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33 真爱遗事：中国人真的不懂爱情吗？揭秘爱情在中国的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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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首先是个观点 它不是一个现实所谓的爱情是什么呢 我个人看法就是一个人跟另外一个人的共认的关系哈喽 欢迎收听播客《近于正常》 我是主播田菜欢迎大家来到五月的野梨树今天是《近于正常》播客每月一次的无所事事读书会我是《近于正常》播客的主播田菜

旁边这几位这个系列的主播搭子们那接下来还是来自我介绍一下让大家先熟悉一下你们的声音大家好 我是杉华社这次身份是刚刚推出出版和书店圈的刘丽好 今天我们要聊的话题呢是

中国人的爱情观其实本来这个月我们进入这场博客的一个主题是谈情书案还有另外一场那个夭折了那我们今天集中来聊一聊国内最新出版的真爱仪式这个作者呢是潘玲她应该算是华人但是她应该是用英语写的所以呢有一位艺者

潘玲老师因为她 2024 年已经去世了她的一些学术背景因为我没有再去查过她还写过什么其他东西如果有尝试知道的话可以补充一下那前面

前面有一个简单的前情题要帮助大家进入我们今天的书籍真爱仪式其实名字是化名张爱玲的那个五四仪式那它的副标题是中国现代爱情观的形成那从这个标题大家也能看出它其实主要写的是

有历史的部分有文化史的部分然后呢也有一些文人意识的部分但是它那种八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比如说什么读者型的那种故事我觉得还是比较严肃的但是也比较的可读因为我本身是中文系的所以它里面提到的比如说

比如说从西方意界的一些爱情的小说还有从 20 年代 30 年代一直到 40 年代中国的那批知识分子这些名字大家都很熟悉像是张艾玲啊徐俊摩啊胡适啊周家三兄弟啊等等等等这些名字大家应该都是耳熟能详的那我们看这本书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印象比较深刻的地方

前面我觉得可以每个人用五到十分钟的样子吧我们先给大家概括的一个介绍和印象吧因为我在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其实就马上想起我好多年前都快忘记的一本书应该是西方的汉学界研究中国现代爱情谱系比较早的一本著作还拿过奖就是那个李海燕的《心灵革命》

但是我读了这本书这本书体量其实是比李海燕那本更大一些但是我觉得潘岭相较于李海燕还往后退了一步或者说他更聚焦吧他是整体的还是说以文本分析为主

主要是分析了五四以来的对中国影响比较大的几本翻译进来的爱情小说以及由翻译进来的这个小说引起的其他的一些连锁反应然后他会讲到具体的文人就文人的观念其实也不完全是文人因为

因为有一些其实是比较重要的一些学人比如说像胡适像潘光淡里面讲到的这些是学者他其实也不完全诚实于文章他们的从这个文本产发的一些观念主要是针对爱情的观念然后我读了整体感觉是说

你很难说用一个很简单的说它是我们现代爱情观念的一个先驱这么简单甚至有些粗暴的词语去概括它因为实际上在当时那个状况之下那个二十世纪初的那个状况之下每一个学者或者文人的观念都是非常复杂的

即便是这个人本身他的前期中期后期都会有很大的变化而且如果单拎出一个人来讲的话你也很难用说是激进还是保守去概括他们你只能说他相较于以往

如果我们用一个词相较于前现代或者帝制中国时期的那些观念关于情因为爱情这个词本来是一个新词之前我们可能有情或者用李海燕的概括叫中国原来的有叫情教就是是没有爱情或者没有恋爱这个词的只是后来用

用爱情或者恋爱来替代了原来的情就是相较于这样的观念来说中国人现代人的这个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这个爱情本身跟婚姻的关系他在进行了一个比较系统的一个讨论这个之后我们在主题切入的时候可以大家都谈谈各自的一个看法就总体来说还是他文本分析是非常扎实

如果你对这些文人很感兴趣比如说对鲁迅很感兴趣对胡适总会听过一些八卦

那个徐志摩 玉达夫 张爱玲就他们的一些你再去读这本书然后因为你如果不拿出严肃的著作或者文本来读来读的话你只是看电视剧或者看那小视频那些很多东西是以而传而并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一个状况但是你再去读这本书你可能会对他们的人生有一个可以说是不一样的发现因为

我就觉得学者或者文人有一个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他们似乎是一个观念先行的一个个体他会留下文本他们的出版物他们的无论是小说也好无论是演讲也好甚至像郁达夫这种他很喜欢把他日记信件非常私人化的东西完全的正式出版所以他留下巨量的材料他们的很多东西可以用文字的方式我们现在可以读得到

然后所以他可以作为一个特别特殊的样本来进行研究这就是这个作者潘林所做的事情所以这个诗本非常有趣的书可以仔细的去读然后如果对感兴趣还可以把里面具体的文人他的其他作品再拿来读再拿来看因为有一些人物的看法不同的学者对他们研究对他们解读可能还不完全一样就这是个蛮有趣的现象

其实我刚开始进来这本书的时候其实想给它一个定位的就挺难的刚刚长寿也说了它可能是更多的是从一个文本的角度它更像是一个文学或者文学史或者是文学理论的一个眼睛一个视角的东西就是以前比如说像那个闫云祥的《私人生活的变革》也好或者像一些社会学家写的那个《亲密关系》的那些书也好他从社会学的角度去讲或者像汪明安那种《论爱育》他会把

哲学史上的爱情的观念去做一个梳理可能还有一些历史研究的或者是文学研究的都不一样但它这个在我看来是比较综合的好像是一个史学的大框架里面的东西但它里面让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它花了很多的时间去讲

其实有点像哲学的那个观念或者是方法他在讲西方的小说的观念和中国的观念不同就是我们的观念里面就是刚刚常事也说了情字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情字就像沈富在福生六记里面他挺特殊的是前面在说他们俩多么相爱后面就在说沈富的那个妻子是不断地想让他去纳妾的

这个东西是在西方观念和中国观念是非常差的它带来差别因为西方的爱情观念它从一开始可能从柏拉图那时候我们说一个你需要另一半爱情它是一个针对性一对一的它一直在把爱情这个东西作为一个本身去讲的但是中国可能因为它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家庭格局和社会的

关系比纽带比较紧所以他一直是被整个婚姻注入绑定然后纳妾的这个东西或者是一夫多妻是比较稳固的所以他们这个观念就反而形成另外一个东西叫情就这个我没法展开但他前面花了很多的时间在讲这个部分包括他引用了我印象比较深的是

当西方的小说在民国那时候一届过来的时候那几个像《茶花女》那样的特别经典的小说国内对它是有一个翻译上的难度和这个观念的引入就是他们跟基督教的这种牺牲的精神是很大的程度上挂钩的国内没有这个文化所以这是一个挺关键的时期所以再往后中间那几个人物挺重要的花了很大的篇幅在讲胡适

主训张爱玲这些人的他们的爱情他们还有郭沫若他们作为这个巨变的一个两个文化冲击中的个体他们作为知识分子怎么体现了这种文化观念上的接受和对于情爱这个接受大概是这样这本书我是倒着读的学术书都可以倒着读首先看它总结的好不好我觉得它这个写的总结写的一般但是书写的不错

这真的我觉得很神奇就是当这个作者他在总结或者说他在给近代中国的爱情史如果我们简单这样叫就是从爱情这个词被引入到中国以来的文化历史主要是文化历史文学史如果这样总结的话其实没有办法去给出一个比较简单的模式或者简单的说法

比如说弗洛伊德的那个说法就是先压抑然后再释放的这种这种模式它其实甚至可以说不是完全对于到任何一个文明的情感式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反复更多次的这么一个过程就是古代也不是纯然的压抑然后现代也不是纯然的开放然后

然后再去看里面比如说你刚提到的很多学人和这个作者他本身的作品里面的爱情和他自己的爱情我觉得这个是最有趣的部分虽然我原来可能也看过一些八卦但是当把这两个比如说张爱玲自己的情史她跟胡兰诚的情史和色界放在一起看和小团一起看的时候你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东西它是你只能说相似性或者说关联性但你不能说这个是因果性嘛

