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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的香海,和我们记忆里的上海

202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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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调频

AI Deep Dive AI Insights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棉棉
老硕
Topics
棉棉:本书虚构了一个特定年代的上海,以女性视角探讨爱情、音乐与生活,男性形象模糊,更关注女性的感受与体验。小说中展现的上海是一个在特殊时期,充满能量、纯真却有层次的文化世界,它既可以很日常,又可以充满想象空间。 棉棉:我的上海更像是一个项目,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写上海,开始在写我对虚构的理解,包括我对爱情的理解,我对男人的理解,这些东西它都很有意思,它都提供了一个完美的一个媒介可以让我去理解生活中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构的。我写的是没有日常生活的,我经常说我小说里的人物虚构是他所拥有的全部,除了虚构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棉棉:在加德满都的生活让我可以穿越到过去,看到90年代的自己,以及那个年代的上海。加德满都多元又放松的氛围,让我可以重新审视自己,以及对过去和现在的看法。 棉棉:写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我的作品可以带给读者放松和快乐,找到不会消失的快乐。我不会为了让更多人知道我的作品而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 老硕:棉棉的书和邵一辉导演的电影对上海的描绘各有侧重,棉棉的小说更侧重于虚构和想象,而邵一辉的电影更侧重于现实和故事。 老硕:我96年因李全的音乐而对上海产生向往,98年到上海读书,在苏州河边感受到上海的时空交错和时代变迁。在上海读书期间,我大量时间用于玩乐队、排戏等活动,感受到了上海的轻松和活力。 老硕:我09年第一次去上海,对上海的印象是全球化、繁荣,以及一些文化差异带来的趣事。我的第一次夜店经历,以及后来学习街舞的经历,展现了对上海夜生活的复杂感受。

Deep Dive

Key Insights

What is the main theme of Mian Mian's new book 'The Woman from Xianghai'?

The book 'The Woman from Xianghai' explores a fictionalized version of Shanghai, particularly focusing on the lives of women discussing love, music, and art. It captures a dreamlike, almost surreal version of Shanghai, blending reality with fantasy, and reflects on the cultural and social dynamics of a specific era in the city's history.

How does Mian Mian describe the male characters in her book?

In her book, Mian Mian describes male characters as having blurred and indistinct features. She intentionally avoids giving them detailed descriptions, focusing more on the female characters and their experiences. This approach reflects her perspective on men and her preference for emphasizing the complexity of women's lives.

What role does music play in Mian Mian's life and work?

Music is a significant source of inspiration for Mian Mian. She often surrounds herself with musicians and DJs, and her social life in Shanghai was deeply intertwined with the music scene. Music not only influences her writing but also serves as a medium for connecting with others and expressing emotions.

How does Mian Mian view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terature and other art forms like music and film?

Mian Mian sees literature as deeply connected to other art forms like music and film. She believes that these forms of art provide different perspectives and inspiration for her writing. Music offers emotional depth, while film satisfies a sense of vanity and ambition. She often collaborates with artists from different fields, blending these influences into her work.

What was Mian Mian's experience with filmmaking?

Mian Mian found filmmaking to be a challenging and often overwhelming experience. She describes it as a process that requires intense communication and collaboration, which can be stressful. Despite her initial interest, she ultimately decided to focus on writing, as it allows her more control and solitude.

How does Mian Mian describe the cultural scene in Shanghai during the 90s?

Mian Mian describes the 90s in Shanghai as a vibrant and transformative period, especially in the nightlife and music scenes. Clubs like Didis and YY were central to the cultural life, blending techno, trance, and R&B. The era was marked by a sense of openness and experimentation, with a mix of local and international influences shaping the city's cultural identity.

What inspired Mian Mian to start writing at a young age?

Mian Mian was inspired to start writing at the age of 15 after reading works by authors like Liu Sola and Xu Xin. This exposure to literature sparked her self-awareness and desire to express herself through writing. She wrote her first novel shortly after and eventually dropped out of school to pursue her passion for writing.

How does Mian Mian view the concept of love in her work?

Mian Mian views love as a powerful and unconditional energy that drives human connection. She believes that love is essential for creating meaningful art and that it should not be conditional. In her writing, she explores the complexities of love, often through the lens of female characters and their relationships.

What are Mian Mian's future plans after her latest book?

Mian Mian plans to continue writing, with her next book titled 'I Haven't Lost My Blue Yet.' She aims to create a more relaxed and accessible work, moving away from the complexity of her previous books. She also intends to focus on supporting young artists and engaging in cultural projects that inspire her.

Chapters
本章节主要探讨棉棉新书《来自香海的女人》的创作背景和主题。书中描写的香海并非真实存在的地点,而是一个融合了上海特定年代氛围和女性视角的虚构世界,展现了那个时代年轻女性对爱情、音乐和文化的独特体验。
  • 香海是虚构的上海女性世界
  • 书中展现了特定年代上海女性的爱情观、音乐观和对文化的理解
  • 男性形象模糊,更关注女性视角和感受

Shownotes Transcript

哈喽各位听众大家好这里是坏蛋调频我是 53 老硕我是绵绵大家好很激动啊那个绵绵姐来到坏蛋调频特别特别期待的一次录音啊这次绵绵姐回来就是

新出了一本书是吧我们先从这个书开始我就特别看你们觉得特别可爱然后就特别想笑就是湘海它是一个英语的湘海那个湘海过来的但是它其实是确实它是一个有幻想成分的就是在这个书里边湘海它更多的是在

就是在过去的某一个年代或者说某一些年里边的上海但是在那个上海里边尤其是有一些女孩子们在一起讨论爱情讨论音乐

讨论爱情讨论音乐然后好像他们都跟日常生活没什么关系好像这个整个书里全部都是关于电影啊音乐啊爱情啊然后这些女孩子周围都有一些可爱的就是很配合他们的男子啊就是男性的面目在这个书里都是模糊的就是我在写男主人公的时候其实到最后一个章节

就发现就是这个女主人公在南亚的一个地方参加一个新年新年祈福会的时候这个祈福会上有一个保镖就是这个保镖跟前面这个男主角的保镖男主角的样子什么都是一样的就等于说你在写这个人物写了那么多 200 多页到最后你发现自己是一个幻觉他跟那个保镖是一样的就是他是一个面容模糊的因为我经常开玩笑我说我不是很了解男

我就写一个模糊的就行了我不去强加于说出来他们是怎样怎样的更多的是讨论女性们讨论感觉那个时空就很湘海这是我的理解所以我给人家签书的时候会问就会写一句你去过湘海吗就是这样就这个地方你到过吗当然这里边有很多的夜生活有很多的音乐然后它在一个特殊时期的那种文化人跟人之间的那种开放性

还有就是因为我们比较年轻我们当时比较有能量比较有 energy 我们很爱音乐所以我们投射的周围的世界都是一个比较纯真的世界但是它并不是一个很傻的很简单的所以他要用一本书来说出这个层次

昨天正好我们跟建崔在一块他那个路过北京然后参加一个活动然后他今天又出差去到别处了我还正准备找他他这两天应该在东北呢就是看着他的那个

乐队在那边演出呢对 他一直在带他这个乐队现在也没什么时间理我们了对 然后昨天我们聊天的时候我们还提到从前的那些我们经常玩的一些梗什么的就是很多时候建崔回来我们一块吃饭然后可能席间可能还有一些更年轻的这些小朋友们然后我们仨就是互相抛的梗吧就是发现小朋友就完全进不来

就是这个梗听不懂说这个梗是什么梗然后我们就得向他解释然后一说一说又说好多然后我就觉得好像是这些东西就像一个

保护罩一样他说是保护罩也可以或者说像一个牢笼也可以就是把我们就框在这里边然后我们彼此之间说的什么一些交流的东西包括一些黑别人听起来像黑话一样的这样的东西可能只有我们之间能听得懂就变成切口了对你说到剑刺我就想到他说的那个那个时候在北京哪个哪个 club 然后什么那个音乐就 loving you

他说然后大家就站起来很嗨说韩红这就像一个梗一样的嘛我对我觉得你说了一个很微妙的东西就是我们的记忆也把我们框住了也把我们保护起来了同时也让我们感觉很温暖就像昨天我跟江心啊安冰我们在一起吃饭

你会有一种感慨就觉得就是长时间的那种友谊它是很珍贵的但是它是有很多个也不需要很多个它是有一些个瞬间来组成的那些瞬间往往都是跟音乐有关的就这个是真的就是好像我们我们在哪里听音乐看日出什么的就是大家坐在那里全部都可以回忆起来就是

它依然是那么重要的是我在几年前我在那个尤伦斯的一次群展里边我看着一个

马来西亚还是新加坡的一个艺术家姓黄他好像在上海住了挺长一段时间他那次拿出来的作品是一个什么呢是一个他把去年在马里昂巴他自己又重新拍了一遍对对对我知道那个艺术家对然后那个我当时我在那看了好长时间就是他用的所有的场景全都是上海的场景然后又模仿电影当中的那些场景然后里边所有男的女的所有的演员都是他自己嗯

