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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Vol.25 对话韩少功|回到1986!我是如何“非法”翻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

Vol.25 对话韩少功|回到1986!我是如何“非法”翻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

2025/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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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功
Topics
我之所以翻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是因为我认为它对当时的中国具有特殊的意义。捷克和中国都曾是社会主义国家,经历过历史的曲折,双方的经验可以互相借鉴。更重要的是,昆德拉的思想开阔,对政治问题有深刻的批判性,同时又对人性有着更广阔的视野和反思,这与当时中国文坛上流行的简单化、概念化的伤痕文学形成了鲜明对比。我希望通过翻译这本书,为中国的读者和作家们带来一些新的思考和启发。 在翻译过程中,我并非科班出身的翻译家,更像是一个“打酱油”的。我尽力在忠实原文的基础上,考虑到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和接受能力,对一些词语和句式进行了调整。例如,对于书名中的“Being”,昆德拉本人曾明确表示不能翻译成“存在”或“生命”,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生命”,因为我认为这样更符合中国人的语言习惯。对于一些有争议的词语,我也尽可能在多种方案中选择一个最合适的。总的来说,我的翻译更多的是一种文学创作,而非纯粹的语言转换。 《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之所以在中国畅销并产生持久的影响,我认为有几个方面的原因。首先,它触动了当时年轻人的内心深处,引发了他们对于生命、自由和存在的思考。其次,书中对于性和爱情的描写,在当时相对保守的中国社会也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此外,冷战的背景也为这本书的传播提供了一定的动力。当然,在传播过程中,也存在一些误读和简化,例如,人们往往只关注昆德拉对社会主义的批判,而忽略了他对西方社会的反思。

Deep Dive

Chapters
本期节目邀请到著名作家韩少功老师,讲述他与姐姐韩刚在1986年翻译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经历。从偶然的机会接触到昆德拉,到克服重重困难最终出版,以及此后产生的影响和与昆德拉本人的一些交流,韩少功老师都做了详细的回顾。
  • 1986年,韩少功老师通过美国大使夫人得知米兰·昆德拉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 他和姐姐韩刚合作翻译,历时数月完成;
  • 最初的出版过程并不顺利,几家出版社都拒绝出版;
  • 最终在作家出版社出版,并成为畅销书;
  • 与昆德拉本人就版税问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Shownotes Transcript

这期节目我来到了海南大学

本期呢我们非常非常荣幸的邀请到了我个人非常崇敬的作家韩绍工老师他也是我认为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你无法绕开的一个名字但这一期播客我们另辟蹊径没有跟绍工老师去聊中国文学聊他的创作而是聊他的翻译聊一位同样让大家如雷贯耳的东欧作家米兰昆德拉

大家知道在 2009 年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评选那个评选的名字大概叫 30 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 300 本图书邵公老师和他的姐姐韩刚翻译的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知青》名列前茅在这个榜单上跟他很相近名次的还有马尔克斯的

百年孤独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可见含义本的生命在中国当代文化史上具有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这一期的播客我们就试图回到将近 40 年前的 1986 年和邵公老师一起聊一聊他是如何接触到阅读到并且如何决定翻译这本书的

包括这本书翻译之后产生的种种的效果传播的意义用历史的后见之明少工老师又是如何看待的那么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一期播客呢通过这样的一个翻译的事件为大家呈现中国当代的文化思潮里面的一些草舌灰线

今天特别高兴可以在海南大学跟韩老师做这一期的播客然后也跟同学们还有各位老师做这样的一次交流其实我们今天的主题是从翻译昆德拉谈起跟韩耀功老师做一个聊天昨天我跟韩老师已经见过一面了聊天的时候说

昆德拉特别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知情》这本书从 87 年出版到 92 年 92 年是因为中国加入了博尔尼公约这个博尔尼公约就是国际版权公约那么进入这个公约之后呢到 03 年再次出版那么进入这个公约之后之前的那个版本也就是韩老师在作家出版社出的这个版本呢

就可能断版了后面在 92 年到 03 年之间的这个过程里面昨天韩老师也说也出现过一些版本那这些版本呢都是叫做盗版到了 03 年的时候呢上海译文又出了一个法语的直译版本那个译者叫许军这两个版本到目前为止

可能在《生命》这本书上已经创造了将近有 500 万的销量这在中国的当代出版的销量尤其是这种严肃的文学来讲是一个位位大观的数字从 87 年韩刚老师翻译《生命》这本书其实我把它看作是一个刚刚林老师也说它其实是一个文本事件一下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所以我们今天其实是想从 80 年代韩老师接触到昆德拉,接触到这本书,开始聊起,回到那样的一个翻译的现场,历史的现场。这也让我想起韩老师在他的日夜书里面有一句话,就是说很多时候生活就像是一个已经磨损了的黑胶唱片,很多信息已经无法读取了。

但是在我们今天的交流中我们恰恰是将近 40 年的时间重新去回顾去聊那个时候的一些过程那也希望大家可以感觉像是一个重新放一下这个黑胶的唱片听一听那个来自历史的声音以及跟这个历史我们也许能产生一些对话的可能

所以第一个跟韩老师聊的问题其实就是最简单的最开始您是怎么接触到昆德拉以及接触到生命这本书的其实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1986 年那时候美国有个机构叫新闻署

Information Agency 可能这个机构现在是撤销了被马斯克操作那个句子把它剧掉了他第一个是管那个美国之音的他邀请我和另外一个作家访问美国那个作家叫张孝天后来当了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厂长是一个老编剧

当时有他的片子很火什么的引起了美方的注意就邀请我们两个人去美国访问途经北京的时候就有一次吃饭美国的首任驻华大使叫诺德和他的夫人叫鲍伯伊在场那个诺德是一个跟着当年的美国总统基辛格

访问中国的一个美国的一个官员因为他老婆是中国裔能讲汉语所以是不是他也成为他首选作为美国驻华大使的这样的条件之一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对中国也很熟悉跟我们吃饭的时候就聊起了昆德拉饭桌上还有其他话题比方那时候中国和美国的关系特别好

特别好到热情澎湃的一个时候有两个事情我依稀还有点印象第一个事情是那天他们美国大使馆买了点汽水有个两瓶汽水给爆了是一个很小的事故但是北京的那些有关的售卖汽水的公司就租了一些紧急的助理让他们特别满意

觉得这个中国的服务态度挺好啊这是一个小事情第二个事情是当时中国的全国人道的委员长有一个谈话谈怎么样科学民主的治国这个话传到了美国大使馆

然后他们大使和大使夫人在那里交口称赞说这样的讲话我们西方也很少有几个政客讲出这样的水平啊他们是很羡慕很赞赏所以说当时是中美关系比较好这样的一个情况然后在饭桌上谈到了这个在美国走红的一个小说就是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心》大使夫人是刚刚读完

还特别兴奋然后就推荐我不要看说你懂不懂英文张夏天其实说他不懂那就没办法了我说我刚好在武汉大学进修了一下强化了一下应该是没问题他说好了我就把这本书送给你你在美国待了这一两个月期间你没事可以翻一翻那么这本书是在美国的英文本是 1984 年在美国出版的

