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 Chen Zhijin initially planned to study electrical engineering at Nanyang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 in Singapore to pursue a career that would allow him to earn money quickly. However, after his mother passed away when he was 17, he felt a deep sense of guilt and wanted to find out why she died before her scheduled surgery. This led him to switch to studying medicine at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driven by a desire to understand and potentially avenge his mother's death.
Dr. Chen Zhijin originally intended to return to Malaysia after completing his medical studies in Taiwan. However, he met his future wife while working at a hospital in Taiwan, which led him to stay. Additionally, a policy change allowed him to train as a specialist in Taiwan, further solidifying his decision to remain in the country.
Dr. Chen Zhijin wrote the post during the early stages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because he was concerned about the spread of misinformation and misunderstandings that could exacerbate medical issues. He wanted to emphasize that the real threat was not the virus itself, but the loss of trust and humanity among people. The post went viral, with over 3 million views and 30,000 shares, significantly increasing his social media following.
During the SARS outbreak in 2003, Dr. Chen Zhijin witnessed the fear and mistrust among healthcare workers and the public. This experience made him realize the importance of maintaining trust and avoiding discrimination during health crises. When COVID-19 emerged, he used his platform to advocate for unity and accurate information, drawing parallels to the lessons learned from SARS.
Dr. Chen Zhijin attended a positive psychology course at Duke University in 2014, which helped him shift his mindset during a low point in his career. He learned to focus on the present, reframe challenges, and find meaning in his work, particularly in the ICU. This approach allowed him to not only save patients but also support their families, transforming his perspective on failure and success in medicine.
Dr. Chen Zhijin avoids using the term 'empathy' directly because it is often associated with emotional manipulation in healthcare settings. Instead, he uses role-playing exercises to help medical staff understand the perspectives of patients and their families. By switching roles, they learn to communicate effectively and address the underlying needs of those they care for, fostering better relationships and reducing conflicts.
The main theme of Dr. Chen Zhijin's third book is about becoming a more compassionate and empathetic person, regardless of one's role in the medical field. It focuses on the emotional and human aspects of working in the ICU, offering stories that resonate with both patients and their families, and encouraging readers to reflect on their own experiences and relationships.
