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5 中国接入世界：1994 | 中国互联网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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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电脑公司首席执行官乔布斯 9 号在年度会长上宣布公司名称由苹果电脑公司改为苹果公司

同时还展示了苹果手法新的这机器上的黄的是电脑连电脑但设计网是人连人能创始人终于明明现在是在新的阿里巴巴社区的国家现在阿里巴巴已经签署了它的 IPO 了大家这个镇定一下情绪我准备出来了 OK 您好吗

这个介入互联网的日子没有剪彩也无人欢呼没有红旗招展也没有锣鼓喧天整个中国互联网只有一个用不到十兆的网络在访问美国网站的年轻人他说一份三个人就能完成的周更的报纸一周才出一份你看人笨打铁一周好几期别吹好

杭州的教师马云创办了翻译社并且做了一家公司推出了第一个自己的互联网产品中国黄叶中国黄叶卖出之后他正准备给自己的新项目起名叫阿里巴巴这正是迎海曾情聚火行亚信寒星照网成三世风云成碧落长河幽荡拓荒明

半达铁第 155 期大板开始大家好我是刘飞我是萧磊不容易啊又到了中国互联网故事的第二期了这一期终于有网的事了终于见着网了终于见着网了咱们一开始还是先说个体验虽然说这个可能很无聊但是我就要设这个环节行吧行吧你说吧这回是什么数字这回的数字是 2250 万哦

2250 万琢磨琢磨想一想看看是个什么数什么企业呢按照上次那个体量好像也不是太大的一个天文数字了对你就猜吧这肯定不是员工数对吧那到底是个什么数我们进入第一回入网首先还是先来个快问快答中国第一封电子邮件更早

还是中国接入互联网更早这么问就是第一封电子邮件更早一般按逻辑来说大家也知道电子邮件的协议或者说它整个实现的难度听起来应该是稍微简单一些所以是电子邮件更早那么第一封电子邮件是哪一年的那 80 年代吧 1987 年哪一年接入互联网的呢

94 年哎呦这猜的真准就是 94 年猜准了今天我们最重要的一个年份就是 94 年了那么中国加入互联网的时候是全球第多少个国家 25 瞎猜了 77 其实算是中不溜秋算是靠后了嗯

好 那我们就接着上期聊的 我们上期聊了斯通公司嘛我们就从中关村这个地方开始出发聊话说在 1987 年 斯通红红火火正在中关村搞打字机的时候 9 月 14 日在中关村附近的车道沟有一个中国兵器工业计算机应用研究所

有一群人围在一个大型机面前这个大型机是西门子的 7760 在研究琢磨着怎么把这个信息发出去

然后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叫王运峰教授这个王运峰教授他不是搞计算机的他搞了一辈子军事武器他是建国之后响应周恩来总理号召从德国回国的科学家他是在德国学习的回国之后就投身于中国坦克事业参与了中国第一代主战坦克 59 式坦克的改进和研发工作嗯

被称为中国坦克之父那了不得你知道这个 title 肯定就很有分量但是文革期间可想而知也被当成德国特务劳动改造了 1975 年才重新回到岗位这个时候回到岗位他就发现世界确实变了外面的世界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那咱们就多投入一些计算机技术研究当然他刚开始投入的还是在这个兵器上的计算机的研究但是后来了解了很多计算机技术就发现网络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那顶级专家还是很能与世俱进的在德国参加交流的时候他认识了德国卡尔斯鲁厄大学的挫恩教授

这个错恩教授这么掉到这一样而已巧了他就是德国信息计算机中心的主任相当于德国早期的一些网络技术的发展跟他就有很大关系搭上线了那王教授他就了解到了

他就托错恩教授帮助联系了西门子提供了赞助刚才说到这个机器是西门子赞助的当时美国其实还有对华禁售的西门子没有在这个名单上所以就是赞助这个是还是合法合规的他们还联系了德国的巴登福腾堡州州长要赞助就跟德国的州长要赞助我们没有钱我们是给不起

你们德国的州长能不能给我们中国的网络事业添砖加点瓦全凭三寸波澜之蛇结果人家州长啪一批批了 28.7 万人民币价值的马克你们去搞吧

而且这个错恩教授真的是非常积极的推动想办法让中国接入网络他不光是从理论上或者说从设备上支持这个团队跟王运峰教授一起传了一个团队他不光支持技术他派了自己的德国的技术人员就直接是实地来支持中国当时派了不少人相当于是合作团队了合作团队你看一下这个就是错恩教授

这个拍的应该就是他在中关村的时候跟想象当中的德国人的形象还真不太一样首先他看起来挺年轻的也就是个三四十岁对而且还挺精瘦的一个人不像欧洲人比较大坨的那种感觉一想到就好像是胖乎乎的那种感觉你隔远了看你都以为这好像就是一个那个时代的中国人是

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互联网我们之前聊硅谷神话的时候也聊到最早大家在网上其实已经能交流了包括用自己的一些网络协议在这个论坛网络论坛上包括用邮件交流邮件就是最早最常见的交流手段了所以他们准备发电子邮件到德国去

这个电子邮件发的其实不是很容易为啥呢因为当时中国还没有加入国际计算机数据通信网所以他们想发送的信息需要通过合作单位也就是刚才提到的德国卡尔斯鲁厄大学的中转在跟国际网络进行连接要不然的话连不上就相当于中间你帮忙过一道因为原则上中国是不能直接发出去的你没有通行证嗯

具体而言就是需要通过意大利公用分组网设在北京的节点实现跟他的连接当时的通信速率最初只有 300BPS 都不是 KBPS300BPS300 比特就只能发点字确实就是个邮件提量当时大家就是折腾了一段时间最终在滴滴答答的声音里在大家的注视下啪哒发送按钮一点等了好久没有回应

失败了就是花了一个星期时间不断的检查测试发现中间有一个协议的漏洞这个漏洞还不是那么好解决他们当时还特地咨询了美国国家科学会然后对方回复确认就是这个问题然后他们怎么怎么解决终于在错恩教授留下了一位当时错恩教授本来想等着看就最后没等着他已经回去了在错恩教授留下的一位助理的努力下线路终于连通了

1987 年 9 月 20 日大家再次按下发送从中国发出的信号穿越大半个地球到达了德国那个时候可太神奇了对于中国的这帮科学家来说这封中国邮件上面标题上写着 First email from China to Germany 这个是标题正文里有一句话成为了整个互联网历史上最经典的话之一

Across the Great WallWe can reach every corner in the world 还没忘了要把这个长城带上越过长城走向世界这就是今天读起来也置地有声的确实很振奋人心

小蕾看一下当时这个邮件这个邮件上面有好多时间戳内容其实还是很复杂就所有的相关的信息都已经在里面了有时间有发送方接收方然后下面这个标题就刚才说的第一封邮件然后下面就写了那么几句话越过长城我们到达世界了

关键是最下面的署名真的是很多人由左边这一列是 6 个人右边这一列是 7 个人左边全是德国人右边全是中国人在十几个科学家的努力下才终于发出去十三十几个人这是从国家层面来讲一个非常重要的往前走的一步那么这就是在德国有人帮助下我们第一次连接世界

虽然说越过长城走向世界很出名这个到现在很多人还津津乐道的这么一个往事但是很有意思的是 2006 年有人发现刚才我们说的是兵器所它不是中科院中科院旗下的媒体科学时报突然发布了一篇文章

究竟是谁发出了中国第一封电子邮件还有更早的这里面提到之前某所那个可不是最早的我们中科院更早话说故事要回到 1979 年

李正道教授到中国讲学我们之前也讲过李正道和杨振宁那个照片大家应该也印象还蛮深刻的李正道到中国讲学讲了七个星期的粒子物理和场论统计力学等等这些并且撮合了中科院高能物理所

和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展开合作一说到欧核中心不用多说了欧核中心本来就是很早接触网络的他们有很多科学家非常熟悉计算机网络技术尤其 3W 这个协议就是在欧核中心发明出来的我们之前提到过没发明之前他们也有自己的计算机通信系统所以最早中科院已经接触到了

高能物力所的吴卫明一听这个名字就很有当年的时代特色吴卫明就是这个合作组的组长在跟欧核中心的合作当中开始推动一个通讯项目目标就是能直接用数字化的方式跟对方通信这个难度其实相当大的因为要涉及几个环节北京方面他们当时联系到了 710 所有一个卫星接口通过卫星发过去瑞士那边还要再通过他们当地的电讯局叫 PTT

还要经由维也纳广播电台的转发协助反正协调很多单位和部门尤其是海外的一些单位另外还需要设备的调试协议的配合等等终于折腾了几个月吴卫明成功给瑞士日内瓦的杰克斯坦伯格教授发出了一封电子邮件杰克斯坦伯格教授他是吴卫明的老师 1988 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内容是这样的吴卫明就这么写

亲爱的杰克我很高兴通过计算机联网给您发这封信我相信这是在西欧核子研究中心与中国之间的第一个成功的计算机通讯我想再次感谢您最近对北京的访问正是这次访问导致了这个有价值的计算机通讯实验的成功我想现在每一个合作组的成员都用计算机网络联系起来了这是非常重要的

但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开始启动目前我们是用 710 所的 IBM PC 与您联系的我们将把目前用于连接 M160H 的计算机的微波通讯从高能物理所直接与你们联机请代向同事们问好祝您 Sencia 和您全家幸福顺便问一下您在上海买的地毯如何呀

为民这是当时写的这么一封信你看还没少了要聊点家常这里面其实还是有蛮多的要素的对因为他这个信本身从他们的数据库里最后翻出来的时候是有明显的信内容里面就有一些信息要素包括时间戳一看时间是 1986 年 8 月 25 日早了一年了早了一年那么这篇文章究竟是谁发出的中国第一封电子邮件的作者就是吴维民

当时他已经移居美国了中科院特地邀请他写了这么一篇文章就可以看得出来中科院想争一争这个名头吴伟民在文章结尾还提到一句话就比较委婉大家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意思就是这段往事由于很多人不在国内了吴伟民在美国有的教授去了法国

有的已经去世有的已经不在屋里所工作了导致很多信息不全面后来我们申报的互联网相关的科技进步奖也不了了之所以没有人知道这段了他大概意思就是因为这个信息的失传所以导致他们兵器所的变成了第一封电子邮件就也还比较客气啊

2008 年《京华时报》刊登了另外一篇文章首封电子邮件发送始末作者李成炯这是谁呢这是当年的兵器工业计算机研究所所长

就是刚才署名的那些中国人里面排第二的他是相当于行政上的主管这事怎么还能再说到说到文章最后他就说的很直接了他说这两年我也听说过有人说中国的第一封电子邮件是他们发的争论这些没有多大意义我们也不愿意说太多

但是从技术的角度看看那些邮件那不能算电子邮件它是传真它不具有邮政的功能不能实现邮件存储转发远远不是真正的电子邮件系统真正的电子邮件系统应该类似一个通信港他是这么说的嗯

你说你不争论还是争论了两边就是有这么一点小的局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稍微掰扯掰扯为什么这边李成炯就不太高兴说你们为什么要争这个名头你们其实不是电子邮件技术角度我这么一说小蕾可能也就明白了吴伟明发送的邮件是远程登录的

是登陆了对方那边的邮件系统在对方那边内网里发了一个邮件所以它其实这个信息用的是 Telnet 的远程登陆的方式它其实技术协议跟电子邮件完全不一样就有点像什么比如说有人说我手机上你已经能玩黑神话悟空了我开发出来能在手机上玩的黑神话悟空结果你一看它是投屏

它其实实际的邮件还是在对方国家发的节点也是在对方的节点上发的你只是远程登录这个技术当然也有一些技术含量了包括刚才说它解决了很多通讯的问题但是远程登录和真正发计算机邮件毕竟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根本上通讯方式是不一样的而 1987 年的邮件它是用符合 RFC 标准的邮件协议它用了数据交换分组的方式发出去的

所以它跟今天的邮件确实是基本上一样的所以我自己还是怎么说我是稍微占 1987 年这个邮件这么一点的从概念上讲大概我们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之前的一个小的桥段技术角度我们且不展开说了越过长城走向世界这个邮件为啥出名跟王运峰教授后来做的另一件事也很有关系

话说 1990 年中科研计算所研究员钱华林他就关注到了互联网他就发现有了互联网以后有一个什么好处呢国外科研机构直接把科研成果放在网上他就不会再寄这个预印件了之前在没有互联网的时候大家就是我发一个论文发一些刊物我就直接预印一下就跟这个同行们分享结果现在他们都是先放到网上

等到真的刊入那种合集的杂志的时候其实拿到手已经很晚了所以你没有互联网你可能比别人得到的论文都晚半年多差这么多所以钱华林很早就在关注说我们科研院校什么时候能接一下互联网我们从网上也跟他们一样获取信息同步嘛

他就开始关注关注的时候他就知道域名了他就研究说咱们接网虽然有点难度咱们能不能先把域名注册下来域名那就相当于你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家门口有个地址了现在你还是黑户对吧中国能不能有自己的域名他就趁着有一次 1990 年底去美国开会的机会他就打听了一下在哪注册域名 CN 这个域名中国这个域名能不能注册下来一看哟

