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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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今天我来为您解读的这本书,名字叫做《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我发现历史爱好者都喜欢讨论一类问题像是谁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人在一个历史时段里哪个事件是决定性的这就像问一个小说读者你最喜欢《红楼梦》或者《三国演义》里的哪个人物呢

由此得来的不同答案代表着不同的观念和事业不同的思想深度今天我们要说的这套答案来自一位博学的智者

著名的美国学者威尔·杜兰特,杜兰特实从于著名哲学家、实用主义的代表人物杜威。杜兰特有两项重要的成就,一项是向公众推广哲学,他在这方面的代表作有《哲学的故事》、《哲学的乐趣》,至今仍然是经典的畅销书。

另一项是他和妻子用近 50 年的时间合写了一套十一卷本的《世界文明史》,这套规模庞大的巨作是当代历史学名著,没写完时就获得了普利策奖。

在哲学普及和大历史叙事方面,杜兰特都是先驱人物,所以杜威评价他说,他首先是个历史学家,他博文强识,能将过去与当下融会贯通,也因此他又被誉为 20 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

今天我们要说的这本《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从体力来说只是一部小品,篇幅不长,是围绕着几个名单和书单展开的,像是《十位最伟大的思想家》、《十位最伟大的诗人》、《人类进步的十次飞跃》、《十二个重要的历史时刻》,可是从思想的分量说,可不轻。

这是杜兰特用毕生的学识和智慧完成了对人类历史和思想史的系统思考之后在晚年写出来的一套综合答卷下面要说的问题有两个第一个是哪些人是最伟大的历史人物判断标准又是什么第二个是人类最关键的进步有哪些最重要的历史时刻又有哪些

我们可以把这些问题当作以此开放的讨论,希望你一边能听杜兰特的答案,一边提出质疑和反对,来和我一起思考,形成属于你自己的答案。

杜兰特对于历史有一个概述政治经济是社会的骨架而伟大人物才是历史的命脉他说当代人喜欢讨论历史伟人的缺陷想证明他们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这是因为人们在信奉公平和民主的同时也下意识的不愿意承认天才的历史地位远远距于普通人之上而他说自己是无所顾忌的英雄崇拜

他这种挺有激情的说法也不是出于任性,而是来自自己的历史哲学观。这本书的名字《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是对于伟大的人这个概念的拓展。很多思想家和学者都是从人的活动和意识出发来认识历史的,比如英国哲学家克林伍德说过,历史的价值在于告诉我们人已经做了什么,以及人是什么。

杜兰特也认为历史是由人的活动构成的是由人的思想推动的不能仅仅解读成一串串死气沉沉的数字和事实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那些对人类文明做出持久贡献的英雄人物和他们的思想

他们完成了各自的时代使命之后,汇集到了一个永恒的精神领域,后人是在通过他们来把握自己和世界的关系。所以他说,历史首先属于这些英雄和天才,我们应该更加尊敬他们的创造。那么谁才是他眼里的伟大英雄呢?咱们得先知道他的评价体系,也就是该怎么定义伟大。

杜兰特是个幽默的人当记者问他你最想和哪位历史人物见面时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是路易十五的情妇莲巴杜夫人弄得记者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挺愉快的接着说因为彭巴杜夫人很美

他又那么有魅力难道这还不够吗在这本书里他倒是开宗明义正正经经的给出自己对伟大的判断标准那就是通过理性思想推动历史进步的思想家

我们来看,这里有两个关键词,第一个是思想家,这限定了历史人物的身份,杜兰特界定持久影响历史的方式是通过思想,而不是行动和激情。这样一来,那些重要的政治家、军事家,从伯利克里、凯撒到拿破仑、林肯,以及中国的秦始皇、唐太宗,就都被排除在外了。

第二个关键词是理性,这又排除掉了释迦摩尼、耶稣这些最重要的宗教人物,杜兰特认为他们的巨大影响来自于高贵的情感、神秘的观点、虔诚的信念,另外,他还排除掉了达芬奇、莎士比亚这些伟大的艺术家。杜兰特说,虽然我们面对这些名字要谦卑的鞠躬致意,

但艺术家的工作依靠感性只能说是次一级的思想,也可以说是间接的思想家。他如此推崇人类的思想和理性是出于对历史另一种概括,人类的文明史就是理性思想的历程。

思想既形成了人对事物的感受,也是人类最终极的秘密,历史的转折点都是思想的产物,思想的能力让人拥有一种不稳定的可塑性,这造就了人类文明的起源,当原始人的本能欲望受阻之后,他们开始胆怯地做出假定,通过试探性的对事物进行联系和概括来解决自己的麻烦。

