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Hello 朋友们这期想讲一下我很喜欢的一部史诗作品伊利亚特这次终于不用在节目最前面说这不是法律意见了虽然说这整个播客都不是法律意见事实上如果你看到我一直在聊这些伊利亚特什么有的没的你就应该意识到我的法律上的造诣也不会很高就是这期节目有个别的 disclaimer 伊利亚特这种古典学的作品他很明显他的专业人士的研究实在是已经太多太多了而本人显然毫不专业所以说我只能讲到我恰好懂的部分
就好像你也不太可能说通过一个 random podcast 就把红学给研究明白了对吧我感觉你还是得自己去挖掘就是有一部书叫做与父亲的奥德赛把自己和父亲的人生故事与奥德赛这部作品巧妙的有机结合然后就是想讲一个与自己的伊利亚特交叉学科这个已经被我玩明白就什么东西你只要这个东西和你自己它就立刻出现了一种意志性在其中主要想讲的是我的失败吧
我感觉虽然现在这个时间讲我的失败不是很吉利因为现在毕竟是过新年和圣诞但是它是我的失败它对于大家来说其实是一个助兴的效果那这么一来是不是你都感觉好受很多了麻烦那些只是想来听我的失败的朋友也稍微耐心一点听一下前面的
不听后半部分我失败的部分对于你理解伊利亚特可能没什么影响但是如果你不听前面的伊利亚特部分我认为你对于深刻理解我彻底的失败可能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影响对于伊利亚特我读的是 Latimore 的翻译真的很怀疑希腊原文在哪个地方换行它都会那么换然后希腊人用的是什么样的比喻他就用什么样的比喻他不会把这个比喻替换成一个现代的比喻很火的 Emily Wilson 的版本会把很多古
还有很多原因因为 Latimore 里面有很多翻译彻底地打动了我
但是我在这不细说了然后如果有朋友喜欢看中文版的话我觉得罗念生和王焕生的那个翻译当中也真的特别好当然最好的还是你自己会古希腊文说一下伊利亚特我让 Chad GPT 给我写了一段简介不知道他写的怎么样他写伊利亚特是古希腊诗人荷马的史诗其实对于荷马到底是谁和到底有几个荷马这些背后都有一万个争论但是接下来说每一个词背后可能都有一千篇论文我都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快到斩断马了
他以特洛伊战争最后一年作为背景集中描写了希腊英雄和凯利斯的愤怒及其对于战争结局的影响这里很重要一点是希腊英雄和凯利斯的愤怒并不是对于敌人的而是对于他自己的同胞的为什么呢因为这里写故事开篇希腊联军统帅阿格曼因夺走了凯利斯的战利品女辅所以引发了凯利斯的不满他奉而退出战斗
他的妈妈去求咒词帮一下特洛伊人而不是帮一下他自己这一边的希腊人因为他觉得只有在明显的他不在而特洛伊人就很牛而他一出场特洛伊人立刻就被他打败了这样一个对比之中才能体现出他自己对于希腊人的重要性也就才能体现出阿格玛蒙一个建制派的领袖不公和错误
确实如愿了让特洛伊军队在哈特尔特洛伊王子带领下节节生力希腊人陷入了困境为了挽回败局 KLS 的好友 Petrocos 穿上了 KLS 的盔甲带领军队参战但最终被哈特尔杀死悲痛于觉得 KLS 这个时候才放下他的愤怒重新投入战斗与他的同胞共同作战然后他与哈特尔单挑将其杀死一道好友之仇
之后特洛伊国王 Prayer 冒着危险前往希腊营地恳请 Achilles 归还 Hacker 的遗体 Achilles 被国王的勇气和悲伤所感动同意停战并归还遗体 Hacker 对着特洛伊城内安葬如果你不看里面人神关系这一部分它就如同伟大的英国评论家 Griffin 所
他只是一个热情的妻子一个好色的情人以及一个戴绿帽的丈夫家庭破事引发了千万场血案所以我觉得人身关系是伊利亚特中最重要的主题也是我认为现代人生活中必须面临的命运的主题求取功名而不得的主题和最终必须面对的死亡的主题我刚才已经把整个故事内容全部给大家剧透完毕我没有做任何的剧透预警因为古希腊的作品如果大家读过一些就会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剧透可言
在开篇的第一自然段就会有一个歌队上场或者一个歌唱的女神上场然后用 50 个字把这些给你讲完了我认为这个中江来临的剧透其实也没有被我提前多少就算连歌队都没有你往后读就是在伊利亚特里面每一句话每一个人出场的时候
河马就已经把他的命运写在里面了比如说叉叉叉向前跃去拿着他的长矛却殊不知黑暗的命运已经在他的死亡写下上一段是我自己即兴创作原文里可能找不到这段我们也会知道古希腊的预言本来就是很多故事情节的一部分比如说俄迪普斯的预言比如说没有任何人听的卡桑德拉的预言人想逃离这些命运的
又让自己彻底重新陷入到这个自我实现的预言之中就这个实在是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我觉得伊利亚特的牛点就在于他并没有完全的把人的自由意识就从命运的不可撼动性中间剥夺掉人和神的关系真的写得特别的具体特别的微妙我称之为超自然现实主义第十五册里面特拉求宙斯宙斯完全就是说好吧那接下来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然后基本上就是讲了一遍刚才差点 GPT 说的那段话
安排人去做然后确实这一切就是也完全实现了整个伊利亚特里面的双方的每一个勇士因为他们都是极端虔诚极端信神的他们还会不停的强调说天哪宙斯是最强的还一直比最强的勇士还要强大他可以把胜利从我们的手中随意的夺走就这一切都是他所强大而我们所遥不可及的你知道完全是我现在现场翻译你如果找原文的话很难找到这样的句子但是差不多大意如此吧
还有很多非常残酷的比喻宙斯把一个天平提起来然后一边升起一边落下落下那边就好像进入地府一般那样就是雅典人的命运而上升的那一段就是特洛伊人的命运等等就是非常的残酷无形说到这儿我读到这一段的时候我在土耳其然后我在等一个凌晨两点大巴这个大巴还误车了最后我那天的行程全都烂掉当时我的感觉就是我整个人从里到外全都冷透了
还有那些特别著名已经被过度引用的句子什么宙斯的两个瓶子一个生的瓶子一个死的瓶子等等反正就是这些东西吧他们都会给人一种印象就是说神在这里面是百分百的能决定一切英雄像兵族一样被一些更宏大的理念所使用的一个故事在这方面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作品就是西蒙娜威伊写的
《伊利亚特或力量之师》他大概写的就是说伊利亚特歌颂的不是任何一个个体英雄也不是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城邦而是这种巨大的恐怖的力量这个力量支配着每一个战士最后把他们变成不再是人不再是个主体而是一个绝对的物他们就是这样物与物的战斗他写到命运和诸神几乎永在决定战争的变幻万千的结局
在命运限定的范围之内神们拥有胜负的最终支配权而总是由他们制造出疯狂和背叛从而使和平每次受到阻挠战争是神们的事物而他们的动机无非是人性与玩笑至于战士们无论胜负他们均被比作兽或者物不能引起欣赏或轻视而只能让人遗憾人类居然变成如此下场就他整个是一个非常悲观的调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伊利亚特是神对于人用之入泥沙毫不留情的取用
但是我在这一项表达的并不是这种观念伊利亚特中的人生关系之所以这么美妙就是因为它并不是一个绝对的非黑即白的神统治一切这样来这本书其实就是看一个冷酷劲那劲过了也就过了这么多的反战作品所有人都知道战争就是很无常人生其实也就是很无常就是很痛苦没有必要再去看一部这么久以前的希腊史诗但是不同的是其实伊利亚特所写的不是一种抽象意义上的命运的无常
他写的人和神的关系简直就像任何一个人和一个人的关系那样非常多的回旋和值得具体书写的地方如果读唯一这篇文章你不能把它浅层的理解事实上在伊利亚特里每个英雄都有巨大的强烈的自觉而且只有当你意识到这种自觉以及这种自觉与神的自觉之间的冲突甚至神的自觉和神的自觉之间的各种各种合作
你才更能明白到为什么伊利亚特中所谓的这个英雄其实是每次电子游戏开场的时候页面上显示那个选择你的英雄的那个英雄这并不妨碍他是一个丰富的很立体的很招人喜欢电子游戏角色他确实是一个电子游戏角色
