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过自己的明星离开的时候很难用这种流行的粉丝叙事来解释因为是我们年少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匮乏无助还有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是和这些人成了远方的朋友 2004 年离我们很远当然 2018 年离我们很远我始终还会有这样一种对于时间的那种不均匀的感受
然后我还会看别人是对她比如说是怎么怀念的然后我会想如果我早逝了办公室的同事会怎么写我然后写我每天穿着拖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是不是有点不好然后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我现在的状况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新一期的编辑部聊天室我是文杰
歌手方大同在 2 月 21 日因病去世享年 41 岁有人分析他是因为极端吃素导致免疫力下降也有人说他是因为长期在恶劣环境的录音棚内录音导致身体状况不佳今年 2 月戴艾斯也因为流感并发肺炎在日本去世享年 48 岁引发了许多悲痛
今年以来有许多英年早逝的消息比如说在媒体行业就有 41 岁的媒体人新周刊沈教师副主任吴玉燕因为严重流感早逝的新闻受到了许多关注而我们作为文化记者也常年撰写逝者的复文想今天跟大家聊一聊怎么看待明星以及普通人的英年早逝这个话题
工作之后开始写很多复文然后就大部分的文化名人去世好像还是一个比较长寿的状态吧基本上是年纪比较大去世的然后一年早逝的我印象比较深好像是那个外马财蛋
朋友圈有很多关于他的消息然后这些消息他不是说去远远地去说这个人而是好像大家都和他有过一些接触和交往特别是他之前也出过一些小说集然后是中信出版社出的然后当时就看到那个主编发了很长的一段文字去回忆他跟外妈
的一些打交道的过程然后当时子琪也踩过他然后也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然后在一年前好像是他的雪报上映的时候当时中信他们办了一个小小的观影会就是叫了一些朋友一起去一个有点像包厂一样看外马的那个雪报然后当时结束之后那个他的编辑也是上台然后回忆了一下外马这个人然后
然后他讲着讲着讲到中途就有点那种眼内就是出来就开始有点激动吧就是我当时看到也觉得很感慨就是好像他走了已经走了几年了但是身边的这些事情让我觉得他还是一个很近的然后仍然在身边的人然后还大家都是在怀念他的这个会让我感受比较深
但是还有另外一类感受深的是他们真的很遥远遥远到我甚至觉得他们和我不是当代人甚至你会觉得难道他们还在这个时代生活着吗就是很难以想象比如说像格达尔当时去世的时候我也写了一篇复文就是理智上我是知道格达尔还没死的但是当他死的那一刻的时候我就觉得原来他还是我们同时代的人
包括昆德拉也是这种感觉就是他们好像是太过太过闪耀或者太过有魅力或者太过在历史里面被记载导致好像我觉得这个时代和他们没有关系
对就是有两种这种感受比较深刻吧呃当时方大同就是去世的时候呃就我身边还蛮多朋友挺难过的然后当时我在一个酒吧里面就是那天晚上就是一直在放方大同的歌我就听我就觉得呃
好像确实我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但是经常就是听他的歌他的歌我基本都听过然后后来我在微博上看到就是那个单独主编吴琦写关于方大同这个事我还挺认同的就我大概说一下就是他说在改开这个周期的大众文化里面成长的一代是当自己影响过自己的明星离开的时候呃
很难用这种流行的粉丝叙事来解释因为是我们年少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匮乏无助还有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是和这些人成了远方的朋友然后他们也是外面世界的象征被投射到我们的生活里面然后内化成自己的一部分然后他们现在的离开就感觉好像是那样一个可能的世界也不存在了然后我没有重新活在儿时的孤独中
