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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x魏思孝】村子日渐消失,我用小说记住疼痛

2024/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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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Deep Dive Transcript
People
刘盟赟
魏思孝
Topics
魏思孝:我写作时不考虑太多意义,评论家的评价基于他们对中国文学乡土题材写作脉络的梳理。我的小说并非局限于乡土文学,但我也受益于这个标签。 《王能好》语言简单直接,《土广寸木》则更注重空间场景的描写,语言风格不同是因为作品想表达的内容不同。我不习惯用双引号,因为觉得它不美观,会分散注意力。我在小说中较少使用大段对话,因为对话容易写长,也可能显得不自然,更倾向于用对话来刻画人物形象。 《土广寸木》下半部采用“我”的视角,是为了让读者了解作者获取乡村经验的方式。写作是一个不断尝试和探索的过程,每一次尝试都是为未来的作品做准备。 我希望创造出像孔乙己那样具有典型意义的文学人物,能够被后人记住。我的小说抓住了当下时代的一些特征,但未来还需要寻求新的改变。我不太擅长写散文和随笔,因为写了之后会把感触和经验放掉,不利于小说创作。 第三代诗人的作品,特别是韩东和朱文的作品,对我是一种天性解放,让我敢于直面自我和现实。第三代诗人“断裂”的姿态,启发我用自己的头脑去思考和写作,敢于说不。 我每隔一两年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作家,他们的作品会启发我的创作。我未来会尝试创作更多城市题材的小说,但目前能力有限,需要更多沉淀。 刘盟赟:魏思孝的小说有一种现实的粗粝感,这并非乡土文学所能概括,而是当下真实的现实生活经由文学语言和虚构方式处理后的呈现。 《土广寸木》的语言和叙事风格与《王能好》有很大不同,节奏变缓,空间感更强,这体现了作者在创作上的求变。“我”的视角的加入,使叙事距离拉开,带来不同的化学反应,也使得小说中出现了更多抒情成分。 在小说创作中,人物对话是与情节和人物塑造都相关的,两者占比如何取决于作者的创作意图。 《土广寸木》上半部是全视角叙事,下半部则加入了“我”的视角,这拉开了叙事距离,也带来了一些不同的感受。 小说中人物的重复出现,构建了一个真实的农村宇宙,展现了农村的变迁和人物的成长。小说中的人物名字很真实,像我们身边的人,这是一种与传统小说人物命名方式不同的尝试。 小说的力量在于它能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身边的人,即使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他们。创作焦虑是难免的,因为写作需要不断提升,不断寻求突破。 对比第三代诗人小说与你小说的现实主义表达,可以看出你小说中现实主义的独特性。

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一尘怒眼痛苦不见归途

重启事实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我们最新一期的节目这一期我们非常荣幸地请到了今年宝珀文学奖的得主小说家魏思孝首先请思孝兄给我们打个招呼重启事实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魏思孝 写小说的很高兴这次和余老师一块坐下来聊天聊聊文学 聊聊我们的生活不读现实

今年刚好在北京出差的时候然后看到宝珀的颁奖那个时候呢大概是在一个多月前买的她的这本新书读的时候我就有一个感觉跟她之前的王能好都是人民群众有一些不一样但是那个时候呢

没有太细琢磨然后得了奖之后呢我就自己先想了想这个事看到宝珀的评委的一个评价就是说在这部小说或者在你的写作里面深化了中国在乡土题材上面的一些东西首先第一个也不算是问题吧就是和你交流一下你觉得他们的这样的一个评语吧就这一句评语大概是有什么所指吗

因为是这样就是我作为写作者在写小说的时候并不是考虑太多的意义方面的东西这和评论家或者评委

对我的那个评价呢但是我觉得他们的评价是基于他们有更广泛的一个阅读比如说对过去咱们中国文学关于相同写作的这样的一个脉络的梳理这样的一个认识对这样的一个脉络梳理之后得出来的一个评价但是我作为写作者来讲的话我不会说按照文学史这样的阅读

所以说我也不太了解过去的相图写作是什么样的但是你说让我来怎么看这个问题的话我真的是很难去详细的回答因为我在读思孝兄的小说的时候

最开始我可能也没有完全从乡土文学的角度入手因为这里原来就要讲一下我跟四孝雄认识的那个大概我们在一年多前在苏州吴江做一个活动然后那时候我主持而刚好在那个前一年也就是 22 年的时候王能好也入围了爆破而且那个时候我记得跟当时的评委梁永安老师

还有过一些私下的交流在这个评奖之后了他就说他非常喜欢这本小说那时候我其实还不认识魏思潇所以我是通过梁老师的推荐安静看了《王能好》所以那个时候给我的印象就是我完全在我的阅读经验里面没有把它放在或者说还没有意识把它放在乡土文学这样的一个脉络里面当然我们说可能在中国乡土文学是一个奇来有自的一直都有从民国就有的一个脉络

但是这个脉络如何在魏思孝的小说中让我们去看到一种延续那可能是批评家要去研究的事情但是从一个读者的角度我当时在吴江跟思孝交流的时候其实是王能好我是觉得他的小说里有一种非常很现实的那种粗利感那种感觉其实不是一个乡土可以概括的它可能更多的就是一种我们当下的很真实一种现实生活

但是这种生活被文学的语言和虚构的方式做了一些处理之后

呈现出一个很微妙的化学的反应这个是他的小说在当下的青年写作中是很独特的当然这个我觉得可能跟一些我们目前在城市生活的人有时候读到的小说可能写的更多的是比较偏文艺的呀小资的咖啡馆生活类似这种的会也有一部分还有一些呢就是会学技巧性的那么写一些所谓的思想小说那

那这也是一种脉络但是可能悬而又悬的东西看的太多了导致呢其实王能好出现的时候给我的一个感觉是原来小说其实本质上我们已经忘了是这样的所以这次因为第二次入围宝珀同时获奖宝珀那我又是在宝珀之前读了这个《图广木村》读《图广木村》的时候我其实获得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他的很多人物在不同的小说里面都是有出场和牵引的那这个过程中其实我们如果要想读得好他的小说可能要理解或者要看出这些人物有没有什么变化无论是语言啊包括他的这种行为方式啊甚至他的视角我发现视角问题是你在很多采访里面都提到的而且也甚至是对你未来写作的一个方向性的一个预告

刚才先提到去年的那次见面我和刘老师一块也见到了梁永安老师 2022 年参与的第五届宝宝理想国在我的所谓的写作生涯当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节点这个节点就是在入围五届宝宝理想国之前的时候我的写作其实虽然写了十多年但是也并没有获得一个广泛的读

读者和认可就那一年参加的时候其实我一直以来对各种奖项其实抱有一种偏见这个偏见总感觉是一涉及到奖项呢肯定多少都有点人情世故但是二年第五届宝宝理想国的时候我那个参与的时候我一想我和那个五个评委都不认识我估计他们也不会认识我也没读过我的东西

但是非常意外的时候就是在这种完全陌生的没有人情的这种情况下最后能进入决名单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此后我的写作和小说才会有更广泛的一个读者这对我很重要所以说我也借这个机会想感谢一下

