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8 小平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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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坐您的半拿铁请慢用这就有点白菜价的那个意思你就这个价一毛五卖给我你别说一块五两块五的事这就导致东欧国家赔了很多钱本身我卖给别国我们一块五两块五的然后到了伯列日涅夫时代又反过来了苏联对他们出口你别说一毛五两毛五你就拿一块五买我这个东西

定价权在我不在你你昨天还掐着人家脖子死给喂奶呢都喂成个巨婴了今天突然一撒手一脚踹出去去给我跑马拉松去改革开放这不是中央政策吗这不是最高领导人一力主导坚定推行的吗这怎么还批判上了

还反对上了呢本来我想往前迈一步啪你一刀过来把我脚砍了那我就留着另外一只脚吧我就别往前迈了改革开放还要讲我们的党还要讲几十年会有不同意见但是那是出于好意一是不习惯二是怕怕出问题希望上海人民思想更解放一点胆子更大一点步子更快一点要克服一个怕字要有勇气

什么事情总要有人是第一个才能开拓创新只有靠改革开放才能够把我们的国家推向前进推进改革开放不要怕冒一点风险改革开放越向前进承担和抵抗风险的能力就越强光我一个人说话还不够我们党要说话要说几十年何以解忧唯有改革

半拿铁第 128 期大板开始各位好 我是肖雷我是刘飞不容易啊我们半拿铁的系列节目近期会有一些小小的新的动作先给大家卖个小关子可能下一期或者下下期我们再具体的来说这还用卖关子就是西游片要付费了嘛但是怎么付费那个模式啊这个玩法后面我们会跟大家详细再解释的那今天呢我们还正常讲节目

当然开始之前再次重申我们改革开放系列的人民原则大部分情况之下我们提到任何人都是知乎其名并非不尊重只是尽量在历史视角当中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看来今天名人比较多又特地再强调一遍这期我们会讲到小平南巡这个事儿

其实我们往期节目其实提到过脊椎就从很多侧面都提到我还一遇到南巡怎么样事情就起了变化是不少人其实大概都会有这么一个印象是这应该是改革开放过程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节点但是具体它为什么重要

因为涉及到当时的大背景和小细节很多人就不见得了解的那么清楚了我们今天给大家导示导示要导致小平南巡得先往前导先聊一个叫黄甫平的黄甫就是那个父姓皇帝的黄杜甫的甫平就是邓小平那个平这一人名也是平同志

林同志也可以这么说吧聊他从哪开始聊呢 1990 年 2 月 15 号到 4 月 12 号这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上海的解放日报在头版的重要位置连续发了四篇署名黄甫平的文章

这四篇文章在全国上下甚至当时说在国外都引起了非常强烈的反响这么一说我就有点印象了这个是一个化名是一个组合名跟 TFBuzz 差不多你先给刨了刨了是吧你接着说当然没有全刨一会还有半截根在图里埋着呢这几篇文章讲的是啥呢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坚定的支持和大力的宣传改革开放

不断地提到要解放思想要深化改革要扩大开放

要推行市场经济比如说我们截取一段大家感受一下给大家念一念说研究新情况探索新思路关键在于要进一步的解放思想解放思想绝不是一劳永逸的就以计划和市场的关系而言有些同志总是习惯于把计划经济等同于社会主义经济把市场经济等同于资本主义认为在市场调节背后必然隐藏着资本主义的幽灵

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化越来越多的同志开始懂得计划和市场只是资源配置的两种手段和形式而不是划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标志

资本主义有计划社会主义有市场这种科学认识的获得正是我们在社会主义商品经济问题上又一次重大的思想解放你看看这其实就是在放一个风这就是说政治的概念和市场的概念或者经济的概念是要松松绑它不是这么严丝合缝的而且你听这个语气刘飞也说了这是放风的语气哪怕你不懂你大概听下来就感觉这好像不是一般人是

所以说黄富平刘飞说了他是化名那他背后到底是谁呢黄渤黄渤那个时候没有那会还小这问题其实不光咱那门当时的人也都在猜每天都有老百姓打电话到解放日报的报社去问这事这是谁肯定不能告诉老百姓他只能盲猜他也得不到答案

但是体制内还是多少有点敏感性的很多人觉得你看这很可能就是上头的意思所以说那段时间解放日报的驻京办事处它是上海的嘛它在北京的办事处也收到很多电话来打听这个文章的背景包括全国不少地方的住户办事处都接到地方上领导的电话让他们在上海这些人去解放日报去问问怎么回事还有人专门从家乡直接派人到上海去问的

甚至包括国外的全球主要的通讯社美联社法新社路透社都打电话来问哎呦你看一方面看起来确实很像上面的意图大家都很重视但是另一个方面又有一些证据好像又显得不那么像所谓上面的意图嗯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文章出来之后批评意见那也是相当的强烈啊嗯

你说如果是中央受益的话那转发还来不及呢谁还敢批啊但是事实情况是什么样的除了新华社办月谈后来发了一个评论公开表示对这个东西有所支持之外其他的媒体大多数都是沉默不言没动静还有一些直接就是公开进行攻击和批判的这种场面好像印象中很少见啊尤其你想都是官媒啊官媒互相之间他有一些局域局域局域啊那你

那你看他们竟然有官媒也在批判嗯他具体是批啥呢北京有一家媒体当然不是大媒体啊首先站出来说黄浮平这些文章必然会把改革开放引向资本主义道路而会断送社会主义事业哎呦这个话音刚落又有几家起来呼应的而且批判的这个调门是越来越高嗯

比如说有媒体把黄浮平说成是逃亡海外的政治流亡者的同路人说他文章里讲的改革不要问性色性资这就是所谓的精英们为了暗度陈仓而释放的烟幕弹还说一些不愿意做双重奴隶的中国人有责任也有权利问一问性色还是性资的问题对于那种不许问性色性资的观点人们也不妨问一问他代表的思想倾向究竟是性色还是性资

哎呦你看小蕾这个表述你再配上那种激昂的音乐啊这是一个一个短视频就你感受一下这种东西很有感染力啊关键是现在大家对短视频更有感受那当时那就是报纸媒体啊是啊这个话就是康康的砸在这里啊当然

刚刚我们也说了以上这些都不是什么大媒体都是一些小刊物但是大媒体其实也有动作像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其实也有加入这个批判的队伍只不过这些央媒没有单独发文章基本都是在头版大篇幅的去转载那些小刊物的这些个文章而且他们从来不点名

既不批黄浮平也不批上海因为上海发出来的这两个都回避了就是在批不问性色性资这个事但是当时来说很多明眼人大体一看就知道他就是在批黄浮平说白了就是在反对进一步的改革开放反对市场经济这个事

你看说到这儿可能有人就转不过弯来了对吧包括咱们刚刚也在讨论这个事改革开放这不是中央政策吗这不是最高领导人一力主导坚定推行的吗这怎么还批判上了还反对上了呢对于这个问题如果说我们改革开放系列的往期节目都听了的朋友或许大概

多少能有所理解基本上每一个新的政策出现的时候都会有很多反对意见会比较难当然也一定会有一些朋友是存在刚刚我们提到的疑惑的觉得不是那么好理解这个事那简单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就是改革开放它当然不是从头到尾都是目标明确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攻坚克难的一个事至少在具体的方式和路线上它一直都是有分歧的

像刘飞说的比如我们往期就有讲过他有平衡派和建设派的路线之争性社性资这个问题也一直都是贯穿改革开放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争论的焦点特别是在黄浮平发文章的这个时间点 1991 年前后大环境其实非常之敏感这会儿反对和平演变批判资产阶级自由化这是大趋势黄浮平恰恰被扣的

就是这个帽子那个时候国际上也是风云变幻对你从某个视角看确实是危急之秋有那种感觉风雨欲来是那刘飞大体知道一些背景但如果说不那么了解的朋友听到这多少就有点云里雾里了刚才我们又讲了两个关键词一个叫做反和平演变一个叫做批判资产阶级自由化