也是一个很有名的一个出版公司 Hopper and Rowe 那 Hopper 大概是素琴后面的那个我也没去查字典大概什么意思反正叫做素琴出版公司吧那个译者在美国也是很有名的一个斯拉宇的教授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UCLA 他翻译过一些俄国的还有东欧其他国家的包括

捷克的有些作家的书克拉巴尔什么什么的他都翻过所以他呢是一个很有权威性的带有一点有恩于昆特拉的这个情况为什么整个的书在美国爆热那就是因为他的这个音译本然后在美国就很多的报刊都发表了有关文章那么昆特拉的名字就响遍美丽姐

86 年到美国去的时候那也听到美国人好像也很热这个也在说他那个也在说他文人界里面那更是这个情况但是我也很好奇

那么我就在美国的那一个多月的时间比方说在机场候机啊在车站候车啊这样的时间里面也就把它读了一大部分英文不是特别难不是像有些英文小说会特别难它用语很深奥和很偏僻的那种他这个是用语也比较通晓所以很快就读完了

从美国回来我就特别有一个念头这个书应该让中国的读者和作家们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两点第一捷克和中国都是当时的社会主义国家捷克在布拉格世界以后经历了苏联的那个占领当局的压迫和侵害

所以说捷克有这么一段沉重的历史那么中国经过当时的文革的动乱也走过了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曲折的道路所以我觉得双方在这一方面的经验是可以互相借鉴和启发的第二个是我觉得当时中国的很多作家写了三红文学反思文学

但是其中很多的作品我觉得写得不够好写得特别粗糙特别简单概念化我觉得与昆德拉相比昆德拉写得也更有固然之处比方说他的思想是比较开阔的在他的作品中处理这个政治问题也有很强的现实批判性但是他不仅仅是这样他还有更广阔的视野就是这本书中间的一个女二号撒宾娜

沙宾他到了初到西方国家的时候和一些同样和他一样当时反共反苏的那些热情的同情者和支持者沙宾觉得很憋屈他和这些人沟通不了所以他们政治历史好像是完全一样的但是沙宾后来忍无可忍对他们吼了一句我不是反共我是反对媚俗

这是这个中间的一句台词这个当时的是他的思想在政治上有另外一个维度就是一个人性的反思和批判的维度他不管是一个批判当时占领当局的某些的所作所为他还有更多对人性的反思和到这一点相联系他对在西方社会的很多的现象他也同样采取了批判的态度

比方说讽刺那些我们现在可以叫做白左啊知识分子热情洋溢的那种干掉苏联是吧这种同志他写的他们的那种肤浅可笑他曾经这个书中有一章整整的叫做伟大的进军 Great March 就是写那帮知识分子到了东南亚那种又可悲又可笑的那种政治表演

这是整个小说中的一章他也同样写到了当时在结合活动的那些地下反抗者就是当时对那个占领当局非常不满的那些人也是在政治维度上这个书中的这个男一号或者男二号女一号女二号都非常赞同的那些人

也可以说是他们的同道同志对他们来说同样有很多人性上的毛病也是魅术就是那个占领当局有很多魅术反抗者们也有同样的魅术所以他这种批判在政治的维度上有一些更高的视野和标准在这一点上我们中国写三红文学的作家们大部分的作家们没有这种眼界没有这些思考

这个对我们有所启发所以回来之后我就决定我说这个书应该翻出来那时候我刚好在前一年在武汉大学英文系强化过一段英文那时候的口语啊阅读啊还比较溜当时也想用上就做过一些短片的翻译

甚至我还做过一些比较 low 的事情就是化名翻译那个侦探小说也赚点小钱说开一点啊当时为什么去学英文是因为有个中德的一个交流项目要互派一个作家交换在对方的国家待一年所以其实当时中国作协是要求我去找个地方学德语

我当时在湖南湖南没有学德语的地方对啊后来打听在武汉大学有德语系我就联系那个武汉大学完了就可以啊好跑到那里去一问

那个德语老师说你有个基础吗我说一句都不懂啊他说那你要短时间内学好德语那是太困难了那不可能他说你英文怎么样我说英文我原来自修过在我的母校湖南师范大学英文系也旁听过但是那个许国璋的那个书我是吧许国璋的我是读到六册的总共是八册

但是我读到六岁了应该也可以了然后再五岁再强化一段应该会更好一些那算了算了算了你还是在英文学区进修吧他说德国是这样一个国家基本上的知识分子都能讲英文

但是你去那里如果是用英文和德国人交流也够用了对所以我就在武汉大学经修过一段英文也做过一些因遗憾的这样的一些热身所以说就当时在 1986 年从美国回来以后我就决定把这个猪要翻译出来当然我一个人也不够我那时候自己也先写小说嘛时间也有点紧嘛

然后我就再上我姐我姐是在大学里面教英文的我说可不可以她说那行啊我们两个人我们快一点把这个书做出来然后把一本书一撕两半一半给她一半给我我们两个人就翻她的然后最后她归到我这里来同稿认识文字上统一一下这样这个书大概

两三个月就完成了这个基本的翻译过程这是 86 年 86 年年底了非常遗憾的是出版过程并不顺利我前后找了两家出版社那时候刚开始也没有把印机啊都是坑诗坑诗写的这种钢笔字一摞一摞的就给他们看两个出版社包括我家乡的

湖南出版社都说这个作家太没有名气了他是谁呀我们不是名家现在不好卖的昆德拉当时一点名气都没有我说在国外意见不这样我说现在是一个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我说这本书对中国的读者也特别有参考价值但是这两个出版社都很遗憾地告诉我算了吧这个我们暂时安排不上

后来最后找到第三家就是作家出版社作家出版社当时有一个编辑叫白斌这个人先是正经他还在虽然退休了他返遍到广西好像他们出版集团还让他在那里做一些工作这个白斌是这本书的责任编辑他说他第一次看了以后他把稿子一合上就跟他们的领导说这本书起码要卖一百万他的判断是这样起码要卖一百万嗯

那个他的领导也很相信他就说是给他授权那你就朝处吧白兵先生是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就接受了我这个议稿但是有一个障碍就是当时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和捷克一样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有良好的外交关系但是我们叫兄弟党

因为他们共产党我们是共产党说这本书在捷克还是禁书是瞎瞎的是不能发行的在中国如果我们出这本书捷克方面会有意见的那么这个事情就必须请示外交部然后这个书就送到外交部

外交部的有关部门把它清理了一下当时我们的外交部门也开始我觉得还是很感谢他们他们当时也很思想比较开明说这本书是这样公开出版是肯定不行的那是要影响我们和捷克的兄弟党的关系的李文是一个是内部出版你看这里写了一个字叫作家参考重书作为一种内部出版市面上不要公开卖

这减少它的影响第二是有一些个别的地方要打磨一下要磨掉一点这个比较刺耳的或者是出格的或者过分让人家敏感的词语要磨一下特别是有一些色情描写要按照中国的标准出版标准来磨一下当然这个改动的功夫不大它也不伤筋动骨

所以说后来我回到家里可能就是两三天就完成了这个任务就把它重新打磨了一下删掉了大概几百字的事情描写因为它是反共反苏嘛这确实是没得说的啊共产党这个很敏感的这个词语啊做了一些调整至少是改了几十个把共产党改为当局

