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一言一舞的播客栏目我是主持人朱莉亚今天我们邀请到了一位新生代的女性建筑师沈文她是 Swoop 建筑事务所的创始人她曾经也在明星建筑事务所大社工作过七年从 2022 年开始她独立职业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建筑实践今天沈文将跟我们聊聊设计力
如何在矛盾中寻找设计创新沈文好 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哈喽 大家好 我是建筑师沈文很谢谢今天朱莉娅邀请来参加这个节目
你创业两年了,而且你选择创业的这个时间非常有意思,在疫情大环境不是很好的时候你选择了创业,可以给我们简单讲讲看就是你在创业前和为什么创业的这一段故事的这个经历吗?
我自己是苏州人就是我中学毕业后是去了南京的东南大学在那边念了本科和硕士然后在高中的时候我其实是理科生也没有专门的学过美术啊画画之类的那种从小成绩就经常考考年级第一成绩比较好考考年级第一还反而赛啊就就是但一方面
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又这人很文艺很文艺那会儿是个很文艺的小孩就是可能课间都要戴着耳机什么听说 PJ 哈维的那种所以就是高考结束之后我也没有去高考前我都没有想过自己要学什么然后高考结束后很凑巧是不小心看了本艺书的小说吧
叫胭脂然后那个女主角她是一个室内设计师然后那个时候就让我对设计师这个工作产生了一种很虚幻的想象然后就一时兴起高考选之人就选了建筑但那之前我都甚至不了解建筑是实际会是做什么样的一个状态啊
然后就去了南京开始学建筑嘛一学就是八年然后到现在为止就是干建筑学建筑干建筑已经占据了我一半的人生然后在上海工作之后我 2022 年就回到苏州开始创业做自己的工作室
你刚提到就是你刚毕业的时候就去了大舍建筑事务所主持建筑师是刘维春大舍就是行业当中的明星事务所就是在明星事务所工作会不会有些明星光环当时去到刘老师那边工作也是很有缘分的一件事情因为我在东南的
毕业硕士毕业是 2014 年那会儿应该是龙美术馆刚建成刘老师又来东南开过学术讲座然后我硕士论文的题目是研究关于结构和空间的一种设计方法然后设计答辩委员里面有刘老师
然后他当时那个的思想和实践和我作为学生的我脑子里想的问题其实是非常契合的然后就去到大水工作就成了一件很自然又很幸运的事情
其实我觉得现在回想在那段工作时间真的是挺美好的因为在大舍的工作状态是非常的宽松很平等又很高效我觉得就大叔或是学到了一种非常清晰而朴素的设计价值观这个东西是对我受用是可以说是终身的所以你现在的事务所也是秉持着大舍的设计价值观吗
怎么说它是朴素就是它在于它有某种通用性并不是说在于是具体的风格或者说哪个明星事务所的光环特征而是在于就是它像是你继续学习的一个过程在实践中你会知道作为一个有自己思想的职业建筑师应该去怎么样思考问题
那是什么样的契机你选择了自己创业呢我创业是 2022 年是在疫情尾声了但是那三年也是那你为什么选择在那个时间段创业呢那个时候是因为有一些因素我需要回到苏州吧然后我待在苏州
好像除了创业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合适我的选择所以就创业了也没想那么多那你工作室接到的第一个项目是什么呀我工作室接到的第一个项目就是曲洲龙游的胡时光项目它是个艺术集群设计然后我有幸参与到里面做了一个小亭子胡时光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不时光是中规院还有风雨柱这边联合还有 B 站联合发起的一个像是大型的乡村艺术生态类的项目然后这里面邀请了很多建筑师艺术家景观师然后在沿着渠江当地一条很著名的江边上选了一些点位进行了一些艺术构筑物的切入让艺术进入乡村嗯
艺术技术相生现在这个点也是蛮多的你在这个项目里面做了什么呀我在这项里面就在稻田里面做了一个小亭子名字叫做天雨亭它的设计就是天雨亭听上去就很浪漫那你在设计这个项目的时候你当时也作为你们工作室的第一个项目你怎么去设计的呢