就是这种程度的矛盾和冲突是伊利亚特所呈现给我们的就是在这个里面你看到的 Achilles 和里面甚至在每一个角色他们的选择他并不是被人强迫被人诱惑被人指使虽然我们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神所带有的强迫和诱惑和指使的成分但这个英雄自己的行动每一步都是完全 make sense 完全 consistent
完全被幸福的打动或者被痛苦的说服后来读评论的时候那些人说 Killias 这样的角色他是完全 self aware 的就是他的命运早已被写好这一点并不改变他的自主意识一分一毫他仍然运用了他所获得的每一项指示他的每一步行动都有他自己的动机和凭据
那么如果神不是一种抽象的理念的话伊利亚特中的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觉得这个真的特别像是就是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打过 Hades 游戏和动漫真的是我能想到的对这种神的形象的最好的展现就是我觉得神是一种义气就像是一种光晕效果有一种 buff 一样接在这个美英雄的身上
神明是一种道具我觉得真的只有打黑的死人才能懂神柱是一种道具而且是一种很强的道具像是在一个正常战争中扔下了一颗核弹或者说一个重武器但是它并不会无孔不入地把每一个人的自我意识都完全分尸掉与此同时这些道具就像游戏中的道具一样往往是它会 expire 就是它过了一段时间它就没有了然后你要冷却一段才能用
或者说你可能永远的用不了因为你用完了举几个具体例子来就是我觉得每一种神明像一种不同的道具雅典娜她就是像一种法术类的光环说雅典娜 attended him 就是有点像照顾他或者说前去家里能 buff 在身上
向某人中中吹去力量让他们的心充满了黑暗最喜欢用的一招就是每次有人扔出一个长矛如果要打到他所谓保护的人他就把这个长矛微微的一拨让他打不到要害就是我觉得这些都是非常轻巧非常无形的雅典娜的招数在高空中对战士像鸟一样进行呼号召唤像云层一样盘击在这个战场上方然后把整个战场变得非常的灰暗而他自己想帮助的那个阵营也就是雅典人一般在这个时候就会得到一种觉醒
战神艾瑞斯他就是完全就像一个坦克那样一个英雄艾瑞斯他穿着自己的盔甲在战争的人群中走着然后用的动词是 throw down his way 算是气宇轩昂吧但是后一局他就立刻说此时艾瑞斯也正在迈着他巨大的步伐走进了所有这些战斗的人群之中而且还要在这些人群之中住上能俯拾他们心灵的那种仇恨
IS 的那种英雄的大步流星在真正的 Ares 旁边不值一提 Ares 给我的感觉像是《近距离巨人》里面的超大剧或者说环太平洋装甲机器人一样当他得到了宙斯的一个指令然后降临到人群的时候这整个战局就已经从宏观意义上被他永久地改变了所以也会写 Ares 像黑云一样盘旋在战场的上空
最恨的阿波罗他首先是一个非常回避性的人他是一个非常 passive aggressive 的人他同时又是特别的心狠手辣的这么一个人一般他做战首所会采用的就是他 plunge into the multitudes of Trojans 仿佛是他带着自己全部的加成全部的力量和他全部的帮助就是逾越入了所有特洛伊人的命运之中非常具象化的写作这里牛点就在于他们并不是一些比喻他并不是说他好似云一样而是神就是这个云这就是他显形的方式
神之力就像义气一样在这个战场上不停地流动不停地穿梭不停地现行而且河马的听众也是信神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就是现实主义的描绘
就有多现实主义呢举这么一个例子吧仇恨女神她被放入战争的时候一般就是会给作战的战士拱火完全是一个战术性的举动她为了让能给人心中传入仇恨的叫声能传得最远最均衡所以她选择停在整个希腊船队最中间的船也就是奥德修斯的船上
这并不是一个比喻还有个特别具体的画面就是雅典娜特别坏见这个 Hector 假装是一个名字以 D 开头的这个名字我不会念的这个人和他一起作战最后 Hector 需要用到长矛所以伸手向他向长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个名字以 D 开头的人不在他身边了这一刻 Hector 都明白了那个冰冷的真相就是
神已经把他背弃了我觉得这块真是写的特别好他空着手在那等待着但是没有人来管他的那个瞬间非常 visible 非常 graphic 的把神对人的背弃体现出来我们的感觉就是你打游戏的时候一个大招已经用完了然后再按那个按钮已经没有用的那种感觉
哦还有我特别喜欢场景就是阿波罗他在帮特洛伊的那时候他选取了这个 aeneas 就是后来维基尔写爱尼亚斯西的那个主角他说 but it was aeneas whom a poor defender of the people drove straight against paleon and inspired vast power within him
最后这块写的特别好的点是这个 Joe 一方面是驱使因为他确实在他的心中带来巨大的力量但另外一方面也是就像他像开车一样他就像阿凡达里面那个主角一样就是我把你的肉体拿来借我用一下然后我把灵魂暂时的注入你的肉暂时的使用你来进行一下我的战争
我特别喜欢那个评论家 Robin Lane Fox 觉得伊利亚特中的神就像老师就像教授那样上过学的人应该都懂尤其是那种大学老师他们不是你的父母他们更不可能是你自己他们甚至都不是那种高中的班主任老师你的对于知识的掌握和你将来的前途并不是说主不在乎只是说主没有那么在乎对于那些喜欢争宠或者说喜欢卷的学生比如说我来说
这些老师完全就像天神一样的存在因为他们给你打分他们上课体现他们的好物每次叫你发言冷落你众星捧月一样表扬但是另外一方面不仅站在讲台上底下学生对于你来说都是差不多的老师有老师的政治老师有老师的前途老师有老师的斗争老师有老师的卷要去做伊利亚特东的神对于人的感情就是这种感情阿波罗和
波塞东他们两个对于到底要不要继续帮特洛伊人而不是希腊人争执的时候埃博罗就说 shaker of the earthyou would have me be as one without prudence if i am to fight even you for the sake of insignificant mortals who are as leaves areand now flourish and grow worm with life and feed on what the ground gives but then again fade away and are deadtherefore let us with all speed give up this quarrel and let the mortals fight their own battles
He spoke so and turned away 这块是我全文中对于阿波罗最恨的我知道阿波罗有更多让人恨的时候最著名的 Trokos 死的时候这块我必须要引用罗念生的译文因为我觉得这块真的是中文比英文译的还要好他就是说阿凯奥斯人本可以凭借帕特罗克罗斯
攻下威俄的特洛亚他是那样勇猛冲杀若不是阿波罗站在精心建造的城墙上为他构思死亡我当时在豆瓣上看到一个叫暴头头领带玉的网友引了这一段话之后我就觉得我这辈子一定要赌伊利亚特就这块实在是写的太好了他写出了阿波罗对于人类那种关心无非就是一个认真工作的人对于自己工作内容那种 professionalism 的关心那种 duty of care 的关心
他一定要把宙斯交给他的任务执行好了这可能其中也有他对自己工作的热情他在构思这个死亡但是他的这种仔细他的这种认真无非就是他对人类的全部感情了英文版的翻译里面拉德莫尔翻的是阿波罗 with thoughts of death for him 就他心里有着对于 Patroclus 的死亡的想法
