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1 从价格双轨制到物价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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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坐您的半拿铁请慢用

改革是不是可以整体设计配套推进的呀还是说它就只能是局部实验逐步推进农民的价值规律观念比我们强得多这就是嘴跟不上脑袋的时候它会出现的问题你脑袋那个时候想下一句话了当然话说回来一方面人心难测但另一方面有些基础规律可以把握闯是必须要闯的戏剧总会有一个终局 A 是 E 或者 B 是 E

半达铁 121 期打板开始各位好我是肖磊我是刘飞哎呀不容易啊不容易节后我们也得恢复恢复状态虽然现在这期节目上线的时候已经离节后过了很久了是这恢复的比较久但是你像我们这个节后的第一期节目是节前就录完了相当于是节后我们第一次复工大家能听出来这个声音比较疲惫

那咱们今天还是改开系列改开系列这已经过了也数不清多少期了有一个原则最开始两期我们说过后来也没提过我也忘了从半虚空开始听的我们再多说一遍就是涉及到一些历史人物或者说任何的人物我们全部都是直呼其名就没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代表一个所谓的平等是

不是两个原则吗一个原则吗不是什么时候就我听错了要不是你说你听错了就是我说错了正好是一个检验我们其实做节目时间长了是很好的一个可以让自己明白你有的时候以为说的是 A 其实说的是 B 的一个方法

因为其他平常我们交流的时候你不留证据你自己没法去反证别人明确的告诉你你说的是 B 不是我说的肯定是 A 但是录下来你再回去听真的是 B 你以为是别人记忆出了问题结果一听我脑子里当时想的是这个他过了嘴他就不一样了就这种情况

据我观察是在每个人的身上都会甚至频繁出现的大家一定要对自己有一个正确的认知这就是嘴跟不上脑袋的时候他会出现的问题你脑袋那个时候想下一句话了所以上一句话有的时候很容易说错的那行我们正式开始回顾一下上回说我们讲到了以乡镇集体经济和个体经济为代表的民营经济在改革开放初期的趋溜拐弯的一个发展讲到温州八大王

确实是不太容易啊大背景为什么不容易就是国营企业改革那边确实有点推不动了啊因为还是以计划为主吧控制在国家手里的流通渠道相对还是比较低效和僵化是所以说给了民营企业见缝插针的机会但是呢这个机会啊相对也没有那么好把握过程当中也免不了要经常

碰壁其实咱今天说的主要不是民营企业这块了还是国企这边国企这边的改革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很乐观的没想到它会相对比较难因为前面咱们也讲过了农村改革很成功包产到户一世就零所以大伙觉得企业改革直接把承包制拿过来放到企业里来用不就行了吗但是想少了

企业改革没有这么简单最开始想要放开搞承包结果就是一放就乱然后一乱再捅结果一捅就死一死就叫一叫再放然后一放就乱一乱再捅一捅又死一死又叫一叫再放然后一放就乱死循环了死循环这是一个 while 不会写代码的听不懂那说为啥呢为啥农业行企业就不行呢不行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叫做

计划再往细致了宅叫做价格那计划这一筷子这一筷子这一勺子说这一筷子这碗啊我们前前后后其实表达过不少了理论层面呢是出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差别你必须要计划着来我们是社会主义现实层面呢

建国初期的时候一穷二白我们也必须得集中力量一门心思去搞建设也确实需要有计划去进行引导才能众志成城办大事那个时候是百废待兴啊对再往后呢等到七八年这会儿一方面工业体系啊经历了这么多年有一定的基础了另一方面呢也是我们说过不止一次的前途耽误了十年左右大家特别的着急想要做突破所以呢就开始尝试一些新东西叫做有计划的

商品经济商品经济我们之前也解释过其实就是市场经济的一个婉转的叫法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用市场的杠杆来调节一下经济发展但是这个中间就遇到一道拦路虎就是刚刚我们说到的

价格为什么说想要调节市场价格变成了拦路虎呢通俗的讲你既然要用市场来调节经济那价格就应该由市场来决定市场才能起到一个调节的作用吧但是现实的情况它不是这样的当时主要还是国家定价呀

那这个问题就多了你比如企业搞改革我不想吃大锅饭了我想要定 KPI 我自负盈亏但是自负盈亏的前提是你价格得合理你得放开我是一个生产钉子的一颗钉子卖 100 那我不用努力了

我就随随便便叼尔郎当干一点我就花花的赚钱我是一个生产锤子的一个锤子就卖一毛钱定死了就是一毛那我咋努力我都是赔钱的命当时的情况就是类似的情况价格严重的扭曲很多的定价都非常的不合理所以说定价这条卡在这你就

很难去激发企业的自主性了你比如说改革开放初期有的地方一个炸钢工人创造的利润能够超过 20 个炼钢工人这两行业如果完全不了解的朋友大体解释一下可能不见得那么精准便于大家理解炼钢的最终产品是啥钢水钢锭这些炸钢就是把这个再加工最终产品是各种形状和尺寸的钢材

咱们前面提过不止一次大球庄了当年他干的不就是炸钢厂吗不就是要先从炼钢厂来搞对他们来说的这个原材料吗其实这俩行业真说起来的话那会管理水平技术水平差别都不大肯定是不可能达到 20 倍的这个利润差距的所以说就是因为价格对很明显是定价导致的不是市场导致的嗯

如果总体来看的话 当时这个工业领域定价的问题主要在哪呢能源原材料等等这些基础工业品定价偏低 那定价偏低 利润也偏低而再往下游走 加工工业品或者说越是靠近消费终端的产品 定价就越偏高 利润也偏高那这就造成企业苦了不均和相互攀比了 基础工业就越来越跟不上加工工业的发展了

这事也不难理解利润率低的基础工业它根本就没有努力生产的积极性了所以说干脆我放水摸鱼就好了对不对但其实利润高的那些挣的那钱也不是因为自己努力来的就刚才钉子那个例子相当于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所以说他努力不努力跟他挣多少关系也不大所以他们也不见得有啥进步动力

有的时候效率低资源浪费这个情况就隐藏在我们是高利润的光荣企业光环之下了很多人关注不到但是其实资源浪费挺严重的而且造成的问题还不止这些还有问题

基础工业跟不上加工工业的发展就会造成原材料普遍的短缺就是基础工业那边的制成品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它没有积极性供不应求于是黑市就来了这里头有一个重要的黑市的催动力量是什么就是上期我们讲了整整一期的乡镇企业的发展啊

往后我们提到就尽量的统一称作乡镇企业了听过上期的都知道其实是包括集体所有制和家庭小作坊这些都放在一起说的可以说从乡镇企业出现的第一天开始非法的黑市价格就跟着

开始存在了为什么因为按照当时的计划体系乡镇企业完全就是计划外生长出来的他拿不到国家计划供应的这些原材料的所以不管是讲大秋庄讲华西村还是讲上期的这些都存在一些灰色的地带都需要通过计划外的方式来搞属于他们的原材料那虽然原材料的供应没有那么足但是很明显的跟国营企业的一个对比就是他们的效率更高嗯

需求又这么大所以他们愿意支付更高的价格来拿这个原材料那就不难理解了一旦有买方愿意付更高的价格

生产原材料的这些个企业或国有企业那么从意愿上来讲他们也就更愿意把超过计划指标的一些产量用更高的价格直接卖给这些个乡镇企业而不是当时还有一条路按照计划价格交给物资部门再来统一的去分配去处理去疏通不光是生产方需求方也一样有一些拿到计划配额的国有企业也开始把计划指标在市场上直接就开始倒卖

我说我今年需要 30 万吨的原料但事实上我只用了 20 万吨剩下的那 10 万吨我要给物资局吗

不会的我就直接换个门道直接卖给乡镇企业了甚至连物资部门有的也开始倒买倒买这个可就有意思了你想就刚才我们举的那个例子如果我是一个中油或者说下油的生产企业今年我明确的知道我的计划只需要 20 万吨原料但是我有没有动力去报 30 万吨呢我

我肯定有动力啊这个需求部门想方设法的要去增加这个计划指标尽量的往高了报你多给我点原料剩下这些我好拿出去转手卖钱啊那生产的那边呢我今年正常来说是生产 30 万吨那我有没有动力告诉你我今年只能生产 20 万吨你别给我定 30 万吨的计划对吧我就给你上交 20 万吨剩下那 10 万我好倒出去啊

高价卖钱啊你这个风水不好产量不行啊我产不出来那么多呀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那为什么会产生类似这样的问题解释了一圈了就是为了证明很大一部分都是定价不合理导致的就是计划内的这个价格那咋办呢不合理就调价呀但是调价它也不好调当时国务院大大小小开过很多次的会来讨论调价这个事儿

用后来国务院物价委员会副主任白美清的话说当时不知道做了多少方案各方面吵得一塌糊涂一直找不到出路小条中条大条都行不通小条解决不了问题大条经济受不了为什么说经济受不了呢你比如他举了例子煤炭价格调一点点电力相应的就得涨价环环相扣对

再相应的铁路运输也要涨价这些就会造成用到他们的下游的企业成本整体上升了但是成本上升了销售的价格我的成品的价格国家又钉死了不让你动你怎么办

后来国家就想了一个办法调价以后谁的利润增加了国家收回来你多挣了你给我交上来谁吃亏了压缩了你的利润了我给你补贴一下所以还是不能大调大调事情就得大调这个神经也就要大调了当然这个方法想的是挺好但执行起来其实是不尽如人意的因为拿到好处的那些企业国家收不回来利润

亏损的那些企业国家又必须不断的去补贴为什么收不回来想方设法的给你做个假账什么的当然这句话我不负责就是说他总有办法让你收不回来就是信息不对称没有什么信息化管理系统你这都是张口就来这事就越来越难导致财政补贴的压力就越来越大其实贯穿整个这一期财政补贴的压力增大都是一个核心的

我们这期所有政策变化的一个影响因素后面还会提到那现在提到他主要想要说 84 年农业不是大幅增产吗我们讲家庭兰产承包包产到户内期嗯有提到过 84 年花一下大幅增产国家收购要支出的这个钱增加了财政补贴顶不住了 85 年直接就不收了政策这方面就改了嗯