所以我觉得这个是这个是它后半部分的很有趣的一个内容然后前半部分其实它是一个对比如说爱情观念的树立比如说

中国的这个传统观念里面它是有情这个观念的包括佛教也有这个情的这个但是没有爱这个词所以爱情其实是个很西化的词然后当爱情或者说它作为一种文化作为一种观念被引入的时候它其实跟本土的很多文化观念它发生了一定的冲突也发生了一定的融合所以今天我们在理解爱情或者说理解现代的关系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是很有启发性的所以大家可以建立一个比较

立体的坐标就是说它是一个东西然后它又是一个古今的这么一个坐标位然后它在这边去定义一些不同的爱情观或者说不同的爱情的想法我对这本书一个整体的认知我觉得这个作者给我描绘了一个二十世界二十年代末到三十年代初中国人谈论爱情

和最关注爱情的一个时期也是西方大量的关于爱情的观念爱情的小说爱情的理论引入到中国的一个阶段然后在这里面不只是有那些名字耳熟能详的文人莫克的那个登场我觉得更多的是你能看到一种热烈讨论的一种氛围

这里面除了有文人他们可以在报刊杂志上面发表文章发表小说甚至他们还有自己新生的这种爱情实践更多的我看到了很多的读者就是普通民众当然也有一些受过新式教育的这些年轻人他们去广泛的参与什么是爱什么是真爱什么是浪漫爱这些的讨论对这种讨论你会觉得哇

能出现在现在的中国吗现在你谈个别的爱你都不让你说的是吧所以我就特别有感慨是觉得那个时期的中国人反而能更多的去专注于爱情的话题然后不管是新闻媒体层面还是说那个小说大家都在天然的关注爱情而且它里面有几个非常重要的叫什么里程碑或者是时间节点

就是以前其实大家不管是学历史还是学那个就是我们文学史上讲到五四运动这五四运动对人的思想的那种解放到底有什么意义我觉得在这里面具象了

就是有对女性的一些解放还有对爱情观的还有动摇一些儒家的婚姻制度的一些东西这些是我们以前无感的或是是我们只是记住了某个词条但是在这里面它就会具象到那里面会影响到那个人他的一些观念会影响到他在爱情实践里的一些

行为然后看完整本书让我印象比较深的就是上海真是个好地方那个时候的摩登或者说现代集中出现在上海二十年代摩三十年代初的一个上海那个时候它作为全国的一个出版中心我觉得就是一个文化交流怎么说呢非常自由我觉得现在可以用自由这个词吧对

我知道肯定当时还有其他的一些社会矛盾但是专注于这本书里讨论异体的时候我对那个时期的上海包括大家能自由地讨论这些问题我觉得这个东西是我们现在的中国人反而非常缺少的一种社会氛围所以看的时候也是比较感慨

虽然它中后篇章吧有很多都是穿插着那个时候的那些什么进步知识分子他们不管是翻译啊写文章还是说他们自己的爱情婚姻等等就穿插了很多具体的个人的故事那些比较有看点但是反而那些东西没有特别打动我因为如果是读过一些文学史和远著的其实这里面我觉得新的东西没有特别多我就说实在的但是

但是如果是之前没有接触到近现代的中国文学史的话再去看这本书我甚至觉得它是一个很好的书单

对另外一个让我印象很深刻的那个时候的那些杂志像是妇女杂志当然又更不说那个影响很大的新青年就是那些杂志上他们谈论什么爱情啊离婚啊什么择偶啊然后还有那种读者和那个作家的那个论战啊我觉得太精彩了我觉得

是我理想中的就是关于这些很切实的问题还有思想观念一个很好的讨论的模式大家有理性的然后也有自己感性的也有自己生命体验的一个东西而不是现在的就是特别无缘障器的这个网络环境

所以如果不满于现在的一些舆论场的朋友看这本书真的会让你增强一点底气原来中国是有过这种好时候的我觉得好时候是要限定的相对而言那前面我们已经大致都分享了我们每个人对这本书里一个整体的看法接下来我觉得我们分一些主题然后再来引入这个话题

这本书里其实它更多的是在讨论一个词这个词也是以前我不太想

这次呢稍微想了想了就是真爱对真爱这个东西它不是原生的居然这个词它来到中国然后因为它这里面它有给梳理这个历史它说有八十多年的这个历史在这里面最先消化的是那些中国的进步人士知识分子然后他们几乎是全盘接受了这个西方的思想

其中让我也觉得比较受用的是他顺便总结了一下西方爱情观的来源包括像古希腊那边的还有柏拉图主义还有那个基督教的等等还有在西方的爱情观的进化史中也比较有里程碑的一些作品像是哥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我都没想到怎么这里面又提到了

对他太火了他怎么火成这样并且呢翻译到那个郭沫若翻译的翻译到中国来也成为李承碑的这种标志让我非常的诧异那接下来我们先谈点到底西方的这个爱情观有什么样的一个特点他来到中国又有什么不一样的一个接受程度我觉得先从上辉这里说吧因为你不是想聊聊哲学对对对对对

这部分其实真爱是一个观念真爱首先是个观念它不是一个现实

什么叫它是个观念它不是个现实就是你遇到一个人比如说你很喜欢他假如说你认为他是真爱 OK 那现在假如说有另外一个人跳出来就是搅和吧然后他说那你确定吗那你有什么证据呢你其实这时候是拿不出什么证据的就假如说我们把真爱放在一个所谓的感情的法庭上你要让一方对另一方举出证据

所有的证据它都是偶然性的它都是个人化的它都没有普遍性 OK 这就是比较奇怪的地方就是你认为你遇到了真爱但其实真爱是一个存在于你们俩头脑或者是存在于一群人头脑里面的一个观念所以这个首先要说然后就说西方是怎么形成这个真爱观念第一个是跟他们宗教有关系第二个是跟欧洲的文学有关系主要是这两大来源是比较重的至少是这里面这样说的

宗教的原因是因为在比如说在 12 世纪到 14 世纪的时候其实人类对上帝的爱以及上帝对人类的爱这个是一个

经常被讨论的主题但是世俗之爱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爱就是认为世俗之间就是人与人之间其实是感情性欲友谊但不是一种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爱和人与上帝之间的爱这个是有区别的但到了 14 世纪以后比如我们看那个当基哥德的时候就会发现有一种新的爱爱情的形式出现就叫我们现在可能叫做骑士之爱或者这边叫典雅之爱

就是说一个骑士或者一个贵族去追求一个女性然后他可能会我们今天说的有绅士举动就是 Gentleman's gesture 就是你会去做很多比如说女士优先比如说请他吃饭约会之类的可能会有类似的一些举动的时候这个东西叫做

迭亚之爱或者叫做中世纪的爱情但是到了 17 世纪的时候其实就是塞尔文提斯写唐吉克的想要讽刺的就是这个过程它逐渐在消亡就是因为骑士阶层阶层本身也是在消亡那么这时候就我刚刚说的那种神圣之爱或者上帝之爱它又重新又回来但是它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就是到路德宗的时候 16 世纪

马丁路德把整个的宗教的体制就是原来这个体制是人去爱上帝但是他要通过教会对吧他有一个中介教会中介但是他把这个中介取消了为什么取消他就说教会一直在收税教会在用某种方式在收不管是卖赎罪券也好然后或者说去给民众施加一些

统治性的一些东西也好他认为这个终结是没有必要存在的把这个取消以后人对上帝的爱就变成直接性的爱上帝对人的爱好像也是可以当然这个也是理念上的然后这时候其实爱情就变成了对神圣之爱的一种因为叫模仿吧这样就出现了相似之处比较有名的文本就是那个但丁的神曲

但丁其实在神曲里面塑造了一个 Beatrice 就是她的百月光但其实就考证就是她其实只见过那个女生只见过三次就她这一辈子只见过三次他们俩是没有谈恋爱的但是她非常就暗恋人家或者说今天就是仰慕人家

但是他把这个女性塑造成了就是让她走出那个地狱的一束光这个东西你看这种爱情它里面其实融合了宗教的神圣性也融合了其实我们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还有一些融合了一些你可以说一种超现实的维度超越生命的维度所以我们在看比如说