当局他就温和了其实也是一回事因为当局就是这么回事换了个说法但是在中国的语境下没有那么灵感然后这本书就通过他们的各方的审查以后就终于出来了但具体当时印了多少字我不知道我是知道是卖爆了据说是北京的有一些学生买到人手一本的程度

我的一个朋友在那时候是鲁兴作家班还是什么那个他有一次背着一书包就是为他朋友们同学们买的都是一书包一书包的买当然说了但是也很便宜啊我看看定价啊

我这版是 92 年 5 月的就是可能是最后的这个 92 年的肯定是定价涨价了最开始的我估计也是快发钱吧我当时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大的影响然后很多人是都在谈论他的一些词比如说时民中

承受知青啊生命知青啊魅俗啊这些变到进入了我们的一些日常语言出版社到底印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据后来白斌先生跟我说至少当年就印了加印了将近 20 次

不断地加益开出马力那个加益我估计那至少有一百多万吧百八万可能是呀但是我没赚什么钱因为当时中国就是按照国家标准就是一千字原创大概十块钱翻译要低一点就是七块钱七块钱我还和我姐两个人平分到我手上又拉不下几千块钱可能拉个三四千块钱吧

但是自己也觉得还是很高兴因为也没觉得会怎么赚钱但是没这个闲你知道吧没这个闲这个是我一学还有钱能发大财的没这个要求有那么几千块钱我觉得自己很富裕了谁知道这个数后来是我在这方面是太菜了不太懂

大概是 1990 年我去法国但是我的书也在法国的有出版译者叫做安妮居莲安妮居莲她听说我翻译了米兰昆德拉这本书她很高兴她说昆德拉就是我的同事我们的办公室就隔着不远她说你要不要见她我说好啊好啊那我太高兴了我要见她她就带着我去瞧那个办公室的门儿

一瞧了那个困大不在后来他的同事说他到瑞士还是哪个国家去讲学去了可能有了一段不在家的回不来那么我就给他留了一封信我就送了这样一本书给他就很高兴的

告诉他 孔大老先生我是一个中国人近身民随是你的义者这是有幸碰巧到巴黎来了知道你在这里我很高兴来拜访你可惜扑空了但是我愿意留下我的通行地址以后如果你来中国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在中国有什么事情要办我也可以帮忙

谁知道大概我回国以后可能一二十天吧就收到了昆德拉先生非常不高兴的一封信钱呢版税呢他说你们不给我钱合同呢合同呢是不是谁要你们翻译的出版的这个我说这个事情怎么好心办了坏事搞得他老人家不高兴也不好啊

我说我是没责任啊这不是我出版的是吧马上就要给当时的作家出版社写信当时作家出版社的社长也是一个作家叫崇维希然后我就给维希大哥写信我说不好不好我说你们出的那本昆德拉昆德拉先生知道了不高兴要问版税的问题这个是怎么处理的你们看能不能够筹一点钱把这个事了了可以影响关系啊

然后崇文希先生回了一封信说对不起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外汇也拉不到外汇根本没法给他付钱这是 90 年而且我们中国现在没有加入国际版权条约也没有责任和义务给他付钱是吧他说作为一种弥补的措施只能这样

我们欢迎昆德拉先生来中国玩带上他的家人也可以带上他亲密的好朋友也可以我们承包在中国他吃喝玩乐的一切费用作为他的一个补偿是对我们心情的一种表达这可以但是我看出版社有这种态度也可以了吧然后就是原原本本把这个意思又写信告诉了这个昆德拉先生然后昆德拉先生说

还是很不高兴他可能觉得中国这样一个人口大国是吧你们居然干这种这个海盗行为然后就说来中国来吃喝就可以了那怎么可以成什么了是吧他要知道卖了几百万次对啊他肯定还不知道卖了多少如果知道这个数量的话

后来我只好再次给他写信我说这个事情没办法我们中国确实没有加入波尔尼反清条约据我知道台湾也没有我说我们中国的有些作家也吃亏我就举了我自己的例子我说我有一本书在法国叫《爸爸爸》当时是已经在法国出版了还有一本书在意大利出版了也是同样拿不到钱但是有些书拿到了钱

那是有人对中国人客气其实他们不给我们一分钱我们也没办法但是有两家资本市就确实是他们可能知道真诚的情况是吧就不给你你给他任何电子邮件给他任何这个传真他已读不回他不理你

后来其实法国代表出版社我那本书的译者都讽刺无比他说我都拿了很多钱他说我单一的书都拿了很多钱那这肯定你可以拿到不少钱的但是因为不关他的事啊因为我的这个法的译者他并没有责任啊他也没办法去帮我去交涉啊什么打官司什么的也打不起官司确实中国没有交出那个条约他人家不给钱也没违法

然后那个法国人最后安慰我他们那个人是美国人办的一家出版社美国人都这样法国人和美国人经常要互相抹黑一下要恶言恶语的是吧包括我们在法国跑到那个麦当劳里面吃饭法国人你吃的这是什么太 low 了你这个狗吃的东西你怎么能吃呢

是这样的是吧他们是这个法国人的民族的一个种骄傲对就像去法国那个喝咖啡你说你要喝一个美式人家认为那不是咖啡他们法国人尤其是知识精英特别想埋胎一下美国人或者采贾一下美国人这是他们的一种习惯一种文化习惯也是他们一种符号是吧这就不说了

原来邵工老师说的我觉得特别生动现在让我们了解了很多不知道的

翻译昆德拉的过程那其中刚刚谈到最开始他选择翻译或者看了这个生命这本书之后其实跟当代的就是在 80 年代那个语境下就觉得跟我们写的伤痕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经历的也许是有一些相似的感情结构的记忆那么去处理它的方式那可能我们的伤痕我一下就想到了那个时候 80 年代初我们特别流行的一些电影

《庐山恋》啊《天云山传奇》啊当然也有很多伤痕的这种小说我们会把它处理的情感浓度太强然后呢变成一种爱情的风光的追索的回忆的或者就是忏悔很简单的但是在少光老师刚刚讲如果把它放在

另类伤痕的这个角度上那其实昆德拉的《争命》这本书也好包括《玩笑》等等他的这样的一些书其实他的这种处理方式是拔高了很多层次并不是说他站得有多高而是说他层次非常丰富

它不仅有政治的层次然后有人性的层次然后通过小说的这种理解等等那这里面其实就回到 80 年代的那样的一个语境我就想到 86 年翻译这本书之前 85 年的时候您其实写那个《文学的根》的时候里面其实有谈到一些那个时候中国对于海外的这些作者的

阅读和引进比如说其实您说前几年不少作者眼睛盯着海外然后如饥似渴涌破禁区大量引进介绍的像萨特啊海明威啊爱和马托夫啊等等引起轰动但是那个时候其实您对大量的去一味的阅读这个书的时候有一定的批判的角度在里面的

但是在您读到这个昆德拉的时候读到生命的时候您选择翻译它其实这里面刚好我是想问就是这种比如说海明威萨特的这种大量阅读引进的相对带有批判性的看法和您自己主动选择去意见外国的作品这之间的这种关系您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考量其实也没怎么细想

