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leluj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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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 年，埃尔维斯·科斯特洛发行了他的第九张专辑《再见，残酷的世界》。它发行的那一周我就买了，因为那时我每张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的专辑发行的那一周都会买。

心理学上有一个理论。你在 19 岁和 20 岁时听的音乐，最深刻地印在你的意识里。如果你列出你最喜欢的歌曲，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无论如何，我在 1984 年 20 岁，所以我记得《再见，残酷的世界》。我立刻听了它，这一集是关于那张专辑中的一首歌。它叫做《被驱逐者俱乐部》。我仍然有它的黑胶唱片。它是这样的。哦，我可以告诉你

哦，天哪，太糟糕了。我的名字是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欢迎收听我的播客《修正主义历史》，它讲述的是被遗忘或被误解的事情。本周，我想回到 1984 年的埃尔维斯·科斯特洛。我应该说，你不需要了解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甚至不需要喜欢他的音乐，就能对这个故事感兴趣。我说的不是《被驱逐者俱乐部》这首歌，而是作为一种象征

我对了解创造力是如何运作的感兴趣。我选择《被驱逐者俱乐部》作为我的案例研究，纯粹是因为我痴迷于它。也许，希望我们完成后，你也会痴迷于它。《被驱逐者俱乐部》是《再见，残酷的世界》B 面倒数第二首歌。专辑封面是一张小山顶的照片，上面有两棵树，科斯特洛和他的乐队成员摆着各种奇怪的姿势。这一切都非常 80 年代。

这张唱片是由当时英国音乐界的两位传奇人物克莱夫·兰格和艾伦·温斯坦利制作的。你可能听过他们的一些作品。他们为疯狂乐队、劳埃德·科尔、大卫·鲍伊制作了唱片，几乎所有 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初伟大的英国新浪潮热门歌曲都是他们制作的。克莱夫·兰格和艾伦·温斯坦利是幕后人物。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德克西午夜跑者乐队的《来吧，艾琳》。

来吧，艾琳。哦，我发誓他是什么意思。此刻，你意味着一切。现在，我是一个糟糕的歌手，但也许你能听出来。那首歌，兰格和温斯坦利。克莱夫·兰格当然认识埃尔维斯·科斯特洛。他们会以小世界里的人总是会相遇的方式相遇。而 20 世纪 80 年代的新浪潮音乐就是一个小的世界。

有一次，兰格有自己的乐队，他在默西河上的一艘游船上演出。科斯特洛给他打电话。他说，哦，我会在你上台前上来唱几首歌。那是兰格。我们在伦敦北部哈克尼的劳里森路上一家酒吧相遇。

他有点瘦长，留着剪得很短的白色头发，戴着超大的眼镜，拥有只有英国人才拥有的那种优雅。一个绝对令人愉快的人。我的父亲是英国人，所有年长、有魅力的英国人都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我们喝了点茶。一切都非常文明。好的，回到埃尔维斯·科斯特洛。他上来演唱了他所有最好的歌曲，我的意思是，他的热门歌曲，你知道，艾丽森等等。音乐

艾丽森，科斯特洛的第一首大热歌曲。然后我不得不继续进行我的第一次演出，阵容相同，我们没有那么好，你知道。所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件事。如果你觉察到其中有一点摩擦，你并没有错。埃尔维斯·科斯特洛是一位天才，像许多天才一样，他拥有非常强烈的个性。

几年过去了，科斯特洛的唱片公司决定扩大他的商业吸引力。在那些了解新浪潮音乐的人中，他拥有狂热的追随者，但唱片公司想要一个大的商业热门歌曲。因此，他们转向了热门歌曲制作人兰格和温斯坦利，两人为科斯特洛制作了一张名为《打钟》的唱片，其中包含许多非常精致的歌曲，包括兰格与埃尔维斯·科斯特洛共同创作的《造船》。值得吗？