在这个项目里面就是我一开始思考的事情就是说怎么希望可以做到的是怎么可以把乡村的日常性跟艺术的这种精神性进行一个有机的融合
嗯
这个声音装置是个什么东西声音装置它名字叫滴水埋问它其实是一个古法声音装置原理就是说在地下我埋了缸然后我水滴进去的时候它会引起缸体的一个共振然后会发出很悦耳的回音嗯
然后这个装置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在于它通过声音去提示了空间而这空间是我们通常看不到的一个地下空间它就会有一种想象
然后这个那个中国有本书叫常物质文政刊里面有提到一个琴式弹琴的琴就是说在屋子里面我下面买一口大缸里面选一口钟然后我这钟震动的时候就能发出一个特别好的声音这个空间就被转变成了一个琴式我觉得是很像的一个原理啊
然后这里面就是最打动我的是它其实是把一个声音物体还有空间连接在一起有这么一个机制在然后这个机制是可以跟我们建筑师临时关注的结构啊空间这些有一个很好的一个融合
声音和空间之间的关系那这个作品也是你创作的吗对所以就是你不仅是在做构筑物建筑这一块声音艺术也融入在里面了对我觉得这是这个作者项目最好玩的一点
就是在这里面我自己就当了一把艺术家吧就自己做了这个声音装置然后里面选到的那三只老缸是去旧物市场挑来的就跟挑西瓜一样你要听哪个声音好然后买回来之后你还得自己反反复复我们做了很多声音测试然后给每只缸找到它最佳的一个声音性格然后在现场进行一个埋缸这整体过程就是一个很 making 很制作的过程
哇这个很酷很有意思那现在那个项目的普通观众反馈是怎么样的对这点也是我很好奇的事情其实我现场有装一个小的摄像头当时是为了盯工地的然后后来也会经常看就是会发现到傍晚的时候夏天很热的时候村民就会经过那边然后在那边停下来休息
看到这一位你是非常欣非常欣慰的是建筑师最欣慰的事情然后另外我有些朋友也会去现场看嘛他们去到龙游说哇说您的亭子真好他说我们走到很热的时候很燥的时候我会来到一片阴影下
然后又有水就感觉很清凉然后你有了这个水之后你又会跟那个水池有一系列的这个联想你慢慢就会觉得这个田野的空间的这个氛围感就出来了然后也会有很多小朋友在那边玩水又会很像一个 playground 就没那么严肃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是蛮有意思的可能很多使用方式也是在我想象之外的比如小朋友特别喜欢在我们的水池里面玩踏自行车
所以我觉得就是建筑的魅力就在于建筑本身可以带给普通人不一样的那种体验和感受而且建筑师最开心的也是大家在里面去玩耍的时候得到一种新的体验对就觉得他们玩耍的时候可能会意识到这个空间有点不一样又不像是一个跟他们见过的
游乐设施啊或者普通的亭子不一样然后他们可能会去想这个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也会留在他们心中然后这个我觉得会是支持给乡村带来的意义吧
那说到了乡村最近我还看到你的项目就是湖北黄石的一个禅寺课堂是一个寺院就是那个我觉得那个项目我觉得也很有意思就是怎么去做一些佛教相关的这种空间呢
对这个项目对我来说也是非常特殊然后非常难的一个项目因为这个项目它是真的一个禅寺历史非常悠久然后
主持们找到我们做这个设计也并不是说为了做一个现在通常常见的佛教打卡网红类的一个空间而是真的是在思考给他们寺院可以增添一座怎么样新的合适的房子
这个事情我觉得是非常纯粹非常珍贵的然后你刚才提到一个佛教空间设计的难度确实非常大这里面很挣扎因为你不得不去你是佛教徒吗我不是但是我觉得做这项目之后好像自己也变得更佛系了因为你在做一个佛教的空间你需要去理解他们就是和尚们
僧人们他们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他们在意的是什么那这个项目现在怎么样了
这项目很佛系它推进很慢但是非常稳定就是刚才有提到说设计都做了快两年了断断续续的然后目前在进行一个现场拆除马上就要开始进行落地了我也非常期待当然这里面可能会有非常多不确定的因素然后我觉得这个也是这个项目最有意思的一部分无论出现什么大家都会想办法一起去调整它
然后把它以最好的方式呈现出来就是佛家佛家的这种哲学空间是是那还有最近还有什么新的项目吗就是创业以来竞赛会有参加吗
