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们给大家讲一期悬疑故事名字叫做包裹本故事作者钱多多尤达凯为您播讲我收到了一份包裹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张光盘寄件人的名字赫然是刘慧英我那个已经离世 25 年的母亲我轻轻的把光盘放入电脑屏幕亮起的时候一张女人的脸骤然跳出是母亲的脸她正在对着我微笑
那笑容既温柔而又熟悉接下来画面一闪场景骤变拍摄的视角也变得古怪而又扭曲了母亲倒在地上浑身是血一个男人缓缓转过身来那张脸不偏不斜正与盯着屏幕的我视线相对那是父亲李赫他发现了拍视频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画面剧烈晃动拍摄者显然被吓坏了拼命地奔跑
一片混乱中镜头落地父亲猛地抓住了他而那个人是小时候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视频里的内容毫无印象仿佛他从未在我的记忆中存在过一样包裹是一个月前寄到老家的我回老家探望三叔公的时候他交给了我说来也是奇怪了我们搬家都已经十几年了包裹却指名道姓地寄给了李赫很明显对方是不知道我们早就搬家了
负责老家这片区域的快递员认识我父亲就把包裹送到了三叔公那我们是不常回去的但碰巧我去了三叔公才想起这差事这份包裹是从云南寄出的地址只填写到了地方县级寄件网点李阳父亲从外面回来看到家里的我愣了愣然后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你怎么回来了这两年因为工作我跟父亲不在同一个城市
这次回老家看望三叔公也是因为工作原因刚好路过罢了结束工作以后我想顺道回来看看父亲把三叔公交代的包裹带给他其实对于父亲的反应我并不意外从小到大我们父女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他对我很严厉很少看到他笑或者该说他本来就很少笑母亲走得早我是父亲一个人带大的但是我一直觉得他总归是关心我的
至少这么多年了他也从来没亏待过我唯有一点他对母亲的死总是讳莫如深小时候我怕他不敢问再大一点的时候也就没再动过寻门的念头了身边的人不是没想过给他介绍对象毕竟可观来说父亲的条件算好的但对待外人他虽然不像对待我的时候那样苛刻却依然只是淡淡的摇头说了一句慧英会生气的
父亲从来没有动过再婚的念头有认识我父母几十年的故交常常对我说我父母之间的感情是非常好的那个时候母亲爱笑父亲的脾气也没有那么冷那么硬还说母亲是个很厉害的设计师当年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他们的结婚戒指都是母亲亲自设计的世界上独一无二都那么多年过去了父亲仍旧带着母亲设计的那枚戒指没有摘下过
认识她的人也只是叹气可惜母亲走得早我关了电脑但是没有推出光盘也没有提及包裹的事啊我刚好在附近出差在家住一晚回来顺便看看你明天早上就走我淡淡地回答父亲也只是淡淡地点头我们都是那种不热络的性子我去做饭他沉默了一会儿就进了厨房避开了父女之间无话可说的尴尬
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我没有选择贸然跟父亲对峙光盘里的内容第一我暂时不能确定这份光盘是真是假因为信息时代造假成本实在是太低了更何况那画质低劣很多细节我尚未来得及推敲第二我不知道以母亲的名义寄这张光盘给父亲的究竟是什么人处于什么目的为什么时隔二十多年才把这份光盘寄出
是有人在故弄玄虚还是对方想做什么第三如果视频的内容是真的如果父亲知道我已经看过光盘里的内容了我的处境恐怕未必安全但这件事情要查起来并非无从下手这份包裹是实实在在的只要这份包裹是通过正常渠道揽收运输的我就能通过这条线索查到寄出者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还在高度关注着这份包裹的动向
这趟回来我没有待太久父亲也尚未对我起什么疑心第二天一早我就走了走的时间还早没有惊动父亲接下来我向单位请了几天假去了一趟云南抵达包裹的寄出地当地的一处县城包裹是从县城的快递网点寄出的根据单号溯源我找到了当初揽收这份包裹的工作人员这份包裹呀对方好像有印象仔细看了看这一份经他手寄出的包裹
我想起来了他是自己拿来寄的单子也是他自己填的住哪儿我不知道不过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我们这一趟老板有没有我的包裹说话间有人从我后面进来了就与我隔着几步的距离小伙子二十来岁个子高瘦模样不错只是染了一头黄毛皮里脾气的我回头看他的时候对方也看到了我皱了皱眉头一时拿不定我的身份
当视线下垂落机到我交给揽手员的包裹的时候小伙子嘀嘀地骂了一声转头拔腿就跑第一直觉告诉我他有问题我抓起包裹就追这个小黄毛的身体素质真的非常一般我在单位体能训练中的成绩虽然不算拔尖但也一直未曾落入中后逮这个小黄毛难度不大你跑什么我把小黄毛反手扣住在对方开口之前我警告了一句你想清楚再说话
我能查到这儿想知道包裹是谁寄的并不难那个女孩子怎么怎么这么小伙子扭头看了我一眼没在乎叫蛮缠一脸倒霉的嘀咕跑什么我能不跑吗我压根就没想到你会找来这里我就是多余手欠做个好人想提醒你行了你别废话了小黄毛老实了很多苦着脸哭笑不得咱能不能好好说呀第二集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说李赫跟刘慧英是你父母那不就对了吗二十多年前就是你爹妈带着你来的非要不怕死进什么埃劳山我爷爷就是当年李赫花大价钱请的向导小黄毛名叫五八东一边说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面前那扇门然后侧身站在门口这就是我家了老爷子刚死不到半年我也是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才发现那段视频呢东西都还在这呢
