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变化加速,如ChatGPT的出现改变了人工智能格局,无人驾驶技术迅速落地,这些变化冲击了人们的内心秩序。同时,社会新闻频发,如恶性事件和食品安全问题,加剧了人们对环境的不信任感。
贫困状况和突发暴力事件增加了生活的风险,人们在不确知的情况下难以确保安全,这种心态普遍存在。
世界变化迅速,不同年龄段的人对同一时空有截然不同的感受和评价,导致代际难以理解。
过去的航空事故和个人创伤经历,如韩亚航空的事故,导致了对飞行的恐惧,尤其是对中型和小型飞机的强烈抗拒。
在面对不确定性和风险时,有些人选择从源头上减少风险,变得更加保守,避免参与高风险活动。
不确定的现代生活让人们怀念过去确定的时光,即使是无意义的广告也能引发强烈的怀旧情绪。
工业化以来,个人品德的重要性在不断被削弱,现代教育更注重技能和领导艺术,而非道德和美德的培养。
工作可以帮助人们在时间点内集中注意力,避免被其他事物分散,从而在创造中找到确定性和幸福感。
女性更注重情感和人与人之间的连接,因此在数据上显示比男性更容易维系友谊,尽管她们也容易被家庭隔绝。
各位听众好,欢迎收听新一期的《骨抚而有》不知不觉间 2024 年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每年年末都是我自己特别忙碌焦虑的时候我相信另外两位主播也是因为大家往往是在年底之前会有很多工作要完成但今年我的焦虑感会尤其的明显
其中一个焦虑就是我们古富尔有可能要玩不成今年的 KPI 了好 我们还有 KPI 我们没有 KPI 虽然我们是一档不定期更新的佛系节目但是保持一年 12 期上新的这个频率应该是我们心照不宣的事情吧所以最近但凡有听众朋友向我催更我都会特别心虚另外一个焦虑是我现在在住的房子其实今年年底要到期了搬家时间
非常痛苦的事情而且今年我们家的家庭收入有所减少所以我和家属都觉得哎呀就需要控制一下我们的这个租房的开支
但很庆幸上周我们和房东协商成功了然后房东同意以续租五年的条件吧来降房租就算是取得了双方都还比较满意的结果就我一方面会因为不用搬家这件事情而松了一口气但是另外一方面我感觉我的焦虑好像也没有减少
虽然我知道我可以继续在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面在一个我已经很熟悉的社区生活但是我又觉得五年的时间好长啊就生活当中就充满了变数嘛就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能够在同一个地方继续生活五年所以就这种焦虑感其实还是隐隐存在的
所以呢当小李老师提出来说我们这期节目要不要谈谈如何在不确定的生活中寻找确定性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就有种被击中的感觉就我觉得原来这种胶着的困惑可能不止我一个人有而且我们小李老师其实对这个话题很有分享的原因因为他找我们两个聊这个话题之前他已经和他的同事聊过了这个就不要提了吧你可以先说说你为什么想聊这个话题吗
我其实也是想要找一个能够概括很多事情还有很多人心态的一个题目我就想到了这个是不是要找一种不确定性因为我当时正在翻译本书叫做《为何生活越来越像走钢索》
这是一本今年的新书它是描述美国贫民窟的其实离我们的生活距离不是很近但是里面就是会说贫困的状况会造成非常多的走钢索的这种险境就是你一不留意可能就会滑落然后我就觉得这种心态大概是我们大家都能够分享但是最近有很多突发的暴力事件嘛这种在这个未知的情况下安全的
都很难说所以其实可能触发点就是这两个吧然后但是我想完了这个题目之后就是正好看到豆瓣文学排行榜第一名是村上的新书叫小陈与不确定的墙吧我就在想那可能我们就来讲一讲因为我们每个人生活中都有一些各种各样的状况就这个是我最近的一个感受就是人到了
一定的年纪可能到了三十多岁吧你可能人生都会有状况比如说你的工作是一个状况就是一个条件吧是 condition 你的住房是一个 condition 然后你有没有孩子这个都构成了一种 condition 但是很多人就会在自己的这个状况里面越走越狭窄这个是我观察到的因为我在想人生是不是说只有走钢索这一条路还是说其实它是很开阔的呢很广阔的呢嗯
就我个人而言生活像是在走高所这感觉在这三四年好像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就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越来越感受到生活中充满了风险而且就在这个过程当中就是长久以来我对我所处的环境的信任其实在发生动摇
就比如说今年吧今年夏天不是爆出了那个有贯车混装运输实用油和非实用油的这个事件吗
我当然一边是觉得就非常愤怒非常吃惊然后一边就默默地把我们家里的食用油换成了进口油然后刚才小李提到了就最近恶性事件频发我前几天就我非常震惊地在社交网络上看到一个视频那个视频里面就是一个教官在教一群小孩子在实地演习就是当一辆车要来撞你们的时候你们要怎么逃跑那个视频告诉你你要朝那个后视镜的斜后方跑
就我一边看完然后我一边就感到非常的震惊就震惊的点就在于说我觉得就仅仅在几年前我们还很自豪于生活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国家就是国外的这种恶性事件我们看了很多嘛那时候会觉得这些事情离我们非常遥远但是现在怎么变成我们也需要开始需要学习这些知识了就这种震惊感就特别强烈末日生存技能就是可以开班了
我在想小李你说你最近思考这个问题的有一个触发点是最近的这些刚提到这些社会新闻我在想是不是跟你现在要照顾小孩也有一定关系因为我好像看到前段时间是北京的那个中安村三小那个事情好像触动了很多有孩子的家长的那个
因为前几年上海也发生过嘛室外的那个小学肯定是有的我就在想象什么样的情况下就你刚刚说的他们需要提前演练我在想什么情况下接小孩最安全可能就是人少的时候可是放学时间是固定的呀我们家小孩是提前出来的
因为他太不听话了老师受不了所以就让他赶紧走吧而且我们那又不是什么富贵社区我感觉是不是那个中关村想象这样这样说有点仇富啊但是他会成为一个攻击对象是有这个因素的因为过去几年就是很多的那些短视频上就让这个名字被很多人知道了是是是有那种比如说炫富的那些要素啊或者怎么样
前段时间我就看到了就是说发现还有人在抖音上也是那种宝妈会在抖音上就是会打那个警号键然后中关村三小那种 tag 就底下评论里面就会告诉他不要再用这样的还是这是个问题对对是吗用那个 tag 干嘛他很自豪他的小孩上年学校是吧对对
原先的话可能这些东西过去在没有短视频没有移动互联网的时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里面可能有一些这样的一些分类大部分人其实对这些不是很熟悉的但现在有各种各样的一些标签就很容易让全社会的人都能够很短的时间内大概知道富人的小孩会去读这个学校他们会住在那块万柳书院是怎么一回事那遇到就想要怎么样的他就直接直奔目标而去了这个就很可怕嗯
我觉得不确定敢加强的还有一个要素是就你感觉生活中的巨变不是无刻不在发生比如说尤其是这几年我觉得变化在越来越加速比如说 ChatGPT 的出现就那一年出现的时候
就我觉得一下子就改变了整一个人工智能的格局嘛我记得我还在做商业报道记者的时候那是 16 17 年的时候那时候参加过一个科技创业大会一样的这样子的一个就是国际论坛参加的都是一些科技创业公司嘛然后当时大家就是在讨论说你会不会担心未来就是你的工作会被自动化
就是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就大家在讨论这种可能性但是我觉得就当 ChatGPT 出现之后就这个好像是远景的东西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就我们这几年其实已经看到有一些脑力劳动其实已经在被取代掉了嘛