我们去年有参加一个南京石头城遗址博物馆入口的设计竞赛然后有幸拿了第一名然后这个设计对啊 这个应该是对一个刚创业的一个公司最大的一个肯定嗯 是是
然后这个项目其实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项目因为它的场地是在南京清凉山的山顶如果是了解过南京历史的话就知道那一带它本身在一个历史上的位置是非常显要的
你要考虑到一个文物保护城墙遗址然后包括历史文脉的这么多因素然后它还很特别的是它是在山顶藏了一个蓄水池地下有个非常庞大的工业尺度的空间未来它会被改造成一个遗址博物馆然后这个镜像的设计题目是给它设计一个入口
然后我们当然我们做入口的时候也是是跟那个博物馆整体的这个空间构成架构有一个整体的考虑那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次体验吧最近做的那些项目还有什么比较落成的项目
去年我们还有做过一个很轻巧的室内项目是德瑞姆的心理咨询空间他那个项目就是是一个纯室内然后我们建筑是做室内吗可能就更关注的就是空间问题那项目其实条件本身非常的有普遍性吧就是在一个办公楼里面然后才 90 多平米
然后业主这边需要有几个小的咨询室咨询空间还有会议室之类的然后对建筑师来说首先要思考就是说我怎么样让在这么小的空间里面还能够排入这么多功能还让他感觉特别敞亮另外一个事情就是我在思考就心理咨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空间氛围是最契合的在这里面做了一点尝试吧嗯
那其实你在创业的这个过程之中接到的项目还不少呢那你会觉得自己开始会去塑造自己的建筑语言吗我想尝试的东西很多并不像把自己局限在所谓某一个设计风格里面但这里面最重要的还是说我自己对设计价值的一种坚持吧我自己的一些基本的价值观然后我觉得做东西我
总之还是比较克制的建筑师的克制是然后另一方面我又希望它足够准确
对准确这个定义你怎么去理解因为建筑师感觉大家对尺度秩序这种纯粹的美感会非常的执着对不对是我觉得这可能会是像是一种就是对建筑师对就是天然会说 less is more 然后说一定要坚持少但是其实并不是说一定是
少的东西才是好的你吩咐的东西它也可以是准确因为准确可能是在一种意义层面就是你要表达的事情你想表达的事情跟你呈现出来的这些物理的状态它是不是有这种一致性这是我理解的准确
就是说到了这个设计的这个秩序准确这部分它其实在设计的本源应该是来自我们现代主义的包好斯因为我们现在可以变很多的风格但是设计方法是不变的就是来自于最原始的包好斯的设计理论这个你怎么理解
巴考斯它可以说是现代主义设计的开始吧我们现在所有家具设计 平面设计包括服装或者建筑设计都脱离不开巴考斯它是发生在那个一战之后的一种建筑
探讨它设计探讨它其实是针对的问题是说我工业化生产开始大量蓬勃起来的时候然后我们又有一个传统手工艺艺术美学要传承的问题我怎么把这两者结合起来能够出现很有艺术美感但它又是工业化的产品服务于大众
所以是在这么一个时代背景下出现的当然就是后面会有很多又是反现代主义啊或现代主义这些思潮会一直出现但是那是现代主义是一个设计的根基没有包豪斯就没有我们设计师这个专业
已经包豪斯发展了这么多年了包括各种的美学流派思潮也都出现了那你会在设计的这个过程之中更去体系体恤这种用户或者是参与者普通人的感受吗
会啊这是我觉得现在特别是在这个年代要去考虑把人的位置放得越来越重是我们设计师必须要考虑的一个问题因为所有的设计的空间都是为了人服务的尤其是在这个有点不确定的时代我们要去思考什么样的东西是这个社会这个文化或人们是真正需要的那这几年这么大的一个社会变化
对你自己的职业生涯的这种变化你最大的体会和感悟是什么对我自己来说是要少做吧 less is more 嘛对 less is more 你可以这么去总结它就是你选择更重要你要去思考和选择真正适合自己的事情去努力找到自己在这个不确定的时代里面一个
可以安身立命的一个小小的位置和价值点这个更为重要而不是说我选择去焦虑然后去卷作很多事情我觉得那样至少因为对我来说我个人并不是一个经历非常旺盛的人我需要能够积蓄能量去留在最有意义的事情上会不会因为女性建筑师这个 title 给你带来了一些困扰或者是说便利吗