但是刚才刘老师谈到一些关于小说写作的时候其实本身《图广村》这个书名我有时候也经常会念错所以说刚才听到的时候

刘老师也念错了后边两个顺序这个是对对这个很正常因为我有时候我自己也会念错一点但是先从这个书名讲起嘛他就是把那个村庄这两个字拆开了偏旺不守拆开了偏旺不守怎么阻裂这个顺序啊其实也没有特别深的含义当时的时候觉得怎么顺口怎么起但是

但是写完了之后还是偶尔自己也会念错顺序我非常赞同刚才刘老师一个观点就是我还是不太希望是局限在相途小说或者相途文学这个概念来看待我的写作当然了这样的划分的话其实对我来讲的话我其实是一个受益者这个受益者就是一个写作者你身上有一个标签之后其实能帮助你所谓的那个推广和那个大家谈论你嘛

很多的一个写作者他身上没有一个标签之后他反而是对外界的评论谈起你的时候不太好归类所以说我一方面不太喜欢把自己划分相同文学但是实际来讲的话我还受惠于这个标签其实刚刚就是说这个书名我经常念错了

我觉得土广完全是因为装我要念出土字的时候我要先在脑中下一个应该想装然后装哦有广土广然后寸木但是寸木呢我有时候就念成木寸对啊但是其实我觉得从这本书但是我读前大概前五页的时候我是感觉到跟你其他作品的一个很大的不同

不同是来自于写法和语言比如说读王能好那种语言是直接来的你的叙事的是短平快的比如说如果大家细细的去现在手边有王能好和图广寸木的话我们对比一下它的句子和句子的字数一个完整的标点之间的句子的字数明显感觉到其实新的这本小说它是要更长的而且它的叙事的段落更密

因为虽然私校的小说有一个特点就是它不是分段分得很频繁的人人物和人物之间的对话等会我们也会谈到它不太用直接隐语不太用双引号这样的方式本来就显得是大段大段但是我们读它的这个新小说《独广村墓》的时候呢更是这种感觉就觉得非常密但这个密呢不是那种短平快时的密节奏变缓了它好像要在想要要交代一个更具规模性的

更具场景性的或者说要把这个空间讲得更圆我一下就感觉这个好像跟他之前的小说的语言或者说想要尝试的东西有点不一样这也对应到我觉得你在获奖之后做的一些交流里面对应到你的这个焦虑这个词其实就是是否你在创作这本新小说的时候也在一种对自己的这种比如说

无论是乡村题材还是语言风格再做一些有意义的求变的这个过程就刘老师刚才提到关于小说语言的这个问题的时候确实感受是对的这个对的就是王能好其实是 20 年写的《图广寸目》的上半部分呢是去年 23 年写的下半部分呢是 22 年写的

中间大概来讲的话隔了两年多的时间这个两年多的时间其实我在小说语言和写作上也有一个新的思考这个思考就是过去我认为在写《王能好》的时候我对写作的语言的一个看法就是我希望能简单直接的能把一个事情表述清楚不需要有太多的

精细的细致的一些地方就可以了而且因为你写王冬好的时候因为他这个人物呢他就是一个乡村的一个光棍他生活也比较粗利所以说我在写的时候就有更粗利更简单和直白的这种这种语言写法但是到了

《图广村墓》的写作的时候嘛尤其是第一部分《馒头》因为我把那个整个的主题定在是写村庄嘛这个村庄的话它不只是一个具体的要写人但不只是具体写人的时候其实是写这片土地嘛所以说在第一张《馒头》的时候

开篇用了大概三千多字的篇幅做了一个概述性的一个写法但是写这个地方的时候其实是偏撒文的前面这个三千多字写得特别痛苦这个痛苦是因为我个人的

习惯或者擅长是不太擅长这种偏散文性的写作偏散文性的写作多少会有一些情感的抒发而我恰恰在写作上不是那种情感上的抒发而且我也不太擅长那种概述性的写法我更擅长的时候是聚焦在具体的人然后贴着这个人物去写他的经历他的一些感受和事情

但是你要写村庄的时候你怀着这个对土地的感受的时候那必须要做一个这样的一个尝试所以说每一部作品它的语言风格或者是写法的不同是因为基于你每一个作品想表达的内容不一样刚才刘老师还提到我不太习惯用那个直接英语或者双引号

是因为我之前看过一个苏彤采访他问他为什么你不用双引号他的当时的一个解释是他觉得双引号特别丑

他是从审美的角度一个是特别丑而且他觉得他的一个说法就是我们我们这个中国这个文字习惯你说标点符号都是后来的时候才有的你像过去来讲的话我们是完全没有分段的就在到了新文化运动之后他可能也就是一个逗号一个句号那时候还不叫句号大概就是一个点这样的就是

这是我们贯察的一个聚斗的方式对但是到了后来的之后呢我也是单纯的觉得是加双引号的话会觉得不太美观而且有太多双引号的话其实我们在阅读的时候主要是我阅读的时候我会觉得它会有太多的分散分散你的精力分散你的注意力没办法持续性的读完嗯

所以说我就习惯在写小说的时候就段也是分的就一大段再分成一大段粉腻这样能快速的读完但是这种方式呢其实不太适合我们当下这两年的一个阅读习惯因为我们平时阅读的时候其实更多的阅读精力都放在了手机上公众号而且现在你看一些公众号的话它会一两句话就并起一行

这个当然有个考虑就是会缓解你那个视觉的一个疲劳这是有一点还有一点的话就是它会但是我恰恰觉得你要阅读的时候吧大块大块密集的话让你能更加集中注意力来读这是我一个在这写作上的一个想法但是这种想法也会再改变嘛这个改变是因为今年我写完的一个小说集大概

六篇小说那六篇小说就用开了那个双引号了开始用双引号也是想尝试一下这样写出来会怎么样但是我觉得这些都不是特别重要的一个事情其实更多的还是你写的内容是什么样但是有一些更年轻的一些读者他不太

不太习惯读没有双引号的是因为他会有点没听说谁说的这是一个考虑都各有利弊吧我觉得这种又不用双引号或者直接引语这样的但是比如说像双引号其实说的再具体就变成了一个小说中人物

在人物对话中就埋了细节

埋了一些未来情节里面的伏笔然后通过这个人物对话我把这个情节和小说往下推进这是一种方式比如说像卡佛的小说大段的对话他可能都是用这种方式但是还有一些作者我记得有一次听王安逸老师也讲他说他也不太愿意人物对话但是他认为人物对话如果要出现的话

它一定是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意义或者象征在这儿后来读了他的一些小说有后面写的小说我觉得他的人物对话有一种高度风格化的感觉就是他不像是一个完全的正常的我们俩在这儿聊天的方式他更多的时候开始有点起范儿但这个范儿呢你要说他是表演性的也可以但是呢

这种过程中呢你虽然这个人物好像立住了立住了一种他的这种个性和方式但是如果把它还原到现实生活里面一个人这么跟你说话比如用京剧的方式跟你洗发那你觉得这个人有病但是你放在这个小说中呢好像就跟他上下文叙述的那个人物有关那这个对话呢又变成了一种对人物形象的塑造

所以其实用不用直接英语或者用间接英语可能本质上是对于我们怎么来看待人物对话的问题就像刚刚思孝兄说的有些读者他不习惯是因为他会忘记这句话到底谁说的这个他是那个他还是这个他所以这是当然是从功能性的角度

但是从另外一个从小说的叙事角度讲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看就是说人物对话在你的小说中它是一个跟情节有关的还是跟人物塑造有关的这样的一个哪个占比更大