就是拍的都是他自己穿成各种各样的样子然后但是里边有一个那种场面就是在安福路马里扬巴咖啡馆然后咖啡馆有一个群像然后当时什么我认识的一些朋友也都在里面林健什么他们也都坐在那就是学着电影里面的场景的那个 set 然后就戴着太阳镜然后在那

端着咖啡在那看报纸我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就是是您刚才讲的那个什么所有男人面容全都是模糊的对其实都是一个样子就像他的那个作品里一样就是所有的人物就全都变成了一个样子

其实最后留在我们脑海当中的这个印象可能也不是非常具象的这个人可能有一些具象的东西但是留在那的可能就是一种感觉说不太清楚而且上海它是这样一个地方北京我觉得应该不太会人们在北京拍一个去年在马里扬巴德我觉得上海它是一个很女性化的城市然后它很灵它很舒服的那种人

那种那种变化度然后呢它又很神秘它有一点神秘它在神秘的同时呢它又会它其实很接地气就是就是就是

他可以很日常他可以非常日常所以我写的上海不是那种很日常的那他作为一个而且我每次写上海的书我都会在肥页上写上给特殊的游客那这个拍这个电影的人他一定就是适合看我的书的那种人就是一个特殊的游客他把他自己的想象植入到了这个城市而这个城市也非常适合他这样去想象嗯

因为上海就是一个很讲不清楚的一个地方我有拍过一个短片叫短片资本主义里边就是在车里边一男一女在聊天当时其实就是因为我们钱不够他们跟我说要拍成你那样是很贵的

最后我就很急没有人帮我我就借了一个很贵的车就停在了我家的院子里我当时就是住的老房子就正好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可以停一辆车的那个位置的院子那个车就停在那里然后我的我的那个监视器在里边就这是好像很难得的一次你拍那个天没那么苦也没人催你反正你在你自己家里所以我就把镜头把摄像机放在那里边就是让他们里

读我的台词但是最后我在剪片的时候我发现就是其实放了两段一样的是特别嗨的就是这两个人就讲了一样的话就是你知道上海缺什么吗上海就是缺大海我就很想在海边坐着我看看书好朋友在我边上过了会他又说了 you know what what shanghai missing 就是就看的人就会觉得

这导演什么情况但是这个就是我对上海的理解然后这两人你也不知道他们在排练呢还是他们在接案号呢还是他们在

在说什么就是这到底在干什么但是你又觉得你 get 到那个氛围了你 get 到那种氛围我觉得那个是我们理解的上海那个时候当我有外地的朋友过来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我们也会有这样感觉的氛围力我们都彼此是懂对方是什么情况的但是你在北京你很少会这样在北京就是大家讲笑话很开心笑一起出去玩然后又有朋友进来了又加入又玩就像就像这样

嗨哦我觉得特别嗨你知道吗就很不一样的节奏但那些年你经常在上海和北京周末就礼拜五礼拜六碰到的是同一群人嗯嗯

很美的一个年代因为您这个书我翻了翻就是感觉里边是有那种时空交错的那种感觉就是整个那个电影感特强然后我记得是去年吧在那个外滩美术馆的那个地方当时有一个类似于艺术节式的这么一个活动

然后您好像跟一个艺术家做了一个那种声音装置是那种城市艺术的那种声音装置在一个角落我七拐八拐然后找到那个角落太好了被你听到了我觉得太光荣了就说明他也跟我说我就跟你说了我们的位置是最好

是是是您知道为什么那地儿最好吗因为那个洗手间就在旁边的那个门里面所以所有人会路过对所有人都会从那儿过然后对大家在找厕所的时候那个都会问厕所在哪儿那人就是在那儿在那儿然后人就走过来了走过来他去进去之前进去之前肯定是匆匆忙忙的咔就冲进去了

然后完事之后出来然后就会在外边站一会儿太好了然后让我想起那个之前我觉得上次就是上次是咱们那个那时候做的那个微信号就是在前单位做的那个微信号那次是正好绵绵姐上一次出那个

上一本书《失踪表演》和《唐》的再版其实上一本书后来没多久就疫情了其实那个书也跟后面发生的事情其实是有呼应的因为当时那本书的包装给我印象很深就是用那种反光的像糖一样像糖纸一样的其实现在的这种

可能所谓公众身份是作家写作然后其实在日常也跟好多这种比方当代艺术家或者说一些电影是一些跨媒介的这种艺术实验您是怎么看这个

文学跟可能其他形态的一些比方音乐啊然后当代艺术啊然后其他的一些可能是艺术或者不是艺术的东西关系怎么看这种交融的对就是我觉得就是其实写作就是很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嘛写作就是一个人的事情而且我写作因为我一直就是其实很多读者就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就是出版特别特别困难

就是都知道我写的好但是我的书很难出来所以其实大家是不知道的所以我肯定要去做其他的工作所以其实我是在工作但是我的工作比较多的就是文化之间的对接项目尤其是就是法国跟中国之间的对接文化交流文化对对对

对接交流这种制作或者就是 cultural producer 就是制作一个东西一个 project 给一些 idea 所以我跟他们接触是非常多的但是我自己本身就是很喜欢跟做音乐的人在一起的就是我有很多我的要好的朋友都是做音乐在上海我出门周围都是 DJ 就是这种有些我们家都是 DJ 轮流不同的时间来放音乐的

那时候都拿着 MD 来放的拿着那个黑胶拿着 MD 的都算是很前卫的就是他今天没带黑胶直接带 MD 过来就我一直都是我觉得是他们给了我灵感

我觉得很重要当代艺术也是给了我很多的灵感然后音乐是太多太多的灵感和情感了我觉得当代艺术是可能给我一种看待事物的角度音乐可能就是给我的营养然后电影我觉得更多的可能是跟虚荣心有关的就是你会很想要拍电影吗因为很虚荣吗就是我是这么理解的

或者说因为我老出不了书可能我想改个职业吧但是后来发现拍电影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觉得很多人去拍电影可能因为拍电影的恐怖可以掩盖生活的恐怖所以他就不停的又回到了拍电影的恐怖我老说这个话我觉得是挺准确的是是是

因为拍电影真的尤其是做导演就是这么多人要听你的 idea 但其实有时候它是关于人跟人之间的沟通的就我那时候我拍一个短片我的助手就说你要告诉他你要什么我说你看他的眼神我还能告诉他吗他说对

就那哥们已经疯了你知道吗那种眼神已经很神经质了你这种情况你就觉得他可能在一个特别困难的一个他不熟悉的一个情况中在工作因为我们真的不是专业的或者说我们是他不习惯的一种

一种合作方式所以这个时候其实你最大的工作是应该让这个团队所有的人都放松下来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一种创作的氛围里你才有可能可以跟他说话不然的话你就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那这个时候其实你的预算很高是很重要的你的预算很低那你就需要大量大量的时间准备而不是开拍

但是很多时候你好不容易有一笔钱你根本不想等因为你有可能等了这个钱就没有了所以拍电影是一个特别偶然的事情所以最后我就觉得算了吧别了算了我现在就想退休了什么都不想干那个先说拍电影再说退休电影的话因为

怎么讲的就是可能在两千年前后的时候那时候呃作为一个北方的这个小孩啊然后去了解上海的流行文化的时候那时候可能是看您的书然后在今天的话可能呃很多人去了解上海的话他们可能会通过就是现在有一个导演叫邵一辉嗯

他的那个电影我不知道就是您看没看过他的电影就是他所描写的那个上海跟您理解的那个上海因为都有女性的这个部分对所以我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时代啊什么的这些嗯

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导演而且我觉得有这样的一个年轻的女性已经把电影就是这么再拍了第一部第二部第二部我没看过因为没来得及看但第二部我很好的朋友在里边格桑在里边可能有一个串的好玩的那种因为格桑本身就是很有要求的人如果不好玩他肯定不会去演的第一

第一部爱情神话是我看过的就是也很有趣我觉得但是它肯定不是我的上海它也肯定不是湘海对我就很好奇它里面的分别是什么对 它的是很务实的它的是真实的它是它的

他不是很务实他是真的在讲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人有好有趣的人然后他也有很大的代表性然后也有这样的一种男性这个男性肯定有很多上海人是这样的然后也有真实的街道街道里发生的那些谈话我觉得都是

我觉得都是可能我生活中也会发生的,但是我的上海它有点像一个 project,它有点像一个项目,就是我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在写上海,我开始在写上海,开始在写我对虚构的理解,因为我是一个小说家,我对虚构的理解,然后包括我对爱情的理解,我对男人的理解,这些,

这些东西它都很有意思它都提供了一个完美的一个媒介可以让我去理解生活中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构的上海是一个很完美的去研究这个东西的所以我写的是没有日常生活的我经常说我小说里的人物虚构是他所拥有的全部除了虚构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但是很多年我在对虚构的这种比较

表达其实最后的我的新书来自香海的女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因为来自香海的女人她是在她在她有一个章节是在讲黑色电影黑帮电影她就在讲就是她可不可以我们可不可以创造一种亚洲的黑色电影就是说