我觉得这个海鸥可以吧也算是一种轻描淡写有的人就真的很烦得很烂比如说 Fagos 烦得什么 His heart blazingwith doubts of death for him 我觉得太过分了就是阿波罗心里没有说燃烧着要让 Patroklos 死掉的想法 Patroklos 也不配这样吧其他一些中文版的翻译比如说什么心中盘算着把他置于死地这个也是人对人平等的敌人之间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阿波罗对于 Patroklos 就是规划一下构思一下你的死亡就可以了
就好像那些老师他们在判你的卷子的时候他们没有说盘算着要把哪个学生给很高的分虽然他们心上神亮他们也 pick size 他们也 play favorites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里面谁的德性谁的水准最崇高他们心里完全没有数那也是不可能如果他们看到他们心中最好的那个学生没有得到最高的分数觉得有点可惜那肯定也会有但是你说你让他们为了你重新改卷子改分去受理你的申诉我觉得这个倒也不
当然老师也会有特别冷漠的老师特别热心的老师阿波罗肯定属于那种对于人特别冷漠的神经这样的一个阿波罗的形象都不是我最恨的我最恨的就还是刚才我读的那一段阿波罗在波塞东不停地问他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要这样帮特洛伊人的时候他就是说不想和你争你也是个神我们神没有必要为了凡人这些朝生暮死的玩意儿大动干戈凡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然后他就 turned away 了看不到阿波罗到底为什么这么的偏爱特洛伊人
他没有像雅典娜或者艾瑞斯那样很明显的对于他们要帮的阵营有那么多的感情他也不会像赫拉那样想尽办法让所想帮的人取胜你甚至看不到他在诸神之中到底是处于什么地位或者他跟哪个神关系好就是这么一个完全神秘的人物让我觉得特别的憎恨你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你可以沉默的转身离去是一种最巨大的力量的展现
中国古代那些文言文里面特别聪明的朝臣把国王一通治寻治暴之后国王就会要么是什么顾左右而演他要么就是说什么楚王黑然表示沉默的样子没关系他被问报就是问报了他的沉默也不会为他引来杀身之罪他并不一定要为此做出一个回答好像在社交关系中总是 ghost 的人的那些人
如果你也是一个这样的人你应该能懂这样的心理活动吧而除此之外也有很多其他神之间说话比如说赫拉对于雅典娜说在这些神之间是有他们自己的彼此的利益冲突的 Gryphon 也写大家都是很小心地保持着这么一种平衡不愿意为了凡人的命运就是去交手其中如果你一定还要采用现代的例子来做一些比拼
我还有很多类似的例子最高法院的九个大法官确实是要为整个国家的命运负责但是他们也就能负责到这么多了要有多少人同意才可以个人的恩怨还背负着他们自己全部的传记奥本海默电影里美方一个比较高级的军官说不要放京都因为我跟我妻子站着度过蜜月而且那儿很美有很多古建筑然后他们就换另外一个城市毁灭了那座城市的命运
美国 constitutional law 里面 federal law 确实有 power 管那么 federal law 就要 preemptstate law 自治的领域这些领域 federal law 是不能管的国会的立法能力有限它没有立法去管地方大家也就是可以自己行事历厄特众的人身关系是一种现实的人身关系所以它才不能完全地被套在某个预体上因为它并不是为某一个 event 所量身打造 reverse engineer 那样写出来的一种关系正相反它自己是这个本体而我所采用的所有的现代的例子才是预体
不像现在很多那种先画一个靶子然后在网上射箭的为了达到什么样的 moral 什么样的 theme 所以今天我们创造出什么样的预言故事那种类型的写作他是一个完全自信的以自己作为中心的写作作为创作者就应该做像河马这样的创作者后人会借由你的故事但是你现在所写的每一句话就仿佛他自己自成一体的是真的一般神就是神伊利亚特就是他所叙述的这 24 卷诗文分有一个地方分析说伊利亚特里面写英雄在人群中
像火一样穿梭他就说这个到底是说英雄的动作像火一样还说英雄本身的带火已经不重要了伊利亚特的故事里这两个就是一回事就是比喻和本体和玉体在这里几乎是混同的就像有的时候 Griffin 也写到伊利亚特就是会把一个武器用一种体育法的方式说到这个长枪手指就是这个英雄他的意思只是一种搜索手法吗还是说英雄仿佛就是这个长枪
他都没有仿佛就是这个英雄就是这个长枪在伊利亚克的那个世界里面文学性和现实性真的完全已经重合了 The Boys 黑袍纠察队里祖国人跟易容侠在一块玩情趣游戏就他让易容侠变成各种各样的人最后这个易容侠突然变成了 Homelander 自己
这时候 Homelander 就愤而把他杀了然后他就面对着穿着一身情绪内衣的自己倒在地上然后他看着他自己杀死自己这个东西从弗洛伊德的层面上什么隐喻的层面上什么潜意识层面上都是成立的但在这一幕里他现实中就是祖国人看着地毯上自己并不是好似看自己而他就是看着自己就把超级英雄这个题材给用明白了就好像河马在我心中就把超自然现实主义这个
题材给玩明白了他是如此完美的把自由意志以及自由意志所带来的那种罪责在人和神之间做了一个分配这样来就不会让神对人那种关心无论多少的一点小小的关心吧显得特别的虚伪因为如果说完全就是你自己谱写的剧情的话你的任何关心都显得很假惺惺对吧你早知道你别那么干不得了嘛另外一方面他也不会让人就是能完全的把一切事情都 blame 到神的身上因为你自己也有一定的 agency 在其中
而且除了文学价值之外它对于我的意义也有了特别多的提高它是如此具有现实的质感以至于它对于我来说就像我的生活一样严肃当我说出我觉得我的生活好像就像是有像伊利亚特里面那样的神在掌控的时候我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很轻浮或者很浮夸的比喻或者一种很夸张的说法它甚至都不像是简直好像有那样的神在掌控
而是就有这样的神在掌控它会让我觉得伊利亚特这么一部遥远的史诗描绘到了没有战争的和平岁月的人生中的很多微妙的感受那么说到这儿举了这么多老师的例子我觉得大家也可能猜到我接下来想说什么了我想说就是伊利亚特在我们这些暂时还没有上战场的普通人的现实生活中最接近的可以类比的东西就是从小到大卷生卷死上班上学这一套幽济主义的玩意儿
就是你如果仔细想你会发现特洛伊战争固然是点中点由于女人和女神引起的但是整个伊利亚特的故事是从阿克里斯的愤怒开始的而阿克里斯的愤怒就是为了优越感就是为了在竞争中取胜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优于阿加门农但阿加门农却不幸的是这个军队世俗上的领袖他认为阿加门农得不配位他认为阿加门农夺走了本来应该属于他的战利品所以他认为这是一个分配的问题
正是这一个分配和因此而来的愤怒把特洛伊战争至少在伊利亚特这个故事里变成了一场关于阿克尔斯的个人秀使得他被拉长了而且更多的人流血飘露了这一切本来就是一个为了争夺荣耀争夺优越的故事而我们从另外一面看
特洛伊那边的 Hector 在阿克里斯重新加入战场在神重新决定眷顾希腊人之前他一直都是被神所支持的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神对于自己的陪伴他每一次战斗都是在杀死希腊人中最好的勇士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战争可能从头就是神的一个密谋不能彰显阿克里斯的荣耀而不是关于他 Hector 的所以当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些当他最后打到阿克里斯面前他再次伸出手的时候
雅典娜的神助却没有来这种感觉真的就像是每一个从小到大也有可能一开始侥幸的因为自己很聪明或者因为自己的服从性很强所以在这个系统里一路成功直到最后某一次彻底大失败然后对这一切开始去美开始粉丝的现代人的这种感受如果你这辈子从小学就已经开始看淡了公民就当我没说但是我相信听众里一定有人至少被这个幻觉糊弄过一阵子蒙蔽到上高中上大学或者什么时候然后才在某一次大失败中彻底看透这一切