两个月前被人注册了这怎么整一看负责人姓钱谁这么好心给我注册了结果仔细一看不是他自己这个人也姓钱叫钱天白他的工作单位兵器工业计算机应用研究所就是王云峰的同事王云峰这么早就关注到互联网了显然他的同事钱天白他们整个计算机研究所都在关注这个

当时为什么要关注域名这个事呢因为他们也想直接接入还是像刚才说的现在我们电子邮件虽然能发出去了但是还是要先通过德国中转一道中转一道意味着什么呢

贵啊可太贵了就这么说吧你现在在国际上当然我们刚才一听热血沸腾越过长城走向世界好像就是这么简单几个字发出去现在我们发邮件当然也没有说收费的道理当时是很贵的那说说当年的成本吧你猜一下一封邮件大概多少钱人民币 200 块几百上千你字数稍微多点就上千了特别贵啊所以

中德双方每个月都要支付 2000 到 5000 美元的维护费用要维护这条专线成本太高了如果说短时间内出不了什么能够向上汇报的成果的话可能不好维持对你包括他们就真为了科研的用途你说我发个邮件和发个电报对吧有很多我就不舍得发这个了我就用电报或者甚至评邮可能会性价比更高一些包括当时他们也看到了互联网

各个国家已经都出现了自己的科研网络了就像刚才说的论文放到的都是科研网络上可以这么说如果接入这些网络的国家收发邮件的费用

1K1K 就是大小这个容量只有几厘钱如果没接入的如果没接入的是 6 块钱几厘厘就很多朋友可能都没用过分毛块还差了一千倍对就是十厘才是一分所以说这 6 块钱你这真的用不起啊

所以当时王运峰又委托错恩教授帮忙申请所以这个 CN 域名是王运峰教授提出来的 China 我可以简称成 CN 这个域名而且你看错恩教授这真的算是帮忙帮到底了域名我也帮你去操办所以那个时候他这个操办不是光申请因为当时中国这边还没有条件去运营这个域名所以最早的运营技术负责人就是卡尔斯鲁厄大学

然后在行政上的联络人是钱天白所以是用这么一个方式来帮忙的多少有点外包的意思人家全程帮忙对外包给钱这个不给钱的

联系上以后从 1990 年底 DLCN 就在卡尔斯鲁厄大学运营了 1994 年 5 月 21 日中科院计算网络信息中心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服务器配置你看一下就过去快 4 年了终于 DLCN 它回国了而技术负责人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千华林嗯

1997 年国务院安排中科院基于中科院计算网络信息中心组建了中国互联网网络信息中心这个网络信息中心就是我们熟知的 CNNIC 这个域名国内的这些域名的服务你要在中国买域名就是要这个机构那边去操作了由这个机构来运营了包括一些重要的互联网的信息和数据都是这个机构在统计的所以你看王运峰教授他不光跟第一封电子邮件

有关系他跟中国的 CNN 域名也很有关系所以王云峰教授也在中国互联网历史上留下了非常重要的一笔接下来说到了钱华林我们就扯出一条新的线来域名相当于就像刚才说的我们有了一个官方地址了他不是黑户了

你相当于注册了一个自己的档案了但是联网本身是个技术上的事就刚才说的为什么要花 4 年时间这个就需要钱花林来组织来去建设这个服务器集群了然后在国内能运营起来这些东西了嗯

所以一搞就搞了 4 年所以这个接入其实相当于中国要有自己的网你光有个地址就有点像什么比如说你要通路通马路你这个村里一条路都没有他高速路修到这了你光开个口子不行你得把你自己村里的路全都修起来你才能通上高速路对吧

1988 年底清华大学胡道元教授在一次出差的火车上遇到了世界银行的代表团他们当时跟国家纪委也就是发改委的前身共同要落实一个贷款项目支持中国的高科技实验室建设贷款两个亿

胡道元教授碰见之后就来我们清华园逛一逛来看看我们学校做的项目逛完之后这些世界银行的代表团包括国家纪委的工作人员发现清华自己的校园网已经搭建起来了所以他们当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胡道元一看顺水推舟说你看我们已经有自己的校园网了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支持让我们把这个网

做起来所以当时国家纪委你看这是一个很机缘巧合的一个事国家纪委就给他拨款了专门从刚才说的两亿贷款里面拨出来了 420 万美元来搞网络你把校园网搞大

搞墙目标很清晰就是一定要用光缆不能再用电话线了这跟拨号上网不一样你要发展最新的网络技术速度不低于 10 兆比特每秒 10 兆网络在当时看起来是相当相当高速了今天我们都是百兆千兆嘛

对那会儿实际上我感觉有点不可想象不可想象而且必须要用统一的网络协议因为那个时候网络协议也比较杂网你说起来学校里好像都有网但是网跟网之间它也不通所以你怎么理解这个校园网呢你可以简单理解就是一个中国自己的互联网它没有连到国际上但是达的目标就是达一个中国自己的互联网

420 万美元你想想当时是一笔巨款国家纪委负责安排招标当时有条件承接这个项目的也都是中关村附近的三大机构所以清华北大中科院就来投标了最后是中科院中标的因为他们在网络技术上确实走的比较往前面我有点迷糊了这是从清华的校园网项目变成了中科院中标了中科院中标了

但是清华和北大也参与只不过相当于是中科院来领衔这个事然后中科院中标之后项目命名也是国外的专家命名的叫 NCFC 中国国家计算机与网络设施听起来这个名字就很像模像样了就要见这个网络了是冠了国字头的一个项目

这个首要的任务就是建设三个校园网就刚才提到的清华北大中科院各自建一个再建一个主干网相当于这三个网连起来你这不就有一个雏形了吗用的协议也是

当时最先进的也是今天我们一直在用的 TCP IP 协议 1993 年三个网络建成这就是中国互联网的前身了这个网络就叫中关村示范网中科院这边管理项目的负责人是副院长胡启恒中科院的技术负责人他就是钱华林啊刚才我们提到的所以其实钱华林就是这个整个网络的技术啊

大老板我们听起来中国所谓的国家网络已经完成了那接下来很自然啊你不应该要去外面接大网了吗我们村里公路修好了呀开个口子我们接上去吧转进上高速啊没那么简单因为 NCFC 当年世界银行拨款的目标就不是互联网它就不是国际联网

它本来定下的目标就是让这几个科研院校连起来能研究网络技术就可以了就没有那么明确的说一定要连互联网我们国内国家这边倒也不是反对但是这 420 万用完了不能用在这上面你不能随便用我们的目标是这个这是那个项目的你要连国际联网你要自己出钱 420 万不属于这一块就不给你用

国际专家组他们来参与这些项目不是请了很多外部专家不断的来协调不断的提建议协助吗他们的目标也是赶快验收一下 NCFC 在这方面我们都支持但是你要连互联网这个跟我们就没什么太大关系了赶快简案得了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所以这个时候就遇到困难了中科院这边负责项目的副院长就刚才提到了胡启恒副院长他就回忆说

我们当时在搞国际联网国际专家组每次来中国检查都对我们有批评意见就说你们怎么老搞这联网的事不干正事呢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接受批评暂不改正还是要干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客观资费上的问题跟前面说电子邮件最早贵一样的道理电话线他们扯线的时候邮电部的收费特别贵而且他那个收费他是指数增长的

不是说你扯两条线就是两倍价格你扯两条线还是好几倍的价格你扯十条线就更高了就没法弄了你没法弄了你这个费用根本撑不住所以当时他们要跟邮电部的这些领导们反复去谈就说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个逻辑不对机制不对那是我们政策什么反正两边就来回倒来回倒

这么多困难胡启恒院长就想尽办法跟他的工作人员一点一点去解决啊这能解决我感觉是不是得找个大领导才能解决是你说到这个点上了经费也跟国家要了支持邮电部也松了口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了国务院的批准官方盖了锤连吧

往高速公路上连一下当时盖戳的人邹家华宋建李兰青罗干都是当时的副总理签了字国家领导说话了 OK 你现在行政上的问题胡锡恒院长的问题解决了钱华林的很多问题他解决不了比如说技术上当时你要搞路由器你连网

四颗路由器在禁运名单上买不来就跟今天你买新片一样你买不来买不到怎么办走私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不能走私自己搞那怎么搞呢钱华林当时又去联系了一下搞到了一个加州伯克利分校分享的开源的路由协议软件真要自己搞这是一个开源的软件他用什么搞呢 PC 机他拿了一个 PC 机当路由器拆了显示器硬盘键盘然后让他程序一直不断的跑

它不可不就变成了路由器吗就是一个简易手打板的路由器还是可以找到替代方案的最后一算还更便宜据说整个路由器方案上比原来的预算节省了 200 万那会路由器还这么精贵然后这个就是后来在博物馆里上面写着我国自主研发的第一台路由器那呵

这不就是当年那个危机吗危机确实把显示器拿掉底下的那个底座那个主机可就是长这样的所以你看这个办法总比困难多就像现在芯片经营之后任正非最近刚接受采访说虽然说我们现在单个芯片还是比过英伟达那些最高的技术但是我们可以用集群或者说其他的技术方式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我看黄仁勋接受采访这两天也大概表达这个意思就是你封这个是封不住的他们还是有同样的办法其他的办法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在这个方向上双方利益是一致的是是是而且当时很多技术问题它不光是研发它还有扯线的问题因为你想啊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运营商呢当然没有运营商也没有什么铺线的服务你要扯像前面提到的你不能直接用原来的电话线你要单独扯网线啊

您这网线怎么扯那就是钱花林团队自己扯呀打眼儿打梯子他手下有一个研究生毛伟就专门干这个活儿就是很熟悉了这个梯子一打就窜上去了三个校园满校园的来回跑就干这事你说毛伟这个小伙子

是不是被当成廉价劳动力了就跟现在有很多研究生被导师就拿来赚钱使唤用了人家也成长了毛伟是谁呢毛伟就是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 CNIC 的第一任主任后来是这个机构的党支书和首席科学家这现不白扯你看看

总之在钱华林的努力下这些技术问题也都克服了原则上呢原则上直接拨号他就能连到美国了实际上实际上那边没开口子我这边连上我这个口子咔一咔一看对方有路障了不给你连那还是属于行政上的问题美国那边没给开啊

怎么解决呢政治问题那还得靠人啊他们就利用各种各样的学术会议各种活动走动就是靠关系就是没办法在那个时候你只能靠关系靠自己解决不了啊 1992 年千花林在日本神户跟美国那边的负责人就提出来了说你能不能给我们开一下口子呀对方说这个我做不了决定这个还得等上边的通知啊

第二年在美国旧金山这次钱华林又见了很多互联网的早期的重要意见领袖然后说能不能帮忙说一说那这些人很多都是一些技术专家包括早期的一些互联网推动者他们也很乐意帮忙就帮着钱华林去做协调其中最重要的一位角色是韩国互联网之父全吉南他作为当时亚太区的主席非常积极就说哎

会后你参加一下我们的一些小会我带你去见见这些人帮了特别大的忙尤其见到了很多像前面提到你见技术负责人没用你得见美国互联网的官员他参加了很多有这些官员的会议对方也提供了一些要求千花林就积极准备跟这些人连上线了前后接触了七次把他们的要求都完成了

那还真是出乎我的想象我刚才以为是光靠他们这个层面的走动还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没想到是有效的是可以的因为当时整个大氛围已经轰到这了所有人都支持中国介入最后那个节点就是 1994 年 4 月

院长胡启恒亲自去美国开会找了美国主管互联网的官员叫 Neo 他跟 Neo 解释了因为当时对方谨慎的点是什么呢就是你们这个网万一是搞军事的万一是政治目的太强的我们这边也不好交代但是胡启恒就跟他详细解释了我们这个 NCFC 你看从立项从国际银行给我们贷款

他整个的目的就是做学术研究我们没有任何军事用途然后解释清楚了 Neo 就同意了结果他就去找那边的负责人就是技术上的负责人管理人员叫斯蒂夫沃尔夫斯蒂夫沃尔夫一听说哎呀你看看我本来早就已经准备给你们开了哎呀

他当时的态度是说如果政府说不能连那我肯定不能连但是政府一直没说政府一直没说我就假装没看见我就先给你开了他说要关的时候再关我本来要开的你看 NEO 也说了那我就直接给你开了又做了好人又留了余地中国第一次接入互联网那是一个深夜你看 4 月他去谈的 1994 年 4 月 19 日 NCFC 的机房一个值班的年轻工程师李俊随手尝试了一下拨号八大一点呦吼吼

连上互联网就是那边啥时候能给你把那个线接上人家没有正式通知你差不多就那时候不是那也可能是当时他们想通知也没有办法通知你说怎么通知打个越洋电话打个电话打电话也可能半夜也不好联系反正就是