你们合作制作了《打钟》。是的。你喜欢那张专辑。是的。他不喜欢。而且他不喜欢。不。他为什么对它不满意？我认为那是……

当时太商业化了。我的意思是，他想写一些更简单、更现场、更……你知道，他比我更纯粹主义者。所以我是在 60 年代中期伴随着迷幻流行音乐长大的，所以我有点像，哦，是的，我们可以这样做，我们可以那样做，你知道。而他则像，哦，我希望它听起来真实，像鲍勃·迪伦之类的东西，你知道。但是当你做到这一点时，那就太棒了。

我想了解更多关于《打钟》的信息，关于这些不同的观点是否对唱片的制作方式产生了影响。在《打钟》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紧张关系。我们后来有了紧张关系，我会和你谈谈。当我们播放《打钟》时，我们所拥有的就是我们喝得很醉。

并且播放得很大声。当然他们做了。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和他们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他有点吓坏了，说这都是垃圾。太糟糕了，太糟糕了。我不得不让他冷静下来一点，我们都继续进行了。当要制作下一张专辑的时候，科斯特洛再次转向兰格和温斯坦利。

只是这一次。他说的第一件事是，我想把它命名为《再见，残酷的世界》。我认为这将是我的最后一张专辑。他甚至没有告诉乐队，所以他是在向我倾诉。他们进行了第一次试演，现场录制了所有歌曲。

兰格是制作人，应该是负责演出的人，但立刻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埃尔维斯基本上接管了。因为他是一个相当强势、有力量的人，非常雄辩，而且，你知道，可爱，但他可以闯进来开始改变事情。所以我记得对他说，谢谢你让我在这里听你制作你的唱片，你知道，但我认为不应该那样。不应该这样，你知道，像……

所以这是一个僵局。我认为他出去买了一半瓶杜松子酒。我问兰格为什么科斯特洛说这将是他的最后一张专辑。这不像他是一个准备退休的老人。他甚至不到 30 岁。只是他背负了很多东西。他经历了很多。我不知道他是否想继续玩这个游戏。结果是灾难性的。

当我第一次听到《再见，残酷的世界》时，我讨厌它。记住，我是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的超级粉丝。几年前，科斯特洛做了一个名为《奇观》的电视综艺节目。女士们，先生们，请欢迎舞台上唯一一位尼克·洛先生。在他采访尼克·洛和理查德·汤普森的那一集中，摄像机扫过观众，两次你都看到我疯狂地笑着。

正如我所说，我是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的超级粉丝，相信我，当我说《再见，残酷的世界》无法收听时，尤其是《被驱逐者俱乐部》。它生气、喧闹且令人不安。而且我不是唯一一个这样感觉的人。1995 年，这张专辑由 Rykodisc Records 重新发行，埃尔维斯·科斯特洛在内页写道：“恭喜，你刚刚购买了我们最糟糕的专辑。”你必须钦佩他的诚实。♪

除了在同一张重新发行的专辑中，科斯特洛还收录了《被驱逐者俱乐部》的新版本，这是原专辑中他非常讨厌的一首歌。他赋予它一个新的旋律，并独自演奏，一个原声版本，缩短标题为《被驱逐者》，修改了一些歌词。

它从未出现在其他任何地方，只是在 Ryko Disc Records 的这张随机重新发行的专辑中，无论那是什么。我本来永远不会听到它，除非我的朋友布鲁斯偶然发现了它并把它放给我听。顺便说一句，布鲁斯也在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的电视节目观众席上，疯狂地笑着。

无论如何，布鲁斯和我过去常常互相制作混音磁带，他把这个新版本《被驱逐者》放在我的生日混音磁带里，我开始痴迷于它。我敢打赌我几乎每天都在对自己哼唱它的一部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它可能是我最喜欢的歌曲之一。里面有一句歌词，每当我悲伤时，它就会跳进我的脑海。它是如此完美，关于浪漫爱情破裂的一对小诗句。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从哪里结束。

