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91: 二十一世纪初叶文明之一面或在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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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91期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任 宁。 这 期 节目 由 我一个人 为 大家 来 主持。 今天 打算 从 一篇 在 1907年 写 的 文章 开始 聊起， 就是 在 将近 111年前 了， 文章 的 作者 是 鲁迅， 很 巧 的 是 这 期 节目 录制 的 这个 现在 我 正在 厦门 在 出差。 我们 知道 鲁迅 曾经 受 林语堂 的 邀请 到 厦门大学 来教 过书， 虽然 结果 不是 很 愉快 了。 话说回来， 今天 要 首先 聊 的这 篇文章 就是 标题 里面 的 文化 篇 之 论。 然后 在 今天 这 期 节目 里， 我 打算 先 念 几段 这 篇文章 的 节选， 让 大家 知道 他 究竟 说 了 些 什么。 然后 怎么说呢？ 可以 建立起 我们 言说 和 聆听 的 一个 共同 的 语境， 然后 再 发散 开去 聊 一些 我的 感想 也好， 或者说 最近 的 观察 也好。

我们 知道 鲁迅 是 新文化运动 的 旗手 之一 了， 他 本身 是 提倡 写 白话文 的， 但是 在 他的 创作 生涯 的 早期， 他 曾经 用 非常 古老 非常 深色 的 文言文 来 写文章。 这 里面 有 许多 的 生僻字， 用 点 之类 的 东西。 接下去 我们 要 谈 的这 篇 文化 篇 之 论 也是 用 文言文 写 的， 但是 在 跟 他 其他 作品 相比， 这个 文化 评论 还 算是 比较 好 理解 的。 但是 因为 播客 只有 声音， 然后 这个 中文 里面 同音字 有 很多， 这些 非常 的 用语。 这个 用词 你 用 眼睛 读 能读懂， 但是 用 耳朵 听 未必 能 一下子 就 反应 过来。

所以 为了 方便 理解 和 交流， 我在 接下来 引用 文章内容 的 时候， 我会 先 讲 文言文， 然后 尽量 翻译成 白话 来 概括 说明 一下。 我 先 念 两段 原文 给 大家 感受一下。 中国 即 自尊 大招 闻 天下 善 抵 齐 者， 或 谓之 顽固， 且 将 暴 守 残缺 以 抵御 灭亡， 竟是 人士 稍稍 而 心学 之 语， 则 意 以为 愧 翻然 思辨 妍 霏， 同 西方 之 理， 伏道 是非 和 西方 之 术。 服行 挖机 旧物， 唯恐 不利， 曰 将 以 隔 前 谬 而 图 富强 也那 这段话 的 意思 是 说中国 的 这个 自尊 自大， 已经 是 天下 闻名 的 了。 善于 诋毁 或者说 擅于 吐槽 的 人， 也 把 这种 心态 叫做 完 固。 而且 他们 会 觉得 他们 觉得 中国 会 一直 就 这么 抱残守缺， 然后 直到 亡国。

有 一些 比较 进步 的 近代 人士， 在 稍微 听说 了 一些 新的 说法 以后， 主要是 西方 的 一些 说法， 他们 就 因此 觉得 很 惭愧， 然后 幡然醒悟， 图谋 求变。 结果 就是 他们 开始 不合 西方 道理 的话 就 不讲， 不和 西方 套路 的 事情 就 不做， 去 攻击 旧有 的 事物， 唯恐 这个 不利。 他们 口中 宣称， 就是 将 革除 以前 的 错误， 来 图谋 国家 的 富强 了。

那 我 再 念 一段， 帝 不知 彼 所谓 文明 者， 将 以利 准则 肾 失去， 取 指 善 美 而 可行。 诸 中国 之 文明 乎， 亦 旧 世 成章。 嫌弃 娟 不顾， 独 指 西方 文化， 而 为言 乎 物质 也， 众 术 也。 19世纪 末叶， 文明 之 一面 或 在 兹， 而 论者 不 以为 有道。 盖 精 所 成就， 无一 不成。 前时 之 遗迹， 则 闻名 蔽日， 有 几千 流。 又 或 抗 往代 之 大潮， 则 文明 亦 不能 无 偏执。 臣 若为 经历 计， 所 当即 求 既往 相 妒 方来 普 物质， 而 张黎明 任 个人 而 排 众数。

这段话 翻译成 白话 就是说， 不知道 他们 所谓 的 这些 文明， 是不是 按照 已经 确定 好 规则， 慎重 的 做好 取舍， 留下来 的 就是 美好的， 并且 可行 于 中国 的。 对于 我们 现在 的 说法 就是 比较 接地气 的 这么 一种 文明。 那么 他们 所说 的 这些 物质主义 啊， 少数服从多数， 或许 是 19世纪 末叶 世界 文明 的 一个 侧面。 但 我 也就是 鲁迅 并不认为 他们 这么 做 就是 恰当 的。 今天 世界 的 所有 成就 都是 继承 自 前 一 时代 的 遗产， 文明 必然 是 处在 不断 的 演变 当中 的那 今天 的 文明 也 可能 是 和上 一 世代 的， 是 这个 时代 潮流 相 对抗 的 文明， 不可能 不 出现 偏执。 如果 是真的 为 今天 的 中国 做 打算， 就 应当 考察 过往， 预测 未来， 抨击 物质 而 宣扬 精神， 去 相信 个人主义， 而 不是 少数服从多数。 那 我相信 打磨 精神 的 重要性， 我应该 也 不用 过多 的对 迟早 更新 的 听众 做 解释 了。