反正我本人就是这样的我高中和后来上高中的时候这些考试都还就有时候你也会考不好也会怀疑自己但那些都不是让我觉得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我上了本科之后最开始是打辩论然后这是一项比较竞技的活动所以说很多时候你准备得很好你
中间表现可能也不错但是如果评委不满你的这套论某些地方有一些出乎意料的失误那你最后就是输掉然后就没有任何可以争辩的点即使你知道自己做得很好你也是输了评委并不需要对于自己的决策给出特别多的解释我之前说神像老师但现在我觉得伊莉亚特也神其实也很像现实生活中的这个辩论赛评委另外就是上单二之后开始打模拟法庭第一次打模拟法庭李绿杯就我觉得模拟法庭和辩论赛区别在于辩论赛还像是那种不是你的本职
但是模拟法庭完全就像是你是否是一个好律师的测试仪一样他真的太挑拨人的最敏感的神经了当然大理履杯也是我觉得我有最梦幻的队友而且我们做了最好的法律和事实分析而且我们的场上有最好的表现就是一切我到最后都觉得我们就应该是那场的冠军但是因为很多机缘巧合的原因都是连八强都没进我可能写了成千上万次的东西来 justify 那种虚无的感受文章的标题是什么最大的谎言就是获奖感言
我后来在打每一场模拟法军的时候都是抱着巨大的期望但是我已经不敢抱期望我每次都是前面付出巨大努力在比赛那几天茶饭不思然后你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会是又一次彻底的像立于悲那样的心碎还是你可能会像某些比赛那样得到一战机恍惚的这种荣耀真的不知道神什么时候会眷顾你什么时候又不到现在为止最赤裸的我觉得是这一路卷到头等到天花板然后发现你要面对的是你在美国继续工作下去需要抽 H1B 的抽签
这就彻底让我破防了这已经不是幽稽主义的问题了这是一个你无论你钱抢到哪去最后都必须进行一个比生死还要平等的这么一个抽签然后我觉得到这里就真的他会让你反思一方面我之前做这些到底对我什么意义
另外一方面 H1B 固然是一种赤裸的 H1B 但是其他的东西是否也可能只是一种躺一眼是之下的 H1B 比如说你觉得自己最开始在本科的时候就是完全通过 merit 所以赢了别人但是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你之前比别人更早学过英语呢但是
到了美国之后你的英语竟然没有美国人好所以你就在很多地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顺风顺水了这是否意味着很多时候你的聪明或者你的能力高强其实只是筛选了你对于周围语境的一种亲和性呢它并不是一种很远的普世的你就是比别人高的一种价值呢即使你抛开这些 privilege 的东西不谈有没有可能就算你自己的努力其实也是一种天赐的性格或者说你的家庭环境使然或者说是你真正是非常好运的在你人生中最开始几次尝试的时候都成功
然后就进入这个正反馈的一路上行的上坡然后你就一直以为自己是靠着自己的自由一直在努力呢东西都会让你不停地反思这个优季主义系统实际上很多他是如此的任意并不是因为你个人的道德所以你最后才成功的很多时候真的就是运气的原因
这个让我想到圣经里面魔鬼在诱惑基督的时候他说魔鬼又领他上了高山煞时间把天下的万国都指给他看对他说这些权柄和荣华我都要给你因为这原是交付我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我觉得这个真的是两面性一方面他想给你所有的权柄荣华他都可以给你你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受宠的人
但另外一方面这些东西本来是魔鬼的他愿意给谁就给谁他并没有给你这个东西所有权他只是给了你 70 年的使用权而且你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 70 年你有可能跟他 Hector 一样你以为神一直在帮你但是某一次你伸出手的时候神就不在那了总而言之吧我觉得这个真的伊利亚特的故事和我在现实生活中不断遭受失败的故事这一切真的很契合说到这我觉得很多听众可能已经完全预备好了我要进入现在非常流行对于精英主义和幽济主义的大批判和大反思
但是并非如此正相反我觉得现在网上很多对于幽济主义和精英主义的批评彼此之间是完全矛盾的完全不是一种声音而是一个非常灿烂的大光谱比如说我觉得里面最傻逼的肯定就是那种实际上并不真心想批判精英主义只是把对于精英主义的批判作为自己在整个精英攀爬阶梯中加冕的最后一层他只想表示我也是精英就我已经不想讨论这种人了但是对于其他人说真的把幽济主义的东西推到极点就应该是一切都是虚无
就像哈佛的那个道德哲学教授 Santo 说的就是显然 privilege 是一种虚无努力是一种虚无一切本质都是运气包括这个社会的很多绩效为什么社会会喜欢打篮球的人而不是一个拿着比如说小树枝在沙地上挖小洞的人就这两种行为能说他们内涵的价值到底该怎么衡量呢
他们在德行上有什么区别吗市场经济衡量一个建功与价值的方式无非就是供需曲线嘛那你的内生的价值难道是正好通过 how different you happen to be from others 有多少人正好跟你从事一样的事情或者跟你从事不一样的事情来决定的吗这个你终于不觉得很荒谬吗而篮球明星之所以能够成功也不是因为他们每天都这样凌晨四点落产机而是因为他们恰好生活在了一个 value 篮球这项运动的社会里面
我觉得这个才是真正把这个绝对纯洁的逻辑一推到底之后得到结论在得到这个绝对虚无的结论之前停在哪一步我觉得你都是不彻底的也都是可能导向自相矛盾的比如说有些人的批判就停留在一种明君式的批判换一个青天大老爷我们就会好了认为 UG 主义的问题在于 UG 主义现在对于 UG 的衡量不是最准确的比如说他可能忽视了每个人的起点不同所以当他们表现出同样的结果的时候他们所反映的潜力其实是不同的
所以他们会认为推行 DI 才是一种对于幽济主义反思和改革的方式他们可能会觉得现在的社会对于某些行为过于 overrated 了而对于有些行为更需要但是 underestimated 比如说我们不应该搞学历至上 credentialism 这是一种批判但是这种批判本身上不就是说换一个赛道换一个我擅长的赛道这样就可以让更值得成功的人成功了另外一种是一种 turn table 式的今天我输了但是我们要搞一个三局两胜三十年河东三年河西你将来也可能会落到这样的田地风水轮流转更晚
发生了就才是更正确你只是想在将来的时间里取胜那你其实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的荒谬性本身最后还是在推崇奥巴马的在白宫办公室里地毯上写的那句话就是你觉得 the best will win 只是这个 arc 很 long 你要等到那一天而已真正的批判就应该是在任何时空任何地点的成功都可能是虚幻的而不是说看谁笑到最后谁就是最好的
还有一种批判就是我觉得那种白女士的就是既然这些都是任意的都是虚幻的那我就应该感激我现在的好运气让我拥有我所有的一切但我觉得这个其实本质你还是在把神做一个 personification 你的本质其实只是降低你的期待值但你的期待值又能降到多低呢如果有一天你连一个能睡觉的房子都没有如果有一天你连能避体的衣食都没有这个时候你难道还继续降低自己的
希望只好不断感到幸运吗还是早晚有一天你会觉得这个东西低于了我最低的期待值然后你就还是会怨恨这个坏运气呢就我觉得这个也不应不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东西东西
所以我的这些批判真的都不彻底但是如果你真的把这个批判进行到底其实你也很难再做出什么真正能够落地实施的 practical 的政策改革方案了 Sando 在他那本书提出解决方案是大学应当实施一种抽签制入学如果说一定要找那种 legacy 的话那可以允许那些 legacy 能给学校捐一大笔钱的人的孩子或者说校友的孩子
