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th cities, though geographically distant, evoke a sense of historical connection to maritime activity and global trade. The host draws parallels between Montreal's Old Port, once bustling with sailors and international commerce, and Ningbo's Sanjiangkou, visualizing similar scenes of vibrant exchange and human stories. Leonard Cohen's song "Suzanne," set in Montreal and mentioning tea and oranges from China, further strengthens this association.
Ningbo's historical global connections are evident in its diaspora communities and their influence. "Red Gang" tailors from Ningbo established themselves in Yokohama and Hong Kong, shaping fashion trends. The restaurant "Weixin Hao" in Tokyo, founded by a Ningbo native, became a hub for Chinese intellectuals and political figures like Zhou Enlai and Chiang Kai-shek. Shipping magnate Pao Yue-kong, another Ningbo native, played a crucial role in Hong Kong's economic and political landscape.
The Tianyi Pavilion, a historic private library, symbolizes Ningbo's intellectual tradition and its reverence for knowledge. The library's extensive collection of ancient texts and local gazetteers served as a center for cultural exchange and learning. Despite its turbulent history and the loss of some of its collection, the Tianyi Pavilion continues to represent a powerful intellectual legacy and provides a sense of continuity and stability to the city.
The Siming Guild Hall incident, which occurred around 1898 in Shanghai, demonstrated the unity and resilience of the Ningbo community. When the French Concession attempted to expand its territory by encroaching upon the Siming Guild Hall, the Ningbo residents protested vehemently, ultimately succeeding in protecting their rights. This event resonated with the rising nationalist sentiment of the time and solidified the Ningbo people's reputation for solidarity and resistance.