关于 个人主义， 鲁迅 在 这 篇文章 的 后面 解释 过， 他说 民主 思潮 当中 都有 不合理 的 一面， 他 举 的 例子 是 说， 比方说 希腊 的 民众 投票 杀死 了 苏格拉底， 还有 更 有名 的 例子 是 犹太 的 民众 杀死 了 耶稣基督。 那 后世 评论 起来， 都 会说 是 大错特错 的 事情。 但是 在 当时 却是 少数服从多数 的 结果。 然后 鲁迅 说， 如果我们 把 现在 的 这些 民众 意见 保留 下来 记载下来， 然后 后人 来 评定 的 时候， 也 很有可能 会 觉得 是 是非颠倒， 是 大错特错 的 事情， 那 正 如同 今天 的 我们 去 看 古人 做 的 事情 一样。 这点 当然 不是 重点 了， 但 值得注意 的 是在 上面 那段 话 里面 出现了 偏置 这个 概念， 则 文明 亦 不能 无 偏置， 我们 这个 稍后 再说。

在 鲁迅 看来， 思想 文化 与 政治 兴亡 的 这个 历史 演变 是 有 根柢 的， 它是 是 连绵不断 的， 就 好像 流水 一条 河流， 它 肯定 是 有 源头 的， 就 好像 草木， 它 肯定 是 有根 扎 在 地上 的对 吧？ 然后 他说 译者， 文化 常静 于 幽深， 人心 不安 于 固定。 20世纪 之 文明， 当 必 沉睡 庄严。 至于 19世纪 之 文明， 一 去 新生， 一座 虚伪 道 消， 内部 之 生活 即将 愈 升， 而 强 预 精神生活 之 光耀 将于 兴起 而 发扬 于 诚然 已 决出 客观 梦幻 之 世界， 而 主观 与 自觉 之 生活 将 由是 而 易。 张宇 内部 之 生活 强， 则 人生 之 意义 已 玉碎， 个人 尊严 之 旨趣 以 域名 20世纪 之 新 精神 代 江 立， 狂风 怒 浪 之间， 是 毅力 一批 生路 者 也。 中国 在 京内 密集 发 40晋级 而 破 扎 情况 自 不能 无所 变迁。 夫 安若 守 慈笃 于 旧习， 故吾 以真 存 于 天下 地， 所以 匡救 者 缪 而 失政， 则 虽 日益 故 长 哭泣 嚎叫 之 不已， 与 忧患 又 何不 已？

此 所谓 铭 哲 之 事， 碧洞 达 世界 之 大势。 权衡 较量， 去 其 偏颇， 得 其 神明。 狮 之国， 中西 合 无间。 外 之 既不 后于 世界 之 思潮， 内 之 仍 弗 失 固有 之 血脉。 取经 复古， 别离 心中 人生意义， 志 之 深邃， 则 国人 之 自觉。 至 各 姓张 沙 聚 之 邦， 由是 转为 人 国人 国 基建， 乃 使 雄 立 无前， 屹然 独 见于 天下， 更 何有 于 肤浅 凡庸 之 事 无灾。

这段话 翻译 过来 就是说， 一般来说 一个 社会 的 思想 文化 是 会 不断 走向 深奥， 走向 复杂 的。 他在 19世纪 展望未来 的 时候， 觉得 20世纪 的 文明 应该 是 更加 深邃， 更加 庄严 的， 与 19世纪 的 文明 会有 非常 不一样的 这个 主旨。 新的 生活方式 实施 起来， 人们 也 不再 虚伪， 大家 的 精神生活 也 更加 有 深度， 更加 强大， 精神生活 的 光辉 也会 更加 的 发扬光大。 那么 精神生活 丰富 了， 人生的意义 也就 更加 的 深远， 个人 的 尊严 也就 更加 的 明确。 那么 20世纪 的 新的 时代精神， 几乎 可以 肯定 将要 建立 在 狂风 怒涛 上面， 去 依赖 人的 意志力 来 开辟 出 一条 生路。

当今 的 中国 内部 的 惨状 已经 非常 的 清楚 了， 而且 周围 的 这个 邻国 又 竞相 来 压迫 我们。 面对 这种 情况， 我们 自然 是 不能不 有所 改变 了。 如果我们 以 柔弱 的 态度 去处 事， 还是 遵守 以前 那些 固有 的 习惯， 那 固然 是 不能 在 当今 的 世界 争得 一个 生存 的 机会 的。 求变 当然 是 要求 变了， 但是 如果我们 拯救 危局 的 办法 是 错误 的， 或者说 是 不 恰当 的。 虽然 我们 天天 在 改变 这个 旧 的 规矩， 旧 的 习惯， 搞得 整个 社会 鸡飞狗跳 的。 但是 这样的 努力 对于 解决 内忧外患 是 没有 任何 的 补救 的， 那 怎么办 呢？

