出门去做生意才能够获得收入就我每天脑子里都是那些事情就是我刚刚为什么说这半年的感受跟我刚来国外的时候的感受很不一样刚来国外的时候我的感受是作为一个异乡人我很想要去跟世界碰撞我很想要知道世界上其他年轻人在发生什么我觉得不能说我现在不好奇了不能说现在这些年轻人不给我启发了但是我知道
在我们这一辈当中在我们的这些年轻人当中有我们自己独特的困境需要解决有我们自己独特的问题是我们需要去面对的这个问题可能是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与此同时我
我也想去解决这个割裂的感觉我记得前段时间伊朗的人民在游行的时候因为在阿姆的阵仗非常的大经常经过水坝广场的时候他们就在那喊口号然后我就经常会在这个时刻参见人群里面去跟他们聊两句其实我也挺鼓励大家这么做的就不是说去骚扰他们就是就是说多跟
跟其他的年轻人聊聊都跟其他革命当中的年轻人聊一聊我会发现我在他们身上其实也获得了力量虽然我们来自的地方如此不同我们现在的社会阶段如此不同但是当我走进人群里面只是跟一个来自异域国度的个体进行个体与个体的交流然后那个女孩告诉我说我的父母现在也在水深火热当中
然后说他的弟弟前几天因为游行上街腿被打断了然后他现在人也站在阿姆也站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我就问他说你害怕吗他说我害怕但是我相信我们会胜利的虽然就只是这样一句话但是我觉得好像也激励到了我虽然我们的处境也不一样虽然我的父母是在家被封着他的父母可能是被断网了然后他说他要
翻三层 VPN 翻回伊朗才能够联系上他的家人但是我觉得这种面对困难面对一个巨大的系统给你制造障碍的这种这种勇气是可以互相被传递的所以我就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在欧洲但是我也鼓励大家
在关心我们自己国家自己身边亲人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也走出去跟你的异乡去互动因为也有可能得到你一想不到的勇气那个勇气不一定是从同胞身上得到的也可能就是从世界同胞身上得到的对
大家说得都很好我补充一点就说到因为我还是沉浸在刚才若涵说的中因为我其实这两天因为这个刷手机已经坐过站坐过两次了
因为我是 9 月底来嘛在过去的 4 年里我都住在北京所以说是疫情 3 年整我都住在北京没有离开过因为有意思的是我在 9 月底回到荷兰之前我是已经离开荷兰 6 年了
所以是我六年前搬离的荷兰当时也是在这边跟露露我们在这边都在荷兰住经常聚等等然后后来又搬到香港去然后跟思聪在那边聚所以说这些其实我们都是认识好多年的朋友了那天我还在想说怎么身边的朋友都是认识十年期的
这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也有可能是你经过这些年你留下来的朋友其实就是这些还一直在身边的并且大家一直成长中还一直能够没有走散无论是在私人的友谊和关系上还有就是价值观上一直没有走散大家仍然在相信同样的价值
试图在捍卫同样的东西我觉得这个是一个然后六年后再回来有一种感受特别不一样是当时我离开的原因是因为我想贴近国内时代的那个最前线的感受所以说北京是最好的
就是因为那时候你感觉跟人的这种交互跟朋友的见面是重要的
那时候有一种感觉是到最后大家已经没有语言了就是大家在见面的时候其实交流的一切话题都是防疫就是因为你生活中一切最必要的感受和表达以及你生活中那些最重要的东西其实都被夺去了都没有了那种感觉还挺沮丧的于是到最后你会觉得大家一次次在北京的这种聚会已经没有了语言但神奇的是反而这几天你感觉一种语言回来了
就是我们有了语言去描述或传递我们的情绪去描述我们所经历的状态这种是在我在九月之前离开北京之前是没有的没有这种语言大家见面就爱声叹气说怎么办呢又被封了而那种感受非常直接因为这几天北京正在解封的几个小区经过抗争解封的几个小区其实就是我朋友住的小区我之前住过的小区以及朋友的朋友住的小区那些小区都不是抽象的
你在里面那个单元楼里住着你一个朋友你在他们家吃过饭聚过会就这么简单所以说那是非常直接的把我在上海封城的三个月我全家人都都在上海当然了是自愿居家
这个上海自愿居家的两个多月全家人都在上海所以说这种感受是非常直接的所以说我作为这个重回异乡人我重新回到一个异乡人的状态就是跟我六年前离开的时候其实没有改变就是我关心的仍然是拉扯我不断回去的那种状态并且需要一种重新跟此刻正在发生的现实我们在朋友圈里说然后我们此刻正在进行的这种连接找到一种能够
能够联系起来的语言这种语言非常重要对 常老师这次过来从国定又回到荷兰之后我们若涵就像开开玩笑说她现世本台的阴阳怪气干挡就是被封三年都选回来了这是一场伟大的演秀词艺术受害者我是你没有 我其实我想问你刚才你说的那个点就是说我们去
我们都是这样的创作者不管你是记者媒体人播客主播你是一个艺术家你是一个策展人你是一个可能就是在社会的各行业工作的人其实当你想去跟你所在的语境发生连接的时候一个最成熟的方法就是我们离它越近越好我跟大家一样就是当我在去年的时候间隙中回国待了几个月但是在国内的疫情变得严重之前又回到了欧洲