对我觉得卢欽说的我还挺赞同的我觉得可能是人在 18 岁之前的偶像吧或者是我觉得昆德拉这种人戈德尔可能他已经经典化了就是在我们青春期 18 岁的时候 18 岁之前他们就已经经典化了你会觉得他可能是属于上一个形成经典的时代然后像比如说我觉得如果类比
可能歌手作家可能我们 18 岁之前可能比如说韩寒郭敬明这样的人可能更和我们的经历更有共识性一点吧就我觉得我们本身就会对这些人有更深的那种
共同成长吧或者说准社会连线的那种感觉尤其是在文娱或者是艺术领域然后如果这些人突然的离世确实对我们的整个的那种打击包括像鲁晴说的就那种好像是回到童年回到青春的那种孤独感的那种感觉
另外我觉得我们的工作性质嘛就确实我们可能和普通的大众对于这种新闻的观感也不太一样我个人比较有感触的其实是我曾经在几年前经历过一个比较出名的电影
制片人张钊他的去世因为那个事非常偶然我是在那一年的冬天刚好去第一次采访他第一次知道他然后跟他聊了一个下午然后加了他的微信然后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月到一个月他参加我前一家公司的年底的活动然后当时他就上台去发言我当时有一个同事之前见过他就说张钊相比他上一次见的时候感觉苍老了很多
然后之后又过了很短的时间他就去世了然后这个过程就会让我非常的感慨因为是等于是一个你最新认识的采访对象可能你把他认为是一个报道对象一个工作伙伴这个确实是你的工作圈或者生活圈的一部分的一个人他突然作为一个新闻对象被宣告去世被宣告死亡了
就这个时候我觉得那种震撼感是很强烈的就他和你可能只是一个和他建立一些相对虚拟的准社会的已经联系的人突然去世那种感觉是很不一样我觉得这可能是媒体人的一个面对这些新闻的一些特殊的感受吧
我最近在重新读陶渊明的诗他不是写晚歌吗他就是写他想象自己死亡之后他的亲友还有他的子女包括亲人对他的死亡的一种想象就我感觉我很小的时候就会想象这种场景我就想象如果我去世之后我的家人或者是我朋友会怎么看待我的突然的死亡
就是我从小会有这样的一种对于死亡的一种想象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产生这种的想法确实我在撰写比如说复文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之前如果跟这个人完全没有打过交道我可能写的就很死板就比如说这个人的人生的成就是什么
然后可能到他的自传里面去找一些他自己讲的一些故事但是我很难跟他建立一种个人的连接然后如果我需要建立这种连接的话我可能需要找一些采访对象就比如说他周围的人然后补足一下这些人对他的一些印象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些故事
但是如果我跟这个人本身有过很强的交集的话我就我心里或者是我自己会有一些故事的话我就会感觉本身那个细节会写得更好一些然后更有感情一些这个复文文姐你有没有类似的例子就是你真的跟这个复文的对象打过交道然后你要写他的复文啊有的但是那个老师他不是一年早逝的他叫唐纳德斯通
他是一个研究维多利亚时期文学的一个老师但是他比较出众的一点就是他把自己所有的也不要说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买艺术品上然后把艺术品捐给了学校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媒体以前给他做过一个采访然后那个采访的最后一句话我就觉得他写的很好就说不断地得到然后不断地失去
就是一个人的一生然后我就觉得很难概括这个人的一生吧而且我本身也上过他的课他比如说在他的课程上就给我们展示过他买到的一些艺术品啊什么的然后我当时觉得他怎么这么有钱的时候他又说把这些东西都捐给了学校然后我就觉得好像
我自己的思想没有那么高尚什么就是有一个很活生生的例子在面前但是我还确实没有认识一年早逝的这些就是出现在复文上的人所以我当时看到就是 41 岁的那个吴玉燕她当时去世之后是出现在了新洲刊的他们当天发的那个公众号
公众号上面然后其实大家并不认识他但是有很多很多人都转发了我觉得就是媒体人当中产生的一个震撼
