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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特辑| 2024,用袒露脆弱来变得勇敢

202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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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时宜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王磬
花酱
若涵
西
西柚
Topics
若涵:分享了在印度尼西亚火山前观看日出的体验,引发对生命意义的思考。节目探讨了过去一年中与朋友们面对脆弱和黑暗时刻的经历,希望在新的一年获得并传递疗愈的力量,鼓励大家勇敢面对真实的自我。 在与伴侣相处的过程中,伴侣的接纳和支持让她感到被治愈,并反思了自我保护机制可能阻碍人们看到人生的虚无真相,进而引发焦虑。她也谈到了AI算法与玄学的相似性,以及未来科技与玄学结合的可能性。 王磬:分享了对自我保护机制的看法,认为它可能阻碍人们看到人生的虚无真相,并引发焦虑。她观察到大多数女性朋友的问题并非自我膨胀,而是自我过弱。她还谈到了对自身负面评价的反思,以及科技与玄学结合的必然趋势。 花酱:分享了自己在过去一年中经历的低谷和黑暗时刻,以及逐渐学会与孤独的自我相处的心路历程。她认为30岁后对“把自己整明白”的执念减轻,更坦然面对自我。她还谈到了节目旨在结合个人经验、自我成长观察和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探讨身心灵产业。 西柚:分享了寻求心理咨询帮助走出抑郁状态的经历,意识到建立健全自我意识是持续的功课。她认为承认自己“不行”是走出抑郁的第一步,放下执念和对自我的期待才能更自如。她还谈到了人格解离理论帮助她理解自身情绪问题,以及如何平衡童年自我和成年自我。 她分享了失恋导致自我消散的经历,以及如何通过与他人互动和参与体育活动重新掌控自身状态,并通过接触大自然获得平静和力量。 庆:分享了长期在海外居住导致与父母关系既遥远又亲近的经历,以及在父母生病和日常相处中遇到的矛盾冲突。她深入探讨了与母亲密集相处触及童年创伤的经历,并意识到成长环境的不安全感影响自身思维模式。 她还分享了与父母长时间相处引发对原生家庭互动模式的观察,以及对自身死亡焦虑的反思。她认为原生家庭经历塑造了个人性格,但需避免过度泛化原生家庭理论。她还谈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渴望来自母亲的无条件的爱,以及缺乏从小被赞美的经验对自身表达方式和对爱的认知的影响。

Deep Dive

Chapters
本期节目回顾了2023年,几位主播和嘉宾分享了在过去一年中经历的脆弱瞬间、无法和解的故事以及尚未疗愈的时刻。节目希望通过分享这些故事,传递疗愈的力量,并鼓励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勇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 2023年终总结与新年展望
  • 分享在印度尼西亚爪哇岛博尔莫火山看到的景象
  • 与朋友花酱、西柚一起聊过去一年中经历的脆弱瞬间
  • 希望通过讲述获得并传递疗愈的力量
  • 鼓励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勇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Shownotes Transcript

Translations:
中文

嗨 大家好, 欢迎 收听 本期 的 不合时宜, 我是 主播 若 涵。 2023年 已经 过去了, 这一年 你 过得 怎么样? 在 一年 的 结束 与 开端 你 在 做什么? 又 和 谁 在一起?

我想 在 节目 开头 分享, 在 录制 这 期 片头 的 前一天, 我在 印度尼西亚 爪哇岛 的 博尔 莫 火山 前 看到 的 景象。 在 晨光 慢慢 亮起 时, 火山口 喷出 的 烟雾 几十万年 如一日 地 在 这个 地方 缓慢 而 寂静 的 缭绕 升起。 当时 站在 火山 前, 我 感到 好像 不管 世界 变成 什么 模样, 世间 经历 了 多少 悲欢 更迭, 他 恐怕 都是 如此。 一边 看着 群山 之间 的 日出, 一边 听 max Richard 的 the nature of daylight, 在 这样的 景象 前, 总会 让人 想到 生命、 热爱 和 意义 这些 更为 宏大 的 命题。 而 我 觉得 这些 命题 似乎 也与 这 期 节目 的 一些 话题 不谋而合。

这 期 节目 其实 原本 不是 为了 新年 录制, 但是 他 录制 于 2023年 年末。 我们 当时 和 朋友 花匠 西柚 一起 聊 了 聊 在 过去 一年 里 我们 所 经历 的 那些 在 黑夜 中 独自 和 灵魂 面对面 的 脆弱 瞬间, 那些 无法 和解 的 故事 尚未 疗 愈 的 瞬间。 我们 也 希望 在 新的 一年 到来 时, 通过 这样的 讲述 来 获得 并 传递 一些 疗 愈 的 力量。 也 希望 新的 一年 我们 都 能有 更多 勇气 真实的 面对自己, 而 不合时宜 也 还会 一直 陪伴 在 各位 身边。 祝 大家 新年快乐。

很多人 问 我说, 为什么 我 跟 现在 的 伴侣 在一起? 然后 我 就 经常 会 提起 这个 瞬间, 我 就说 因为他 见证 了 我的 发疯 时刻, 他 选择 跟 我 在一起。 好像 有人 太 愿意 接住 你的 时候, 还是 有 一种 被 治愈 的 感觉。

我 之前 的 伴侣 也是 基本上 是 见过 我 最坏 的那 一面, 然后 也是 接 住了 我 就 感觉 就是 我 都 这样 了, 你 还 无条件 的 在 支持 我, 那那 我真的 是 太 谢谢你。 不是 结论, 是我太 谢谢你 了。 怎么 真的 有点 离不开你 了 呢? 哦, 这种 感觉。

某种程度 上, 你 A I 算法 的 推荐 和 玄学 的 相似 程度 也是 非常 有迹可循 的。 因为 A I 算法 本身 它 就是 一个 黑箱, 玄学 的 很多 的 解释 也是 一个 黑箱, 而 宇宙 的 很多 奥秘 它 也是 黑箱, 你是 人类 有点 理解 不了 的。 我 觉得 未来 可能 真的 会有 一套, 就 像是 美国 六七十年代 的 这个 new age, 这个 灵性 主义 全面 爆发 的 这样的 一个 下 的 时代。

最后 不会 变成 赛博 玄学 吗? 就是 这个 科技 和 玄学 的 结合 的 一个 领域, 交叉学科。

这个 东西 是 肯定 会 到来 的, 已经 很多 有人 在 构建 了。

因为 异构 的 保护, 所以 自己 可能 看不到 一些 真相。 我 觉得 保护 这个 词 用 的 特别的 微妙, 就是 保护你 from what, 就是 为什么 一个 在 的 时候, 他 好像 阻止 我们 看到 一些 真相。 那个 真相 是什么? 我 有一个 非常 丧 的 一个 答案, 真相 是 我们 充满 虚无 的 人生。 就 这个 eagle 自我 的 这个 东西, 它是 不 接受 虚无 的 ego 的 存在, 会 很 焦虑 自己 存在 意义。

平心而论, 我 目之所及 的 大多数 的 女性朋友, 大家 其实 面临 的 问题 可能 大多数 都 不是 这个 获胜。

还是 一个 太弱。

对对对, 就是 我们 刚 我们 一个 刚刚 稍微 长 出来 一点点 的 时候, 我们 就 开始 反思, 一 狗 是不是 太大 了?

真的我 觉得 对 自己的 负面 评价, 我 觉得 可能 也是 一个 的 一部分。

对对对。

大家好, 欢迎 收听 本期 的 不合时宜, 我是 主播 若 涵。 一年一度 我们 又 和 姐妹 播客 疲惫 娇娃 的 主播 花酱 一起 重聚 了。 在 去年 的 时候 我们一起 录 节目 的 时候, 给 这个 系列 取 了 一个 名字 叫做 不时 疲惫。 然后 今天 和 我们一起 不时 疲惫 的 还有 另外 两位 姐妹, 分别 是 庆和 西柚。 西柚 前段时间 也 刚刚 和 我们 聊过 天, 我们一起 录制 了 女性 脱口秀 这 期 节目, 有请 两位 给 大家 打个招呼。

Hello, 很高兴 见到 大家, 我是 西柚。

Hello 大家好, 我是 沁。

说 起来 其实 还 挺好玩 的, 就是 我发现了 一个 规律, 好像 也是 去年 这个 时间 前后, 我去了 美国, 然后 跟 花匠 catch up 了 一下。 每次 在 我们 这个 catch up 的 过程 当中, 其实 就会 从 自身 滔滔不绝 的 经验 分享 里 迸发出 一些 新的 生命 感受。 去年 大概 三月份 的 时候, 我们 有 一期 节目 叫做 知识 不 通过 性传播, 其实 就是 这么 来 的这 期 节目 的 由头 其实 也 差不多, 就是 过去 一年 我 和 花匠 的 状态 都 不算 特别 好。 然后 今年 早些时候, 我记得 我在 美国 约 你的 时候, 当时 你 还 处在 一个 可能 精神 状况 有 一点点 抑郁。

的 状态 当中。 为什么 这里 会 笑场?

然后 我 当时 就 觉得 这个 状态 和 我 去年 很长 一段时间 状况 也 蛮 像 的。 所以 我 觉得 如果 把 我们 自己的 生命 体验 作为 一种 方法 来 看待 我们 所 面临 的 一些 精神 危机, 我 觉得 可能 也是 我们 现在 这个 时代 所 面临 的。 当我们 放眼望去, 发现 现在 有 很多 的 身 心灵 产业 如火如荼。 但 其实 也 引发 了 很多 的 争议。 像 之前 有 一些 节目 我们会 聊到, 现在 在 国内 的 很多 朋友们 会 跑 去 大理 灵修 或者 是 冥想。 我 觉得 其实 都 来自于 大家 想要 去 逃离 这种 精神 危机 的 一个 状态。 所以 在 这 期 节目 里面, 我们 也是 想 先 从 自己的 一些 物 时刻 或者 是 迷茫 时刻 聊起, 然后 再 聊聊 我们 现在 所处 的 社会 当中, 为什么 人们 会 感到 危机重重, 都 想要 去 寻求 一些 精神 解法, 以及 他们 是不是真的 有用。

开场 这个 话题 我想 先 抛 给 花匠。 我也想 问问 你 当时 为什么 一拍即合 的 觉得 想要 跟我聊 这个 话题? 你 觉得 是 这个 话题 的 哪 一部分 击中 了 你, 让 你 比较 表达 欲?

对我 觉得 每次 和 若 涵 坐下 来聊天 的 时候, 都能 在 他的 身上 映照 出 自己。 我 觉得 就是 我们的 很多 的 思想 的 这种 脉络 非常 相似, 然后 自我 反省 的 这条路 也 走 得 非常 深远。 大家 其实 都是 这种 自我 反省。

国家一级 运动员, 我们 其实 都 是在 某种程度 上, 刚 坐下 来 在 聊 自己的 很多 心路历程 的 时候, 会 觉得 有 很多 值得 分享 的 地方。 最近 包括 对 自己的 观察, 然后 对 自己 这种 自我 成长的 一些 解读。 尤其是 可能 我 和 若 涵 又 都 站在 很快 又 到 30岁的 这个 年龄 的 关口。 然后 我 觉得 都在 这个 时间 节点, 我 明年 就是 在 这个 时间 节点, 可能 都会 觉得 自己 好像 理所应当 的 进入 到 一个 和 自己 共处 应该 能够 更 融洽 的 一个 阶段。 其实我 也是 在 过去 一年 的 时间 当中, 就 我 还说 的 经历 了 非常 多 的 低谷, 经历 了 非常 多 的 黑暗。 然后 你 反而 就是现在 你 会 意识到, 这种 低谷 和 黑暗 都是 那种 非常 幽深 并且 非常 重大 的 一些 灵魂 独自 在 某些 尽头 漂泊 的 这种 时刻。 其实 就是 对于 我的 这种 生命 体验 来说, 是 这种 非常 深远 的 一些 经历。 然后 我也 在 渐渐 的 学会 和 我 这个 非常 孤独的, 非常 深远 的 这部分 自己 去 相处。

同时 就是 因为 这 期 节目 其实 我们 也是 拖延 了 好久, 当时 是 国内 有 很多很多 文章 在 批判 当时 的 这种 身 心灵 产业 的 乱象。 就有 很多 身 心灵 社群, 然后 也 在 媒体 当中 被 爆出 来说 社区 内部 的 很多 剥削 这样的 一些 事情。 所以 我们 其实 就 类似 于 想 把 这 期 节目 做成 这样 一 锅汤。 然后 会 放进来 一些 对 自己 和 身边 人的 观察, 然后 有 一些 自我 成长 身 心灵 的 一些 观察, 然后 我们 混 在一起 搅 一 搅, 上面 再 撒 一点 对于 资本主义 的 批判 等等, 但是 我们 可能 也 不想 批判 的 太多, 因为 这 一期 我们 其实 还是 最 想 聚焦 于 自己的 一些 故事。

对我 觉得 我在 去 构思 会 怎么 聊 的 时候, 我 觉得 会 是 很 走心 的 一期 节目。 因为我 觉得 跟 花匠 聊 的 时候, 确实 这是 我们 过去 一年 的 生命 体验。 然后 当时 想 这个 题目 的 提纲 的 时候, 我 激情 打下 了 八个字, 人 到 30幡然 领悟。 虽然 我 觉得 其实 跟 年龄阶段 也是 有关系 的, 但是 我 不太想 把 它 强行, 比如说 跟 快要 到 30岁绑定 起来。 但 我 觉得 确实 是因为 生命 经验 积累 到了 一定 的 程度, 然后 你的 生命 层次 可能 会 激发 你 去做 更多 的 思考, 激发 你 去 更 诚实 的 面对自己 的 内心。 所以 当时 我 跟 花匠 就有 了 这样的 一个 对话。 我 其实 也 想 问问 庆和 西柚, 所以 你们 应该 比 我 和。

花匠 延长 很多。

老 一些, 你可以 直接 说 老 一些。

没有 没有我 觉得 我 觉得 其实 这个 标题 就要 改成 人 过了 三十 也没有 幡然 领悟。

没有。

而且 我 觉得 会有 一种 就是你 到了 30岁的 时候, 你 有点像 那个 泰坦尼克号, 你 感觉 你 要 撞上 一个 冰山。 然后 你 过了 30之后, 你 发现 这个 冰山 其实 撞 了 也就 撞 了, 就是 不凡 人 礼物 其实 也是 可以 的。 就是我 觉得 30岁之前, 你 可能 还 会有 一种 执念, 就 觉得 我 怎么 就得 把 自己 整 明白。 就 都 到了 30岁, 30岁之后 发现 已经 跟 不能 把 自己 整 明白 这个 事实, 就是 非常 坦然 的 相处。

这 期 节目 就是说 我们 就是 要 抱着 一种 指向 冰川 的 心态, 破罐 破 尘 就 好了。

而且 我 发现 不止 30, 我 发现 最近 跟 一些 可能 更 年长 的 朋友 聊天, 我 发现 那种 真的 很 善于 自我 反思 的 人, 到了 50岁60岁还是 没有 把 自己 整 明白。 然后 想想 他们, 我 觉得 我 还我 还 挺 我 还 挺 坦然 的。

刚才 花匠 说 的 我 挺 有 感触 的, 就是说 你 可能 会 开始 面对 一些 类似 于 灵魂 黑夜 的 时候, 然后 感觉 可能 自己 会 在 一个 悬崖边 上 面对 一些 从来 没有 的 质问。 我的 这种 时刻, 疫情 期间 和 疫情 之后 变了 很多, 然后 这种 时刻 其实 让 我 很 恐惧 和 恐慌。 我 其实 最近 做了 一件 以前 从来 没有 做 过 的 事情, 就是我 去做 心理咨询 了。 我 以前 从来 没有 做 过, 为什么呢? 因为我 觉得 我自己 是个 特别 擅长 自我 反思 的 人, 然后 我 觉得 我自己 什么东西 我 都 能把 它 整 明白, 就是我 能把 它 梳理 好, 即便 想不明白, 我 可能 把 它 写 下来, 慢慢的 我 就 把 它 处理 好了。 但是 最近 我 觉得 我 处理 不好 了, 就是 有些 东西 靠 我自己 我 永远 都 走 不 出来。 我 非常 需要 有一个人 带着 第三方 的 视角, 把 我 从 这个 黑洞 里面 拉出去, 所以 我 就 去做 心理咨询 了。

