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人对民主党和共和党失望。
- 选择支持企业国有化。
- 意识到美国梦的破灭。
Shownotes Transcript
哦
来自端传媒编辑部这里是端文我是杨静在美国有一群年轻人正在建设共产党他们支持企业国有化选择与民主党割席也意识到现在的美国已经没有了美国梦二十多岁的他们为什么对民主党和共和党感到失望
他们要的是什么他们为何会相信建立共产党是正确的选择我们的特约撞嘎人李周讲述这群在美国建设共产党的年轻人今天是 3 月 14 日星期五
中文字幕提供
请不吝点赞 订阅 转发 打赏支持明镜与点点栏目
我是李周 是端传媒特约撰稿人我是一个人类学研究者平时关注非法经济和后社会主义相关的话题李周 你好那去年你有参加端的专题作者成长计划最后出了一篇关于美国年轻人建立共产党的报道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很想知道最开始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故事的
我最开始了解到美国的共产主义组织是 2019 年在芝加哥读书的时候当时我有一个同学带我去参加了一些抗疫罢工活动
在这些抗议上我见到了很多自称共产党的组织比如美国共产党和美国革命共产党这些组织其实都存在很久了比如美国共产党就可以追溯到 1919 年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美国现在还有这样组织的存在当时就很好奇去年因为端传媒的成长计划我回到芝加哥做报道就发现街上有很多马克思或者列宁头像的贴纸这个是我在 19 年的时候没有见过的
我就想去联系这个贴纸的组织它叫做美国革命共产主义者简称 RCA 是 2024 年刚成立的而且它非常强调自己是年轻人的共产党我就想知道这些贴纸能吸引到什么样的年轻人美国的年轻人又为什么会想要参加这个组织
那你看到的这些贴纸跟宣传单上面都写了什么这些贴纸上印着 RCA 的二维码写着你是共产主义者吗组织起来吧扫码之后可以看到 RCA 的成员举着红旗在美国街上游行的小视频还有一段文字解释为什么成员觉得现在应该要成立一个新的共产主义政党
他们觉得资本主义处在危机之中美国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只有把工人阶级组织起来才能改善现状在另外一个宣传材料里他们觉得美国现在高通胀高负债抗疫活动此起彼伏和 1930 年代非常相似
1930 年代既是美国经济大萧条也是美国共产主义运动的鼎盛时期一开始我很怀疑真的有人按了想要加入吗后来我发现 RCA 的很多成员真的都是从贴纸开始了解这个组织的比如说我采访的 Katy Powell
Katy 就是去年 6 月在芝加哥路边的一根电线杆上看到了 RCA 招募党员的二维码贴纸然后扫了这个二维码填写了名字和地址申请加入她就成了一个共产党员这么方便她为什么会想加入共产党呢 RCA 其实有个蛮有意思的宣言说 Gen Z 一代是共产主义的一代
他们觉得老一辈支持资本主义是因为他们享受了二战后美国资本主义的黄金时代而现在 20 岁出头的年轻人他们一开始一出生就不断经历资本主义的危机美国梦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复存在去年我见到 Katy 的时候她 24 岁她就经历过阶级滑落发现从富到穷非常容易但想要突破阶级向上流动非常困难
18 岁之前,Katy 可以说是美国社会的幸运儿她住在纽约富人区汉普顿的别墅里有保姆照料起居,理想是大学学艺术成为名叉画家但这一切在 2018 年戛然而止
那年他的父亲突然去世没有留下任何遗产更可怕的是父亲去世后 Katy 才发现他生前所谓的生意其实是利用虚假的信息来买卖股票和避税他父亲甚至骗走了好朋友 100 万美金
那之后他的生活一落千丈因为母亲供不起学费他本科读了一个学期就被迫退学了他想要逃离自己分工离席的家庭但又没钱独自租房只能寄住在男友家他说当时因为没钱买吸尘器他们租的房子满是蟑螂尸体地毯也散发着异味两个人很多时候都饿着肚子
男友白天就在床上呼呼大水而且变得越来越暴力有一次 Katy 推醒她男友想提醒她去看望自己的祖母男友却站起来一拳在墙上打了一个洞这也太夸张了这个男朋友也不是很靠得住是的 Katy 很快就跟男友分手觉得自己必须经济独立她