其实我个人这样感觉就是我觉得其实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觉得就是其实我们本身的年纪到了就是我们确实到了一个接近于 30 岁左右的年纪的时候我们会体感有些人其实可能很年轻比如说大 S 去世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他很年轻但后面我一想他的年纪其实跟我妈已经差不多大了
就是我们潜意识认为就是我们青春期的这些偶像或者这些明星他仍然是永远年轻永远是一个很健康的包括我在方大同去世之后看到方大同去世前的照片我才意识到他当时已经很憔悴了就我也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方大同出现在公共面前了但是我对他的印象好像就是我觉得我们可能永远还是停留在更早期的记忆的时候我老是觉得 2008 年
离我们很近就是我总是然后 2004 年离我们很远但 2018 年离我们很远就我始终还会有这样一种对于时间的那种不均匀的感受而且我觉得人的年纪一旦增长之后他对于生离死别的这种感触是不一样的就是你慢慢的对死亡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就跟你更我们更年轻的时候
所以我觉得现在我看到可能你儿时看过的偶像去世你会有一种很不一样的那种震撼感或者那种感慨第二个我个人是觉得其实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现在充满了不确定性就是在这种不确定性的世界和氛围里面死亡是最能让你再一次对这种不确定的再次确定就是你感觉到这个生活充满了无常和不确定
包括在疫情很严重的时候刚刚非常严重的时候当时正好科比去世了当时这两个是叠加在一起就引发了大家对他的很大的哀悼我觉得是有一种情绪的叠加和共鸣在这里面大家本身当时受到疫情的影响见证了很多死亡这个时候大家
从小都认识的一个名人体育名人科比去世了就他就会让你觉得这个世界变得不确定性然后你熟悉的那个确定的世界在你里远去然后这种东西就会引发你的更多的感慨和也好或者说悲伤也好我其实之前见过方大同的爸爸
我当时有一段时间住在大理然后他爸爸在大理打鼓就是我和几个朋友住在一个小院子里面当时也是有一个玩音乐的朋友然后带我去他们另一个边上的小院子然后在推门进去的时候我就在那旁边看了一下有四五个人吧一起围在那院子里面有的人是打鼓有的人是吹什么东西反正就是有几种乐器然后我看了一会儿我就走了
后来那天晚上就是别人跟我说那个其中一个最老的那个就是他说那个是方大同的爸爸然后我当时还挺惊讶的他就是一直住在大理很长时间了他打的是一种也是很特殊的一种骨就是看起来瘦瘦的黑黑的然后精力还挺好的样子就是反正看起来比方大同健康很多他那个精力好很多
就是我唯一跟他的一点点的那种有点直接的接触但是我当时看到他去世的新闻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在想哇那他爸爸现在是什么样的对我感觉就是亲身的接触会有很强的连结同时我还感觉到另一种连结就是比如说当
有媒体人早逝的时候每次有媒体人早逝然后我就会去看他的死亡原因是什么然后在想我会不会
也会有这样的什么时候然后我还会看别人是对他比如说是怎么怀念的然后我会想如果我早逝了办公室的同事会怎么写我然后写我每天穿着拖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是不是有点不好然后我得想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我现在的状况什么什么的
有一些一年早逝它背后还是有一些共同的因素是不是比如说今年以来一年早逝的不仅有明星还有许多年轻的学者比如说这个同济大学上海国际知识产权学院的博士生杜梅
还有华南理工大学的一位副教授叫全宇辉还有贵州医科大学的青年博导龙华勇等等我今年看到很多新闻在讨论这些学者的一年早逝他们觉得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内卷造成的就是因为
这些学者经历的考核是一种飞升即走的制度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到有一些趣事好像是一些零碎的事件但其实背后是不是有一个什么共同的原因呢