然后 在 这个 过程中, 我 发现 就是 聊到 有 一个点, 我 还 觉得 挺 难 的。 就是说 建立 一个 健全 的 自我意识, 是一个 永恒的 功课。 其实 像 刚才 庆 所说 的, 你 觉得 可能 到 30岁该 自洽 了, 但 实际上 我 快 到 40岁了, 就是 还 深陷 于 这种 struggle。 很难 的 是 可能 每个人 在 自我 形成 的 过程中, 就是 会有 很多 的 这种 盲点 和 创伤。 但是 实际上 我们在 很长 一段时间 里面 不知道 怎么 去 面对, 尤其是 如果你 生活在 一个 有毒 的 或者 一个 比较 悬 的 环境 里面。 但是 当我们 想要 去 理性 的 认知 自己的 时候, 包括 自己的 心里, 自己的 头脑 是 怎么样 去 运作 的, 究竟 怎么回事 的 时候, 其实 这个 塑造 已经 完成 了。 所以 就会 面临 很多 的 自我 调整, 或者 自我 搏斗 的 这个 过程。

我 觉得 我 过去 一年 之所以 会 陷入 这种, 我 当然 也是 第一次 在 节目 里 承认 我 过去 一年 其实 有过 挺 长 一段时间 有点 抑郁 的 状态。 我 觉得 恰恰 我 走 出来 是因为 我 开始 跟 身边的人 说, 我 其实 真的 挺 抑郁 的, 我 其实 真的 不行。 我 那 段时间 我就是 崩溃 了。 然后 当 大家 问 我是什么 原因 的 时候, 我 其实 很难 解释 清楚 那 是个 什么 原因。 我 只能 去 说 一些 非常 浮于 表面 的, 来自于 生活 外部 的 压力。 比如说 你知道的 就是 要 毕业了 要 写 毕业论文, 然后 要 找 房 根本 找不到, 然后 要 fig out 29岁 从 学校 毕业, 然后 你 想要 在 一个 你 不 熟悉 的 环境 下 做 什么的 事情, 那个 时候 只能 去 说出 这种 很 表象 的 东西。 但 你知道 你 内心 的 痛苦 并不 只是 这 一些 事情, 就是 他们 可能 是一个 压垮 你 内心 处境 的 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 你 觉得 你 内心 有 很多 所谓 创伤 的 东西, 因为 这些 压力, 外部 的 压力 被 掀起 来了, 所以 你 突然 觉得 你 压不住 了。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节目 一 开场 就 很 治愈, 就是我 希望 大家 都 承认 自己 不行, 就 没有人 会 在 你 旁边 说, 你看 是你 不行, 就是 其他人 可以 做得 更好。 然后 一般 聪明 明 的 人, 有 能力 的 人, 他们 都是 可以 把 自己的 生活 deal with 很 好的, 然后 都能 想 清楚 自己 做 什么的。 所以 我 觉得 大家 刚 开始 一开始 说, 其实 我们 也都 还没有 找到 一个 很 好的 自洽 的 办法。

我 觉得 本身 就是 一个 还 蛮 难 治愈 的 对话。 对我来说 我 觉得 当 我承认 我自己 不行了 之后, 我 觉得 我 开始 就 慢慢的 稍微 变 好了 一点。 因为我 意识到 可能 人 最 重要 的 时候, 就是 花匠 说 的 那些 在 暗夜里 无法 直 是 自己 内心 的 那些 瞬间。 可能 是因为 我们 不愿意 去去 诚实 的 面对自己, 但 我 有一天 发现 我 稍稍 的 放下 了 一些 自己的 所谓 的 执念, 或者 是 ego 或者 是 我自己 想象 中 我应该 成为 什么样。 或者 我的生活 应该 是什么 样子 的, 一个 执念 之后, 我会 变得 稍微 自如 一点点。

其实 过去 一年 我也 看 了 很多 心理学 的 书 了, 我 基本上 我的 心路历程 跟 西柚 也很 像。 就是我 觉得 我 怎么会 需要 去 看 心理医生 呢? 就是我 有 很 好的 理解能力, 有 很 好的 阅读 能力, 我 就 应该 自己看 心理学 的 书籍, 把 自己 搞懂 才 对。 所以 当时 一开始 就 看 了 很多很多 书, 我 觉得 其中 有一个 观点 对我来说 其实 还 蛮 有 帮助 的。

就是我 当时 去 学习 了 那个 所谓 的 人格 解离 理论。 我不知道 你们 有没有 听 过 这个 理论, 但是 其实 这个 也 被 用 在 很多 女性 主义者 身上。 我记得 早些年 美国 有一个 杂志, 有 一篇 文章 叫做 很多 现代 的 女性 主义者 都 开始 解离 了。 大概 讲 的 就是你 所 吸收 的 很多 的 观念 和 思想 跟 你 自己 本身 的 认知, 或者 是你 如何 成长起来 的 这些 经验 是 不 相符 的。 所以 他们 中间 其实 会 产生 一些 偏差 和 断裂。

当时 这个 人格 解离 理论 其实 对我来说 最有 帮助 的 一个点 是我 意识到 其实 在 我自己 这个 个体 身上 存在 着 两个人。 一个 是 小时候的我, 一个 是 成年 之后 的 我。 很多 时候 其实我 没有 办法 处理 那些 情绪 的 瞬间, 或者 是 那些 无法 在 黑夜 独自面对 自己 灵魂 的 瞬间。 是因为 小时候的我 比 成年 之后 的 我 更 强大。 就是 在 那个 时候, 他的 创伤 需要 被 照顾, 被 理解 的 需求, 超过 了 我 作为 一个 成年 的 自我 能够 控制 的 范围。 所以 当 这 两个人 在 打架 的 时候, 你 其实 就 很难 去 形成 一个 比较 自洽 的 状态。

当时 我记得 有心 的 医生 会 写 到 说, 其实 你 要 去 让 他 康复 起来 的 一个 很 重要 的 方式, 并 不是说 无条件 的 去 照顾 那个 情绪化 的 自我, 或者 是 那个 小说 的 自我。 而是 不断 的 让 你的 成年 化 的 自我 也 不断 的 在 工作 在 起作用。 所以 当时 情绪 抑郁 真正 帮助 我的 有 个 很 重要 的 点 是我 其实都没有 放弃 工作。 然后 一直 在 我的 能力 范围内 的 去 跟 朋友 聊天, 然后 去 处理 自己 手上 的 工作, 能 处理 多少 就 处理 多少。 其实 也是 在 这种 盯住 的 状态 当中, 把 自己 觉得 好像 慢慢 又 走 出来 了 一点, 就是 没有 完完全全 放弃 自己 hold 住 的 那个 劲儿。 我 觉得 我 成年 化 那个 字 我 就 始终 还是 在 起作用。 然后 最后 他们 终于 能够 形成 一个 还 比较 好的 平衡。

当然 这个 也 给 了 我 一个 很 好的 抽离 化 的 视角, 就是 当 有时候 我 意识到 自己的 情绪 没有 办法 控制 的 时候, 我会 抽离 出来 看 说 你看 这 就是你 小时候 的 自己 在 需要 关爱 了, 需要 来自 成年人 的 关爱, 或者 是 你看 你 现在 就是 一个 这 样子 受伤的 状态。 所以 有时候 我 可能 会 自己 开始 照顾自己, 就是 能够 去 用 一个 第三人称 的 视角 去 看自己。 所以 我 觉得 在 过去 这一年 里面, 我的 心路历程 可能 是 经历 了 这样的 一个 变化。 然后 对我 也 还 蛮 有 帮助 的。

我自己 过去 一两年 都 停留 在 一个 失恋的 一个 状态 当中。 其实 首先 我在 说 我的故事 之前, 可能 就是 想 先 也 像 若 涵 一样 感恩 一下 这 期 节目 开始 的 勇气。 因为 大家 其实 都 需要 在 一个 非常 脆弱 的 一个 状态, 很 感恩 大家 都 能够 在 这个 节目 当中 把 自己 很 脆弱 的那 一面 暴露出来。

好, 这下 接下来 是 花匠 的 这个 脆弱 时刻。 我 过去 的 一两年 我 停留 在 一个 失恋的 一个 状态 当中。 然后 这个 失恋 状态 是 对我来说 是一个 消弭 的 自我 的 一个 状态。 因为我 之前 的 这个 伴侣 大概 跟 我 在一起 三四年, 实际上 我们是 这种 大学 一直 到 工作, 然后 感觉 是 见证 了 彼此 一起长大 的 这样的 一个 伴侣。 然后 我们 分开 了 一年 时间, 然后 在 今年年初 我们 又 想 和好, 于是 我们 又 和好 两个月。 和好 两个月 之后, 后来 又 感觉 彼此 还是 不 合适, 于是 又 再一次 分开。 所以 感觉 就是 在 这种 反复 的 情感 的 这种 撕扯 当中, 自己 其实 就 走入 了 一个 很 难受 的 一个 状态。

我自己 对于 这个 亲密 伴侣 的 认识 是 某种 对于 回忆的 消散, 也是 对于 自我 的 消散。 而 我 又是 一个 非常 恋旧 的 人我 之所以 是我, 是因为 我 之前 的 经历 是 怎样 的, 我的 记忆 是 怎样 的。 所以 就是 在 很多很多 那个 时刻, 我 就 突然 晚上 醒来, 我 发现 我不再 是一个 连续 的 自己 了。 我 发现 我的 自我 的 这个 概念 断裂 了, 就 像是 被 扯开 的 一个 东西 一样, 我 觉得 我自己 破 掉了 破碎 掉了。 然后 另外 我 我 因为我 自己 又是 一个 非常 镜像 神经元 非常 发达 的 一个人, 就是我 的 同情心 同理心 都 非常 强。 然后 当我 和 这个 伴侣 在一起 的 时候, 我们会 编织 出来 自己的 一套 语言, 编织 出来 很多 奇奇怪怪 的 词汇, 然后 编织 只 属于 我们的 这种 一套 小的 世界, 小的 宇宙。 所以 就是 当 这个 小的 世界, 小的 宇宙 塌塌 缩 了 之后, 我 一下 就 感觉到 我自己 很大 的 一部分 的 我 就 失去 了当 这部分 的 我 失去 之后, 我 就 感觉 我自己 的 一个 锚点 就 已经 不见了。 当 映照 出的 那个 我是一个 非常 理想 中的 一个 自我 的 那个人 消失的 时候, 我 就会 发现 我 再也 找不到 他 眼中 的 那个 我 了。

所以 当时 我 进入 到 那个 状态 之后, 我 就 经历 了 一系列 的 非常 沉重 的 一些 生命 经历。 就 比方说 我 当时 去 那个 我们家 附近 有一个 博物馆, 然后 那个 博物馆 里面 有 罗丹 的 作品。 我 就 记得我 当时 看到 罗丹 的 一个 雕塑 叫做 地狱之门, 是一个 关于 但丁 的 这个 神曲 当中 的 对于 地狱 的 一个 描绘。 我 当时 不知道为什么, 我 就 觉得 我 一下 就 通灵 了, 我 就 理解 了 罗丹 当时 要 表达 的 东西。

我 一下 就 觉得 我的 生命 经历 和 他的 这个 艺术 表达, 就 不知道为什么, 我 就 当下 那一刻 就 顿悟 了。 然后 我记得 还有 印象 很 深刻 的 一天 是 当时 我 因为我 住在 加州, 然后 当时 加州 在 下雨, 然后 天气 很 冷, 一 醒来 我 就 看到 自己的 那个 床头 的 这个 屋檐 在 落雨。 然后 当时 天气 也 变得 非常 潮湿。 于是 我 就 突然 想 起来 杜甫 的 一句 诗, 就是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里面 的 床头 屋漏 无干 处, 雨脚 如麻 未 断绝。 我 又 突然 就像 通灵 一样, 然后 我 觉得 就是 这 两句诗 在 我 头脑 中 爆炸 了 一样。 我 一下 就 理解 到了 杜甫 当时 的 那种 落魄, 和 他 觉得 这种 混乱 和 无序 的 这种 外部世界 的 危险 和 可怕。

然后 我 一下 就 又 通灵 了, 就是我 其实 是在 我 非常 depressed 的 这个 期间, 有 好 多次 这种 通灵 的 时刻。 就是 我和我自己 能够 接触 到 的 艺术 表达 或者 是 文学 表达 当中 表达 到 的 最 深刻 的。 孤独感 和 黑暗 感 都 连接起来 了。 这是我 去年 的 一些 感受, 突然 沉重。

也 谢谢 若 涵 花匠 这么 走心 的 分享, 我 也可以 分享 给 我自己。 过去 这一年 我 觉得 也 比较 困扰 我的 一个 关系, 是 跟 我 妈的 关系。 我 其实 在国外 因为 待 了 很多年, 所以 其实 跟 家里的 关系 大体上 来说, 我 觉得 可能 跟 大多数人 在 海外 待 了 很多年 的 人 会有 相似。 其实 你是 属于 那种 又 遥远 又 亲近 的 一种 状态。 但是 在 过去 这一年, 其实我 跟 我 妈的 关系 就 进入 了 一个 非常 eventful 的 一年, 就是 发生 了 很多 事儿。

我 之前 在 节目 里 也 分享 过, 就是 大概 在 去年 的 这个 时候, 当时 国内 就 突然 疫情 开放, 网易 突然 就 松动 了。 我妈 她 当时 就 属于 说是 松动 那 一波 中 可能 很快 就 感染 上了 新冠, 并且 变成 重症, 然后 在 医院 里面 差点 就 进了 I C U 病房。 然后 在 一年 可能 待 了 有 一个多月 之后 才 出院。 这样的 一个 状态 我 之前 在 节目 也 分享 过。 当时 我 也没有 办法, 就是 很快 回国, 因为 那个 时候 回国 还需要 隔离, 于是 就 远程 的 在线。 然后 每天晚上 睡觉 的 时候 也 睡不着, 因为 就 很 担心 说 第二天 早上 醒来 的 时候, 他 会不会 人 就 没了, 就 处在 那样的 一种 非常 恐惧 的, 非常 剧烈 的 情绪 当中。

当然 后来 很 幸运 的 是, 他在 经过 了 一个多月 的 这种 住院治疗 之后, 病情 好转 出了 院。 但 出了 院 之后, 身体 也 一直 不太好。 所以 今年 就是 整个 防疫 放开 了 之后, 我的 当时 这个 打算 其实 就是 希望 今年 可以 多 回 几趟 国, 多 陪陪 她, 或者 是看 能不能 带 他 出去 玩玩 什么的。 可能 觉得 以前 没有 尽 到 的 这种 陪伴 的 责任, 那 希望 能 在 今年 去 补齐。 因为 确实 感觉 好像 这种 亲人 之间 的 感情, 就是你 经历 了 一遭 这种 濒临 生死门 的 情况 了 之后, 那种 情感 的 烈度 和 你 感受到 的 那种 urgency 会 很 不一样。

这 听 上去 我 觉得 其实 如果 故事 就 结束 在这里 的话, 那 其实 今年 我 觉得 相对来说 可能 还 会好 一点, 但是 故事 并没有 结束 在这里。 就是 当我 开始 希望 说 更多 的 回国, 然后 跟 我 妈妈 更多 的 相处 陪伴 的 时候, 我 就 又 前所未有 的 发现 了 我 跟 我妈 之间 的 这种 非常 剧烈 的 tension, 非常 剧烈 的 矛盾, 非常 剧烈 的 冲突, 这种 冲突 它 其实 一直 都 存在。 只是 因为我 妈 就是 当时 生病, 然后 可能 濒临 过世 这个 事情, 她 让 我在 一段时间 里面 忘记了 我们 之前 的 关系, 其实 一直 是 很 紧张 的 一种 状态。 所以 我 觉得 当时 我的 那种 感受 其实 特别 复杂 的。

今年 春天 的 时候, 我在 香港 做了 一个 访 学。 在 访 学 即将 结束 的 时候, 那个 时候 就 跟 我 妈妈说 说 你可以 来 香港, 就可以 带 你 在 香港 玩 几天。 因为他 本身 有 基础 疾病, 所以 其实 在 我在 欧洲 的 这么多年, 他 都 没有 来 欧洲 看过 我。 因为 他的 不 适合 坐 那个 长途 飞机。 然后 会有 一定 的 健康 的 隐患。 所以 我说 去 香港 的话 也许 还行, 是一个 折中 的 方案。