那其实这个农产品这边你 85 年收不收就可以不收你说调就可以调还是因为农产品价格链路相对比较简单相对比较容易在计划内你不管是补贴也好还是说调价也好还是说停止也好你放到链路更加复杂的这个工业产品里头像刚才咱说的调一个影响这么一串压下这头扶起来那头你根本就调不明白著名经济学家张维迎当

当年打过一个比喻当然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著名甚至他都不是什么经济学家他说价格就像温度计里头的水银柱气温高了水银上去了

气温低了水银就下来了也就是说价格它是随市场供求关系变化自动升降的民情表这个大家都不难理解对吧但是条价就是说国家规定的那些计划的价格条价是什么意思呢它不是水银柱它是铁柱子要降价你就得锯掉一段要加价你得再焊上一段供求关系是瞬息万变的你这样搞你来得及吗那来不及怎么办还得交给市场来办事实上从 1979 年到 1984 年之间

除了调价在放假方面也是有一些动作的所谓放假就是不上班放假就是逐步把一些商品放到市场上去流通减少国家统一的定价真正的去让地方让企业让市场来定价放开价格有这么一部分商品其实是在做这个事的其实目的之一也存在着

想给乡镇企业拿原材料开一条生路的这个想法听过前面几期的大概能理解这个意思啊决策层还是希望乡镇企业你稍微的你要发展一下对国有企业咱刚才不是说了吗改革遇到瓶颈了四循环了确实是很难给它激活起来那乡镇企业当成鲶鱼前几期也用过这个词你要有发展你变成一条鲶鱼你给国有企业稍微的提点醒有点危机感给

给它竞争竞争给他们鞭策一下是是有这个想法的那放开价格的是什么呢最开始就是农夫产品刚刚我们说了链路最简单的这些后来呢慢慢可以扩展到小商品小商品有啥呢小百货小农具民用小五金民族用品小食品小日用杂品小珍珠品小胶垫小文化用品没了

当时官方分类一共就这九类实在是也不够凑个罐口的刚开始上性质就结束了但它这个分类反正听起来还是囊括了很多商品的你说对了囊括了一共多少呢分类是分了这么九类看起来九类不多加不加吧还真不少销售额占到社会商品零售总额的 5%点多了而且这些玩意看起来小都是针头线脑的但是架不住它千头万绪啊

它是关系到千家万户日常生活的谁家少了这里头这东西都没法往下过所以说其实一方面它是最需要放假的但另一个方面它也不是随随便便说放就能放的之所以说最后敢放这里头还有一个故事

这是当时的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主要成员杨启仙讲的他说 1982 年提改委其实是最开始到江苏扬州搞了一个城市改革的试点那改革开放的这些个做法我们都已经熟悉了先从试点开始一步一步摸着石头过河放假这事长州搞试点当时就跟长州市商量我们先找少数的商品试验一下把价格放开看看老百姓什么反应找的是什么呢一个是煤油灯罩一个是调整

小吧很小的东西当时农村基本上用的都还是煤油灯这个灯罩呢是玻璃制的属于易碎品需求量其实很大但是价格呢一直都空得很死不管你怎么着你只能卖六分钱一个当时来说啊而且

很长时间都不准调就是六分钱所以说企业不愿意多生产前面我们讲过原因了那不愿多生产市场上就不能敞开供应那只能是层层分配这么一个也是最僵化的办法当时他们就跟长洲商量一个没有登照咱从六分涨到两毛行不行这下涨了两倍还多是啊但怕老百姓有意见所以说就下去调研先去问老百姓行不行敢不敢你们

你们害不害怕这叫什么调研万一长到两毛你们会不会日子过不下去了结果很意外老百姓说没意见长吧调研结果我也很意外老百姓是这么说的说过去两个鸡蛋可以买一个没有灯罩

现在你涨完了买一个没有灯照正好还是两个鸡蛋的钱实际上其实是没涨价其实这个价格就是市场物价已经发生变化了但是你这个价格还卡在这呢对这就说明什么老百姓的价值用杨启仙的话讲农民的价值规律观念比我们强得多

对啊你就想现在你说两个鸡蛋换个灯罩大家也乐意换现在是可乐意换了于是乎他们就把试点的调查结果写成报告报给中央胡耀邦很重视就批发了批发了一些灯罩批准发布了就把这个文件就下发了之后小商品价格慢慢的就开放了

当时的放假的原则是这样的啊放也是要一步一步的来叫做有领导有计划的分期分批的逐步进行放开的品种目录和实施办法都必须要经过省自治区知辖市人民政府批准颁布才行的嗯

流程很严格一盒火柴从两分钱调到三分钱都得拿到省委会上讨论省委会可以说确实很慎重具体的价格放开的范围有两种方法第一叫做点名法第二叫做排除法其实就是白名单和黑名单当时的说法不一样全国来说大多数的地方都是白名单

少数地方是用黑名单这样的方式那你想这两个的差别其实就是白名单卖的步子稍微小一点黑名单卖的步子那可就大了所以说呢还是开始的时候比较审慎从 1982 年 9 月到 1984 年的 10 月分三批第一批放开了 350 种第二批放开到了 510 种第三批呢就大部分小商品都放的差不多了这是小商品

除了这些最基础的针头线脑其他的工业品其实慢慢的也有尝试像自行车收录机电冰箱洗衣机黑白电视这些后来价格慢慢的也有放开而且放开价格的同时呢企业的自主权也有扩大

以前咱说了一切都是按计划来企业产什么产多少卖多少钱这都是上面定好的利润也得上交那它可不就是没啥积极性光积极性这一个事我们不知道重复过多少回了从 80 年代初扩大企业资助权开始企业在计划外也可以有一部分自销的产品了当然比例不大一般只有不到 10%少的可能 2% 3%最高的像手钢它是最高的

15%这一部分企业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卖高价了以前其实也有对吧计划外的部分它只不过就不是那么合规矩而已现在相当于摆到明面上你可以去干这个事当然所谓的卖高价随便卖多高都行吗也不是国务院规定超产的这部分价格上下浮动

不超过 20%当然规定是规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像刚才说的超额利润收不回来一个道理企业自销产品到底什么比例到底什么价格事实上也没太限制住在下面具体执行的时候你也查不到难说了对吧那这个方面的官方一点的资料比如说 82 年春节陈云跟底下人谈话时候的记录里面

有提到过那会儿工业原材料和燃料的溢价比重占 20%到 30%溢价比排价高出 30%排价就是计划内的价格挂牌的牌牌子的牌对这就是计划内的价格

议价商量的那个商议的议其实就是市场价格就是建议零售价和实际成交价你叫它市价也行历史上也有不同的叫法这就形成了事实上的一个价格双轨制两条轨都是明面上并行的其实当时的价格还不止这两种你比如说煤炭它有调拨价有协作价有经济煤价还有出口煤价但是大体上可以归承计划内和计划外

这两种价格那部分的东西对说到这有两套价格估计很多朋友在看像当时历史时期的一些作品或者说影视剧啊等等里面都能看得到啊就什么叫价格双轨制为啥这是有两个价格两套体系这基本上就是原有啊

对这个事其实以往的不止一期节目我们提到过价格双轨制双轨制今天算是把它的形成背景稍微详细的聊了那么一下用国家题改为主要成员杨启仙的话讲价格双轨制是在放权让利市改革当中逐步形成的有的同志说双轨价格是他提出来的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你看

你细品这个话他说的啊这个话就有意思了明显是意有所指啊那他指的这个有的同志谁啊是谁呢这就要说到价格双轨制正式作为政策被提上台面的标志性事件莫干山会议了哦有个莫干山会议那离我们也不远呢对就在杭州边上啊属于湖州的德青

1984 年 9 月由经济学周报经济日报世界经济导报等 10 个单位共同筹备召开了一个叫做中青年经济学者的学术讨论会地点就是放在墨干山所以是称墨干山会议说实话墨干山这个好地方那领导来开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真正叫墨干山会议就是这个会了

能看得出来它在历史上还是颇有地位的而且后面还一直在开 2024 年咱录节目这一年第 18 届新莫干山会议前段时间刚刚召开大家就是上上个月吧可以大主题和轨迹其实还是一脉相承的当年第一届莫干山武林大会上各大门派围绕价格改革问题那是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开始的争论是在调派和放派之间进行的对

器宗鉴重对调派呢他是以来自国务院价格中心的田园为代表主张走调整价格的路子就是完全计划之内国家给你明确规定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咱刚刚说的计划经济的套路放派呢以来自西北大学的研究生张维迎为代表咱不是说那会儿他连个经济学家都不是吗那会儿还只是个研究生吗他们主张放派

分布放开价格控制实行市场供求价格就在这两派僵持不下的时候又有一个调放派横空杀出来调放派对见气合一对这是以来自中国社科院和人民大学的研究生华生等人为代表综合双方的观点形成了一个叫做放条结合的双轨的思路嗯

基本上从这个时候开始以前是只有条这么一个说法从开这个会的档口开始放的思路就被大家看到并且拿到明面上来讨论并且有些人开始慢慢接受了最重要的是墨干山会议这个讨论很快引起了高层的关注 9 月开完会 10 月 10 号

当时总理就批示原话是价格改革的两种思路很开脑筋总的题目是如何使放调结合灵活运用因势力导既避免了大的震动又可以解决问题什么叫做大

大的震动第 07 讲俄罗斯经济这赚到 100 多几钱了又回到休克疗法了一下全放开担心出问题就会出问题就休克了万一救不过来了怎么办呢慢慢的来这不就是双轨制其实这就是高层在释放态度了

释放完态度过了两个多月之后价格双轨制改革就正式落地从 1985 年 1 月开始计划内的生产资料产品价格基本不动放开超产部分的产品价格同时缩小国家计划分配物资的品种数量和范围扩大企业产品的自销权推动更多的生产资料进入到市场当中那么

那么由此而始按照市场价格交易真正的从政策层面不再违法了双轨制取得了合法的地位在此之前其实是叫做条放结合以条为主咱说了刚刚从 79 年开始有那么一小部分农产品那些刚刚不是说了半天吗也在放的其实只不过比例很小