所以 他说 聪明人 必须 要 洞察 世界 的 大 的 潮流、 大 的 趋势， 然后 对 世界 的 各国 的 文明 进行 权衡， 进行 比较， 要 取其精华， 去其糟粕， 然后 才能 很 好的 应用 到 中国 来。 要 能够 做到 对外 不 落后于 这个 整体 世界 的 思想 潮流， 然后 对内 又 能够 保留 了 我们 一直 留下来 的 固有 的 中华 的 文脉。 其实 就是说 要 用 当今 的 思想 去 复兴 传统 的 这些 优秀 的 文化， 然后 从头来 建立起 一种 新的 一种 社会 思想。 然后 做到 这点 以后， 大家 的 人生意义 都会 更加 的 深远。 然后 我们 中国人 就能 自己 觉悟， 人的 个性 就 能够 得到 张扬。 然后 像 现在 这样 一盘散沙 聚集 起来， 这个 国家 因此 就 能够 转变 成为 由 一个个 的 自觉 自主 的 人 去 组成 的 一个人 国， 人类 的 人， 中国 的 国。 那么 这个 人国 一旦 建立 起来 以后， 就会 不可阻挡， 就能 屹立 于 世界， 就 明显 的 说法 叫 屹立 于民 世界 民族之林， 对 吧？

这 篇文章 当然 说 的 不 只是 这些 了， 但是 在 今天 这 期 节目 里面， 我想 就 差不多 先 介绍 到 这里。 在 当时 救国 图存 是 社会 的 主流 思想。 像 鲁迅 这样的 每一个 有志 青年， 都在 思索 如何 才能够 挽救 民族 于 危亡。 我们 这个 民族 的 最大 的 问题 在哪里？

我们 知道 鲁迅 的 青年时代， 就 七层 的 那些 经历， 相信 大家 都不 陌生。 但是 他 17岁的 时候 就 进了 南京 水师 学堂， 然后 第二年 转到 江南 陆师 学堂。 这 段 经历 我相信 熟悉 的 人 就 不是 很多 了。 另外 大家 可能 不是 很 熟悉 的 是， 这个 水师 学堂 和 江南 陆师 学堂 分别 是 洋务派 和 维新派 的 产物。 刚才 在 我 读 到 的 这个 段落 里面， 洋务派 就是 崇尚 的 是 物质， 维新派 崇尚 的 是 种树， 基本上 就是 怎么说呢？ 经济 和 政治， 对 吧？ 所以 你看 鲁迅 是 亲身 体会 过 这 两派 的 这个 成果 的对 吧？

然后 他 从中 再 脱身 出来， 然后 走 出来 再 回头 去 批评， 写 了 一篇 文章 叫做 文化 偏至 论。 偏执 的 意思 是 偏 于 极端， 就是 偏颇 到了 极致 的 意思， 也就是 到了 物极必反 的 程度 了。 这 听起来 好像 像是 一个 贬义词。 但是 鲁迅 通过 这 篇文章 发表 了 一个 观点， 是 说 他 觉得 偏执 是一个 必然 会 发生 的 情况， 他 觉得 是一个 中性词。 他的 理解 是 说 文化 发展 的 方向 是 各种各样 的 思想 角力 的 结果， 对 吧？

所以 就 没有 文明 是 走 直线 的， 大家 都是 曲线 前进 的， 之所以 说 这 是一个 必然 的 情况， 是因为 就 某 股 力量 或者说 某种 思想， 你 必须 足够 强大， 才能够 改变 现在 的 这些 力量， 现在 的 这些 文化？ 或者说 现在 的 这个 社会 的 方向。 而 他的 这种 强大 势必会 造成 他 扭转 方向 之后， 就 好像 因为 惯性 一样的 向 另一个 方向 的 扭转。

我 刚才 那 几段 读 下来， 我相信 应该 会 有人 发现 鲁迅 在 新闻 当中 的 这个 观点 以及 他 论证 的 方式 都 有点 偏激， 对 吧？ 但是 我 认为 在这里 的 偏激 是因为 他 觉得 深埋在 中国人 的 文化 里面 的 那些 自卑、 软弱、 从众 心理 以及 自我 否定 实在是 太强大 了。 所以 你 必须 要 非常 极端 的 去 崇尚自我， 去 崇尚 尼采 那种 酒神 精神， 才能够 把 这里 的 方向 给 扭转 过来。 刚才 我说 了， 鲁迅 写 这 篇文章 的 时间 是 1907年， 也就是 20世纪 初。 他 对于 20世纪 的 时代精神 的 理解 的 期待， 我 觉得 到了 今天 的 21世纪 依然 没有 完全 成立。