很早很早以前看了一个泰坦尼克号的时候就有那种感觉就是如果你把很多很多的要素生死的要素阶级的要素各种这个不平等的要素加在一个爱情之上的时候你会觉得爱情太牛逼了就是它就是让我改变人生的一个契机所以这个东西是很影响西方人然后逐渐又影响到中国人的这个文化所以真爱本身是高度观念性的我甚至可以说但是每个时代对于真爱的

看法定义它是不太一样的

西方的爱情观为什么跟中国的不太一样或者说在这一书里不断地有西方学者认为中国人就不懂爱情因为爱情这个词以前也没有比如说中国的古典诗词里面其实有很多跟爱情相近的叫同义词比如说诗诗经里面有很多诗对 像

嗯

那个作品里面然后才提到了爱情并且爱情进入到大词典居然是 1930 几年的事情他写出这点的时候我觉得原来爱情这个词专门的进然后在爱情之前呢先有了恋爱恋爱这个词先进入到这个词典里面其实我们知道这个词典收入其实是比它成为常用语要滞后一点点的

中国的这个恋爱它其实也算是一个舶来品

这里面有提到中国受西方的这个影响很大一部分呢有一些是那个会这个外语的比如说有些德语法语英语的这些智分子嘛他们来意见的作品还有一些呢是通过一个中软站日本对因为日本也有一个比较西化的一个过程然后他也大量的意见了很多的西方的作品并且呢

日本人也有一个困扰就是他们的词汇里面也没有爱情当他翻译的时候比如说要传达我爱你他不知道那个词要什么他就说我可以为你而死

在西方是一个很重要的

所以才有那个少年维特之烦恼里面就是传过来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大的热议就是维特这人怎么没了爱情他就要死呢他就活不了呢就是人是活着最重要的是唯一的事情就是爱

这个东西其实对国内是有一定冲击的但是呢大家也能够边冲击边接受我觉得那个时候中国的学人还有能接受这些思想的这个大众我觉得他们也很厉害

那个时候有点像是湖伦吞枣就是西方的啥都能吞下去甚至西方里面有一些自相矛盾的他们关于情和爱的也有一些不太统一的一些地方但是大家都能接受所以我觉得也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情另外我还想特别提到一个一个人甚至影响到现代我们关于爱情的观念大家都听过不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不以求婚为目的的爱情都是耍流氓就是这些观念其实都是从 20 年代开始而且呢说这话的人就是有这个观点的人是一位瑞典的女权主义者叫艾伦凯那艾伦凯她的一些观点又是谁

引进来的呢居然是田汉对他是在日本留学啊什么的田汉这个人也挺逗的在这里面

居然是一个瑞典的女权主义者就是这个人她的一些观念包括她还有主张自由离婚我觉得自由离婚这个观念和自由恋爱都是那个时候的流行语然后他们就直接影响很多人的行动比如说最直接的实践派就是徐志摩嗯

他离婚还是挺果断的就是不管他阻力有多少然后受多少人非议他都要离他要为下一份的真爱他要离对他就是一个实践者然后你接着说就是如果我们用一个词来界定五四以来的这批文人学者对西方的所有的观念西方的文本只要他们能够找得到的他全部都要一股脑子全部吸收

因为当时处在一个就是他进入一种历史的语境当中凡是西来的都是好的凡是我们自己的肯定是不对的因为我们的国家的境况是处于这种状况就他跟国家的命运是紧密相关的

他引进来当然是全盘接受但是每个人他引的先后他们看到的材料的先后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些文人在引用在介绍在翻译的过程当中他们会炒成一锅粥炒成一团然后所以我们现在去看当时的文本会觉得非常的丰富也非常的喧闹但是很自由因为谁都可以说然后也可以自己反对自己

自己先前翻译的不对或者之前那个我引用的人我不同意然后我有新的观念我也可以写就是处于一种这种状况然后整个舆论界相对来说管控要比较少它不触及到政治的方面其实你要说触及也可以说触及但实际上它相对来说管的特别少然后期刊啊

报纸都很活跃而且不是以我们现在的角度去看当时的文人的分类哪些是革命的哪些是进步的其实他们当时很多人是混在一起的我们现在会觉得徐志摩可能会偏右一些

他的政治这方面是蛮有先见之明的然后会觉得田汉好像是不是革命一些跟左翼一些但是他们两个是搅在一起的就他们在同一个期间上然后关系也很好我们会觉得玉达夫是不是比较爱国当然最后他也被日本侵略者给杀害了他会是不是比较爱国但玉达夫也是侵略派的也是跟徐志摩他们是一帮人然后但玉达夫跟鲁迅的关系又特别好

鲁迅跟徐志摩的关系很不好这个是个很复杂的状况就是他很难用一个派别来去划分他们他们是就像一个圆再圈着一个圆再圈他们有重合的部分也有分离的部分就这是一个当时五四的一个舆论的或者是学界文学界的一个状况而且文学或者说谈论爱情这个事情

是非常非常重要为什么非常重要呢就是我刚才提到就是它跟国家的命运相关那国家的命运最后会归结到说国家命运是因为我们中国人没有个体观念

传统的观念当中没有个体然后个体跟爱情是密切相关因为有个人的观念有个体的个人自由才会有爱情爱情是以此为基础的如果你都没有个人观念你只有情动比如说牡丹亭或者红楼梦有情动之间但是它没有一个个体观念它不处于一个比如说

就像鲁迅在北市大专门发表一过演讲说那拉出走之后怎么办但是鲁迅在之前也写过一些文章他其实在关于个体自由就个体意识到个体的存在这个论点上面他跟胡适包括一些无论是偏左的偏右陈希英这些是没有任何冲突的他们都共认说我们要首先要有个人的观念然后才会有爱情然后爱情之上会有婚姻

他们就把这个个体到爱情到婚姻他就把它作为一个有连接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有关联但他们互相之间又有另外他如何去处理比如说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们突然发现不爱了或者说没有感情了至少没有爱情了那应该怎么处理那每个人的处理方式又会不一样

包括他们如何面对说我原来的家人就是我的家族特别是我的母亲这个很重要母亲这个角色特别重要因为发现无论是胡适无论是鲁迅他们的原配的夫人都是母亲给他们安排的

母亲给他安排了一个小脚的女性那个女性没有接受过现代教育认字也不多鲁迅的原配夫人朱安是完全不认字胡适的原配夫人认识几个字认识的字不多他们都没有办法完整地写完一封信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如何处理就他们选择会不一样那都接纳鲁迅其实跟朱安成婚之后他们并没有实质性的夫妻生活所以朱安并没有怀孕啊生小孩啊这些

潘岭这本书里面讲到鲁迅是打算独生一辈子的他并没有想要说我要另外找人而且鲁迅这辈子从现有的资料来看他从来没有跟女性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就是打算独生一辈子然后刚他在成为一个杂文家之前他在北京主要做的一个他是教育部的文员然后第二个他喜欢抄古碑而且他特别喜欢抄那个佛经的古碑就是他属于一个蛮禁欲的一个人然后他遇到禁欲到 40 多他遇到许广平是个意外

而且从现有的他们之间的交往来说应该是许广平追的他尽管他们是私生关系就从以现在的角度如果我们以现在的这种 me too 角度会觉得鲁迅是不是处于权力的高位但他们在实际中的交往当中应该许广平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这是没有问题的但他们婚后或者说我们很难用法律上婚姻他们同居之后的状况那又进入另外一个

这个很吊诡或者很讽刺的地方就是许广平承接了全部的家务他就进入了一个传统的女性角色因为他们这个方面也有讨论也有留下一些对友人的信件包括他给冯雪峰的信其实讲到这个事情就是许广平是很有能力的他本来在北师大的时候就是一个搞运动出身的一个非常有号召力的一个女性角色就是很有主张很有主见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去追鲁迅

他敢于他是一种征服的姿态去跟鲁迅之间之间的交往然后

因为他们做了一个经济的非常精密的计算就处于当时的社会状况许广明出来工作无论是成为一个文员还是成为一个作家或者是到大学里面任教尽管这个机会很渺茫但是许广明是可以做到但是他能够拿得到的这个薪水比鲁迅一个人成为一个著名作家去写就对他家庭收入来说是远远不如的就从这个非常功利的计算来说

他如果接纳这种当时的这种女性承担所有的家务当然是非常繁忙的然后甚至要给鲁迅抄书因为鲁迅写的文稿有些比较潦草的徐广平要给他再腾抄一遍就这种非常繁琐的事情如果全让徐广平来做鲁迅只是作为一个作家来说

