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年过去了，中概股斗空头发生了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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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来到 硅谷 三人行 和 硅谷 101 forecast 共同 主持 的 一期 特别节目， 我是 主持人 呈现。 我们 这 期 节目 主要是 受到 前段时间 数家 的 中概股 连续 被 做 空， 或者 选择 自爆 的 方式 导致 股价 大跌 这样的 一系列 的 事件 所 启发。 所以 我们 也是 想要 深度 的 聊聊 做 空。

这件 事儿。 欢迎 收听 硅谷 101， 我是 红军。 硅谷 正在 发生 什么？ 这里是 亲历者 的 故事。 这 期 的 硅谷 101将由 客座 主播 陈倩 来 主持。 陈倩 是 前 美国 财经 电视台 C N B C 的 双语 主持人， 也是 硅谷 多媒体 的 创始人。 硅谷 三人行 是 它 旗下 的 一档 深度 财经 视频 栏目。 接下来 就请 收听 今天 的 节目。

跟 硅谷 101的创办者 和 主持人 洪军 聊天 的 时候， 正好 聊到 他在 2018年 的 时候， 也是 写 过 一篇 非常 深度 的 文章。 当时 他 也是 跟 很多 业内人士 聊到 做 空 中概股 的 各个 角度 的 财经 分析。 我看 了 他的 文章 之后， 也是 非常 的 深受 启发。 所以 邀请 红军 一起来 和 我 做 这 一期 的 节目， 欢迎 红军。 好的， 谢谢 陈倩。 所以 这 一期 我们 想要 从 空投 的 角度 来 聊 一 聊 做 空 到底 是 怎么 一回 事儿。 今天 的 嘉宾 我们 就请 到了 蓝莲花 研究机构 的 创始人 温 天立。

首先 就是我 先 说 一下 我们我们 蓝莲花。 蓝莲花 我 做 这个 卖方 研究 大概 是从 02年 开始 的， 开始 是在 大 摩的， 后来 去了 瑞银， 然后 后来 做了 两年 的 C F O。 刚才 主持人 说 了， 碰到 了 两个 假账 公司， 后来 我 离职 了， 后来 又 回到 投行 离职。 创立 蓝莲花 之前， 是 华信 资本 的 研究部 的 主管。 我们 蓝莲花 是 15年 创立 的， 所以 也可以 说 我在 中概股 这个 行业 从 02年 到 现在。 其实 02年 的 时候 中概股 还没有 回归。 到 04年 的 时候， 盛大 的 上市 开始， 中概股 城 成为 一个 行业， 可以 覆盖， 一直 到 现在 将近 15年 的 时间。

所以 温 先生 也是 对 中概股 可以 说 非常 的 了解。 首先 我们 针对 做 空 这个 金融 手段 不 熟悉 的 观众 朋友们， 简单 的 先来 普及 一下 做 空 是一个 什么样 的 概念。

对， 做 空 的话 很 简单， 就是你 买入 一个 股票 的话， 就是你 先买， 然后 过 一阵子 涨 了 以后 你 再 卖， 或者 是 跌 了 以后 你 忍不住 了， 你 把 它 卖 了， 是 买 在前 卖 在后。 那 做 空 的话 也就是说 卖 在前 买 在后。 你 现在没有 股票， 但是 你 跟 你 跟 你说， 我 现在 有， 我 先 卖给 你， 你 再问 我要 股票 的 时候， 我 再去 问 别人 借。 那 别人 问 别人 借 的话， 你 肯定 要付 一个 成本 就算 连 借钱 也 需要 付 利息， 对 吧？ 那 这个 成本 是 按照 时间 来 算 的那 越是 难 借 到 的 股票， 他 借 的 成本 会 越高。 也就是说 流动性 越 差 的 股票， 它它 的 利息 会 越高， 你 做 空的 成本 会 越高。

红军 有 想 补充 的 吗？

这个 问题 我 觉得 他 回答 的 非常 好。 最简单 的话 来说 就是 股票 有人 看好 就 买入， 有人 不 看好 就 卖出。 有人 想 买入 一定 会 有人 想 卖出。 风险 就是 股票 可以 无限度 的 涨， 但是 它的 跌 只能 把 它 跌成 清0。 所以 做 空 要么 就是 赚 一倍， 但是 如果你 要 赔 的话， 那 它 就是 个 无底洞。

我想 聊 一下 历史上 的 中概股 与 浑水、 相远 这样的 一个 大 空头 的 交战 史 那 你们 觉得 大 空头 们 最 容易 盯上 哪些 公司 呢？ 以及 最 喜欢 攻击 哪些方面 呢？ 美国 跟 中国 的 公司 都 可以在 这里 举例。

好的， 这个 问题 我 把 它 总结 成了 五个 方面。 美国 的 一些 空头 喜欢 去做 空 哪些 中概股？ 第一点 我 认为 是看 公司 规模。 在 浑水 非常 小的 时候， 他 做 空的 公司 的 市值 大概是 在 10亿美元 以下 的 公司。 因为 其实 他 并没有 那么 多 的 钱 去 撬动 那么 大 的 一个 盘子。 当 它 体量 在 慢慢 上涨 的 时候， 10亿美元 以下 公司 的 股票， 因为 它的 流动性 有限， 所以 他 能 赚 的 也没有 那么 多了。 然后 他的 胃口 也 慢慢 变大 了。 现在 浑水 做 空的 公司 就是 10亿美元 到 100亿美元 之间 的 公司。 当然 也会 有 像 两三百 亿美元 的 公司， 比如说 像 好 未来 安踏 这种。 但是 我们 看到 这个 结果 都是 不太 成功 的那 太大 的 公司， 比如说 像 阿里巴巴 那种， 他 就 不是 我们 今天 讲 的 这个 范围 做 空 坏 公司， 而是 它是 一种 对冲基金 的 策略， 做 空 来去 对冲 宏观经济 带来 的 风险， 这个 是 第一点。

第二点 就是 在 标的 的 选择 上， 要 选择 股权 不过 于 集中 的 公司。 当你 去做 空 一家 公司 的 时候， 如果说 他的 股权 非常 的 集中， 而且 都在 管理层 手下 的 时候， 这个 时候 这家 公司 是 可以 跟 管理层 在 市场 上用 他的 方式 进行 回购 的。 比如说 空头， 你 去 号召 大家 卖 我的 股票， 但是 我的 管理层 马上 就可以 回购 回来。 这样的话 你 空头 投 短时间 没有 办法 平仓， 再加上 股价 上涨， 它 会有 一个 介入 的 成本。 所以 在 这个 情况下， 空头 是 很 容易 有 大额 的 损失 的那 在 股权 分散 上， 还有 一点 要说 的 是 它的 流动性 一定要 好。 如果 它的 流动性 不好 的话， 你 想 把 这些 股票 买回来 再 还给 当时 你 介入 的 那些人 的话， 你 其实 是 没有 办法 平仓 的。 所以 我们 把 第二点 归纳 成 股权 不能 过于 集中， 且 股票 的 流 中性 要好。