搬回了妈妈在华盛顿的家开始找工作但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贫穷的陷阱用她的话说就是你必须要有钱才能买车有车才能去工作工作才能有钱那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Katy 说她不会开车也没有钱去买驾照她说因为没有银行信用记录她也没有办法贷款
最后她还是找到了一份护工的工作照顾有智力障碍的成年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20 岁会在洗厕所和换尿布中度过通过这份工作改善生活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
Katy 当时工作的华盛顿州一个独居成年人如果一周工作 40 小时的收入要能覆盖衣食住行需要时薪达到 19.87 美金这个也叫做生活工资但是当地的最低工资标准只有 16 美金不工的时薪也只有 16 美金所以 Katy 的同事必须要不停地加班
有的人甚至会和患者住在一起 24 小时不间断的工作但这样依然没有办法摆脱贫穷 KT 自己也时时刻刻开始为房租和食物焦虑她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时间就像被压缩到只剩下当下一样我第一次遇到美国货币我再也不能买个有趣的饮料我还没买芝士
他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体验贫穷是美国式的贫穷所以说穷然后看不到自己在资本主义里有希望是这些年轻人加入共产党的重要原因对吗可以这么说不只是穷是很辛苦了努力了还摆脱不了的穷而 C 的年轻人经常用穷忙来形容自己他们本来相信教育可以改变人生
从 2009 年到 2017 年当时总统还是奥巴马他反复强调大学教育是通向中产阶级最可靠的门票那八年里很多后来加入 RCA 的年轻人正在上大学可毕业之后他们发现本科教育并没有让自己得到更体面的工作我采访的另一个年轻人 Queen 就是一个例子
2016 年的时候,昆进入一所私立大学学习戏剧,补修艺术与娱乐管理,每年学费 2 万多美金。虽然他很早就知道戏剧专业不好找工作,也打算一边打零工过度一边找艺术类的全职工作。但是他没有想到 2020 年毕业的时候,剧场因为新冠疫情全面停摆了。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药店当新冠检测员不需要任何学历时薪只有 16.5 美金比芝加哥最低时薪只高 1.5 美金我工作了两半年然后试验室关闭然后我进行了短时间的试验工作结果试验工作非常不满意不能活着所以我聘用了 Target 那就是我过去的工作
到 2024 年他在一家超市当理货员时薪还是只有 17 美金涨了五毛钱那 17 美金的时薪在芝加哥现在是什么样的水平在芝加哥一个人独居的话覆盖衣食住行的生活工资需要 23.69 美金
也就是说如果 Queen 单身独居那她 17 美金的时薪是完全不够的如果她是和有工作的伴侣同居两个人一起负担房租这些开销那时薪 16.07 美金就可以维持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工资也只是刚刚够用这就是为什么她觉得被工作困住了她现在同时打着三份工当时和 Queen 一起接受我采访的还有另一名 RCA 成员叫 Alex
他和昆一样也是 2020 年毕业本科学的是政治科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是律师助理律师助理的工资应该比较高吧这份工作清起来光鲜但实行也只有十七美金他跟我形容工作像狗一样但收入却什么也没有不过经济也不是他们加入共产党的唯一原因哦
那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呢他们对美国民主的信心也有了动摇昆和 Alex 跟我说他们的动摇主要来自 2020 年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就是 Black Lives Matter 那场运动爆发是因为那年的 5 月 25 日警察当街压跪非裔美国人乔治·弗洛伊德导致他窒息死亡美国各地就由此爆发了游行抗议警察的暴力执法