所以国内其实现在发生了很多的情况我那样就是在往上面关注但是我确实也得承认说我能够达到的那个理解的状况是非常有限的所以我就没有办法学会阴阳怪气这种伟大的修饰这种那这个是玩笑这个是玩笑但是我确实会觉得说我们做
作为一个各自的职业来说我们作为大量上这种创作者这其实是一个我觉得我们也讨论了很多的问题就是你怎么样处理你跟你创作主体之间的关系我们身在海外但是我们其实跟我们的故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的家人还在哪里我们的朋友在哪里那是我们最熟悉的一种文化环境我们的思维结构是被那里的成长环境所规定的
甚至也可以说是所滋养的就看你怎么在积极的消费层面上去理解它然后在更本质的一点我们写作我们说话的语言是中文包括我们今天在这里做这样的一场活动我们用的是中文的语言但现场我们也看到了一些非中国人的念捧但是我想大家能够让外国朋友来到这里肯定也是他们对于中国
我觉得对于
呃很多现在的我们同文层里面的朋友来说那其实能不能认其实是一个相对好解决的问题就是你有那么几种固定的途径但是更困扰大家的是认出去之后做什么所以呃
我们现在也在我觉得从各自的角度吧就是正在处理这样的一些问题我个人是十年前来到了荷兰最开始是按着毕业念了一个硕士然后毕业之后是先在荷兰的一间媒体工作然后在大概 2017 年的时候去为转来为中文的
去做国际报道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当时感受到一种那个时候的一种 urgence 就是 2016 年特朗普当选和英国脱欧那两件事对我的创估非常的大我觉得我对于我所在的这片土地其实了解的不多比如说当时我就我没有办法去理解完全理解说脱欧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
然后特朗普为什么会当选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当时做出了一个选择就是我想是为我的母语的受众是为他们解释说国际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以整个在地的更一手的更动态的方式去做这样的报道我觉得为中国人解释世界这件事情是一个
在那個情況下非常非常 urgent 的一個任務但是我不得不說在經歷了疫情這三年尤其是今年之後
我自己的想法也有所转变就是当你看到说其实很多的信息包括这个我觉得中共反应上就是你最后从你生产端到最后那个读者能够接受到那个信息这个过程中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然后包括比如说俄乌危机带来的这种信息的污染会让我觉得在那
对于这样一个解释任务的时候感到非常的无力然后与此同时会感到说跟自己身边的人去建立这样的一种连结怎么样去找到彼此变成一个越来越重要越来越紧迫的任务所以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我跟我周围的很多人
很多朋友也发生了一个重新连结的过程然后我自己现在还在慢慢地探索所以我也想就这个问题就是再提问一下就是我们在座的几位吧在做出了比如说现在是住在至少是住在一个海外的土地上这样的一个决定之后你们现在是
怎么样去处理说跟自己故土和现在所在的这个国家这片土地的关系以及这个东西它怎么样反映到了你们日常的工作和创作当中好 这个问题其实可以聊很久但是我先讲一下我首先去年到的是德国哥丁登一个小城镇所以和大家的这个经验不太
然后之后我选的是波兰的克拉克夫然后现在在捷克的奥伦茨都是比较小的地方除了克拉克夫可能稍微还大一点我之所以在这个项目当中选这几个国家因为他们是可以选其他的嘛因为我其实 1989 年以后然后这两个国家捷克 波兰或者说其他的中东国家和我们国家现在的相似性别
差别在哪我对这个是非常好奇的因为曾经像秦华的秦晖教授他曾经聊过很多包括东德包括这些之后转型的过程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就是大家都在聊那个世界
在聊 90 年代之后的那个瞬间好像那个就是历史的终结结束了但是大家可能在欧洲待的比我更久大家可能知道在欧盟内部发生了这些事情所以对我来说它不是一个历史的终结包括波兰包括捷克所有的后共产主义国家它仍然在面对新的问题女性的反堕胎反在波兰的发生等等
这些对我来说是我仿佛在看到一个更远一点的未来但是在我们国家好像是相反的我们并没有进入一个后共产主义时代我们仍然在共产党的领导之下但是我们同时又经历了改革开放我们经历了与国际的 WTO 的这些经济接轨我们在近期
女权运动在国内也在兴起所以它是一个很平行时空但是同时又混杂的这样一个状态我非常希望通过他者去做一些借鉴的理解然后如果说到我个人的话就是写作本身很简单就是我曾经在香港做记者做了好几年的记者
也做编辑然后后来也给国内的媒体写稿我写的写稿的大多数国内的媒体都没了很简单的事情香港的媒体还在但是对但还在对