这个问题特别专业也特别有趣这个有趣是在于就我们写小说的时候有一个基本的一个认知就是你要什么人物什么人说什么话你不能说你看我写的笔下都是农村人或者农民但是他没有接受过太多的一些教育你说他们说的那些话不会有多么深刻的一些东西这个深刻的东西你放在语言描述上

那肯定是不是那么特别的书面语但是有时候你要作为一个写作者你要描述这个村庄的时候你不能老是用那个村民的对话上下对话因为那样的话就显得更粗利或者是只是说拉家长了对所以说你刚才说到那个起发也是这样但是有些作家比如

比如说他描写的人物是一个文化人或者学者当然他会在日常生活当中他会说一些所谓的更有营养的话会容易起发的话这是合理的但是若是在我聚焦的人物当中你要是说那些太冠冕堂皇起发的话那又不正常了

还有一点我不太想用大段的对话是因为当然对话这个形式它特别容易写多就是你要说要写的字数多一点你要怎么把一个文章写长人物对话这个是最简单和最有效的写作的一个方式

但是对我来讲的时候显得有点突然对就是觉得这个但是有时候写对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对日常的生活当中的一个提炼就像你刚才刘老师说的用对话的形式其实是一个很快捷也是一个主要的一个塑造人物形象的一个方式嗯

但其实从反过来我就又想到你在这次这个图广顺目里面其实也在尝试做一些对话的就是直接对话的方式其实就是分行的比如王文妈冒号说什么赵长青说什么那在这个过程中其实也自然形成虽然你没有用双引号但实际上就是他们的对话

对话那这种方式包括其实我看到的主人公就是一个老父和他儿子之间虽然呢也是一个间接引语的方式但是呢互怼

那在这个互怼中呢你刚刚用了一个我听到的词就是在你的小说中你很少去抒情或者说比如说你不太喜欢或者说不太写散文是因为散文会难免的流露这个抒情的东西出来但是我这次读这个《土广村墓》的时候尤其是读到最后老父和他儿子的对话尤其这个儿子从北京开会回来已经在这个北京他们之间有这个电话的交流最后回来的这一段对话

是我当时认为的我读你的小说里面不多的一种抒情段落就是只不过这个情不是通过作者直接去抒的但是他通过这个对话呢就是让我读出来一个在你小说中很少有的那种温情就那种温情时刻这个是我也是这次特别想问你的

因为我在你这本小说里读到了很多跟之前小说不一样的东西那这其中也是一个就是虽然还是这种对话甚至呢就是这种互怼的方式有丑化也有脏化那么在这个怼的过程中相比于以前的你笔下的这些农村人物形象这次的这个儿子他

他和老傅之间的这个对话多了一些抒情的东西我不知道就是我的这个体会在你这儿你认不认可但是我的感觉就是他们之间的一来一往

互相的看似在互怼互骂但是实际上呢这里面有很多关心有母子之间的这个亲情这个对话的味道就比相对于之前的一些人王能好和他父母之间的这个对话王能好和他的这个侄子之间的这个对话无论是代际之间的还是同辈之间的多了一些东西多了一些温度多了一些这种人情的温度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看你的最后处理的这个地方

这个处理关于土管村墓的下半部一年这个主要描写的就是其中的我和老父之对母子的一些对话这个对话的话内容啊可能是有虚构和虚构的成分多一点但是这个讲话的一个方式交流的方式模式

其实就是我和我母亲的一个交流的一个方式就是在我们这个正常的交流当中可能是农村吧或者是也可能是我们家庭来讲的话普遍不是那么擅长直接的表露自己的情感啊

就不会说些过于书面语的那种表达而且我们对彼此的一些关心都是带着埋怨的那种关心比如说有时候我和我母亲说我说我感冒发烧了她不会说你要记得吃药感冒她不会这样关怀你她是充满了一种埋怨埋怨就是你这个身体就是不行啊就那么种埋怨和责难你用否定的方式来关心你

然后说完这些之后呢他会主动给你打电话会问你感冒好了点了没有啊对对对当时的时候就是这种相互的埋怨这种埋怨其实就是可能一代能有一代能表达情感的方式你像我和我女儿就不会这样就是我女儿如果她生病了之后我不会埋怨她我会那个和声细语的和她说然后我就会说那你

你看我就跟他说我说让你别学习太努力了又学习学的咱不去上学去了我就会用这种话因为他肯定也不是学习反向的阴阳也是用阴阳方式我也肯定知道他不是因为学习所以才身体难受但是我会说我就跟他说那咱不去上学去了咱就好好在家待着休息好了再说

为什么我母亲这一代的人她是这样的一个说话方式就是每句话里边都带着怼可能是因为她受到的亲情教育就是这样的就是说她在上一辈的人因为像我母亲她是姐妹七个姐妹七个算是在他们的一代当中不算多的当然也不算是少的就像我

我母亲她的父母就是我姥姥姥爷哪有那么多精力雇着孩子呢肯定都是非常粗放的抚养而且像他们的那时候那一代人他们生活更艰苦一些更艰苦的原因就是就你自己讨生活就会很累

你回到家当中面对那么多孩子那么多生计的问题有时候可能吃饭温饱都成问题你很难保持这种和声细语的和孩子沟通的这种教育方式没有这个耐心对只是说有时候你自觉不自觉的就会把这些对生活当中的产生的不如意你会发泄到孩子身上

但是你不能说这种发泄就是不关心嘛那种所谓的责难性的教育就是想让孩子那你要注意好你以后别再说照顾不好自己或者是自己的事情没处理好给我们整个家庭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因为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本身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处理这些事情所以说这整个还是和我们那个物质环境条件所带来的这样在农村虽然我觉得农村和城市不应该这样划分文学类型但是作为具体的一个生存的一个境遇的话可以那么概括一点但是大概的一个处境就是乡村它是属于一个物质更不丰富或者生产资料更缺乏对更匮乏的时候

更匮乏的一个场地的时候或者是场域的一个地方就是带来没有多那么多体面或者是更温情的这种教育嘛这种没有那么多温情的教育所带来的就是这样尤其小说当中经常有很多粗话脏话

而且这还是经过我原稿当中的删减之后表露出来的体现出来的还是有那么多脏话就是我就觉得因为现实生活太辛苦太辛苦之后我之前看过一个为什么说脏话呢是因为脏话其实你说脏话之后能减缓你的心理或者是生理上的一种痛苦

就是农村每句话基本上你离不了脏话这个离不了脏话不是说好像是你为什么农村能这么没有文明也不是说我觉得和文明没有太多相关的东西更多的其实他说脏话有时候也不是针对这个人他可能就是一种缓解痛苦的方式

可他可能更多针对的就是当下这个处境或者说是在宏观来讲的话他骂的其实是本身这个生活和命运我解不了的解决不了的一些问题也并不是说他肉体上有多么痛苦他可能就是一种在环境上和他心理精神上感受到的一种

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前两年有一年的时候就特殊时期刚放开的时候我就正好回村正好快到过年了赶集嘛我和我母亲就是和老夫去赶集卖粉条的一个摊位上我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问那个摊主指着那个粉条问我说你这是粉条吗然后一般情况下的话那个摊主就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然后那个摊主的回答就是要不你再给他起个名字吧这个既回答了问题但是这种方式就是说就是我懒得跟你解释虽然他那个说的这个话比解释是个粉条两个字还多但是我就懒得跟你解释我就怼你一下你是看不出来这是粉条吗所以说都是这样的一种交流方式有时候我母亲她有时候感激的时候