可以在这个抽签池里多放两张或者三张票这样他们被抽到概率更高但是这一切必须向大家公开让大家明白其实这一切只是一个抽签的运气的游戏而不让大众把更多的德行赋予其中我看完之后我简直要晕倒了你懂吗实在是太荒谬了就我认为这个抽签系统没有在正义性上提高一分一毫先都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面提倡这种假意的绝对平等它最后只会带来一种绝对的最为傲慢的不平等
我就举一个学区房看似就近入学是一个非常平等的也不需要在 merit 上做任何考量的选择但是他其实只是把这个看似平等的游戏的不平等的开端往前推了一步推到买房那一步最后变成了有钱人能住得起离最好的小学旁边近的房子所以他们的孩子就可以上更好的小学
还有在 H1B 上实施抽签这件事我觉得你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支持这个政策或者反对这个政策但真的别提平等这一点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其他类型的签证存在其他类型的获得身份的方法而那些方法本质并不是抽签而是允许人使用他们所拥有的各种各样的资本和财富单纯的对于要使用 H1B 的这一类型的人执行绝对的抽签让他们面对绝对的运气而不允许他们使用他们手中的那一笔财富
事实上聪明和努力当然是两笔不一之财但是在这个彻底不一的世界上允许每一个人使用他们所拥有的那种不一之财在我看来才是对这个社会更有益平等的更何况我觉得如果愣要说 justifiability 的话说真的聪明努力再怎么也比直接通过代际传承的方式获得的财富更 justifiable 一点吧
咱们从政策角度讲如果你不能真的像伊利亚特的神明那样把你毫不偏私的 arbitraryness 覆盖到所有人身上如果有人能通过其他的手段通过一个后门来绕开你想推行的这种看似无情看似公正的平等主义那你其实就是在助长那种不平等对吗
总而言之我今天在这里谈的并不是一个政策的辩论我也不想说怎么样才可以在社会议题上把邮寄主义得到更好的改革我想说的是在我们想不出更好的政策改革的时候其实更重要的是如何破除自己的心魔如果你已经意识到了你是一个邮寄主义者那么你怎么才能把自己从这个怪圈里拯救出来呢今天要讲的并不是伊利亚特是一个关于邮寄主义去魅的故事
关于所有的公民都是虚幻的轰隆梦的故事即使你觉得很多时候这些东西都是运气都是随机但这并不代表你当时所获得的那种荣耀就是假的即使你当时获得的那种特定荣耀真的就是假的它也不代表你对于某种更真实的荣耀的需求就不存在
就我并不觉得你把这些都剥离了你把所有的德性都剥离其中你把所有的荣耀都剥离其中然后把这些变成纯粹的狗咬狗的游戏就能让我们现在每个人面临的这种虚无和破防被解决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人活着真的需要一种最小剂量的幽稽主义
虽然我真的很讨厌福山但是我觉得福山在他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里面写到的优越意识真的是一个很微妙的很值得思考的概念福山这本书虽然它是整个人类政治哲学史上可能最大的半场开箱宾吧插播一下有意思的时候我当时在微信读书读这本书这个就真的证实了我的一个放任持久的感觉就是我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一个是福山另外一个就是
很多福山的批评者那都是都让我恨死了微信读书上的很多读者在福山论证说资本主义就是历史的终结这时候他们就特别的生气各种各样的 arguments 来证明资本主义不是历史的终结某种主义才是历史的终结福山后半本书突然画风一转看说历史的终结是一件多么恐怖
我觉得这个其实是他抄了托克维尔就是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理念
一方面他觉得美国民主非常牛但另外一方面他又觉得现代的摩登的民主觉得引他的原文我看着云云众生全是一幅相似的面孔没有出类拔萃之人亦无愚昧落后之徒这幅整齐画一的景象真使我感到悲凉福山对于这个东西的画用一个人从他人承认中获得的满足不是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给出承认的那个人的品质吗某个你看中的人对于你的承认不是比你好不了解的许多人对于你的承认更让你感到满足吗
最有满足感的成人不是必定来自于某个小团体吗一种只要是人就可以得到的成人还有什么价值呢他在这真的就是解出一种张力一个人不能仅仅的通过我和其他素人都完全平等而活上周我和我的朋友们在新二良看二战博物馆英国人说他们要把德国人说我们要把你们从你们认为自己是 master race 的这种幻觉中拯救出来
我当然在想好一方面确实纳粹的这种什么所谓我是高等民族的这种想法确实是纯傻逼但另外一方面你把它放在一个很微观的层面上就是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点点可能是邪恶的觉得我是一个 master 我是个 superior being 的这么一种感觉放到极端肯定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政治性的狂热在它放小其实就是一种非常文学性的或者说日常生活里的激情浑脆本能的东西比如说尼采在《偶像的黄昏》里面就写过这么一句话说人并不追求幸福只有英国人才这么
人就是会有这么一种稍微越界的感觉这样的心理才仿佛有一种不爽的那种爽才满足了古往经典修制学家你最喜欢谁大家会说我最喜欢尼采我最喜欢黑格尔我最喜欢马克思我最喜欢柏拉图但是没有人会说我最喜欢的是洛克经常觉得你有点错这种矛盾我感觉它是一个非常根本的矛盾
而且它甚至不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我认为人类有史以来最牛逼的作品《禁忌的巨人》中所写的那种因为外部存在一个残酷的世界因为我们直接总有冤冤相报的情绪在实际逻辑上不可能所有人和平共处也不是因为资源有限所以所有人不可能和平共处
它是一个因为人本身的欲望的不自足性导致的不能和谐共处科斯托耶夫西的欲望和弗洛姆夫那种追求安全的欲望这两种欲望其实是一体两面的就是现代人一方面你追求绝对的安全但另外一方面你潜意识里又有这种斗争欲有这种自己的死欲自己的毁灭欲对他人的毁灭欲屠杀欲震盾欲望受审欲望加在一起它就只能以一种压抑爆发出来我们一直在打一种隐喻意义上的战争我们一直在取得一种象征意义上的胜利
福山在历史的中间里面写道专门从事收购对手的公司律师会认为自己是大鲨鱼或者神枪手证券交易商们会把自己想象成宇宙的主宰不过只有在牛市时他们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就是一个从古典到现在的降级
当然我不说这种方式不好就是我觉得与其你真的去杀死别人那肯定还是以各种隐喻的方式发泄出来更好但是我确实认为隐秘的欲望就是我要比别人强的欲望我要在这个世界上驰骋的欲望这一刻我是王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黑白波威写的 We can be heroesjust for one day 这种感觉真的是没有办法抹除的
Sando 的那种解法把这些变成彻底的大抽签甚至还不如有一些博主比如说赵丹喵这样的解法让我觉得有道理赵丹喵说的是什么赵丹喵说的是工作表现绝不是评价我价值的方式这个是我从他前几天的一个推动语节抄的
工作表现绝不是凭价我价值的方式能把这么高的要求的工作做到 60 分还能一年倒走去很多国家旅行这才是我眼里值得追求的人生尝试尝试更多尝试充分利用下班的时间去看剧练武社交去纽约中央公园看了一场露天的莎士比亚剧在地点上读十四行诗在去墨西哥夏加里弗尼亚半岛旅行可以坐小船去深海中看沙甸与风暴和其余捕猎背着自由前脚谱坐上
飞机每天只睡 4 个小时凌晨 3 点爬起来办公 9 点天亮合上电脑跟着队伍出去潜水这一切我觉得这个解法虽然说很虚伪只是把幽济主义换了一个赛道新的赛道叫做生活的体验凌晨 3 点爬起来办公 9 点去潜水比仅仅坐在办公室里的那种人更牛更幽济至少他承认了人有这种被人承认的本性现在很多对幽济主义的批评他们本质其实都是一种变形关山难越旷野里面也有旷野的困境你的不