但是 我 就 在那 几天 中 就 发现 了, 确实 那种 日常 的 非常 密集 的 相处。 一方面 我 非常 开心, 就是说 我 终于 有 这个 机会 可以 带他去 去 看世界。 我自己 在 外面 晃 了 这么多年, 然后 也 去了 很多 国家 和 地方, 但 其实 从来 都 没有 怎么 带 她 去 看过。 所以 一方面 其实 是 挺 开心 的, 最后 恢复 了 健康 然后 出院。 我们 有 这个 机会 可以 去 到 香港 一起玩。

但 其实 最后 在 香港 那 几天 行程 结束 之后, 我 其实 整个 人 非常 的 崩溃。 一个 是 那种 大家 可能 也能 理解 的 说, 你 跟 父母 其实 生活习惯、 价值观 有 非常 剧烈 的 不同。 日常 出行 的 时候 会有 一些 矛盾, 这个 可以 理解。 但 我 觉得 当时 对我 自己 来说 一个 可能 更 深层 的 一个 问题 是我 觉得 那 几天 非常 密集 的 相处, 他 让 我在 很多 时候 摧毁 了 我 可能 童年 的 一些 创伤。 就是我 意识到 说 对, 这是我 妈妈, 这是 她 说话的 方式, 她 行为 处事 的 方式, 这是我 从小 成长的 环境。

这 是我的 那个 inner child, 就是 刚才 若 涵 说 的, 就是我 的 那个 内在 小孩儿, 他是 在 那样的 一个 环境 中 长大 的。 虽然 我 后来 通过 这个 远离 家乡, 其实 很大程度 上 不管 说是 扭转 了 我自己, 或者说 整个 把 之前 那个 自己 给 掩埋 了。 但是 那个 自己 就是 那个 小孩儿, 他 其实 还是 在那里。 所以 就 在那 几天 跟 我妈 非常 高密度 的 相处 当中, 我 就 一 知道 了 这一点。 因为我 家里 是我 爸爸 在 我 很小 的 时候 就 过世 了。 在 我 大概 上 初中 的 时候, 我 家里 还有一个 弟弟。 所以 其实我 妈妈 相当于 说 是一个 单亲妈妈, 然后 带着 两个 小孩 抚养 的 过程 其实 也 挺 辛苦 的。 我 也很 理解 很 体恤 他的 这种 辛苦。

但是 另一个 层面 就是 他 可能 也是 由于 这种 辛苦, 其实 会 形成 一种 感觉, 对 很多 日常 的 事物 很 容易 带入 一个 有一点 受害者 的 一个 角色。 然后 我 觉得 当我 这样 去 评价, 可能 对他 来说 也是 一件 挺 残酷 的 事情。 这个 其实 也是 我在 之前 的 一些 心理咨询, 包括 跟 做 心理咨询 的 朋友 去 聊 的 时候, 他们 用 的 一个 形容词。 就是说 可能 你 妈妈 就是 在 处理 这样的 一些 事情 上, 会 容易 带入 一个 受害者 的 心态。 比如说 这样的 事情 为什么 发生 在 我的 身上, 为什么是我 来 承担 这样的 辛苦? 那 对 我的成长 可能 造成 的 一个 客观 的 一个 后果, 我 觉得 我的成长 环境 其实 就是 充满 这种 不安全感 的。

就是 当你 你 去 看 外界 的 时候, 你 首先 想到 的 是 危险, 是 不安, 然后 你 想到 的 是 自己 可能 需要 更 强大。 然后 在 很长 一段时间 内, 我 觉得 那个 东西 都 其实 一直 在 困扰 着 我。 后来 随着 上学, 然后 工作, 这个 生活 比较 安定, 然后 自己 也 开始 建立了 自己的 一些 安全感 之后, 这个 东西 它 其实 日常 不会 那么 被 吹 的 出来。 加上 现在 我 觉得 我 周围 就是我 需要 去 处理 的 事情, 基本上 还都 是我 能够 handle 的 事情, 或者说 我 努力 够 一 够 能够 handle 的 事情。

但是 这种 不安全感 并没有 因为我 现在 现实生活 中的 安全感 而 消失。 跟 我 妈妈 的那 几天 相处, 就让 她 以 一种 非常 剧烈, 非常 激烈, 然后 也 我 当时 有点 出乎意料 的 一种 方式 爆发 了 出来。 所以 我 当时 就会 感觉到 说, 原来你 一些 童年 的 这种 创伤, 它 其实 可以 埋得 那么 久。 他 对于 我自己 先 去 理解 我 现在 的 很多 这种 决定, 某种程度 上 也 让 我就是 更加 理解 了。 比如说 我 现在 自己的 一些 这种 思维 的 模式。 比如说 我 现在 的 伴侣 是一个 荷兰人, 当然 他是 一个 可能 在 荷兰 也是 一个 比较 安定 的, 比较 平静 的 这么 一个 家庭环境 中 长大。 所以 我 就会 发现 我们 两个 在 做决定 的 时候, 我们 思维 上 是 非常 不一样的。 比如说 他是 在 做决定 的 时候, 首先 看到 可能性, 就是 首先 去 看 说 这个 东西 你 往 最好的 方向 去 想, 然后 你 就 去 做你自己 最 喜欢 做 的 事情 就 好了。

但是 对我来说, 我的 思维 模式 中的 一点 就是 我会 首先 去 看 约束条件, 就是 我会 首先 去 看 我心 里面 真正 恐惧 的 那个 东西 是什么。 所以 我也是 在 跟 我 妈的 那种 相处 中, 我 突然 就 意识到 说 我的 那个 思维 模式 到底 是 哪来的。 就 不管 我 现在生活 中 实际 拥有 多少 安全感, 但 我的 那个 思维 模式 是在 很早 的 时候, 就是我 自己 还没有 办法 控制 的 时候 就 已经形成 了。 所以 就 刚才 说到 大家 分享 到 说 过去 这一年, 可能 在 觉察 自己的 情绪, 觉察 自己的 这种 心路历程 上 的 一些 新的 经历 和 新的 观察。 我想 也许 这个 对我来说 是我 过去 一年 中 花了 很多 时间 和 心力 去 处理 的 母题。

我 觉得 到 现在 其实 跟 我 妈妈 一起 在 香港 旅行 那个 事儿 也 过去了 有 半年 了。 后来 我 其实 也 回过 国, 然后 我会 感觉 还是 稍微 有一点 帮助 的。 是 说 我 先 在 香港 那次 中 去 recognize 的 那种 非常 强烈 的 一个 不同 和 矛盾。 然后 在 后面 的 这些 几次 见面 当中, 他 有 在 逐渐 变 好, 或者说 我自己 有 在 逐渐 的 更加 意识到 说 它的 存在, 然后 去 让 它 变 好。

庆 说 的 就是我 真的 是 太 有 同感 了。 对, 因为我 最近 因为 跟 父母 四年 没 见, 因为 疫情, 然后 也是 一起 在 日本 有了 一次 半个 多月 的 旅行。 然后 就像 你说的, 当你 和 父母 在一起 长时间 相处 这么久 之后, 其实 有 一些 新的 观察, 预想 中 其实 很 开心 的, 因为 非常 期待 见到 他们, 就是 在 这个 疫情 的 四年 过程中, 其实 一直 在 担心 有一个 非常 深 的 恐惧, 就是 会不会 见 不到 了, 包括 自己 在 疫情 里面 也有 一些 死亡 焦虑 吧, 其实 那个 焦虑 一直 困扰 自己, 然后 会 投射 到 父母 身上, 就是 会 害怕, 就是 见 不到 了, 然后 就是 终于 见到 他们的 时候 很 开心, 但是 很快 其实 就 发现 在 日常 的 相处 中间 很 烦躁, 然后 就是 观察 到 一些 原生家庭 的 这个 互动, 然后 突然 又 理解 到 一些 人格 的 来源 吧。 一方面 自己 其实 还是 有 这个 死亡 焦虑 在 心里, 包括 可能 就是 人 快 到 中年, 然后 有 很多 危机。 我 觉得 在 这个 过程 里面, 看到 父母 老去 的 这个 痕迹, 真的 可以 说是 触目惊心。 看到 就 觉得 这种 死亡 焦虑 的 阴影 就是 整个 笼罩 在 自己 头上。 之前 觉得 这 四年 没有 见到, 然后 有 很多 话 其实 就 准备 面对面 的 时候 跟 他们说。 但是 待 在一起 之后 发现 真的 一句 都 说不出来, 就是 很难 把 自己 心里 很 深邃 的 那些 东西 告诉 他们, 他们 可能 日常 在 念叨 的, 让 你 没有 办法 把 那个 话头 引 到 那个地方 去, 然后 也很 怕 去 碰触 这些 太 深邃 的 东西。

我 妈妈 是一个 蛮 难 取悦 的 人, 可能 是 他们 那个年代, 她 对 自己 和 对 别人 都很 严格, 遇到 什么 事情 哪怕 它是 一件 好事, 他 都是 总是 会 先 否定, 先 泼冷水 的 方式 去 回应。 我 其实 理解 他 可能 怕 自己 失望, 然后 他 可能 需要 什么 事情, 就像 亲 你 刚才 说, 可能 更多 的 看到 他的 局限 在哪里, 然后 他 要 去 降低 自己的 期待值。 我 觉得 这个 可能 是 他们 那个年代 人 自我保护 的 方式, 也是 一种 焦虑。 但是 我 发现 其实 从小 他 就是这样 对我 的, 然后 我 养成 我的 性格 也是 很 容易 对 自己 评价 很低, 而且 有 很多 的 羞耻感。 小的 时候 可能 在 我 成长的 时候, 就是 他 充当 我 身边 那个 批评 我的声音, 然后 当 他的 这个 声音 消失 之后, 我 发现 我自己 形成了 一个 心理 机制, 就是 对 自己 充满 这种 批评 和 审视。 不管 做什么 事情, 可能 说什么 话, 然后 心里 立刻 就有 一个 机制 就 出来 审视 自己, 然后 有一个 第三方 的 眼光 看着 自己。 我 觉得 带给 我 很多 的 痛苦, 就是 刚刚 若 涵 说 解离, 我 就 觉得 我自己 是不是 长期 处在 这种 解离 状态。 然后 一方面 就是 好像 自己 又有 很多 的 自知之明, 但是 另外 一方面 其实 伤害 也 蛮 大 的。

我 觉得 这些 都要 变成 东亚 女儿 创伤 分享 会 了。 就是 你们 说完 跟 父母 的 关系 之后, 我 就 想到 了 一大堆。 但 我 觉得 其实 现代人, 你 比如说 我 去年 的 这个 精神 危机, 我 觉得 就是 很多 的 东西 重重叠叠 在 了 一起。

虽然 有时候 我 去 看 心理医生, 或者 是 有 学 心理学 的 朋友 跟 我 聊天 的 时候, 我 很很 不 喜欢 大家 直接 就上 原生家庭 的 分析 理论。 因为你 觉得 他 如此 的 make sense, 但 他 又 太 general, 就 好像 所有的 你的 问题 都 可以 嵌套 到 这个 框架 当中。 但是 我 觉得 不得不承认, 就是 因为 这些 埋藏 在 你的 成长 经历 当中 的 基底, 确实 形 塑 了 你是 什么样 的 一个人。

比如说 刚刚 新 分享 跟 妈妈的故事 的 时候, 我 就 想到 我 去年 其实 真的 是在 自己 觉得 快要 溺水 的 瞬间, 我 做 的 一件 事情 是我 意识到 我 就 不断 在 想 我自己 内心 的 不安全感 的 来源 到底是什么, 然后 我 当时 到底 在 痛苦 什么? 然后 我 想到 一个 方法, 就是我 真的 很 希望 让 我 妈妈 跟 我说 一句, 不管 发生 什么 我 都是 爱你的我 都是 无条件 支持 你的。 然后 我就是 跟 我妈 说完 这 句 话, 就 跟 我妈 提 完 这个 要求 之后, 我自己 就 哭了。 然后 我 才 意识到 我 有 多 希望 她 能够 发自内心 的 跟 我说 这 句 话。 因为 好像 从 我在 我 从小到大 的 过程中, 就是我 觉得 东亚 家庭 的 父母 就 不 经常 会 跟 孩子 直接 说我爱你 这件 事情。 其次 他们 表达 的 感情 的 方式 又是 非常 含蓄 的。

比如 刚刚 西柚 说 对 自己 要求 很高, 然后 对 自己 评价 很低, 这个 也是 在 我。 最近 的 两任 伴侣 当中, 就是我 前男友 和 我 现在 的 伴侣, 他们 都是。 当然 我 也很 想 跟 你们 讨论, 是不是 男性 好像 天然 在 成长过程 中 获得 的 这个 赞美 或者 是 肯定 要 远远 多于 女性。 行, 就是我 发现 我 很多 的 男朋友, 男性 伴侣, 他们 好像 就 生活在 一个 不管 是在 东 量 还是 在 欧洲 生长 起来 的 男性, 就 好像 都是 生活在 一个 充满 了 赞美 的 环境 当中。 所以 他们 就 经常 会 问 我说 你为什么 从来不 表扬 我? 我 就 第一 反应 就 当然 是 觉得 不屑, 就是 为什么 我要 表扬 男 的? 但 后来 发现自己 确实 是因为 从小到大 的 过程中, 其实 没有 习 的 这个 能力。

我也是 在 长了 这么 大 之后 才 意识到, 这个 东西 我 其实 是 很想 从 我 父母, 尤其 是从 我 妈妈 那里 得到 的, 因为他 对我 还 挺 重要 的。 虽然 我 一直 都 跟 所有人 说, 我 从 18岁就 离开 家 了, 然后 后来 的 十年 生活 里面 都 不在 家乡, 然后 跟 他们的 关系 是 相对而言 疏离 的。 所以 我 曾经 有 一段时间 是 确信 自己 非常 独立, 然后 可以 不 依赖 父母 他们的 影响 而 活 得 非常 好。 但是 也是 过去 一两年 让 我 意识到, 其实我 还是 很 在意 他们的 评价, 很 在意 我妈 给出 的 一份 爱。 然后 那 份 爱是 他 确认 了 是 无条件 的 爱就是 不管 怎么样, 不管 我 做什么 样子 的 人生 选择, 他 都会 接纳 我。

然后 我 意识到 这 东西 对我 居然 如此 之 重要。 虽然 那个 东西 是 我要 来 的, 就是 我和我 妈 发神经 一样 跟 他 发微 信我 妈 你 能不能 对我 说起 我 怎么样 我 无条件 的 爱 你那 我妈 就 很 奇怪, 但 他 后来 还是 在 我的 逼迫 之下 说 了。 然后 我 觉得 虽然 是 我要 了, 但 好像 我就是 哪怕 听到 他 这么 一说, 我 都会 心里 觉得 稍微 有 底气 一点。 因为我 意识到 自己 很多 时候 的 孤独, 来自于 我害怕 这个 世界上 没有 任何 一个人 愿意 无条件 的 站 在那里 支持 我, 理解 我、 我 或者 是 看见 我。

刚刚 大家 都 share 了 这么 多, 然后 我也 突然 想到 自己 九月份 回国, 然后 跟 父母 相处 的 时光。 因为我 觉得 好像 从 某 一刻, 就是 当我 auto grow 我的父亲 我的母亲 以后, 当 我 确认 身体 当中 的 那个 智者 是在 很多 方面 是 比 我 父母 认知 要 深远, 然后 要 更 充沛 的 时候。 我 不知道为什么 我 身体 当中 那个 智者 就 自发 的 就 想要 去做 一个 拯救者 这样 一个 角色。

所以 我 当时 在 国内 跟 我 父母 相处 的 一个 感受 是, 我在 不断 的 观察 他们, 我在 不断 的 去 观察 他们 之间 的 相处 模式。 因为 他们 俩 的 相处 模式 就是 他们 俩 是 非常 不一样的 人。 但是 他们的 感情 有一个 非常 强大 的 粘合剂, 就是 他们 对于 我 都是 深深的爱 着 我, 然后 深深的 希望 我 好的, 就是我 其实 是我 父母 感情 的 粘合剂。 但是 在 我 看到 他们 之间 相处 模式 的 时候, 我 就 看到 非常 多 这种 有毒 的 这种 关系。 以及 他们 之间 的 不同 是一个 根底 上。 可能 他们的 争吵 模式 从 30年 前 就 开始 的 这么 一个 争吵 模式。 然后 这个 争吵 模式 只不过 是以 不同 的 方式 显现出来 了, 这个 pattern 一直 是 一样的。 只不过 今天 是 这个 A 事件, 明天 是 B 事件, 但是 底层 的 很多 东西 都是 一样的。