所有这些枕边话最终都在谈论生意。我们可以播放它吗？是的。我和克莱夫·兰格在一起，他是原版糟糕的《被驱逐者俱乐部》的制作人。奇怪的是，他从未听过他很久以前制作的这个新颖、晦涩而精彩的歌曲版本。想听……他的新版本？是的。是的。我会找到它的。

所以我用我的 iPhone 找到了它，兰格把头靠在桌子上，这样他的耳朵就能紧贴着小小的手机扬声器了。让我们看看，这是那个吗？尘土的气息，你统治着夜总会酒吧。站在玻璃纤维房间里，看着时间静止不动。你所有的烦恼，你都没有向任何人倾诉。

无价的、没有路的衣服。被刺的滑雪蚂蚁在锅里。她的输液模糊。没有进展。虚弱的。醉酒的。你的灵魂。被驱逐。

你知道，听起来他找到了这首歌。但他当时也不知道这就是这首歌……我的意思是，这才是令人着迷的地方，你们俩当时都不知道……不，好吧，有时候，你知道，如果听起来不对劲，也许，我不知道，也许我们不够专注，你知道，也许我们正在制作唱片，但我们相隔千里，你知道。

最后，他们，埃尔维斯·科斯特洛和他的制作人，都认为他们制作了一些平庸的东西。直到很久以后，他们才明白，这种平庸包含了一点天才。只是它还没有成为天才。音乐

这就是我想谈论的。时间和迭代。当天才慢慢出现时会发生什么？我知道这只是一首三分钟的歌。也许你甚至不喜欢它。但每当我听到它时，我都会想到同样的事情，那就是，这件东西给世界上很多人带来了快乐，包括我。而它差点就没有发生。

如果埃尔维斯·科斯特洛不回去重新审视《被驱逐者俱乐部》，把它变成《被驱逐者》，我们就会错过所有这些美好。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都碎了。关于创造力，我总是有一个喜欢的理论。这是一个经济学家大卫·加伦森提出的想法。加伦森是一位艺术爱好者，当他观察现代艺术时，他发现伟大的艺术家似乎会采取两种截然不同的轨迹。

一方面，有些人很早就完成了他们最好的作品。他们倾向于快速工作。他们有非常具体的想要传达的想法，并且能够清晰地表达这些想法。他们精确而细致地计划，然后执行。砰。加伦森称他们为概念创新者。毕加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在 20 多岁时就崭露头角，并在上世纪之交震撼了艺术界。

我认为，当我们想到“天才”这个词时，我们脑海中想到的人就是像毕加索这样的人。但加伦森说，等等，还有另一种创造力。他称之为实验创新。实验创新者是那些从未有过清晰、易于表达的想法的人。他们工作速度不快。他们没有清晰、易于表达的想法。

当他们开始时，他们并不真正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们通过反复试验来工作。他们做了无数的草稿。他们总是感到不满意。他们可能需要一生时间才能弄清楚自己想说什么。谁是一个好例子？塞尚。作为一位与毕加索一样著名和重要的画家，他可能是 19 世纪后期在巴黎重塑现代艺术的最伟大的印象派画家之一。但塞尚的天才和毕加索的天才，它们再不同不过了。

我们先从你最喜欢的开始吧。在这个房间里，你最喜欢哪一个？好吧，也许我现在最喜欢的是后面那个。我正在和一位名叫约翰·埃尔德菲尔德的人交谈。他是一位塞尚专家，他带我去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画廊，那里收藏了他们所有的塞尚作品。一个房间里就有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绘画作品。

而仅仅花了大约五分钟，与埃尔德菲尔德一起从一幅画走到另一幅画，就能看到实验天才的行动。所以这是塞尚创作的众多妻子肖像之一。这是他们在巴黎一起生活期间短时间内完成的四幅画之一。♪