但是从这个时间 85 年 1 月真正政策落地之后开始就是条方结合以放为主了放的比例不断的增加这是决策的过程那决策过程说完了前面那个小问题还没回答呢有的同志说双轨价格是他提出来的

根本就不这么回事是啊谁说的呢谁说的呢其实这个所谓的有的同志我们前面提到过了也是莫甘商参会者之一后来他也专门写过文章来解释这个事情的原委会呢是 84 年 9 月开的他呢其实在 84 年 4 月就形成了这么一个所谓价格双轨制的这么一个思路就想得很清楚很明白了

他觉得价格改革的目标模式只能是市场价格体制就最终肯定要导到市场化而且呢当时他就明确的有了用双轨制的办法完成由计划价格到市场价格这个体制过渡的基本的这个思路但话说回来

空口无凭你说你 84 年 4 月就想明白了我说我 1884 年就想明白了还真有凭这个基本观点在脑子里形成之后大概他花了两三天的时间他写了一篇文章叫做以价格体制的改革为中心带动整个经济体制的改革也就是因为这个文章被当时的

组织参会的人看到了其实他提交上去了他才有资格会被邀请去参会的当时这个会议还是很开放的就邀请了各种能人志士特别是青年学者大家才在讨论这么一个问题的来龙去脉

大概就是这样但是后来他解释这个事的时候也明确说了尽管我本人在 84 年 4 月就提出并且系统论证了双轨制的改革思路但是双轨制本身不是我发明的而是随着 1980 年代初经济结构调整地方分权以及乡镇企业的出现自发形成的我

我的贡献在两点第一明确把市场价格制度作为改革的目标模式就是最终目标是市场经济将来肯定是要全部市场定价他明确把这个事提出来第二把自发产生的双轨制价格从理论上提升为自觉的价格改革道路就是咱前面提到那句价格双轨制从此以合法的面貌出现

这个事情所以说这个公案我们大抵这么一回顾这是能看到的公开的资料里面相对比较确切的部分那不管谁提的怎么提的最后

确实是落地了嘛那落地之后效果怎么样呢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 85 年 1 月落地前半年到 6 月份企业自己调剂协作和市场采购的主要原材料计划外的这部分自己调剂的这些已经占到消耗总量的从 25%左右上升到 45%左右了

基本上是快翻翻的水平了一半了对市场发挥的作用确实越来越大如果说接下来顺着这条轨迹走最终的目的就是慢慢的完全过渡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中间还是会有各种问题有波折比如说地方和企业越发频繁和严重的自发或者是变相的涨价推动了物价上涨老百姓的负担就加重了

国家财政补贴又逐步的上升到了 8788 年各种补贴已经占到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眼看就顶不住了对这个时候还是有补贴其实主要就是补贴生活必需品涨价涨这么厉害老百姓怨言很大得保证他们的生活所以像刚才说的环环相扣你感觉上好像一只脚迈入市场经济里但是另外你配套那么

没上来你就摔倒了半倒了陪套这个事很重要一会我们大概从侧面也会讲一下它的意义一方面是生活成本在提高另一方面收入差距还在拉大这点也很重要中国第一批靠钻空子暴富的人很多地方说起来不加靠钻空子但事实上某种意义上就是靠钻空子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产生的他们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岛爷

就是把计划内的资源导到计划外去赚差价原理呢刚才其实我们大底说过了但是说的还不全我们得再详细描述一下他们因为现在赚差价赚的这个差价可不是刚才那个差现在差价大多了呀根据 1986 年国家物价局的调查数据煤炭不是放开了吗计划内的部分每吨国家定价 37 块 7 计划外的价格 58 双回价差 54%哦

那你确实这中间倒腾的空间可就大了对这还不算高的刚才计划内的部分一吨 700 计划外 1400 正好一倍原油计划内一吨 113 计划外高到 560 接近 5 倍你看看这是 86 年的到 88 年再看这两边的价差纯减差 2.1 倍铝差 3 倍烧减差 4.2 倍

从 88 年 Q1 到 Q31 月末到 9 月末同价每吨 7400 涨到 2 万铝价每吨 7200 涨到 15000 镍价每吨 45000 涨到 138000 三个季度九个月不到至少翻番的这么一个水准有的是翻了三倍啊嗯

涨太快了为啥涨这么快刚才其实有提到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地方和企业自发或者变相的涨价他们动力太足了那什么叫做变相涨价呢就是计划内的这部分你也别想拿到排价你别想用排价就买到它形式上看起来它执行的是国家的定价计划内的这部分实际上有的直接卖的就是溢价就是市价有的虽然卖的还是排价但是

价外还得给东西或者带附加条件从俗讲你还得配货这个很常见对吧就是上面厂家有指定价我给你打收点东西或者我给你发点券价格是可以控制的很明显那边利润就把剩下的他应该赚的那些钱给补出来了嗯

我们之前打过这种比方跟买奢侈品一样的道理所以说现实当中很多地方都存在即使是计划内也是分到定不到定到拿不到这样的情况很多计划指标都落空了

这个情况混乱到什么程度呢嗯当时有一篇报道说驻北京的外交官和外国记者对于某些国营企业不执行国家政策感到惊讶他们不是想方设法为了多拿利润屁股多往计划外转吗刚才我们说过这个过程了少报计划或者多报计划不想在计划里待着杨凤英为是吧当时物价部门有估计全国可能有 60%的国家定价产品实际都变成了市价嗯

超过一半都已经不按计划来了那这里头能施展的空间可就太大了有办法你就想去吧都是赚钱的门路啊那小打小闹的捣点服装小五金啥的普通的这些个日用品想办法弄出来挣点钱大包小包的我们不是多次讲过投机倒把吗长途贩运吗这边当地我不能卖我大包小包的扛着麻袋坐上火车

我换个地方去买从东北到西南远的出国也能干我们之前提过的商业狂人里头的木齐忠还有某些举世闻名的地产大佬他们在市面上广为流传的一些故事里面都跟这个时代背景或多或少的有关系也都有人管他们叫过岛爷嗯

这个倒那可就是我们之前说的投机倒把的倒了对倒东西嘛没办法呀俗话说有乖好办事啊那些真正有关系有本事的当然这个本事得加引号啊有官方背景的能弄到计划物资批条的那才是能挣大钱的嗯

这些人还有一个单独的名字叫做关岛关岛官方的关有官方背景啊关岛我以为说关雅迪老师呢关岛这里头大量的党政机关干部和子女亲属都掺和进来了嗯有关系的很难去抑制住想赚这份钱的冲动啊但凡计划物资什么叫化肥农药哪个叫水泥钢材没有他们弄不到的嗯

其实怎么弄呢主流做法就是单独注册一家公司挂靠一下挂在这个党政机关什么的用公司的名义往外掏掏出来再专售卖到 1988 年各地工商行政管理机关登记注册的公司总数超过 41 万家这里头打着官办的招牌插足流通领域的不下 25 万家也就是说你看全中国一半以上的公司都是用来干这个事的

都是一个空壳公司啊而且后来有些人连这都嫌麻烦连演人耳目都不演了直接就眼耳道灵了注册公司租仓库的钱我也省了我就直接倒卖计划票或者是批条就完了货你也别经我手了我还拿出来像模像样的我还拉到我自己厂子里头在等你拉走别你直接拿条子走

然后你自己去该拉什么拉什么一叠批条出手整包大潮到手一批货原地赚了两三手价格翻几番这种情况你去翻吧各种的谈到这个事的历史资料都会有提到这种现在

各个行业的只要跟销售能有接触的都知道这中间原理是一样的原理都差不多倒腾来倒腾去把发票抱来抱去最后这个钱就落到自己口袋了咱不是刚说涨价严重吗这里头除了企业自己的原因关岛也没少煽风点火推波出来你想你倒一手你就涨一手倒一手你就涨一手那价格怎么上去的关岛这边我们具体举一个例子

当年在河南开封有一个化肥风波当时国家规定农民买化肥这事其实跟每年上交的公粮棉花这些是挂钩的对那会儿公粮棉花都还得有定额的上交呢根据你上交的多少来确定你可以买多少的平价化肥就计划内便宜的价格你能买到的那部分所以也叫挂钩肥当时挂钩肥啊挂屁股钩肥吗肥得是屁股钩吗你真是对不起低俗了当时呢

一袋十七八块钱挂钩肥听着就疼忍一忍除了挂钩肥还有一个那就是市场价的溢价肥了卖到多少呢 60 块钱

你看三倍以上了除了这两种其实中间还有一种叫做中准价什么叫做中准价呢就是国家计划内价格和市场价格之间的一个中间价当时是卖 40 块钱一袋差不多就是两倍的价格还有个中间价中准价你能买到也能比 60 也省一倍也省啊要不然你叫三倍啊你现在两倍就可以买到啊

那这个事之所以叫做化肥风波你能猜到它出什么问题了吗中国农民报当时收到了当地群众的来信说同志们你们快来看看吧那个平价肥它就是喝茶动筷子它就是一个摆设呀我们根本就买不到啊嗯

结果农民报拍了仨记者到当地赚了半个月愣是没找到一个说自己能买到平价化肥的农民你看看人家就是一个都没找着那时候调查记者还是很用心的一有所指吗没有现在没有调查记者了有些地方确实是调查记者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现实情况是这样的既然买不到平价肥

挂钩肥那大部分人就只能去买这个高价的肥去买这个市价肥他们当时市价肥又有一个名字叫做条子肥

皮条子皮条子批出来的肥当时开封化肥厂的办公室主任直接就说原话是这么讲的人们都拿着各级领导的皮条像赶集一样堵住化肥厂大门当时皮条子的领导很多上至地区领导下至化工局供销系统的领导每张皮条至少要两吨化肥

后来呢人民日报登了这仨记者的调查完之后的报道叫做化肥追踪记有一段是这么说的说只见一辆辆装着尿素复合肥的自行车架子车毛驴车络绎不绝旁边一位农民唉常叹一声我们问他你为什么叹气呀他说我这是气大呀你们看