变化 当然 是 有的 了， 但 前面 我相信 大家 都 能够 感觉到， 这个 前面 依然 有 许多路 要 走。 比方说 因为 很多 原因， 在 20世纪 我们 经历 了 非常 漫长 的 儿童 成人化 的 时期。 在 经济 还 欠发达 的 时候， 就是 每个 家庭 的 孩子 要 承担 许多 的 家庭 责任， 以及 许多 精神 和 肉体 上面 的 痛苦。 我 曾经 看到 过 一个 说法， 说中国 70年代 的 城市 家庭 的 饮食 水平 其实 跟 抗日战争 时期 的 差不多， 那 其实 也就是 非常低 了。 到了 八 九十年代， 中国 开始 改革开放 了， 大家 兜里 有点 钱 了， 再加上 可能 是 中国 有史以来 第一代 的 独生子女 的 出现， 这 使得 我们的 文化 发生 了 偏执。 好， 我们 可以 看到 那些 小时候 吃 过 苦 的 家长， 开始 好像 是 补偿 或者 是 报复 一样的 去 宠爱 自己的 孩子， 于是 就现在 的 这个 年轻人 可能 就 没有 听 过 这个 说法 了。 但是 在 我 小的 时候 就有 很多 小皇帝、 小公主 这样的 说法， 这些 孩子 其实 就 其实我 这 代人 无需 承担 任何 的 家庭 责任， 对 吧？

虽然 说 我们 也是 从小 就 七八岁 就 加入 一个 政治 团体， 少先队？ 然后 去 学习 政治宣传， 从小 就 听着 什么 那个 广播体操， 时代在召唤， 从小 就 知道 说 我们 自己 是什么 未来 的 主人翁， 要 什么 要 从 娃娃 抓起， 对 吧？ 但是 在 我们 这 代人 长大了 以后， 在 我们 身上 可以 非常明显 的 看到 成人 儿童化 的 痕迹。 之前 我在 社交网络 上面 写 过 一段话， 或者说 写 过 一篇 小文章， 要 改造 这个 幼稚 化 的 社会。 在 一天世界 的 会员 通讯 里面， 不 鸟 万如 一 曾经 提及 这 篇 小文章， 他 是从 google 和 facebook 的 口号， 也就是 don't be evil， 还有 move fast and break things， 这些 非常 任性 而且 黑白分明 的 话语 里面 去 找到了 我们 这个 时代 的 幼稚 性。 但 我想说 幼稚 这个 事情 其实 只要 看看 我们的 流行 文化 就 已经 知道 了。 我记得 在 某 一集 的 锵锵三人行 里面， 他们说 跑 男 这样的 这个 电视 综艺 是 盛世 出现 的 象征。 我想 如果 他们 看到 现在 的 这个 非常 流行 的 创造 101， 估计 也会 这么说， 只有 在 盛世 里面， 大家 才会 如此 的 去 重视 这么 多 符号化 的， 或者说 无关痛痒 的 接 输赢 成败， 对 吧？ 这 显然 是 儿童游戏 的 成人化， 并且 这个 现象 还 顺带 影响 了 部分 想要 讨好 青年 的 中老年人。

比方说 前段时间 在 联想 因为 5G投票 而 遭遇 一次 还 挺 重大 的 一次 公关 危机 的 时候， 柳传志 在 网上 发 了 一段话。 他说 联想 的 干部 要 积极行动 起来， 全体同仁 要 积极 献计献策， 万众一心， 同仇敌忾， 誓死 打赢 这场 联想 荣誉 保卫战。 相信我 不用 多 说， 这就 大家 都能 明白 这个 语言 是从 哪里 来 的。 我 当时 在 社交 媒体 上面 说， 年轻 时候 经历 的 话语 体系 真的 会 影响 人 一辈子。 但是 许多 是 柳 承志 为 榜样 的 人， 他们 对于 语言 以及 语言 背后 的 思维方式 的 敏感度 也许 并没有 那么 高， 但是 他们 往往 自 认为是 敏感 的 人是 对 时代 的 变化 敏感 的， 或者说 他们 希望 被 认为是 这 样子， 他们 会 使 自己 能 在 聊天 的 时候 能够 用上 土豪 666宝宝 同学、 不 同学 和 什么 友谊 小船 之类 的 词语， 为自己 心态 年轻， 跟得上 时代 的 这么 一种 象征 的。

但 话说回来， 幼稚 化 这个 事情 不仅仅是 在 中国 了， 其实 在 我们 能够 看到 的 日本、 韩国 都很 普遍， 而且 美国 也是。 不然 这个 bd Victor 也 不会 在 自己的 博客 里面 发 发 了 个 愿， 它是 一个 愿景。 所以 reform our inventory zed society， 那 也 其实 也就是 刚才 我 这 篇 小文章 的 这个 标题， 改造 这个 幼稚 化 的 社会。 但 我们都知道， 外国 也有 外国 也有 苍蝇， 外国 也有 老鼠。 无论是 在 鲁迅 的 时代 还是 在 现在， 都 不能 成为 我们 跟 他 共处， 我们 视之为 理所当然 的 一个 借口。