所以就是你发表的平台就行了然后都有个人的社交账号我的微博还存在但是不能发东西微信公众号发不出来东西注册新的微博不给通过等等就是非常现实的一个问题没有语言可以去就是没有地方可以去写然后再就是同时我在我其实是
当时离开香港离开做记者之后我去过一个所谓的大厂做这个公关然后做过两年但是我其实是恰恰是在那两年这个项标教授在国内非常的红火我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这个
这是一个事实也有一句金句就是把自己做的方法仿佛一瞬间全国的中产牌里都在把自己做的方法
我现在想把自己作为方法在这个意义上如果把它拥护化之后它变成了一种什么意义就是我的生活就是我的方法我的方法就是我的生活没有目的我没有问题我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挣我的钱我还房贷然后在大城市过一个自由体验的生活这也许就是把自己作为方法这个是让我非常疑惑的一件事情因为可能在单独的这本书当中他可能也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
我们都做研究学术研究你的方法论是自己你的问题是什么我们都没有具体这个问题所以我在把自己作为方法的时候我会去想我的问题是什么因为我做过各种各样的职业各个行业都其实做过在北京也做过一年的那一年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那个年头
所以我有很深的这种体感其实昨天跟露露聊到身体感受身体的感受是非常直接的不管是在疫情防控三年不断加码的控制然后再包括
网格源的出现因为网格源这个东西曾经是比较隐形的因为我最早在南方中国大学的时候实习我们还在报道那个网格化管理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没想到在 21 年去年我出来的时候出来之前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他就说你好
我是你的网格云这个很像三铁里面的那个便秘人你好我是你的破壁网就是它变得无限的显形你的生活里面是有非常强烈的这种感受因为我也被往返隔离了四次有十次加期的
十四加三的反正因为我家在小地方在小地方又会被加一些颗粒的这种比较正义的天数所以那种身体感受是非常强烈的所以你的身体你的精神首先都找不到其他方法与此同时由于我曾经的职业经历我必须长期地和国家有关部门啊
打交道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觉得如果要夺回自己的回复一个写作的身份这也是很多的作者或者说觉得创作者不得不面临的一个情况就是离开自己的母语的土地就是你在这里习得了母语你在这里习得了你的写作方法习得了你的或者说你的知识体系但是有一天你不得不离开然后你去做什么我现在可能是前段时间因为像我不知道讲的多了没有我自然讲的多了
作为一个男人对 我感觉讲太多了反正就是和一个波兰的公民行动者的朋友聊起来我说我最近在做一些课余时间吧做一些写作
我想做的到底是什么我可能做的是两方面的东西因为我自己本身作为一个移居者移民我要面对的就是我的这个接收国 receiving country 它的这种种族主义如何去 reconcile 它的这个自由民主制度和它同时存在的这个种族主义这是我需要去面对的一个问题另外一次同时是这几年三四月份很多人问润润又是一个大问题庆刚刚已经讲了如果我的写作能够给其他比较犹豫的人说
也可以干类似的事情不管你从事什么方面的创作你是什么方面的一些行动者或者说你什么样的专长我觉得是可以做一些鼓励的但是最近这两天情况又发生变化了我觉得不需要鼓励我们应该为他们鼓励这是我最近这两天想法
我觉得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的身体和内心有一个分裂是我的内心呢 take China for granted 完全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我跟它连接就是 obviously 就是它是非常完整且固定且稳定的然后我的身体呢在做一件非常长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会跑去热带
在雨林很深的地方去跟一些渔民聊天然后说那个渔民可能那个渔村整个生态在过去二三十年因为中国人很喜欢吃鱼胶这件事情翻天覆地全改了然后那个鱼可能也没了他们生活发生很大的变化那我会想要让这件事情非常非常长然后想让我的报道会想让你看到说原来你还可以去关注那么远的地方的一件事情
有的时候更远比方说可能做的是几个印尼的劳工在远洋渔船上死掉的事情就根本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你可能会觉得说哎呀这是好惨的一件事情但是我做那个
attempt 更长一点因为他为什么要去到远洋渔船上面呢因为他可能来自印尼的某一个热带雨林然后他原本的那个他身处的地方因为要征收去种棕榈油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工作然后他就去务工了那务工的过程当中听到的时候可以去远洋渔船上去工作觉得是一个机会然后这更长一点因为这个长度是让我想起觉得说那我们也有很