我还记得有本日记本来着伍巴东一边说一边进屋一个大纸箱就在屋子里里头是伍巴东爷爷的遗物零零散散的堆着他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个泛黄的牛皮本子扔给了我就这个了这是好心没好报我好心提醒你你说你一小姑娘怎么一出手就这么粗鲁啊我扫了一眼伍巴东他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我翻开日记本
自己虽然略显潦草但还是勉强可以辨认的这趟就不该来不该带外人来出不去了真的出不去了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啊一定是我惹怒了祖先连向祖先祷告也起不到效果了 1999 年 12 月 1 号今天是晋山第三天了如果我们真的出不去我那孙子可怎么办呢把洞还那么小还不会走路呢山里起雾了雾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1999 年 12 月 2 号已经是第四天了那个女的死了只剩下李赫跟那个小女娃我记下了我们四个人的身份证信息如果最后我们真的没人能走出去捡到这个板子的人我我也不知道你能帮我做什么至少告诉外界我们死了吧路出现了路出现了一定是祖先听到了我的祷告一定是的看我没说话五八东凑了上来
别看了就到这了后面没东西了你爷爷还说过什么五八东吊儿郎当地摊了摊手我只记得我有记忆开始我爷爷就没再进过山了也不让我进而且再也没有给别人当过向导老头说山神不欢迎外面的人他还说过已经私利逃生过一次了要真的再带人进去就没那么好运气还能私利逃生第二次说着五八东忽然兴致满满地看着我
你说 99 年那会儿你也就五六岁吧你爹妈为什么要带你进山啊胆大的徒步爱好者我也不是没见过还真没几个把小孩也带上的狗不怕死的我让你回答没让你问我看了一言五八东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山神不欢迎外面的人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小时候也进山踩君子玩没出过什么事啊我当场查了一下这座山的资料
埃劳山位于云南中部大致呈西北至东南走向全长大概 500 多公里最高海拔约 3000 米是云贵高原和横断山脉的分界线这里是曾经出过一些事但是资料不多普遍的说法是这片山脉存在大面积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地形复杂气候多变暴雨暴雪冰雹等等恶劣天气在这片山脉是经常出现的
都涨很严重是真正的近山这视频哪来的我在伍巴东爷爷的遗物中没有发现比方说录像机之类的物件或者光盘等存储件这我哪知道啊伍巴东看向别处估计老爷子弄丢了吧不过好在他以前上县里把里头的内容刻成光盘了这不我也是收拾老头遗物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光盘的光盘里的内容跟伍巴东爷爷在笔记本里说的不太一样
老爷子在笔记里只字未提刘慧英是怎么死的唯一的疑点只说过山里起雾了雾里好像有什么令他们害怕的东西我说真的你就不怀疑你妈是怎么死的吗不是我不替我爷爷说话如果这事真是你爸干的只要你爸肯花钱真能堵上我爷爷的嘴那你不是危险了真的我也是好心才把光盘寄给你们的让你提防着点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地址
我爷爷笔记本里记了你们身份证的内容我也只能按照上头的户籍地记出去纯好心啊你可得谢我你是出于好心吗我冷笑着说记出光盘以后只可能发生两种情况要么光盘记不到我们手上毕竟年代久远你也无法确定我们是否搬迁了若是能收到大概率得到这个光盘的会是我父亲因为五八东所填写的收件人是李赫嘛
给一凶记很可能揭露他罪行的证据请问这算什么好心呢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寄出的应该是复刻光盘吴巴东手里绝对还有备份这小子不老实而这份包裹寄出去应该只是试探他也不确定我父亲到底能不能收到包裹如果包裹找不到收件人就会退回这也是今天我为什么会在网点碰到吴巴东的原因但如果包裹没有被退回
就说明有人签收了包裹我扫了一眼吴巴东说道恐怕你的下一步是想拿他勒索我的父亲吧让他给你分口费吗你是不是很缺钱吴巴东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我又扫了一眼吴巴东的家家里一穷二白有你的生活用品住的还是你爷爷的老房子墙上出现多处色差看不到搭建家具家电色差处就是原先放家具家电的地方那些东西恐怕都被你卖了吧
吴巴东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骂骂咧咧的嘀咕人却往门口的方向挪随时都要跑的意思你这女人到底干什么工作的怎么老有这么重的疑心呢我没理他掏出手机户头账号是多少还是说想要现金你要是想要现金的话我需要到县里去听到我这么说吴巴东脚下一顿谨慎地观察我的脸色怎么这是埋我闭嘴还是想让我干什么
我想让你带我去埃劳山看看你放心吧不进山就到附近第三集吴巴东拿了钱办事还算是爽快的弄了一辆摩托车带我从当地人常走的路线到山脚许多地方都可以看到禁止入山的标志你听说过埃劳古国吗吴巴东的声音从前头传来闲闲的与我东拉西扯我小时候听老人讲我们这以前有个埃劳古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消失了
我查过埃劳古国的资料它出现于公元前三百多年到了公元 109 年的时候当时的汉武帝发兵攻打了古埃劳国并将其纳入了汉朝的统治范围内古埃劳国不服汉朝统治养精蓄锐到光武帝的时候当时的古埃劳国王贤厉开始出兵攻打埃劳国和汉朝边境说来也奇怪了贤厉屡战屡败同时天出异象
古埃劳国战死的六位侯王的墓穴被老虎给挖了尸骸也被猛兽给吃了这些大大不吉利的现象让古埃劳国人认为是神明对他们的惩罚与警告而汉族是得天庇佑的那一方从而真正的归顺了汉朝听说汉明帝曾经为了嘉奖率领埃劳国归顺的国王柳茂赐了一个埃劳王印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古埃劳国就忽然神秘消失了