这些卖化肥的都是跟县里上层人物有关系的呀当时县里农民广泛流传着一句顺口溜叫做消氨尿素卖给干部农民老冤买点碳氨这个解释一下消氨尿素呢就是一种氮肥啊碳氨其实也是但是呢碳氨就是碳酸氢氨啊品质比较差的相对比较便宜的一种只能买点替代品差的这种啊

当然咱对农业也不是很熟只能解释到这种程度了如果有对这两种了解的更清晰更多的也欢迎大家在评论区补充一下重点是你看顺口溜溜来了老百姓的顺口溜溜开始说明问题了当时除了顺口溜溜还有一首更文雅一点的用漏市名改的关岛明关岛明说

说官不在大有权则通神不在尊有钱则领私事窍门唯无独用独是读书的独就是你要能看懂你得会用计划换回扣批条便利红双轨生商轨前门转后门可以得彩电盖楼亭无国事之若尔为私利之劳行倒的公家物进得私囊中民众曰祸有此生案

这改的挺好的不得不说也能看得出来老百姓确实有点恨的牙眼了这个很容易理解这个情绪对吧就市场上卖的东西你都买不到价格都不一样对

所以说毫无疑问这是各方都认可的当时来看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大规模的权力寻租虽然说国家也是三令五申的管但是总归到那会儿是没管住人性有人算过光 1987 年一年我们就拿一年出来说

一年关岛就倒出来了 2000 亿什么概念大概是当年国民收入的 20%我拿二三年的数据做一个横向对比这叫纵向还是横向做对比就行了二三年国民总收入查到的数据是 125 万亿如果 20%的话就是 25 万亿 25 万亿同志们我们静下心来感受一下如果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些个人一年倒出了 25 万亿进了他们自个儿的口袋的话哎呦

什么感受就是国家的 GDP 有一大块在这些人手里全年 GDP 也就刚过百万亿四分之一这么说哎呀

当时最流行的一句话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经常会有人提十亿人民久已倒还有一亿在寻找就是谁都想方设法的想要去搞点当然这个也不难理解看看现在的股市我们录音这会儿对吧 2024 年的 10 月 13 号刚过去十几年一遇的牛市这是从 11 之前开始的这波涨的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在急速的上涨

我给他编了一个顺口溜十亿人民九亿炒还有一亿在跺脚暴涨之后回头瞧不如满仓早卧倒这个编的挺好的都是这样你说社会上出现一些新的财富故事因为实际上我估计早先九月底十月初能赚到钱的还是一小撮但是财富故事一传播

所有人都在跺脚了对吧那就跟说十年前互联网创业大家都能赚多少钱三十多岁人家上市了财务自由了那种故事多的时候每个人都在跺脚都想着去掺和一把但是一旦大家都想去掺和的时候呵

蓝海电红海这个时机肯定就过去了当然双娃这会儿已经开始一轮调整了后面怎么样数十年之后听到这期节目的朋友可以查一查说回来还是回到 80 年代

其实当时针对关岛的情况学界还真是有一些不同看法的比如我们刚才也提到过条放派的代表华生我有找到他后来的一篇文章他就是华生那两个字对就是华生那两个字华生又发现盲点了他说我们认为即便是被认为是双轨制最大弊端的倒卖赚差价的问题在当时公有制经济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之下

也绝大部分落在了这些企业本身意思是钱不是导爷赚走的是企业自己赚走的所以说这些钱增强了企业活力市场适应能力和向心力个人只是跟着某些行政性翻牌公司赚了一些小便宜当时唯一的私营企业就是个体户

他们还做不了生产资料的买卖对于双轨制的抨击更多就是对改革诸多问题的情绪发泄而不是在当时大体上还是比较平均主义的年代真有多大的贫富差距也放在这给大家做参考不管事实更偏向哪一方有一点

我们要明确关岛激起民愤它不只是拉大贫富差距这一个问题其实更重要的还有前面我们说的第一个影响再倒回来说它物价飞涨它是影响社会经济市场的稳定了对咱说实在的我本本分分做事我看着你好像有点偷鸡取巧挣着钱了我也不至于恨得牙痒痒天天睡不着觉

但是没有人想这样把你干活了而且因为这个事导致我今天出门买个包子一块明天两块后天三块那可不行了是是是真的影响到我了从 85 到 87 三年物价持续上涨 85 年涨 8.8%86 年涨 6%87 年涨 7.2%三年累计全国平均上涨 23.6%城市里头更多城市单独算的话上涨了 30.6%

只有一个 80 年到 90 年的历年的通货膨胀率的一个表格刘飞看一下这个表格还是挺清晰的从 81 到 83 年基本上是 2 左右到 84 年是 2.885 年到了 9 了 86 年 6.587 年 788 年直接到了 8.888 年这个我们得单独讲了我们现在主要说到 87 年

那其实确实是之前的六七倍这是通货膨胀率的增长相应对比下面这个实际 GDP 的增长率再来看 GDP 的增长率从 85 到 87 基本上只有两个点多一点特别是 86 年只有 0.74%86 年相当于没涨所以说就相当于大家的

这个收入增长有点赶不上物价上涨的速度了那连涨了三年决策层一看也不行啊必须得控制一下所以说 88 年原定是要把物价涨幅控制在 6%以内的 87 年上涨了 7.2%88 年要控制在 6%以内结果一开年这个计划就拉了倒了非但没控制住还在加速上涨开年那会国家物价局的一个报告是这么说的控制在 6%不可能了

双轨制几乎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节老鼠了老百姓对物价连续上涨的不满情绪日益强烈了已经从一般的发牢骚提意见转向情绪愤懑激动带有一处急发之势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提取存款抢购商品储物代替储蓄的这些现象储物代替储蓄你就知道这个相当不信任了已经对这个物价对

钱不是钱了大家在认知里面其实紧张的氛围也传递到当年的两会了 88 年两会 3 月 25 号到 4 月 13 号开的在两会上经济学家千家居

在政协会上有一个发言言辞相当之激烈啊强烈的抨击双轨制给不法分子以可乘之机走后门批条子请客送礼贿赂乘风甚至主管部门和不法分子互相勾结串通一气狼狈为奸坐地分赃一些党员和干部营私舞弊假公济私贪污腐化其影响之恶劣可以动摇国本啊你看这话说的就这话一说

30 分钟的发言获得了 31 次的掌声而且传出来之后在社会上也产生了强烈的反响你这就像那明清的时候的大臣说这动了龙脉了这个指责还是很重的而且你看大家这个反应也都知道仇恨这个事在意这个事很久了所以再感受一下刚刚我们引用的华生的说法就是大家的对于改革诸多问题的情绪发泄

确实在四处的找口子那就这么一个气氛高层压力也很大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呢有一种声音就起来了长痛不如短痛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到葫芦洒不了油全放开一步到位直接放取消所有计划内价格管制两轨并一轨别搞什么双轨制我们慢慢的倒腾了我们就完全交给市场相信市场的力量行不行

这个声音现在肯定是更受欢迎对那会逼到这份上了类似想法其实之前就有过 1986 年底做过一个叫做确定目标整体规划一举闯关突破的这么一个方案大体是算不算最后能发展到什么一个程度我们就直接照着那个程度去

就给他放开但是当时高层的声音不太统一反对的声音比较大所以就搁置了反对的声音主要来自哪呢来自平衡派放在这儿也可以把它叫做计划派其实 115 期讲杨跃进我们有提到过以陈云同志为代表的

平衡派和 1157 为什么叫做杨跃进呢对不对和当时想要召集大干快上的建设派他们的观点是有分歧的那平衡派就觉得还得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啊

不能跳出这个计划步子迈得太快当然如果一直按照平衡派的想法来的话可能市场经济来不来以及什么时候能来这事还真不好讲那会儿平衡派把 86 年压下来了也有道理因为说实话一举放开就跟

休克疗法啊有很多相似之处前面反复说过了那但是到 86 年这会儿不一样啊这气氛又红起来了大家已经等不了了那这套方案就又被拿出来了这就是改革历史上著名的价格闯关这都挺会起名的价格闯关听着就有那么一股热血了而且有那么一种危机感李玉月龙门的这么一个感觉其实当时有一些说法啊也是民间顺口溜啊

叫做此关早晚要过迟过不如早过过关有风险但是关后是平川呢运也压得挺好但其实一直到这时候反对声音也依然还是有的其中一种思想就是坚定的认为价格根本就不能闯关只能慢慢来

再怎么双轨制有问题你也只能一步一步的忍着这个地方我们引用一下上海复旦大学教授谢百三他后来的一个回忆他在 88 年 7 月的时候曾经应当时的上海市市长朱镕基的邀请到市政府去讲关于价格改革的问题但那个时候已经很敏感了这个时间价格改革这个事所以说去不去他有点惆怅以及去了我到底该怎么讲

也有点拿不好所以他就打电话问他北大的老师利宁是他的其中一位老师利宁就跟他说

你去讲你去你就主要讲物价改革和企业改革这两条线你要告诉他们物价改革必须要慢绝不能冲企业改革要快主要搞股份制这个事其实李宁就是很明确的不赞成价格闯关这个事的而且就在那个特别敏感的时间点朱镕基请谢百三去讲课你也可以从侧面看得出来可以推测一下他对价格闯关至少也是有疑虑的当然有疑虑的还有另外一种思想

就是价格闯关可以闯这关可以闯但是现在的这个时机不太对应该先把这个通货膨胀压下来把环境治理明白了你再去闯这一派呢以薛木桥刘国光吴敬莲等人为代表哎呀这是熟悉的名字是越来越多啊整

整体来看他们觉得价格总水平现在还在大幅上涨你这个情况之下你去搞这个价格改革你要闯这个关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有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通货膨胀大体的解释一下怕大家不好理解因为这期总体来说又是挺艰涩的一期前几年包括现在某些地方还有

还有新房限价稍微关注一下地产市场你就知道最严重的时候二手房它都有这个指导价那新房限价是很明确的你整个的这一片最高的价格不能超过多少但是周边的二手房明确的价格比它高那这个时候是为什么要限因为房地产太热了如果说在那个时候把限价一放开那你猜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整个的房价它就会翻着翻的往上涨对

那很多人他就买不上房了在严重通货膨胀价格不断的在大幅上涨的时候如果啪一下放开价格大家是不是相应的就能更好理解一些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了所以这一派的观点就是你要先管住货币管住通胀