不知道那边白天办的事李俊就发现连上了连上整个世界了好过瘾然后他没有跟上面说自己先痛痛快快的玩了一个通宵他就怕第二天玩不到了万一这是个意外怎么办给我关了第二天跟上面汇报所以 1994 年 4 月 20 日这个日子就是中国接入互联网的日子中国成为第 77 个接入互联网的国家

其实那一批接入互联网的有 7 个国家你说 71 名 72 名一直到 77 名都可以并列第 71 当时是觉得这个也没必要争万一我们说 71 72 的其他国家又来说这个说那个算了我们就牵上一点我们就说 77 我们挺谦虚这个接入互联网的日子没有剪彩也无人欢呼没有红旗招展也没有锣鼓喧天整个中国互联网只有一个用不到 10 兆的网络在访问美国网站的年轻人啊

只有一个人在上网而 30 年后几乎每个中国人都在互联网时代了今天 9 家互联网企业进入全球市值的前 30 强光这 9 家的总市值是 1.1 万亿美元市值最高的腾讯已经 3 万多亿人民币了放到 30 年前不可想象整个中国互联网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听起来简直现在就是科幻小说一样一条时照不到的网就是中国互联网的期待对

胡启恒院士他后来当院士了他有一句名言互联网进入中国不是拔台大叫台来的是从阳长小道走出来的是从一个很小的管道挤出来的不是一个完全自上而下的大项目是一点一点抠出来的而且说到这个接入确实除了国内有很多前辈的参与也有很多国际友人各个国家的国际友人不断帮助也得非常感谢他们在这一回最后来看一下当时负责技术的钱华林

它正站在一个服务器机箱面前可能在做调试看这个发际线确实也是做技术的前辈好我们进入第二回建网通完了之后入网这是第一步你接下来光这点网速光这点网络那也不够用了接下来就是再来一个快问快答好

中国现在有几个互联网其实严谨来说应该是说中国有几个能连接互联网的骨干网这个骨干网指的就是两个或三个一共九个这么多这是骨干网如果算上不是那么骨干的普通骨干就可能十几个就骨干网我还是稍微解释一下你可以理解是

高速公路到底是谁修的路不同的机构会修自己的路的我通上之后当然我这个路跟其他的机构修的路可能也是连通的同时我们又都通互联网的但是不同的路之间可能通起来它就会慢一些简单说这九个是哪九个一般会说成三加二加二三就是我们最熟悉的电信连通移动你至少三个嘛

这么算它是骨干网所以你为什么之前会出现那种你是电信的网你连连通连的慢吗

那就是因为他们是各自建的网他们物理设施整个建设都是比较独立的那我还是理解错了我可能理解成总结点了你理解的应该是海关那个位置那电信联通移动这三个主要的骨干网之外还有两个科教网络教育网和科技网另外还有两个骨干网络就是军网和广电网你之前是不是在单位也没用过广电网广电有自己的网真没有这个认知对

当然还有一些更小的我们就不展开了所以一般说是三加二加二当然你也可以说成是直接说成三加二因为教育网和科技网现在还是比较活跃但是军网和广电网也相对来说没有那么活跃再问第二个快用快答的问题就是中国早期的互联网是国家部门和国企建设的还是交给民营企业外包的那就外包吧是外包的等会我们展开说说这个事儿

接着说我们刚才说的 NCFC 项目中科院这个项目后来变成什么呢它很自然而然就扩展和做大做强了 1996 年初 NCFC 网络正式改名中国科技网就是我们刚才说的一直运营到现在的一个网九个职业 CSTnet 同样在 1994 年你看时间也是当时介入互联网的时间国家教委也主持了一个项目这个它就不是中科院前头了这个是

当时没有拿到中标的清华大学前头的北大上交西安交大等等高校共同建设这也是中国最早的互联网之一高校师生都可以在这个网上上网了这个就是教育网这是高校建的叫 CERNET 现在科技网教育网都有了 1995 年的水木清华 BBS 其实就是运行在教育网上的因为那个时候商业网络还没有嘛

教育网的负责人吴建平院士和技术架构师李兴这两位是教育网的核心人物而在整个全球国际互联网协会的互联网名人堂里这个名人堂只表彰那种对全球互联网有非常非常杰出贡献的一些人物这里面只有四个中国人就是科技网的胡启恒钱华林和教育网的吴建平李兴这四位就是前辈最早的两条啊

最早虽然说我们接入了国际互联网但是还是以科技网和教育网为主这时候中国互联网还不是社会化的什么是社会化呢就是你如果不是通过中科院找到关系跟中科院那边接网或者跟高校有一些合作项目接网那上不去上不了网的普通老百姓是上不了网的

你还是得跟他们打交道包括为什么要有好几个骨干网呢其实早期也略有那么一点竞争关系的还是前面我们经常在播客里提到国家管理机构他不是一个人啊他里面也有复杂的组织关系部委之间也相对有一些博弈的包括任何组织你也需要一点内部的压力所以他是从上面的角度看他是乐见说大家都去做一做试试看看看最后谁做的好吗所以当时中科院和教育部有自己的网了邮电部就

当时的邮电部他压力就大了因为这个事原则上应该是在他手里的跟我们关系最密切对我们得赶快建设自己的网半年之后邮电部电信总局分别在北京上海设立的两个节点通过美国 Sprint 公司接入美国的专线开通了这个专线只有 64K 啊

这个 64K 的专线通过电话网通过专线通过 X.25 等等方式开始向社会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为什么三种方式呢首先电话网就是现在大家都用的所以它方便虽然速度慢还有就是 X.25 这就属于你可以理解为早期的宽带它速度快但是它需要单独扯网线很多地方是不通的

专线就是专门给大型机构比如说你是银行你是政府机关我给你扯一条专线这个专线只有你能用它不会存在占线的问题主要是当时这三种方式 64K 这就是中国真正的商业互联网的开始特别小你就相当于是现在国际互联网是太平洋你在太平洋上接了一根小水管到中国你这个水都不够分的所以对比下来最早 NCFC 不到 10 兆确实就是

很厉害但是这就是通往中国社会的第一根管子了而且电信局把中国电信这个品牌担令出来了这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这是个重要的信号以后我们要重点搞互联网技术服务了而承接这个最早的互联网骨干网建设的是一个公司这个公司叫亚信亚洲的亚电信的信我们简单说一说亚信创始人田素宁

素是追素的素宁是安宁的宁田素宁跟很多早期互联网奠基人一样也是留学生啊田素宁在美国刚毕业的时候就在光明日报上刊发了一个长文这个长文标题叫美国信息高速公路计划对中国现代化的意义这个也很超前啊

那一年是 93 年中国知道互联网的人几乎没有可以说他当时就呼吁中国人我们要重视计算机重视互联网现在要进入信息时代了应该说多少可能还是有一些行业影响力的不然光明日报也不是他想发想发就能发美国德州理工大学从博士毕业之后他跟其他的留学生六个留学生包括丁健在美国德州成立了亚信公司首先他是一个美国公司两年之后回到中国成立了亚信中国

前面说的邮电部电信总局在北京上海设立的这两个专线开通请的公司那就是亚信亚信就承接中国互联网他承接了什么中国互联网呢他承接了中国电信他承接了中国联通他承接了中国移动等六个骨干网刚才我们提到了早期一共九个呀去掉科教军三个几个这个小众的骨干网基本上商业骨干网全是他们参与的嗯

全是他们建设的这个挺吓人的所以那会儿其实就是没有什么竞争者感觉这家公司就被称为中国互联网的主建筑师还有的干脆就把田素宁叫中国互联网的总建筑师的你就可以说简直就是当年的互联网万科而且都没有其他的房地产公司就是接给他们了当然也有一些地方性的比如说到了东北或者到了广东有一些地方的一些企业能承接这些项目但是全国性的这些重要的项目基本上都是亚信在承接的

他们的故事我们不展开太多大概就是他们已经成了基建的巨头了当年是风光无量张维迎还是他们的独立董事天天给他们做顾问出谋划策亚信也成为中国在美国上市的第一家高科技企业 2000 年上市的第一家高科技企业 1999 年田肃宁就成功上岸了

他不是考的他属于保的国家直接邀请他来我们国企当总裁兼 CEO 他另外一个创始人丁健就成为了亚信的 CEO 这个其实在历史上都是没有的这也是大型国企第一次直接请职业经理人来操盘头一回头一回而且还签了一个非常现代化商业里面才有的对赌协议

就是你想拿股份我是请你来我给你发工资可以但是你想拿股份你得干的好我们有一个绩效要求你干的好你就当董事这个意思那会机制还行哪家公司中国网络通信有限公司简称网通

田肃宁就是网通的第一人老板网通的成立非常重要尤其对于我们老百姓当时国家为什么那么着急成立网通呢因为在 1999 年的时候电信它垄断了它垄断的非常明显资费贵服务差怨声载道

包括加入 WTO 之后当时也有一些国际上的要求你要开放竞争你电信行业所以国家要组织第二支国家队网通应运而生四大股东是中科院广电铁道部和上海政府各自有各自的角色分工网通当时还是非常早期一批不知道是不是第一个拿了海外资本的投资作为国企拿了高盛的投资

所以有一个说法它是第一个混合所有制的电信企业网通当然也要建自己的骨干网它还建了带宽最宽的骨干网建设速度也是世界最快的

而在 2002 年网通成立没多久之后网通跟集通也是当时的一个通信公司跟电信北方十省重组成立了中国网通集团天宿宁担任副总裁所以在 2002 年之前的那个网通一般被称为小网通后来这个才是我们熟悉的大网通

它基本上统一了北方就可以说长江以北都统一了当年你说到网通现在年轻的朋友可能没有什么概念对不熟悉在当年网通北方全是网通北方没有电信上网看你怎么选中间铁通网通就是几个选项所以当时整个中国的互联网一度是南电信北网通的竞争局面就是分治天下了算是

2004 年网通又在香港上市了他任上市公司的 CEO 他这方面一直很有国际眼光在国企里面这种资本操作都算是非常先锋的 2006 年田肃宁辞任网通老板又创办了宽带资本听宽带资本这个名字你就知道他要搞互联网投资他后来投资了哪些呢 Airbnb

大陆点评异道宝宝树分众领英喜马拉雅挖财 Uber 等等大量的知名公司不光是国内的多年之后田苏宁又回到了亚信他这个时候是通过中信资本私有化了亚信

亚信后面的故事我们就不展开说了亚信也算是黄埔军校之一比如说亚信的当时的副总裁李杰后来成为了阿里影业的副总裁后来成为了陶漂漂的总裁我们今天看商业电影你看那个出品人或者制片人也经常能看到李杰的身影所以田素宁后来被认为是中国互联网基建最早也最重要的人物 2000 年他当选了中国十大杰出网络人物同年被商业周刊评为亚洲风云人物

这就是田素宁的整个形象脸是真的很圆是很圆很可爱的一个前辈感觉对

现在这个照片大概就是个四五十岁的那个时候的一个穿着正装西装大概可能是在一个什么发布会上一个小小的截图很正式朱镕基是很认可网通的包括当时要建网通这个公司朱镕基也是积极推动的因为他不希望垄断所以他当时 2001 年亲自去参观过网通还当时特地表示了说哎呀

这个移动电话行业的改革非常成功打破了垄断对网通是非常称赞这是当时他视察的时候的一张照片还有一张照片那就很感慨了 2014 年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当时有一个所谓的丁磊饭局丁磊传了一个局当时在座的有李彦宏马化腾张朝阳雷军周鸿毅刘强东沈南鹏等等互联网的大佬

然后媒体就发现中间坐着一个人发际线比较高讲不出名字来不太认识好陌生啊后来查了一下这个人叫田素宁所以你看虽说媒体和很多读者很多观众不认识了但是这些后辈的创业家都还记得他就没有田素宁就没有今天的中国互联网他是当年最早的互联网企业家

好这张照片就是刘飞刚才说的那个饭局其实从这里面的年纪来看的话感觉他相对是年纪不小的了甚至是最大的了那么小蕾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网通了吗网通现在在哪合并到哪了吧 2008 年根据工信部为首的国家部委的安排联通网通合并了以后就用了联通这个名字嗯

但是其实联通现在在互联网方面尤其是骨干网的这些建设主要还是依赖网通的基础网通当年还是很厉害的它的 slogan 就叫任我天地宽它就特别强调宽因为它最早建设的宽带确实已经赶上国际水准了这之前的中国互联网的这些宽带都还是一直落后的他们是首先建立认知的就是宽带你确实要真的宽我还找到了一个 2002 年的网通的老广告他就强调个宽

看一看挺好玩的哎呦喂这广告拍的挺有意思的中国网通以先进的宽带技术建设中国网络的未来怎么说呢它这个整个的过程大概就是拍了一个商务人士出去出差的一个过程先从酒店大堂出来然后所有的经过的场景都是宽夹宽的打上车比如说这个车吧嗯

感觉能坐 15 个人对坐那个后座超宽的然后上了飞机那个飞机的窗户也是超宽的特别宽然后最后有一个在足球场上射门的镜头球门那个球门特别宽恨不得有个 20 米宽还有一个拍的是高速公路的或者说高架桥的远景对那个高架车到

