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记录应该却不被记录的讨论应该但尚未讨论的欢迎收听《习小米灵芝》往事要再提我是伍扬最近两三周海外华人很关注的一件事情只因涉嫌鼓吹武统侵略台湾的言论居住在台湾的陆配亚亚恩奇和小微相继在 3 月 31 日之前被限期离开台湾的新闻那么台湾政府陆续指控这几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婚姻移民女性
在网络上长期散布支持武统台湾的观点和言论并据此废止了他们的依亲居留许可要求他们离开台湾否则将被强制遣返那么这一决定在台湾的政坛言论界还有台湾社会都引发了激烈的讨论大体而言的话支持政府的人认为这些陆配是在散播战争言论在为解放军打气
这违反了台湾的法律和民主要求他们离境甚至强制遣返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言论自由不是无限上纲的反对的一方主要是在批评民进党在试图遏制言论自由比如国民党主席朱立伦就抨击赖清德总统在搞绿色麦卡锡主义台独
那么在阅读相关资料和报道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篇最近发布的文章也就是刚刚被川普政府关闭的自由亚洲旗下的媒体在 3 月 21 日发的一篇深度报道标题是迟到 20 年的大陆除籍要求台湾政治风暴下陆配成为抗中的替罪羊作者是施易荣
这篇报道我认为是较为完整的展现了来自中国大陆的婚姻移民女性也就是陆配这个大陆配偶的简称这个群体的现状还有他们所面临的政治困境那么在这篇文章的开头有这样的表述在 2000 年以前台湾对陆配的入籍规定相对宽松
当时台湾各县市的移民署都会根据排期来办理入籍如果是在排期短的地区陆配最短只需要三到四年就可以涉及取得身份但从 2000 年陈水扁上台后政府规定陆配必须等满八年才能申请入籍并且在 2004 年修订法令明确要求陆配在取得台湾身份证的三个月之内必须注销大陆的户籍
不过由于当时政策执行并不严格很多 2004 年之前拿到身份的陆配并没有按照新规定去办理除籍然而 20 年后有一批陆配陆续接到了台湾内政部的通知要求他们在三个月内补交除籍证明否则可能会被取消居留身份那么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很多已经在台湾生活了十几到几十年的陆配都措手不及
那么这篇报道的记者也就此事向陆委会还有内政部求证对方都证实通知属实并表示最近我们在整合资料库并按照行政流程分批清查未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陆配收到通知
那么很多陆配都质疑当年申请入籍时并没有这个要求那么现在为什么要补交呢这是不是违反了法不速及既往的原则那么对此内政部的回应是两岸条例并没有不速及既往的问题只是过去没有严格执行现在才落实但如果有些陆配因为种种原因在短时间内无法取得初期证明又该怎么办呢官方的说法是可以向移民署提出陈情个案处理
那么长期关注陆配权益的台湾资点点多元发展协会理事长李霞这个是一个化名对于这次通知的态度是相对务实的他回忆当年第一代陆配主要是退役老兵的配偶那个时候是李登辉执政期所以管理比较宽松很多政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 2004 年陈水扁上台以后
政府才严格要求陆配必须在三个月内注销大陆户籍这个事情呢其实很早就有规定但过去执行的比较松现在突然严格执行难免让人措手不及他也坦言其实现在办理除籍的陆配已经不多了而且大陆方面早就知道这个要求也配合办理像湖南一天就能办七八个人
至于政府认为这不是素极既往李霞是持保留态度她认为法律适用应该有更明确的规范不能让人觉得标准是可以随意调整的可是为什么台湾政府现在才开始大规模清查呢李霞认为这可能跟陆配的参政诉求有关在最近几年陆配在台湾逐渐争取到了参政权甚至有陆配参选民意代表
政府这个时候突然启动全台打清查难免让人联想到打引号的打压陆配的可能性但李霞也强调目前这波清查影响的范围暂时还算可控最重要的是先确保陆配能稳住身份
