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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建筑作为方法

2023/4/18
logo of podcast 第一季 中国当代建筑师

第一季 中国当代建筑师

AI Deep Dive Transcript
People
李翔宁
马岩松
Topics
马岩松:我认为建筑师的个人特质(‘刺’)是无法隐藏的,它会通过建筑作品自然流露。建筑师进行创作时,虽然表达的是一种理念,但建筑本身是实际有用的东西。我不喜欢把‘刺’放在前面,而是隐藏在作品背后。 老建筑翻新方面,我认为应该与历史平等对话,尊重历史的方式是与它对话,而不是把它供起来像博物馆一样。但有些老建筑确实像博物馆里的文物,一点都不能碰。在罗马的一个项目,审批就花了十年。处理老建筑需要非常小心和虔诚的姿态,始终把人文价值作为核心,而不是物质。 关于网红建筑,我不太在意别人怎么评价,我认为好的建筑最终还是会有人去体验。 李翔宁:建筑师的‘刺’(个性、批判性)虽然带来困扰,例如难以放松,但也是其创作的动力和重要特质,不应磨灭。年轻建筑师应保持这种‘刺’,它代表着一种个性。 老建筑翻新方面,我认为建筑如同人一样有生命周期,需要诊断、加固或采取其他措施。关键在于搞清楚如何保存或记忆建筑,方式有很多种,原真性并非绝对。 公共空间的定义在变化,私有空间可以转变为公共空间,反之亦然。建筑师应挑战公共与私有的界限,思考如何提升空间质量,让不同的人都能从中受益。 建筑师的角色不应仅仅局限于操作层面,更应关注社会理想,通过建筑去改变现状,为社会提供人性化的温度。未来需要更多具有独立思想、批判性和创造勇气的建筑师。

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谢谢大家看完了我们的影片看完影片不知道大家对马工的作品是不是有一些新的认识今天我们也非常的荣幸邀请到了马延松本人和另外一位重量级的嘉宾就是同济大学

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李祥宁老师一起来到了现场跟我们做一场应候对话把建筑作为方法掌声有请马延松和李祥宁老师上场

其实在这集影片的名字叫《我的刺》我想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然后最后在那个影片的最后结尾处马公说就是我也是普通人中的一员我的刺也是为大家而长的所以想问一下看马云松就是你觉得你的刺是什么呢我先祝贺你

弄成了这个东西啊就是挺挺好的就是看着我大屏幕然后我觉得就是刚才我还跟李老师说就是有人能去做这件事就挺挺挺好的去去拍这些话题然后引发一些讨论所以就是还有这么多人来参与你这个活动祝贺你然后你刚才的问题是你的字是什么哎呀这个每人都有其实

就是他都有要去保护自己的一面就是像刚刚那个椅子我其实设计那把椅子就是背后带刺那个东西的时候就想象我坐在一把椅子上因为我们每人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主要是面对前面面对其他人就像我们在城市里边生活在社会中面对

这个环境的时候但是我觉得我好像自我还有另外一种能量所以我当时睡那椅子后面就长出很多刺你前面看不见我其实不是特别喜欢把刺弄在前面

我是那么一种人其实建筑师有点像这个他其实虽然在进行一个很大的宣言有的时候但他是幕后的他不是说我在这儿花花眼角他还是通过一个建筑表达了他一些理念而这个建筑至少是有用的可能有人说喜欢不喜欢好看不好看

但是它确实是一个实际有用的东西所以这个刺呢是非常个人的一个东西可是任何一个创作者又没办法如果你是假设是一个城市的人的话你没办法把这个东西给隐藏起来就是你还是会显示出来的那李老师觉得中国的现在的这个年轻建筑师会需要这样的刺吗

首先有刺痕很累其实也是只能趴着睡没有办法躺下来英语叫 Lie on your back 是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

其实我觉得就像他说的如果建筑师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英雄或者说你其实我们会说某些人天生有反骨其实你要欲成其重你也必须来忍受这样所带给你的这种困扰