就我觉得这种变化给人的内心秩序带来很大的冲击和动荡对而且最新鲜冲击的就是他们自己那个行业所以就 ChatGPT 出来的时候国内好几个初创的做 AIGC 的团队直接原地解散就说人家这个进展有点太厉害了但是
但是他们现在好像那个迭代又慢下来了因为他们那个语料开始出现一个天花板的问题确实就是他后来之后他用完了现有的这些比如说英文的世界的这些语料之后他就只能再去依赖自己生成的那些语料其实最后带来的一个问题就是他的信息逐渐开始有一个劣化的一个危险我看最近就老讨论这个东西就是他为什么那个继续升级下去的那种速度其实是比之前预想的要慢很多
那我们要反过来感激人类的知识是有限的对我觉得是因为是被记载下来的知识是有限的那是还有无人驾驶啊
我记得最早其实也是加州那边硅谷那边的科技公司可能是我在读书的时候或者说是我回国那几年可能是谷歌嘛在硅谷那边实验这种无人驾驶汽车但你看今年武汉已经直接有萝卜快跑了说也要进入上海嘛在上海试点就是这种就是我们好像讨论了蛮久的
对于未来世界的想象就很快就要落地了的感觉我觉得这些事情对我的冲击还挺大的你会说到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就是我自己倒不会太被这些事情给冲击到我老是觉得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觉得很多人有这个心态我觉得是不是大家还是对于这个想象力没有那么充分啊我觉得对我来说就是
我也并不觉得就是我说的无人驾驶或者说是人工智能会立刻马上影响到我自己的生活但是对我来说让我吃惊的是我会觉得很多我们长久以来的经验特别是前辈的经验可能正在失效或者是已经马上失效了我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对我来说
是件很让人震惊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挺重视内心的秩序这个事情的我觉得你好像提到过很多次就是从小受的教育啊可能在这些年里面受到了一些所信的信仰啊秩序啊都可能受到了一些挑战
对的我前两天在读齐格门特鲍曼的生活艺术就他在里面讲到世代就是 generation 这个概念或者说是世代冲突这个提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认为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出现的就是一战之后世代这个概念开始进入了社会科学的这个领域然后开始有学者去研究
代际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他就在那本书里面就写到说巨变变成了一种日常在几天之内它在人们心中激起的兴奋或恐惧就会消散下一个历史性的或革命性的事件迅速到来在电视台主持人激动地宣布声中在各类小报头条里面为人们所知
然后他又提到就是这个代际之间的难以理解就会让虽然生活在同一个时空当中的人但是因为年龄的差异而产生截然不同的感受
因为世界在变化嘛那处于人生不同阶段的人会对他们共同度过的时间做出非常不同的评价在一些人的眼里面环境允许他们发挥和践行自己熟练掌握的技能和惯例那这样子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就是舒适和惬意的但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这样的世界却是非常古怪的
一些人认为的事情本质或是形式之道在
在其他人看来却是不合理的愚蠢的不公正的甚至令人难以忍受的就我觉得就我完全能够 get 到鲍曼说的这个话就比如说我和我父母的关系吧我这几年我会对我父母很多观点感到不耐烦就是你们别说了你们不理解我现在说出的处境就你们的生活经验不是很符合我体察到的事情的走向比如呢
比如说到了三十多岁你可以买房子了你可以在一座城市定居下来了然后你可以生个孩子了就是这样子的要求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有点不切实际但是对他们来说就是你已经落后社会时钟很久了他们这个时钟调到什么时候对于我妈这辈的人来说我妈在她的同龄人里面就算是生孩子生得比较晚了她是三十岁的时候生的
然后我现在已经 34 岁了我觉得在她心里我已经你的小孩应该已经能上幼儿园了对对对之类的吧就是非常不正常吧在她的眼里但你自己会觉得你这种状态包括你的父母的期望和你的生活之间的这样的一种距离你会觉得它是一个你个人在承受的东西还是你会觉得这其实是一个挺普遍的事我自己觉得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对因为我们情况应该完全一样的
我父母也会对我有那方面的一些想法我只是说它不太会变成一种让我困扰的事情你完全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跟你父母跑动的比较多有关系我觉得不生活在一座城市会好很多对 因为我觉得我的朋友当中有太多这样的就现在这种生活方式的就我一旦知道有这么多人其实都是这样子其实我就会自然把这个东西给
小姐调她不是一个什么我成了这个社会的异类啊
这个社会时钟这个东西你刚才说对你来说要求不现实其实这个就是两代人的现实不一样嘛但他可能会拿他的那套来套你的对的这个就是鲍曼所说的这个代际冲突嘛对于一些人来说非常习以为常的世界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就是很怪异的对啊就是你生活在一线城市的那种生活状态跟你在一个小城市里面对啊那你会怎么回答他们啊
就是我们有自己的计划糖色过去了那天跟同事聊天听他就说他从毕业以后因为他是 98 年还是 97 年的吧他从毕业以后他就是一直都过着不确定的生活然后他觉得他现在还没有调理好呢他怎么定义他的这种不确定的生活其实他工作换的也没有很频繁他应该是说就是要不断地搬家朋友不断地换吧
男朋友也没有稳定就是关系也没有稳定吧应该是这个意思她说这个问题还没有调理好呢就是这是一个需要调理的问题就是像你的身体状况一样也要调理调理但是我都是觉得有点不太确定这个会有真正所谓的走上正轨的一天吗你自己不就是吗有一个稳定的结婚对象有一个稳定的住宿
我不知道但是你说这种被车冲撞的那些人他们不也是可能已经坐上人身正轨的人吗你并不知道这个哪一天会结束吧对就是我刚才想这个事情就是你刚提到这种不确定性尤其在这种突然发作的社会事件当中这种不确定性其实是一种第三者的观感
对于当事人来说的话他可能从来就是一个过着确定的人生只不过这一天突然有公交车把他撞死了他其实来不及思考这些东西是啊但是他会提醒着你的所有的这些确定还有什么稳定的条件是多么的
脆弱是我这两年做播客要带那种旅行团就当然也就只做过两次了但是我自己非常抗拒做那些国际航班因为每次上飞机的时候我在想这要掉下去之后就没我什么事了你对做远途有有有有这个你这个人是惜命的吗我有一点恐飞就是我觉得我是
就很难用一个词来定义就这些想法都会在我脑袋里面像烟花一样一个一个的炸开就是我会想挺危险的或者说如果比如说我去参加某个活动就随便让他给我定了我就会发现比如说他会给我定一个中型机我特别抗拒这事我又觉得我一定要做大型机我接
接受不了我坐 200 人以下的飞机因为你知道从航空事故率上来说大型机是最安全的中型机是有可能掉下来的小型机我是绝对不会坐的我确实认识不止一个朋友对于坐什么样的飞机有执念对对就是因为大型机安全在事故率上是的概率问题你知道查理芒哥不是有一本书《冲查理宝典》吗他说为什么他不买私人飞机就是因为他去让人统计了所有的事故率他宁可坐那种宽体机的头等舱哦