被承认的感觉其实只是一种大变形术真的只有广义意义上的幽济主义能救幽济主义者是一个人那你就没有办法被一种彻底的躺平所拯救你一定有你哪怕想做什么哪怕一点点事情你不可能完全没有取胜于你不可能完全丧失你认为某件事情不公平的感觉就像是阿克里斯看到阿加门龙夺走他的女奴婶那种感觉如果你对于
工作和学习没有这种欲望你可能是一个怒怒的人你可能是一个喜欢在网络上跟人辩论的人说真的如果你出生的一切目的就是成为一个最普通的人你是没有办法从中获得真正的满足的所以我觉得现在很多不能根本上根除幽济主义问题的解决方案他们就会试图把幽济主义影像一些其他的形式进行表达那些对于他们自己有利的形式比如说我觉得广为流传的错误心态一就是他在人们的心中培植出一种受害者心态
在整个伊利亚特里我最讨厌的 Kilias 的一句话就是天这个真的我太恨了我都不想读原文了我就快速概括一下他突然说哎呀天哪宙斯都怪你是你让 Agamemnon 抢了我的女奴是你让我生闷气是你让我迟迟不上战场是你拉长了战争是你让希腊多死了很多本来不该死的人
OK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没有必要说每一个小小的情绪包括你个人做的这个不愿意去上战场的决定都是神给你灌输的吧宙斯控制你来求他自己我觉得这可能真是河马的败笔但另外一方面也可能就是体现出了阿克柳斯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人他也是个凡人证明了他又变成了河马的神来之笔但无论如何我觉得他在现实生活中有一个类似的东西就是福山在历史中间里面写的
他们会为了斗争而斗争换句话说他们会为了摆脱无聊而斗争安格鲁萨克逊的现代自由主义传统的奠基者们试图把激情从政治生活中倾吐出去然而寻求成人的欲望以平等意识的形式仍绕在我们身边吴珊认为现在的很多斗争其实根本就是强行斗内部还要无限的细分细分细分自己创造出一种斗争叫做为了争取更多平等而进行的斗争
引用福山所说人的生活设计一种奇怪的悖谬他似乎需要不公因为像不公斗争才能唤起人心中至高的东西我当然觉得有很多真实的不公需要解决但是又会有一些人是因为在斗争中有一种取胜的感觉才参加斗争了我甚至都不觉得这种情绪是不好的
不往今来人为一些抽象的概念而斗争本来就是一个美好的事情但我确实觉得人哪怕只是为了自洽的目的为自己好的目的也应该意识到在斗争行为本身中你应该更去看重那些你有自由意志自我意识能去决定的部分而不是以一个绝对的受害者心态像阿克里斯怪罪咒诗那样认为一切都是别人在强迫你在蒙骗你然后在这个斗争结束的时候你要么就是失败了要么就是觉得这一切其实很无聊然后你就有一个人可以怪罪他
就是你没有办法选择你是否参与斗争因为人一定有斗争欲望但你至少可以选择自己参与哪一种斗争而不是社会召唤你你就往哪里去像一个布朗运动一样无方向的运作着为一种你觉得很值得的事情为一件你认为有意思的荣耀来付出你的激情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后单二灵修博主挂着虚无主义面向的消费主义
他们之所以挂着西屋主义面向是他很美比如说所有的时尚和文艺品味都是小圈子围在一起吹牛逼比如说所有的工作其实都不创造价值只是骗人的狗屎最近出了一本书什么 bullshit job 他不就是讲这个吗就是说你的工作其实没有任何价值就好像你高中时候做的那些题一样而所有的货币无非就是一堆纸上写的数字而数字无非有一种符号而你的情绪也只是社会对你强加的一种
建构甚至推到佛教的程度连你的五种感官都只是一种转瞬即逝的幻觉就我觉得 OK 这一切知道了之后让你更好受了吗唯一能推出的严肃的答案就像嘉明说的真的只有一种就是自杀但是这些人他们又不是真的虚无主义因为他们自杀其实比较难获利所以他们就会导向这一切都是虚无但只有消费才有用
这个其实才是最贬损人的价值我认为大多数我的听众很难成为这个社会上消费最多的人别人随便买个 champion 那绝对比你一辈子巴厘岛旅游全加在一起都多谁消费最多谁就是爷谁在赏你饭吃谁都更有尊严这种叙事到最后没有办法给予任何人尊严那说了这么多错误答案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呢我就想说找到正确答案之后我一定会免费告诉大家的我现在也只能说找到一个阶段性的答案就是
就是这个答案最后我觉得一定程度上还是归功于伊利亚特给我的一种启迪就是我们想一下当 Hector 被雅典娜所背弃的时候他一定也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含义但是这个跟我在里里背中失败的时候感到那种含义的区别是什么呢我觉得就是就是区别的还有很多但是我在这想说这种区别是当时整个希腊人和马的听众和和马故事里的人物都是知道并且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的
他们从头到尾歌唱的主题就是宙斯是一个非常阴晴无常的东西他们知道阿波罗是一个非常不留情面的东西他们知道神很残忍神很任意神很专断神很独裁战神是正义的公正的因为神也杀死过那些杀人的人他们从头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宙斯也可能不会眷顾他们所以说当他被雅典娜背弃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原来世界上有神正加坡他们只是意识到这个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而对于我以及很多可能跟我差不多的人来说我们在第一次失败之前真的是没有意识到世界上是有存在失败的可能性了更好的一个对比也是我在 Griffin 的书里看到了 Hector 跟阿克罗斯进行对比阿克罗斯对自己的命运是完全知道的阿克罗斯知道自己只要去上特洛伊的战场无论中间怎么样的光会最后一定会死他最后也确实死了虽然伊拉特就只讲到了他杀死了 Hector 的胜利的这一部分
但是 Hector 其实不知道 Hector 因为他并不是神的孩子所以他虽然知道神一定会偏爱某些人一定会对某些人很残忍他从来没有想到这种抽象的残忍所具体的降临到自己身上的这种可能性我其实更类似于 Hector 就这个比赛既然是淘汰赛一定会有人输一定有人赢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是我输知和不知的区别我觉得是特别重要的一点当你意识到伊利亚特里面的很多人其实完全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怎么样
即使那些并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命运是怎么样的人也是完全意识到每个人的命运根本上都是阴沉的和阴冷的那你就会发现伊利亚特整个故事讲的其实是在一个有神的世界里仍然保持战斗的可能性知道这一切是一个完全无常的东西并没有让战斗就停止
比如说我举个例子在 Hector 死的时候他对于阿克里斯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是说我最后会被做成神的诅咒永远注视你我觉得他其实是想说今天我死了明天未尝不能就是你死你不要以为自己现在是圣者永远是圣者但是你知道阿克里斯说什么吗阿克里斯注视着这个死去的人然后对他说 die and I will take my own death at whatever time Zeus and the rest of the immortals choose to accomplish it
Hector 以为你就是这么一个阴冷的话就让我破防了吗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仍然在战斗这个跟你有根本的区别我觉得我也有一个类似的感觉高中的时候会觉得我一定要 justify 自己为什么不去努力就是我会觉得天哪好今天又没努力但是我一定要想着发生自己努力才行啊但是上了大学尤其是当礼比杯发生之后更让我觉得困惑让我觉得我需要找一个理由来解释的是我到底为什么还在努力呢