加起来 20 条车道双向 20 车道的那种感觉这个想想坐起来还挺超前的看着还挺有趣的挺有风格还不错

你说这些反正我自己的感觉就是这些宽带运营商的广告在当年很多但今天就是不怎么看到了可能也是因为竞争格局已经跟当年完全不一样了当年还是要不断竞争的互相你打我我打你现在可能已经进入平台期了现在可能竞争更精细化了需要毛绪血管设的竞争可能在门店那边去维护一些客群更重要一些这大的广告打的已经比较少了

那么这就是我们提到的商业骨干网啪啪啪都建设起来了这些运营商我们就好理解了那早年知名的四大骨干网其实还有一个我们刚才提到了电信网提到了科技网和教育网其实还有一个网这个网叫金桥信息网嗯

这个金桥信息网我们也补充两句这是 1993 年就启动的金桥工程的一部分这也是朱镕基总理前头的一个重点项目就你听这个金桥工程这个金你就知道它不一样它代表的是经济它代表的是金钱的意思就是跟钱相关的那到底是哪个金的还是金金金

金钱金钱的金它代表经济这么个意思金钱代表经济当时有三个说法就是三金金桥金项链金国家的三金金桥金卡金关金桥就是刚才说的交通所以是互联网信息工程卡信用卡

电子交易就把这个交易数字化那金关呢关是国际贸易的信息就是我们要通关大概这个意思所以这整个项目下它建设的这个互联网它骨干网它就不太一样前面也说了部委之间它也有博弈嘛所以金桥信息网它就不是油电部牵头的它是电子工业部牵头的它建设到了 2002 年之后就并入了中国网通之后也就没有这个骨干网了嗯

以上讲的也就是你看从入网到后面开始有商业机构进来把互联网给操办起来开始接入了这又是一个又过了一个阶段了这就是我们第二回讲的内容在这个过程当中还要提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很特殊的历史现象你想中科院清华北大为什么有机会能做互联网一方面当然有政策有能力还有他们能提前接触到他们在海外访问的时候他们提前看到了互联网

你比如说马云马化腾这些早期创业者也都是在绝大多数人都听都没听说过互联网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互联网了甚至很不说信仰吧就是很认可互联网很愿意做互联网所以当时中关村有很多人最早接触信息科技你看为什么说联想方正都是从中科院出来的对吧这是一方面

另外就是最早接触互联网的又多了一批人什么人呢电信人因为他们的工作能接触到对因为他们的工作尤其是接触互联网接入的这些人的工作建设骨干网的这些人的工作他能接触到所以所谓电信人下海当时成了一个蔚然成风的现象啊

比如说深圳电信新技术中心的负责人也是深圳互联网项目的立项人之一李黎君深圳早期的互联网就是他深度参与的他就亲自下场了他跟另外一位人物深圳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卢树斌一起创办了当年知名的互联网增值服务提供商奥天奥天当年跟亚信就可以说是齐名的也算是很短暂的时间里当过互联网巨头奥天当时又奥天

聊天室 傲天社区甚至做了一个傲天江湖游戏是一个骂的游戏 MUD 游戏等等在南方当时老网民是很多的老网民都是对他有记忆的因为最早你没有太多的怎么说呢就网上网可以玩的东西对 参与互联网的娱乐方式

另外深圳数据通信局的张春辉其实我们之前提到过他创办了一网情深 BBS 这是第一个面向公众的 BBS 他后来还创办了深圳直创这些故事我们在 133 期讲 BBS 那一期聊过的而且这些 BBS 也好网站也好都是在深圳电信的支持下建设的

深圳电信局也算是南方互联网的黄埔军校了深圳电信局数据通信局的一个负责早期拨号上网接入业务的骨干叫曾理清他日常就是跟企业和政府打交道的所以他认识了马化腾后来成为了腾讯的五个创始人之一啊

占股 12.5%广州电信数据分局局长张静君他对互联网的支持力度就特别大当时有很多来广州创业的互联网创业者他就日常接触日常给各种各样的支持让当年广州的很多站点流量非常迅猛比如说他就支持了丁磊支持丁磊在广州创业创立了网易 163 邮箱嗯

浙江这边也一样浙江这边也是最早接触互联网的一个省份了所以杭州市电信数据通信局局长谢峰加入了一家叫卓旺的公司卓旺这家公司我们可能没听说过但是他做的主要业务我们肯定听说过移动梦嘛

他成了中国移动承建移动梦网的主要人物卓旺就是他的主要承包方相当于下一代互联网了而且移动梦网当年确实拉了上一代互联网这些创业者拉了门户网站这批企业一把不然早年的互联网公司都要完蛋

这后面我们会讲到那从电信局走出来的最知名的人物其实就是丁磊了丁磊当年是宁波电信局的交换机运维就是他运维这个交换机的这些我们也都后面讲这也是一个当时很特殊历史时期的一个现象那我们进入第三回知网知网不是那个知网是那个

编织的织这个网你建起来了它也什么就像刚才小蕾说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你得开始慢慢的编织开始丰富内涵了

接下来就聊的是应用层面的东西了那快问快答早期互联网公司的启动资金最高的能有多少千万级别吧对你得考虑历史背景对吧四个亿 90 年代四个亿今天启动资金哪来的钱早期互联网公司有记录的一年烧钱最多的能烧多少一个亿 1.4 亿这个我们后面都会讲到

我们说回来现在的网慢慢都已经建设起来了在网上这些内容也开始陆陆续续都出现了比如说 94 年 5 月 15 日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所就建立了中国第一个网站中国之窗这上面就是最基础的当时建最早的网站都是一些介绍性的网站包括中国的新闻经济文化商贸等等这些基础的栏目

1994 年 5 月国家智能计算机研究开发中心开通了曙光 BBS 站这就是中国大陆的第一个 BBS95 年 8 月水木氢化 BBS 上线这些我们在 133 期也都讲过这些也都是一些零星开花的最早探索互联网产品的一批大型的公司做的是什么业务 ISP

ISP 解释一下叫 Internet Service Provider 就是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业务呢他主要服务谁怎么服务邮电部当时正式向社会开放了电信业务经营的转售权

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高速路都建好了我们骨干网都建好了物理路线也有了你们可以把它打包成产品你们直接面向用户分销商当时对当时这个邮电部旗下包括中国电信这些他们自己的 2C 的能力相对也薄弱就希望有一些大家参与进来这就是特殊历史阶段的产品你可以

理解就是小蕾说的就电信的批发商嗯今天这个服务已经基本上不存在了你可以理解就是现在电信移动联通不是他们都会直接上门来给我们扯线吗嗯但是在有一些区域有些地方还存在 ISP 运营商比如说长城宽带戈华有限彭博士一家宽等等就可能有有一些地方你还能听到有一些这种运营商嗯

就是给你接宽带的确实很模糊了 1995 年 5 月最早中国电信开始允许申请电信增值服务

就开始发牌照了最早他只发了五张牌照五张牌照之中有一家后来虽然拿到牌照他也没做还有一家拿到牌照做了但很快就不做了所以做下去的只有三家这三家都成为了巨头这也要稍微解释一下早期的 SP 和今天的 SP 可能也有一定的区别早期的 SP 还是没那么好做的投入成本是非常高的因为你要做自己的硬件为什么要做硬件呢

一方面所谓最后一公里最后社区入户当时这个骨干网它不可能到社区的所以进社区的线你都得自己扯所有的线你都得从比如说杭州电信局如果它的线只到了核心的地方那你可能要扯很远的线可能要好几公里的线连线带机器啊

另外就是你租的你是高速公路你自建的是中间的关卡有点类似收费站比如说你租了邮电部的长途专线你再租了杭州电信局的本地专线它怎么连起来中间你还得做服务器集群你还得有机房你把这两部分连起来因为本地它没有骨干网本地它其实就是我给你扯了你只是做的线路所以这中间的过程还是挺复杂的这个事也得自己做都得自己做

所以 ISP 运营商当时投入成本是很高的嗯

这不是想象的说我只是他们有几个套餐我把它打包一下卖出去就完了所以有一家没开始我刚才还在想这不是香饽饽吗对一卖就卖钱没开始还是有原因的我们来说一说这三句头第一个叫中网创始人万平国 93 年斯坦福大学毕业所以他也是一个留学生他最早是一个美国公司驻中国的办事处代表他创办中网的时候正好是他学长杨志远创办雅虎的时候哦

那海龟有一个特点就是他很理解资本的力量或者说很有这种意识后面我们从故事里也能反复看到这一点就早期的互联网创业者有很多都是海龟这些海龟很早就有融资的意识就本土的很多创业者他可能要么没有压根都不知道融资是什么要么就会觉得融资这个东西是不是就不太靠谱我拿人家钱他会不会追杀我换个啥钱了对吧关键上不一样万平国他当时筹备了

3000 万人民币其实也是非常充沛了你要想当年中科院搞科研也就 400 多万美元然后他就创建了这家公司中网你看这个名字也很豪横有中这个字就是中网拿到钱先采购了 7.5 万台思科路由器上来就这么大手机和几十台桑服务器桑就是当时品质最好的服务器思科和桑的副总裁都亲自来北京了解情况

就是当地才这么多我们交流一下大客户跟他们聊据说当时就因为中网做了这件事邮电部数据通信局也就是负责中国电信的局长参观完中网之后压力特别大他回去他就安排中国电信你们也得赶紧买我现在跟不上了别落后回头中国电信被你们完了跟你说被落下了万苹果当时有多财大气粗呢当时他搞的营销活动是

半上网当时不叫宽带就是半上网送什么送电脑你没电脑没关系你先上网先上网

当时电脑多贵啊它的逻辑是什么呢你交首付你就贷款上网贷款我直接给你台电脑你就分期分批次在当时很超前啊就是分期付款就跟现在合约机似的对今天你买房也是这个逻辑嘛但是当年都没有这个概念它就是做促销而且万苹果呢它做事也很有草莽气质的就今天你很难想象比如说当时电信的网费

他是按流量收费的这个当时就是不包月对他们当时装了一个两兆的专线半个月一查账单花了 40 万账单开出来万平国说不

不交我就不交这个钱这不合理我凭啥交我不给你钱当时中国电信就那你不交我给你断网给你断网然后就给他断网了然后万苹果就找关系然后到处闹闹到了国务院国务院就关注了国务院召开了中国第一次电信价格听证会万苹果代表所有 ISP 在会上发言一共就三家在玩的

这是他们谈啊这是高谈阔论而且是有理有据最后硬生生把月租费从 400 多万就原则上能到 400 多万的降到了 8 万用户的上网费也就从 20 块钱每小时达到了 4 块钱每小时这堪比极彩谈判啊这是

当时中网的上网费就做到了多少钱呢包月是 300 块钱但是 300 块钱当时也比较贵但是已经非常非常的竞争力你就说能上网 300 块钱好像还行以及说这个包月模式也是中网非常超前的

之前大家也是很自然的会觉得说我卖流量所以我是按流量计费你看的多我就收你的钱多但是他们就包月你随便看你就给我 300 块钱你这个月随便看 24 小时看都没关系这还是有点首创性质呢

那这么厉害的人中网听起来按理说也蒸蒸日上啊价格也降下去了对吧我这机器也布上了但是事与愿违他之前听证会去说服他们起到的效果反而是事与愿违的为啥价格便宜之后你批发商还有没有存在的价值啊你要想他价格太便宜了批发商本来就是保利啊

他就更赚不到钱了中间环节确实油水就少了吗油水就少了 ISP 这个生意很快就没有出路了而且你再反过来想刚才做的那大量的事情后来中国电信陆陆续续也都做了它规模更大它投入更多它前期能承受的现金流的风险更小最后你就很难跟它竞争了就跟我们刚刚讲视频连锁一样开始主要是加盟为主后面慢慢加盟转智银了是

所以有一个行业上的认知大家也会觉得说这个听证会其实是加速了 ISP 的衰亡价格降得很低了万苹果当时也想转型做别的东西那也是当时 ISP 这些供应商都在考虑的问题你得转型你不能光靠这些硬件你能不能做自己的服务因为当时

你说做互联网它其实是软硬一体的也要做增值做了硬件对你在上面做增值服务比如说他就搞 BBS 中网 1996 年就搞了一个 BBS 叫星空气当时四通立方的王志东还特地来中网就是找万苹果学习怎么搞 BBS 后来就是做了新浪网水木清华 BBS 也来请教过中网

包括中网也做过 email 也做过电子邮件门户网站也做过什么都做过但是核心问题后来万苹果他是自己这么反思的

革命不彻底啊没做出大模样大概意思就是什么都做结果什么都没做好而且他自己心态上总会有一种副业养活主业的感觉就是这个就是副业就我做做赚到钱我就收了或者怎么样做直播只是为了赚钱将来还得回归我令人窒息的梦想你说的是谁呀说的啊