什么叫做和平演变什么叫做资产阶级自由化为啥要反对要批判呢咱们一点一点来解释首先邓小平曾经明确指出所谓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要把中国全盘西化走资本主义道路这个当然要反对了但是黄浮平的文章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被过度的解读了而已下一个问题什么又叫做和平演变呢这个站在不同立场会有不同的解读

在当时的社会主义国家的语境之下呢通俗一点简单一点但是不完全审慎的解释就是用非暴力的方式通过渗透颠覆一国政权说的稍微学术一点就是通俗一点

通过非军事手段以政治经济文化等多方面的渗透和影响利用目标国家内部的矛盾和改革机会推动有利于西方国家利益的政治和社会变革这个概念最早是美国人提的东欧巨变和苏联解体被认为就是和平演变的成果而东欧巨变和苏联解体是什么时候呢芝麻掉到针眼里巧了

就在今天咱们聊的这个时间点 1991 年前后这就是刚刘飞说的国际形势的大背景了而且这是非常重要的大背景所以我们也得简单来捋捋那边这条线当然咱也不是国际问题研究专家一出这个声那就不像专家

所以说咱们只能是大体讲讲当时的前因后果便于大家理解今天的脉络非常简化省略到了很多的东西简单起个扫盲的作用如果有不够审慎的地方欢迎大家真正懂得留言补充和指正首先东欧局变变的是什么其实就是社会制度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东欧八个社会主义国家

迅速的发生了政权的更迭全部都变成了资本主义制度最先是波兰后来扩展到东德杰克斯洛伐克匈牙利保加利亚罗马尼亚等等这个事件最终是以苏联解体告终的那冷战也就由此结束了当然刚刚谈到的这些个国家这都不属于苏联都不在苏联的 15 个加盟共和国之列所以说东欧巨变和苏联解体其实是俩事但是相来都是放在一起来说因为它确实拆不开所以也有叫苏东巨变的

当时国内管这个叫苏东波苏东波那个时候就很喜欢起这种梗但是国内这么一个叫法就是第一次听说苏东波后来就不怎么提了那苏东波的原因是什么呢 1989 年 12 月中央政治局讨论东欧局势以及对策的时候当时总书记江泽民分析了三个原因第一是发达国家对于社会主义和平演变久已有知搞渗透前面解释过了啊

第二是东欧国家经济没搞好供应差腐败人民有意见第三是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纵容支持变化这节我们后面还会稍微讲到其实除了这几个之外再往前倒还有原因当时相当一部分的观点认为根上来说东欧巨变的根本原因是苏联和苏联模式对于东欧各个国家经济政治的干涉太多

控制太严了要知道从斯大林时期开始苏联就非常的铁腕是明确的要求东欧各国必须要照搬苏联模式的甚至要求他们要和苏联同步搞政治运动的我这打倒什么你也要打倒什么我这肃清什么你也要跟我一个步调这就很难完全的符合人家这些兄弟国家各自的国情啊那长此以往造成的结果就是经济上升班硬套效率低下发展缓慢嗯

政治上不问青红皂白的排除异己任人为亲造成了很多的冤假错案稍微熟悉苏联后期历史的朋友可能也多少了解一些那个时候老百姓过得不太痛快国家的铁腕统治也带来很多灾难政治经济都有影响我们第 07 期其实也有涉及到一些本期的第一期节目当然在这我们也可以再举一些小例子

你比如说经济上对于这些兄弟国家的影响斯大林时期苏联在包括波兰在内的一些国家特别随意的定了很低的价格去买他们的包括煤炭在内的这些个重要物资这就有点白菜价的那个意思你就这个价一毛五卖给我你别说一块五两块五的事啊

这就导致东欧国家赔了很多钱本身我卖给别国我能一块五两块五的然后到了伯列日涅夫时代又反过来了苏联对他们出口你别说一毛五两毛五你就拿一块五买我这个东西定价权在我不在你然后到了 80 年代苏联有几次三番的催缴罗马尼亚的石油欠款当时罗马尼亚的外汇已经非常紧张了实在环不上怎么办只能拿喜儿不是拿肉类品农产品这些来抵债

物资匮乏的年代一车皮一车皮的运东西抵债往外运对咱们之前讲过像穆其中这种当年拿车皮跟人家换东西也是那个年代所以说自己国内的老百姓都还不够用我还一车皮一车皮的给你往苏联运这就导致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大大的下降这最终就成了罗马尼亚巨变的一个导火索之一但是

办这些事苏联都是真正有词的他们有一个理论叫做有限主权论大意就是说各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主权啊

在我们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最高利益面前那本来就都是有限的翻译过来苏联我就有权干涉小弟们的内政以我的最高利益为准干涉到后期的结果就是东欧这些个国家的执政党是人人自危波兰统一工人党的总书记叫做亚鲁兹尔斯基曾经有过这么一个表达说他最害怕的是什么就是被蒙上眼睛带到莫斯科

这一句话就相当有画面感了但是你干了所有的这些事它不是没有后果的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对于东欧国家的发展对于苏联包括东欧这些国家执政党的声望对于这些国家公务员队伍的军心还有老百姓的正常生活那都造成了非常大的一个伤害

可以理解而最根源的断他们能力的伤害主要就是把这些国家都管死了管的这些国家或者说这些国家的执政党领导层都是严重的思想降化能力低下完全就丧失了积极主动性了你还想让他去探索一下什么新的发展道路

不可能本来我想往前迈一步你一刀过来把我脚砍了那我就留着另外一只脚我就别往前迈了包括再出点什么突发事件你让他独立应对对不起他也没有这个能力都得靠老大哥帮着我要干点这你说不行干点那你说不准我稍微一坚持你坦克开过来了那我还干个屁了能躺平的躺平不愿躺平的

也早早的就卷破盖卷了这个就很有画面感了你看看其实任何组织内部都是这样的对很多事情是共通的你看到了这个地步眼看矛盾没法调和的时候突然事情又有了转机 1985 年 54 岁的戈尔巴乔夫上台了当时他是苏联最年轻的政治局委员直接上台这是少壮派这位上来之后风格可就真不太一样了

可以说开放很多一上来就拉起了改革大旗先对内整治实行的是加速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战略结果呢

没整好经济不升反降物价飞涨商品短缺群众抗议社会动荡开始加剧有点太着急了但是戈巴乔夫那边有说法说这不怪我这都是党内那些保守力量和苏联的社会制度在扯我的后腿给我限制住了所以说咱经济这边我也看明白了咱确实得先放一放咱先治本把政治这块咱来搞一搞

于是 1987 年他出版了《改革与新思维》这么一本书把苏共改革的目标确定为实现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多加了几个定语这个之前确实没怎么听说过并且也搞了一个新口号叫做民主化开放性通过这个新口号明确提出要放开意识形态领域的管控甚至还推动了大规模的

所谓的揭开社会阴暗面和历史空白点的舆论宣传这真的是非常大力度的自我革新自我剖析你想他对国内都这样了那对国外那更自由了明显也开始放松对于东欧各个国家的控制我给你们自由你们自己去探索道路想搞改革吗好的想弄多党制吗没问题支持你们加油

你就听到这怎么说呢应该说愿望是美好的如果说仅就苏东关系来说这个方向呢也可以说大方向是没问题的是正确的是很好的但就是跟他前面搞经济改革一样有点太急于求成太操之过急太激进了相当一部分观点认为作为这么大一政治实体的领导人你这么个搞法属实是有点太天真了嗯

你把这个大公司对吧几十万人的公司当成只有十个人的创业公司这么去搞掉头哇这船可不就翻了吗

很难啊确实很难啊你从现实的层面来讲对于东欧那些国家你昨天还掐着人家脖子死给喂奶呢你都喂成个巨婴了啊今天突然一撒手一脚踹出去去给我跑马拉松去这不现实人家根本就跑不了啊才刚说了东欧这些执政党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啊你苏联要是能帮帮他也行啊咱社会主义改革到底应该怎么搞啊你或者给个实践的榜样你或者给个理论的指导

你自己做好了他们还能学一学你自己把理论梳理明白了哪怕是习惯照本宣科的你理论好他也能照着做但是这些东西你苏联都没给啊自己的想法和理论体系其实都是很混乱的那你让他们怎么弄那他们就只能是自由生长啊