五八东刹住车 跨在那上头神神秘秘的回头盯着我跟古埃劳国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枚埃劳王印有传说那埃劳王印实则是汉朝皇帝对古埃劳王族的约束埃劳王印封锁了古埃劳国的气韵化为了对古埃劳国王族的诅咒死去的古埃劳国王族被困在山里成了山鬼 迷雾起山鬼出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啊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吴巴东说他小时候啊老一辈就老拿这些东西吓唬小孩我不信这些我下了车开始观察周遭的环境你这人可真够没意思的成天板着脸跟谁欠你二五八万似的看得出来吴巴东这个人嘴欠不说话浑身难受不过我没那工夫跟他计较他说的故事只能算是奇闻怪谈我不信这些我只相信自己的逻辑
根据现有的线索能推出的结论是 1999 年我父母带着十年不到六岁的我进了山最终只有我们父女和五八东的爷爷活着出来了我母亲失踪了其实说是失踪她大概率已经遇害了而动手的人就是我的父亲李赫由于年代限制搜救并不顺利我母亲被宣告死亡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眼下有诸多疑点是我没能想通的
吴巴东有个问题问得很不错我父母为什么要去埃劳山又为什么要带上个孩子这不符合常理吴巴东的爷爷提到的迷雾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当时他们受了毒障的影响产生幻觉了吗还是说迷雾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人的神志导致我父亲杀害了我母亲这个结果吗父亲究竟知道些什么又隐瞒了什么秘密呢走吧我没有立刻进山的打算
因为贸然进山很可能会有麻烦就算要进山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我让吴巴东这几天哪里也别去原地待命等我联系吴巴东很不乐意但是我掏了一笔钱对他说这是给你的务工费吴巴东的态度立马好转了行好说这好说啊第四集回到县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在县里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了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看了一眼手机
跟父亲的聊天见面还停留在我最后给他发的几条信息很奇怪这两天的信息他都没有回复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给他打了两通电话到刚才一直没打通无人接听县城旅馆的条件不算好空间狭小镜子还对着床床边就是插门栓的老式玻璃窗此刻窗帘是拉合状态的但无法完全拉拢抬头的一瞬间
镜子里反射出整个房间的格局此刻窗帘的缝隙间一只眼睛正藏身其中静静地往里瞧谁对上我的视线那只眼睛仓狂逃离当我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跑了这是有人监视我吗第五集像这种老旧的家庭旅馆没有监控或许这也是对方能够肆无忌惮的原因吧正当我毫无头绪的时候伍巴东给我打了电话
李小姐你看看手机我没说话只是迅速的按照伍巴东的提示打开对话框伍巴东给我发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伍巴东的自拍绣着手中的一大新钞票大概是两千块钱是我昨天给他的武功费这是昨天咱俩分开的时候我顺手拍了一张本来想发着玩的但是你看看我后面伍巴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按照伍巴东说的放大照片
果然看到他背后的那片深山里树影间露出了一张脸正盯着下方我跟伍巴东的方向是不是你爸呀是不是啊伍巴东看过光盘的内容他自然见过我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年纪上去了但伍巴东还是一眼就觉得眼熟他昨天不会就已经进山了吧不大可能我话是这么说但是说完这句之后我就沉默了这会是巧合吗
这两天我无法联系上他难道是他也来这了想了想我挂断电话转头在对话框输入文字列了一份清单给伍巴东准备东西跟我进山而伍巴东那头反反复复的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当中行了你开架吧我发过这条信息之后就把手机丢在一旁收拾东西退房我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背包而已这次伍巴东回复的很快
我不用去看就知道他回的是什么下午跟吴巴东在老地方碰面吴巴东虽然收了钱办事但还是反复跟我强调喂 再个说好了我可以给你当向导但是我有很多年没进过山了以前进山的时候也不会跑太远要真遇到危险我肯定自己先跑要不是那笔债催得急我至于吗我而后面吴巴东又说了什么我就没心思听了
在沿途经过的每个地方我都仔细地留下了标记进山之前以防万一我会时时向朋友更新自己的定位直到进山后不久手机信号消失了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我不再关注手机和电子设备只专心在沿途做标记但很奇怪的是我们又走回来了路边是我在进山 600 米的时候做的记号出问题了 58 东罕见地严肃起来神色有些凝重
我们同步准备了卫星定位仪和机械指南针机械指南针不止一个但是现在不同设备指示的结果也都不一样没有剧烈的磁场紊乱现象从单个设备来看它们都在正常运行中但是对于大部分探险者来说或许悄无声息的就会被引入未知的方向换句话来说吧就是现在即便是机械设备也处于失灵状态了