Obviously 很强的这种快速发展的历史然后也有很强的说出门务工的一个状态你出去之后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就不会去做这种
非常非常长的叙事长到我不得不要给我的编辑或者说我读者去 justify 说不好意思我的福祉新闻没有那么重要就是它很小但是我很想去做这件事情所以我的身体是在做很多 lab work 就是一直在跑啊我没有去考虑过特别多语言啊或怎么样因为我也希望和喜欢用英文一起做比方说这两种我都会觉得很有趣然后我也很喜欢这种把英语作为第二外语
的方法写作这么一个方法就我不想成为 native speaker 但我想用这个方法去写英文因为英文有一个 international 的这个存在我也很想去做这件事情所以这些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很怎么说呢内心蛮平静的但是
这几年的话就好像翻了个个因为我也没办法飞到很远远的地方然后以前那个非常平静的感觉就像我刚刚讲的那样好像进入一个哀悼的一个阶段因为我可能没有怀疑过我的母语我的 home land 我来自的那个小村子跟我是不是真的是在产生距离我好像在否认这个事情就十多年我不觉得这个事情在发生但是当我如果说以现在的状况再去看的时候就好像会有种
很怕然后要去面对的时候就经历了感觉是身体有种不一样的感受就是有种替代性的创伤因为你在不停地看发生了什么然后很厉害地看所以很多东西很多痛苦是由内而外的就不会我的身体没有办法感受到那些风控的经历我甚至就拒绝去做任何的那个隔离的这个尝试因为静怀是做了这个尝试就我当时很佩服你我心里想说我真不敢
我不知道我把我的身体放在一个酒店隔离房间里每一个半月之后我的身体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我是觉得很多的东西变成就是收回来了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我在做一些不一样的 process 吧就是有个很明显的一点就是我在做一件新的事情就是你怎么跟身边的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交流一件事情
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做过这样的习性或者说我在做的时候它是有个职业背景在的我可能会跑到钢果精的很深很深的一个地方去跟在那边工作的中国的商人聊天但它是有个距离因为我知道我是在观察它
我不是在真的要跟他们交流他不会从我自己拿到特别多的我的东西但是这个时候当我现在在现在这个点想要再去尝试这个交流的时候就有很多怕的因素我到底可以说什么你的经历是什么我的经历是什么我们有真的可以共享吗你会怕跟我说一些事情吗我会怕跟你说一些事情吗所以我就会处在我现在在处在这个经历当中
然后我觉得作为媒体作为记者就是那个 nature 就是我想要 defend 这个过程对不对即便你怕你可以说一点即便你不同意你也可以不同意但是不要完全是一个闭合的状态所以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很新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和说它最终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它也许会从我的职业的选择上或者一些策略上反映出来但是
具体到我自己的不管是写作啊还是说接受自己的一个过程嘛我觉得这个过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会花很久时间但是就是跟过去很多人那段时间是截然不同的一个状态
我觉得我的答案可能也会很长因为这个问题会让我想要追溯到我刚碰的时候但是我不是想要讲人生故事而是面对当你成为一个异乡人之后你怎么去解决生活中的解决创作的问题因为我们四个人都
都在创作都有在写东西我不知道现场有多少听众也是在写东西或者是在从事相关的创作相关的行业我想抽身出来讲一个更泛一点的事情就是这个故事的回答可能也跟我为什么会开始做不会是有关系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很喜欢读一个媒体叫做《南方周末》
这个媒体现在也不是当年那个媒体了然后当时方可成写了一篇文章叫做大学在人间然后这个文章他讲的是中国在那个时候有一种 alternative 的大学是每年暑假组织全中国的不同学校的大学生在一些不同的城市去探索真正的教育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在他那个文章里面描述了第一