那 幼稚 化 的 另外一个 表现 就是 唯美主义 又 回来了。 我 之前 在 播客 里面 说过， 在 我们 这个 时代， 我们 想要的 是 美 而 不是 真。 这 可以 说是 形式主义， 也可以 说是 唯美主义。 唯美主义 是一种 童话 在 现实 当中 的的 延伸， 那就 不仅仅 说 女人 去 劈腰 披 胸 劈腿， 其实 男人 拍 健身 以后 的 照片， 无论 你是 自拍 还是 对 着 这个 厕所 的 镜子 拍， 这种 肉体 崇拜 我 觉得 也是 一种 非常 典型 的 唯美主义 行为。 但是 很 有趣 的 是， 传统意义 上 的 唯美主义 在 20世纪， 在 三岛由纪夫 的那 篇 艺术 需要 性爱 吗？ 那 篇文章 里面 分析 的 已经 非常 透彻 了， 他 已经 基本上 被 判定 是 过时 的， 是 失败 的 了。

因为 传统意义 上 的 唯美主义 是 跟 社会 阶级 挂钩 的， 它 背后 是 划分 的 非常 清楚， 不容 任何 质疑 的 社会 阶级。 然后 这套 等级制度， 这个 阶级 制度 是 唯美主义 的 基础， 它 本身 也是 构成 美的 基础。 我们 打个比方， 就 好像 是 琴棋书画 诗 酒花 这种 中国 汉族 传统 的 这些 叫 什么 士大夫 趣味 或者说 文人 趣味， 对 吧？ 这些 艺术 文化 背后 存在 的 是 非常 严格 的 等级制度。 然后 正是 这些 长期 形成 的 仪式 感 也好， 身份 认同 也好， 道德 秩序 也好， 影响 了 在 这 当中 生活 的 人， 也 影响 了 他们 对于 美的 看法。 但是 现在 这些 东西 都 已经 不复存在 了。 我们 已经 不 把 这些 阶级分析， 这 等级制度 都 视作 美的 一个 基础， 或者说 是 做美 本身 的 一部分， 对 吧？

所以 这种 带有 怎么说呢 古典主义 色彩 的 唯美主义。 他 之所以 没有 办法 留存， 就是 在于 这个 原因， 就是 他 背后 的这 套 政治 秩序 崩溃 了。 既然 作为 基础 的 这个 政治 秩序 崩溃 了， 那 从 这 里面 派生 的那 套 美学 秩序， 也就 在 这个 现实社会 当中 也就 找不到 落脚点 了。 但是 在 我们 现在 这次 唯美主义 的 回潮 当中， 它是 以后 现代 的 面貌 出现 的。

比方说 文化 篇 之 论 里面 也 提到 了 小说， 我没有 读 到 的 段落 里面 提到 了 小说。 小说 是什么？ 小说 是 所谓 传奇 的 一种 变种， 对 吧？ 那 传奇 是什么？ 传奇 英文 里面 叫 romance， 他是 以 奇想 成片 的， 他 会 把 构思 放在 那种 荒唐无稽 的 事情 上面， 他 不会 管他 是不是 跟 事实 相 矛盾， 不会 管他 说到底 是 写 东西 是不是真的， 吧？ 那 所以 三国演义 的 英文名 叫做 romance of three kingdoms， 是 吧？ 对， 他是 romance， 它是 演绎， 对 吧？ 它是 奇想， 它是 传奇。

文化 评价 论 里面 说过， 那时候 的 诗歌 小说 里面 有 非常 多 傲慢无礼 的 主人公。 然后 鲁迅 说 这些 主人公 不是 诗人， 不是 作家 的 这个 凭空 臆想， 这 背后 是 社会性 的 思潮， 对 吧？ 这 首先 是 某 一种 不太 明显 的 征兆 先 会 出现。 有 这些 诗人 作家 这些 非常 敏感 而且 又有 具有 表达能力 的 人， 把 他们 记载 到 书籍 里面 去。

但是 一部 小说 中的 故事 让人 觉得 真 或者 假说， 或者说 能不能 让人 相信， 其实 并不一定 在于 作者 的 认知， 或者说 他的 经历， 或者 他的 构建 故事 的 能力， 而 在于 读者 的 时代 趣味， 在于 读者 的 理解。 也就是说 有些 事情 前人 可能 以为 是真的， 但是 我们 现在 作为 后人， 我们会 觉得 太假 了。 那么 一样的 情况 就是 我们 现在 可能 觉得 是 像 真的 就可以 当真 的 事情， 对 吧？ 有可能 会 成 真的 事情。 我们 之后 的 人 可能 会 觉得， 这 怎么 可能？

就 比方说 近几年 非常 受欢迎 的 什么 霸道总裁？ 这类 的 流行 文学 题材， 就 比方说 再有 郭敬明 每部 小说 里面 都 会有 那些 标签 化 的 人设， 相信我 不说， 可能 大家 也都 有一个 大致 的 概念。 这个 情况 其实 也就是 基于 它的 后 现代性， 基于 它的 这些 反 宏大 叙事， 或者说 我们都知道 后现代 的 基本 盘， 就是 什么都可以 对 吧？ 这种 有 有点 有点 混不吝 的 这种 说法， 就 基于 这个 情况 它 才能够 实现。