从此攻击捕猎这些本能行为逐渐变成了有计划的观察有目的的实验和分析这种思想能力决定了身体弱小的人类必须也就必然成为了地球的主人

也从此开始所有的文明成就都可以在思想当中找到起源和归宿科学的创造发明同样是思想的产物而经济活动的根本动力也不是简单的欲望而是人类思想的升级

所以啊杜兰特说在人类文明的每个重要时期只要找到那些代表时代思想的人物就能对历史有全景性的了解在这本书里他选的十位最伟大的历史人物都是理性的思想者他的排位是按照时间顺序

我下面按照身份分成两组来介绍第一组的七个人基本上都是思想家、哲学家第一位我们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孔子杜兰特相当的推崇中国文化他认为东方文明是世界文明的源头和基石

他的《世界文明史》也是以东方文明作为第一卷的他说我很羡慕中国的儒生他们被要求记住孔子的每一句话那些话深刻而惊荡如果这些话在我的记忆里能沉淀二十年我或许会变得心态平和思绪沉静 个性沉稳

孔子是毋庸置疑的思想家但他是不是哲学家我看到过很多的争议主要的理由是他没有对终极问题明确表态但我觉得从他的行为和言谈里他应该是做过彻底思索的杜兰特用西方哲学家的视角对孔子做了这样一番的描述他说孔子是一位道德哲学家他对于高尚生活的追求基于世俗的动机而不是超自然的思考

杜兰特的《世界文明史》写于改革开放之前,他当时就估计到,拥有如此精神资源的中国,如果能解放现代生产力,很难想象会产生出什么样的文明,有朝一日可能比美国更富有。

既然我们把这本书作为一个讨论平台,我差一点提万话。杜兰特对中国文明的好感和乐观是真诚的,在实诚上,中国学者胡适和他是同门,都是杜威的学生。在我们的印象里,胡适好像对中国传统文化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批判态度,其实他俩的逻辑和思路是近似的,只是主题不同。

杜兰特想借鉴东方智慧,改进西方文明的缺陷,而胡适要做的是引进西方思想,解决中国文化的问题,促进中国的现代化。东西方文化的基础都是人,是可以相互交流,弥补的。这就像上小学时,家长和老师教育我们说,你要学人家的长处,别总是看着自己什么都好一样。

比如说后面出现的一长串的西方思想家就具有我们东方人缺少的气质第二位就是柏拉图杜兰特认为柏拉图的伟大之处在于既热爱真理又热爱美他相信哲学这种工具不仅能解释世界而且也能改造世界他在当时建立了世界最早的也是存在最久的大学他的思想直到中世纪早期仍然居于举足轻重的地位

第三位哲学家是亚历史多德,他的思想具有令人惊异的广度和深度,除了天文学和医学,几乎科学和哲学领域里的所有的问题,他都有所思考,有所阐释,有所解决。他思考的问题,前人也不是没想过,但谁都没有做到如此耐心的观察和实验,以及对结果的系统性整理。

后代的科学精神可以一直追溯到亚历史多德我们知道这个思想范畴就不是孔子等儒家学者感兴趣的了后面的伟大思想家还有古罗马的思想家阿奎纳英国哲学家培根和法国启蒙思想家福尔泰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只能简单的说一下在这份名单里压阵的康德

杜兰特这样的描述康德的意义,康德致力于从物质世界当中拯救人的思想意识,让人们感到可以重新的依靠信念去生活。他通过对人类理性做批判性思考做出的理论,几乎无可辩驳,就连反对理性主义哲学崇尚唯一之论的舒本华激进的异端尼采也接受了康德。

杜兰特打趣说这恐怕也因为康德的理论太难以理解了总之啊 19 世纪以后西方人一直以回归康德来寻求精神的庇护力量

前面这一组是哲学家,杜兰特列举的另一组伟大的人物是科学家,一共有三位。关于科学和哲学的关系,罗素是这么说的,哲学是介乎神学与科学之间的东西,确切的知识属于科学,超乎确切知识之外的。

诉诸于权威的教条属于神学介于二者之间的区域则是哲学杜兰特对这些科学家的描述偏重于思想史视角比如第一位哥白尼的出现让天国变成了纯粹的天空他既建立了新的天文学观念和常识也催生了世俗主义和现代性萌芽

第二位牛顿虽然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但他是用真理的力量而不是用权威来影响他人的思想有了牛顿的发现地球上的事物好像被重新安排过了一样那些原本混乱的物体被归入有机的整体生命也得到了深化和拓展第三位也就是整个时任名单的最后一位