拉两袋那个我们自己家的玉米或者小麦在集上卖嘛卖的时候他和周围的摊贩也搞的关系比较熟比如说他要没有来买的时候他想我去集上去买点菜他就和周边的摊贩说比如说旁边是个摆摊叫老王吧他就说老王你给我看好这个玉米我要回来的时候发现我的玉米少了之后我就找你算账这种交流的方式嗯

这个交流的方式就是你自己作为一个不了解乡村或者北方农村这种说话方式的时候你就觉得怎么有点冒犯对有点冒犯或者什么多的说话都家乡大棒的但实际上来讲的话这就是他们已经熟悉的这种交流方式个个说这个你调侃我我那个调侃你其实是自得其乐的

但像比如说在这部小说里面因为它就分了上部和下部就是在这个土管村墓但是上部和下部最大的一个不同呢我觉得就是你刚刚也提到了就是虚实视角因为在你的小说里我看到的之前的小说基本都是一个

第三人生叙事是一个相对比较全视角的虽然可能以一个人物为中心但是呢基本是一个上帝视角但是在下半部的时候就是在《图广村墓》的下半部的时候呢这个我的出现是让你的小说发生了一些变化的这对应到最后的那个小说结局母子之间的对话我觉得就是你的视角转变了

但是变成我之后呢并没有让你跟这个所处的这个乡村环境更近反而是在我的观察里是拉开了距离之前无论是王能好还是这一步的上半步似乎你是站在乡村里的你是生活在这个地方的或者说你的视角是在这个里面的但是我的出现可能不一样了他的那个是跟这个乡村保持了一点点距离

就是如果用我记得在小说里还是在哪里有这种二十分钟车程是吧然后这样的一个距离同时呢他还经常去外面他有了一个职业他也是一个作家一个文化人因为有了我感觉好像是用我在观察叙事好像距离更近了但实际上好像拉开了距离

这个也是我这次读你的小说的一个感受因为有这个距离同时又有我的叙事我在理解这个母子之间的关系的时候虽然同样还是刚刚我们描述的那套语言系统但是好像抒情的东西就出来了这是我的一个感受不知道你怎么来看这种叙事的视角的这种转化的尝试嗯其实写小说不管是写长篇中篇短篇啊

你最先考虑的一个问题就是我这个小说要采用什么视角呢?是我的这个角度呢?还是他指的这个视角?这是一个你首先要确立的一个问题,就你确立了这个最基本的一个视角的问题之后,你才能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些素材或者是文本是怎样体现的。

但是不管是我的视角还是他者的视角都是一个受限的一个视角就是各有利弊吧你比如说用我就是他的好处就是你可以比较顺畅的谈一下我的感受或者描写一下我对这些事情的一些看法

但是同时呢你就会陷入了一种个人性的武断的或者说个人性的不是那么客观的一种境地自我主观的这个对对

但是写这个图房村墓我对下部这个一年我和我母亲老父的这个视角的这个选择其实隐含的一个信息就是我想让大家了解一下其实我平时这么多年写这个乡村我是怎么获得获取的这个经验其实也就很明显的能感觉到

很多对人物的一些评价或者是对村里村庄里的事情的了解我是从通过老傅这个中介他是我和乡村的一个非常重要对川中统为他的一些看法他理解的一个人他告诉我我在那么去添油加醋也可以或者说做小说艺术上的加工也可以

关于感情的处理因为我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写我还是因为觉得过去的一些关于乡村的一些写作的时候都是踏着视角通过踏着视角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是缺失的吗我觉得其实还是想要通过这样的一个写作去填补这一块的一个空缺

就是每个写作者他总是需要尝试一些不同的尝试了不同的之后你才能呃

一方面就是为后面的选择我要选择哪个视角就更自如了对对对你都是有一个尝试之后你去试探了自己在写什么样的角度就作为一个所谓的你说是实验也可以其实我总体来讲的话我这么多年写了那么三四本书吧还是处在一个实验的一个阶段作为一个书里吧像从于事物取读人民群众王能好还有图广寸木

他总是每一个小说我要处理一些经验把这个经验处理完了之后我下一个小说我再处理另外的经验像于是乌曲其实聚焦的就是一个个体的一个维学金这个农民的一个形象他的日常的一个生活

你像到了都是人民群众呢我就想以那个《冷雾小传》这种形式素描形式去写等到这两种形式都处理好了之后我其实是把这个《于世巫曲》和《都是人民群众》我写作的心得和经验如何加工之后再写出来《王能好》因为《王能好》里边既有《冷雾小传》这样的一个形式

还是有具体到一个个体的这种日常生活的这种描绘但是写完这三部小说之后我就在想我一直没聚焦写乡村或者是没有写我的一些事情我和老父的一些事情那我就再去写完了《图广村墓》

但是把这个心愿或者写作的体验去了结了之后那你就会再去写那个下一部的小说进行一个新的一个尝试和探索虽然就是我自己也意识到过去的这几部作品里边它会有素材重复我自己在后期里边也写到了嘛

但是我觉得这个不重要,这个不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的那个终极目标其实是你要写出一个更好的一个单个的作品出来在写出这个作品之前你过去的尝试其实就是一个写作的一个探索去试错也可以,探索都可以都是为了以后的一个作品去做准备而且我也没有自大到你说你写的每一个作品都能立得住

都会成为生命力我觉得我做不到而且我觉得过去这几年的这个写作还是存在于一段时期之内这种集中的积累的一个阶段就是还是在训练自己如何去处理这些你接触到的这些素材的这个情况因为我之所以想问刚刚问这个人称的问题是因为之前呢我也看过一个像村上春树的采访

他自己就说他大概写了很多年小说都是用我就是用第一人称叙事后来我其实已经记不清楚就是后来的哪一本书他因为换了一个视角他会说我终于开始尝试用第三人称写作了可能是 EQ84 还是因为很晚近了他才用了开始用第三人称在他这里就是人称的转化就是你说的

它一方面就是不同的人称肯定都有局限但是呢相当于我用惯了这个左手但突然你让我用右手那我就要为右手用的时候找一个理由然后让这个右手写的东西跟左手就要有不一样就这个过程中因为我这次看这个《图宝寸木》的后半部分我是会觉得这个我的出现是一个你的小说里面的一个比较新的事而且这个新的事就是带来了一个观察视角的不同

他像是一个外来者因为你的所有小说其实都像是一个村里人村里的事其实这个村村里的这些人包括上半部里面学到这个赵长青他虽然已经出去了但是他的故事整个叙事的这个故事是留在村子里的

但是这个我的出现它虽然在村子里但是里面有非常多的事是你刚说的通过老妇所以呢拉开了一个距离拉开距离之后就会产生一些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包括我在看你的采访里面也说到说你希望后面尝试用一个类似于村官啊基层干部啊这样的视角来写其实就是对于你来说比如说外来视角你一个村子以外的这个视角会不会是你的一个想要尝试的方向呢嗯

其实我对赵长兴这个人物我觉得我处理的不太好这个处理的不太好其实他本质上他是属于一个官员但是我确实和官员打交道的不多更别提什么交心了所以说我真的是还是不太知道他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说把赵长兴作为一个外来视角是把他很快就挪到了他回到村庄和