然后再放开价格这是唯一可能获得成功的在当时来看的一个路径对小蕾拿房价这个举例子想必很多朋友尤其是我们这个年纪的大家都在看房子买房子的朋友会更容易理解一些就是你像新房限价它一方面肯定会制造一种套利空间

有一些不是刚需房的就是要投资的它能通过这个中间的价格因为现在市场价是偏高的我能从中套利不是现在是那会儿在某些能限价的地方或者说市场行情很好的时候它是有套利空间的但是如果你不限价的话可能又能让很多本来想要刚需买房的买家

买不到房那这个中间你是没法分辨的你说我就把这个套利的把这些把补丁全部上把关岛对吧把关岛都找出来这些人你不让买你怎么找你没法找对想方设法的会打一些补丁但是呢总归是盯不住人性嘛是前面我们也用这个词所以他这个事不是有什么健全的完美的方案对

总之这一派的观点就是觉得你得先紧缩货币管理通胀的预期把涨价这个风杀住才行那么多久能杀住能管住呢刘国光的估计治理好环境得三年的时间吴敬莲当时相对比较乐观觉得半年就行嗯

但最后他们这些意见其实都没有足够的施展的空间其实还是做了一些紧缩管住银根的这个事但执行力度相对比较有限为啥也不敢真的大力的去管因为决策层也有反面的担心如果大规模的紧缩信贷会造成企业资金的困难

那企业现在我要大干快上我还是要发展一下把他的钱给他杀住了就会生产滑坡就会供给紧张现在本身还挺紧张的那财政困难就更严重了我还又得补更多的钱进去这也会影响经济对吧对而且刚好 88 年初又提出来要实施沿海地区经济发展的战略

又增加了信贷扩张的需求那要发展你不就得给他们多批钱吗你银行也不贷款不行啊你不发票子你就只能给他打白条也运行不下去再有就是其实我们前面某一期提到过一嘴沿海的这些政策给的这么好内地的各个地方政府也都攀半啊也都觉得我也想要这个政策攀半这就是个方言方言啊

也会嫉妒也会找不找平衡大家也都要求快速发展所以说地方官对于银行也都不断的在施压你放不放款你不放款你考虑好当地的银行他不敢不听对不对所以说现在这块现实就是非但没有紧缩反而特别是 88 年上半年的时候还在扩张加速的扩张从上到下大家都看明白了涨价这个事拦不住

拦不住怎么办最后就只能冒险寄希望于一边物价上涨着一边我还能够把价格理顺一边我站在高铁顶上一边高铁顶 300 公里每小时飞驰的高铁顶上一边我还能把这个绣花针

刺绣给他绣好哎呦是挺难的是啊但在南大家基本上也就形成这么一个共识了最后从四月初到五月底中央渐渐的就基本确定要闯关了嗯

到五月份邓小平接见外宾的时候就开始明确有这么一个说法了说物价改革非搞不可要迎着风险迎着困难上十全十美的办法是没有的我总是告诉我的同志们不要怕冒风险胆子还要再大一些如果前怕狼后怕虎那就走不了路这话一说理论界和媒体界很快就抓到风向了就开始造势

就开始放大到这儿才出了社会上那个顺口溜嘛此关早晚要过迟过不如早过过了之后就是一马平川吧那其实这个事结合各方资料综合下来看我的感觉是当时一方面是邓小平观点确实是比较明确要闯关另一个方面当时整个的中央整体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考虑就是趁着老人健在借重老人的威望能够压住阵把这个老大难的问题抓紧解决一下

老人其实也不单止邓小平一位就是那一批的老革命家

大家基本上也都还在那老革命家里面最重要的除了邓小平还有谁啊陈云呢陈云当时是什么态度呢这个就颇该琢磨了其实听过 115 期杨跃进那期不难去猜测陈云的态度他会更稳妥一点啊他的态度根据中央文献研究室的资料陈云当时对具体的执行方案确实是持怀疑态度的说白了吧

不支持具体方案说一下啊当时的方案怎么回事呢这是国务院物价委员会组织各个部门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做出来的啊其实也不是一下子完全开闸不是说真的就就哗就闯了当时的计划是用五年的时间来完成前三年走大步后两年微调最后重要商品和劳务价格还得是国家管理但是绝大多数的商品的价格会放开五年下来物价

总计上升 70%到 90%另外配套的五年之内平均工资给你提 90%到 100%其实这版方案内部讨论的时候不少人就委婉表达了不同意见担心搞不好要出问题就连具体起草报告的人其实都不愿意直笔觉得写不清楚啊这事其实理不顺啊写归写但是自己我都不相信啊

但是上面主持制定的人下了命令了义无反顾不愿写也得写哪怕写出来了后面跟政治局汇报完了政治局在讨论的时候大家也都是溜着边讲不说赞成也不说反对所以说大部分人心里面大抵都知道真正落地会是一个什么样的

大的冲击虽然说不准行与不行但是就害怕万一不行所以大家都有估计不敢说直接就说支持好但是陈云没有这个估计他的态度很明确陈云当时的说法是我是算账牌我脑子里有数字

你们这个方案我算了物价每年上涨 10%连涨 5 年就是那个具体的方案算下来大概是这么一个水准啊办不到理顺价格在你们有生之年你理不顺直接下定论了理不顺的话就这么说的但他这个意见也没有被采纳呀这个事情也挺有意思有好几位当事人后来都表示

从来没有听到陈云这个意见比如说当时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的成员叫做安志文和前面我们提到过的国务院物价委员会副主任白美清都说没听到过还有前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吴向也专门写过文章说过说无论当年在中央机关工作期间还是后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

从没有看到任何资料或者说听任何人说起过陈云在物价闯关问题上曾经表示过不同的意见所以这个信息是至少没有传递到他们身边的

或者没有传递到或者不承认不知道这事咱就真的是不知道没有任何的隐语这个地方我是完全的不知道只不过也是客观呈现一下各方的说法反正现实就是最后就是闯关了但这个闯的过程因为接下来要说了怎么闯再别个假不敢保证完全还原

确实这个还原难度太大了具体到这个过程因为第三方的视角我发现不一定够准确但是亲历者看了一些视角又发现大家说法不太一样他亲历者他就不一定够客观你知道吧屁股决定脑袋我如果当时是制定这个规划的我该怎么说当时我是反对这个规划的我事后又该怎么说那可不一样啊朋友们是是是不一定真的客观

所以各方说法说实话都有出入也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不光逻辑我捋半天我捋不止时间线有的时候我也对不上我们就是相当于呈现一下我们搜集到客观上的信息尽量呈现一下比如说对不上的时间线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时候 88 年 3 月有时候 6 月有时候 8 月这个都不一定这个过程我觉得就是各方互有影响在推进的综合下来就这个事他不是说有明确决策之后在某一个时间点之前

大家都不知道要闯关突然有一天告诉所有人我们要闯关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说全国一盘棋统一实行的第一关十分钟走到那个地方去不是那样对基本上是一边想一边干而且甚至是跟全国人民有商有量的一边说着一边干有点快有点慢相互推动相互裹挟最后走到这步的比如

你比如说 88 年 3 月的时候上海就有动作了当时上海调整了 280 种商品的零售价大部分都是小商品日常生活必需品其实还是属于咱前面说到那些最开始就在调的小商品的那个范围只不过最后这批应该是上海比较明确的放开了那么调完之后涨价幅度 2 30%左右的这么一个水平

30%其实不低了老百姓一看涨价了就开始抢购了羊群效应就来了上海火柴厂 2 月底仓库里还积压着 6000 万盒火柴卖不出去 3 月份又生产了 2000 万盒 4 月份又生产了接近 2000 万盒加起来这就是一亿盒的火柴啊结果 345 三个月不到抢购一空你要知道前面是积压呀就是说火柴大家不太需要可能啊卖不太动了光 3 月份调价之后的三天一下就卖出了 4000 万盒

三个月卖一亿三天卖四千万直到那三天大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动作啊这跟前头那个没有灯照是一个非常好的对照大家想想没有灯照也是涨价而且一下翻了两倍还多这是涨价涨了百分之二三十当然涉及到的品类不一样品类的多少不一样以及很重要的一点当时的这个环境不一样两边一对照得出一个结论预期影响行为啊

没有登照涨价大家不会觉得天都要塌了但是大范围的 200 多种零售商品统一涨价大家的想法就不一样了所以就开始抢话说买这么多火柴用得了吗用不了啊

不光火柴用不了 23 年福岛核污染水开始排海的时候大家抢那些盐他也没用了不光 23 年 11 年福岛地震的时候抢的那波可能有些家里头现在也还没用了当然咱也别光站着说话不腰疼好像说的你看那帮人傻去抢盐不管是觉得该抢的还是不该抢的都是以自己的判断能力为依据来做出决策的哪怕是很明确的觉得这个事我就不用抢

那这个事我们明确的能判断下一个事呢这回股市这个事呢我们到底该进不该进呢是吧这种恐慌性的不管是购物啊还是一股脑的这些对传染性非常强你在当时那个节点就还是我们常说的你事后看和在当时站到那个节点是完全不一样的你知道 8 号股市调整了那你肯定 7 号不入了呀当然 7 号也入不了啊你再回头看的那个状态和当时我再不入我就少赚好多钱那个心态是完全不一样啊

它就是依据你自己到底相不相信这个事有的人就相信我觉得国庆后肯定要调整了有的就觉得我就怕我赚不到这笔钱我就得进去所以说在真正形成了群体性的行为的时候不管你是不是有定力是不是有自己的判断你架不住身边所有人

都在往那个方向冲啊这个场景呢给大家找了一个老段子当年江坤和唐杰忠两位说的一段相声这段相声的名字叫做着急里头有描述过这么一段来大伙听一下那天晚上刚躺下要睡觉邻居二大妈喊了一嗓子就这一句话我一宿没合眼二大妈喊什么了听说过两天副食品要涨

你着急不着急你说这老太太就爱传这哎呦急的我又第二天赶紧到单位请假到银行取钱小推车平板车我一趟一趟往家拉拉什么呀油盐酱醋那拉一趟不就完了吗那才哪到哪啊你这的醋我打了多少多少一洗澡盆哇酱油多少凉水缸哎呦花生油多少十五暖瓶好嘛味精多少八抽屉