我们正在看的塞尚作品是中年妇女的肖像，坐着。她的头微微侧向一边。与塞尚的许多肖像一样，我们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耳朵。他不喜欢画第二个耳朵。她静静地坐着，几乎漂浮在椅子上。我认为这可以说是他创作的最伟大的肖像之一。它是四个类似肖像系列中的一个。

埃尔德菲尔德说，前两幅画比较小，比较松散，也许一幅是从另一幅描摹的。然后是第三幅，很像我们正在看的这幅，但没有画背景，只有人物。这是否非常典型地反映了他的工作方式？所以他基本上四次回到了她身边，你认为他做对了。

请注意我在这里的假设。因为当我提到他第四次做对了的时候，我的想法是，如果塞尚做了四个版本，他一定是在朝着某种预定的结论前进。他有一个想法，并且正在完善它。但那不是塞尚。标准做法是你做一个草图，解决问题，做一个完成的版本。塞尚有点从中间开始。

塞尚的妻子肖像的第四个版本，也就是我们正在看的那个，比他的第二个和第三个版本完成度更低。例如，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有一些未完成的部分，或者说是假装未完成的部分。我的意思是，就像那里的衣服区域，你可以真正看到画布的地面和整个下部。你可以看到他一直在画这些笔触，但并没有把它们全部填满。

塞尚的工作并非按照某种清晰的线性计划进行。他基本上只是反复地做版本，一次又一次地迭代，试图偶然发现一些能抓住他想象力的事情。塞尚的许多画作都没有签名，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完成了。

他为他的艺术品经销商安布罗斯·维拉尔画肖像，他让他来一百次。一百次？一百次。通常一年会有多少次？好吧，我的意思是，通常对于肖像来说，这只是一个相对较短的数字。我的意思是，五次左右。他为什么需要一百次？正是如此。我的意思是，那么他一直在做什么？塞尚永远没有完成。

这就是大卫·加伦森所说的实验天才。加伦森指出，你几乎可以在每个领域都能看到这种创造性类型。赫尔曼·梅尔维尔在 32 岁时出版了《白鲸》。一气呵成地写完。他是毕加索。马克·吐温在他 40 多岁后期出版了《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这花了他很长时间，因为他最终一遍又一遍地痴迷地重写结尾。他坚持了下来。

奥森·威尔斯在 24 岁时执导了《公民凯恩》，毕加索。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直到 50 多岁才达到他的巅峰，在他整个职业生涯中，他一直在制作一部又一部惊悚片，一遍又一遍地玩弄这种类型。就是这样。但我认为加伦森的理论在音乐领域发挥得最有力，如果它是这样的，第四个，第五个，小调的下降

那就是《哈利路亚》这首歌。

它是由加拿大歌曲作者莱昂纳德·科恩创作的，但基本上每个人都翻唱过《哈利路亚》。鲁弗斯·韦恩赖特、U2、杰夫·巴克利、邦·乔维、约翰·凯尔、鲍勃·迪伦，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它被收录在无数的电视和电影配乐中。如果你经常乘坐纽约市地铁，你可能会几乎每天都听到街头艺人演唱它。

像一个好的加拿大人一样，我每年都会参加曼哈顿乔的酒吧的加拿大日庆祝活动，当地艺术家在那里演唱加拿大歌曲的翻唱版本。每年，都会有人演唱《哈利路亚》的版本。每年，它都会让全场沸腾。而这首歌有趣的地方在于。它根本不是毕加索。它是塞尚。教科书式的塞尚。♪

几年前，音乐作家艾伦·莱特写了一本非常精彩的书，一本关于《哈利路亚》这首歌的整本书。它叫做《神圣或破碎》。其中一个重要的主题是莱昂纳德·科恩有多么古怪。

他是一位诗人，一位受折磨的诗人。他是一位作家，他逐行逐字地仔细琢磨这些歌词，扔掉很多，花费大量时间。而《哈利路亚》在所有这些歌曲中，可能是他自称最让他苦恼的一首。那是艾伦·莱特。有一天他来到我家，谈论《哈利路亚》。他有点在追寻……