总的来说我是希望要学习外国文学中间真正好的东西不要皮毛的表象的去模仿那时候我们模仿海明威还是模仿赶妙或者是哪个其他的这样的当时我们开玩笑叫做移植外国样板戏就是把外国的这个样板戏的形式来横向的移植这东西我是觉得没什么生命的

但是像外国文学中间确实有很多好东西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像昆德拉这种他的思想的丰富和他的多元的角度这个我觉得是就是可取的不像我们的中国有些三行文学特别简单黑白两分的那种简单的模式

比方说当时还有《芙蓉盾》之类的当时也是很爆红的这样的作品好人就是好人 坏人就是坏人好人绝对的好 坏人绝对的坏好人好到底坏人从头坏到底这个东西我觉得太好了缺乏了昆德拉先生对好人和坏人之间

或者强者和弱者之间石头和鸡蛋之间它都有一种平等的审视和质疑这样的它会给我们的思想拓展得更开阔一些这样的就像我刚才说的后来有很多的作家也翻译了昆德拉不光是我这一本据我知道南京有个景凯旋他妻子原来我也同事过

他们两人就合作翻译过好几本后来还有更多的译者加入进来包括刚才刘老师说的许军老师等等大概形成了一个翻译昆德拉的一个群体一个团队在我们的团队之间也会有一些碰撞有一些联系严格地说我的这一本虽然翻译得最早但是实际上也是海盗版

就是你没经过正式授权的是吧所以昆德拉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该他生气是吧所以说我在很长的时间我就对这个不再发生虽然昆德拉越来越热谈得越来越多

也很多报刊因为我写文章什么的其实我就是一个字都不写尽量不写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说得有点说不过去怎么办啊而且将来前途怎么处理我也心里没底你知道吧果然后来到了 92 年大概这本书出版大概五年之后中国就正式加入了国际版权条约然后这本书其实就是一个非法的出版物

应该全国的书教要下降后来我发现了东北时代出版社有一个版本还有一个敦煌出版社有一个版本译者都是陌生的名字你知道吧但是我只要读到几百个字我就知道这是我的翻译所以那个译者的名字肯定是假的当然那个出版社的名字可能也是假的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的盗版我也不知道

到了 03 年这个事情就尘埃落定了昆仁拉先生和中国的一些图书代理机构正式签订了授权协议当时是南京大学外语学院的主任许军先生翻他的同样的这一本书不过他是从法文本转译我这个是从英文本转译

他的法文本呢他那个出版社是三亿文是吧三亿文还有这个封钥上特别打上一行字这是昆德拉先生本人认可的最好译本说的是那个法译本法译本最好译本那是一种广告语嘛显得是最权威的译本而且是合法的进入中国的 2.0 的这是新的阶段了就是这个法译本

这个我就稍微在这儿了所以我也没吃干了但是在此前呢很多译者包括翻译昆特拉的一些诸多的译者都对我的这个译本有所讨论包括许居先生也和我演绎一个公开的对话发表在当时的南方周末包括许居先生的一些翻译家对我的这个译本也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这个当然是很重要的因为我不是专门搞翻译的我在《易后》的一篇短文里面我也交代我说我就是一个用现在的话说我叫打酱油的我就是一个小游击队碰上了节点漏你们没人翻这本我就来帮个忙你们有人干了这也不是我的本行我说希望有更好的一家出现

到时候我的这个译本就可以直直直搂这是一个原话那么当时的不同意见主要在哪些方面呢因为有些译法是本来是有难度的一个是这个书名叫《生命中不能承受之期》包括许基先生也问我你这个翻译成生命何事吗因为它的原文叫

这个 being 怎么翻有的翻成存在昆达自己在一篇文章里面明确地说不能翻成存在 existence 不行也不能翻译成生命 life 不行也不能翻译成状况

condition 昆特拉先生自己是白走黑字明文地说这个几个都不能翻的他说 being 是一个非常核心的一个西方概念这个东西里是一个特别关键也特别微妙的一个点他这个说的也没错这个 being 就让我想起有一个另外一个词叫 human being 对吧人类

human 就 human 嘛你搞个 being 在后面干什么其实 human being 它的意思是说我不是说人类是说被定义为人类的那个人 human being 它这个 being 跟在后面它是有西方的一种哲学的隐藏的遗憾在里面的我们中国人可能不大知道不大体会这些东西中国人说人类就是人类嘛 human 就 human 嘛

human 我也听不懂啊你还搞个 being 干嘛这个 being 有一些做哲学的人会把它翻译成在接近准确的翻译应该是在或者翻译成是 being 这是有些人的看法但是我当时围栏了我说你翻译成在的不能承受自清我说这什么话呀

或者翻译成是的不能承受之情是什么话呢那不是中国人的人话吗这么拗口是吧这么别扭这不行啊所以说我后来也只能偷个懒尽管昆都拉先生有种种提示在先那我也只能是顺从中国人的某种语言习惯比方说按照

梁思秋先生翻译莎士比亚的一种处理当时他把 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 翻译成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问题梁思秋先生把这个 be 或者 being 翻译成活着

这是我借鉴他的一个依据我觉得就只能这样处理吧你至少要把它翻译成大家能懂的不要一开始就用书名把大家吓退了所以我就发现了生命中不能但是许军先生也琢磨了半天说这个事情再讨论吧再要详细讨论后来我很高兴的是

2003 年他的这个法医本的同样的书出来了只是还是翻译成生命就是把生命放到后面对但是把这个语序倒了一下叫做不能承受的生命之亲把这个语序倒了一下这两本书的书名大同小异没有区别后来许金先生跟我是很好的朋友他后来跳槽到浙大浙大给他

组建了一个译学馆翻译的译啊译学馆他任馆长首任馆长他把我请到浙道去跟他们开讲座然后我记得那天讲座的那天他们有一位语性的副校长也来了

不知道是做哪个专业研究他说是语言啊什么分析啊建模啊很现代很高科技的那种一种研究方式他说他来之前带着他的博士生们

做了一个建模来分析两个书名的利弊在这种语意表达上的效率的分值得到了分值的情况最后他们得到的结论是两个书名完全一样分值是一样的这是一个我记忆中间的一段

那么还有一个比较争议大的有一个词是一个德语词叫 catch 在我这里翻译成妹熟妹熟呢但是有很多人就是有不同意见这个争议就更大了有的人说不对应该翻译成妹雅他这个妹熟不是熟他是雅就是装

就是这个富荣丰雅的那种意思是吧要专门作样富荣丰雅因为现在我们最通俗的这个表达甚至有点粗俗的表达就是装装差但是那时候我也没这个词啊当时中的口语里面还没这个词专门作样的魅族这个以讨好或者迎合某一种社会主流的这样的一种

意识形态或者是什么文化潮流什么的用什么词来表达我就选择了魅族

还有一些说这个德语词吧应该直译就是更接近它的这个音应该翻译成克奇因为它克奇那反正克克服困难的克奇怪的奇应该翻译成克奇这是最从发音上最接近原词的还有一种呢就是说应该是意义翻译它的这个意思应该翻译成即词