Ningbo's unique blend of historical richness, modern development, and manageable size makes it an attractive setting for writing. The city's well-preserved ancient architecture, combined with its contemporary urban landscape, creates a stimulating environment for reflection. The host also appreciates Ningbo's culinary offerings, especially the seafood described by writer Su Qing, and the city's overall calming atmosphere.
Su Qing emphasizes the importance of preserving the natural flavors of ingredients in Ningbo cuisine, contrasting it with the elaborate seasoning practices of Cantonese and Suzhou cooking. She highlights dishes like steamed yellow croaker, salted crab, and bamboo shoots prepared with minimal additions, allowing the inherent tastes to shine through. She also mentions the preference for dried foods and the use of high-quality soy sauce.
大家好,我是徐志远这是我的最新播客《游荡集》在这里我将分享最近的见闻看的书听的音乐各种偶遇以及胡思乱想欢迎你和我一起《游荡世界》
对很久没有录播客了然后我看到好像有的听众说他开始怀念这个我以前独白的时候因为我们前两期做了两期和不同导演的一个对话过去一个多月我实在是太忙了到处在出差没有心思坐下来独自去喃喃自语也好而且我发现喃喃自语是非常需要情绪的你需要一种
闲散的不紧迫的时光而且你想表达的应该是从心里流淌出来的不是别人催促你不是 deadline 给你带来的紧迫最近好像有一个朋友推荐了一部电影是讲两个新闻记者的我特别喜欢这个题目因为新闻记者实际上他们是为 deadline 工作的每天的第二天的报纸的头版
那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它写完他有词叫 deadline artist 叫这个死线艺术家在最后那个截稿之前要完成他们的所有的描述所以怎么能够仍然保持我的闲散而且能有 deadline 呢这是一个不知道未来能不能探索出来的我们变成一个
仍然能够定期播出但是仍然是闲散叫 deadline wanderingdeadline 这种 relax 能不能变成这么一个东西呢不知道但是今天我们想去想去的一个地方一个城市港口宁波宁波其实给我的印象其实就是我想找的那种
那种闲散我去过宁波不多也几次每次我都住在香里拉饭店然后他就旁边就挨着他们叫三江口嘛
是永江 瑶江 凤化江 三条江交汇的地方然后宁波昔日的外滩它被化作通商口岸的西方人的居地就在三江口这一带我去散步可能有时候是下午午后有的时候是傍晚总给我一个非常的悠闲然后镇定的感觉
这种闲散安静是此刻宁波给我的感觉但在过往比如像三江口在水运很发达的时候是个非常忙碌的一个地方大量的船只水手货物在这地方交汇肯定不像我此刻散步时这样的悠闲因为它是一种在昔日它是一个更作为经济中心的一个存在最近的一次旅行我去蒙特利尔蒙特利尔