Dr. Chen Zhijin is working on a fourth book, which will be a picture book. This project is more personal, focusing on his relationship with his father and the emotional struggles they faced after his mother's death. The book will include elements from his childhood and early life in Taiwan, offering a different format and perspective compared to his previous works.
哈囉大家好 這裡是瑪利歐陪你喝一杯我是瑪利歐好 瑪利歐陪你喝一杯每週一的支線單元管理通靈信箱不知道你有沒有在聽如果你有任何管理工作職場或人生的問題歡迎點選我們節目資訊欄中的 Google 表單連結寫信對我們提問每週我們會挑一題來回答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我們這集的來賓是陳志金,大家比較熟悉的名字可能是阿津醫師他現在是奇美醫學中心加護醫學部主治醫師他高中時候從馬來西亞獨立中學畢業之後因緣際會之下來台灣就讀台大醫學系原本學程就打算回去馬來西亞,但後來認識了他現在的太太,從此在台灣落地生根
他除了有医疗专业之外还有一个超过 32 万人追踪的粉丝团 ICU 医生陈志金当初在 COVID 疫情开始之初因为担心误解和不实的资讯造成更多医疗上的问题他写了一篇会击垮我们的是人性不是病毒这个贴文超过 3 万次分享单篇贴文触及超过 500 万不晓得你是否有看过
而在这几年除了持续在脸书上分享 ICU 的故事剖析医疗时事之外还陆陆续续出了三本书 ICU 重症医疗现场还有第二跟第三集希望透过故事传递更多医疗相关的知识以及推动良好的医病沟通避免因为不了解不信任而造成的对立与冲突
我们今天除了聊他一开始为什么会念医学为什么会留在台湾之外也请他分享了很多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救病人也要救家属的观念他说因为在 ICU 看太多的生离死别 2014 年一度陷入到大低潮后来去美国的 Duke 大学上了正向心理学的课程也开始将观念慢慢带入到医疗现场自己的想法也开始做了转变
另外我们常讲说要有同理心我很好奇地问他如何教同理心他说的确在医疗现场有些医护人员听到同理心往往觉得是情绪勒索的代名词所以他一开始教的时候绝对不会讲同理心三个字非常有趣最后他也跟我们透露了他已经有第四本书的计划而且风格跟这三本很不一样听到最后你就知道这第四本书是什么了
讓我們起來歡迎阿津醫師陳志津好 這個阿津醫師我們知道在很多場合的造型看起來都非常的類似喔在閱讀書的時候呢也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因為你說你可以穿短褲去醫院的時候可以穿短褲但是不能不梳頭頭一定要梳起來那你頭的造型頭髮造型其實的確很有型就是這個什麼中分然後銀白這樣子很帥但是為什麼什麼時候開始
有这个一定要梳头才能出门中分啦银白不是故意挑染的是本来的颜色什么时候开始其实就从我小时候小学的时候我们在马来西亚念书嘛我们都规定要梳头都梳那个法蜡上法蜡所以是油油亮亮的法蜡只是小学的时候是旁分然后一直到大
大學的時候應該是認識我太太以後再開始中分因為他比較喜歡你中分對對對結果到現在啦那因為我頭如果不梳不抹點髮雕的話頭髮會非常膨真的嗎對對對它是會膨起來的這是大卷會有大的波浪卷所以你本來是卷髮本來是卷髮大卷的所以很卷這樣子很卷沒有很卷就是大的波浪大波浪型的大字
所以就从小养成的习惯是就是要把头发压下来然后很整齐这样其实跟个性也有关系就是表示是龟毛的个性这样子那个头发中分的中线要很中间然后分得很清楚所以那条线很正就习惯了而且习惯了这样子了解了解
因为这个但不错啦因为我觉得到一个年纪像我就是属于那种还来不及摆他就没了哈哈哈哈
我宁愿他白就是看到有同事说你有白头发好开心我有头发我只听到头发这两个字好那个阿金医师我们知道在书里面当然有提然后你在很多访谈当中也都有提过然后就刚刚讲马来西亚出生然后在那边念读中然后到台湾念台大医学院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的发展可以稍微先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这个马来西亚的独中所谓的独立中学它是用华语为媒介语所以全马来西亚大概只有 60 所那跟当地的公立的学校是不一样独中是私立的学校要付很昂贵的学费那为什么会去呢就是我小学毕业的时候我
我的小学老师六年级的小学老师就说你不要在乡下这边待下去了你成绩不错他就偷偷地拿着我的成绩车跑到吉隆坡大概 30 公里以外坐公车去找那个时候的校长拜托他说有个学生应该要来这边念那时候是很贵的一间学校
那就拜托他说可不可以都不要收他的学费所以我是被保送进去中华读中他只要我负担通勤的公车费就可以了所以就在那边就念到六年我们是国中高中合在一起就中学六年毕业以后
我本来我们的学校大部分有一半以上的同学都会出国因为你念的是中文对然后我们的美介语还有英文对
然后如果要留在当地考马来西亚的考试的话马来文所以我们的书本都念三种三种语文所有的科学都念三种语文都念三次就对了然后一半以上的同学会出国去欧美啊澳洲啊比较经济困难的会去新加坡所以那时候我是选择去新加坡念
念那个南洋理工大学的电机系电机系对对对但是因为后来我 17 岁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那校长就帮我筹了一笔钱去新加坡但是他后来跟我讲说可能不够那如果要去新加坡你还要再给我一些时间现在大概只筹到一半他就提议说你要不要去台湾嗯
台湾语你的成绩有一个名额可以到台大医学系我那时候就想说不要再麻烦校长了不然我就去台大念医学系这样听起来会不会被人家骂我们罪恶求极致那就去念台大医学系心里面那时候其实还有个想法因为我母亲的过世我非常的内疚我一直想要去找
所以那时候其实有抱着一个心态就是我去学医回来要找出这个他为什么会在手术前一天突然过世那其实隐含的是想要报仇带着这个恨去念医学系但是很巧合的
当初新加坡的南亚理工大学的所写叫 NTU 南洋技术大学然后就跑到台湾的 NTU 从新加坡的 NTU 到台湾的 NTU 所以那时候其实你想要念电机的原因是什么学电机可能出路比较好吗我们那时候的印象就是当工程师比较快可以赚钱新加坡制度很好你如果去念书的话他
毕业以后他规定你要留下来工作三年在新加坡在新加坡工作他就是他帮你培育人才他就不希望他流失跑掉对你就要留在那边三年而且他还付你代学金就帮你给代学金这样子所以其实我们都很羡慕去新加坡工作的工程师对那时候纯粹就是对数学对理科有兴趣就想可以赶快赚钱就当工程师嗯