"净"是什么?禁忌的"净""死"是鸟的"死"

即使好噁心呢即使但是这些发言家们是很严肃的在讨论在讨论这个问题所以你这个发言是媚俗是不对的应该反正即使对我没办法我说你们都是高人啊你们看着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说我我就只能走到这里了是吧该咋办咋办吧后来

至少是许军老师在他的一本 2003 年出的一本里面他还是采取了魅族是这样的

这可能也是有多种方案考虑来考虑去觉得还是昧俗可能好一点因为我觉得也是我们说的那个昧雅那个富荣丰雅的那个雅呀其实也是一种俗说到底还是俗是吧装模作样的那种那种我们叫装差嘛这个装差其实就是还是俗低俗嘛所以叫昧俗

应该大体不错其实刚刚那个少光老师讲的他在翻译中就这两个词的这个例子就也让我想到所谓的翻译家跟作家之间的一些区别比如说少光老师最开始讲他用了一个词叫他说偷懒实际上我们看到的比如无论是生命这个词也好还是魅苏这个词也好其实通过我们阅读包括不知道同学们有没有读过少光老师翻译的《黄然路》

他的那个语言的部分他所采取的方式不见得一定是说我要抠这个词

抠这个词其实有时候越抠它就越没审美了尤其是小说它读的是一种情境读的是一种审美而不仅仅是它的准确像刚刚说的即使是要准确做那个什么建模把它去做对比其实也发现它大同小异但没有所谓的说这个更好那个你的准确就更好这个问题

但是沿着这个问题就让我想到了其实对作家来译书这个事情那其实在现代文学里面我们知道那些民国时候像鲁迅啊包括刚刚提到梁石秋啊等等都在主动的选择译书可是在新时期的作家的群体里面真正的

一方面有自己的创作同时他还翻译作品同时翻译的作品像刚刚我们说生命也好还有佩索瓦的黄人路也好引起这么大反响的其实我还没有想到在当代的新时期的作家里面有除了邵公老师以外的还有谁当时梁思秋先生有个建议说建议中国的作家们都翻译一本书

他觉得作家翻译书有一定的好处因为他特别熟悉和擅长中文的表达

会照顾中文读者的这样的一些阅读习惯和爱好可能是这些作家们会在这个方面更有感觉一点我估计啊 说是这样一个意思为什么他都建议作家们读译本呢当然我们中国赶上了一个比较特殊的情况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大学都不开门

外籍也不招生就像我这个年龄段的好多人一下来张肖天先生他说我一个字都不懂很多人都叫没这个条件和鲁迅梁思秋那个时代那个情况大有区别他们那时候海归多呀我们这个都是老土政治情况所以说必然但是我是觉得

作家来做翻译可能确实有一点点方便之处他对这个中文的语感这个中文的这个读者们的这个接受的习惯

这方面可能有更多感受一些对就这也是我想问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在读尤其是有了这个白话文之后呢其实大量读了很多翻译的作品那么就会存在一个问题就是说我们在行文的时候在写东西的时候避免不了有这种翻译枪或者翻译的这种句子比如说长句然后呢各种的从句的聚在一起比如说我在读您的生命还有包括

佩索瓦的《黄然路》的时候那您是怎么来处理在翻译过程中的这种比如说中文的表达和英文句子里面一种长句啊 从句啊怎么让它变得更中文或者更顺或者说怎么样来避免有这种翻译枪现在都记不太起来当然也没有仔细的去有意思的

可以去避免但是你会按照中文的一些习惯你会改造它的原来的一些语序啊结构啊你看在英文中间那个主语是特别重要的不能丢的进门了他坐下来了他端起茶杯了他端起茶也和你聊天了每个这个里面他这个 he 或者 she 是永远是不断地出现的

但是如果把他中文这么翻译出来你就会觉得好累赘哦中文我就把这么多句话我用一个主语来表达他进门了坐下来了端起茶杯了和你聊天这有什么不顺吗这很顺的是不是也没错在英文表达里面他那个 he 啊 she 啊他会不断地出现这么很讨厌的我这是举一个小例子特别小的例子但是他并没有违反原意

你还是深受了原意但是你在习惯中文读者来理解来阅读的话在这方面你会取得更大的效益

另外一个问题其实就是在刚刚少光老师也说《昆德拉》的这本书在英美世界的出版是 1984 年然后我们其实在 1986 年就翻译 87 年就出版了我们当时比捷克还更早读到这本书因为捷克当时这个书是不能出版的中国的读者当时是比捷克人

昆德拉本国的作者更早的读到这本书他们后来一直到 89 伯林强倒塌以后整个东欧崩溃了以后解体了以后他们才更换了政权然后昆德拉这种书才重见天日至少晚我们几年

对这就是我刚想说的是我们在 80 年代读到很多西方翻译的作品其实有两种类型一种就是其实我们在上世纪的 60 年代左右的时候就有翻译像比如说海明威或者博尔赫斯这些作品刚刚邵老师也说比如他作为黄皮书

当时的灰皮书白皮书作为内部参考那么它其实已经被翻译或者被相关的杂志做了引介比如说布尔赫斯六几年的时候就是王阳乐先生等等这些翻译家就已经翻译过然后引进过但是到 80 年代时候我们再去阅读它的时候其实是我们跟西方的读者跟其他育种的读者是有一个时差的

包括像我们重新去看海明威呀等等而那个时候更多的我们所受的这种外国文学的滋养是十九世纪文学像戴老师说的一样是十九世纪幽灵它悬在我们八十年代的这个天空上但是

像昆德拉这样其实是我们与世界读者几乎同步同步甚至我们比捷克读者比穆玉的那个读者还要早一步的这种的作者在那个时候其实不多的包括像马尔克斯 82 年获得诺贝尔奖然后其实在那个之前只是零星的有异界过一些作品但是那个跟我们的这个同步好像还不一样我看您翻译佩索阿的时候对佩索阿的阅读

其实也是在西方发现佩索瓦重新发现葡萄牙有一个这样的一个作家然后进行了这个交流讨论开始在西方形成了一个佩索瓦热然后您几乎也是在相应比较同步的过程里面把它引介到那是在 90 年代中后期了

您的这两个翻译一个是它跟世界比较同步另外一个呢它引起了国内的这个反响度是非常持久的这个生命这么长的时间就是这本书在中国有这么几代人去阅读这本书影响了这么长远包括现在它仍然也是一本畅销书或者仍然也是一个当下的年轻人仍然在阅读的一本书您是怎么来看待这样的一个现象因为昆德拉

并不是所有的书都畅销的我们刚刚讲的其实《玩笑》写的也很好《告别人无曲》等等很多书都写的很好但是《生命》这本书是被不同年龄阶层不同的人谈论最多的那么这种畅销的这个现象在国内您是怎么看的这个我真是没有研究我都甚至自己也觉得有点纳闷这个书怎么就长生不衰一代一代人接着来真是很奇怪啊

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比较少见的现象我只能自己猜它是怎么造成的也许可能我这个说的不对一个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在某一点上波动了我们年轻人的很多隐秘的一种心弦触动了他们的一个柔软的内心的一角因为我们现在的人的生活好像是越来越好了