参考结果已变得不可信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又回到 600 米的标记点了如果方位设备已经失灵的话伍巴东你看一下世界我的提议已出伍巴东立刻拉开左右袖管他的左右手上各戴了两只手表也就是说他一个人戴了四只手表电子的跟机械的都有见我看他伍巴东一脸理所当然的解释了一句看什么呀这叫有备无患
你让我光指南针就准备那么多个我不得多带俩表啊万一不准呢而接下来吴巴东是一顿国马四个表果然时间都不一样我这边的情况也是如此手表跟手机的时间对不上进山之前我可是校准过时间的大概三个小时我凭经验推算我们已经进山至少三个小时了但三个小时我们只走了六百米恐怕不止啊吴巴东抬头看天
我感觉天有点黑了说着他不知道是察觉到了什么神色有些紧张李小姐起雾了原地休息吧我开始卸下背包只要不是毒杖越是迷雾越不能贸然移动我们就在我坐的标记地卸东西休息伍巴东又闲不住嘴了李小姐你知道当年你爹妈是在哪里找到的我爷爷吗让老头子给他们当向导呢我没回答伍巴东自问自答
石岩头村我们原先是石岩头村的现在住的地方是 2000 年的时候集体搬迁上头给我们安置的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被集体搬迁吗那也是 2000 年左右的事啊当时我们村出现了多起离奇死亡案死的人还一个个面带微笑的怪吓人专家团一开始说是缺锡引起的什么病后来又说是水源不干净引起的啥病反正最后啊集体搬迁了才解决问题
五八东嘴上没停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但手里却拿着一根干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迷雾里有人我点了点头表示看到了雾气越来越浓了迷雾中这片原始森林婆娑的树影仿佛是静静矗立在迷雾中张牙舞爪的菊怪在这片吓人的树影之下仿佛又多了无数道人影
他们不知是人是鬼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树下藏身在迷雾里静静的注视着这些从山外进来的人睡觉保持体力等雾散去我没有对此做出任何明显的反应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伍巴东不确定我要做什么边上稀稀缩缩了一会儿也安静下来了应该是伍巴东也不敢轻举妄动跟我一样装模作样找了一个树桩靠着闭上了眼睛
其实说是睡觉但我丝毫不敢放松警觉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警惕不管迷雾里有没有东西迷雾里的东西想做什么但至少现在他们都没有丝毫动静很有可能是他们想等着猎物睡着了放松警惕了他们才会有所动作吗但奇怪的是这一夜竟然平安无事即使猎物已经睡着了迷雾里的东西也丝毫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在山里我们已经失去了准确的感知时间的能力而所谓的这一页是根据身体的生物中勉强估算的雾气好像散了一些扩大了面积但是降低了浓度失误条件总算比之前要好一些我和五八东不打算贸然继续深入只是继续探路寻找我昨天做的标记正走着呢忽然咔嚓一声我好像踩到了什么原地收回脚
手电筒的光束往下扫去是一只手准确来说是一只手部白骨青苔依附其上顺着这根白骨往上是一具被树根和青苔覆盖缠绕的人形尸骸尸骸就靠着树身呈现左姿几乎跟那棵树长在了一起与这片原始森林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甚至都不会发现的吴巴东也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
手电筒的光束跟着扫过来他看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脸色不太好吴巴东也有些紧张了怎么了是不是附近有危险呢我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挑开覆盖在手骨上的青苔与浮土尸骸左手手骨上正套着一枚戒指是我父母的婚戒我母亲亲自设计的跟他们结婚照里的一样吴巴东反应过来这很可能是我母亲的尸骸神色也变得古怪异常起来
哟这里该不会是就是视频里她被害的地方吧我不确定我站起身心情亦是复杂无比但是我无法确定这里是不是就是母亲被害的地方原始森林里几乎每个地方都有相似之处没有明显特征忽然一股异样的风声从身后的迷雾中冲了出来伍巴东的表情大变他刚想张嘴发出提示的声音但没等伍巴东发出第二个音节
我就已经迅速地低身抽出藏身靴子内臂的匕首枪的一手匕首与另一重物相撞我把刀锋一压迅速擦着对方的刀锋向袭击者扫去快速地交手中从迷雾里跳出来攻击我的人一时辨不清明显的人形对方浑身裹满了恶臭的泥只是动作还算利落启示有些熟悉只是力道比想象中的要差了一些
而越是交手我心中越是惊异不定因为我们的路数实在是太像了第六集我们双方都明显觉察到了这一点我收了一些杀招对方的势头也慢慢削弱到最后停了下来等看清对方的模样之后我们都愣住了尽管对方身上裹满了臭泥但在交手的过程中臭泥被甩去许多此刻我勉强能看清他的脸了看到我之后父亲也是惊恶不已
似乎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李扬你怎么在这儿话说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的脸色又是一变似乎没有完全对我放下警惕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等看清我右手掌心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之后父亲才放下心来我很是不解问他为什么浑身裹满了恶臭的泥很多年前只是跟一位无老爷子学的可以躲避迷雾的攻击
父亲双眼通红 胀满血丝看起来疲惫不堪已经许久没敢真的睡着过了父亲说迷雾里的东西不会攻击埃劳山的后人也不会攻击死人但是对于进山的外来人却是致命的危机而这些带着腐臭味道的臭泥正是为了掩盖父亲的血气降低自己的识别度我想起跟父亲交手前自己的发现告知父亲我好像找到了母亲的尸骸