一届猎人大学的场景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们在湖北青山县一个小城市里面大家在初中的一个非常简陋的校舍里面上课那时候他们上课的老师今天都成为了中国大明的公知们比如说有刘宇老师有熊培云他们当时在那个初中小镇里面聊理想国聊胡适
后来我受到这篇文章启发就在大学的时候报名了猎人大学我记得我当时填了报名表是要写一篇《蜜儿论自由》的书品后来就把我选进了夏令营然后我在大二那一年在南京跟全国的不同的大学生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夏天然后那个夏天是让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读大学或者是求知见的事情这么有趣
我记得那时候南京所有的大学不同的老师带着我们了解历史了解政治哲学了解文学了解独立电影的不同方面所以当时那个画面想起来现在是非常梦幻的我记得当时南师大有个历史老师他教我们历史的方法是领着我们直接走到南京那些现在还存在的古庙里面去看那些斑驳的建筑
带我们去看南京有 600 多年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南京人在南京是有个叫瓮堂的东西那个是南京古老的澡堂然后去看瓮堂的遗迹当时我们还在碧山跟当时的乡村建设艺术家欧宁聊了很久的乡村振兴应该怎么做晚上的时候跟梁红老师讨论她的初两桩记是怎么写成的如今看来这都是非常非常的像一场梦了
后来我在大学的时候有幸见过一些方可成老师然后方可成老师其实也是我们节目的嘉宾了跟我们有很多渊源他对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可以跟我聊一下你的学丝历程是什么样子的吗
然后我就跟他说了我看他的文章后来去到猎人大学的这个故事然后再后来我去北京其实在北京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我自己是一个异乡人了因为我是从湖南的一个非常小的城市离开我的小城市然后到北京当记者我在好奇新日报这个媒体现在也不在了写的最后
我到现在还记得是 2018 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北京大兴失火然后北京在清理低端人口然后我做的最后一篇稿子就是我被派去机场附近的一个平房小区然后那个平房小区里面住的都是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那些人
他们在机场当机场的勤务和空姐通哨就是这样的年轻人然后那天我去采访的时候是晚上的八点多钟北京那是十一月份然后零下二
二三四的设置度警察在他们的所有人的那个门口贴上了封条然后这些刚刚下班的年轻人就看着自己没有办法进家门然后警察告诉他们你们必须在两小时内搬离你自己的家当时有个女孩抱着自己的狗在她自己家门口哭得非常惨然后我就过去问她我说你知道你今晚该住在哪吗她说她不知道然后我问你多大她说她 25 岁跟我同龄
在那一刻在北京的那个冬天我自己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异乡人所以我觉得我当时想要提开北京的心愿应该在那天晚上就慢慢地种下了后来我当然就是我的媒体被关了之后我去了大公司然后在大公司里面依然想要表达依然想要创作所以因为各种契机做了不合时宜
但是在做不合时宜的时候我其实并不会想到有今天这样的一天我也离开了中国来到了阿姆斯丹然后面向这么多我们在海外的听众去做这样的一个社群的连接所以如果要问我
在意像答案是什么其实我给到答案但是我从我过去的人生经历或人生选择中意识到一点就是你在每一个时间节点做出来选择跟什么样子的人在一起选择去从事什么样的事情选择去了解真相选择去站在正义这一边选择自由是你最重要的价值观
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些所有的点最后都会连成线然后会导向你想要做的事情以及你选择的人生对 这就是我的答案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过没事难的可以少说一点其实说的太多
其实异乡人这个感受当年我要离开这里回国的时候其实跟庆聊了很多就是他们知道我总是很纠结然后大家反复地聊聚会到后来然后送别其实我当时那种感受就是异乡人的感受就找不到连结的那个方式和语言坦白讲我现在仍然觉得当年离开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即使我现在在这个状态下回来并且我也一直觉得像清禾和露露她们在欧洲待了这么多年其实她们建立这种连接的方式其实是她们的工作
就是是他們進行創作進行報告的這樣一種工作讓他們跟遠離的這種國內的那個語境聯繫了起來緩解了那個異鄉人的狀態和感受坦白講我不知道有沒有特別多好的辦法去緩解那種疏離的和遠離的但也非常關心他的那種狀態我當年就是找不到那一種連接的可能性而且國內當時非常熱鬧