所以医学一开始不在我的考虑里面那你念医开始有遇到什么困难吗就是本来没有特别想的话有蛮大的困难因为来到台湾以后就第一个最大的落差就是我以为台北是个非常先进的城市结果那时候碰到什么就是一下飞机以后从桃园一直到台北车站然后到台大的宿舍沿路正在盖捷运
所以看起来哇很塞以外到处乱七八糟怎么这个大城市是这个样子我连高楼大厦都没看到然后就沿路都是这个坑坑洞洞然后去台大的时候就是住那个最旧的宿舍南一社很脏那时候心情跌到了谷底躲在门背里面哭因为很脏最老旧的宿舍然后最大的适应不良就是同学们都很聪明哦
都台大一学院嘛一学系嘛对我每天都念书念到很晚同学们都可以去这个联谊然后去玩基本上前两年他们都在玩然后我就必须要苦读去跟上这个进度这样子所以很大的适应上的问题有到什么时候开始比较觉得比较适应这个环境对大概三年级以后大三以后
搭上以后就可以适应是吗是因为觉得其实大家都差不多还是说苦读真的有一些帮助苦读就前面的进度就追上来嘛我刚刚提到说我们在马来西亚是我们其实念的范围很小我们就是挑重点来念考试会考的才念但因为我们要念三次我们所有的范围就是先念中文的然后再念马来文的再念一次然后再来念英文的
因为学校为了准备学生可能不同的发展对对对所以每个科目都要教三遍所以内容就少很多了 OK 所以后来就慢慢就跟上了对对对 OK 了解那时候你念的时候
本来有想要留在台湾继续当医生吗其实没有耶真的吗我那时候念完医学系毕业以后其实就急着要回家了因为那个时候欠贷款校长帮我筹了一部分钱然后我还在借那个助学贷款对
就急着要回去赚钱还贷款那个时候我们毕业可以缓冲一年可以留在台湾继续留一年让你收拾一下东西等等那时候就跑去乡下的小医院去打工哦
就去赚钱 OK 对然后呢然后就一年后刚好政策改变政策改变是本来毕业就留一年就要回去政策改变说这个乔生可以留下来训练专科
你说医生的专科医生的专科就想说有机会以前都不行我们大概就是只能回去马来西亚回去马来西亚的台湾医学系只有七所回去的话他是承认我们的学历是可以去那边开业当一般科的医师
但是前面必须要替这个公立医院服务三年以后他才放你出来开诊所那既然这边有机会训练专科难得嘛所以我就留下来训练专科训练的当中就认识我太太了认识太太就被
綁住了但是那個你那邊訓練專科是你的住院醫師已經當完的嗎訓練專科就是開始當住院醫師就算訓練專科了所以你就開始從那個時候當住院醫師然後總醫師然後主治這樣子那時候本來是胸腔但是
ICU 是后来的 ICU 是后来的胸腔的话是我们先是三年的住院医师是内科内科专科然后接下来就是再多两年的胸腔胸腔的话它其实它的专科叫胸腔集中症是胸腔加重症那这两年结束了以后你就拿到胸腔集中症的专科然后再多一年就变成重症的专科 ICU 的专科所以就总共六年哦
那时候就觉得在胸腔中症的总医师的时候刚好碰到 SARS2003 年的时候刚好碰到 SARS 全台大医院里面都没病人也
也没有医师大家都在家里休息只剩下胸腔科跟感染科的医师在医院里面那胸腔科就是照顾最严重的有呼吸器住交互病房的病人所以那时候也觉得人生就是这样度过了那个最危险的时候也看过了那些你的同事啊医师送进来可能就离开了就觉得这个好像也没有太差
不然就继续留着所以从 2003 年以后就开始留在 ICU 当中正医师一直到现在就没有改变所以你说我在书里面写说你认识你太太是跟 921 有关有关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那就是刚刚提到我去乡下赚钱赚一年以后就开始要训练专科那时候不想回来台北为什么
为什么啊这个说起来那时候我们在台北实习的时候当那个台大实习医师的时候其实哦
地位非常的低都被资深的护理师欺负什么事情都是我们去做又很累所以不太喜欢回到那个环境那就想说那我就在中部好了中部就挑一家医院就去到彰化的彰基那时候想要改走急
急诊科所以我是想要训练急诊科急诊科就是去那里以后就认识我太太因为我太太是张基的急诊的专科护理师所以她是学姐就对了她已经是非常熟练了那我是个菜鸟住院医师去那里后来觉得
不太能够适应我就想说那我还是回台大当内科住院医师好了所以去张济只有一个月那就决定离职行李已经全部收好了收好了后大概一点五十几分的时候要睡觉躺下去就开始摇了就是 921
摇得非常的严格天我就要叫好车要上台北了就摇得非常厉害的时候就很紧张然后我在四楼几乎想要跳下去因为觉得这个太可怕没有遇过那么严重的地震然后就全部冲下去楼下在一楼大厅就看到我太太她就是素颜
对对对好那既然就也不敢再上去睡这个医院就派车子来了说会有大量伤患
我们就去急诊帮忙其实比较有这个角色有功能的是我太太其实我一个菜鸟住院医师是没有功能尤其是内科因为大部分都是外伤的对对对所以我大概待了几天以后就回台北了回台北就跟我太太认识了其实隔了快
快两年来三年哦啊有一天他就传简讯给我对对对传简讯给我说哎那个呃我姐说中秋节你有没有在台北啊我们上去哦想要找找你一下哦对对对这很巧啊
对那时候就在台北见面了以后刚好我当住院医师已经当到第三年了我们都会外派所以外派到台中的医院别的医院去当那个总医师我就说跟他讲说我刚好这个时候要下去台中你有没有空出来吃饭就开始
約會這樣子你是真的去拍劇台中還是你爭取拍劇台中沒有沒有我是剛好拍劇台中然後我就想說啊很近喔就是跟他聯絡這樣子但你認識之後終於兩年沒聯絡了還沒有聯絡沒有聯絡對對對對所以還是有彼此有記得就對了對應該有可能他那個時候是有男朋友啦對對對可能分開了還是怎麼樣 okok
现在不能追问就是了好了解了解好那这个刚刚阿静医师跟我们分享了他当初为什么会念从医这件事情怎么开始的然后为什么因缘际会缘分然后就这样持续留在台湾好我们先稍微休息一下我是艾秀医生陈志军你现在收听的是马里欧陪你喝一杯好刚刚提到
除了怎麼樣認識太太之外剛有提到另外很重要的一個關鍵時間點是 2003 年的時候遇到 SARS 那 SARS 當然是當時是比較侷限在亞洲區沒有擴散到真的擴散到全球然後時間點也相對比較短暫一點大概幾個月的時間就突然就消失了但當時其實還是很嚴重包含我們也知道和平醫院風雲造成非常大的一個影響
你那时候遇到的状况的时候你那时候有什么心情上转变或是观察吗
其实我刚好就是那个正在那个镇阳因为第一例进来的台商就在我们的加护病房里面所以从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个疾病就知道一个非常可怕然后这个传染非常快速然后会很严重的疾病的确是因为只有大概三月到五月大概两三个月的时间
但是很严重很快台商的家人就陆续的受传染进来然后很快就恶化要插管这样子更可怕的事情是我的学长刚好是在插管的旁边他也被传染他被传染的当下我们还开会他正在负责报告所以我们所有的胸腔科医师其实都有风险后来我们的主任就规定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不能聚在一起
就两个人两个人一组互相监督这样子两个人两个人一组就不聚在一起开会了就隔开对对对我有一段时间其实那时候才刚新婚跟我太太才刚结婚就不回家了其实没有住在一起但是我每个礼拜都会回彰化就跟她说不能回去有时候就是住在睡在医院里面的打地铺 OK 因为那个时候其实蛮严重的大家都很害怕
恐慌到说我们有些医护人员的小孩去念幼稚园会被劝退你父母是医护人员很危险不让他们去学校去餐厅也是一样本来很客气的医疗人员来用餐就会说是不是可以不要来这边用餐所以因为那个时候其实有经历过这个彼此互相不信任然后排挤