甚至我们是人的自由度也越来越大了这种生活就像昆达拉在书里面讨论的好像是越来越轻了不是那种 hard 不是那种越来越沉重的那种是轻了这种轻好吗这是一个非常哲学式的一个疑问

为什么觉得不能承受 unbearable 是吧这个东西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大家有一个很隐秘的一种心理共鸣在这个生活越来越轻松的情况下是不是我们感觉到越来越不可承受这是我觉得是一种小资心理小资版的为什么说是小资版因为真正的那个劳动人民大脑粗啊

他没工夫想这个他一天今天赚一块钱明天赚一块五毛钱他就很高兴他还忙不过来他不想这些事是吧我也认为说小子吧他的生活其实还很 hard 很沉重但是他对这个重或者轻他没感觉反而是那种生活在底层的人他们没工夫虚无他甚至没有虚无的条件

他们也罪不虚无他们踏踏实实地活着从一块钱一块五毛钱两块钱这么活下去他忙不过来充满着一种生活的积极的态度但是越来越多的知识精英越来越多的所谓小知会越来越地感到生命中的纵和性的一种互相缠绕的一种困境第二个他这个书

其实我觉得色情也是他的一个很好的卖点对于尤其像中国这样一个以前像性观念比较保守的这样一个国度他当时在八十年代突然成了这本书我觉得他至少是当时的一个卖点之一比方说这个蓝一号主人公

他有一种对异性的叫急游主义急游 急游票一样这个男一号他的妻子其实很恩爱感情非常的深也非常牢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急游他对其他异性的身体他有一种爱好怎么办呢这个爱好也不是很坏的一件事情吧大概是这个意思

它一种极有主义那么这些人我说戳到了很多人的一个敏感的心结有些描写也让至少是很多人会陷入一种思考和自我的争议当然很多人并不赞成这个极有主义是吧也有些人会赞同的他会感兴趣会变成一个讨论的一个热点包括他后来有一些他的描写在书里面的描写

说那个以前的这个战士在战场上对着敌人高喊一声脚枪不杀举起手来他说现在男人对女人就是脚枪不杀举起腿来后来这句话就被人复绘成郭德纲的段子实际上不是郭德纲的是这本书里面的

原创是昆德拉不是郭德纲原创是昆德拉的不是郭德纲的他这个东西也会在暗暗地流传会助推这本书的传播这是我觉得可能是第二个原因那么第三条冷战也是一个重大的推动力小说后来很快就被好莱坞改编了一个电影这个电影在中国没有放但是有些代字

通过各种渠道流入了我们内地我是看过的当时的中文的翻译名字叫布拉格之恋这就是当时他们作为全世界在那个时代以美国为首的这个西方反苏反共的重要的一个思想武器在推动这个时候当时一个小说改编成个电影就是大概 90 分钟是 100 分钟

他会剪掉一些东西但是这个导演刻意省掉的剪掉的那种是什么就是昆特拉先生对西方的某些批评比方说他对美国参议员的一个嘲讽比方说对美国白左知识分子们那些政治表演政治秀的那些嘲讽和怀疑就是他整个小说中的一章

就是《伟大的禁军》那一章整个把它剪掉了然后在杰克那些地下的反抗者反对派作者对他们所表达的某种怀疑一些质问一些批评也全部剪掉了整个电影就变成了一个非常单纯的意识形态的斗争工具有很强的冷战色彩

那我们从这个电影就可以看出当时这本书在西方很多读者那里是怎么样被读解的同样这样的书在中国的评价和读者们那里差不多也是这样读解的我看了这么多评论文章没有一个人谈到昆德拉的思想的两面他是一直左右开弓的批判

比方说他对捷克的那个占领当局就是以苏共当时的那样的政策的激烈的批判这是他的这一面但是他同样对西方比方说对美国参议员对白左知识分子的政治秀对捷克的那些地下反抗者们的一些言行的抵触和质疑在中国的这个评论里面基本上也看不到

无视了无视了就是不敢光了整个就没有了它是一种冷战式的阅读这可怕也是一个很道理这里顺便我说到这个小说中间有一个情节啊它里面写到一个捷克地下党地下反抗组织的活跃的一个核心人物就是一个高个子背有点驼的编辑

当然那个别姬在占领当局来了以后就让她失业了那么她的失业很贫困了当然她的这种反抗的欲望就更加旺盛了更加坚定不移了然后她做的一些什么事情比方说一件小事情就是带着这个男一号的儿子在小时候就会描写着一个结巴口吃的一个孩子

就是他的助手在串联捷克的当时布拉格的各界人抗议当时占领当局的这样一封联名信要号召大家签名在这里有一个意思的细节是昆德拉说以前有过这样一幅海报宣传画宣传画的画面就是一个人伸出一个大指头指向你

你怎么还不为国家尽忠啊大概是这样的一种宣传话现在这些逼着我要我在联名信上签名的高个子土匪的编辑也同样是用手指头指向我你为什么不签名但是这两个画面是同样的其实他这个表达的意思非常明确

虽然你是现在受迫害的一方那边是迫害的一方但是你们身上同样有一种专制的咄咄逼人的压迫人的精神气质权力的手指权力的手指在不断地指向别人所以说这个昆德拉兹在这种批判但是像这样一些描写我觉得是很精彩的描写也没有人读解没有人评论

所以在昆德拉的热销过程中间我觉得是有这样的一些让我注意到的一些点也可以说是构成了这个阅读传播昆德拉这本书的一些动力因素可能是这样上空老师其实刚刚讲的米兰昆德拉的传播我觉得已经不仅仅是在咱们国内的传播的一个问题刚刚我们也讲到他 84 年在美国出版

那其实在 84 年到后来 90 年代初苏联的东欧的这些巨变那么所有的这一切包括刚刚最开始少光老师讲的美国新闻处啊等等的其实都是带有冷战背景和冷战思维的这样的思考方式和行动方式那么昆德拉在那个时候在英美世界在西方世界的被大谈特谈

可能就是在冷战思维下去谈的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就是会有一些忙事我会把它作为一个比如说生命这本书的出版

获奖甚至引起不断的各个高校的所有的讨论它可能也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宣传方式意识形态的一种策略这种策略其实是被比如说西方世界所用的对社会主义的这些国家的反宣传就像刚刚少工老师说的但是他昆德拉本身的文本是复杂的

并没有单一的就是一个宣传反共的色彩它可能还有其他的它可能反的是一种权力而这个权力是一种普遍的不是一个社会主义的权力也好资本主义的权力也好它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但是在它的传播和接受过程中我们看到的其实也是一种误读

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可能对于它的流行其实有存在这种误读的可能那另外一个其实刚刚说到的那个关于色情的东西让我想起了 80 年代我们另外去谈波夫娃和萨特的时候现在去谈波夫娃说她什么第二性啊女性主义的等等问题但是如果大家去关注那个时候对波夫娃和萨特的宣传和介绍就 80 年代的时候她的宣传我们总会看到的一些关键词叫做伟大啊

伴侣然后呢他们的这种三人行的这种爱情关系等等的这样的一些词包括我们对郭福华作品的一些解读其实也是从一种左卫的或者说带引号的性解放啊

等等的这个方面去看那么其实跟我们现在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去看波弗可能也会有些不一样因为刚刚上官老师强调在《生命》这本书里面写到的这些多角的关系包括性爱的这些描写等等