是达尔文。杜兰特对达尔文的评价极浪漫又理性,他说,达尔文没有攻击任何教条,他只是描述了所看到的一切,但这让曾经以人类为中心的世界图景变得截然不同,突然之间世界变残酷了,人类不再是上帝之子,而是竞争之子,只有死亡是确定的,而出生成了偶然事件。

这种变动和选择的命运注定是要被超越注定是要消失的但它在人的思想中反而上升为一种不稳定的尊严成为了一种新的精神动力也就是说这些科学家的历史作用在于深刻的改变了人类的思想方式比如由于达尔文在 1859 年发表了《物种起源》这一年被很多的学者视为西方文明的转折点和现代思想的起源

当然,杜兰特的名单只是他自洽的个人版本,比如,你可能会奇怪,名单里有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为什么偏偏就没有苏格拉底呢?杜兰特的解释就比较个人化,他说,苏格拉底一半是人,一半是神,柏拉图是苏格拉底式的柏拉图,是两者在现实当中的结合。

我们姑且简单的就把这种说法理解成,苏格拉底没有自己的著作,后世是通过柏拉图等人的作品来认识他,理解他的。杜兰特也承认,按照这个标准,有很多思想家有资格进入名单,比如说伽利略,斯宾诺沙,莱布尼茨等等。

这也可以让我们做一次扩展性的思考,这份名单是以西方思想为主线的,如果我们要制定一份中国思想家的名单,你觉得可以包括哪些人呢?而那个科学家的分组会不会出现空白呢?我们能不能用另一种中国式的历史视角来重新建立一个判断标准呢?

我把问题暂时的放在这儿,先来说一下这本书的下一组话题。这个话题分成了两部分,人类文明最伟大的进步是什么,最重要的历史时刻又有哪些呢?杜兰特把文明主要成就称为是十次伟大的飞跃,按照和前面一样的思路,我们首先还是先来看定义。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历史进步呢这个定义不能按照某个民族某种宗教或者是某类道德规范的标准也不能局限于某个具体的时代这本书对历史进步的客观定义是人对生存环境控制力的增强所谓环境

是指能够让人协调行动达成目的的一切条件这样一来历史进步可以被描述成通过人的思想来控制混乱通过制度和意愿解决问题这样的进步一旦被创造出来就永远不会消失人类正是通过这些飞跃从野蛮走向了文明

杜兰特所列举的前几种进步,已经成了我们今天看待历史的常识,我简单的列举一下,这里面就包括了语言,使用火和工具,征服动物,农耕,出现社会组织,学会书写和印刷。我主要说两个和他的哲学家身份有关的内容,第一个是道德,

杜兰特被誉为温和的哲学家,激进的圣人,因为他毕生致力于揭示和分析历史文明的巅峰,对人类社会充满了乐观,对人类道德的进步,他持肯定态度,他用那种幽默口吻说,你可能会以为当代世界比过去更加暴力,

实际上那只是因为今天有了更多的新闻报道而已全世界的犯罪和丑闻都集中在一张报纸上这会让你在吃早餐的时候得出结论世界上有一半的人在谋杀另一半人剩下的人里大部分还试图自杀情况当然不是这样

他认为治理应该被视为道德的一部分随着人类知识水平的增加人们普遍比过去更宽容更友善这就像我们今天生活里和网络世界里体验到的

无知所导致的罪恶要比贪婪和残忍导致的罪恶普遍当然了从微观的精神品质来说当代人的道德也有另一面思想的日益微妙复杂会影响意志的稳定对个人的精神状态而言现代人忍受痛苦的坚毅对待职责的诚实和单纯的人格力量似乎比之前的时代有所削弱

另一个重要的人类进步是教育,教育让人类可以把积累的经验完整的传达给下一代,但它也是最近的时代才真正普及的,每一位父母最大的动力是希望孩子超过自己,这是人类生物学上的杠杆作用,这种力量来自于人类的天性,比任何法律和道德更可靠,现在社会最重要的创新飞跃,就是人们普遍为教育投入了更大的人力物力,

在这本书里,杜兰特还开了一份 100 本对教育最有帮助的书单,包括了历史、科学史、生理学、心理学、人类学、社会学、政治学等等学科的通识,以及全世界的经典文学艺术。它的排列逻辑不是按照学科,而是按照历史发展顺序,因为这样可以把各种文明活动自然的聚集在一起,为每一本书就找到合适的位置,更容易建立起联系和理解。

具体的书目我就不罗列了今天来看这个书单是可以补充和更新的用开书单的方式分享知识很多学者都很喜欢做多年前法国读书杂志主编曾经写过一本有名的书单《理想藏书》

包括了 2000 多本文学类的书目我喜欢它的一个设计每个类别都是 49 本留下最后一个空位请读者填写自己心目当中的最佳书目我们也可以按照自我教育的维度开一份自己的书单用于交流多兰特列举的这 100 种经典按当年美国二手书的市场价大概需要 300 美元大概相当于普通家庭一周的