此刻的也是等于是加拿大最文化的一个地方我去采访一个哲学家叫 Charles Taylor 他是 93 岁了已经刚刚出版了自己的一个新书真是让人很惊叹的一个创造力但是蒙特利尔对乱山更大的一个心理他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歌手 Laner Cohen 的诞生地他在那个地方写了很多最初的成名作其实我特别喜欢的一首叫 Suzanne
苏贞他本来一首诗后来改成了一首歌苏贞是他在蒙特亚碰到的一个朋友他们应该有一段柏拉图式的恋情他们经常在圣洛里斯河边上闲逛那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教堂那个教堂是保佑水手们平安的在六十年的时候
圣老师旁边就是拥满了水手和酒吧这么一个地方这个歌词非常有意思他说他用茶和橘子来招待你他们都从中国来
因为苏赞住那个旁边就是蒙特利尔的唐人街 China Town 而在中文里面蒙特利尔翻译成叫满地渴就是满地都是很好渴渴人的渴就满地渴非常有趣这两句我特别喜欢他说 He said all men will be sailorsand until the sea shall free them 他说所有人都会变成水手直到海洋真正的使他们自由
他说所有人都会成为船员直到海洋会把他们放下但他自己被破坏了
所以我在蒙特利尔圣罗伦斯河旁边散步的时候一边听着科恩唱的一个 Suzanne 想起 60 年代那对青年男女的情感现在圣罗伦斯河那个过去的旧港口也非常的安静了它不像过去那么喧闹了但你可以想象半个世纪前那么多的船只停在那个地方那么多水手拥到岸上去酒吧去唱歌去听爵士乐去喝酒去纵情然后那种喧闹然后
然后那种热闹,那种多样,就不同的人涌来的那种多样性,我在那时候突然就想起宁波的三江口,那里面肯定也有很多不同的爱情的故事,只不过它没有出现一个 call-on 把它记下来,而且在过去几个世纪里面,你都想象那么多水手拥造那个岸边上来,
然后那里面是一个多么有生机的这么一个地点而且我好像对港口始终有一种特别的着迷可能跟对水手生活的一种向往我现在记得去澳门的时候我在一条街上当地的历史家朋友就讲了
当时在澳门作为当年繁忙的港口的时候从印尼开来的船从东南亚开来的船从欧洲开来的船都停在那个码头那些水手们都几个月在船上颠簸不停然后突然涌到澳门的那些吃喝玩乐的地方然后那个城市突然变得非常的沸腾那样的一种生命力每个港口都有这样的一个故事然后宁波肯定也充满了这样的故事
而且我对宁波的最初的印象除了天一阁这样的地方然后其实它是宁波和海外世界的一个关系和
外部世界的一个关系就宁波它不是一个地方式的中国的一个港口我经常在海外发现宁波的一个存在我记得我第一次去横滨旅行的时候横滨有个非常著名的中华街过去叫南京厅现在是横滨最重要的旅行景观之一是一个中国人的聚集地横滨跟宁波跟香港都很相似他们在 19 世纪中叶开港西方的
商业力量开始进入到亚洲的一个据点然后横滨也是通往东京的一个入口在中华街上你很快就知道原来这里最初来的中国人最重要的叫三把刀菜刀是厨师他们开餐厅剃头刀是因为当时中国人留着长辫子他们需要不断的修剪头发
最后是裁缝道做西装很有名就很多当时在横滨的外国人包括中国人他们都来这里做西装而这个三宝刀这个裁缝道其实很大程度是宁波人控制的他们叫红帮裁缝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叫红帮裁缝最初好像因为这些裁缝去上海嘛做西装很多是宁波凤华人凤华就是蒋介石的故乡嘛凤华人去那做裁缝
结果在上海话里面可能凤化人凤跟红是相似的本来是凤帮吧可能然后就变成红帮裁缝就一直传下去了所以我听到是红帮裁缝他们做的西装特别有名后来他们也等于带到了香港香港也是很多的西装也是柠檬人带过去的甚至后来我们看到王家伟拍的繁花电视剧里面
电视剧里大家对情节印象不深除了对那些流行歌曲之外就是对那些造型宁波家伟很善于创造造型嘛李李的造型都非常让你印象深刻上老爷的时候阿宝造型让你印象更为深刻然后尤其是在九十年代初当然我觉得当时不会有穿那么好看的西装了那很多是后来美化的但是确实他的西装很好看然后那也是宁波做的西装的样子而且你知道吗就是宁波那种他做西装的手艺我印象如果没记错的话
还被我最喜欢的一个诗人就 W.H.奥登赞扬过奥登在 1936 年曾经到中国来旅行 3637 年吧因为中日战争开始了他要去前线去报道战争他路过了香港他写了一首诗中间特意想到香港人穿的西装的样子多么修身多么穿过 HSBC 的大楼的中国人所以那应该也是宁波的裁缝做的吧可能