这里 有一个 例子， 就是 当时 浑水 在 做 空 辉山乳业 的 时候， 它的 创始人 也是 辽宁 的 一个 首富。 那 做 空 报告 发布 以后， 就是 浑水 这边 卖 多少， 然后 创始人 就买 多少 股票， 就 一直 非常 坚挺 的 在这里， 所以 当时 他的 做 空 就 失败 了。 其实 这 不是 什么 技术 问题， 就是 因为 他们的 股票 非常 集中。 然后 这个 公司 的 结局 也 非常 逗。 他们 公司 在 三个月 以后 资金 链断裂 倒闭 了， 然后 一天 的 市值 就 真 跌 了 89%。

但 其实 在 这件 事情 中， 我不知道 最后 到底 浑水 是 赚 没赚 到 钱。 如果说 他 三个月 以前 就 平仓 了， 或者 在 这种 股价 的 上涨 中 就 平仓 了， 那 他 可能 也没有 赚 到 钱。 所以 最后 说 看 他 能 到底 空头 在 这个 过程中 能够 撑 多久。

其实 这种 情况 就是 我 之前 说 很难 去做 空 一家 坏 公司， 因为 它的 管理层 本来 就有 这种 斗志， 要 跟 你 斗。 就像 你说的 这样的 一个 情况， 就是说 他 有可能 短时间 内 会 集中 很大 的 力量， 很多 的 资金 去 让 你 有一个 short streets。 然后 你 坚持 不了 多久， 你 被迫 平仓， 那 其实 他 就 安全 看起来 就是 这种 方法， 也没有 办法 很 长期 的 去。

我 觉得 它是 一种 方法， 但是 它 并不是 一种 长期 的 策略。 这 只能 说 是你 在 短期 度 空投 的 这样的 一个 策略， 但 它 终归 不是 一个 好的 方法。 好的 方法 还是 要 沟通， 然后 证明 你是 一家 好 公司， 你 去 证明 他的 做 空 报告 是 有问题 的。 当然 我会 觉得 这个 是一个 大家 在 做 空 过程中， 敌我 交战 一个 非常 技术 的 问题， 就是 大家 用 什么样 的 方式 去 回应 做 空。 当然 你 用 管理层 去 收购 股票， 这个 也是 一种 策略 了。

第三点， 大家 在 做 空的 时候， 通常 会 去 找 一些 公司 的 财务 问题， 包括 数据 造假 或者 关联 交易， 或者 转移 资产。 我 发现 其实 很多 空头 在 做 空的 时候， 他是 很 偶然 的 发现 了 一些 公司 的 财务 问题。 比如说 浑水 起家 的 东方 纸业。 当时 卡尔森 自己 就 去了 那 家 公司， 他 就 站在 一堆 废纸 上， 就说 如果 这 堆 东西 值 5亿美元 还是 多少 亿美元， 他 就 觉得 这个世界 太 荒谬 了。 然后 我也 看 了 一些 之前 华尔街 对冲 经理， 他们 可能 会 去 到 一些 公司， 然后 发现 这些 公司 的 财务数据 明显 有问题。 这种 他 也很 容易 去 找到 一个 突破口 来 去做 空 一家 公司。

当然 怎么 去 调查 一家 公司， 我 觉得 每 一家 空投 的 方式 也 不太 一样。 比如说 有的 公司 像 浑水， 他 会 去 调查 这种 有 线下 业务 的 公司。 因为 最 开始 他 会 去 数 货车， 然后 做 空 分众 的 时候 也会 去 数 这个 广告牌。 纯 互联网 的 公司， 他们 可能 去 只能 去做 一些 用户 调查 或者 其他 什么样 的 方式。 把 这个 数据 造假 或者 财务 造假 做 实， 找到 突破口。 然后 说 这个 突破口 用 什么样 的 方式 去做， 这也是 空头 会 选 标的 的 一个 方法， 但 总体 来说， 他们 会 去 选 他们 熟悉 领域 的 公司， 就 跟 我们 记者 去 跑 一个 行业， 会 选择 自己 熟悉 的 行业 报道 一样。

第四点 很 简单， 浑水 的 创始人 自己 也 说过， 就是你 在 判断 公司 的 时候， 一定要 去 判断 哪些 公司 是 国家 会 救 的， 哪些 公司 是 国家 不会 救 的。 他 之前 做 空 展讯 通讯， 因为 芯片 是 有 战略地位 的那 这个 时候 你 去做 空 它， 如果 国家 出手 了， 对 空头 来说 是 没有 任何 好处 的。 最后 一点 我不知道 能不能 称为 规律。 对， 因为 做 空 你 首先 需要 去 介入 股票， 那你 要 去 判断 这个 股票 在 上升期 还是 在 下降 期。 如果 它是 一个 下降 期 的 股票， 那 这个 时候 大家 可能 都不 看好 他， 都 赌 这个 股票 会 继续 跌。 那 这个 时候 很多 空头 都会 去 介入 股票 卖出， 他的 借贷 利息 就 非常 高了。 这样 即使 你 在 后面 赚 到 钱 了， 但是 其实 你 付出 的 成本 也是 非常 的 高。 所以 反过来， 当 一个 股票 在短期内 大量 上涨 的 时候， 这个 股票 就 比较 容易 成为 空头 的 标的。 差不多 就是 这 五点。

我 觉得 洪军 说 的 非常 好， 对 浑水 筛选 之前 的 这个 历史 完全 是 合拍 的。 需要 补充 一点 的 就是 什么 呢？ 其实 我们的 财务 体制 和 public market 的 这个 体制 对 公司 来说 是 支持 的 和 帮助 的。 因为 毕竟 的话 你 要 鼓励 创业， 鼓励 就业。 你 也可以 说 一个 公司 从 起步 到 最后 上市， 中间 是 它 本身 有 很多 天然 的 风险。 本身 来说 这个 体制 的 本色 是对 公司 是 信任 的， 而 不是说 不信任 的。 审计 公司 的 审计， 审计 公司 审计 不是 查账， 这个 账 还是 公司 做 的。 我们 看到 假账 出来 以后， 有 很多 基金经理 说 四大 没有 做 他的 工作， 这个 是 不公平 的。

