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聊聊内在批评家的 inner critic 哎呀太熟了这个老朋友过去吧他会特别嚣张他的声音更像是你是垃圾你不行然后慢慢的呢就像我的一个老师说的当你变得更聪明你的影子你的阴影也会变得更聪明
所以现在我几乎听不到你是垃圾你是傻逼的这种声音但慢慢的听到的更多是是不是得再去准备一下今天可能还不行下次吧就是非常微妙的但它其实也是我认得的那个内在批评者的声音哦对了还有一个更微妙的就是你决定要做一件事情
本来还挺激动的你整个人有一些积雪有一些热情有很多内在的动机动力但突然就是突然你脑子起雾了突然你累了你怎么就从可能精神还 80%挺电量挺高的呀怎么一下子就掉了而且会是突然就说今天算了吧今天累了就那句今天累了
是我今时今日内在批评家喜欢穿的衣服我如果不真的去察觉他的话我很可能把他跟真的累了混淆就像今天我差点就没有录这一期因为那个困来得特别的突然也特别的真实但如果我仔细地去品他的话我就会发现他跟上一秒的想做这件事之间
几乎没有间隔就是我想到了然后热情了那一瞬间其实可能就是有一个批评家上线说比如说你已经卸妆了你还没有比如说你还没有化妆你今天灯光什么的没有架好但那个声音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体现为算了吧我今天累了你看是多么的微妙
所以今天我要讲的一个跟内在批评家有关的角度就是我们要从身体神经系统的方向去理解它因为我猜大家都已经从我们的原生家庭然后学校的成长环境这样的一些角度思考过它很多次了对吧比如说你有一个很严的父亲母亲你的班主任曾经提发过你
或者是你就在一个以考分为唯一标准的教育体系里面所有的这些当然会促成你有内在批评家这样一个存在这样一种内心的构造这个我不否认而我们也可以在这些事情上追根溯源地去下功夫但我今天要讲的就是这种更微妙的身体神经层面的批评家
可以去挪用我们小时候的那些不好的经历但我们不要去看过往而是要看它在你身体里面起到了一个什么作用在这里有一点像阿德勒的目的论就是说你不要看不要说是因为过去我有创伤我因为过去被批评了所以我现在有一个内在批评家所以我做不了今天的这期节目
那是因果论而阿德勒的目的文会说我因为今天不想做这期节目或者不敢做这期节目不敢被人讨厌所以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的某些不好的经历被批评的经历或者所以我想起了我有内在批评家这件事情这是阿德勒的思路我怎么说呢我对阿德勒这一套东西我觉得非常的
有一点五味杂陈吧就是我赞同但是呢因为它比较不偏实证所以容易捕风捉影而且容易 victim blaming 就是如果你反正不管你造成什么样的局面因为你现在有了这个局面那一定是你想要这个局面这个我在过去关于 existential kink 或者很多类似的身心灵和成长的逻辑里面我都觉得这里面是有危险的
所以我今天讲的这个有一点目的论的意思但是更偏实证一点就是我们能够去通过科学的实验去验证然后去观测到的一个现象是什么呢就是当我们的神经系统首先接受到了一个刺激就是我想要做一件有一点挑战且我不知道结果好不好的事情就是录节目录音录博客录视频它的成果是未知的
而他的期待又是有点高的就是我想要把它做好或者是他在脑中的那个呈现多半是远永远高于你现实中的呈现的这样一个有一些压力有一些挑战有一些兴奋有很多未知的一件事情面前你的交感神经系统是被刺激起来的就你整个人是很嗨的有很多的身上线素皮质产生
然后在一个健康就相对健康的人那里呢他是有一个 window of tolerance 就是他可以承受这样一个一定量的这种压力荷尔蒙这种失常线素的他是会让你打出鸡血让你想做这件事情但是呢如果我们的这个窗口比较窄这个量的刺激这样一个量的 excitement 这种兴奋感
很快就会变成一个警报就在你的身体里面就会自动的变成一个危险危险危险是不是有老虎了这个事不是不过脑子的是纯生理生理反应就是你正在想着我要做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我要迈出某一步你的脑子觉得这事特别好我也该做也想做你的身体直接就把它当成一个老虎来了的危险信号这真的不怪谁
那你非要追溯的话那肯定是小时候有习得了某种不安全感但 again 就是身体它这个习得不是你脑子自己选的也不是谁教的就是它自己习得的所以习得了这样一种有一点兴奋就亮警报然后警报拉响了怎么办呢你看身体现在已经有一个危险的信号了警报拉响了之后身体又会去寻找它最熟悉的把你的状态拉下来的方法