但是这一自由就出问题了这些个国家的老百姓长久被压抑的政治诉求迅速的就爆发出来了你可以说所有的这些但凡有点想法的老百姓参与政治的热情迅速高涨啊各种的新理论新政党新运动迅速的就冒头啊结果原来这些政党就没招了软一点的就随波逐流你们要怎么发展你们就怎么发展硬一点的

就血腥弹压你不行你这样下去要出问题就开始流血斗争了弹压不住反弹的又更狠最终结果就是东欧国家一个接一个的执政党下台亲西方政权就这么完成了换血你要知道这个过程当中苏联虽然缺席了给他自由了但是冷战的另一边可没闲着刚才不是说和平演变吗不是人家一直有条不紊的捣鼓事呢播种收获吧

之前播的种终于见到天日了可说多年以后你回过头来再看虽然说东欧政治动荡根源上来讲是长期以来积压的对于苏联不满的一个总体的爆发确实有一定的必然性但是戈尔巴乔夫的这一系列的操作忽视了根本的社会性质方向性的问题的

只是片面的去强调自由选择道路的所谓的新思维那绝对是火上浇油了其实说实话这个过程当中

就是东欧各国的这些个政党改组啊分裂啊蜕变啊局势失控的这个时候苏联其实也不是啥也没干他叫好了叫好咱们刚刚说了嘛你们自己去探索支持你们加油嘛他不光支持他还催促呢 1987 年 5 月戈尔巴乔夫访问罗马尼亚明确要求政府你们要进行深刻彻底的改革呀

你动作有点慢 1989 年在东德讲话的时候戈巴乔夫公开警告那边的领导人说你不要耽误了改革的最后一班车这些东东领导人一看你这不行我这边都水深火热了你还催我的要催再催搞成什么样了我不跟你站一块了那边能帮我你这干啥呢最起码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的决心不跟你站一块先表达一点不满结果戈巴乔夫一看好你不满是吧

好那我就支持反对派我不支持你们了反对派来加油搞他所以说后来老布什和萨切尔夫人都夸奖过戈尔巴乔夫说戈尔巴乔夫的勇气与远见为东欧变革创造了条件

你听听这个话难不难受难不难受我就想到一个词不知道用的这恰不恰当叫向社会输人才了这是属于就你把人才都逼走了这么弄这个国家最后就投靠另一方了当然这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讲你就说老布什和大剑夫人说的这个话如果是纯西方叙事的话那你说戈尔巴乔夫他大概确实是一个伟大无私的自由主义战士但如果是纯苏联叙事的话

那他大概就是一个叫做什么两军阵前主动缴械引颈救路的傻子丘吉尔当年说过巴尔干半岛这是欧洲柔软的下腹部这是苏联和西欧抗衡非常重要的一个桥头堡非常重要的前沿阵地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大量的东欧军队的技术装备相当于一夜之间都归了人家了苏联本土直接就暴露在北约地面力量的威胁之下了这是军事除了军事经济也受影响苏联一半以上的外贸都要靠东欧国家的这么一整它来以生存的叫做社会主义分工体系直接也土崩瓦解了导致 1990 年苏联的经济出现了负增长

下降了 2%前几年其实不是没搞好吗这个经济改革吗也在降但最起码它还是增长的现在直接下降了 2%而即使是这样东欧都已经搞成这样了苏联国内依然没有停止改革的步伐 1990 年 3 月 14 号苏联第三次非常人民代表大会正式通过决议放弃苏共在苏联法定的领导地位哎呦

之前从斯大林开始一直就是一党专政现在改了开放了就变成类似西方的那种议会制和多党制这种形式了到这还不算通过修改宪法从国名上也把社会主义改了把社会主义这四个字直接拿掉改成了主权共和国联盟最后这么一通操作下来苏联基本上就过渡成了一个西方政治制度的国家了

那你怎么说你既然自己主动放弃领导权那别人自然也就不客气了在苏联国内各种亲西方的组织哗哗哗哗的就开始往外冒你看跟东欧那些国家就很像了 1990 年这一年各种非正式的组织全国来看已经有 9 万个了自由到这种程度之后舆论上完全把控不住了大量的攻击苏共历史和领导人的作品那真叫一个百花齐放结果就是造成了严重的思想混乱老百姓也不知道该信谁

该有什么路线甚至说游侠网上的也在受影响高层路线也有分歧全社会引发了一个退党潮要命的不光是在社会上在军队里也这样特别是年轻军官大批的退党到 1991 年苏共彻底失去了军队的领导权你看看这党费有多贵都不想交代再问当年苏共的党费有多少当然肯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这是在军队上在政治上苏共的干部在地方选举的时候也怕

也啪哒啪哒啪哒都落选了政权一点一点的也都落到反对派手里了 1990 年 3 月从立陶宛开始这回是苏联的加盟国了开始相继的发表主权宣言要求退出联盟也是退党啊也是一种退党也是一退了这回是正儿八经的苏联加盟共和国了

到 1991 年 8 月戈尔巴乔夫当时为了保住总统的位置宣布辞去苏共中央总书记并且要求苏共自行解散党就没了再往后 12 月 25 号戈尔巴乔夫总统也没保住被迫辞去总统一般认为这一天就是苏联正式解体的一天当然也有说 26 号的整个过程

其实非常直快是啊你想想看这么一个庞然大国冷战里面这么重要的一个巨头角色两年左右的时间而且在这之前其实变化没有那么明显它不是一个演变了十几二十年的事很多人都没想到对它就是这几年就结束了所以说大体梳理一下这个背景之后你再横向的拉回来你看看当时的中国是不是相对就很好理解为什么一谈改革一涉及到

性色性资的问题大家都这么敏感都这么尽若寒蝉了是啊你说很多商业公司说我们离倒闭就差 90 天那不是耸人听闻的有一些巨头说倒了几个月的时间也就能倒真正泥沙俱下的时候挡不住所以说国内这边其实

第一时间从上到下大家也都在分析也都在讨论分析来讨论去很多人觉得东欧巨变到苏联解体的这个祸根就是前面咱说的这几代苏联领导人自己亲手埋下的那边一通折腾你看都把自己折腾死了你这边你还敢玩吗然后再结合我们前几期讲过的

88 年物价闯关失败开始搞紧缩开始治理整顿到第二年又有大动荡给保守政策又加了一个非常重的砝码所有的这切都赶到一块了所以这个时候改革开放可以说已经是有点骑虎难下了那理解了所有的这些背景我觉得就不能简单的说是有什么顽固的守旧的力量不怀好意的去阻挠改革阻挠中国进步了因为改革这个事本身放在咱们这儿它也没有完全成功的路线

现在里外又出了这么多问题所以大家对路线方向有所担心有所怀疑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嗯

当然这里头自然也是有一些你不好讲它具体是因为什么目的的也是有一些做的相对比较过火的反正归了包堆最终表现出来的这个反对的声音就是有一些政治家理论家站出来开始总结教训了说就是改革开放导致了社会主义的垮台啊然后公然提出来要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之外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就确定了这个纲领吧

但是现在他们要在这个中心之外再搞一个以反和平演变为中心而且明确的主张放弃容易导致和平演变的改革开放这个基本点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反和平演变更重要其他的先往边走这些反对的声音也是有条不紊的在推进的比如说 1990 年初以当时的中宣部部长的文章为开端人民日报求是在那个主要的党报党刊

还有真理的追求啊当代思潮等等有一些刊物先后都发了一系列的文章开始质疑中国改革的性质焦点呢集中在两个问题上第一是质疑私营经济的正当性

第二是质疑改革的市场化的取向中宣部长有一段原话是这么说的何谓资本主义改革一个就是取消公有制为主体实现私有化一个就是取消计划经济实现市场化言外之意这俩事都不能干干了就是资本主义其实最出挑的还不是这些最出挑的是人民日报有一篇文章是这么写的大家感受一下