我觉得就像他说的焦虑也好或者说其实在很多的时候这个抵抗或者说这个反抗的这样一种意识会带来在做的时候很多的张力但是这个其实也会对于建筑师来说这个会给你带来很多困扰但其实也会是你

激发你自己不能不能好好的每天都不能好好睡觉你要琢磨这个事的一个一个动力我觉得对于年轻的人来说其实我觉得马公刚才说的还挺好的就是说他希望你们年轻人其实我也很希望你们年轻人能够

不要在成长的过程当中把那些刺都磨没了这其实真的还是对于一个学建筑或者学设计的人来说或者说搞艺术的人来说其实这个东西真的是非常重要的其实每一个建筑师或者每一个设计师其实都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跟别人应该长得不太一样我觉得这有点刺是挺好的

有刺也代表着一种个性前两周普利斯科建筑奖颁给了英国的建筑师 David Chipfield

我想上海的市民应该对这位建筑师比较熟悉因为他做了西安美术馆洛克外滩园还有就是那个徐家汇书院还挺多的所以就是他的城市更新的这个项目在就是给人比较印象深刻我想也想问一下看两位老师就是普奖今年的这个信号是什么给大家一种怎么样的信号

从建筑圈的这个角度来看我觉得它

应该得这个奖但我觉得其实已经得了碗了在他最有创造力或者说更早一些时候其实是我觉得更能够他现在项目做得很多了就是我觉得一个建筑师就像他说的那种要发掘出那种天才的建筑师往往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就能够在他最有锐气的时候可能能够把它发掘出来我觉得

那个时候是他们最无所保留的去挑战一些东西或者去冲刺的时候那样的一个状态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普利斯克奖是不是好多人不是学建筑的你都知道的有多少是学建筑的举起来的手你看

有很多不是学建筑的普利斯克建筑奖他是每年一次全世界奖给一位据说是比较有建树的一位建筑师他不是普利斯克新闻奖

文学奖也不是诺贝尔奖也不是这个奖因为其实什么建筑师都有所有人都会轮上得这么一个因为你每年一个嘛你想啊所以其实真正的问题呢还是说建筑师能给建筑界带来什么样的讨论那这个谁开始这个讨论是很重要而开始讨论的人

肯定不会是一个讲或者是一个什么肯定是一个设计师所以这个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呢不同地方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使命就是这不是一个全世界的全球化的一个背景下的讲吗今天给个非洲明天给个就是

但是我就想说其实对印度对吗印度给那个他多大岁数给他的那不是更晚的 90 多像那个机器星已经是 8887 对都很大我觉得尤其是对今天的中国可能在全球化已经发生了很在西方就简单就说在发达地区

讨论的问题或者让他们焦虑的问题跟咱们不太一样我们焦虑的问题其实好像在这种像日本也焦虑过日本也有长的历史然后也有

要面对现代化要面对西方的这种冲突然后自己的文化如何在未来能有自己的这个然后很多人在这个时候呢就想个人跟国家跟民族跟历史到底什么关系反正有点很纠结但这个事儿确实就是一个真实的问题这个不随着任何

就是这些话题去左右的对的我补充一句啊就那个其实我呢在那个在基金得普利茨克奖之前就跟他签了个合同就是同济啊然后他到同济来做教授然后呢他每年来同济做做一系列的讲座把他几十年的这个东西整体的做一个呈现然后到他

平上了以后就很难抓住他了然后前两天幸亏我们在去年年底跟 Chief of Field 也签了一个合同让他今年九月来给我们交一个 studio 交一个设计课所以现在也抓不到了所以前两天我碰到李虎的时候我跟他开玩笑我说你赶紧去跟 Steven Hall 说赶紧跟同级签个合同他肯定来

对大师嘛每年都会有一个但是其实他今年得奖就是关注更多是城市更新的这个话题嘛所以其实我们今天所在的这个场地蓝星大戏院其实也是一个近百年的这个建筑所以大家可以看到上面是百年前的