正因为 这样 一个 整个 体制， 你 对 这个 体制 本身 是 信任 的。 所以 造成 其实 这个 体制 天生 有一个 趋势， 就是 会 被 某些 人 去 abuse。 在 这个 时候 的话， 就是 做 空 这样 一种 形式 的 出现， 其实 就是 一种 外来 的 一种 纠偏 的 机制， 这个 纠偏 的 机制 在 资本主义 的 一个 自由 社会 里面， 他 其实 就是说 有钱赚， 天下 的 钱 都会 来 找 你， 哪怕 是 比如说 索罗斯 当年 做 空 英镑， 哪怕 是你 一个 国家 之 力， 只要 因为你 有钱赚， 全世界 的 人民 都会 揭竿而起 来 参与 你的 这样的 一个 做 空的 一件事。 最后 英国政府 也 不得不 认输。 做 空 的话 其实 也是 这个 样子， 就 做 空 它它 本身 需要 一个 更强 的 一个 技巧。 你 不仅 需要 对， 而且 需要 在 有限 的 时间 里 对 这个 要求 的 技能 就是 非常 高。

这次 的 瑞 幸 其实 也是 开 了 一个 先河。 因为 刚才 红军 也 说 了， 我看 中概股 做 空 的话， 一般来说 都是 我们 看不上 的 公司， 可能 就是 最 成功 的 一次 也是 东南融通。 东南融通 可能 算算 是一个 相对来说 二 三线 的 公司， 也 不能 算 一线 公司， 但 至少 这是 是个 正儿八经 的 公司。 早期 的 时候 浑水 做 空 这些 公司 都是 那些 不正经 的 公司， 那 本身 的话 大部分 投资人 是 不会 碰 的。 大家 也都 知道 这个 里面 是 有 很多 假账， 只不过 你 把 它 挑出来 了， 然后 把 它 做成， 然后 是 中国， 然后 就 很多人 非常 的 sensational。 瑞 幸 这一次 是一个 里程碑， 它的 这个 公司 的 市值 和 流动性 其实 是 非常 好的。 这个 出现了 一次 大规 大规模 的 涨价， 这 恐怕 是 以前 没有 的。 就 补充 这些。

其实 刚才 鸿 军 也 提到 了 一点， 就是说 你看 一下 浑水 发布 的 这个 作风 报告， 其中 传统 的 行业 居多。 刚才 红军 也 提到 说， 其实 是 实业 更好 做 调查。 比如说 这次 做 空 这个 瑞 幸 咖啡， 我 看到 前段时间 朋友圈 有 一篇 特别 火 的 文章， 说 为了 调查 瑞 幸， 这次 的 这个 做 空 机构 是 先后 派遣 了 92个 全职 的 调查员， 1418名 兼职 调查员， 记录 了 981家 门店 的 客流量， 收集 了 平均 每天 11.5个 小时 的 视频 监控， 25843张 的 收据。 是 下了 非常 大 的 力气， 但是 这 也 在 一定程度 上 说明， 是 这个 实验 是 有 手段 去 监控 他的 业绩 的。

但是 现在 很多 互联网公司 是不是 很难 去 拿到 数据？ 因为我 想 互联网公司 的 数据 都是 握 在 他们 自己 手中 的， 外界 很难 拿到 这个 所谓 的 完整 的 数据。 那 第三方 的 数据， 有的 时候 可能 是 有失偏颇 的， 比如说 你 记录 它 这个 I O S 的 下载量， 在 中国 更多 的 时候 手机 使用 的 是 安卓系统。 此外 我们 还有 微信 的 小 程序， 还有 其他 乱七八糟 的 一系列 的 端口。 是不是 这些 线上 公司 的 做 空 报告 有时候 就是 会 打 不准 的？

首先 你 刚才 说 的 那个 报告 不是 浑水 写， 我可以 很 确定 的 告诉你， 不是 浑水 写 的。 为什么呢？ 因为 这个 报告 在 浑水 出来 之前 我 看过， 我 也可以 说 这个 报告 是 我们的 一个 客户 写。 其实我 能 这么说， 因为 他在 网上 其实 也 已经 公开 了。 这个 为什么 要 这么说 呢？ 就是 实际上 浑水 他们 做 的 调研， 就 需要 这个 成本 现在 越来越高 尤其是 中概股 可能出现 做 空 现象， 已经 出了 四五年 左右 了。

那 在 这个 过程 这个 攻防 的 过程中， 我记得 当年 360被做 空的 时候， 周鸿祎 是 到处 发 英雄帖， 这个 要 找人 去， 可能 当时 都 有一个 职业 能够 产生， 叫 什么 做 空。 针对 实 怎么 来教 公司 能 开发 出 一个 咨询 行业 出来， 教 公司 怎么 来 应对。 其实 这 不是说 是 做假账 应对， 而是 说真的 是在 那个 时候 对 公司 的 压力 是 非常 大 的。 你 从来 没有 考试 过， 然后 突然 说 你 有一个 高考， 那就是说 整个 公司 上下 是 鸡飞狗跳。

在 这个 四五年 里面， 其实 通过 这 段时间 的 攻防， 其实 也是 造成 双方 的 战争艺术 其实 都是 不断 的 在 升级。 所以 其实 做 空 的话 是 越来越 难 了。 其实 这次 瑞 幸 可以 说是 闻所未闻， 就是说 是 做了 这么 大 的 功夫， 下了 这么 大 的 功夫， 那 肯定 也是 只有 对冲基金 这个 老板 其实 才能够 拿 得出 这么 多 钱 出来。 因为 他是 最终 有 这个 头寸 来 挣 这个 钱。

浑水 最大 的 问题是， 他 虽然 也 跟着 花钱 去做 空， 但是 他的 利益 其实 并 是 并不大 的。 他 其实 主要是 靠 写文章 挣钱。 写文章 的 过程中， 他 事先 已经 有 这样 一个 reputation， 会有 一些 人 会 把 钱 给 他他 也会 弄 一些 钱， 然后 事先 可以 买 进去。 但是 这个 事情， 其实 在 美国 money management 这个 行业 里面， 据 据我所知， 就是 对于 做 空 这件 事情， 对于 公开 做 空 这件 事情， 很多 人是 是 有 道德 上 的 一个 门槛， 是 跨 不 过去 的。 所以 把 钱 给 浑水 的 人我 估计 也 不会 太多， 他的 基金 的 规模 应该 不会 特别 大。 所以 造成 你 如果 不能 最大 程度 的 受益 的话， 你 要 去 花 这个 钱 去 最后 得出 不一定 能够 把 股价 推动 的 这样 一个 结果， 最后 有可能 是 亏本 的。