不过他提醒读者,这些书足够读四年,等于完成了一次自我高等教育。多兰特热情地告诉我们,不要紧紧地把教育看成是谋生的手段,持续的教育可以延长人的青春期,教育的终极目的是亲密接触我们提到的那些伪人们的思想,换一个尺度去理解和掌握。

自己内心世界的潜能他说如果一个人能尽可能的把文化遗产传递给后人他的最后一口呼吸将变得悠然而平静同时他也提醒人们进步不是一个永恒的趋势也不一定是连续性的人类进步存在着停滞期历史上的一些黑暗时代有着令人沮丧的退化现象东西方历史都是如此

他认为美国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群出生率更高而美国社会又是由投票结果决定的这将会影响到美国未来的进步你看啊他对于社会问题的观点也和英雄崇拜的历史观一以贯之我们从积极的方面可以这么理解他的建议不是要消灭无知者的权利而是要消灭无知来说另外的一个话题是人类历史上的哪些重要的时刻

这些时刻和前面说到的伟大人物文明飞跃都关系密切杜兰特认为他们能串联起人类思想成就涵盖历史的精华第一个时间点是公元前 4241 年从这时候开始古埃及人是用确切的日历来纪念

这个立法和今天近似,同样是一年 365 天,有 12 个月,这就说明在此之前,古代埃及人已经拥有了发达的天文学和数学水平,立法也代表了社会政治上的稳定,其中的几个节点都和重要历史人物有关,分别就是释迦摩尼、孔子、苏格拉底、凯撒、耶稣、穆罕默德的诞生,

或者是去世其中有一个我们不太熟悉是 13 世纪的英国修道士罗杰·培根他是最早提出将炸药改造成武器的人杜兰特将这个历史节点称为是标志着人类退化的重要日子从此战争能够在短时间内制造大规模的毁灭这就像是原子弹后来改变了人类的战争思维排在人类重要技术进步首位的是古登堡

出版了第一批签印文件的历史时刻从此一个人的思想范围可以无限扩大这就宣告了骑士和牧师统治时代的结束杜兰特认为最后的一个重要时刻也是人类历史的顶峰是法国启蒙运动他觉得法国大革命开始于之前 200 多年哥白尼出版天体运行论述的时刻因为人们从那时就开始意识到地球不再是宇宙

走中心,不得不转变思维,重新审视自己,从而放弃了偶像崇拜,开始和教会公开斗争。据说,当路易十六在狱中读到了启蒙思想家富尔泰·卢梭的作品时,感叹说,原来是这两个人毁了法国。

他指的是毁掉王权专政我们能看出来法国大革命这个历史时刻是有伟大思想家的思想科学家的发现以及火药的使用印刷机的发明这些人物和进步共同汇聚起来的

杜兰特也知道自己的这套列表是标准的西方视角是片面的他认为自己这样做的意义啊只有一个示范他希望读者建立自己的历史事业自己去判断和思索人类的发展轨迹这就像拿破仑所说的希望你能学习历史因为它是唯一真实的心理学和哲学

总结关于这本历史上的伟大思想我们就先聊到这下面来回顾一下本期的音频杜兰特认为政治经济是社会的骨架而伟大人物才是历史命脉第一他判断伟大历史人物的标准就是

通过理性思想对历史进步形成重要推动的思想家人类的文明史就是理性思想的历程这十位思想家分成了两组第一组是哲学家从东方的孔子开始囊括了柏拉图、亚历斯多德、福尔泰、康德等等西方哲学史上最重要的人物另一组是科学家哥白尼、牛顿、达尔文

改变了人类认识世界和自身的方式达尔文揭示了人类的必然灭亡这反而在我们的精神世界当中建立了一种不稳定的尊严第二杜兰特认为人类文明的伟大进步重要的历史时刻也和这些思想家的影响有关

他对历史进步的客观定义就是人对生存环境控制力的增强这些进步包括了改造自然的能力和自身发展的能力他很重视其中的道德和教育者两个文明的飞跃

他认为人类历史的顶峰是法国启蒙运动但也提醒我们进步不是一个永恒的趋势也不一定是连续性的我来为您推荐这本书的目的呀是想建立一个交流平台比如说我们可以借助杜兰特的思想以我们自己的观点和经验讨论下面的三个问题第一个呀除了孔子你认为还有哪个

中国历史人物应该出现在这份名单里呢?第二个,你觉得历史的顶峰是什么时刻呢?第三个,如果你只推荐一本教育类的经典,你会推荐哪一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