在这里 其实 互联网 技术 和 科技 公司 也 起到 了 非常重要 的 作用。 比方说 智能手机 的 普及， 使得 我们 随身 的 计算 能 有了 非常 大幅度 的 提升。 然后 以 instagram 为 代表 的 这些 技术， 为 唯美主义 提供了 新的 解决方案。 我 还 可以 想到 另外一个 例子， 就是 A R B N B 对于 我们 现在 的 室内装修 风格 的 影响。 尤其是 在在 中国， 尤其 明显 的 是 移动 流量 的 成本 下降， 也 使得 消费 内容 变得 是 一件 前所未有 的 简单 的 事情 了。

当然 消费主义 也 在 这 里面 扮演 了 非常重要 的 角色 了。 通过 各种 消费 去 占有 去 消耗 更多 的 资源， 是 当下 我们 许多人 进行 人际交往 也好， 去 构建 自我 认知 也好 的 一种 非常 主要 的 手段。 这 当然 是一种 很 初级 很 菜鸟 的 手段 了。 这种 手段， 这种 思路 在 晚期 资本主义 面前， 简直 就 跟 小白兔 在在 大灰狼 面前 一样， 就会 非常 轻易 的 就 沦为 牺牲品 了。 可以 非常简单 的 利用 了。 我在 改造 这个 优质化 的 社会 那 篇 小文章 里面 也 写 过。 你 被骗了 也 不要 全 怪 百度， 是你 自己 先 表现 的 像 一个三岁 小孩， 他 也许 是 只是 被 你的 营造 的 假象 骗 了， 以为 你 很好 骗， 对 吧？ 那 关于 这一点 我 就 不 继续 展开 叙述 了。

后现代主义 也好， 消费主义 也好， 我们 这个 唯美主义 也好， 我们 制造 了 很多 现实 当中 的 童话。 我们 沉浸 在 里面， 关闭 了 许多 自己 本来 应该 开启 的 那些 去 感受、 去 判断 的 开关。 最近 我 经常 在 国内 互联网公司 的 宣传 当中 听到 一个 词 叫做 赋能， 英语 就是 in power。 比方说 腾讯 投 了 一个 什么样 的 公司， 就可以 用 社交 流量 去 给 它 赋能， 对 吧？ 然后 就 抖 音 是对 ugc 生产者 的 赋能， 让 他们的 内容 能被 更多 的 人 看到， 能被 更多 的 人 去 消费。 然后 他们 也 能够 可能 从中 当中 获得 一些 经济 的 利益， 但是 在 某 一些 方面， 其实 科技产品 并没有 给 任何人 付能， 他们 只是 代替 你 去 做了 某些 事情 而已。

比方说 像 今日 头条 的 那个 智能 推荐 的 功能， 我 下载 过 今日 头条 我 试 过， 但是 后来 删除 了。 因为我 觉得 他 所谓 的 人工智能 的 这些 优化 推荐， 他 并没有 让 你 去 有 更强 的 去 发掘 自己 感兴趣 的 内容 的 能力。 他 没有 让 你 去 能够 打破 自己的 filter bubble， 对 吧？ 他 只是 替 你 做出 了 选择， 他 只是 替 你 去 决定 你 应该 把 注意力， 把 这个 时间 花 在 什么东西 上面 而已。 然后 你 不用 花 力气 就 能够 发现 好 内容， 不用 花 力气 就 能够 磨砺 自己的 精神。

这就是 今日 头条 给 所有人 讲 的 一个 童话。 但是 就像 刚才 所 提到 的 这个 文化 篇 之 论 里面 关于 小说 的 论述 那样。 我 隐约 的 感觉到 有 一种 就 好像 我们 有的 时候 说 电影 情节 一样， 那种 草蛇灰线， 隐隐约约 的 一股 新的 文化 偏执， 一股 反 幼稚 化 的 思潮 正在 慢慢的 出现。 为了 把 这个 语境 更 扩大 一些， 我 打算 先 把 眼光 放到 中国 之外 的 地方 去。 去年 也就是 2017年， 牛津 词典 的 年度 词汇 是 youthquake， 年轻人 那个 youth， 然后 地震 的 earthquake 的 那个 quake earthquake。 他 选 这个 词 作为 年度 词汇 的， 我 觉得 直接 的 导火索 是 一件 我们在 中国 因为 各种 原因 而 没有 去 给予 足够 关注 的 事情。

那 就是 在 去年 6月的 英国 国会 大选 的 快速 投票。 这里 可能 需要 先 解释一下 什么 是 快速 投票。 本来 大选 是 应该 在 每隔 五年 的 五月的 第一个 星期四 举行， 那么 上一次 大选 是在 2015年， 所以 这个 五年 以后， 下一次 的 大选 应该 是在 2020年。 但是 这个 现任 首相 特里 莎 梅 的 上 一任 首相 就是 卡梅伦。 他在 任内 通过 了 一项 法律， 改变 了 这个 规则。 这个 最新 的 规则 是 说 在 两种 情况 下面， 选举 日程 可以 提前。 一个 是 如果 议会 对 现任 政府 通过 不信任 的 投票， 或者说 超过 3分之2 的 议员 投票 通过 将 这个 选举 日， 将 这个 国会 大选 的 性质 去 提前。 那么 去年 这个 特别 尚美 就 采取 的 是 第二种 方式， 他 所属 的 这个 保守党 的 议员 以及 部分 他的 对手 政敌， 就 工党 的 这个 议员， 对 在 2017年 6月举行 国会 大选， 就是 提前 搞 这个 大选， 投 了 赞成 要 3分之2 通过 了， 然后 他们 就 开始 准备 做 这个 事情。