就是这个黑色电影里面的女性变得很重要因为美国的黑色电影那个女性她总是一个 trouble 她总是在一个灰色地带把男人搞得莫名其妙然后又很 high 就是那种但是我说但是他们依然是一个牺牲品他们

他们依然是牺牲品我说有没有一种女性她是可能是看不见的一种女性的智慧就是她让故事变得很多元让你最后明白存在和不存在是同时存在的如果你接受这样的悖论你就适合这样的游戏所以我跟她是完全在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东西嗯嗯嗯

我觉得正好聊到这儿我觉得想问缅缅姐因为我在上海读书的时候知道了您然后那个时候就已经作家缅缅然后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有书出来了并且非常 popular 那个时候也有争议然后在那之前您写作是怎么开始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写作了我 15 岁的时候就写小说了我在我们学校回家的那个路上的邮局里买到一本叫什么作品于真名然后里边有刘索拉呀有许昕啊然后我一看我就嗨了我就觉得就好像生活是那个时候被我发现的

在这个之前可能我糊里糊涂的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我没有自我觉知的我觉得这个 awareness 自我觉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然后我很快就开始自己写小说了然后我就退学了我读书不太好但是我是重点中学然后我就退学了我退学的时候好像我已经写了一个小说然后我姐姐就

反正退学前后吧写了一个小说然后我姐姐就把这个小说推荐给上海的陈村了那个作家我姐姐正好在一个聚会上认识了他陈村就把我的小说推荐给上海文学了所以我在 17 岁的时候就收到那个信就是说我们编辑部觉得你是一个特别好的作家但是你需要把这个再抄一遍可能有很多错别字什么的

对这封信我妈就一直留着因为我在这个之后成为一个很就很 trouble 的特别 drama 就事特别多的孩子然后我妈总是会把这封信拿出来就是就用这封信来证明就是我的孩子是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你看这个是上海文学但是那个小说后来没有出版也是因为审查的问题没有通过没有出版但是其实我那个时候就开始写作了但是我中间停了很多年然后我在 20

五岁的时候又开始写作了然后我三十岁的时候我就后来结婚啊生孩子什么就会有停顿然后后来又再写作的那那个没出的小说大概讲什么呢我现在特好奇对没出的那个小说的标题还是马当当的一首歌 Like a VirginYes 你怎么一猜就

就是这个年代我们很联系你那个是应该很小很小很小的肯定的跟你不搭嘎的应该是这个太小了就是叫 like a like a prayerlike a prayerlike a prayerlike a virgin 是后面的对对对 like a prayer 像一个祈祷者就是这个名字就是讲这个小朋友他的同学他觉得他的周围同学都很奇怪然后他有一个同学在精神病院他去看他

然后他朋友老在笑啊什么的然后这个朋友后来自杀了嗯就是这样然后他有自己这个小朋友有笑喘然后写他的他跟他男医生的这种幻想就有点像我觉得是有点那种青春期的那种就对医生的幻想就是医生长得很好看啊我小时候确实对男医生有这种幻想不是性上的幻想就是我会很喜欢这个医生是男的我觉得可能跟我总是生病有关系嗯

就是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那种男性对然后代表的解决问题对然后代表了特别多的 romantic 的那种东西对 like a virginlike a prayer 三字起码我猜对了 so coolso connected 对对对对对五三还是很有灵气的没有没有主要是跟我在那个 2000 年前后我在上海生活可能

有一些关系那我要问问你你那个时候对上海的印象是怎样的我觉得是这样之前我们俩录节目因为我们《坏蛋调皮》做了好多年了那时候提到上海有的时候我就会讲我为什么去的上海因为 96 年的时候

我买了一张李全的第一张怀旧了太嗨了那个时候因为我们从小听摇滚乐有买磁带的习惯然后即便兜里没钱买磁带也有经常去音像店或者磁带店看一看的习惯然后那个时候听摇滚乐然后就会找因为摩岩那个时候出了什么中国火摩岩三杰唐朝什么的

然后就会找那个标志然后就是摩岩出的出了一个蓝不垃圾的一个封面然后上面是一个长发浓眉大眼的长发男子

然后我就买回去听了然后一听这个完全不摇滚完全不摇滚但是很好听然后我就反复听了很多遍后来我就说李全他用他第一张唱片他描绘了一个他用音乐描绘了一个是一个上海一个上海可能是 90 年代的上海

然后我听了之后我就大受震撼然后后来我高考的时候我 98 年高考然后高考的时候我就所有的职员全都填的上海的学校然后我就说我要到上海去

然后 98 年的时候我就去到复旦就去开始上学了然后我记得第一个国庆节就是 98 年的国庆节因为国庆节的时候整个外滩那一段从四平路就是苏州河那边全都封掉了车不能走

然后大家就下了公交车然后步行往那个外滩去走然后当时我有一个发小他就是小的时候的一个好朋友他比我早一年去复旦上学然后他就带着我去外滩玩我们就站在那个苏州河的那个当时有一个桥的那个上面现在还有的对我就站在那个桥的上面然后他就说你看那边是浦东卢家嘴因为当时还当时那个东方明珠刚修好

好像一半还刚修好然后那个金帽还没有呢然后但是那边已经就灯火辉煌特别赛博朋克然后呢就是眼睛往这边看就是苏州河那个河岸边那个老邮局啊什么的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角度对就是你往这边看是这个样子你往这边看是那个样子然后那个邮局太旧上海了对对对然后我就我就当时就觉得就是被两个

不同时空的气泡给挤在中间了对的就是那种感觉然后说不清为什么然后就开始流眼泪哎呦哎呦

So sentimental 非常 sentimental 是一个敏感的就是当时是一个敏感的小伙子是一种感动吗还是一种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当时我就觉得就是自我我好喜欢这一段特别自我特别不重要因为我觉得就是说那个世界在发生变化世界在发生变化然后它变化它并不是好多时候我感觉变化并不是一点一点的而是一瞬间就变了嗯

尤其是那个年代的上海对然后我站在那个桥上我就感觉就站在这个变化的瞬间上了就是这边是这个样子多少年都不曾改变然后这边又是这个样子可能将来可能会越来越

变得那样然后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就没了蒸发了我就没有了就是这种感觉然后在那之后我在上海就玩因为我读新闻系就是很轻松

所以大量的时间在玩就是跟他们在玩乐队然后排戏什么的那时候在五角场还挺开心的特别开心那你肯定去过小硬石吗去过正通路我的书里也有的因为我家就在附近

所以就那王硕你呢你第一次去上海你有印象吗几几年去参加一个什么活动很晚了吧 09 年他已经是那个就是全球化很繁荣的那个时候去的就那个时候可能艺术家们都开始卖的很好 party 开始出来很多那种那次你好像是去那旅游去是先去

去看黄淑骏的演唱会那时候很喜欢黄淑骏我知道这个演唱会当时我记得订酒店然后从周庄去到上海的大巴车上跟人家订酒店我说我要住在

普西区我要住在西上好像没有一个区叫普西区但是我只听说过浦东跟普西我以为普西是一个区的名字然后

对方好像他感觉到了我的无知但也不好意思戳穿我的无知他说你就是个普西他一直在说你想住在那时候应该还有卢湾区你想住在静安区还是要住在卢湾区我说我要住在普西区你能那是一个周中开到上海的大巴车我想车上的人肯定

我才坐在最后一排都听见了然后前面的人应该都在都在笑也不敢原意让我想起来前几天我去友谊那里录节目在 798 真的对我们加特曼都回来的人对我来说 798 真的是太大了你知道吗

他说那个我现在来我说我就在那个邮轮司嘛我说然后他就说我来接你我开车过来但是邮轮司就是他我是开不到邮轮司门口的你要走出来我说我要走出来我要是不会走怎么办因为我不会看地图我要是走路迷路了怎么办然后他特别酷跟我说 Don't panicDon't panicDon't panic

就特别典型的就是一个很了解我的人想让我 calm down don't worry 就是 don't panic 有点滑稽特别滑稽特别有待那你那个时候有没有去夜店玩呢我小时候特别害怕去夜店因为可能第一次去到夜店里头应该就是旁边糖果

当时开着的时候对对那就是很后面了因为那时候友代也在那上班然后建崔也在那上班所以他经常会给我们一些票我们俩就是在那块认识的对有一次我记得带着当时的女朋友然后一块去那种

DJ 就是放歌的那个 John Digwell 有这么一人吗 John DigwellJohn Digwell 有这么一人你去过 John Digwell 的 party 那是个很酷的 party 对然后他现在还在放音乐放得很厉害的反正我记得那个场地还挺大的一层那时候跳舞的人比现在多我的感觉是是是对然后他们都穿着就比较的时尚感觉特别像是

滑坡上走起来的人对然后我那时候穿着比较学生对但是你喜欢吗 John DeGruy 实话实说我之前就知道他然后所以他混的东西呢那个时候也听过很喜欢这是音乐部分但是到了那个场景之后人你不喜欢不是你听我讲完对到那个场景之后呢因为你也不会