但实际上不管是门户网站还是电子邮件我们都知道后来都能成就一家很大的互联网公司但是它都没有做成主业 1999 年它又拿融资了英特尔注资中网成立了一家新的合资公司中网通讯网络有限公司新公司的定位变掉了变成互联网技术提供商

包括网络安全网络管理网络应用三大领域后来 2001 年推出了自主知识产权的防火墙黑客筹这个名字还挺好玩的名字起得好像形象黑客筹黑客筹黑客见筹在这之后你再搜一些公开的新闻甚至就搜不太到了这个中网也就慢慢淡出了

万平国呢也没有在公开场合在露面太多了那有清楚的听友也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万平国和中网后面有发生过什么事儿没有但是从大面上看他基本上就慢慢的衰亡了肯定是不再主舞台了哎三巨头中网另外一家叫讯业金网这个讯业金网啊通讯的讯呃

行业的业 金银的金 训业金网你听起来就有点老气但是他们的英文名更有知名度英文名更响亮 叫 COL 当年美国的巨头是 AOL 美国互联网做同样生意的提供商是 AOL 就是美国在线当时我们在讲硅谷神话的时候提到过美国在线当时做的非常非常大所以我这 COL 那很明显我们就是要做中国的 AOL

取名上就是 ICQ 到 OSQ 那种感觉差不多这个意思 1994 年 10 月 COL 还是最早拿到批文的创始人叫王鹏说到这个王鹏非常神秘到今天所有的记载也只能在少数的地方能看到一些信息你想要再单独查确实不好查因为这个名字去

比较大众化也比较大众化另外你别说今天当年也没啥人知道他从哪来的而且据说是军队里来的人脉特别广认识很多人深圳起家启动资金 4 个亿就是不知道哪来的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他开始拓展的方式也非常一样他甚至比中网还好大规模采购斯科桑的服务器摩托罗拉的设备等等而且他为了拓展跟今天这个小蕾一直讲的快餐行业一模一样他为了速度快他就跟当地的政商名流一起只要有钱的有渠道的咱们直接进来一起合作进来一起合作对半分股份直接有点加盟那个意思遍地开花

前面提到的 ISP 在硬件上的投入搞节点搞服务器集群

训业金网它投入特别多花的钱最多最后死的就最惨了这些后来都用不上了 1997 年 6 月邮电部宣布投资 70 个亿建设通信网全国的入网价格再次大幅下降迅速训业金网就衰落了它这些固定资产就没有什么太大竞争力了前后也就是个两三年的时间 95 年迅速崛起 98 年就看不到任何 COL 的信息了

这是三巨头里的两家我们要说最后一家了这其实也是今天讲的最重要的人物他要登场了张树心 1963 年出生于辽宁抚顺

爸爸是抚顺钢厂研究所的工程师所以他小时候很早就很喜欢这些科学技术这些东西小时候的看过一本书叫小灵通漫游未来不是那个小灵通这是早年间很知名的一本科幻小说而且张树心他从小学习特别好有多好呢自打有市里这种同考他就没考过市里的第二名了

这是永远第一从注装到高永远第一断崖式之力顶线

高考成绩啊本来是清华北大随便选但是他老爸当时文革因为工程师嘛搞科研的嘛后来被批判的有点凶被逗了逗怕了而且他一看张树心这个脾气啊不行将来你不行你去北京容易出事啊北京那是政治中心你到时候你这个一下上街了怎么着你还是搂着点吧你去中国科技大学吧你喜欢科学然后去了合肥就去安徽了嗯

在学校也特别优秀 1983 年成了学校历史上第一个女性学生会主席还是师社的社长确实很有能力也很能闯后来呢快毕业的时候他就琢磨干啥呢他后来自己回忆说本来啊其实可以从政但是

我不喜欢自由被剥夺的感觉也可以保研但是我觉得我就算后面从事科研我也成不了局理夫人我成不了那个最好的我就放弃吧最后他的选择大家也很意外他去了中国科学院旗下的一个媒体中国科学报当记者了他就当记者了这是先积累这是要先积累然后他

第一个采访对象就是丁兆忠气点也非常高后来采访了一些科学家之后我就发现当记者没意思本来以为当记者这个是文理结合对吧我又懂科学我又能研究一些可能还有一些表达有一些文学性的东西发现当记者没有表达没法表达就是领导意思来他说什么意见你就按这个来而且他后来说这个体制内尤其是当时的体制内

就像我们前面提到的上一期私通公司的很多创始人也是因为这个出来的嘛他说一份三个人就能完成的周更的报纸一周才出一份啊嗯啊你看人笨打铁一周好几期呢啊别吹啊这一份三个人就能完成的周更报纸 80 个人一起做几乎所有人每天都在喝茶打牌织毛衣如果保电话周说些家常里短的事儿就是最后磨磨蹭蹭把这一份报纸给搞出来嗯

你这个对比能看出来三个张树心顶八十个普通人当了三年记者当时中科院正好有一个机会中科院企业局缺一个写报告的人他就被借调到企业局了从事企业战略研究工作你看这个工作他肯定很喜欢正好研究企业了那不就是我学习一下吗学习一下商业然后中关村的公司他又都接触上了前面接触科学家这个时候接触的是谁呢比如说柳传志哈哈

比如说联想公司的创始人就是之前我们说的给六船制借传达室的曾所长后来曾所长其实也算是联想的创始人了他也都跟他们呃

接触而且当那个时候他很大胆啊直接打电话说你给我六个小时就给我六个小时我跟你聊聊对方一下就懵了行行行好好好你看他这个时候在中科院我们前面提到的副院长胡启恒也关注到他了很欣赏他甚至跟他私下里私交也特别好就给他分了一套十平米的房子就是照顾他不错当时张树勋还是觉得没意思这个房子有点小而且

而且生活太穷苦了她可能当时因为接触了很多企业家包括自己对未来的预期也比较乐观她觉得我要多做点事情张树心当时刚结婚丈夫江作贤毕业就在中关村工作

她丈夫工作第一个月工资就破千了当时张树心一看她是自己亲身体会我丈夫我老公他就这样他就赚到一千块钱了你看不上人改革春风催满地中国人民之争气这也唱上了

江作贤他做什么生意的呢寻乎台就 BB 机就是 BP 机就是当时最流行的业务 1992 年张书欣忍不住了说我也要创业我忍不了了所以说他老公其实不是打工的也是创业的还是说后来创业了反正很快就有自己的公司了但是在有公司之前是不是跟别人一块搞这个具体信息就不是那么明确也是很有能力很有能力

张树心当时不光他其实也是各种业务都接触不光搞巡护业务他自己也跑各种业务跑什么业务呢因为他的口才是他的特长他就帮人办手续因为他不像现在我们说办一些政务的手续现在还有什么最多跑一趟最多跑零趟当时你连你别说有柜台了你该找哪个部门你都不知道有信息差的钱可以赚所以张树心就到处帮企业跑什么跑中科院我帮你跑国家纪委

我帮你跑电子部我帮你跑油电部这些全都能帮你跑别人收费 30 万我收费我只要 20 万 20 万收完费他能赚 10 万卷死他们卷死他们

他跑业务的类型特别丰富相当丰富丰富到什么程度有一次崔健就是那个崔健崔健的经纪人找过来了崔健的经纪人说我们要要个审批我们要在哪儿要在公体开个演唱会这个新姐张姐张姐我们崔老师被封杀了崔老师上不了电视也不能演出了怎么办怎么办张姐出个主意张姐说我

我给你找公务院我给你找公务院那是不可能的这个封杀了确实就不太好弄是吧但是啊我给你想个办法商演被限制了那一演他可管不着啊一演没关系所以他就也是找关系找到了中国癌症基金会的朋友请崔健参加了中国癌症基金会的一演就先不管怎么说先出来再说我先出来再说借助癌症基金会的活动崔健他又火了啊

而且这整个项目张树心还深度参与了策划他当时用的广告语都是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这就是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这首歌的经典歌词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给我点肉再给我点血这个特别适合癌症场合用对吧今天的评委曲有了咱们就听一听当年的崔健经典名曲快让我在雪地上

撒点野崔老师给我们带下天的两块两块所以你看张树心是什么事都能办成后来我们能听到崔健这居然跟张树心也有很大的关系

张树心她跟丈夫当然也一起做巡护业务为什么那个时候巡护业务很赚钱呢因为巡护业务的两个资源归两个国家部门管理这中间就有空间了比如说频率无线电的频率是国家无线电管理委员会审批的但是中间的中继线节点资源是由油电部掌控的所以你在两个部委之间跑

那个时候也是向社会商业开放的所以他们就有民营的机会非常暴力当时张树心一度曾经在山东同时经营 7 个巡护台那可能是以市为单位或者以什么为单位 94 年巡护机变得内卷起来人人都在做了那这个时候一卷了这个利润一下就谈薄了张树心迅速就结束了这个生意搞什么呢

搞什么呢搞什么搞先 GAP 一下赚到钱了先 GAP 他还能 GAP 张世青就 GAP 了然后 1994 年底夫妻俩去美国玩了一圈当然 GAP 当中也是想了解一下美国在发生什么事情找找新资源去体验了苹果的新产品掌上电脑牛顿

这是当年很经典的 PDA 还去戴尔又看了看这个时候很自然而然的在美国就接触到了互联网你看就还是眼界的问题 94 年我们都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到了出去看看是不一样啊看完之后会车开了远光灯啊眼前一亮这个要搞啊

当时到底张树心是怎么觉得互联网好的我还搜到了两个说法两个说法还不太一样一个说法是有一天晚上在洛杉矶的一家酒店里张树心在跟美国的一个大学同学打电话寒暄挂了电话没多久就不断的接电话接了 30 多个电话全都是他在美国的大学同学他就特别惊讶这么多人怎么一下就找到我电话呢嗯

原来是中科大的一个同班同学把他在洛杉矶酒店的电话号码发到了他们在美国 BBS 建的班级论坛里就有点像班级群里这个论坛里一发同学们全都知道了直接给他酒店打电话他一看这个信息传递好惊人你想想当时他第一次感受到的震惊几秒钟内这个信息已经全部传到全世界了另外一个说法就是张树心在一个同学的家里看到了一份印有 email 地址的通讯录

他就看到通讯录一看这个通讯录这上面的邮件我一发他就能立马收到他就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就是比寻呼机大上很多倍的一个大生意我要搞互联网不管怎么说先搞起来 1995 年回国张树心他之前搞寻呼机赚了多少钱赚了 700 多万 700 多万

700 多万了寻呼机各种业务你想想当年多能赚钱个体创业者从 10 平米的小房子赚了 700 多万了把这 700 多万之前积累的钱拿出来一共凑了 1500 万还拿了 800 万的贷款也是真敢贷一共 1500 万创业今天你说很多人都拿不出 1500 万来创业那是 30 年前了

张树心和丈夫成立了北京银海威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张树心就是公司的一把手他丈夫是二把手来了之前某个系列的某个地方刘飞当时贴银海威我有点纳闷后来复习激荡 30 年慢慢的把这条线串上了为什么叫银海威听起来稍微有点拗口银就是东营的营东营的营海就大海的海威是威海的威威海的海

为什么叫银海威呢就是听起来有点拗口但是他其实指的就是 Information HighwayIn Highway 英海威信息高速公路这个是当时指代互联网最出名的一个词因为你当时说互联网大家也不理什么网上什么网什么蜘蛛网什么这个网信息高速公路你一说我们要建高速公路但是这是信息化高速公路大家可能更容易理解那年头的流行语银海威

创立的时候看看当时的张树心看着还是很精明强干的符合我们前面很精干的一个形象感受到他那种气质留着短发然后好像正在跟人聊天手势搭配的也很有力银海威成立之后首先做的是电子邮件电子邮件刚开始做的时候就显然不赚钱他们也想不出赚钱的办法了一直烧钱不行啊

一方面电子邮件不赚钱另外一方面那个时候他们发现让大家用电子邮件大家的核心问题是没有电脑电脑之上核心问题还是没法上网我就都给你包了你在我这儿你能买电脑电脑上还带调制解调器电子邮件也能用这套餐

一条龙服务一条龙我就给你搞定了当然当时除了一些发烧友可能还有一些企业也很需要电子邮件因为那个时候尤其做国际贸易的他可能需要电子邮件来沟通当成一个传真的替代品所以也从那上踩钩他当时代理的是 Gateway 这个电脑他倒是囤了不少这是很早期的一个电脑品牌了就在做生意的过程当中他就发现了 SP 这个业务了他当时真的都是全包包括前面说的车望线路由器服务器软件等等的他全都弄

直接跟中国电信竞争这么弄他 1500 万他都不够啊 1500 万都快烧完了很快就烧的差不多了怎么办呢再融啊融资为什么可以融资呢因为那个时候像他这种有国际视野的对融资也相对比较了解了 96 年 4 月雅虎在纳斯达克上市股价飙升之前我们讲雅虎的时候提到过 96 年 9 月国家经贸委旗下的中国兴发集团决定投资银海威