其实我觉得可能也跟那个时期我们对于类似这样的女性包括性的关系的认识处理是有一定的这种关系的也是我刚刚听邵翁老师聊的时候的一个突然想到的一个点这本书在 80 年代的翻译和出版我是想聊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您在这本书的前沿里面

有谈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昆德拉的这种写法其中就是哲理小说和说理的问题他的这个小说情节跟我们传统对写实主义小说的认识是不一样的它不是那么重情节它其实是轻情节

在前言里面您其实用到的是他的这种张力说理和情节之间的这样的一个张力而这种写法或这种叙事的技巧在那个时候其实您是有疑问的其实是存了疑的就是这种东西到底好吗我们拭目以待我记得话里面是这么说的而

这本书在 86 年翻译的时候刚好对于中国当代文学来讲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时间节点它是在 85 和 87 之间 85 的时候我们刚刚说的刚好是寻根的时候而 87 的时候其实是先锋先锋文学原版的少光老师的这个序里面也提到了先锋这个词还专门关注了他其实提到了两次一次就是在前面说到写法的

最后在结尾的时候是把这种现代主义的先锋派和传统的写实主义放在一起来去看这个昆德拉在小说的语言小说的叙事的写法上您其实在翻译和阅读的过程中是有一个非常自觉的一个对他的认识的

而这个认识跟当时中国文学的一个创作是有一些又有同又有异而且这个比如说它跟先锋文学又不一样但是它的语言又是非常现代的语言但是它的内容我们虽然是清情节但是它有很深的历史的革命的反思的东西所以刚刚您才会说它跟我们的伤痕之间的关系

是把伤痕文学放到了 87 年 86 年的这个时候来看这本书另类的伤痕但是实际上那个时候我们的文学已经是在寻根到先锋之间了所以在您翻译和阅读昆德拉的这个生命的过程中对这种写法以及这种写法对当时的中国的文学创作的这种关系您当时有没有一些什么样的思考

当然我觉得他的有些写法对我们也是有启发性的就我个人来说也有受益的部分我谈到说到一个散文体好像那个一个故事的起承转合啊特别情绪性那么强就是你刚才说的亲情的那种写法

如果我们以前在我们小说的概念里面那人物的那个活灵活现写得很扎实很丰满那一定是最重要的指标是吧但是他写的这个小说在这方面倒不是他的长线他主要是个人物嘛这四个人物有一些你说能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有时候也不会

所以说他是那种在其他的方面可能用心更多的这样的一个作家一种写法他里面也有很多这种说理性的议论比方说遗产要谈到什么圣经什么这些东西他用一些这样的散文的笔法其实对这个我也蛮喜欢的现在我写到某种小说的时候也可以不妨一试

甚至我后来写那个马乔诗典就直接受到了启发其中有一章叫做 Misunderstanding Words 就是误解的词第四章对 第四章是吧 Misunderstanding 其实我马乔诗典我就想到这个词典小词典这种方法挺好啊

又很灵活印创很自由我想多写多写不想写我另起一个词条我跳开所以后来关于马强这点这个是从西方的做了一些什么启发一期的都是乱说真实的是受昆德拉德影响这个启发是吧就从这个 Misan 的三点位置其实当时他们说说老韩肯定看了那个哈扎尔词典其实那时候那本书根本在中国没翻译

没翻译我老人看到说那老韩懂英文的可能他看了英文本那时候哈德斯典在英文世界也没那么有名谁会没事找事就注意到一个塞尔维亚的帕维奇一个这样的作家是吧谁会那时候我们都是听着大家大咖是不是那会觉得这个小作家就会跳过去了是这样的

肯定是我们要受很多外国作家的影响都没问题但到底是说这个影响从哪来的这个作家自己才知道有的时候其他人也去乱猜昆德拉德有这些写作的特点也是我们只能挂一漏万的稍微聊聊对中国文学的影响也可能是因人而异有的人会受影响有的人可能也不会受影响无所谓的

很多读者有一种期待就老觉得昆德拉要得诺贝尔奖但是直到他前沿去世吧也没得上这个奖这里面到底什么原因呢我们也不得而知比方说有一个我在捷克的时候听到一些小八卦说是原因之一不能说是所有的原因原因之一是米兰昆德拉和捷克另外一位作家一位剧作家哈维尔关系不大好

甚至有人告诉我说后来捷克在 1989 年整个东欧一致的这样的情况下的首任总统就是那个剧作家哈瑞尔而这个哈瑞尔就是昆德拉这本书里面写的刚才我说到的那个高个子的驼背的编辑

那是我想这就说法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我觉得很像这不是接了梁子吗对 梁子接大了后来这个人当了总统的时候我又联想到为什么昆特拉后来就从来不回他的祖国一直到他去世他也没回去那可能还真是和那些人有了过节有不方便之处

因为哈维尔当时在整个西方世界热捧的一个现代的领袖领袖式的人物因为他那个风度也挺好个子确实很高可能还就是有点驼背因为很会演说有那么多作品记得在伊拉克战争的时候当时是美国去打伊拉克

整个的欧洲是反对的德国和法国是反战的只有欧洲几个国家表示支持所以当时的美国的国防部长就觉得老欧洲太不像话也不行了是吧现在我们的希望是新欧洲那么新欧洲的著名的代表性的领袖人物就是哈维尔海德斌就是哈维尔所以说在西方的光环

和聚光灯都投向哈维尔的时候如果一个把哈维尔写成一个带有负面的这样的一个人物而且因此有了私人过节的时候那么这个昆特拉

的社会评价其实有很多摆不上桌面的东西当然这是一个八卦这是在我在捷克布拉格住了一段时期以后包括德国朋友们捷克朋友们跟我说的一些情况是不是真的我没有确证只能在这里我们稍微跟一些朋友们稍微分享一下也许是真的也许不是这个不一定

这其实也特别有意思就是刚刚 call back 前面那个说冷战思维的问题如果真的像在 80 年代或者说 90 年代的时候我们对这个昆德拉的接受的时候在冷战这个思维下他是一个反共的排头兵的话那他其实是一个诺奖的热门人选而且呢他可能就会得奖了

但是刚刚讲到他和哈维尔的关系包括跟他这个新欧洲的这个捷克的关系我们也可以看到昆德拉本身的这种复杂性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被符号化或者标签化的这样一个人这也让我想到像布尔赫斯的时候也经常会讨论说布尔赫斯也没有获得这个诺贝尔奖他好像一生对诺贝尔奖也

耿耿于怀但是也有这种坊间的八卦或者说就是一个被确证的事就是他曾经接受了军政府的一个集权政府的一个奖章一生又反对自己国家的碧龙总统文学跟政治的有时候的这种关系其实是很有些东西摆在桌面大概私下里会起作用的但是我们在外面的人旁观者局外人就毕竟知道得很清楚是吧我们可以显现可以猜测

但是不一定是准确的保住这个事情的缘由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昆德拉这个人个性不太好特别容易得罪人比方说他和他几个翻译家都是闹翻的他最开始出名是靠的法文艺者他对那个法文艺者好得不得了