就不会蹦嘛所以基本上就瞎甩嘛随着那音乐自由的舞蹈我女朋友就是跟我说说哎呀你还挺会跳的然后

然后旁边就能明显看到就是有两个就是对视的人挺白领的对然后他们就是一种特别嫌弃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这件事给我心里造成了非常巨大的阴影所以每次再去到现在什么默许友招待什么的我都在最后一排然后看着前面跳舞的人心生羡慕为此我还特意想去学过就是

去学过街舞然后后来但是报了一节课之后发现后来不学了那也不是那个你知道第一次上完课之后那强度有点大膝盖疼然后我那个是 20 节课 90 天然后那膝盖一直就老疼 90 天就过去了那 20 节课就浪费了你说说很文学性的描述其实

其实是这样就是其实参加 party 我就是因为我女儿也到了参加 party 的年龄嘛那时候我就一直会跟她说我说你妈妈我从来不会去一个 club 或者一个 party 如果我不认识这个组织者或者 bartender 或者是 club 的老板经理这几个人我不认识我是不会走进去的这是第一点因为

Club 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我觉得但是这种说法又很不好就好像显得很静音因为其实大家所有人都说 Club 就是一个梦你认为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其实对所有人开放的但是其实组织者是谁挺重要的就我们参加我们去跳舞 party 的我的所有的经验就是

我们都是在音箱边上找到自己的朋友的你喜欢这个 DJ 你肯定就在离音箱最近的地方因为最近全是你的朋友我那时候跳舞根本都不会跳人家说我跳舞就跟织毛衣说我那动作就是织毛衣我见过你跳舞真的在哪里就是在某次后边我们会聊到但是我觉得王硕我也是见过的我觉得我见过你的应该是对对

然后后来这故事还有后续我很喜欢这个故事这故事后续可能大概就隔了 20 年之后吧后来旁观开了一个叫拜拜 disco 对然后那时候正好月下嗯

我呀丁戴生还有赵红飞我不知道你认识对然后我们三个人都是作为就是恶毒的评委然后被广泛的摇滚乐受众所抨击的对象众矢之地对然后万箭穿心对然后当时庞宽就很聪明他利用了我们在群众当中的这种就是利用了你们的黑粉对

对然后呢大概就是说你看看想让我们几个人当 DJ 就看看这帮就是天天评论音乐的人然后站在台上这是很好的 idea 什么样子的对然后我就想起了我第一次就是 John DeGraw 那一次蹦迪的场景这还挺百年孤独的特别文学性

开始的描述就非常文学性你不觉得吗我当时最大的一个印象就是台上的 DJ 其实不怎么动主要他是调动台下的人在动当时那个年代台下的人也很配合可能现在的人吃过见过的多了所以他就没有那么配合了然后所以呢我也不对电子乐没有那么了解但是对这些国产的摇滚乐还都

有点熟悉我就说放了一些国产摇滚乐能蹦得起来的歌然后就

我说我如果想要他们蹦我觉得我光靠音乐没准没气然后我就一直想起了我当年的那个样子像我当年的那个样子 17 岁左右的那个样子一样然后在那乱甩然后那天放的特别特别好所以你当时的那个第一次那个故事你只有 17 岁 17 岁那真的是很敏感的年龄对所以后来你说对于

就 club 这个场景的话我可能我的现在兴奋点不在于在台下应该是在上面对所以就是现在找我去放歌然后这是我一件特别特别开心的事 So cool 我很想听你放的可以跳舞的国产摇滚对其实在这个节目里你可以放一点那个回头来说我会很喜欢很喜欢因为因为以前我也放但是我以前就是老三篇会放木马的那首那个舞步嗯

那个就很适合还有一些我会放什么国卫 VC 的有些歌我也会放我会放一些国产摇滚可以跳舞的我会放的我自己也是觉得好像没有专门的 DJ 是放这一块的他们都比较洋气都是动词动词我就放点动大动大 very good 是的是的

而且更有共鸣对既然都聊到这了咱们就走一个木马的舞步来来来好久没听了好久没听了

对 这应该是一个现场的版本是近期的他去年的时候在西安做的一个好像是不插电的一个现场的录音绵绵姐什么时候录

从上海搬搬走的那个对我想起来就我先说的还说什么谢强我第一次看谢强是在北京好多好多年以前 90 年代我觉得很值得回忆因为当时我有一个男朋友然后我就不喜欢北京

我每次就是在北京待一下下午就不行我要回上海我那时候然后他说你怎么就是就是北京待不了呢我说我真的不行我要走我要走然后有一天他说我带你去看一个演出嗯然后他就带我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哪里我不知道然后他们乐队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嗯他们都没有穿上衣然后头发把脸全部遮了然后就

Oh my god 就好像要留住我带我去看他们这个是我第一次看他们九几年的时候很早很早的肯定不是两千年对然后你刚才问我是吗对什么时候从上海搬走了

对,我是在 2017 年左右就开始觉得自己可能在真正的老之前还可以有一种改变因为当时的感觉,现在回忆其实当时经济发展得特别厉害

很多人都在围着钱在赚那我没有很大的感觉是这个但是我只是觉得为什么做每一件事情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就是都是又是又是一个跟钱有关的一个错误又是一个跟钱有关的一个错误

因为我们总是希望想要成为自己的时候还能赚一些钱活下来每个人都认为你是可以这样做的但其实在那种状况下每个人做不了自己的北京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上海是不可能的在我的那个我的那个圈子里像北京我觉得像江心她一直是做她自己她也活得挺好有待我觉得都是这样但是在上海我的生活里不是这样的

所以我就觉得我老是在给我就觉得我给的太多了我给不出来了我要走了我就当时身体也不太好我就去欧洲了然后我先是去了柏林我在柏林住了我在柏林租了那个粉海宁的房子住了一段时间然后我还去了中间还在经常去

普罗旺斯南法然后后来去了比利时跟荷兰的边境就是越住越远越住越住到那种大自然里去了然后后来我决定我是要住在大自然里边然后我就在罗马附近的一个多小时的一个中世纪的村庄里租了一个 300 欧元的房子其实很便宜当时想的是当时想的是

还是要在上海做事情但是因为我本来做的就是文化交流我就觉得别人让我去法国出差的时候我可以就回到我的房子里当时你还是会觉得 300 欧元是很少的钱但后来疫情来了就变成真的一直就住在那里了就变成那里是我的家了然后

然后那个什么然后其实它也不是 300 欧元了就变得电费啊乱七八糟其实也还是挺贵的那意德利那个村里是什么样子的住起来感觉怎么尤其是您从上海搬过去对就是我以前真的是我连我都不是很会做饭的我一直都有阿姨的那时候你们知道的每个人都有阿姨的

然后我在那边真的什么都自己做的嗯我就这是第一点还有一点因为我不会开车我们在上海以前我们都是打滴的嗯嗯就那时候打打滴也很便宜就现在讲起来那个年代就当时就反正大家坐地铁的时候我也不坐地铁的我那会打车好像 11 点之后我还能跟司机砍价这倒不是但是那时候我的大家去说到我就说明明有一个标语就说我的腿只用来跳舞和打滴的我是不走路的

就所有人经常笑 She's her legs is not for walkingis for dancing and taxi 就是因为在欧洲我也是打低的嗯所以大家就觉得这个上海人太可怕了欧洲打低是非常贵的吗我说她说绵绵说了她不是用来走路的就是那种我当时是一直是这种 lifestyle 的就是在夜店里我一直在说我说我是没有能力让

把男人找到百货大楼给我买东西的但是他们全在 club 里排队给我买香槟的我是真的是这种生活的但在意大利你就彻底的就是一个很平凡的一个我开始不具有任何特殊性了

就是没什么特殊性了只有我的开人工智能公司的我的天才朋友他还会很知之不倦的要告诉别人绵绵在上海以前就特别好玩我去过他的 party 我住过他家根本没有人要听他还是很赛博朋克他一直在说我是朋克他是赛博他是很厉害的人工智能就刚被评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工智能公司就是之一的那种

特别天才的所以他跟我经常在一起会讨论上海我觉得上海肯定是具有一种未来感的不然他不会那么迷恋上海的所以只有他会知道我的所谓的 identity 但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我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而且

我们的邻居都是些老人然后基本上就是基本上都是老奶奶老爷爷们都不出来的老爷爷们只有在夏天会出来冬天都不出来的这是我很明显的印象就是觉得老奶奶都在外面买菜啊什么的然后我们有一个小麦布小麦布就是是一对八十多岁的夫妻做了一辈子了但是 COVID 的时候他们真的做不了了他们就是

把它卖了卖给了一个一对罗马尼亚夫妻那罗马尼亚夫妻就比较年轻所以他们就会进一些更多的更 fancy 的吃的所以我基本上是在小卖部买吃的因为我不会开车嘛所以我就会雇一个邻居有时候陪我去超市然后我给他钱那邻居就是车里面放在 Hudney Houston 然后就还跟我老做这种表情就是觉得他很可惜他已经死了那种的就很嗨然后