和村民过去的故事对过去的故事还是把它作为一个概括性的处理只是把它挪到一个村庄之后他和村民一对话这种对话我是得心应手得心应手就是非常明白和知道村里人他的一个思维方式和逻辑是怎么样的我确实是后面有一个产品小说写完出稿了是一个基层的乡村干部的

一个视角来写这个乡村但出稿之后又放了快一年了是因为我还是没找到一个特别好的一个整个这个长篇小说用一个什么样的结构就是素材可能多但是因为这不是说我特别熟悉的一个人群

但是为什么要选择用这个人的一个视角要去写呢是因为他接触的面特别广从上可以了解一下乡镇或者是上面的领导从下呢你会知道他怎么处理这些村里边他的各种人际关系

所以说它其实是一个重要的一个纽带这个纽带因为它接触的面广所以说你可以再把那个乡村社会可以触及到你很多时候之前写作没有涉及到的一些面但是这样带来的一个问题就是

你需要还是要沉进去再去深入的了解和思考所以说我现在做的一些工作比如说我要完全站在这样的一个人的立场上去写的话我首先要完全的要挖掘这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就是他怎么去带路一下但是这个还真比较难

我希望在体验体验对对对在体验体验还是在做一些功课和了解之前的时候写作嘛就不太瞧得上这种所谓的体验生活一想到体验生活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对对总会觉得哎呦你和那个过去我们认识的作家你上个地方去采风啊对对

但是这两年的时候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体验生活有非常可取的一个地方这个可取的地方就是你起码这个体验了生活之后你会让你一些基本的一些常识你不要犯一些错误因为写作有时候会想当然嘛对对对那么体验了之后你就会把这个想当然的东西给摒弃掉起码是想当然中的那些您说的那个常识的东西嗯嗯

但是每个作家他对体验生活给到他的东西不太一样根本的原因就是你看一个作家关心的角度肯定不一样比如说有些作家你上一个村子体验生活那你看到的哎呦这个村子怎么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么十几年怎么发展的对

这是一个视角那你也不能说这个视角是不对的但是换成另外一类作家比如说我这样的是这个几十年这个村庄有好的变化但是你打眼一看还是看到更多的是一个积累的一些更多的一些问题

这个问题也不是深藏不露的也是打眼都能看到比如说农村的一些养老的问题还有一些当下这个土地和周围的这种工厂人地关系就很多可以讲的这些面子因为即使我在你的小说里可能是因为用到了你说的这种用意象或者事件来

结构小说比如说馒头选举耕地等等秋寿这不同的场景下半部按一年十二个月来划分那上半部呢就是不同的意象其实打开了一个就是你看待乡村的不同角度就是像一个万花筒一样那这样的话呢其实我们就看到了一些在传统意义上我们在阅读或者看一些传统的电视剧啊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你刚说的像这个选举包括这个混子而这个混子里面有一种人就是

时代发展带来的那个积累积累下来的这些混子而不是说当下他们怎么样而是说从他们身上感到一种历史感就是那种感觉就是很俗的词就是在他们的肩上看到了时代的灰就是那真是灰他们的那种曾经的也曾很好卖但是呢现在可能在看大门或者大家在遇在一起还要想要比如说找谁去算一笔账啊那种感觉是另外一种感觉

就是同样是这个乡村的变化那么体现到你的这些具体的人物身上其实是完全不同的这又一种什么感觉呢我恰恰不认为就是你的小说会自我重复的点是在于每一部小说里都出现了一些在上一部小说里我看到的人

比如说这个我其实就是这个魏华邦那么跟王能好的这个关系那我在王能好里面也出现了其实老傅也谈话一线了然后里面包括这个魏学金等等其实在这些小说里面都不断的会出现有的是作为主要的角色那么走到台前有的是引到台后我是觉得这有点像什么我很喜欢一个纪录片导演叫徐彤彤

徐彤呢就是但是他拍这些纪录片在他的这个创作轨迹中呢是偶然开始的嘛但是在偶然开始里面他就建构了一个这个唐氏宇宙我之前采访他就是这不是一个他主观上就已经构架好的行为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慢慢慢慢形成然后他就拍这个老唐

一直拍一直拍拍到儿子女儿拍到现在孙子但是每一部的主人公不同每一部其实他的那种所要表达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包括他的结构也是不同

但是把它串起来其实你看到的是一个农村的一个宇宙或者说一个发展的宇宙那在你这里我觉得这几个村子以及这些人物之间的这种亲戚关系或者说村民和村民之间这种人际关系本身它构成的就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一个农

如果我觉得让我说我怎么理解开头问你的那个问题就是什么深化的乡村我不觉得不是从什么乡土就从文学史的角度你怎么样去延伸了而是从你的这种写法和人物不断的这种其实是跟着我们一起成长的就是读《都是人民群众》的时候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然后读王能豪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再读这个《途光村墓》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但是人物都还在这些人物可能有的已经死了

但是有的在这个小说里面又活过来了因为我们讲的是他的前史这样的一个过程里面其实读者对于农村的认识对当下中国农村的认识就会变得很立体而不是一个一下就结束的因为你的人物是发展的即使在这部里面出现的这个魏华邦跟王能好里也完全是不同的

或者说起码有很多东西已经是不一样了包括情节和身份也都有点不一样了因为我觉得在王能好的时候可能你还没想好为华帮到底要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或者怎么样但是到这一步的下半部我的时候他已经成熟了起码从某种程度上他比较成熟但在这个角度我是觉得是组你的小说里面我的一个收获

那另外一个就回到我其实去年在吴江也问过你的一个问题就是你的小说里面的人物的名字其实人物本身就像是一个情节比如说王能也好也好魏华邦也好等等等等这些就像是一个真实的人

他跟我们读传统小说里面的人物尤其中国小说的人物的取名比如我们看画本然后一直看下来看到现实主义当下的小说很多名字都是符号性强于它的真实性但是你的名字呢它就是一个故事一样的真实人物比如说我们刚刚说的所有的这些人名老妇啊什么好像就是我们身边要存在的人这种感觉我记得我去年提这个问题的时候是从

从小说的角度其实真正的在中国文学里面让我们记住的小说人物其实不多或者说以人物来作为小说的这种不多那我们不能说像李双双这种就是相对比较 17 年的可能我不要算在里面那真正从小说创作来讲是不多的但是实际上人民作为一种

小说重要的抓手其实在小说诞生之初是他跟小说一起诞生的像那个丹尼尔迪夫写摩尔弗兰德斯写克拉丽莎的李查逊所有的都是用人民命名

而且这些人民在当时的那个社会环境里面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民就是我们隔壁的老张小李老王这样的方式但是呢恰恰是这种普通的人和小说建构的这个关系成为小说诞生的一个初衷但是在我们当代的文学里面其实我

除了在前几年读到王能好之后会突然有一种惊喜说我找到了一个小说人物但是之前的很多大概都是以小说小说情节大于人物来让我们记住的之前有一个 70 后的作家叫易周易周其实有写过一个系列叫刘晓东那个时候我很喜欢他的那个小说但是那个时候

跟你的这个小说不同的是它的人物其实是建立在一种城市的但是同时呢是比较虚无的一种城市的男性他的这种寻找有点现代主义了但是你的这个小说是我觉得它更像是真实的这种人物的状态