我想说 一下 关于 线上 和 线下 的 区别。 我 觉得 线上 和 线下 其实 作假 都很 容易， 尤其是 线 上线 上 其实 比 线下 更容易。 为什么呢？ 因为 线上 的话 我 以前 跟 说过 一个 笑话， 就是说 你 做假账 是 最 容易 的， 广告 在线 上 的那 广告 放了 以后 就 找不到 了， 除非 你 视频 录下来， 那 录下来 了 人家 也 不会 知道 你 什么时候 录 的。 相对来说， 线下 的 广告， 你 至少 还有一个 报纸 能 翻出来 说， 那个 时候 确实 登过 这个 广告， 线上 的话 根本 就 登登 不 出来。 所以 线上 其实 做假账 的 也 挺 容易 的。

但是 线上 广告 的 这个 行业 已经 攻防 了 很久 了。 就是 我们 这儿 有 爬虫， 有 各种各样 的 手段 去 可以 说 去 验证 你的 收入。 因为 线上 公司 的 收入 百分之百 在线 上， 其实 你 验证 起来 相对来说 是 容易 的， 容易 的话 有 攻 也有 防， 也有 可能 会 你 容易 攻 也 容易 防。 但 线下 的话 最大 的 问题 就是 很多 东西 你是 拿 不到 的， 你 要 花 很大 的 成本 去 拿 的。 所以 为什么 这次 瑞 幸 它是 开 了 行业 先河， 就是 他 真的 是 下了 很大 的 决心， 把 一件 不可能 做 的 事情 给 做了。 之前 我们 大家 都 觉得 太难 了， 干脆 就 别 做了， 然后 就 瞎 猜猜 就算 了。 那 现在 这次 就 人家 没 拆， 真的 就 把 这事 给 做了， 这个 也是 新的 一个 先河。

那 为什么 浑水 之前 一直 选线 下 呢？ 其实 也就是 这个 原因， 因为 线下 特别 难， 没有 拿 不到 很 准的 数据。 其实 浑水 的 数据 也 不准， 这些 数据 的话 给 我们 的话 我们是 不敢 发 的。 但是 浑水 的话 相对来说 没有 这样 一个 担心， 因为他 反正 最后 股票 跌 了 就是我 不对 的， 股票 要不 跌 就是 我错了。

至于 你 漏洞 有 多少， 对不对？ 你 这个 报告 写 的 好不好？ 其实 很多 个 报告 大家 都说 这个 报告 写 的 不行。 甚至 其实我 看 这次 瑞 幸 的 报告， 其实 真的 是 写 的 非常 好， 为什么？ 因为 它是 专职 的 对冲基金， 写 出来 它 其实 是 水平 很高 的。 但 实际上 我也 看到 一群 我们的 朋友 说 这个 不对， 那个 不对。 但是 浑水 不需要， 他 只要 对 的话， 他的 名声 就 起来 了， 对 吧？ 大家 都 知道 就是说 这个 行业 反正 是一个 浑水， 结论 是 做 空 这个 行为 其实 一直 存在， 从 线上 到 线下， 战争的艺术 在 不停 的 在 升级。 整体 做 空 这件 事情 对 整个 中概股 的 健康 还是 非常 有 非常 好的 正面 意义。

我知道你 大概 说的是 谁 来做 空的， 因为 其实 也 也有 有些 媒体 爆 出来 了， 我不知道 可不可以 提 他的 名字。

可以， 这 网上 不 到处 都 是吗？

雪湖 资本 对 吗？ 我 很 好奇 的 是你 刚刚 也 提到 了， 其实 你 在 浑水 发布 报告 之前 你 也 收到 了。 当时 其实 香橼 也 收到 了， 还有 很多 他的 瑞 幸 的 股东 都 收到 了。 一直 到 浑水 这个 报告 发出 来 以后， 我记得 当天 首先 是 跌 了 24%， 然后 收盘价格 是 跌 了 10%。 我 很 好奇 的 是， 为什么 大家 之前 在 收到 这个 报告 的 时候， 而且 你 刚刚 也 说 了， 这个 报告 写 的 很好， 你 认为 它 还是 专业 的。 为什么 开始 一轮 股东 是 没有 什么 反应 的， 后来 即使 报告 发出 来了， 它的 这个 跌幅 如果 比起 其他 做 空 公司 至少 跌 个 30%， 瑞 幸 的 跌幅 是 不算 大 的， 为什么呢？

首先 我说 一下 关于 做 空 报告 这件 事情。 在 网上 的话 有 很多 的 采访， 有一个 非常 详细 的 采访 叫 燃 财经。 然后 他 把 整个 的 做 空的 这个 过程， 包括 做 空 里面 起到 重大 作用 的 3公司 有 两家 是 中国 的， 一家 是 英国 的， 中国 的话 是 久远 谦 长， 还有一个我 忘了。 9000在 行业 里面 是 很 有名 的， 他 帮 很多 对冲基金 都 做 这样的 一个 尽职调查。 所以 这就是我 说 的 就是 过去 四五年 来 这个 攻防 都 已经 是 无数次 了。 所以 造成 整个 行业 基本上 是 有一个 产业 在那里 做 数据 收集 和 整理 这件 事情， 这些 在 网上 都 可以 查 到。

关于 为什么 出来 以后 对 股票 的 影响 不是 特别 大， 我想 就是说 几点。 第一点， 在 股票市场 这个 里面， 确实 就像 索罗斯 所说 的， 真理 是 不重要 的， 认知 才是 重要 的。 因为 你是 根据 你的 认知 来做 行为 的， 你 不是 根据 一个 所谓 的 真理 来做 行为。 大家 不是 关心 的 是 说 这个 报告 写 的 好不好， 或者 是 瑞星 有没有 做假账， 而是 说 这件 事情。 最终 到了 一个 做对 和 做 空的 一个 对决 的 时候， 谁 赢 谁 输 对 吧？ 其实 你看 就是 像 浑水 在 之前 的话， 你可以 看出 他 其实 开始 的 时候 他 做 空 一些 小 公司 确实 是 得了 一个 大名。 但是 实际上 真正 有 技术含量 的 其实 也 不是 太多。

中南 融通 作为 一个 公司 的话， 其实 在 行业 里面 很多人都 是 不 碰 的这 也是 我 刚才 说 整个 西方 的 金融体制 是 建立 在 一个 信任 上， 而 不是 建立 在 一个 不信任 上 的那 也就是说 如果说 你 看不懂 一家 公司 或者 不 看好 一家 公司， 你可以 选择 不去 看 它， 而 不是说 站 出来 去 揭露 他。 那 也会 造成 现在 很多 的 行业 里面 的 研究， 绝大部分 是 买入 研究 是 买入， 很少 是 中性， 很少 有 卖出， 对 吧？ 那 很多人 这个 是 不公平 的， 无论是 高盛 还是 摩根， 他们 你们 都是 买入， 怎么 都 没有 卖出， 甚至 包括 政府 都要 介入， 我们 多 出点 卖出， 这是 没有 道理 的。 因为 本身 别人 写 这个 研究报告 是个 商业行为， 我 如果 没有钱 去 赚 的话， 那 我不 写 行不行？