也就是说 我 又 开始 充当 一个 他们的 这种 争吵 调解者 的 角色, 然后 跟 他们 在 国内 待 了 几天 之后, 一是 我 觉得 我 确实 享受到 了 和 爸妈 在一起 相处 的 时刻。 但是 我 同时 又有 一种 从未 被 感受 过 的 这种 万代 的 感觉, 这种 疲惫 的 感觉 就是我 觉得 特别 累。 因为我 在 他们 面前 的 时候, 我 已经 不能 再做 一个 小孩 了。 我是一个 既是 一个 小孩, 又是 一个 想要 去 让 他们 好好 和 对方 相处 的 一个 大大 人我 是一个 在 不断 调解 他们 矛盾 的 一个 大人。 然后 这个 大人 是一个 无比 让 我 觉得 难以 承担 的 一个 情绪 劳动。 所以 我 当时 的 一个 感受 就是我 跟 爸妈 在一起 相处 了 好 几天 之后, 一方面 就是我 感受 到了 他们 对我 毫无 条件 的 爱 和 支持。 然后 另外 一方面 我 又 觉得 我自己 在 燃烧 我自己。

然后 奇迹 让 他们 能够 更加 成熟, 更加 融洽 的 去 构建 一个 更好 的 一 沟通 方式, 这 是一个 非常复杂 的 感觉。 而且 我 就 觉得 我 可能 年纪 越大, 然后 父母 可能 也 在 某种程度 上去 给你 一个 隐形 的 压力。 就是说 我希望 你 能够 看到 在 挣扎 的 我们, 就是我 觉得 就 好像 这 样子 的 一个 之前 从未 形成 的 一个 对话。

我 觉得 我们家 三口 人的 这种 相处 模式, 和 之前 就 已经 有了 一个 非常 截然 的 一个 不同。 就是我 现在 在 关注 到 他们 两个 的 时候, 我 感觉 一是 我 仍然 是 他们的 小孩, 二是 我 好像 是 比 他们 更加 懂得 怎么 去 和 别人 更 融洽 的 相处 的 一个 大人。 一方面 我就是我 我在 不断 的 解 他们 之间 的 这个 矛盾 的 一些 根源, 然后 不断 的 解构。 比方说 我 爸妈 他们 之前 对 彼此 造成 的 一些 沟通 上 的 一些 一直 没有 化解 的 创伤, 我在 不断 的 分析, 在 不断 的 干预 在 不断 的 分析 在 不断 的 干预, 就是 这种 分析 和 干预 是 非常 累, 筋疲力尽。 当时 同时 就是 感觉 唤起 了 一些 我小时候 作为 一个, 因为 我小时候 很 早熟, 然后 就是我 感觉 我 一 在 父母 面前 一直 是一个 小大人, 然后 又 唤起 我 那种 作为 自己 作为 一个 这种 小大人 的 这种 疲惫感。

但 我 觉得 花 赞 你 很 厉害, 包括 你说的 作为 一个 调解者 的 角色, 然后 可以 去 分析, 然后 帮助 他们 梳理 问题, 疏通 这个 沟通。 因为 我们 旅行 中 也有 发生 一次 大吵, 然后 我 发现 对我 的 情绪 其实 扰动 非常 大, 然后 我 就 直接 崩溃 了, 然后 我也 大哭。 就是我 感觉 好像 我 对 别人, 我可以 很 冷静 的 帮 他们 解构 疏通。 但是 在 我 爸妈 面前, 我 还是 一个 心理 情绪 上 很 脆弱 的 状态, 非常容易 情绪 被 扰动。

所以 这 是不是 也是 过去 一年 大家 经常 说 那种 东亚人 突然 当街 发疯 的 这种 电影 或者 是 片段, 就是 让 大家 非常 有 共鸣 的 原因。 其实 每一个人 都 会有 发疯 时刻, 但是 每一个人 又 需要 在 公共 的 环境 当中, 或者 是在 里面 好好 当 一个 成年人, 所以 你 要 保持 你的 体面, 所以 经常 这种 发疯 时刻 就让 人 觉得 太 疗 愈 了。 原来 也 有人 跟 我 一样 发疯, 我 其实 去年 的 时候 有 好 几次 的 发疯 时刻 都 是在 我 伴侣 面前 的, 然后 就是 literally 就是 发疯。 后来 有 很多人 问 我说, 为什么 我 跟 现在 的 伴侣 在一起? 然后 我 就 经常 会 提起 这个 瞬间, 我 就说 因为他 见证 了 我的 发疯 时刻, 还 选择 跟 我 在一起。 因为 其实 是你 很 vulnerable 的 时刻, 然后 可能 也是 你 自己 不能 面对自己。 你 觉得 说 你 一个人 你 怎么可以 这样 behave, 其实 有点 像是 回到 你 父母 面前 的 那个 状态。 但是 你 父母 可能 是 摧毁 你的 这个 原因, 或者 是 他们是 不 接受 你是 这样的 一个 小孩 的 一个 因素。 但 当你 有一天 好像 有人 太 愿意 接住 你的 时候, 还是 有 一种 被 治愈 的 感觉。

我 之前 的 伴侣 也是 基本上 是 见过 我 最坏 的那 一面, 然后 也是 接 住了 我。 可能 我 现在 依然 在 怀念 的 是 那种 被 接住 的 那些 时刻。

那个 是 会 很 怀念 的。

我 觉得 真的 就 感觉 我 都 这样 了, 你 还 无条件 的 在 支持 我, 那 我真的 是 太 谢谢你。

这 结论 是我太 谢谢你 了, 怎么 真的 有点 离不开你 了 呢? 这种 感觉 结论 难道 不是 应该 是 就是 something more romantic。 我真的 太 谢谢你 了, 不好意思, 真的 有点 出不去 了。

不好意思, 作为 一个 独立 女性 居然 依赖 上 你 了。

对, 就是 糟糕, 就是 这种 感觉。

请 你们 两个人 刚才 说 我也 觉得 有一个 时刻 能够 放心 的 崩溃, 也是 你 情绪 释放 的 时刻, 也 挺好的。

我 其实 想 问 一下 花匠, 就是你 刚刚 提到 你 在 失恋 那 两年 里面, 觉得 自己 其实 已经 不连续 了。 那你 现在 有 稍稍 觉得 走 出来 一点 吗?

就是我 觉得 前一阵子 好 很多 了, 然后 这 两天 又 因为 种种原因, 生活上 的 原因, 又 陷入 了 一个 小的 低谷。 但是 我知道 这个 小的 低谷 和 之前 的 这种 理解 到 但丁的地狱 的 这种 低谷 是 还是 不太 一样的。 当时 真的 是 那种 一个人走 在 孤独的 走 在 博物馆 的 门口, 然后 看到 这种 黑漆漆 的 整个 地狱 的 雕塑, 然后 这些 雕塑 上面 人们 这些 扭曲 的 这种 狰狞 的 面孔, 然后 我 突然 就是 那种 盯 我, 我懂你 那种感觉, 这种 感觉 是 非常 可怕, 非常 黑暗 的, 好 有 画面感。 对, 但是 现在 感觉 明显 就是 这个 低谷 的 水位 会 整体 提升 一些 的。 还是 因为 这 半年 以来 自己 有意识 的 去 观察, 去 调整 自己。

这个 观察 和 调整 自己 当然 就说 起来 轻松, 但是 你 在 真正 实践 的 时候, 你 会 发现 这 是一个 每一分、 每一秒、 每一刻 的 一个 自我 的 觉察。 说 起来 是一个 特别 累 的 一个 事情。 就 像是 你 有一个 很大 的 院子, 然后 这个 院子 时时刻刻 都会 疯狂的 长 出来 一些 杂草。 然后 你 需要 每一秒 每一刻 的 不断 的 去 看到 这些 杂草, 然后 你 去 清理 掉 它。 就是 twenty four seven 一个 全职 工作 一般 的 一个 自我 的 觉察 和 自我 的 拯救。 然后 你 会 发现 你 一不注意 它 这个 情绪 就 溜进来 了。 然后 你 就得 大概 就是 抱紧 双臂, 然后 你 就 看着 他 之后, 你 再 跟 他 去 和解, 然后 去 清除 掉 他。

顺着 这里 稍微 往 下 聊 一 聊, 就是 我们 自己 各自 在 面对 这些 比较 负面 的 比较 黑暗 的 情绪 的 时候, 我们 各自 自己 self helping 的 一些 方式, 以及 在 这个 过程中 可能 有的 一些 观察。 这个 也许 也是 我们 最 开始 想来 聊 这 期 的 时候, 可能 也 想 展开 聊 一 聊 的 东西。

我 觉得 我 最难 的那 段时间, 最大 的 问题是 孤立。 因为 疫情 的 时候 我 从 纽约 搬 去了 温尼伯, 然后 在 温尼伯 其实 一个 朋友 都 没有然后 又是 冬天, 就是你 基本上 没有 办法 出门, 可能 就是 零下 28度, 零下 30度, 根本 没有 办法 踏出 门口 一步 的 那种 状态。 我 觉得 那 段时间 也 遭遇 一些 事情, 其实 就是 所有的 事情 都 崩塌 在那 一个点 上, 包括 自己 从 熟悉 的 地方 连根拔起, 然后 到 一个 陌生 的 地方, 亲密关系 在 那个 时候 走到尽头, 就是 分手了, 然后 同时 又有 身份 上 的 问题 要 解决, 然后 每天 要 要 上学, 要 工作, 然后 整个 人 处在 一个 情绪 极度 被 消耗 的 一个 状态, 就是 其实 没有 什么 情绪 空间 留给 自己 去 恢复。 我 觉得 那个 时候 到了 一个 崩溃点 最 严重 的 时候, 有一个 星期 吧, 动 不了, 就是 躺 在床上 起不来, 意志 消退 到极点。 其实 就是我 感觉 自己是 掉 进了 一个 自我 的 黑洞 里面 去了, 然后 我 怎么 都 爬 不 出来, 每天 就是 陷 在 自己的 那个 鬼打墙 的 那个 情绪 里面, 不断 的 在 那个 黑洞 里面 往下坠。 其实 也是 那个 时候 意识到 在 那个 情况下, 光靠 自己 还 蛮 难 走 出来 的, 需要 一个 外界 的 东西 然后 来 干预。 那个 时候 其实 就是 因为 认识 了 一个 跟 我 住 同 一层 的 女孩, 也是 我 从 美国 去了 那个地方, 很 巧 的 跟 我 住 同 一栋 楼 同 一层, 然后 经常 跑 来 找我 吃 个 饭, 然后 拼命 拉 我 去 健 个 身, 然后 去 滑雪 什么的。

我 觉得 是在 这个 过程 里, 我 发现 我 又 重新 能够 找到自己 的 身体, 然后 掌握 自己的 身体 了。 我 觉得 特别是在 学习 滑雪 的 这个 过程 里面, 我 觉得 其实 有一个 蛮 惊喜 的 发现。 就是 原来 我是 可以 控制 我自己 的 身体 的, 我 觉得 这 好像 不是 一个 废物, 包括 在 那种 情况下, 你 需要 focus, 你 需要 精力 高度集中 在 你的 身体 上面。 我 觉得 这个 让 我不再 去 内 好了, 不再 去 overthinking, 然后 其实 把 我就是 拉 出来 多一些。 过了 那个 时候 之后, 其实 当时 的 那个 打击 的 那个 余韵, 其实 一直都在, 就是 他 有 很多 的 余震, 然后 有 很多 的 后续 的 东西。 然后 那一刻 的 恐惧, 包括 近距离 接触 死亡 的 恐惧, 其实 时不时 都 还会 回来吧。 但是 我 基本上 就 觉得 过去 一年, 包括 现在 我还在 持续的 处理 他的。

后果 是 对我 觉得 那种感觉 是在 睡眠 里面 往下坠 的 那种 感受。 如果不是 自己 真的 曾经 心 身临其境, 其实 很难 去 对外 人 描述 说 那种 感受 它 其实 到底是什么。 一旦 如果你 自己 有 经历 过 这样的 时刻, 你 也 不需要 描述, 对方 其实 就 懂你 在 说什么。 我也是 会 感觉到 说 这个 中间 其实 有 很 多种 很多 的 这种 不可 描述性。 在 我 觉得。

一 肯定 还是 就是 要 强迫 自己 出去。 当你 在 一个 周遭 的 环境 非常 熟悉 的 状态 之中 的 时候, 你的 其实 你的 很多 的 这种 神经 回路, 它 会 自动 的 把 你 带进 一些 叫 autopilot, 就是你 好像 自动驾驶 的 一些 状态。 比方说 你 会 不 自觉 的 你 就 躺 下, 不 自觉 的 你 就 打开 手机, 不 自觉 的 你 就 打开 这个 什么 小红 书, 然后 就 开始 刷 刷刷, 然后 越 刷 越越 depressed, 然后 最后 睡一觉。 你 一定要 防止 自己 进入 这样 一个 自动驾驶 的 状态, 一定要 去做 一些 不一样的 事情。 然后 你 给你的 这种 整个 的 身体, 然后 你的 这个 大脑 这种 neural circuit 的 一些 不一样的 循环, 从而 你 去做 一些 和 之前 不一样的 事情。

我会 比方说 会 强迫 自己 出去 爬 爬山, 然后 强迫 自己 去海边 看看 大海。 不知道为什么, 我 之所以 我 好多好多 朋友 天天 劝 我 搬到 纽约, 因为我 在 纽约 有 更多 的 朋友 在 里面, 有 更加 强壮 的 一个 社群。 但是 我 一直 没有 敢 离开 加州 的 原因 是因为 加州 有 大海。 我 觉得 大海 对于 我 来说 就是 一个 非常 治愈 我的 一个地方。

我 最近 在 看 一本书, 叫做 大海 的 礼物。 然后 这个 是 美国 一个 叫做 anne lamer 的 一个 作家 在 50年代 写 的 非常 小的 一本书, 30分就能 看完。 是一个 这种 类似 于 美国 女性文学 和 自然 文学 的 一个 小小的 一个 散文 册子。 这个 册子 给我 很大 的 一个 精神 的 鼓励。 就是我 非常 希望 自己 在 低谷 的 时候 能够 去 撞见 这样的 一些 文学作品。 阅读 这些 文学作品 的 时候, 我 去 到 对应 的 这种 大自然 当中, 然后 去 细细的 感受。 我记得 当时 那 里面 有 一句话 就 特别 好, 就是说 你 一定要 清空 自己, 然后 去就 像 海滩 一样, 就是 等待 大海 的 冲刷 和 馈赠。 你 一定要 耐心, 然后 这 句 话 就 印 在 了 我 脑子 里面。

前天 的 时候 去海边 跟 朋友 去 hiking 一下, 坐在 悬崖边, 然后 就 看见 大海 非常 平稳 的, 非常 持续的 去 冲刷 那个 沙滩, 昼夜 不停, 我 就 闭上眼睛, 我 就在 思考, 我说 可能 今天晚上 大海 也会 这 样子 冲刷 海滩, 然后 明天 早晨 朝阳 升起 的 时候, 大海 也 在 会 不断 的 耐心 的 冲刷 这个 沙滩。 它 永远 是一个 非常 永恒的 持续的 安静 的 在 做 他 自己 做 的 事情。 然后 我 觉得 他 这 样子 给 我的 感觉 让 我 非常 的 安定, 让 我 感觉到 非常 的 有 力量。 然后 我 就 在海边 就 开始 就 深呼吸, 然后 在 不断 的 去 想象 大海 冲刷 自己, 然后 冲刷 那个 沙滩 的 那种 持续性, 那种 稳定 的 感觉。 然后 我 就 觉得 给我 很多 让 我 觉得 能够 grounded 一些 力量。 很 推荐 大家 看 的 一本书 叫 大海 的 礼物。

我 觉得 花匠 描述 的 这个 画面感 就是 特别 有 冥想的 那种感觉。 其实 这 本身 也是 一种 自愈 的 方式, 就是你 感到 焦虑 或者 是 压力 的 时候, 很多 的 心理医生 或者 是 咨询师 也会 推荐 你 去 清空 自己的 思维, 然后 去 想象 一个 场景。 他 可能 是 大海, 或者 可能 是 夕阳, 或者 是 大自然 中 一些 比较 永顺 的 东西。 然后 让 你 意识到 有些 东西 就是 永远存在 在那里 的, 而 你的 烦恼 的 思绪, 他 只是 一些 比较 顺时 的 东西。