回忆起那场运动昆和 Alex 反复提到的是警察对抗议者的暴力镇压 Alex 当时是在芝加哥亲身参与抗议的他说人们只是行使民主权利却被警察殴打
昆则告诉我他当时被吓坏了没敢去现场而是每天在社交网络上看警察殴打抗议者的视频询问自己去参加抗议的朋友是否还安全那是昆第一次关注大规模的抗议这场抗议一度让他们感到群体运动是很有力量的但结果却让他们很失望昆也安慰过自己说发生这种情况只是因为当时总统是特朗普
但当时民主党的表现同样令她很愤怒她回忆说在一场记者招待会上民主党成员当时还是众议院议长的佩洛西和另外几个人单膝下跪为弗洛伊德默哀昆觉得这只是作秀对减少警察暴力毫无帮助她说如果真的在乎就会有更多的行动而对于更年轻的 Katy 来说她的当头棒和是去年美国对以巴战争的立场
和很多参加支持巴勒斯坦抗议的年轻人一样他觉得以色列在加沙的行为是大屠杀他很愤怒民主党对以色列的纵容有一次他半开玩笑地说美国是一个一党制的国家意思是在巴勒斯坦问题上民主党和共和党其实是一样的他们都只会捍卫美国在中东的利益这些抗议失败的经历让他们觉得只有抗议是不够的他们需要一个更长久的组织也就是一个政党我们稍后回来
对
李周刚刚你说到 Queen Alex 和 Katy 这群年轻人他们在各方面都对美国的两党感到了失望那为什么他们现在愿意相信共产党能够解决这些问题呢
美国历史上的共产党好像没有发挥过特别大的影响吧我觉得与其说这些年轻人相信共产党能解决他们的问题不如说他们相信抗议和投票这些旧的方法都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共产党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可能性就像你说的美国历史上共产党对主流政治的影响一直很有限现在很多研究者会认为目前这波美国左翼新浪潮是从 2016 年开始的
学者认为历史上共产党的这种有限的影响可能也是一个优势共产党在美国历史上没有执政过人们对它也就没有失望相比起来 Katy 他们会批评民主党认为民主党为了当选能许下许多承诺但这些承诺最后都没有兑现起码共产党没有让他们这样失望过
去年 6 月份我去参加了他们正式建党前的一次区域大会大会上成员们也一直在强调过去共产主义组织的失败是因为他们对民主党妥协而他们现在要建设的是不会对民主党妥协的独立的工人政党
而且他们的参照物也不完全是美国历史远的说他们自比为俄国革命时的布尔什维克党更近一点他们也在关注世界各地发生的抗议活动他们相信革命是在不断地发生的听上去感觉这些有诉求的美国人最终可能还是会导向支持民主党
确实,为什么美国主流政治中没有劳动党或者社会主义党其实是一个从恩格斯开始就困扰左翼人士和学者的谜题因为根据马克思主义理论美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它的劳资矛盾也应该是最尖锐的工人阶级应该会组织起来产生属于自己的政治组织
在欧洲各国的政治中劳动党、社会主义党甚至共产党都很活跃但在美国这些政党在主流政治中却没有影响力学界有很多解释说左翼政治的缺失很大程度是来自美国两党制的基因第三党派要插进来不容易
美国选举是每个选区只有一个获胜者在这种情况下选民就会担心投票给第三党是分散选票反而可能让自己最不喜欢的候选人胜出因此很多选民会转而选择支持民主党和共和党中更接近自己立场的一方民主党和共和党也会选择性地吸收第三党派的政治观点来吸纳第三党派的支持
那是不是说美国就没有可能诞生一个比较主流的左翼政党呢像是这些年轻人期望的那种政党其实并不是没有可能前面 RCA 宣传材料上写的 1930 年代的大萧条在一些美国历史学者看来就是极有可能诞生主流左翼政党的时刻
当时因为失业潮和劳工运动美国共产党的成员从小于 2 万人增长到 8 万多人美国各地也涌现出许多新兴的左翼政党去竞选各级政府的职位
但是为了扫除这些第三政党的威胁罗斯福总统采纳了左翼政党支持劳工权益的言论和政策也有意识地吸纳这些第三政党和左翼社会运动的领导人让他们加入自己的竞选团队这就让第三党派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困境罗斯福新政在工人中非常受欢迎这些党派如果继续反对民主党就会被政治边缘化