其实我觉得韩国的娱乐圈确实是比较明显的因为我这两年确实感觉韩国的年轻艺人猝死的比例就是从新闻上体感的比例要比中国要多一点比如说死因可能就是
大林自杀然后还有那个因为喝酒死亡的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能韩国人本身更爱喝酒啊就是或者他的职场文化里面是有酗酒文化在里面就我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那种韩国的娱乐圈那种职场文化是更具有压迫感的相对来说中国娱乐圈对于明星艺人还是相对比较宽容一点他们可能会在一个比较没那么严格的那个体系里面去挣钱吧
所以相对会好一点我觉得可能也和他们的确实是单一民族的中等国家的在和东亚性的这些东西叠加可能是有关系的
比如说我们国家肯定也是存在这样的问题但是因为中国它一直在不断地被打碎重组所以它的区域的差异化还是很大的我感觉整体文艺圈的宽松度是要高于那个韩语的就包括我们对偶像其实是相对宽松但是韩式偶像是非常的工业化还有非常的那个
有严苛的要求的电竞也很明显中国的电竞生态确实也很累但是团队内部可能会大家比较
风味比较轻松,但如果你是去韩国电竞,一方面是要求非常严格的训练类似于外国媒体可能会把它描述出一种近似于奴隶制的训练方式然后再就是他们内部是非常讲求资历这些东西的就严格的要求长辈或者是资历的那种来称呼彼此然后这样也很容易去衍生出一些职场霸凌的情况这种在国内的电竞风格里面就会相对少一点
我刚才查数据说 2021 年的一个数据就是韩国的保健福祉部公布的 OECD 国家自杀率的数据韩国是位列第一的然后是 OECD 国家平均自杀率的两倍以上刚才说到崔雪莉、聚和拉他们然后今年也有一个年轻的明星去世就是叫金赛伦
他也是跟崔雪莉受到了类似的情况比如说在网络上有很多恶意的揣测他跟袁冰出演了孤胆特工之后网络上就说他是狐狸精主要就是因为他收了袁冰给他送的笔记本电脑
就是现在很多的女艺人因为恋爱或者是因为一些揣测而受到了网暴或抵制比如他们直播喝酒会被骂然后分享合照会被骂晒素颜照也会被骂就是这些暴力的行为好像就是让他们的压力很大但同时这也只是一个方面
之前不是还有张子言他也是就是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这背后还有这个性剥削潜规则还有奴隶合同和经济压榨的状况其实包括今天本来是想聊那个死亡嘛其实我还有点想说一个点就是我觉得这个逻辑也是有点类似就是大家会从这些早逝的新闻里面获得什么嘛
其实我感觉是大部分人并不会获得任何的有益的东西因为我觉得死亡无法带来真正的和解我觉得甚至可能从新闻报道角度来说我们在去做逝者的报道的时候我们遵循的也是一种内卷逻辑就是一定要快一定要包括很多的营销号他们
就是一直在比如说你看像大 S 去世之后包括一堆的所有的互联网的营销号的声音还是在纠结就是汪小菲是不是一个好男人大 S 是不是台独然后聚军夜晚应该有没有去欠汪小菲的钱他们并没有因为大 S 死亡而合加上他们进一步的去消费死亡所带来的流量
就包括方大同和大 S 之后大家对于素食主义的讨论我觉得它并不是一个理性的讨论大部分其实仍然是在一种自己的偏执的立场里面去讨论然后营销号会在这个讨论过程之中去获得流量就很多的营销号很多的自媒体他们甚至不了解大 S 和方大同但他们看到这里面有
两岸问题有那个韩国人有素食他们就会像苍蝇盯上腐肉一样去讨论这些东西他们就会编一段话因为只要这段话里面有情绪大家就会追逐就是因为当死亡被放到媒体里面去的时候他仍然需要服从于报道的逻辑而我们现在的媒体最大的逻辑就是流量的逻辑流量内卷的逻辑所以死亡它本质上就被抽象成了一种热点对于自媒体来说尤其是现在 KOL 来说
他人的和自身的疾病死亡和生育它都是流量置换的一种方式所以现在很多的自媒体的视频博主他们如果有心理的疾病如果有要生孩子或者说有一些家庭的变动他们会把这个东西去反复的去拍摄把自己的隐私置换成流量
就是我觉得这同样是在就是它变成了一个媒体追逐流量内选的一种中介和手段包括我之前跟很多人讨论他们就讨论这个趋势之后琼瑶趋势之后大部分就是一定要赶快写一定要赶在别人前面去写就是赶在别人前面写并不是因为她对琼瑶或者是对这个事有多大的执念或感谢而是因为我一定要抢到第一波流量