所以我不知道你在写小说的时候对你的人名是怎么来处理的就是为什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或者说这是不是就是自然而然就应该这样就是起来名还是要人

基于当下的现实考虑因为我们中国人起名字基本上是这样隔了一二十年就起名字的风格叫法都不太对多于一二十年就换一批

就过去我们像 80 后这些什么强啊什么风啊什么阳啊现在的 00 后啊轩啊对对寒啊影啊对什么紫寒呀紫旋啊又这样所以说你看我那个起村庄的这些村民的名字因为我在我们村的微信群里边

有时候会发些填报资料啊怎么样或者说我们村子名字那些不管是年轻人的名字还有老人的名字都有一个名单所以说有时候取的时候可能姓和名会倒换一下重新组合一下就会让它更显得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人的名字基本上是以这个思路来取的就是以村子里的名字

村民这个人名为基础的对对对你比如说像王能好他和我真实当中的表哥其实就最后一个字不一样基于这一点考虑吧其实其他的像名字的话没有太多的考虑但是由这个名字衍生出来的人物确实是就像刚才你说的好多年的写作或者小说当中没有一个特别记得住的一个人物

所谓的典型性的文学人物所以说我当时写王能好的时候也是有这样一点算是小小的野心就是我要写一个典型性的文学人物如果是以后再过好多年你把王能好作为一个农村或者是光棍这样的一个代称的话我觉得这个作品

是成功的就像我们会提过去的小说你会想到孔乙己啊这是那个民国或者是封建云涅的这种老派的那种他的形象就是穿长衫啊对这样的落魄的形象我们一说到过去王谷不化接受过私塾教育的参加科举这样失败的

所谓的旧式的文人我们会想到孔义己我觉得这是一个就所谓的你写作是否成功的标识之一吧过去我们可能想到一些文学人物农村的比如说陈焕生建成那样你再试那个特殊时期然后我觉得就是每一代的作家他处理的这个题材真是不太一样像鲁迅他处理的就是那样在一些时代畸变的状态下你像从那个过去的

清末那时候到民国那时候这样的一个社会环境像高小生的陈焕生还有像刘振云八十年代最早批的那些小说他会聚焦的就是农村对刚改革开放刚改革开放之后农村刚出现了外援户或者是过去的受到了一些商品化的一些冲击城里边刚开始或者是周围刚开始有食品厂或者是方便面这些商品的

他会处理这些题材

这就类似于这几年的写作你处理的这些题材也是当下这几年的这种变化你开始有了所谓的网络或者是还有短视频这样的冲击之下微信群这样的都是时代一些特征虽然我抓住了当下的一些时代特征但是我有时候也会再考虑这个问题就是你以后再如何去处理的话你还是寻求一个新的改变

比如说我有时候会比较乐中于写不论是选举了还有那个婚丧嫁娶了我是觉得这在一个乡村它是具有典型性的这个典型性的就是我觉得城里边选举的话或者社区选举的话它没有那么野蛮吧也不说没有那么野蛮它没有那么直接和坦露你在农村这种社会选举虽然每一次选举都会说不能会选啊

不能拉票干嘛干嘛的但是实际上这在一个熟人社会非常避免不了的而且我为什么也会忍不住就会写婚丧下去葬礼婚礼这种形式其实我觉得各个民族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固定的这样的一个方式比如说我们看教父这个电影

它一开头就是所谓的所谓的对所谓的意大利裔他们人他会有一个聚会啊喝酒啊跳舞啊这是他们的民族特色但是到了我们中国这种农村那种特色之外就会是另外一个形式但是总归来讲它其实都是一个节日这个节日就是无非就是

平时见不到的各种的亲戚不太来往的就在这个场合之下聚焦在一起聚在一起那肯定会有很多事情化就来了化就来了还有一个就是过去的所谓的亲戚之间可能多少都会有恩怨都会聊或者是怎么样就是要成题了对虽然说

不同的家族的方式不一样但是总归还是大同小异的而且葬礼也是一样葬礼它虽然是一个悲剧性的一个时刻但是实际上来讲的话它也是一个节日可能这几年的时候因为推行那个丧事节俭不太明显像我小的时候

我印象特别深刻那时候那时候葬礼就是一个节日这个节日就是披麻戴孝穿了一身白各种而且那个现在停尸啊可能停个一天就节日就火化我们那时候停尸停三天各种的亲戚朋友来你要招待而且要敲锣打鼓那样的一些你说也也确实不常浪费但是这就是一个我们这个延续了上千年的这种所谓的礼节吗

但是现在也有一个新的一些变化总归就是就基于这样的考虑吧就是就会你婚礼和葬礼它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一个人物聚集的场合你就人物之间的冲突或者是各种不同的集中在了一起对集中在一起你可以描述吧我最近其实因为看了一个画家我之前说你的

小说里面人物有点像画家刘晓东他画的画但是现在我要更正我的说法因为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清华大学的一个画家但是他去世了所以我是认识他的画叫《新东望》

他画了一系列的山西就是山西大同的大同人他画了很多他跟他同辈的农村人有一张画我等会儿找出来给你看就是有一张群像大概就农民工蹲在一个墙前面有一个人蹲在大概是左二的位置当时我跟静静我们两人看那个画然后静静说这个人就是

就是王能好因为真的很像那种感觉就是让我觉得他的话和你的小说里面其实是写出了一个当下这个时代我们生活在我们旁边但是我们习烟不察的一个很真实的比如说农村人的样子这个感觉是我觉得这个小说的力量带给我的就是并不是说我们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

但是如果没有读这个小说或没有看到《心动望》的那个画可能我们对这个人物的感知那种对他内心的纵深的理解不会有很深但是因为有了你的这个小说有了我看到的这个画那么我们对这种感觉的那个认识就不一样了这就是我觉得可能是小说的一个很有魅力的地方另外一个点呢其实因为从你整个的聊天里面我是有一个感觉就是你是一直存在创作焦虑的这个

无论是刚刚说从于事务取都是人民群众大忘能好再到这个图望寸步整个的这个创作其实我觉得你有一种步步为营的感觉其实都在变刚刚也其实说了第一步的时候像于事务取的时候

其实通过《卫学经》学这个去世前的这样的一个故事其实你在找一种这种农村人物的一种感觉到都市民群众时候是在写一种传每一个人每一个这样的一个取一项的传然后把这两个杂揉在一起取他们的精华就成了王能好然后再再往前迈一步就到土岗村墓而土岗村墓呢又有上部和下部上部呢是用意象性的方式

而下部呢用第一人称你的每一个变化其实对比如说对于我这样一个读者来说都可以看得很明显但是同时呢又会觉得你每走的这一步其实都是比较谨慎的就是都是在试探和尝试问一个其实是可能会问很多创作者的问题就是你怎么来处理这种焦虑或者对于你未来的创作你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一种想法或者期待就是焦虑是难免的难免的是因为

确实很热爱文学和创作热爱文学创作的话你当然是期望自己能写出更好的一个作品但是更好的一个作品还有一点就是你能深刻地意识到你自己在写作上你存在的问题和不足而且你会发现能写得比之前再好一点是很困难的一个事情就刚才我突然意识到就其实在写都是人民群众的时候那应该是