这首歌的一些想法，但找不到，只是不停地写，根据他讲述故事的时间不同，为这首歌写了 50 首、60 首或 70 首诗句。你写音乐已经很多年了。你听说过……

一位写了 80 首不同……我不这么认为。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诗句的变体。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完全，比如，有多少是夸大其词。但这并不重要。它处于另一个……它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层次。好吧，有一个著名的故事，你知道，莱昂纳德·科恩和鲍勃·迪伦之间有一种相互欣赏的关系。显然他们在 80 年代见过面。在某个时候，他们都在巴黎。他们去一家咖啡馆见面。迪伦说，哦……

这是个谎言。科恩后来承认这花了他更长的时间。

然后科恩问迪伦写《我与我》这首歌花了多长时间。鲍勃说，是的，15 分钟。迪伦是毕加索。对于莱昂纳德来说，这根本不是“第一想法，最佳想法”的学校。他谈到，你知道，穿着内衣待在酒店房间里，用头撞地板，因为他无法解决这首《哈利路亚》这首歌。莱昂纳德·科恩花了五年时间创作《哈利路亚》。

他最终在 1984 年录制了它。它是一张名为《各种姿势》的专辑。科恩完成歌曲录制后，他把它交给他的唱片公司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负责人是沃尔特·耶特尼科夫这个传奇人物，他就是发行迈克尔·杰克逊的《颤栗》和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美国诞生》的人。不是个傻瓜。耶特尼科夫听了科恩的歌，说：“这是什么？我们不会发行它。这是一场灾难。”

这张专辑最终由独立厂牌 Passport Records 发行。它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如果你回去听第一首《哈利路亚》，并试图忘记未来的版本有多么美好，这首歌的失败是有道理的。它还没有到那里。迈克尔·帕瑟尔写了一篇关于《哈利路亚》轨迹的文章，他称科恩的原版过于严肃，几乎是讽刺。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

有点冗长，不是吗？但科恩并没有完成。他继续修补它。他在音乐会上演奏它，并放慢速度。它变得长了两倍。他改变了前三节诗，只保留了最后几节诗相同。这首歌这次变得更加黑暗了。♪

是的，我会在理石拱门上唱你的旗帜。但是听着，爱，爱不是某种胜利的进行曲。不，它是一个总是被打破的密码。哈利路亚。

一天晚上，科恩在纽约的灯塔舞厅演奏这个版本，音乐家约翰·凯尔碰巧在观众席上。凯尔是一位传奇人物，曾经是地下丝绒乐队的成员，是摇滚乐先锋中真正关键的人物。他听到这首歌从科恩的口中唱出来，他被震惊了。所以他让科恩把歌词寄给他。他想做一个版本，所以科恩给他传真了 15 页。谁知道歌词在这个时候到底是什么？

凯尔说，对于他的版本，他采用了俏皮的部分。他最终使用了原版的头两节诗，以及现场表演中的三节诗。凯尔改变了一些词语。最重要的是，他改变了主题，并带回了科恩在专辑版本中使用的圣经参考文献。♪

也许上面有上帝，而我从爱情中学到的只是如何向那些比你拔枪更快的人射击。它不是你晚上能听到的哭声，也不是某个看到光明的人，它是一种寒冷，是一种破碎的哈利路亚。

根据艾伦·莱特的说法，凯尔是真正破解《哈利路亚》密码的人。这个翻唱版本出现在一本由法国音乐杂志制作的莱昂纳德·科恩致敬专辑中。它叫做《我是你的粉丝》。它于 1991 年发行。几乎没有人购买《我是你的粉丝》，除了，奇怪的是，我。我认为我在华盛顿特区哥伦比亚路上一家小唱片店的一个剩余货架上找到了它，