然后我就觉得那种当我快要搬离这个小村的时候我才

就是我的德国邻居终于回来了就是他跟我一样都是外来人所以我们俩就可以很通通的说英语然后他开始告诉我每一个小村里的人的故事真的把我乐死了尤其是这个我认为很健康的种菜的送我去超市的这个邻居他这个邻居其实以前是一个 addict 就是去戒毒所的你知道吗所以他会听你 hosting 就但是我住在那里的时候我真的是不知道的然后

然后我的我是住在一个小山顶上的所以我就是然后我跟我们的这个小山顶对应的五到十分钟距离走路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废弃的宫殿是在二战的时候就是飞行员扔炸弹扔错了把一个古老的宫殿给炸了然后那个宫殿在八十年代它是一个戒毒所嗯

所以他就有那种就是有那种各种很奇怪的那种是您邻居之前待的那个不是啊他没说但是那个地方就是所以他其实欧洲他是这样的就是你表面上看上去就是好像这个人是个农民那个人是个种菜的但其实都不是都有事都有事对

但是我作為一個外面的人我老裝成那種很亞洲的感覺對每個人都很客氣

我对每个人都会笑都会打招呼然后我不会说意大利语然后我那时候其实内心是非常焦虑的我在担心着我的国内的朋友啊什么的所以我没有时间学意大利语其实我只会说 CiaoOK 然后我对到每个人都是 Ciao 这样我也说 Ciao 了然后我就想

也许我应该学语言因为好像有种感觉就是好像你不学他们的语言你就是好像不太尊重他们我真的是没有这个概念的但是我发现我认识的邻居会说英语的邻居朋友就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就觉得 You should study 就是这个

当地的语言它会帮到你然后这个时候我就有点尴尬我总是会说如果我决定在这里住下来了我就会学习因为我真的没有时间去学一门语言而且我觉得 I'm too paranoid for a new languagecome on 所以就是然后我的

所以那个我说的那个被炸毁的那个宫殿那个是一个现在就是一个废弃的一个宫殿就很美的叫安图尼就很美的一个村庄然后那个村庄的山脉里会有一些闭关洞就是在中世纪传教士在里边闭关的就很像那个就是修行人闭关他也有他的他墙上也有圣像他也有一个水源然后他也有一个台阶是你可以想象他当时是睡在上面的

然后我自己的房子走出村口再走几步就会有一个很有名的瀑布然后我就会把塑料袋铺在山脉上我就躺在山上看着远方的山然后我当时一直在看的因为我这个人读书很慢的没什么文化不是没文化

我喜欢音乐喜欢电影我看书很慢但是我那时候一直在看本书叫少寻美于向美丽就是是讲三十年代的一个少寻美浙江的一个富商的孩子在上海然后他是一个诗人从法国回来然后他有一个 concubi 他有一个小妾是一个美国作家那个

那个从那个加拿大的那个作家那个作他的英文叫 Shanghai Grand 就是你从那个书里我们看到了一些我不了解的上海有时候我还会看哭了就觉得就有很多很多很复杂的那种感觉

后来又是什么契机对 后来是后来就是后来就是那个有一天我醒过来人家就就很多人给我发短信包括谢强什么都给我发短信说宗善仁波切表扬了我的说推荐了我的书然后我说什么情况就是是一位不丹的上师然后然后那个时候后来没多久就仁波切在在那个

尼泊尔开了一个课然后上海有一个做音乐的叫 Teddy 也是一个 DJ 他从瑞士要过去我从意大利要过去听课就好不容易就是世界又开始恢复可以旅行了嘛我们就想做一个旅行然后当时就在讨论因为当时他已经不是那种全球化时代好像你整天旅行的因为全球化时代我是整天旅行的我老是坐那个莫斯科航空

我老是在莫斯科转机的就莫斯科那个很便宜嘛而且我也很喜欢在莫斯科散个步在机场散个步什么的所以但这个时候已经不太可能有这种旅行了你真的没有钱了你要真的很小心你的钱然后我就跟 Teddy 说我说我们到底是就去尼泊尔上个课我们再回来呢还是说我们就走了一个走嘞走嘞欧洲已经没有 inspiration 了

他后来在尼泊尔特别开心因为我整天跟他说我说你弄点这个什么 90 年代的 trance 再 mix 一点什么印度的那种叮叮当当的你搞点新的音乐给我听听就是我最后发现我对我喜欢的比如说 tech house melody techno 已经也都没有兴趣了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个欧洲的三年虽然我的邻居什么对我都是很好的

而且我的小村的生活是十分十分安全的我都不用锁门的然后窗外就是湖而且那个湖是一个人工湖是莫索里尼当年为了这个

这个做武器他要用那个胡发电所以他现在看上去很美但是你又想他当时的那种是一个邪恶目的 Exactly 就是他就是很就是你会理解很多事情是从内部理解包括就是说欧洲到底是什么就是美国因为很多年我没有去了我已经不发言了但是欧洲我觉得他我们的欧洲是一个电影里的欧洲嗯

你知道吗真正的欧洲其实是那种很机械的是真的很机械就是我们以前看的那个电影我们觉得这是文学作品但是他们文学作品的那种很压抑很疏离在他们的那个

是日常生活它不是一个文学作品它是一个日常生活他们真的就是这么生活的就那样对 所以你喜欢他们的音乐你去他们的 club 玩你很喜欢他们的水风景这些都 OK 的但是住到三年肯定就觉得确实如 Teddy 所说已经 my inspiration 了很自然的我们就回到了东方

我就想起来前些日子不是找谢强待着去吗然后他就说说你知道吗现在音乐所有这些电吉他这些电子管音箱一切都来源于战争我想起说那个湖对就如果没有战争电报然后不会有收音机很多什么电子管什么的都不会被发明了

对包括就是说我们前几天在说到就是说电子乐是怎么来的其实就是反对那种机械啊什么但当时我们听电子乐的时候是很开心的嗯嗯嗯

所以这个是很有趣的就是说我们成长的年代包括你比我小很多但是也是一样的你会突然看到了左边右边你在一个中间这个真的是我们的 reality 我们的 reality 就是我们真的很方便可以拿到很多很多的东西很多的营养然后我们的成本又不高然后我们又其实有很多的我的书里写到就是我们有很多的角色可以扮演

你很容易你可以穿越到一个 joy division 的那种时代你也不需要付出代价你只是需要比如说那些年就突然就是像拍那个 24 hour parties people 的导演就到上海来了就整天来找我玩那

上海那个时候确实拥有的这种特权北京也一样昆汀塔伦汀诺去 88 号玩我们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在生活但是对老外来说这是非常吓人的你怎么可能跟昆汀塔伦汀诺在一个 club 里玩叫他老昆这不可能的因为他叫我朋友说你给我取个中文名字我朋友说老昆他就叫自己老昆了 That's impossible 因为在国外是很卷的我学会了这个词它的等级

它的等级是非常分明的我们以前对法国的印象会觉得法国是尊重艺术家的对吗法国尊重艺术家是在那个有钱人的阶层尊重艺术家的我在法国认识的我就在法国根本就我在整个欧洲就没有认识过任何一个工人阶级我没有认识过任何一个没有钱的人你突然之间你会想一想这是为什么除了我那个邻居我那个古村邻居但我古村邻居人家也不是没有钱的但是他们都

他们都退休的老爷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年轻的时候干什么的也都有事 Exactly 就是德国邻居最后告诉我的嘛就都是有事的然后才搬回这个都是在罗马什么最后再搬回那个而这

特别像有色这话太梗了特别像斯格赛斯电影就是一开头就是坐在老人院里杵着一棍然后就是笑咪咪的跟你讲然后年轻的时候是他猪得杀人的对对对就是他们杀不杀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的意思是就是说

在国外是分得很清楚的等级的就是喜欢我们中国艺术的喜欢我们中国的文学的都是那种很补刷的很小资产阶级的他们是真的是分阶层的真的是分阶层的可能有一些大学的女学生会喜欢我的书那是不一样他们还没有工作所以就是我觉得现在很多年轻人他们直接就被家里人送到国外去读书其实我挺担心他们的因为现在

更加更加的排外了很不容易的其实加德满都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因为我一直挺神往尼泊尔的其实我们现在说话的这个节奏就很像我的书其实我的书就是感觉现在你谈到的问题就到我的书的最后一个章节了其实前面全部是用文学的方式在

在说这些事情因为你如果不是用文学的方式说你很容易会变得很片面或者很黑白这个其实不对的其实生活是多元的我们其实应该要生活在一个非二元的一个价值观里面来讨论事情所以

所以最后我到了加德满都因为我跟 Teddy 我们俩就决定就要走了嘛决定要走的时候对我其实挺困难的就是你突然之间就你所有的东西你都要收拾完然后当我开始收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加德满都是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地方我记得我在床上深呼吸就躺下来就

深呼吸一会儿就是你要去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地方然后我刚刚到那边 Teddy 就很嗨的嘛 Teddy 那时候那时候疫情还没有结束他天天在外面开 party 嘛有时候来找我什么的然后我就说农票的生活我都告诉你什么想过病毒不要打过来什么事啦没病毒呀他说没有病毒的