那么事实上不只是台湾大陆也同样要求单一户籍比如陆配回大陆要办台包证大陆方面也会要求他们提供台湾的户籍注销证明所以这次补交除籍证明的要求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与大陆政策方向一致的虽然官方的说法是只是依法执行但为什么 20 年来都没有严格执行现在才开始清查呢这个问题仍然让许多陆配感到疑惑
到底这是一个单纯的行政流程还是有其他的政治因素在发挥作用那么其实这些都可以追溯到去年也就是 2024 年初的台湾总统大选那么再往前倒一点的话时间在 2023 年的 10 月份
当时的民众党主席柯文哲表示台湾民众党不分区立委名单考虑纳入一名嫁到台湾 30 年的中国籍配偶徐春莹名单曝光后引发了众多的讨论当时民进党团就指出徐春莹是中共十九大会后媒体采访的样板人物她不是民众党的代表而是中共派到台湾的代表
对于台湾国安民主机制将会造成伤害当时还是民进党总统参选人的赖清德也说民众党主席柯文哲有责任要对外说明徐春莹的真意
那么柯文哲当时的解释是在台湾的中国大陆配偶人数有大约 36 到 38 万人加上他们的家人人数总数会超过 100 万人因此柯文哲认为台湾如果有超过 100 万人是跟陆配有关的那么在台湾为什么不能有代言人那我再简单介绍一下徐春莹的身份背景
徐春莹是台湾新著名发展协会的理事长有台湾身份证有媒体报道称徐春莹已经放弃中国户籍和护照但仍有中国国籍民众党内人士透露由于中国不承认台湾为独立国家依照中方法规无法放弃中国国籍徐春莹无法申请放弃国籍
徐春莹对外澄清表示她本人从未加入共产党民革等任何政治党派团体在台湾仅服务于两岸婚姻家庭去中国大陆交流也只反映中国大陆配偶的民生问题
按照台湾现行法律徐春莹有参政权因此由民进党立委提出修法行政院长陈建仁说公民只要符合法规都能担任或竞选公职但呼吁各政党推出的人选应该要能捍卫中华民国台湾的主权那么这件事之后的发展是在 11 月份的时候就 2023 年 11 月的时候徐春莹拒绝了或者是婉拒了民众党的不区分邀请
那么到了 2025 年的 1 月这场陆配参政权的争议再度升温那么南投县议员史春燕被台湾内政部解职理由是她没有按照国籍法放弃中国国籍与此同时还有五名陆配背景的里长也被撤职那么史雪燕是名河北籍的陆配 2021 年通过递补选举成为南投县议员但一年后她卸任没想到两年后突然收到通知
被以未放弃中国国籍为由解职并被要求归还他的薪资那这不仅让他本人措手不及也让外界质疑如果陆配国籍问题真的是法律障碍为什么当初选举时不阻止他们参选而是要等到选完以后才翻旧账那么台北市议员侯汉廷指出台湾的法律并不承认双重国籍但问题在于
对岸政府并不允许陆配主动申请放弃中国国籍简单来说陆配就算想放弃也没有明确的法律程序可以执行这就导致许多陆配理论上被认为仍然持有中国国籍但实际上他们早已融入台湾社会那么在民众党第二轮部分区立委李真秀也深刻感受到陆配在台湾政坛的尴尬处境
按照民众党的二条款规定也就是不分区立委任期满两年需辞职由名单后继人选递补李真秀将在 2026 年 2 月 1 日正式上任然而他几乎每次接受采访记者都会追问他的国籍问题李真秀无奈地说其实从从政之前我从没有想过我是陆配这件事
他到台湾快 30 年了五个孩子早已把自己当作台湾人而且他也有许多泛绿阵营的朋友过去彼此也都相处融洽但最近几年随着陆配议题被政治化他的朋友们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待他甚至认为所有陆配都有渗透台湾的嫌疑李贞秀坦言这一仗我绝不会退让因为如果我退了 38 万陆配在台湾的未来将会更加艰难他质疑
把已经当选的陆培议员里长撤职不是直接在否定选民的选择吗
如果陆配真有国籍问题为什么选前不阻止而要等选后才翻旧账更重要的是台湾现行法律已经对陆配设置了长达十年的忠诚考核其中包括一陆配必须等满十年才能取得身份二拿到身份后还必须经过额外审核才能参选第三即便取得公职仍然受到各种限制
李珍秀说从法律角度来看两岸条例是特殊法应该优先于国籍法如果真的不符合现实的法律问题那大可以通过修法来解决而不是用行政手段去翻旧账影响陆配的基本权利他直言我受够了政党的操弄把陆配污名化这简直是对整个族群的集体惩罚这场陆配参政的讨论仍在继续
背后牵扯的不只是法律的争议更是台湾社会对陆配群体的态度比如陆配该不该被视为打引号的外人台湾的民主能否真正包容不同背景的公民以及这场争议最终会走向法律的改革还是继续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让我们再回到歪脑的这篇报道文章列举了一个案例