蓝星大戏院下面是翻新后的然后去年还有一部电影是楼叶导演的巩俐主演的蓝星大剧院也是以这个蓝星大戏院为背景的其实就在这拍的然后它其实这里也是原来那个先锋戏剧的这个诞生地

还有包括我们现在的观众厅 30 年前的也是有个百年的建筑一个对比图其实也想去问一下看两位嘉宾就是怎么去看待现在老建筑翻新的这个话题因为马云松也是看到火车站老建筑和新建筑的这种结合所以就是请两位老师可以讲一下如何看待老建筑翻新这个议题呢

还是看它的价值像我们也做了不少有时候刚才片子里说病治我刚才说的好像是说我希望有我然后有这个历史然后我们俩都在有一种对话的感觉其实是平等我也觉得我们今天也在做一个新的历史

然后尊重它的方式是跟它对话而不是只是把它给供起来像博物馆那个一样但是情况就是如果它真是一个博物馆里边的那种就一点都不能碰的东西可能就不一样了就像我们在罗马正在做一项目光这个审批已经搞了十年了

我从年轻建筑师等到现在还在建现在但是之前就是审批各种跟周边的关系然后这个老建筑你能动哪不能动哪非常非常小心我觉得这是必要的就是你需要这种非常小心那个虔诚的甚至就是说很我还认识一个人

在那个日本人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他是生活在高迪圣家堂那个大教堂里边他从他年轻的时候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在里边当一个助理他里边有无数那种雕塑啊建筑的细节啊都是手工制作嘛这房子还没建好到现在然后他还要多少多少年他说我这一辈子就是这一件事就干很长时间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还是有创造的它不是说一张图纸它还是有很多人文的东西加进去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一点无论你是动还是不动还是说你采取什么措施始终把人文的价值作为一个核心而不是物质在那个以经济为中心的时候文化被破坏但是后来又看到很多甲骨董

这时候你又会新问题就是说我们都不知道真假了就是你好像在以尊重传统的名义又造了很多所谓呼应他的然后最后你真假不分你就无法理解那个传统真正的价值所以这个也是我觉得很复杂的一个话题

我觉得这个怎么说呢首先我觉得这个房子跟一个人一样的就是他也有生老病死到他该走的时候虽然他可能他的寿命一般会比我们长就是如果你爱上了一个房子当然这是一个公共建筑其实他跟如果说跟建筑人跟建筑有个约会的话

你跟他约会其实你有点吃亏因为他跟很多人约会过而且他会你死了他这房子还在但是这个房子它也有他生命的一个周期我觉得就现在我们在做建筑的你们也会要给他来做诊断就是看他到底哪出了毛病或者说这个里面结构是不是空了我要去加固或者说我通过一个测试的方法觉得他可能到了一定命运就是

到了一定的周期就没了或者这个房子可能就塌了但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关键的要想搞清楚就是其实这个房子其实对它的保存或者对它的记忆可以有不同的方式一个是这房子不动就原来是原真性的经常会说原真性其实原真性其实假的

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原真性就是说你这个人马延松你的人咱们学那个生物学线就告诉你你每天的细胞都在形成代谢大概过多少天差不多一个月其实你所有的细胞跟一个月前的马延松就没有一个相同的细胞了

所以其实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所以其实所谓的原真性或者真正那个人存着都是假的其实日本就有这种古建筑它其实是可以每 20 年可以拆了重新造一遍所以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其实那个建筑可能所需要保留的那种精神或者在这个里面其实是更重要的那其实对这个房子来说其实你像路易康问这个砖想要什么房子我们从来没问过他要什么就是是我们自己在想象

到底该把它怎么留其实他可能自己也不 care 或者说也许换一个形式他可以另外一种形式新生了其实上海的建筑环境很多元包括有一些新的国际的建筑大师在上海也有很多项目包括浦东美术馆 Ronald Weil 设计的还有 Snow Hatter 在未来会去做上海大哥剧院