对但实际上我自己同时又会有别的想法比如说我想完这个之后下一秒我就会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念头觉得我的命好着呢肯定不会死在这种地方所以我觉得它是很复杂的它不是说我就单方面是个很怕死的人就是也不是只是这些念头都会交闪过去它会让我感受到一些不舒服对啊对你比如说我现在想一想我有很多习惯其实也是被这种对于不确定性的恐惧所
所改变的比如说我我是一个从小学中学开始就骑车上下学的人到现在你看我很少骑公产单车就是因为我在做记者的时候有一次在长宁区的那个新华路上我蹬着车然后前面那个绿灯大概就只剩下
三四秒钟他在倒计时我当时闪过一个念头就是我登快一点赶紧冲过去结果登了两秒钟之后又后悔了这个念头我想我好像没必要这么去拼命万一出了什么事呢就赶紧又把这个车给杀下来
结果就在这一加速一减速之间地上正好有个小水滩一下子我就滑倒在地上我以为有什么事不是你听我说我摔倒在马路中间之后我背后就有一个垃圾车它那个影子已经把我整个盖住了但是那个司机急刹车了
所以我还挺惊险的那次就是那次是最近这些年我可能唯一一次就是真的处在比较危险的状况那次以后我就不起车了我觉得这方面我是比较保守一点我一旦意识到自己可能面临这些不确定性我从源头上把他掐死
这个变得更保守也是人面对不决定的一种经典选择是啊我想起来那个谁郭宝昌就是那个大宅门那个作者嘛郭宝昌说他年轻的时候遇到一个算命的那算命的跟他讲说你就活到大概 64 岁你就会死
然后国宝昌实际上他活到 83 岁但他说他 64 岁那一年就过得特别难受因为他老记着这事结果 64 岁那一年他就一整年都待在家里哪也不去就尽量减少那种出门什么活动啊什么的就只在北京活动就把那一年挺过去之后他就照常生活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处理方式我还真的认识一个因为创伤而真的恐飞到没有办法坐飞机旅行的人
嗯是我在硕士期间的一个学长十多年前我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韩亚航空有出过一起很严重的事故就是有一架飞旧金山的一个航班他在降落的时候机尾撞到了防波堤上这不有两个人死了对是有人死亡的然后我的那个学长就在那架飞机上他刚好就坐在比较靠近机尾的位置
然后就是他后面的乘客就是在那场事故当中他是被顶起来砸到那个天花板还是怎么死的他是整一个机尾就断裂了就人就掉出去了机尾从逃生角度来讲就是最坏的位置所以我尽量的话比如直击的时候我尽量不拖到最后一个因为不然的话真的死了是吧
对我认识那个学长因为这件事情他有一些年他没有办法回国这太恐怖了那 PTSD 了你真的遇到真的很吓人对对对
但有的时候有一些情况我就没办法就是你知道这事很危险但是你又得去干你就只能祈求保佑你比如说我以前是非常抗拒做热气球的就因为我很多年前看到过一个视频土耳其的一个热气球发生事故直接掉下来我一直在想热气球如果要是掉下来该怎么办呀它有这样的伞吗不是它那高度根本不足以让你哎
而且你也不会使用降落材我一直在想热气球怎么弄真出事你就完蛋了所以你只能祈求你的驾驶员什么经验丰富但是后来我自己真的做了一次热气球之后的话我整个的等待过程都是非常忐忑但当你真的上去的时候你可能逐渐的慢慢的平复下来因为你会看到这个驾驶员的操作技术很娴熟然后他也会安抚所有的人
然后它确实非常的平稳但是我在想那些人遇到真正的不可抗力的情况因为有那种短视频热气球突然遇到一些仪器事故打火的一些事故或者来了一阵狂风什么的那个确实挺吓人的
真的是就是在那种情况下你就只能就仿佛你在用力的情况下好像能把运气聚集起来就我自己会这样包括我在飞机上如果我遇到那种气流颠簸我就双拳都是握得特别紧那你会有什么气到什么吗我不知道像谁气到就是我就还是那几种思想会反复的出现我就觉得不可能首先是我不可能栽在这其次就是哇这要掉下去怎么办然后会思考很多问题
但在那种都是人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情况下嘛所以我是对那种环境都很不舒服的我过去经常做那种噩梦大学的时代噩梦就是那种有点像 1930 年代就那个老电影金刚里面那种我驾驶着一个滑翔机在城市上空就这个滑翔机只能坠毁到地面上去就围绕着一个像帝国大厦那样的一个高层建筑就是那种极度没有安全感
就你听我描述好像有的人会觉得那种场景他可能有的人会很喜欢很像电影啊对对就驾驶飞机但是我在那个梦中这种场景是让我非常的难受的因为我感觉一点都没有可以依靠的感觉直到最后梦的最后我一定是什么通过一种方式掉下来但其实也没有受伤最后掉到大地上的时候就是天哪终于摸到大地了觉得大地太棒了
这样听下来陈老师在个人生活当中是一个风险厌恶的人有一点但是这种性格在商界是不是不太有利啊我觉得我也不是说被设置了一个程序在每件事情上都这样但我觉得在那种身体的角度我是有点风险厌恶的我
我会思考一下可能正常人不会去想那些问题比如我那个朋友李亚男或者还有一些其他的朋友他们在全世界每年都会飞个上百次在我看来很夸张了你一年去这么多国家做这么多我觉得从概率上来说你是有可能掉下来的呀你真是不但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自己朋友我在琢磨这件事情我觉得他们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会去想这种事情的因为我觉得这些就是概率的问题
我只要坐了一万次飞机我可能就有一次会掉下来我撞到一次我就完蛋了我反而会觉得在所有的死亡里面如果坠机是不是还好对其实你说概率上你很难遇到一次坠机的不是说概率上我是说就是死亡的痛苦上我会觉得比那种慢性死亡要好那当然那瞬间的死亡总是会好多被折磨而死嘛这话题走向有点诡异
因为我那时候看那个书里面说什么如果你要追求一个确定的话那人生这个应该是赫尔曾说的就是
孩子的目的就是玩耍而不是类似于不是学习吧没有什么计划如果你一定要追求一个目的那生命所有的目的都是死亡就其实死亡是确定的嘛这个是唯一的确定的对但抵达那个终点的那几条路是不确定的应该讲了很多是恐慌吧嗯
我最近的感觉就是好多朋友反而就像你刚才说你爸妈会认为三十多岁应该定居下来嘛但是我身边好多朋友反而是最近开始离婚啊或者是搬到别的城市啊或者是去到别的国家今天我还见一个朋友就我大学摄友他其实已经在国内找了一个高校任教了但是他还是实在受不了他就还是要去美国就今天就是来办签证的
这个也是挺不确定的一个事情吧 OK 我是发现这种变动好像持续在发生反而是前几年会觉得要定下来啊什么的我就在想这个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吗出了什么原因吗然后回到我们那个报业大楼的时候
我就在想就是在南京西路附近这样的一个大楼里面就好像是很坚固的一个事情但是也要付出很多的代价你说这个我就想起以前我在见面的时候经常替领导去维海路开会那会我们办公室还在那个天药桥路的时候去开会的时候就发现这个记者和编辑就分成两种人一种是会聊到五点钟以后还在那继续开着会就类似于在加班的还有一类就是今天晚上我要回去烧饭哈哈
就我觉得后者就是过着一种非常确定性的生活就在这种体制以内他那个楼真的会给人一种很确定的感觉
但是这个确定我都不知道就比如说他有食堂嘛那个食堂就是有人吃饭我发现有的人他是会把小孩领过来的然后有的人就是白发苍苍看起来要不然他就是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吧看到这样的人存在会给你一种安定感吗会有一种安定感然后我会有一种是不是人类社会的终极形态就是一个单位的食堂啊
这是我想象的因为你想你在大学里吃饭比如说你跟你的同学一起吃饭然后你们就会想就会畅想我们以后怎么怎么样啊以后我们成家了我们肯定就不会坐在这个食堂里了我们就各自有各自自己的家庭那你已经有了家庭然后你已经可能退休的年纪了你还坐在这个食堂里面领着你的孩子来吃食堂这是一个终极的形态啊
我觉得有一点就是它能够提供给个体那样的一个至少是被保护的这样的一种感觉但这种被保护会给我一种虚无感我觉得这个人生的这个目的是什么就是坐在这吃饭吃到头发变白对