为什么 说是 做 空 这个 环节 是 必要 的？ 因为 之前 在 这个 体系 里面 没有 这样 一个 体系， 逆向 的 去去 找寻 体系 可能出现 的 错误。 大家 都是 正向 的。 正向 的 是什么？ 就是你 公司 上市 的话， 会有 一层 一层 的 人 去 检查， 你 会有 保荐人， 会有 审计 公司， 塞班 法 以后 这个 C E O 和 C E O 方 的 签字， 对 吧？ 那 这些 都是 一些 正向 的 check and baLance， 但 他 没有 反向 的 check and baLance。 但是 你 不可能 要求 做 正向 check baLance 的 人 去 不干 自己的 活， 去做 反向 的， 这个 是 不 现实 的对 吧？

所以 之前 浑水 它 其实 成功 的 案例 其实 并不 太多 很多。 比如 他 以前 做 空过 新东方、 中国好 未来， 但 最后 结果 都 不好。 所以 也 造成 这次 他 做 空 瑞 幸 的 时候， 大家 可能 觉得 也 成功 可能性 不大。

但是 最后 我们 发现 是因为 这个 做 空的 报告 导致 了 他的 审计 公司 比较 警醒。 你可以 看到 这个 时间点， 因为他 这个 时间点 是在 出 年报 的 时候， 年轻 投资人 不了解 你 读 的 公司 的 财报， 只有 年报 是 审计 的， 季报 是 不 审计 的。 看一下 他的 季报 上面 都 有一个 什么 an audited financial statement， 什么 叫 an audited financial statement？ 四大 是 不 clam responsibility 的那 你 去 看 他的 年报， 这 上面 写 的 什么 年报 写 的 是 audit 的 financial statement， 这 中间 差 一个 U N 所以 之前 瑞 幸 发 了 四个 季报， 其实 没有人 有 任何 check baLance， 都是 公司 自己 那个 的。 结果 到了 最后一个 年报 出来 的 时候， 需要 安勇 签字 了， 安勇 发现 说有 这个 问题 我不 签， 那 最后 这个 事情 就 爆 出来。

好的， 我 觉得 讲 的 非常 好啊。 就是说 你 刚才 也 提到 好 未来， 其实 好 未来 在 前段时间 也 自爆 了， 对 吧？ 然后 他 之前 也是 被 做 空过。 但是 我们 看到 就是 在 他 自爆 之前， 就像 刚才 那个 红军 提到 的， 就是说 他的 股价 涨幅 都是 非常 的 强劲。 以及 跟 最近 跟 谁 学 也 是因为 这个 业绩 太好， 被 认为 too good to be true。 然后 他 之前 也是 有 一些 市场上 的 一些 出过 这样的 一个 做 空的 报告， 所以 也是 整体 受到 了 一些 不信任 的 这个 卖盘 的 情绪。 但是 你们 研究 之后， 对 好 未来 跟 谁 学 都是 给出 了 好 评级。 为什么？

首先 好 未来 和 跟 谁 学 是 我们的 分析员 做了 仔细 的 研究 以后， 得出 了 这样的 结果。 我们是 我们 等于 说什么 呢？ 我们是 靠 这个 吃饭 的。 我们 必须 对 行业 里面 一个 足够 大 的 一个 群体 的 公司 是 有 覆盖 的。 覆盖 的 结果 是 我们 有一个 受 监管 的 这样的 一个 framework。 就是说 我们是 有 受 监管 的 分析师 发 受 监管 的 报告， 这个 报告 里面 必须 要有 评级， 必须 要有 目标价。

其实 假账 这个 东西 并不是 有 和 没有 的 问题是 输 和 赢 的 问题。 没有 假账 的 公司 会有 一段时间 被 认为 有 假账， 可能 吗？ 完全 可能。 或者 有 假账 的 公司 有 很 长时间 没有 被 认为 有 假账， 甚至 过 一段时间 以后， 他 业务 又 起来 了， 把 假账 埋 了， 从此 就 不知道 是 假账 了。 这样的 公司 有 吗？ 绝对 有。

您 方便 说 详细 一点， 为什么 你 觉得 好 未来 跟 谁 学 的 财报 没有 问题 了？

好 未来 的话， 我们 后来 写 的 报告 里面 也 写 了， 本身 它是 它的 一块 新 业务， 它 本身 占 的 比例 也 比较 小。 他 如果 要 做假账 的话， 你 要 考虑 就是 好 未来 的 业务， 它 主要是 to c 的 业务 做假账 和 他 新 出来 的这 一块 to b 的 业务 做假账 意义 是 不一样的 是 吧？ 也 不会 很大程度 上 影响到 好 未来 的 估值。

跟 谁 学 的话， 可能 我们 也 在 做 调研 之中， 可能 就是 大家 之前 对 跟 谁 学 的 一个 误区。 包括 在 行业 里面 你 去 问 的话， 大家 都会 认为 大班 课 线上 大班 课 这个 行业 它的 天花板 是 不高 的。 天花板 就是 它的 发展 空间 是 不高 的。 但是 实际上 可能 大家 都 错了， 它的 天花板 没有 那么 低， 可能 会 很高。 这样的话， 之前 大家 的 判断 可能 都是 错的。 判断 一个 公司 有没有 假账， 我的 体会 这是 最好的 办法。 你 就 去 问 人， 只要 你是 中国人， 有 很多人 可以 办， 都是你 身边的人， 你的 叔叔 阿姨， 你的 亲戚， 你的 同学， 这些 人 给你的 这个 答案 远远 的 好 于 你 去 钻 一个 牛角尖， 钻 一个 财务报表。

很多人都 觉得 财务报表 这个 东西 信誓旦旦 的 跟 我说， 我 早就 看出 这个 公司 已经 作假 了。 他 这个 财务报表 里面 就有 这个 signal 那个 signal 这个 signal 那个 signal， 那 就是 胡扯， 那 就是 马后炮。 财务报表 所谓 叫 baLanced baLance sheet， 它 就是 baLance 的。 他 如果不是 三张 表， 如果 勾 对 的话 就 不 这 三张 报表。 所以 所有 这些 东西 都是 胡扯， 这个 最 都是 马后炮， 对 吧？