所以我在横滨是看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就宁波人是这样的去闯世界然后另外一个更生动的例子出现了我当时在研究
晚清到民国因为那时候中国的变革深受日本的影响尤其像鲁迅像梁继超都在那里我们去了一个餐厅叫维星号吃饭我当然就请著名的一个研究鲁迅的专家叫滕京醒三老师他研究鲁迅的权威东大的他的阅读历程非常有趣他是怎么发现鲁迅呢因为鲁迅在日本小学课本中收录了故乡的一个文章
文章 63 年 64 年左右他在东京是一个小学生东京那个时候在开始因为要办奥运会到处拆迁就想想中国 2008 年之前北京吧到处在拆迁建新房子然后他熟悉的很多地方就消失了特金尹斯丹突然就觉得
可能鲁迅写的那种故乡是这种感觉故乡没有了尽管鲁迅写的是一个绍兴的这么一个故乡但是他在 1963 年的东京却感觉到鲁迅所描绘的 1910 几年的绍兴那种感觉你想人的情感是非常的相通的然后这个维新号的老板也在维新号老板也很有意思维新号老板长得像梁家辉一个帅帅的一个老先生然后他的故事
我听完讲之后我也非常的震惊他也是宁波人他的祖父 20 世纪初吧当时闯荡日本的所谓除了广东人之外还有三江帮三江帮就是浙江和这个江苏那一代人很多其中很多宁波嘛所以说的宁波的裁缝 20 世纪初的时候在东京尤其是神田区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中国留学生在那个地方他的祖父吧应该是开了一个小小的杂货铺这些留学生们就去
杂货铺里面去买东西但是刘一生一开始总是很多东西吃不惯他们嫌日本那些小的咸鱼那些腌萝卜吃不饱就让他做点饭给他吃然后他就慢慢杂货变成了个小餐馆就在里面给他们做饭吃然后因为他那个时候既是明治维新的晚期又是中国那一代的年轻人都要变革中国所以
我们也有百日维新我们中国也要维新所以他把自己的杂物铺和餐厅取名叫维新好你看多有趣的名字然后没有闹他这个餐厅因为留学生越来越多就越做越大
然后后来他传了几代人现在传到他孙辈可能重孙辈了一直传下来已经是东京非常著名的一个连锁餐厅里面做的仍然是保持着他们想象的宁波菜的样子因为他们一直做宁波菜他就讲他们家从来都不知道这个餐厅都来过谁吃后来意识到可能蒋介石来过维新号吃饭更有意思的是周恩来后来 1917 年去日本留学他也去维新号餐厅吃饭
而且把他吃饭的东西写在日记里面周作人也在里面吃饭也写进日记里面郭伯洛也好像也去吃也写进日记里面然后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到了 1972 年之后中日开始建交他们的日记开始更多的被日本媒体报道的时候他们就突然看到里面韦星浩这个名字出现在他们这些中国大人物的日记里面说他们经常去吃饭他们非常的吃惊就这样的被写到历史里面
后来我见到这个现在的微信号老板第三代船人吧去了一个缅甸的华侨
他的哥哥之前也还在中国生活也是一个中国和海外华人的一个缩影我就在想一个他的祖上这么一个小小的宁波的生意人一定想不到自己的那种小小的努力会这样的卷入到两国的历史之中去你们有机会一定要去东京去东京很应该有十几家很多不同的微信号去
去尝一尝他们现在仍然在继承的宁波的滋味它一定是变化改良的但或许仍然有一百多年前的某种味道存续在那里面另外一个我对宁波的印象其实是发生在香港那时候我记得我十多年前在研究香港的整个历史的时候尤其战后历史的时候一个宁波人非常非常重要就鲍宇刚鲍宇刚后来是世界传王我印象很深刻有一张照片在宴会上
应该是
应该是鲍宇刚左边拉着撒气右边是邓小平那个是他影响了一个顶峰的时刻因为当时香港要回归他作为香港的一个代表人物实际上他有点像一个可以说他像一个 business statesman 一个商业政治家一样就像那个船鲍宇刚的船业是一个遍及全世界当时其实是个船王的时代记得当时的希腊船王娶了 Jackie Kennedy 然后在香港船王董浩云包括鲍宇刚
而且船这个声音又代表一种非常广阔的世界眼光船要去通向全世界把全世界的信息互相沟通而且它是一个流动的一个庞大资产在海上流动的一个过程所以它会造就人非常开阔的一个事业
我那时候研究香港史的时候发现原来鲍宇刚起到这么重要的一个作用如果你看他那种奋斗的历史又非常的佩服他们这批人从 49 年之后然后等于从上海去了香港他们曾经在上海都有一个非常好的基础突然间消散了到香港要重新开始一家人起在一个很小的位置他要重新去开始跑贸易抓住每一个机会像鲍宇刚这样的就