听 你们 两个 分享, 我会 意识到 其实 人 很多 时候 也 不需要 脑子 中有 非常 多 的 理论。 但是 人 他 本身 是 会 根据 自己的 本能 有 很多 的 自救 的 方式 的。 但 如果 是要 我们 去 回 看, 去 总结, 说 我们 经历 了 那些 低谷 的 瞬间, 那 要 怎么走 出来 的? 我 觉得 肯定 还是 有 一些 有章可循 的 方法 了。

你们 两个 刚刚 说 的, 我 当时 在 情绪 不好 的 事 也都 有用 过。 我 觉得 从 经验 上, 从 思维 上 来讲, 对我来说 最 有用的。 我 刚刚 在 开场 的 时候 其实 也 分享 了 一些 就是 可能 去 改变自己 思考问题 的 方式。 我 意识到 可能 很多 时候 我 现在 一个 情绪 的 状况 当中, 是因为 我在 用 我 原本 的 我的 思维方式 去 思考问题。 我 非常 坚定 的 相信 OK, 我就是 要 成为 一个 这样的 自己, 我的生活 就 应该 是 这样。 所以 当你 发现 你 自己 其实 没有 办法 控制 你的 生活 的 时候, 你 会有 一种 巨大 的 落差 感。

然后 那种 落差, 那种 跟 期待 不符 的 感受, 其实 是 会 造成 人 本身 很大 的 压力 和 抑郁 的。 当时 我 换 了 一个 思维方式, 是在 我 遭遇 比较 强 的 痛苦 的 时候, 我 尽量 的 让 自己 去 看待 我的 事实 是什么 样子 的, 而 不是 去 看待 我想 看到 的 事情 是什么 样子 的。 我 觉得 这个 就可以 适用 到 好多 的 事情 里面。

比如说 失恋, 我 觉得 很多人 失恋的 时候 会有 一种 感受, 就是 怎么办? 我 可能 再 遇不到 比比我 现在 的 男友 更好 的 人 了。 如果我 失恋 的话, 我 可能 就是 要 注 孤身。 但 这个 一般 你 身边 的 朋友 都会 跟 你说, 这 不是 真的。 就是你 一定 过 个 一两年, 就是 时间 问题。 其实 你 一定 会 遇到 一个 你喜欢 的 人, 就 因为 宇宙 磁场 理论 和 whatever, 就是你 一定 会 再 遇到 好的 人的。 可是 你 在那一刻 会 无比 坚信 说 OK 我 失恋了, 那 我 可能 就是 会 很 孤独, 然后 会 注 孤身, 但 那个 就 不是 事实。

然后 很多 时候, 比如说 我们 我 觉得 我 当时 遇到 了 有 一些 工作 的 问题, 工作 的 挫折 的 时候, 我 有时候 会 想 往 很很 坏 的 那个 情境 下去 想。 但是 我 觉得 如果你 抽离 出来 那个 糟糕 的 情境, 试 着 去 想一想 自己的 事实 是什么, 自己 拥有 什么的 时候, 还是会 觉得 没有 那么 糟糕 的。 我 觉得 这个 也是 对我来说 比较 有 帮助 的 一个 心理 的 练习, 就是 多 去看看 事实 是什么 样子, 而 不是 去 看自己 心里 投射 出来 的 样子 是 什么样。

你 看到 事实 是什么 样子, 这些 这 其实 要 比 想象 中 难 很多很多。 因为 一个 它 有有 的 时候 是一个 非常 强大 的 保护你 不 看到 事实 的 一个 存在。 因为 一 狗 你可以 把 它 翻译成 自我, 你可以 把 它 翻译成 我 知 有 很多 不同 的 翻译。 但是 在 佛学 当中 的 这个 eagle, 它 其实 是一个 很有可能 是你 真的 看到 自己 是谁, 或者 看到 现实 是谁 的 一些 阻碍。 因为 不管 是我 现在 比方说 在 科技 行业, 然后 我 看到 太多 这种 非常 delusion al 的 创业者 就 一定要 真的 是 赔到 头破血流 才能 看到 真相。 很多人 就是你 看到 真相 是要 付出 很大 的 代价 的那 这个 代价 可能 就是你 真的 要 撞到 头破血流, 你 才能 打破 这个 异构, 然后 你 才能 看到 真相 是什么。 我 觉得 我在 这个夏天 的 时候, 我 就有 一天 就 突然 在 化解 失恋的 时候, 我 好像 看到 了 不断 在 保护 我的 这个 一 狗。 然后 他在 给我 构建 出 一个 非常 虚幻 的 一个 现实, 然后 不断 的 只是 捕捉 一些 能够 让 我 继续 去 加注 筹码, 然后 继续 去 相信 一个 幻觉 的 这样的 一些 信息, 让 我看不到 真相。

然后 我记得 我 非常 记得那一天 是 7月16号, 在 跟 朋友 聊天 的 时候, 然后 突然 有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这种 顿悟。 然后 这个 顿悟 就是我 自己 对于 自我 的 定位, 然后 自己 对于 自我 职业 的 理解, 对于 我是谁 都 是一个 非常 是在 一个 我的 异构 保护 我的 情况 下去 构建 出来 的 一个 幻想。 我 不知道为什么 就会 有一个 非常 确切 的 一个 日期。 然后 接下来 的 很多 天 我 都会 每天 早晨 的 时候, 因为你 早晨 就是 醒来 的 时候, 其实 是一个 潜意识 和 意识 的 一个 交界处。 然后 你 很多 时候 你的 这个 思维 你 可能 会 更加 清楚 一些, 就是 大错。 很多 这种 哲学家 或者 科学家 会 带着 问题 入睡, 然后 第二天 再 带着 答案 醒来。 当时 我 就 记得我 每一天 的 早晨, 我 都会 带着 对于 我自己 的 另一个 理解 起床。 就是 当时 是一个 非常 奇怪 的 一个 持续 整整 两个 星期 的 一个 情况。

所以 我在这里 很想 分享 一句话, 就是 人 如果 遭遇 强烈 的 痛苦, 是因为 很难 用 一个 事实 的 样貌 去 观看 它。 然后 我 当时 很喜欢 的 一个 心理学 博主 崔 兴龙, 他在 就 非常 推荐 大家 关注 他的 微博。 因为我 真的 从 他 那里 得到了 很多 对我 理解 我自己 境况 有 帮助 的 分析。 然后 他 当时 有 一句话 说的是 痛苦 其实 是 那些 偏离 事实 的 经验, 是在 我们 超额 中 延伸 出来 来 的 走 不 出来 的 幻想。 然后 他 其实 跟 我们的 处境 事实 无关, 而是 我们 投射 出来 的 一种 幻想, 让 我 印象 非常 深刻。

对, 就是说 到 化解 痛苦 这个 事儿, 我 其实 想 分享 前段时间 那个 采访 经历。 后来 也 做成 了 一期 播客, 也 已经 发出 来了。 是 前 阵子 我去了 趟 美国, 然后 采访 了 在 美国 的 华裔 作家, 叫做 李逸 云。 他是 一位 在 现在 在 英文 文坛 里面 已经 非常 卓有成就 的 作家。 他 虽然 是 出生 在 中国, 但是 所有的 创作 基本上都 是用 这个 英文 在 写作, 然后 也 拿了 很多 奖。 我们 当时 那 期 节目 聊 了 很多 的 文学创作, 但 其实 有一个 话题 没有 聊, 可能 也 并不是 很 适合 在 当时 的 那样的 一个 情况 下去 聊。

但是 我想 就是 但凡 可能 稍微 关注 一下 李 翊 云 的 读者 们, 应该 可能 也都 知道 他的 这个 经历。 他 其实 本人 就是 一个 有过 多次 抑郁, 然后 自杀未遂 经验 的 一位 作家。 更 悲剧 的 是, 他的 大儿子 在 还没有 成年 的 时候, 在 即将 成年 的 时候 也是 自杀身亡 了。 他在 他的 一本 小说 里面 其实 描述 过 这个 事情。 他 当时 刚好 拿到 了 普林斯顿 的 一个 教职, 然后 在那边 的 一个 创意 写作 中心 去 教 写作。 他们 全家 是从 加州 搬 到了 普林斯顿, 然后 当天 他们 刚刚 给 他们 即将 未来 要 租 的 那个 房子 付 了 定金, 然后 4个小时 之后 他的 儿子 就 自杀 了。

对 这个 经历 的 那种 哀悼 和 郁结, 后来 他 把 这些 感受 观察, 最后 都 写成 了 一本书, 是 一本 基于 他 真实 感受 的 小说, 叫做 well reasons and 然后 讲 的 就是说 在 这个 虚拟 的 场景 下, 一位 母亲 跟 他 已经 过世 的 儿子 的 对话。 当然 我 觉得 那本书, 包括 他 后来 也 写 了 自己的 一些 自传。 然后 经历。 我 觉得 这样的 一个 写作 的 过程, 某种程度 上 来说, 可能 也是 他 自己 去去 疗 愈 的 一个 过程。

然后 我 在读 到 这些 书 的 时候, 我 读 到 他的 文字 的 时候, 你 能 感受到 他的 那个 情绪 的 表达, 其实 是 既 克制 又 强烈 的。 就是 他的 字里行间 其实 用 的 词 都 非常 的 简单, 句子 也 非常 的 明快。 但是 那个 传达出来 的 情绪 其实 是 让人 再 回想 再去 回味 那个 句子 的 时候, 会 感到 特别 巨大 的 那种 伤痛。

但是 让 我 感到 其实 有点 意外 的 是, 我在 见到 他 本人 的 时候, 他 给 我的 那个 感觉 是一个 异常 平静 的 人。 就是 这个人 他 好像 已经 看到 了 很多 东西, 然后 也 看透 了 很多 东西, 也 不太 希望 说 去 说服 你 什么。 他 就是 在那里 表达, 你 问 他 问题, 然后 他 就会 回答, 在 他 舒服 的 范围, 在 他 理解 的 这个 专业 里 去 回答。 但是 他 身上 没有 那种 我在 他 小说 里面 看到 的 那种 巨大 的 悲痛 感 和 哀悼 感。 甚至 在 聊到 比较 投入 的 时候, 他 还有 一点 就是 平静 当中 带着 欢快 的 感觉。 我 觉得 对我来说 还是 一种 非常 特别的 一种 体验。

可能 我 之前 见过 这样的 个体, 就是 在 遭遇 了 那么 巨大 的 伤痛, 然后 再 把 那些 巨大 的 伤痛 转化成 了 他的 作品, 并且 在 这个 过程中 可能 也 进行了 疗 愈, 同时 可能 也 抚慰 了 很多 其他 的 人。 但是 当你 见到 这个人 本人 的 时候, 他的 那种 状态 是 如此 的 平静, 他 也没有 在 哀悼, 他 也没有 再 继续 的 伤怀。 但是 你 能 感觉到 说 这个人 他 平静 和 明快 的 底色 背后 其实 是 有 更深 的 东西。 所以 我 也 在 想, 确实 不同 的 经历 你 用 不同 的 方式 去 消化 它, 可能 最后 也会 把 人 塑造成 成 不同 的 样子。

我 其实 想 echo 一下 花匠 刚才 说到 的,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因为你 在 说到 因为 异构 的 保护, 所以 自己 可能 看不到 一些 真相。 我 觉得 保护 这个 词 用 的 特别的 微妙, 就是 保护你 from what? 因为 这个 也是 我一直在 问 的 一个 问题, 我不知道 我的感受 会不会 和你一样, 但是 我可以 分享 一些 我的 洞察。

因为 在 之前 的 那个 抑郁 经历 里面, 其实我 觉得 经历 了 一些 自我 死亡 的 时刻。 就是我 觉得 我是一个 破碎 的 状态, 然后 完全 被 打碎 的 状态。 之后 我 其实 一直 在 process 的, 其实 是 大量 的 虚无 的 感受 和 存在 的 焦虑。

为什么? 就是 有一个 在 的 时候, 他 好像 阻止 我们 看到 一些 真相。 我 其实 就会 想 问 那个 真相 是什么? 我 有一个 非常 丧 的 一个 答案, 这个 答案 就是 真相 是 我们 充满 虚无 的 人生。 然后 我 觉得 一个 自我 的 这个 东西, 它是 不 接受 虚无 的 一个 的 存在, 会 很 焦虑 自己 存在 意义, 他 给我 带来 的 这个 存在 焦虑 非常 大。 然后 我 后来 就 发现, 如果 易购 它 存在 的 感觉 太 强 的话, 它 其实 给我 很大 的 一个 负担。 你 好像 就是 被 自己的 头脑 所 定义 的 一样。 就是你 这么 聪明, 然后 你 可能 作为 一个人 每天 有 这么 多 想法, 然后 你 还有 对 过去 和 未来 很多 的 概念, 很多 的 感知, 然后 别的 动物 可能 没有然后 我 觉得 一定 会 好奇 这样 自己 为什么 会 生 在这个世界 上, 反正 我 有时候 会 存在的意义 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 需要 这么 多 的 智慧, 然后 想 那么 多 的 东西, 他 是不是 必须 要有 很 重要 的 目的 才行? 我 觉得 易购 就 会有 这样的 行医 的 一个 需要。 要么 你 可能 是个 什么 天选 之子, 就是 会 称王 称帝 的 那种。 要么 可能 有人 就是 爱你爱的 死去活来, 然后 没有你 就 活不下去。 要么 你 可能 背负着 什么 重大 的 历史使命, 会 名留青史 的 那种。 这个 好像 才 配得上 这个 易购 的 重量 和 它的 存在 意义。

我 觉得 很难 有人 会 觉得 就是我 来到 这个 世界上, 就是 来 当 个 废物 晒太阳 的。 但是 如果 真的 有一个人 这样 了, 而且 他 乐在其中, 那 他 可能 在 别人 的 眼中 真的 就是 个 废物。 我 觉得 这个 负担 可能 让 你 有时候 不知道 怎么样 去 依托, 就是 找 什么样 的 东西 去 能够 承载 它。 然后 我 听 大家 刚才 的 分享 还有一个 感觉, 就是 一般 我们 说 异构 很大 的 人, 自我 很大 的 人, 好像 是 指 一个 很 傲慢 很 顽固, 然后 没有 同理心 的 人。 我们 这里 没有 人是 那样。

我 觉得 有时候 太 敏感 的 人 也很 容易 沉入 自己的 异构。 就是 它 可能 不是 大, 而是 它的 存在感 可能 会 变得 很强。 因为 可能 外界 所有 东西 给你的 感受 会 淹没 你, 然后 让 你 被 自己的 这种 感受 带着 走, 从而 看不到 你 情绪 之外 的 东西。 因为我 其实 是一个 从小 就是 一个 高 敏感 的 人我 觉得 可能 在座 的 各位 都是 高 敏感 的 人。 然后 我 就会 觉得 当 你的 感受 越 丰富, 然后 你的 思想 越 丰富, 你的 自我 就 越 丰富。 这个 自我 为你 创造 的 心理 的 镜像世界 越 丰富。

当 这样的 我们 我 觉得 有了 一些 创伤 之后, 我 感觉 自己的 那个 创伤, 好像 自己的 整个 的 这个 感受 系统 很 容易 被 他 搞定。 就是 不论 我 看到 可能 外界 的 什么样 的 事, 我 对 他的 理解 和 感受 都会 很快 的 会 反馈 到 那个 伤口 上去。 但是 我自己 有 这样的 问题, 然后 我 之前 看 这个 再见爱人 里面 那个 纪焕博。

然后 我 天哪, 我也是 看到 他 我 就 哭了, 讲 他 家庭 但是 我 对。

然后 就是我 觉得 他 有 很深的 童年 创伤, 然后 他在 关系 里 跟 伴侣 发生 任何 的 矛盾。 其实 他的 伴侣 已经 很 多次 的 说, 这个 问题是 在哪儿, 我的 需求 在哪儿。 但是 我会 发现 我的 理解 好像 都会 回馈 到 他 那个 不 被 爱的 这个 焦虑 和 恐惧 上去, 导致 他 把 对方 抓 的 就 更紧。 所以 我 觉得 对我来说 这点 太难 了。 就是 怎么样 我 才能够 我的感受 很 丰富, 然后 我 又 很 容易 受伤, 然后 怎么样 我 才能 不断 的 不要 被 那个 创伤 所 铆 定。 我 觉得 这个 对于 我 来说 是我 处理 异构 的 时候 最难 去 回避 的 一个 问题。