是来自河北的陆配小 A 他是一名 YouTuber 拥有上万的订阅者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已经融入到了台湾社会但如今他觉得自己爱台湾爱得越来越辛苦了他的频道播放量并不算高但几乎每期的视频的留言区都会有人质问他的政治立场并要求他表忠那就是表忠心如果你真心爱台湾就公开拍片支持台湾否则就是假的
不仅如此他在影片中与其他陆配的素人互动也会被台湾部分的观众以行为可疑为由甚至威胁要向国安局检举他而在微博和抖音上他又因参加了陆配群体的官方活动而被大陆的网友指责为台独
另一位陆配博主朋友也因为仅仅与范绿名义代表合影就被台湾网友质疑你一个中国人接近台湾政坛究竟有何居心你已被国安部盯上了然而他们的遭遇只是台湾陆配群体面对社会压力的一个缩影 2024 年底一份名为红色店家指南的谷歌地图在台湾网络上流传该地图标记了数百家由陆配经营的商店并呼吁消费者抵制
这份名单不仅针对陆配还包括使用简体字菜单播放大陆音乐甚至曾向国民党捐赠政治现金的商家最初名单上约有 400 家商铺但短短的三个月内这个数字就超过了 1000 家并仍在持续的增长台湾主流媒体如三立、明视等也对此现象进行了报道那么对此小 A 的评论是这不就是政治猎物吗
他说他想起了 1933 年纳粹德国对犹太商店的抵制行动当时犹太分子在犹太人商店的橱窗上图上达威之行以恐吓顾客虽然台湾的情况远没达到那种程度但名单的持续扩张媒体的关注以及政府的沉默让他倍感不安虽然有些网友辩称消费者有选择权这只是市场机制的自然反应但小 A 认为这已经不单单是个人的选择而是一种有组织的社会排斥
政治上的敌意已经渗透到了日常生活中在政治攻防战中陆配的身份也成为了打击阵敌的工具国民党立委徐巧兴曾指控某民进党立委在节目中公开提及他母亲是陆配以此暗示他可能亲中尽管徐的母亲实际上并不是陆配但这场争论仍引发了新一轮对陆配群体的质疑
面对社会压力部分陆配的 KOL 也就是网红们开始主动与自己的群体切割甚至自我降格迎合台湾主流政治的立场以换取社会认同例如一些陆配的 YouTuber 不仅致力于批评中国还指控其他陆配可能再进行统战在陆配议题被炒热时一些博主甚至主动放弃讨论陆配权益表示六改四
也就是即将把陆配取得中华民国身份证的年限从六年缩短到四年表示这一政策是不值得关注这一态度也引发了争论那么小 A 说这是一种身份投机他们主动迎合台湾主流舆论把自己包装成好陆配以驱革所谓的坏陆配试图获得台湾社会的接纳
然而舆论也在塑造所谓的好陆配形象短期看来这种做法或许有效但长期而言只会加深台湾社会对陆配的怀疑当陆配自己都承认有统战问题的时候台湾社会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接纳他们
事实上即使表忠心也无法避免外界的严格审视在一些激进的海外中国异议者看来挺台的陆配仍然带有偏见他们在长期与中国的切割过程中与某些台湾极端本土主义者的立场高度契合因此在污名化陆配的问题上形成共鸣从流量收益上看质疑陆配和陆配挺台一样具有吸引力
社交媒体上的陆配猎物现象也越来越依赖于虚假信息例如网传中港澳籍婚姻与一清移民有 50 万人自由进出台湾但根据台湾事实核查中心的调查
实际上在台的中国港澳籍婚姻移民及其亲属总数约为 38.4 万人其中仅约 27.5 万人持有身份证或居留证可自由进出台湾因此还有误导性的说法如陆配离婚率高达 45%
事实上 2023 年台湾的离婚对数为 53,071 对粗离婚率为 0.227%并无数据支持这一高离婚率的说法然而在舆论风波之外陆配群体面临的最大问题并非统战而是日常生活中的区别对待例如在经济方面尽管陆配身份证上明确的标注有工作权利平等但部分公司仍然对聘用陆配持保留态度
在创业方面陆配在取得身份前无法独立注册公司也不能单独购买房产即使已取得台湾身份证继承遗产的金额仍不得超过 200 万新台币李佳说真正的国安问题并非源自陆配而是源自某些人的政治操作几十年来没有一桩国安案件的罪名是陆配定验的
根据媒体报道国安案件中约 85%的主嫌犯是台湾本地人士其中许多是退役军官或政府官员从现有数据来看陆培并没有对台湾国家安全构成突出的风险然而由于现实政治和社会的压力他们却成为对抗中国的最佳替代目标
那么最近陆配群体在台湾的政治潮流中经历的这种剧烈的臣服这是台湾政治或社会的一种常态吗那么关注移民定居 20 多年的台湾国立政治大学法律学系副教授廖元豪说这并不是一直以来的态度在 90 年代初期大量婚姻移民涌入台湾当时的污名化主要是围绕经济问题因为当时大陆和台湾的经济差距明显社会普遍认为他们不平等他们