说社会主义不清楚论这是一种嘲弄马克思主义糟蹋共产主义政党像正在开拓通往社会主义之路和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广大群众大泼冷水的理论为什么说这段话出挑呢因为邓小平本人不止一次的说过什么叫社会主义什么叫马克思主义我们过去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不是完全清醒的而他批判的是所谓的社会主义不清楚论感受一下呵呵

就差直接正面怼了这都是发生在 1990 年的事嗯

到这年底 1990 年 12 月 17 号人民日报又发表了一篇重要文章叫做《社会主义必定代替资本主义》这篇文章里面把 80 年代末以来遭受的经济困难和政治动乱也是明确地归结为市场化的改革说市场经济就是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就是在搞资本主义这就名牌了人民日报说得非常清楚了再感受一下这种压力当然即使在这么大的压力之下

依然有不少人是愿意站出来为市场化改革据理力争的特别是相当一部分的经济学者一直都坚持认为中国的改革它就应该是市场取向的嗯背后的原因我们前面讲过那么多期了例子也都有了嗯当然除了这部分人之外改革最重要的最坚定的也是自始至终的支持者邓小平这个时候终于也站出来说话了嗯

要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退休了其实已经不怎么讲话了而且老一辈领导人退休这个事就是他一力倡导并且带头实践的外界的评价是为干部队伍的年轻化和党政机构的精简提供了制度保障这叫高风亮节当时他也是顶住了很大的压力的

所以说最起码在公开场合基本看不到他讲话但是到这个时候他觉得也得尽快表态了于是乎 90 年的 12 月 24 号人民日报的那个文章是 12 月 17 号发的一周之后这个时候 13 届七中全会马上要开的这个时候了小平同志找了最主要的几个中央领导同志来谈话

当时他有这么一个表达只有靠改革开放才能够把我们的国家推向前进推进改革开放不要怕冒一点风险改革开放越向前进承担和抵抗风险的能力就越强那相当于也是在明确表态了这个事情我依然在坚持你们要知道我的态度和观点

当然这次谈话还有一段更出名的是这么说的说我们必须从理论上搞懂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区分不在于是计划还是市场这样的问题社会主义也有市场经济资本主义也有计划控制不要以为搞点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道路没有那么回事不搞市场连世界上的信息都不知道是自甘落后嗯

这话是不是听着有点耳熟啊这不就是刚才那黄甫平说的吗所以黄甫平就是邓小平吗也

也不是这里边的评也不是他吗他不是拆开的其实是邓小平的评至于这个评是不是他你继续往下听为什么说黄浮平不是邓小平呢因为刚刚咱谈到的这段话他不是邓小平自己发明的一个主观论断虽然他找这些中央主要领导说话的时候的这个时间点确实在黄浮平发文章之前确实在之前但是呢这

这段话它是有正经的理论依据和出处的 90 年 9 月份当时国家体改委的新主任陈景华上任陈景华这位其实我们之前也提到过杨跃进那期举宝刚例子的时候很多材料就是源自于他的口述历史的资料他曾经是上海的副市长是宝刚建设的主要负责人后来就成了体改委的主任这个时候也是挺着担子上任的呀

上期我们讲交易所建立的时候大体也提到过一点其实在 90 年前后这个时间点体改委基本属于一个停滞的这么一个状态把它调过去其实是希望他再重新把这个担子顶起来的说到体改委大家没听过之前那期的不要以为是搞体育的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那他上任之后就组织人梳理了一个材料发

发现最早提出计划经济的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是西方学者帕雷托就是帕雷托最优那个帕雷托对关于计划和市场的争论其实最早是其实在 20 世纪初那个时候还没有诞生社会主义制度 30 年代资本主义大危机之后凯恩斯主义和罗斯福新政实际上其实也是把计划拿出来当成了国家干预的一种手段的这就从史实角度证明了计划和市场它并不是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特征它也不是意识形态的分水岭嗯

所以说黄浮平其实跟邓小平没有关系吗也不是那他们的关系到底在哪呢 1991 年 1 月 28 号到 2 月 18 号邓小平到上海

过春节其实对于邓功来说这已经是惯例了从 1988 年开始一直到 1994 年他是连续七年都在上海过春节的到 91 年这是第四次但是这次跟前几回还是多少有点不同前面三次他基本上确实就是只在那待着过过

过过春节住在上海的西郊宾馆跟家人一起休息休息但是这一回到了之后他是频繁的外出视察工厂参观企业在新井江饭店的旋转餐厅听取了有关普通开发的汇报讲了很多话大部分都跟改革有关包括刚才咱提到的那几段他也又强调了一遍然后他还说希望上海人民思想更解放一点胆子更大一点步子更快一点要克服一个帕子要有勇气什么事情做得更好

总要有人是第一个才能开拓创新这些话当时的上海市委书记监市长朱镕基在全市干部会上小范围做了传达然后还有一个会议之外的人也看到了当然可能不只是他但是我们看到的资料是以他为主线的而他说他看到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所以说我们主要讲他他是谁呢当时解放日报社的党委书记监副总编其实就是一把手叫做周瑞金嗯

黄富平那个评论解放日报发的嘛那他是怎么看到小平同志这些讲话稿的呢当时其实还算是机密啊是当时上海分馆宣传的副书记专门把他叫到自己家里拿出来这个讲话的整理稿当面给他看其实不是当做一个工作性质的安排你看看完之后去写文章没有就是让他了解一下小平同志说了这些话方便他把握宣传口径的这个其实倒是也很正常现在很多口径其实也都是

口头传达的类似这么一个方式但是你知道新闻工作者他有新闻工作者的敏感性周瑞金他看完这个材料之后一下就来精神了特别是小明同志讲话里面有这么一段他说改革开放还要讲我们的党还要讲几十年会有不同意见但是那是出于好意一是不习惯二是怕怕出问题你看这话说的就是

这很实在都考虑到对很实在最后他又强调了一遍就是坚持改革开放这个事他又强调说光我一个人说话还不够我们党要说话要说几十年好回过头来我们再结合一下当时的背景说理出来一边报纸上是一片批判资产阶级自由化反对和平演变的声音

刚刚我们说的那个背景还是这个时间点这是 91 年初另一边小平同志明确强调全党要讲改革开放而且要讲几十年用周日金的话讲这个对他当时触动非常之大看完之后激动了好几天越想越觉得小平同志这显然是有意识地就全国的改革开放要做一番新的激励啊

那既然小平说全党都要讲那我解放日报作为上海市委机关报作为党报我得发声啊于是他就起了个笔名黄浮平前前后后发了那四篇评论出来为什么起黄浮平这个名字多年以来外界的解读就是黄浮平就是黄浦江评论的谐音那就是上海的评论是那个评啊黄浮他是谐音嘛是黄浮区那个黄浮哎

但后来他自己说其实不是黄浦江那是黄浦江我起的是黄浦平字都不一个字浦和浦是两个字那他是怎么解释的呢他说首先黄啊用我们老家的闽南话发音和奉命的奉是一个音奉所以他说我用这个黄就是奉命的意思而且

而这个府确实跟黄浦江翻译不一样他跟什么翻译一样呢跟辅助的辅佐的辅是同音的奉命辅佐对邓小平对

所以他起这个名字的真实含义就是奉人民之命辅佐邓小平你看看起名的艺术啊以后大家起网名你好好想想对而且他还有一层意思他说皇甫本身就是一个父姓吧皇甫平听起来像个真的人民哦对啊那他是皇甫是那个皇甫吗就前面说的父姓吧你看这是他当时所有的思考起了名发了四篇文章当然这些文章其实不是他自己写的

他是找了当时他们报社评论部的还找了市委政策研究室的主要是仨人一起搞的他负责出点子出思路具体设计文章的各层的主旨

然后大家分头来写这里头把邓小平的讲话和朱镕基转达时候对于上海的一些具体的布置具体的表达其实都融进去了这四篇文章比如当年很著名的有一句叫做何以解忧 唯有改革这就是朱镕基说的那么这些文章写好第一篇发表的时候正好是 1991 年的 2 月 15 号为什么叫做正好呢因为那天是大年初一新年新气象日常他们其实每年都会有一个小栏目小板块