你對於那種熱鬧有一種衝動就像司聰剛才說的我這兩天也覺得說我好想北京所以說其實到此刻我都不覺得我是個異鄉人因為這次回來當然是因為時代在北京被關得太煩了然後那種精神上感受也不好也無法進行什麼
就是有效的输出有效的输也看不进去其实你在那种状态下你有很多时间但你其实看不进去输的但是我仍然此刻仍然觉得我是北京居民因为每天在朋友圈里看的我仍然是一种住在北京的感受在看的所以说我不确定我重新进入一种一线人的状态是不是可能包括我们做不可食衣
它可能也是一种跟国内的语境进行对话和连接的方法第二点我想说的其实好多年前我难以想象到我们会在欧洲会在阿姆斯坦有这样的场面当时曾庆我们在这个时候大概七八年前我们总好像觉得生活中的朋友大概也就几个中国朋友然后其实大多数要么是工作中的朋友否则在社会面上
在社会面上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朋友就来自中国的朋友其实很少大多数就是朋友就是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各个国家但是难以想象就是我这次回来非常震惊的就是在这边社群就这么大了并且大家会组织一些活动组织一些行动然后这样的连结是我当年难以想象如果当年有这样的社群我可能就不会离开
我不是很会说话的所以我觉得我最近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情就是当你们邀请我的时候我说好的
对,因为那就是一个蛮...它蛮的点在于说我想来这里说我还蛮怕这件事情因为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然后我也不知道这个 scope 是什么这也是我刚刚讲我在 process 的一些东西嘛怎么办,没有什么他们讲的这一点很重要就是说
我们虽然往今天在这里讲包括我们在 book 里面讲每天讲那么多话看起来很像我们非常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但是其实就是在所有的每一期节目的选题之前发布之前在每一次的线下活动之前甚至包括在今天之前我得承认我们内心是有恐惧的
然后我也想跟大家说就是有这样的恐惧是可以的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一个环境我们可能需要做的是首先对自己的感受诚实知道自己的处境然后在这样的基础之上去找到彼此去去发生连接
刚刚若涵讲到有一个点我也觉得非常的有共鸣就是说其实这些年我们可能各自都在很多不同的地方待过我相信在座的大家能来到这里可能都至少在两个以上的国家是待过的然后现在还有一些从别的欧洲国家专门
或者这个活动过来的朋友所以我觉得我们对于这种我们并不属于某一个身份并不属于某一个地方这样的复杂性大家首先是有认知的是有这样一个个人体验的所以刚才若涵说到就是好像这几年做了很多不同的事情上大学在北京然后在国外可能这个异乡人的身份就是你永远都会去处在一个跟当下的环境中
保持某種不合時宜的狀態的這種情況這其實也是我們在播客稿期聊的很多的事但是我想就是最重要的其實還是人最近可能大家應該如果是播客的這個愛好者的話應該都有聽過就是
在最近出了那几期播客如果大家这个现在还没有听过我非常推荐大家去听一下听了一些图记可能在网上现在也还是能找到但当然那几期播客在上线之后就被下线了但它流传得非常的广我觉得有几个点是我特别想要去 adjust 的第一点它是讲到当然它
那边讲得非常精彩关于电影行业的一些东西那个我就不再赘述但我觉得讲到了更多的其实对我们现在这种处于
离散状况的人的一种憧憬的一些描述比如他就引用了新加坡那个总理李贤龙的一句话就是说之前的时候可能在海外的华人大家想要做的是落叶归根就是我可能年轻的时候去到海外赚一些钱然后建立一些事业然后老了的时候我可能会想要再回到我的祖国
但现在的在海外的人可能也不一定说是华人我觉得所有可能在我们这个传说化的时代面临流动的人大家其实可能更应该去考虑的一个概念叫做落地生根那从落叶归根到落地生根这两者之间我觉得它是体现了我们在过去这二战以后的这大多数世纪我们
这个世界里的一些这种途径以及可能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人的流动还有人的不流动那我们大多数的人来到这里我相信可能很多人是通过学业通过这个家庭或通过工作来到这里但是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大家有一些人是被迫流动的叙利亚的难民乌克兰的难民然后还有很多人是想流动而不得的那
我们现在对处于风控状下的人民的情况所以我会感觉在这个过程里面我们也许可以就是更多的去想这个不一定说我们要在自己的这个环境中去生根我觉得生根可能是一个其实还挺大然后挺有野心的一个目标但是
就是我們可以想像怎麼落地這也是我最近想的比較多的一些問題包括可能不人之一包括我們各個國家的一些機構都會想要更多的去能夠更好的幫大家落地落地在這裡的人大家能夠更好的找到彼此