其实说实话在就助量你邀请我参入这个节目之前我还真没有把自己意识很清晰的有一次定义为说我是个女性建筑师我平时意识不到自己跟其他男性建筑师的区别然后要说到那这个问题我也思考了一下就是是不是女性建筑师会有一些限制我觉得
从我个人体验来说吧因为我体型和长相都偏小只一些沈文是看上去特别像高中生一样的成熟建筑师外表像高中生但是有一颗非常坚韧的内心因为建筑师在这个行业里面必须有着这个比较坚强刚硬的这种内心去和所有的钢筋混凝土做斗争
就女孩子就比如说刚刚说到你一方面就是别人可能会不熟悉你的人会说就是个小女孩嘛小姑娘嘛像我在那个西郊利物浦大四代他们建筑系毕业设计带了两年了我进入一个新的 studio 或者 review 的时候经常会被误认为是学生进来个学生然后那这种问题如果发生在工地的时候就会很棘手那怎么办呢
这时候我觉得就要想策略尽可能要去展现自己的专业度和你的能量然后来控场要实现控场是第一步然后让别人知道这不是一个小姑娘不好忽悠的那如果就是你去到了一个工地然后都是工人啊都是男性为主然后你一个小姑娘
进去了之后当你去 challenge 他们的时候当你去跟他们说 say no 的时候他们就是不赞同你的意见的时候你会怎么办我会非常强势
然后当然也有些小的策略比如说你给他们递根烟你给他们递根烟你可以在他们抽烟时候然后跟他去聊然后你要显示你很懂这些事情你都做过我知道怎么做只是你不愿意做你不愿意做我可以找到别人来做举个例子这样子然后让他们知道就是你要把自己的那个气场要提到他们之上
这点很重要当然这里面设计师有的时候努力也是刺激的还得靠甲方其实在男性建筑师这个行业里面大家会说建筑师但不会说男性建筑师大家会说女性建筑师女建筑师所以女建筑师一直会有一个抬头去有一些刻板印象或者是说有一些不平等的对待会有吗
这点我到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嗯就是被不平等的对待然后我觉得这里面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女性你先不要把自己定义为女性嗯
就我觉得所谓女性意识不是说我女性跟男性不一样我女性比男性有什么优势我要去对抗这种不平等而是你先忽略它你不要想的是男的跟女的不一样就像我从来不会把自己定意识到自己是个女性见识我觉得跟大家都一样所以这种状态我觉得只要你自己有这种心态的话那可能就也不会遇到太多这样的问题吧
再说到这个年龄的这个部分因为现在很多人都会有年龄焦虑啊然后有容貌焦虑有很多焦虑的这个部分你也会有吗年龄焦虑我之前以为那个 35 岁以上算中年嘛就上次跟你们聊天发现 30 到 60 岁都算中女了哈哈哈哈
然后我真没想其实挺有道理的因为就是二十几岁时候我会有这种焦虑哇觉得其实有点我也说心词强说愁吧说孩子们又老了一点什么我快三十岁了但你发现过了三十岁之后就反而不焦虑了这可能是某种中年心态就是你中年那这么一看就这么长的一个时间段其实也是人生中一个一段最重要最中间的一段力量啊
然后我觉得最好的状态可能还是要尽可能的就是就现在通俗点说是松弛感吧然后我也在朝这个方向努力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那你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吗我觉得应该还不是但是作为中女我 60 岁之前都还能再努力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候你期待你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期待我的状态就可能是跟你刚才说的那样完全不焦虑我是一种非常自由自在的状态我做任何事情都非常放松然后这个时候我觉得无论对男生还是女生我觉得都应该是一个最佳的一种心理状态吧建筑师很难不放松吧建筑师
你做一个项目你得做那么长时间还有你做出来的房子还要经得起大众的审核你房子还不能塌吧那必须的对啊就是建设师我觉得他就算你的项目完工了他也会有一定的这个
焦虑的风险是不是因为你就是会期待大家对于你的项目的一个反馈它的体验感怎么样是不是大家觉得舒服或者是说这个项目被骂对吧还有社会舆论的压力这些你怎么看我觉得这些问题作为建筑师尤其是在目前中国大家都会有这个压力的因为