另一个购买《我是你的粉丝》的人是一位名叫珍妮的女人，她住在布鲁克林的公园坡。她和一位年轻的有抱负的歌手杰夫·巴克利是好朋友。他过去常常在她公寓里当看门人。有一次，巴克利在那里，他碰巧看到了《我是你的粉丝》的 CD。他播放了它。他听到了约翰·凯尔版本的《哈利路亚》，并决定做他自己的版本。

他在东村的一家小酒吧 Sine 演唱它，在那里他碰巧被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一位高管听到。因此，哥伦比亚唱片公司最终签下了巴克利，他为专辑《优雅》录制了他版本的《哈利路亚》，这张专辑最终成为巴克利的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录音室专辑。它于 1994 年发行。还记得你搬进我这里的时候吗

现在我猜你最熟悉的是巴克利的版本。这是著名的版本，也是最终的版本。

它并不是莱昂纳德·科恩《哈利路亚》的翻唱。它是约翰·凯尔翻唱莱昂纳德·科恩《哈利路亚》的翻唱，只是凯尔的钢琴被吉他取代了。当然，巴克利用他自己的非凡嗓音取代了凯尔的嗓音。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每一个随后的翻唱，已经有数百个了，实际上都是巴克利翻唱凯尔翻唱科恩的版本。所以进化最终停止了。但是等等，不完全是。巴克利在 1994 年录制了一首歌。仍然没有人特别关注它。我的意思是，回想起来，我们认为杰夫·巴克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对 Radiohead 和 Coldplay 影响很大。但没有人买它。

杰夫的唱片发行时，没有人买。它在排行榜上排名第 160 位左右。在他周围的所有炒作之后，这是一个巨大的失望。所以这并没有让它成为热门歌曲。巴克利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看起来几乎超凡脱俗，像耶稣，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嗓音。但直到 1997 年发生悲剧性事件之前，这一切都不够。巴克利在孟菲斯，他在密西西比河的一个河道里游泳。

他穿着靴子和所有衣服，唱着齐柏林飞艇乐队的《爱的全部》的副歌。他消失了，再也没有被看到。而这场悲剧突然使他的作品和《哈利路亚》成为焦点。而且这确实有点，你知道，当你进入新世纪时，雪球就开始滚动了。前几个翻唱，前几个电影配乐。自从莱昂纳德录制这首歌以来已经 15 年了。十五年。

想想这首歌在被认为是天才之作之前经历了多少令人难以置信的曲折。碰巧的是，独立厂牌 Passport Records 在它所在的专辑被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拒绝后发行了第一个版本。然后莱昂纳德·科恩没有放弃，继续修补和表演《哈利路亚》的新版本。约翰·凯尔，他那个时代最有影响力的音乐家之一，碰巧听到科恩在这么做。

他再次修改了这首歌。凯尔的版本发行在一张不知名的法国CD《我是粉丝》中，这张CD除了珍妮在公园斜坡的客厅里无人问津。而珍妮恰好有一位临时保姆，这位保姆恰好播放了这首歌，恰好喜欢这首歌，并且恰好拥有一个空灵而美妙的声音。巴克利的版本默默无闻，直到他以最戏剧化和令人心碎的方式去世。然后，我们终于认识到了这首歌的才华。

但想想这种天才的脆弱和难以捉摸吧。如果那些极其偶然的事情中任何一件都没有发生，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听到《哈利路亚》。我认为这种疯狂的偶然事件链对于概念性创新并不那么重要。保罗·西蒙曾经谈到《桥上风波》，这是有史以来最美丽的流行歌曲之一，“……它创作得如此之快，完成后，我说，那是什么？这不像我。”

这首歌完美地问世了。你可以立即对其进行评估。它不需要15年的曲折和随机事件。世界非常善于捕捉概念性创作。或者至少，我们不会错过那么多概念性的作品，因为它们不需要众星完美排列。