但支持民主党又意味着失去自己的独立性当时美国共产党最终选择了成为罗斯福的忠实支持者支持工人和中产阶级联合
这样做虽然让他们的成员持续增长但也让他们在公开场合几乎完全放弃了共产主义和革命的宣传甚至解散了自己在工会中的许多组织也是罗斯福新政奠定了民主党在工人阶级里的基础也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美国左翼政治的这种缺失是一直到 1980 年代民主党开始逐渐右转放弃了新政时期对社会福利和工会的支持这个缺失才又重新显露出来
那现在呢,因为现在活跃的政客里也有比较接近共产主义的,比如说 Bernie Sanders,他的政见要比民主党更左,RCE 的人会想支持他吗?Bernie Sanders 确实比一般民主党人要左,与其说共产主义,他自称是民主社会主义者。2016 年他作为联邦参议员竞选总统,可以说是左翼思潮进入主流政治的最新尝试。
他把民主社会主义看作是罗斯福新政的延续提出要改变美国财富严重不均的现状承诺提高最低工资推广全民医保
提供免费的公立大学教育和公共住房 RC 的一些成员在 2016 年和 2020 年其实是支持过 Sanders 的但他们觉得 Sanders 最终也向民主党妥协了他们对此感到失望他们所说的妥协就是指 Sanders 最终决定以民主党人的身份参选而不是作为无党派人士 Sanders 自己曾经解释说自己为什么不想作为第三党派候选人参选
是因为他认为这会分走民主党候选人的票可能帮助右翼共和党人当选这也是刚才你前面提到的同样的理由对吗对的但事实上这个策略的结果是 Sanders 两次都没有被民主党提名为总统候选人只能提前终止竞选不过他确实在美国年轻人中掀起了一股社会主义风潮
2020 年 Sanders 再次参选在民主党初选中他在 18 到 29 岁年轻人中获得了 60%的选票超过拜登三倍不止支持他的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这个组织人数也从 6000 多人增长到近 10 万人一跃成为美国如今最大的社会主义组织因为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的新成员主要是 80、90 后这股风潮也被称为迁徙一代社会主义
很多研究 2016 年社会主义风潮的学者认为这反映了年轻人真实的经济困境虽然 2008 年的经济危机已经过去将近 20 年它依然影响着迁徙代和基时代在经济危机后上任的奥巴马一度被看作是改变的希望但他也没有有效地改善美国社会在财富、医疗、种族等等方面的不平等不过对左翼政策的支持也不是 2016 年才有的新现象
我采访的专家就说几十年来绝大多数美国人其实一直支持财富再分配扩大全民福利等政策但只有经过了 2008 年的经济危机占领华尔街运动和一系列的抗议再加上对冷战的集体失忆人们才慢慢接受用来形容这种政治态度的词语就是社会主义
在建党前的区域大会上,RCA 也提出了他们的奋斗目标其中重要的一部分是在社会主义下每个人都有有保障的全职工作,免费的住房,教育和医疗这个目标乍看上去跟 Sanders 的政见其实没有很大的区别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RCA 提出了一个即使在左翼政党中也相当小众的路径把住房、教育、医疗系统全部实施国有化
而要達成國有化就必須有獨立的工人階級政黨要領導社會主義革命
那 RCA 他们现在有什么行动吗他们的行动就是建设革命政党但实际上比较琐碎比如说 KT 他加入后主要的工作是政治学习还有卖报纸卖报纸啊我在特朗普日志那天华盛顿特区的游行里好像真的看到过有人在卖这种报纸对卖报纸也是继承列宁的传统吧
RCA 每个月出版一期报纸 5 美元一份每份 20 页报纸评论美国国内外的政治事件也讲组织的最新发展根据 RCA 官网的说法卖报纸是组织建设的重要一环就是报纸能够传播被主流媒体压制的消息卖报纸的收入能够支持组织的运作卖报纸的过程也锻炼了组织成员向普通人解释马克思主义的能力
但 Katy 自己觉得卖报纸更像一个内循环卖报纸赚钱印更多的报纸来卖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销售不像是在干革命她还反思说他们摆摊的地点主要在芝加哥北边而不是更加贫穷的南边虽然组织解释这是根据成员住处安排的但 Katy 也开始怀疑而 CAA 是不是真的能领导工人阶级他们是不是真的能从卖报纸走向革命