银海威总股本扩充为 8000 万股大股东新发集团和北京信托投资公司占 60%投给他了 5000 多万这个应该算是这个行业里很多人也讲是中国互联网历史上的第一笔真正的风险投资你看 96 年不太敢想风险投资可以理解一下大概就是你亏了不用还之前的很多算是借款或者有大量的连带责任尤其你借这种

国家不为的钱你不还对吧那是债最后很危险但是这个风险投资就是高风险高收益我给你的股份也足够多感觉亏了也就认了大家都认了你必须有这么一个前提那张树心他自己的天树公司和丈夫

江作贤的沃云公司这两个公司名字起来挺好听的这两个公司占 26%的股份其余 14%的股份由中国通信建设总公司持有这个是跟电信有深度绑定的国企就这么合作也合理到了 1997 年微软都来准备合作当时放出的新闻是说预期投资额三年内达到五个亿微软要砸重金这就是未来可能做好了干脆变成微软中国的意思了嗯

有了钱 银海威就开始搞大动作了其中最大的动作也是今天都被很多老互联网人传唱的事情就是在 1996 年的那个冬天中关村白宜路南端的街角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牌这个广告牌看起来差不多是六七人高广告牌上有置地有声的一句话中国人离信息高速公路有多远大问号

向北 1500 米这广告牌确实是青史留名了这个广告也很有意思你乍一看你首先在思考我们中国人信息高速公路有多远这好像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还有点孩子离信息高速公路还有多远结果一看还有一个向北 1500 那你很自然的就像我向北 1500 我去看看你就有个信息高速公路这是什么东西你去看看

往北 1500 米是什么呢当然就是银海威了银海威具体而说他当然不能把公司放在那大家都去前台打听这个乱套了所以那 1500 米往北去是银海威的科教馆这里面都是做互联网科普的

因为尹海维当时就发现问题了当你做业务的时候最难的就是别人都搞不清楚互联网是什么东西你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所以那个时候做互联网产品核心的问题不是商业化不是用户需求不是界面设计不是什么增长黑客

就是大家都不知道互联网是用户教育啊 1996 年知道互联网了太少太少了所以他们几乎要承担最早期做互联网教育的所有的工作而这个广告牌毫不夸张的说这可能是当时相当多的人第一次知道互联网的地方嗯

那说到这儿白衣路今天如果你去找其实找不到了因为今天立这个牌子的这条路叫中关村大街改名了尹海威做这些事呢确实也是不得已的选择跟今天不一样当时张树心的打了一个比方还是很贴切的他说大家都还没有接入互联网那么给谁提供内容服务呢本来我们就想卖面包结果我们发现要从种麦子做起就是你要全链路就啥都做太早了

张树心当时还在某个报纸上买了 12 个版面哎呦反复讲一个宏大叙事就是信息产业是中华民族崛起于世界的一个重要机会嗯这个切入点倒是也有一些道理当然你不能光做科普你光做科普上面股东也不答应啊你肯定还是要做自己的产品啊

做什么产品呢就首先 ISP 前面提到了他得做吧 ISP 基础上能不能做内容呢这也就是所谓的 ICP 当时说你只做联网之上做点增值服务吧 97 年有人给张树心提建议说你看现在香港今年回归了三峡工程要动工了

改革春风吹满地了正好是讲爱国主义的时候你可以做一个主题网上延安怎么样就讲讲延安精神做个网站张树心一听不错就做了一个网站把延安的历史现实和人物故事都放在网上通过当时的教委它上面有关系让教委组织全国的

中小学生观看点击点击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同时给公司创收当时想的很好他说我们要做海量我们网上延安不是一个简单的网站我们要用全球最好的技术先延安后西安再全国最终退出网络中国

相当于说整个越做越大最后我也是有点门户网站那个意思让它成为银海威的经典品牌当时耗时了三年投资上千万做一个网站做这个网站我们今天想当然这个确实时代条件不一样当时可能做网站想做的华丽一点最基础的东西都没有现在你当然一见 AI 都能给你编个网站出来

花了上千万推出了网络中国大型主题信息它就叫大型主题信息它可能讲的这个概念就是我这不光是个网站我是沉浸室一个博物馆有点这个意思吧不是那么好理解今天我们看就是个普通的网站不过当时就好像我把网站搬到了数字这个元宇宙里就大概有这个包装你可以理解轰动一时啊当时大家都去体验体验过之后就觉得嗯

感受没有那么好最核心的问题技术条件就是张树心后来经常用一个形容词说他们自己是中国互联网商业公司的早产儿太早产了就是这个网站你哪怕做的再精美你不能只看这儿你得有图当时的网速普遍用户使用的网速是 14.4KBPS 到 33.6KBPS 什么概念一个图片加载一个小时

那就相当于什么呢就相当于你这个网站你打开一个页面你就等它加载半天过去了全是插板最开始的时候就这还不如传真呢我直接把这个图片传给中小学生看行不行呢你再往回想这个体验

很容易想到你为什么不去博物馆看呢你博物馆的体验它怎么可能比这个差呢对啊现成的东西是吧人家的布展都做好了所以那个也无非就是它比较新它是一个所谓在信息高速公路上看的一个东西它就是新奇你说真实的体验它不如实地看博物馆

当然现在我们有一些什么 AR 技术 VR 技术可能能稍微好一些沉浸感的好一些有沉浸感是不一样当时一个网站是很难做到这种效果的这个网站可以说就是不了了之了因为你预加载我想了一下本身预加载也行但是预加载可能就少了怎么说登录提案的最主要的过程那么

对大家来说就是一个屏幕了而且当时这个网收费的逻辑还不知道有没有变成包月制还是流量制你花那么多钱开一个图片真不如传真当时张树心还提到要做一个百姓网

这个百姓网不是后来有一个创业项目百姓网他指的就是老百姓未来都用这个网这个网上什么东西都有生活信息所有的东西这个听起来也是就是中国网对也是过于抽象了公司内部当时就流传一段话说我们都知道我们 2000 年之后会赚钱因为他们知道技术会成熟但是我们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就 96 年的时候你等这四年你不能坐着干等不知道怎么熬到 2000 年这儿还要提到一个桥段银海威刚成立的时候 1995 年一个杭州的年轻人他做了一个新产品

中国黄叶到北京来跑关系认识人脉推广他的新产品这个人叫马云托人找关系见到了张树心因为他听说张树心也在搞互联网创业包括大牌子火你看想到一块去了吗马云就找到张树心

30 分钟的沟通交流之后马云后来跟别人说我讲的话大多数人听不懂他讲的话我都听不懂我都不知道他说什么当时很多人不相信我但是至少有人懂我的我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东西互联网有希望但希望一定不在他身上当时马云说的还是很直接的他当时说就算要死殷海威一定比我们先死

马云这个预测后来还是说准了的

银海威主页其实一直在搞就像刚才说的除了 SP 自己做的内容有一个还相对比较成功的不是刚才说的网上延安这种什么的叫银海威时空这也是个网站这个网站需要花钱才能用这个模式跟我们之前讲美国互联网的时候提到雅虎带来了一个免费互联网时代在这之前你上任何网站就跟我们小时候伊东盟网也是这个逻辑包括小的时候我们电话报号台

每一个服务点你都得花钱看哪个网站这个网站里看这个信息花多少钱我们之前在班达铁 68 期聊过的银海威时空里面也是什么都有也是个大杂烩里面有银海威的论坛银海威的邮局就电子邮件银海威的咖啡屋游戏城还有咖啡可以喝咖啡新闻夜总会电子购物信用点嗯

真有元宇宙那个意思了你想后来出现的所有的产品的一些元素雏形都在这里面网上支付有了电子商务有了论坛有了娱乐化的东西所有东西都融合在里面但是说实话就还是前面的问题技术上条件不成熟你在这论坛上聊天发邮件这上面就首先特别贵另外它的体验也真的没有那么好效率特别低它做的太超前了整个所有的体验都不是那么好用

我们来听一听当年银海威时空留下的一段宣传片 1996 年 12 月 26 日开通的银海威时空已延伸至北京 哈尔滨 沈阳 西安 上海 广州 福州 深圳等八个城市

人们可以并弃距离空间甚至时间的制约十分便利地获取全国范围内的信息同相距甚远的人进行社会联络思想交流从而使人们自古以来一直梦寐以求的坐地日行八万里这一美好梦想通过迎海为时空得以实现

概念确实是前面讲的这么一个概念对就不知道对大家的这个当时的冲击力不太好不太好想象因为今天我们听这个就觉得是废话是吧因为大家日常都在用这些东西但当时听了之后到底是不是一个对大家感觉很兴奋的一个事儿

当然对当时有条件的人来说依然还是一个很兴奋的事情你看 1998 年银海威时空的注册用户已经有 6 万人了日军的访问量 50 万了那个时候中国的上网人口我搜了一下 98 年到年底的总量也就 210 万人银海威时空确实也算是早期的巨头了银海威的用户当时有很多丁磊也是他的用户

杨元庆也是他的用户毛侃侃也是他的用户毛侃侃我们之前提到过也讲过据说是当过他们论坛的版主京城四少之一我们在 BBS 那一期提到过但是他做银海为时空虽然用户量也是一直往上走虽然说产品功能也是越来越健全但是他跟另外两家巨头面临的问题是一模一样

赚不到钱而且他要跟中国电信竞争很快就发现 ISP 首先做不下去了亏损持续拉大一年时间当时 97 年因为中国电信花了 70 亿元录局之后那没法干了干不过当时他们一年花了 5000 万但是也干不过 70 亿 5000 万已经又烧没了把前面融的那些都又花完了然后这个时候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98 年大股东忍不住了 6 月 22 日北京新发

举行了尹海威的董事会兴发集团忽然提出要把股东的贷款他之前还贷了他好多钱直接转为股份兴发集团持股比例直接上升到 75%然后就要做事了当天下午 2 点张树心辞职了兴发集团任命了新的 CEO 于干于干是清华大学在读管理学博士的一位老师随后兴发集团发布了尹海威的财务报表

就是意思可能大家我估计是给大伙看看他为什么走啊

整个这一年银海威在各个方面各个业务上的投入一共 1.4 亿就很难想象在那个年代一年烧 1.4 亿去做一个互联网公司太超前了完全那一年的收入你猜吧你猜能赚多少钱 500 万 963 万你猜的还多一点张树清辞职 5 个月后银海威的 15 名高管集体出走

辞职报告触目惊心他们辞职走并不是因为觉得新领导不行他们辞职的原因也是觉得这个事实在做不动了辞职的报告里面写的都是没有枪没有子弹置身于不见人迹的荒漠之中却被告知一定要消灭一定数量的敌人

敌人在哪对没有有的说深感无用武之地有的说现在我们无异于苟延残喘有的说已经汗颜于继续拿赢海维的工资你想想这些人的表述就感觉很感同身受你怎么说截止到目前为止这个故事如果换一个版本甚至可以放到我们的商业骗局故事里面

你折腾那么久钱烧完了你干出啥事来了啥也没有 99 年银海威宣布融资成功来自香港的一科最后控制了银海威新银海威在香港注册成立计划在香港上市但是最后没有上市成功 00 年兴发集团提出要收购银海威张树心也提出我也要买回来他奔走了五天五夜紧急筹措了 500 万的美元

但是很可惜新发集团拒绝了张树心的收购 2001 年殷海威开始大量的裁员陆陆续续就再也看不到殷海威的信息了

当年张树心出局的时候三连生活周刊还有一个大的封面把张树心这个时候他的头发就更短了一些更精干了一些但是他这个表情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对不好形容这个表情他在看向侧面眼睛是斜着往一边看的有可能是在思考吧你看这个时间点就知道有多可惜

他是 98 年被赶出局的如果他再坚持两年就是他们之前说的那个是对的你只要坚持到 2000 年你只要坚持到有互联网泡沫你只要撑过这个泡沫 2001 年到 2002 年

大概率就能翻身你不管做啥呢到时候都能想到很多大型的公司都想到办法翻身了前面的路啊要靠他们自己趟和自己想后面呢你可能不用自己想自然而然就有路了你去走就完了后来张树心做什么去了呢我们今天播客邀请到了张树心那是不可能的刘飞要演绎一下了这次我们就请张树心老师亲自说一说这是最近几年的一个对话嗯

当你一个人能够证明自己赚钱很容易然后解决了自己的基本生存问题之后呢其实你还有一个像成为了一个伟大企业家的理想应该是 1995 到 1998 那三年那三年我大概多大呢 33 到 35 岁激情梦想包括名和利但我觉得对于我来讲当时利的冲动确实不大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赚过钱但是那三年呢其实也

透支了你很多东西你自己想象的这个世界的改变的速度可能跟周边环境之间是有时差的我说今天发生所有事情我 20 年前全都想象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人信你我觉得我今天能够亲眼看到人人活在互联网上曾经是当时我被批判的预言那是 1995 年我说互联网将是中国人最后的精神关怀