跑到去机场去抢夺日本的客人然后怎么样抓住每一个机会去扩展自己的可能性然后背后也是香港兴起的这么一个缩影可能那种宁波特质在此刻就非常的显著既非常的精明
然后同时眼光又非常的长远鲍威刚他们还非常的重视教育我觉得印象中很深他的 80 年代有一个鲍威刚的一个奖学金他送了很多年轻人包括我的好几个朋友在 80 年代他们有机会去英国读书打开他们的视野
刚刚说宁波人去横滨去东京去维新号还有一个著名的商人他去了神户因为神户也是一个日本开港口的一个城市他在里面做生意然后 19 世纪末做贸易然后也是成为当时的商业领袖他是孙文的一个重要的支持者也支持过梁启超当国内出现什么困难的时候他也会支持家乡的建设各种筹款吴敬堂是一个当时在神户的一个商业领袖而他跟整个日本的财界
关系都非常的密切为什么对他有兴趣呢就意外的发现他的故事呢是因为我几年前我去神户参观孙文纪念馆我就在海边那天风非常大我记得我被吹得东倒西歪的然后钻进了孙文那个纪念馆之后一下觉得非常的舒展
馆长是一个很可爱的老先生,当时是金馆长,金先生,我一问怎么姓金,他是爱新觉罗的后人我当时就懵掉了,我说孙文不是推翻了你们爱新觉罗家吗,抢占就是推翻了你们的整个统治,是你们爱新觉罗本来你现在是王公贝勒应该还是,然后现在我成为孙文纪念馆馆长去守卫孙文的遗产,你觉得历史非常的 ironic
然后我讲了很多自己的故事东北人非常有风趣幽默的一个老先生这里面除了陈列孙文之外这个孙文经典馆原来就是过去武锦堂的宅子等于是当年神户最重要的华人商人因为他们在这里创造了一个重要的一个华人社区当然有名的是麦绍鹏
另外就是武锦堂武锦堂一直穿梭于中日之间他自己的家乡也建立了很多包括学校啊这个公益设施啊所以宁波给我的印象总是一个怎么说呢是一个拓展的
是一个可以在一个异乡仍然可以生根的一个地方那个时代很大程度上因为我们的看到历史的变化历史可能那个海运的时代慢慢的不像往日那么繁盛了可能慢慢的因为空运成为了新的一个更重要的一个基地在过去飞机更普及之前城市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有港口的话港口是最重要的火车站是最重要的是最中心的东西然后现在一切是机场为展开的
所以我去很多尤其是合运的地方你看到那种平静那种悠闲但你稍微多一点想象力就可以想象他往期的那种繁盛那种嘈杂那种多元我也记得我在三江口散步的时候我会经常想起近代历史对中国影响非常大的一个爱尔兰人
爱尔兰人苏格兰人因为那个地方他们的家乡又冷然后面对大海气候不好有时候可能也面对着很多资源的不足所以苏格兰人爱尔兰人都是大量的向海外拓展移民的其中爱尔兰人赫德成为在过去晚清几十年掌管中国海关的一个最重要的一个人物他在海关最初的学徒式的生涯就是在宁波度过的所以现在宁波有很重要的中学叫赫德中学
你看到历史这种传承这种继续而且我又在想可能有点遗憾比如说如果你真正在宁波在三江口一带在一些地方做 city walk 的时候如果有语音有人帮你回溯出这个城市的样子你就会感觉你走在一个叠加的这个时空里面不是仅仅生活在眼前这么一个时空里面这种叠加的时空感会非常的有魅力我记得我一次去天音阁闲逛因为所有人去宁波都要去逛一逛天音阁嘛
因为我们现在都有 iCloud,你觉得信息虽然容易就存在的地方,但你知道在过往书籍是个多么珍贵的一个东西,非常的昂贵,那时候如果你能送别人一两本书,那是一个非常贵重的一个礼物,而且书籍是非常的分散和稀少的。
说一个人当你有力量建一个私人的藏书楼的时候相当于你有一个别人的没有的一个 Google 或者 iCloud 这样的一个东西它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个知识的工程某种意义上所以天一阁在明代建立的时候它收集了大量的当时的这种
古籍善本包括这种地方制然后各种各样的书籍我想在当时它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贵州的数据存储基地吗你可以想象它是一个巨大的一个知识工程而且这知识工程就意味着知识可以