相当于像新年献词一样的他就把这篇放在那个地方了但因为是过大年大家也都没怎么看到影响没有特别大大概过了三个星期左右 3 月 2 号第二篇文章才发出来叫做改革开放要有新思路啥新思路其实话重点就是四个字叫做市场经济 3 月 2 号发了第二篇 22 号发了第三篇然后 4 月 12 号

发了第四篇其实本来他打算发五篇但是那会儿呢他正好有工作变动上头催他尽快到香港大公报去履新就把这第五篇给耽误了嗯结果后来用他的话说就是因为这几篇文章的影响大公报他也没去成哦自己还要受批评刚刚我们不是说了吗发出来之后就开始发现争议太大了啊除了开头我们刚说的那些各种媒体的批判之外嗯当时上海当地的一些老干部也写了很长的批判文章嗯

逐句的来批黄富平的这几篇当时上海的李秀老干部还有一个毒暴小组通过上海市委指定周瑞金一定要去参加你把他叫来我们要跟他聊聊天喝喝茶结果来了之后因为周瑞金的话讲那就是开批判会一样一样的呀

可想而知啊此处必须原话引用一句他对于批判内容的转述只能原话引用啊嗯他说老干部是这么讲的你无非就是听邓小平讲的话邓小平现在算什么他现在退休了对他说了不算了哎不光老干部有这种态度用周的话讲北京的一些媒体也表现了类似的态度哦前面我们不是说他这几篇文章只有新华社公开表达过支持吗嗯他说的那些媒体连新华社的支持也一样点名批判哦

此处还得是原话引用他的原话他是这么说的他说批判的那些媒体他们认为解放日报哪有这么大的胆解放日报后面肯定会有来头是什么人他们也知道但是他们认为邓小平已经退下来了不能再指手画脚了更令人注意的是

到了 8 月份北京一家知名大报和权威杂志也加入了批判的队伍刚也上得更高了而且提出了批判庸俗生产力观念经济实用主义等等人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哪里是批判黄浮平文章矛头分明已经指向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嗯

其实说到这段历史很多朋友可能会觉得包括我之前也会觉得邓小平之前在位置上的时候德高望重这是党的中心大家都认为他说的话算数的但是还是要想在那个时间点在那个年代以及说他已经退休了这个时候他再出来讲话面对的争议和压力都还是很大的所以说今天这期其实最初是源于我个人的好奇

了解完之后也觉得似乎让大家了解一下还是蛮有意义的一个事情当然各方面的压力到这还没完刚刚我们说的主要媒体的加入批判是 8 月份的事两个月之后到了 10 月份有一位中央领导同志到上海视察又点名批评黄富平他说你们解放日报这个文章影响很坏把全党的思想搞乱了全党好不容易刚把大家的思想统一到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的提法上来

现在又冒出一个市场经济这不是把大家的思想搞乱了吗感受一下这个压力对咱一条道先走到黑你老是刚走到这条道上你又要换赛道对吧对

中央领导说这个话对反正怎么说都行这个事当然不只有压力也会有动力一个月之后又有一位中央领导同志到上海视察这位就是支持黄富平的他是这么说的他说不解放思想很多事情先戴框框先定性先戴帽子这就很难办不要还没有生小孩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就先给起名字这比喻打的其实也挺有意思是先别给人家扣那个什么不问性色性资的人家没说过不问性色性资这个事了是

听起来反正这些就跟打辩论一样我突然就想到一个反方意见我说那性别你得提前知道你不能说生了十年之后再想办法看当男孩养还是女孩养对不对这是天生属性所以说这个讨论起来没完事了这种你只要一打比喻往后那就受不住了又来又回就开始所以你抽离出来看黄浮平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舞台真正在台上交锋的还是改革路线之争是

背后其实还是根本上这个观点价值观的不一样对其实价值观不一样完全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前面说了可以理解放在那个背景邓小平本人也可以理解对于党内存在的不同意见邓小平的态度刚我们说了那句话很实在是吧也知道大家是怕他其实相当一段时间是很从容很沉得住气的他在 91 年初的时候曾经说过

太着急也不行要用事实来证明所以他就这么冷冷的旁观了一年 91 年初说这个话黄富平的文章发了各方开始批判整个的 91 年这一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再站出来说什么话后来北京流传一句话叫做京都老翁坐看风起云涌京都老翁其实这一年到年底 91 年到年底的时候中央层面的风向已经是发生了一些转变的

我们往期好像有一次提到过有些转变在中央已经有变化的时候外界一时半会儿其实还是感受不到的怎么变呢四季度最

最高层组织了一系列的专家学者做谈会一共是 11 场酝酿第二年的十四大的政策纲领的提法到底我们应该怎么定这个路线从当时参与者的记录来看这回主张市场化改革的观点其实又占了上风了就开始有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倾向性的提法了哎

前面批判的这么激烈咱说了整个 91 年批判了差不多一年溜溜的这回怎么说变就变了呢风向是怎么变的呢当然不可能说变就变中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全然得知这个地方确实挖的没有那么清楚但是有一个事情可能是

可以做参考你听完或许能有点感受就是时任总书记江泽民后来回忆过他说 1991 年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研究西方经济学我得出结论在经济不发达的国家夺取政权以后要把经济搞上去必须用市场经济的办法

也就是说总书记是支持市场经济的但是呢因为这些座谈会的材料当时其实并没有公开的披露知情的人不多所以对当时的大的舆论氛围没有太多的影响这又是刚刚我们说的顶层的方向转变和外面的认知是有差的所以说那个时间点在外界看来未来的走向仍然是不甚明朗的仍然是笼罩着沉闷困惑无所适从的这么一个气氛的

这个时候京都老翁终于又站出来说话了 1979 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你怎么不唱出来呢怕大家跑啊

1992 年又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 92 年的 1 月 18 号到 2 月 21 号邓小平以 88 岁高龄不辞劳苦到南方视察足迹遍及武昌深圳珠海上海南京这一路啊他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讲改革开放反复的在强调中国的改革就是要搞市场经济基本路线要管 100 年他说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革

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就是这趟南方之行被称作小平南巡他解开了反复争论了这么多年的性色性资的死扣给中国的改革开了一条活路啊那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这趟南方之行啊 1992 年元旦那天广东省委副秘书长陈开之当时正在南海检查工作让省委书记谢飞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有好消息我们盼了好久的那位老人家要来了

你赶快回来研究一下总体接待和安全警卫工作咱们怎么搞真搞陈开支一听赶紧撂下电话往省里赶回去之后就看到中共中央办公厅发了一个绝密的电报其实很简单中共广东省委小平同志要到南方休息请做好安全接待工作那你看既然电报说的是休息那大家基本上都主张按休息的思路来安排接待就行了我就真按休息安排但是陈开支不这么想他听过半拿铁他知道

他知道京都老翁啊此番前来必然是大有深意对啊那不然真的是老干部巡游啊出来旅个行那何必呢对吧对人家有非常强的这个敏感性是你结合一下当时的背景大家都能感受到啊大概就能猜到老人家应该不只是单纯来逛逛啊而且你想北京一路过来到深圳这块在火车上要颠倒好几天呢老爷子 88 了没事谁愿意这么个折腾法啊 80 多岁快 90 了是啊所以说既然来了就是

就得让老人家在不过度劳累的前提之下尽量的多去一些地方多看看特区的变化而且不光看还得让他坐下来多谈谈所以他给规划的建议路线就跟别人最开始提的那个不太一样别人提的是就深圳珠海两个特区稍微看一下就可以了然后就去上海了不是要在上海过年吗这年依然是在上海过年但是他给的方案又加了几个从深圳到珠海再到珠江三角洲再到广州再到上海最后他这个方案通过了

当然第一站不是他们这儿先经过的是哪呢武昌 1 月 18 号邓小平的专列在武昌站一停湖北的主要领导一上来邓小平据说完全没有寒暄就直奔主题他说

他说了啥呢他说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形式主义多电视一开尽是会议讨厌透了会议多文章长讲话也长内容重复但是新的语言不多是重复的话要讲但是要精炼要腾出时间来多办实事多做少说毛主席不开常会文章短而精讲话也很精炼周总理四届人大的报告毛主席指令我起草要求不能超过 5000 字我完成了任务 5000 字不是也很管用吗