而且每个人都不会再离开网络但是那三年过去之后呢你冷静下来你几乎把你赚的所有钱都花光了然后你又回到零我是一个从来不重复自己的人就八年我离开银海维之后我绝对不可能再去做一个同样的事情所以我转身去做学习做投资然后我做了十年投资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说有个海边的书房全都是书我现在有海边的书房了但是我没有时间坐下来看书

于是呢 45 岁那年那我跟我先生商量那我们两个就都停下来退休大概在十几年走 11 年走了 130 多个国家了那我曾经跟我女儿讲过说我到临死前会把所有钱花光她说呢你什么都不留给我我说那当然我说我父母什么也没留给我这个采访是哪一年的

19 年的一个采访大家听到的是声音我们看到这个视频简单描述一下这个视频里面张若晴老师的状态可比之前又好多了好多而且甚至看着还挺年轻的一个状态对整个人的生命感很好经受了很多 98 年那会儿已经稍微有点发福的样子了现在头发更短了有点就是现在小帅哥的男生的那种头发的长度和那种发型

他描述的后来他经历的这个生活的过程和状态大家也都听到了啊对这种感觉还是挺美好的他没有那种可能就很多不甘心对吧很多不爽很多人是会陷到那个你看我当时就说了他们不信我导致我这个创业失败了他没有这种力气他就那我就不重复自己我去旅行我去做投资也挺开心没有那么执着也是另一种蛮不错的生活啊

当然人家说做投资具体可能投资上面的成果还不错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了接下来就提亮去 99 年底张树心和朋友们创办了一个投资基金初期就募了 3000 万美金专门投中国的 TMT 电信传媒等等领域当然肯定是积累了很多资产具体这些信息就不清楚了 08 年退居二线之后就开始自驾自驾行程说是 25 万公里

包括中间他还一直在积极参与其他的一些社会活动 04 年张树心参与创建了知名的阿拉善生态协会 06 年他跟校友创办了中国科技大学新创校友基金会 15 年张树心在中国科技大学开了互联网发展史公共选修课张树心还和沈南鹏田素宁等人一起成立了一个互联网公益基金每年资助全球的学者做互联网研究

很多人说张树心是悲剧英雄其实我个人感觉也并不是他自己还是一直很积极做他喜欢的事你看他一直很阳光也很羡慕他这种状态一般人可能有的时候也走不出来了所以张树心有的时候你看他之前的经历他也会被人称为中国互联网教母因为中国不是发酵的那个教案也可以中国互联网就是靠他发酵出来的中国互联网真正的商业传奇其实是从他开始的

风险投资最早的互联网产品的各种形态早期的科普早期的探索都跟他很有关系你看马云 95 年见过他丁磊也是他的用户嘛 00 年张树心还短暂的受邀担任过国内最大的传呼业务巨头润逊

的执行董事兼 CEO 当时他去润讯的时候这家公司还有一个年轻的写巡护系统的工程师刚刚离职他叫马化腾很多早期创业者也都以他为榜样他作为互联网的教母也当之无愧虽然说这三家 ISP 巨头包括银海威他们都短暂辉煌过但反过来说虽然没有赚到钱但是他们也激励了中国电信这件事也很重要

我们今天能用到这种市场化的中国电信中国运营商这些宽带业务不是完全是当年吃大锅饭的那种服务的作风他们更积极的去做营销做开放包括后来做移动漫网这些业务其实也都是张树心等等这些早期的企业家给他们带来的这种活力张树心曾经在银海维艰难的时候写过一段话

深夜我们刚刚从郊外回到家中窗外大雾弥漫在我们开车回家的路上由于雾太大所有的车子都在减速行驶前车的尾灯灯光以微弱的穿透力映照着后车的方向偶遇岔路前车拐弯我们的车走在了最前面视野里一片迷茫我们全神贯注我们小心翼翼摸索前行后面是一列列随行的车队我不禁想到这种情境

不就是今天的银海威吗嗯确实非常形象让大家更好理解当年他们的整体的处境这不光是银海威这是在 95 到 00 年的中国互联网整个中国互联网都是这么一个现状上网用户量在这 5 年稳步增长 2000 年底根据 CNNIC 用户数达到了 2250 万哎呀

从 99 年那会儿的刚刚说到的 200 万到现在已经是十倍的数字了 2250 万你那个数 2250 万了这个数在这呢在这这就是 00 年底的中国网民的数量那这 2000 万人到底有多大的商业价值未来到底有多少人会上网等等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的中国互联网全是迷茫全是探索

迷茫探索之中很多我们的熟悉的名字都在折服之中

杭州的教师马云创办了翻译社并且做了一家公司推出了第一个自己的互联网产品中国黄页中国黄页卖出之后他正准备给自己的新项目起名叫阿里巴巴在杭州旁边的宁波电信局员工丁磊提着行李辞职去广东创业跟同年同月出生的一个网友一个网上认识的好朋友马化腾见面两个人半夜喝着啤酒相谈甚欢 97 年他成立网易 98 年推出了 163 免费邮箱

网易虽然也有门户但丁磊的风头当年被王志东抢走了

王志东那个时候似同李方已经改名叫新浪网世界杯期间成为了全国的顶级门户新浪网天下闻名在门户兴起的时候也有一些靠给门户网站提供技术支持赚钱的当乙方赚钱的比如说门户网站他就需要站内搜索技术回国做搜索的李彦宏把技术卖给新浪和搜狐两年之后有一个网名叫搜索引擎 9238 的网友加入了百度负责百度几乎所有 2C 的产品

他叫于均此后百度成为了一家 2C 的公司于均被认为是当年产品经理的精神领袖还有把整个公司卖给门户网站的比如说广州一个叫陈一周的留学生做出的 China 人这是中国最早的社交网站就卖给搜狐了卖给搜狐之后 China 人团队里一个叫王小川的程序员也就加入了搜狐成为搜狐的技术骨干 6 年之后他会开发出搜狗输入法

方正集团的一个程序员他倒是认为门户网站哎呀域名这种形式不好用他开发了自己的中文网址寻址工具 3721 他叫周鸿义门户网站最早的深度报道来自于李学龄这个记者李学龄连发了三篇文章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新浪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搜狐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网易一战成名多年之后李学龄亲自下场创业做出了欢聚时代也就是 YY

另一个门户网站的员工搜狐网的 CFO 正在为上市的事交头烂额他不知道自己 5 年之后会离开搜狐网并且成立自己的创业公司优酷网他叫谷永强还有一个门户网站新浪网的用户都是最早接触互联网的一批人也有的已经出来创业了比如说在新浪网上写出中文互联网第一篇报文的老荣老荣创办的 8848 要立志成为中国的亚马逊要做电子商务

李国庆 于宇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刚刚认识刚认识三个月干柴烈火就闪婚了闪婚之后几年他们成立了当当网主打卖图书想靠卖书做大做强的不光李国庆和于宇夫妇还有金山的一个总经理他叫雷军他主导投资的卓越网迅速崛起成为中国电子商务的明星

这个时候他自己还在金山工作还没想过要做硬件更不要说做汽车了雷军现在正在焦头烂额解决的是 WPS 陷入了跟巨头微软的持久战的问题他想到的办法是开发金山独霸给 WPS 书写

电商在红红火火的时候中关村出现了一家卖光盘卖设备的门头店这个门头店叫京东老板刘强东他做的事目前跟电商毫无关系但是他天天搬货跟消费者打交道让他更能理解什么是零售还有一个北漂青年他连个店都没有他身上只有 2000 块钱他叫唐岩

两年之后他好容易找到一个正经工作一个网易编辑的工作慢慢找到了做互联网产品的感觉对比来看一个上海的创业团队就特别豪华四个年轻的行业专家凑在了一块甲骨文的中国区咨询总监梁建章做智能大楼系统的季奇华尔街的高管沈南鹏上海旅行社的总经理范敏他们共同在上海创立携程后来他们被称为携程四君子

季奇后来离开了携程创办了华柱集团他旗下有 31 个酒店品牌而沈南鹏成为红杉中国的创始人目光来到深圳从润逊公司出来的程序员马化腾创业做他熟悉的寻呼机业务到了第二年他开始琢磨着做纯线上的即时聊天服务但是第三年他马上就要破产了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用户量和 DAU 有什么用他也不会想到未来自己会做成全球最大的游戏公司说到游戏公司上海这边复旦也有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开始创业了他目光远大给自己的公司起名叫盛大

他叫陈天桥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想做游戏更没有代理传奇他们要做互联网虚拟社区但是北京有一家公司叫联众他们已经想清楚自己要搞什么游戏了就搞棋牌在厦门巨人大厦停工了史玉柱在想着怎么还债他还是选择了做保健品

不过七年之后他会用征途这款游戏改变整个中国网游的行业格局那个时候的互联网创业者里面蔡文胜可以说是少有的不打算做产品的他在疯狂投资域名他成为中国知名的域名大佬他靠域名赚了少说有一个亿美金当然多年之后我们还是用上了他做的产品叫美图秀秀

喜欢做域名买卖的还有一个刚从中国海洋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他叫姚进波他掌握了大量的数字域名五年之后他会拿着自己的一个数字域名 58.com 成立 58 同城这五年里张一鸣在福建龙岩读高中黄峥在杭州外国语学校读高中宿华在湖南永顺读高中那个时候这三个高中生还没怎么接触互联网

但是石家庄四中的一个同样在读高中的小伙子早早已经开办了自己的个人网站叫显卡之家他叫李响高中毕业前他一个月的收入是石家庄平均收入的六倍在北京清华大学 26 号楼 619 宿舍里的两个上下户的哥们儿志趣相投他们一起集资买了电脑下铺叫王慧文他用电脑打游戏

上铺叫王兴他受学长的影响在用电脑研究创业 8 年之后他们会一起建立一个叫校内网的网站他们的创业引路人清华的学长沐妍也会跟自己的同学在这一年成立一家叫百合网的网站黄峥未来的引路人段永平决定离开小把网创办新公司步步高步步高将在多年之后孵化出两家手机公司 OPPO 和 vivo

2000 年人民日报刊登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叫免费软件免费软件饿着肚子挥洒冲动他讲的是什么呢讲的是免费软件的悲情现状他以一款叫做 Foxmail 的已经有 100 万用户的邮箱软件为例这个软件的开发者现在依然饿着肚子是一分钱没赚着原文说的是 Foxmail 没有带来任何经济上或者社会地位上的好处

而 Fox 没有的作者张晓龙说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文章最后说张晓龙的朋友都觉得他可怜在一百多万台计算机屏幕上留下大名的人只是一个悲剧人物这些就是 1995 年到 2000 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我们看到很缓慢很迷茫但是无数的种子已经种下来了这些都还是微弱火种的小公司未来会组成万丈光芒哎

哎哟一边听相信大家这个鸡皮疙瘩啊不止一次的可能会被激起来所有的这些个名字虽然放在这期已经是结尾了他们不会展开了但庆幸就在于我们知道接下来整个的这个中国互联网的系列当中他们会一一登场值得期待啊啊

今天最后留个小尾巴算是下期预告了我们讲讲银海卫公司在经营中间发生的一个小桥段 1996 年 7 月早期知名的互联网行业的记者胡勇他推动出版了尼格洛庞蒂写的《数字化生存》

尼格洛庞蒂他是麻省理工的教授连线杂志的专栏作家这本书讲的是什么呢讲的是人类正在进入一个以比特为基本单元的数字空间在这个虚拟的环境中信息以数字化的形式零和一流动取代传统的原子物理实体成为社会交换的核心载体这个是 96 年的一本书他认为这会带来全球化这会带来年轻一代数字文化的兴起生产方式会被线上重新重构

未来会出现在线教育未来会出现个性化的媒体而不是千篇一律的大众媒体千人千面每个人看到的互联网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网络社区将会重塑人际关系现在是键盘和显示器但未来可能会出现虚拟现实和语音对话

你看这本书今天看起来都不过时的书在当年就可以说是科幻读物震撼到了很多人数字化生存引入国内之后引起了非常多的轰动很多在做前沿研究或者商业创业的人都在看这本书另一位当时知名的互联网作者江七平干脆就认为

数字化生存那就是互联网时代的天眼论它的重要的程度就是天眼论就是指南实际情况也是它在中国成了启蒙之书当年的出版社跟今天也一样它就想着咱们既然引入中国了咱们能不能推一推这本书呢咱们能不能找作者来中国聊一聊呢先解决资助的问题这么掉到阵营里巧了张树心也看到这本书了我们有钱啊我们有钱他很激动啊

想的很多都跟我一样请来之后你看颖海威要是能跟尼格洛庞蒂贴上关系那不就是相当完美了吗这是一个很好的品牌宣传这个正好也是当时他刚拿到钱完全不缺钱的时候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来了钱有了尼格洛庞蒂怎么请呢来不来找来找去

找到了他在中国一个学生这个学生跟他关系还不错这个学生是他的亲学生就跟着他那不是表的那这不是表的当年就是他的导师这个学生他叫张朝阳这就我们下期再聊了这正是迎海曾情聚火行亚信寒星照往城三世风云成碧落长河幽荡