17 年 18 年的时候我在写里边这个章节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在考虑要写就农村酒局还有要写春节因为像春节也是乡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节日该怎么写我想那时候我就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乡村酒局还有春节这个事情

因为只是单纯的写怎么过春节过去不知道有多少作家写散文写什么的都写你没找到一个特别好的切入点你想想差不多有那么在等了四年之后去年写《脱广村墓》的时候写到上部的关于福利这个章节

我才想好了怎么去处理写春节这个事但是我也不是说直接写怎么过春节我是以乡村发福利发福利这个切入就是把它作为一个流通性的一个事情那一张就像我感觉像串珠花一样的不断地传给不同的人对我才想好以这个形式串联起了不同的家庭你在要过节过春节的这个时间段内

各个家庭你会面临到了什么样的一个生存的状况比如说失独的家庭还有一些打工的而且是散落到不是局限在这个农村还有在外出的一些农村在其他的城市里边或者是在西班牙的那样的是怎么样的一个生存的一个状况我才找到了一个这个合适的我觉得是比较

满意的一种表达方式吧所以说这个真的是一个长期要思考要做的一个事情我觉得每个写作者

他的审美的建立建立起来一个文学这样审美之后他如果是在改变的话又是一个非常漫长的一个过程但是你要是文学自己的文学审美没发生一些改变和偏移的话就会导致你在写作上你肯定是也是停止不前的因为你只有审美在逐渐提高之后你才会呃

你的眼光才会注意到更多对对前面有看到的东西对对我个人来讲的话我就是属于那种阅读比较窄化的可能就喜欢这一类作家怎么怎么样所以说就这个状态能不焦虑吗就是还是这个问题其实谈这个问题我就一直想到因为我去年跟你聊天的时候听到一个很惊喜的就是你对第三代诗人那个群体非常的

就是阅读很多而且很喜欢因为我其实很晚近才接触到第三代诗人也是从韩东和朱文的小说还真的不是从诗歌就是像读韩东的大雁塔朱文的诗啊都是很晚后来更晚的事情但是呢我读朱文的小说的那一刻我记得你跟我聊天时候也说过但不是朱文你可能说是其他人的小说但是就有一种共感是我们觉得哇这个小说可以这么写

就是我读著文的有一些小说的时候是获得了这样的经验就是完全跟八十年代的作家完全不同包括九十年代的其他的一些更有名的或者所谓更带引号的主流的作家就是完全不同

但是这些小说很精彩人物甚至我觉得很深刻他的那种表达的方式和写出来的那种情感甚至就让我觉得是我的情感那个时候是我跟你上次聊天我们都谈到第三代诗人然后我就觉得找到了一个共鸣

但这个共鸣后来我对应到对你的小说的阅读上我也能有一个感受就是当我们说一种小说的影响就是我跟一些咱们这一辈年轻一点的作者聊天的时候很多时候大概聊的时候都会觉得是比如说他会受到国外的一些小说家的影响特别是二战以后的西方小说家的影响会更多但是很少会听到比如说像谈到第三代的市群体的阅读他们的小说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所以我特想再听你聊一聊就是对第三代的这个小说包括这些小说对你的创作有着什么样的一些带引靠的启蒙吧

我第一次阅读和了解到第三代诗人是在上大二的时候应该是 2005 年那时候去图书馆借书正好是有一本书是杨黎编的灿烂写他们第三代诗人那时候我先看诗歌因为之前像我不是正规的中文系没有那么系统的所谓的文学训练和教育

我之前只懂得诗歌流派那就是蒙龙派故城北岛这样的但是看到第三代诗人那些飞飞还有满汉还有余京那种他们这种口语诗我觉得最大的一个冲击就是他们是对蒙龙这个派的那种一种反派你们要诗要讲什么意义

杨练啊杨练写那个大雁塔那么老常的常识又是民族啊我们要有民族怎么样土地怎么样都什么深切的感情但是到了第三代时轮之后还弄得大雁塔还弄得大雁塔它其实是一个结构嘛这个文学

艺术上的结构其实在其他的绘画都是到了一个结构的反重高的一个更聚焦于个人的一个体验所以说我看到最大的一个冲击就是就你解放开了手脚就你不要老写东西首先想着这个东西要有什么意义

不要老是中心思想对不要老是和民族社会这样的一些所谓的意义挂钩你先忠实地表达自我就是你把自己当做一个个体的一个人你的感受是重要的那这样的话你就尤其是我那时候作为一个二十来世的年轻人我一向是就是越主流越介绍的那些作家或者文学史意义上那些作家我更排斥阅读越是经典我越不想

对那时候就会想一个都是这样一个反叛的青年他会想那你说都读的好像你在读也没什么用好像他们都读了也没见到写出什么东西出来算是一个青年人的一个狂妄所以说从后来的时候知道了第三代失联这些人之后正好在去网上逛论坛的时候

那时候我上文学论坛的时候橡皮文学网他们的文学网其实都已经关掉了我是没赶上那些他们在论坛时期混的就世纪之交 01 年 02 年那个时期大概错了五六年对但是好就好在就是我上的那个吴清

吴清的他做的那个果皮孙这个论坛里边他在电子书链接里边保留了完整的当时他们出的那个网刊橡皮的网刊他们的网刊就是我是把他们下载起来就是论坛时期乐度过去之后各了五六年 06 年 07 年的时候才广泛的阅读他们的小说我还记得特别清楚读韩东的我读到他对别人小说应该是障碍啊

哎呀我就觉得虽然你就发现他可以坦然的面对自己一个年轻人或者青年人他内心当中你会过去的教育来看是非常龌龊的或者你看朱文他写的我爱美元啊对啊他里边写的是他和父亲他两个人他要给他父亲找个小姐嘛这

这种的话原来的小说里边怎么会写这样大逆不到的还有一些什么都爱洗桑拿那个所以说顺着对韩东中文小说对我的影响我又顺着又读了南京的其他作家像曹寇那一批这种感受我到现在来看的话有点像一种天性解放

对对也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启蒙韩东也是我认为他文学意义上他是我的文学上的导师虽然我没有这种在高校学习创意写作这样的经验但是在不论是他从对文学的一些见解还有他自己作为一个这么多年的一个写作者他的

自己对我们年轻人塑造出的那种写作的这样的一个身影吧都是我一个榜样这个感觉我觉得是我在读

韩东和朱尔也是这样就是对我来说是一种天性的解放另外就是他们在 1998 年不是做了断裂问卷我其实觉得它没有被很好的研究是因为其实我们看那本身就是时代就是你说的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们就要对某种东西说不或者说起码要有一种反叛的姿态

那个姿态就是我对一切的权威一切的所谓的标准那我都要有自己的一个头脑和判断所以他们做的那个断裂问卷我今年在上海见到吕德安的时候我还说我前段时间有拿出断裂问卷在看

要刚好看到你的回答然后我就说段烈问卷对我们的影响就是你最重要的是你要有自己的头脑去说不然后你才去说我是创作什么样的诗或者我创作什么样的小说而且他们的小说并不是我们意义上的什么现代派啊现代主义啊或者荒诞啊我恰恰觉得他们小说写的非常现实都是那个 90 年代左右年轻人的那种生理焦虑心理焦虑精神焦虑都在里面了