我 觉得 西柚 这里 收到 一个 很很 有意思 的 一个 区分。 如果我们 比如说 要 客观 的 去 用 非常 功利主义 的 角度 去 看 医 狗 这个 东西, 它 到底 是 好 还 不好。 就是 我们 要 一 狗 来 干 啥? 如果我 就是 一个 肉体 凡胎, 我要 一 狗 来 做什么? 我 又 不想 名 留 亲属, 我 还要 受 他 所累。

但 我 觉得 跟 一个 可以 放在 一起来 聊 的 另一个 词 就是 你的 那个 agency。 就是 当 大家 说到 agency 的 时候, 其实 往往 会 更 积极。 那你 翻译成 中文 的话, 也许 可以 叫做 就是我 的 主体性, 我的 这种 对 自我 性。 我 觉得 它 其实 跟 一个 是一个 一体 两面 的 东西。 就是 好像 你 太多 了, 那 可 就是 eagle 那 正好 合适, 那 就是 agency。 那那 agency 大家 可能 就 觉得 越多越好, 因为 这 意味着 你 有 更 独立, 然后 更强 的 自我, 知道 自己 在 干嘛, 就是 能把 自己 整 明白, 但是 又 不会 像 一 狗 那么 的 讨厌。 对, 因为我 唯一 我 感觉 可能 是一个 这种 3D版本 的 agency。

当你 过大 的 过于 膨胀 了 之后, 可能 不光是 对 自己 会 是一个 很大 的 负担, 对 周围 的 人 也是 一个 很大 的 负担。 但 我 觉得 这个 事 它 玄妙 就在于 说 任何人 在 现实 中, 你 不可能 说 我 像 煮饭 的 时候 量 我要 放 多少 水 那样 去 衡量 说 我 到底 要 多少 agency, 它 才 不会 变成 一个。 而且 每个 人的 尺度, 每个 人的 历程 都是 很 不一样的。 所以 当 大家 在 说 我们 要 更多 的 agency 的 时候, 其实 我们在 说 的 到底是什么? 就是 这个 agency 它 到底 是 power 了 我们, 还是 说 他 其实 也 让 我们 陷入 一种 其实 被 异 狗 所累, 从而 变得 更加 vulnerable 的 位置。 我 觉得 其实 这 是一个 还 蛮 值得 去 讨论 的 问题。

我 觉得 这一年 以来 让 我 觉得 最 慰藉 的 一句话 就是 人 之所以 为人, 是因为 人是 有 圆润 之 的。 就是你 是一个, 你是 agency。 但是 你 同时 还有 另外一个 视角, 叫做 能够 静静的 看着 一 狗 在那 作 妖 的 一个 视角, 这个 就是 原 认知。 所以 我 现在 尽量 当我 陷入 像 西柚 说 的 一个 被 情绪 绑架 的 一个 时刻 的 时候, 我会 尽量 强迫 自己 再 空 出 一些 脑 空间, 然后 去 静静地 看我 这个 情绪 到底 是 怎样 去 绑架 我的。 一定 不能 把 自己 当成 这个 剧情 的 演员, 自己 一定 同时 也是 导演。 你 要 看到 这个 画面 中的 人是 怎么 演 这 出 戏 的, 同时 你 要 以 一个 导演 的 身份 去 看 这个 戏, 同时 你 可能 还是 一个 观众。 就是你 一定要 不断 的 去 把 这 自己的 这个 原 视角 让 他 去 观看 这个 东西, 一定要 让 这个 原 视角 去 显现出来。 回到 刚刚 说 的, 就是 最大 的 一个 慰藉 就是 一是 人是 有 原 视角 的, 二是 你的 情绪 并 不是你。 这 其实 是一个 在 很多 时候, 然后 在 低谷 当中, 我会 告诉自己 这 句 话, 就是 OK 现在 我 感受到 的 东西 可能 它 不是我, 而 只不过 是 流入 我 身体 的 一种 感受。

我 觉得 在我看来, 我 感觉 ego 是一个 没有 脆弱 版本 的 主体性, 可能 他们是 一体 两面 的。 但是 通常 我 觉得 能够 让 我 能够 觉得 跟 对方 很 交心 的 对话, 或者 是 能够 真的 感知 到 对方 在 表达 什么的 这种 人格 通 它是 带有 一定 的 脆弱性 的。 包括 刚刚 西柚 分享 的 在家人 的 纪焕博 的 这个, 我 之所以 会 觉得 很 跟 他 很 有 共鸣, 是因为 他在 节目 里 也 展现 了 他 这 一面 的 脆弱性。

然后 我 觉得 脆弱性 还是 能 让人 非常 抽离 出 自己的 那个 一 狗 的 部分 去 进行 自我 觉察。 然后 在 这个 自我 觉察 中, 你 当然 一方面 也 因为有你 的 主体性, 所以 你 保留 了 自我。 但 同时 也可以 适当 的 去 袒露 一些 自己 没有 办法 deal with 的 部分。 然后 在 这 样子 的 脆弱性 当中, 其实我 觉得 人 就 显得 没有 那么 自大, 或者 显得 不会 被 一些 虚幻 的 东西 蒙蔽 了 双眼。 你 还是 能 时时刻刻 抽离 出 你 所谓 的 那个 社会 身份, 你 所谓 的 外界 加持 的 条件, 去 看自己 到底 是 什么样 的 一个人, 你是 怎么样 去 跟 周围 的 环境 交互 的。 所以 我 感觉 脆弱 在 这个 中间 也是 一个 很 重要 的 因素。

就是我 觉得 刚刚 大家 提到 的 很多 的 我们 个体 的 经验, 我们 个体 的 观察, 包括 可能 在 综艺节目 里面 看到 的 东西, 在 书 里 读 到 的 东西, 我 觉得 其实 都很 能 说明 这样 一个 现象。 就是我 觉得 当代人 的 这种 情绪 问题 或者 精神 问题, 它 不是 一个 个体 的 现象, 它是 一个 非常 具有 社会性, 非常 具有 集体性 的 现象。 我 觉得 一旦 它 成为 一个 社会问题 的 时候, 其实 就 会有 相应 的 社会 机制 和 社会 里面 的 一些 浪潮 来 回应 他。

我想 我们 也 应该 都 注意 到了, 就是 最近 这几年 其实 在 国内 在国外 都 非常 火 的 这个 身 心灵 的 产业。 像 我们 刚才 提到 的 这种 冥想、 心理咨询、 瑜伽、 去 野外 看病。 某种程度 上 它 似乎 都 可以 被 身 心灵 这个 产业 视作 说 可以 把 它 囊括 其中 的 一个 部分。

其实 说到 身 心灵 产业, 我也 想起 其实 也是 前 阵子, 然后 这个 在 中文 的 博客圈 又有 一个 还 比较 大 的 一个 事件。 就是说 有 一位 身 心灵 博主, 它 叫做 学霸 猫, 然后 他 自己 在 运营 这样的 一个 社群。 这个 社群 其实 运营 了 有 一阵子 了, 但是 后来 就 被 另外 一位 播客 的 主播 揭发 了, 说 里面 存在 的 一些 乱象。 我 觉得 也许 我们 也可以 就 是从 那个 事件 聊起。 就是说 我们 一方面 很 需要 身 心灵 他 提供 的 一些 解法, 他 提供了 一些 这种 工具。 但 另一个 方面, 当 这种 工具 它 以 一种 非常 机制化 的, 非常 系统化 的 形式 存在 的 时候, 它 又会 出现 很多 其他 的 问题。

我 其实 当时 去 了解 了 一下 学霸 猫 它 到底 在 提供 什么 内容。 然后 其实 也是 在 西游 那 篇文章 里面, 看到 学霸 猫, 它 当时 恰恰 是 瞄准 了 很多人都 关心 的 一些 话题。 比如说 大家 他 想 变得 有钱, 想要 有 好的 亲密关系, 俗称 搞 上床 和 憋死, 就是说 你 有 健康 的 身体。 然后 这 三个 话题 他 其实 有一个 很 核心 的 理念 是 说, 如果你 想要 变得 跟 我 一样, 你 只要 给我 钱 就可以 跟 我 拥有 一样的 生活。 然后 他 所谓 的 那种 生活就是 所谓 贵妇 型 的 生活。 如果 没有 理解 错 的话, 我 反而 觉得 就是 在 我们 聊 完 这 期 节目 之后, 再来 聊 学霸 猫。 我 就 觉得 他 做 的 事情 其实 跟 我们在 讲 的 身 心灵 完全 不是 一回 事儿。 因为 如果 当我们 在 说 身 心灵, 其实 是 更多 的 去 觉察 你 自己, 更多 的 去 看清楚 事实 是什么 样子 的 时候, 我 觉得 像 学霸 猫 这 样子 的 产业, 反而 是 带 你 进入 了 一个 巨大 的 异构 当中, 带 你 玩 完全 全 看不清楚 事实 是什么 样子。

以及 为什么 每个 人都 要 像你 一样 拥有 同样 的 生活 呢? 就是 每个人 不是 应该 拥有 他 自己的 生活, 而 不是说 像你 一样的 生活。 但是 在 这样的 一个 slogan 下, 大家 好像 人人 都 向往 一个 所谓 模板 式 的 生活。 我 觉得 反而 恰恰 是 去 遮蔽 了 自己 内心 真正 想要 追寻 的 东西 的 一种 所谓 的 快消 式 的 写法。 就是 大家 可能 不 想要 再去 努力 的 去 想 我想要的生活 是什么 样子 的。 所以 当你 给我 提供了 一个 样本 的 时候, 只是 从 远远 的 观看 这个 生活 的 样本 觉得 不错。 然后 我 就 想要 通过 一个 快速 的 方式, 比如说 花 一笔 钱 我 就 能够 拥有 你的 生活, 反而 是 跟 我们 聊 的 去 了解 自己, 认识自己 非常 背道而驰 的 一件 事情。

我 关注 到 这个 事情 其实 是在 那个 事儿 在 网上 传开 之前。 因为 是 曝光 他的 那个 主播 是我的 一位 好朋友, 他的 名字 叫 James, 然后 是 我在 荷兰 认识 了 十年的 一个 好朋友。 所以 我们在 过去 这些年, 我 其实 也是 见证 了 说 他 自己是 怎么样 从 一个 其实 是 人类学 的 博士, 然后 走上 说 身 心灵 的 博主 这样的 一个 历程。 所以 其实 在 他 当时 做 那 期 播客 之前, 当时 已经 私下 有 跟 我 讲 过 她 当时 的 困扰。 我 觉得 这也是 为什么 后来 我自己 会 觉得。

但是 我们 今天 就是 往 回去 看 的 时候, 从 外部 去 看, 说 这个 东西 它 非常 的 ridiculous。 就是 为什么 会有 那么 多 的 人 信 他? 为什么 那么 多 的 年轻 女孩 会 愿意 按 他说 的 那种 怎么 去 创造 更多 的 能量, 然后 怎么样 让 能量 流动 起来, 然后 给他 打钱。 买不起 的 东西 也要 去 买, 然后 负债 那么 多。

其实 这 一系列 感觉 非常 荒谬 的 事情, 从 外界 去 看 会 觉得 那是 这些 女孩 她们 自己 遇人不淑, 或者说 没有 很 清楚 的 认识 这 里面 的 陷阱。 但是 我在 跟 这次 可能 更 早期 的 一些 聊天 的 时候, 我 其实 也能 感觉到 在 这个 社群 里 的 人, 他们 还是 能 感觉到 说 从 这个 社群 里面 得到了 一些 滋养 的, 或者说 得到了 一些 支持 的。 然后 我 觉得 这个 可能 某种程度 上, 在 我们 今天 看起来, 他们 被 欺骗, 被 这种 下 圈套 的 地方。 正好 我 觉得 是 他们 当时 感受 到了 自己 主体性 和 感受 到了 自己的 存在 的 地方。 这 也 可能 也 正好 是 这个 产业 中 让人 觉得 既 费解 又 觉得 很 具有 现代性 的 一个地方。 就是说 它 到底 是 怎么样 跟 我们 当代 在 社会, 大家 都 有的 一些 这种 共同 的 焦虑, 把 它 其实 以 一种 非常 产品化 的 形式 呈现 了 出来。

包括 像 他 自己 后来 其实 在那 期 他 自己 后来 曝光 那 期, 包括 目 中 其实 也有 提到 他 当时 加入 学霸 猫 的 社群。 一方面 是 作为 一个 人类学家 想 去做 一些 田野 观察, 但 另一方面 其实 也 是因为 他 当时 处在 一个 人生 的 转折点。 就是 当时 刚刚 有 小宝宝, 然后 有 小宝宝 其实我 觉得 对于 所有的 女性 来说, 肯定 都会 是一个 life changing 的 事儿。 然后 你 其实 会 面临 很多 旧 系统 的 崩塌, 然后 需要 建立 新 系统 的 过程。 所以 在 那个 过程 中学校 帮 的 社群 其实 也 在 一段时间 内, 我 觉得 未 处于 说 这种 错误 状况 的 人 提供了 一定 的 解法。

在 今天 如果 比如说 想 去 更多 的 理解 说 他 为什么 能够 让 这样 非常 荒谬 的 一摊 事儿 做了 这么 大。 那 我 觉得 其实 可能 还是 真的 是 需要 回到 说到底 我们 每个人, 我们我们 需要 的 是什么? 为什么这样 一个 你 一旦 能 跳出来, 你可以 看出 很多 问题, 但是 你 深陷 其中 的 时候, 你就是 什么 都 看不见。 为什么 会有 这样的 一个 现状?

我 觉得 在 很多 这种 身 心灵 的话 术 当中, 有 很多 关于 动辄 上升到 这种 宇宙 万物 的 这样的 一些 词汇。 人类 在 和 自己 自 处在 和 自己的 存在 自 处在 和 这个 宇宙 自处 的 时候, 你 一定 会 把 自己的 这个 狭小 的 自己的 内在 和 更 宏大 的的 一些 外物 所 连接起来。 像 我 的话 就是我 比方说 自己 最 喜欢 的 一句话, 就是 爱因斯坦 说 的, 宇宙 最 不可 理解 之处 是 它是 可以 理解 的。 我 觉得 可能 这 和 我 从小 对于 这种 宇宙 的 奥妙, 然后 对于 这种 意识 的 痴迷 都是 有 一定 的 联系。 我 觉得 身 心灵 对我来说 最 吸引 我的 一点 是, 他 会 跟 我 点头 说, 是的, 这个 宇宙 是 非常 混沌 的, 不可 理解 的。 接下来 在 这个 混沌 和 不可 理解 当中 的 偶然性, 就是我 这个 时候 给你 一条 传讯。 就是我 我 现在 比方说 你 如果 打开 我的小 红书, 我的 社交 的 这个 社交 媒体 的 这个 feed 里面 就会 出现 各种各样 的 这种 宇宙 传讯。 就是 非常 有意思。

一是 你 一方面 你 从 一个 新 自由主义 的 角度 你 去 思考 的话, 它 其实 这 是一个 科技 公司 的 注意力 算法 和 content farming 的 一个 合谋。 但是 其次 它 就是 知道 我会 点 开 它。 因为 某种程度 上 你 A I 算法 的 推荐 和 玄学 的 相似 程度 也是 非常 有迹可循 的。 因为 A I 算法 本身 它 就是 一个 黑箱, 玄学 的 很多 的 解释 也是 一个 黑箱, 而 宇宙 的 很多 奥秘 它 也是 黑箱。 你是 人类 有点 理解 不了 的 身 心灵 的 这个 产业 的 乱象。 它 其实 是一个 和 现在 的 社交 媒体, 和 这个 算法, 和 我们 现在 当代人 的 这个 评级 的 多巴胺 相互作用 的 一条路。 我是 非常 能够 理解 到, 就是 为什么 有的人 会 感觉到 身 心灵 的 很多 东西 在 生活 当中 是 能够 resonate 的。