如果是我们的采访过的人去世之后他们可能确实是因为辛苦而劳累去世然后我们要用一种熬夜写稿的方式去纪念他们我觉得这何尝不是一种循环
但我确实觉得我在写了他们的去世的时候我有时候会获得一些新的收获吧确实还是就是当你去重新去回溯一个人的一生的时候你会但我觉得感情非常复杂比如说张召去世的时候我去
我去看大量的资料当时确实熬了一点夜去写他的稿子因为当时在微信要写篇头条就是我看到资料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段描写说当时他在乐视一夜乐视一夜当时不是整个在贾跃亭的乐视集团的旗下吗然后贾跃亭当时做应该是做汽车还是做什么亏了很多钱然后他现金流不够然后现金流不够的时候他就去张昭的楼下然后去找他要钱
也不是找他个人要钱就希望洛世宜能用一眼相聊去解决他当下的困局然后我记得当时媒体写了一个观点我很印象很深刻有个细节就是说他老婆发现找不到他了然后去找他发现他在楼道然后发现他在楼道抽了一晚上的烟然后他老婆就陪他在楼道抽烟然后贾卫廷就在楼下然后他那个烟塞了就是放了一盆就我当时看到就非常感慨因为正好他这个时候已经
趋势了吗我就想当时的那种压力是不是和他现在的这种趋势是有关系的就是你在回顾他的过去的时候然后你再去看现在你会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些因果的联系一些感慨在这里面我觉得就是复文现在要求写得很快然后
一定要非常快地发出来比别人更快但是真的需要那么快吗就是其实我在最开始写复文的时候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这种反思了我刚开始写复文的时候我会觉得特别就是有一点我就是为什么要轮到我来概括这个人的一生呢而且我觉得我也没有一个资格去概括一个人的一生当时我是有点害怕这种报道的因为
因为你写复文的话你就要从他的很多的资料里面去提取他这一生做了什么哪些是他重要的事情哪些东西可以代表他的人生那当时我做的时候我是有点有点恐惧的因为我觉得就是这样去概括好像显得很冷漠或者是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子去概括他
特别是当时我记得当时写嘻嘻的时候而且写嘻嘻的时候特别巧那个时候她去世她在香港然后我当时正好在深圳出差
而且我当时正好在罗湖然后呃远远望过去对面就是香港但是我要写的时候我就去看他的那些资料其中有一段是他之前在香港的时候是会参加一些运动的就是一些学生运动啊什么的那个可能是他非常短暂的一段时期嗯
但是我把这个部分写了进去后来就是我再去进一步了解他这个人的时候会发现这个部分可能只是他很偶然或者他很小的一段经历甚至他在之后就变得不那么去热爱这些政治运动之类的东西了对所以就是会在写的时候会面对这些你该是怎么去选择去凭借一个人的一生吧
而且我们我觉得我们写复文的人大部分确实还是除了一些壮志未成一年早逝的人家大部分其实还是怎么说我觉得还是无悔一生的那种感觉吧所以你去写他说你会觉得他这一生过得还是
我觉得就像那个楚源嘛就是那个香港一个很著名的导演是那个六七十年代他是和拍那个和 D 龙他们合作的拍楚如香这些电影的就他当时曾经获得香港金像奖的那个终身成就奖他当时就回忆自己特别辉煌的时候打破香港的脉搓记录然后特别差的时候要被老板扫地出门嘛就是被老板直接
当在楼道里面骂他就会说人生就是欢声和泪雨两个字四个字切成的他说任何人无论你昨天多风光也无论你昨天多失忆但到明天天亮的时候你就一样要起身回来继续去生活下去因为明天总会比昨天好这就是人生
他很豁达然后他引用了钢铁是怎样念成的他说当你回收往事的时候不以碌碌威而悔恨也不以虚度良华而羞愧就可以很骄傲地跟自己说没有辜负此生我是觉得我们去写副文基本上年纪还很大在一个行业有成就的人他们最后其实已经相对比较豁达然后也比较无悔
但是像方大同还有大 S 的人我觉得确实是很可惜就是我觉得他们还在自己的人生包括演艺生涯是有更多的可能性的就他们肯定还没有到就是我我觉得我的事业已经完成了我很多的想法的时候包括那些青年学者那些年轻的媒体人
也可能是我们现在看自己的时间是一段很小的时间尺度但是当我们写复文的时候时间尺度是一个人的一生所以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就是聂华林他就是非常典型的就是经历过很多很多动荡然后最后