对比较好的解决是吃到头发变白其实以前大学食堂你想也是那样子因为大学食堂以前还有什么家属啊以及校外现在可能很难了当时只要你办卡的话你都能在里面啊主要是那些教职工什么的包括一些什么老的校领导啊什么的
他们还是会围绕大学继续生活你在池塘里面也会碰到那样的一些人但我的感觉就是挺像你说的就是大学毕竟对于大部分的学生来讲的话它是一个中转点对我只是四年在这过渡一下我最终是要去到一个更大的池塘或者说我要从这汇流入海的就是我们就像那种回游的鱼类只是会经过这么一块地方这是哪本言情小说哈哈哈哈
你看我的言行小说的元素已经有了一个了对就是这种状态我觉得跟那种真的到了单位里面尤其当你在单位不是一个新手的状态而是待了蛮久了这时候你进入到一种稳定的家庭关系这样的一个和孩子的生活同时有一个单位的食堂明显的你可以以一种低于市场的价格进行食物消费的时候
它好像确实是给人一种我不知道这是个幻觉我觉得这好像是想要给你一种确定感是不是想用这个食堂来把你绑住呢其实也是个泡泡是一个泡泡我刚开始工作的前几年吧就每次回家爸妈都会问我就是你们公司有没有食堂
就他们对于单位的想象就是这样食堂因为他们都是体制内的那体制内的食堂不也是外包的吗但他们会觉得这个就是应该的那你怎么回答他们没有啊其实是有的家会的副一层家会的副一层对啊是啥当时你吃过的吗天涯食堂那栋楼的食堂但很小的有食堂的在地库的上一层但我觉得大部分人不会吃到然后
然后我们是去年年底搬到报业集团的嘛就我在工作的那段时间我其实一直觉得自己在那栋楼里面格格不入我总觉得我是一个闯入者所以你没有获得幸福感老实说我每次进食堂啊我都有点战战兢兢的你有卡吗
但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有那种幸福感的时刻吗就是你掏出来我游卡不是 我觉得我好像是一个转校生你没有产生说我是这里的一员对 就我会觉得我好像只是暂时得到了这个许可拉到了这里但我没有办法就比如说我每次点菜我都会有一点局促就我不知道哪一个档口哪个菜好吃就不像其他的人就是会非常的娴熟
对这个食堂里面的这个如何点菜以及要做什么事情怎么付款这所有的事情都表现得非常娴熟我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这种感觉转校生这个很有意思其实因为我们的这个整体的存在就是有点像转校生那你自己当过转校生吗没有所以也是你想象你只转过幼儿园吧对对对我只转过幼儿园哈哈
你这么讲还真是就是我自己的感觉我至少在 18 岁以前长期的一种我会觉得我成长过程当中最快乐的那个时光就是在我小学的那六年的时间当中因为小学是一个至少我们那个年代也不需要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像后来中学高考那样的一个竞争尤其那种前后很残酷的对比你初中的时候你父母什么的包括你自己
会想要你要至少要上一个中年高中或者怎么样然后到了高中的时候那就你要上大学而且人会遇到青春期的很多的你自己性格当中发展出来的那部分那冲突对那是一个非常残酷的就跟三寸金莲把人的那个脚的骨骼给他全部的畸形变畸形了一样至少你在那个阶段你必须接受这样的生活
但是衬托下来反而小学后来在我的记忆当中是一再的被重新的给装修了你知道它可能没有那么快乐但是你在记忆当中会觉得那个时代是一个
人与人之间就春秋时代那种上古时代就 glorify 了没错就大家都很友善然后没有那么强的目的性然后每天过得很快乐一个学期追着另一个学期暑假之间大家互相串门去娱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仿佛就过不到尽头我前阵就经常刷那个什么现在你醒来了是 1998 我记得
对我好喜欢那个但那个你看的跟我看的是一种吧什么现在是 1985 年的什么挪威哪里你什么回到了什么的家对吧什么你在加州的旧金山此刻是 1993 年加州的旧金山这个你怎么带入啊这就是神奇的地方
不是我看到那些通常都会配上那种有点悠扬的那些 BGM 你会发现你点开全是这些抖音上那些网友的留言每个人都泪流满面我在想就是你提的那个问题这个 1993 年就接上什么 1985 年的挪威跟你有什么关系但是你看就是我觉得大家共情能力是很强的就是都能够意识到这种情感给人带来的
嗯那是真的我那上次听那个都快哭了就什么 98 年好像是 97 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结束了但 1997 年还刚刚开始我想哇真的好感动啊抖音上现在还有一种是他会特意去节选一段比如说 2002 年 8 月 30 号当天晚上从那什么 6 点钟开始中央电视台的那个广告时段当时的那些广告就是一
一下子就把我拉回到那个时刻可能我自己什么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每个广告片的那些内容我都是有印象的而且当时用的那些广告歌曲旋律它会触动你很多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他的做法比你刚刚说的那种还要更简陋一点他就只是把那段录像给你放出来是啊哎呦
我看到的好多其实也不是我过去的生活他拍的很多那种很老旧的那种单元楼你觉不觉得这也是一种人们对于不确定的未来的逃避因为过去的时间是我们都经历过确定的甚至这个人能让我我自己会感觉这是一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怀念
哪怕只是那个时间段有一段无意义的广告它都能让你产生出巨大的那种想要回去安慰的感觉对对对甚至都不需要回到那么远就前段时间李子柒不是复出了吗她的那几个视频一下子就爆了吗
然后我就看到评论区很多人说梦回 2019 对就觉得那时候是最好的时光只要未来够差每天都是最好的时光真的你都不需要回到 90 年代你回到疫情前就行比如看到李子柒重新发作品我们又把你的稿子发了一遍我
我看到了你是写过我当年写过一篇对他写过当时我也是用了爆曼的那个怀旧的乌托邦嘛去分析说为什么在 2018 19 他应该是 2017 年就那几年是他最红的时候他在 YouTube 上的量也特别大其实就是有点全世界的人都其实这是一个全世界的一种共同的心理嘛就是对那种田园木歌式的看似好像很静止的一种美好生活的想象
但是这个其实只是一种乌托邦嘛不过我一直不太喜欢他的那些作品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我以前看了那个小森林那个日剧那个系列但他就秋冬片和夏春片就拍了两集也是一个女生在乡下劳作嗯
后来李子柒这个出来之后我又觉得这种至少是概念的那种模仿的感觉痕迹蛮重的当然后来李子柒她做了内容那是无穷无尽的就做了非常多的包括她后来去走访什么公益但我后来我又觉得这东西你说把一个很好的概念你反复拍 500 次或者拍 500 集我觉得很不克制她这个
这个很能调动或者很能回应人的情绪就有的时候你能回应到这个感觉就可以了而且大家真的很需要那来填充时间就是其实是很多时候别人需要你这一块东西给填上我只在想因为那个新闻出来之后我看到不光是中国人在怀念这事包括 YouTube 上的很多人他那个留言都是很多人
李子柒才是什么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最佳爱好者但说实话就我没有这种感觉后来我想了一下因为我疫情前就不是她的手中是她有她的手中对对对
但老实说这次看他复出我对他的敬佩又深了一层你说他中毒那个事情是吧讲的好几句你在说什么没有就是他的第一个视频不是做那个大七的那个柜子吗他不是都差点毁容了吗我以为你说的是这事这个当然是值得敬佩啊但我
但我敬佩的点就在于他可以如此专注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做同样一件事情做一件很难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是他展现出来这种确定性让我很感动他的红是有道理的他回应的就是一种时代的需求就是普通人对于确定性的渴望的需求所以我觉得他是天选之子对 你要说的话这些 up 主或者说这些网红十年来大浪淘沙