他就是其实他是开玩笑但是他到了一个可以真的从那么压抑的欧洲是是是欧洲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很压抑嘛然后超市里的东西这么贵啊他就说什么买一个蘑菇都那么贵什么什么就超市里买一个什么什么菜啊什么他就意思说每天炒蘑菇买蘑菇都那么贵然后 anyway

我在 不是 我要說明一下 anyway 然後就是然後他就我也挺 crazy 的

然後就是那個什麼他就意思就是說買菜啊什麼都很貴啊什麼的然後他在那邊就很開心因為菜都是很有機的然後在那邊有一種洗碗的肥皂就是他說其實我們並不需要洗潔精他這個肥皂一點化學的東西都沒有就是我覺得我們到了一個地方它很神奇這個地方呢就是它是一個完美的地方你可以看你的過去

你在看你的过去的时候你是一个介入式的你可以看到 90 年代你也可以去我跟着 Teddy 去一个泰米尔的俱乐部玩就是 90 年代的我跟他有一次我们俩第一次去移民局因为他三个月以后你要延期我们俩就去完移民局我们俩感觉干了件大事因为毕竟是第一次然后我们俩就说在马路上走路

然后就到了一家音响店就觉得很激动他就走进去了然后就跟人家嘚瑟说他是 DJ 怎么怎么样然后老板就出来就想你们要干嘛就那种然后他跟人家老板在聊天的时候那个小营业员就很清楚的拿着一个谷歌地图就跟我讲这是一个什么店这个店是放 90 年代 Chance 的

这是一个什么店这个店下午就开了就是很清楚的他们都是有音乐的划分的只是说我真的不去玩了我的生活现在真的不出去玩当然有人来有人带我去玩我也是很开心的但是 Teddy 他玩的太累了我就不跟他出去玩了但是他一直在玩的然后他也一直继续在做音乐他也在做电影我就觉得他的生活在加德曼都是非常好的

对他因为他还是跟面向全世界在工作只是他的 base 在加的蛮多他是一个很综合的你在一个你在一个很

甚至在一瞬间你可以看到古代现代当代未来乞丐有钱人老外老人什么什么睡在马路上的老外和一个乞丐什么就它是全部多元它看上去很混乱但是它的底色是 relax 的是放松的

那您刚才讲就是在加德满都就是可以那个穿越一下穿越到 90 年代非常穿越就是比如说我请你们去喝咖啡坐在一个地方你们突然会听到一个 90 年代的名曲嗯嗯嗯他而且他出现的那种那种那种 moment 总是那么的合适嗯嗯

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不是我嗨了的感觉就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就每个我从上海来找我玩的人在加德曼都都是这种感觉 90 年代那会儿的上海是什么样因为我 98 年才去的然后在那之前在那之前上海是什么样的

其实很多人会说我这个书是写 90 年代的其实不是其实我这个书是写 90 年代到 200 就是 90 年代末到整个的就是 30 年所以我可能是可以从 97 年开始说我觉得整个 90 年代 97 年我说到 90 年代上海肯定是 97 年以后的

就是主要是夜生活它是出来了很多新的东西然后也没有就像你说的其实没有很多的划分没有会说这是一个 punk 俱乐部这是一个 R&B 什么没有但当时的这个 R&B 是有很大的一个市场的但是呢当时比如说我们去南京我当时是做 party 的嘛那去南京你是不可能做 trans 的音乐的南京人全是听 R&B 的当时上海主流就是 R&B 嗯

但是它的边缘就是就是 trans 然后 techno 就是在那个有一个 club 叫 Didis 是一个第一个放黑胶的一个 club 叫 DidisDidis 其实是旧上海时候的一个酒吧的名字然后一个老上海的香港人跟一个香港的人两个老上海的香港人的孩子然后跟一个

香港的投资人几个人他们开了一个地下室这个叫滴滴司滴滴司就有很多的红的丝绒和镜子滴滴司就是一个日本 DJ 在里边主要是日本 DJ 和日本 DJ 信和香港 DJChris 他们在里边放那个放那个 techno 和 bgs 这种就是内挂的然后就有很多日本留学生啊什么老外然后渐渐的滴滴司里的其中的一个老板他就出来了他就去了南昌路开了 YY 就是阴阳嗯

可能在 97 年的时候然后我记得去 opening 的这一天就是很多人在排队每一个人他现场用一个句子句出一个刚的他的会员证是这样的一个椭圆形的然后这样的一个形状阴阳然后后面有一个号线句后面有一个号码和名字 This is so crazy rightIf you think about it

那时候上海跟北京的差别不是特别大但北京没有上海那么多俱乐部北京 88 号北京最早的时候滴滴后来就开到北京了开了比较对好像是但是比上海那个大很多也是有很多红色的红色的丝绒然后

然后上海有一个地铁叫 Ben 就是在北京放的嘛那时候那时候上海还会有很多其他的 clubChina Groove 什么昨天大家说到了一个叫 JBL 的 JBL 就特别吓人有一次我在 JBL 玩然后到早上的时候来了很多很多本地人嗯

因为我们的时候还是去很多老外的地方就本地人的就全是本地人的俱乐部我真的没见过就在 JBL 见到他们全在摇头就把我吓坏了我吓死掉了

就是然后戴着墨镜啊什么的然后我就说有的长得像出租车司机有的长得像工人就那个时候我觉得是一次很重要的时刻我真正的就是意识到我作为一个作家我到底在写什么就是但是后来我缓过来了我觉得我可以写我熟悉的东西就是我没有写我没有熟悉的不熟悉的东西也没有什么错就是它会进入到一个一个一个一个

一个极端就在想我怎么不了解这些人这些人也是上海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那时候还有一个就是上海女孩子叫 DJ Nico 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妞扣她在 90 年代的时候给我打过一个很有仪式感的电话她说我昨天把冒名难录 DKD 的低音贝斯绝通绝通打穿了哈哈哈哈

我说哦 OK 他说我决定从此只做一个只放 Drum and Bass 我说牛逼啊就这样就很简单的一个很日常的电话锤了一宿把音箱给锤坏了上海真的有这种很厉害的很倔的人的他真的是这么做的他真的从那以后只放 Drum and Bass 这是真的一个女孩子然后后来他去了荷兰他在荷兰回来他开了一个 Club 叫 MuzzleMuzzle 就是那种呃

他会很他就是我说我是中国唯一的一个就是他在俱乐部门口挑人的 club 那有一次他把一帮台湾人拦在外面了然后这个台湾人带头的叫小李小李是跟我一起做 poken for the party 的小李特别逗给我打个电话

这个扭扣什么情况把我们都那时候好像没有什么情况这个字这扭扣什么意思把我们都拦在外面了我告诉你啊我说他说你们摇头然后他说我告诉你啊我们摇头你们摇屁股他们摇头你们摇屁股他们只是比你们早一步进入地狱而已有什么问题哈哈哈哈

特别好玩他真是气着了他觉得没面子他带了一帮台湾人被拦在外面了然后我记得有一次就是很多年有一段时间就挺长时间以后有一次我在我们早上都是去马走玩的去马走玩然后

你后方的音乐特别难听然后后来我们就走了然后最逗的是走了就去了 Coco 家唱爵士的然后 Coco 就很认真地跟我说你觉得牛扣会不知道什么是好音乐吗我说你什么意思他说他是故意的因为他觉得我们太烦了要把我们赶走我说你太

太阴谋论了这是我当时那种纯真的脑袋绝对想不出他我告诉你绝对是故意的你看这个就是当时我们在说别人坏话不是我们在议论别人的时候最多会说到的东西我们真的很纯很纯的就是现在的人际关系真的不像当时那么简单了就当时你会说别人就会说他放的音乐不好是故意之所以很严重的事情他说他因为我就是肯定很闹的嘛

不想回家的时候肯定是很闹的人家肯定烦死了可能想到九点还没回家那种他肯定肯定这个人要把他告走他肯定就放很难听的我就走了嘛就很有意思我想想还有那个茂名路上还有那个布达巴布达巴你应该去过你没有你 99 年你应该去你应该去过 DKD

我没有其实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无交场啊进城一趟是太远了是要下点决心的要很多钱对对对而且无交场那周围吧就是很舒服就是那几个复旦同济那周围我们待着很舒服然后进城总觉得有点紧张然后

在学期间的有限的几次去 downtown 然后去参加 party 有一次是在 road jamroad jam 那一次的 party 是不是有可能是我做的 99 年的时候那个也是第一次看 PK14

其实那个时候我做过这样的一些事情之后都会被别人说我觉得其实不是我做的是他们找不到地方了我帮他们接的还有一个迪奥布也是在 Rogam 其实我在 Rogam 我做过的是就是我们以前说过的就是十几个摇滚乐队的那个是我做的然后 Poke for Party 是我做的那次是您过生日是不是那时候用我的生日只是为了不要被查

但是实际我是用我的生日做一些很大的 party 的就是做过这样的事情但当时是因为出了《唐》这本书其实挺有纪念意义的那次十几个月队我记得那个那次是那个戈多最后一个那曹俊军从台上往下跳腿断了我的天我整天听说这

