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伙伴晚上好今天我想来聊一个有点不太一样的话题那就是生活方式西化会让一个孩子成为性少数群体吗
我想聊这个话题可能部分源于几个月前我观察在美国大选的过程当中有许多支持川普的选民一直在制造某种程度上的舆论表示如果这个另一个党派上台的话你的孩子去上学然后回到家可能就会告诉你他想要变性那么这样的一种舆论它在现实生活当中究竟是不是存在
我作为一个儿童青少年心理治疗师在英国工作的体验当中,尤其是和一些性少数群体或者说有性少数议题的青少年工作的时候,会有一些怎样的观察和思考,我想借着这一期节目认真地和大家聊一聊。
我想做这一期播客的一个缘起其实和我昨天晚上在伦敦这边参加的一个活动有关我不知道听我内容的小伙伴有多少人听说过 Judith Butler 这位性别研究学者和哲学家的名字
那 Judith Butler 她是可能公开提出非二元性别 non-binary 和库尔理论的一位比较先锋的理论学家
那么如果说今天听我这个节目的小伙伴对于什么是非二元性别或者库尔还不是特别了解的话我想用大白话来解释一下当然大白话可能会蔑视一些这些概念它很重要的一些细节但是我想大家从听节目的角度我就给你一个大致的印象就好
所谓的非二元性别,我用大白话来解释,就是一个人他既不认同自己是男性,也不认同自己是女性。在我们学英语的时候,经常说这个人称代词,那么对于非二元性别群体来说,用的既不是 he,也不是 she,而是 they。
我在两年前刚刚开始在英国这边受训的时候对于称呼特定的群体需要用 they 也是花了一定的时间去慢慢适应和习惯的
因为坦白说,受限于我个人的成长经历等等,在我来到英国之前,可能我在这个上海生活的过程当中,尽管我周围也是不乏性少数群体的朋友,但是相对来讲,非二元性别啊,库儿啊,这些群体相对来说会少一些。
我甚至于一开始可能就会和现在的听友小伙伴有那种好奇甚至于不安是一样的我在第一次见一个非二元性别的来访之前内心会很忐忑地想它看起来到底会有多么的不一样
我觉得有这样的一种因为未知带来的焦虑感它本身是一种非常自然的体验事实上当我开始和非二元性别群体和库尔的群体有了更多更广泛的接触之后我经常觉得就是好像对我而言它是一种非常自然的体验
他们并没有什么和我特别不一样的东西甚至于我有些时候都会想会不会其实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
我用这样的一种表述并不是在宣告我自己究竟是谁这个问题,而是在于帮助大家去理解说当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生活当中,工作当中的时候,他们并不是头上长脚的一批人,他们只是一批试图去成为自己的人。
那么相比非二元性别的既不认同男性也不认同女性可能在这个库尔群体当中他们更多支持的是一种流动性它既可以在这一边也可以在那一边也可以在一个哪都不沾的中间地带
那么听到这里无论你是否认同这样的一些存在我想说不管是库尔还是非二元性别这样的一些概念 Judith Butler 她都可以称为是鼻祖级别的去把这些观念带到一个大众语境下的一个学者
那么,Judith Butler 本人她也是从几十年前开始就以非二元性别的方式存在于公共媒体空间当中,她一直是以 they 被称呼的。
所以大家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近乎于是 idol 的一个人来到伦敦来宣讲他的新书 Who is afraid of gender 是谁在害怕谈论和性别有关的议题这样的一本书的时候我昨天在伦敦一个非常大的会议场地当中就感觉好像是像是全伦敦的那些非二元性别库尔的一个大聚会
而我身处其中并不会觉得非常的 awkward 并不会觉得非常的怪异而我并不会觉得我周围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怪怪的事实上恰恰相反我觉得可能我身为一个从小到大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一点呃
两种二元性别特质的人的这么一个存在包括我也经历过很多对于什么到底是女性什么到底是男性谁来定义这些东西就但凡你如果说思考过这样的一些话题的话身处在非二元性别和库尔的这么一个群体当中你都会觉得有一种舒适感因为似乎他们就让你看到说对啊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是在被一些东西所定义呢
当然回归到这一个认真严肃的话题本身啊其实即使你之前并不了解 Judith Butler 她的一个非常核心的观点就是在于她认为我们的性别表达都是被后天所建构出来的
我们虽然出生的时候可能拥有两套不一样的器官但是其实对于男性是什么样子女性是什么样子我们天然的都是有很多被社会被文化所建构出来的东西在那儿
我记得可能过去在某一期节目当中我有提到过 BBC 曾经拍过一个纪录片就是把两三岁的孩子因为那个阶段的孩子如果都是短发或者说都是一样的发型的话有时候会分不出男女他们就把一个小男孩打扮成女孩的样子又把一个女孩打扮成男孩的样子然后看看周围人对他们的反应会不会和平时有所不同