他们家庭收入是比他们两个人都去数据工作然后再聘请一些保姆之类的要收入高得多就他们做过这个计算所以这个时候你可以说他们是两个人共同商讨得出了这样但是他这样的模式又是纳入到了一个传统的一个父权社会的状况当中的还很有趣

就是有一本叫五四女性就香港的那本书我看了一些刚出版的他里面讲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就朱安他尽管朱安自己只有给鲁迅的一些信件也是通过口述别人因为朱安本人是不会不识字写不了字但是他在一些采访片段里面其实留下了一些朱安的个人表达的地方包括他跟徐广平之间的交往就是鲁迅的你可以说是事实性的夫人嘛然后

朱安对鲁迅跟许广平的称呼是这个样子他称鲁迅叫周先生或者叫大先生然后称许广平叫许先生就他都是叫先生然后晚年对朱安的应该是一个采访稿他里面的一些记录是他就说我可以理解周先生我是原谅周先生的作为的就是他说了这句话然后他觉得许先生对我特别好

他在跟许广平有直接给许广平寄过信那个信件也留下来了就是因为他们在上海一起住了有两个月然后住完又回到北京的那个鲁迅买的寓所去照顾鲁迅的母亲然后他就说我离开之后我很想念你很想念许广平我最后离开的时候有很多话想跟你讲但是我又没有话可以讲

这是朱安的话就是所以他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在读到这些文字之前所想象的那样的状态就是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我们其实是可以我们从这些文字当中去去看待而且朱安并不是说对鲁迅没有抱怨的要要不然他怎么说我原谅他呢然后他就跟胡适的状态又很不一样因为胡适

红柿留给他讲红柿留给你讲他点了好那我这边又很想补充刚才向辉向辉说的一个西方的爱情因为他其实也做了一部分梳理

我们在讲西方的时候似乎它是铁板一块似乎好像它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但实际上不是就是我们所谓的西方一方面西方是不同的国家构成的然后每个国家每个地区它的传统它的文本它的不同的整个文化的构成都不一样然后西方也在变化你中国变了一百年西方也在变了一百年

就是中国跟西方刚接触的 19 世纪时候的西方到 20 世纪初的西方都不一样

那你按照费正清的说法说我们中国的整个进入现代的过程是受到西方的冲击然后我们有回应冲击回应模式但你这个受到的冲击的力量也在变你是受到不同的冲击每次对你的冲击都不一样然后你的回馈也不一样所以它是双方都在变化而且所谓的西方对你的冲击它同时也有受到中国的影响就这个是需要再做更细节更细致的一个分析的一个地方就像我们读潘领的这本书就会发现

他们在引进西方或者异界西方的一些思想文本的时候他会有完全不同的反馈反馈是非常复杂然后有一些他们的看法其实是甚至是远远把我们当今的很多人的想法给抛在后面了我们有的时候我们在往回走我们又走回到老路上所谓的现在经常讲什么

智者不入爱河是吧是不是有没有这句话然后我们现在也很少讲恋爱我们现在常常用的一个词叫亲密关系所以我们很少讲爱情对不对那亲密关系是什么呢它是不是说我们耻于谈恋爱耻于谈爱情这个事情现在都鄙视恋爱但是那个时候的文人他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会相信一些部分相信一些事情

他也会对一些他所反对的事情大加的驳斥然后我又扯远了我就是想提到这个柏拉图之爱在古希腊时候所谓的柏拉图之爱它是没有所谓的肉体和精神两分的状况它是一个东西而且这个柏拉图之爱跟古希腊的这个长者跟这个年轻男子之间的这种肉体亲密关系是密切相关的因为他通过这种

比如说柏拉图跟他的弟子之间的肉体关系他才能引他进入到寻求真理之路上就他是一个东西他并不是分开但为什么会分开呢这其实讲到一个新柏拉图主义新柏拉图主义就是文艺复兴之后很重要的一个斐奇诺这个我就梁忠和老师的博士论文就做的这个反正是三个词灵魂爱上帝我不知道他的排列组合是怎么样子

为什么新柏拉图主义跟柏拉图主义不一样的地方是新柏拉图主义的基础是基督教那基督教就精神灵魂就很重要了第 52 页就讲到这点吧菲奇诺的理论爱以两种形式存在其实不止其实菲奇诺理论是爱以三种形式为什么两种形式呢

前面两种形式是他所赞成的一种就是人类的心灵跟上帝之间的这个爱第二种就是美就是在也是一种人类之间的这个爱他是可以通过这样爱接近上帝然后他不讲第三种爱就是在非其诺的判定当中这个当然不是爱但实际上他也是爱就是兽性之爱

就这种所谓的精神错乱啊不需要做任何的标记啊就这种精神在他可能更多是只是肉欲费奇诺这么做的时候呢你会发现他跟柏拉图时候通过肉欲通过这种同性之间的肉欲将你引入到寻求真理之路的不一样的地方是

这个精神跟这个性这个欲望开始剥离了而且有高下之分了然后菲奇诺这边还没有还没有那么明显柏拉图在还没那么明显然后菲奇诺的后期

后期的新柏拉图主义在做进一步的划分进一步的拉伸就是在菲奇诺这边精神被抬高然后到菲奇诺的后辈学者当中欲望被压到最底下就肉欲被压到最底下然后这个柏拉图之爱当中因为精神跟肉欲分离之后精神被抬高这个肉欲被压到底下肉欲就被淡化了仿佛我们现在再提柏拉图之爱就只剩下纯精神之爱了不再具有肉欲了就这是一个变化的过程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读那个读者有一篇散文是琼瑶写的琼瑶写的那个散文就叫白骆驼之爱

他为什么写白骆驼之爱就是柏拉图之爱他为什么写白骆驼之爱呢因为他的丈夫当他的后面的丈夫就是皇冠给他带来很多地位提升就他的口音讲柏拉图之爱都讲成白骆驼之爱他就借这个事情来写了一篇散文就讲穷姚就其实他那篇散文现在你其实可以搜得到那篇文章很短的一篇文章所以为什么发到读者上因为他是鸡汤他在谈论这个精神之爱的重要性就很重要

就很好玩你会发现柏拉图之爱它的产生也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柏拉图之爱的这个意思他跟那个中世纪之后跟文艺复兴之后这个非奇诺的新柏拉图主义以及非奇诺之后的新柏拉图主义他把精神灵魂和肉欲两分然后一个拔高一个压低这个逐渐的演化过程所以我这么讲的意思就是说西方的观念也在变化他的观念变化有这么的巨大

就柏拉图之害这个事情就变得完全天壤之别那我们所谓的西方我们语言中常常说的西方怎么如何如何我需要问一下说你指的是哪个西方哪一段的西方

今天长设这段本来还想把那个鲁迅和胡适的这个对比案例单独放一拍就没想到你提前漏题了就是我觉得这本书如果大家有兴趣要去看的话真的非常推荐大家看第九章两种逃避的方式

他主要讲的是鲁迅和胡适的事但是他前面引入的这个问题我觉得是很重要的就是娜拉走后怎样关于这个问题就是女性从婚姻中出走之后会怎样的这个问题其实在当下然后仍然被广泛的讨论甚至还有影视里面有很多的这个演绎嘛哈

那这个问题我在这张有一个还算不错的一个书里就是最早异界异谱生的这个戏剧玩偶之家的是胡适胡适相当于他是让娜拉在中国家喻户晓的第一人

是 1918 年在新青年上发表的一作还写了一个关于伊普生主义的文章那后来又把纳拉的问题然后又提到一个高度的事鲁迅他在 1923 年在北京演讲的时候提出了这个问题这两个人他们对

女性 家庭 婚姻 男女关系的这些问题在他们个人的实践里面刚好是两面因为刚才常事已经聊过了嘛然后我只想补充一点的是其实我觉得这个书中有个别的地方

对那些当时的进步女性稍微有一点点不公平或者说她写的时候有一点个人的色彩我是有点不太满意的有的时候我们也要表达出这种态度比如说她写到许广平去追求鲁迅的时候

他用了这段话他说徐广平是个大学生也会写点东西发表文章即使在思想上不能与鲁迅匹敌至少也受过足够教育可以成为鲁迅的抄写员和文书助理

后面更多的就写书信往来她怎么追求成功的事情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提到徐广平她自己当时的一些比如说在女性解放运动啊学生运动里面她的一些作用和影响她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作用在这个爱情关系里