他们在占用台湾的资源廖元豪指出李登辉和程水扁执政期间虽然整体政策对陆配有所排斥但仍在法律框架内运作如今外籍婚姻已被普遍接受但陆配的特殊身份仍让他们面临双重的标准廖元豪说以前是嫌他们穷现在是嫌他们统战
那么过去陆培在法律上的权利是非常不确定的包括工作权财产权继承权甚至是离婚后是否能留在台湾兼护孩子都不确定 2003 年廖云豪等人推动修改法律逐步改善外籍劳动力的权益但陆培仍面临明显的限制即使在台湾涉及陆培仍需等待 10 年才能担任公职廖云豪曾遇到过一个案例一名台商家庭的年轻人在大陆出生
五六岁时随父母回到台湾并涉及大学毕业后通过考试进入情报单位却因涉及不满 20 年被拒他感到非常错愕我父母是台湾人我只是在大陆出生怎么就成了外国人然而即便在蔡英文执政期间台湾社会对陆配的态度仍然相对宽容直到 2019 年香港反送中运动爆发以及随后的新冠疫情
两岸关系恶化陆配才逐渐成为了政治标签化的对象 2020 年初台湾的防疫政策引发了小明事件大陆陆配因入境限制无法回台引发了有关防疫人权与法理的争议虽然政府最终放宽了入境限制但这一事件激起了台湾社会对陆配的敌意廖云豪表示我印象很深刻那是台湾开始集中针对陆配的分水岭
2024 年赖清德当选总统但民进党在立法院未能取得多数施政受阻此时抗中成为政治操作的工具陆配也成为了可利用的对象民进党执政面临压力需要加强抗中叙事而陆配正好具备中国背景成为最容易操作的目标这是廖元豪的分析那么舆论和政治对陆配的排斥在持续
但现实情况却恰恰相反近几年陆配来台人数逐年下降从陈水扁时期的每年 1 到 3 万人减到了如今的 2000 到 6000 人对于持续的修法前的已划陆配补交除籍归属证明事件廖云豪认为补交除籍证明可以理解但修法可以溯及过往的以及国民身份可以因新法而取消的精神无法理解
廖延豪说任何法律都不应该速及既往如果过去申请时不需要处级现在却要求补办这不仅增加了相关的成本跟风险也破坏了政府的公信力严格来说陆配不适用国民法台湾的法律本来就是要因应两岸的局势两岸条例是法律双轨之下的必然而且法规修改前应该适用旧法还是新法需要一个确定的说法
现在临时告诉人家适用新法这些成本就要陆配承担这太不合理在民主国家入籍前有严格审查是正常的但获得身份后仍被区别对待甚至增加权利这种情况实为罕见即使外国籍人士参政一旦取得国籍原则上应与本国国民享有同等的权利
廖元豪指出公民身份的核心是户籍而台湾对陆配的限制不应涉及国籍还影响到了就业财产医疗投票权等方面那么现状是即便陆配获得台湾身份仍无法获得完整的公民权利那么廖元豪说台湾若继续以国家安全之名对陆配施加不合理的法律限制不仅损害自身的法律精神还可能进一步撕裂社会
如果政府真心认为陆配存在安全风险那就不应该让他们涉及如果让他们提出证明后又可能会引起权力问题这对一个民主国家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信号只要修改法律就可以剥夺任何人的权利那国家就变得不守信用这会影响人们对国家法律的信仰和信心他记得 20 多年前当时还有一批陆配在游行支持一边一国
因为他们觉得这样陆配就是外国人了就能享受和外配同等的待遇不用被如此针对现在也有一些陆配委员会的提议根本就没有解决问题只是把陆配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为靶子廖元豪指出真正的问题并非所谓的国安风险陆配是否拥有台湾户籍与国家安全何干更可能的目标是借此实现针对陆配的抗中政策
全球移民群体普遍在面临着歧视和污名化如美国的墨西哥移民日本的防疫新娘还有韩国的东南亚移民等等但台湾的陆配的情况更为复杂他们不仅是移民同时也是地缘政治的牺牲品在选举政治中陆配群体容易被特定势力操弄成为强化阵营对立的工具以煽动特定族群的恐惧或愤怒
但台湾不是以重视人权和反歧视而降于国际的吗尽管台湾并非联合国会员国但近年来积极寻求国际社会的认可向欧美国家宣传民主与人权价值若类似红色店家指南的事件发生在欧美极有可能被视为歧视性的商业行为并面临法律挑战联合国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明确规定