因为是那个法文艺者让他在西方世界踹开了第一道门然后英文版给他踹开了第二道门整个欧美他就变成一个活得不得了的人物但是那法文艺者后来他有一次接一个法国记者的采访谈的是他新出的一本书

那个记者就说昆德拉先生你这么新的书好像有很多变化他说不像以前那样用词华丽了昆德拉先生觉得很奇怪他说我怎么用词华丽了

然后他就很警觉他的法文后来又学在巴黎大学很长时间学得越来越好了就把他原来的一些法译本找出来找出来以后确实发现了法译者做了很多手脚昆德拉有些说的就是比较平时的那些东西法译者给他添油加醋自以为高明的给他加了一些料然后昆德拉气死了

从此就和那个法医者绝交而且在媒体上公开的互相指责这是和他的法医者老鼠不相往来了再没有任何合作关系了那么他的因应一直也是这样就是我说的那个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那个斯拉夫语的教授海默也是昆德拉的恩人但是呢昆德拉自己的英文也不错

他后来又发现海默的这个译本他有不满意的地方他就自己做了很多的修改要代版然后就把海默的那个译文做了相当的一些修改那个素勤出版社当然有点犹豫啊说这个译者是有署名的呀他是有著作权的呀他们就把昆德拉修改过的译文去再找这个斯拉夫米的教授海默

说您能不能同意他的修改那海默就特别生气说我哪点翻译都不好啊那个英文又不是他的母语他懂个屁啊所以是说了一些很生气的话然后拒绝签字

所以你们出版社要么就按照我的原译文再版要么这个新译文我不承认不是我的译文后来这个出版社就出了一本莫名其妙的译文没有译者签字的没有译者署名的这样的一个奇怪的译文于是他们也就是昆德拉夫尔

和这个艺者歌席也是老鼠不想往来这个提到这些故事以后我真是大抽了一口凉气你知道吧还好他不懂中文啊几倍发凉如果昆德拉懂中文的话那我和许晋先生都该死了那肯定是麻烦断断不会少幸好他不懂中文幸好这个中国字难学啊

所以说我和许坚先生和其他的昆德拉的翻译者一样我们都是很幸运的我们也帮昆德拉走完了他的中文之旅但是我们也没有受到多少麻烦所以现在我们还可以用一种非常平和非常愉快的心情回忆这个人物和他的作品而且许坚先生和我最后也是吃饭在武汉吃饭

他还说了一个小八卦说邵公先生他说在国内因为许军先生是中国翻译家协会的常务副会长地位也蛮高的他说邵公先生在国内如果是两个人或者更多的人同翻译一本书

这些译者们是不能见面的我就想 我说他说像我们这样人要坐下来还可以一起吃饭那是绝无尽有啊我说何至于啊我说我们同翻译一本书凭什么要结仇啊他说真是这样真是这样你们作家可能不了解他是翻译家协会嘛但是翻译家们同翻译一本书那是天敌 那都是天敌

他说像我们这样能够坐在一起吃饭后来他还请我去杭州去他那个医学馆和他的朋友们见面啊什么什么都是一个很难得的一段佳话我觉得还是挺好的我也谢谢这些我的

我不是一个翻译家我也没有参加翻译教协会准备要提出这个类似的申请但是我就是一个持一补缺做一点这样的偶尔和翻译有关的一些事情然后和有一些做翻译昆德拉的一些朋友们有过一些交流我也受益无穷我也谢谢他们

我最后一个问题因为刚刚少王老师提到的是他作为译者昆德拉作为作者其实您的很多书也翻译了不同的语种法语 英语 西班牙语但是您怎么来看待您的中文作品翻译成其他的语种那么会有类似于昆德拉的这种较真吗我觉得这就是大语种国家和小语种国家不同的这样的一些

情况所制约的昆德拉他的母语是捷克语一个很小的语种那个语种那么大的一块出版市场是养活不了他的所以昆德拉从一开始他就明确地说他是为翻译而写作的他特别看重翻译我们中国作家没这种感受

我们有这么大一个国家这么大的图书市场我们活得太滋润了不翻译也没事都是大大咧咧的你翻不翻无所谓但是小鱼种的国家你知道那个地方是养不活它的它必须靠翻译包括在写作上它会很讲究怎么样用词造句怎么样辩语翻译所以他们结合有另外一个作家

叫赫拉巴尔其实赫拉巴尔在捷克的读者中间威望很高我们在布拉格的时候好多人都推荐说赫拉巴尔比昆特拉写的好好多了他们都这样认为但是赫拉巴尔他用很多俚语图语很多那种民族自己的一种很夏里巴人的和一种下层的这些的一些语言的一些因素

造成很难翻译所以在中国的读者恐怕就比不上昆德拉那么多对 特拉巴尔就非常小众了对 像昆德拉就是他可能这个作家就是一开始就非常注意翻译的所以他也对翻译的期待也很高要求也很高

而中国作家很多是大咧咧的他甚至感觉不到这方面的压力和危机吃中国市场也就够了但是我呢很多外语我都不知道啊我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啊我就懂点英语其他你刚才说的法语什么西班牙意大利语那些东西一个字都不认识所以我没办法比较我也没功夫像昆德拉那样去较真是吧

那是他的本事他又懂英文又懂法文他可以去教真但是他不懂中文那就没办法他也没办法跟我们教真是不是我仅仅对比方说翻译我的马条字典的英文版因为开始我也没这么注意因为我也没工夫是一句句对着比对着来看两种

语言之间的一些转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后来是很多的英文的读者非常称赞这本英文书说他们根本不感觉到马乔思典这本书是一个中国人写的他觉得就像他们是英国人或者是美国作家写的一样

这就是让我好奇了我觉得这个怎么可能是让一本外国文学让他们觉得是像用他们的母语写的一样的后来我还真把这个英文本仔细地比对了一下而且我觉得这个英文意思确实不错有些地方它表达得非常简洁但是又恰到好处而且很能够让英语的这个读者能够理解能够进入

但是其他的鱼种我没办法完全不懂我就就是看个蜂蜜就搁在那里了对我也没工夫去顾及它

好的谢谢少工老师我们其实也聊了有一个半小时多了然后刚刚开始的时候我说的可以叫唱片的这个例子其实结束的时候我也想用之前少工老师在文学的根里面说的现代观念的热能啊同住和度量自我其实他写这个话写这篇文章的第二年他就自己翻译了一本现代小说在这个现代小说呢

释放的这个热能到现在仍然存在而且其实我们看从几个层次去解读昆德拉在中国以及在其他的世界的传播从一种冷战的思维到一种完全全球化的小资的中产的这样的一个思维到各种各样的一种方式其实我们都可以看到这样一本书它的不同的译本也好内容也好

在整个的我们说阅读啊读者啊作者的这个过程中的一个传播和一个接受而且呢今天其实绍光老师还讲了非常多我觉得我都不知道之前也没有听到过的很新的事然后也对我们来理解绍光老师自己的作品以及理解他的一些思想呢起到了很大的一个帮助

嘿,Dude, 这妈家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 能让你唱的, 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