那么并不令人很意外的是因为他们的性别周围人对他们做出的反应和给他们挑选的玩具是截然不同的那个被装扮成小男孩的小女孩得到了更多汽车的玩具而那个被装扮成小女孩的小男孩他就收获了一大堆粉红色的东西
因此呢就是这是一个很小缩影在 Judith Butler 非常好如烟海的理论当中她不单单是从这种形而上的层面去提出她的一个观点她甚至非常认真考证了从生理上的人类学意义上的人类其实这个性别是被建构出来的这个核心观点
那前一阵子扯开说几句啊我得知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冷知识这个冷知识就是大家知道吃的生蚝 Oyster 就是 Oyster 这玩意儿
他们是随时可以变性的你们知道吗就有一天我遇到一个人他告诉我这个 Oyster 既有可能是雄性的也有可能是雌的而这件事情有可能在他们身体的内部自己不断的这个转换发生甚至于因为他们可以自己不断在那儿这个换性别他们是可以自体繁殖去养出下一代来的
这个冷知识让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当然这个可能在人类历史上关于男性女性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些存在究竟有没有一些固定的范式如果有机会去了解人类学的话可能会有和我们一些习以为常的东西截然不同的观点和现象
我在这边并不想去评述这些东西它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只能说它的确让我有一种非常 Eye wide opening 的体验就是打开了我的很多思路让我开了很多的脑洞
但是其实这些东西在我自己的体验包括在我学习的这个精神分析的过程当中又并不是什么特别陌生的我就记得很久以前我在自己的个人分析当中和分析师聊起了关于非二元性别的话题然后当时他就说他说你有没有觉得有可能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是 non-binary 这个 non-binary 是指
其实不管是在荣格的理论当中还是在这一个其他一些
这个精神分析流派的理论当中每个人其实或多或少可能都有一些所谓的雌雄同体当然什么归属于雌什么归属于雄这个本身又是一个非常二元分裂对立的一种表达那么在 Judith Butler 另外一个非常核心的观点看来呢但凡我们还在用男和女雄和雌这样的一种二元分裂方式的话它是必然会制造霸权和分裂出来的
他的一个非常激进的观点就是只要我们去规定了什么东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那么多样性就一定会被灭失掉这本身也是在制造更大的不平等好 我想不管你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认同或者不认同 Judith Butler 的那一套理论接下来我想说的东西可能和更多的家长和更多的孩子会有关系
在 Judith Butler 的理论当中她在近些年借用了一个精神分析世界里的概念叫做 FantasyP-H-A-N-T-A-S-Y 这个概念呢它在精神分析的世界里面对应的是婴儿般的一种幻想那么这种婴儿般的非常原始的幻想啊它往往是非常非常的野蛮充满了很多没有依据的那些满天飘的幻想的那么
那么落实到这个我们的现实生活当中,当 Judith Butler 提出 Fantasm 这一个理念的时候,它就是指我们在公共生活当中可能对于特定的一些差异性的焦虑会使得我们对特定的群体有巨大的刻板印象,或者说一种群体性的焦虑感吧。
比如我今天在一开始提到的说大家会有一个很奇怪的 fantasm 觉得如果我的孩子去学校接受性别教育他回来就会想要换性别这个显然是一个至少在我观察的范围里面跟我工作的所有的性少数群体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因为学校的性别教育导致了他们变成了一个性少数群体
事实上很有意思的是昨天 Judith 她谈到虽然她和她的伴侣两个人都是非二元性别可能出生的时候是女性器官但是他们后期选择要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呢她昨天也是告诉大家说她现在是一个快乐的顺直男子
所以大家想象啊即使是在 Judith Butler 这样的妈妈的影响下一个直男他是直的他就是直的
学校那些这个所谓的这些大家文虎色变的性别教育真的是起不到作用把一个本身是顺直的人把它硬掰成或者硬变性成另外一个样子但是你可能会说那为什么现在的社交媒体上我听说的或者周围听说的这些性少数群体
现在真的可以被拿到桌面上来讲
或者说在一个这个以生存为基本目标的时代过渡到一个以发展和多样性为目标的时代有很多过去我们见不到的东西它可能都会涌现出来而这种见不到的东西会让我们感觉到非常的手足无措或者说会感觉甚至于有一些失控