对其实变化是非常快的是啊你自己有看到过什么样的这一类互联网创作者让你产生过类似比如说 Nelly 看到李子柒付出的那样的情绪吗就是那种世界无论变得怎么糟糕只要这个人还在更新还在做这事他能给你一点安慰嗯
我自己最常听 BBC 的两个节目一个是叫 Tweet of the Week 就是每周的他精选的小鸟叫哦就是找不同的人来讲那个我今天发现了一个什么鸟然后这个鸟是什么什么样他的叫声他会把鸟的叫声都录进去节目很短大概每期就 15 分钟到 20 分钟他就选五到六种鸟有的叫声真的非常奇妙嗯
就像那个电瓶车那个鸣笛的声音然后还有的是北极还是南极的很稀有的鸟类然后他就是找不同的采样非常神奇然后他会有一个 curator 然后那个人他就会按照他的逻辑来选这些鸟类就是说他会给你解释一下他的小时候比如说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对自然产生了兴趣还有个节目叫 In Our Time 我知道这个这个节目
非常神经我发现它里面选的好多都是我特别感兴趣的话题它有一期就专门讲业力就是 Karma 就是节目完全没有任何时效性我觉得
然后还有讲爱丽丝漫游仙境讲阿伦坡讲汤马斯哈代就是一整句的讲哈代之前我就听了一期他讲亚里士多德的那个一个马可伦理学我觉得他里面讲了一些非常非常基本但是很精准的东西其实他那个伦理学那本书他基本上就是在讲人怎么样可以获得幸福嘛我觉得亚里士多德的回答比当代的心理学家的回答要更有说服力
所以你看普瑞出这个尤利卡文库嗯其实很符合你你刚刚说的嘛它既有就是这种当代的哲学家然后也有亚历斯多德对它这个系列好多本我都看了我觉得非常好嗯挺有意思的嗯
因为我刚听你说你在听那个 BBC 的那两档节目尤其是谈论鸟的叫声的节目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其实我这几年关注到那些跟自然相关的这些新闻啊或者说这些杂志的内容写作的这些文章我感受到更多的倒不是确定性而是一种不确定性就比如说我会看到的是那种像俄乌战争期间的那个鸟类的迁徙路线会被改变这样的新闻会吸引到我
包括今天的人谈论像那个 SpaceX 那种那些星链计划就是它能够发射几千颗卫星到这个近地轨道去你知道有那种天文号者他会去拍这些星链因为你有时候肉眼看得到也连上了一串但后来我看了一篇文章就是说
其实在天文学家那边的话这种行为对他们带来了非常大的负面作用就是人类的星空被彻底的污染了就是当你在观察行星的时候你很难像 1980 年代那样无论是裸眼观星还是通过器具你看到天上越来越多的这些类似星链这样的一些廉价的小卫星他们最终因为使用寿命也很短耗尽能量之后它就永远漂浮在这个轨道当中一直在旋转最终会形成一个这样的垃圾场它对
人类能够去看到的星空其实是一种不断地在给它添加一些污渍而且这种污渍是没法被清理的
我不知道这跟我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关系就是我看到的这些新闻当中反而很多都让我更加虚无我觉得好像未来的这种不确定性才是一个方向就是我们可能不可避免的就要面对的 20 年以后的世界 40 年以后的世界跟今天跟 20 年前就会发生非常大的变化像我去年去到肯尼亚的时候去了一个我很喜欢的一个山谷那个山谷当中它是一个独立的一块国家公园叫那个
那里有一个大湖湖四周有很多动物然后纳库鲁湖上它的那个西北方向有一个小镇今天它已经是肯尼亚大概前几大的城市了然后当地人包括向导就告诉我们说这个地方十年前可能才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镇子但是现在非洲整个的也在发展其实主要就是它的那个死亡率在降低
所以其实它的情况跟二十世纪很不一样它在不断地扩大就是这些人类的居居地最终会把当地的这些动物保护区全部都给侵占掉而且中间可能还涉及到一些腐败的问题比如说那些开设酒店的那些人他可能会有一些运作每隔几年就能在保护区当中增加一家新的酒店他只要开了一个新的酒店那势必就是会压缩这些动物的空间所以像肯尼亚包括从马萨玛拉到塞伦盖利草原以前都是连成一片的
这些保护区里面的动物都是可以互相沟通然后它们从生殖上也可以互相去交换基因还能维持它们种群的一个繁荣现在我们当地的那个向导就开玩笑说安博赛利的那个国家公园因为那个就是很多纪录片会在那拍就起立马扎罗山下安博赛利的那些动物们都没精打采然后当地人就觉得这就是因为它们只能在安博赛利的国家公园里面生活它们再也没法像十几年前那样去其他地方交配了
所以我自己感受到的前景反而是越来越悲观嗯 我跟你的感受是相同的这两年看了一些国外的环境报道气候变化这个事情真的在剧烈地影响我们比如说北美洲的森林火灾会越来越频发还有今年那个西班牙的大洪水嘛巴伦西亚那块对 然后说那个飓风的形成会越来越不可思议
就是以前天气预报是比较准的它可以预测到一个飓风然后这样子的话民众就会有足够的时间做应对方案嘛但是现在这个预测会越来越难就让当地的市民做应对会非常的不及时也就意味着他们面临了更大的受灾的风险就类似的报道就你看的越多你会越觉得虚无
因为就我这两天在读那个就还是在读宝曼我最近读了很多宝曼的书就他的那本将熟悉变为陌生一个访谈集他在里面就讲到就是说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就是我们要为那些并不是我们制造的问题寻找个体化的解决方案嗯
就是说就现在这个时代很多问题它不是地方性的问题比如说不是上海的问题不是北京的问题可能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但是问题是我们的政治还是非常地方性的
单独的民族国家的政府其实很难应对像是环境危机这样子这么宏大的问题嘛这你必须是一个全球性的一个要共同解决的一个问题但是这个协调又非常非常难我觉得就导致的结果就变成就在我们这些普通人普通个体看来就是好像有些无能为力
但是你又要想办法的为自己然后为你的家人找到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有些时候我会觉得有点难以细想因为你细想的话就会觉得非常窒息对我觉得大到这种地球面临的生态危机气候变化对吧以及
所有这些国家因为难以协同而造成的一些不可逆的趋势比如说那个什么 1.5 度的那个温控基本上已经彻底失败了嘛虽然很多会议还在讨论这个事情小到我们节目一开始的时候聊到那些最近发生在中国各地的那些恶性事件其实它都大大小小是同样那个框架就是你最后发现你能做的微乎其微你能做的只能是那种独善其甚就是回到斯托格哲学你如何减少焦虑那就是
把你想要的压缩压缩再压缩去控制自己的欲望对对对控制自己的欲望因为你只能控制自己嘛对就像在这些恶性世界面前你能想到的一定不是说我怎么去帮助这些潜在的行凶的人解决他们所面临的困境这不是你不可能做到的但你只能想到是怎么让你的孩子有可能更安全一点是对陈老师是怎么平复自己在
面对不确定性的恐慌我不知道我就说很像我去坐飞机一样其实我是有多种想法在我脑子里面互相撞击就一方面有那种自保的一部分比如说我也会去看整个中国的整个的这个经济形势对吧失业率其实我觉得很多时候是一种长期的东西就是可能过去十几年的这种网络生态它那种对于不宽容本身这件事情的宽容
造成的那种全社会的利器其实我觉得这是肉眼可见的不需要去争辩它最后带来的恶果因为我前段时间我在看一个做科研的人他在讲关于人工智能的看法他未必对但是他有一点非常启发我他就说他在越研究这一块越觉得最终我们要去讲的提倡的包括要去认真研究的甚至那些过去我们在文化当中认为非常抽象虚无的那些价值观念理念真善美这些东西
他当时提到一个当然这有点野狐缠啊他当时是插出去提到为什么人类所有的这些宗教除了那些很奇怪的一些邪教啊真正的宗教很多最终都会去提倡的是一些非常简单的简朴的与人为善的那些价值观这个东西不是那种可笑的没有意义的就是他