拓荒明特别有史实感并且签出了下一个中国互联网界的 OG 那我们就期待下一期了今天讲的还是属于前夜我们终于把互联网接上了后面我们可能陆陆续续的一些企业家就开始要登场开始登台表演了前面确实有很多不叫炮灰但是就是

奠基人确实没有等到最后结果的那天所以你看你就从之前的表述来看张树心的能力或者说他的视野各方面可能都是相对齐备的当然按马云的说法不是马云就觉得他好像很多东西搞不太懂他觉得他搞不懂对马云可能觉得他说的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想的不太清楚一样死的会比较早这是马云的判断但是假设但是历史没有假设但是假设他

晚两年成立公司可能结局也会不一样所以你看这个机缘和能力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能缺后面就该是结果的人了该摘果子了那片尾曲让我们来有请崔健老师撒点野吧有请

就是没有感

在原地下撒干净一分钟我的身体上撒干净就是没有感觉在原地下撒干净一分钟我的身体上撒干净就是没有感觉

我们这一期彩蛋环节我们这一期是第 153 期讲史前科技巨头四通跟中关村教父的这一期啊嗯

首先是 Aya Mayday 她说片头有新了以 QQ 和千禧年的终生开启伴随着朴树的 New Boy 从腾讯到阿里从字节到小米最终用划时代的 Windows98 的系统开启生作为结尾将中国互联网的点点滴滴串联起来使得我到处看见

到处吃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互联网给我们带来的新世界就像美梦成真一样期待中国互联网实话不枉费刘飞这一天的功夫看大家很多朋友都对这个片头很有感触包括下面南方没有公园他也提到了总结一下片头彩蛋电话拨号

大家都在猜但是目前还没有一个把所有的猜全的大家可以听片头猜元素的游戏还可以继续其实也差不多了八九不离十了中间有那么几个很小的音效

不好分辨不是太好分辨的包括前面说的 Windows98 我们天然想到 Windows98 但实际上是 Windows XP 包括这个包号上网的声音它也确实有分很多形式我是用了其中一种形式的反正这些都是怎么说大家有一个氛围就好了具体是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研究一下没兴趣的朋友也无所谓一定会有兴趣的朋友继续研究我觉得

还有很多朋友都提到他算是当事人的亲戚比如说这位 TPPS 他说终于开启了中国互联网故事期待很久了而且一上来就说四通好期待因为四通集团某一阶段的总裁是我亲二大爷你看看就加出来了我还聊了几下但他的意思就是我不算当事人他老人家当年位高权重也没给家人安排什么特殊通道跟四通没有任何交集但是确实知道四通集团中国民营企业史上绝对是一个传奇

陆小溪这位朋友说这一期这整个系列我有一万句话想说每天开车上班路上没法评论把我急的我就急的还是注意安全在高速路上靠边停车

在 10 年代初的博客时代曾经阅读过王吉之老师的博客文章并且有过一些简短的交流看到他的博客是因为他和老伴经常出国旅游写了很多邮寄往前翻他的博文发现他居然就是当年做汉字处理的核心人物他的博文里写过很多他去日本学习和后来在司通工作的经历还有纪念他父亲王立的一系列文章

印象中他在文章中流露过些许不满大概就是他在文字处理方面真实的贡献度应该比后来流传的还是更大一些的跟王济智老师聊起上初中的时候用我爸单位的四通打字机学习打字的故事也聊过一些旅游的话题整体感受是一位非常温文尔雅的老人而且一直在学习新的知识还特别喜欢教身边的同龄人接纳新时代的变化嗯

卢小夕后面还留了一段他说我爸单位有一台私通打字机会用的人不多有一个周末为了打一篇比较急的东西他们单位开车把打印机送到我们家我爸周末在家下班人家远程工作是属于机器运到家你看尊重人才你不用人来单位我把机器给你送过去于是我这才有幸亲手操作过打印机正值初二开学前刚发了新书我还找了家里做手工的彩色纸打印了科目和姓名

剪下来贴在包好的书皮的书上还给全班打印了课程表这给炫耀完了这是这其实相当于放到家里了太有面了开学以后隔壁班老师看到之后四处打听你们班的课程表怎么印的呀至今还记得复制粘贴的时候要先移动光标定义快手快尾然后执行快拷贝再把光标移到新的位置快粘贴这个我也有印象当时看不懂的什么叫

快手快其实就是你你要多做几步操作确认这个范围这都是要键盘控制的方向键对

后来上高中学 DOS 系统下的 WPS 发现和四通打字机的操作几乎完全一样四通打字机的打字排版加上预兴学习机的 Basic 编程奠定了我后来走上 IT 道路的基础预兴电脑 VCD 对 肖磊就这个很熟悉了之前老提到过感觉陆小溪应该也是跟我们差不多同龄人或者在小一些也从事计算机 IT 领域的 Mingo

这位来自辽宁的朋友留言说听到片头曲的泡泡卡丁车的音乐的时候我正在玩这个游戏还在玩呢他说我的账号都 18 岁了账号都 18 岁了这比儿子年纪都大是啊

刺热评这位朋友说动画片《舒克和贝塔》里面刺猬母女建议贝塔卖煮鸡蛋时就说你们能不能弄点煮鸡蛋人家卖茶叶蛋的可赚钱了反映的也是市场经济浪潮中搞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拿手术刀不如拿剃头刀这个思潮

中国青年报当年的一线调查显示当年最受人们欢迎的职业前三名分别是出租车司机个体户和厨师而最后三名是科学家医生和教师你想想就很难想象还有过这么一个历史阶段所以说脑体倒挂那个年代大家确实都活得很拧吧呀

这才是真正的态度嗯

况况这位朋友说在这个地方听到钱钱老板黄光裕还是有点感慨当时在国美的时候他在里边很多报告要写成 word 打印出来送进去给他批阅他还打分后来离职了他出来了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他重振国美只是然后他就没有然后了

我还记得之前有一个师兄他当时在一个公司当高管然后老板也进去了进去了之后你不能通过电子手段联系你只能写信所以他们董事会的很多决议要通过老板在里边写信出来感觉是一个很原始的很原始又很魔幻的一个情境他们就只能等了所以这个批示你不能做短期批示你只能是战略上指挥不然很多事他又一无了

胖子李他说儿时接触过四通打印机也玩过 DOS 版的 DOS 版吧他应该说也玩过 DOS 版的俄罗斯方块那个时候上危机课还要带鞋套玩过泥巴游戏也玩过易飞岭

99 年大一玩的传奇你们这有维基克怎么还这么轻松呢还能玩游戏 99 年大一玩的传奇大二玩的大话西游从榕树下到起点再到比去格若干年后发现自己也成了中国互联网发展的见证者受刘飞小蕾两位老乡的影响也和一帮朋友在山东四线城市日照开启了一档播客四线生活

希望偏居一语也能发出一点声音大家也可以去关注一下这个四线生活目前四线生活是四个订阅大家给他怎么也给咱这个听友冲到三个倍翻个倍翻点倍翻点倍

互联网它就是好处表明话不论我们在哪里大家都可以弹指间心无间声之响网 2023 这个朋友说真是奇妙听到联想的时候正好堵在深南大道联想的楼下抬头几个大字 Lenovo 这是几个大字然后陆小溪还评论了说

想起我们家 96 年买的第一台电脑就是联想的那个时候联想的英文名还叫 Legend 后来是为了进入欧美市场注册商标的时候改名 LenovoMr.Tutu 说现在这个传达室就指的是联想起家那个传达室依然驻立在荣科中心门口也就是计算所门口大家想去瞻仰一下看看也可以去看看

这还没扒了相当于留下来当个纪念了你说地标我前几天正好在北京我拍了一下现在的司通大厦的门口回头也放到 shownotes 里再感怀一下现在的司通大厦已经不像当年司通大厦四个大字在最上面很耀眼很突出远处看很突出现在只是四个小字放在门口最底下一层那个地方大厦上面印的是其他公司的品牌了这个楼也不算是司通的楼了只不过它还叫司通大厦

HLE 小宇宙专用这位朋友说小时候见识过某单位的四通 2401 打字机但是不让外人碰没碰过只能远远的看一看 XX 相信光这位朋友说这个必须留个言了 02 年到北京上大学学校在北三环附近

那个时候三环房价大概每平米 8000 多宿舍同学一个姐姐比我们大四岁大学毕业后在北航附近一个市场开了一个小店卖衣服一次同学从姐姐那儿回来拎了一个纸袋子上面写着百度我说这是什么呀他说他姐找了一个新的工作在百度做前台是一家做搜索引擎的公司当时谁也不懂啊什么搜索引擎后来他姐姐一直在百度转做别的岗位上市之前分到了原始股

30 岁左右的时候卖了一部分当学费去英国留学现在姐俩也一直在北京我们那个时候机会也多工作也好找本科学历就可以在各个公司横跳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抓住机遇比如我这个年纪依然还在苦苦加班哈哈哈哈真的好怀念那个时候的北京那还是一个宜居的城市

这一下说了好多元素一下就挺感慨的最后的一个感慨想必很多人此刻身在北京或者说刚刚离开北京不久的人会很有感触的烂言这位朋友说 Richwin 我之前说不是那个王志东开发的那个 Windows 的系统吗 Rich 我说是有钱他说这个 Rich 应该是丰富的意思应该是丰富的意思是是是

中端分为 rich client 就是这个负中端和 sing client 受中端这个都是一些计算机概念的用语 VanteRHIF 这位朋友说王力王力好耳熟的名字呀去搜了一下果然是我学生时代用的现代汉语词典和古汉语词典的书籍上的名字忘不掉的一个名字呀王力就是那个汉语词典作者啊

就是王继志的父亲松池王子补充的这个很重要就是当时说李昌的时候我就觉得耳熟这个名字但没想起来这是咱们的老校长这是哈工大的校长 50 年代的哈工大校长规格严格功夫到家是他提出来的那确实很早期李昌老先生对他说当年松池王子说当年有一些英雄劳模来校读书因为基础不好跟不上学校就用同一个标准来培养不合格就是不能毕业

比如说著名的焦裕禄孔令辉都挂壳口就是这种名人比如说名人杜汉功你也不能破格你也是归格言归格得功夫到家这是一个很有历史感的一个校训了我们这个学校里到处都印着刚入学的时候觉得有点土感觉也不高级后来慢慢的能感受到这个话确实也是没事

没事没事黑口 shape 这位来自美国的朋友留了一句话估计很多朋友乍一看还看不懂他写的是手持两把昆金烤口中几乎烫烫烫

确实不懂不懂是吧这个昆金烤烫烫烫这些如果早期用过电脑的朋友很多人都会有这个感受就是当时的中文编码没有统一所以你打开的文档你玩的游戏你打开的软件很多是乱码这个乱码里边它的中文汉字就是乱乱写的写的经常出现的就是一堆烫就是烫手烫着的烫或者什么昆金烤烤烤烤烤烫烫烫就全是这种东西

字你都不知道是啥这种乱码中文编码有出问题的时候经常出现这些字所以这个后来就出现一个段子手持两把昆金烤口中几乎烫烫烫确实是早期玩家这位朋友 Rahoo8nh 他说曾经有幸与段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他说段公子

不知道是说段永基还是段永基家的公子反正他说的是段公子他说据他介绍其实四通公司现在活得非常好行业是军工行业主营业务具体的就不多说了他们现在对外也没有大肆宣传那就说明可能后来就转型了以不同的主体开始做政府军工的生意这肯定就对外就不太好讲了跟互联网其实关系不大了乃树小生说

个人感觉没有数据支持没有数据支持今天的科学院院所的科研投入产业化成功好像也是极少数身在其中有体会这是一个视角书从弗兰克说知道明快打印机是今年初的一则新闻美国人 Nelson

Felix 发帖称自己在妻子的祖父的地下室发现了一台全中文打字机网络搜索后发现这台打字机就跟林语堂搬家时丢失的那台明快打字机原型机长得非常像引起了网络热议居然还被找到了不知道是怎么漂洋过海跑到那去的这位朋友汉堡君说明天高考主播能祝福一下吗

已经高考了祝你出分的时候能开心能开心 Monkey Fu 老师又留言了 90 年代初我小的时候中关村白衣路还是条很小的路两边都是高高的白话树我和我爸经常骑自行车过去转现在看来非常不起眼的司通大厦当时是中关村最高最显眼的楼一去就看到了没有质疑那会周围都没啥东西这位朋友叫 Luvcobani

True Bunny 念的挺全乎的他说学校往五道口的路上有个郎亭写了一句人才是海淀最美的风景我们经常拿这个段句开玩笑人才他本来写的应该正辅之说人才是海淀区最美的把逗号放在第一个字后面了

不人才是海淀岐最美的风景你可以再接上这么一句不过听了这期更认同这句话了不少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好嘞半达铁第 155 期杀青我们下期再见欢迎在小宇宙苹果 podcast 喜马拉雅网易云音乐 spotify 豆瓣订阅和收听半达铁也欢迎分享和转发我是本期制作人莫再提祝大家新的一周生活愉快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