所以在 COVID 这次进来的时候 2020 年 1 月的时候啊我就是觉得说可能 SARS 的当下的情景会在 COVID 就重演因为我们都经历过了所以我那时候才会开始写脸书呼吁说会击垮我们的是人性不是病毒彼此失去信任了以后其实就会让病毒有机可乘嗯
所以去提醒大家说其实应该正面的来面对不要彼此失去信任不要去歧视不要去排挤这篇文章其实获得很大的回响是就将近五百万人初级五百万人从那个时候我的脸书粉专就是节节高升对对对因为就是觉得最有效的方式减少恐惧的方式就是提供他足够的资讯然后教他怎么做
教他们怎么戴口罩啦脱口罩啦怎么洗手啦这些资讯其实在大家很恐慌的时候这些资讯就对他们来讲就很有帮助所以那个粉丝量就很快上升所以真正开始认真写就是从从那个时候开始 2020 年之后才开始写对对对之前没有之前大概就是一些
爱修里面的故事伪教类的没有伪教都是写故事比较多然后通常都会遇到新闻医疗新闻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不对我就会开始评论这样子我会去查证就是这个报起来我就觉得这个不可靠应该是有误会我就会查到源头然后去可能是国外的某个小报章报导的其实被国内的记者误会了我就会去澄清这件事情 OK
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写还记得吗 2016 年的时候 2016 年所以那时候你已经到奇美的时候已经到奇美了我 2005 年去奇美所以已经有一阵子对 2009 年开始玩脸书玩到那个朋友数快接近 5000 的时候满了嘛所以 2016 年开粉专因为满了所以才开粉专 OK 所以那时候主要就是讲一些医疗上看到的事情对对对那时候有什么比较
反应比较热烈的东西嘛
反应比较热烈的 2016 年的时候最热烈当然就是珍珠奶茶的事件就是有护理师说被家属念说怎么在护理站里面喝珍珠奶茶我就跳出来说其实不是他们想要喝珍珠奶茶是因为他们太忙了没有时间吃饭所以最有效的就是一杯珍珠奶茶你就喝一两口就去忙了
然后还带几颗珍珠有一点咬劲这个可以果腹这样子所以就是完全让民众知道说他们并不是闲在那边去订奶茶来喝那篇的回响就还蛮大的 OK
不过那个当然这个也是很辛苦啦因为珍珠奶茶毕竟不是一个正餐对啊当然非常不营养是是是它是一个简单的有热量对然后可以剪剪东西那种感觉对对对是好了解那所以 2020 年当然这个脸书的粉砖开始爆红那爆红
之后有遇到什么样的比如说应该会很常被认出来吧在路上会啊很常很常 OK 认出来的时候通常反应是拍照认出来他们都会很害羞啊会很怀疑啊也会自己认错啊我就直接就会跟大家讲说要不要来合照啊
因为我在脸书上面都有写我只要你认出我就会邀你合照你可以拒绝因为我觉得他们可能不太好意思开口你主动我主动去邀有带来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吗不方便的话就是比较会注重自己的穿着形象就比较在意对对对比较少穿短裤出门
所以以前可能可以比较随意的反正没有多少人认识是是是过马路的时候不能闯红灯啊这个都要注意啦对对对有什么比较好的地方吗或者是比较觉得不错的地方这样持续写下来
好的地方的话当然就是觉得说自己可以发挥一些影响力可以把一些比较走偏的风向给他再带回来我想说其实就是要营造医病的关系能够彼此的信任而且我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做这个事情因为我觉得说有些的报道或者是
民众啊那个可能对医疗还是有一些误会我们就不排除说当然是有一些比较负面的事情但是那个毕竟不是大众但是因为这样的报道以后其实民众会误会所以就是我就负责去平衡澄清这些事情这样子 OK 刚刚其实我们提到 COVIDCOVID
就跟 SARS 比起来当然就严重很多啦 SARS 那时候其实看用什么角度来比较是吗它以影响的范围层面来讲是严重很多但是就疾病来讲它是比较轻的嗯
因为是这样子疾病它必须不会到那么严重到很致命病毒才传得下去如果疾病本身很严重的话它可能一感染了这个人以后它就传不下去因为死亡对它的宿主就死掉了死掉的话它就传不出去所以很快在两三个月内就被限缩起来就停止传染了对
但是因为 COVID 是没有到这么严重没有产生到那么严重所以它可以就传得很广所以它的影响是来自于传得很广对因为毕竟就时间面来讲也是 2020 年 1 月
開始在亞洲這邊然後後來擴散到全世界然後全世界大部分的城市也都經歷過封城的一個階段然後大概要快一年才有疫苗
然後有疫苗之後又出現不打疫苗的情況然後又再經過封開台灣台灣算是不錯因為台灣一直封著但大概也要到 22 年年底所以大概差不多三年的一個時間其實影響真的是層面蠻大的而且
很多生活习惯做鞋都遇到很多调整跟改变你自己在医院这样子第一线看这么多尤其 ICU 又是重症为主的你觉得这几年你有观察到什么事情吗或者说你观察到人的变化或是一些想法上的变化态度上之类的
态度想法上面其实没有那么的明显最明显的一个习惯就是戴口罩就是以往并不会大家都戴口罩现在即使你看口罩令已经解除了这么久你进去医院里面几乎 99%都在戴口罩
真的就是这样子现在连做洁印也是蛮多人都在戴口罩的所以这个习惯口罩比那个洗手还容易持续下来那可能戴口罩有它的方便就可以不用涂口红出门所以可能大家就像就借这个以前大家可能不太好意思戴口罩觉得你就是生病戴口罩现在就是说就是规定要戴的就戴习惯了所以这个习惯是持续到现在
那当然有的影响就是会是这样子就我们家屋病房来讲我们过去的探访房室的时间就是时间比较长然后几乎所有的家属都可以起来那就因为 COVID 开始限制人数那限制房室的时间所以其实这个先说就会
让彼此之间的距离会拉开就是因为这样子拉开以后所以有一些困扰但是因为你限缩的时间以后
大部分的医院都不想要再打开对对对因为他觉得这样管理比较好对对对医疗人员也是说我的治疗比较不会被干扰但是我觉得这样对我来讲是很困扰因为是希望所有的家属都能够了解那这样子我就只好自己变通了就是疫情期间我就开始变通我没办法见到每个家属我就改用血的
每一个病人进来我就一张 A4 的纸把他的病情病况写上去然后这张单子就会交给家属你明天不管换谁来看你就要带这张单子来那才能够联系才能够都知道说现在发生什么状况有新的资料我就一直补上去你再带回去传达所以就因为这样让我养成一个新的习惯就是把这个资讯写下来会养成这个习惯其实也来自于我自己
17 岁那个时候的遗憾因为我不太知道我母亲生了什么病那医师查
查房我不会遇到嘛然后他们也不太习惯说跟家属解释反正讲了你也听不懂你就照着我们说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样子所以我对母亲的病情不了解是我最大的遗憾之一那我想说这样的遗憾不应该发生在我的病人家属身上所以我就开始来推这件事情就是让他们知道你的家人生了什么病清清楚楚的知道
第二个真的没办法治疗的时候有机会道别这个也是我当初的遗憾之一对就是主要推这两件事情因为我相信医疗人员并不是不愿意解释那主要是你刚刚讲那句话我讲了你也听不懂而且会花时间嘛那你花时间到底要在家属身上还是在治疗身上他其实都有占一定的时间所以医生也很多事情要忙