而且 包括 很多 浑水 最 喜欢 饮用 的 这个 数据， 就是 中国 工商总局 的 报税 数据， 这个 就是 最大 的 胡扯， 为什么呢？ 因为 美国 的 U S gap 和 会计 计划 counting 和 你 最后 报税 的 text accounting 就是 3种accounting 是 吧？ 这 三种 accounting 的 数字 是 肯定 对不起 来 的。 但是 你 康定 数据 拿 不到， 所以 你 整天 去 拿 这个 S A I C 的 数据。 那 这 S I 数据 我是我 觉得 你是 可以 给你 一些 value 的， 给你 一些 线索 的。 但是 你 要 依靠 他， 这个 肯定 是 已经 是 第一个 发明 用 的 人， 那 肯定 是一个 开 了 先河 的 这个 事情 这样的 东西 也 很多。 第二 第三个 就是 用 的 人 其实 都 已经 被 用 烂 了， 其实 这个 东西 就 已经 没有 太大 意义 了。

所以 我 也可以 补充 一下， 就是 比如说 这次 浑水 做 空 了 那个 对冲基金， 就是 个 中国人， 帮 他 做 这个 调研 的 也是 中国人， 整个 就是 一个 中国人。 那 为什么 浑水 的 这种 基金会 下 这么 大 的 决心， 花 这么 多 的 钱， 冒着 亏本 的 风险 去做 这件 事情？ 他 肯定 有 别的 地方 给 了 他 这个 clue。 这个 clue 肯定 是你 对 这个 行业 里面 的 人和 文化 和 这个 东西 才能 得出 的。 你 光 看 数字 拍脑袋 是 肯定 是 肯定 是 完全 瞎 拍 的那 就是 失败 的 可能性 是 很大。

我 对 中概股 这次 瑞 幸 的 后果 我是 非常 乐观 的。 因为 这次 瑞 幸 的 作家， 其实 你可以 看到 他是 一群 对 中国不 那么 了解 投资者 和 对 中国 比较 了解 的 投资者 之间 的 一个 对决。 最后的 对决 是对 中国不 那么 了解 的 投资人 惨败。 最后 这件 事情 会 导致 华尔街 接下去 会 大规模 的 转向 有 中国 背景 的 投资 professional 这个 行业。 其实 我们 这个 行业 过去 五六年 一直 是 往 这个 方向 在 走， 这个 趋势 是我 觉得 还是会 继续 的。

我 有一个 可能 有点 Operational 一点 的 问题 可能 这个 也 跟 财 就是 财务 方面 有 相关。 包括 瑞 幸 跟 好 未来 都是 说 旗下 的 有一个 公司 的 高 管 或者 是一个 部门 的 主管 跟 他 下面 的 几个人 座驾， 然后 期满 了 整个 的 管理层。 他 你 觉得 这个 事情 它的 可行性 高 吗？ 就是说 下面 的 人 瞒着 上面 的 人 来 冒着 这么 大 的 风险， 然后 来做 这样的 一个 假账， 而 上面 的 人 不知道。

这个 可能性？ 每个 公司 都 不一样 了， 中概股 的 做 空 出来 的话， 我们 都是 鸡飞狗跳 的。 因为 我们 投资人 就是 必须 在 大 晚 时间 我们 要 表态， 那 这个 表态 我们 就 错的 事 还 真的 不多， 那 只能 说 我 现在 的 判断 好 未来 这个 事情 的话， 我 觉得 他 自己 自 自行其事 的 可能性 比较 大。 但是 瑞 幸 这个 事情 我 觉得 是要 统一安排 的 可能性 会 比较 大我 只能 说 我不 我是 算 一个 半吊子 C F O， 因为我 也是 做 只 做 过 两年 的 C F O， 而且 我不是 会计 背景。

那 我 只能 说 我的 怀疑 就是说 我看 后来 暴露出来 的 瑞 幸 的 这样的 一个 新闻 里面 说， 他 内部 有一个 查 账簿 做假账。 这个人 就是 查 账簿 的 一个 主管， 目的 是 好的， 是 为了 保证 这个 账 是 真实的。 所以 让 所有的 人都 账 都在 他 那边 查 一遍。 这个 我 觉得 是 highly suspicious。 因为你 能 做到 查账， 你 就能 做到 做账。

其实 我们 跟 审计 公司 打交道 得出 的 结论 就是 审计 公司 他 没有 办法 把 你 所有 账 都 全部 做 一遍， 他 要 亏死 他他 一定 是要 做 取样 的对 吧？ 那 取样 的话 也就是说 我 抽 一下 您 的这 几个 合同， 这个 合同， 然后 根据 合同 地址， 我 发 个 函 兴趣 函证 问 一下 对方。 那 对方 如果说 回回 的 过程中 有些 疑点， 那 我 可能 派 一个 小朋友 飞过去。 去 见 一 见 这个 公司， 很多 时候 很 简单， 这个 公司 有 这个 地址， 有没有？

这 地址 里面 是不是 这个 公司 这个人 在 不在， 基本上 就能 十有八九 就能 把 你 这个 事 给 查出来。 那 也就是说 其实 一个 公司 如果 乱七八糟 的话， 更容易 把 你的 马脚 露出 来。 如果说 你的 公司 整个 就 一个 杖， 就 一个 公司 整个 都 有一个人 帮你 全部 看一遍 的话， 我靠， 那 这个 审计 公司 真的 是 查不出 来， 真的 查出来 成本 就 很高 了。 所以 这种 事情 我 一般 是 会 在 我 这边 会 当成 一个 red fly， 因为 这 不是 一个 正确 的 事情 做。 就是你 这样的话， 就 应该 是 大家 七手八脚 从 各个 地方 汇总 起来 的。 而且 你 公司 如果 大 的话， 你的 人员 的 素质 也会 参差不齐。 那 最终 的话 总归 会有 个 地方 露出马脚 出来 的那 最后 这个 账 就 比较 难以 去 长期 的 做 下去。

我 下一个 问题是 我们 也 看到 一些 做 空 报告 出来 之后， 并不 被 市场 认可， 觉得 有 一些 点位 是 就 刚才 我们 说 的 没 达到。 另外 我 还想 问， 就是 有没有可能 因为 国外 的 一些 做 空 机构 对 中国 的 国情 跟 商业模式 的 不 那么 了解， 让 他们 陷入 所谓 空头 的 这个 逻辑 怪圈 里面， 让 他们 出 招 打 偏。 比如说 举 个 例子， 今天我 在 跟 一个人 讨论 的 时候， 他 就说 其实 你 本来 你的 盈利 有 20%。