让我觉得最恐怖的并不是没有回报了而是说我就像白金里面那个船长一样这也是我身上的第一个纹身白金的尾巴就是为什么没有回报我还在他妈的做这件事情呢我曾经以为我自己是想赢但是在明明知道完全可能赢取不到任何功名的时候我发现我就是喜欢做这件事情即使被这件事辜负一千次我不抱任何期待我还是会去做这件事情的
我觉得这个就很恐怖了就是火线最开头有一句话说你作为一个妓女你在接客的时候能高潮了这时候你就意识到这时候该停了该收手了就是你就有点过分了你竟然开始喜欢这个事情本身了但是我觉得我现在很多时候真的是这种感觉就是当你有期望的时候这个东西可能还会 distort 很多 incentives 当你完全没有任何期望就这些变得很蠢
所以 TS Eliot 一句诗 Wait without hope 不要带有期待的等待要没有任何期待但是在等待那你说你等待的是什么呢就是你已经说不清楚一件事情了这个也像但丁在神曲里面地狱门上写的那句话 Abandon all hopeIf we enter here 你要抛弃一切希望然后进入这个门然后这个时候你就彻底的自由了这一些去魅并不应该让你陷入一种彻底的虚无之中正相反它应该让你找到一个新的魅一个让你说不清楚的这回已经没有办法去掉的魅就是完全的去魅其实并不是幸福的
动画片的人物可能说他们比如说你看他跑出个悬崖他还能跑一阵子但是当他低头一看反正脚下已经没有地面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了万有引力一样开始往下掉了等到有一天你不再被任何东西所骗了你也可以选择离开这个战争就像伊利亚特里面很多英雄他们会提前关注到一些神的预兆比如说某一只鸟或者某一个武器明明可以击中目标但是因为神的介入所以没有击中目标这时候他们会全身打一个寒战然后他们就退出了我觉得这也是完全可以的就正是这一切本身就是没有什么可追求
喜欢做诉讼这些事或者喜欢研究很多法律问题或者喜欢看书这些事情为什么还骗着我其实是一个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就在发生了一件像奇迹一样的事情我能感觉到很多人肯定要质疑说在每个具体场景里你这个东西其实并不成立因为你也不可能说从今往后任何竞赛任何与他人的比拼你都完全抱着自己一定会失败的目的去做你肯定还是想得到一些什么你肯定还是有一点患得患失倒也确实但是你仔细地想一下 in the long termwe all die
This is the one thingthat you can't 患得患失 about 男性集序里面写的心于所欲赞得于己快人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就是人最快的时候其实无非就是忘掉自己早晚有天会老和会死的这个事实了就是一旦你意识到自己一定会死的话那你在任何一个竞赛中取得的胜利其实都不重要了你的最低的期望其实真的已经打好了
不止说所有的人都会死你要得出这个三段最后的结论就是我会死得到它之后你就真的是完全的自由了这个已经不再是说你在某一天具体问起来的失败而是你在人生整体意义上最终的一个必然的失败这个是很神似的一点伊利亚特中的神没有办法打
拜死亡神可以在你死了之后保护你的尸体是完整的又可以完整的下到冥界不至于说像一个孤魂野鬼游荡神也可以让你的死比较的 grateful 但是神并不能防护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情本身它并不是一个世界观设定上的一个铁律它更类似于一个政治游戏里面一条规律我们发现在伊利亚特里始终缺席的一个很著名的神就是宙斯和波赛东的兄弟 Hades 他是冥王神
但是他一直没有在这个战争中出面过而每次人们提到冥王的时候他们都会说 For Hades gives no wayand is pitilessand therefore he among all godsis the most hateful to mortals 而他不只是 hateful to mortals 他对于神来说也是不会让步的比如说宙斯的一个亲生儿子就在这个战争中他多么希望他能复活特拉就劝他说不能让萨布顿死而复生因为这样的话其他的神就也会希望把他们自己的孩子从屡死的不可避免的
欲见之中所拯救出来可能会触犯到 Hedges 或者说这个一切都乱套了这里我觉得一方面处理的很巧妙就是他并没有说比神更神的神存在他没有这么多复杂的结构其实是一个政治妥协的艺术让宙斯没有办法把人救出来但无论
但无论如何吧就是宙斯不然再强大也是不能让人死而复生的这个其实才整个伊利亚特最阴沉的一个背景战争可能会胜利可能会失败可能有人得到荣耀可能有人不能这些都无所谓比神的力量都强大的就是你是没有办法重新活的迪奥梅德斯凡人他打了三次阿波罗打了第三次的时候阿波罗对他说拜托 take care give
记住人和神是有区别的你是会死的我是不会死的我劝你别打 Gryphon 对这个描写是希腊人的谚语就是人啊认识你自己你认识到你与神是不同的你是会死的
死亡一直贯穿着所有人与所有人的逻辑的兑换之中他们会以死作为威胁比你更好的人都已经死了你凭什么不死呢他们经常会说是谁 is better than youand he diedand today you are gonna dieit's like ok 这也是死有时候会作为安慰就是比你更好的人也死了你死又怎么样呢 oh so friendyou die alsowhy all the clamor about
她是一种嘲讽
但也像是一种宽慰 It's okay for everyone 伊利亚特并不是一个反战的作品伊利亚特里的人经常会把死作为一种挑衅和抵消这个人很高贵那太好了赶紧把他杀死了因为只有这样高贵的人死掉了他的死才能献祭我们那个足够高贵的同胞在伊利亚特的战争里是没有战争法的
所有人都可以随便的侮辱尸体所有人可以虐待战俘在现代人的心中是没有办法理解的我这边的人尸体被侮辱这是个非常不好的结局但有可能我既然能让敌人的尸体被我侮辱那实在是太好了就它是一个走极端的思维方式他们并不愿意定一个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的准则让所有人的尸体都不要被侮辱
这个就是我觉得罗尔斯在他的正义论里面提到无知之末人如果不知道自己降临到地球上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身份他就应该尽量让所有人都尽量的靠中间都可以避免自己落入那种特别坏的处境我觉得完全不是的就是如果一个人就不是 risk averse 他就是喜欢风险像一个伊利亚特伦的英雄一样他就
可能会宁可选择一个有的人很好有些人很快的结局抄弃这些怎么死的问题不说就说人会死这件事情本身我觉得他们真的驱动着很多伊利亚特中的英雄做出决策的根本逻辑 if once escaped from this battlewe were forever to be ageless and immortalneither would i myself go on fighting in the foremostnor would i urge you into the warswhere men win glory
假设你今天不参加这场战役你就不会死永远不会死那我就不会参加这个战役我要使用我永生的生命但是既然我无论参加不参加这场战役我都只有有限的生命那我还不如去秋去荣幸
我们这个其实是一个非常理性的计算就是你放弃的并不是永生你只是放弃了有限的生命这么一来你用它去换取一些荣耀就变成一件更值得的事情每当某一个人要胜利的时候他就会说 Now Zeus has given us a day worth all the rest of them
就是这一天的荣耀可以抵达上下的一切天这个剩下的一切天显然是个有限数目的天因为我觉得如果你剩下有无限数目的天你就很难说他的所有荣耀都在这一天被你抵完了因为我不觉得会有比如说宙斯在这一天赐给你的荣耀是不可恕无穷大但你剩下的天数是可恕无穷大