我建议抓一下这个问题你看看就是很多打工人听着也是心里的气血呀我说现在会确实应该少开温山会海的问题其实你看一开始虽然是开门见山但还是 low 着的说的还是这个形式主义的问题

结果当天下午专列又在长沙站短暂停靠的时候他就直接跟湖南省委书记熊清泉就在谈改革的事了他说要抓住机遇现在就是好机遇改革开放的胆子要大一点经济发展要快一点总是要力争隔几年上一个台阶

你看走到哪都开始哭口婆心在往后 19 号一早专列终于抵达深圳深圳这边地方上的市里省里的领导跟他见过面之后当时为了不影响老人家休息就都走了就剩下陈开芝搞秘书长工作在这陪着本来的计划是到了上午先休息一下先缓缓恢复一下元气

下午呢安排一条路线出去转转结果没想到小平同志进屋换了一件衣服没有十分钟就出来了就跟陈甘之他们说我坐不住啊你快点叫车让我出去看看陈甘之一听你看我说吧你看这精神头这哪是来休息的那

那 88 岁的老人家为什么这么有精神头呢为什么这么坐不住呢原因前面我们也分析过了具体到这个地方其实他有一段小小的表述说就是因为他听到了关于特区的各种的留言太多了就是说特区这不好那不好发展的也不行哎呀失败了那到底怎么回事他只有快点去看看究竟其实他之前咱们讲那个蛇口的时候讲过他 84 年去转过那么一圈到现在 84 年

八年过去了到底这八年发展成什么样他自己没有亲眼看过他想抓紧去看个究竟结果转了一圈看完之后老人家笑逐言开因为明显变化很大发展很快所以回宾馆之后邓小平说了一句话那些人净讲屁话说的就是那些菲伊特去攻击改革开放的人他们都在胡说八道那么接下来从 19 号到

到 24 号在深圳待了好几天转了好多地方看得挺高兴但是一直到离开深圳去珠海媒体上都没有看到什么正式的报道基本上就提了两句话比较隐晦的提了那么一小下

其实这个期间关于邓小平南来的消息在港澳和海外媒体上都已经传开了嗯你邓小平来是这个虽然是保密的但是并没有严格的戒严和清场因为大家都知道邓小平的性情特地的嘱咐过警卫人员放宽松点尽量让小平和群众能见见面需要跟老百姓去聊一聊所以他在外头一露面这个行程实际上已经处于半公开的这么一个状态了嗯

那边香港澳门的媒体立马第一时间就开始报但即使这样香港记者跑得快但即使这样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当时东报中心的深圳媒体也一直都还是悄无声息没动静为啥呢邓小平本人没让报

前面我们不是说过吗他已经退休了具体是 1989 年 11 月的十三届五中全会之后就辞去了一切党和国家的领导职务完全退休之后他自己就要求对他的活动不再做公开宣传报道这就已经是一个惯例了所以说这回到深圳

市委书记李浩上期我们也提到过他他当然也请示过老人家要不要报他也知道这回来其实讲话很重要但是老人家白白手不破这个例就一句话不破这个例去深圳之前就又一次明确说过了不开会不陪餐不提词不见记者不听汇报不照相不报道等等的这些老人家自己不让为什么后来这个事还影响这么大你我他大家都知道了是没让深圳破这个例但是有人破了例

谁呢下一站珠海的市委书记梁广大梁广大 23 号一早看完深圳之后车队到蛇口码头准备上船奔珠海去当时梁广大就提前过来接人广东省委书记谢飞又趁着一个档控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跟他说说老人家在深圳这四天里好像很想说话但是没有完全讲出来

一会到船上咱俩分工向老人家汇报一下工作把问题都端出来多听听老人家的意见就是把这个话勾出来想办法你得递个话头结果他俩还真也没藏着掖着把真正遇到的一些问题往外这么一捅两个小时海上行程邓小平毫不留情的针鞭石壁一直说到船在珠海九州港码头靠岸了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用梁广大的话说

讲的那叫一个石破天惊啊他说这些话那绝对是事关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不能让他在我这就悄么声的给埋没了于是把心一横豁上乌纱帽不要了我也得把他抱出去后面的这段我给他演绎一下他的

他的原话是一定要让世界听到小平同志的声音一定要让国际社会知道小平同志的身体非常健康中国的改革开放大业不可逆转那下了这个决心爆出去那现在听起来这个事很激动人心我做了一件非常伟大非常正确的事情但是回过头去你在那个当时的情景之下领导明确说了老人家自己明确说了你不爆

你还偏要报说了不报不报的嘛特别是体制内领导有明确的要求了你还要逆着这个要求来那你至少要做好担责任顶处分的准备你要有心理准备而且你报的还是这么敏感的东西你要知道这个东西它不光是说邓小平说报与不报的问题你报出来之后黄甫平的例子还在前面摆着呢

政治风险还是很大的所以说即使你愿意顶住压力你要报也要讲方法讲智慧什么方法

他专程让人到澳门买了 6 个进口原装的小型录音机他自己随身拿一个让副市长也拿一个他是市委书记兼市长另外还有 4 个让随行的干部都随身装备好这立体声了四面八方的声走哪路哪这还不放心为了万无一失专门又嘱咐邓小平去视察的那些企业的老总让他们也抓紧去澳门买新录音机你们也是走哪路哪多个备份嗯

其实说到这了深圳也有录音机不光有录音机还专门从广播电台调了一个技术人员过来当时录音这个事其实也是全程录了的而且当时录音这个事他们也是做好了被处分的准备的就是哪怕你录个音你都得做好这个准备只不过录是录了没让报而已嘛嗯

所以说不光要讲方法用录音机录下来还得讲智慧看怎么能够爆出去那朱海是怎么爆出去的朱海是先曲线救国找的港澳媒体爆出去的他专门请了文汇报大公报和澳门日报的社长到朱海来精心的挑了 20 多幅邓小平视察朱海的照片拜托他们帮忙登的

那边其实没那么大压力而且之前消息也都已经报过了港澳媒体这回相当于是内地官方拍的一手的照片估计他们自己也挺乐意登的我这属于是某种意义上的独家消息所以说第二天这三家要么是头版要么是整版都给登出来了

那边登完过了一个星期珠海这边感受了一下风向感觉差不灵于是乎珠海特区报才在头版也发了一个大幅的照片配了一个标题巨大的鼓舞亲切的关怀破译号小平同志视察珠海经济特区嗯

然后又配了一个签字通讯叫做邓伯伯您好叹号嗯这个是境内关于邓小平男群的第一篇对这是最早的第一篇报道啊这篇报道后来受到了上级批评嗯

可想而知啊这不是不让你报的说好的吗但是批评归批评批评也不打紧其实从最早邓小平在深圳港澳媒体小道消息报出来的时候各方面的反馈一点一点的就都来了基本上都挺正面的而且他在深圳那几天香港的股票就都涨了不少了邓小平知道之后其实也很高兴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反馈让他更明确的知道

改革是民心所向啊但是这个话不是我体感说的也不是我揣测的是当时的深圳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说的他看到了小平同志的这个反馈包括后来邓小平自己也讲他说八年过去了这次来看深圳珠海特区和其他一些地方发展的这么快我没有想到看了以后信心增加了嗯

你看一方面效果这么好老人家很开心但是另一方面深圳那边又一直不让报深圳刚提的宣传部副部长憋得难受着急我都一直在录音讲话内容其实早早的就整理好了手里拿着锤子你不让我砸钉子钉子就在跟前我这个强迫症所以说深圳那边他们一直也还在找机会直到后来看见珠海找的那些大公报他们发出来了

他们心里多少也有点底了所以就大着胆子想了个也是曲线救国的方法我不报邓小平我就学黄甫平我写评论专门从市里头各个单位抽调好的写手抽调人手组了一个写作班子入住深圳宾馆全脱产封闭 23 个昼夜搞出了一个猴年新春八评八篇评论只字不提邓小平但是处处都是邓小平讲过的那些这些观点