但是你为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子的改变就是可能从医是从一开始当医生一开始就很习惯性的跟家属解释这些事情还是后来有什么经过或者是老师的一些影响后来后来因为我刚到
去美医院的时候刚开始当家务病院的主治医师的时候实际上是非常担心害怕的就会担心有医疗纠纷那也担心自己做不好这样子所以基本上我对同事的要求都很严格就是说这个不能做错这个不能做错这样子其实我很讨人厌
就是你查房的时候就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然后又骂人说你这个没做好这样很危险当然你是说就是就为了病人的安全的角度来讲这个出发点是对的但是其实深层里面想的是我怕纠纷怕麻烦我怕被告怕被告对
怕被告为什么会怕被告怕赔钱对我都还没存到钱然后我万一被告了我不能当医师了我是不是又要再回去马来西亚所以那个深层的恐惧是很深的直到开始自己接触了这个怎么进行沟通怎么进行团队合作才开始摸索说其实你把沟通做好了以后病人家属把你当成是自己人他其实不会那么容易去告你
所以就开始那个时候投入很多在做医病沟通这一边那也很好笑一开始的时候护理师们怕我怕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他们会我们大概每几个月就会轮一个单位就换一个 ICU 换一个加护病房
那我要轮去那个家务病房的时候他们护理师就会开始集中在一起讨论说我要包大夜班因为他只要晚上上班他就不会遇到我不会遇到你对对对因为茶房都在白天大家抢着去包大夜班就为了躲开我可是他们就失算了因为我半夜也会跑去我就住医院对面我害怕恐惧担心到说
我就是住在医院对面然后三分钟嘛为了梳头多两分钟多两分钟我就可以到医院出现了然后过着日子非常的那个手机手机不理声就是放在旁边睡觉的时候就叫振动就天天会有幻觉就是那个手机是不是响了我是不是漏接了跟太太去看电影看到一半就坐立难安因为电影院里面的收讯很差就跑出去再拜拜天公然后又回来
你还知道那个手机拜天公的事情吗就是这样过日子直到后来接触了沟通团队合作以后知道怎么去带团队对别人要信任然后把事情交代下去然后开始做这些给病人的这些事情以后就觉得其实可以慢慢的放下过得没有那么紧绷的生活 OK
是怎么接触到的就去上课刚好医院里面有这个机会我就去美国丢克大学上那个正向心理学跑去美国上你刚好就病人安全的活动里面他们主办一个活动他们大概很短的课程一个礼拜内然后去上正向心理学上那个复原力就是这个任性力开始知道说这个自己要做调整
所以是那个时候那个大概是什么去多久的时候也差不多是 2014 年的时候所以你已经在青梅一阵子对快 10 年了那个时候已经走到人生最低潮的时候因为压力大到说已经每天都想着说我要离开我不要再做家务病房了
刚好在最低潮的时候有机会去接触到这里在这个之前 2008 年的时候又有机会接触到的就是团队合作的训练就是国内负责评鉴的医疗机构的评鉴的单位他们主办的课程那边有稍微拉回来一些到 2014 年的时候又掉下去又刚好又再上一个正向心理的课又拉回来但你那时候压力或是很紧绷的时候你态座不会
看得出应该看得出来他看得出来啊他已经非常习惯他只要看我回来脸很臭他就不会讲话了他就知道就丢他在那边他反正就是
就是那个脸那我也没办法就是克服自己的压力所以就吃就自己吞下去你就吃东西吃东西不是自己吞下去吃东西就用食物来填补心中的空虚就吃所以那时候胖到 96.6 非常胖 OK 那时候都等一下我好奇那时候都吃什么啊
零食甜的零食这些而且我的习惯就是只要一拆封就要吃完我的习惯就是只要拆封就吃完我不会那个哪一点点不可能什么都要大号大份量的对好
所以還是陸陸續續有些低潮尤其在 ICU 這種我相信應該是情緒非常緊繃壓力非常大因為病人進來都是狀況最危急的時候雖然說可能在 ICU 會比較穩定一點但是隨時會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待了這麼久快 10 年我相信會有這樣子的壓力其實也是非常正常的好那我們先稍微休息一下
我看到医生的专业除了内科 胸腔还有 ICU 之外 加重重症之外还有一个睡眠医疗还是呼吸治疗睡眠中心主任为什么会想要专研睡眠医疗这一块呢 OK 那个是我在台湾当住院医师的时候体重就越来越重然后
因为要上夜班嘛所以就会很累很累很累累到我第三年的时候跟我太太这个约会的时候一上车我就睡着了
然后我太太就很生气肯定的很生气生气就把我载到公车站你下车你回台北去你干嘛你不尊重人家来那边就睡着我是完全不能克制的睡着我沿途就一直咬着自己的手指然后还是睡着了那
那第三年的时候准备专科考试书本一拿起来就开始打瞌睡了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是因为轮班的关系睡眠不足太累直到我念到某个章节的时候发现这些症状跟我一模一样耶
我会打呼所以会有呼吸中止会呼吸停止以后会缺氧就会不断地打断我的睡眠所以等于一个小时我的睡眠会被打断三十几次缺氧三十几次后来去做检查才知道然后那个可怕的经验是什么呢就是我只要越晚睡
晚上睡着以后你会不敢睡又会有那个鬼压床就是你觉得自己醒过来然后动不了原来这个叫睡眠麻痹这个也是呼吸中止症的症状就因为了这个以后我去做了检查诊断出来我就带一个羊压呼吸器睡觉这个症状就改善了所以本来这个内科专科的专科医师考试我很担心考不过
对那勉强低空飞过了然后在两年后考胸腔专科因为我已经带呼吸器治疗了那一年我是榜首差这么多效果很好差这么多所以我就知道说这个很重要所以我就开始来专研这个然后去考睡眠专科一师
然后虽然我加护病房很累我晚上礼拜一晚上还会是开一个门诊就专门看打呼跟睡眠呼吸中止所以我不是看所有的睡眠只看打呼呼吸中止症这件事情是为了因为自己亲身经历过知道很多人受这个痛苦
所以就借这个节目特别的来宣导一下如果你的枕边人会打呼的话你请观察他的打呼声对怎么观察他的打呼声如果是这样子这个是规律的这个没有呼吸中指假如他的打呼声听起来是这样
这个就是卡住卡住卡住然后缺氧然后突然醒过来塞住的通道打通了以后会突然很大声这个
打呼声有声音没声音突然很大声的这就是呼吸中止就赶快叫他去看医生不要把他踢到隔壁去睡觉也不要把他嘴巴贴起来这个都没有用唯一救他的也不用忍受唯一救他的就是让他去治疗因为这个呼吸中止症会反复的缺氧它会造成高血压心肌梗塞脑中风都比普通人多三到四倍
开车的危险是普通人的 11 倍因为开车会无法集中精神会打瞌睡所以很多人开车开到睡着其实上是不是睡眠不足而是有呼吸中止症这个是然后晚上还会一直起来上厕所但这个是因为缺氧以后小便的制造量变多的关系也会影响到夫妻的生活这个很重要所以特别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下好