而且是非常有工厂里面的生活富一代与子一代之间的关系其实是非常非常现实的而对应到其实我就在你的小说里面虽然我没有农村的这种题材在说你的小说但实际上你的人物我在播客最开始就是说我是用一种很现实的现实主义的方式在看我是觉得在当下的青年创作里面这种高颗粒度的现实主义的人物其实是不多的很多其实写着虽然是现实主义的

但是他写着写着就风格化了他更希望追求一种风格

而不是先把现实的颗粒度处理好买好这个是我觉得你的小说跟当下的一些小说的区别但反过来对于那 90 年代同样是第三代诗人像朱文寒东他们在创作小说以及在那个时候其实有大量的小说家已经大量的我们现在说已经进入当代文学史的经典作品但实际上对比来看的话谁处理的是更具现实意义的东西

那这个其实可以我们就可以拿出来做对比和讨论这个是我觉得之所以今天还想跟你谈就是提这个第三代是因为有对比可能才会看到比如说你的小说里面的一些独特性另外一个其实我是这次做功课要做采访我才知道你喜欢安妮普鲁我其实之前没有读过安妮普鲁但是因为在你的采访中的推荐我去读了那个《守风琴最爱》因为你说你有时候会把它戴上

这里面就回到刚刚说的那个话题就是你在考虑自己的审美的提升的时候会选择什么样的作品其实这个有时候遇到一个作品比如说安妮普鲁那么她的这种写作的风格她对于一段历史一个城市的处理方式其实是不是是你认为的一种比较好的长篇小说的处理方式

就是我可能每隔那么一两年能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作家那就不容易了就我从像年轻的时候受韩东的影响最早的时候其实是喜欢王小波到王小波之后像韩东第三代诗人又到了更年轻一点的像曹寇还有吴清再到后来的时候你比如说我也喜欢卡佛一开始

一几年的时候写那种小人青年那批小段的时候像卡佛比夏那种对生活没有办法酗酒的那些人还有像理查德福特那样我也受那一批所谓的美国肮脏现实主义的影响但到了又过了几年之后读到了美国作家丹尼斯约翰逊的《火车梦》嗯

他写的其实就是一个美国的农民工他剪短的四万字的一个中篇对但是就能启发我去如何处理去写《微学经》写了一诗五曲但是又过了几年之后就又读到了安妮普鲁的《守空经》最爱这是我喜欢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他语言特别好其实他具备了又有那个女性的吸引力

细腻但是又有男性的那种粗犷他是一个没有性别的一个作家就是各种优点都结合起来我觉得特别难得而且他处理的这些角度对你怎么去书写美国的上百年的移民史呢他是用了《守风行罪案》这种穿插流转把各个族裔的结合起来去写

去年的时候我喜欢一个德国的一个女作家叫海登莱西她有一个小说集叫背对世界看完了之后我发现她对日常生活的一个处理比如说朋友之间聚会了还有你参加一个电台活动

遇到的这些人这种日常生活的处理你看起来是一个没有难度的一个写作但是我读到了之后我觉得哎呀他这个视角这样放松松弛的这个视角对我来讲也是一个启发所以说启发到我今年就

写了六个中短篇凑了差不多十万字的一个小说集就是通过日常生活来思量过前期对你怎么去处理这些日常生活就是我还是属于那种我要看到的一些非常触动我的一些作品

才会调动我创作的冲动还有积累的这种生活的经验才这样所以说我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更好的作家的一个指引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吧就是

其实今天聊了这么多因为一直在说你的这几本创作其实漏了一本书就是去年你出的那个神影那本是那本因为处理了城市的这个题材我其实并不是说我们要谈谈这本书而是还是从写作的角度谈因为那本是有意的在写一些城市经验

但未来的话会有想过再去做这种城市题材的这种小说的处理吗就是我还是觉得那本书它不算是城市题材它只是说恰好有个人物是生活在城区

就人物的生活的感觉其实还是乡村的对就是也不太乡村吧就是对我还是以那个人物他生活的地方来判断如何去写你要说以城市小说来概括的话我确实这几年一直有一个写作的长篇的一个想法就是要

串联起来各地的中国各个地域的一些风貌吧但是也不是说是个城市体裁的小说只是说它里边的一个主人公他会在各个城市或者是各个地方生活过但是一直没动笔去写就是感觉到自己的能力还有点驾驭不了只是说有这个大概的一个想法还要沉淀对 想了好多年了嗯

最后我突然去跟你聊天还想到一个事就是我发现你好像专注于学小说那别的有些题材你有去尝试吗当然刚刚你说了你不太喜欢写散文那比如其他的像诗歌啊什么的你有尝试吗就是我上大学的时候首先是赖诗歌的要不我怎么专门去看第三代诗呢

但实际上很多人的情况是这样的就是都想先写诗但是你诗你发现自己写不了或者写不好你退而求其次只能写小说我的情况也是这样所以你写小说是诗的退而求其次对对对就像你写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散文啊随笔啊

我确实不太擅长我还是更希望把自己对生活当中的各种感触和经验存着落实到写小说当中其实我会觉得写随笔和散文它是一个就像气球漏气的一个过程

你会你写了散文和随笔之后你就会把这个感触和经验放掉就放掉了放掉了之后你说你再收拾回来了对你说本来我这几年写这个小说写的都有点自我重复了你要说再把平时你要是在写散文和诗歌再重复一部分社会经验和人生经验的话那小说更没法写没有太多就社会经验和阅历的一个人这个阅历就是说自我的一个阅历嗯

就比如说也没上过什么班对不对没有什么班位对而且本来也比较宅嘛也不是特别喜欢外出有这个村庄这个固定的一个观察的一个地方那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可能是我自己的一个感觉像你同代的这些青年创作者

他们跟上一代或者比如说跟我们讲 80 年代那些作家那些作家他又写小说又写散文还写很多其他的文体当然不一定是诗歌但是好像在我们这一代的一些作家里面基本就是写小说的好像更多的会更专注于就在小说这个问题上好像没有太多的看到他们在小说之外有出什么随笔集散文集或者诗集这样的人

这可能是不是也是跟你说的我们本身的这种生活经验包括我们的阅历和我们对于文学的包括创作的一些理解可能就会让我们会越来越专注在某一个题材里面让你

有一些作家朋友是这样的我觉得还是因人而异吧因人而异就有些他可能作家他的写作能力更强一点

就各个题材都能驾驭这还是因来而异不是说好像是我们这一代人好像是这样了还真不是就是只是说还是具体到个人我觉得像有过系统的文学训练还有高校里边的读过创意写作的这作家的话他除了写小说也能写评论性的文章

也能写散文这样的他们可能具备的能力更全面一点也像我这样的字都认识不太全还有也没有经过理论上的训练就也能只能写点更自由的这种小说这种题材了像其他的可能写不了好的

然后其实今天我跟思孝本身我们就是要聊他的这几个小说然后聊一些创作但是其实也聊出了很多他自己的生活然后特别开心然后也希望后面有机会再跟思孝呢再聊天然后今天我们的播客就到这里然后也请思孝兄跟大家

说一声再见今天跟刘老师聊得很愉快一会儿我们要回我们的村上回我们的镇上去吃晚饭了也欢迎读者朋友们有空来自播来玩一下来自播的烧烤对虽然没有什么太亮眼的自然景观但是这片土地上的林还是比较有趣的

好谢谢大家我们本期播客就到这里好再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