你看看这属于官方喜稿哈哈哈哈

这个稿子写的可真是当时要求非常直言要求不能出现一个废字字字都要像钉子一样钉死在那还是钉子的事这回终于能砸这个钉子了而且这回他们不光学了上海的黄浮平也学了珠海的梁广大他们也提前联系了文汇报两边商量好我这边深圳特区报发一篇你那边同步转一篇

而且文汇报咱刚也说了他们没有那么大压力就更大胆了一些啊他不光转还加了一个编者案说深圳特区报的编辑部文章原汁原味地传递了邓工南方谈话精神嗯

把这个话就明白着说出来了这回行啦八评一出洛阳只跪啊这不是文汇爆发了吗大公报立马跟上也开始同步转日本共同社英国 BBC 这些国际媒体也都开始通过各种关系来要传真稿他不是说一起发呀发一篇第二篇第三篇也是一篇一篇来的后面他们就都跟上了然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经济日报也开始摘编转载至此看起来大事已成啊但是还

还不够刚刚也说了这是评论它不是通讯还只能算是曲线救国最广大的老百姓其实看不懂这里头的道道要让大势真正的定下来还得是简单直白的新闻报道才行通讯简单解释它就是大家通俗意义上的新闻报道事实报道它不能有太多评论它都是客观事实但是新闻报道有朱海特区报前面咱说咱不报了吗是啊

他是报了那他不是也受批评了吗他那个报道央媒可没转啊还只是限于地方媒体影响力相对来说还是有限啊所以说后来真正后发先知起了决定性作用的其实还是深圳特区报八评一写完他们就开始组织写长篇通讯了正好在这个时间点 92 年的中央二号文件发下来了

他们拿到一看这就是根据邓小平南方谈话整理出来的所以说他们就更有底气了照着文件精神特别小心翼翼的把边界描出来看看这文件里头说到了哪些其实当时二号文件也是机密程度比较高的是只能党内传阅你不能复印其他人拿不到这个稿子的但最起码你明白口径上这些是可以提了照着这些边界描出来然后甩开膀子写

这个过程深圳领导就交代了一句话一定要注意把小明同志写成人不要写成神这个其实我们之前在有一些尤其是特殊历史时期的一些新闻报道里经常能看到就是领袖那就是神但是现在我们看到国外对吧也有些写领袖这么写的这也是

看起来很神奇这点很重要大家对于邓小平的好的印象说到这了还有一个事可以再稍微补充一下就是他刚到深圳的时候郑开之秘书长不是搞接待吗那小平不是说了不陪餐吗他其实是相当于在宾馆跟自己家人一起吃饭但毕竟是邓小平来了他们准备的饭有点多剩下不少小平那边的工作人员就跟他打招呼说你们这样不行啊

这样太浪费了小明同志特别的注意对于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是严格要求你浪费这么多太心疼老百姓了不要这么搞还得是够吃就行这一个小小的侧面也是当时的亲历者记录下来的也能说明很多问题所以说我们通过点点滴滴的所有的这些个内容最后还原出来邓小明

他不是神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于是 3 月 26 号一万多字的东方风来满眼春破译号邓小平同志在深圳计时这篇通讯报道在深圳特区报头版登出来了深圳的这篇终于来了一方面这帮操盘的人很兴奋虽然据小平离开已经隔了两个月了其实但是终于还是干了件大事这是一方面但另一个方面也很忐忑毕竟这件事

直到现在依然是属于在疯狂的试探用那位宣传部副部长的话说当时觉得坐牢杀头肯定不会那么严重

但是双开是有可能的那是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那结果怎么样呢 3 月 26 号他们发的 4 天以后 3 月 30 号光明日报在头版全文转载当时光明日报的头版一共 8 栏这篇报道占了 5 栏连标题都做了美化用图画做了装饰这个在当时非常少见你能看得出来光明日报对这篇文章也非常重视找了个美术的画了画见

建报当天早上 10 点钟左右光明日报总编辑张长海去中宣部开碰头会受到了批评当时就有领导问你干这个事你请示了吗他说转载有什么错吗我一个总编辑连转载一篇文章的权利都没有吗这还挺刚领导说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结果还没批完新华社总编辑进来跟领导说了两句领导就不批了一甩手散会

张昌海后来才知道那天早上是邓小平刚好看见光明日报转的这个东方风来满眼春非常高兴立刻让人打电话给新华社要求新华社发通稿社长进去说的就这个事一个小时之后上午 11 点深圳电视台接到中央电视台的通知要求调邓小平在深圳的电视资料

当晚新华社全文转载东方风来满眼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全文播发中央电视台在新闻联播之后全文播放然后配上了邓小平视察的画面第二天人民日报以及全国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头版转载了这篇东方风来满眼春至此大事已成不容易啊

真不容易你看前面这些铺垫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时刻对吧一步一步的走到这了是真难啊最后才把这个气氛给烘托起来当然这只是舆论宣传阵地气氛烘托起来了舆论自然是很重要但它只是辅助它并不能决定一切更加重要的

当然还得是中央的决策事实上回到刚刚我们说的在 91 年底的时候风向不是已经稍稍有所变化了吗所以说邓小平往南来中央领导层一直在密切关注他的行程反应也是非常之快最开始邓小平在武汉不是批评形式主义吗这个话刚说完传到北京四天之后中央就直接下发了一个

关于减少领导同志过多事务性活动的建议四天 2 月 28 号邓小平离开广东之前南方谈话的要点就已经整理出来并且以中央文件的形式发到全党了这个是什么这个就是咱刚刚说的那个 92 年的

其实速度是非常之快的 2 月 28 号印发的十天以后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全体会议全面接受了邓小平南方谈话的战略思想明确提出来要抓住当前的有利时机加快改革开放的步伐集中精力把经济建设搞上去从此才能够

才正式的摆脱了在经济建设和反和平演变之间的徘徊不定的局面然后再往下接下来 3 月 4 月 5 月中央政治局常委又开了好多次的会决定把邓小平谈话里头提到的这些个重大问题分成若干专题研究贯彻落实方案这是真正的开始落实开始干了再往后 7 月 21 号陈云在纪念李先念的文章当中有这么一段

他说现在我们国家经济建设规模比过去大得多复杂得多过去行之有效的一些做法在当前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很多已经不再适用了这就需要我们努力学习新东西不断探索和解决新问题再

再往后 10 月 12 号到 18 号中共十四大开了十四大最大的突破就是把邓小平关于加快改革加快发展的思想确定为 90 年代的新战略并且正式确定了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嗯

到这儿经过 14 年的持续的探索和争论观念的瓶颈终于突破了最终中国的改革的目标模式算是明确下来了至此真正的大势已成不容易啊嗯

其实回想一下今天我们说了这么多关于小平南方谈话究竟讲了些什么最开始提到南方谈话的时候稍微的做了一个大底的总结其实没有展开说太多他讲事实上是讲了很多走到哪儿说到哪儿这些话大家在很多场合可能都临行有听到过包括我们提到的包括我们很多没提的

总结起来中心思想就是要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党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抓住当前有利时机加快改革开放的步伐集中精力把经济建设搞上去其实这么一段堂堂堂说完想必大家也听出来了这就是我们平常在新闻联播能听到的可能平常听就是听个响对于相当一部分人来说那或许听完这期之后再听就能稍微的理解里头至少其中那么几句话到底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我们今天重点想要表达的不是他讲了啥而是这些话是怎么让大家听到的嘛以及我们最后的最后再次重申一下很多人的一个认知中国的改革开放有今天这样的变化跟小明同志的这次南方之行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啊嗯当然

今天这一期应该算是承上启下的很重要的一期了之前我们讲过的都是算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个各种风已经吹到了有一些变化已经在进行了但是还需要有这么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全民都能够认同这么一个