我们刚刚讲到在习美大概快十年的时候又陷入到一个新的第一股的时候但有这个机会去美国杜克大学非常好的学校然后上了正向心理学相关课程正向心理学其实在那个时候台湾算是还蛮新的 2014 年应该还很少人有讨论这件事情我印象中我的一个朋友刘轩大概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有写一些相关东西他的心理背景那你觉得正向心理学到底对于你的帮助是什么呢
队伍帮助非常的大耶那其实就开始会学会这个把握当下然后开始会转念开始会用不同的角度来看一件事情那事情其实是没有好坏然后开始学会自己的觉察嗯
这些都很重要那我说我们家务病患的压力在哪里呢就是每十个病人进来大概你就心理准备有两个是没办法活着出去再怎么努力都是这样那过去我们都把这两个没办法活着出去当成是自己的失败是挫败所以很多人就决定离开了
去做医美啊等等那不想离开的留下来以后就觉得说这样太难过了每十个人就是留两个每天在那边伤心难过挫折这样子不然就是把自己的情绪隔离隔离以后呢就是人墨啊家属看起来也就是人墨我一直在想说我有没有第三个选择第三个选择就是转念这
这两个没办法救的病人我还可以去救家属对我们陪家属走过最后的这一边开始转念做这件事情以后其实这个就不是失败了这个反而是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有成就感的事情我也开始带领我们的团队来做这个这样子我们就是我们都讲的是可以救的我们就是拼一个没有遗憾不能救的我们就是拼凑一个圆满
这是第二本书的这个主题对我们就是很明确如果知道这个病人看起来就是不可逆的我们就开始来引导家属学习怎么放下怎么去在生命最后的末期去做四道道谢道爱道歉道别以外
那实际上我们希望给他机会在最后的时刻让家属可以做一点事情为自己的亲人做一点事情这非常好因为做完这些事情以后他们其实会获得一些救赎然后会留下一些好的回忆所以明年在这个亲人的忌日的时候他们其实会除了悲伤难过以外他会想到一些当年做一些比较正面欣慰的事情嗯
这样才能够走下去所以就是一直在呼吁的事情就是救病人也要救家属这个从 14 年回来但我相信当然他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转变然后整个团队都会认同这件事情的那怎么跟团队沟通怎么样引导他们去做这些事情呢
其实真的很难你说到这个是重点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从大家都觉得你很龟毛不想跟你同一起当开始我去带他们做团队合作的时候团队合作课程很长但他们也没有时间一起做我就开始想说好我就
每天拜托你只要给我 15 分钟就好了 15 分钟我来教一个观念团队合作沟通的观念然后可以应用在你怎么跟病人家属相处其实在替他们解决问题他们试过了以后觉得有效不错有帮助所以是从他们的需求去出发然后再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自己要示范
你不要光只是讲而已然后结果你跟家属也是吵起来然后你也是这个样子对对对看久了以后他们就会知道你是做真的尤其是半夜的时候你出现在家务病房他知道你就是关心病人是你在乎这个事情那尤其是他们遇到这个可能的冲突纠纷的时候
打个电话你马上就出现的时候他们其实就会感激这个信任是慢慢的建立起来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会尤其是在这个 COVID 的疫情的时候不是就是先说访客一次只有两个对他们那时候很高兴就是不用再面对家属了对不对
但是因为我知道病人即将往生了即使是这样子但是对家属来讲他们可能就错过了看亲人的最后一面所以我还是会跟他们讲通融他们
半夜如果人家从台北赶回来国外赶回来的话就让他们进来看一下我会交代要做这件事情结果旧的同事大概都知道我的用意新的人就是很不爽就开始到爆料公社上面去爆料说我违反规定广邀家属来对
换成是你的家人你不会想要进来看吗对啊所以其实也有不被认同的但是就是我觉得说你的言行是一致的话久了以后大家其实是看得出来当在当然书里面也提到蛮多这种个案就是如果家属就是比较卤啊他就不能理解你会想怎么解释可能就不通他脾气很大很暴躁这样子不管是本来的
跟這個病人的關係就不好還是說當下情緒很緊繃那我相信你之前遇到很多也會有一些情緒的波動這樣子後來開始怎麼樣讓自己的情緒能夠調整或是能夠穩定不會被這個病人或是家屬這邊臨時的一些言語然後給直接激怒所以其實
自己的觉察是最重要的有时候你只有看到表面的这个愤怒那其实上愤怒的表面深层底下实际上是愧疚大部分的家属他之所以看起来这么 OK 实际上就是愧疚所以你能够同理他能够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就是因为愧疚他才会这样子
啊你就解决他的愧疚就可以解决问题了那我们自己也是一样我们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这个愤怒的情绪出来其实就是因为他踩到你的这个地雷这样子啊你就知道我的地雷是这样子原来我之所以会愤怒是因为我
觉得不被信任但是你再去解读说他其实并没有不信任你他只是很急他想要也做一点什么事情而已他想要用浮水他其实并不是不信任你他只是他想要求个心安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尽一份心力你就会转念说为什么不可以呢可以啊就让他一起来试所以这样子我把它形容成就是同理
同理的话其实不是叫你付出非常多的情感同理只是让你可以意味思考那你会多了一只沟通的眼睛沟通的第三只眼睛你只有在同理他的时候你才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他看到的是什么那你才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你那时候开始做调整做尝试的时候我相信因为这是一个
转变嘛对对本来不是这样子然后你现在学了一套方法回来要自己尝试用这件事情一开始做的时候应该也是蛮挑战的吧怎么样开始有一个可能成功的范例或成功的东西让你觉得这好像有
其实他整套课程里面就会教你就是说这个就是改变就是改变整个团队的文化是非常困难的那大家其实都抱着这个怀疑的态度想要看你要不要变相然后就是所以你
耐性是有限的所以我们就会先制造一个非常短期可以达到的目标那我那时候就是跟大家讲说我们来教这些手法我们要比如说有个工具叫手望相助手望相助就是你不能只顾着你看你的病人你也要瞄一下隔壁同事的病人那你觉得这个新人没办法的时候你要主动去帮忙等等这些
然后我们来挑战一个我们那时候就是病人有时候很躁动就会自己把管子就拔掉拔掉以后会有危险氧气会掉要紧急再插管会有危险但是过去拔掉这个管子以后呢
谁倒霉就是那个负责照顾当下的护理师会很倒霉他要写不完的报告检讨报告为什么会这样啊但是通常检讨下来都是谁的错就是病人的错而且他很激动啊所以都是这样子然后周而复始都是一直这样子所以那个我们大概十几天就可能发生这样一件对我来讲压力非常的大但是
当我开始推这个的时候我就跟他讲说病人为什么要八管他的生理需求没有获得满足他不舒服我们先看他需要什么