他是一个比较低位的他什么都不能跟鲁迅匹敌但是他起码受过点教育做他的抄写员文书助理足矣就是有一点那种的意思所以我看到这时候我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另外呢在后面主要去写那些个人爱情事件里面还有提到丁玲但是他是先提了他第一个同居人胡冶平的故事然后才引进了丁玲的那段但是呢他对丁玲的那种评价和他二三十年代里面那些怎么说呢现在看起来像是爱情八卦我是觉得是有点有失公允的

一会儿可能我们再去聊到书里面有哪些的人物个体我们再单独再补全我觉得他完全没有写出丁玲这个女性她的那种摩登现代性和革命性我觉得一会儿要单独再补充一下丁玲稍稍补充就是爱情这个观念影响力就是他中间好像说了一句话

如果在一个观念先于我们的行动和结果之前就是我们会倾向于很快地形成一个观念如果观念形成于我们的社会行为规范之前

我们可以倾向于就是去学那个观念这个观念是一个非常就是有点像文学里面很经典的说那个预言性就大家通过故事我们通过故事来来学习和规范我们自己的生活就我们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们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是通过故事来形成的就是包括你看刚刚说娜拉胡适翻译的他翻译的然后那个郭沫若是受

赞联之为特番然后那个茶花女然后他们这些人都是好像每一个人都能对应到他们受影响很大的一个西方的经典的一个文学名著的影响他在里面说郭沫若是多么多么的爱那个戈德的那个东西对就他说他印象非常大戈德也是谈了非常多对还有一个点就是爱这个观念本身的形成刚说中西方不一样嘛有一个他一张开头他引用了那个罗兰巴特的那个恋人序语

他说 I love you 这个东西他甚至是用大写的中间加横杠的所以他是一个他是一个词组他不是说 I love you 三个单词他是一个词组他是一个连在一起的

我们现在不知道应该之前有讨论现在也是这样你对自己的家庭对你父母很难说出我爱你吧西方是这样他们可能出门之前无论是什么关系都会说 I love you 这个就是刚刚长寿还是向慧说的关于个体的不一样地方因为 I love you 这东西 I 和 you 都是个体在说是一个个体对另外一个个体说但国内是中国是没有这个个体观念的它也没有形成这个部分所以就乱乱扒托点的这点我觉得还挺妙的然后

还有刚刚关键的部分我刚好在翻到这个爱的终结随便翻到一段他说社会学一直接近各种心理体验需求强迫矛盾欲望焦虑都是集体生活的戏码的反复展演同时我们的主体经验反应和延展的社会结构它们实际上就是实实在在的具体的活生生的结构就这个我觉得可能对应他书里说的那个段就是说

观念就是包括小说里面包括过来的 I love you 这种话和爱这个词语本身的演变都是在这个个体和社会结构之间不断地来回地反复展演通过文本这个中介这个我觉得还他这个开始花了很长时间在对比东西方的文学作品也好观念也好

他这个讲述方式也挺妙的就是他在说到牡丹亭可能在说红楼梦的时候但他突然就会说他抓一个非常小的点对吧可能说现在的西方的看到这个会怎么样国内的读者会怎么去看他们的现代的就是他会穿插和穿梭不断地在做对比这个论述方式我挺喜欢的

稍微补充一下刚才就是说在西方的观念里面责任都是指向自己嘛然后中国不太谈爱情更多的是先提到一个家庭家庭婚姻是第一位的一个顺序

还是在这一章里面以前的时候其实我们熟悉非常多的那个所谓名著但是我们都没有去细读过他的文本然后在这本书里因为他经常会引用一些文本然后去做一些辅助嘛我觉得刚好就勾起了我去看那个原来文本的这个兴趣就是

玩偶之家还有娜拉我们都已经非常烂熟了但是她讲这一段的时候呢她就提到这个娜拉主义和中国女权主义词汇中的关键词人格独立的一个紧密相连这里面就有一段专门谈责任的给大家念一下这是娜拉和她丈夫的一个对话娜拉说你说什么是我最神圣的责任

丈夫说那还用我说对丈夫和儿女的责任娜娜说我还有别的同样神圣的责任丈夫说没有的事你要说的是什么责任对自己的责任别的不用说首先你是一位妻子一个母亲这些话现在我都不信了现在我只信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

我觉得她这一段即使是放到我们现在的这个语境里面也是非常的流行的就是要成为为自己而活的女人真的有点感慨二三十年代接受新式教育的女性她们吃得真的很好她们什么都能吃到

前面我们聊了一下这个中西爱情观的一些碰撞和进化那接下来我们来聊一点大家爱听的关于人物的故事

可能也会有读者觉得这本书里面写这些什么文人不都是就他们那点事吗对吧但是为什么大家还看得津津有味呢对因为他并不是那种野史八卦的那种写法我觉得还是算是严肃的那接下来我们每个人都聊一个印象比较深刻的会让你觉得奇葩或者 shock 的一个人物吧

我聊胡适的原因不是觉得他奇葩我是但我之前不太了解他的情史有看这个他还写的我觉得他这个写法是这样的就是说这个人在那个年代他对爱情或者对这种跟爱情相关的文化他是持什么态度他翻译了一些著作他的学术上是这样的但是他实际生活上是怎么怎么样的我觉得这样我刚刚说这两个对比是很有意思的胡适是他当时留学回来的时候在他们家已经给他安排好了

就结婚了结婚也是其实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这就跟胡适本身的那个学术态度包括他对新文化运动的态度就挺相左的你看鲁迅就是结了婚可以但是我就独生太近于戏了这个就也挺猛的但胡适不是胡适还生了一个孩子吧

但是胡适在外面是首先他有很多的仰慕者这边的总结是什么星星月亮太阳就是星星就是普通仰慕者月亮就是可能就更近一步关系的甚至还有一个亲戚是他一个表妹还是一个什么就挺多的他 40 多岁的时候还有一个就像是一个就是笔友这种美国的他的情感挺丰富但是他一直没有离婚

为什么他会有这个态度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是他里面领了一首胡适自己的诗就是这样的岂不爱自由此亦无人晓情愿不自由也是自由了最后两句特别有意思就情愿不自由也是自由了胡适对爱情婚姻的态度他有一点我觉得这是胡适比较成熟的地方他不认为有完全自由的恋爱这是真爱或者自由恋爱里面的一个悖论

就是我们现在去讨论自由恋爱很多时候去它是有个目的性的自由恋爱是为了最后结婚会怎么样那它不就变得不自由了吗那不自由那假如说你不结婚吧比如你不结婚那你一直自由下去你又会发现其实没什么意思但你又不可能一直的就是假如说你去选择一种比如说开放式关系或者说一直换的一种生活你会发现

你会发现那个自由也不自由然后最后就形成一个悖论就是最自由是什么最自由就是甘愿交出自己的自由变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悖论胡适就比较早的我觉得他应该是比较早看清楚至少婚姻这个方面是这样的

你婚姻里面你先把你的自由交出去 OK 它就变成一个事了它就变成一个家庭它变成一个你要稳定的去维系的一个事情但是这个跟你的情感它本身就是有一定张力的就人的情感它不是说一个一定要一直稳定也不是说一直要这个就接受性事物它其实是有一种弹性在里面所以我还挺能理解就是说为什么他比如说他去找其他这些但是又不想让这个东西影响到他的家庭的这么一种想法

胡适这个还挺典型的你不觉得他除了关于那个自由的那个话题还有一个爱是不是人生很重要的一件事他也有一个很奇葩的回应吗那个一直跟他纠缠喜欢的那个曹成英是说认为爱是人生唯一的事然后胡适就告他

爱只是人生许多活动之一并且他还就是批判了就是年轻人最近你们学生啊对就说很荒谬啊你们居然认为恋爱是人生第一大事他说恋爱只是生活的一件事从吃饭睡觉学问等事比起来恋爱是很不重要的事人不可以不吃饭但不一定要有恋爱学问越强的人更不必要有恋爱但是呢他就是一个一直在恋爱