花椒面多少一大一贵黄酱多少一倍五啊怎么跑那里去了酱坛子打了全给我遮床上了你说多恶心呢你这要开油盐店呢油盐店没开小卖部让我给买光了他给抱园了咱想这么多东西放家里头这回该不着急了吧等啊等啊等了俩半月不涨价你说你着急不着急啊哥

哎呦急的我又成天我往物价局跑我到那去问去啊不是同志什么时候涨价啊我们大伙都不看啊哈哈哈什么

有盼着这个的吗你这么多东西放我们家不长假光长毛我得吃到什么岁数您说哎呀这个就大家听着就更有场景感了对这里面讲的这每一个细节和心态栩栩如生你就能想象到如果没有小蕾说的前面那铺垫大家不了解历史状况你觉得很奇怪这些怎么更

物价局有什么事我们现在平时买东西好像也不是天天就去找物价局问定价对那都是一些历史特殊时期的这种状况挺有意思的

那他担心的是他那些东西吃不了不知道得吃掉什么时候跟延安一样那回到 88 年的春天也有人要担心当时媒体报道南京市鼓楼区一户居民家发生了火灾起因是户主买了 400 盒火柴放在家里被家小孩当成玩具给点了哎呦

400 盒所以说你说前面相声里提到的这也不是说编的你真的是放不下来被窝里放放也有可能的很现实的情况对吧那这是前面其实拿上海做了一个最早的这么一个例子再稍微往后一点 4 月 5 号国家决定放开猪肉大陆菜豆制品和白糖这四种主要副食品的零售价真的就是

富士兵涨价了然后涨价幅度很快就突破了文件规定当时放还是有规定的放的结果也没顶住

北京为例猪肉一斤 2 块 5 涨到 4 块 9 鸡蛋 1 块 5 涨到 2 块 7 西红柿最高的时候卖到 8 块钱一斤那个年代 8 块钱一斤的西红柿那也得买啊这还是刚需物资呢和平时期上涨幅度怎么也得有一个限度吧再往后等到 7 月份明烟明酒的价格一放开你再看茅台酒

40 块涨到 300 分 98 块涨到 40 古井供 912 涨到 70 涨价幅度 5 到 10 倍这么一个涨法哎

你看看长成这样少不了还得继续抢啊那会儿的不光是名言名酒所有东西啊顾不上了啊这人就跟疯了一样见东西就买各大百货商场抢购的那都是无秧无秧的楼道全都堵住柜台全都挤歪不少老百姓为了能买到几件值钱的大件啊都是全家出动派出去四处奔走你盯那个商场我盯这个点有的人是想方设法找关系走后门托人硬把现金往营业员手里塞啊

这会儿没货了没货没关系您先拿着您先拿着什么时候有货您给我我排上队最早的预售就这么个买法买着买着钱花完了那就得去银行提而且本来物价飞涨的时候大家也都普遍认为存钱不如存东西刚才我们有提过一嘴是吧

所以最后结果就是循环影响啊银行都遭到挤兑了商品都供应短缺了结果越短缺越抢越挤兑越提钱提的一些储蓄所和银行最后真的都是金库告急只能强制停止取款没钱了结果导致很多储户就不买啊怎么着要倒闭啊不给钱呢有人一着急直接把储蓄所的柜台都给他掀了哎呦掀了也没钱啊有些人

一看那我也别等了就开始想别的办法比如说换外币这一阵黑市上的外币也开始行情大涨其实整个的这个过程大部分的时间点不光是事件都发生在中央最具决定性的公告发布之前为什么我会觉得很难受呢疑惑呢就是

这个事真的就是相互推动着来的风声刚出来的时候风声是一直在出来一直出来慢慢的在出但是氛围空投到这了它是相互的关系听你说的意思对中央这边的进程是这样的 6 月到 7 月才出了初步的方案就咱刚说的花了一个月左右搞了五年的那个方案 7 月 1 号向中央财经领导小组汇报修改

补充到 7 月中旬给邓小平汇报然后邓小平点头再到 8 月 5 号到 9 号提交国务院讨论并且原则同意这就溜着边讲的时候了再往后 8 月 15 到 17 号中央在北戴河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激烈讨论最后据邓小平时代的说法改革派的观点占了上风最后批准通过过 17 号开完会 19 号

就发了公报公之于众当天一大早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就报了新华社也就发了通稿了其实发之前这个事就是 17 号开完会到 19 号发之前有人给最高层提过醒了说价格改革这种事你不能发公报

就像物价局一发公报老太太就开始喊了相当于你现在你就是物价局你不能发公报国外有这个经验是只做不说你可以改但是你不要说你不然像我们刚才讲了那么多影响了对不对形成强烈的涨价预期之后局面很难预料但是当时提倡的是一个政治透明度有资料说决策层对于心理预期这回事也没有太多的概念所以说当时的总书记坚持要发

结果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参加会议的那些人还没从北戴河回来全国的挤兑存款和抢购商品的风潮就直接干到顶峰了根据国家统计局的资料 8 月份全社会消费品的零售总额同比猛涨 39.5%这整个的销售总额用现在流行话讲叫 GMV 类似 GMV 的概念大件消费品的零售增加是最快的

洗衣机销售增长 1.3 倍电视机增长 56%电冰箱增长 82.8%让我说的话这些数字基本就到顶了就是说你已经全卖完了也就是增长到这个数字了 1988 年下半年零售价格指数跟去年相比上涨了 26%

而且有很多经济学家觉得其他数据显示的通货膨胀率甚至更高比 26 更高 26 什么概念建国以来史无前例的高情况演变成这样说实话也是始料未及的决定要闯关的时候大家都有心理预期知道是要出事的但是呢没想到这个事出的这么大这么严重根据时任总理李鹏的日记公报发出五天以后 8 月 24 号

总书记召开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座谈北戴河会议之后的反应总书记说大家普遍对价格改革信心不足提出来要把方案交给群众讨论两个月让人民群众了解为什么要这么干那本身如果跟大家都深入讨论明白了大家真的都了解了这背后的一个过程的话应该也还好嗯

但事实上这两个月的时间根本就没有争取到而且争取到了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明白仅仅过了三天之后 27 号晚上马上又召开紧急会议说已经征得邓小平的同意暂停物价改革方案又过三天 8 月 30 号李鹏主持国务院常务会议做出六条决定而且当天就以紧急通知的形式发出来

并且是立即见报的明确宣布从今往后的四个月国务院不会有任何新的涨价措施出台另外还宣布人民银行会开办保值储蓄业务有必要的时候会保证三年以上的长期存款利息不低于或者稍稍高于物价上涨的幅度应该也不难理解吧稍微的翻译一下

就是本来发了通知我要开始放开价格大步的调了但是一看大家反应这么大对不起我不调了我停并且你们也不要着急去银行取钱了你不是怕钱不当钱吗我明确的给你做保证接下来如果通胀还严重的话通胀有多少银行的利息我就给你涨多少钱还是钱那这个紧急的通知发出来事实上就是代表价格闯关失败了

隔织了如果说仅仅从两个公告之间的时间间隔来说的话北戴河开完 19 号发公告 30 号又发了紧急通知叫停相当于价格闯关只进行了不到半个月十一二天的时间当然这非常的不严谨啊其实只是两个公报之间的时间只不过后来大家写文章的时候会喜欢用这种说法这样可能显得更有戏剧性啊

那实际上它整个在社会上的影响肯定不止半个月肯定不是这半个月当然高潮是这半个月这半个月戏剧性最强但是现实它不是戏剧啊戏剧总会有一个终局 A 是 E 或者 B 是 E 但现实的故事总要继续下去啊

后来怎么样了呢后来平衡派又掌握了经济政策的控制权引用邓小平时代里面的话说以不亚于取消物价管制的气魄强行的又进行了一轮经济的紧缩

熟悉陈云在 1978 到 1981 年的经济调整政策的人都不会对 1988 年这波紧缩感到奇怪怎么紧缩的呢首先存款利率按照刚刚政策说的大幅度上调这个要兑现然后清理再见项目压缩投资规模

这个真的就跟 79 到 81 年那波是很像的前面讲过控制货币投放稳定金融把裤腰带勒紧你看前面有经济学家就是吴敬莲这一派说的需要创造的那些环境一样没少还是得创造这些是用来治通胀的还有治倒爷的清理整顿了不少公司特别是那些官商不分倒买倒卖的批包公司

那可能这回就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了总之多管齐下经济就直接硬着陆了

摔得挺疼但不管怎么说紧缩了好几年某种意义上算是稳住了再后来周永基是选择在 1990 年代放开物价就缓和多了因为当时通货膨胀的压力不大老百姓都已经适应物价的温和上涨就没有剧烈涨价的预期了所以说物价的改革相对大家接受起来就更容易一些

所以那会儿就成功了避免了硬着陆从评价上来讲我看到的评价对于朱镕基的这波政策还是评价很高的认为是非常成功的那这些后话不是我们今天要讲的只不过就跟大家交代一下从物价闯关失败依然还是大部分靠计划到今天好像大家感受到的绝大部分我们生活当中的这些价格都跟计划无关了

这个过程是怎么来的啊那重点还是回过头去我们再去总结一下 1988 年这个物价闯关为什么他就没有闯过去嗯其实始终也存在不同的看法一种看法就前面提到义乌金两位代表的经济学家们觉得不出在价格闯关决策本身嘛只是在于改革的时机不太对嘛太急于求成了嘛嗯

不肯稍微停下来一点给点空间创造一些宽松的环境但是这个观点有人觉得你也有点这样说不要他了你太理想化了就体制本身就是短缺经济宽松环境本身就需要通过改革来创造的你没有高的增长速度你的环境你宽松不了这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而且当时咱刚刚也描述了那个情况就是见在弦上不能不乏两害相权取其轻闯是必须要闯的嗯有些人就明确的说你能找出更好的方法吗说这个话的人当然就是觉得不会有更好的方法我不管怎么着我得硬着头皮去闯那之所以没闯过去这部分人认为不是因为价格放的太着急太快了反而是因为太拘着了本质还是在自上而下的有计划的调整你没有真正的放给市场来定价嗯