建筑师本身他其实是一个很社会性很强的行业你做的建筑最后不属于你自己你在完成他的那一刻他就属于别人了属于这个甲方或者属于公众对我来说确实我觉得建筑师会有这种焦虑但是最近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就比如说我这房子我
我盖出来之后使用方式跟我想象中不一样了甚至说它盖的被人改了一点就是业主可能会自己加一点东西让它看上去没那么简洁了或者说那个方式有点变化了那这时候是不是就觉得那这东西就不是我的了我就会焦虑
我现在觉得这个问题就在于你需要让你的设计的内核变得更强就你想表达的那个东西要更抽象更强大一点它这样才能够经受后面这些过程然后即便五年后你去看它它跟你刚生出来的时候样子都不一样了但你还是可以很自信地说这是我的设计那是一种很好的状态这也是我希望去追求的
有些健身师的执着并不需要执着对吗是是因为健身师很容易给自己执念但很多执念其实是不值得的健身师有自己的一个架构有自己的一个框架嗯嗯
然后但是当人去使用它去体验它的时候它又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半功倍的理解对然后这种体验对建筑师的创作来说也是一种反哺就慢慢的怎么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成熟也是看着你建成的房子完成之后
它这个状态它会影响到加深你对建筑和空间的一种理解吧和人的关系之间的一种理解那你平时的穿衣风格是怎么样的大家都说建筑师都是穿黑色的衣服非常的单一那你平时的穿衣风格是怎么样的我穿衣风格非常的随意哈哈
就是我觉得我当天穿什么衣服是取决于我当天的心情或者说我是要见什么样的人当然我很多时候会选择穿黑色因为它不用去思考我很懒的时候就会穿黑色但我如果今天心情特别好或者见一个很特别人的时候我可能就会穿的不一样一点就这样我很随性的所以黑色是你的主色调黑色对因为大部分时候我都比较懒就穿黑色了
因为我们这一次的节目也是由服装品牌 Laura 来赞助的所以你之前有试过 Laura 的衣服你会觉得 Laura 的服装给你什么感受我觉得 Laura 的服装整体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然后又穿着起来比较舒适的这件事我还蛮喜欢的然后它整体上是可能会
在休闲里面会带一点点商务感然后我觉得这个对建筑师来说在职业需要的时候穿也是挺好的一个 option 还蛮不错的那其实你会觉得对服装上面的剪裁啊对它的一些版型是不是也是可以联想到你在做建筑的时候用的是一种打块面的感觉
对其实服装设计跟建筑设计我觉得应该还是有比较相通的一个地方你刚才提到这个是大块面的一个问题嘛我们回到包豪斯包豪斯有一个很厉害的一个设计师叫史莱默奥斯卡史莱默他以前做包豪斯舞台还做三元芭蕾他的年代让人让舞者穿上那种很
几何形状非常强然后工业材料感很强的衣服就像在舞台上跳舞这时候你就会感觉到一个实体的身体啊物体和空间之间产生的那种关联感好像这种对后面什么 David Bowie 啊 Lady Gaga 影响都很大的所以就其实都是设计嘛工业设计服装设计难之到回到空间它是一个建筑设计
然后这里面我觉得还有一个就是跟身体的关系吧我觉得因为服装设计显然跟身体的关系会非常大因为一个服装再怎么样的一个剪裁它最后其实都是在塑造一个新的身体就除了我们物理的肉体的身体之外它要塑造出一种身体新的身体形象而这个跟审美有关也会跟社会一个审查有关然后这个事情我觉得是
其实回到建筑里面也是有很多对身体的讨论对空间的尺度当一个人去到一个空间他会感受到非常的亲切也会感觉到非常的崇高所以这种感受其实跟服装也是有一些不谋而合吧都会跟一个身体的知觉和认知有关那你做空间的时候会比较喜欢做什么类型的空间
什么类型的空间我觉得我比较喜欢做水平向的空间怎么理解水平向的空间刚才你提到说比方说我进入一个空间感觉很崇高那就是一个垂直向的空间说的通俗一点如果是水平向的空间的话就意味着它是向远处展开的然后它也可以或者说跟你的身体持住有更进一步的一种
一种联合然后如果是遇到一个很崇高的垂直空间的时候我也喜欢把它变成水平空间这样去思考