自己在人工智能这件事情上最后的理解会发现因为你对于一个 AI 来说它可能最终它的智力它对事情的一个无论是记忆力还是它对这个事情本身的分析能力学习能力是要远远超过人类它可能比一个人类个体要强几万倍到那个时候的话
它不光会是在智商上超越你它能够调动的能量能够使用的这些各种物质条件也会远远超过我们这样普通的碳基生物假设有那样的一个情境的话它会如何对待人类这个取决于人类的那种主流的价值观是什么嗯
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纳粹的世界强调的是弱肉强食社会的二文主义那人类这种在钢铁面前不堪一击的生物在那样的一个极端的场景下就是应该被淘汰的因为这符合一个社会的价值理念所以他说最终你能够善待外在的鼓励宽容鼓励善意的这样一个文明在真正的高等文明的那个阶段才是能够被生存下来的因为人类永远不可能依靠自己的肉体
在这个宇宙当中维持自己的存在当有一天你的所有的优势变成你的智慧的优势甚至智慧都不再是你的优势的时候你将如何自处我当时都在想你当然这个说起来有点夸张就是如果是整个社会的价值都是在走向那种完全彻底不宽容的
那种甚至很狭隘的充满肆意散播戾气对对方都是那种就不带你最大的恶意来施加给对方的这样的一个文明按照这样路径的话
假设一个很科幻的概念它就很可能是会自取灭亡的这样一个转换没错就是人类给自己挖坑对所以那个还蛮启发我的就是最终回到那种价值观念层面它为什么这种所谓美德的教训亚里士多德尼克马可伦理学说的第一点就是美德是幸福的第一要义
就是美德是最基础的明智就包括说你会权衡利弊你会做一个很好的对于生活的判断这个是要有的闲暇可能是要有的就沉思也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美德是放在第一位的是就我们去看古典时代的哲人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都会强调美德的个人品德的一个重要性但是我会感觉的就是你到近代以来尤其是工业化以来其实这块在不断的被削弱
所以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更像一种回归就是你如果按照那个人所说的对吧人工智能的那样的一个长远最终大家可以通过逻辑通过理性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们去寻找最原始的那部分真善美的社会主流价值这方面非常重要它已经不再是那种悬在空中的很虚无的那套口号了而是能够和人类的整个的
命运捆绑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那确实是一个古老的价值观念的一种回归这个肯定是会有就是反驳你嘛就说当你都生存不下去的时候你要真善没有什么用呢就是三体的故事对你说如果一个都是就只强调爱自己的这样的一个社会它会产生对别人的怜悯性吗对啊管好自己就够了什么
跟谁都断亲这能产生什么怜悯吗然后关于陈老师刚刚提到的美德或者德性鲍曼在那个把熟悉变成陌生里面还提到一个我觉得很有意思的说法
就他觉得我们不可避免的在存在这件事情上就是道德的存在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承担着对人类同胞负责的责任这就意味着就是过一种道德的生活它的本质其实上是一种持续的不确定的生活
你在决定比如说你在和另外一个人交往的时候你要怎么对待他比如说他在陷入险境的时候你要不要去救他要不要帮他一把这就是一种道德的选择但是就是在很多时候
可能这个选择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对甚至有些更极端的情况那种舍己为人的对尤其是包括里面有父母对孩子的爱亲人对亲人的爱甚至人对陌生人的那种关键时刻现身的冲动在特定场景下这些都是非常优微的非常优微的复杂的那部分同样的人同样的场面可能换一次机会你就不会做出类似的选择那你这个是不是有点太
随机但是社会学家的研究就是发现随机也不能说随机这么说吧鲍曼他有援引一个就是大屠杀的相关研究我们知道就二战期间就因为大屠杀所以对整个欧洲产生了非常大的震荡所以其实战后有非常多人去研究大屠杀嘛然后他就援引了就是一个社会学者他去研究二战期间的波兰有一些基督徒为什么会去救犹太人嗯
然后他们做了各种研究分析了各种变量就发现无论是阶级教育背景性别就是这些就是我们比较熟悉的这些变量都没有办法去解释为什么有些人会去冒如此大的风险就在当时被纳粹德国标记上这些人是社会公敌的这样子一群人
最后社会学家能得出来的结论这个真的就是个体的性格和个体的选择决定的我特别喜欢一部电影《血战刚驱令》里面就是一个救人的什么宗教对他最后他连日本人他都救就他救了他的敌人他是部分青红皂白的这些所有人我就是特别被打动因为他是真人嘛真人真事改编我就想说这个人呢他的
这个力量真的好大这是我最喜欢的战争片因为我不太看战争片他一开始是在部队里面是被嘲笑的对对后来他把所有人真的救下来之后整个部队为了他是延迟了五分钟把那个连部接到电话说五分钟之前进攻就该开始了为什么你们没出发所有人都在做祷告
这是信仰的力量这个很打动人我觉得不是说他信了对不对而是说这个人他有信的东西他有他的做事的原则我又不是在那个多林国上学法语吗然后后来我就开始买那个教材 AR 快到结束的教材他那个课文就在讨论什么是幸福的人生他就法语写了第一条就是过与自己道德准则相符的生活
我就非常感动我觉得这是我想看到的课文这种提法挺不错的这个提法非常好非常好然后我就跟李沛说结果李沛跑到他弟弟的婚礼上跟他新人说过与自己道德人的相符的生活然后现在两个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在说什么不知道在说什么就是因为跟大部分人说可能他都有这个反应对我不知道你在指什么
我觉得这个是值得赞赏就是你就是应该有说不的权利就是有要捍卫的东西你应该过上这样的生活你才会获得幸福而不是说你有更多的钱或者是更高的地位你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就我们在中学时代就很多
教科书什么的就喜欢引用那个帕斯卡尔那句话嘛就是人是一棵会思考的微草从今天这种角度这种说法已经不太成立了嘛他的那个说法的那 17 世纪的人他的一个觉得人归根结底他真正尊贵的地方是在于他的思想而不是他的肉体或者他的其他东西因为你只要缺一口水只要什么一阵风你这个人就垮掉了但是你看今天有了像新的人工智能包括其他的宇宙中的这种高等智慧生物
智慧在人类的这个独一无二性里面可能并不会占据一个主导地位那人更本真的那部分的核心的是啥对吧它真正有价值的我就可能我就刚提到的那种什么人的道德就是不再只是那种指标性的一个智力指标可能确实是一个更复杂多维度的判断标准
是就包括你看现在的这些教育很多看了很多早教发的广告我就发现很多时候都是本末倒置的就是他会教你很多什么上台演讲的艺术领导的艺术怎么画好画怎么写大字怎么写作文而且他都丧失了那个核心的当然他们可能也不负责培育就可能是在家庭当中培育的那个就是你对于很多事情的判断嘛就是你是要在学习当中摸索当中
嗯
这个就是现在都很少提而且反而会被嘲笑这就是最让我失落的一点就现在偶尔会在社交网络上看到就是有那种问答嘛就问题就说为什么好像过得好的人反而是自私的人对好像是说你变得更自私你就能过得好所以大家对于那种影视形象当中黑化角色的喜爱就反映的是这种对
对他什么他黑汉好啊之类的这真缓缓对吧从那个甘露寺回来了现在咱们是这个扭呼噜缓缓是大家喜欢这样子的而且我觉得尤其小孩子在成长阶段你接受的就是你的习得并不是通过经验来习得对吧你还是要通过一些概念来习得这些对人类过去知识的传承传承的时候你去讲这些东西就是他们真的很容易受到影响