Pactor 这样的人他们决定要上战场的时候他们面临的死亡风险和他们荣耀的这个 trade off 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希腊神话中像 Hercules 的十字路口做出那种选择无穷无尽的享乐和痛苦但是荣耀之中做出抉择当你的生命是无限的时候其实根本就谈不上什么选择
发生所想象的是我的生命就是有限的我要么就是以这种方式失去它要么就是以那种方式失去它魔戒结局的时候当这个大陆里的一切都在无可避免的变得腐坏和下沉的时候精灵族他们就可以无关于己的乘船离开这片大陆但是霍比特人他们的家就在这个哈布腾问题就是我们是凡人
面对的是 Achilles 和 Hector 的选择人生真的结尾真的是个必然的失败而且这种必然的失败其实它是给你带来勇气的何兆武写《西南联大》那本上学记的时候他在里面写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 character 叫王浩然后他说他们上学的时候王浩写人生追求的是光荣然后他们的老师就对此评价说文字写得漂亮极了不过不能同意他的观点因为人生追求的不是光荣而是 peace of mind 何兆武就把这句话又转述给王浩
而王浩想了想说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 peace of mind 一定要 through glory 才能得到我觉得这个实在是太无敌了我只有通过对 glory 的追求才能让自己暂时的忘掉死才能把我拯救于终日追不完感觉自己要死的那种 disturbance of mind 这个王浩确实是挺牛的他后来在美国搞人工智能 by the way
也就是说正是因为人生作为一场巨大的幽稽主义游戏到最后它的绩效一定是零你在其中做的一切功一定都是白做功它一定是一场纯粹的徒劳正是因为这个东西在宏观意义上的幽稽主义最后一定是一场巨大的骗局所以我们在每一场微观的小小的幽稽主义游戏才有一点点的意义
但是我觉得另外一方面又要意识到你所有这些荣耀的获得其实它背后的大背景都是这个彻底的虚无就是我觉得对于幽济主义真正的唯一激进的彻底反对的办法绝对不是说我们在社会意义上推行绝对的结果平等或者绝对的所有人都抽签而是意识到在根本层面上神兼爱世人它其实已经超越了竞争平等市场自由它这种真正的平等真正的自由包括你认为自己应该比别人更好的那种欲望其实也只是所有人巨大的虚无面前的共通的一种欲望而已
这个时候我反过来读 V1 那篇我之前说不要把它往前读的文章在这里说了这么一句话说他们不可能不毁灭因为他们不把自身的力量看成有限的也不把自己与他者的关系看成不同力量均衡其他人的行动不能促使某一停顿时刻在那个时刻人们心中生起对于同类的敬重他由此得出结论命运许可他们做一切事但不许可比他们下等的人做任何事从此他们要超越自身拥有的力量他们
不可避免地走向鄙视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如此有限无可挽回地把自己交付给偶然而事情也不再顺服他们有的时候偶然帮助他们有的时候偶然毁灭他们他们就此赤裸裸地面对不幸再没有保卫灵魂的强大盔甲从而再也没有什么能止住他们的眼泪就是一个绝对的着眼于眼前微观游戏主义游戏的人最后就是这一段里所描写他们整个希腊精神讲就是一个人要有限度你应该生起的是一种停顿时刻而且是对于你对手的敬重
他也不会让你拱手让出我的这个奖杯吧但是他可以给你一种微小的同情你不会在拳击台上偷袭你对手让他半身不遂因为你知道有比这个拳击台更大的东西每个人有比这个竞争更大的人生而在这个人生之外还有更大的死亡所有人和所有人在这种意义上真正的是平等的而且是真正的融为一体了
伊利亚特里还有这么一句话就是在一个人死去的时候他说首先是命运是阿波罗杀死我的
而你只是这一系列杀死我的链条中的最后一环罢了完全以希腊人的角度来看其实当然是一种嘲讽但另外一方面它甚至也可以说是一种对对方的宽慰或者说悲悯这个是个巨大的 game 但我们只是里面的 players 我觉得这个是伊利亚特能给我们带来良善的副作用也是整个幽极主义思考它唯一能带给我们的一种慰藉就是它是一种像战争中求得的和平
我之前提到说整个战争的过程中英雄就是不断在学习认识你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限度认识到自己终究会死亡认识到自己注定的失败但是其实在这个认识的终极的形态其实就是一种爱历史上很多人会说世界上有希腊精神希伯来精神对吧比如说施特老斯就说这些为调和所做出的努力注定失败因为西方世界的双重跟各有其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圣经认为必不可少的东西有被于希腊哲学认为必不可少的东西
说简单一点直接一点依据希腊哲学必不可少的东西是一种生活这种生活叫做自制的认识 Alternative Understanding 而圣经说必不可少的东西是这样一种生活那就是服从的爱 Obedient Love 但是斯德老斯所用的不可调和这种东西在伊利亚特这里仿佛得到了调和唯一在他的那篇文章中写到人类困境的情怀是正义与爱的一种条件一个人若是不能理解多变的好运和必然性在何种程度上把人类灵魂置于隶属位置
那么对于那些因为偶然的灾难而有别于自己的人们他就无法看得成同类并且像爱自己那样爱他们压在人们身上的重负呈现为多样的形态这促使产生了某种假象仿佛人类之间存在着无法沟通的类别差异只有认知力量王国并且懂得不去顺服这个王国才有可能去爱并做到公正威一自己其实很喜欢基督教那一套很喜欢搞神秘主义所以他等于是从希伯来的角度来解读希腊作品在这种无穷无尽和不可避免之中有一种非竞争性有一种悲悯性
唯一写到正是在这种共同的命运之中对称的双方达成了亲近在伊利亚特的最后 Hector 的父亲去求 Achilles 让他把儿子的尸体还给他然后那一刻 Achilles 仿佛感到了他自己的父亲的那种感受然后他就说那你把 Hector 带走吧但是你不能让 Agamemnon 看到
他肯定不会允许我觉得这个真的写太好就是在政治的框架里面你还是要竞争但是在这一刻 Achilles 仿佛意识到了他跟 Freem 和 Hector 之间对称的双方达成了亲近河马是如此的公正以至于威伊在这里写说你感觉不到他是一个希腊人而不是一个特洛伊人在过了十几天之后各路易战争并没有结束我们要记得 Achilles 还没有被人射中他的阿基格留斯之种就是并没有因为这一刻的和解这个竞争都停止了但是也并没有因为竞争而使得这些和解没有发生
他完全把一种服从的爱和对于一种自制的认识真的调和在一起了可以与自己这种一定要与别人斗的天性进行斗不知道是祝福还是诅咒的一种欲望那其实你最后得到那种爱就是对于这种不顺服的不顺服我们都知道神是残忍无常的神对某个人的那种爱
这个也就是喜欢吧甚至就连神和神之间那种感情也往往是一种残忍暴虐肉欲或者单纯的冷漠但是他们歌唱的内容反而经常是凡间的故事这儿 Griffin 引了 Blake 一句诗说 Eternity is in love with the productions of time 永恒恋慕时间的产物神不能夺取真正的荣耀从凡人的故事中获取刺激我觉得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神只有在凡人之间才能看到真正的爱的可能性正是因为天地以人为触搞所以说人才不以彼此为触搞
很多年前读罗马史的时候我读到西比亚伟大的罗马将军他终于把迦太基给毁灭了毁灭的时候他公然流泪了然后他忍不住引用了伊利亚特里面那句话早晚有一天整个特罗伊城都会毁灭所有被现在的国王所统治的臣民都会毁灭被别人问到的时候他说他心里想的是他的祖国罗马现在我才觉得西比亚是真的读懂了伊利亚特
在战争游戏里卷生卷死把所有荣耀都卷到头了的这么一个卷王最后同时意识到了这个游戏的没有意义和巨大的意义他同时看到这个游戏所能赏赐给人的巨大的成功和巨大的失败然后他就继续在这个游戏里玩了下去好吧以上就是我在新年之际对于伊利亚特这么一本杀人如麻的书和幽济主义这样一个伤心无数的主义的一点反思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