第二个点莫名讲到的,阿斯加德市群人不是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可以被毁掉,这个地方可以消失,但是只要这群人不消失,我们就还是会找到彼此这个其实我也想要介绍一下我们博客的一个情况,因为大家可能也知道我们会聊一些其实跟时事还是比较相关的话题
然后我们会争取就是在简中的网络上去把言论的边界推一把但是我们是有恐惧在的并且我想就是所有可能在听过我们播客的朋友也都能够理解说这种为什么这个恐惧会在那里但我觉得是一次次的跟
我们的听众跟现在的这个社群跟大家的这种连接不管是大家给大家小宇宙评论区给我们的留言是在微博上给我们进行的互动和转发还是在线下活动在各种各样的场合我们遇到的这些听众让我就是产生了很多可能我之前没有想到过我会有的一些信心就是说
好可以没,但只要人还在我们彼此就是不走下我觉得这个是对,就是最后就是不会失意识成人然后还有一点是他讲到我们现在经常提到的问题的一个问题是我们是不是就是我们为什么摊上了这样一个时代但是也许我们更应该接受的一个事实
每一个人其实都与时代互为因果我们确实可能没有摊上一个很好的时代特别是有时候我看到我们一些年轻更年轻一些的受众还有包括我们的一些实习生年轻的一代我有时候确实是会觉得说好像我们经历的大零后八五后然后到九五前就是这样一段短暂的一个冲口期很多时候你不能去责怪自己的个人说他怎么这样但大部分的人
大环境的这个变化是很明显的所以我会觉得当我们讲说我们为什么会摊上这样一个时代的时候我们其实也不孤单就是乌克兰人为什么会摊上这样一场战争最后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他现在的这个地方甚至包括我觉得在欧洲这些年也有越来越多的比如说歧视这个恐袭仇恨的言论和行动
我想投給各位 也投給大家的可能更是這樣一個問題就是說如果說我們與時代作為因果的話那我們應該怎麼樣去讓這個因變得更好一點從而讓這個果也變得更好一點
因为我知道思聪也听了这个播客你要不要跟上一下我觉得他们的质量和你们互相上下满就是求生力很强
其实就不开玩笑,我其实是亲自讲的我刚刚讲的都是异乡人,异乡人如何如何我们今天讲的是"重逢"我觉得重逢这个概念,其实你如果仔细去想我相信在座大多数人也没经过这个阵仗吧类似于今天这样的而且昨天我们也聊到
都在试探我自己的心态是我不会太多的去接触在海外的中国人华人因为你很容易聊不在一块去然后民族主义者或者说会有一些但是我相信存放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它其实就是一个
公民参与或者共同体建立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开始吧因为在这样一个时代下面有各种各样的危机比如说我举个例子乌克兰难民来了我当时刚刚在克拉克福然后去做一些志愿者去采访去做一些写作与此同时你也能看到俄罗斯人海外俄罗斯人以及俄罗斯本国人的遭遇
在今年反正我自己是有很强的危机感就是这个佩洛西访台的时候我会担心我会看国内的网络我会想如果这件事情发生了我们怎么办等等等等我觉得这三年是接连不断的危机对于每一个可能对于很多各国家的人来说都是这样但是对于
可能在海外的中国人可能是另外一种想象因为你们在 2020 年的时候可能也会遭遇面对面的 racism 让你 go back to China 但你买不到机票这样的一个情况都会出现
所以我觉得做一些公民的参与然后大家可以聚在一起建立一些共同体我觉得是很重要的因为这是一个危机与反应你必须要有所回应的一个东西我先讲一下为什么我会用害怕这个词当然它不是非常切身的一种害怕
其实是他那个害怕这个词是我大概两三天前跟一个美国朋友聊天他生活在纽约他有个小学初中的朋友从北京过来他们很久没有再联络了他大概知道彼此其实不会非常同意所有的事情因为他持续地生活在北京然后另外一个朋友持续地生活在纽约然后他们一起出去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这位纽约的朋友要带上他的纽约的室友在出门的过程当中那个初中同学就悄悄地跟这个朋友说
我很怕你是有不喜欢我因为他也知道哪里其实是了不开的这个害怕这个词不是从我身上提出来的我是从那个故事里面提出来的所以想先说这个点这个点是很怕的这个点是非常宽的也不是说同温层或者你已经同意的人才心里害怕其他人这个其他的概念
当我们一旦去 othering 其他的东西的时候你在设定自己的边界的时候你就会失去很多东西就是为什么我提这个词不是我真的很怕然后我还想说一点就是最近我自己给自己的一个警醒吧因为我最近非常 intense 刚刚也说我私人在 process 我跟魔狱跟木
我当时竟然第一反应说
不是现在
非常脆弱的那一面或者边缘化的那一面不应该也不可以因为这样去做的时候才会把那个边界给建立起来这是一个你主动去做的一件事情你也可以主动去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相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最普遍的事情