你们今年觉得很幸福的瞬间是什么时刻啊我前阵有一天我就自己去苏州我觉得那个时候还挺开心的我一直都是想着我早上能吃一碗汤面然后下午听平台然后就跑去苏州吃啊对跑去苏州吃汤面这也不难嘛是不难过去就二十分钟然后下午我就听了一场平台我感觉那还挺幸福的然后我走在平江路旁边的那个小巷子里面然后那巷子
就只有我一个人然后我一抬头发现天好蓝啊觉得还挺感动的然后正好还听到了应该是船就是清理航道里面的垃圾的船就这样划过嗯
然后他们那个蒋鲁就是划过水面的声音非常非常的好听非常自然主义嗯然后我上上个礼拜我跑到崇明去看一套农民房哦你真的打算去崇明定居了我不是定居我就想租一套看看就很便宜嘛一个月找一千八嗯
它是一整套我待会给你们看那个图片它是两层然后还带一个小的菜园然后前面有一个小的场地它没有围起来就像一个小院子吧就是一个厅然后旁边有两个房间就两个房间都是厨房就一个是土灶一个是那种竟然还有土灶对然后我就想说这个房子还不错啊哎呀有个壁炉就好了然后李佩玉说这干嘛要壁炉啊你把直接在那个土灶旁边做什么就行了吗
然后我就那个要租给我房子的那个人他是一个出司机吧他的汽车就停在那个院子里面但是他的房子就被他扔的乱七八糟所以我就很犹豫要改造的话就感觉有点难就是你要重新刷墙呀然后重新把那个垃圾啊整一整所以我就在犹豫当中然后正好就看完了我就去镇上就吃了一碗砂锅馄饨加上一碗面觉得不错因为崇明人真的很热情
我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房子我当时想的就是我可能会找不到这个地点因为他也没给我具体的门槛号就给我电话号码那我就想我就停下来去问路边的人就行了我就没看到半个人后来终于看一个人探头探脑我就把这个房子给他看然后他就直接让我打电话就跟那个人电话就他就帮我指了方向因为他们都每个人都认识嘛对我觉得那个时候挺开心的嗯
你是打算租下来做你的什么 summer house 是吧就是想带小孩去玩玩但是后来想一想好像成本还是有点高
我本来就是想弄一个好的可爱的农家小院还种点菜呀你看你看小李老师也是有田园木歌幻想的对但我有点害怕我就害怕他那个人际关系不好处就因为他的邻居都太紧密了一个外地人我就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你们俩呢我觉得我的幸福时刻就真的显得我是一个工作狂哈哈哈哈
写完稿的时候确实是工作努力工作的时候并且就是工作有反馈的时候天生牛马牛马身体起的就是我原来天选打工人天选打工人
我在离职之前其实就给我们编辑部编辑了一本文集嘛然后前两周就是出版社编辑就给我发微信就说他已经看完整个稿子然后就送审了然后他就说觉得非常佩服我们编辑部这本书会是某种自由里程碑意义的作品
就虽然我知道就是她因为自己出版社出了书肯定要说好话但是就是我听着我也觉得非常感动觉得哎呀那段时间就是忙得昏天暗地也是值得的嗯那你这个还是跟你的这个体质有关哈哈哈哈
没有我是觉得就对我来说在创造些什么这个的幸福感是最强烈的这个倒是我就想到有一年啊就是我刚毕业那年我就最近老是想到那个时刻就是有一天看到卖煎饼果子的我就想到有一年我就住在
回龙观嘛有一天晚上我大概写了有一万多字小说然后我就一夜都没睡我就写完了然后我就到门口买了一个两块钱的煎饼果子加了火腿我至今就在想那个时候我特别特别的开心嗯就是吃到那个煎饼果子一夜都没睡然后就写了一万多字发在论坛里面特别特别的幸福嗯就根本不需要什么钱嗯
对我觉得你会记住那些瞬间你刚说到这些场景我能回想起来的就是这种幸福感充满自己身体的时刻可能还是那种比如大学时代在宿舍里面你在自己的床铺上白天睡觉然后醒来的时候广播里面在已经到了饭点了广播里开始在放歌然后你会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进出你的寝室可能是同层的隔壁的一些同学进入进来
跟别人交头接耳就整个事情跟你没关系但是你趴在上面你有一种确定性你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日复一日这样的蛀虫生活可以一直过下去可以旷无数的课可以去什么都不干就是你甚至连去食堂都可以不用去请室友帮你带回来
就是那种笃定的感觉那你适合在国企事业单位上班对我以前青春期的时候老是会被这种东西吸引我是那种真的想过当一个骗警的人当时我中学的时候读慕容雪村那本《成都经验请将我遗忘》里面不是有个角色是那个主角的朋友吗是一成都一个坏警察
我倒是觉得他的生活我觉得挺不错的好特别每天好像很清闲同时社会上很受人尊敬敲诈勒索哈哈哈哈
也不是很辛苦的样子我会觉得那个大学宿舍如果你睡到下午才醒那个时候是人生最忧郁的时刻因为整个一天都没了是吧整个世界都离你远去了但实际上我好几次都是那种醒来之后广播里面在放几首韩国歌然后从远处传来然后有的同学可能已经吃完了饭或者有的同学正准备出去吃饭他看到你醒了会问你一句你还活着吗对
就整个那种状态就是我在过去十几年当中我好几次想到那样的场景一想到就觉得特别治愈就是那种是能够治愈我的真的就是你人生中得要有一些时刻你就想到你就会非常治愈反复回忆起那个画面我就非常喜欢杰弗戴尔的一句话他就是说所有的伟大时刻都是对于之前漫长的无所事事的回想我觉得他这个说的很有道理
因为我在想我很多时候无所事事的时候有时候会焦虑吗有时候想到这句话就能有一点安慰回想起来的一些没有用的瞬间反而是挺安慰的你还有吗什么除了工作天哪就跟你们比我真的是个好无聊的人
刚才你说的是在于创造这个挺重要的其实就是它不是等待嘛或者说它不是等一个契机等一个运气什么的还是你是依靠自己的努力依靠自己的作为然后让它发生对我觉得就是这几年它对我的另外一种很重要的慰藉就在于说我可以
在写作的时候掌握确定性你懂我的意思吧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不需要去考虑其他的更加远的问题我只需要专注于我现在在处理的这个问题这件事情本身对我非常重要这个是的我有时候会觉得工作写作往大了说是一种救赎往小了说就是帮助你在这个时间点内集中注意力这个是很重要的嗯
对因为现在人太容易被其他东西分散太容易了你有这个点可以卯住你然后你可以持续地做一件事
我现在是肉眼可见的那种时间排得非常密所以我觉得我的状态反而是那种就有点像不分青红皂白的每天在做事不分青红皂白的录音那你不也跟我一样就在靠工作来有点像我会被一个事情挤压另一个事情然后不断的一年当中这 365 天可能就过去了所以它是一种这是一个非常忙碌的状态对它会让你停止思考就
那你们会觉得停止思考是一件好事还是不好的事我很难描述它我觉得它是一把双刃剑就它有好的一面当然也有坏的一面了我觉得它的坏的一面就是比较明显的就是它让你的时间感丧失就是你一下子就发现今天过完了但好像也不只是我这么觉得是不是也很多人都这么觉得有觉得今年很漫长的人吗我觉得今年对我来说的感觉就是既漫长又短暂
就一开始我就说了就一转眼就到年底了前两天我就回看繁花就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居然是今年年初的电视剧难道不是去年的电视剧吗就我还能够想起我们当时三个人一起坐下来聊这部电视剧时候的情形但是又感觉这个事情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因为确实是在没几期之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可能因为今年对我来说就是生活充满变动的一年转在转型嘛对对对转变种你有什么看法吗我理解刚才南里说的我觉得就是说来快吧他也很快日子很好混但另一方面他难挨的时候又很难挨我在想是不是这是一种中年状况呢就是你的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去但是你也有一些你觉得好像很痛苦或者说你就是你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痛苦
你感觉它永远都不会过去的那个时刻反正我最近坐在地铁里我就会这样想人到中年开始变成林黛玉