还有一些最近落成的这种上海图书馆东莞这种大的项目还有一些小的这种城市更新的项目包括张园啊什么的其实我们会看到很多上海的这些商业空间商业建筑或者是公共建筑建筑师们开始会把更多的这个公共空间给到市民

然后会设计的时候其实也不仅仅是做一个 shopping mall 然后把商场立在那儿而是会给很多公共空间给到这个市民去交流去体验所以就是想问两位嘉宾那从建筑师的这个角度那建筑师如何把我们的城市变得更好除了公共空间还能给到市民什么呢

我觉得你这个问题问得挺好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我想纠正一个我不觉得 shopping mall 就不好你想说 shopping mall 和公共空间对立起来了我觉得当然那种公共的开放的公共空间很好但其实 shopping mall

我觉得今天已经成为公共生活的一个方式了我看的那些我们家旁边有个 shopping mall 但是那个尤其夏天和冬天白天在那儿我觉得那些退休的大爷大妈每天就在那儿聚会其实在 shopping mall 的那个空间里聚会然后一起喝杯咖啡甚至可以过一下午我觉得其实也挺好的所以我觉得其实对于公共空间的这个界定也是在变化

以前我们可能觉得非常私有的领域可以变成非常公共空间的比如说以前我们讲法国的所谓贵妇人的就是在这个

文化圈里面的贵妇人的客厅就是比如说以前我们讲这个林徽因他们这些人那其实这个客厅里面有很多文化名人他其实他的私有的空间会变成了一个交往的一个空间那我觉得其实对于公共空间的定义是值得讨论的比如说那个马延松设计的

幼儿园你说它是公共的还是私有的或者它设计的那个本来是一个人的家那它被转变成了一个幼儿园以后它其实它的对空间的这个属性就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其实今天我觉得这其实是对我们的非常大的一个挑战什么样的东西是公共的和私有的这个界限如何界定其实这也是我们建筑师经常会去挑战的一个地方

就是马言松说他不愿意设计墙或者栏杆也就是为了把这种边界能够打破其实我觉得如果只要你的主观意义上形成了一种共识任何的空间都可以成为一个公共空间我想空间有是很重要但是什么才是空间的质量就是每个人能在这个空间中得到什么这个也很重要

有时候艺术和文化我觉得上海这个不是 滨江我觉得都弄得挺好的就是自然然后艺术和文化跟不同的人的那个需求都能得到一个陪伴他的成长这个我觉得特别重要一个小孩你想

在一个没有公共空间的地方长大或者说只有功利性的权利的这类空间的城市长大和一个处处有着不同的有启发的这种艺术的空间长大他完全是不一样的人所以我觉得这个城市肯定要争取不但要有公共空间而且它一定要有很好的

其实说到这个刚才你其实也说到外滩上海我不知道现在可能年轻的小朋友们都不知道上海有一个王安逸的小说你们写过一个就上海外滩有个叫

那是叫什么情人墙是不是就那个栏杆扶手上就是那个时候吧就是现在已经很好了就是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上海其实是很缺乏这个公共空间的然后那个年轻人要谈个恋爱比如说你在家里会被爸妈骂对吧在走廊上或者在弄堂里会被这些亲戚朋友们看见然后在学校里嘛你要是摸黑就是就是

就是谈个恋爱还会被这个物业或者那个治安大队给抓了所以其实那时候最开放的地方其实最公共的空间反而在做最私密的事就是你可以到外滩就可以看到一对一对的情人在那就是拥抱啊 接吻啊那些其实在很多的大家是不可想象的在最公共的空间做这样的一个事所以其实在一个非常极端的公共空间的

能够匿名性地进行任何自由地干一些事情的地方就是非常缺乏的时候这种公务空间就会被挪用作为这样的一个匿名的本来应该很私密的一个空间发生的事其实我觉得这些事大家都可以

比如说其实在西方从整个世界上一直都是这样的比如说在早期的基督教被禁的时候其实在罗马帝国的很多时候基督教是被禁止的所以那些教众实际上就只能在自己家里或者在地下室里或者是在墓地里的墓穴里面举行这样的小的仪式其实那些也是本身是非常私密的