那特 膳 美 本来 搞 这个 事情 是 想做 一次 突袭， 他 本来 是 胜券在握 的， 但是 他 没有 想到 的 是， 这 里面 出现了 一个 意外， 年轻人 出现了。 这批 年轻人 给 特丽莎 梅 的 这个 对手， 就 政敌 工党 带来 了 25年 以来 最高 的 得票率。 我 看到 的 一些 数字 是 说， 在 18到19岁 的 选民 当中， 有 57% 是 第一次 参加 选举。 然后 在 这批 人 当中， 66% 都 把 他们的 第一次 给 了 工党。

还有 一些 另外 的 数据 是 说， 在 20到24岁 的 选民 当中， 有 62% 的 人 投 了 共党。 25到29岁 的 人 当中 有 63% 的 人 投 了 工党， 30到39岁 当中 有 55% 投 了 工党。 虽然 说 特丽莎 梅 的 这个 突袭 到 最后 还是 成功了， 工党 的 国会 席位 还是 比 保守党 要 少。

然后 虽然 说 英国 在 什么 baby bombers 内在 的 投票率 还是 比 年轻人 要 高， 60岁以上 的 人 根据 统计 投票率 超过 4分之3， 但是 这个 情况 还是 引起 了 很大 的 讨论， 因为 许多 媒体 发现 传统 的 政党 忠诚度 的 来源 被 极大 的 改变 了。 因为 原来是 大家 说 你是什么 阶级， 对 吧？ 那 在 这个 情况 下面， 年龄 取代 了 阶级， 成为 了 选举 意愿 的 新的 主要 指标。 顺便 一 提 的 是 关于 这个 阶级 的 模糊化， 或者 这个 阶级 边界 的 模糊化。

我 之前 在 单独 的 微信 公众 号 上面 发 过 一篇 文章， 是以 给 主编 吴琦 和 现在 在 牛津大学 读 博士 的 刘翔 宇 的信 给 写 的。 好， 在这里 我 就 不多 说 了， 大家 可以 去 看 一篇 文章。 这个 现象 这个 年轻人 站 出来， 这个 现象 不光 光是在 英国 出现了。 我们 知道 美国 上一次 总统大选 的 时候 的 这个 程咬金， 民主党 的 berny standards。 然后 前段时间 法国 的 国民政府 的 主席 marian， 俄罗斯 的 很 有名 的 反腐 律师， 或者说 社会活动家 alex navi。 这些 人 背后 都是 原来 被 认为 是对 政治 冷感 的。 然后 在 这个 234线城市 的 那些 30岁以下 的 年轻人。

我们 可以 再 看看 南半球， 在 2017年 年 临近 年底 的 时候， 澳大利亚 的 现任 总理 mark turbo 搞 了 一个 关于 同性 婚姻 合法化 的 一个 不具 约束力 的 投票。 也就是说 这 英文 叫做 non budding ballot。 就是说 这个 就 咱们 偷偷看 对 吧？ 这个 无论 结果 怎么样， 反正 都 不作数。 但是 我们 就 看看 大家 的 意愿 是 怎么样 的。

然后 根据 这个 统计， 有 1270万 的 澳大利亚 民众 参与 了 这次 的 投票。 其中 61.6% 投 了 赞成， 然后 38.4 投 了 反对票。 那 就像 刚才 说 的， 这个 投票 本身 是 不 具有 约束力 的， 所以 他 没有 产生 这个 实质性 的 政策性 的 后果。 但是 非常 引人注意 的 是， 这次 投票 的 参与率 非常 的 高， 尤其是 年轻人 的 参与率 非常 的 高。

在 八九年 前， 我 曾经 因为 某 一个 机缘， 跟 那时候 担任 澳大利亚 驻 中国 大使 的 jeff rabbi 做 过 一次 访谈。 他 有 个 中文名 叫做 瑞 杰瑞， 他是 澳大利亚 前 总理 陆克文， 也就是 Kevin rod 那 一派 的， 后来 陆克文 不是 从 总理 的 位置 上 下来 又 去 当 外长， 后来 又 当 出 政界 了。 就 随着 陆克文 的 失势， 他是 他 那 一派， 这个 瑞 吉瑞 就 淡出 了 政界 了。 他 当然 是个 他是 个 白人， 然后 他 现在 在北京 开 了 一家 咨询公司， 在 那次 在 访谈 快要 结束 的 时候， 我 就 聊起 了 关于 年轻人 的 话题。 然后 我 印象 很深的 是 他说 中国 年轻人 比 澳大利亚 年轻人 要 更加 的 实际， 要 更加 愿意 参与 到 社会 事件 里面 去。 那那 当然 那个 时候 就是 新浪微博 上面 公 知 这个 概念 正火 的 时候， 跟 现在 还 有点 不太 一样。 然后 他 跟 我说， 澳大利亚 的 年轻人 参与 政治 的 意愿 非常 的 低。 比起 参与 政治 也 去 讨论 政治 话题， 他们 更加 喜欢 流行音乐， 喜欢 电影 时尚 之类 的 东西。

我们 可以 看到， 在 八九年 以后 的 今天， 这个 情况 就 发生 了 改变。 但 这 不是 youthquake 第一次 出现了。 美国 的 vote 杂志 主编 Diana and 1965年 1月号 的 这个 voc 杂志 里面 的 这个 编辑 导语 里面 就 提出 过 这个 概念。 在那 篇 岛屿 的 结尾 他是 这样 写 的， the years in its youth, the youth in this year under twenty four and over ninety million from in the U.