我 就 想 echo 一下 庆 刚才 说 的, 还是 很 感谢 提供了 一个 视角。 因为 当时 在写 那 篇文章 的 时候, 我 最大 的 担心 就是说 我 对 参加 那个 社群 的 人 不公平。 就是说 了 评价 他们 不公平 的话, 所以 我 觉得 你 提出来 这个 视角 是 很 重要 的。 就是 参加 那个 社群 里面 的 人, 其实我 当时 也 提到 了 很多, 都 是在 他们 最 脆弱、 最 迷茫 的 时候, 最 痛苦 的 时候 找到了 这个 地方。 当然 就是 身 心灵 的 乱象。 然后 他 如何 成为 一个 消费主义, 如何 赚钱 裹挟, 这些 都是 问题, 都是 可以 说 的。 但是 如果我们 不去 看到 人心 脆弱 的 那个地方, 那个 痛点 它是 关于 人的 核心 需求 的。 如果我们 不去 看到 那个 东西 的话, 我 觉得 这个 问题 他 就是 不公平 的, 而且 他 可能 就是 无解 的。

所以 我 觉得 在那 篇文章 里, 我 提到 了 一个 我的 视角 的 一个 观察。 就是说 为什么 我 觉得 是 吸引 了 那么 多 女性, 就是 她的 很多 的 参与者 是 女性。 我 提到 的 一个点 就是 身 心灵 的 这么 吸引人, 完全 可以 反衬 出 女权 的 一个 失败。 我 觉得 女权主义 他 本来 从 根 根底 底 是 打着 一个 帮助 女性 的 目标, 起码 有一个 这样的 intention。 但是 后来 发现 以前 他 可能 既 没有 办法 去 改造 这个 社会, 或者 暂时 就是 没有 这个 能动性 去 改造 我们 这个 女性 生存 的 环境。 最后 他 连 提供 情绪 价值 的 这个 空间 都 没有了。

就是 女性 都 没有 办法 在 这个 本来 是要 为 女性 提供 空间, 为 女性 说话, 为 女性 争取 权益 的 这个 空间 都 没有 办法 获得 承认 和 肯定, 反而 面临 了 很多 的 审视、 审查 和 批判, 就是 这个 情绪 的 滋养 都 没有了。 我 觉得 就 不能 怪 这些 女性, 她们 需要 去寻找 一个 能够 获得 一定 的 自我 承认 的 一个地方。 首先 是 看到 这个 社会, 然后 这个 空间 对 很多 的 女性 她 可能 是 非常 不 友好 的。

然后 我 觉得 还有一个 存在 的 问题, 就是 学霸 猫 那件事。 我 其实 最 感兴趣 的 是 James 的 一个 观察。 他 就说 这个 社群 里面 自恋 的 人 很多。 本来 我们 刚刚 讨论 了 这么 多 的 关于 易购 的 话题, 像 刚才 若 涵 说 的, 其实 你 就会 发现 跟 学霸 猫 的 这个 是 两回事。 因为 我们 讨论 的 总是 你 怎么 去 觉察, 然后 怎么 不 被 它 裹挟, 然后 怎么 在 其中 找到自己 的 能动性。 但是 学霸 猫 那件事 就是 他的 这个 社群 的 某些 逻辑, 和 膨胀 你的 这个 异构 和 自恋 的 人的 思维 和 感受 方式 其实 很 一致。 就是 因为 自恋 的 人 就是 异构 过大 的 人, 他们 可能 把 自己 看得 过于 重要, 不管 是 过于 好 还是 过于 悲惨、 过于 不好, 其实 本质 都是 给予 了 自己 过多 的 关注。

就 包括 其实我 自己 有时候 也是 处于 一种 自卑 和 自负 混合 的 状态, 一边 会 过于 贬低 自己, 比如说 外界 可能 稍微 有 1点负反馈 就让 我 过于 纠结, 或者 一下子 就会 让 我 可能 全盘 推翻 自己。 然后 一边 又 觉得 自己 要 出人头地, 要 去做 更 重要 的 事情, 或者 就是 值得 别人 的 更多 的 尊敬, 更多 的 爱我 觉得 有时候 可能 这 二者 是 相辅相成 的, 就是 自卑 和 自负 他是 互相 加重 症状, 一个 可能 对 自己 没有 那么 高 的 期待 的 人, 其实 也很 难 因为 别人 的 1点负面 评价 就 非常 的 受伤。 自恋 这个 东西 是一个 当代 可能 年轻人, 就是 包括 我自己 在内, 一个 很 奇妙 的 一个 状态。

然后 我 觉得 处在 这样的 一个 状态 里 的 人, 其实 刚好 就 应 了 学霸 猫 的 那条 道 了。 就是 他的 那 一套 东西, 其实 可能 就是 给 这种 既要 又要 的 当代 空心人 和 贪心 人, 有 一条 达成 他们 欲望 的 一个 捷径。 然后 我 觉得 花匠 刚才 说到 一点 我 也很 有 感触, 就是 身 心灵 他的 魅力 的 原理 究竟 是什么? 为什么 这么 吸引 我? 因为我 确实 觉得 身 心灵 给我 很多 的 帮助, 就是 在 我的 理性 已经 没有 办法 解决 我自己 的 问题 的 时候, 这个 玄学 的 东西 会 让 我在 理性 之上 给我 注入 其他 的 能量 和 动力。 当然 是因为 他 可能 制造 出来 一个 神话, 而且 这个 是 非理性 的。 所以 在 这个 后现代 的 时代, 它 赋予 很多人 更多 的 缺失 的 意义 感, 还有 一种 整 全 感。

就是 我们 刚才 聊 了 这么 多, 我 一个 很大 的 感觉 就是 你看 我们 很多 地方 在 聊, 你是 要 抽离 出来? 观察 自己, 分析 自己, 其实 这 都 是一个 很 理性 的 一个 过程。 我们 用 理性 来 驾驭 自己。 但 其实 就像 我 一开始 提到 的 有时候 理性 带来 的 这个 伤害 和 我们 自己 对 自己的 这个 暴政, 有时候 可能 不太 被 address。

然后 我 觉得 身 心灵 虽然 我 还没有 理解 的 非常 透彻, 但是 我 感觉 的 是一种 它 带给 我的 一种 整 全 感。 是 我在 这个 理性 的 一个 状态 里面, 被 浩劫 过后 非常 需要 的对 自我 的 接纳。 所以 我 觉得 归根结底 最后 还是 要 回到, 如果 不 想要 被 这样的 裹挟 的话, 可能 最终 还是 要 回到 我们 如何 去 处理 和 自我 的 关系 上去。 就是 怎么样 学会 去 和 自己的 这些 创伤、 欲望、 恐惧 这些 生而为人 的 弱点 相处, 怎么样 不 被 他们 裹挟 利用, 说到底 这 是一个 人生 最大 的 课题。

我 觉得 你 刚 提 那个 点 其实 也 非常 有 启发。 我会 感觉 其实 陈 心灵 她 就是 一个 现代版 的 宗教。 在 很多 意义 上 它是 一个 没有 翼神 的, 他 不是 一个 信仰 一神论 的 宗教, 但 他 肯定 是一个 带有 神性 的 活动。 你 在 这个 活动 中的 人, 他的 那个 逻辑, 他的 理论 可能 比 那些 古老 的 宗教 要 更 严密 一些, 更 现代 一些。 因为 当你 不信 一 神 了的 时候, 你 其实 很多 东西 都 可以 囊括 进来。

但 我 觉得 推崇 的 那个 核心, 它是 会 去 制造 审 性 的 一个 领域。 然后 我 觉得 在 这 当我 讲到 审 性 的 时候, 我是 完全 没有 这个 的 在 讲。 因为我 觉得 其实 在 我们的 语境 中, 从小 受 的 是 马克思主义 无神论 教育 的 朋友们, 可能 先天性 的 会 觉得, 这个 神性 是不是 在 搞 封建迷信。 但是 我 觉得 其实 这个 东西 可以 更 客观 的 去 看待 它。

可能 很多人 他 并不是 说真的 是 信仰 某 一个 宗教。 但是 他 可能 会 相信 有 某 一些 超自然 的 一些 力量 存在。 然后 我 觉得 相信 这个 超自然力量 的 存在, 它 某种程度 上 也是 说 去 让 我们 作为 人类 的 自己 更加 的 谦逊, 更加 的 谦卑, 也是 一个 人类 放下 异 狗 的 过程。 所以 我 觉得 是 这个 经济 的 这个 领域, 它所 包含 的 这些 活动 当中, 它 能 给 现代生活 的 这些 焦虑 和 困境 提供 很 独特 的 解法 的 一个 很 重要 的 原因。 它 被 神话 了, 在 某种程度 上 变成 了 一个 信仰。 然后 这个 信仰 同时 其实 对你 自己 本身 也是 有 好处 的。

然后 我 觉得 这个 其实 也 涉及到 说 我们 怎么样 去 比如说 看待 党, 就 宗教 在 当代 社会 的 一些 作用。 我 觉得 宗教 在历史上 的 作用, 因为 它 实在 就 存在 了 太多年。 你 去 看 任何 一个 宗教, 不管 说 伊斯兰教、 佛教 还是 基督教, 都 有过 非常 血腥 的 历史。 就是 宗教 处于 一个 很 好的 这种 intention 去 开始 的。 宗教 到 最后 带来 了 很多 的 战争, 很多 的 杀戮。 当我们 进入 到 今天 的 这个 社会, 比如说 二战 之后 的 这个 社会 的 时候, 大家 对于 宗教 的 这种 负面 作用 是 有 非常 高 的 一个 意识 的。 包括 可能 也有 越来越多 的, 比如说 像 在 欧洲 越来越多 的 年轻人, 可能 他们 从 他们的 父母 那 一辈, 就 西平 那 一代, 就 已经 开始 跟 家里的 这种 宗教 背景 的 家庭 去 进行 切割, 然后 就是 离开了 教堂。 所以 其实 会有 一股 这种 反 宗教 的 潮流。

但是 宗教 消失 之后, 或者说 宗教 变得 没有 那么 popular 了 之后, 它的 那个 空白 并没有 东西 去 进行 填补。 所以 在 这样的 情况下, 其实 就 开始 出现了 很多 我 觉得 新的 这种 initiative。 我 觉得 身 心灵 某种程度 上, 它 其实 是 相对 比较 接近 的 一种。 包括 像 我 听 一些 身 心灵 的 朋友, 他们 也会 除了 我们 刚才 说 的 这种 比较 浅层 意义 上 的 这种 身 心灵, 就是你 对 自己的 身体, 对 自己的 心里 更加 a well, 更加 conscious。 我 觉得 这个 当然 是 好的。 但是 他们 也有 那种 可能 走 的 比较 远 的, 比如说 会 组团 去 拉丁美洲 去 喝 死 藤 水, 就是 为了 体验 说 那种 带有 宗教仪式 感 的 东西, 然后 让 药物 在 自己的 身上 发生 作用, 然后 去 看到 一些 隔离 的 正常 状况 下 看不到 的 东西。 以 达到 说 某种程度 上去 跟 神 的 一个 或者说 这种 神性 的 一个 近距离 的 接触。

我 觉得 反而 是 宗教 前段 看到 一个 也 挺 有意思 的 研究, 就是 宗教 在 当代, 特别是在 美国 社会, 它的 这个 作用。 当然 一方面 他在 政坛 中 还是 有 很强 的 一些 势力, 但 他在 年轻人 中 可能 正在 越来越 变成 一个 类似 于 therapy 的 作用。 就是 你的 那个 宗教 的 社团, 你 每周 去 一个 教堂, 然后 可能 也 并 不是说 你 真的 感受 到了 主的 召唤, 但 你 需要 一个 社群, 你 需要 一个 温暖 的、 温馨 的, 大家 都 心怀 善意 的 这样的 一个 社群 去 接触 你。 所以 在 那个 层面 上, 我 觉得 宗教 它 和 这个 therapy, 然后 和 这个 spirituality, 它它 中间 有 非常 多 这种 overlapping 的 部分。 然后 另一个 很 有趣 的 一个 细节, 是 前段时间 荷兰 不是 有一个 大选。 国际 上 大家 在 聊 的 就是说 这个 大选 之后, 现在 荷兰 有一个 非常 反 移民 的 极右翼 政党, 成为 了 议会 的 第一大 党。

但是 其实 除此之外 还有 一些 很 有趣 的 这种 政治 的 细节。 其中 有一个 细节 是 今年 就是 去 参选 的 这些 党中央 有一个 档, 它 就是 专门 在 关注 身 心灵 的。 因为 荷兰 就是你 要 去 参选, 你 要 阻挡 去 参选, 其实 他 门槛 非常 的 低。 所以 其实 每年 大选 都 可能 会有 个 二三十个 档 去 参与 投票。 只要 你的 这个 票数 超过 了 一定 的 这个 门槛, 你 就 可以在 医护 里面 去 拿 的 议席, 然后 去 成立 一个 政党, 也很 简单。 所以 今年 我 还 真的有 朋友 投 给 了 一个 专门 关注 身 心灵, 就是 你的 consciousness ness, 他 当然 也会 延展 到 一些 政策 的 部分, 比如说 这个 worklife baLance, 然后 他 会 推行 比如说 一周 什么 三天 或者 四天 的 工作制。 但 它的 那个 核心 还是 说 我们 要 更多 的 关注, 比如说 我们的 这个 spud 的 东西。

然后 在 荷兰 其实 是 有 非常 传统 的 基督教 政党 的, 但是 他们 也 选择 了 跟 他们 我们 不是 基督教 政党, 我们 也 不是说 像 工党 这种 专门 搞 什么 老公 保护, 或者 他们 自己 就 把 各 抽 了 一部分 东西 出来, 然后 成立 了 一个 新的 东西。 然后 这个 东西 他 就是 关注 spirit ality, 并且 成为 了 说 政坛 中 现在 至少 是一个 新兴 的 力量。 但是 他们 最后 没有 拿到 一席, 可能 我 觉得 他们 那个 主张 还是 有点 过于 wag。 然后 大家 可能 先 觉得 眼前 要 解决 的 东西 可能 还是 比较 接地气, 就是 物价 什么的。 但是 我 就 觉得 在 不久 的 将来, 也许 我们会 在 这些 议会 里面 看到 这样的 政党 的 出现。

有趣 有意思。 我 反而 是真的 觉得 可能 就是 我们 刚刚 说 的 非常 多 的 痛苦, 然后 非常 多 的 精神 的 黑暗 之 处处, 然后 就是 化解 当代人 在 这个 2023年、 2024年 的 会 面临 的 一切 挑战 和 危机。 我 反而 觉得 身 心灵 他的 那个 指向 是 对的。 但是 一是 怎么 跟 这个 身 心灵 这个 东西 怎么 定义? 可能 大家 都有 不同 定义, 就是 怎么 跟 这个 玩意儿 去 建立 一个 更加 健康 的 关系。 就 比方说 我的 定义 来说, 就 是从 一个 非常 新 自由主义 的 这个 定义 来说, 我 可能 花 100美金 然后 上 三节 瑜伽 课,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健康 的 关系。 但是 如果 让 我 花 2万美金, 然后 去 给 一个 大师, 他 算 一算 我 明年 怎么样, 我 觉得 这 可能 就是 越界 了。 它 其实 是 有一套 你 自己 可以 换算 出来 一套 计算 方式。

其次 就是我 是 非常 真诚 的 认为, 就是 在 现在 不管 是 A I A G I 的 爆发 的 这个 年代, 我 觉得 未来 可能 真的 会有 一套, 就 像是 美国 六七十年代 的 这个 new age, 这个 灵性 主义 全面 爆发 的 这样的 一个 大 的 时代。 我 觉得 我 接下来 几年 我会 愿意 参与, 甚至 愿意 看到 这样的 一些 讨论, 去 滋生 在 全新 的 这种 科技 带给 我们 新的 维度, 新的 挑战 和 新的 理解 这个 宇宙 的 方式 的 时候, 然后 能够 有一套 更加 有趣 的、 自洽 的, 然后 给予 我们 力量 的 这样的 一套 玄学、 科学 和和 等等等等 混杂 在一起 的 一套 诠释 体系。 然后 这套 诠释 体系 我不知道 该 怎么 定义, 但是 我 感觉 是 确实 是在 孕育 当中。

最后 不会 变成 赛博 玄学 吗? 你 觉得 比较 看好 这个 科技 和 玄学 学 的 结合 的 一个 领域 吗?