基于族群民族或语言的歧视应当受到严厉禁止台湾早在 1966 年就签署了这个公约并在 1971 年生效然而由于同年中华民国被联合国驱逐台湾不再受到这一国际公约的国际监督尽管如此台湾政府仍在 2009 年通过了两公约实行法试图将消除一些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国内法化理论上仍应当遵循这些公约的精神
然而在实际执行上这些人权承诺更多的停留在国际公关层面廖元豪表示两公约实行法的约束力并不强仍需立法院执行每年国际观察员来台审查批评外籍劳工和移工政策时台湾政府的反应通常相当紧张但真正的影响力仍然有限廖元豪说台湾在去中国化的过程中将陆配群体塑造成亲中势力的象征
长期以来沾上间谍特权阶层不忠等标签但数据并不支持这些指控事实上陆配长期生活在台湾为社会做出贡献却依然被描绘成可疑的外来者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是一个社会若接受基于民族认同的身份区隔最终只会走向极端主义和封闭
那么以上就是歪脑在 3 月 21 日发的报道迟到 20 年的大陆出击要求台湾政治风暴下陆配成为抗中的替罪羊的部分内容那么以下是我的两个个人观点第一台湾的民主自由和多元可以说是华人政治体制的一个灯塔或者是当下的一个天花板但相对于内政部移民署的行政裁决我更想看到进一步的司法解释和判断
对于这三位陆配被驱逐的一个解释因为这会让整个事件更公允一些毕竟保障言论自由和国家安全之间的度到底在哪里该如何判断和取舍其中的利害在一个崇尚民主和法治的国家这些过程和讨论的结果是有必要通过一个司法判断的形式来展现出来的那么在我个人看来无论是亚亚还是恩奇还是小微
他们在抖音上的言论所造成的实质的危害那都是很低的他们也没有明确构成一个威胁毕竟在网红八炯举报他们之前他们在台湾就是几个 nobody 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任何的社会和舆论影响力那么第二政府采取行政处罚的方式过于严厉从比例原则来看当国家限制个人自由时必须选择最适当伤害最小的手段
那么在这次的事件中我觉得驱逐出境或者限期离境并不是唯一的一个选择那么限制这几个陆配的比如说社交媒体账号删除发布过的内容或者让他们公开做进一步的解释这些都是可以去做的尤其是考虑到这三名陆配他们中的一位或者多位是有母职身份的以最先被驱逐的亚亚为例因为言论的过失造成了他失去日常陪伴和教养孩子的权利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三个孩子是未成年人三个未成年的台湾公民那么他们成为了无辜的受害者他们要因为过于严厉的政府行政处罚不得不面对与母亲长期分离的状态这已经直接触碰到了儿童权利公约所强调的家庭连接权我认为这三个孩子不是这场政治争议的参与者但他们现在却必须要承担这个带来的实际后果
那么这对这些孩子来说是极为不公平的事情我在今年 2 月 13 号曾发过一期西郊打边轮的节目嘉宾是住在乌克兰基辅的亚历克斯卡楚拉一个中英文都很流利的翻译和脱口秀的表演者那期节目的标题是我们也许无法拿回备战领土也不会加入北约但我只希望我们乌克兰还能保住民主
那么用这句他在访谈中说过的话作为标题是因为在主权和领土完整军事安全保障以及民主这三者之间包括亚历克斯在内的很多乌克兰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把民主放到第一重要的地方民主是一种政治制度比如选举三权分立法治国家但同时民主也是很多理念的集合体比如公民参与
言论自由 新闻自由 节奢自由 人权保护等等那么台湾在国际社会的形象是民主的优等生而中国大陆则是威权主义国家的代名词那么台湾在国际外交政治上是处于一个相对劣势的或者是弱势的那么台湾政府现在所采取的策略之一就是呼吁国际社会支持弱者对抗威权国家 保卫民主
那么然而在台湾的内部陆配作为相对弱势的群体却遭到了集体的污名化那么台湾政府所采取的漠视态度我认为是有违民主的理念和实际执行当然我不得不承认台湾陆配的未来将取决于两岸关系的波动以及台湾社会的整体走向毕竟对于台湾的陆配而言地缘政治
是区别于他们和台湾其他跨国婚姻移民的最大支柱但作为华人民主的灯塔和天花板的台湾我认为是有能力做得更好一些的更公平更公正更包容以上就是本期西郊密林之往事要再提的全部内容感谢收听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