对对对对对他就是学术欲和恋爱欲都蛮强的我觉得这个是比较健康的挺健康的

女性跟男性对胡适的评价会很不一样就你看这本就潘岭这本书他在前面还在比较客观的在讲胡适和鲁迅啊他再翻过来在第十章的开头其实他的判断就已经出来他说五四先锋中一位作家陷入了无爱的婚姻选择了独生就是鲁迅嘛然后他就说另外一位作家诉诸私通就讲的是私通啊他就是胡适啊

就胡适的这种所谓的成熟或者大度或者包容或者妥协是因为他一直很自由他没有必要离婚就胡适是一个我个人认为他是比鲁迅还更加丰富的一个五四的学者

如果你去读过周志平关于胡适的传记以及罗志田关于胡适的传记罗志田写了胡适的前半生周志平差不多写了他后半生然后还有一些他的什么星星月亮太阳就是这些他的情史的一些传记以及胡适本人的一些书信你会发现胡适是一个矛盾集中体但是同时他的这些矛盾在他自己的身上

又很和谐的同时并存胡适宁一方面说他是一个他是最早发出说要百化文革命的一个人然后他比较现代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报得大名他的正式的博士学位还没拿到他就来到中国就回国了回到国拿了一堆的那个报得大名然后就成为北大的教授什么的然后他的荣誉博士来的比他的正式的博士学位还更快

就是大家都以为他拿到了其实他没有拿到所以为什么后来有一个学术上的一个争论就说胡适到底是不是博士啊大家都叫他胡博士其实胡适是后来是补发他的因为胡适没有履行完那个他的那个学位论文的提交的程序然后他就回国了因为他他要抓住这个机会然后胡适为什么要这么急于回国呢因为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个人的期许就是

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文人士大夫他的个人期许是一个传统的罗志田的胡适的那本传记当中主要是他去 49 年去台湾之前的那部分经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胡适他一直想你可以说他想做国师如果用比较通俗的话说他的所有的行为他要当教授然后要去跟各界的交往

人人都说我的朋友胡适芝她跟人人的关系都很好而且她有这么强大的情感力量和理性的主张就是人人跟她寄信她都会有所回应

他的一生写过巨量的信件这是一个跟其他跟鲁迅很不一样很不一样的地方胡适就说我这就是我这没有任何的武器你们随时都可以来跟我进行交往他是一个这种然后而且他有一个特别有趣的地方就是你说胡适是个现代嘛那他的整个思想无论是历史方面的还是文学方面的又是一个非常现代的就是强烈想把杜威就实验主义美国的实验主义杜威引入到中国

但是在溥仪都已经退位了就是他还住在亲宫里头的时候想找胡适来聊天胡适马上就去了那很想做一个帝王师

就胡适然后给他给溥仪就是末代皇帝宣统皇帝嘛上表都是都是称臣的这个是个很矛盾很矛盾的地方但是在胡适身上他就是这么做的他就是这么干的所以你会觉得为什么胡适是一个这么样的人而且胡适他的影响力相对于后来他的影响是他失败了他的自由主义是在大陆地区彻底没落了但是他在当时的状况下胡适的影响是非常非常巨大的

他也是没有人会说胡适不好这个很特别的地方那你先会儿要不先点丽丽吧印象比较深刻的人

本来想说郭沫若的但是还是聊胡适我听他说的挺逗的说一个点我不说人了我就说他当时他跟那个美国的那个女性通信对打 50 年以上我比较在意的那个点是这一点在他这个书中写的说被史料是被或者研究者是忽略的

就是我觉得这个挺神奇的是这么重要的一个事就他五十多年就是几乎我们可以说是真爱可以说什么布拉图之爱你怎么去命令都行但是他这个被史莱奥忽视我觉得这个他这个材料一直没被发现我在意的点是就是

同样一个观念同样一个史料同样一个人不同的历史时期对他的评价是不一样的就我们可以同样用这个态度去想我们现在的爱情的观念和我们怎么看这本书这是我的一个想法那就是郭沫若这个人很神奇啊

前几天我在 Tube 集找到一本书一看是郭沫若编的那个书是特殊时期的书就叫《花》他这一页绘了各种各样的花然后这一页是一个诗那个诗就是那种借花的名义替要建设祖国我觉得这个人物很神奇但是你同样去看这本书的时候又回到郭沫若的早期他会那么热烈地喜欢歌德

如果你说他的后来的和整个人的文学的气质跟歌德的那个气魄可以打通的话但我觉得同样更矛盾的是歌德这个人在我们印象中还是从开始到最后都是一个挺正派的一个人我觉得他几乎是一个正的一个代表但是郭沫若在这样的国内的语境下会那么的

颠倒我觉得还挺有意思就是一个观念或者你受一种观念影响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语境中会转变成特别不同的人我觉得郭沫若看他早期的那个经历然后想他后来再结合他那本书或者那个状态下的那种圆滑我觉得还挺有意思他的情史写了吗我忘了

郭沫若也是一个厌恶包办婚姻但是呢又不能忤逆他的老妈所以他也没离婚但是呢他在日本呢是爱上和喜欢一个女孩安娜然后好不容易结婚之后呢那个安娜还给他生了五个孩子但是他后来也是

果断地回来抛弃背叛跟女演员结婚了嘛所以就是这个也挺唏嘘的但是我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他跟田汉有一个对话他就是问结婚之后恋爱能保持吗因为他发现他跟那个安娜好不容易在一起之后啊

她反而不爱他了爱情退却了她问恋爱能保持吗她自己又回答了她说婚姻是恋爱之坟墓所以这个观点就是从她这传播出来的

郭沫说现在在大家心中很像是一个复兴汉啊然后像是一个什么政治投机主义者啊等等他有很多的很多的名头但是他也有一个比较重要的贡献呢就是在 22 年他翻译了少年维特的烦恼这还成为中国爱情观的一个里程碑然后我想跟大家介绍的是丁玲

他只写了两个女性重点写了两个女性就是张爱玲和丁玲张爱玲琢磨比较的多丁玲琢磨比较的少

那我觉得也不是为丁玲翻案吧是因为我们在上那个现代文学史的时候老师就很喜欢丁玲所以也给我们可能带了一些滤镜然后后来我又看了一些其他关于丁玲的论著就是丁玲这个人她在各个阶段都是女性翘楚怎么说呢站在时代浪潮尖尖上的人

用一个不太刹那的词叫榜样吧也不一定是好榜样现在也是把它抬得很高认为是一个伟大的女权主义者等等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评价呢就是丁宁她出道的时候很早她写小说出道的她写的时候就出来就很受文坛的喜欢后来她最著名的小说是《沙飞女士》的日记是 1928 年

在二十年代的上海几乎就是一个上海摩登女性的代表然后如果大家有兴趣去淘一些那个时候的什么杂志画报你会发现那个时候的中国年轻女性当然是城市里的她们的穿着很 fashion 然后她们看的东西她们的穿着

他们有看那个有一些同俗的那个文学像周世均也是那同时期的人当然也有像是妇女杂志啊新青年啊等等这种更进步一点的东西那他在里面写的那个女性的视角就跟那些男人写这个小说写爱情小说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可以说叫什么女宁就是女性是一个欲望的这个主体而男性对是被宁视的他又喜欢那个人又厌恶那个人终于得手之后我就可以叫得手吧就是得手之后但是他又主动放弃了就是又离开了就这么一个故事大家有兴趣可以去读一下丁玲她比较觉得是什么呢

他写的这个女性几乎就没有说困在婚姻里的要么就是反叛要么就是离开是那样一个形象那他自己的一个个人实践就是他很早就跟另外一个男士胡锡平同居相当于是适时婚姻吧但是呢他并没有很喜欢这个人

他喜欢的是那个冯雪峰冯雪峰也是当时一个文人对然后并且呢闹出一个甚至是有一个舆论就是他们仨一起在杭州同居了一段时间因为现在有一个词叫什么开放性的三人三人性

就是说义女和两男这样一个组合在当时也不是说广被大家接受的然后也有一些报纸舆论会蛆蛆他们但是他们都无所谓但是丁玲是无所谓的

这里面这两个男的不行了这胡月平很痛苦他就找他朋友那个哭诉然后他朋友说劝你回去吧然后呢那个冯雪凤她面上挂不住她觉得爱情就有排他性那她自己选择了这个离开那最后胡月平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了就成烈士了这件事情呢对丁玲也有一个直接的影响就是她以前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入党的