我觉得跟不同时段的朋友聊天也挺好的就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去苏州正好碰到了一个高中同学然后就跟他在一起待了一下午然后他也是工作很多年嘛在外籍工作很多年生了两个小孩然后我们就在那看着金鸡湖然后聊天我就我就在想其实人这个成长的轨迹就是
你可能就是和这个人这个时刻相遇然后慢慢的就是像不同的支流就流走了嘛人好像都会被限制在自己的这片水域当中就是你的视线好像就只能看到你面前的这一小块让你觉得痛苦的可能也是这种世界的下载就是那些把我们分割开的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事可能是让我们痛苦的原因我就在想这个因为我们就是在聊天然后后来就走到了一个
火锅店它叫做十四不搭就叫十四不搭然后我当时开玩笑我说你知道前面一句是什么吗是他说不知道我说是十三不靠黄玉宁还写过一篇小说也叫十三不靠它其实是一个就是说人生在世你靠父母靠兄弟靠伴侣靠朋友到最后还是发现靠自己我说人好像走到了这个我就感慨两个中年的女性在感慨好像走到了这个境地就发现
意识到了就是好像被彼此隔绝在了各自生活的境况里但是可能也会发出一些共鸣就是基于不同的你们不会有这种感觉吗你们可能就是被生活的捆绑可能会少一些有可能是这样的我有很多学生时代的朋友其实现在都住在国外嘛就是这几年能够见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就我跟我的朋友特别是那种儿时的朋友的相处也不是那种一直一直会保持联系那种嗯
就是可能在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会非常享受就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然后彼此会聊很多就我们生活中的所思所想但我觉得非常神奇点就是到现在我们这个年龄能够留在你身边的这样子的朋友至少在我身边是那种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关系就是虽然平时你们好像不会每天都讲话
但是一旦重新见面了,就是这种亲密的感觉以及彼此认同和理解的状态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觉得这一点是挺神奇的,而且虽然我们身处的环境和面临的生活当中具体的问题不太相同,
但是我觉得就算是在对对方诉说自己的困境好像也能够得到一些慰藉和力量对对有爱也是非常重要的我觉得友情还真的挺重要的非常重要嗯其实我觉得女性在这方面可能比男性更有优势一些吧是吗你知道很多结婚了以后都是以男方的家庭为主体的在活动不是会有这种说法吗
确实是在对关于友谊的研究里面确实是有发现就是女性很容易被家庭隔绝但是总体来说就因为女性很注重情感以及就是人与人之间连接这件事情嘛所以他就在数据上显示啊就是会比男性更加容易维系友谊是这样子吗嗯
但是女性真的很容易因为家庭隔绝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为什么而且已婚未婚这个点孩子是个很关键的点有没有孩子也是非常但有孩子这个真的很矛盾有孩子见面就只聊孩子嘛我不想只聊孩子反正我的感觉就是刚南丽提到的那个点就是跟朋友可能需要很久才能见面但是
哪怕几年见一次你会发现你们的感情可能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一个影响我不知道是不是对于男生来说反而更像一种常态啊就是据我观察女性和女性之间如果结成了很亲密的朋友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可以非常亲密的可以每天讲话然后怎么样我感觉男性之间是没法做到这样的地步我觉得更微妙一点就包括女性会分享情感
就是但男性我觉得很难这样做因为这样会暴露脆弱嘛男性气质里面是反对这样的对他有一种社会规则比如说我跟我的很多的好朋友但我仔细想一下的话其实我你如果打开我的微信什么的我可能跟他们的联系都是那种有事的时候才说一句话都很具体的事情然后他会来了就不存在那种什么日常的那种沟通或者闲聊好像从来就没有
这种闲聊可能只能出现在亲密关系里面我发现了就是很多男性就是把伴侣当成自己唯一的朋友的说的很凄惨
是我觉得是这样子就是男性也会觉得那些男性都是他的朋友但是就是你会明确知道我有很多内心当中的柔软的那些东西是不可能和他们去分享或者寻求他们的意见因为一个他们可能提供不了你意见另外一个你会判断对方会怎么看待你对但你对一个女性尤其是一个亲密关系对象的话你可以有很多包括你家庭的你的父母的对吧你自己的一些
但跟男性的那种沟通方式更多是一些具体问题的解决比如说我被人诈骗了一笔钱我应该怎么去追缴现在说几个老哥过来说兄弟遇到一件事就是来帮你摆平事对对对但如果你说你不是期望这样的一个这样的一个解决方式而只是说我想寻求一些情感上的慰藉这可能别人很难提供给你
你说别这么聊就是我们来探讨点很具体的可能我觉得在男性的那种语言逻辑里面这是一个非常很啪啪啪啪的一个行为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花时间讨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值得讨论你应该就是把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我们赶紧干别的事情去他是通过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帮你处理这些东西
带你去踢场球或者带你去网吧上个网但是转移助力非常有效我觉得是很多女性的转移助力的方法太少了就是她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看言情小说看言情电视剧就转移不了反而于
越转越糟糕我的感觉就是女性和女性以及男性和女性之间反而是可以围绕这件事反复地聊起来的把它越聊越深然后能够去聊出很多东西这个是男性和男性之间很难去发生的这就是结构性问题
那你要小心等你退休了以后就变成一个孤家寡人对就没有人可以可以出来一起出来玩的当你自己失去了社会身份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真的就很多男性到了晚年就是会有身份危机的嗯
是啊所以狐朋狗友也很重要就是那种完全基于就一起出来玩的朋友对一起打麻将的朋友一起出来吃个饭喝个酒的朋友所以朋友也可以消除一点不确定性朋友肯定可以那我就想在最后再援引一下鲍曼的观点就是他觉得幸福的反面不是
痛苦不是生活的那种艰难挣扎而是无聊就他觉得无聊是人类最普遍的一种痛苦而幸福不是一种状态是一个时刻一个瞬间嗯这个时刻时瞬间可能就是你在达成某件超出你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你在战胜了某一个你以前觉得你不可战胜的敌人这种事件可能是幸福的某种瞬间
所以就她会觉得其实不确定性是人生的常态然后她会觉得就是给自己设定难以完成的任务追求超出自己目前能力范围的目标你这是把人生变成奥林匹克呀那有的人那就是有的听众就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
我只是提供其中的一种消除对不确定性恐惧的一种解法你如果把它当成一种人生的挑战那可能你的焦虑感不会那么强
或者说你不会感到那么恐惧当然这可能是一个生活在上一个时代的人的想法了就毕竟鲍曼是一个出生在 20 世纪初的人那我们就聊到这了好那感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期节目再见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