可是当我再想寻找刚才的尸骸锁在地的时候那地方已经找不见了四周的环境似乎又变了父亲有些失望却好似早就料到会如此这座山的问题在于它是户换句话说我们在移动的时候它也在移动面接此处父亲想到了什么你都已经知道了他又想到我会在此必然是看到了些什么但是又不确定我知道多少李扬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回答我包裹你又为什么在这儿啊包裹父亲的答案让我有些意外我们俩竟然一样看向吴巴东的时候吴巴东显然有些心虚那什么寄出第一个包裹之后我等了很久既没有被退回也没有丝毫的回音于是吴巴东就又寄出了一份同样的包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这两份包裹都在三叔公那儿
只是三叔公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见到我的时候才想起这份包裹等我离开以后想起还有一个这才联系了我的父亲而阴差阳错的我跟父亲都选择了隐瞒对方也并不知道对方早就得到了同样一份包裹吴巴东说话的时候父亲这才顾得上留意在场的第三人问我这位是谁啊他信我
简单的三个字父亲已经知道五八东是父亲口中吴老爷子的孙子毕竟我能查到这里必然也是顺着这个线索来的父亲一时感慨万千只是叹息你为什么要进山我换了个措辞问父亲并未完全对父亲放下戒备毕竟视频里的内容还没弄清楚你到家当天晚上我就从家里出发了按父亲的话说
他会来这儿自然也是为了顺着包裹的线索找到吴巴东他甚至比我还先一步抵达当地那个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父亲找了个旅馆住下而瞧的是父亲当时就落脚在我此前住过的那间旅馆但是当天晚上他好像被人盯上了再然后我在旅馆遭遇袭击失去意识是袭击我的人把我带进山的父亲是在进山之后不久醒来的他年轻的时候身手不错
若非遭遇突袭对方未必是父亲的对手只是父亲苏醒的时候药效尚未完全退去没有完全反制对方但对方也未能制住父亲让他跑了这两天父亲一直在尝试寻找出路直到刚才遇到了我们有人袭击你我皱着眉头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两天我都联系不上父亲如果他的确是两天前就已经进了山那就说得通了
但袭击父亲的人是谁跟旅馆监视我的是同一人吗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父亲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我同意了行那就一边走一边说请您先说一下当年您跟我妈为什么要带我进山目的是什么走在前方的父亲脚步明显顿了顿但是没回头而是继续向前寻找出路一小时后生了一场怪病
我跟你妈妈抱着你奔波于各个大医院也查不出来什么原因当时所有人都在劝我们放弃让孩子安安稳稳地度过最后的时光不要再受罪可是父亲不愿意母亲更不愿意夫妻俩病急乱投医听人说带孩子去埃劳山如果能找到埃劳王印就可以求埃劳王印的主人使用巫术治愈他们的孩子
我没有料到也算高知的父母竟然会相信如此荒唐的说法你们是不是被骗了父亲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没说话他甚至怀疑我小时候会生那场怪病本身也是个骗局只是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如果是一个骗局的话为什么他们跑了那么多家医院都说孩子没法治让他们准备后事呢而在听闻埃劳山的说法的时候就显得过于巧合了
几乎是给绝境中的父母予以希望吴巴东插嘴了我小时候好像听说过这个说法说埃劳王印锁了埃劳国的气韵埃劳国王族的灵魂皆被镇压在山中出不去也无法转世成人所以埃劳国王族在乌后最终导致了古国灭亡但离山融入汉族的埃劳国后人还是会故意放出消息吸引外地人进山
是被困在山中的王族王魂能够借外地人的身份骗过镇压他们的埃劳王印逃出山来寻找到机会的埃劳国王族会化成进山者的样子取代进山者吴巴东接着往下说但是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即使要瞒过埃劳王印世上就不可能存在两个同一身份的人呢然而被骗进山中的外来人往往会被谋杀悄无声息地死在山中
连尸体都很难找到的每每有外人在山中山里就会泛起迷雾那是迷雾中的埃罗国王族正在悄悄地凝视着进山者挑选猎物呢我听得心惊胆战但表面上仍旧努力地保持镇定父亲则是一脸凝重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当年我进山以后很快就发现这是个骗局父亲缓缓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因为进山后没多久你母亲就出事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时刻这座山复制了你母亲迷雾里的东西寄生在了复制体当中试图取代你母亲而杀死你母亲的是同他长得一样的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压抑的痛苦与悲愤让我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幕会被拍下来小杨你当时吓坏了
他忽然一顿然后画风一转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当时有更大的不安笼罩着我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看错呀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让我心中不禁一紧我只能尽快带着你寻找出路好在我们的运气挺好的吴老爷子找到咱们锦山的出口了听着父亲的叙述我心中无为杂陈原来当年他们锦山是为了给我治病