我想来聊一聊在我非常有限的和性少数群体其中大量涉及到一些这个非二元性别啊包括一些这个库尔啊甚至于有一些可能会想要去经历这个性别修正手术的那一些年轻人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想在这些年轻人当中啊有百分之我可以说八九十吧大部分尤其是那些会想要转换性别的就真的是他不是因为经历了什么才变成那个样子不是因为他接受了什么教育才变成了那个样子有相当一部分他们就是出生在了一个错误的身体里那事实上大家看到在去年奥运会啊等等一些
那
那我要怎么看待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它对于很多人的这种自我的稳定性会带来很大的威胁也因此会很被排斥那我想说的另一部分可能会被误解成是学校教育是这个自媒体上的信息导致我孩子变成性少数群体的现象
这一部分呢其实在我看来它是一个叠加的反应这个所谓的叠加反应啊是指大部分青少年在一个健康发展的情况下在他们的青春期是会出现一个或长或短的想要探索不同性别面向的阶段的
我自己是女校毕业的所以在女校里面当年我们可能会有一个阶段特别的像假小子或者我们可能会突然对那些看起来很像男生的女生感兴趣或者说有可能一个在这个混校里面的男生他可能在青春期的时候突然一个阶段会想要变成女装大佬
这些东西只要不影响他正常的发展比如说他的成绩还是很好他跟周围的朋友交朋友没有影响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被孤立被霸凌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导致他连学都不上了那这个就是一个正常的青春期发展包括有一些孩子他会去 cosplay 啊等等等等
因为在青春期探索自己不同性别的面向也是在更大程度上去确定我是谁我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我自我性别认同是男性或者女性那对我而言那究竟意味着什么这都是探索的一部分你可能会说这个
过去没有啊不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去翻 1950 年代安娜弗洛伊德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儿童心理治疗师之一他写的大量的文献当中都有提到青少年在这个阶段就是会去进行很多与性别有关的探索的
而这样的一些探索搁到现在的语境下就是会有为数不少的青少年他们在青春期的时候告诉爸爸妈妈我可能是一个非二元性别我可能喜欢的是同性这都是一个阶段性可能会出现的现象
1950 年代的时候互联网还没有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所谓的洗脑甚至于连学校里面性教育都没有但它就是我们的一个人长到这样的一个阶段会有的一个非常自然的甚至是健康的发展反应
那听到这里有很多家长可能又更焦虑了会说 OK 那我接受说这就是一个阶段但这个阶段到底要多久怎么样算正常怎么样算不正常我刚才谈到了如果没有影响孩子的这个大的一个发展的总的脉络就让他去这个阶段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退一万步讲如果你的孩子他生来就是一个性少数需求群体你在这个阶段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去接受他长成一个自己本来就有的样子但是我在临床工作当中的确看到了一部分孩子他在经历这个阶段的时候呢同期合并了不少在他个人生活当中的重大心理创伤
有可能是在家庭层面上有可能是在他自己人际交往层面上身体层面上等等等等以至于发生了一个我们在心理学角度叫做固着 Fixation 就好比说一个阶段你本来可能三五年就走过去了但是因为发生了这些心理创伤你一直卡在那走不过去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性别表达的一些议题就有可能它会变成一个卡住的阶段然后一直以一种稳态的方式去在一个家庭当中发挥一定的作用我说的太抽象了我来给大家举个例子这个例子完全是我虚构出来的就想象一下在一个家庭
家庭当中可能一个青春期的男孩他处在一个阶段突然对于成为这个穿女装或者说男扮女装这件事情开始有了很大的兴趣
那么与此同时呢,这个家庭当中的妈妈,她可能在经历一个巨大的婚姻危机,她可能突然发现她的枕边人其实对她是不忠的,她可能在外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觉得被辜负,以至于她可能天天会在孩子面前哭诉,你的爸爸是个多么糟糕的男人,等等等等等等。
那大家想啊一个男孩在青春期的时候他有可能会在经历很多探索之后最后想 OK 我还是很确定我是一个男性我认为我可能是一个比较偏中性的男性但是我很确定我是一个男性
那么当这样的一个过程有可能被一个家庭的进程被一个家庭的冲突和张力所干扰的时候一个孩子他可能无意识当中会有一句潜台词是成为一个男性是肮脏的是危险的是会伤害他人的如果我成为了一个像我爸爸一样的男性这可能会让我妈妈非常的心碎这可能会令他接受不了而停留在一个这种