他解决了这些以后然后跟他说这个东西的重要性以后然后再来就是你转身去帮忙的时候你的同事会帮拿东西的时候你同事会帮忙你看就互相看着然后家属也是可以帮忙看着这样子的话那我们来定一个目标那只要 50 天那时候平均 17 20 就拔掉一根管子所以我就定一个
50 天只要 50 天没有任何案例的话我们就来庆祝那怎么看 50 天呢我就用一个公开的看板就是像日历这样翻今天第一天没有第二天没有那 50 天没有那我们就来庆祝那庆祝的话就是吃个大餐的话其实诚意不够诚意不够对对对我自己下厨组
大家突然一陣寂寞然後想說醬成衣油比較夠嗎當然比較夠因為你請大家吃的話是你出錢而已啊就是我花時間自己下去煮啊這個只好冒昧問一下是好吃嗎當然好吃的
就是南洋料理我會煮的四道也是跟安寧四道差不多不是四道菜就是咖哩雞對辣椒小魚乾海南雞飯還有一個肉乳茶肉乳茶
对对对这些对他们来讲都很新鲜对没有尝试过的所以其实很抢手 OK 对自己组其实很有诚意是很快大家觉得说原来我们这样互相配合就可以达到这个目标所以平均十几天二十天就一个案件到最后我们最长最长的记录是 377 天超过一年超过一年对
就是把这个成就感到其他医院去做分享就是推动团队合作的成就感这样子 OK 因为就像刚刚讲的可能老同事慢慢的大概都习惯了新来的比较容易没办法进入状况还是要继续沟通去学习但是
其實剛剛講一個同理心我覺得的確很重要但是同理心講我們都會講你要有同理心但是怎麼
怎么教同理心尤其是新进来的住院医师或是这个护理师怎么教同理心这件事情我觉得这个非常好我访谈那么多次从来没有人问到那么深度这个真的是很重要我在医院里面的加护病房的住院医师我负责上医病沟通的课就是在教同理心
同理心已经被污名化了同理心被当成是一个情绪勒索的工具这样子所以只要家属想要的你没有给他就说你没有同理心他就用来勒索你所以其实同理心三个字听在医疗人员的耳里
非常非常就跟脏话一样就跟脏话你又想要什么了对不对所以我通常就是一开始不讲同理心对我就是用角色扮演是我就用角色扮演好这个情境这样发生了我现在是家属你出来怎么跟我讲你讲完以后我就生气你有没有觉得你只是在讲你想讲的你并没有讲我想听的你要不要再换一次如果是你
是家属的话你怎么听你是可以接受的这样子给他交换角色去做一次的时候他就觉得说原来可以这样子讲他之所以能够这样子讲就是你已经想到别人的期待跟别人可能会出现的反应我就跟他讲这个就是同理心
你不要想到说他有多伟大但是他就是帮你解决问题就帮你解决问题你可以不要管这些你如果家里很有钱你不怕医疗纠纷你大不了不干医生老爸的这个大工是等着你去接那可以不要理这些对
如果你觉得我不想要赔钱那第一个层次你就是来学这些技巧那第二个呢第二个层次就是你跟他讲说沟通的技巧同理的技巧是跟你的医疗专业一样他是专业的技能之一跟你插管多厉害啦就是你如果学得比较好你就跟你的同侪一样不太会去惹上医疗纠纷你把它视为一个专业的人力来
来看那当然更好的话你可以进到第三个层次第三个层次就是你看到了家属的需要你认为家属也是个病人你想要帮他你想要救他那你能不能到第三个层次没有关系那如果只有第一个层次也可以你就是不想赔钱不想受伤第二个层次也可以如果你能够自然而然走到第三个层次你就会持续下去嗯
第一個層次就是護身啦護身對對對對就可以保護自己這樣子啊第二個層次就可以開始有不一樣的變化第三個層次當然就是更進一步的不只是剛剛講的救病人然後從救家屬對這是一個開始的變化就對了
好 刚刚有提到 17 岁的时候母亲在做要动手术的前一天离开了那相信你 我书中也有提到你到那边的时候相信那个情绪啊或者一些感觉是非常的低潮那当然现在应该 50 几岁了对 50 几岁然后在 ICU 待了这么多年 20 几年看过这么多生离死别
你会有什么话想要跟 17 岁的自己讲吗对就是我母亲想等那个手术是等两年她决定要开刀的时候因为到公立医院去排队那等了两年然后就在手术前一天往生那时候对 17 岁的我上是非常的惊吓无助的而且是我当下正在考试
因为要考试所以我就有两天没去看他所以对我来讲是非常的遗憾我就觉得说我为什么可以为了考试然后没有去看我妈妈然后就错过了见他最后面的机会对我来讲很自责很自责那还有另外一个自责就是他在要开刀前他前一年去安排旅行
那我就非常的不能谅解说我们家没有钱你为什么花这个钱去旅行所以我对他非常的这个这个不能谅解那但是后来我知道那是他为自己办的毕业旅行他有可能知道自己度不走不过去的然后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办这个毕业旅行然后顺便去拍了遗照
我母亲往生的时候我阿姨她们都找不到遗照就在衣柜里面翻出来她已经拍好了框都做好所以她自己是是这样子准备好的所以她是一个她就是一个这么贴心的人她我小时候的印象就是我们家没钱的时候
有乞丐过来的时候他还会把我们的米再分一碗给他我们都不够吃了你还会把一碗给人家
所以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对我的影响当然很大嘛所以那个时候自己一个人 17 岁在太平间外面等等我父亲找人来把遗体接走所以那个时候就是看到很多人就进进出出然后从这个冷冻柜里面搬出来然后哭哭啼啼离开好几个小时都在那里所以后来想说
有機會當醫師的時候其實真的就是抱著想要來復仇想要來復仇這樣子然後
是带着恨来念医学系前面那几年才撑得下去前面那几年真的就是一直在追京都以外那就是有金钱的压力所以下课的时候实际上是去打工去大楼去收垃圾当清洁工因为不敢去当家教当家教的时候
口音会被人家听到人家就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加分来的这种实在是自尊心会被打击这样子我情愿就是去做这些工作这些工作对我来讲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在这样的家庭出生这是本来就可以做的事情但是到真的念医学系以后就会发现其实医学真的就是无常
就你也遇过这个病人在开刀前一天就走掉
所以当下的自己不能接受那我的病人家属一定也不能接受啊所以从这个出发以后我就开始去想说怎么去照顾家属他们对疾病的了解他们最后的道别他们的内疚跟自责所以才提出这个救病人又救家属这个理念然后一直去落实它那后来才发现其实我最喜欢用
金师傅的一句话来为我这段所努力的事情下一个下一个定论就是说他说成熟的报复成熟的报酬就是把自己所经历过的这个悲痛被
悲伤然后报以善意而不是恶意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也不要经历跟你一样的悲痛我就觉得对耶我从以前到现在其实我只是把以前的报仇转换成这个报复就是每一次的
不管是书写文章还是演讲还是访谈每一次其实除了在疗愈家属以外其实都在疗愈当年 17 岁的自己只要讲过一次心里面又可以放下一些些这样子所以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好那當然最近這個 2020 年開始到現在總共出了三本書這個原水文化總共邦醫師有三本 ICU 重症醫療現場 123 然後這個 3 的時候呢有泰作的照片隱藏版在裡面放在這邊好這 123 本當然都有不一樣的主題就一開始到現在我特別覺得第三本