交叉学科。

就是我 觉得 这个 东西 是 肯定 会 到来 的, 这个 东西 就是 已经 很多 有人 在 构建 了。 其次 我 还 观察 到 的 一个 现象 就是 不管 你是 在 哪个 领域, 你是 你是 一个 纽约 的 中产, 还是 你是 泉州 的 一个 普通 市民。 大家 好像 都在 非常 有意识 的 去 构建 一个 社群, 然后 去 创造 一个 想象 的 共同体, 创造 一个 想象 的 故乡。 然后 这个 故乡 我 觉得 可能 它 就是 一个身 心灵 的 某种 我们 想要 一起 去 触 达 的 一个 终点, 一个 场 域。 就是我 还是 认为 身 心灵 整个 这个 方向 是 当代人 需要 的 一个 救赎 和 方向。

我 觉得 我 同意 身 心灵 提出来 的 一些 很多, 特别是 关于 这个 现代社会 的 问题, 我 觉得 是 真命题。 还有 关于 人类 的 问题, 我 觉得 很多 都是 真命题。 我 觉得 在 之前 那么 多 的 精神 的 disaster 之后, 我 意识到 一个 最 重要 的 知识, 当然 它 也是 显而易见 的。 但是 一 知道 他 可能 需要 自己的 很多 经历, 很多 就是 人 非常 的 脆弱。

我们的 很多 异构 其实 是 被 现代社会 塑造 的, 它是 一个 建立 在 一个 有一点 虚幻 的 bubble 上面, 是 现代社会 整个 推举 起来 的。 但是 我们 可能 认为 他是 自己 自我 的 一个 强大, 所以 后面 我们 我 觉得 面临 很多 的 精神 危机 的 时候, 是当 这个 自我 太大 的 时候, 他的 野心 或者 是 他 膨胀 的 时候, 他 失去你 自己 可以 负担 的 这个 界限 的 时候, 其实 人 本身 又是 很 脆弱 的。 就是 我们的 脆弱性 不会 因为 我们的 自我 变得 很大 就 失去, 是不是? 我们的 身体 很 脆弱, 我们的 这个 精神 能够 承受 的 伤害 也是 非常 有限 的。 然后 有时候 这个 虚假 的 膨胀 的 一个, 它 会 压 的 你 喘不过气 来。 甚至 可能 如果 一个人 可能 他是 一个 拥有 权利 的 人, 可能 这个 异构 会 让 他 伤害 更多 的 人。 就是 为了 去 实践 他 异构 所 制造 出来 的 这个 ambition, 这个 幻觉, 他 可能 不 熄 就 牺牲 别人 的 脆弱性 什么的。 反正 对于 我 来说 是一个 蛮 需要 意义 感 的 人, 他是 我 做事 的 一个 动力。

所以 我 始终 是在 想, 好像 我就是 需要 找到 一个 比 我的 自我 更大 的 东西, 就是 something bigger than yourself。 然后 去 好像 我的 这个 自我 他 才能够 找到 一个 承载, 或者 是 他 可以 找到自己 的 边界, 然后 我可以 持续的 去 贡献 它, 或者 持续的 去 可能 宗教 喜欢 用 一个 词 臣服, 他 会 提供 人生 一个 可能 持续的 有意义 的 方向。 但是 如何 找到 这个 能够 安全 的 并 让 你 值得 贡献 和 臣服 的 东西, 我 觉得 始终 是一个 课题。 有些 时候 也 蛮 危险 的。

我们 今天 在 这 聊 这 期 节目 的 大家 应该 都是 多少 要 寻找 一些 意义 感 的。 我 有时候 觉得 跟 这种 意义 感 也是 需要 保持 一些 健康 的 关系 的。 因为你 很难 去 define 你的 意义 感到 底 有 多大, 然后 你 影响 了 多少 人和 你 做了 一个 什么样 的 事情, 就是 足够 有意义 感 的。

因为我 最近 也是 刚 写 了 一个 我 身边 朋友的故事, 就是我 同学 他是 一个 罕见病 的 患者, 就是我 前段时间 在 爱尔兰 参加 一场 婚礼, 然后 他是 得了 弗雷德 共济失调, 然后 这 是一种 罕见病。 然后 这个 罕见病 的 主要症状, 就 是从 一开始 是你的 肢体 没有 办法 行动, 然后 慢慢的 他的 这个 僵硬 会 不断 的 蔓延到 你的 上, 然后 你 可能 就 失去 了 语言 能力, 就是 你的 上肢 没有 办法 直立, 到 最后 你 可能 会 远远低于 正常人 的 寿命。 然后 我的 这个 同学, 他 就说 自己 很 幸运, 因为他 现在 是 26岁。 但是 他 跟 我们 一样, 都在 丹麦 和 荷兰 完成 了 自己的 学业。 但是 他的 弟弟 才 22岁, 跟 他 得了 同样 的 罕见病, 就 已经 完完全全 没有 办法 像 一个 正常人 一样 去 正常 的 行走, 然后 正常 的 说话, 他 就 只能 像 一个 植物人 一样, 可能 一直 呆 在 自己的 房间 里面。 可是 我 觉得 在 他家 生活 的这 快 十天 的 时间吧, 包括 他们 一家人 都是 有 非常 多 的 这种 所谓 悲剧性 的 经历。 比如说 我 同学 的 妈妈, 她 也是 很小 的 时候, 十几岁 的 时候 因为 一场 大火 烧伤 过, 所以 他 整个 就是 毁容 的 状态。 然后 我 有时候 去 看 他们 这 一家人 的 命运, 我 就会 觉得 说 如果 是我 放置 在 他们的 这 样子 生活环境 下, 那 我 肯定 是 很难 想通。

我会 觉得 说, 我 还有 这么 多 的 事情 想做, 可是 我 又 没有 办法 行走, 我也不知道 我 能 活多久, 我也不知道 就是我 的 外貌 是 这 样子。 可是 我 觉得 他们 一家人 给 我的 影响 非常 的 大, 可能 给我 最大 的 一个 影响 就是 让 我 意识到, 我 作为 一个 正常 的 人我 已经 拥有 了 很多很多 的 东西。 活着 的 每一天 的 能够 额外 做 的 事情 都是 多了 一份 意义。 因为 活着 本身 就 已经 是 意义 了。

像 我 朋友 的 弟弟, 他 活着 活着 这件 事情 本身 就让 我 已经 觉得 非常 的 震撼。 在 这样的 一个 生命 的 状况 之下, 他 坚持 就是 每天 醒来。 我在 他 家住 了 十天, 然后 唯一 一次 见到 他是 在 我 朋友 的 婚礼 上, 就是 他 爸爸 把 他 推出 来了, 然后 跟 我们一起 吃 早饭, 但是 一句话 都讲 不 出来。 我 觉得 这个 生命体 存在 本身 就 已经 给 了 我 很大 的 震撼。 所以 我 有时候 是 觉得 人 其实 很难 衡量 你 在 什么样 的 时刻 给 了 对方 意义, 然后 在 什么 样子 的 瞬间 给 了 这个世界 意义。 所以 有时候 可能 我们 如果 放下 这个 想法 的话, 也会 在 一些 时候 放 我自己, 然后 不会 给 自己 那么 大 压力。 但 同时 你 也 知道 你 自己的 生命 是 有意义 的, 就 不要 去 否定 自己 活着 的 那个那个 本身 的 意义。

我也 是从 若 晗 朋友圈 看到 这个 故事, 然后 我 觉得 也 特别 就像 你说的, 特别 有 启发。 加上 我 最近 状态 又 很差, 然后 我 最近 又 读 到 那 篇, 相信 可能 大家 都 读 到了, 就是 那 篇 被 两地 驱逐 的 人, 就是 作者 讲 他 妈妈 偷渡 去 台湾。 对, 在 K T V 工作 的 事情, 然后 我 也有 这种 类似的 强烈 感觉。 就是我 自己 每天 纠结 的 那些 事情 真的 蛮 矫情 的。 看看 别人 真实的生活 是 怎么样 的, 然后 他们 再 怎么样 脚踏实地 或 勇敢 的 这个 生活, 会 让 我 从 一个 自怜自艾 的 这种 情绪 里面 走 出来。 所以 我 觉得 看到 别人 的 生活 也是 一个 非常重要 的 让 我们 走出 异构 的 方法。

我 觉得 就是 自己 在 这么 长时间 自我 探索, 然后 寻求 慰藉 的 一条 这条 道路 上, 我 听到 最多 的 就是 人 要 如何 向内 求, 然后 向内 寻找 这种 瓶颈, 向内 寻找 自 恰。 但是 我 觉得 其实 在 某些 程度 上, 向内 求和 向 外求 一定要 相互 补给。 就是你 一定要 通过 一个 给 自己 创造 一个 健康 的 一个 外部环境。 外部 社群 朋友 也好, 一切 外部 的 这种 接触 也好, 你 才能够 回归 到 一个 相对 平稳 的 自我。 然后 你 再 根据 这个 再 继续 向内 求, 就是我 觉得 向内 求 有可能 会 走火入魔, 然后 向外 求你 会 非常 的 脆弱, 没有 安全感。 我 觉得 一定要 怎么说呢? 就是 两者 都要 有才。

可以 庆。 刚才 说到 一个点, 虽然 可能 不需要 太 展开, 但是 我 最近 是在 思考 或者 struggle 的 一个点。 就是 这个 eagle 和 agency, 就是 这个 机构 和 主体性 怎么样 去 界定, 包括 怎么样 去 平衡, 我 觉得 还 蛮 难 的, 而且 是 最近 很 困扰 我的 一个 问题。 因为我 最近 一直 在 想 我的 一个 究竟 怎么 拖累 我的 创作 了, 就是我 想 扫清 这个 障碍。 因为我 最近 心理咨询, 我 觉得 说 了 一个 我 蛮 想 继续 询问 的 问题。 他 就说 你知道吗? 就是 成就 你的 特质, 也 在 继续 的 伤害 你。 然后 那个 心理医生 说 我们 现在 想要 去 的 方向 就是 怎么样 让 你的 这些 特质, 包括 我 刚才 说 的 可能 感受 过于 敏感, 然后 很 容易 积累 一些 创伤 什么的。 他 就说 我们 现在 要 做 的 就是 怎么样 让 你的 这些 特质 不 伤害 你, 只 成就 你。

然后 我 心想 原来 还 可以 这样, 然后 我 就 想 怎么样 去 分辨 哪些 东西 其实 也 跟 刚才 庆 说 的 那个 很很 像, 哪些 东西 是 它是 阻碍 我的, 然后 哪些 东西 其实 是 我需要 修复 的这 里面 就 涉及到 我 怎么样 去 区分 我的 一个 和 我的 agency, 就是 这个 自主性 这 两个 方面。 因为我 觉得 自主性 是 成就 我的, 就是 让 我在 创作 上 可以 支棱 起来 的。 但是 一个 是 一直 在 阻碍 我的, 然后 我 怎么 去 把 这 两者 分开, 然后 我 觉得 特别 有意思, 我 就 想 补。

等一下 我 这里 再 多 加 一句。 我 觉得 就是 平心而论, 我 目之所及 的 大多数 的 女性朋友, 大家 其实 面临 的 问题 可能 大多数 都 不是 一 狗 过剩。

而是 一 狗 太弱 了。

对对对, 就是 我们 刚 我们 一 狗 刚刚 稍微 长 出来 一点点 的 时候, 我们 就 开始 反思, 一 狗 是不是 太大 了, 真的 天哪。

说 的 太 对了。

我 其实 很想 问 西柚, 你 哪有什么 eagle? 就 跟 你 录 了 两期 节目, 就 完全 没有 感受到 你的 一。

我 觉得 对 自己的 负面 评价, 我 觉得 可能 也是 一个 的 一部分。

对对对, 自己 理想 中 期待 的 那个 自己, 完美的 自己 是什么 样子。 对, 但 我 虽然 刚才 这么说, 但是 我 觉得 我 很 能 理解 西柚 他说 的 那种, 特别是在 创作 过程中, 最终 还是 需要 去 跟 你 自己 在 对话。 是你 在写, 你 怎么样 把 这些 东西 通过 一个 你的 视角, 你的 笔 写 出来, 一定 他 一定 会 带有 你的影子, 你的 异 狗 的 影子。 但 我 觉得 这样 讲 起来 可能 显得 很 像 在 给 脱稿 找 借口。 但是 我 觉得 每次 比如说 我 觉得 我 写 不 出来 的 时候, 但是 我 觉得 这个 怎么 感觉 怎么 写 都 写 不到 自己 想要的 那个 样子。 然后 我 有 一次 我 一个 编 就 跟 我说, 他说 你 写 这个 也 不会 名留青史 的。

你 就 随便 写。

你 就 把 这个 东西 当做 一条 微博 去 写。 然后 我 一 想, 我 觉得 我说 如果 当 微博 写 的话, 我 好像 确实 会好 写。 甚至 有时候 我会 在 微博 那个 对话框 里 写, 然后 好像 那样 写 的 时候, 我 就 自己 会 在 自己的 心理 上 给 自己 减 个 负。 就是 因为 所有人 都 知道 说 这是 一条 微博, 所以 不会 对 这个 东西 有 很高 的 期待。 哪怕 你 写 的 写 了 一些 很很 口水 的 东西, 写 了 一些 非常 没有 严肃 意义, 没有 公共性 的 东西。 但是 是 微博, 所以 所有人 都 可以 原谅。

但是 我 后来 又 发现, 可能 其实 微博 在 微博 上 写 那种 声音 才是 最 接近 我自己 内心 的 那种 声音。 就是我 之前 评价 说 我 觉得 我 写 不 出来, 我 写 的 可能 不够 严肃, 不够 公共, 不够 好。 那种 评价 是 来自于 一个 另外 的 一个 体系。 我在 这个 过程中 我 可能 也 混淆 了。 对, 就是 混淆 了 说 我自己 真正 想成为 的 那个 样子, 和 我 认为 在 外界 的 评价 体系 下 我应该 成为 的 样子。 我 觉得 这个 过程中, 其实 他 真的 会 需要 一个 非常 强大 的 一个 主体性。 就是 到 最后 你 才能够 去伪存真, 然后 最后 看到 说 自己 真正 是 想 去 到 的 地方。

你说 到 这个, 我 简单 的 说一句, 对, 因为我 最近 跟 李萍 聊 了 一下, 然后 他 就说 为了 躲避 所有人 对 他的 审视, 他 自己 悄悄 咪咪 的 开 了 一个 小号, 然后 发 那些 平时 他 觉得 自己 自我 审视 下 也 不会 发 的 东西, 就是 没有 意义 的 东西, 日常 的 就是 乱七八糟 的, 今天 吃 了 个 什么 什么。 然后 他 就说 那个 对于 他 来说 很 重要, 我 就 一下子 就 想到 这个。 是的 是的 是的。

我们 都 有一个 想象 的 这个 public 的 自我, 就是 想象 的。

这个 真的, 而且 对 自己的 审视 太 强烈 了, 没有 办法 做自己。

这 期 我们 让 听众 评价 一下 谁 是 自我 反省 国家一级 运动员。

然后 这场 请 在 评论 区 call 一下 名字 是吗?

这 期 节目 哪个 女性 自我 反省 最 深刻?

Oh god 真的 是我 觉得 我们 要 做 的 身 心灵 就 练习, 真的 就是 少少 反省 自己。

这 期 节目 完全 没有 骂 男人。

对, 真的我 忘 skip 的 那个 部分 其实 有的。

因为我 觉得 骂 男人的 部分 会 变得 很 personal。 因为我 我我我 我 尤其是 在 聊到 一个 方面, 我 觉得 就是我 看到 了 太多 这种 男性 异构 破碎, 或者说 男性 被 异构 带着 走 的 一些 非常 delusion 的 一些 现象。 然后 我是 想 聊 的 我 身边 太多 男性 根本 不知道 自己 在 干嘛。 但是 一个 一个 就 比方说 说 很多 自称 是 作家, 但是 一本书 一篇 东西 都 没有 写 出来。

就这样 的 人。 感觉 要 再 约 一期 了, 好想 听。 我们 今天 应该 开 一个 定期, 姐妹们 每 攒 一段时间 的 素材, 每 一段时间 要 来 互相交换 一下, 交流 一下。

真的 这个 留 到 下 一期 好了。

好, 那 我们 就 暴力 结尾 暴力。

暴力 结尾。

暴力 结尾。

Rid him a paper and rice cafe. The old guy next to me is loud, a rumble, rumble while now it's man, sorry, all member, just just a way that IT is downed the night. When have old to worry about IT?

Pick the wallet and slip outside around, walk around. I want my nerve in a good place to only to find cash side. Oh, well, I just tell you the way that IT is down over night when I have all to worn about IT.

I face.

Star in the morning, walk up to find SHE saw my car and oh well, like this is just away, down, bother, none have a to worry about IT.

We should give me back my heart.

Down bother, none help all to worry about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