这是一部分的观点这相当于是第二种了第三种看法是觉得

是宣传上的失误和配套政策没跟上才导致了这个就是这个时候做这个事是对的但是这个执行上啊以及具体操作上有点问题刚才咱其实也多多少少又再透露了这个价格改革这个事从设计讨论到制定方案报纸一直其实是在不断的发在不断的跟进的把这个问题搞得很突出大家都在讨论但是讨论的不是说所有人都那么明白

所以多少就有点人心惶惶你要知道老百姓他不是人均专家有几个真能弄得清清楚楚的他主要是人均自以为专家对还自以为专家这个麻烦了而且咱就现在这几种说法一对比你就知道他即使是专家他也有水火不容的观点你更何况老百姓呢所以有恐慌有羊群效应就不难理解了正常所以前面才有人提做可以做但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做后来 90 年代朱镕基就这么干的

没有打仗旗鼓的慢慢就把这事办了就现在这些年身处现在这个时代大家亲身经历了这么多公共事件的发酵肯定各自都会有感受了这是第三种看法也特别容易让身处这个年代的人更好的理解第四种看法觉得提出价格闯关这个事本身确实也是没错的但是错错在中间不应该实行全面承包制这个回到咱这期节目最开头了就是想效仿农村改革嘛

这个保产斗户的一个路数结果就一放就乱一乱就捅一捅就死一死就叫一叫再放又开始了就这个过程当中为什么一放就乱放给了企业过多的中央不可把控的权利导致企业为了自己的利益就都开始损功匪私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的通胀中央政府是没有能力和手段去制止的因为开关不在他手上不在这儿在企业那儿

那真正说每一种观点都是专家讲的每一种观点其实也都有涉及到一些关键点但是究竟哪个是绝对性的影响因素咱真不敢讲其实事实都是这样你没有办法给它完全量化所以说就会存在不小的解读空间且不说影响因素的量化了连事件的最终的性质的解读你都不好讲你比如说跟大家分享一段白美清提过两次了这第三次出现这个名字

他有这么一段表述我在看的时候印象是很深的他说价格改革闯关受阻在人们的思想上心理上造成的不良影响大于经济上造成的损失对这一事件带来的损失我们不能缩小但也不能夸大更不能无限的上纲上线他说你要知道 88 年经济仍然是快速增长的

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 11.3%进出口总额突破了 1027 亿美元增长了 24.4%财政收入增长了 7.2%而且有人说是闯关造成了通货膨胀不是这样的事实上 1988 年的工作是在李鹏总理的主持下进行的

我理解啊不知道理解的对不对可能有理解的更深刻的也可以留言一起来讨论我理解他的意思是李鹏是属于平衡派的那个时候他主持这个经济工作那还是层层的在通货膨胀啊当然后面他列了很多当年的数据来佐证就是真正八月份最重要的这个政策落地之前前几个月每个月层层的往上涨的那个数据

他拿来做佐证所以说他说并不是改革方案带动通货膨胀当时通货膨胀是多种原因造成的既是十年改革当中高速发展货币发行过多沉淀下来的也跟当年实时保值储蓄迟缓居民持币代购商品紧缺等等这些因素有关系听完前面咱们讲的这么艰涩的一系列的内容如果确实听进去了的话大概明白他说的这些个意思了其实每一条都有提到是

另外他还有说在这个价格闯关失败之后他说之后事实上改革停滞了经济发展萎缩下滑国民经济出现了连续 22 个月的负增长以至于我们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只得亲自出面到南方视察发表了具有历史意义的重要讲话扭转了方向重新开始了坚持改革开放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迈进的新征程

最后他加了一句这才是历史的真实最后这段对于改革开放了解不那么深刻包括南巡讲话大家都知道但是南巡讲话的背景历史意义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那么清楚的朋友大概会觉得有点新鲜之前没听过这种说法是能结合起来看因为之前听那个说法大概就感觉是不是现在要推一把了他就只是来南巡跟大家讲一讲就完了对但事实上不是这么简单的

当然引用这么一段话包括最后那句他说的这才是历史的真实我不是想说这段话体现的就是百分之百的事实仅仅是想以此为例还是说我们前面的观点也是以往其实多次在节目里面提到过的观点

具体到这个事就是价格双轨制价格闯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谁也不敢说你了解的或者说我了解的就是真正的事实当然这也并不是说我们多了解一些就没有意义了价格闯关这事在中国经济改革史研究当中有非常典型的意义

因为这一个事引出了中国改革路径选择的一些非常重要的非常基本的一些问题你比如说改革是不是可以整体设计配套推进的还是说它就只能是局部实验

逐步推进摸着石头过河涉及到方法论的问题经验的问题为什么 80 年代两次整体设计配套推行的改革方案都遭遇到搁浅了一些局部改革特别是来自下层的改革实验往往都能取得突破改革决策怎么能更好地回应老百姓的呼声但是又怎么能够避免被社会舆情左右不能闷着头干不管老百姓

也不能全听老百姓的或者说不得不听老百姓的了最后这都是问题当然也就问这些不多问了问多了就又形式主义了今天节目最后用人民日报在价格闯关之后第二年 1 月 1 号的元旦献词其中一段做个总结改革是一场非常复杂的非常艰巨的革命

理想化的方案是没有的不可能一帆风顺不可能一改就零当前最需要的是认真总结经验提高对于改革规律性的认识从而坚定改革信心振奋精神坚固奋斗相应的今天的片尾曲也带出来 88 年今天咱们讲到的最重要的这一年火遍大江南北的一首歌叫做

阿比亚才会演不是爱拼才会演阿比亚不会讲开玩笑的我以为要用那个物理看花水中望月那个是不是也是 88 年的我查了一下那个是 95 年的那个还要玩好多年那个也是在讲改革开放那个

跟屋里看花一样谁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就不容易啊那挺合适啊是那这首呢一方面也算切题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好运歹运总妈要照起功来行就是总是要去努力工作的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啊爱比啊才会赢啊

当然爱平财会赢的也不是说纯给大家打鸡汤我有一个朋友当年听了这首歌就去创业了现在负债 1000 万对对对

好了今天还是挺不好意思又是挺艰涩的一期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能更生动一些了紧张的我已经是想方设法的让更多人大概能听明白一些但听得进去其实就能感知到这里面当年面临的真实的局面就是宏观经济这些以及说现在大家总有一个相对天真的想法就觉得好像就像之前说的政府是一个人格化的角色对吧

政府说往哪打这个枪就指哪打出子弹去他就一个什么响声就跟说现在股市你看都是政府就能拉盘政府就能怎么样事情没这么简单你就能从我们的历史故事里看到当时也并不是说观念上开放了大家观念上已经认同有市场经济参与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接下来就一马平川了也不是的这中间也费了很多功夫也有大量的机制改革

也要去探索这中间从双轨也好从后面我该怎么从哪一步我怎么控制通货膨胀等等它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事并不能说大家用市场经济吧那很容易就跟前面说的一样就休克了对你也不能全都放任不管对因为前面我们很多时候说起来都是讲计划的不好大锅饭的不好呃

包括举一些很多的例子的具体的例子的时候都是说一旦你像包产到户这种啊跟个人利益挂钩大家替自己干了这个事他就一定是好的但事实上后面我们这个系列少不了还会提到一些具体的例子不是这样的真正的你包下去之后也会有一些负面的影响他不是说真的一包就零啊到哪都行不是这样的啊

另外就是后面小蕾也提到一个视角就一个大的组织它组织这么大了你要改革大家都知道有问题但是你接下来要怎么做这件事其实就很难尤其在大厂待过的朋友肯定是有这种感知的

整个方向大家知道是要往哪边走但是接下来该先迈哪根腿该先去做哪个项目该去怎么操作你到底是听已经中间隔了好多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具体的环境里面沉浸过的那种管理者

还是听从下面真的在作战的小兵但是这些小兵可能又没有全局的视野它中间这个操作就很复杂刘飞说的这点也很重要说到这了再多说一句你就说这次的政策价格闯关的政策确实是高层制定而高层确实存在一个

离老百姓稍微有点远的这种问题就是价格变化价格上涨特别是我们日常的这些刚需品价格上涨的敏感性他们真的是没有了这是各方观点里面不止一方有提到过的所以他们觉得闯就闯了肯定大概率能闯过去问题不大他们没有预计到老百姓对于这个事情的切肤之痛是怎么回事

是所以这个事情复杂了接下来做任何应对它都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其实班达铁也一直在做类似的事就让大家理解到这个世界的复杂性关于今天讲到的这些家里有老人的

其实不需要老人了这个事已经很近了很近了稍微年岁大一点的四五十岁的也都经历过来跟爸妈聊一下也会有很多当年的经历欢迎给我们再来补充哪说的不够准的地方也欢迎指正听歌吧这是一面乱坛这是六面单坛哪座是基坝

每日醉盲盲沒分有天真情對朝人人生孤彼是海上的破龍有時去有時落有路總要走去江內行三分天出庭七分愛拼

三分天主定七分夜

接下来念评论环节念到的是第 119 期民营经济烂商从知识分子地案到温州八大王这期大家的留言老朋友 ARK 给出了一个现在的例子做对照他想个体工商户可能一直都是被遗忘的大多数我们提民营经济的时候可能往往会忽视这些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又很少被提到的个体户但是他们是中国经济的基本盘他说他最近他们的团队在做一个个体户发展的项目他是做营商环境研究的吧

广东省目前经营主体有 1800 万户,其中有 1020 万是个体工商户,他们最常见的形式就是路边摊,夫妻店,小作坊,这些小店托起了数以亿计普通人的生计,但是在面临经济下行和突发事件冲击的时候,他们又是最脆弱的,

幸运的是国家层面对于个体工商户的重视越来越高了二年九月以法规的形式颁布了促进个体工商户发展条例一系列针对他们的政策在逐渐的出台相信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关注他们的生存和发展一方面客观反馈一个他们调查到的数据现状另一个方面呢说一下政策上的倾斜