就是当个更温暖的人他里面感觉的确是哭点比较多就是你看一看你就会觉得很感人啊看一看就觉得怎么办呢到底要怎么面对这些事情这是当时这个怎么样讨论出这个主题的
我接受访谈那么多次从来没有人问这个事情但是今天讲其实没有喝酒我也可以聊到那么深度这蛮难得的其实我们刚刚查里面有加一个
这一开始的时候就很好笑就是我在网路上脸书开始写文章那就透过一个友人就介绍给上周的老板就说你要不要帮陈医师出书然后就介绍到远水的总编
然后那时候又蛮奥的这样子我就说我的书的内容要写说鬼门关前的守门员就是用这个标题这样子然后他就觉得说这种标题不会有人想要看你的书啊什么鬼门关前这个不会有人拿这个当书名然后就只拍了一个编辑然后有一搭没搭最后就停了
停了一年多我本来要说出就停了一年多直到盐水的小编小林姐她开始追我的脸书她开始问我
这些文章很有意思他又重新再找一个编辑再来跟我接洽要不要来出书那时候我就想说我的定位就是要怎么来出这三本书其实一开始的题目其实是要用这个很长的题目就是第三本的题目当一个更有温度的人他的题目很长无论在什么位置我们都可以选择当一个更有温度的人那个
总编说你这样长的题目书封都放不下去然后要搜寻你的书名也很困难要不要缩短一点点最后就妥协底下就是当个更有温度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出书就想要用这个书名到第三本才用上为什么到第三本前两本
前一张本就是出版社有他的当业的考量他说那就是要 ICU 重症医疗现场然后热血软衣什么什么这样子对对对他定这个我就尊重第二本的话是用生命拼了生命其实就是因为主角是产妇对对对我觉得也很好
到第三本的时候我就想说要不要回到当初想要写书的初衷所以就建议他们我还是要用这个题目因为这个的确三本的
分類 沒有 我看到了 我終於看到了 上面其實還有寫鬼門關前的守門員你的介紹還是有寫這句話對 還是有在 只是沒有編書名而已還是偷讀進去的那這個三本書的主題 我自己是覺得主題各自有一點點不太一樣那第三本的確特別的溫暖
不同的不管是不是病人或病人家属你大概可能看到你心裡面可能都會有一些想法或是感觸啊有一些人可能有經歷的我相信大概更容易從裡面得到一些啟發或是想法在 ICU 這麼久應該這樣子快 20 年了 20 幾年了快 20 幾年的時間喔那雖然說生離死別也看很多了剛剛也講了透過真相心理學可能在
这十年当中也有一些变化但是有没有真的现在里面然后比较难走出来的时候如果现在来讲的话比较现在里面难走出来嗯
那通常其实就不是只有加护病房的事情是医院里面的一些政治的氛围政治的氛围就是经营脸书嘛所以那个很常会被媒体报道会被注意到对会被注意到那媒体下标你完全无法控制有时候明明是很正向的事下标下来以后就会变成比较负面的事情那
院内的长官有些会不高兴所以就开始其实就蛮黑的就蛮黑的那有点在乎这些事情那就是没办法再更上一层楼嘛那后来自己就想说这个也不见得是我要的事情我还是继续经营我社群媒体这一块写书这一块那一样是可以发挥我的影响力啊所以其实
低潮反而不是只有医疗上面这些事情而是这些政治的氛围然后自己职场上没有到很顺利那个反而是会陷入低潮要从那边再走出来应该说我相信在这种各种尤其是大的组织当中就是一定会有诊科或者是官僚的系统这很正常这不是不好的事情但是
比较红的人或是在很多人关注的人就很特别容易被当作这个会关注到这样子那怎么办呢就算了吗就放下了就这样好没关系就放下我们就到这样子
对因为你很难去控制别人怎么去传你对啊那同样那除非你都不曝光嘛你一旦曝光以后这个新闻媒体怎么报道然后报道经过谁去传达到
某个人的耳朵里面是怎么传达的这个你很完全无法控制是啊他如果相信这个传递过来的立场的话那就一定会受你影响会影响到你除非他找你求证嘛对啊你有机会去辩驳嘛如果没有就没办法所以这个是一个挫折另外一个是学术上的学术上就是我们就是要做研究啊写论文啊那我那时候也是觉得说其实花时间写的论文
没有多少个人在看那我会想说我不如写脸书我就推这个事情我们写论文就是会有一个 SCI 的引用的分数所以它的引用分数叫影响系数叫 impact factor 所以那时候就很自豪自己讲说我写的文章没有 impact factor 但是对社会有 impact 结果长官就很不高兴
你在鼓吹不要写论文吗完蛋了反正就黑了就继续黑下去那你后来就放下了就放下了我后来就不去追求这个我就没有再继续升等反正我觉得说也不需要用那个来定位你自己对啊有没有我有个职位当副主任当了 15 年这样子主任都已经换了四轮我还是副主任这样
但你就是跟你说觉得现在在做的这些事情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跟意义啦
雖然說寫臉書好像看起來有點不務正業但實際上傳遞正確的知識然後讓大家可以從中間得到更多的啟發或是感觸我覺得其實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那最後問一下我們會寫第四本嗎還是因為三本之後就是差不多就是題目用完了這樣子其實如果問到我覺得很怪喔看看到底有沒有把酒精穿進去裡面
这个很隐私的问题我就聊着聊着就讲出来了这个很多是忌讳的事情我以前都不谈怕长官如果万一收听听到的话会不高兴但是有没有第四本其实有第四本我要用一个不同的形式是吗对现在正在进行中就是绘本
绘本对 绘本那绘本的主题就是里面有关我跟我父亲的互动那个其实就是一个他是非常的古板的父亲然后不会表达情感这样子所以我母亲的过世然后我跟他之间的纠结其实还蛮深的这样子所以就是把那一小段的故事解释
写成绘本绘本很有意思绘本在准备的当中我就会去想各种当下的元素在我小时候的房子的照片家里的摆设然后到我刚来台北的时候盖结印的场景这些透过这些照片因为我要找给插画家看要他还原当时的情况
这样子整个构图画出来看着看着自己竟然会流眼泪这好像就是自己一个救赎救赎对
所以我还蛮期待这一本的绘本没有那么快可能要到年终才会出得来你说 25 年 25 年年终 OK 因为插画家说要画很久我实际上是不太知道原来出这个绘本那么的辛苦但这个绘本应该就是不同的呈现方式对不同的呈现方式 OK 好这非常的期待好
那我们今天非常开心的邀请了阿金医师来马六陪你喝一杯跟我们分享了非常多当初怎么样从医怎么样留在台湾然后尤其是这几年透过脸书很多的网友们可能没有真正见过但是从医生的故事或者是一些资讯当中获得了很多的启发然后也让大家更多知道正确的知识是什么我本来想说或许
黑掉的时候我们就稍微不要写但我想后来想一想我看你大概忍不住就是看到一些东西可能你忍不住你可能就会开始写这样子所以这可能还是有点困难不过今天非常开心聊了很多那这三本书当然不是一年出的第三本是今年 2024 年 8 月的时候才出的
那非常的感人的一些故事都在这里面那前面当然还有一些不同的资讯然后我特别觉得有意思的就是怎么样跟同理心去互动因为很多医生不是故意的但是就像医生刚刚有提到那句话我讲了你也听不懂这句话我相信可能很多医生或医疗人员心中里面真的是这样想的但是
反而是讲懂了他站在你这一边了我们就可以避免很多后续的问题那今天真的非常开心谢谢医生好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