S. alone. More dreams, more doors here. Now, earthquake, nineteen sixty five. 这段话 我 翻译 下 过来 就是 今年 初始， 青春 正盛， 仅 在 美国 便 有 9000万24岁 以下 的 年轻人， 更多 的 梦想 者， 更多 的 行动者。 现在 youthquake 1965， 在 那个 时候 bitou 正在流行， 迷你裙 正在流行， 反 文化 运动 正在 进入 它的 高峰， 在那 篇 岛屿 里面， reland 说 英国 和 法国 已经 接受 了 新的 一代人， 接受 了 眼下 的 这个 令人 非常 激动 的 现实。

然后 就 同 一种、 同一 波、 同 一股 令人激动 的 震颤， 这个 震动 波 正在 席卷 整个 美国。 而 这 股 震颤， 这 股 震动 波 首先 影响 的 是 他 那个 世纪 的 年轻人 earthquake 年轻 地震 之前 翻译 过来 或者 年轻人 地震， 那 我们 知道 地震 是 由 地震波 来 传递 的， 地震波 的 传递 是 有一个 介质 是 承载 的。 那么 在 这个 youthquake 这个 年轻 地震 里面 或者 青春 地震 里面， 承载 它的 地震波 的 介质 是 价值观， 对 吧？ 而 这个 波 本身 是 我们 对 内容 的 创作， 以及 说 对 内容 的 消费。 我 前段时间 看到 知乎 上 关于 如何 在 我们 这个 时代 再造 一次 反 文化 运动， 以及 再 造反 文化 运动 对 我们 这个 时代 的 意义 的 讨论。 这 在我看来 再造 一次 反 文化 运动 显然 是一个 有点 过激， 有点 怎么说呢？ 革命浪漫主义 的 这么 一个 思路。 但是 我 觉得 我 看到 了 针对 幼稚 化 社会， 针对 消费主义 的 这种 文化 偏执 正在 萌芽。

另外一个 例子 是我 今年 熬夜 看 了 苹果 春晚， 也就是 这个 WWDC2018 的 发 这个 主 发布会 那边 看我 就 边 在 刷 各种 社交 媒体。 然后 我 发现 在 会后 有 一种 言论 是 往年 没有 的那 就是 对 一张 图 看 懂 wwdc 的 这么 种， 你可以 说是 批判。 我们 知道 往年 就 因为 发布会 都 是在 晚上， 对 吧？ 大半夜 都在 凌晨。 然后 这个 发布会 之后 的 第二天 早上， 都 会有 很多 的 科技 媒体 会 发布 一张 图， 会 做 一张 图 出来， 或者说 写 一篇 列表 式 的 文章 来 总结 这 前一天 凌晨 前一天 晚上 发布 的 内容。 对于 没有 开 发布会 的 人 来说， 这 当然 是 了解 所谓 的 干货 的 高效 的 方式 了。

有 很多人都 喜欢， 往年 其实 也就 大家 也就 看看， 也没有 任何人 去 说什么。 但是 今年 有 许多 人我 觉得 是 语 带 讥讽 的 去 说， 明天 肯定 会有 一大 波 的 什么 一张 图 带 你看 懂， 一篇 文章 告诉你 什么 什么 十个 要点 你 不要 错过， 什么 五分钟 让 你 明白 之类 的 这些 内容。 那 生产 这些 内容 有错 吗？ 当然 谈不上 有错， 但是 这类 内容 是 幼稚 化 的， 是在 某种程度 上 是 反 智 的对 吧？ 打个比方 说， 他们是 精神 上面 的 一种 配方 食物， 它是 反对 复杂性 的。 如果说 今年 的 wwdc 有什么 给我 留下 的 印象 最深， 其实 反倒 不是说 他们 发布 了 什么 软件 上面 的 更新， 有 什么样 的 IOS2， 有什么 新 功能， 而是 场外 许多人 对于 这类 幼稚 化 内容 的 批判性。

我 觉得 我们 需要 有 更多 的 这种 看似 有点 激进 的 努力。 如果说 现在 我们的 整体 文化 是在 朝西边 走， 打个比方， 而 我们 认为 北边 才是 正确 的 方向 的话， 那么 我们 应该 往 东边 去 努力， 去 用力 拉扯。 那 说不定 这样 做， 最后 可以 做到 一个 偏向 西北 的 一个 整体 的 转向。 这 期 节目 就 到 这里，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91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您 与 我们 进行 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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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 我要 去 吃 厦门 美食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