就会变成了公共空间的一个东西所以其实大家在你会发现人对于公共生活的需求可以突破一切这种空间的障碍和社会的文化的甚至政治的障碍来最后来满足你对公共的交往的这样一种诉求我觉得这点是非常重要的

其实公共空间也是在我们的生活当中一直被存在。马工的作品有很多超现实、超时空的体验,除了公共空间,里面也会有设计很多不一样的体验的空间让大家去感受。

其实马云松对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哈尔滨大剧院那个项目所以问建筑师怎么去平衡梦想与现实的时候其实那个项目对我来说其实有了答案这个项目在小红书上面被网红打卡了很多次

马云松的建筑先不说是不是网红但是呢马云松的建筑从图片传播的这个层面来看其实是非常广的那想问一下看李老师因为您之前也讨论过这个网红建筑这个概念就是怎么会去平衡建筑在图像传播跟亲身体验之间的这个矛盾关系呢

我觉得大家会觉得好像这个图像的传播其实是替代了或者说是破坏了对空间的体验其实我也不这么认为其实这是两个不同的事我觉得建筑的真的空间里面的这个体验和你其实

在视觉上的这个体验其实是不一样的就像你就像大家会说这个东西没有办法完全取代就像你读一个东野归武的这个小说所具有的那个想象的空间和你真的拍成了

那个电影以后所能够展示的空间是不一样的就是这种图像所引起的人的兴奋和你的想象和你到空间里面的感觉其实不一样的我不能说哪一种更好或者说哪一种更重要只是以前我们的建筑传统来说都是为了让你真实的肉身去体验而生的马英松我想他也不在意人家说他的网红

有时候有些时候说网红可能是保义的有些时候可能是贬义的但其实都没关系我觉得他其实不太在乎这个我猜好建筑不可能没人去的我觉得这个问题不知道谁提的肯定不是设计好建筑的人设计好建筑

他的图片又帮他传播然后更多人知道最后还是要去的嘛我昨天 我前天参加一个就是敦煌的活动你知道吗就是敦煌不是数字化吗因为早期很多的文物都流失海外然后现在药不会来然后就在海外去数字化然后再弄一个数字化图书馆现在我们在做那么一个图书馆就在莫高窟但是

当时就说有文物保护的考虑其实很多游客去在洞窟里边你的体温二氧化碳其实会加快壁画的损坏但是又要让大家看所以后来大家就提倡你别老去就行

你一生中还是要去一次但是呢通过这个数字图书馆大家可以在世界各地去看每一个窟的每一张画而且它的精度呢是非常高清比你在现场还要好就是你可以放大放非常大

他还有一个数字讲解就非常好他能给你在现场得不到的那些信息但是你如果要体会大漠环境还有窟里边的空间你还得到现场所以他们的院长就是说希望大家来之前先看

然后带着问题来看完了回家接着再去研究那些细节因为这个东西有很多的信息它是一个互补的过程我就想连莫高窟都不怕当网红都不怕被数字化这建筑什么谁还担心这个呀我觉得有点想太多了

就像马公说的网红也许就是对一个传统美学那个霸凌的一个反抗嗯

其实又回到我们今天的这个主题就是把建筑作为方法是希望大家有一个开放的这个讨论建筑它能不能作为方法建筑它到底能解决什么样的问题因为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建筑它不一定要落地它也许一个方案就能够引发社会的思考社会的讨论

因为马工就像马工去年有一个落标的项目那个珠海文化艺术中心的一个国际竞标他也明知道这个项目不会中标但是他还会去花很多时间精力去把这个方案给做出来这个叫穷顶下的村庄也想听一下看马工对这个项目的一个理解和看法

我经常落标我不是说老是赢这个落标就是稍微有点不一样是

说有意为之吧也没有那么悲壮就是它是有这么一个政府招投标然后它要求说在这么一个半岛要建一个市民文化中心新建筑很大很大然后当我去现场的时候就看到这个景象它是有一个老村子有一个渔村吧也不是说那种文物级别的正在被拆除然后呢我就做了一个方案希望