嗯
这样的一个思考过程啊它并不是一个理性的过程它并不是这个人真的在那那么想它是非常无意识的它可能自己都意识不到这个过程但是表现在一个具体的表达上面它就成为了它在这个家庭当中一个巨大的焦点可能爸爸妈妈会因为它在性别上的这些冲突在性别上的这些与爸爸妈妈观念不兼容的部分
而令他们非常非常的担心甚至于会很想要去控制和改变孩子当他们把这部分力气都用在去控制改变孩子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互相之间就不吵架了那么在无意识层面上这对孩子来说又像是一个正向激励一样说只要我死死抱着这部分不放这个家就不会散
这样的一些所谓的因为心理创伤而出现的固着在某个心理阶段的和性别表达有关的议题在我的工作当中是会看见的我刚才举的是一个可能让很多人会有点焦虑的这么一个例子我再来举一个让大家感觉可能某种程度上会有那么一点
温情在的一个例子吧也是我虚构出来的哈想象一下一个孩子他可能从小到大身为一个小女孩的体验啊是非常非常的糟糕的他可能作为一个小女孩被忽略被抛弃非常的无力然后当他到了十二三岁开始慢慢的要变成一个大人的时候啊开始进入青春期的时候
他可能坐在那想啊我身为一个女孩的体验实在太糟糕了可是我也不认为我自己是一个男孩我有没有可能在 non-binary 非二元性别的这个状态下先待一会儿啊
然后有可能他待了好几年之后啊,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有一些机缘,让他发现其实他对于自己的母亲是有很多巨大的认同在那里的,而他发现啊,尽管我不太愿意做一个女孩,可是作为一个女人,这件事情会让我觉得是认同的。
他有可能会突然意识到可能我可以从那个非二元性别的状态下走出来去选择以一个女性一个成年的女性那样去看待自己因为相比一个女孩成年的女性是更有力量的而我可以接受我自己的那一部分其实是一个成年的女性状态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年轻人也有可能告诉周围人说从今天开始请用 she her 来称呼我而不再是用 they 大家看到在这两个共同的故事当中啊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在于可能让周围人害怕的是那些标签是那些自我宣言的东西
但是其实在这些故事当中,真正需要被关心的东西则有可能是隐身了比如说一个家庭内部的权力不平等比如说一个家庭长期的内部的情感,甚至于身体的暴力或者说一些这个,或者是一个家庭当中长期的不平等,不包容,不多元的环境
这些对一个孩子的发展而言更加重要的东西似乎都被那些表面的标签所带来的焦虑所掩盖了
说到标签本身昨天 Judith Butler 也有一个观点和我过去也有的一个观点非常像啊就是当今我们很多年轻人非常非常需要用各种各样的标签去定义自己我想标签在给予人归属感的同时它可能也带来了很多的可控感而这种可控感所相对应的一种生命状态其实也是令人非常心痛的
那就是似乎在整个分分点点的大世界当中啊很多年轻人是决定不了自己命运的走向的我们没有办法决定过去三五年我们经历了什么我们没有办法知道接下来的三五年整个世界还会分成什么样
但是当一个年轻人他有权告诉他人我想要被怎么称呼的时候是 she 还是 he 还是 they 的时候我至少可以在那一刻决定眼前的你要怎么来对待我当他们对于这些东西非常非常在意的时候这似乎其实是对于一个失控的世界的一种反向形成
而我想无论是作为心理工作者,还是作为老师家长,或者只是一个对人类有基本的善意和好奇的人,我们一定要记住的是,不管怎么说,不管一个人选择用怎样的标签,lesbian, gay, non-binary, queer,它都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起点。
我在想当一个人告诉我他是 lesbian 的时候,昨天 Judith Butler 也提到了这个观点,他会好奇的是 lesbian 这个词对这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经历了怎样的一个心路历程,哪些故事使得他愿意用 lesbian 这一个身份代词去指代自己。
我想在这一点上面尤其是长期听我播客的这一个小伙伴会发现它是不谋而合的在我的播客当中反反复复提到我们要为那部分不知道去保留空间去为那部分不知道保持一个善意的温和的好奇的空间我想无论今天你听我今天上述说的这些东西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认同或者不认同
当我们面对自己的孩子,当他们面对一个性别更加多样性,或者说选择更为复杂,听见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更多,对于他们完成这一个青春期我是谁的过程,似乎选择更多,焦虑也更多的这么一个体验的时候,保持那一个基本的不知道以及温和的好奇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