这种事情都是十几年以后听说的对对对就是腿断了这是最后一首嘛然后他们那个要唱一个 I wanna be your dog 然后那个他上来唱后边那个换了一个别的鼓手在那打鼓然后戈多他们那个其他几个人他在前面唱唱唱唱然后到最后他要跳个水然后台下没接住啥意思一让一让哦

这个故事很经典对然后他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然后后来又爬回舞台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看我现在发现很多事情就是都是在我的魔爪下发生的开玩笑但是我都不知道比如说前几天我跟友代做节目他说了很多事我说那些酒店的钱是我付的吧我说但是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们干的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的

就很好玩就是男孩们在我背后做了很多很调皮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因为他当时是带 cheese 到上海来做瑞士的组合 cheesecheese 我在 90 年代就开始做他们了 Michael 他们我们真的做了很多演出而且每次都是万圣节对您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做 party 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提的真的很好我真的有点不记得了

我第一次应该是在五角场那个部落人部落人嗯

对好像是做 PK14 的就是那次那次我也在可能你去了对那次我在的那时候你可能就是学生嘛在舞脚场嘛对对对那次我在 PK14 然后那个当时有一个日本的一个 hardcore 乐队对叫 100lots 我后来再也没找到过他们的这个乐队很对对对的是的太狠了他们好像第一天第一天在城里演的然后第二天在部落人又演了一场

两堂我都看了但是你真的提醒我了有谁在东京见到了这个乐队还提到了我但是这件事情但这个人是谁我完全想不起来了对对对他当时跟在复旦的他们就是在复旦那里的那个年代是很宝贵的现在想想

但是我上一次回上海的时候我有种错觉感觉好像又回到那个年代了我见到的都是 90 年代的艺术家朋友好像中间的都没有了就当你那些很浮华的这种资本不见了的时候人可能又恢复了那个那个很纯真的那种简单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觉得也是一种祝福是很好的我觉得从王硕说那个我要住普希区那个我想到我要住普希区那个太可爱了这个绝对应该放在就是电影里面对对对一个北京的孩子去上班我要做普

对然后这是吴建金的吴建金我太喜欢他了对吴建金的新的曲子吗对对对东岸西岸因为他那几张一定要放他一定要放他 he so cool 我们来听一下这个曲子稍微传播起来

是一首纯音乐是新的吗对 东岸西岸这是他比较近的一个很上海他一直都是 B6 很有才华的但是 B6 就是太上海人了他的那种但是这个也挺好的就是他保持着这种上海的特质就很上海就是说不清楚那种很上海也很聪明

他一直每次都要推荐我们要去一个叫鼎乐酒家的地方鼎乐是在哪里现在好像已经关了过去的话我身上有一个叫新世界吗还叫什么世界我记不住新世界好像有的然后说那里头每天就是那是一个上海老 Gay 聚集的一个广东菜馆

对然后每天晚上都有人在晚上到了点之后有人在那唱一些那个不三不四的歌曲今天礼拜一挫逼一对一今天礼拜两还不是礼拜二是礼拜两今天礼拜两挫逼到天亮他推荐你们去的他推荐我们去的他都没跟我说过这些

就可能这么俗的事他觉得不好拿出来他跟我在一起说话很好玩的因为我就说话很快嘛他就很认真看着我他经常会说哎 哎 咪咪你怎么就刚普通啊我怎么就刚啥啊我你怎么就不普通啊不啥啊

他好像就是习惯不了我一会儿讲上海话切换他就好像但是他也很冷幽默你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对对对特好玩挺好玩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很小的什么我讲哎呦这样子什么什么他就很伤心呀心碎了一个哎呦心碎是什么感觉是胃疼吗你也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还是傻啊

你知道吗他很认真的问你我真的对他很好他做什么事情跟我讲我都会帮他做的他就嘴巴很甜的你知道搞不搞不反就帮他做了你知道吗会花别人他就很会说话就是那房子就是说那房子什么给我们工作根本就没工作好吧就是他怕他家里那个油漆味道我就帮他找了房子给他住的嗯

说回写作啊就是您的书现在的读者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群我真的不知道了因为从前感觉您的小说出来基本上都是什么一些知识分子啊就是大学生然后那种白领可能喜欢艺术的然后喜欢这种生活方式的然后现在都是什么人在读您的

首先就我刚才说过我出书其实特别难一方面我写得很慢我写得很慢因为我真的生活就是那个分出去的知太多了我认识太多的人我要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什么什么的就不是很

不是很精进地写东西的那种但是我虽然不是写那么多但是我觉得我的生活就是完全是围绕着写作的就是我在看一个东西的时候我心里面都是在写作就是我跟写作的关系是很密切很密切可能没有写然后呢我的读者都是谁因为我一直出版有问题嘛所以其实我是现在要跟我的读者

联系上比较重要但是我呢又很酷就是我不会去做不是很确定的一些活动不是适合我的那些所以我会就第一现在我会去比较针对的去做一些我喜欢的播客我跟播客我觉得就比较舒服我去找回我的读者还有就是像我跟你们做节目我就很开心我就觉得我还是要再做我喜欢的事情嗯

我觉得这个很重要让我喜欢的人放喜欢的音乐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是最最重要的这个宣传然后出版社会给我安排一些文学类的宣传就是有深度的采访问文学类的问题然后对我觉得基本上都是一些

以前看过我书的但是我希望一些没有看过我书的人也看我的书像这次我就是很开心就是我在加德满都认识一个在外滩开画廊的很年轻的男孩子他是完全没有看过我的东西也不认识我的他在加德满都认识我的是我上海的朋友的朋友然后他回到上海他买了这个书看了他就说反差太大了

他就震撼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我的东西他说在加德满都就是你跟我喝点瓦罐酸奶什么的你总是很匆忙我说对啊整天就是我的生活真的是一地鸡毛我每天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就是他们不会想象出来我写的是这样的小说的那这对我来说就很难满足我的此时的虚荣心因为加德满都就是一个谁也不在乎谁是谁的地方嗯

我刚到加德满多的时候挺傻的我还老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国内有名的人什么的我觉得自己特别傻谁在乎很快我就觉得你一定要酷你一定要把这些通通扔掉你交的朋友认识你的人根本就不重要你是做什么的你们就是在这个地方认识了所以我就交了一些几位跟我完全不一样的很好的朋友

所以我觉得这种经历是很有趣的但是当我在写作的时候我除了就是希望我希望我可以让我的读者放松我觉得很重要我觉得大家太紧张了

我上一本书可能是希望他们思考这本书更多的我希望他们放松然后我希望他们找到不会消失的快乐他可能从里面的一点点句子或者某首歌或者什么东西他可能找到了一种很让他舒服的东西这个是我期待的然后我当然希望很多人看我这个书但是反正我也不会很着急的去做一些让很多人知道的事情我没太想好其实

出版社会安排那种在书店的读者见面会吗我就现在没有要我就是现在没有做但是可能还是要做就是

可能还是会选一些就是距离离我远点就是好像就是我要跟我的读者保持距离那种好像我觉得我还是挺端着的这个也是一个问题就是就是我应该更酷一点应该更自由更无所谓但是我可能还是会做一些很 special 的事情比如说我会问某一个 opening 的 party 可能

我会突然出现在他 opening party 的厨房啊衣帽间啊我会做一个很奇怪的 party 像我认识的一个也是从瑞士做音乐到就 Teddy 就是那个他的前女友他就到了他的前女友也是做现在也是做音乐的他就说新年就是我会穿着我是你 I'm your mother 的 T 恤拿着绵绵的书去柏林放音乐

就我可能在上海会让他去一些地方放音乐我可能还是会做一些很牛逼的 party 但是我要看机会就是我会植入到一个活动里去做我的 party 比如说厨房啊衣帽间啊很奇怪的地方然后有我的书然后跟别人有一种就像你说的那个活动那个地方每个人都去厕所出来会在那个音响边站一会就我会有我肯定会做这样的事而且会一直做

那个更早的时候出书的时候出版社有安排过这种书店读者有有有我很好奇啊就是大概比如说印象比较深的是当时出那本书然后肯定有读者交流的这个环节吧然后他们问你的最让你觉得不可思议的问题是什么其实在中国就是我只做过在上海我只做过两场一场呢就是呃

90 年代的然后记得有一个男孩子就要我签名然后跟我说要了我的 email 底子那时候大家还不怎么用 email 的然后这个男孩子后来是做乐队的然后到现在都是我的好朋友他真的对我很好的有时候我没钱了他还给我钱就是他就觉得我必须得帮你我无相就是那种当然就不是我们真的是成为好朋友了那种就是这个我记忆很深的就是

我觉得很珍贵就是一个高中男孩子我看着他长大成为我生活中的好朋友这种关系还有一个就是在几几年就是有安排过一个签

签售会那个时候是我很多年没有出书之后出书所以我还什么都答应了然后当时我去看了那个地方我就说这个灯太白了就是到时候把这个灯关了然后就是你们带几个台灯过来如果你们就是你们可以去买几个很便宜的台灯这些桌子上放一下就可以了因为是晚上是一个新年的晚上活动就是 22 月 31 号那样的