但是没想到遭遇了如此恐怖的事情而父亲为了保护我一直把这件事情深埋心底从未向我透露过半分第七集这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似乎从小到大我们父女间反而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谈话他走在我前方就连背影好像都衰老了许多没那么挺拔也没有记忆中那么伟岸了他似乎忘了他已经老了而我已经长大受过最严格的训练
在这个队伍当中我并不是需要他保护的人相反或许真的格斗起来父亲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但是父亲顽固地认为这个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是需要他保护的他往往走在最前面开路仿佛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守护者尽管不仁但我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我要这么相信你不是被复制出来的那一个呢毕竟当年的事情此刻我也不过是从他口中听说
是真相还是谎言现在谁也说不好吴巴东也愣住了下意识地离我父亲更远了一些挨得我更紧了些你是说他杀的就是你母亲根本不是什么赝品吗搞不好当时你亲爹早就被他杀了谁知道呢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好父亲果然也愣了愣但是并未恼怒只是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谨慎一些总是好的你还能不能记得光盘里的内容包含细节呢
我只来得及看过一遍光盘里的内容的确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的推敲但经历过以往的训练细节记忆是一门必修课我们至少需要达到需要它的时候就能将蛛丝马迹从大脑中提取出来予以分析的水平父亲应该知道当初这门课我的成绩并不差看来你是记住了那你应该记得你所看到的我们婚介在哪只手辨认谁真谁假其实不难
父亲说的不错在视频当中母亲的婚戒在右手父亲的婚戒在左手这座山对外乡人的复制是镜像的见我表情略微放松父亲的神色也略微放松下来但只是一秒钟他就忽然变了脸色对着我们身后的方向大喝一声别跑父亲看到了当初袭击他的人对方果然还在山里在父亲利赫出声的那一刻我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竟然是他
我曾经问过话的那个蓝剑元伍巴东也吓了一跳怎么是他呀那蓝剑元倒是不纯明白自己孤身一人绝对不是我和父亲的对手没有选择硬上而是选择逃跑父亲跟我已经追出了一段距离了伍巴东在后头气喘吁吁地追赶我们父亲还想再追但是被我拦下了不对他好像是在引咱们去某个地方父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皱起了眉头
我也是知道此刻才察觉到不对劲如果我父亲当年真的在山里看到了另一个他那么在父亲安全出山以后那就意味着他的复制体仍旧留在山里这名拦戒员很可能跟父亲的复制体是一伙的随时会对我们发动袭击刚才如果追下去的话追入他们的险境也未可知不对啊那个拦戒员是外地人他为什么能随意在山里跑来跑去的
五八东嘀咕了一句也顿时反应过来了哦他也被复制了那名蓝剑员的原身大概率已经被害了而顶着这个身份活跃的十有八九是赝品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要袭击我父亲了他想把我父亲弄进山再干掉目的自然是为了帮助同类需要我父亲这个身份的是那个父亲的复制品对方还被困在山中无法离开呢那名蓝剑员不傻
如果真在外头对我父亲动手了会留下太多蛛丝马迹定性成命案以后会惹很多很多麻烦因此只有弄到山里去处理才是上策只是对方没想到我父亲会苏醒那么快并且身手还很好从我母亲的复制品能被父亲干掉再到刚才那个懒剑员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复制体和本体间基本算是一比一镜像复制
复制体并没有比普通人有更多体能或者能力上的优势这也是这几天来我父亲能在山中藏身到现在的原因想到这一点我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了我爸的身手很好意味着另一位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如果让他们两个会合以后恐怕会很难对付还是找到出口不要节外生枝了父亲跟吴巴东都表示同意第八集天也太黑了
五八冬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天黑了也就意味着迷雾又要出来了咱们原地过夜吧我的建议还是如此只是眼下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了好在我们这会儿有三个人要是轮流守夜的话彼此都能得到一定的休息时间恢复体能上半夜相对安全由五八冬守着而中段是危险高发期由我来守末段是懈怠期由老练稳重的父亲来守
这一夜只怕不会太平果不其然在我与父亲交接之后不久身侧的交手声把我惊醒了是对手采取了偷袭被父亲发现了他们交手的第一时间也把我惊醒了心想我嘀咳一声叫醒伍巴东的同时戳出了匕首只见父亲正被两道身影交缠住明显已经落入下风好在我加入战局以后形势又被扯平了
跟我猜想的一样对方应该是设好了陷阱想引我们深入只是我们没上当这使他们再也按耐不住只能立马寻机动手爸先干掉一个我想法子纠缠住了另一位父亲使得我父亲能够脱开身专心对付那名蓝箭员父亲虽然来不及回答我但身手上已经改变了章法放弃防御直接全部改为杀招袭向蓝箭员
那名拦剑员见识不妙也不敢正面迎接我父亲的进攻他倒是聪明知道挑软柿子捏手持锐气朝伍巴东扑了过去伍巴东倒是想跑来着直接被他箍住肩膀往回拖再重重的一轮持刀朝他此下这个举动明显是让距离伍巴东最近的我分身选择救人好让我父亲的复制品能够腾出手来去对付我父亲