如果你 报 了 个 23%， 那 其实 你的 这个 假的 可能 就 只有 那么 一点点。 或者说 你的 你的 这个 流量 有 1亿， 你 报上去 的 可能 1.2亿， 1.3亿， 它 其实 只有 那么 一小 那么 一块儿。 一 没有 那么 容易 被 查出来。 二 查出来 之后， 其实 它的 这个 value， 还是 有 那么 一亿 的 流量 在。 所以 这样的 空头 的 风险 是 非常 大 的。 因为他 本来 就有 这么 多 的 这个 业务 在 那个地方， 但是 他 你说 他 造假 了 吗？ 他 造 了， 但是 只 造 了 一点儿， 但是 可能 国外 的 公司 就说 你就是 造假。 但是 可能 一些 投资者 的 角度 来看 这个 问题， 他们 就 不会 把 这个 当成 一个 特别 大 的 事儿。

这 正常， 刚才 我说 的话 也 qualify 一下。 如何 能够 抓住 这个 造假 最 有效 的 方法， 其实 是你 真正 的 了解 这个 国家， 了解 这个 行业， 了解 这个 公司， 你 做 很大程度 上 的 underground check。 因为 众口铄金， 人 多 的话 你 不可能 每个 人都 把 这个 事儿 给你 瞒 下来， 人 一 多 的话 你 就 瞒不住 我。 那 我 觉得 最好的 办法 是 这个。

但是 我 也可以 说 中国 这个 文化 相对来说 是 不大 喜欢 有意义 的。 比如说 我 举 个 例子， 很多人 就 问我， 你们 兰陵 花 不是 做 研究 的话， 你们 为什么不 去做 个 做 空的 公司 呢？ 我 几年 前 还 真的 想 过， 但是 我可以 跟 你 很 现实 的 说， 你 在 中国 你 要 做 一个 公开 做 空的 公司， 是要 被 人 砍 的， 真的 会 有人 去 拿刀 去 砍 你的。 有的 为什么 到 现在 为止 就是 一个 老外 在 干， 为什么 就 没有 中国人 干 呢？ 那 很 现实 的 就是你 坏人 钱财， 方舟子 都 有人 侃， 这个 是 中国文化 的 一个 误区， 我 觉得 是 没有 没 没有 错的。 我们 也 看到 就是 因为 几个 老外， 开 的 这个 风气， 实际上 就是 有 很多人 去 跟进， 包括 这次 的 中国 的 对冲基金 公司， 包括 帮 他 做 调研 的 整个 产业链， 这些 都 已经 在 中国 已经 完备 起来 了。 这些 人， 他们 跟 几个 老外 的 公司 觉得 是一个 合作 的 关系， 就 是不是 什么 不 是不是真的 有什么 合作。 其实 大家 都在 这个 生态 里面， 彼此 都有 各自 的 作用。

其实 这个 老外 的 几次， 就是 因为他 对 整个 行业 的 不了解， 他 其实 后来 有 几次 做 空 都 不怎么 成功。 我们在 旁边 看 的话， 我们 也 发现 我说 你 找 他 干 啥？ 找 他 你 肯定 就 碰到 接到 铁板 上去 了， 但是 也有 老外 的 好处， 老外 就是 铁板 公司， 他 不敢 他 敢 发 对 吧？ 你 很多 时候 你 不敢 发， 怕 这个 黑社会 找 你 找上门， 把 你家 人 给 绑架 了， 对 吧？

到 目前为止 形成了 这么 一个 微妙 的 平衡。 其实我 觉得 这 挺好的。 中国 我 觉得 能 发展到 今天， 真的 就是 受益 于 这样的 一个多 多种 的 平衡。 中国 有 三个 经济 在 中国经济 竞争， 有 国企 经济、 有 民企 经济， 有 multinational 经济。 他们 三个 总 经济 互相 竞争， 互相监督， 最后 中国 就 受益 了。

最近 如果说 数家 中概股 连续 的 爆出 丑闻 的话， 我 觉得 在 市场 信心 方面 来说， 比如说 对 外资， 对 中国 的 股市 的 这个 兴趣， 还有 对 中概股 的 兴趣， 那 会不会 产生 一些 信任 的 危机， 让 我们 不得不 回到 2010年 前后 那 段时间 中概股 遭到 的 那种 集体 危机 时代。

总体上 比较 2010年 的对 中概股 的 做 空， 包括 对 现在 中概股 的 做 空 的话。 其实 这 我是 非常 认同 艾瑞克 刚刚 说 的 一直以来 的 一个 观点 的。 现在 中概股 它的 做 空， 它的 财务 比 之前 2010年 的 时候 已经 好 太多 了。 你 去 看 2010年 的那 批 公司， 都是 一些 不 知名 的 小 公司， 那些 公司 可能 正常人 不会 去 碰。 你看 后来 10年到12年 都 是一个 做 空 中概股 的 高峰 时期。 13年 其实 是 很多 时候 就是 已经 失去 了 信任 的 一个 时期。 这个 时候 在 这 一批 公司 揪出来 以后， 对 中概股 的 影响 非常 的 坏。 但是 在 之后 就是 有 阿里巴巴、 京东 这样的 好 公司 上市， 有 更多 世界 知名 的 互联网公司 上市。

包括 我们 来看 最近 的这 一批 做 空， 不管 是 好 未来 还是 爱奇艺， 就是 它的 做 空 报告， 他的 质疑 是 非常 多 的。 不能说 我 做 空 就 等于 这家 公司 不好， 他 只是 说 我 把 这个 做 空 报告 丢 到 市场 中 去， 让 市场 去 检验， 看 这个 公司 是不是 有问题 的那 其实 好 未来 在 2018年 遭到 做 空的 时候， 当时 我也是 采访 了 行业 里面 的 非常 多 的 人， 没有 一个人 认同 好 未来 的 做 空 报告 是 落到 了 实 锤 的， 就是说 我 正中 靶心。 而 当时 好 未来 的 股价 确实 跌 了， 为什么呢？ 因为 国家 当时 出台 了 一些 补课 的 政策 的 影响， 它 可能 它是 受到 政策 影响 跌 的。 但 其实 因为 做 空 机构 是 为了 赚钱 的， 你 并不 排除 他 早就 拿到 了 这样的 一些 风声， 然后 再 因势利导 去 发布 一篇 报告。

现在 的 做 空 来说， 我 觉得 现在 对 中国 一批， 包括 像 拼 多多 之前 的 做 空 里面 的 财务数据 错误 也 非常 的 多。 这些 做 空 报告 它 对 当事 公司 来说， 我相信 拼 多多 在 这个 过程中 好 未来 在 这个 过程中 并 不愉快， 压力 很大， 要 花 很多 的 精力 去 应付。 但是 他 其实 对 市场 来说， 你是 扛过 了 一轮 市场 检验 的。 包括 对 当年 的 新东方 也是 这样的。 在 越来越多 的 做 空中， 我 觉得 对 整个 中国公司 它的 形象 其实 是在 慢慢 变 好的。