就是他希望你从过度的就他认为的过度的交感神经刺激状态降回到他认为的安全的舒适的状态但是你看这个他认为其实都是有一点跟现实不是那么的一致的比如说真实情况我们客观的说真的需要你透过把自己拉低
来保护自己的情况可能真的就只有你被你真的是被老虎追被歹徒什么抓住了你已经心脏跳得不行了的时候你可能会马上僵住那样子你保护自己避免疼痛然后其他情况或者是就是那种很严重的情况你才需要在拉很高的时候然后把自己拉下来而当我们的身体这个窗口比较窄的时候一点点的激动
就会引发警报就让我们想要回到一个更安静平静你看这是为什么很多人高失心灵对吧为什么很多人觉得一不小心就又要马上念经念咒回到那个平静里面就是身体它把兴奋紧张刺激挑战的信号误解为危险信号然后就要去使劲的安抚自己
念经还好还算是一个比较健康的做瑜伽冥想是吧当然也有可能走偏走成一种灵性逃避这个今天我们不讲就是至少还是一个比较大众认可的一种调解方式然后现在就要讲到我们今天终于要讲的内在批评家内在批评家做的一个事情就是你看大部分人听到内在的批评其实第一反应就是就吓一跳啊
就被批评了第一反应是缩小时候被批评或者你什么时候被批评不都是着地动嘛钻嘛如果你后天习得了或者慢慢练习练回了怼的能力那很好就是当批评来的时候你不是马上就缩起来但大部分人一批评就会缩而缩就刚好达到了
我们前面说的那一个目的就是从刚才的那种面对未知挑战的紧张兴奋中把能量降下来拉低所以其实是一个我每次想到这个我觉得身体它很可爱同时又很辛苦又很努力在保护我在调节它自己就是在以它的标准它的方式带给我安全如果我有那么稍微那么一点点的
他觉得是一个危险的状态马上就批评我批评完了我马上就就缩回来了所以你发现没有就是缩回来的那个安全又是在那个很窄的窗口之下就是如果稍微一个人如果一个人的神经口速性就是 neuroplasticity 灵活性高的话他会觉得一点点挑战也是安全的然后一点点的这种
低能量一点点的哀悼悲伤也是合理的都不危险就是有一点点的抑郁一点点焦虑都是在他能够承受的窗口里面都是健康的都是舒服的也不知道都不一定舒服吧都是安全的这是一个比较宽的这样一个神经系统但如果他特别窄的话就很容易在巨大的刺激和
坍塌之间摆荡也就是我们经常形容的就是很多不敏感的人看你怎么你没经历什么事呀怎么就那么大起伏呢然后一个我们说偏敏感的人他就会觉得你可不知道我内心经历了多大的震荡其实那个震荡就是我们神经系统的震荡这下明白了吧就是神经系统把很多的其实可以化为安全区的东西它判成了危险
然后他要用另外的一面他摆荡到另一面去修复所以这就是我现在对我的批评家的一个理解就他其实是一种神经反应所以我经常就会在我现在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累了我会稍稍的往回倒就是像倒带一样倒一下想一下我在这累的前一秒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比如说我今天一天确实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就是累了还是说那前一秒我刚好还挺热情的想做一件事来着我现在慢慢能够区别这两种累了也算是我的神经系统在重新的建造一个新的报警器过去很多情况都要报警现在可以少报点警或者报警小声一点然后我可以再去听一下而我也不会每次一有警报响起
我就会顺着它以为它是真的我们经常说扩张你的意识扩张你承受快乐的能力这些其实都很抽象其实具体来说就是扩张你的神经系统的那一个 window of tolerance 就是这么简单但说简单真的不容易就神经系统的修复这一套东西非常的
就是简单至极如果你非要总结一下的话就是当你发现自己过热了那你就让自己凉下来一点过凉了那就让自己热一点就是当你过比如说当你已经因为错误的警报特别困那你就使劲地捏手使劲地动脚对吧让自己动起来那就回去了就真要总结所有的神经系统就这么一句话它是多么的简单
但又是多么的难以做到就是我们大家一定要对自己的神经系统有非常多的慈悲关怀我们的身体它就是很慢的他学了十几二十三十四十年学到今天学了这一套自我保护的机制讲到现在还蛮难过的就是他现在会这样一定是过去经历了很多东西他学会了这一套条件反射
所以你要让他 unlearn 让他重新去学新的东西那不也得至少给个三五年吗至少给个十年不算多吧他学了二十年的东西你十年把它学返回来挺划算的这个性价比就还真的挺为身体感到难过的在我们这样一个优先智力优先语言更高更快更强的社会身体的慢