我之前在葡萄牙的时候采访过西渣我去看过它的一个教堂它有个十米的门就很崇高然后我去到那个空间的时候我会感受到就是人跟神的距离就在那里了因为它是一个人在那个空间里面特别的渺小我的头顶上有个十几米高的这种空间然后门又十米打开就是有一种神就在看着你的那种
崇高感这种这种空间给人的这种感受就会很神圣了解那个教堂应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
跟我想的水平你有注意到它有一条水平长窗吗有然后那个水平长窗其实是西加那个设计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点应该是就是你进入这么一个崇高的教堂空间当时当你坐下来那一瞬间你可以跟外界建立一个水平向的联系就那一刻它是回到人的回到日常的就是我觉得在
对像西扎这样的建筑师来说这种崇高的空间精神的空间和一个日常的空间之间它怎么样进行一个找到那个关联点和谐对 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很厉害的一件事情
对他就是要把一些崇高跟和谐和普通人的这个尺度不同的去做平衡对设计就是这样的这就设计力吧对就设计力我觉得设计就是在矛盾之中去寻找到创新的东西没有矛盾就没有创新你认知中的建筑什么类型的建筑是好建筑
我认知中的好的建筑我觉得应该还是能够有一个很特别的场所这个场所是我一直记得的并不是说这个建筑的形式有多好看或者这个材料有多特别而是它提供的那个空那个场所经验会一直留在我的心里面就是我回想起那个建筑我会想起的是那个空间氛围很抽象有点抽象对
例如呢你觉得你做的这么多项目哪些项目会让你有那种场所精神就是这个项目就是你一直会记着它
我相信自己所有建筑师做过的自己每个项目都会一直记在心中然后我觉得其实听雨婷又回到听雨婷这个项目我觉得还它塑造的那个场所空间都是对我自己来说都是一个很特别的一种体验吧因为你知道那个空间它是有声音的那个声音有点像是它的一个小小的灵魂有个小小的机械的心脏一直在运作
然后那个体验你离开那个心之后它是不完整的我记得那会儿就是
去年订工地嘛白天非常热然后晚上会在现场调音听那个声音然后你到了晚上你会发现田野里面非常凉快也很黑没什么灯然后你躺在那边躺在那个平台上面听着那个水声我觉得对我自己来说都非常治愈然后那个体验是我一直很难忘记的并不是说它出来的那个形式或者一张好看的照片
从健康师的眼光来看,你怎么去理解一座城市因为你的个人经验是从上海到苏州,然后又到南京所以有一些不同的这个城市之间的切换一个健康师再去观察城市之中的切换和城市之中建筑的这个不一样
怎么去观察这种细枝末节的部分其实我觉得我观察一个城市或体会一个城市的感觉更像是去感觉它的性格它没有那么具体说这个建筑风格之类的我觉得更多是一个性格然后我觉得苏州它是一个很内秀的城市
然后它有很多有趣的人物或者是场所它都是藏起来的就你需要机缘去解释它所以你始终就会有一种看不进的一种幽秘感就哪怕我到现在我回到苏州我觉得这地方我居然以前不知道小时候都没来过没听说过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部分然后它很内向然后南京的话我觉得它一方面它有比较
厚重的历史另一方面它有一种很英雄的文艺感
南京那种文艺跟上海是不一样的是很硬核的一种文艺硬核文艺硬核文艺是就像以前我记得我在东南念书的时候经常就会骑个自行车跑到南大那边去听各种他们哲学系的讲座或者中文系的讲座然后边上有很多小店就会跟南大的朋友在里面就一起吃个饭什么那都是我青春期非常特别的一段记忆
上海我觉得它是跟这两个城市非常不一样它当代性很强然后它也很外向它很开放这种公共性是非常难得的它有很多公共文化资源所以它如果说前两个城市比较适合你沉浸下来去向内积电的话我觉得上海是很适合你向外去拓展的一个城市如果
对你而言愿意去选择一个城市去生活然后去做设计你觉得就是你会选择哪个城市目前就是选择在苏州啊我觉得还不错苏州就刚才说到这城市性格很内向嘛就很适合挨人大移民于世你就窝在那边做自己的事情我觉得挺好而且它离上海又非常近就是你需要外向的时候就来上海
然后平时也可以有自己那个就是包裹的时刻就在苏州对那其实跟服装其实也很像就是有那种很包裹性它也可以很外向的这种一个这种状元派比较自由的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