当然他的政策倾斜也有人在他这层楼留言说纸面是纸面意思是颁布是颁布现实是现实到底能不能推下来他针对这个也有一个不错的回复继续来看 LK 说了如果没有这些纸面的文件有一些矛盾恐怕会更突出他说

他们收集了 10 万多份个体户的问卷连续 6 年选拔本科生调研员到全国各地面对面的访谈了 4000 多家的个体户确实是做了很深入的工作他说至少从我们的结论来看监管执法过当并不是个体户面临最大的困难

当然这可能是会最容易被舆论关注到的困难那最突出的困难是什么呢是消费需求不足就是生意没有一钱好了这是其一市场竞争激烈就是卷到没有利润了这是其二经营成本高房租雇工线上平台抽成等等这些对他们的影响才是真正事实最大的纸面的东西确实很多时候不招人喜欢觉得没有用但是如果没有从上到下的一份份纸面的文本那很多基层问题就算想解决都没有抓手

谢谢 LK 的反馈感谢下面这位以 ABbyAB 这位朋友为例不止一位朋友有提到关于知识分子第一案

知识产权那个事啊他说现在就是从前公司离职的半年还是一年之内你的发明创造的版权知识产权是属于前公司的这可能不同的行业不太一样经业协议涉及到的范围和时间也不太一样啊数成弗兰克给他留言说植物发明的认定植物发明专利权的归属问题现实里确实是存在争议的其实这个问题啊

当年给他打官司的律师之后接受采访的时候也说了因为那会儿还没有知识产权相关的明确的法条规定所以他当时的打法是做的无罪辩护但是如果说后面确实知识产权相关的一些法律落地之后他就不会去那么个打法了确实会涉及到一些问题还得具体来看怎么办其实针对这个问题我们看到评论区有特别专业的朋友由此

引申出去就这期节目还专门写了一篇公众号的文章刘飞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阿哲 2333 这是他的 ID 啊他的公众号名字叫 IP and Law 其实就是一个他自己作为专业人士专门写知识产权相关的一些法律案件的这么一个公众号啊

这个文章的标题叫从知识分子第一案到植物发明的古今中外大家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他写的很详细啊从知识分子第一案到植物发明的古今中外这里面也详细介绍了他跟专利法啊那些条目以及各种各样的观点啊感谢阿哲这个真的是是同道合呀是

你说到知识分子这个事啊这位八千里路云和月就说了听他这事就想起了我的父亲基础能力顶尖但是看不惯领导不会拍马屁不会搞关系出去挣了点钱结果全锁的人平分一人五十还有人来跟我父亲说我们无功不受禄嘛哈哈哈哈

咱不知道是酸呢还是阴阳啊还是其实就听得言让人挺起火的针对当年这个情况咱不是说了吗有一个说法叫做星期天工程师我就跟了一句周六周天去外面打工事实上咱又露怯了

其实我们之前大概是不是也说过这个事那会还没有周六周六还不休息那时候是全民担心我朋友们所以说星期天工程师人家起的这个名字确实是很精准有不止一位朋友提醒到这个事情谢谢大家道歉周六这个事是从哪一年好像是从 95 年开始的 95 年才开始双休的所以说我是 95 年开始上一年级上小学对刚上小学你看这

全程享受了双修的福利库尔胡除了工作之后另外呢也还有家里父辈是工程师同时也是跟月清的发展有联系的这位叫做阿白的朋友刘岩他说

他说我是一个小时候在温州粤青长大的苏北人的小时候大概 95 到 00 年这段时间温州粤青确实是民营经济很发达他说我爸就是辞了苏北老家的国企的工作去粤青的电子加工厂做工程师的确实赚的多呀但是后来又回去了为什么呢因为到了他上学的年纪外地户口在那上不了好的公立小学这也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既然到了月清咱们就再来援引一位来自月清的朋友叫做钱力他的留言这个就不全说了你的留言看到了感受到特别掏心掏肺的一位朋友他中间表达了这么一段他说现在我在杭州创业在隧道里面堵车的时候听到这期节目甚至有些想要哭出来的感觉不是说咱节目说的有多好主要是结合他的经历他说虽然经常感慨

现在的时局不易创业艰难但是回想我们的父辈祖辈所面临的这些结构性的挑战我们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又都算是什么呢

都不容易所以说其实真正想跟大家分享的是他的这一段相当于是听了节目又给他打鸡血了用他的这段再给大伙撒点鸡汤当然包括他在内包括这期还有几位朋友的留言我看到都有这位叫做你说的都对的这位朋友来复制

上期我们讲留言的时候也讲过你说的都对讲过的一个留言结果人家这回就有正主找上门了这位叫做小黄鱼的朋友说上上期那个评论是我留的我明明是来自广东的小黄鱼怎么变成来自加拿大的你说的都对了我看了一下小黄鱼的这个评论其实是点赞最高放在第一位的但是我找评论的时候又是从后往前找的

所以就是先看到的是那个就没有再往前找到他了给小黄鱼道个歉另外呢就是你说的都对这位朋友我发现他好像是每期都会把写的字长的那些复制一下我觉得他可能把评论区当成自己的一个笔记区了就把他觉得会打动他的一些大家的留言又复制了一遍放过来之后我会稍微注意甄别一下这重复的这些到底把

版权是谁的说到版权这个事跟大家再来推荐两部作品也是不少朋友提到大江大河整个的改革开放的过程跟他讲的过程其实他的一开场就是七八年高考主人公的命运就是从这展开的

然后再到后面我们讲到的这些很多你都是能找到印证的所以看过不管是剧还是文学作品的朋友都会特别的有感触有兴趣的朋友也可以去关注一下也有刘黄叔不留这位朋友推荐了小说大国重工说这是北师大教授写的穿越小说讲到的是 80 年代我们国家怎么发展重工业的故事关于新地田工程师的内容里面也有特别生动的一个故事嗯

我刚才说柳氏创业的朋友的留言的时候还有一条本来想绑在一起说的漏了现在补上其实也是我个人挺有感触的一个事儿

这位叫做 Zapp Star 他说你看听节目的时候就回想起了十年前刚工作的时候看街档三十年那个感觉他说我那个时候还是太理想甚至有点羡慕期待那种时代和机遇工作多年之后还是觉得现在好一些那个时代不适合我所以这两条跟刚刚说的那条绑在一起讲

为什么大概就能更理解一些有些时候我们豪情万丈有些时候我们也回到现实重要的是有一个相对清晰的定位最后再道歉很多朋友都提到小蕾你的声音能不能稳定一点有时候突然会很低听不清这次尤其比较严重是之前其实也有出现过

道歉的同时解释一下我多年来的毛病就是这样改不了了但是之前节目最开始是我自己剪我都会做一量标准化的有一套流程现在我们后期有制作人团队有好几个制作人一起来帮忙轮着做其实也是有 SOP 的有标准化的流程的但是不同的制作人他会有怎么说不同的软件的喜好有时候具体的做法稍稍有所不同

就会导致个别期更明显一些当然根源在我这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改不了了我可以期期道歉但是我改不了对对这个确实能感受到是尽力了小蕾因为平时有的时候说的低的时候我尽量提醒一下但是这是个人习惯问题我会有意识的让刘飞也提醒我一下不行你这太低了啊

对因为是这样是录播客的时候你尽量还是情绪和状态第一位就大家在表达这个状态的时候他更真实或者更真诚全身心的在表达这个是最关键的如果说这个时候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我这句话是不是声音高了低了它还是会影响状态的我这相当于托付一下也谢谢牢牢这位朋友我记得你就是你特别不喜欢我们的片头

经常会吐槽但是对吧也特地为你做过调研了说想要保留的人更多所以最后还是没能满足你的去掉片头的快捡的愿望先道个歉但这次他还替我解释你看我觉得他是有意为之听不清的地方基本都涉及到一些你可能不是特别好大声说的这些内容

毕竟他们是逐字稿再加上他是主持出身不存在技术性的发音气息问题是我正常上节目的时候也是这样还好好一点你要让我去播新闻的时候我播新闻是不一样的上节目的时候因为我们的设备它相对更贵一些所以也不太有这个问题所以再道歉吧大概就是后面我们相应的肯定会更注意一些不能要求大家体谅

只不过呢解释一下原因最后我再稍微说一个事因为我看今年的诺贝尔奖颁了之后很多朋友有跑到那个人工智能风云录那几期下面就一直在评论留言哎呀这个串起来了我也看到有朋友发这个朋友圈把那期节目又拿出来听了一遍就是很有意思啊因为今年我估计是诺贝尔奖评委会还是想要跟 AI 挂钩因为 AI 影响太大了这些科学家也确实很牛逼但找不到对应的奖项啊

就是给个物理学奖一百年前的诺贝尔奖哪有什么计算机就哪怕有个数学奖也可以那没有啊没有怎么办呢他就找了一个关联就说神经网络这一块我们之前如果听过的就知道神经网络它跟生物学跟物理学有点关系或者说你硬说计算机它是物理学的成果也可以吧规矩所以当时确实我当时是在看直播的直播有很多那种

比如 B 站或者其他媒体平台他会请一些物理学专家来讲解物理学专家一看这位是他知道是知道的那个名声在外新顿确实在计算机领域很厉害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讲啊我这

我看不出有什么关系啊咱也不懂啊然后就出现这么一个状况但是挺有意思的所以那天大家知道上期聊过班达铁有个新周边了人工智能风云录这本书当时那个编辑老师就找到我说你看趁这个时候你发个朋友圈出的恰逢期间我就发了个朋友圈然后很多朋友点第二天

化学奖颁布的时候又是一个呀颁给了 DeepMind 的老板哈萨比斯阿尔法福尔的把蛋白质计算的这个方面的功劳这个绑定和关联可能更大一些因为他确实基本上预测了现存的几乎所有的蛋白质结构这个很了不起啊

但是颁给这个当时很多人也讲说一些化学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了就确实这个东西它是有关联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物理学奖和化学奖会颁的人物所以那天编辑有找我我说我懂了

这又有关系了所以这也推荐大家想要收藏或者想要了解人工智能历史的可以去考虑这本书这本小书很可爱并且很用心的一本书叫做人工智能风云录这期节目就这样了就先说到这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