因为他是觉得他要自由他不想被什么条条框框束缚但回平被害之后呢可能对他个人也有很大的冲击那他虽然加入了这个共产党也就是说向左转了

但是他向左转的时候呢其实也有他创作上的一些个人危机在就是当他一直要写这些女性的爱情小说然后向内看的时候呢就发现要陷入到一种个人的虚无主义里面然后他觉得他要去找或者说其他的朋友也建议他去找

创作更大的主题我们走向群众吧就是走向这个革命的热潮里面去那他其实是有这种双重的原因那他入党之后呢又经历很重要的一个时期就是他三年被消失就是被特务囚禁到一个地方然后外面都一直传言他

投降有说投降也说他死了反正就成他以后的正式污点了就说不清了但最后也有一些人营救那营救出来之后呢他就最后去了延安去延安又是他一个新的一种政治身份因为去延安之后毛啊周啊他们非常欢迎他他甚至在后来的这种类似回忆录里面说这简直有点像人生的高光时刻

一把手们吧算是全都非常热烈的欢迎他因为当时的延安需要有这种文人对当然也需要革命女性他需要这种声音那丁玲本来有一定的那个象征和代表并且他来之前呢在上海的良友大家知道良友吧对不起还有良友印的那个复刻的东西良友他举办过一个投票

评选民国十大女性第一名是丁玲其他的是一些什么明星啊其他各界的那个女性代表但第一是丁玲这个也有她被囚禁然后又被解救啊然后她之前的那个写作的名声有一些加持所以呢她去洋的时候就是正值她一个高光的时期但是大家知道在二三十年代大家探讨自由恋爱还有就性解放还有女权主义运动的声音

外围比较热烈的时候延安是不一样的生态的延安因为它是农村的它有一些保守的然后它又是革命的因为毕竟部队在那里所以呢它就从新解放转向了一种保守

那丁玲这样的以前的那种声音她就觉察到她不能写这种东西了那她后来就转向那个稍微红色一点的写作并且呢在以后甚至是怎么说呢叫红色中国女儿的这种代表对太阳照在三干河上

二等奖然后他就成为了一个中国女性文人然后在国际上的一个重要的代表但是他的命运也是在有一个转折就是 1942 年的时候在三八节他写了一个三八节有感其实那里面还是很叮咛的他说女人要平等你要首先要强挤然后呢他也稍微曲曲了一下

很多的那个什么受教育的那个女学生啊来到了延安本来是要投身革命然后发光发热结果呢却成为了什么首长的太太那么科长的太太驱去了一下那些革命者

他这一发生其他的文人然后也跟着发生就导致军心大乱所以呢也进行了一下这个处分然后其他的有一些那个没有后台的也发生的文人就被处决了杀了丁宁是因为有大后台所以呢就没有人动他那他就一直比较活跃到了这个 50 年代那他在反右的时候也被整了

新中国成立之后他的身份也是怎么说呢好像是有作协还有什么复联等等都任着职就是干行政工作就是有点耽误他去创作 50 年代末期的时候他被搞之后就把他流放到北大荒后来就一直在外被折腾了 20 年

比如说她生命力很顽强她还活到回来她回来之后非常可怕她就一直在创作一直到她去世的那几个阶段吧她还写了几百万字所以这个女性她在任何一个时期

都是当时女性解放运动里面的一种佼佼者和不一样的一个声音但是在这本书里因为它只写到二十年代的时候就是那个三人行的那个部分稍微有一点曲曲的那种声音港中文出过一本丁宁的传记应该是至今为止最完整的一本丁宁传记那个传记的书名就叫《革命吞噬她的儿女》

他的文本写作可以把男性直接视为性客体你可以说是一个很决绝很先进是一个女权的先驱但是他自己本人他又被国家给吸纳了即便他活得很长他到北大方回来之后他也有很多创作但那些创作如果你仔细去看宋词啊这个盛世的宋词他就彻底的被这个国家国族主义所吸纳进去

所以为什么我刚开始说潘琳这本书比起李海燕那本《心灵革命》又往后退了一步或者说它更聚焦只聚焦在二十年代三十年代那一段是因为李海燕那本《心灵革命》她把这个主题梳理出来了就是爱情

爱情为什么爱情会产生为什么从情教到爱情因为它对个体的彰显然后个体彰显之后个体出来之后马上又被纳入了国族主义纳入了国家这个主体当中被融进去了李海燕把这条线索给梳理出来了但潘琳她做了那么多的文本分析却没有走到那一步

就像常识说的他臣服了但是他其实最后又没有那个时期大部分的文人那么的惨我要把他生命里面比较有亮点的地方然后比较值得我们现在去学习的那种生命力的那个部分想分享给大家就是

尽管她在年轻的时候有尝试那么多的比如说开放性的或者说非常勇敢的去爱啊等等但她在最后的一段婚姻却是长达 40 年并且呢是在 58 年她被那个打成右派是跟她当时的那个丈夫陈明一起下放到了北大荒那个时候北大荒是真的感觉非常艰苦他们就是相濡以沫吧然后最后回来了北京

而且陈明这个人其实是比他小 13 岁也就是说他那个时候那种姐弟恋当时对很多人都不看好但是正是不看好的这对呢反而就陪伴了一生并且呢我查资料发现陈明这个人活到了 2019 年他活了一百零几岁对 2019 年 5 月 20 号好像因为他那个日子他那个什么呢

他们就属于最后善终了并且呢他最后我觉得可以算是某种爱情了因为陪伴一个人 40 年并且那里面有一半以上的时间甚至是很难活下去的那种状态所以我是觉得追求了半辈子的爱情然后最后呢其实获得了某种长情所以丁玲的故事就是挺让人唏嘘的一个

我觉得就是如果我们摆脱浪漫爱的这个固定的范式的话所谓的爱情是什么呢我个人看法就是一个人跟另外一个人的共认的关系就是你认可这个你们之间是爱情他也认可这个就是最棒的东西而且它是持续的稳定的

我们大家都认为他就是那他就 OK 因为人的观念是个很奇怪就是当大家共同认可一个观念的时候他就是实实在在的

当你只有一方认可那他的观念当然就是虚幻而且观念变成所谓他实实在在的现实他是是可以创造出来的就这个是个很重要然后我又谈到有另外一本书社会学家写的叫阅读浪漫小说是吧是吧你也经常提的我做的都是会的

哦你做过那你可以介绍一下阅读浪漫小说那个是个蛮好蛮有意思的一本书就是在西方的状况下阅读浪漫小说是一个女性的事情就主要是女性的事情特别是家庭主妇的事情而且是特别稳定的中产阶级的那种然后但是我又想到我为什么会提到这本书就是我在

读潘岭这本书就一直在想潘岭忽视掉的一个阅读群体或者说是一个当时是五四你可以说他是很少受到五四冲击的但其实也受到影响就是鸳鸯蝴蝶派他跟传统的才子佳人小说是有紧密的关系他基本上用了才子佳人小说的范式但他有一些具体的情节又会跟这个新引介进来的西方的小说有关联但这部分小说是谁在读呢

鲁迅他的妈妈主要家庭妇女还有老一辈的因为他刚好跟他们之前接受的看戏看什么乐剧读这些一个才子家人小说是明清以来小说是联系起来的是贯通的就这个逻辑是顺畅的所以他读得很舒服

但他们读了但它又有变化就这一块这个攀岭没有涉及到但是我觉得这个如果西方的阅读浪漫小说可以写成一部学术著作那阅读鸳鸯蝴蝶派小说中国式的浪漫小说那是否有有没有这方面的研究呢我觉得从文学史研究上应该是有的但是大家

研究文学史的时候基本上更多的是投入到比如说这个派系里面的作家对 他的文本大部分都忽略了一环就是读者受众对 然后就是社会影响就是对面

现在讲到上海那个年代三十年代前后中国的电影中心是上海但现在如果北京电影学院我考过电影学院它那个电影学系主要的讲述的历史还是那些左翼的反而那些票房最高的大家最在看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可能就小块就提到票房很好就过去了