每次卖完报纸走在回家的路上 Katy 说她都在想肯定有更值得的事情可以做所以最后她决定不再参加 RCA 的活动了意思就是她已经退出了吗对 她已经退出了
那 Queen 和 Alex 呢?Queen 和 Alex 还在 RCA 活动,但是跟一开始去抗议游行不同,他们觉得这些抗议都只是短暂的一个浪潮,如果没有一个组织,群众的热情是很容易散去的,所以他们也不太上街游行了,想要专注在组织建设上。
去年大选前特朗普遇刺之后人气高涨当时民主党就想通过全国代表大会来展示党内的团结为贺锦丽造势而当时关心巴勒斯坦议题的抗议者们则将那场党代会看作是抗议的重要时机从大会前夜到最后一天各个社会组织策划了至少四场支持巴勒斯坦的大规模游行抗议民主党对以色列的军费支持
当时 Queen 他们就想从抗议者中招募新成员尤其是那些刚刚投身社会运动还没有加入过其他政治组织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原本大概率会是民主党的选民但因为巴勒斯坦问题他们拒绝给民主党投票 RCA 的成员认为 RCA 作为坚定反对民主党的左翼政党可以为这些年轻人提供一个新的选择
那结果怎么样 加入的人多吗结果可以说不尽人意我当时也在民主党党代会的现场采访我看到他们摊位的时候他们摆在公园的边缘位置这个选址可能折射了他们对游行若即若离的态度吧他们来支持游行但拒绝参加组织游行的抗议联盟因为认为大多数抗议者虽然对拜登或贺锦丽不满但并不反对整个民主党
当时摊位前人最多的时候是共和党的维维克·拉马斯·瓦米来参观哦 共和党不是共产党对 拉马斯·瓦米去年也参与角逐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一大群记者跟着他围到 Alex 的摊位
拉玛斯瓦米买了一份报纸和宣言后对记者们批判了一番贺锦丽说她没有明确的政策最后才转向一位 RCA 成员问她怎么看这位成员解释完民主党和共和党都不能代表工人阶级后拉玛斯瓦米也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继续批评民主党说完几句拉玛斯瓦米走后记者也就跟着离开了这个摊位又重回萧条嗯
大选已经结束了现在的美国已经是另外一个样子了你后来还跟这些年轻人联系过吗大选后我跟 Katy 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她没有去投票也彻底退出了 RCA 她笑着说那就像一场梦一样她甚至已经很少再想起那段经历了但她也说对 RCA 的失望并不意味着她会退回到主流的两党政治中去她还在寻找可以填补美国左翼政治空缺的东西
KT 依然很关心巴以问题离开 RCA 后他去参加了几场支持巴勒斯坦的游行但很快对这些游行也产生了疑问拿着政府的许可在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路线里游行到底有什么用呢
为了寻找这个新问题的答案,Katy 读起了 1960 年代非裔美国人民权运动有关的书。她谈到当时的民权运动家会堵住公交车行进的路线,拒绝离开,直到公交车公司改变他们种族隔离的政策。在她看来,这比游行更加激进,也更加有效。
但在巴勒斯坦问题上她还没有想清楚策略她说或者围堵武器制造伤是一种策略但是要这么做是困难的因为现场可能会变得暴力很多人也会害怕那她接下来要做点什么 Katy 的答案是先读书如果我要外出然后作为我的政治工作我会跟别人说我为什么要
他觉得在美国共产主义和纳粹主义被看作是同样危险的意识形态如果你要说自己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你最好有足够的理论来支持自己的想法谢谢李周谢谢杨静
欢迎你在 YouTube 收听端文可以在节目下方的评论区随时发表您的想法参与讨论也欢迎你在 iPod Podcast 或者 Spotify 为我们评分
如果你喜欢端文欢迎你成为端传媒的订阅会员支持华文世界不可或缺的深度报道与多元声音同时也欢迎你追踪端传媒的社媒平台掌握更多与我们息息相关的新闻有价值的新闻在节目的资讯栏位可以找到相关的订阅讯息以上就是今天的端文我是杨静我们下次见
嗯
请不吝点赞 订阅 转发 打赏支持明镜与点点栏目