因为一些机缘也好或者因为他的能力也好最后完成了一个比较圆满的人生吧因为他经历过军阀内战经历过抗日然后还经历过就是后来的内战然后最后他逃到台湾之后又经历了台湾的白色恐怖然后在白色恐怖的时期认识了他的丈夫后来他们去了美国然后在美国就是去做了那个国际写作计划就是我觉得嗯
写念华林的复文特别让我有那种人生是有一段一段机缘巧合构成的就是很多时候他经历了特别多的大事然后他的很多很多选择都是
都是源于一些巧合比如说他刚到台湾的时候他其实是找不到工作然后也为生计发愁的但是当时正好胡适发行的那个自由中国出版了然后他那个主编正在要找编辑而且他刚刚好以前在南京的时候发表过文章然后他就经过朋友推荐后面就成了这个杂志的副刊主编后来就有他之后的人生所以我觉得对就很多是有一系列巧合构成的
我刚刚想到一个奇怪的话因为我觉得他的说厉害话里面说我想起我奶奶因为我觉得她也经历了很波澜壮阔的日子她经常会过时候比如说她小时候很小的时候那个手册里还是那种
国民党的那种保长制度他说他是很小他妈妈会让他去跟保长就是给保长端点菜让保长少说点地夫然后再之后就是土地革命红军开到他的村子里面然后他说红军的首长很喜欢他当时已经十几岁了还喜欢他端的那个豆腐就是就很喜欢那种小女孩嘛然后再往后就是抗日战争他说日本人
开到了村子里面然后他们所有人逃到山洞里面然后回来的时候发现日本人把那个留下的猪全部都吃掉了然后再之后就是解放土地革命的时候他当时是副理代表然后再之后三年自然灾害文革包括高考嘛就是就高科恢复他的孩子去高考就是我感觉他全部经历了然后他也
一直很高收的到 90 多岁才去世吧当然他肯定没有人会给他写复告但是确实也经历了很漫长我觉得也是相对他很满意的一生了我应该是对你说时代机会就让我想到了我写的很多年纪很大的逝者他们都是经历过政治动荡的年代可能他们被耽误了十来年比如说在十来年当中他们连
就偷偷的读一读什么东西都很难但是他们有很多人都是这样就是那十来年过去之后他们还是做了自己喜欢做的想做的事情然后又在后来的人生当中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我当时就想说这些人他们被耽误了十来年他们还能还能继续的生活下去但是我们现在好像你有一个 gap year 然后就已经
好像会就很焦虑的那种感觉他们要不然整体的时间感好像不一样我觉得好像复文写多了就是看一个事情的时间尺度会变长一点稍微
比如说念华林举例子的话她十一岁的时候她爸被杀了然后她跟她妈一直就是相依为命但是她到了看看啊她到了二十四岁的时候就去了台湾就是我觉得她十一岁到二十四岁的人生肯定非常非常辛苦和艰难当时她又躲那个躲战争躲内战就是生活支持也很少吧
这个时间有 13 年的时间然后就是他可能在 13 年里面都非常绝望然后而且还是他的青春的时间但是他到了台湾之后好像又事情又有了一些变化所以我觉得这种时间尺度会以 10 年为一个单位的就会变得不太一样
我觉得会缓解比如说我们自己的一些关于年龄的焦虑或者是关于卷还是躺的一些苦恼吗我觉得很难我觉得也许有人能获得友谊的但是我觉得大部分人真的就是死亡并不会带来生者的和解就是就像那个
托尔斯泰写的那个关于死亡的短篇小说《伊凡伊里奇之死》里面就是他里面我觉得描写很生动就是伊凡伊里奇是
官僚体系法院体系每一个人他死亡之后他的同事头现在反应是他空下来的位置是不是我就可以升上去所有生着的人思考的还是现实的问题他们无法去只有一番意气在死亡的时候他会他在接近死亡的时候他会感觉他这一生没有真正的活过但是所有的人在死亡到来之前都不会去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大家永远会思考眼前的利益眼前的一些
纠纷吧我觉得大家很难我觉得这然后只有他自己在即将击打死亡之后他才察觉到他这一生没有真正的过过就是没有真正的度过他这一生但是其他还活着的人仍然是按照原本的方式去隐隐苟苟去在原本的那种现实世界里的纠葛里面去不断地去追求眼前的利益
再回我的愛終究會釋懷再回的那天我心還在意慢慢留了下來 Let's go back to the placeWhere I first saw your face gi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