我收回视线迅速肘击送刀翻拳与雁平父亲展开格斗情啊吴巴东那边运气不错竟然没死只是差点让蓝剑元给扎了是我父亲千军以法之计扑住蓝剑元的脚踝将人拖住的死里逃生的吴巴东不可思议的朝我妈妈历练我靠你真见死不救啊另一头父亲已经顺势滚直进前从后背彻底按住了蓝剑元
然后双手往蓝剑元的头部固定再一用力我这边跟父亲的复制品一时难以分出胜负来但是看到蓝剑元死了父亲腾出了手对方的脸色就难看了知道自己落入了下风爆发了一把猛的抄我的脖颈处送出刀锋我忍不住皱眉还是受制于体格差异今儿身上不见血怕是不可能了不过只要我跟父亲配合的好的话
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可以加入战局擒住复制品的父亲一时慌了神竟然选择朝我扑过来想替我挡下这一刀刀锋从父亲的背部擦过虽然不致命但父亲此举确实不明智以他对我的了解刚才我可能会受伤即使换个部位迎接内击溅点血但也绝对不至于致命而腾出手的父亲应该第一时间选择斩草除根才对
我父亲到底是老了判断力出现了偏差让那复制品再寻找契机逃回到了浓雾中不知去向了第九集给父亲处理背部伤口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爸你刚才判断失误了不应该啊父亲没说话只是在我替他处理完伤口收拾东西的时候年过半百的老头才闷闷的说了一句我没失误我一时无言啊知道他好面子不肯承认失误
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见平日锅燥的吴巴东这会儿倒是安静得很这才分出功夫注意他的情况我看到这小子一直捂着腰掌心还有血迹指缝里也是红的怎么你中招了想来是刚才父亲按下拦戒员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吴巴东没有完全逃开吴巴东摆着一张脸嘴唇发抖还是在发牢骚你没救我你没救我我也不跟他过多解释了
顺手拿着手中的东西去伍巴东跟前上手撕他上衣伍巴东不知哪根神经又搭错了撕死拽着自己的衣巾长得满脸通红你别看我这样我这个人其实挺纯情的我扫了一眼伍巴东正在流血的腰又扫了一眼他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行行行我脱我脱还不行吗伍巴东赶忙拽住我的手腕被我扫了一眼又老老实实的松开麻利的把自己上衣都脱了下来
我简单替伍巴东包扎好伤口看到他胸膛前面有疏导猙獰恐怖的伤疤随口问了一句这怎么弄的伍巴东的表情看起来倒是有些不自然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也没什么做了几次心脏手术因为这毛病爹妈不想带着我老头子把我拉扯大的也是为了攒钱给他做手术吴老爷子什么都肯干后来做了我父亲的向导死里逃生以后
就再也不干给人当向导的活了零零散散打了一辈子零工还欠了不少债再后来老爷子贪了五八东本来也算是做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但为了照顾老爷子也只能辞工到处打打零工什么的老爷子死了以后家里很多东西的确被五八东变卖了没办法呀老爷子的遗愿人死了债还得还做人不能不讲信用
吴八冬变卖了家中的家具家电但是也不值几个钱呢还是欠着不少债这才想着捞一捞偏门他怕自己这德性也活不长啊走之前得把爷俩的债给清了天亮了我从吴八冬身上收回视线站起身来咱们进山第几天了我不知道吴八冬说着习惯性的掏手机想看时间刚反应过来这看了也没用啊但吴八冬忽然叫出了声
哎 李扬手机有信号了吴巴东说的没错有信号了但是很微弱这也意味着出口离我们不远了这个消息让我很振奋我掺起吴巴东询问父亲还能走吗咱们得尽快找到出口出去我没什么问题吴巴东虽然一边捂着腰部的伤口但一边还是加快了速度嘴上也没闲着
哎呀疼死我了不知道会不会伤到我的腰子呀我还是大吼年华的一小伙呢一路上我早就习惯了他的锅噪已经能自动屏蔽了但是父亲显然还没习惯脸色略微有些发黑回头走了几步扣住了伍巴东的胳膊伍巴东顿时一惊父亲一言不发的将伍巴东的胳膊从我肩膀上挪开搭到自己肩膀上这回伍巴东才算是彻底安静了找到标记了
我失忆他们两个人我找到了最初进山的时候做的那个标记这也就意味着出口真的就在附近了第十集我们出山的时候遇到了搜救队的同志恰好是我当初在警校的师兄进山前我给他发了几条定位后来失去信号就再也没发过师兄立马通过对讲机通知收队说人找到了把手之后还骂我你完蛋了你真完蛋了你就等着挨批评吧
骂完我之后没注意到跟我在一块的父亲师兄的表情有些复杂也有些尴尬李老师你怎么也师兄我们有人受伤了我恰逢时宜地转移了话题师兄立马通报了这一情况伤得较重的五八东在下山以后就被抬到了担架上准备送医我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山中那片神秘的原始森林这恐怕是我此生最后一次来这儿了
父亲也是一样至于父亲的复制品他应该会在山中老去直到消失吧送吴巴东上担架的时候这小子忽然叫住了我吴巴东示意我凑近耳朵我皱了皱眉但还是照做了这个问题我想了一路了咱们在山里虽然受了那两个复制人的攻击但迷雾里的东西一次也没攻击过我们呢吴巴东的声音显得很神秘我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看来五八东也觉察到了这一点迷雾没有攻击过我们这的确是个漏洞我是埃劳山后人祖先们不攻击我可以理解你爸已经被复制过了失去了被迷雾里的东西钉上的价值这个也可以理解但他们为什么没攻击你呢五八东无视我脸上的森冷一脸好奇又带着几分挑衅地看着我你爸当时说你小时候生了重病
但其实就算是复制人群体再怎么深通广大也无法保证确定你父母会带你去哪家医院问诊呢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买通所有医院那么你的病是怎么好的我紧紧盯着吴巴东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警惕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执扎我的心脏后来你不仅康复了还能练出这么一身好身手你自然不可能是个病秧子呀