最私人的感情就是最公共的感情我是因为在想要去想象一个公共媒体的模样我才去 explore 我最私人的那些地方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可能不管行业或不管说你有没有那个方法去创作都是可以去想的一个东西因为
你去看私人东西就会怕嘛所以这些原本最想要去抵制的那些东西就是害怕啊恐惧啊或者说你想要忘记的这些东西可能才会建立起一种跟大是大非没有什么关系跟是非黑白也没什么关系也不用说就一个特别大的命题说我同意或不同意而仅仅是我小学在哪里上的是什么课我高考中写的是什么像你说那些所有的点点滴滴的选择它到底
他到底在怎么形塑你呢他又是在怎么形塑其他人我觉得这个点是我很想因为我自己在做的这件事情就想分享给你
我就想补充一下关于虚说私人故事这件事情以及表达的恐惧这件事我是今天现场应该有 250 人快 300 人在现场然后我才意识到不合时宜平时的听众量大概一期节目是 15 万到 20 万可能就是现场的一万倍然后我就突然很恐惧一千倍我不知道我算准了我就突然很恐惧我想我平时
喝醉了酒然后也会录出来的节目就被这么多人听到了就开始 battle 但是就说回这个
《做不合时宜》的时候是疫情刚开始的时候然后到现在已经有快三年的时间我也从 25 岁到快要 29 岁就要分三了台上的人家都想哭因为他们都比我大我觉得我现在很难再去听我刚开始录的那些节目和我做的表达因为我会觉得很不成熟
但是我在内心已经接受了那些东西它会在互联网上被大家一遍又一遍的听到也可能会被大家 judge 说这个主播怎么这么没有想法怎么想法这么浅薄我其实接受了这一点因为我放弃了不回十一是一个为大家提供答案的这样一个节目其实不回十一可能更像是一个成长共同体就是
当我家 25 岁做这档播客的时候可能我的听众朋友们可能跟我一样的年纪可能也是跟我一样刚从大学进入到社会然后突然面对了社会的那么多压力我记得当时我们聊了很多节目跟我当时在北京的租房处境有关跟我当时选择怎么样不过一个社畜
人的生活有关我觉得去回应这些问题或者是本身去表达这些困惑就是让我们找到彼此的一种尝试那可能现在随着我的年纪一语增大然后学识可以提供更多的思考但我想相信我的听众们也是跟着我一起在思考跟着我一起在成长的甚至有很多
听有有时候在微博私信会告诉我说若涵我去年在北京见到你我现在也来欧洲了有时候我觉得这就是一种一种价值因为我们在一起成长最近办三周年的活动然后我在骑车的时候就会有个很大幅的想法就是万一不会是一直录到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挂然后
我们能不能我们能不能答应彼此在这个礼堂前面再聊一期故事夜谈然后就变成特殊博客了不是
我当时想的当然是我怪我可能会有这样的一个意见骑车太快了对所以我觉得他是在陪伴大家一起成长我也不会那么介意说我在在节目里面说错话或者是说的东西不够不够完整不够圆滑会被大家骂因为他就是在记录我作为一个个体的生命历程然后我也希望这个生命历程照现了很多我们听众朋友的生命历程
对其实对于若涵来说其实这的确这三年是生活中变动很大的三年其实就像我们在
这次活动的邀请信上跟大家说的一样其实波士医不只是我们对于我们关注的议题的一种表达其实它也我们浇注进了我们自己的生命经验所以说大家可以在很多的无论是夜谈还是说很多的节目上可以听到我们不只是在去观察分析谈论一个他人的事情和我们看到的现象我们也在谈论自己的感受自己身的感受自己对身体的
反映自己的恐惧自己的爱自己的包括愤怒所以说我们其实把自己的生命经验交入进去的所以说我相信这个节目是真诚的那这也是做了三年下来的一个他一直所以说他的成长是跟大家一起的相信这三年中有很多听勇的生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包括我虽然不是从 25 岁到 28 岁这样的急速变化的生命其实仍然是从中年到中年的三年但是
但是对我个人来说这三年变化也是非常大的因为像其实当年写过的媒体和已经做过的很多平台都已经不就是过去十年发生了太多事情的消失然后好多年前身边的朋友大家在做媒体在做 NGO 现在都没有 NGO 了就不知道还有哪些朋友还在
国内的 NGO 还能够正常的开展工作所以说很多东西都在消失但我相信表达它所产生的这样一种连结和共振是不会消失的它在人身上发生的这种变化是不会消失的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还有记忆的就是博客时代像我这个很年轻的时候还会写博客的时候我印象很深刻的是连博客都找不到了因为连域名都没有了就是当年连域名都没有了但我仍然会在很多很多年后收到
一个当年的朋友他读到你写的一篇博客然后他给你写通邮件说十年后他在澳洲了然后说这十年来在他身上发生的变化是当年那种交流对他产生的一种影响我相信这种东西跟我们现在在做不合时宜产生的这种表达和在我们社群中的这种共振其实是同一个东西但这种东西可能在过去的十年中变得陌生了大家觉得
他不管是不重要了还是被不必要了但他其实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而我相信我们应该让他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