被更多的人更系统性的去接受去传达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好像一排排现状的摆在里面我们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但是你要把它想成那个时代的一个搜索的数据的一个中心一个思想的中心而且借由这些数据大家可以进行这么多的文化的交往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天一阁也象征着中国历史的很多命运就不断的遇到这种外力的这种侵扰内乱的侵扰它中间也出现了太平天国混乱的时候他们大量的丧尸图书包括清末的时候也大量的被人盗走好像张延济还买了一部分天一阁的书放到商务运输馆的寒分楼所以这些书籍的流转的过程你也可以看出历史的变迁但你知道很有趣就是书它有一种奇怪的力量
甚至存放书的地方你看我开书店可能我书店里很多书大家都不买的但你存放在那个地方它给你带来一种意外的一种镇定和安宁你觉得好像很多世界就在那个地方存在着有时候觉得天一阁对我来说就是这种感觉甚至可能里面很多书都已经早就不是昔日明朝的时候建立的时候那些东西那些善本或孤本了也没有当时的那样的一种知识的氛围了但你觉得好像一种微妙的传统正在
传下来了你听到有这么一个藏书楼它仍然好像能够抚慰这个城市抚慰在这个城市中生活的人
我觉得可能这就是书籍的一种非常奇妙的一种力量,波尔赫斯不是说吗,说在所有的人类的创造发明中书是最神奇的,汽车火车可能是你腿的延伸,有些东西是你的眼睛的延伸,有些东西是你的耳朵的延伸,麦克卢汉说的就各种技术发明都是人的器官的某种替代或延展嘛,但书是人心灵的一种拓展和延伸。
所以你现在想想宁波有这么一个天一哥尽管他屡经变故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心灵但他仍然是一个那么重要的迷人可以看到往昔光辉的心灵
我想他给这城市一定带来很多很微妙的看不到的一种影响吧而且宁波人给我另一个很深的印象他们有一种很团结的东西而且在战火研究的这段历史中也有一个重要的角色就是应该是 1898 年左右吧在上海有个司兵公所因为当时
上海是一个华阳混杂的地方同时又是个都是很多旅居者每个不同地方在过去中国人不喜欢建立自己的会馆到哪里有一个广东会馆哪里有个安徽会馆甚至是这种县里的有兴会的会馆有顺德的会馆很多会馆
在上海也是各种各样的会馆宁波仁在上海还很大叫四民公所印象中是 1898 年左右反正法族界好像要扩展自己的一个地盘势力等于是要侵占四民公所宁波仁进行了一次很大的抗议当然也付出了很多牺牲而且这个抗议最终成功了他成为这种在上海
一个地方的公所一个会馆确定自己权利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次宣誓等于这个事件也符合了当时正在兴起的某种民族情绪的这种需求所以斯宾公所在那一刻宁波尔还代表了某种抗争和团结强调我们经常会跟上海联系起来
但其实你意识到上海的核心那时候我耿耿于怀因为在上海其实是一个非常明显分层的当然不是说现在了在往日吧现在可能仍然有痕迹我们苏北人是上海最底层
就是我们经常是要加入青红帮的然后经常要去做苦力活的那种打架在第一线的干这种很差劲的活也是第一线的苏北人但是其实上海那种上层的核心其实是苏州人苏州无锡人还有宁波人宁波人是去开钱庄的整个的银行业是跟宁波人有巨大的一个关系我觉得宁波有自己的节奏我觉得他们有自己的笃定我觉得这个笃定来自于他
之前有漫长的一个繁华的岁月因为港口给他们带来的繁荣给他们带来的富足另外一个是江南的文化的传统随天一阁这样的文化象征给他们带来的一种知识上的一种镇定我觉得这种物质上和知识上的一种对往昔的一种确认其实是一个城市的一个身份非常重要的来源非常重要的意义的来源
我讲了这么多其实是一个 global 宁波的概念宁波在一个全球的背景之中而且每一个人物他们的细节他们的行为
他们的千丝万缕的关联然后他们和不同代人不同代人之间同代人和下一代人之间那种交错的关系包括他们自己微妙那种感受我觉得都特别值得把他们一层一层的重新展开应该有很多
像苏赞这样的诗篇有很多这样的歌曲顺便我讲一下我马上要读的跟宁波有关系这篇文章这个文章是一个很有趣的一个收尾它来自也是宁波一个重要的人物
叫苏青苏青现在人可能很多人会遗忘掉在 40 年代的时候他在上海写作他其实是跟张爱玲某种齐名的他曾经一本书叫《结婚十年》曾经非常的风行在 40 年代初的上海当然那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历史时期他后来也受困于那段历史时光对他的影响张爱玲是 90 年代在美国去世她是苏青在 82 年就离开了