吴巴东继续往下说,甚至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秘密。所以,当时你父亲带出的小杨,是真的小杨吗?我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怎么,你想向我爸揭穿我吗?吴巴东摇了摇头,神情异常严肃。我就想知道,你来找我的时候,是不是想干掉我?是,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隐藏包裹的秘密顺着包裹的线索找到伍巴东我的确是不想让父亲再跟这件事情有所牵扯我怕他发现我的秘密花钱请伍巴东进山我的确是想过在山里把他解决掉但是你没这么做伍巴东倒是挺会自我安慰的立马嬉皮笑脸了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啊是什么让我改变了主意应该是父亲吧那个不善言辞但从小不曾亏欠过我的父亲
是在山里会因为我陷入危险而犯下低级错误为保护我而受伤的父亲是李扬这个身份是正常人的生活我很想活好这一生小李扬啊对不起我是很自私我想替他赡养我们的父亲钟朗如果我真的杀了他们任意一个人我恐怕就回不了头了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就再也做不了父亲的女儿了那你想怎么做呀
事已至此不论伍巴东怎么选择我都会接受毕竟自私的的确是我我可以替你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伍巴东立刻咧嘴笑了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我这人呢很好打发给钱就能买通跟我爷爷一个样我忍不住笑了这个人是嘴欠人也欠但此刻我就觉得他或许真的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父亲等了好一会儿才上来催促我回家吧好
我回头回答他心中却无为杂陈就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吧我知道这个决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第十一集番外篇李赫李扬会突然回来这让我很是意外我下意识地把装裁的塑料袋背到身后好在李扬并未察觉这个袋子里有那份从云南寄来的包裹这让我很是不安我担心李扬会看到它
我想我得去云南一趟了好好查一查是谁把这份包裹寄给我的我知道对方是想以此威胁我我已经想好了不论对方想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能解决问题只要能买断视频但是我没想到我还没有找到寄出包裹的人就在旅馆遭到了袭击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山挣脱了袭击我的小伙子以后我就一直藏身在山里寻找出山的办法一时毫无头绪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会在这里跟李扬相遇我不确定这孩子知道多少毕竟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那么小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和戒备负质人的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并没有更多的优势心智也是如此更接近原主但他们的存在却像一把悬在我心头的刀让我时刻不敢放松警惕
当年寻找出口的那几天受到刺激的小杨病得越来越厉害了直到那个再度泛起浓雾的深夜小杨的身边多了一个跟他生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是父之人想到慧英的死我想疯了一半的想要杀死那个企图将我女儿取而代之的赝品但是我下不了手那孩子正守在我女儿身边懵懂又好奇地观察她或许是察觉到小杨的难受了吧
那孩子急得直哭不断地用自己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想要缓解她的病痛这个孩子并没伤害我的女儿小杨死了还是没能撑到我找到出口我心如死灰离开山的那一天那孩子轻轻抓住了我的衣角忐忑地睁着眼睛用这双跟小杨一模一样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承认我心软了
失去妻女的痛苦让我失去理智的判断哪怕知道这个孩子可能是个怪物甚至一度我把他当成小杨的影子当成情感的寄托可这一切还是很难每每见到李杨就像在提醒着我山里发生的一切尽管李杨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尽管我对他总是板着脸总是严厉这孩子也总是拼了命地试图变优秀他以为那样就会成为我的骄傲得到父亲的肯定
在山里遇到李扬的时候我甚至想过如果李扬知道了真相我认命了也想通了不管李扬做什么决定我都愿意尊重他不论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的同类那边我都应该理解他但是好在李扬好像并不知道真相也对那个时候他还那么小啊回家吧我再次催促李扬心中却充满了感慨老实说那个小黄毛脾里脾气的我看不顺眼
他跟我闺女也说了太久的话了吧李扬也听到了我的催促回头答应我那么就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吧我知道这对李扬来说或许不公平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对他的亏欠好了包裹的长篇故事就为大家讲到这了感谢您的收听下期节目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