说把这个以前的建筑和空间是不是能保留一部分因为它毕竟是谈这个市民文化我觉得你把真正的文化拆了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再建一个什么因为那种东西就是全国现在很多城市都是在这么做就觉得先把地给弄成一张白纸然后再建立所谓的文化最后又形成一种千层一面的那种感觉

然后我们就提出把它给改造保护然后提出一个叫保护性重建然后呢我就抱着一丝那个因为我知道这个是超过他任务书的要求你等于人家让你做的事你没做嘛结果他那个评出来以后就是一个特别恐怖的一个就是随便一个就是那种怎么说呢

实在是经常见的那种毁城市的那种东西不好总结这话就是那么一个得了一等奖所以我对这个专家真是很失望但是有人来采访我然后说你怎么想的呀然后我就说说说然后就上人民日报然后我还发给当时任建设部副部长我说怎么还有这种大拆大建的什么的

然后就是这个确实是非常不好的一件事吧因为引发了这个思考讨论之后也许有一些结果也会变做了一些改变吧那李老师你会觉得就是建筑师如何把建筑作为方法去改变一些现状的不完美首先我觉得做建筑师呢其实是选择了一种

不太一样的人生就是你其实人家会觉得建筑师是一群非常奇怪的动物就是好像就是说一般出来拍照都是黑颜色的衣服啊或者是什么以前那个那个

以前那个我记得香港大学的一个老的建筑系的系主任叫 Leslie Lu 她就跟我说她其实像比如说到美国的这个东海岸去学建筑学校去学习其实很多的你学的不是怎么做设计这固然是学到了一点怎么做设计但最后其实你是学一个 manner 怎么

怎么看起来像一个建筑师你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说什么样的东西然后你买什么样的家具然后看一些什么样的展览其实这都决定了你的一个身份其实建筑师最后它是一个综合的东西让你看问题的很多东西会不太一样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建筑的确是一种方法但是我觉得今天我们的建筑师过多的

关注于自己的这个作品前两天我们在那个在许家汇书院就是有一个城市更新的一个跟电视台我做顾问的一个项目叫生生不息就是那个有 100 个准备拍 100 集城市更新的这个项目这里面其实有很多的我觉得在做这种微更新的项目的时候很多建筑师就忘了慢慢就会忘记自己想做的一些那种做作品的那种伟大的抱负啊

甚至比如说像我们上海有一个建筑师叫张斌他做的一个马丽松可能也知道就是一个桥底下的一个小的空间本来是做了一个咖啡馆但是在疫情的期间因为那些很多送外卖的骑手都没有地方去睡觉所以其实他咖啡馆前面有很多的台阶变成他们可以睡觉的一个地方

所以最近洛杉矶的 UCLA 的教授带着一堆学生一堆博士生要来调研上海的城市空间他们就指名要看那个房子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房子是一个有个

有各种各样的社会的实验比如说阿里汉多尔阿拉威拉就是另外一个得普利兹克奖的人他是给穷人造房子但是只造一半就是这个房子就是说因为如果是把这个房子全部造完他只能花那么多钱比如说那么每个房子只造一半就是

就是给更多的人创造了机会然后激励你这些穷人就是住到这个低收入住宅里面去的人可以再去找一个工作这样呢你那个房子造了一半还有可以稍微再花一点点钱上去你就可以增加一个房间所以这些呢我觉得都是建筑师实际上不仅仅是考虑在创造一个作品建筑作为一种方法其实是社会能够给人提供一种人的人性的温度

你其实提到的这个是建筑师的一种特别在今天比较少见的一种工作就是他在讨论社会理想他其实今天认为建筑师呢更多是操作层面有讨论也是在怎么操作这个层面

就刚才片子里也提到那个建筑英雄这个其实在一段历史时期是非常活跃的一些年轻建筑师他们提出来一些就是暂时都实现不了的就不以实现为目的或者说他认为这个实践呢这个时间就已经放在 50 年以后了或者是他通过这个时间去影响学术界影响年轻人逐渐地把这个优化所以他这个