好像里面还有很哀伤的一个细节说他在家中离世的时候突然想看看自己年轻时写的《结婚十年》发现家里竟然一本也没有所以时代中你看到有的时候你的才华突然被绽放然后有时候又被时光这么样的一个消失我今天读的不是他的小说是他的一篇散文
这个散文写的是宁波的痴然后里面有一种非常俏皮又生动又非常烟火气息的这样一种描述你们可以听听可惜我觉得要是用宁波话来读可能会更好可又不会自己因为是宁波人
所以常被挖苦为惯吃咸虾鱼腥的其实只有不新鲜的鱼才带腥在我们宁波 8 月里桂花黄鱼上市了一堆堆都是金铃灿烂眼睛闪闪如玻璃唇吻微稀
口含鲜红的大红条这种鱼买回家回去洗干净后最好清蒸除盐酒外什么料理都用不着但也有掺盐菜汁蒸汁者也有用卤虾瓜汁蒸汁者味已鲜美我觉得宁波小菜的特色便是不识本味鱼是鱼肉是肉不像广东人苏州人般随便炒制什么样小菜都要配上七八种帮头
糖啦醋啦料理又放得多结果吃起来鱼不像鱼肉不像肉又不论肉片鱼肉片鸡片统统要拌灵粉吃起来滑腻腻的哪里还分辨得出什么味道说起咸蟹其实并不咸在宁波最讲究的咸货店里它是用一种鲜汁浸过的从前我曾与苏州人同住一宅弄堂房子里
他瞧见我们从故乡带来的抢蟹便不胜吃惊似的连喊哎呦这种咸蟹怎么好吃呢我也懒得同他解释但是过了几天他自己却买了两只又扁又小又没盖的蟹扁蟹黄淡得如猫屎肉却是干硬的其味一定咸而且涩这种东西在我们宁波照例只好给田里做粗活的长工们下饭的
于是我问他这个你倒吃得来吗他理直气壮地答道是梭子蟹啊哪能误好吃呢我笑笑对他说照我们宁波人看来什么梭子蟹便只好算是抢蟹的第十八代不蟹子孙了闲话休题一目下几节而论宁波人该在大吃奇笋及豆类了宁波的毛笋大得如婴儿般烧起来一只笋便够装满一大锅
烧的方法,如油焖笋之类还是比较稀奇些人家煮的普通家里常喜欢把笋切好,切去老根头然后烧起大铁锅,先炒盐,盐炒焦了再把笋放下去一面用火铲搅,搅了些时锅中便有汤了于是盖好锅盖,文火烧,直到笋干缩了水风将吸收进,始行盛行,叫做盐烤笋
看起来上面有一层白烟花但也绝不太咸吃时可以用上好麻油蘸着吃真是怪可口的假如你是个会喝酒的人则不妨到镇海去买些青蟹来下酒倒是顶理想的青蟹与上海所售的成虎大蟹比起来觉得鳍肉更软更松脆但蘸的酱油也很要紧
丁海的洛斯油颜色不太浓而味带鲜与上海酱油带浑黑色者不可做同日语我初到上海的时候见了这种浑浊的酱油就怕现在虽已经用惯了些但总念念不能全往故乡里常吃的洛斯油之类宁波菜油许多是烤的烤肉烤鸭烤大头菜无一不废食废柴火
但功夫稍足的东西毕竟是入口即溶的不必费咀嚼故老年人有爱吃又宁波人喜欢晒干如菜干鱼饷玉奶干等整年吃不完若有不素之克制做主妇的要添两道菜倒是很容易的把我给念饿了我一下子想对宁波那些海味真的很好吃而且好像经过苏青这么一些
又很不一样因为苏青的语言有一种又俏皮又一种很家常我在读他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就是那一份份菜就端到了我这个书桌面前然后我也特别喜欢他那种讥讽广东人苏州人随便炒什么小菜都要配上七八重我发现其实我喜欢吃的各种东西都是配很多不同调料的我喜欢吃云贵川的
那些各种菜都是其实他们都有有香料有这个辣椒有各种蘸水构成的其实菜的本味经常就消失了所以苏青要知道肯定也被骂死了
因为宁波有非常漫长的历史它过去叫明州嘛一千多年前就是一个重要的港口所以它有个漫长对外开放的历史也曾经非常的富庶另外它也是一个非常人们会催的地方因为在宁波添一个最重要的一个仓俗楼就在宁波你想这两种的不同的气质它有一个
因为通商带来的物质上的一个风域和积累有天一阁代表的那样的一个知识上的一个传统这两种东西随着时间都会给一个城市某种它内在的一种镇定一种节奏所以宁波人海给我印象中总有一种不紧不慢的一种东西另外
另外那个城市的尺寸我非常喜欢它的城市的规模特别适合散播它们建筑和道路的这种空间感也是我看到的中国城市里面比例感非常好的一个城市所以觉得宁波好像是一个很适合我将来去改书稿的一个地方当然而且宁波也很好吃宁波这么讲真是非常的适合现在时髦的这种 city walk 我觉得它是一个
符合我们的行走尺寸的一个城市它有很多一些古建也保持的很好它城市中现代与往昔的这种交错感也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同的遐想而且除了城市之外你去它的周边的世界它们也非常的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