和她的不由自主真的是非常的格格不入也经常会被打成第二性就是我们除了男女性别的第二性其实脑袋和身体身体也永远是第二性所以说回到为什么我的播客要起名为天才女巫其实就是女巫这里不是说我会起扫吧用模仿我真心不会只是说
当年那些被猎杀的女巫里面其实有大量的仅仅是因为她们就是爱自己的身体倾听自己的身体会去用身体的周期规律和加上一些草药来避孕从而拿回了自己身体的自主权从而也被流放到了社会的边疆的那样一群女性就是她们其实是永远的没有抛弃自己的身体跟身体站在了一起
很多人也没有屈服于一定要结婚生子的那样一种女性当年必须走的人生道路那样的人叫女巫也是那样的人被大量的猎杀所以不管自己叫天才女巫其实一部分就认可了脑子的想得多天才这个天才的脑袋也经常是痛苦的来源就是我们如果从
脑袋经常听不见身体在说什么这件事情的角度上但我这些年真的是好特太多了而女巫就是其实身体是听身体的智慧对所以回到你在拼命家这件事情身体既然它有这样一个旧的方式把你从
虚假的警报里面拉到虚假的安全也就是将住适睡那么其实身体也有别的智慧只是我们小时候可能没有太多的去培养它我最近有一个发现就是
我的内在批评家的声音是很大声的而且往往不是我自己的声音会是一个尖锐的要么是一个大妈的那种哎呀呀呀你这个又不行了你啊多多差呀你看你这个还得还得还得努法力吧不知道为什么是个北京大妈啊哈哈哈哈
哎呀真的没有地域歧视就是我反正脑中的批评价就总是你这样不行啊然后呢或者就是一个男的就是哦你这还是得再加强一下呀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反正我的内在批评价是声音很大然后有点戏剧化的声音如果仔细去听的话而我内在的身体里面的智慧其实它是 whisper
就是耳语非常的细轻的那种声音也就怪不得我平时如果老听我屁屁家的声音我是听不见身体的声音的因为身体得在所有的喧嚣烦躁恐惧的声音消退之后它的声音才能被听得到才出得来而我仔细去观察的时候它更多的就是在我的胃部就真的有点像人们说的 gut feeling 就胃里面有那么一丢丢的
就感觉好真的又是那种很珍贵的感觉它是胃里面一丝丝的 whisper 在告诉我此刻更适合我的事情是什么什么是重要的给大家举个例子吧就是日常生活中育儿的过程中我脑子里面会有特别多的评价在说你这样做太控制了你那样做太没有边界了你这样做可得我也不知道
但我慢慢的会更加去听我的那个胃里面的那个耳语那个轻声的说的那个话很有可能就是比如说我给孩子玩游戏就那种电玩给他买两块钱的币然后帮他决定玩哪一个就是限制一部分他选择的自由也限制他玩的次数
那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妈妈,在此情此景之下,我最有边界,最有爱的一个做法否则的话,如果听我脑中的,就一会儿又是,哎呀,给她多一点自由啊,不能太控制啊,你一个共生妈妈要么就是,你得看好点儿呀,那什么,游戏可不能上瘾啊就全是恐惧的声音,然后包装成育儿权威
我不是说育儿权威他们是恐惧而是我脑中投射的那些或者我脑中出现的那些声音是我看过的某些育儿权威的声音它其实是我的内在的批评者和内在的恐惧的声音穿上的衣服所以我慢慢的我会更加擅长去察觉我那一个更轻的声音属于我自己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就这里大家很有可能会经常觉得我自己发出的声音一定是洪亮的惊人的有时候是确实是有时候你后面坚定的时候你就会哇 this is methis is what I want 然后就是那种但有的时候它就是在杂音里面的特别细的那个声音也是你自己的声音它不见得比那个信誓旦旦的那种力量更弱
这是我最近体会到的非常深的一个其实也是一种 feminine power 就是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会那么铿锵有力地说话了我脑中期待自己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的批评者期待自己我那样说话但那毕竟也不是我或者不是当下的我未来可能也会有一阵也会那样说话最近这一段时间我感受到最多的就是这一种 quiet poweryeah quiet pow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