提出来这个想法是非常有远见的一些想法这类的想法肯定它不是悬在半空中它也是针对今天的问题但是它因为解决方法比较的绝对

所以在现实中很多人觉得接受不了觉得要不然是观念上接受不了要不然就技术上接受不了没法实现这类的其实在中国是非常非常稀有的

我觉得未来也许会可以吧因为现在的科技这么的发达然后日新月异包括 AI 可以改变建筑所以在活动的尾声只能有更多的努力这个要改变是必须从人的精神上去做这个需要时间的因为它必须有

独立的思想它有批判性它有敢于去创造的这种勇气这类人得出现因为这个业界学术界或者整个如果大家很在乎眼前的这些事然后所有的评价体系也都是从这个角度去看你的时候就会限制

他会觉得这个东西没有意义这个东西其实今天我们看了很多的西方的大师思想家 理论家当时都是二十多岁的这种毛多小的就是一股勇气然后就来甚至有的人当时还觉得我要建成它后来干脆就觉得我就停留在理想纸面上的这个就是建筑师的方法

它通过这些图纸也好宣言也好它的理论也好其实产生了更深远的影响你每天画图的那种不一定

其实这个在建筑师的其实很多这种有批判性的建筑师都有这一类建筑在历史学的研究里面被称作叫有一本书叫 Visionary Architecture 就是它其实不是为了造它是一种表达了一种观念或者叫观念建筑也好或者是一种批判的建筑或者说叫建筑作为一种宣言其实我这个设计不是为了造一个房子我就是相当于我宣布了一句话比如说

形式追随功能或者其实我这个其实或者我就说我是要做一个宣言其实好多建筑师都干过这样的事比如说库哈斯他当年参加这个北京的 CBD 的一个竞赛要叫他造一个高层一个超高层他其实把那个超高层造在那高架的上头

跨到那个高架上头随后也废标了快到我们活动的尾声了我也希望两位老师再就是畅想一下未来那其实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那未来的建筑会是什么样的样貌呢就是包括 AI 出现了之后对城市啊对人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吗或者说未来它会更智能或更宜居更具有人文理想吗

我觉得未来就应该更加地看到人自己的价值因为在之前整个现代文明都是在崇拜机器和技术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人性就其实我们今天说多少人性就因为已经丧失了多少就是崇拜的东西不在这个个性上

大批量的生产复制等等吧这些东西价值所以我觉得在未来当机器要去更多的模拟人的时候可能最宝贵的就是人能犯错误错误变成了一种只有人能犯错误了机器不能犯错误就是你能做随心所欲的东西你可以是一个像艺术家那样去思考的人然后你可以有情绪然后去创造我觉得

一个世界一定不管好坏吧因为它没有绝对的完美当你回看历史或者那么多已经建好的城市的时候它是因为有人的那些痕迹他们所喜欢的东西他们所激动的然后努力去做的那件事情你看到了它最后变成了文化由建筑 城市这样载体

让你感受到今天我们做的事或者说未来不远的未来我们所做的事一定得给未来留下我们的痕迹如果没有我们没有什么高啊更好啊更先进没有这些概念所以我觉得人的内心是什么可能是更加重要的

不敢说哈未来是什么就是作为我这样的一个搞了搞历史理论的人其实其实没有这个太多的想象未来的这种

这种能力或者说我不够自信但我觉得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是建筑会什么样说不定不需要建筑你通过一个什么全息的方法可以让别人看不见你那你也不需要建筑或者说你是在这个空间当中交往能够人和人之间产生某种互动那也许通过脑电波或者植物的一个芯片就可以产生彼此的愉悦或者什么的那其实也不需要建筑

所以我觉得建筑并没有真正存在的绝对的价值我比较同意这个马延松说的其实最后还是回到人的价值当然也有可能就最后人被机器给控制了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非常感谢李祥寅老师和马延松今天的精彩分享我们掌声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