我 跟 艾瑞克 稍微 有 一点点 不一样的 观点， 就是我 觉得 瑞 幸 这一次 的 事件 整体 上 对 中国公司 的 影响 很 坏。 因为他 真的 是 财务 造假 了， 然后 他 还 自己 承认 了 这个 数据 金额 也 很大。 我也 非常 明白， 就是 瑞 幸 它的 这个 做 空， 包括 像 陆 正耀 这样的 一批 人， 他 从 神州租车 开始， 他 就 非常 善于 去 玩弄 资本。 他 也是 老一代 的 这种 创业者。 你说 像 新一代 的， 比如说 像 龚宇 这 一类 的 创业者， 他的 这个 思想 跟 根儿 上， 他 本来 就是 一个 非常 国际化 的 人， 成长 在 一个 非常 新的 时代， 这 之间 还是 有 区别 的。 但是 我 始终 还是 认为 瑞信 的 这次 事件 对 整个 中概股 的 影响 是 不好 的。 但是 其他 的 一些 比如说 爱奇艺 这 一类 的， 我 觉得 可能 反而 是对 做 空 机构 的 打脸。 对我 非常。

同意。 红军 刚才 你看 这次 瑞 幸 的 这个 做 空 报告， 其实 我们 目前 看 对于 中概股 的 股价 并没有 太大 的 千 类， 就 其他 的 公司 没 怎么 跌。 那 当然 就是说 有些 也 被 攻击 了， 像 科学 学业 跌 了， 那个 和 未来 跌 了。 但是 没有 一个 in discrete 的 这样的 一个 selling， 对 吧？ 就是 大家 整体 就是 失去 信心 了 对 吧？

虽然 瑞 幸是 个 新公司， 但 这个 团队 是个 非常 老的 团队。 其实 也可以 看得出来， 就是 中国 自从 改革开放 以后， 你看 这个 V C 行业 经历 过 一代 V C 2代V C 三代 四代。 我 觉得 现在 应该 能够 分 个 三四代， 我也 没 仔细 分。 第一代 的 维 C 的话， 很多 都有 红玫瑰 背景。 做事 就是 非常 辣手 的。 他 做事 非常 辣手， 跟 他 对赌 的， 跟 他 对家 那个 企业家 也很 难受。 很多 企业家 就 一言不合， 那 就是 黑社会， 很 现实 的。

我是 看到 这么多年 以来， 新的 这些 创业者 是 一代一代 的 更加 守 法律、 守规矩， 为什么呢？ 因为 他的 成长的 环境 里面 和 他 受到 的 这个 因素 里面， 无论是 正面 还是 负面 的 因素 里面， 都 让 他 去 守规矩。 他 知道 不 守规矩 的 下 是什么。 像 瑞 幸 你 仔细分析 一下 的话， 你 就会 觉得 老陆 这么 做 真的 是 一点 道理 都 没有。 他 股价 上市 以后 就 不差， 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 要 一定要 去 盈利， 要 去 赚钱， 这些 东西 你 不 赚钱， 你 过 几年 的话， 这些 投资人 也 不会 走， 所以 我 觉得 这就是 一个 个 意识 问题。 整个 行业 里面， 这个 行业 其实 是 越来越 好的。 人 我也 不是说 年轻人 就 一定 是 好人， 年轻人 他 本身 生活 条件 比较 优越， 他 比较 从容， 然后 他 也 知道 作假 这件 事情 最后 被 发现 的 可能性 比较 大， 是 吧？ 你 在 美国 你 就 知道 不要 偷税漏税， 因为 偷税漏税 S I S 抓住 你的 可能性 是 100%。

那 如果不是 100%， 那你 肯定 也 偷税漏税。 那就是说 你 要 让 这样的 一个 意识 能够 沉入 到 你 心里 去。 中概股 是一个 不断 的 浓缩 和 不断 稀释 的 一个 过程。 不断 浓缩 什么 意思？ 浓缩 就是说 我们 大家 一起 在 中概股 这个 环境 里面 一起 学习 了解 中国 是 吧？

这个 行业 刚 开始 的 时候 就 三家 门户 公司， 新浪网 易、 搜狐。 现在 的话 有 五六十家， 有些 都 非常 大。 也就是说 这个 池子 就 越来越大， 吸引 的 人 越来越多。 但是 吸引人 越来越多 的话， 同时 也会 导致 你 刚 进来 的 人 可能 就 无知。

你 在 我们 这 行业 里面 从业 的 人， 你 看到 好的 公司 越来越多， 然后 中国人 里面 做 空的 人 也 越来越多， 然后 也 很多人 帮你 去做 空。 他们 本身 也是 为了 这个 行业 的 这个 好。 你 时间长 了 以后， 你 会 觉得 你 跟 他们 更是 一路人， 跟 你 自己的 同胞 就 不是 一路人。 这样的 人 越来越多 的话， 我 觉得 这个 行业 其 就 会有 自己的 一个 生命力。 这个 生命力 有了 以后， 你 再 把 它 连根拔起， 搬 回到 中国 去， 可能 就 没有 以前 那么 容易 了。

这个 我 觉得 是 中概股 的 一个 现实 的 问题。 中概股 现在已经 是 有一个 先 生命体 在那里 了， 有 他的 从业人员， 有 他的 这个 公司， 有 他的 这个 生态 在 里面。 我 觉得 这件 事情 对于 一些 新 加入 我们 这个 行业 的 投资人， 或者 是 别有用心 的 政客 来说， 可能 会 是 成为 他们 把 水 搅浑 的 这样的 一个 机会。 但是 我 觉得 中概股 已经 足够 的 成熟， 可以 抵抗 得了 瑞 幸 这件 事情 的 这样的 一个 冲击。 而且 我 觉得 就是 这件 事情 你 真正 知道 后面 的 party 的话， 你 会 觉得 这件 事情 跟 意识形态、 跟 文化、 跟 人种 都 扯不上 关系。

好的， 那 就像 孟先生 说 的 那样， 我们 也 希望 中概股 越来越好， 整个 环境 越来越好， 行业 本身 也 会越来越 好好的。 非常感谢 两位 的 参与， 也 非常感谢 温 先生 我 带 为 我们 带来 的 分析。 同时 也 感谢 红军 的 硅谷 101和我们 硅谷 三人行 共同 的 主持 这 期 节目。 大家 可以在 苹果 播客、 google play、 spotify、 喜马拉雅 等 任何 主流 的 播客 平台 搜索 硅谷 101 podcast 的 音频 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