然后后来我那天就去了那 31 号肯定堵车也很厉害嘛但是我就找到了然后我就说台灯在哪里台灯完全没有全是白的灯然后我跟我的闺蜜两个人我就说然后我说可以把这个白灯换掉你们帮我去找一个台灯吗什么的然后给出版社也打电话了他们也没有准备台灯然后我就知道完蛋了因为我是一个处女座的人现在我不会这样那个时候我就立刻跟我的好朋友说不要买书了我们立刻走他说

我说再不走走不掉了我就逃掉了逃掉了然后记者什么就全部都来了然后出版社读者全部都来了然后出版社的人就说明明你真的不要这个样子我说我没有办法回到那个地方我害怕他说为什么我说灯太白了

然后出版社说明明真的你真的不要这样他们觉得我说我不管你没有做到你要做的我就是不会再回去了我就回家了回家了然后人家就觉得明明摆谱什么什么其实第二天我真的难过了一天你知道我真的不是摆谱我真的不是

那个时候其实还挺有趣的我觉得挺神经病的就是那种就是失踪表演嘛那个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书店的活动我就被吓到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五楼还是六楼然后五楼四楼三楼全是有名的作家特别特别热但是我在国外我在国外是经常做这些活动的我在国外经常做读书活动的然后比较印象深的是在柏林就是我是跟一个我是跟德国很有名的一个女演员叫 Christina

Christina Paul 就是她有点像中国的周迅那种的就是演很特别的电影所以很多人其实是为了她来的然后我跟她就文艺片的那种对对对女明星对然后我们走了很多个地方

然后我记得在柏林就是在一个小剧场一样的那种有很多私容的在各种城市在有的城市的活动就是当时真的是用麻袋装我的书的大家全在买然后活动结束了他们还付我钱就是说这个活动是卖门票当时我觉得太

我太嗨了我還賺錢了就很開心嘛你拿著那個錢就可以去買東西嘛而且那個時候你很喜歡買唱片買這些東西的那個年代嘛然後我記得比較深的是這個出版社的人就是是一個主持人出版社拍了一個主持人然後有 Christina 這個女演員然後有一天她就跟那個主持人吵架了因為他們說德語我根本聽不懂但這個話我聽懂她說

Don't make a joke, her book is not funny 就包括就是说现在如果很多家长就是也像我们这么大的或者比我们年轻的他们把他们的孩子带着他们的孩子去读书啊什么其实他们会碰到很多问题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一个东方西方的问题当然你这么谈其实也挺无聊的就是你把这些东西简单的划分其实我觉得还是一个当代生活

我们到底怎么样才能幸福我觉得挺重要的就是现在听的音乐看的书其实都是很单一的非常的单一他们这个单一不会为他们带来快乐所以我觉得就是最重要的其实还是爱就是你学电影什么如果你没有爱你学了那么多技术有什么用呢你不可能做出轰动的作品因为你没有爱我是这么理解的我觉得最后你的作品可以轰动是因为里边有很

很有力量的东西你无法阻碍它了我是这么认为的您是怎么解释爱呢对 very good question 这个很难解释我觉得我们就还没有完全了解生活的人我觉得爱首先它是一个 energy 这个很重要就是一个很有爱的人他周围人会感觉到这种 energy

对吧就是像我们今天聊天我们一点也不觉得累我们也没有喝咖啡我们就在喝水是不是其实我们三个人都挺有爱的我觉得这起码就是 vibe 这个 energy 都是很正的我觉得这个很重要那真正的爱肯定是无条件的嘛有条件的爱肯定会带来痛苦的嘛当然痛苦也不需要去害怕它嘛因为痛苦也是让你了解自己了解生活的一种必要的过程嘛

我们录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然后最后您讲讲您现在正在做一些什么事情或者说将来的有没有那种短期的那种计划我在写准备我的新的书就这本书结束了其实每一次一本书结束

好像就像一段生活结束了你电脑上很多文件关掉了对吧很多文件你放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了然后就今后也很难打开它了对可能很多年以后起码上海这个主题我这几年不会再碰了因为上海太难写了

然后我接下来我写的一本新书的名字叫《我还没有失去我的蓝色》可能会一个很舒服很容易写很容易阅读的一点都不搞的就不那么动脑筋的我是这么觉得的肯定是写家的满足吧我觉得

所以欢迎你们来加德曼都好啊带着你们的女朋友太太来加德曼都那你现在主要住在加德曼都对对对主要我主要是住在加德曼都了我决定了从尼泊尔过来对我决定了就是我不太会再回到城市了嗯

刚才其实有一个话题没延展就是想退休对退休之后的生活是想怎么样的然后以及您应该是没有五险一金的人吧没有的对就是退休金怎么

对对对你说的特别对就想退休这个就是想有一段时间我就是不想写作了是指那个想退休赚钱是一直要赚的就是我真的没有到可以不赚钱的那个这个也是一个很值得讨论的很多人就特别会安排自己比如像 B6 这种人绝对会把自己安排得好好的绝对不可能没有钱的但是我是真的以前是

很没有把这个作为一个主要考虑的但是现在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首先第一点我觉得没有做成的事情都是不应该做的

就是当停摆的这些年当我们回顾重建或者看周围的人尤其是我周围的人其实我认识很多有名的人他们都做很多很大的 project 我觉得其实挺累的因为我们其实我们经历的那个时间就有点其实也很像因为我也认识我也去过洛杉矶也去过 Hollywood 也跟制片人都有过朋友交过朋友就是有过真正的交往

其实我觉得洛杉矶也是这样的地方让你给你一种错觉每个人可以成为自己其实不是的包括柏林都是这样我们都是在一个赛博朋克的那个游戏里面我觉得这是第一点所以我的世界观我的生活观就是首先第一点我现在不会请阿姨了我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做我不会乱花钱了我很就是很朴素很朴素的这个是真的就是现在很朴素的

以前是很夸张的但是我没有乱买我没有那么夸张这是第一点所以我退休我说的是不写作了但是我还是有我很尊敬的人很认真的跟我谈话说你必须要写作的所以我还是答应了

所以我当时也说我说谁看他说我看然后我希望我的写作可以让我越来越放松因为我在写作这件事情上是不放松的我经常写着写着就不想活了那种我特别痛苦我特别难过所以我绝对坚定坚决地不允许我女儿写作的所以我女儿学金融了后来我发现我也错了学金融她认识的朋友太无聊了我就让她把她我说你把你拿

我快去找一个你知道吗他很无聊你知道吗所以

所以就是说我还是会写作然后我还是会做我现在又重新开始就是整个的这个休息到欧洲然后把晚期资本主义都研究透了回到了东南亚现在我又回到了上海我可能会捡起一些我以前很擅长做的事情我可能还是继续会去为我喜欢的事情服务的就比如说有才华的年轻人比如说需要钱的人我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我可能还是会为了这些事情去赚钱的

然后退休是很重要的我觉得让自己的身心有爱很重要我不会太害怕没有钱我觉得不太会的但是我跟我周围的朋友有段时间最难的时候我总是跟他们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我会跟他们说活着一定要活着我觉得活着太重要而且太有趣了

也谢谢你们啊王硕谢谢吴三那个王硕讲的那个都很有文学性 John Diggory 那时候他只有 17 岁

OK 然后最后我们再会放一首歌在节目的最后就是我放一首什么歌您可以选就是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 REM 的 Nice Weeming 可能是 REM 然后另一个选择另一个选择是现在新的一个很红的乐队叫 King Jeezerand Lizard Wizard 啥也不知道没听过新的乐队咱不能放两首

两首吗 不可以两首都放吗你选的肯定都好听的但 IM 我真的好爱呀是吗 IM 我最喜欢的那首叫 drive 其实就放 IM 那首 drive 就好了放 drive 那 drive 我觉得有点太消沉了好的 那不太适合直男

我为什么选这个 Night Swimming 呢因为我刚才就是还是上海那个话题我后来我在那个就是大学毕业之后然后再回上海不管是出差还是什么我特别喜欢夜里在上海那个 Downtown 转悠特别棒对就是就很安静了特别法国的感觉两点钟三点钟这种时间然后在那转悠就是感觉就像在上海游泳一样

周围也没人了然后就是整个都是也不黑但是也不亮然后就是感觉自己在

空气当中悬浮着一样是的而且上海的它那个空气在晚上的颜色也是这种感觉发紫的黄黄的那种黑棕色的那种感觉我那个视觉的那种感觉全是这种感觉尤其是你在高速公路上晚上你看着窗外都是这种感觉我们叫上网了吗哎呦 你上网了夜里游泳 需要静静的

on the dashboardtaken years agoturned around backwardsso the windshield showsevery street lightfeels a picturein reversestill it's so much clearergot my shirtthe water's airthe moon is lowtonightnight swimming

deserves a quiet nightI'm not sure all these people understandIt's not like years agoThe fear of getting caughtThe recklessness of waterThey cannot see me these things they go overthe place by every dayNight swimming I

i thought i knew you

优优独播剧场——YoYo Television Series Exclus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