但如果你像塞尚一样，你创作的第一个版本只是一个起点，你永远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或者你的作品是否完成，那么星星确实必须排列好。塞尚在某种程度上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他设置了一个又一个障碍。他作画时并没有想着我们。这确实是约翰·埃尔德菲尔德的观点。实验性创新者的艺术是难以捉摸的。

现在有些作品在博物馆里展出，我们知道他曾试图销毁它们。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看到其中一些画布被划破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画布？你知道，他对自己的创作有一些想法，并且觉得实际上从未达到那个点。还有其他画作创作于很久以后，但他只是放弃了它们。毕加索说，你知道，真正吸引我们的是塞尚的怀疑，他的不确定性。他很痴迷。是的，他绝对是，完全痴迷。

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的《被驱逐者》，其最初有缺陷的形式。它于1984年发行，顺便说一句，这也是《哈利路亚》首次发行的那一年。我不确定这是否巧合，因为1984年是流行音乐中非常特殊的一刻。那一年最畅销的专辑是迈克尔·杰克逊的《颤栗》。

流行音乐完美无瑕。这张唱片上没有一个走调的音符或情感。这与《哈利路亚》或《被驱逐者》之类的歌曲完全相反。科斯特洛来了。他想在这个文化时刻创作一张专辑，但他对光鲜亮丽的完美并不感兴趣。他的婚姻破裂了。

他遇到了经济困难。他后来说道，朗格和温斯坦利不适合处理我当时的那种性格。一个拿着大号镇静剂注射器的护士可能更合适。科斯特洛创作了一系列黑暗、情绪化、苦涩的歌曲，粗犷而简洁，以匹配他的情绪。不是1984年的风格。

与此同时，朗格和温斯坦利被聘来制作热门歌曲，经过精心打磨，精美绝伦。每一个小细节都被反复思考和琢磨，然后非常小心地组合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当时有像Scrutty Politi这样的乐队，你知道，花九个月时间创作一首歌曲，特雷弗·霍恩花四周时间为《两个部落》制作军鼓的声音。

《两个部落》是一支非常受欢迎的乐队Frankie Goes to Hollywood的专辑，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调整特定的鼓声。所以我们并没有那么挑剔，但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你知道，追求完美。我们试图创造流行音乐的完美。你可以想象当那个世界与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碰撞时会发生什么。其中一些听起来就像……我的意思是，即使是乐队对一些素材也不是很兴奋。

所以这不是一次很好的经历，但我们做得很快。快是什么意思？在特雷弗·霍恩为《两个部落》制作军鼓声音所花费的时间内。所以大约三到四周。是的。整张专辑。这是一团糟。匆忙中的完美主义。这就是你如何得到那些苦涩的歌词，“恭喜你，你刚买了我最糟糕的专辑。”《再见残酷世界》不好。它根本无法收听。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重要的。

你知道人们总是说，把你的失败抛在脑后，继续你的生活，永远不要回头吗？埃尔维斯·科斯特洛什么都没做。因为他像塞尚。他不像毕加索。他随身携带一本黑色小册子，在那里他一遍又一遍地写下他正在构思的歌曲的草稿。他更改了他已经录制好的歌曲中的歌词。他以不同的速度或不同的节拍重新编排歌曲。他利用自己的作品，从旧歌中创作新歌。

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在哪里结束。他不想在画作上签名。感谢上帝，世界上有像他和塞尚这样的人。因为如果没有那些痴迷者、那些永远不满的人以及那些一遍又一遍地重新创作别人认为已经完成的作品的艺术家，我们就永远不会看到《被驱逐者》的美。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在哪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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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节目由米娅·洛贝尔、罗克珊·斯科特和雅各布·史密斯制作。我们的编辑是茱莉亚·巴顿。音乐由路易斯·格拉和高桥康泽创作。弗兰·威廉姆斯是我们的工程师，我们的事实核查员是米歇尔·西拉卡。泛光灯管理团队是劳拉·梅耶、安迪·鲍尔斯和雅各布·魏斯伯格。我是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派对，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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