我也想从一个家长的角度简单分享一下我自己在英国这边孩子接受性别教育的体验我不确定和美国那儿有多大程度是一样的但是在英国这边呢他们针对不同的年龄都会有不同的性别教育的这个 syllabus 就是大纲
然后每一个学期当他们开始要进行相关教育之前必然会做的一个动作是把这个学期的大纲和主要内容去以邮件形式发给所有的家长然后告诉大家说如果你的家庭文化或者宗教信仰和这些内容有冲突的话请及时联系学校我们可以在进行相关这个课程教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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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在一些健康发展的表达之外也有可能是一些他们有一些需要我们去帮助他的东西但这绝对不是由性别教育所带来的相反我认为足够好的性别教育包括昨天 Judith Butler 她也提到我们需要为那一部分未知的多元的东西去保持一个耐心的空间
需要在一个人工智能开始变得无所不能的时代,警惕那些过快的、过于确定的答案,因为好的教育必然会留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空间,去允许孩子去耐心地观察、体验和思考。
在家庭教育当中,当孩子来到青春期的时候,他想要长发,短发,假期的时候可能搞一个假发片,染发片,做一个耳夹,甚至打一个耳洞,或者说他去参加 cosplay,在 cosplay 的时候女扮男装或男扮女装,这些其实都是健康发展的一部分,大家千万不要草木皆兵,觉得我要让孩子失去这部分的探索机会。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在于把这一些性少数群体或者说一个青少年和性有关的探索的部分和生活方式西化联系在一起是毫无根据与缘由的因为其实就像在西方社会他们也有他们版本的所谓生活方式西化他们
中国的性少数群体当中其实有大量的都是从事底层劳动的群体
所以关注性少数群体绝对不是那些已经吃饱了饭的中产阶级的无病呻吟而是在于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就是我们当中的一部分甚至于他们在我们的社会当中是长期处于一个弱势的不平等的地位的
我现在生活在伦敦过去我们可能社交媒体经常开玩笑说英国是一个富国好像说这边就是遇到直的可能性都比弯的要来的小但事实上完全没有这么夸张可是有一点我在伦敦尽管我也经常抱怨伦敦这个抱怨伦敦那个但是有一点它是让我觉得非常舒适的那就是我觉得我在这里可以成为任何样子的人啊
我可以是个男人女人非二元性别库尔在伦敦的地铁当中你只要坐几站路你就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各种人没有人会 care 说别人怎么看我我在这里没有一个特定的范式需要我去成为那个样子
而这样的一种体验会让我觉得非常的自由和安心可以去做自己我想也许在一个象征层面上这样的一种安全踏实的感觉它可能也相对应的是那些青少年在探索世界的时候如果他的一个外部环境他的一个家庭环境给到他的体验是我可以去成为任何我想要成为的一个人
当然这里面并非是没有边界的,我想不管对于大人还是孩子来说,探索自我的道路上一个最基本的底线是身心安全,身体和心理层面的安全是非常重要的。
在这个框架之内,我希望有更多的孩子,他们可以有勇气去最终定义,无论我认为我是男的,女的,还是什么,我都可以成为我自己所认为的男性,女性,或者别的一些什么。
当我选择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我可以是超短发我也可以是超长发我可以穿裤子我也可以穿裙子我可以是大大咧咧的也可以是小鸟依人的
我想即使我们没有办法完完全全的彻底认同这个 Judith Butler 提出的性别纯粹是靠后天的这个建构因为也有很多批评她的理论的人认为性别不可避免的一定是和生理基础有关尽管 Judith 她也罗列了很多证据去反驳这一点哈
但是我想我们共同的一个共识是在于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去有定义自己的权利,而不是由别人来告诉我们,因为你是一个男生或者女生,你必须得怎么怎么做。希望我今天的分享的这些工作经验啊,一些观察啊,能够让一些担心,
孩子被一些学校教育搞成性少数群体的这些爸爸妈妈可以放宽心同时也可以从一个更加科学的人性的角度去理解和看待每一个孩子在青春期时候都会经历的一个特有的性别探索过程去给他营造一个安全的空间去探索那些不知道
同时健康的朝前发展最终来到一个令他自己感觉舒服的自我身份认同的位置上那今天的这个碎碎念想哪说哪就先到这里结束啦祝大家有美好的一天我们下次再见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