改革开放的趋势然后一起去做变化我们大部分人都是经历过 90 年代的知道波兰壮阔的时代是什么样的然后那个时代就跟我们今天听到的故事息息相关你看哪怕就是南巡讲话这个事之前印象中想象的很简单的他就南边讲了个话你们就报道一下就完了他这其实面临着很多问题很多当时遇到的一些艰难要去克服

包括每个当事人我觉得可能包括邓小平在内大家都很难预测后面会发生什么对对对都是摸着石头感受的这个很重要今天的重点就是这个过程当中那些微妙的细节万幸站在改革的角度这个春天的故事他讲下来了所以今天的片尾曲就春天的故事了大家听歌吧嗯

一九九年又是一个春又一安在中关台北写下诗篇天地渐浅滚滚春潮枕铺上阳极浩浩芳芳深处了花江

中文字幕志愿者 李宗盛

来最后是念评论环节今天念到的是第 125 期中国股市历史沟沉从上交所到深交所首先谢谢 good 棒这位朋友我觉得他开了一个好头他整理了这个逐字稿笔记和思维图因为评论里写不了太多他把这个链接也放上了大家如果听完之后

还想要随时查阅的话可以到评论里去找找这位朋友留的这些个总结性的信息啊你看现在就是 AI 能够帮助我们很多在我们评论区经常出现一些 AI 小能手对帮我们总结一下很快的就做了这个总结了但有的时候呢 AI 怎么说呢也会给我们挖点坑比如这期我就掉坑里了啊那个飞跃音响啊是飞乐音响啊

有很多的朋友举例比如这位 BZ7010 说了他说家里有个叔叔在飞乐音响公司工作小时候记得家里人用上海话都叫飞乐音响不知道他官方到底是飞乐还是飞跃遇到这种多音字当然我们都会查一下你查的是 AI 对信了 AI 的鞋我还用了不止一个明确的告诉我是飞跃

因为你看现在查 AI 他们都会搜很多的网页是然后你就没有打开网页对吧我点开他的那个列表了呀大概也会看了一下啊我的意思是你没有点开那个来源网页再打开看对吧有的时候会开有的时候就不开了对那他非常明确的给了这个结论嗯

我们也被喂得越来越懒了类似的很多的时候特别是这种简单的结论性质的东西直接就相信他给的就是队长对这就是 AI 天然的一个问题之前为了解决这个 AI 所谓 AI 幻觉的问题就是他在那个行业内有个术语叫幻觉就是说错的东西胡说八道的那种但是

现在有的时候有引用了有来源了你有的时候发现它还是胡说八道因为它对来源的解读其实 AI 有的时候也是解读错的所以大家用的时候也确实不能偏信如果是用在比较重要的场合或者说比较需要严谨的地方还是打开稍微看一看对 看一看当然原网页也不一定准说实话其实就是省了我们直接挨个去找原网页的过程当然之前挨个找原网页的时候也有错的时候

对所以这些东西都还是谨慎吧好谢谢大家对于飞乐名称的纠正后来我是找到了他的英文名他给自己起了一个英文名飞乐确实就是拼音飞乐是吗不完全是拼音但是发音是飞乐来

来接下来老朋友 Patrick 小白他说了朱市长之所以在公开场合许诺上交所会在 1990 年内开业是因为他当时啊 90 年 6 月份那会儿正带团访问香港会见时任香港冒发局的主席邓连儒女士他在香港和国际上有很大的影响力啊

当时朱市长得知邓连儒将会在 12 月率领一个大型的经贸代表团访问内地于是就邀请邓连儒和代表团成员届时参加上交所的开业仪式这一方面是给三人小组的筹备工作设一个 deadline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借邓连儒和香港的影响力给上交所扩大影响

这个补充的背景非常重要谢谢然后就是一些亲历者了比如同样是老朋友的价值投资的陶天他说了很多他说我父亲是老股民一开始是到证券营业所去填单子交易那个时候上海的证券营业所网点非常少他要从杨浦

跑到九江路那边去交易后来我们家装电话的主要动力也就是因为交易所开通了电话委托功能可以在家就委托交易了人民广场九江路那边一直是散户信息交流的大本营父亲经常去晚上电视里左安龙讲股评那也是几乎每天雷打不动的保留节目后来任购正出来读初中的我还专门去邮局银行的发行网点观察购买人数购买量估算中签率初中就干这个事挺深搞投资的

这是有家学但后面他说但是家里发财了吗并没有父亲母亲都是产业工人最低的工薪阶层只用最保守的态度买了几张认购证而已好在父亲炒股票炒得还不错虽然没有大富贵倒也在产业工人下岗之后提供了家庭必要的收入保障供我读完了大学知道工作

我工作之后相当长的时间之内跟股票一点关联都没有但是突然有一个瞬间深切感受到了资本性收入的重要性从此进入股市过程艰难不必多言好在最终对市场深刻领悟也达成了资本性的收入作为财富增长主要推动力的目标父亲后来不炒股了但是经常

看看股市走势也会跟我聊一聊我跟他说我不炒股我是干投资的父亲一开始聊得挺多后来就逐渐不想好在我的成绩他看得到也就略感欣慰再后来他常跟我说的是在很容易踩到屎的地方行走务必处处小心我懂的在常年 Beta 不行的市场里其实折腾的价值是有限的做好资产配置更为重要

父亲走了我常常很想念他你看看一整个讲述很完整挺让人感慨特别是在这个系列我们这位老朋友几乎七七都会有他自己的一些感触当然我们做不到七七都跟大家分享但是确实有很多我觉得是有意义跟大家一起来聊一聊的也能感受得出来是一个成功的投资者我们之前也谢过

他几乎也七七打傻能感受得出来这些钱对你来说可能不重要但是我们深深的接收到了这份对我们的鼓励和认可是是

对这不是钱的事这是一份感情是单独表示一下感谢而且说到这个故事我有一种感受就是其实我们日常的叙事里面我们看到大家讲的故事里面经常要么就赚了特别多钱的我们之前包括商业故事里也会讲那种所谓非常成功的投资者有的时候也会讲那种大家一听已经亏的家产都没了所以炒股就是赌博很危险我们听到的都是两极分化的叙事但是他讲的这个故事我觉得

我觉得其实反而是更适合我们普通人去了解和接触的它的传播性不一定那么好但是你可以看到有很多普通人在股市里面或者在投资配置里面比较谨慎的比较有计划的比较有知识储备和对这些事情的经验最后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这种故事我觉得是适合我们大部分人的

你想要就靠股市中彩票对吧就赶上那一波怎么怎么样或者说这个这个事就别想了对所以还是我们多听听这种正常的故事也挺好啊合理的资产配置这个能力我们稍微掌握一点这已经很不错了啊

同样是有一点小小经历的这几位朋友比如天堂隔壁他说我是 89 年的人跟咱俩同龄听爸妈讲 90 年我爸就骑着 28 大杠后座带着我妈我妈抱着我一家三口去交易所买原石鼓

这是从小就有这体会啊火爆到什么程度啊然后咱们提到这个大家租身份证这个事阿护就说了我见过爸妈以前的身份证印象当中好像是纸片加塑封的样子比现在的驾照好一点其实没有现在的驾照好你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当年起码我们父辈啊都是用过这种身份证的确实就是塑封的后来呢见不着了就嗯

但基本上真的就跟现在的驾照是一个模式长得大差不差的如果没见过的大家可以上网搜一下看看长啥样最后特别的讲一下一条金融民工这位朋友的留言我挺有共鸣的他说作为 80 后的我年纪大了这期节目的片尾曲实在是欣赏不来

咱们不是选了一首特别造的吗但是换个角度想 30 年前很多当时的领导可能也是以这样的心态面对股市这个新生事物这一下关联上了这样想的话很多现在看来很基础甚至有点可笑的错误也就不难理解了由此引申对于新鲜事物我们可能无法欣赏但要学会理解和包容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年轻的心态嗯

好了谢谢大家的留言半拿铁 128 期杀青大家下期再见欢迎在小宇宙苹果 podcast 喜马拉雅网易云音乐 spotify 豆瓣订阅和收听半拿铁也欢迎分享和转发我是本期制作人王博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