然后那个阅读浪漫小说那个研究我做完读书会之后还专门去找了一个北大有一个研究丹美和现在的网络文学的尤其是言情小说的那个也出了一本新的书我忘了书的名字了其实真的这条线可以一直传下来其实这是真正的大众的关于爱情的阅读的主线是这个

当时报纸传媒的影响下大家看感伤小说还有浪漫小说就以周深他们那帮子为代表的他们就属于比较通俗比较流行也是畅销的因为他们有一些商业化的考虑就是好卖嘛挣钱谁不累血啊所以同个部门不断地互聚是的

阅读浪漫小说那个书写的就是这个点然后怎么去弥补了就是社会给女性的枷锁我心灵造成的压抑和伤害是那种小说变成了他们的出口和替代既然大家都是因为爱情来的可能大家都有自己想表达的或者说大家自己的困惑然后欢迎大家提问尤其是男生找小三的这种看法

这里面真的有提到就是纳妾这件事情它有一个统计数据也挺有意思的就是专门针对中国年轻人对包办婚姻啊或者纳妾的一个看法就是说在 1937 年前面几段时间就是调研的时候发现有一半已经有一半的那个年轻人已经坚决反对不要包办婚姻但是如果你在倒退到 1917 年那个时候是百分百社会上没有不包办婚姻的就是这么一个状况然后

纳切制度这个东西动摇也是在二三十年代并且在三十年代的时候呢就是因为社会讨论太多了包括杂志啊等等讨论太多国民政府就制定了那个法律法律上就有这个调整就是

类似于就是原则上男的不能纳妾但是他要真纳了妾呢好像那个时候也没有这种法律的没有婚姻登记制度那时候所谓的结婚是什么呢一方面是你这个你原来的家里面要办婚礼嘛另外一方面就是登报登报就大家都知道了他没有一个像我们现在的在政府的里面会有一个婚姻登记的这个系统跟制度就这是个很就在机制上其实就不好查重婚

没有重温这回事人人都可以什么受伤点都往那里下那么说吗我其实刚才准备了一个就忘记说了张静生是写《性史》然后他因为写了《性史》这本书然后其实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社会学家受到蛮大影响我会说当时 1923 年发生过一个张静生原来出国的时候一个同学叫谭熙红谭熙红事件你们听过吗没有当时全国在讨论这个事情就 1923 你就谭熙红上热搜了那种

上的时候肯定是首五榜第一名吧应该长期霸榜之类的因为谭希宏他在北大任教的时候他有老婆的他妻妹叫陈淑君陈淑君过来投奔到他们家因为他们家在北京然后陈淑君原来自己也有也有那个未婚夫他们定亲了就是在老家有定亲叫沈后培然后谭希宏跟他这个妻妹就同居了

他并没有跟他的夫人离婚然后那个陈淑君就跟沈西红那个沈沈后培他原来的这个未婚夫给解除婚约沈后培就把这个事情登报了他就谴责这个谭希宏就说他做了这样的事情然后这个事情就开始讨论尽管后来陈淑君也发表了一些他的看法但是后来基本上已经跟他们摆脱了然后

最重要的一篇就张静生他理解他当然是站在谭希宏这边为谭希宏说因为他谭希宏的同学然后他就讲了这个事情他就给爱情他当时他的个人看法当然他是受到西方影响很大的当时的西方影响很大的一个人他就给爱情提出了四个定则或者叫标准吧他就说一个叫

因为跟中国原来的中国人对情的看法或者对婚姻的看法有些不一样比如他提出说爱情是有条件的第二个爱情是可以比较的第三个是爱情会变迁是可变迁的然后就讲夫妻是朋友的一种就夫妻并不比朋友更高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朋友也符合上面三种条件朋友是有条件的朋友是可比较的朋友也是可变迁的

张静生他写这个四个定则他有一个潜台词没有写到这个文章里头但是我们去可以分析他他的意思就是说他把爱情跟婚姻就相当于加了一个约等号就是婚姻是基于爱情他才能进入婚姻所以当这个婚姻当中爱情产生变迁的时候他就认为他当然也会讲说他对沈红是那个谈谈西红不满意的地方就说你如果要跟这个陈淑君在一起你还是得离婚

然后再跟陈淑君在一起就这个是没有问题然后陈淑君跟原来的解约也没有问题因为当时的普遍的刚开始这个沈后培发出这个文章的时候很多人的谴责这个北大教授谭熙红就是说他不能这样子他怎么可以勾引他的妻妹然后又导致妻妹跟他的原来的未婚夫给解约这是个巨大的冲击但是张

张静生的文章就把全部都引入到说婚姻可不可以解除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否可以解除所以他提出了这个爱情的整个四个定则四个要件

一些学者他在提出这样问题他针对的一个问题但他把潜台词直接放在这里面就是很多人就这么潜移默化的就被影响就认为就可能二三年之后或者说这二三十年代大家就变成有一种默认说现代的中国人的这个婚姻他是应该有爱情的

可能上千年的婚姻并不是这么状况大部分时候是没有爱情的爱情不重要因为本来就没有爱情只有情 神父有情福生六计有这个情但它不是一个爱情更何况婚姻制度的变化也是非常大的我来再接一下就是法律的那个视角

其实提到的是一个关于婚姻忠诚的问题因为在之前的时候它是有一个很不平等的就是女性需要对婚姻忠诚男的不需要如果妻子同间那你是犯罪然后如果丈夫同间这个没事

而且呢丈夫可以因为妻子通奸提离婚但是妻子不能因为男的找选三儿提离婚这个东西不成立但是后来有一些就像是有很多的像妇女杂志啊就是这种社会舆论的不断的呼吁那在 30 年代的时候那国民政府他不是也会颁布一些法律条文对虽然可能执行真的是个大问题但是起码在法律观念上是有的

就这边有一个时间点就是 1935 年是中国一夫一妻制的开始当然是从理论上但是就是妾的问题其实在社会里面应该是你很难管但 49 年之后就是纳妾制被彻底废除然后这里面又提到了一部法律就是 1950 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就这个法律才通过禁止纳妾和重婚终结了纳妾的这种陋习

所以它是一个还挺长的这个过程并且这个妾他就把妾定义为跟第三者的非法关系所以小三这个词它也是一个怎么说呢无名化对 也是个无名化因为上次跟那个三个离婚律师都是女律师聊他们其实有一点我觉得有一个指使点真的很有意思就是离婚在分散的时候过头方出轨的那一方这个要件不重要

就他出没出轨出轨多少人这都不重要就分财产是你们婚姻破裂以后的一个商议但是你中间有谁出轨了或谁没有出轨

这个在法庭上是没有什么谈判权的这个他不会给他加筹码他们说这个我还是有一点点震惊就是我觉得原来我们的法律是它确实有点去道德化请想它在什么时候有用就是两个人如果不是说要打官司而是说在比如说调解的时候就是要谈条件的时候一方可以用这个来说另外一方但是实际上在判决的时候是不会有的这是个法律知识

对对是这样的我补充一个大清律对这个因为刚才田菜说到那个男性出轨或者通奸跟女性的对待是完全不一样这个在大清律里面就体现特别明显景风华老师翻译的一本书叫《异域何为》就那本讲大清律的这些婚姻包括里面婚姻就是男性其实没有没有对他的处置办法

除非是一个汉人跟一个齐人结婚就是女性是齐人这个是有相应的处置吧因为汉齐有身份上的不一样高贵点是就是你娶了齐人那不行的那还是要遵守婚姻道德但是如果你都是汉人都是齐人就没有但是女性被发现通奸的话就是需要杖责然后但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通奸然后官府也确认你通奸这个时候你的人格权就失去了

就是你原来的丈夫是可以把你进行买卖的就可以把你卖掉而且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卖给原来的奸夫就这是大清律明确规定的就是你一旦被发现通奸你就变成了他的产品他可以把你卖掉卖给奸夫丈夫是要判罪的你卖给谁都行所以就只有私奔了那我们要预告一下我们下个月要聊的是弃夫前逃最后有一个美好的祝愿

不管有没有可能找到真爱先爱好自己嘛这才是要紧的事实在好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